《小圆满(1v2 h)》 落水的小狗(h) “我下班了。”元满松下盘发,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她坐在店门口的长椅上,盯着聊天窗口发呆。 笑笑:“下午来了个客人,实在推不掉,不能去接你,你自己打个车过来吧。” 元满思忖了一会,体贴地回复:“既然你今天忙,那我就下次去吧。” 她将手机放进背带裙的口袋中,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准备去坐地铁。 下一秒电话就响了。 “让你过来,我大概八九点就结束。”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润,撩拨得人心里发痒。“你上次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前了,不想要吗?” 元满咽了咽口水,娇娇地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你过来,先在套房等我好不好?我让人给你送吃的上去,你吃点东西看会电视。”萧咲勾起嘴角,低声哄诱。 元满盯着脚尖,圆润白皙的脚趾,涂着透粉色的指甲油,俏皮极了。她有些害羞地答应:“嗯……” 萧咲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低笑了一声,转而压低了声音:“湿了?” 此话一出,元满就浑身发软,小穴开始抑制不住地收缩起来,想要了。 “嘟”电话被羞愤的女人挂断。 “真是……都这么久了,还会害羞,在床上明明很放得开呀。”萧咲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笑着摇摇头。 到封御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元满熟门熟路地走到前台:“姐姐你好,拿萧咲的房卡。” 前台的小姐将房卡递给她,笑着问“元小姐好久没来啦,萧哥点的餐现在给您送上去,您看行吗?” “好的,谢谢。”元满点点头。 萧咲的套房在最高的VIP楼层,有专门的楼层电梯。 “叮”电梯门开了,元满抬起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里面。她快速别过眼,走进去靠在角落。 电梯门合上。 元满借着镜面门的反光悄悄打量他,高耸的眉峰,优越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包裹严实的西装也挡不住遒劲的肌肉带来的冲击力。 “好帅呀,他身上的香水味好喜欢……”她在心里悄悄嘀咕,“肩膀好宽,好想把腿架上去。” 正安安静静地意淫着,元满眼神乱飘,猛的发现男人幽暗的眸子正隔着镜片从门上的反光里瞧她。 她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低下头,头一次觉得这个电梯速度不够快。 好不容易到了楼层,元满赶紧缩着身子迈着小碎步往萧咲房间赶。 她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刷房卡的时候都有点发抖。 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喘了口气,元满拿出手机给萧咲发了个消息:“我到了。” 萧咲没有回,应该是正在忙。 休息了一会,就有服务生推着餐车来送餐。 萧咲点的全是她爱吃的。 吃完洗好澡,元满躺在床,萧咲还是没有回消息。 枕头被子上都是萧咲身上清茶的味道,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被子喃喃:“笑笑的味道。” 元满只穿了件浴袍,双腿夹着被子蹭了蹭。 她湿了。 手慢慢往下探去,摸到滑腻的穴口,她舒服得眯起眸子。萧咲不准她自慰,被他发现了会被狠狠打屁股。 一想到这个,元满湿得更厉害了。 她张开腿,将中指慢慢探如小穴,很久没有做,身体特别敏感。 正在兴头上,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元满不情不愿地接起,萧咲的声音传来“还在吃饭,大概还要一个小时,你乖乖看电视,不准自己弄,听到没有。” 已经插进去了,元满心里暗想,嘴上却答应:“嗯……知道了……” 萧咲一听就知道她在自慰,语气有些凶:“说了不准你还弄?就这么等不及?你等着,我这次非把你屁股打肿不可。” 元满哼唧着,只是手指根本没办法满足,她想要,想要笑笑插进来。元满呜咽着:“边打边操好不好……笑笑……” 萧咲沉默了一会,低声骂道:“欠操。” 电话挂断,元满知道萧咲故意的,明明多说几句她就要到了。这样上不上下不下,难受死了。 她抽出手指,拿床边的湿巾擦了擦手。 萧咲说,做爱这种事儿,就得是质量餐一次吃个饱。别每次都自己炒菜,质量差次数多,反而透支得厉害。 所以每次萧咲都让她忍着,来找他。 这些年有萧咲负责喂饱她,她的性瘾症状确实有所好转。 元满喝了点冰水缓解,踱步到阳台看夜景。阳台是个露天泳池,封御的设计很新奇,所有套房的泳池是相连的。 方便跑路,方便艳遇。 她穿着浴袍,站在泳池边扶着扶手,白嫩的小脚在水里哗啦啦地打水。 “在等人?”低沉的男声从一旁传来。 元满吓得一惊,脚底打滑,直直栽进了泳池。 她泳技不错,入水的一瞬间就开始闭气,刚想要掌握平衡触底站起身,就被人从水里捞了起来。 被这么一捞,元满反而连呛了好几口水。 “咳咳咳……”她慌乱地搂住来人的脖子,像只八爪鱼一样扒住对方。 “吓到你了?抱歉。”大约是耳朵进了水的缘故,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 元满一边摇头一边抬起头去看:“没事儿……” 男人剑眉星目,金丝眼镜已经摘掉了,露出纤长浓密的睫毛,和幽深的双眸。 元满看傻了,小穴很给面子地吐了一口水。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沿着鼻腔直窜天灵盖,大脑中枢迅速下达了两个字的指令。 “上他!” 想要他!被他填满!想被他掐着脖子按在床上后入! 元满的双腿下意识圈住了男人的腰,湿漉漉的小穴直接贴在了男人紧实的腹肌上。 男人眉头一压:“你在干嘛?” “给你……给你量一下腰围……”元满被他凶凶地声音刺激得浑身发软,恨不得立马就把他吃掉。 “量腰围?”男人上挑的尾音就像鱼钩,直直甩进了元满嘴里。“量出来了?” 元满哼哼唧唧地仰头靠近他:“水里量得不准……得去床上量。” “你多大?你爸爸妈妈知道你在勾引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吗?”男人讪笑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厉声斥责。“像只……发情的小狗。” 元满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男人蹙眉思忖,刚刚的话是不是重了点? 没想到下一秒元满就呜呜地开口:“爸爸,我错了……爸爸打我吧,打屁股好不好,小狗会乖乖趴好给爸爸打。” 封疆瞳孔一震,他不是个重欲的人,这些年来床伴也很固定。温柔话少,干净识时务是唯一的要求。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有女人自称小狗,喊他爸爸,还呜呜地要他打她屁股。他不是很喜欢小孩,也暂时没有结婚当爸爸的打算。 “妈的,小混蛋你在说什么东西?”封疆低声咒骂,抓着她圈在自己腰上的双腿就要扯下去。“下去!” 元满缠得更紧了,脑子里那根弦已经彻底断掉了。 她性瘾犯了。 都怪笑笑!她在心里暗骂,本来就很久没做,刚刚还吊她胃口。 元满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像只小狗一样舔他的下巴。封疆扬起头不让她碰,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往后拉。 女孩在他手里就像是小猫,丝毫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亲到,她有些委屈,小穴里已经泛滥成灾,元满控制不住开始发抖,那种由内而外的空虚感让她害怕。 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很多年。 “别不要我,亲亲我……”元满的哭腔跟她的身子一样软,乌黑发亮的眸子让封疆想起了年幼时养的小萨摩。 她身材不错,浴袍早就被蹭开了,圆润饱满的奶子贴在男人的胸口。 封疆有了生理反应,他有些头疼,正思虑该怎么解决这个麻烦,就突然被怀里的小家伙含住了嘴巴。 她主动伸出舌头,把嘴里清甜的荔枝味传到他嘴里。 哼哼唧唧的,封疆心里想着,像一只……小狗。 他扣着她的脖子强行拉开了一点距离,低哑的声音摄人心魄:“成年没?” 元满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她用最后一点意识报出了自己的出生年月,为了增加可信度,还说了属相和星座。 得到已成年的答案,封疆低头主动继续起这个吻。 元满被剥掉浴袍扔在床上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今晚自己到底要面临什么。 “好湿……”男人的手指伸进了小穴,耐心又温柔地给她做扩张。“需要我亲自来做前戏,你是头一份。” 看在她是个小姑娘的份上,封疆不打算计较。 元满呜咽着,男人的手指就是不一样,可以进得好深,才两根手指就已经觉得很满了,粗砺的指腹划过她的敏感点,让她瞬间软成一滩水。 “啊……”她娇娇地叫唤,张开嘴喘气。“不要……” 封疆被她这可爱的模样逗得发笑,他俯下身子将她的奶头含进嘴里,声音含糊地调侃:“就这也敢出来勾引人?手指都受不了,等会更大的……怎么吃?” 他在床上没有说粗话调情的习惯,可是面对眼前的小家伙,他竟然很想看她害羞到只会哭着乱叫的模样。 “吃得下……谁说我吃不下……”元满呜咽着抬腿拿小脚蹭他的腰。“爸爸……” 封疆抬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扇了一下:“什么毛病?谁教你的?让你对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喊爸爸?” 元满爽得嗷呜一声,叫得更欢了:“爸爸……爸爸,趴着给爸爸打……” 封疆有点头大,突然开始后悔,自己怎么会精虫上脑把这小孩抱回来?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揉了揉元满的脸颊:“叫什么名字?” 元满眼神迷离,呜呜地开口:“叫小狗。” “啧!”封疆扬手又给了她小屁股一下,手指重重地在小穴里扩张。“小混蛋,不会好好回答是不是?这么喜欢当狗?” “想要,爸爸插进来,爸爸操我……”元满张开嘴吐出舌尖。 封疆揉了揉她发育良好的奶子,低声蛊惑道:“告诉爸爸你叫什么,就操你。” 元满喘着气低声开口“笑笑……笑笑。” “笑笑?”封疆重复了一遍,插在小穴里的手指抽了出来,滚烫的大手握住她的腿根,轻轻抬起她的屁股。“笑笑,准备好了?来了。” 元满刚想撒娇应和,就感觉穴口被抵住,随后被男人毫不留情的贯穿。 “啊……”男人尺寸惊人的阴茎直接捅到了子宫口,元满甜腻的小尾音直接被拔高了八个度。 好大。 封疆喘着粗气,女孩的阴道太过狭窄,虽然柔软,汁液丰盈,但是容纳他还是有些吃力。 “放松,宝贝。”封疆的拇指在她穴口处轻揉,安抚她被贯穿后的紧张。 感觉到小穴开始变软,封疆也不含糊,抬高她的腿,大开大合地操起来。 臀肉与男人紧实的小腹相撞,水声与清脆的皮肉碰撞声交合。 元满被操得一直往上挪,好可怕,太大了,顶的太深了,要被操死了。 “不要……不了……笑笑……太深了……”元满被操得讲话都断断续续,拼不出完整的句子。 女孩的小穴太过娇软,封疆第一次这么失控,像是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没有技巧,只会横冲直撞。 “娇气,这就受不了了?”封疆咬牙,掐着她的腰把自己往里送。“敢勾引我,就没想到后果?” 元满泪眼模糊地乱叫,下身的快感堆积越来越高,在封疆几个重重的挺身后她呜咽着高潮了。 感觉到小穴痉挛一般的抽搐,封疆知道她到了,秉着气没有动,俯身下去亲了亲她的嘴:“这么不耐操?才多久就不行了。” 元满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全身无力,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下一秒,她就被整个人翻了过来,趴在了床上。男人握着她的腰让她跪趴着,随后粗大的肉棒有没有一丝留情地冲了进来。 “啊……”元满直接被撞到了高潮,这种刺激太可怕了,她呜呜地想要往前爬,没爬几步,又被男人拉回来,狠狠地插入。 “跑什么?还没完呢。”封疆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看着震荡的臀肉,竟然生出了异样的愉悦感。没想到打小姑娘的屁股这么有感觉。“喜欢被打屁股是吧?” 说罢,他又重重扇了一下。这次力道重,小屁股上不一会就浮现出红色的掌印。 元满爽得浑身发软:“爸爸,爸爸我错了,不该勾引爸爸……” 太骚了,封疆低咒了一声,咬牙埋头狠干。 元满趴在床上,努力撅高屁股,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在心无旁骛地耕耘,她呜呜地抗议:“说点话……你是哑巴吗?” “说什么?”封疆一边掰开小穴把自己送的更深,一边开口问。 “你不是……说我是小狗吗……你……不会吗?”元满被操得又快要高潮了。 封疆闷哼了一声,感觉小穴越绞越紧,知道这小家伙又要到了,他抬手扇了一下她的屁股:“我在床上不喜欢讲话。忍着!等我一起。” 随后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操干。 接连三次高潮,元满有些力竭,趴在床上喘气。 封疆扯掉套子打了个解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看着女孩趴在床上娇气地叫唤,小穴被操得红肿发亮,馋人的小嘴般吐出淫液。 他,又硬了。 萧咲和笑笑(口微h) 元满最后一边哭一边求饶,都没有唤醒封疆的理智。 她被按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插入抽出的动作,男人甚至恶劣地按压她的小腹,最后看她尖叫着一边高潮一边尿了出来。 “好棒,宝宝。”封疆像哄小孩似的,亲吻她的脖颈,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尿了好多,怎么不叫爸爸了?” “爸爸……爸爸我错了,不要了,要死了……”元满攀在他身上,讨好的舔他的下巴,试图让他放过自己。“操坏了……坏掉了……” “操不坏你。”封疆低笑着吻她,又一次将她拉进欲望的深潮。 元满晕过去之前,在心里痛骂了萧咲一顿。 封疆看着一垃圾桶的套子,按了个前台打扫的快呼,便抱起昏睡过去的元满去浴室清理。 他第一次给女人洗澡,看着她跟个小动物似的缩在自己怀里哼唧,心里竟然生出异样的柔软感。 元满第二日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男人低哑的嗓音在一旁响起,昨日听起来明明那么勾人,今天落在元满耳朵里就如同催命的警钟。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 她感觉男人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轻轻给她掖了掖被子,便下床去隔壁房间打电话了。 元满撑着身子坐起,下身又疼又涨,肯定肿了。腰酸的厉害,她不敢逗留,随便拿了一件浴袍就从阳台偷溜。 逃也似的回到萧咲的套房,她锁起阳台的门,忍着不适开始换衣服,冲出门坐电梯,一路狂奔去坐车。 一直到坐上车,她才有时间拿出手机,萧咲发了很多消息。 “这个客人太难缠,估计今晚走不掉了。” “宝宝,对不起,真的走不开,我错了,明天一定补偿你。” “在生气?怎么不理我?下次让你在上面?给你舔好不好?让你拍照的那种。” “睡了吗?” ………… 元满按灭手机,性瘾过去后,是清醒理智的大脑。她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上床了,还被操尿了。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犯过这么严重的性瘾了,昨晚就像是被下蛊了一样。 身体的不适和心理恢复理智后的羞耻感,令她委屈极了,抬手胡乱抹了抹眼泪。 因为放暑假,寝室里的室友都回家了,只有她一个人住。她跟老板请了假,手机关机在寝室一连睡了两天。 第三天,正当她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梦周公时,门外响起了撞门声。 她吓得从床上坐起,脑子里警铃大作,那个男人不会能找到她学校吧? “诶诶,小伙子别撞了,我这有钥匙,你撞什么?”宿管阿姨的声音听起来心花怒放,可见来者是个帅哥。 门被打开,萧咲漂亮的脸上满是慌张和害怕。 在看见元满的那一刻全部变成了怒火:“他妈的元满你给老子从床上滚下来!” 元满的大脑还未完全开机,她迷茫地看着愤怒的萧咲和吓坏了的宿管阿姨。 萧咲见她还在发呆,踩着楼梯就爬上去抓她的脚踝:“他妈的你想吓死我是吧?信息不回,电话不接,班也不去上,你他妈干什么呢?给我滚下来!” 元满摇头:“我不太舒服,就在寝室睡觉……没干什么……” 萧咲眉头紧蹙厉声呵斥:“下来!” 最后给阿姨解释了是认识的朋友,元满在阿姨担忧的目光中,穿着睡衣睡裤被萧咲带上了车。 萧咲一路上都板着脸,看得出非常生气。他压着最高限速,开进了封御。 元满有些害怕,抓着安全带小声开口:“笑笑,我不想……” 萧咲瞥了她一眼,吓得元满立刻噤声。他将钥匙扔给门童,拉着她去前台拿房卡。 电梯里元满想起那天的事,委屈感涌上心头。她缩在角落里,有点生萧咲的气。 电梯门打开,萧咲跨步走出电梯,见身后的人没跟上,回头去看,发现元满正一脸委屈地靠在角落。 虽然他有错在先,放她鸽子。但是她这样音信全无地消失了两天,吓得他满世界找人,该打! “还愣着干嘛?出来!”萧咲除了在床上,很少这样凶,平时跟她讲话都是笑眯眯的。 元满认命地耷拉着脑袋跟在他屁股后面。 一进房间,萧咲就扣着她的后颈将她按在床上。手脚利落地扒掉她的睡裤,露出里面的桃子内裤。 “啪啪”萧咲没有留情地给了她屁股好几个巴掌。 以往被打屁股,元满都会跟只强制发情的小猫一样乱叫,翘起屁股喊他爸爸。 可今天,她只是乖乖地趴着,被打疼了也只是嘤咛两声。 萧咲觉得不对劲,把人翻过来一看,才发现她满脸的眼泪,哭得眼窝鼻头通红。 “怎么了?还委屈?”萧咲揉揉她的脸,本来满腔的怒气被她的眼泪浇得只剩下心疼。“哭什么?那天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真的是因为……你知道我多担心吗?消息不回,手机也关机,我还跑到你上班的地方找,人家说你请了长假。你真是吓死我了。” 元满没有说话,只是巴巴地掉眼泪。 萧咲心软了,俯下身亲她的脸,哄诱道“别生我的气了,想要是不是?给你舔好不好,保证马上就能高潮。” 元满摇头,哭得一抽一抽的:“不要……我不要……” 萧咲只当她是在闹别扭撒娇,伸手笑着把她的裤子扒光,分开她修长匀称的双腿。 他的笑容在视线接触到小穴的那一刻,僵住了。 她的穴口又红又肿,一看就是被操狠了。他沉着脸去脱她的衣服,看见她脖子胸口上还未褪去的吻痕和齿痕,瞬间怒火中烧。 “敢情不是不想要,是已经有人帮你解决了?”萧咲压着火,舔了舔手指就插进她的小穴里。“谁这么路见不平,操得你三天下不来床?妈的,穴里面现在都是烫的,操这么凶,看来操得你很满意嘛!” 元满疼得直躲:“都怪你!怪你!我讨厌你!” “讨厌我?”萧咲气得发笑,抬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抽了几下。“说,在他床上是不是喊爸爸了?是不是被操得汪汪叫了?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么骚的小狗都敢操?戴没戴套?嗯?还是让他内射了?” “戴了……戴了的……”元满哭得鼻子都不通气了,她在床上向来爱哭,但这样哭还是头一次。“笑笑……好痛……” 元满虽然在床上很放的开,可是下了床却非常保守。她没谈过男朋友,也从来不主动认识男人。 她有重度的Sex addiction,性瘾症。无法控制自己的性冲动,一旦发作整个人就会焦躁不安,严重时还伴随着自虐。 “笑笑……我不知道我那天怎么了,我是不是又会变得跟以前一样?”元满像被欺负的小狗,哇哇大哭。“我妈妈说的没错,我就是贱,我改不了。” 她想起了十五岁那年,自己因为自残行为被母亲送去看心理医生。 确诊为重度Sex addiction的时候,母亲那厌恶的眼神。让她每每性瘾发作,自慰完后都会崩溃大哭。 萧咲将她抱起,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哄慰:“不会的,不会的,你看这四年你自慰的次数不是减少了很多吗?几乎没有,对不对?那天是我不好,本来就很长时间没有做,又吊你胃口,所以你才会那样的。怪我,怪我,满满不哭了,给你上药。” 给元满上完药,萧咲耐心地把她哄睡着后。自责地跑到阳台抽烟。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元满的场景。 他父亲好赌,欠了一屁股债,扔下重病的母亲和年幼的他一走了之。为了还债,他年纪很小就出来打工,后来因为模样长得漂亮,有朋友就把他介绍到封御。 那个时候他刚进封御,跟着一群男孩一起被管理带进包厢。 而元满一头乌黑的波浪卷,娃娃脸,在那一群人中,选中了他。 一千块。 抽成后到他手里还有六百块。 元满是他的第一个客人,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本来以为元满是个身经百战的玩家,没想到她是第一次,疼得在他身下一直哭。 他又亲又舔地哄了好久。 第二天早上,元满问以后能不能固定点他的时候,他问了一句为什么会选他。 元满眨了眨眼睛:“你长得好看。” 之后元满来都很固定给他一千块,如果他不要,她就不会跟他上床。萧咲不愿意收她的钱,在一顿讨价还价后,变成了两百块。 元满接受了。 他拼了命的接客,跟不同的人上床,做爱做到吐。因为模样漂亮加活好,只两年他就成为了封御的头牌台柱子。 点他出台的价格也从一千块变成了十万,二十万。甚至有不少富婆豪掷千金只为博他一笑。 在会所里他从小萧变成了萧哥。 在别人的床上,他是御萧,只有在跟元满上床时,他才会变回萧咲,变成笑笑。 后来,他赚了很多钱,还清了家里的债。买了车,买了房,在VIP楼层拥有了自己的套房。在大多时候,也拥有选择客人的权利。 而元满在大二那年,和家里彻底断绝了关系。这两年一直在半工半读,她成绩很好,年年都拿奖学金。 每次她来找萧咲,还是会给他两百块。有时候心情好,做家教赚得多了,会加五十块。 萧咲没有拒绝。 元满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半梦半醒听见身后的萧咲在喘气。 他从背后抱着她,喘息声又粗又重,嘴里说着粗话。 元满知道他在自慰,所以跟只小鹌鹑似的靠在他怀里没有睁眼。 “醒了还装睡?嗯?”萧咲的语气特别凶,元满最招架不住他这样。“转过来!” 元满听话的转过身面对他,刚准备说话,就被堵住了嘴,萧咲的吻又凶又急,吸得她舌头发酸。 他手上的速度愈来愈快,不一会就射在了她睡裤上。 终于被放开嘴巴的元满靠在他怀里喘气,感觉小穴已经开始流水了。 萧咲缓了一会,坐起身脱掉她的睡裤给两个人都擦了擦,手顺便伸进内裤在她穴口摸了一下:“想要了?流好多水。” 元满娇嗔:“谁叫你刚刚那么凶……” “你不就喜欢我凶吗?越凶你越骚。”萧咲拍了拍她的屁股,俯下身舔她的耳朵。“你这样子又不能操,把抹的药洗干净,我给你舔好不好?” “好……”元满被勾起了兴致,萧咲的口活实在太好,每次都能舔得她原地升天。 萧咲亲了一会,就抱她去浴室清理。 从浴室被抱出来时,元满已经浑身瘫软一点力气没有了。萧咲在清理残余的舒缓凝胶时,故意使坏,手指在穴内乱搅,义正言辞说是为了清理彻底。 “能趴得住吗?还是你躺好给你舔?”萧咲笑着捏了捏她的肚子。 元满在浴室已经高潮了一次,有些累:“不要了……” “不让舔?”萧咲掐着她的腰把她翻了个身,在她小腹下面垫了两个枕头,丝毫不管她拒绝地掰开她圆润的小屁股。“老子非要舔!妈的,我看你就是欠打。” 男人俯身下去张嘴含住了有些红肿发烫的穴口,舌尖轻哄着阴蒂,一挑一拨,元满就嗷地一声开始发抖。 四年的时间,足够他摸清楚元满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她喜欢的姿势,喜欢的粗口,或是最喜欢的情景扮演。 男人湿热的舌头在穴口打转,然后刺探进穴内。修长灵活的手指配合着舌头在还有些红肿的阴唇上揉弄。 “呜呜……笑笑,太凶了……要到了……”元满张开嘴大口喘气,完完整整被男人掌控情欲的刺激感远远大于生理上的高潮。 被征服,被拥有,被爱。 元满高潮后,萧咲起身将她抱在怀里:“明年就毕业了,你打算继续读书吗?我听说你们医生都要考研什么的。” 元满坐在他怀里感受着高潮的余韵,沉默了一会开口:“读研比较好找工作,只是本科的话,学历不太够用。” “那就考啊,你那么会读书,肯定能考上。”萧咲揉捏着她小腹上的软肉,他很小就辍学了,没读过什么书,所以他希望元满可以好好读书。“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有钱,你安心读书就行。” 元满咬着下唇,小声道:“我有钱的,这几年奖学金也都存着,如果考研成绩好的话,也是有助学金的。” 萧咲将脸贴在她肩膀上,没有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我给你拿衣服,去吃饭吧。”萧咲亲了亲她的脸。 元满不太想出门,她害怕遇上那天的男人:“叫到房间里吃好吗?” “不好。”萧咲摇头拒绝,在她胸口上揉了一把。“在房间里会很想操你,我们俩都要出去分散一下注意力。”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让你当小狗(h) 封御会所的娱乐设施很齐全。 两人正坐在包厢吃饭,萧咲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元满碗里,刚要说话,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侍应生。 “萧哥,佟小姐来了,让您过去喝两杯。”年轻侍应生的脸色有些尴尬,朝元满略带歉意地点头。 萧咲面色一沉:“不是说了我今天休息吗?你们那边没接到报备?” 侍应生连忙解释“我们是说了的,可是刚刚……刚刚佟小姐瞧见您了,说我们故意哄她来着。发了好一顿火,非要您过去……您看这……” 萧咲的筷子重重摔在了桌上,吓得侍应生不敢继续说下去。 包厢里安静了好一会,只有元满细碎的咀嚼声。 “我去一趟,你好好吃饭。”萧咲将青菜推到元满面前,随后站起身,在她头上揉了揉。“青菜全部吃掉,吃完别乱跑,回楼上待着。” 元满埋头吃他夹的青菜,没有说话。 萧咲这一去就是一个小时。 “估计今晚笑笑又会忙了……”元满吃完,靠在椅背上嘀咕,犹豫着是回学校还是上楼睡觉。“回学校的话,笑笑又会不高兴。可是一个人睡套房的大床,很没安全感。” 正发愁,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元满转头望去,登时,如同被强光射中的野兔,僵在原地。 男人身上的雪松气味极具侵略性地朝她袭来,一丝不苟的头发,冷冽的眉峰,金丝眼镜遮挡住了锐利的目光,给他增添了几份沉着。 房门落锁的声音,将元满的理智扯回了高地。 她猛的起身往后退,与男人隔着圆桌对立。 见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畏惧自己,封疆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那天晚上主动又热情的小狗又是谁呢? “笑笑?”封疆低笑,缓步向前,语气温柔,可说出口的话却让元满如闻鬼泣。“还是说应该叫你满满?” 那天他接完电话回到卧室,床上的女孩早就不知去向,要不是枕头上掉落的发丝,他都疑心自己是不是做了场春梦。 有电梯监控,只两个小时,他的手机就收到了元满的全部资料。 年龄属相甚至是星座,全部都是真的。她在这方面确实没有撒谎,但是最重要的名字,偏偏是假的。 封疆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用完即丢,她把他吃干抹净后,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消失不见。 仿佛他只是个自动恒温的按摩棒。 元满强装镇定,摇头否认:“你谁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朋友马上就过来,你最好赶紧出去,否则我要喊人啦!” “我是谁?”封疆挑眉,语气轻蔑。他低眸瞧她,将她惊慌失措的小表情尽收眼底。“那天不是一直喊我爸爸吗?” 元满愣住了,性瘾发作时的焦躁不安和过后的羞耻感在此刻混合,令她窒息。 她扶着椅背大口喘气,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岁那一年,心里诊疗室内,母亲厌恶的眼神,将她一次又一次击垮。 她在无数个深夜破碎凋零,湿漉漉的性欲将她缝补,而后又将她粗暴地填满。 “满满,正视自己的欲望。”元满即将崩溃时,萧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抱着她在镜子前做爱,哄她去看镜子里两人交合的地方。 淫靡艳红的穴口如同贪吃的小嘴,将男人深红硕大的阴茎全部吃进,淫液将彼此腿间弄得黏腻发亮。 太害羞了,元满捂着脸直哭,她双腿大张,搭在萧咲的臂弯,而他轻松地掌控着整场欢爱的节奏。 “满满,性欲和食欲一样平常。谁会因为菜很可口多吃了一碗饭而感到可耻吗?正视自己,感受我,享受它,不要害怕。” 封疆瞧见她如此模样,意识到自己过于轻浮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开口安抚,门外却响起了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门落了锁,没有被打开,外面的人试了两次显然不耐烦了:“满满?” 被唤醒神智的元满猛地抬头,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干涩:“我在!我在里面!” 门被打开,萧咲看见封疆的那一刻,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封总,您怎么来了?”萧咲侧头看见圆桌后的元满穿戴整齐,松了口气。 封疆上下打量了一下萧咲,他有听封御的总经理提过,确实长了张比女人都漂亮的脸蛋。 “你朋友?”封疆抬眸点了点元满。 萧咲露出标准的微笑,有意强调:“封总,这是我的客人。” 封疆的笑有些意味不明,瞥了一眼元满就走出了包厢。 萧咲关上门,走到元满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发现她还在发抖,他便明了了。 “你别告诉我,你把他给睡了。”他依旧抱有侥幸心理,开口确认。 元满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算是默认。 萧咲觉得头大:“你他妈的可真会睡。” “你怎么回来了?”恢复情绪的元满有些纳闷,抬头看他。 “不是说了就过去喝两杯吗?我把白彧介绍给她了,他最会哄小姑娘了。”萧咲有些不耐烦,不是很想聊这些。“回去吧,困了。” 是夜。 封疆靠在落地窗边抽烟,元满在床上娇软热情的模样跟今日惊恐的眼神在他脑海里回映。 明明主动勾引的人是她,今日却一副胆战心惊的受害者模样。 浴室的门被打开,身材高挑的女人裹着浴巾走到封疆身后抱住了他。 封疆吐出白雾,低声询问:“之瑶,明天有节目吗?” 孟之瑶没有回答,她乖乖低下身子,跪在封疆的身下,掀开男人的浴袍握住他还未勃起的阴茎抚慰起来。 她是主持人,口交很伤嗓子。事后嗓子几天都是肿的,节目都得推掉。但她知道封疆喜欢,所以她不会拒绝。 女人紧致滚烫的口腔包裹住他的阴茎,舌尖在龟头上打转,封疆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手在她脸上轻拍了两下,以示表扬。 孟之瑶跟了他许多年,床上是个完美的情人,床下也是个得体的女伴。不多话,不纠缠,不逾矩,温柔识大体,封疆对她还是比较满意的。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没有再找。 封疆闭着眼,想起来那天的元满,柔软的小穴,娇嫩的叫声,仿佛此刻又在他耳边娇唤:“爸爸……喜欢爸爸操小狗……要被爸爸撞坏了……” “妈的……”封疆低声骂了一句,大手按着孟之瑶的后脑,有些用力的抽送起来。 女人眉头紧蹙,喉头被顶得一阵阵干呕,封疆很少这么失控。 最后他按着孟之瑶的头,全部射进了她的喉咙里,略带强迫意味地让她将精液全部吞了进去。虽然做好了准备,孟之瑶还是被呛得咳嗽,她坐在地上捂着嘴等待干呕的感觉过去。 封疆在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根烟,尼古丁的刺激,令他被快感冲昏的大脑清醒过来。 女人爬到他脚边,乖巧地舔掉他腿间沾到的精液口水,细心地给他清理干净。 “明天自己去老杨那里挑副首饰吧。”封疆开口,任凭吐出的白雾将视线模糊。 孟之瑶知道他没兴致了,她向来识趣,点头起身:“好的,那封总我就先回去了,您早点休息。” 封疆向来不留女人过夜,以往完事她都是自己收拾干净回去,偶尔折腾得过分了,封疆也会提出让她在侧卧留宿。 孟之瑶知道分寸,金主的客气只是对宠物的仁慈,她不能真的去触碰原则。所以每次她都是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就告辞。 “元满……”空荡的卧室,安静到只能听见中央空调出风口的风声,女孩的名字在唇齿间厮磨。 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又一次复苏。 休息了几天元满就满血复活去上班了,她在一家甜品店做兼职,老板是个漂亮的大姐姐。 工作很轻松,今天下班后元满照例打算坐地铁回学校。 一出门就看见了熟悉的车子,黑色的陆虎停在马路边,打下窗户,看见的却是白彧的脸。 “小满满!”白彧长了对凤眼,笑起来眼尾炸花,好不风流。 元满走上前朝车里看了看,没有其他人:“小白哥哥,你怎么来了?” 白彧按开门锁招呼她上车:“萧哥出饭局去了,让我来接你,我们先去吃饭?吃什么好呢?” “送我回学校吧,我请你吃炸串。”元满系好安全带提议道。 “吃什么炸串?!今天全场消费哥哥买单,小满满想吃什么都行,尽管开口!”白彧伸手揉了揉元满的脸。“萧哥可特意嘱咐我了,让我带你回封御。” 他确实很会哄小女生,萧咲前些天把佟佳妮那么大的鱼介绍给了他。所以今天他帮他来接元满,算是还个人情。 带她吃完饭,白彧又带着她去买零食。 电梯里,元满开口问提着零食袋的白彧“笑笑今晚会回来吗?” “萧哥说是会回来。”白彧回答,瞧见元满这模样忍不住又想逗她。“怎么了?小满满一个人睡觉会害怕呀?” 元满脸皮薄,别过脸不理会白彧。 大概是萧咲提前交待,又或许是真的担心元满一个人会害怕,白彧一直坐在套房客厅看电视。 元满洗好澡出来看见他还没走,有些尴尬:“小白哥哥你今天没有事儿吗?” “没事儿啊,我答应萧哥要看着你,别让你乱跑。”白彧站起身走上前打量了一下元满,笑着掐她的脸。“小满满你怎么卸了妆之后更显小了,跟小孩似的。” 元满拂开他的手,捂着脸往后挪了挪。 白彧凤眼微微眯起,低头靠近她:“怎么还害羞了?真跟小朋友一样,被哥哥摸摸脸都会脸红。” 元满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混合着香水味,愈来愈浓。 白彧一步一步靠近,将她逼到墙角“小满满,萧哥今晚不回来的话,小白哥哥陪你好不好?要不要试试看,看看我跟萧哥谁技术比较好?刚好你洗好澡了……” “你在干什么?”萧咲打开门,刚好看见白彧抬手想要摸元满的腰。 白彧回头瞧见黑着脸的萧咲,知道他要发火了,赶忙举手投降:“我跟小满满开玩笑呢,她忒不禁逗了。” 萧咲盯着元满的脸,要是被他发现这小混蛋脸上有一丝动情,他一定操死她。 白彧识趣地溜之大吉,关门前还不忘朝元满送个飞吻拱火:“小满满,下次找你玩啊!” 萧咲大步走上前,捏着元满的脸:“怎么?喜欢白彧?嗯?连澡都洗好了?也是,他最会哄你们这些小姑娘。” 元满被捏着脸,讲话有些含糊不清:“我洗好澡,是因为他说你会回来。” 这句话显然讨好到了萧咲,他哼了一声,低下头亲了亲被他捏的撅起来的嘴,低声问:“真的?把自己洗干净是在等我?这么喜欢我?” “嗯嗯……”元满点点头,两只手抓着萧咲的手臂,像只谄媚的小狗。“喜欢……笑笑长得最好看。” 萧咲很受用,抱起她放在床上亲了一会:“我洗个澡,乖乖待着,不许自慰。” 元满点点头,抱着被子看萧咲走进浴室。 等出来时,元满已经脱掉了浴袍,抱着枕头跟只发情的小猫一样在乱蹭。 “这么一时半会都忍不住?小骚货。”萧咲扬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在我这你都敢这样,你平时在学校是不是更过火?嗯?” “没有……”元满哼哼唧唧地趴好,翘起屁股。“因为被子枕头上有笑笑的味道……好喜欢……” 萧咲喜欢她这样,一到床上就嘴甜。 “翘这么高?这要是有尾巴都快摇起来了。”萧咲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顺着她的尾骨摸到后穴点了点。“小狗的尾巴呢?” 元满兴奋地浑身发抖,她呜呜的摇着屁股:“笑笑……” 她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萧咲扣住她的后颈逼她抬起头与他接吻。 唾液交融,唇齿厮磨,元满被亲得浑身发软,晃着屁股去蹭他的小腹。 “啪” 萧咲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放开她的唇:“骚什么?我怎么教你的,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想要……爸爸……要爸爸操小狗……”元满呜呜地恳求,自己伸手掰开湿滑的穴口。“爸爸,要爸爸的鸡巴插进来。” “乖。”萧咲奖励地拍了拍她的屁股,扶着早就硬了的鸡巴抵住穴口,一挺而入。 嘴馋的小穴终于吃到了肉棒,被填满的感觉刺激得元满头脑发晕,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她卸了力,软软地趴着,任凭男人扶着她的腰操干。 “撅高点!偷什么懒呢!?”萧咲呵斥,抬手在她屁股上连扇了几下。 元满哼哼唧唧地不肯趴好,萧咲伸手摸了把湿漉漉的淫水,手指往她后穴里挤。 这可吓坏了元满,她被顶的声音都有些劈了“笑笑……不要……” 萧咲修长的手指只挤进了一个指节,他并不打算打破元满的底线,只是想吓唬她。毕竟这里不是承受欲望的地方,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能让她爽的方式有很多,不需要另辟蹊径。 “撅高点,否则真的给你插尾巴了!”萧咲恐吓似的弯了弯手指。 元满赶紧乖乖趴正,高高撅起屁股。 萧咲挺腰一次又一次地往里深入,感受着小穴将自己越绞越紧,他压低元满的腰,轻轻抬起她一条腿。 一个狠顶,触碰到了娇嫩的宫口。 “啊……爸爸……呜呜,爸爸好深……太深了……”宫交的刺激感远大于快感,元满一边发抖一边求饶。 宫口如同一张小嘴,贪婪的吮吸他的龟头,萧咲爽得腰眼发麻,哪里管她求饶,红着眼就是大开大合的插入。 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 “小骚货,咬得这么紧还说不要?口是心非的小狗。是不是欠操?嗯?”萧咲说完,重重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是不是就喜欢爸爸操?嗯?是不是?!” 萧咲在床上又凶又野,粗口的程度却掌握得特别好,他知道她的耐受程度,既能让她从中得到刺激的快感,又不至于让她觉得羞辱。 “喜欢……喜欢爸爸操,啊……呜呜爸爸操得太深了,要被爸爸操坏了……”元满爽得天灵盖发麻,哇哇地哭着。“太凶了……要顶坏了……呜呜呜顶坏了……” 萧咲第一次跟元满上床就感觉出她是Sub,但当时他还没有这个概念。只当她是小时候缺少父爱,所以养成了喜欢在床上叫爸爸的毛病。 后来深入了解过DS后,他开始学习怎么给她最好的体验,经过这些年他的陪伴与调教,元满已经很会从中得到乐趣了。 感觉到她愈来愈紧,叫声也越来越娇,他知道她要高潮了,萧咲俯下身贴着她的背与她接吻,下身越操越重。 最后把她高潮的娇喘全部吞进嘴里。 高潮后的元满情绪有些低落,性欲褪去后的羞耻将其他负面情绪啮合放大。 “宝宝好棒,乖乖宝。”萧咲起身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额头。“满满,当小狗不丢人。你只要记住高潮时的快感就行了,其他都不重要。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让你当小狗的。知不知道?嗯?乖乖宝。” DS后的after care他一直做的很到位,元满的drop的情绪很快就得到了缓解。 见她好了,萧咲一边含住她的奶头细细舔弄,一边笑着提议“要不下次我给你当小狗?你在上面?或者小狗压着你操,喜不喜欢?” “才不要。”元满娇气地哼了一声,推开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 跟我有什么不好(微h) “歇一会吧,等会再做一次。”萧咲舒服得喟叹一声,拿床头的湿巾给元满擦了擦下身的水渍。“水太多了……” 元满乖乖躺着张开腿,看萧咲给她擦拭:“睡觉吧笑笑,有点累……” 萧咲用手指撩拨了一下还在充血状态的阴蒂,见元满眯着眼一阵发抖,调笑道:“我们小半个月没做过了,这才一次你就要睡觉?” 元满禁不起挑逗,萧咲一个动作,她就会缴械投降,乖乖张开腿给他操。 “乖乖的,把你一次喂饱。”萧咲抬高她的双腿压向她的胸口。“自己抱好。” 元满抱住自己的双腿,穴口朝上,她看着男人跪在自己身前戴套,小穴控制不住地开始吐水。 “好馋……”萧咲揉了揉不停翕动的穴口,扶着自己的肉棒一点一点顶进去。 “乖乖,全部吃进去。” 这个体位可以看见她脸上全部的表情,享受,娇羞,失神,沉沦于与他做爱的快感。他很喜欢。 元满的小脚高高翘起,张开嘴咿呀咿呀地乱叫:“哥哥……哥哥呜呜……太重了,顶到了,轻点……” 萧咲压在她身上亲她的嘴,凶得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 折腾到后半夜,元满实在吃不消,萧咲才作罢。看她沉沉睡去,萧咲将脸贴在她额头上:“好乖,好乖。” 刚刚的姿势对胯部韧带不太友好,担心她明早会疼,萧咲爬起身给她拿热毛巾热敷,又按摩了好一会才抱着她睡觉。 开学后没多久,元满就进医院实习了。她在医院边租了一个一居室,萧咲特意空了一天时间来帮她搬家。 床是萧咲买的,元满看着他坐在地上组装她的梳妆台,有些纳闷:“房东之前那个床也很新呀,为什么要买新床。” “太小了。”萧咲从工具箱里拿出电动螺丝刀,熟练地开始拧螺丝。“我来的话都睡不下。” “你干嘛要过来睡?”元满问完,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愚蠢,又补充道。“我可以去找你的。” 萧咲没有抬头:“你不是打算考研吗?又要上班又要学习肯定很忙,我开车过来很方便的。而且你一个女孩子住不安全,我经常过来,别人看见了就不敢打你主意了。” 他说的句句在理,元满没办法反驳,只能乖乖点头,插了一块西瓜给他吃。 见他组装的那么认真,元满忍不住打趣:“这里可比不了你的套房,你睡得习惯吗?” “满满,我睡过车间,大篷车,地下室,杂物间,还有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萧咲的声音很轻,仿佛过往的苦痛不足一提,他一笔带过,毫不在意。“这里很好,有空调,有床,有被子……” 元满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蹲下去把脸贴在他的背上,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能反复轻唤:“笑笑……笑笑……” 已经入秋,天气渐凉。 实习是没有工资的,好在这两年元满手上攒了一些钱,实习期间的开支都可以支撑。 她其实不缺钱,母亲再婚前,最后一次见面,给了她一张卡。 她把元满父亲留下的房子卖了,她和她一人一半。 “元满,我把你养到二十岁,不愁吃不愁穿。房子是你父亲的,现在我们一人一半。你以后,好自为之吧。我不欠你的。” 元满盯着母亲的背影,她没有动。奈何心中有滔天巨浪,她也只是安静地坐着,任凭眼泪潮湿了一遍又一遍。 八岁那年,她没有了父亲。 二十岁这年,她没有了母亲。 她才二十岁,就失去了可以用“回”这个字来做动词的地方。她的家变成了薄薄的卡片,变成了一串数字。 实习后生活变得按部就班。 每天下班就去超市买点菜,回家做饭,吃饭,洗好澡就上网课,刷题。 元满很喜欢这样,没有空闲的时间,她就不会胡思乱想。 萧咲大概一个星期来一次,偶尔来两次,两个人做爱的频率降低了很多。元满伏在桌前刷题,他就躺在床上玩游戏,等元满结束课程回头去看时,他已经睡着了。 元满轮转的第一个科室是骨外,带教老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名字很好听,叫卿月。 她从同科室的同学那里听说,卿月的资历根本不够格带学生,但是她家里很有背景,给她分实习生只是为了描金,也能帮她跑跑腿,减轻她的工作。 一开始元满还担心是个刁蛮不好伺候的小姐脾气,没想到本人十分温柔漂亮。还给整个科室的人,包括她们这些实习生都点了甜品奶茶。 卿月的老师周副院,是他们市骨科的第一把交椅,一直把卿月带在身边教习,元满也顺理成章地蹭到了这波福利。 今天天气一直阴沉沉的,没想到刚下班就下起暴雨,元满没带伞,只能站在大门口傻眼。 “小满。”卿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元满回头去看,卿月朝她招手。 待她乖乖上前,卿月开口:“没有带伞吗?我老公来接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元满摆摆手:“老师,这太麻烦您了……我等雨停就行……” “这有什么麻烦?你家住哪,这雨这样大,也不好打车。走吧,我老公在停车场等我。”卿月不管她拒绝,牵着她的手就去坐电梯。 黑色的迈巴赫朝两人闪了一下车灯,卿月像个小孩似的扬起手招了招,就看见车缓缓朝两人驶来。 卿月一边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一边说:“这是我学生小满,雨好大,我们顺路把她送回去。” 说完,她报了一下地址。 元满低着脑袋去开后座的门,刚打开,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她手脚发僵,缓缓抬头望去,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镜片后是捕食者的目光,幽暗深邃。 “老公,一会我们送完小满……”卿月正说话,回头却发现元满站在门外一直不上车。“小满,怎么了?怎么不上车。” 元满舌根发麻,努力了好几次才开口:“老师……老师我……我朋友刚刚给我发消息说来接我……我先走了……” 说完关上门,拔腿就往回跑。 她没敢回头,一直跑到医院大厅,才扶着墙呼呼喘气。 一直等雨势渐小,她才冒着雨跑回家。因为下雨,才七点多天色就已经很暗了。元满刚走进单元楼,就被人捂住嘴抱起往外走。 力气差距太悬殊了,元满丝毫没有抵抗能力,就被男人扔进了车里,随后是男人扑面而来的雪松气息。 车门被锁上,封疆袭上来,掐住了她的脖子,冷着脸开口:“不准叫。” 元满恐惧地瞪大了眼睛,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有这么怕我?”封疆见她这副模样,觉得纳闷。“明明那天,是你主动勾引我的,不是吗?怎么搞得像是我强迫你了一样?” 元满嗓子发干,哀戚戚地道歉:“对不起……对……对不起,我那天……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不是故意的?”封疆低笑起来,勾引他,把他睡了,然后现在竟然说不是故意。 元满惶恐地点头,断断续续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我错了,我不是……不应该……您……您怎么……想怎么,我赔您钱……行吗?对不起……” 封疆挑眉,手指在她的小嘴上摩挲了一下:“你当我是鸭子呢?”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元满赶紧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掉:“不是的……不是,对不起。” 吓成这样?封疆在心里嘀咕,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瞧见小姑娘梨花带雨的脸,他又回想起那个晚上,元满带着哭腔软着声音喊他爸爸的模样。 他竟然有了反应。 “两个月……”封疆喃喃道,他抬手摘下眼镜放在一旁,幽暗的眸子如吞人的暗潮。“怎么不叫爸爸了?” 元满感觉到身下抵着自己的东西正在愈来愈硬,她张开嘴就想大叫。 封疆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警告道:“如果你现在在这里叫,我可以立马敲晕你,把你带去你怎么叫都没人听得见的地方。” 元满看着他冰冷的脸,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见她听话地点头,封疆松开了她的嘴。 她红着眼睛,缩在他身下,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封疆没忍住,低头含住了她的嘴。 唇舌交缠,津液搅动的声音混合着女孩的哼唧声在车内响起。 元满的手撑在他的胸口,愈来愈无力。 许久,吻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封疆才放开她。元满嘴唇微张,意识似乎被抽离一般看着身上的男人。 “你也想要,对不对?”封疆沉沉地笑起来,在她耳畔舔了舔。“我们对彼此的身体,都很满意,不是吗?” 他能感觉到,元满动了情,她身子软了,气息也乱了。 元满脑子发昏,隐匿在深处的火星仿佛又被吹醒,愈来愈热,愈来愈凶。 小穴湿了,里面开始不满足的收缩,渴望有什么东西狠狠插进来。 “所以你在害怕什么?那天明明很热情地……”封疆想起那晚,声音愈发喑哑,他低喘着。“一直喊爸爸操小狗,要爸爸操你,喜欢吃爸爸的鸡巴。是不是?满满?” 元满胸腔一阵酸胀,她努力去控制自己的欲望,可是小穴里似乎没有接收到主人的指令,还是欢快地往外渗水。 封疆伸手脱掉她的运动裤,手指挤进两腿间,意料之中地摸到一片滑腻。 “好多水,已经等不及了?”封疆满意地笑起来,“去我那?还是在你这?” 元满被男人的大衣裹着,浑身发软地靠在他怀里,封疆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只手从她口袋里摸钥匙。 一进门,封疆就抱着她深吻,她的裤子被脱下丢在客厅。 这个房子就一个房间,封疆很直接地推门而入,将元满扔在床上,随后自己开始脱衣服。 元满倒在床上的那一刻,突然嗅到了枕头上的气味,萧咲身上清茶的气味。她浑身一怔,呆呆地看着眼前正在脱衣服的男人。 封疆没发现她的异常,脱掉衣服就心急地俯身下去亲吻她,手指慢慢插入小穴,又湿又热,绞得紧紧的,他有些失控地想要立马插进去。 “不要……”元满的声音很小,封疆没有听见。 “不要!”元满牟足了力气大喊道,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 封疆一愣,耐着性子哄到:“怎么了?明明这么湿了,为什么不要?” 元满想要躲,却被男人死死压着:“这么多水,穴咬我的手指咬得这样紧,还说不要?明明恨不得现在就能吃鸡巴,骚得腰都拱起来了。” 骚。 元满突然哇地哭出声,伸手去推封疆:“我没有!我才没有!我不是!” 封疆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直起身子看着她光着屁股缩到角落拿被子裹住自己。 任凭他再精虫上脑,也做不出强奸小姑娘这事儿来。她不愿意,他自然是不会强迫。可明明她也想要,不是吗? “我没有想要侮辱你的意思,如果你觉得我的话冒犯到了你,那我道歉。”封疆望着她,很认真的说。“这两个月,我一直想起那晚。我觉得……我们俩在床上挺契合的,你对我的身体也很有感觉。你经常光顾封御,既然你有这个需求,为什么不选我呢?” “我没有……”元满摇头。 封疆笑着起身穿衣服,一边开口:“跟我有什么不好?元满,学医很费钱的吧,实习没有工资,还得准备考研,考上之后,学费,吃穿用度都得花钱。不是吗?” “不关你的事。”元满红着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我可以让你安心读书,读研,读博,给你引荐最好的博导。卿卿的老师,周副院,以后也可以名正言顺当你的老师。或者以后你想出国深造。有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解决生理需求的同时能得到更好的资源。我觉得对你,对我来说,都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封疆穿戴整齐,站在床前等待元满的回答。 元满咬着牙,无法想象封疆能这么不要脸“你……你对得起卿老师吗?我才不会为了钱去做这种事!” 封疆的脸上划过片刻无语,他挑了挑眉:“原来,你是在意这个?” 元满没说话,撑着床往后面挪了挪,试图离封疆远一些。 “我跟你保证,如果你跟我,这件事只有我们俩个知道。不会有人拿这件事情做你的文章。卿卿那里,你不用管……”封疆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卿卿她,很懂事的。” “我不需要……”元满把脸埋在膝盖里,只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她还在发抖。“请您出去。” 封疆安静地看了她一会,转身拿笔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号码,改变主意的话,随时可以打给我。” 男人走后,元满才捂着脸大哭起来。她的心在拒绝,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渴望着对方,渴望被操,被占有,被支配。 骚,贱,脏,淫荡这些词汇不断涌入她的脑袋,令她崩溃。 不知道为什么,萧咲喊她小骚货的时候,她不会觉得羞辱,但是她没办法接受这些字眼从别的男人嘴里吐出。 连续两天元满都有些浑浑噩噩,连卿月都有些担心:“小满,生病的话可以请假的哦,没关系的,不会影响你的实习评分的。” 夹腿(h) 元满最近见到卿月都有些不自在,她调整了状态,下班后准备去买点菜。一走出医院,就看到萧咲的车停在路边,朝她打了一下喇叭。 “你吃饭了吗?”元满系好安全带问,他没有跟她说今天会来。 萧咲指节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心情不错:“没呢,我买了好多菜在后座呢,回去弄饭吃。” 元满转过脑袋看去,后座好几个大塑料袋,有菜有肉,还有零食饮料和一些速冻产品。 两人回到元满的住处,一起做了饭,吃好之后,洗好澡。萧咲也许是困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元满刷完题,带起耳机开始上网课,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一直在溜号。 整个房间里都是萧咲的味道,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她有点……想要。 双腿不自觉的夹紧,布料摩擦穴口的感觉丝毫没有起到缓解作用,反而越来越难受。 她半伏在书桌上,尽量控制呼吸声。 “你在夹腿?”萧咲的声音带着半醒的沙哑。 元满身子一抖,像被抓包的孩子一样直起身子狡辩:“没有……” 萧咲向来喜欢亲自验证事情的真伪,他掀开被子走上前,直接把手伸到她睡裤里。 “那这是什么?”他抽出手,台灯下,他的手指上亮晶晶的,是滑腻的淫水。 元满咽了口口水,摇头想要否认:“我……我没有……” 萧咲冷着脸,低头俯视她:“没有夹腿?没有想要?是不是?” 元满脸涨得通红,呜呜咽咽地点头。 萧咲看了她一会,淡淡开口:“那你继续上课,我睡了。” 说完,他又重新躺回了被子里。 元满看着他,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委屈感,她拿着笔,努力让自己重新回到课程中。 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她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看你就是贱!” “你就这么缺男人?竟然去那种地方?” “我没你这种女儿,脏死了,滚出去!” “骚得没边。” 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模糊,笔记本上的字迹被晕开。 元满站起身,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爬到萧咲身上。 萧咲闭着眼,没有睡觉,他知道她撒谎。他不明白想要的话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为什么要憋着宁愿自己夹腿都不说。 他怕她又要实习又要上课刷题,精力吃不消,所以没有主动亲近她。结果她居然自己坐在那夹腿,当他是死人吗? 感觉到元满坐在了他的小腹上,萧咲有些得意,睁眼刚准备教育她,却看到一张哭花的脸。 元满拿着钱包,抽出一沓百元钞票放在床头柜上,一边哭一边开口:“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做?” 其实元满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萧咲进行这种金钱交易了,萧咲本来就不打算收她的钱,每次都会偷偷把钱以别的方式还给她。 萧咲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元满:“要跟我做,是因为给了我钱,还是因为你想要?” 元满呜咽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裤子脱掉了,她撑着萧咲的胸口,湿漉漉的小穴在他的腹肌上蹭着:“我给钱了……” “我不要你的钱。”萧咲抓着她的腿,把她从自己身上抱了下去,翻了个身。“下去,我要睡了。” 元满又尴尬又委屈,她哭着嚷嚷:“为什么不做!为什么不做!” “我今天休息,不接客人。不行吗?”萧咲的声音冷淡得吓人。 元满坐在床上,张开嘴哇哇地大哭,她很难受,小穴里又酸又痒,只想被大鸡巴填满,被狠狠地压在床上操。 元满哭了一会,萧咲都不为所动,仿佛真的睡着了一样。 她急了,伸手去扒拉萧咲的内裤,跟只发情的猫咪一样重新爬回他身上开始耍赖:“跟我做……笑笑……做……好难受,呜呜呜呜呜……笑笑……” 萧咲抬起眼皮看她:“那我再问你一遍,要做是因为什么?” 元满趴在他身上,眼泪吧嗒吧嗒全部落在男人脸上,她呜呜地开口:“我不是骚货……我不是……” 萧咲眉头紧蹙,语调都拉高了:“谁说你骚货了?!” 萧咲腾地一下坐起身,将元满摆正,他觉得头顶冒火:“我教你的你怎么一个都不记得?嗯?你学习成绩那么好,怎么做爱这方面就是不长记性?想要就说!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做爱时骂的脏话都不是在骂你,那只是调情的语术罢了。你只需要记住做爱时的快感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元满抽噎着,她接受不了自己的欲望,她恨自己总是被欲望掌控,这令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处于发情期的母兽,没有自主支配的能力。 萧咲见她一直哭也不讲话,大声质问:“我最后问你一遍,为什么要跟我做,你要不要说?” 元满捂着脸,终于边哭边承认:“我想要,想要笑笑,想要笑笑操……” 没等话说完,她就被按在床上,没有扩张和前戏,男人的阴茎直接就顶进了湿淋淋的小穴,把她未说完的话全部顶成了一个高音。 “啊……”疼痛的刺激放大了被插入的满足感,元满爽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好在穴里够湿,虽然紧,但不至于弄伤她,萧咲脱掉她的上衣,俯身下去舔弄她的奶头。他将红嫩的奶头含进嘴里吮吸,牙尖不经意扫过,引得元满浑身发抖。 他上面含得啧啧作响,下面插得也是水声汩汩。 小穴紧紧裹着他的肉棒,快感令他目眩神迷。里面像有一张贪吃的小嘴,不停地啜吸他的龟头。 男人撞得又急又凶,小腹跟臀肉碰撞,发出“啪啪”的声响。敏感点被鸡巴反复摩擦着,元满被这种粗暴的插入干得快要失去理智,她呜呜地咬着下唇,不想让自己叫得太大声。 萧咲几近失控,许久不做,他很想念她。操干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力度也一次比一次重,她哭着说太深,肚子好疼,委屈的样子可怜极了。萧咲突然舍不得操得太用力,可是看着女人柔软的小腹被自己的阴茎顶出诱人的弧度,他最后一点心软都被撕碎。 要不是套用完了,萧咲大概今晚都不会让元满睡觉。 他扯掉最后一个套子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里,元满正趴在床上委屈地哼唧。 “好了好了,不哭了,娇气包。”萧咲从床头拿过湿巾,给她擦了擦,随后把床上垫的浴巾包好扔在地上。 做得有点过了,元满的双腿还在打抖。 “还疼不疼?嗯?”萧咲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脸上亲吻,手在她小肚子上轻揉。刚刚她一直叫唤肚子疼,搞得他还真的以为顶伤了她。“真操坏了?怎么不说话。” 元满委屈地哭鼻子:“太凶了,顶得好里面,好吓人……” 萧咲笑着亲她:“娇气包,不会顶坏你的,我有分寸。刚刚明明很爽不是吗?一直在哭,我抽出来就哼唧,插进去又说深,还一直偷偷夹我,想我射在里面是不是?” 说到这个,元满有些纳闷:“你……第一次什么时候戴的套?明明……直接就进来了……很快,我都以为你没戴。” 萧咲语气轻快,手在她奶子轻轻揉捏着:“在我说问你最后一遍的时候,你低着头一直哭,我在戴套。” “嗯?”元满不解,问道。“那要是我不说呢……” 萧咲哼了一声:“我管你承不承认,我都硬了,反正是肯定要操你的,先戴套再说。只是你如果嘴硬不承认我就会狠狠打你屁股,在你快高潮的时候把鸡巴抽出来再问你一遍刚刚的问题。一直重复,直到你承认自己想要这个事实为止。不过你乖乖承认了,我就顺水推舟了。” 好恶毒的惩罚,元满在心里后怕。 “以后想要就直接说,教了你这么久,之前都好好的,已经学会正视自己了,怎么突然又这样?太久没有做,害羞了吗?”萧咲搂着她躺下,手在她腰上轻轻抚摸着。 元满没说话,靠在他怀里哼唧撒娇。 萧咲很喜欢她这样,宠溺地亲了亲她的嘴: “下次还是接你去封御吧,你水太多了,浴巾都浸湿了,这今天要是再多做几次都得换床单了。” 元满气得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而且在这你都不敢大声叫。”萧咲将腿搭在她身上,提议道。“要不下次回家做好不好?家里隔音好,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回家。 这个词让元满心头一颤。 萧咲自顾着继续说:“房子装修好也晾了半年多了,大家具什么都添置好了。等你休息陪我去置办点小东西,什么锅碗瓢盆,被子枕头之类的。再找个时间点个爆竹,开瓶酒,满满……乔迁还要准备什么来着……” 不一会,元满就听见萧咲均匀又轻缓的呼吸声,她把脑袋埋在他怀里蹭了蹭,萧咲在睡梦中下意识地轻拍了拍她的背,嘴里喃喃道:“在呢……在呢,我不走……” 她抬眸去看。萧咲漂亮的脸蛋在昏黄的壁灯下显得格外温柔,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泛起一片涟漪的阴影。 天气渐凉,元满跟着卿月连轴了两台大手术,饿得两眼发花。 “小满,我订了餐,马上就会送来。你跟我一起吃哦!天这么冷,就不要出去吃了。”院里给卿月单独准备了休息室,卿月脱了白大褂,往沙发上一躺。“小满你要是饿的话,那里有水果和零食,吃一点垫垫肚子。” 元满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卿月,心底犹然升起一股愧疚。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有这么漂亮又温柔的太太,封疆还能提出那种交易。 “老师,您跟您先生结婚很久了吗?”元满小声询问。 卿月掰了掰手指,沉吟了一会:“四五年吧到现在,一毕业就结婚了。” “一毕业就结婚?这么早吗?”元满有些惊讶。 “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就跟哥哥一样。我们两家又很熟,所以定得也蛮早的。”卿月松开盘发,笑着打趣道。“小满有没有男朋友?” 元满脸一红,低眸摇了摇头。 正打算继续调侃,便传来了叩门声。卿月坐起身:“进来吧,没锁门。”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随着冷风一起窜进鼻腔的,是那令人胆寒的雪松气息。 元满抬头望向来人,封疆提着保温袋,穿着一件黑色的绒面大衣,他换了一副黑边的半框眼镜,镜片后他冲她轻挑了一下眉。 “诶?不是说桃子给我送吗?”卿月有些讶异地起身。 封疆将保温袋放在茶几上,一边脱外套一边回答:“我刚好在揽月有饭局,桃子喝了酒,我就顺路给你送来了。给你带了你喜欢的酒酿圆子,刚做好的。” 卿月笑得甜腻,挽着封疆的手臂晃了晃:“谢谢封疆哥哥!你最好啦!” “快趁热吃,别凉了。”封疆拍了拍卿月的腰,在元满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整顿饭,元满吃得大气不敢喘,一个劲地扒饭想赶紧溜之大吉。 封疆看卿月吃完有些迷迷瞪瞪地在点脑袋,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困了?去里面床上睡一会,我刚好也在你这歇会,等你下班刚好我开车一起回去,嗯?” 卿月点点头,有些迷糊地起身:“小满,下午也没什么安排,你想回去可以回家休息。我实在困了,进去睡会。” 她的休息室很大,里面有专门休息的卧室。元满看着卿月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进卧室,只觉得背脊发寒。 “你一直没给我电话,这么久了,你还没考虑好吗?”封疆的语气平淡,却如同一阵寒风,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元满抿紧嘴唇:“我想我那天说得很明白,您不应该对不起老师。” “我对不起……卿卿?”封疆低笑起来,缓缓起身踱步到元满身侧。“卿卿,真的很喜欢你呢,总是提起你,说你很努力,而且乖巧懂事。你看,连饭菜都要准备你的份。” 元满浑身发颤,感觉到男人的手掌贴在了她的后颈,那低沉又冰冷的声音继续说着:“乖巧懂事?我倒觉得你像一只长着尖牙的小狗,顽皮得很。” 元满猛地起身,转身往后大退了几步。 封疆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上前一把将人按在了沙发上,在她张嘴大叫之前捂住了她的嘴巴:“你不会想让卿卿出来,看见这一幕吧?你知道的,她很喜欢你,你舍得卿卿伤心吗?” 她的双手被封疆攥着顶在头上,丝毫反抗能力都没有。 “或许,你想跟卿卿说是我逼你?”封疆压低了声音,贴近她的耳畔。“那天泳池边你勾引我的监控视频,随时都可以为我证明清白呢。” 元满一脸惊恐地看着封疆,男人的手捂着她快要窒息,屋内暖气开得高,她的脸颊上已经出现了病态的潮红。 封疆松开了手,他知道元满不敢再叫。 “您到底想……想怎么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我不知道……求您,不要……”元满眼眶通红,小声地哀求。 封疆拂去她眼角的水珠:“怎么这么爱哭?你知不知道你一哭,我就……很想操你。” 男人的下身紧紧抵着她的腿心,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耳畔,元满摇头,双手合十恳求道:“老师……老师还在里面,封先生,求您,求您不要这样……” “卿卿酒量不好,酒酿圆子用的是陈年的水酒,那一碗够她睡两个小时的。”封疆的手伸进了元满的毛衣里,在她后腰摩挲。“叫什么封先生,不是喜欢叫爸爸吗?” 元满浑身发抖,哭泣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别在这,好吗?别在这,您想怎么样都行。” 封疆停住了手,似乎在思考这份交易的划算程度。 “今晚,我去接你。”封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迅速爬起想要跑出休息室的元满说道。“如果今晚我见不到你人,恐怕我就只能欣赏那天的监控,聊以自慰了。” 只给我一个人操(h含操尿情节) 房间内,元满坐在书桌前刷题,窗外夜色渐浓,她有些心不在焉。 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她僵坐着,看着反扣在桌面的手机,不敢动弹。 隔了两分钟,手机又响了一下。 元满吸了一口气,伸手拿过,点开屏幕。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两条短信。 「我是封疆,我在楼下等你。」 「五分钟之内不下来,我就上去。」 元满抿了抿嘴唇,抓着手机起身拿外套下楼。 这是个老小区,楼道的感应灯年久失修,很是昏暗。元满打着手电筒走出单元楼,只见男人倚靠在车门上抽烟,猩红的烟头在他指间若隐若现。 她老实地走到封疆的身前,抬头看他。 “我以为你不会下来,还打算抽完这根烟再上楼抓你。”男人熄灭了烟,奖励似的拍了拍元满的头。“上车。” 车子在安静的马路上行驶,驶进了一片高级别墅区。 元满坐在后座,看着车库的门缓缓落下,引擎熄灭。 车厢内男人身上雪松的气息愈来愈浓,仿佛要将她吞没,她觉得呼吸困难,紧紧抓着安全带不敢动作。 封疆打开车门下车,站在后座门外,声音隔着车门有些模糊:“下来。” 元满浑身紧绷,直直盯着前方,甚至不敢侧头看他。 见她没有动静,封疆伸手拉开了车门,探低身子靠近她:“想在车上做?今天不行,车上没有准备套,宝贝。” 元满一个激灵,解开安全带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就往外跑。私人车库内,安静得可怕,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车库的门紧紧地闭合着,她摸了半天找不到开关,只能喘着气回头看去。 封疆站在原地,插兜望着她,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在看一只慌乱逃窜的猎物,他觉得有些好笑:“是不是,反悔得太晚了一些?” 元满靠着车库的门,警觉地盯着前方,随时准备对抗眼前的男人。 “满满,过来。”封疆朝她招了招手,语气很是温柔。“别让我亲自过去抓你。” 元满没有动作,男人等待了半分钟,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脚就往她这个方向走来。 “你不乖。”封疆压低眉头,大手握在她的后颈逼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你知道不乖的小孩会怎么样吗?” 柔软的大床上,元满的睡衣被男人拨开,如同一只鲜润饱满的荔枝,封疆喘着粗气含住她红嫩的乳头,感觉柔软的小家伙在他嘴里一点一点变硬。 她陷在被子里,捂住自己呼之欲出的娇吟,封疆的舌头把她的理智搅得一团乱,她小声开口问:“视频……视频能不能删除?” “啵”封疆将吮吸得发红的乳头吐了出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你是在跟我谈条件?” 因为缺氧,封疆低哑的声音落在耳朵里显得模糊又暧昧,元满的喉咙里控制不住地发出一丝轻哼。 封疆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伸手往她腿心探去,女孩柔软的小穴热情地包裹着他的手指,仿佛正撒着娇对他说:“欢迎光临。” “别捂着嘴,叫出来,我喜欢。”封疆低笑着,胸腔的震动让元满浑身发抖。 “封先生……”元满还想提视频的事情。 “啪” 在封先生这三个字脱口的刹那,封疆就毫不犹豫的给了她屁股一巴掌。 元满还保存着丝丝理智的元满,被这一巴掌彻底打成了浆糊。 湿漉漉的眼睛像一只不设防的小鹿,她呜呜地搂住封疆的脖子:“爸爸,爸爸好疼……” “是不是得打你屁股才会乖乖的。”封疆揉了揉她的脸,看着元满拿脸颊讨好地去蹭他的掌心。“好乖。” 他含住元满的耳朵,用舌尖一点一点描绘她的耳廓,津液搅动的声音让她浑身发软,仿佛像是游泳时被水包裹,整个身子浮在水面上荡漾。 封疆直起身子,跨坐在元满的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元满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脱得干干净净,反观封疆,一丝不苟的衬衫西裤,甚至领带都没乱。如果不是下身高高顶起的裆部,他大概可以随时参加一场视频会议。 “小家伙……”封疆的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摸了摸。 他想起了孟之瑶,为了上镜漂亮,孟之瑶吃得很少,每次在外面吃饭,都是吃两口就开始喝咖啡,浑身上下一丝赘肉都没有。 而身下的元满,就如同一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白皙的肌肤因为情欲透着诱人的粉色,一掐就能沁出汁水来。肉乎乎的小腹,手感竟然出乎意料的好,像只被娇养的小猫。 封疆伸手开始脱衣服,剪裁合身的衬衫下是滚烫发硬的肌肉,紧实的腹肌在灯光的照耀下变成了勾人的蜂蜜金色。 见男人脱完衣服跪在腿间不再动作,元满有些等不及,委屈巴巴地伸手要抱。 “这么急?”封疆抬高她的双腿,滚烫的龟头在她穴口轻蹭。“想不想看看你是怎么把它吃进去的?” 元满呜呜地发抖,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此刻小穴里又酸又痒,只想赶紧有东西进来填满她。 封疆握着她的膝弯,一点一点将她双腿压向她的肩膀,原本担心这个动作有点难为她,没想到元满的柔韧性这样好。 “满满,看着,自己看看你是怎么把它吃进去的。”封疆低声蛊惑,阴茎抵着穴口一点一点向下压去。 元满微微低头,看见男人深红的阴茎正一点一点进入自己的体内,身体上的感官因为视觉冲击的加成而直线放大。 实在太磨人了,封疆一个挺腰,把自己全部送进了柔软的小穴里。 元满被顶地大叫,被填满的快感从下身沿着脊椎一直爽到天灵盖。她差点两眼一翻闭过气去。 封疆喘了口气,女孩稚嫩的小穴又湿又软,将他的肉棒层层迭迭包裹,如一汪烫人的温泉,他再呆着不动的话可真要丢脸丢大发了。 “爸爸……太重了,爸爸……”元满被插得乱叫,这个体位进得实在太深了,大腿刚好压在她的肚子上,封疆的每一次进入都好像插进了胃里一样。“好难受呜呜,太深了,爸爸……” 深红色的肉刃凶狠地插进小穴里,男人紧实的小腹和女孩柔软的臀肉碰撞,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一下一下,有力而迅速。 “你吃得下!”封疆将她的脚架在肩膀上,稍稍减轻了一些她的负担。“不深点怎么能操乖你,是不是?只有挨操的时候才乖乖叫爸爸。” 元满的小脸通红,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额头上,她哭着求饶:“乖的,会听话,呜呜……好深,要操坏了,爸爸,爸爸好涨……” 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啼哭就像是一剂兴奋剂,封疆几乎失去理智,铺天盖地的快感将他的理智摧毁。 水实在太多了,穴口处因为抽插,晕出了一片细腻的白沫。元满不一会就颤抖着高潮了,大腿因为长时间紧绷,高潮时还附带着抽筋的酸痛。元满被折磨地大哭,伸手去挠封疆:“好疼……腿好疼!疼死了……” 封疆秉着气,给她揉了揉抽筋的大腿,耐心地哄到:“不哭了,不用这个姿势做了。放松点,乖乖,一会就不疼了。” 歇了两三分钟,腿部的肌肉才慢慢松弛下来,元满抽噎着想去摸自己腿根。结果手还没伸下去,她整个就被封疆翻了过来,肉棒在小穴里进行了一次360度的旋转。 封疆知道她没力气趴着,扯了两个枕头垫在她的小腹下面,握着她的腰就开始抽送。 后入的姿势,让龟头每次都能撞在柔软的宫口上,元满被顶得一直往前挪:“唔……爸爸,受不了了,轻点呜呜,好酸,肚子好涨,要顶坏了。” 封疆俯下身子,胸膛贴着她光滑的背,身下撞得一次比一次用力,他失控地亲吻她的脖颈耳后:“把套拿了,让我射在里面好不好?” 原本被操得迷迷糊糊的元满,被这句话吓得一怔,小穴一紧,夹得封疆差点就要射出来。 “你也很喜欢是不是?我一说,嘶……就夹得这么紧,你也希望我射在里面……是不是?”封疆爽得头皮发麻,掐住她的腰,一下一下撞着女孩柔软的臀部。“射进去,让我射进去,把你的小肚子射得鼓鼓的,好不好,乖狗狗。” 元满感觉到肉棒一点一点抽离出小穴,她大脑一片空白,随后男人重新抵住她的穴口,猛得将自己全部送了进来。 这一次比之前都要用力,男人的肉棒烫得吓人,仿佛与自己完全贴在了一起。 元满挣扎着哭起来:“不要!不要,不可以……封疆!你混蛋,不可以射在里面……” 女孩的小穴因为挣扎而愈绞愈紧,每一次抽送都变得困难,封疆深吸一口气,扬手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不乖!看来是操得不够用力。” 白嫩的小屁股被接连几个巴掌抽得泛起一片红晕,元满不知道是爽的还是怕的,哭得满脸的鼻涕眼泪。 “该叫什么?”封疆咬住她后颈的软肉,威胁到。“叫错了还得挨打。” “爸爸,爸爸……爸爸我错了,呜呜呜不要,爸爸……”元满哭着讨饶。 “乖,爸爸都射给你。”封疆咬着牙,数十次又重又狠地深顶,随后紧紧贴着她射了出来。 元满感觉到体内的阴茎抵在最深处跳动了几次,男人喘着粗气在耳边爽慰地喟叹。 他射在里面了。 元满彻底绷不住了,张开嘴哇哇大哭起来。 封疆搂着她坐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见小家伙哭得气息都蔫了,他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不怕不怕,逗你玩的,吓到了?” 元满哭着往下看去,封疆将阴茎从她体内抽出,拿掉射得满满的套子打了个结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没射里面,不哭了。”封疆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你还小,还在读书呢。逗你玩玩,不会那么没分寸的。” 元满被封疆抱着怀里亲,傻乎乎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封疆承认,精虫上脑的那一刻真的恨不得内射她,可是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她年纪还小,至少在她结束学业之前,他是不会让她怀孕的。 而且这事儿要是被卿月知道了……想到这封疆有些头大,姑且先压着吧。 “视频,视频能删掉了吗?”元满噙着眼泪,追问道。 封疆的手在她腰上轻轻捏着,玩味地笑起来:“你为什么会觉得封御的顶层有监控呢?你知道去那的可都不是一般的人,隐私这种东西还是很重要的。” 元满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顾不上腿软就要踹他:“王八蛋!滚开!你个大骗子!放开我,我要回去……” “之前没有,可现在不就有了吗?”封疆扣住她的脚腕,抱着她走到书桌前,上面赫然摆放着一架摄影机,此刻正闪着吃人的红光。“要不要看看,你叫爸爸的样子有多可爱?” …… 遮光性良好的窗帘,让昏暗的卧室日夜不分。元满在下身的不适感中醒来,她挪了挪腿。 “醒了?再睡会,给你请了假。”男人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掌心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揉了揉。 元满脑袋里“嗡”的一下,想要爬起身找自己的手机。封疆压着她,眼睛都没睁开,手臂一伸从床头柜拿过她的手机递给她。 元满点开卿月的对话窗口,果然六点半时发了一条请假的消息,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卿月还没有回复。 “卿卿赖床,这个点应该还在睡觉,一会她醒了看到就会回的。”封疆半眯着眼睛,安抚地拍拍她。“安心了?再睡会。”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是出轨!老师她那么好,她那么爱你,你对得起老师吗?”元满缩着身子,性瘾过后,是铺天盖地的羞耻和厌恶。她厌恶自己,也讨厌封疆。 封疆贴在她身后,嗤嗤地笑起来:“卿卿是很好,可是你是从哪看出来她很爱我的?” 元满一脸疑惑的回头看他。 “好了,不说这个了。以后你就会明白的。”封疆阻止了话题的继续,话锋一转。“昨天你可是答应我了,还记得吗?” 不堪入目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元满的脑子。 封疆抱着她坐在书桌前,托着她的臀让她从上往下一点一点把硕大的阴茎吞进体内,男人的肉棒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快要融化。 她被一次又一次拉进欲望的暗潮。 “太好操了,水真多,以后都给我操好不好?”封疆用犬牙去咬她的脖颈,着迷地叹息。“只给我一个人操,好不好?” 元满仰着头,缺氧令下身的快感堆积愈来愈高,一次一次被粗暴的填满,占有,交融。男人仿佛故意在吊着她,每每狠撞几次就慢慢厮磨。 “说,以后只给我一个人操,说了就给你。”封疆托着她的屁股,低声诱惑她。 龟头狠狠顶撞在小穴的嫩肉上,元满脚尖绷直,下腹的尿意越来越强烈。房间里暖气开得高,封疆担心高强度的运动让她脱水,又心疼她嗓子,所以中途给她灌了很多水。 元满呜呜地搂着他的脖子:“不行了,我要……憋不住了,我想尿尿……” 封疆却仿佛被她这话戳中了G点,一次比一次撞得深:“尿吧,又不是没见过。喝了那么多水,不想尿才怪了。” 他的意图显而易见。 元满在心里痛骂,嘴上却只能讨好:“去卫生间,不要在这……卫生间,爸爸,去卫生间呜呜呜呜……” “那你说,以后只给爸爸一个人操。”封疆停住动作,在她软乎乎的屁股上揉捏着,感受着小穴像一张贪吃的小嘴一般吮吸着自己的阴茎。“说了,我就让你去卫生间。不说的话你就在这里尿也可以,大不了一会我们换个房间。” 元满咬着牙,发现这尿意怎么都无法忍耐,下腹还随着男人的冲撞越来越酸,只能哭着答应:“只给爸爸操,唔……真的要受不了,爸爸……” 封疆很守信地抱着她走进卫生间,她在他怀里就像个可以被随意摆弄的娃娃,他只是轻轻一转,她就双腿大张地对着马桶了。 她的双腿搭在男人的臂弯上,如同给小孩把尿的姿势靠在男人怀中,唯一不同的就是身下大张的穴口正贪婪地含着一根粗长的肉棒。 “放我下来!”元满只觉得脑袋发晕,怎么用力都动弹不得。 封疆低头贴在她耳边哄道:“不是要尿尿吗?爸爸看着,乖乖,憋着对身体不好,尿给爸爸看。” 肉棒似乎没有打算放过她,每次都能顶在她的宫口上,她实在憋不住,高潮的瞬间身下也像打开了阀门一般尿了出来。 怎么不是小孩?(微h) “昨天答应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不会想要反悔的,对吗?”封疆看她愣住的模样,觉得又可爱又可怜。“我觉得我们对彼此都很满意,是不是?” 元满安静地躺着,紧紧攥着手机,控制自己不要用它来砸封疆的脑袋。 封疆注意到她用力得发白的指节,于是伸手将她手中的手机抽走:“我上次答应你的,今天依旧不变,有任何要求你随时可以提。” “那你把视频删掉。”元满开口。 “删掉?然后呢?”封疆笑起来,似乎看透了她的小花招一般点了点她的脑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在想什么?” “你就真的不怕老师知道?”元满不可置信地看着封疆。 封疆挑眉:“只要你不愿意,卿卿就不会知道。但是你想告诉她也无妨,大不了就是我挨几句骂罢了。” 元满被封疆的不要脸彻底搞崩溃了,她颤抖着指着封疆:“老师她……” “好了!不要再在我的床上提卿卿了。”封疆捂住她的嘴巴,蹙了蹙眉头。“我不喜欢。” 元满愣住了,此刻她不知道是应该替老师感到悲哀,还是对男人感到悲哀。原来哪怕你温柔漂亮又优秀,还拥有着从小长大的情谊,都没办法让一个男人对你忠诚吗? “又要哭?”封疆捏了捏她的脸,如同逗弄小狗似的轻挠她的下巴。“元满,做人应该学会审时度势,你马上就要步入社会了。以后的选择只会更多,更难。而此刻,我给你的路,可以让你规避此后的绝大多数坎坷。” 沉默良久,元满才小声说:“我要回去了。” 封疆知道她要做些心理建设,所以没有拒绝,开车把她送回了住处。 回到家元满收到了卿月的消息。 「好好休息,天气凉了,小满要注意保暖哦!等明天你好一点,我带你去吃羊肉锅子,这样冷的天气,就是要多吃几顿羊肉锅子才暖和。」 元满看着卿月发过来的可爱小狗表情包,只觉得眼睛酸胀得厉害,眼泪一滴一滴碎在了屏幕上。 母亲的话就如同一把利刃,越过七年光阴,依旧可以将她剜得体无完肤。 今年的冬天仿佛比以往都要冷一些,科室做完月末总结,卿月就带着元满提前开溜去吃羊肉锅子了。 奶白色的羊汤暖心暖胃,元满吃得浑身发热。饭后卿月开车将她送回家,临下车前还嘱咐她千万不要因为发汗就贪凉。 元满朝慢慢驶离的车子挥挥手,围巾裹得她有些热,她一边摘围巾一边往单元门走去。 刚要拿出门卡,一旁就传来男人冷冰冰的声音。 “还知道回来?” 元满被吓到一怔,回头看去,萧咲站在廊下的柱子后冷冰冰地看着她。 “笑笑?”元满喊道,有些疑惑。“你怎么……怎么今天来了?” 萧咲穿着一件黑色的机车皮夹克,漂亮的脸蛋藏在红黑相间的菱格围巾里面,应该是因为一直在楼下吹风,他的鼻头眼窝都有些发红。 “我怎么不能来?打扰到你了?”萧咲走上前,抬眸往车开走的方向看了看,语气有些不好。“迈巴赫普尔曼,整个北京开这车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元满,你这么厉害?” 元满一愣,随即便开口:“送我回来的是我老师,她带我去吃羊肉了。” 见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有些理直气壮地回答,萧咲的眉头狠狠拧了一下:“老师?在哪做老师能买这么贵的车子?” “我骨科老师呀,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吗?她人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好,而且家里很有钱。”元满抬头看着萧咲,拿出手机打开卿月的朋友圈。“喏,标准的白富美。” 这回轮到萧咲发愣了,他瞪了瞪眼睛,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酸意,双手插兜哼了一声:“我管她漂不漂亮呢……” 元满把手机塞进口袋里,伸出热乎乎的小手去捂萧咲冻得发红的脸:“你不是有钥匙吗?怎么不在楼上等,外面多冷呀。” 萧咲显然被她这个动作讨好到了,微微弯了弯腰方便她揉他的脸:“本来想躲柱子后面想装鬼吓你来着。” 两人有一个星期没见,萧咲在楼道里就开始亲她,元满正在掏钥匙想要开门,被他亲得有些晕头转向。 萧咲见她半天摸不出钥匙,伸手从兜里拿出自己的钥匙,一只手搂着她亲,一只手拿钥匙开门。 房门被关上,落锁。 男人嘴里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的清茶气息,撩拨得元满浑身发软,她搂着萧咲的脖子:“洗澡,先让我去洗个澡。” 热乎的羊肉锅子吃得她一身的汗,身上有些黏糊糊的不舒服。 “做完我给你洗。”萧咲等不及进卧室,直接将她压在客厅的沙发上,伸手将她压在裤子里的毛衣扯出来。“把自己包得跟个肉粽子似的!急死人!” 元满的运动裤被萧咲脱了一条腿,他有些等不及,跪在沙发上就开始戴套。 “屁股抬抬,一会弄湿沙发了。”萧咲扯过一旁的浴巾垫在元满屁股下面,揉了揉她湿淋淋的腿心。“湿得好快。” 他扶着硬得发烫的肉棒抵住穴口,在湿滑的阴唇上蹭了蹭:“乖乖,放松,先让我进去插一会。” 虽然已经做了很多次,可每次萧咲插进来,元满还是会爽得发抖。她张大嘴巴,颤抖着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感觉自己被一点点撑开填满。 萧咲俯下身子,把脸贴在元满的脸上,低声哄道:“太想你了,等不及做前戏了,先让我插一会。等去床上好好补偿你。” 他说完,便抬腰开始抽送。他进来得异常凶,元满被顶的一直往上躲,可腰却被男人紧紧握住,低沉又蛊人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他语气有些重:“不准躲!让我好好操会,一会……乖宝,一会回房间再补你。” 凶巴巴的,元满的水流得更欢了,身上的男人撞得用力,将她的理智撞得碎落一地。 估计是因为今天吃的羊肉锅子的缘故,元满整个人都跟个小暖炉似的,尤其是穴里,烫得吓人,好几次萧咲都忍不住要射出来,差点就要金盆洗手退休不干了。 “又夹我?!妈的!”萧咲抬手在她左边屁股上狠狠抽了两下,然后抬高她的屁股,让她的臀肉紧紧贴着自己的腰腹。低语哄诱道,“小馋猫,这么想吃?别夹,让哥哥再多插一会。” 男人炙热的肉棒与她紧紧相连。被填满,被占有,一起缠绵融化。 不一会她就呜呜着高潮了,感觉到她到了,萧咲这次没有忍着,按着她的小腹,狠狠抽插了数十下就射了。 “好乖,好乖……满满。”萧咲声音有些沙哑,贴在她脸上亲了亲她。“我们满满最乖了是不是?”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脖颈,在这寒冷的冬日,元满的心,变得和她的身体一样软。 翌日早晨元满浑身酸痛的被叫醒,昨夜萧咲好像异常兴奋,不知疲倦地折腾了她一整晚,怪不得他要买一张新床,如果是之前那张估计经不起他这折腾。 元满不情愿地坐起身,看着萧咲站在一旁穿衣服,床边的垃圾桶里丢满了用过的套。元满眼皮一跳,不敢想象如果他不带套,那些精液全部射进自己体内会是什么感觉。 想到这,昨夜已经叫嚣罢工的小穴竟然控制不住地收缩了一下。 “怎么还坐着呢?快起来,今天你不是休息吗?我们正好逛逛去买点东西。”萧咲披上外套,上前捏了捏她的脸。“快点,先去吃早饭。” 路上有些堵车,元满吃过早饭后有点饭后低血糖,脑袋一搭一搭的。 萧咲戴着墨镜,嘴里不干不净地在骂着乱窜的小车,出风口的暖气吹得人发懒,元满稍稍打倒了座椅打算小憩一会。 车子堵得不得动弹,萧咲心里烦躁,手伸进口袋摸出烟盒,侧头看见元满正像只小狗似的缩在副驾睡觉。 他看了一会,将烟盒放回了口袋里。 由于年末,商场里人很多,买了些生活用品和零食,元满就犯懒不愿意再逛了。 “脚痛。”元满趴在推车的扶手上,眉头皱在一起,可怜兮兮的垫脚。“回去吧,真的逛不动。” “脚痛?那抱你坐推车里?”萧咲瞧她那娇气样,伸手揉了揉她的腰。 元满瞪他,哼了一声:“才不要!多丢人。” “有什么丢人的,别人家的小孩都坐里面。”萧咲四处张望了一下,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乱说,指了指几对带着孩子的父母。 元满撇撇嘴:“那是小孩才坐里面呀!我又不是小孩。” “你怎么不是小孩?”萧咲的表情尤为认真,拉着元满的手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就不是小孩了?” 商场里放着欢快的歌曲,周遭都是来往行人的交谈声,笑声,头顶中央空调的呼呼声,元满仰头看着萧咲。 突然她什么都听不见,脑子里只有萧咲的问题:“你怎么不是小孩?” 怎么不能是小孩呢? 元满开始思考,她是小孩吗? 就算成年了,也可以是小孩吗? 哪怕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了,也可以当小孩吗? 她低眸看向被零食堆满的购物推车,里面还放着萧咲非要给她拿的毛绒兔子玩偶。 长耳朵兔子胖乎乎的,脸颊上有两坨粉粉的腮红。 元满突然意识到,萧咲好像一直都把她当成小孩。 岛台(h) 准备去结账的时候,萧咲站在摆放避孕套的端头柜前挑了半天。 “好了没?”元满有些尴尬,扯了扯他的袖子。“随便拿一盒啦!” 萧咲拿了一盒巧克力味的避孕套晃了晃:“要不要试试这个?” 元满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耳朵开始耳鸣,她小声催促:“随便啊!这么多人你挑什么呀!去网上买,你想怎么挑怎么挑。” 萧咲将那盒巧克力味的避孕套扔进购物车里,随即又其他口味款式各拿了一盒,统共十几盒全部扔进购物车内。 元满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问:“干嘛呀?搞批发啊?拿这么多。” “家里的用完了,多囤点,省得关键时刻没有。”萧咲大大方方地回答,一点没有不好意思。见元满脸红得厉害,他反而哼笑了一声。“你不是说你不是小孩吗?既然是大人,买避孕套害羞什么?” 结账时,元满躲得老远,看着萧咲坦然自若地从购物车里拿出那十多盒避孕套放在收银台上结账。 萧咲的房子在城南,离市中心约莫四十分钟的车程,三层小别墅还带泳池和小花园。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房子应该是专门提前请人打扫清理了,开放式的厨房里三米长的大理石岛台干净得一丝灰尘都没有。 元满瞧着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萧咲将需要冷藏的东西都塞进了冰箱,回头看见元满盯着长长的岛台发呆。 元满咽了咽口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桌子好长。” 两个人简单吃了个晚饭,元满网课正刷到一半,萧咲收拾了碗筷去洗,还给她端了一杯果汁。 果汁见底,元满打了个哈欠,萧咲坐在她身边玩手机,看她有些困了,打趣道:“怎么听课还犯困呢?打起精神!” “我需要一杯美式。”元满揉了揉眼皮,昨晚她睡眠严重不足,始作俑者居然还敢说她为什么犯困?! 萧咲手肘抵着桌子,半撑着脑袋,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咖啡不健康,喝点热牛奶吧,正好刷完这个课程就睡觉。” 元满警惕地斜眼睨他。 “我觉得你很有危机意识,这很好。”萧咲伸手将元满抱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进门看到这个岛台,你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是不是?” 元满双手撑着岛台,想要从他身上下来:“我上课呢!” 萧咲将平板挪到元满面前,另一只手已经沿着她的裤腰伸进了她的内裤里:“上呀,帮你提提神。” 男人轻轻揉开了她腿心的穴口,冰凉的指尖熟练地拨弄着阴蒂,元满感觉自己就像个没电的机器,从下腹开始发软。 “笑笑……别,我上课……”元满伏在岛台上,裤子已经被脱了一半挂在膝盖上。 “你上你的,我做我的。”萧咲笑着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到。“上课怎么还趴着?坐起来听课!” 萧咲解开拉链,放出早就硬的不像话的肉棒,托起她的屁股用肉棒在滑腻的穴口轻蹭。 “你好好听你的课,我不进去。”萧咲的声音低哑,喉咙里时不时发出一丝闷哼。“昨晚真是操狠了,明明抹药都一整天了,刚刚摸了摸,里面还有些烫人。” 元满哆嗦着开口:“你干嘛呀……你这样我怎么上课……” 她已经听不清视频里老师在讲些什么了,下身肉棒摩擦穴口的水声仿佛愈来愈大,萧咲地喘息声在她耳畔回旋,她咬紧下唇,努力抑制自己发出呻吟。 这样程度的摩擦实在磨人,萧咲有些忍不住,站起身提着元满的腰让她趴在岛台上,冰凉的大理石岛台贴在元满的小腹上,冷地她呜呜叫唤。 “好冷,肚子……笑笑,肚子……” 萧咲拿过一旁的外套垫在她的小腹下面,又揉了揉她的小腹:“好了,哥哥给你捂一捂,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面前的平板还在播放着网课,老师正讲到腹膜刺激征。元满的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萧咲滚烫的肉棒插在她的腿心间,紧实有力的下腹一下又一下地撞她的屁股。给她一种已经被插入的错觉,可小穴里空虚地感觉又让她发疯。 “腿并紧点,我不进去,不进去……”萧咲喘着粗气,含住元满的耳垂低喘。“你好好上课,我……我不打扰你。” 元满想要尖叫,这是不打扰吗?好几次他的龟头擦着边往里顶,结果又沿着阴唇滑开,那种感觉不上不下的,简直是折磨。 “进来……进来呜呜……”元满趴在岛台上,用发烫的脸颊去蹭冰凉的台面,试图减缓自己的欲望。“想要,要……” 萧咲停下动作喘了口气,压低身子贴着她的背:“要什么?自己说。” 元满张开嘴大口大口哈气,抬腰想要去蹭萧咲的肉棒。 不出所料,屁股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知道用屁股蹭,不知道张嘴说?”萧咲将深红的阴茎从她腿间抽出,饱满发亮的龟头已经流出一些透明的前列腺液。他呼了口气,撕开套给自己戴上。 元满感觉下身抵着自己的肉棒抽走了,委屈地哼哼。 “啪” 萧咲抬手对着她正在不停蠕动的穴口抽了一下。 “啊!”元满痛得惊呼,本来昨夜就操得厉害,刚刚被他一顿磨,阴唇都充血发胀了,敏感的不行。 “说话!再不说还打!”萧咲减轻了力度,在软嫩的小穴上又打了一下,这次小穴很给面子的吐了一口水,看来是对力道很满意。“感觉你现在已经不怕打屁股了,得打你这张贪吃的小穴,是不是?” “要笑笑插进来,笑笑操我……”元满乖乖开口,不停用小脚去勾萧咲的腰。 萧咲抚慰地揉了揉刚刚被打得发抖的穴口,他看了眼平板,里面正在讲题目。 “看到老师在讲的题目没有?先回答,回答正确才有奖励。” 元满脑子发懵,努力抬起头去看平板,此时老师正讲到腹膜刺激征的三大病征。 萧咲抬手按下暂停,阴茎抵住她的腿心上下蹭了蹭:“上课不认真,回答不出来就没有奖励。” “腹部压痛,反跳痛……腹肌紧张。”这个问题对于元满来说实在太简单了,她几乎是不过脑子就说出了答案。 “这么快?”萧咲挑眉,点了继续播放课程,答案果然全部正确。“我们满满果然有好好听课,乖小孩是有奖励的。” 元满兴奋得有些发抖,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开始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哼声。 萧咲低笑起来,嘴唇贴着她的脸颊轻轻蹭了蹭:“奖励我们的乖满满什么呢?” 元满扭过头呜呜地送出舌头,萧咲张嘴含住她的舌尖吮吸:“奖励满满吃哥哥的鸡巴,好不好?” 没等元满回答,身后的阴茎就如同一把肉刃将她贯穿。 萧咲已经忍不住了,按着她的腰就开始抽送,岛台的高度对于元满来说有点吃力,她上半身伏在桌上,两只脚尖堪堪点地,只能依靠小穴里的那根肉棒支撑自己。 平板里的讲课声被皮肉碰撞声淹没。 元满每次被后入都高潮的特别快,它不像正常的体位,后入更类似于动物的交配姿势,看不见脸,只能感觉到身后的男人一次一次撞进自己体内。被掌控,完完全全地臣服于对方。 像只不知羞耻的小狗。 “不行……不行了,笑笑,顶到了……啊……”元满张开嘴叫唤,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回荡,显得格外响亮,她羞得浑身泛红,赶紧抬手捂住了嘴巴。白嫩的屁股被揉得全是红印子,萧咲的阴茎又长又直,此次都撞在娇嫩的宫口上,又疼又爽,元满有些吃不消。“哥哥……太深……轻点呜呜……” 她娇软嗓音的求饶落在男人耳朵里,变成了委婉的邀约,体内的肉棒又硬了一些,萧咲盯着她被磨得发红的穴口,柔软的小穴发出馋人的水声,将自己的阴茎全部吞了进去,严丝合缝地相连在一起。 萧咲贴在她耳边,沉重的喘息声带着性感的闷哼:“好乖,哈……全部吃进去了。别捂着嘴,想叫就叫……乖宝。” 插了一会觉得不过瘾,萧咲脱了她的裤子,将她整个人都架上了岛台,双腿往上拱起摆成了M形,元满的大腿挨着冰凉的岛台,激得她一抖,小穴猛地收紧。 “嘶……”萧咲脸色大变,按着她的腰一边轻抽她的臀瓣一边喘气。“放松……放松些,绞断了你以后吃什么?” 感觉到她听话地放松了,萧咲没忍着,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元满早就高潮了一次,此刻又被撞得乱叫。下身的刺激愈来愈强,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撞碎了,下腹的酸意一直蔓延到胸腔,她张开嘴哭了起来。 她在床上惯来爱哭,萧咲早就习惯了,可是今日这哭得不同寻常,格外可怜,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 萧咲紧皱眉头,重重顶了几下就射了出来。 “怎么了?”萧咲将她从桌子上抱起来,宽大温热的掌心轻轻按摩她的腿根。“桌子太凉了?是我不好,不该在这……” 元满靠在他怀里抽噎,哭得一抖一抖的,好不可怜。 “看着我。”萧咲抬起她的脸,又重复了一遍。“满满,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哭?” 元满的眼泪和汗水濡湿了发丝,黏在脸颊上,她吸了吸鼻子,没有回答。 “告诉哥哥,为什么要哭?”萧咲低下头,轻轻舔掉她嘴唇上的津液。舌尖顶开她的牙齿在她口腔里的软肉上轻扫。 他有意加长了这个吻的时间,久到元满都已经没有力气再哭。 “为什么哭?明明是很舒服不是吗?”萧咲对元满的身体太过熟悉,她到底受不受得住,他比她更清楚。 元满鼻尖泛红,语气有些蔫:“我又想到妈妈说的……” 话还没说完,萧咲就打断了她:“满满,我只问你,跟我做爱舒服吗?喜不喜欢跟我做呢?” 元满有些脸红,眸光乱飞了一会还是乖乖点头。 “这就对了,性是上帝赐给人类的礼物,你只需要记住做爱时的快感就行了。满满,学会享受它。人不需要因为享受快感而感到羞耻。”萧咲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用鼻尖轻蹭她的鼻尖。“我也很喜欢,知不知道……” 萧咲凑到她耳边,长舒了一口气:“怎么都不够,还想操你,你太棒了,乖宝……” 戒尺(微h慎入) 第二日不出所料地起晚了,萧咲最后压着最高限速把元满送到了医院。 “早饭记得吃!”萧咲看着元满的背影,叹了口气。 卿月一整天都心情低落,元满瞧她那个模样有些心惊胆战,一直到最后快下班,她实在没忍住还是开口问道:“老师,您怎么了?看您一直没精神,是不是不舒服?” “啊?没有呀。”卿月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边收拾包包一边回答。“就是天气好冷,没睡够。” 去地铁站的路上,元满还在考虑晚上要吃什么,萧咲每次来都把她的冰箱填得满满的,生怕她饿着。 正有些出神,身后就传来了喇叭声。她下意识回头看去,是一辆黑色的宾利,驾驶位上封疆正神色凝重地瞧着她。 元满拔腿就想跑,可还没两步,封疆的声音就如定身符一样让她不敢再动。 “你要是觉得你能跑掉,你就试试。” 车子缓缓滑行到元满身侧,封疆的声音让人脊背发寒冷:“上车,别让我说第二遍。” 元满认命地打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封疆一个多星期没找过她,甚至一条消息都没有发过,本以为他是想通了,可今天这一出,把元满本来活过来的心又打入了谷底。 熟悉的别墅,熟悉的车库,元满这次乖乖地跟着封疆走进了房间。 “衣服脱了。”门被落了锁,封疆一边摘掉手腕上的手表一边开口。 元满愣住了,站在原地手脚发僵地看着他。 “封……封先生……”元满指尖发凉,哆嗦的往后退。“我想回去了,我还有课没上完,我的课……” “没听明白?”封疆解开衬衫的袖扣,镜片后的眸光冷得像冰剑,刺得元满说不出话。“还是说要我亲自动手?” 元满一边摇头一边四处打量,她瞧着封疆身后的房门,脑海里轮过了无数种跑路的方法。 男人大步一跨来到她的身前,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他没有用力,但是这个动作的压迫力足以让她不敢再乱动弹。 封疆的虎口抵着元满的喉咙,能感觉到她因为紧张而一直在吞咽口水。 “有这么怕我?”封疆嗤笑一声。“这些日子没找你,是因为我一直在国外出差,想着也给你一点时间好好考虑。” 元满不敢看他,睫毛扑簌簌地扇着,脑子一片空白。 “昨日下午回国,一下飞机就到你家找你。”封疆的声音变得冷厉,手指稍稍用力逼得元满抬头直视他。“元满,一整晚都没回家,你去哪了,嗯?” 元满的手有些发抖,握着封疆的手腕,哆嗦着开口:“我已经成年了,在哪过夜是我的自由吧,您这么问不觉得越矩吗?” “几日不见,竟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的。”封疆明明是笑着的,可是眼睛里却看不见一丝喜悦,他乌黑的眸子如同翻滚的乌云,仿佛随时都会电闪雷鸣。“你猜我在你家里发现了什么?” 元满浑身一怔,警惕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封疆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大拇指在她的脖颈上轻轻摩挲:“垃圾桶里都是用过的避孕套,元满,你就有这么缺男人?昨晚,你又在哪个男人床上?萧咲?还是谁?” 你就有这么缺男人? “也是,第一次就攀在我身上喊爸爸。我早该想到,你一刻都离不得男人,是不是?我本来想着给你一点时间好好想想,结果你想到别的男人床上去了。”封疆没有发现元满的异样,只当她是在害怕。“每次都表现得那么怕我,那天不是说以后只让我一个人操吗?怎么还敢跑去给别人操呢?嗯?” 元满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握着封疆的手腕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家……” “回家?!”封疆语气一沉,手上的力道也加重起来,他掐着元满的脖子将她拉近,如同盯着一只濒死的猎物。“你让我很失望,元满。” 衣服被男人三下五除二地脱掉,元满被封疆掐着后颈按在了冰凉的长桌上。她浑身发抖,不知是凉的还是吓的。 冰凉的指尖分开了还有些红肿的阴唇,探进了温热的穴内,封疆轻蔑的声音居高临下落入了元满的耳朵里:“想着你还小,多疼疼你,看来是我太怜香惜玉了。” 男人的手指抽了出去,一个凉凉的东西搭在元满的臀瓣上比划了一下,元满正在发懵。 “啪” “啊……”元满痛得大叫,整个人开始疯狂挣扎起来,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本来混沌的大脑变得清醒。 封疆拿着木质的戒尺,抬腿顶住了元满的双脚,随即在元满的屁股上又是一下,戒尺跟手掌不一样,没有温度,没有怜惜,只有冰冷的疼痛,和呼啸的尺风。 元满白嫩的臀瓣上立马浮现了两道尺痕,只两下她就痛得大哭起来:“你干嘛?!放开我……好疼,封疆你个神经病!我要报警抓你,你这是……” “啪啪” 又是两下,元满疼得浑身发抖,原来还气势十足地叫骂也蔫了下来。 “好疼,封疆,不要,真的好疼……”元满呜呜地求饶,她突然意识到,封疆可能真的是个神经病。 封疆并没有因为元满的求饶而停手,反而被她臀肉上的红痕刺激得眼眶发红,身下早就硬得不像话了。 他不明白,明明只是个小孩,不过长得可爱了一点,身材也肉乎乎的不够纤细,怎么每次一碰到她就这么有感觉,怎么都操不够呢? “据说有种带图案的戒尺,打过之后浮起的红痕就是戒尺的形状,有猫爪有小花的。”封疆揉了揉她屁股上的尺痕,低声问。“你喜欢哪种?我觉得都挺可爱的,都买来给你试试好不好?” 元满哭得都有些头晕了,脑子里只有三个字:他疯了!他疯了! “答应我的事情却没有做到。”封疆用戒尺在元满的穴口上轻轻撩拨。“你说,我应该怎么让你长长记性?” 元满紧张得胃开始隐隐有些痉挛,想吐的感觉越来越猛烈。她害怕再挨打,只能低声服软:“别……别打,我知道错了,别……” “我之前让你考虑,你一直没有给我回答,今天我再问你一遍。”封疆开口,戒尺搭在元满的臀上不知何时会再次抬起。“回答我,元满。” 安静的房间内,抽泣声显得格外清晰,在封疆都以为她要乖乖妥协的时候,元满开口了:“我不要。” 她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可是疼痛并没有如同预期一般传来。 戒尺被丢到地上,封疆扶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躺在了书桌上。 “你真不愧是卿卿的学生,元满。”封疆勾起嘴角,手指在她的嘴唇上摩挲。“你和卿卿确实有点像,卿卿小时候也爱哭,可是关键时刻她绝对不会低头妥协。卿卿是我见过最坚强勇敢的小姑娘,元满,你是第二个。” “老师真的很在乎您的,您不应该这样。”元满感觉封疆应该是良心发现了,赶忙说到。“老师每次提起您,都……都很……很……” 元满有些卡壳,封疆被她这模样逗得大笑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小骗子,别编了。” 元满哽了一下,她完全摸不透封疆的心思,他每次谈起卿月的表情甚至语气都是温柔宠溺的,可却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她。 他真的爱卿月吗? “封先生,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更不想伤害我的老师。”元满扶住他的手臂,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哦?所以如果没有卿卿,你会乖乖跟我?”封疆挑了挑眉头。 元满被问得发愣,怎么都说不出肯定的答案,若不是害怕卿月知道,她又怎么会被他威胁? “小骗子。”封疆压低身子,咬着她的脖颈上的软肉在齿间厮磨。“这次让你长点记性。” 没有一点预示,男人粗长的阴茎直直地顶进了还未完全湿润的小穴,元满疼得身子控制不住蜷缩起来,封疆按着她的腰逼迫她乖乖接纳自己。 “躲什么?你受得住!”封疆嗤笑一声,动作又加重了一些。“客厅,卧室,浴室的垃圾桶里都是用过的套,看来你很耐操啊。我才走几天,你就这么忍不住,人都带到家里去了。” 元满咬着唇,任凭封疆怎么撞都不肯叫出声来。 “忍着做什么?”封疆捏住她的脸颊,逼着她放嘴。“不准咬,叫出声来,就像那天在封御……那样叫。” 元满瞪着他,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低头亲自己。 封疆喘了口气,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他站直了身子,任由元满自由落体,阴茎直接就戳开了娇嫩的宫口, “啊……”元满搂着封疆的脖子,双腿圈住他的腰,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被男人粗长的肉棒贯穿。“不要……不要……要掉下去了,好疼。” 封疆护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轻轻托着她的臀防止她真的掉下去,他嘴角带笑:“看到没,你还是很需要我的。” 封疆站着没动,他咬着牙,龟头嵌在了女孩娇软的宫口里,又疼又爽,他恨不得现在立刻把她按在床上操。 小腹的酸软感已经覆盖了疼痛,元满哭着舔了舔封疆的下巴:“去床上……去床上好不好,不要这样……” “去床上?”封疆低笑,抬手摘下了眼镜放在桌上。“去床上干嘛?” 元满的眼睛里已经噙着泪:“去床上操,去床上好不好?爸爸……” 封疆满意地转身往床边走去,走动起伏间阴茎插得又深又重,元满感觉自己快要被捅穿了。 柔软的大床,卸掉了元满所有的力气和理智,她的双腿搭在封疆的肩膀上,男人在这场性爱中拥有绝对的掌控权,他由上而下地插入,一次又一次像是要将她钉在床上一般。 怎么都不够,怎么都不够!少女柔软的躯体,湿热的小穴,撒娇般的喘息,怎么会这么好操?他自觉不是个重欲的人,在床上也没什么别的花样,对他来说,跟女人做爱,不过是一个成年男人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罢了。 可是对元满,他失态了,像个刚开荤腥的小男孩,想听她喊爸爸,想看她哭,想要操得她失禁。 “元满……元满……”封疆的唇在她眼下轻蹭,控制不住地喊她的名字。 该让你长长记性(h小虐身慎入) “爸爸……”元满的眼睫毛被眼泪沾湿,扑簌簌的像被淋湿的蝴蝶,脆弱而又美丽。“会听话……好疼,爸爸……” 元满柔软的手臂搂着封疆的脖子,眼泪将他的下巴沾湿。 温热的,湿漉漉的,令人怜爱的。 封疆几近失控,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揩去她眼角的泪珠。 他找人做了元满的背调,幼年丧父,从小到大都是成绩优异的乖乖女。其母亲一直单身抚养她长大,二十岁后便与她断绝关系不再联系。 元满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打工,读书,生活。唯一的算得上有往来的朋友,就是萧咲。 两人保持了长达四年的稳定性伴侣关系。 这令封疆有些不悦。 一个少爷,一个靠身体吃饭的鸭子,竟然拥有了她四年,这四年元满甚至一个男朋友都没有交过。 心中的火气陡然上升,封疆抬起身子将身下的女孩翻了个面,逼迫她张开双腿跪趴着,高高撅起的臀,被操得合不拢的穴口,露出粉色的嫩肉。 元满的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脸颊贴在柔软的被褥上。 “元满。”封疆低下身子,阴茎在穴内重重地进出,丝毫没有留情。“现在是谁在操你?你知道吗?” 元满脸颊下面的被单被濡湿了一片,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口水。她早就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下体相连处全是黏腻的体液。 她张着嘴巴,连续的高潮令她窒息,空气里满是情欲的腥气。 “我是谁?现在在你身体里的……是谁?” 封疆抓着她的头发逼她清醒,又重复了一遍:“元满,回答我。” “封疆……”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头皮收紧的疼痛让她害怕,低声呜咽。 “乖。”封疆很满意,奖励似的狠狠撞了一下她的屁股。 元满疼得脸色都白了,大口喘气试图缓解,她身下早就因为接连不断的高潮和插入失去了知觉,可是宫口被凿开的疼痛还是让她浑身发起抖来。 封疆放开她的手,直起身子双手掰开她的小穴,试图让自己进得再深一点。 元满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了,挣扎着往前爬,封疆扣住她的腰,扬手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还敢躲?元满,我说了,今天要让你长长记性。之前光顾着让你爽了,你这小混蛋爽完就过,说过的话下床就忘,还是得让你吃点疼。” 男人圆润饱满的龟头不容拒绝地入侵了最深处的小嘴。 “以后还敢不敢给别的男人操了?” 封疆喘了口气,下腹紧紧抵着她的臀肉,看她快要晕过去,这才停下动作俯下身子给她渡气。 “今晚别想晕过去就算了,你这家伙记打不记好。”他拍了拍元满的脸颊。“你给我好好的,清醒地感受着到底是哪个男人在操你,知不知道?” 元满从没有感觉夜这么漫长过,大床,书桌,贵妃榻,落地窗前,浴缸边,她像个可以被随意摆弄姿势的布娃娃,被按着,被压着,被抱着。 封疆的吐息在耳畔环绕,他咬着她的耳垂:“当初是你说要当我的小狗,是不是?是你抱着我要爸爸操你,是不是?元满,我封疆的小狗可不是说当就当,说不要就不当的。” 贵妃榻上他将她按在软垫上,又一次问道:“愿不愿意跟我?” 其实得到她不过是想与不想的关系罢了,可是封疆偏偏想要听她亲口说愿意,哪怕是被逼无奈。 元满被顶的说不出话,头却一直在摇。 “你是怕卿卿知道?”封疆的笑声低沉,从一旁拿过手机点了几下便扔在了元满面前。 手机屏幕上卿卿两个字赫然入眼,电话开着免提,还未接通。 元满的双手被封疆握着,他俯身贴着元满的耳朵轻声开口:“卿卿这个点,应该刚刚睡着……” 电话被接通,卿月显然是被吵醒了,声音有些软:“封疆哥哥……” “吵醒你了?”封疆身下动作没停,开口问道。 “唔……刚睡……”卿月有些迷糊,讲话哼哼唧唧的,显然是强撑睡意。 封疆身下重重一顶,元满一个激灵,咬着下唇把脸埋进软垫中。 “还在外面应酬。”封疆笑着回答,语气听起来像是喝醉了一般。“想给你介绍个朋友……” 封疆握住元满的后颈逼她抬起头,在她耳边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气音问:“愿不愿意?” “谁呀?”电话那头传来卿月的声音,元满身子一僵,小穴紧紧绞着封疆的肉棒, “只要我不挂电话,卿卿是不会主动挂的哦。”封疆抽了口凉气,阴茎在她穴内研磨,次次都往里面那块软肉上顶。“我不介意跟你耗时间,就是扰着卿卿睡觉了。” 身下的快感愈来愈强烈,破碎的音节从唇齿间泄露,元满知道自己快支撑不住了,心理防线被身后的男人撞破,她咬着唇点了点头。 “算了,今天太晚了,下次再给你介绍。”封疆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终于手下留情。“宝贝你先睡吧。” 看着电话被挂断,元满在身后男人重顶几次高潮后,终于昏睡了过去。 短暂又繁杂的梦魇中,元满反复梦见十五岁那年暑假,安静的心理诊疗室内,母亲那嫌恶的眼神。 “你就有那么缺男人?” 母亲和封疆的声音在梦境中重合,仿佛汹涌的潮水将她吞噬。 她疯了一样往前跑,躲进了幼时和父亲捉迷藏时经常躲藏的衣橱。 黑暗将她包裹,衣橱里是樟脑丸的气味,元满将脸贴在柔软的大衣上,身下的小穴控制不住开始吐水收缩。她想要伸手下去抚弄自己欲求不满的穴,可那一句句嫌恶的嘲讽却在脑海中反复重播,元满捂着嘴崩溃大哭。 “满满……” 一道温润的男声从外面传来。 “满满……在哪?躲在……哪儿啦?” “满满宝贝。” 衣橱的缝隙处透进来温暖的光,男人的声音愈来愈近,从模糊到清晰。缝隙处的身影将光线遮挡,熟悉又遥远的香味覆盖了衣橱里樟脑丸的气息。 “满满,找到你了。” 元满愣愣地抬眸望去,柜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打开,男人背着光站在门外,伸手将她抱出。 “我们满满宝贝是被谁欺负了?不哭不哭。” 元满拼命抹掉眼泪,试图让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恢复清晰,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她都无法看清眼前男人的脸。 男人贴在她的耳边轻哄,温柔地用指腹拂去她的眼泪:“乖满满,眼泪是珍珠,哭多了会变小猪哦。” 萧咲漂亮的眉眼在元满梦中清晰,清茶的香气围绕着她,他的吻像是清泉将她即将枯竭的内心浇灌。 “满满,性欲和食欲一样平常,谁会因为饭菜很可口多吃了一碗饭而感到羞耻?” “人怎么可能没有欲望呢?正是因为有了情感和欲望,才让人脱离了食物链,挣脱了繁殖天性的禁锢,真正成为这万千生物中,不为了繁殖而去相爱做爱的高等动物。” “满满,不要怕。你只要记住高潮时的快感就可以了,正视自己,感受我,享受它。” 醒来时,元满觉得头痛欲裂,眼睛像是烧红的玻璃珠子,烫得吓人。封疆坐在床边打电话,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她刚抬起手想要起身,就被转过头来的封疆按住:“别乱动,发烧了,在吊水。” 因为发烧,元满的大脑开机有些缓慢,视线顺着封疆的手望去,床边挂着吊瓶,她的右手正扎着针。 “给你请假了。”大概是怕元满担心,封疆提前开口。“喝粥?” 喉咙疼得像吞了一把沙子,元满摇摇头,左手撑着床自己慢慢坐起了身。她还是有些怕封疆,身子往后挪了挪跟封疆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封疆看她这模样,轻笑了一声:“别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人……很难不想要弄哭你。” 元满抿紧嘴唇,闭上眼睛在心里破口大骂。 “之前口头承诺你转头就忘,如今签字按手印,你要是再敢胡闹,可得先考虑后果。”封疆拿过床头的文件夹,心满意足地翻了翻。 元满呼吸一窒,虽然知道这种东西是封疆为了戏耍她,没有什么法律效应,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封疆这个人我行我素惯了,她根本摸不透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昨夜他甚至敢直接拨通卿月的电话,元满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恶趣味还是他真的不顾及卿月。 “多久?” “什么?”封疆不解地挑眉。 元满咽了口口水,问:“我们,多久……结束。” 封疆的笑容慢慢褪去,两人沉默着对视了几分钟,他回答:“明年的今天,你实习结束后。期间有任何条件你可以提,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我想我昨晚重复得够多了,你应该已经记得很清楚了。” “我只想好好结束实习,然后考研读书。其他的,我没有要求。”元满捏紧被单,背后沁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她不是傻子,哪里真的敢提条件。 封疆没有回话,只是抬眸看了看吊瓶:“药快吊完了,我让人来给你换药。” 他只是他 临近年关,科室里忙的一塌糊涂,本来要轮科的元满硬是被周院长强留了下来。他很喜欢元满,乖巧聪明又勤快,天资颇高。卿月由于家里的原因,以后必然是要调离临床的,所以他想着力好好培养元满。 卿月今日请假,元满跟着周院忙到下午两点才吃上饭。 “元满啊,年后我在英国有场学术会议,需要一个助手同行,你有没有兴趣?”周院看着坐在一旁乖乖吃饭的元满,开口问道。 元满有些诧异,抬起头怔怔地问:“我……周老师,您说我吗?” “当然,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周院笑了笑,继续说。“院里已经批下了,所有费用都是由院里出的。” 元满哪里还敢犹豫,马不停蹄地点头:“好的,好的,谢谢周老师。” 下班后,元满思来想去,还是给卿月发了个消息告诉了她这件事。 卿月发来的语音可以听出她真的很替元满高兴。 “真的太好啦!小满,能跟着老师去国外参加学术会议,就等于是镀了一层金回来啦!对你以后考研读博很有帮助的!时间也没多久了,好好准备。就是你不在我肯定会想你的。” 只是听着卿月的语音,元满都能想象到她此刻漂亮的眼睛正笑得弯弯的,露出腻人的酒窝,身上都是柔软又浅淡的栀子香气。 走出电梯,萧咲正坐在一楼大堂的长椅上,几个小护士正靠在分诊台边上偷偷看他。 看见元满走过来,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们这拖班时间也太长了吧,等你一个多小时,有没有加班费啊?” 元满四处瞧了瞧,拉着萧咲就往外走:“今天怎么有空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瞧着她模样古怪得很,萧咲眉头一蹙,没有回答问题,反问道:“你在躲人吗?” 元满最不会撒谎,被萧咲这样揭穿,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浑身都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直到两个人上了车,元满才开口:“没有…没有…你别乱想,我就是……就是说你等了那么久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可以早点下班的。” 萧咲盯着元满的脸看了一会,看得元满心虚得都有点发抖了,他才系安全带发动车子:“有事儿的话你要跟我说,不要瞒着我。系好安全带,我们去吃饭吧。” 元满点点头,赶紧乖乖系好安全带。 包厢里,萧咲一直安静地低头吃饭,他向来话多,突然这样让元满很是不习惯。 “对了笑笑,年后我要跟我们院的周院长一起出国参加一次学术会议。”元满开口,跟萧咲分享自己的好消息。“周院是我老师的老师,能跟着他一起去参会,对我之后很有帮助。” 萧咲低低地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见他不是很有兴致,元满也只能低头吃东西,碗中的藕丸被戳的乱七八糟,她有点没胃口。 良久,只听身旁的男人叹了口气,挪了挪椅子靠近元满,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萧咲从背后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着她的肩颈轻声开口:“对不起,满满……” 元满有些纳闷,她偏过头蹭了蹭萧咲的脸颊:“笑笑,怎么了?为什么说对不起?”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轻垂,身上温柔的气味将元满包裹。 “这些年,我有让你觉得困扰吗?” 元满被问得心口发酸,这种感觉来得猛烈且怪异,她想要回过头去看他,却被萧咲抵着脑袋无法动作,他不想让元满看见现在的自己。 “让我抱会,就一会。”萧咲的声音有些闷,他把脸埋在元满的后颈处。 “笑笑……”元满轻唤,握着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摩挲。“笑笑,怎么会这么问我?” 萧咲嗅着元满身上的气味,思绪开始回溯。他刚到北京时,因为什么都不懂,人又土气,在封御很受欺负。 他依然记得,自己赚了第一个百万时,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开着车去元满的学校找她。 车子疾驰在深夜的马路上,他想了无数句见到元满时要说的话。 “你猜我赚了多少?猜不着吧?” “以后想买啥跟哥说,都是小意思。” “元满,你见过这么多钱吗?我他妈活了这么久没见过这么多钱……”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萧咲靠在门边抽烟,远远就瞧见元满穿着毛绒睡衣从一旁的狗洞里爬出来。 她套着帽子,似乎是怕被监控拍到,小跑着来到萧咲面前:“笑笑,怎么了?” 萧咲定定地看着她,几欲张嘴,却好像卡壳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被欺负了?打哪了?”元满仰着头,湿润的眼眸在路灯下显得亮晶晶的,她伸手拉着萧咲四处查看。“不怕,不怕,我给你看看。” 深秋的夜,寒气在她鼻息间如云吐雾地吞吸着。一阵夜风刮过,头顶高耸的梧桐落下了最后几片枯叶。 “想……跟你一起去看看日出。”萧咲半晌才开口,来时准备的一大堆说辞全部作废。 如今,他穿着昂贵的衬衫,袖口的扣子耀眼夺目,他在名利场中游刃有余,赚了大把大把的钞票。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土气的,被人欺负也只能往肚子里吞的萧咲了。奢侈的腕表,喜欢的车子,高档的独栋别墅,封御里谁见了他都得低头喊一句“萧哥”。 封御的台柱子,封御的摇钱树,封御的头牌御萧。 可是元满望向自己的目光,和当初并无二致。 萧咲突然意识到,自己有钱没钱对于元满来说好像并不重要,在元满心里,他只是萧咲,只是笑笑。 仅此而已。 四年,这四年多的时间元满总是像个小孩,把他当成家人,当成哥哥,当成最好的朋友,跟他分享各种各样的好消息。 第一次拿奖学金,第一次参加辩论赛,第一次组织社团活动大成功,第一次比赛得奖,第一次上台手术…… 他没上过大学,不知道什么是辩论赛,也不知道社团活动是干什么,更看不懂她一篇篇冗长难懂的论文,从前读书时他是出了名的吊车尾,奖学金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大概比日食还难见。 她好棒呀,萧咲在心中叹息,这些年她一直努力学习,积极向上。等她毕业,等她考研或者再往上深造,假以时日,她一定能成为一位特别优秀的医生。 那他呢? 萧咲的心像是水上的浮木,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倚靠。 “笑笑,笑笑……”元满的声音将萧咲的思绪拉回。“怎么了笑笑?怎么不开心?” “没事儿……”萧咲抬起头,抱着元满摇了摇,故作轻松的动作却掩饰不住他语气里的低落。 元满转过身子,安抚似的拿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 萧咲看着她,手沿着她的背抚上她的后颈,她一如当年,纯净得如同玉龙雪山下融化的山泉,仿佛能涤去他所有的污秽。 “有任何事儿都要跟我说,别瞒着我……好不好?”萧咲的唇贴在她的嘴角轻吮了一下。 元满心中咯噔一下,却还是点点头。 吃完饭,元满赶着回家上网课,萧咲洗好澡就躺在床上拿平板看电影。期间元满总偷偷瞄他,被他用余光捕捉到好几次,萧咲嘴角噙着笑:“老偷偷看我干嘛?既然上课上得没心思,那就过来上点别的。” “我就是看你怎么还不睡觉。”元满心虚地狡辩,手一撑挡着半边脸不看他。 萧咲放下平板,在床上打了个滚挪到床边盯着元满,语气有些不怀好意:“在等你啊?你怎么还没上完课?我等着给你随堂测试呢。” 瞧他没个正形的样子,元满有些脸红,小声嗫嚅:“你先睡觉吧,最近医院有点忙,我想趁着有时间多刷点题。” 萧咲没有再说,点点头又躺回去看电影了。 元满上完课后又做了几套题目,看了眼时间已经半夜一点多了,一旁已经传来萧咲轻轻的鼾声,她放下笔,关灯去卫生间洗了个手。 房间里很暗,元满摸着黑爬上床,生怕自己动作重了吵醒萧咲。 被子里都是萧咲的味道,元满心里软乎乎的,她想钻到他怀里抱着他睡觉,又担心会弄醒他,两相权衡她还是决定抵抗诱。 刚躺好闭上眼睛,耳边就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明明盯着我看了很久,呼吸都变快了,居然不过来抱我,反而背过身拿屁股对着我睡觉?” 元满以为他睡着了,被他突然开口说话吓了一跳,还没反应上来,萧咲就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捏着她的脸颊逼她张开嘴巴。 男人的舌头侵入了口腔,温柔湿润的气息从他口中渡进了元满的口中。舌尖在她上颚轻扫,引的她一阵发颤,津液搅动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萧咲像是故意似的,亲得特别响,喉咙里溢出的性感的闷哼声刺激得元满浑身发软。 渐渐地,男人开始不满足于绸缪的亲吻,手顺着她的睡衣抚上她的胸口,炙热的手掌将柔软的奶子包裹,轻揉起来,感觉到奶头在他手心慢慢变硬。 在元满快要被亲断气的时候,萧咲放开了她的嘴巴,借着窗外寥寥的月光,他伸出舌头将她嘴唇上唾液慢慢舔掉。 惊吓和缺氧让元满有些耳鸣,她没听清萧咲说了什么,只见男人钻进被子里,把她的睡衣卷上胸口,露出圆润饱满的两只奶子。 被含住的那一刻,元满没忍住叫了一声,这一声娇咛让被子里的萧咲低笑起来,闷闷地贴在她的胸口,颤得她发痒。 “明天……要早起……”元满扶着萧咲的脑袋,推开又不是,抱着又不是,声音软得厉害。 萧咲抬起头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打量着她脸上欲拒还迎的小表情:“不想吗?” 元满看着那双黑沉沉的双眸,想到了封疆那天的话,她的指甲陷进了掌心中,半晌她点点头:“睡觉吧,笑笑。” 萧咲趴在她身上,沉默着看了她一会,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搂住了她:“是我不好,忘了你最近忙,睡吧……睡吧……” 男人的语气里的低落细微到难以察觉,元满却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她将脸埋在萧咲怀里,低低地嗯了一声。 火锅(微微微h) 连轴高强度工作了一周,明天就是除夕了,卿月正带着元满做假期前的工作交接。 “小满,还好有你,今年有你在我轻松很多呢。”卿月笑着将病例整理好放在周院的办公桌上,冲元满眨了眨眼睛。“辛苦了这么久,明天终于可以休息啦,过年有一个星期的假期,你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元满有些诧异,她本以为是没有假期的:“一个星期?” 卿月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工作时间向来自由,就是不来上班也没人说什么,她点头:“你的工作时间是跟着我安排的呀,我有一个多星期的假期。” 卿月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捧着脸有些沮丧:“只有一个星期的假期,根本不够用。要陪姥爷姥姥,再去跟爷爷奶奶吃饭。然后还要跟我老公去他家里拜年,最后还要匀时间跟朋友聚餐。” 元满咽了口唾沫,开口问道:“老师,我能早点回院里吗?我休息一两天就行,我想趁着有时间多学点知识。” 卿月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副钦佩的表情:“小满,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精神跟勤奋劲儿,现在估计已经是主任医师了。” 为了元满,卿月特意买了东西拜托其他几位过年值班的医生,就算到时候她和周院没有在院里,元满也可以跟着其他的医生学习。 工作圆满结束,卿月从包里拿出一只漂亮的盒子递给元满:“小满,新年礼物。” 元满道谢后接过,盒子精致沉手,她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支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钢笔,笔帽上镶嵌的钻石闪着耀眼的光,彰显着自己的昂贵。 “老师……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元满合上礼盒,一边摇头一边双手递回。 卿月罕见的有些严肃,她没有接元满递回的盒子,而是蹙眉开口:“小满,你是我第一个学生,大概……也会是我唯一一个学生。这支笔是预祝你考研成功,当然,我更希望你拿着这支笔考到周老师的博士。” 见元满有些发愣,卿月松下脸莞尔一笑:“金钱能买到的都是身外之物,小满,贵重的是真心。” 元满握紧盒子,点了点头,低声道:“谢谢老师。” “好啦,下班啦,小满好好过个年,年后有的忙呢。”卿月站起身散开长发。“对了,今天天冷我送你回家吧,我老公回来了,他来接我,顺路送你回去。” 元满感觉头皮一紧,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了,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不麻烦您,我朋友来接我,他已经在门口了。” 没等卿月开口,元满就急急忙忙穿上外套跟她摆了摆手往外走去。 大概真的是怕半路碰到封疆,她拿围巾裹着半张脸,像逃命似的往医院外面跑,萧咲的车停在大门口打着双闪,因为提前发了消息,所以元满一眼就看到了萧咲的车,她一气呵成跳上车关门喘气。 “怎么了?后面有丧尸在追你吗?”萧咲有些纳闷,往医院大门口瞧了瞧。 元满边喘气边摇头:“没呢,我这不是……这不是想着放假比较兴奋吗?” “那去买点年货?我昨天请了人把家里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还煨了鸡汤,晚上吃火锅好不好,我们去买点材食材,系好安全带。”萧咲似乎没有给元满拒绝的机会,指了指车后座。“你换洗的衣服,上课的平板我到你那给你拿来了,还有书和题册什么,我也不知道拿哪个就都给你拿了。” 车后座满满当当的,似乎不仅仅是萧咲说的这些东西,元满有些头大。 明天就除夕了,超市里人很多,暖气吹得元满有些犯懒,她趴在购物车的扶手上看着萧咲挑选晚上要吃的东西。 “鱼籽福袋,芝士虾球,牛肉丸,嫩鱼丸,丸子类还有什么想吃的?”萧咲将一包包的丸子扔进购物车,捏了捏元满的脸。“怎么又犯困?” 冰凉的指尖贴在她稍稍发烫的脸颊上,元满撇撇嘴:“买这么多两个人怎么吃得完?” “反正可以放在冰箱里,怕什么,饿了就可以吃。”萧咲又拿了些主食,小时候家里穷,总是挨饿,所以有钱之后他很喜欢囤食物,家里满满登登的吃的让他很有安全感。“你都瘦了,最近太忙,是不是没有乖乖吃饭?” 元满赶紧否认,捧着脸让自己看起来更圆润一些:“哪里啊,每天都吃很多,因为累所以更容易饿。我老师还总是买点心奶茶给我吃,我都觉得我胖了。” 萧咲伸手揉了揉她的肚子,有些不满:“虽然看不太出来,但是一抱你就知道,之前小肚子上还有肉,现在没了。” “干嘛呀,非得胖才好嘛?”元满打开他不规矩的手。 萧咲没回答,又转身去挑牛肉了。 到萧咲家时,已经是晚上了,元满洗了个澡便趴在沙发上一边打瞌睡一边上课,萧咲在厨房处理食材。 “实在困就睡一会?大不了汤底我就放那煨一煨。”萧咲走上前拿掉她快要掉到脸上的平板,“去床上睡?还是睡这,我给你拿毯子。” 元满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不睡,这会睡了晚上又睡不着。我去洗个脸吃饭吧。” 澄亮的鸡汤上面浮着些许油花,两个人在茶几边的地毯上席地而坐。电视上放着一部日本影片《小森林》,这是一部安静唯美的美食片,元满很爱这部电影,评价到“比老干妈还下饭”。用现在网络用语来说就是“电子榨菜”。 空旷的挑高客厅里水汽氤氲,暖气融融,萧咲把肉和丸子一股脑全部扔进去,两个人抱着手耐心地等待着。 “熟了吧?” “还没有,要再等等。” “飘起来了,可以吃了……我闻到香味了,已经熟了。” “那你怎么不吃?” “你先尝一个,我怕没熟。” “熟了,可以吃……” “呸……里面是冰的,没熟。” 电影里女主正在做红豆年糕,元满有些馋,碗里的肉都有些不香了。 “年糕,笑笑明天我们也去买年糕回来煮吧,看起来糯叽叽的很好吃。”元满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一边跟萧咲提议到。 萧咲靠在她背后的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小憩,他喝了些冰酒,度数不高,也许是暖气的缘故,他有些晕乎。 见男人不理她,元满侧过头:“笑笑?睡着了?” 好一会,才听见他慢慢开口:“想吃年糕?我这有你吃不吃?” 元满有些纳闷,刚想问在哪,就被一股力量往后拉去,倒在了男人怀里。萧咲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了嘴巴,温热的舌头就这样探了进去,冰酒浓郁的葡萄香气混合着萧咲身上的清茶香将元满包裹,融化。 微甜的气息在酒精的烘托下更加醉人,萧咲的呼吸愈发重了起来,他一把将元满抱了起来压在沙发上。 两个人好久没做,萧咲几乎是在亲到她的那一刻就硬了,微凉的指尖轻轻捏着她的乳尖,刺激得元满的呼吸都开始错乱。 “笑笑,不要……”元满蜷起身子,想要躲开他温柔又惑人的攻势。 萧咲的理智有些失控,元满的家居服被他推上胸口,虽然开着暖气,可毕竟是皮肤直接接触空气,元满冷得一阵发抖,乳尖像待撷的梅子,挺立着,红嫩可口。 “吃什么年糕……这里明明有更好吃的是不是?”萧咲对着乳尖轻轻舔了舔,张口含住了遐想已久的柔软。舌头裹着乳尖不停地吮吸,不时用牙尖轻咬。 元满张大嘴巴望着上方昏黄的顶灯,她蔫蔫地喘着气,娇吟不断从唇齿间蹦出。 两只乳尖被含得鲜红发亮,萧咲意犹未尽地将上头晶亮的水渍舔掉:“它们发育得这么好,你说是不是我的功劳?” 元满脸颊绯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缺氧,她抬手抵着萧咲的脑袋:“不要,我不想做……笑笑。” 萧咲没说话,只是压低了腰顶了顶元满的腿心。 他硬了。 酒精让所有的感官更加的敏感了,隔着两层裤子元满都能感觉到他有多硬多烫。仿佛下一秒就会插进来把她融成一滩水。 元满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封疆那日的警告和卿月温柔的笑脸在脑海里反复交错,萧咲甜腻的气味和身下的炙热折磨得她快要发疯。 缓了好一会,她才小声开口:“我……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话音刚落,元满能感觉到萧咲的身子一僵,刚刚还满含情欲的眼眸如今冷淡得如同一滩死水。她第一次见萧咲这个表情,不由得心底有些泛凉。 “三十四天,我们已经三十四天没有做过了,这些年来我们最久不会超过半个月。”萧咲盯着元满的眼睛,试图从她不擅伪装的表情中看出些破绽。“所以,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萧咲的语气苦涩,他害怕从元满的嘴里听到最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有了新的选择,那个男人也许长得更好看,技术更棒?已经能把她喂饱,能给她更好的物质条件? 或者是有了正在交往的男朋友,还是打算试着相处的对象?是她的同学,还是她实习时认识的医生? “我有点累,这段时间不是很想做,笑笑……对不起。”元满眼眸轻垂,躺在他身下像个犯了错了孩子。 萧咲的心口又酸又软,他叹了口气,在她眼皮上亲了亲:“不想做就算了,没事儿……没事儿……” 新年愿望(h) 除夕当天,萧咲起了个大早,昨晚的不愉快一觉之后仿佛烟消云散,元满被从床上喊起来贴对联时还有些睡眼朦胧。 好不容易有休息,走完流程吃过早饭后,萧咲也不折腾她,抱着她又回床上睡回笼觉去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遮光窗帘让卧室不分昼夜。元满有些热,想要把脚伸出去降降温,刚动了一下就被身后的男人搂紧了一些,萧咲将腿架在她身上圈着她,完全没办法动弹。 元满只能伸手去拿窗帘的遥控器,窗帘慢慢地打开,落地窗上蒙了一层水汽,外面是白蒙蒙的一片。 “笑笑,下雪了。”元满有些惊喜,开口喊他。 突然变亮让萧咲有些不适应,他不情愿的哼了一声,把脸埋进了元满的脖颈中。 元满望向窗外,睡意全无:“笑笑,别睡了,下雪了。” 萧咲的嘴唇在她光滑的肩膀上蹭了蹭,不满地咬了一口,声音稍稍沙哑:“怎么,小朋友要出去堆雪人?” 元满套了件外套不顾萧咲在身后骂人,打开大门就往外跑。 雪势已经小了,萧咲拎着鞋子跟出门时,元满正仰着脑袋站在庭院的雪地里。 “笑笑,我爸爸曾经跟我说,下雪的时候许愿很灵验的,许个愿吧!” 元满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随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很虔诚地在许愿。 “希望萧咲来年顺顺利利,健康平安。” 皑皑飞絮,她光着脚踩在雪中,如一团烈烈而生的篝火。寒气如云吐雾般在她唇齿间吞吸着,指尖被冻得发红也无法减灭她的热情。 萧咲望着她,那一刻,他心中仿佛有千万只蝴蝶,视死如归地涌向那团炽热的火焰。 “笑笑……”元满呼唤道,她许完了愿,朝萧咲招了招手。“要站在雪地里许愿才灵验哦!” 萧咲回过神来,他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给她穿鞋。 “今年不是要考研吗?怎么不给自己许个愿?”萧咲站直身子,拢了拢她的大衣领口。 元满鼻尖冻得通红,伸手搂住萧咲的腰,下巴抵着他胸口抬头看着他:“笑笑,这种东西是靠努力得来的,不是靠许愿!我觉得,比学业重要的事情有很多,总不能什么都想要吧。人生只求小满,不求万全。不该贪心。” “只求小满……不求万全。”萧咲低声重复,他抬眸看向庭院中的玉兰树,如今才一月份,可枝干上却已然生出了一只花苞。 春意,悄然而至。 “笑笑,不许个愿望吗?” 萧咲定定地看着那只花苞,良久他才开口:“已经许了……我的愿望。” 年后休息了几天,元满就提前回了医院上班。 出国的手续都是交由院里办理,不多久元满就收到周院的消息准备动身启程,一起同行的还有几位医生,都是市医非常有影响力的大佬。卿月亲自去送的机,再三重复元满是自己的学生,聪明又乖巧,希望几位老师多加照拂。 元满吃完东西刷了会题目就开始睡觉,下机时已经是凌晨了。十个多小时的机程,院里大手笔地买了商务舱,倒也不算那么难捱。 到了酒店之后,周院简单跟元满交代了一下明天会议的大致情况,嘱咐她可以先看看资料,不用太紧张,就笑眯眯地让她回房间休息。 因为在飞机上睡了很久,加上心情有些激动,元满并不是很困,打电话给萧咲报了个平安就洗澡去了。 走出浴室时,房间里的灯不知道怎么关了,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元满只能扶着墙去摸索灯的开关。 “这么久不见,没想我?”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元满几乎是下意识开始尖叫,男人眼疾手快,元满刚啊出半个音就被捂住了嘴巴。 “叫什么?是我,这都听不出来?”封疆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将元满整个圈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屁股。“我来得还挺是时候是不是?你刚洗好澡,头发都吹好了。” 反应过来是封疆,元满跳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回去。 “你……你怎么……”她回过神来,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知道她想问什么,封疆也没有隐瞒,回答:“刚好出差,怎么了,你紧张什么?” 元满没说话,只是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低低喘着气。 “这么久不见,就没有想我?没有消息,也没有电话,就好像人凭空消失一样。”封疆的语气听起来很是难过失望,他微微俯身靠近元满的脸,挑了挑眉头。“让我检查一下吧。” “什么?”元满嗓子发紧,身子下意识往后仰。 裹着的浴巾被男人一把扯掉,元满被扔在了床上,随即房间里恢复了白昼般的光明,突然的光亮刺得元满眼冒金星。 封疆似乎不满足于只开顶灯,顺手把壁灯和床头的小灯全部打开了。 元满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绒面的大衣已经脱掉搭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马甲的扣子被随意地解开,他正慢条斯理地将腰间那条黑色的皮带抽出。 “打开。”封疆将手中的皮带折了两折,在床边轻轻敲了敲。“对着我。” 元满脑子嗡地一声,死死盯着封疆手里的皮带不敢动。 封疆拎着皮带,发觉了她的紧张,开口安抚:“怕什么?不会抽你的。当然,这得在你没有背着我做坏事的前提下。” “我……我不……”元满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是在拒绝还是在否认。“我没有……明早我要跟周院开……开会……” “我知道,不会折腾到很晚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封疆拿皮带在元满胸口蹭了蹭,甜蜜又温柔地开口。“来,对着我把腿打开。我检查一下。” 不知是暖气开得太足的缘故,还是紧张导致,元满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开始疼起来,还未反应,封疆就提着她的脚踝将她拉到床边,双腿被打开,像一只待宰的羊羔。 男人冰凉的指尖抚上温热的穴口,还未准备好的小穴还有些干涩,紧紧地绞着他的手指,封疆俯视着浑身僵硬的元满,开口道:“年关附近实在忙得不行,所以这么久不找你。这一个月,有没有给别人操?嗯?” “没……没有。”元满摇头,大概是怕封疆不相信,她又重复了两遍。“没有,没有。” 封疆挑眉勾起手指在她穴内四处探了探,这种行为当然检查不出她这一个月有没有跟别的男人上床,但足以吓住她。 “一个月不做,你这小馋猫忍得住吗?”封疆抽出手指,捏了捏她胸口挺立的乳尖。“想要的时候怎么办?自慰吗?用手还是有玩具?” 元满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封疆站直身子,将眼前的风光尽收眼底,他露出玩味的笑容:“自慰给我看看。” 元满浑身一怔,眼泪几乎是以光速蓄满了眼眶,脸颊憋得通红,羞辱感如洪水般将她淹没,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眼泪还是顺着眼角一直往下流,她别开脸不想被封疆看见,不一会眼泪就在她山根处汇成了小水洼。 她的眼泪让封疆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哭什么?”封疆俯下身子将她抱起,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小家伙这么经不起逗?” 人是越哄越娇的,她靠在封疆怀里呜咽,男人的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吻随着哄腻的话语落下,眉间,脸颊,嘴唇。 明明上一秒还在欺负羞辱她的人,下一秒就温柔地抱着她亲哄,元满的心咯噔了一下。 斯哥德尔莫综合征几个字在她脑海猛地敲了一下警钟。 “我知道你明天要早起,不会折腾到太晚的。”封疆握住她的膝弯,阴茎抵着湿漉漉的穴口,一点一点往里推进。“所以你乖乖的,咱们早点结束早点休息。” 男人的腰猛地往下一沉,旷了一个月的小穴有些认生,穴肉层层迭迭地阻挡着阴茎的进入,元满疼得直往上缩。 封疆按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哄道:“忍忍,太久没操了,一会操开就好了,乖乖地,放松些,别夹……” 躲是躲不掉了,元满只能尽量顺从他的意思迎合他的攻势。灼热的肉棒凶得要将她贯穿似的,次次都在她敏感点上碾压,好几次都撞在最里面的宫口上。男人每一次的撞入,仿佛都是在宣誓主权一般,攻城略地,毫不留情。 “呜呜……封疆,轻点……”元满实在有些吃不消,指甲都抠进了他的肩膀里。 封疆丝毫没有懈怠,腰腹一次次撞在她的臀肉上,将她的屁股撞得发红,他嗤笑一声:“你叫这个我可射不出来。” 羞人的话被元满含在嘴里,随着男人的撞击溢出:“爸爸,太深了,呜呜……好涨,顶得太里面了,轻点,爸爸……” 声音被男人撞得破碎,唇齿间溢出的娇吟无疑是给男人打了一剂肾上腺素,封疆已经不满足于这样操她了。他喘了口气,将元满翻了个身趴着,毫不犹豫给了她屁股一巴掌,晃动的臀肉让他下身射精的欲望更加强烈了:“撅起来,撅高点。” 元满乖乖撑起身子,跪趴着翘起屁股,她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身后的男人贴着她的背,一点点顶进了她的身体里。 皮肉碰撞的声音将喘息声淹没,元满视线有些模糊,下身的快感堆积愈来愈高,她像是水上的浮萍,随着身后男人的碰撞而摆动。 明明在抵触封疆,明明对这种关系深恶痛绝,可为什么每次在床上她都像只发情的动物,屈从于最原始的欲望?元满颤抖着喘气,下身的快感堆积愈来愈高,她快要受不住了,男人的插入一次比一次重,像是要彻底融进她的体内一样。 高潮来得又凶又急,元满卸了力趴在床上,下身黏腻湿滑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弓起身子在床单上蹭了蹭。 “歇一会,你要困的话就先睡。一会我给你清理。”封疆搂着她,手在她腰上轻揉。 元满没有说话,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心脏好像被虫子咬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骑马 封疆昨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元满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第一次参与这种国际学术会议,元满还是很紧张的,连灌了好几杯咖啡,生怕自己错过什么重要的知识点。 一场会议下来,虽然只是坐着听,元满却觉得精疲力尽,脑子就像吸饱了水的海绵,沉得她抬不起头。 晚饭时,几位老师吃完就先回房间休息了。其他几位老师这次来带来的都是自己的博士生,年纪都比元满要大一些,几个人应该是早就认识,所以聊得很是火热。 “你叫,元满是吧?”其中一位带着眼镜的女人开口跟元满说话。 元满点点头,她不擅长交际,只想赶紧吃完饭回去睡觉,明天还有一场会议。 “真羡慕你,我当了半年黑奴才换来这次学术会议的参会机会。”女人笑了笑,端着杯子望着元满。“本来这次应该是卿月来的,她看不上,所以就把机会给你了。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这个机会啊,人家大小姐根本不在乎。” 元满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原来,这次会议是老师把名额让给她的? 她想起那天卿月说的话。 “小满,你比我聪明,而且努力又刻苦,假以时日你一定会在这个行业大有作为。” “好羡慕你呀,小满,你比我勇敢,一定会比我更幸运。” 卿月给她的感觉一直很矛盾,她家世好,人长得也漂亮,待人温柔又善良,周身都透着沁人的暖意。可她总是湿漉漉的,像是被雨水浸透的玫瑰,随时都会凋谢。 为什么呢? 是因为封疆吗? 元满的心口骤然钝痛,简单地跟其他几位前辈告辞后就起身回房间了。 会议持续了三天,第四天他们启程回国。 现下已经三月份,十一月结束实习,十二月就要准备考试,只剩下不到九个月的时间,还是比较紧迫的,元满不敢懈怠。 天气渐渐转暖,科里也没有之前那么忙了,卿月一连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元满照常跟着周院学习,平时倒也很按部就班。 这天下班,元满就收到了封疆的消息,让她直接到停车场,他的车停在那等她。 如此明目张胆,元满实在搞不清封疆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但又害怕他直接上来找人,只能乖乖按了负四楼的电梯。 封疆的车正打着双闪停在那,元满打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封疆收起手机,挑眉开口:“没人教过你坐别人的车应该坐副驾吗?你又不是小孩,坐后面干嘛?把我当司机?” 元满闷声不说话,把脸往外套里缩了缩,不打算挪屁股。 “你希望我一直停在这?这来来往往可都是人,保不准有人认出我的车来。”封疆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似乎不在乎被别人看见。 元满气得脸颊通红,僵持了一会,还是打开门换到了副驾,她系好安全带,将外套的帽子戴在头上。 封疆被她这模样逗笑了,打直方向盘一边笑一边说:“挡着干什么?真怕别人看到?你放心,就算看到了,也没人敢嚼我封疆的舌根。” “去哪?”元满不想理会他无畏的自大,只是想知道今天去哪,酒店还是他的哪处销魂窝。 封疆沉默了一会,回答道:“带你去玩。” 城外有家会所,有着本市最大的室外马场,马匹质量也是市内最好的。约莫四十分钟的车程,元满戴上耳机闭眼听课,完全不搭理封疆跟她说话。 车子交给泊车生,封疆带着元满坐上摆渡车,见她还戴着帽子,封疆开口调侃:“把帽子拿下来吧,你不觉得这样更显眼吗?这里的人都很识时务的,没人敢多嘴。” 元满思虑了一下摘下了帽子,只要封疆不犯神经病,大庭广众跟她拉拉扯扯就行。 “我不会,你自己去骑吧,我坐边上看。”元满看着封疆让人给她准备马裤和骑具,开口阻止道。 封疆似乎没有听见似的,把东西递给她:“自己换,还是我帮你?” 元满快速接过他手中的骑具,往更衣室走,丝毫不给他说下一句话的机会。封疆的无耻,她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这个男人我行我素惯了,向来没有底线可言。 换好衣服后,元满跟着封疆走进马场,这个点马场上人不多,气温舒适,倒是很适合骑马。 “自己上得去吗?”封疆指着上马架,耐心说道。“拉着马缰,左脚先踩马镫,腰用力上去,上不去就下来,别强行上,否则马会颠你的。” 封疆选了匹温顺的母马,个头不算大,但是对于元满来说,还是有点艰难,上了好几次腿都跨不过去。 几次下来,马还没骑上去,元满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她扶着马背,打算歇一会再上。 “自己上不去,为什么不让我帮忙呢?”封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上前扶住她的腰,贴在她耳边开口。“腰腹用力,而不是脚用力,这个发力点你分不清楚吗?该用这……” 元满打开封疆的手,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封疆像是在看一只顽皮的小猫,他在她腰后轻轻拍了拍。“来,再上一次,我托你一把。” 大概因为封疆刚刚的话,元满终于找到了上马的诀窍,拉着缰绳,一下就跨坐在了马背上。封疆夸奖道:“这次对了,是不是很简单,你也不是很笨是不是?” 男人拉住她手中的缰绳,一个用力也坐上了马,他将她圈在怀中,笑着拍了拍马的脖子:“只要会上马,你就等于学会了一半,骑马这种东西就跟开车一样,只要学会了就是一辈子的技能。” 封疆双腿夹了一下马腹,马低低地吁了一声,往前缓步走着。 马背上的视野很是宽广,这片马场很大,几乎看不到边。封疆持着缰绳,马走得不快,风徐徐地吹着,混合着青草的气味。 “想不想快一点?”封疆低眸看她,感觉到她已经能适应了,他想加快速度带她玩一玩了。 元满还没回答,就感觉封疆拉绳的手开始用力,男人的身子贴着她往前倾,开口在她耳边说“别怕,掉不下去。腰腹用力,屁股稍稍离开马背,来,跟着我的节奏,别僵着不动,这样消不了一会你就得被马颠吐了。” 突然加速让元满灌了一嘴风,她有些害怕,身下的马喘着粗气,她的腿根清楚地感觉到了马背肌肉震动的频率,让她腿心发麻。 “对,就是这样,你学得很快。”封疆低声夸奖,感觉到她已经有些气息不稳了他拉着缰绳慢慢降速。“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元满还在喘气,根本没办法回答他的话。 封疆轻轻拍了拍她的胸口:“你的气息乱了,不过已经很不错了,前期你跟着我的节奏掌握得很好,后期你有些害怕,所以气没喘上来。” 元满第一次骑马,没有想到会这么累,小腹上的肌肉又酸又涨,大腿也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她有些力竭。 “封哥?” 不远处一道男声传来,元满抬眸看去,男人骑了一匹高大壮硕的黑马,那匹马通体黑亮,右足有一撮显眼的白毛。 男人近前来发现封疆怀中的女孩,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阿沉,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说呢。”封疆有些惊喜,望着男人的马笑着开口。“踏雪是真的漂亮啊,养得真好。” “昨天回来的,跟秦深一起来玩玩,顺便帮月月遛一下踏雪。”男人模样生的俊朗,剑眉星目,一身白色的骑马服衬得他惹眼极了。 元满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脑子有些迟缓地在思考男人的话,帮月月遛一下踏雪,帮月月…… 月月…… 封疆点点头,捏了捏元满的腰:“你看,它叫踏雪,是不是很漂亮。是你老师的马哦,卿卿最宝贝它了。” 元满浑身猛地一僵,她扶着前鞍只觉得浑身都血液都往头顶冲,月月的踏雪,卿月!封疆这个疯子!他真是疯子!她怎么会相信这个畜生的鬼话! 骑着踏雪的男人脸色显然变了,他盯着元满看了一会,语气有些冷:“封哥,这事儿月月知道吗?” “卿卿要是知道,我现在还有精力带着她在这骑马?”封疆笑得痞气,转而道。“这事儿暂且给我瞒一瞒,别让卿卿知道生气了。” 男人脸色冷得吓人,幽深的黑眸像是吞人的漩涡:“你在外面怎么玩都无所谓,但是不该打月月身边人的心思。她会不高兴的,封哥。” “到时候,帮我打打圆场。”封疆似乎不是很在意,回答的很是敷衍。 元满手脚冰凉,只觉得男人字字句句都在指着她的鼻子骂。 男人拉了拉缰绳,似乎是对这场对话很不满意,准备离开了:“我可不会帮你说话,你自己想个由头去解释吧。我只告诉你,别让月月不高兴。” 丢下这句话,男人就骑着马走了。 封疆露出了一个无奈地笑容,低低自语:“还是这个脾气,小霸王似的,两祖宗。” 元满低着头,额前沁出一层细细的冷汗,她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你是不是疯子?你明明,明明答应过我不会……不会让别人知道……” “别人?”封疆重复了一遍,低笑起来。“他是晏沉,你也看到了,他不会乱说话的,他可比我更怕让卿卿伤心。” “你什么意思?”元满觉得头皮发麻,封疆讲的话她是一句都听不明白。 封疆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元满:“这你都听不懂?他喜欢卿卿,卿卿的开心与否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不会去卿卿面前乱说话的。” 元满彻底懵了,封疆轻描淡写地说着别的男人喜欢自己老婆?竟然没有丝毫的醋意?到底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他们有钱人的世界太疯狂? “这你都不管?”元满诧异地回头看他。“老师她?老师知道吗?” “我们几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卿卿五六岁的时候还跟我们一个澡堂子洗澡呢,这种事情我们之间肯定是知道的。”封疆的笑有些玩味,透着元满看不懂的诡异。“至于我管不管,谁喜欢卿卿我好像没资格干涉吧,他喜欢是他的事情,卿卿觉得开心就好。” 元满嘴巴发干,嗫嚅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封疆似乎不愿意再深探下去,拉着缰绳开口:“累了,洗个澡吃饭吧。” 骑马的衍生教学(h) 浴室内,元满站在淋浴下发呆,热水顺着她的头发淋遍她的全身,她的思绪如一团乱麻。 “好半天不出来,是打算把自己淋死然后好嫁祸给我吗?”淋浴的声音太大,封疆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元满都没有察觉,男人从背后将她抱住,在她耳边亲了亲。“还是说你在这等我呢?” 浴室里水汽融融,热水顺着两人之间的缝隙往下淌,元满觉得背上有些痒。想要挣脱开,却被男人死死箍着手臂。 “你就真的不怕他跟老师说?”元满想起刚刚那个叫晏沉的男人就有些后怕,他看起来就比封疆还要狂妄一些。 “他不会。”封疆似乎很笃定。“而且我都不怕,你害怕什么?我说了,卿卿很乖的,最多生我的气,不会怎么样的。” 元满回过头就想要开口骂人,封疆不打算给她开口说脏话的机会,长腿往前一迈,将人压在了浴室的墙上,冰凉的瓷砖刺激得元满打了个抖。 “你不用管,以后你就懂了。”封疆含着她的耳垂讲话有些含糊,手在她柔软的奶子上揉捏着,下身炙热的肉棒在她股缝间蹭了蹭。“腰往下一点,屁股撅起来。” 封疆借着热水在她穴口轻揉,不一会湿哒哒的淫水就沾得满手,他低笑着在元满脖子上啃咬:“你真的很敏感,一碰就出水。” “唔……别捏……”阴蒂被男人捏住,元满嘴上拒绝,小穴却好客地吐了好多淫水出来。 封疆将手指探入穴内,不急不缓地抽送,时不时勾起手指去寻找她的敏感点。 “真乖,再多流些水。”封疆将她穴口流出的黏腻的淫水抹在自己的阴茎上。“腿并紧点……” 男人的阴茎顶进了两腿间,动作迅速到元满都以为他已经插进去了,她低头去看,深红色的龟头在自己腿间进出,并没有插进小穴里。 因为有体液的润滑,阴茎的抽送并不吃力,次次都沿着穴口插入又滑开,阴唇被磨得大开,这种模拟插入的感觉给人带来感觉既爽又折磨。 好几次龟头都狠狠地戳在了她的阴蒂上,又巧妙的顶开。元满腰肢酸软,有些站不住了,要不是封疆扶着,她早就摔在地上了。 封疆今天好似有意吊她胃口,就是不插进去,腿根被磨得发红,封疆低喘着射在了她的背上。 等了许久,身后的男人都没有再动作,元满下身空虚得要燃起来,快感被打断的感觉让人发疯。 淋浴被调成花洒,封疆用热水冲去她背上的精液还有腿间黏腻的体液。 全部清理干净后抱着光溜溜的她走出浴室,岛台上的酒杯里装着半杯威士忌,封疆拿起喝了一口,随后捧着元满的脸全部渡进了她的嘴里。 元满辣得难受,推拒不开,又被强行喂了好几口下肚,呛得她直咳嗽。 “不会喝酒?”封疆舔掉她嘴角溢出的酒液,调笑到。“多喝就次就习惯了。” 元满酒量出奇的差,一杯酒精甜水都能让她睡到昏天暗地。 封疆将她抱到床上,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搂着她接吻。唇齿交姌间,不断上升的体温让她身体里的酒精开始作用,燥热从心口一直蔓延至下腹。 欲求不得解的感觉让她烦躁,搂着封疆的脖子主动亲了起来,双膝分开跪在封疆两侧,穴口在接吻中不停的剐蹭着下面挺立滚烫的阴茎。 封疆揉着她软乎乎的胸,低声蛊惑:“蹭什么?想要就自己吃进去。” 元满望着笑得不怀好意的封疆,想到了伊甸园里那条毒蛇,在圣经中那个诱惑,欺骗,背叛,淫秽的魔鬼。拖着她,让她无法抗拒无法挣扎,一步步地远离上帝,沦陷进无边的地狱。 这个姿势很是累人,元满不敢完全坐下去,只能撑着封疆的胸口怯生生地摆动的臀部,去吞吃那根粗硕的肉棒,这种完全由自己掌控节奏的欢爱令人格外敏感。 “刚刚不是教你了吗?”封疆扶着她的腰,缓声教导。“就跟骑马一样,腰腹用力,别用腿发力,屁股往上抬,留点空间……别全贴着……嘶……对,真乖。” 元满是个好学生,她很快掌握了诀窍,渐渐的能将肉棒全部吞进去了,屁股撞在封疆的小腹上,发出闷闷的声响,让她有种自己在操封疆的诡异快感。 不消一会,元满就没力气了,腿根本来就因为骑马而肌肉酸痛,此刻更是难受的她一抽一抽地疼,她趴在封疆身上呜呜地喘气。 “偷什么懒?这才多久?”封疆伸手去揉她的屁股,扯着她身下的穴口一缩一缩地吞吸着他的阴茎。“就只会趴着挨操?让你自己来就犯懒是不是?想打屁股了?” 元满脑子一团浆糊,零星捕捉到了封疆话语里几个关键词“挨操”,“打屁股”。 穴口无法抑制地开始收缩,她伸出舌头去舔封疆的喉结:“爸爸,爸爸操……要爸爸操,没力气了……” 封疆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屁股,欣慰地叹气:“你要是每次都这么嘴甜,知道乖乖撅着屁股挨操就好了。我也不至于弄疼你,上次拿戒尺打你我也很心疼,但是你太不听话了。” 身上的女人完全听不进他说的话,只是不停用乳尖去蹭他的胸口,像只发情的母猫,嗷呜地叫唤:“要……要爸爸操,爸爸……好难受。” 封疆搂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元满的双腿架在他的臂弯里,肉乎乎的小腹被他顶得出现了一个不明显的凸起,她小脸酡红,喘气间带着丝丝酒气。 “早知道你喝了酒这么乖,就早些给你喂酒了。”封疆沉腰顶了一下,元满声音都被顶尖了,浑身发抖地乱叫。“小骚货,你要是敢在别人床上这么骚我真的会操死你!知不知道!嗯?!” 封疆凶巴巴地威胁,身下撞得一次比一次重,元满呜呜地点头,忍不住用下身去夹那根烫人的肉棒,要被操坏了。 “坏掉了,爸爸……呜呜呜爸爸好深,操坏了……”元满快要撑不住了,她搂着封疆的脖子哭。“亲……亲亲……” 封疆喘着气,眉头一压:“说什么?” “要亲……”元满声音低了下去,眼睛湿漉漉地不敢直视封疆,下身的快感愈来愈强,快要高潮了。 封疆没含糊,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嘴,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孩娇柔的呻吟在嘴里融合,他的舌头跟下身的阴茎一样强势,一样烫人,没有一丝怜惜地侵入。 这样快速又猛烈的攻势下,元满脚心朝天发抖着泄了身。 穴内紧紧地绞着,封疆重重深顶了几次,紧紧贴着她的臀肉射了出来。 男人卸了力压在她身上,让高潮完的她有些喘不过气,小猫似的叫唤:“喘不上气了……” 封疆知道自己跟她的体格差距,支着身子挪开侧身将她搂住,在她耳畔舒服地喟叹:“喜欢高潮的时候被亲?是不是上下两张小嘴都得填满你才会舒服?” 元满还未从高潮的快感中缓过劲来,酒劲带来的晕眩还在持续,她嘤咛了一声,脸颊在封疆手臂上轻蹭。 封疆手往下伸去,揉开她的臀瓣在两人相连处摸了摸,淫水将两人下身弄得湿淋淋的一片,穴口因为他的抚弄害羞地缩了一下。 “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封疆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他的手在她下身抚摸着,沿着穴口慢慢往后,有着淫水的润滑,手指的滑动畅通无阻,抵上了瑟缩的后穴。“小狗的尾巴在哪呢?” 元满脑子嗡地一声,小穴“哇”地一下吐出了一大口淫水,封疆感觉到高潮过后柔软的小穴突然变紧,像是一张贪婪的嘴,不停地开始蠕动起来。 “你喜欢?”封疆显然有些惊喜,本来只是想要逗逗她,没想到自己一说这个元满身体的反应这么激烈。“妈的,只是说一下你就这么兴奋?” 元满喘气有些困难,她揪着被子摇头否认:“没有,我没……不要……” 封疆一只手揉捏着她的乳尖,一只手在她后穴上揉弄,湿滑的淫水将这隐蔽的小嘴濡湿,害羞地瑟缩着。 “没人碰过这是不是?”封疆含着她的耳垂,明知故问,但他就想听她说。“要不要试试看?你不是喜欢全身上下的小嘴都被填满吗?” 元满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浑身发抖,下身紧紧绞着还未完全硬起来的肉棒,疼得封疆低呼出声:“嘶……别夹……小混蛋,真想把爸爸夹断了?!” 元满的酒劲过了大半,想要挣扎着躲开封疆:“不要!不行!封疆……我不要!” 封疆收回了揉弄她后穴的手,在她腰上轻拍安抚:“好了好了,不弄不弄。前面这张小嘴都没操熟呢,别乱动了,等会真弄坏了有你哭的。” 今天什么准备都没有,也只是一时兴起逗弄一下她,就算真的想要她也得等准备做足了。 他其实对奇奇怪怪的性交方式兴趣不大,愿意跟元满一起探索,仅仅是因为和元满做爱的感受让他很满意。没被人碰过,那就意味着他可以是第一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被称之为“第一次”或者“第一个男人”。 从二十岁初夜开始,封疆身边没有断过女人,他对女伴的要求也很简单,听话,干净,不逾矩,处不处女其实他不是很在乎。可是他还是得承认,男人对女人的第一次还是很在意的,这种可耻又双标的糟粕行为,让他意识到元满对自己大概真的比较特殊。 元满的第一次是谁? 这个问题突然在封疆的脑子里冒了出来,她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和谁,在哪?这令他有些烦躁,他知道那个男人大概率是封御的那个鸭子。 火气无处发泄,封疆巧妙的把它转移,拉着元满再一次投入欲望地深渊。 陶然居 天气暖和起来之后,卿月愈发犯懒,把元满全权交托给了周院带教。她神龙见首不见尾,元满也很难知道她的行踪,只是时不时能在她回来后收到她带的小礼物。 与萧咲已经半月未见,今日他约她吃饭,元满没有办法再推拒。 天色渐晚,车子平缓地行驶,萧咲开车向来快,这还是第一次在不是高峰期的时候开得这样温柔。元满心里有些发怵,对她来说,萧咲是朋友更是家人的存在,这样大的事情一直瞒着他,她心里很是不安。 “为什么一直偷偷看我?”萧咲揭穿她。 元满的手指在安全带上滑动,顾左右而言它:“啊?没什么啊,对了,这是往哪去啊?去吃什么?” “有一家做粤菜很正宗的酒店,你喜欢粤菜,所以带你去尝尝。”萧咲很平静地回答,看起来并没有其他情绪。 元满点点头,望向窗外没有再说话。 陶然居的装修很是雅致,用餐的大堂全部用屏风遮挡隔开,上菜的服务员说得一口流利的粤语,说普通话时有些磕绊,但别有一番意思。 港式点心精致又漂亮,味道也是一绝,可元满却有些心不在焉,萧咲给盛了一碗艇仔粥,见她那副表情,作无意地开口:“满满,在医院是不是交了新的朋友?” 元满有些发愣,拿着勺子迟疑了一会摇头:“没……没啊……医院也很忙,因为别的同学都轮科,但是周院把我留在了骨外,所以一直都是跟着老师和周院学习,也没认识什么人。” “那满满是谈男朋友了?”萧咲的声音很轻,轻到元满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低着头吃碗里的菜心。 沉默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萧咲心口作痛,嘴里鲜甜的菜心愈嚼愈苦涩。 “没有呀。”元满终于开口,她眉头轻蹙。“笑笑,怎么了?我没有呀……” 萧咲缓缓抬起头,漂亮的眼睛有些湿乎乎的,他局促地用手指在牛仔裤上反复摩擦,像是为了确认,他开口:“真的?” “笑笑,真的呀……”元满伸手拉住他一直在裤子上乱蹭的手,凑近他。“我是太忙了,因为我老师这段事情有事,所以我一直跟着周院,平时没时间,晚上还要上课,所以才没找你的,笑笑,真的。” 她言辞诚恳,柔软的小手在他手心捏着,让萧咲消极的情绪去了大半。他伸手抱着元满,鼻尖在她脸颊上蹭了蹭,随后亲了一口。 正说话,萧咲的手机就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明显有些不耐烦。 “我不是说了我休息的时候就是天塌了都别找我吗?”萧咲语气不悦,眉头紧蹙。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萧咲面露难色,压低了声音。“那就去找白彧,我跟他交代了……” 大概是谈话没有达成共识,萧咲很不客气的挂断电话给白彧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因为靠得很近,元满很难阻止白彧的声音溜进耳朵。 “萧哥,真不是我不帮你的忙,我去了啊!直接被轰出来的,那个祖宗只要你啊!我他妈……”白彧很是无奈,开口劝道。“你改天再去陪小满满吧,今天这祖宗在这发大火呢!你赶紧回来解决吧!哥!” 萧咲握着手机,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让他难以冷静。 “笑笑,实在有事儿你就去忙吧,我一会吃好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的。”元满已经习惯了,萧咲很受人欢迎,这她很清楚。 萧咲眼睛发红,不知是气得还是怎么,沉默良久,他站起身,声音有些哑:“那我先走,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元满望着萧咲的背影,轻叹了口气,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凝眉拿起。 “抬头。” 封疆的消息简短直接,有些莫名其妙,元满抬起头,这才发现楼上有包厢,落地窗内墨绿色的窗帘紧闭。她四处扫了扫,发现正中那间包厢的窗帘拉开了一条不算大的缝隙,一个男人立身于后,鼻梁上的半框眼镜隔着玻璃反射出冰凉又尖锐的光芒。 从那个角度,那个视野,下面的一切都一览无余全部入眼。 元满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猛地一怔,浑身寒毛倒竖,冷意从后背一直往上蔓延到头皮,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消息,又抬头看了看落地窗后面的封疆,反复确认那确实是他本人。 “元小姐。”一位年轻的服务生从屏风后走了进来,笑着开口。“我们老板请您上楼喝茶。” 陶然居楼上的包厢都是用来接待贵客的,以二十四节气命名。其中最大的两个,一个叫四季厅一个叫长青阁。 元满被服务生带到了四季厅旁边的子包厢里,房间里准备好了茶和点心。 元满看着门被关上,胃瞬间就有些难受,作为情绪器官的胃感知到了主人的紧张,也开始有节奏的抽搐了起来。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点心,便四处打量起来,房间应该是专门用来做休息室用的,有沙发和茶桌,墙上的字画元满看不懂,是一只怪异的鸟,侧着脑袋,翻着白眼。 从打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露台,古朴的中式秋千上爬满的藤蔓。远远看去应该是紫藤,不到花期,只开了零星几朵,露台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有情调。 元满偏头出去瞧了瞧,那是隔壁四季厅带着的露台,依稀能看见隔壁包厢里映射出来的灯光和人影,里面的男女笑声晏晏。 “看什么呢?” 包厢的门被打开,元满回头去看,封疆脸颊微红,条纹衬衫外面穿着一件圆领的针织衫,他鲜少穿得这样休闲。 元满摇摇头:“没,没看什么。” 男人走近,手从下抚上她的后颈,低眸开口:“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封疆喝了酒,看样子不算少,酒气喷在元满脸上,让她有些犯恶心。 “什么?”元满警惕地抬眼看他,双手已经做好防御状态。“你干什么?” “都已经亲上了。”封疆抬起另一只手,轻佻地用手指蹭了蹭元满的左脸。“要是我没看见,今晚,你们打算去哪?” 元满蹙眉:“我们只是出来吃饭!根本就不是……” “吃饭?”封疆扯着元满的脖子将她扣在木质的桌案上,动作有些粗辱,元满清楚的听见自己的手肘与桌子碰撞,发出闷闷的声响。“元满,你真有意思。” 运动裤被脱去了一条裤腿,元满脑子还有些懵,她根本不知道封疆是怎么可以一只手按着她一只手脱她裤子的,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双腿就被男人的腿顶开。 粗硕滚烫的肉棒没有一点前兆地顶了进来,小穴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只有避孕套上的润滑根本不足以让元满接纳他。 元满痛地大叫,刚要开口大骂,封疆就笑着提醒:“今天给朋友接风,他从部队回来,就在隔壁四季厅,都是发小。” “你是不是疯了……”元满吃痛地闷哼,压低声音骂他。“神经病!你放开……” 封疆不满地皱眉,腰腹用力顶了两下,戳在元满穴内的嫩肉上,又疼又爽的感觉刺激得元满有些窒息,小穴渐渐开始分泌淫水,有了体液的润滑,封疆的进出终于不那么磨人。 “你现在不用前戏,只是随便操一操就会自己出水了。”封疆压低了身子贴在元满后背上,他裤子没脱,直拉开了牛仔裤的拉链,冰凉的拉链条随着每一次抽送撞在元满的阴唇上,快感一层一层覆盖着痛意,元满咬着嘴唇控制自己不要叫出声来。 突然,隔壁四季厅的玻璃门被打开,元满被吓地小穴一紧,封疆眼疾手快拿遥控器按灭了包厢的灯。 “别夹,嘶……”他伸手下去掰开她的臀瓣往两边扯了扯,闷哼出声。“里面没灯,外面看不见的,只要你不叫太大声就行……” 桌案的正前方就是大开的窗户,元满抬头看去,一个穿着水墨蓝长裙的女人走到栏杆边,一头乌黑的波浪卷长发,晚风格外眷顾她,像只温柔的大手将她的头发拂开,露出那张瓷白圆润的脸庞。 卿月。 元满张着嘴,身后的男人还在一下一下往穴里深顶,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的酸胀感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痛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封疆感觉到她的僵硬,抬头看见卿月靠在栏杆上吹风,他低笑着轻声在元满耳边开口:“哦,忘了说,卿卿也在……” 元满的手紧紧扣着桌案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喘着气浑身发抖,胸腔里就像凝了一团血似的。恶心,羞耻,厌恶的情绪被放大,将她碾合揉碎,她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可身下的快感却一次又一次将她的神智拉回清明。 晚风徐徐的吹着,封疆身上的酒气被吹散,元满仿佛都能闻到卿月身上温柔缱绻的栀子香气。 “乖乖。”温柔的男声从露台传进来,在这荒谬的夜晚显得格外情意绵绵。“喝了酒就别贪凉吹风了,一会晚上又头疼。” 元满怔怔地望去,那天她和封疆在马场遇见的男人,此刻正温柔的将卿月抱入怀中,他拂开卿月鬓边的碎发,捏了捏她因为酒醉而酡红的脸颊。 这个画面让元满有些迷茫,身后的封疆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压低了声音喘气将自己往她身体里送去。 卿月仰起头将下巴抵在男人的胸口上,双手伸入男人的外套里圈住他的腰,撒娇似的哼唧:“大家很久没聚了,好开心呀,阿沉……阿沉……” “哦?那是因为我回来了开心,还是因为……”男人表情有些吃味,声音压低,元满没有听清他后面说的话。 只见卿月在他怀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大概是什么甜言蜜语,那个叫晏沉的男人听完后笑得宠溺,低头在卿月的脸颊上亲了亲:“喝多了就赖抱是不是,嗯?叫老公就抱……” 真相(微h) 眼前两人的亲密落在元满眼里,不亚于是平地惊雷,封疆贴在她耳边亲了亲,低笑着:“他们感情很好吧,卿卿惯爱跟阿沉撒娇了。” 元满想起每次封疆谈及卿月的问题时总是打断,总是岔开,最后都丢给她一句:“以后你就懂了。” 所以,是卿月已经心有所属,他们两个人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元满不理解,如果是这样,按照他们两个人家庭情况,完全可以离婚,并不需要在婚姻里消耗彼此。 “你……你不……你不管?”元满的气音被封疆撞得破碎,好几次她都感觉自己的呻吟声已经溢了出去。 “管什么?我有什么资格管?”封疆嗤笑一声,他伸手托着元满的下巴,让她看着露台上亲昵的两人,随即缓缓开口。“人家夫妻两个亲亲抱抱,我管什么?” 元满的大脑因为这句话而直接宕机,这个姿势似乎不够满足,封疆抬起她的腿放在桌上,阴茎以一种及其刁钻的角度戳入了最里面的宫口。 没有反应过来的元满下意识地低呼了一声。 露台上的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声带着情欲的娇吟,脸色有些不悦,大概是不愿意让卿月听见,直接将有些迷糊的卿月抱起就走了。 见人走了,封疆也不忍着,下身大开大合地操了起来。 “想叫就叫吧,人走了。”封疆在她后颈的嫩肉上啃咬,控制想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欲望。“一会去楼上开个套房,省得在这你都不敢叫……” 皮肉碰撞声不绝于耳,封疆将手伸进了元满的上衣,将她的内衣推高,揉住了那柔软的奶子。他贪婪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去汲取她身上的气味,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而是最简单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气味,带着小女孩特有的干净。 “封疆……你什么……什么意思……”元满咬着下唇,防止自己再叫出声来,她脑子里还是封疆刚刚那句夫妻。“老师……老师跟那个……到底怎么回事?” 封疆抬起身子将元满翻了过来,她的双腿被压向胸口,嘴巴被男人含住,感觉到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消耗殆尽。意识逐渐模糊,窒息的感觉让下身的快感放大,在她快要晕过去时,封疆才将她放开。 两个人都快到极限了,封疆按着她的腰,又快又重了深顶了数十下,随后搂着元满一起高潮。 他俯趴在元满身上喘气,歇了一会才直起身子按开了桌案上的小灯,让彼此依稀能看清楚对方的脸。 “啧……”封疆将阴茎从湿软的穴内抽了出来,他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裤链将她嫩红的穴口蹭破了皮,淫液沾在上面,显得格外可怜。“你是笨蛋吗?痛怎么不知道说?” 元满浑身发软,封疆从一旁抽了湿巾给她擦拭,随后给她穿好裤子揉了揉她被撞得酸涨的小腹:“一会到楼上给你上药,歇一会,要不要喝水?” “你还没回答我。”元满语气有些倦怠,她坐在封疆腿上,害怕又渴望那个事实从封疆嘴里蹦出来。 封疆挑眉:“他叫晏沉,今天这场接风宴就是给他办的,他从部队退役回来了。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他不是外人吗?他,是卿卿的老公。” 元满缓慢地抬起脑袋,有些磕绊地开口:“你……你不是说,你跟老师……你跟……” “元满,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跟卿卿的关系?”封疆的笑容玩味十足,格外刺眼。“我有说过我是卿卿老公吗?” 元满愣住了,她开始回忆与封疆的每句话,猛然她发现封疆好像一直在打擦边球,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卿月的老公,一直都是她自以为。 可是那次暴雨,卿月明明是上车后喊了一句老公的,所以她才会误会封疆和卿月的关系。 “不……”元满摇头,对封疆的话持以怀疑。“那次,那次车上,老师明明上车喊你……喊你来着……” “你说那次啊?”封疆瞬间了然她所说的场景,眼睛微微眯起。“我以后真的应该好好教教你乘车礼仪,元满,动动你的脑子想想,我坐在后座,如果卿卿是我太太,怎么可能坐副驾,让你坐后座呢?” 元满傻了,连吸气的速度都变得缓慢起来。 “当时阿沉坐在驾驶位,卿卿喊的不是我,是阿沉。”封疆笑着解释,手在她背后轻拍。“是你自己先入为主了。” 元满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恨不得抄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封疆脑袋上砸,她气息不稳脸颊通红:“封疆你个王八蛋,你……你故意骗我?!” “我可没骗你,我只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发现。”封疆装作无辜的样子,掐着她的手腕防止她突然暴动。“怎么不高兴吗?之前不是一直说不想伤害卿卿,不愿意破坏别人家庭吗?怎么知道了事实反而生气呢?” 封疆的调笑让元满气得发抖,这些时日,她日日夜夜睡不安稳,愧疚和羞耻感令她痛苦,到头来却是封疆一直,一直在骗她。 她挣扎着从封疆身上下来,扶着还有些难受的腰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元满,我是不是一直都没跟你做过正式的自我介绍?”封疆翘起二郎腿,往后靠了靠,直视着前方的元满。“我叫封疆,三十四岁,未婚,单身。之前有一个稳定的女伴,不过在去年九月初就断干净了,毕竟……我没有同时跟几个人上床的爱好。” 元满咽了口口水,似乎在甄别男人陈述的真伪,她现在没了顾虑,讲话也大声起来:“关我什么事?!我不感兴趣,你就是同时跟几个人发生关系也不关我的事。” 封疆被她这模样呛得一愣,转而大笑起来:“你个小混蛋还真是见风就长,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啊?知道我跟卿卿没什么了,现在都敢直起腰板跟我叫了?” 元满缩了缩脖子,不愿意跟封疆继续耗下去,转身就要走人,可刚摸到门把手就被封疆掐住了后颈。 “往哪去?”封疆立在她身后,低眸看她。 “我要回家!你放开我!”元满既生气又委屈,回身要打开封疆的手。“神经病!放开我!” 封疆长腿一抬,重重地将她打开的房门踹上,木门发出沉闷的巨响,元满感觉整个包厢都随着震动了一下。 “元满,我跟你说过。你以为我是你想睡就睡,不想睡挥挥手就甩掉的?”封疆冷着脸,有些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直视自己。“你真把我当鸭子?你以为,我是萧咲吗?” 提起萧咲,封疆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盯着元满强装镇定的脸开口道:“你真敢跟萧咲上床,不觉得脏吗?今天你也看到了,那边一个电话,他就得乖乖滚回去伺候人,是不是?” 元满的眸子猛地颤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就抬起手要抽封疆巴掌。 封疆眼疾手快拦住了她的右手,可是没料到这家伙左右开弓,左手直接就给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因为用力过猛,元满的手心都有些发麻。 “啪” 掌风呼啸,耳光落下的瞬间,元满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头被打得半偏过去,脸颊迅速开始疼痛发热,口腔里的血腥味蔓延开来,随后是一阵阵的耳鸣。 封疆脸色冷厉,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波澜,他开口:“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元满。” 他承认他对元满很感兴趣,也不屑于打女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容许女人在自己头上动土。 “你又算什么东西?”元满正过脸来,刚刚的怯懦与害怕仿佛被这一个耳光全部打散,她直直地看着封疆,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你们这群太子爷,自幼有着家里荫庇,享受着家族带来的金钱与权利,就以为可以对别人指手画脚了?封疆,在我心里,萧咲比你要干净得多!” 说完,她转身拉开了房门便走了。 封疆望着半开的门和元满匆匆消失的背影,指尖在发热的掌心摩挲了一会。 “你玩得太过火了,封哥。”晏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他叼着烟,白雾将他的表情遮掩,但从语气可以听出他的不悦。 晏沉走进包厢,里面情欲的味道过于明显,他蹙眉打量了一会,果然在窗边的桌案下看见了撕开的避孕套包装。 封疆关上门,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看着晏沉越过他刚刚办事的长桌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卿卿呢?我看她喝了不少,你不看着她?”封疆吸了口烟落座,侧头往窗外望去。 “我看着月月做什么?她又不会跑。”晏沉的嘲讽意有所指,他扯了扯嘴角,伸手抖落烟灰。“怎么,把人惹急被挠了?” 封疆用大拇指蹭了蹭刚刚被元满打的右脸,微热的触感,应该是起了印子。 “封哥,你想玩刺激我管不着,可是这种事情我不希望你搞到月月面前来。”晏沉身子微微后仰,眼神里的警告不容忽视。 封疆挑眉有些不以为意:“卿卿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知道又如何?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的事情罢了。” “对我来说,月月就是小孩。”晏沉按灭了手中的烟,语气平缓却强硬。“我不是在商量,封哥。你也知道,月月自小就被家里养得很好,她性子单纯,我不想男女之间这些污糟事儿脏她的眼睛。所以,封哥,别让我难做。” 封疆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咋的你俩回家盖被子纯睡觉啊?” 几人自小一起长大,晏沉因为能打,从小在院里就是霸王,他们一伙的那些小家伙都怕他。后来长大他参军,在部队一待就是十年,一年不见得回来几次,居然还拿下了他们发小里最漂亮温柔的卿月,早早就拐着人结了婚,让一伙兄弟恨得牙痒痒。 “不早了,大家都喝多了,我带月月先回家了。”晏沉站起身子,瞥了封疆一眼就出了门。 久违 陶然居离市区有些远,元满站在大门口的喷泉旁边,手机上的打车软件一直在转圈圈,没有司机接单。打开地图,上面显示从这走到最近的地铁站最少要两个小时。 晚风有些凉,委屈感在夜色的笼罩下更加强烈,她抹了抹湿漉漉的脸颊,认命地准备徒步回去。 “小满?” 卿月有些含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元满身子一僵,还没想好要不要回头就听见卿月又喊了一声。 她缓缓回身看去,卿月站在台阶上,披着一条奶白色的羊绒披肩,月光洒落在她脸上,因为酒醉而嫣红的鼻尖眼窝衬得她娇俏可人。 “真的是小满!”卿月很开心,刚开始还有些迷茫的眼神变得亮晶晶的。“你这个小熊包太可爱了,一眼就看到了……果然,果然是小满呀……” 卿月脚步虚浮地向元满走来,她身旁的男人赶忙上前扶着她的腰,担心她摔倒。 通红的眼眶,红肿的嘴唇,被汗水濡湿的鬓发,脸颊还未消散的巴掌印,还有战战兢兢的表情,元满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狼狈,只是傻乎乎地站着。 卿月走到她跟前定身,目光还未聚焦到她脸上就被晏沉掰过脸去:“这就是你一直跟我提起的学生?” 卿月本来就喝得迷糊,半天没发应上来,晏沉的手在她脸上轻揉了两下,不远处快步走来一个穿着黑西服的男子,手里揣着两块热毛巾,一块递给晏沉,一块递给元满。 晏沉一边给卿月擦脸一边抬眸看向元满,他的眼神冷得像冰针似的,可跟卿月说话的语气却温柔极了:“喝得这样烂醉,在学生面前多不合适?乖乖,别动,敷一敷眼睛……” 元满有些心虚,晏沉的目光让她产生了一种衣不蔽体的羞耻感,她捧着毛巾,大脑一片空白。 “元小姐脸上蹭了些脏东西,擦擦脸吧。”递毛巾的男人笑着,表情带着公式化的热情。 再蠢笨也该明了了,元满赶紧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散下头发遮挡脸颊。 “唔……就是我跟你说的小满,她可厉害了,老师都说小满比我聪明。”卿月被捏着脸,讲话有些含糊,她想要扯开晏沉的手回头和元满说话。“好了,没喝醉……只是喝一点。” 晏沉看元满粗劣地收拾了一下,看不太出什么痕迹了,这才松开卿月。 “小满,这么晚,怎么一个人……来吃饭吗?”卿月揉了揉眼睛,刚刚晏沉拿热毛巾在她眼睛上敷了一会,她现在看东西有些模糊。 元满露出笑容,努力想掩饰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跟朋友,跟朋友吃饭……他有事先走了……” “这么晚,这边不好打车的,小满一会跟我们一起走……送你回家。”卿月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元满的手就把脸蹭在她肩膀上。 “佟泽已经开车去了,一会就来。”晏沉拉过卿月,将她抱在怀里不让她乱动。“喝多了就耍赖?把酒味都蹭在人家身上,有没有做老师的样子……” 黑色的迈巴赫在夜色中平稳行驶着,卿月一上车就睡着了,时不时咕哝几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车内的熏香混合着酒气有些腻人,晏沉拿小毛毯盖着裹着怀里的人,按开了一点窗户。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车子行驶进元满租住的小区,精准地停在了单元楼门口。 “元小姐,到了。”驾驶位的男人打开了顶灯,脸上依旧是公式化的笑容。“检查一下东西有没有漏拿,门的开关按键在右上方,轻按一下就行。上楼注意安全。” 元满解开安全带,抱着包包点头:“谢谢……” 下车后,元满后退半步朝车内微微鞠了个躬,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她不由有些背寒。她从未开口说过自己的住址,卿月也一直睡着,而司机却分毫不差把她送到了家楼下。 洗了个澡,情绪平缓下来之后,脸颊上的疼痛开始明显起来,元满一边用冰袋敷脸一边煮面,顺便给萧咲发了一条到家的消息。 这个样子明天肯定是不好去上班的,元满编辑了一条长长的请假信息,看时间还不算太晚便给周院发了过去。 萧咲那边一直没有回消息,元满一边打开平板上课一边吃面,鸡蛋面蒸腾的热气熏得眼泪直流,面条愈吃愈苦涩。她含着面条呜呜地哭着,胃里翻江倒海,偏过头便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手腕带翻了桌上的面条,热气腾腾的面汤全部洒在了她的腿上。 她有些迟钝地看向自己的大腿,似乎已经感知不到疼痛,眼泪滴落在渐渐清晰的红印上。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平板里老师讲课的声音,还有元满低低的喘息轻叹。 卿月醉酒后生了场病,休了长假,元满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只是时不时会收到卿月差人送来的小点心,在微信上询问得到的也都是在养病的回复。 入夏后,天气热得人打蔫,刚走出医院大厅,室外的热空气就糊得人浑身发软,不一会元满的后背就沁出了一层密密的薄汗。 萧咲的路虎在门口停着,元满打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献宝似地将手中精致的点心盒子打开:“今天老师给我送了一盒点心,好漂亮,我都没舍得吃……” “小满满!”后座传来男人花俏的笑声,白彧将头探了过来,看见她腿上的点心盒子低呼。“豁,这不是山吹楼的点心吗?当医生这么赚钱么?你什么老师这么舍得啊?是不是想追你啊?” 元满不知道后座有人,被吓得一怔,侧头看到白彧那张花枝招展的脸才定下心来,她皱皱鼻子:“小白哥哥你吓我一跳!我老师是女孩,你在乱想什么?” 白彧还想开口调侃,瞥见驾驶座萧咲警告的眼神,他才讪讪噤声。 一路上白彧都在讲笑话和八卦,元满笑得脸颊酸痛。车子一路平缓地开进了城南的别墅,许久没来,庭院里的紫藤花开得茂盛,元满四处打量了一下,萧咲应该是专门请了人打理,庭院的花草都被照顾得很好。 萧咲和白彧打开后备箱正在搬酒水和食材,元满赶忙要上去帮忙。 “诶,小满满你别搬,小朋友一会等着吃东西就行了。”白彧笑着拦住准备帮忙的元满,朝别墅里就嚎了一嗓子。“你们干嘛呢?听不见回来了?还不出来搬东西啊?!” 不一会就从前厅后院窜出来好几个男生,有几个应该是刚从泳池里出来,赤裸着上身,只穿着泳裤,浑身湿哒哒的。 见着阵仗,元满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往旁边退了退,抱着点心盒子不知所措。 这些男孩应该都是封御的,都约莫二十上下的年纪,有几个元满有些脸熟,但是叫不上名字。这些年,她只知道白彧和萧咲最为要好,所以只认识白彧。 “发什么呆?”萧咲臭着一张脸,显然对她此刻红着脸发愣的反应很是不满。“好看?!” 元满有些紧张地抬头看了一眼萧咲,又立马垂下脑袋,手指不停地在点心盒子上扣着,嗫嚅道:“没有……” 白彧不怀好意地把脑袋凑到元满垂着的脑袋前,开口调笑:“小满满你也太容易害羞了吧?看这群小屁孩都脸红哦?萧哥身材不比他们好啊?” 此话一出,元满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燥热的天气,她感觉自己快要燃起来了,扭头抱着盒子就往楼上走去。 今天连台做了两场大手术,元满浑身发粘,放下东西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萧咲这里浴室的水压又大又猛,冲在身上跟做了个按摩似的。 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就看见萧咲光着上半身,穿着一条蓝白条纹的泳裤坐在床尾盯着她。落地窗外的夕阳打在他匀称分明的腹肌上,像是浇上了一层诱人的蜂蜜。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眉头轻挑,泳裤浸了水后服帖地熨在他下身上,元满很难不看见他跨间鼓鼓囊囊的一包。 “怎么了?”元满擦了擦半干的头发,鼻腔有些发痒,湿漉漉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流下来,她揉了揉,只是一些透明的水,应该是空调温度太低了。 萧咲看她穿戴整齐,宽松的蓝色T恤和棉质的运动长裤,纳闷地开口:“衣柜里有你的泳衣,怎么不去游泳?而且,这么热的天你穿什么长裤?” “我来例假了,不方便游泳……”元满扯了扯自己的裤子解释道。“而且我最近手术比较多,手术室空调温度实在是太低了,吹多了对关节不好。” 萧咲点点头,站起身牵住她的手:“他们在楼下弄烧烤,去吃吧。” 夜幕降临,泳池边的落地灯全部亮了起来。也不知道白彧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一伙小男生都特别殷勤地给元满递烤串水果,元满手边的饮料杯子就从来没有少于半杯过。 小甜水出奇的好喝,加上一直有人给她添杯,不知不觉喝了很多下肚,夜间的熏风一吹,元满就开始犯迷糊。 萧咲看一旁的元满已经在躺椅上快要睡着了,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查看,她脸颊微红,身上晕出了淡淡的酒气。 白彧叉着一块西瓜走过来,装模作样地惊讶了一下:“哎呀,小满满酒量这么差吗,那兑的饮料了只是掺了一点低度酒而已啊,这才喝多少就不行啦?” “我带她先上去睡了。”萧咲没理会白彧,将浑身发软的元满抱在怀里便上了楼。 周遭嘈杂的环境变得安静,嬉笑声渐渐远去,室内空调的冷风吹得元满有些清醒,她靠在萧咲怀里蹭了蹭,是熟悉的好闻的味道,让人安心。 好在她水果也吃了不少,尤其是西瓜,尿了尿之后酒劲儿去了大半,只是有些困倦。 萧咲看着她慢吞吞地爬上床,轻轻蹙眉:“你打算穿着长裤睡觉?” 元满动作一顿,慢悠悠地钻进被子里,然后开始脱裤子:“不是呀……我这不是脱掉睡吗,有点晕,忘记还穿着裤子……”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萧咲手肘支在柔软的枕头上,撑着脑袋看着她脱裤子。 这样的注视令元满有些紧张,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她掖了掖被子,试探地开口:“笑笑,你睡得着吗?” 萧咲眯起眼睛,轻勾唇角:“睡不着,所以我在等你脱裤子呀。” 元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咲拉到怀里,男人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内裤直接揉上的久违的穴口,萧咲的语气有些不悦:“好端端的,骗我说来例假做什么?” 元满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今天刚好结束……结束了……” 昏暗的灯光下,元满脸上心虚的表情全部落入了萧咲的眼睛里,他心口闷得慌,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嘴巴。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下,萧咲这次格外的鲁莽,两个人的牙齿好几次都磕在一起,疼的元满直躲。 萧咲捏住她的脸颊,声音因为动情而低沉嘶哑:“舌头……出来,给哥哥含一含……” 在床上对于萧咲的话,元满向来是言听计从的,这些年她的性经验全部来自于萧咲,她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两个人做爱时,萧咲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与统治力。 元满嘴巴打开,胆小羞涩的舌尖如同花蕊一般从嘴中探出,萧咲看得眼睛泛红,张嘴含住了她柔软湿润的舌头。舌尖被他吮得发麻,安静的房间里,萧咲吮吸的声音格外清晰,他捏着元满的脸颊,防止她想要合上嘴巴收回舌头。 男人粗重的喘息喷在她的脸上,带动着她的情绪,两个人实在是隔了太久没做,对彼此的身体都格外敏感而渴求。 身上所剩不多的贴身衣物被男人迫不及待的剥掉,萧咲含着她的耳垂往她耳朵里吹着热气,他知道这次元满没有打算拒绝,她也很想要。 脖子被圈住,元满的腿缠着他的腰,湿漉漉的小穴在他下腹上蹭着,娇柔的喘息声不停地邀请着他吃掉身下的美味。 萧咲低笑着拉开她抱着自己的手,直起身子一边哄她一边撕开避孕套的包装:“乖乖的,别急,知道你很想要,哥哥马上就喂你……” 欲望如同野火,将两人之间的空气燃得滚烫,修长白皙的双腿被抬起,萧咲的笑容在视线接触到她大腿上后僵住,原本急不可耐的元满也浑身一怔,刚想收拢双腿,就被萧咲有些粗暴地按住,卧室的大灯被打开,萧咲将遥控器扔在地上,目赤欲裂地盯着她的大腿,仿佛要杀人一般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 我会把你养好的(h) 骤亮的房间让元满眼睛发花,泛起星星点点的白光。 萧咲喘着粗气,原本带着情欲的眼眸如今满是怒气,他死死盯着她白皙圆润的大腿,那靠近膝盖的大腿内侧上布满了一道又一道整齐的划痕,看样子是用小刀划伤的,伤痕的恢复状态看起来应该有一个月左右。 能准确认出这是小刀的划痕,是因为元满左手的小臂上方也有几条类似的伤痕,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很难发现的。元满曾跟他说过,这是她以前性瘾发作严重时为了缓解,自己划的。 “说话!”萧咲握着她的膝弯,声音陡然加大了好几个分贝。“这是怎么回事?!” 元满浑身僵硬,眼神开始飘忽,像个做错事被大人抓住的孩子,不敢直视萧咲的眼睛。 萧咲伸手掐着她的脸逼她正视自己,他紧咬牙关控制自己:“我问你话呢,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自己弄的。” 元满没有回答,但是她此刻的表情和神情状态都在告诉萧咲,他的猜想没有错。 “妈的!操!”萧咲的火气直冲天灵盖,一种莫名的恐惧混合着怒火,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他攥住元满的双手不让她有机会反抗,抬手便在她的屁股上抽了好几个巴掌。“我让你犯浑!我让你犯浑!!元满你真是长能耐了,我今天不把你屁股打开花,我跟你姓!” 萧咲这几个巴掌完全不像之前调情那么温柔,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一个巴掌下去,屁股就起了巴掌印,元满几乎是立刻就疼出了眼泪。 “笑笑……笑笑,好疼……”元满哭得满脸眼泪,抽噎着想要去扯萧咲的手臂。 萧咲眉头紧皱,嗤嗤地喘着粗气,往她屁股上又是一巴掌:“好疼?你不是喜欢吗?你不是拿刀往自己身上剌口子吗?啊?!他妈的,你还知道疼?你知道疼你还做这种事儿?!” “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为什么这样!?啊?你他妈的告诉我为什么?” 元满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萧咲。 他哭了。 烫人的眼泪滴在元满的小腹上,他眼眶通红,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像是一只找不到办法出路的困兽。 房间里,萧咲的喘息声混合着他压抑着的哽咽声,像是一根根淬了毒的针扎得元满生疼。比被小刀划伤疼,比被萧咲揍疼,比以往所有的疼痛都要疼。 “萧哥……”门外响起白彧的叩门声,声音有些含糊。“没事儿吧?咋了,发这么大火?别吓着小满……” “滚!!”没等白彧说完,萧咲就厉声呵斥。“妈的今晚谁再敢蹲老子门口听墙边试试看?!” 话音落下,门口就传来了好几个人慌乱的脚步声,看来是都被萧咲吓跑了。 萧咲抹了把脸,指腹接触到了她大腿上的伤痕,他像是被烫了一般手腕一抖。 “你说话,别给老子当哑巴。”萧咲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痛苦。“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些年……这些年不是都很好了吗?为什么突然这样?” 过往的苦痛就像是雨后的树,哪怕风停雨静,艳阳高照,可风一吹,还是会扑簌簌地落下泪来。她从未远离,从未忘记。 见她一直沉默不语,萧咲只觉得快要崩溃,他鼻翼翕动,声音颤抖得厉害:“如果想做的话,为什么不能找我?” “是觉得腻了?对我不感兴趣了?还是嫌我……” 元满眸子一颤,摇头呓语:“没有……没有……” “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萧咲捧着她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父母给你的身体,你就这么不在乎,就这样糟践吗?” “爸爸妈妈给的身体……”元满张嘴缓缓重复了一遍,眼睛里的苦涩满得要溢出来。“可是爸爸妈妈已经不要她了呀……” 萧咲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打得无法动弹,心脏的疼痛真实到令人窒息,他伏低了身子,将颤抖的嘴唇贴在她的眼睛上:“他们不要,我要,我要的。没事的,没事的……乖宝宝,我会把你养好的。” 他有些粗粝的手指在那凹凸不平的伤痕处摩挲,元满脸上的眼泪被他一点点舔掉:“不管是身上的伤口还是心里的,我都会好好地把你养好的,不会让你留疤的。乖宝,等我把你养好之后,你就是我的了,就不准再做这种事情了,不可以弄伤自己。知不知道?” 细密的亲吻从脸颊蔓延至脖颈,耳后,胸口,乳尖,再到小腹,大腿。萧咲捧着她的腿弯,轻啄那一道道伤痕,腿心因为等待而变得焦急,湿漉漉的。 肉乎乎的阴唇被拨开,露出正在收缩的嫩红的穴口,温热的嘴唇抵着穴口吮吸,舌尖轻挑上方的阴蒂,一点一点的哄逗着它。萧咲抬手托起她的臀,方便舌头往里探去,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体液淫靡的气味,勾得他发硬。 湿热的甬道紧紧裹着他的舌头,萧咲的牙尖在阴蒂上轻蹭,舌头有节奏地往里进攻,指尖配合着在阴唇两侧刺激着她。 不消一会,元满就弓着腰高潮了。 萧咲擦了擦嘴,将忍耐多时的肉棒抵住泥泞不堪的穴口,一点一点把自己往里面送去。久违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他扣着元满的腰,压低了身子贴在她耳边喘息。 肉棒顶得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直探进最深处的小口。 “好棒,乖宝,别怕,叫出来,谁敢在门口偷听我宰了他。”萧咲在她脖颈上吮吸出一个又一个的红痕,这是以往他从来不会的,今天他的占有欲作祟,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好乖,乖满满。” 肉棒在体内进出,一次次将她填满,小穴不停地吞吃着,她的心口也满满涨涨的,快感像是海浪层层迭迭地将她淹没。 双腿被压向胸口,这个体位进得很深,龟头狠狠地顶在了稚嫩的宫口上,刺激着娇软的甬道收缩,绞得他生疼。 元满张着嘴喘气,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被拂开,萧咲在她的眉心亲吻,安抚她因过度刺激而紧张的情绪,下身的动作也放轻柔了起来。 今晚萧咲没有变换花样,只用最普通的姿势操她。他看着她的脸,将她全部的表情收入眼中,因为兴奋而潮红,因为快感而迷离。每次被顶到敏感点时,她都会嘴唇微张,舌尖抵着上颚,发出甜腻的娇喘,亦或是喊他“爸爸”,“哥哥”之类的称呼。 这令萧咲的全部感官都愉悦了起来。 不知道做了多久,元满只觉得高潮快感重迭得让她窒息,身上的萧咲却像是不会累一般,射完之后没一会就换个套又重新插了进去。 男人紧实有力的小腹不停地撞在她的腿心上,尿道口好几次都被撞的一阵酸麻,连带着整个小腹都开始酸胀起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太可怕了,元满被萧咲压在身下,她有些害怕地哭了起来:“笑笑……笑笑……不要,好重……啊,太重了,轻点……” “不重点怎么能操舒服?嗯?”萧咲喘着粗气,叼着元满的耳垂一下比一下重地往里顶。炙热的鼻息随着撞入的节奏喷在她的耳朵里,元满觉得自己快要融化成一滩黏糊糊的淡奶油了。“吸得好紧,舍不得哥哥拔出来是不是……呼……又夹我,乖宝崽,怎么都不够……抖得好厉害,又要来了?怎么……怎么这么多年还这么不耐操……” 元满真的要忍不住了,顾不得害羞 她边哭边开口:“要尿出来了呜呜……忍不住了,想……想尿尿……” 萧咲又狠力插了一会,随后抱着她走到浴室。巨大的落地镜内,她被萧咲抱着,膝弯搭在他的手肘处,双腿大张,浑身因为害羞而泛红,这个角度隐约能看见每次插入时她小腹被顶起的弧度。 “睁开眼睛,不准闭眼……”萧咲咬了咬她的耳垂以示警告。“看着,看着镜子里,你是怎么被哥哥操的,看着自己是怎么把肉棒全部吃进去的,乖宝,自己看着。” 元满捂着脸,那根深红的阴茎一次一次顶入小穴,画面的刺激令身体的其它感官更加敏感,下身再难把守,哭着尿了出来。 萧咲把她整个人往上托了托,在她排尿的间隙熟门熟路地往她穴内的敏感点上狠撞了几下,元满的嗓子都喊哑了,快感重迭的感觉太可怕了,她腿心发抖,完全没有办法阻止男人的动作。 “别往下看,看镜子里。”男人低声哄诱她,逼她正视镜子中自己此刻的模样。“还记得我怎么教你的?”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没?好漂亮,乖乖。这么好看的身体,你怎么舍得弄坏它?” “我知道你很喜欢,是不是?” “有欲望不是可耻的事情,不需要压抑,享受它带给你的乐趣和快感,跟我一起。” “乖满满,我也很喜欢,你知不知道,宝贝……” 酣畅淋漓的性爱令元满浑身瘫软,没有一丝力气。萧咲勉强给她喂了一些水后,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寂静的夜,昏暗的房间,中央空调的出风口里闪烁着浅淡的绿光。 萧咲坐在床边,看着元满腿上的伤痕,一次又一次地哽咽落泪。带着湿意的吻和泪水淅淅沥沥地全部落在了那些伤痕上。 “满满,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 “我会把你养好的。” “没事的,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我都不会让你留下那种丑丑的疤。” “等把你养好之后,就是我的……” “我的……” “是我的……” 合欢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窗帘半拉着,元满浑身酸痛地掀开被子,下身有些不舒服,黏腻的感觉应该是上了药,摩擦间透着淡淡的药味。 而大腿刀痕处贴着一片医用敷料,元满摸了摸,里面应该是敷了一层祛疤凝胶之类的东西,看样子刚贴上没多久。 她随便套了件T恤便起身去洗漱,脑袋还有些迷糊,身子也沉沉得没力气,元满掬了一捧水扑在脸上,冷水让她的头脑渐渐开始清醒。 再抬起头看向镜子时,发现萧咲就站在身后看着她。 元满看着表情冷淡的萧咲,还有镜子里的自己,她呆呆地看着愣了半分钟,一时间还没有接受这个脖子上满是吻痕的女人是自己这个事实。 萧咲走近贴在她的身后,抬手把她的T恤掀了起来,脖颈,胸口,乳尖,腰肢再到小腹大腿,全部都萧咲留下的痕迹。 萧咲大概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一把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元满抱起放在水台上,张嘴含住了她红嫩的乳尖。 “啊……”元满没忍住,轻声叫唤了一下,手掌搭在他的头顶,手指慢慢的陷入了他的黑发里。 乳头被男人含在嘴里吮吸,男人的手掌还在后腰抵着,略带强迫意味地逼着她挺胸。萧咲握住她盈润的奶子,不满足的将乳肉也含进嘴里,就这样吃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将已经红成樱桃似的乳头吐了出来。 唾液将乳头浸得发亮,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萧咲不满足地亲了亲才抬起头看着她。 元满完全没有搞明白萧咲的意思,只觉得屁股下面已经湿透了,她扭捏地并了并腿,声音因为动情而发软:“笑笑……怎么了?” “还疼吗?”萧咲抱着她,手在她小屁股上揉了揉。 元满一时没搞清楚他是在问哪里,只能依偎在他怀里轻轻摇头。 萧咲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愧疚:“昨晚是我喝了些酒,情绪有些激动,看到你腿上的伤我实在太生气了,气你不知道爱惜自己,气你需要的时候不找我,也气我自己没有及时发现你的不对劲。当时我有些过激,打疼了是不是?” 元满被他的话搞得心里有些涨涨的,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大概是担心萧咲不相信,她双腿圈住他的后腰将他拉向自己,主动贴着他的脸颊亲了好几口。 萧咲按住她的肩膀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很正经地开口:“不行,你吃不消的,上了药,不能再做了。” 元满脸上一热,眼神飘忽了一下:“我没有……我就是亲亲你而已……” “是吗?”萧咲眼睛微微眯起,露出玩味的笑容,手探入腿心摸了摸,故作惊讶地开口。“好湿……昨晚那么久都没有操够吗?还想要?” 元满推开他,挣扎着要从水台上下去,萧咲搂着她哈哈大笑起来,又亲昵了一会才放开她。 白彧等人早早就离开了,元满下楼看到厨房一片狼藉,无奈地叹了口气,扎起头发准备收拾。 “放着别动,一会会有家政的人收拾。”萧咲出声制止,朝元满招了招手。“过来吃东西,昨晚你就没吃什么。” 这个时候正是吃莼菜的季节,北方这些东西少有,元满吃过一次便爱上了,城中有家店做的莼菜鲈鱼羹更是一绝,鲜得舌头都要吞掉。 萧咲给她盛了一碗,元满一吃就知道是那家老店,昨晚一直在喝酒吃水果,本就没吃什么抵饱的东西,此刻饥饿感被食欲吊起,瞬间开始暴涨,她不含糊地连吃了两碗饭。 见她吃东西如此卖力,萧咲心情也好了很多,一边给她碗里夹菜一边开口:“不急,一会吃完我们可以去后山散散步消食,也方便等会家政来收拾。” 城南别墅群后面有一片山,风景迤逦,这样酷暑的季节,山里气候湿润怡人,是个纳凉消食的好去处。 两人拉着手走到进山口,山脚的树荫下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宾利,元满的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封疆,她对宾利实在是没什么好感觉。 萧咲也注意到了车子,会从这边进山的基本都是城南的住户,非富即贵,所以开这种车也是常理之中,他倒不是很奇怪。 沿着石阶上山,一进山中就弥漫着一股清怡的香气,味道不重,但是闻着很是舒心。再往里走,就看见了一大片合欢树林,此刻正逢花期,巨大的合欢树上开满了粉色的合欢。 “原来是合欢,怪不得这么香。”元满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肺通透,沁满了合欢清甜的气息。 萧咲从地上捡起了一朵刚刚掉落的合欢花,像一把散开的粉色流苏小扇,造型倒是很可爱。元满仰着脑袋在看树上的合欢,他就使坏用花在她耳边挠她痒痒。 空旷的山林里,笑声回荡得很远。 没走两步,两人就看见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提着一个小篮子蹲在地上捡合欢花,这样静谧的山林,悠闲的午后,一个女人蹲在不远处捡花,显得格外诡异。 元满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对萧咲说:“笑笑,这种在山里挎篮子的基本都是鬼吧,你说这山里不会有什么灵异传说之类的吧……” “去,别瞎想,就算是鬼也是晚上出来,这大日头阳气最盛的时候出来那能叫鬼吗?那不是仙女了?”萧咲打断她的胡思乱想,牵着她的手往女人的方向走去。 还没靠近,隔了七八米远,就从一旁走出来两个黑西服的保镖,脸色很是严肃地挡在两人面前。 大约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蹲在地上捡花的人站起身回过头,轻声开口:“没事的,他们应该也是上山来玩的,不要吓着人家。” 是个男人。 元满和萧咲都有些吃惊,看着那个长头发的男人朝他们走来。 他穿着一件绿色的丝质上衣,衣服上绣着几片翠竹,胸口的盘扣散开了两颗,露出胸口白的耀眼的皮肤,白色的棉麻长裤垂在脚面,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一柄竹节簪束在脑后。 元满低呼了口气,真是个雌雄莫辨的美人。 “实在不好意思,他们没有恶意的。”男人笑着开口,声音如同山间清澈的甘泉。 “没事,没事。”元满摆摆手,看着他篮子里的合欢花,开口问。“你捡合欢花做什么呀?” 男人低头看了看篮子里粉嫩的合欢,脸颊腾起了淡淡的红晕:“酿酒,合欢花宁神静气,助眠平喘,香味轻柔,用来酿酒再合适不过了。” 元满还是第一次听说合欢花可以酿酒,以前只听说过什么桃花酒,原来还有合欢花酒,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江先生,您身体未愈,早些回去休息吧。”一个黑西服的保镖走上前,接过男人手中的篮子。“不够的话,一会我让人给您多摘一些回去。” “不用,回吧。”男人眼眸微垂,笑容也掩了下去,他朝元满和萧咲告别便在保镖的跟随下下了山。 “你一直盯着人背影看什么呢?”萧咲抱着手,有些不满地看着元满。 元满伸了伸脖子,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好奇:“好漂亮的人啊,美人果然都是雌雄莫辨的,我第一次见男人留长发诶。” 萧咲嗤了一声:“就一小娘炮,有啥好看。” 从山中散步回来,家里已经打扫干净了,元满坐在贵妃榻上边吃水果边做题目,萧咲带着耳机在一旁看动漫,两人互不干扰。 “你什么时候考试?”萧咲看完一集动漫,摘下耳机伸了个懒腰,从盘子里拿了一颗葡萄,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 元满咬了咬指甲,沉吟了一会:“十二月份,具体时间要等通知。”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对自己考试的时间感兴趣,她看着一旁躺着发呆的萧咲:“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萧咲枕着手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久才开口:“没事,就是随便问问,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他和封御的合同,明年就结束了,想到这,萧咲的眉头皱了起来。 元宵 萧咲最近好像很闲,元满总是能在下班后在医院门口看到他的车,有时候给她带炸串,有时候给她带水果,有时候是Jellycat最新的毛绒玩偶。 今天一上车刚系好安全带,她就发现萧咲怪怪的,衣服里不知道塞了什么,鼓鼓囊囊的。 元满警惕地往后挪了挪:“你藏着什么?想吓我是不是?” 萧咲嘿嘿一笑,朝元满眨眨眼睛:“你闭上眼睛。” 元满摇头:“你肯定想吓我,我不闭。” 衣服里不知什么东西鼓动了一下,萧咲脸色大变,低呼出声,赶忙掀开衣服拿出一团毛茸茸的奶团子。 “我靠!往哪咬啊,痛死老子了……”萧咲将手中的奶团子放在元满怀里,一边抽气一边揉自己刚刚被袭击了的胸。 元满抱起毛茸茸的小家伙,仔细一看,是只小萨摩,看样子一个月左右,刚刚断奶。 “好可爱……”元满抱着它亲了亲,狗狗哼唧着舔她的脸,痒得她大笑。“估计是刚离开妈妈想吃奶了哈哈哈哈。” 小狗的乳牙尖尖的,虽然不锋利,但是咬得还是挺疼的,萧咲皱眉对着镜子看了看:“不会给老子咬破了吧?妈的,老子哪来的奶啊?!” 元满探头瞧了瞧:“没事儿,就是红了点而已,谁让你把它藏衣服里,它饿了,有奶就是娘哈!” 萧咲放下衣服,扶着方向盘一边倒车一边开口:“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不喜欢?” “喜欢。”元满自小就喜欢小动物,她抱着小萨摩又是亲又是哄。“好喜欢,它叫什么呀?” 看到元满对礼物爱不释手,萧咲心情很好,手指随着音乐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轻轻敲着:“它现在是你的了,当然是你给他取名字。” 元满沉思了一会,揉着小狗的脑袋说:“跟糯米团子似的,又软又圆,叫你什么呢?” 萧咲笑出了声:“叫元满好了,你也又软又圆,跟糯米团子似的。” 元满瞪了他一眼,娇嗔:“你才又软又圆!” “我软不软你不知道?”萧咲挑了挑眉,尾音勾起。“还是说你不记得,需要帮你回忆一下?” 元满捂着狗狗的耳朵,脸颊发烫地嚷嚷:“你怎么老是乱说话?” “它又听不懂!”萧咲觉着好玩,借着余光瞥了一眼元满。“它还小,听不懂的。” 最后名字从糯米到团子年糕再到汤圆,来来去去跟软软的东西过不去,最后萧咲一锤定音,叫元宵。 城南。 “它跟你姓,现在是你儿子了。”萧咲抱着狗窝狗粮还有各种小家伙需要的用品跟在元满身后。“你可要好好照顾它。” 元满自残的事情被他发现之后,他特意去咨询了心理医生,都是建议他带患者来接受心理干预治疗,元满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适合的,思来想去,他选择了一只小狗。 效果好的出奇,元满到家之后,注意力就没有从狗狗身上挪开过,一人一狗在房子里追着铃球到处跑。 萧咲站在岛台边喝东西,看着元满在房子里跑来跑去,奶胖奶胖的小狗踉踉跄跄地跟在她身后追球,像两只鲜活生动的糯米团子。 一开始这个场景还是很美好的,可是一个小时后,萧咲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元满吃饭的时候都抱着元宵,就好像那真的是她生出来的一样。 吃完饭,元满甚至还一直抱着它看电视。 “那不是有狗窝吗,你把它放窝里睡呗!”萧咲伸出手指戳了戳元满怀里的小狗,小家伙年纪太小,还很嗜睡。“一直抱着做什么?” 元满打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小声道:“别闹,它睡着了。小狗狗刚刚断奶离开妈妈,是很需要抱抱给它安全感的。” 萧咲不高兴了,贴脸上去质问:“你还真有做妈妈的潜质哈,这么敬业?不打算管我了?” “管你干嘛,你也刚断奶吗?”元满戏谑道,话音刚落她就有些后悔,和萧咲比不要脸,并不是明智之举。 果然萧咲瞬间满面春光,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我还没断奶呢,所以……” 萧咲凑到她的耳朵边,热气吹得元满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低声问:“所以……妈妈打算喂我吃奶吗?” 元满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咲,小声痛骂:“你变态啊!” 男人摆出一副无辜又天真的表情,低下头用脸颊在她柔软的胸口蹭了蹭:“你自己说的,有奶就是娘啊,我吃得也不少吧,所以叫你一声妈妈也是可以的吧。” 要不是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小狗,元满肯定跳起来锤他。 萧咲挑眉一笑,伸手将她的衣服撸到胸口上。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轻薄前扣内衣,萧咲很熟练地将扣子解开,绵软白嫩的奶子落在了他的手心。 他毫不犹豫地张口含住了顶端的乳头,元满惊得嘤咛一声,另一只奶子蹭在元宵软乎乎的毛毛上面,有些痒,有些难为情。 她害羞得声音发尖:“笑笑……你起来,别……你耍无赖!” “嗯……我就是无赖……”萧咲含着乳头吮吸,有些含糊地应和。“宝宝,别弓着背……” 怀中的小狗哼唧了一声,似乎有要醒来的征兆,元满着急地想要推开自己胸前的脑袋:“你快起来,元宵要醒了!” “醒就醒呗……”奶头从嘴里滑出,湿漉漉的水渍沾在上面,发红发亮,萧咲气息加重地调笑。“怎么你还怕它醒了跟我抢啊?” 元满羞愤地在他胸口的软肉上掐了一把,痛得萧咲吱哇乱叫,元宵有些醒了,半眯着眼睛在元满怀里打转。 “睡吧睡吧……”元满轻拍了拍小狗的肚子,将它放进了狗窝里。 随后她就被人从后面抱起,萧咲像只跑了十公里的疯狗,喘着粗气将她按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榻上铺着柔软的毛毯,衣服被三下五除二地剥掉。 刚准备大干一场的萧咲在看见元满的裤子时,偃旗息鼓。 “不早说……”萧咲慢悠悠地给她穿裤子和衣服,大手在她小腹上安慰地揉着。“会不会不舒服,你早说我就不折腾你了,中央空调温度这么低,一会冷着了要肚子疼的。” 元满经期不是很准,今天早上起床才发现自己来了例假。 “你发情的时候也没给我打报告呀,突然就开始了。”元满笑眯眯地看着萧咲,当然,她故意不说也有捉弄他的成分在里面。 萧咲认命地叹了口气,将人打横抱起上楼睡觉去了。 实习生活按部就班,元满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在网上给元宵买各种各样的小玩具,虽然往往第二天那个玩具就会变成一堆破布和棉花,但她依旧乐此不疲。 悠闲的午后帮周院整理完病历,元满坐在办公室刷购物软件,刚看中一个仙人掌形状的叫叫玩具,准备下单,手机就来了一条消息。 是卿月发来的。 “小满今天在科室吗?现在方便的话,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去一下我的休息室,床头柜里有个蓝色的文件夹,辛苦帮我送去VIP病房6266,我老公在那里等。” 元满赶紧回了一个:“好的,老师,我马上送过去。” VIP病房在十二楼,元满抱着文件夹不敢怠慢,坐了电梯一路小跑到了病房门口。门外的休息椅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在看手机。 元满定眼一瞧,觉着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是那天在陶然居给自己递毛巾,后来开车的那个司机,佟泽。 “您好……那个,我老师让我来送个文件夹……我老师……我老师是……”元满刚停下脚步,还有些磕磕绊绊喘不上气。 没等她报上卿月的名字,佟泽就站起身,含笑着开口:“元小姐是吧,我们上次见过的。” 元满咽了口口水,双手递上文件夹:“那这个,交给您就可以吧?” 佟泽双手交迭放在身前,没有伸手接文件夹的打算,他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这个先生太太都没有交代我呢,文件这种东西没有交代我们都是不碰的,先生就在里面,还是您亲手交给他比较合适。” 说完,他走到病房前,抬起手轻扣了三下门。 “先生,太太的学生来给您送文件,现在方便吗?”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淡淡的一声:“进吧。” 佟泽打开病房的门,朝元满点点头,元满轻轻鞠了个躬就内心忐忑地抱着文件夹走了进去。 晏沉穿着很舒适的休闲装坐在沙发上抽烟,看见元满走进来,他便将手中吸了一半的烟按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您好,这是老师让我送来的。”元满瞥下目光,将手中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晏沉接过后随意打开翻看了一下,语气有些敷衍,点头道:“辛苦你了。” 元满垂着脑袋,想着自己应该可以走了,于是准备告辞:“那没什么事,我就先……” “元医生这么急着走做什么?”病床上传来那熟悉又可怕的声音,男人轻笑了一声,随即玩味地开口。“给我看看是什么问题,我这儿不是很舒服。” 商量 l ayuzhai w u .x yz 被男人喊住的元满,身子有些僵硬,她定定地站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尴尬,那股不自在的麻意从头皮一直蔓延到胃里,腹直肌开始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 “你要是不舒服就按铃,她一个实习医生能看明白什么?”晏沉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凝固的尴尬气氛。 封疆靠在床头,眼皮耷拉着,似乎刚醒没多久,他直直地盯着元满:“什么东西都得有学习实践的过程对不对?元医生?” “老师让我送来的东西我已经送到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元满平稳了气息,一口气说完朝晏沉鞠了个躬,抬脚就快步往外走去。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52 yzw .c om “你觉着我要是不乐意,你今天能打开这扇门?”封疆语调缓慢,他悠闲地换了个姿势,从床头拿过烟盒,抽出一根烟在床边敲了敲。 元满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明明那天他们俩一人给了对方一个耳光,话也讲的如此难听了,以后就该老死不相往来了,今天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在晏沉面前让她难堪,满足他那龌龊的癖好? 晏沉依旧是冷冷的脸,他开口没什么情绪:“东西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会跟月月说的。” 有晏沉开口,封疆没有再说话,只是叼着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元满回过神给晏沉又鞠了一躬,随后转身就跑出了病房。晏沉眉头轻蹙,这小姑娘前前后后给他鞠了两三个躬,幸好她是来送文件不是别的,不然搞的跟上坟似的。 “阿沉,你怎么从部队回来之后反而变得这么婆妈了。”封疆眯起眼睛,抖落手中的烟灰。“你什么时候,爱管这种事儿了?” 晏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月月很喜欢她,你不要惹月月不高兴。” “这小姑娘挺有趣的。”封疆低笑了几下,捂了捂肚子坐起身,他前些日子酒喝多了搞得不太好,所以住了两天院。 “那就等她结束实习,她现在还在月月身边。”晏沉看向封疆,眉头压了压。“据我所知,你跟她还有点强买强卖的意味,封哥,月月不喜欢看到这种事情。” 封疆耸了耸肩,心底稍稍有些不自在,如果被晏沉知道他一直朦朦胧胧打着卿月老公的旗号去逗元满,估计免不了要打一架了。 “OK,她实习结束前,我不跟她强买强卖。”封疆敷衍地答应下来。 晏沉瞧他那样,开口揶揄他:“你都多大年纪了,跟个小姑娘过不去,长得也没多漂亮,呆头呆脑的。” 封疆睨了他一下,笑着回答:“你难道不觉着她跟卿卿小时候有点像吗?尤其是跟你结婚前时的卿卿。” 晏沉一点都没看出元满到底哪里哪点像卿月了,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他知道封疆故意呛他,但是也足以让他觉得不爽了。 “我先走了。”晏沉站起身,大步往外走,靠近门边时他回头看了眼封疆。“少抽点烟,省下钱来去看看眼睛,抽多了容易死。” 门被重重地关上,封疆气笑了,自语道:“妈的兔崽子,你刚刚坐那抽的是鞭炮啊?你抽就不会死啊……” 元满回到科室,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周院看她脸色不太好,看下午也没什么事儿,就提前把她放回家了。 回家后,元满煮了点稀饭,今天她没什么心思,吃完后就洗澡躺床上睡觉了。 觉睡得并不舒服,这大夏天,越睡越冷,元满抱着胡萝卜玩偶将空调毯裹紧了一些。 凉意没有退却,元满有些难受地睁开眼睛,房间里黑沉沉的,想来已经晚上了。她揉了揉干燥的鼻子,坐起身将床头灯按开想去摸空调遥控器。 “啊!” 书桌旁的椅子上,封疆半靠着椅背,低眸看她。 “你怎么在这?!”元满坐起身,短暂的惊吓过去后是生气和恐惧。“你怎么进来的?!” 她防范意识很好,每次到家都会关门并且锁好,萧咲如果要来,也会提前跟她说。 封疆对这个问题不以为意,只是笑着看她:“要是有一天全球降温,你一定没事。我坐这看你一个多小时了,空调温度调低了这么久才把你冻醒。” 元满侧头去看空调,绿色的16°让她的脑子发紧,封疆这个神经病! “你怎么进来的?!”元满警惕地看着他,左手不动声色地开始往枕头底下摸手机。 “你这个门,我找人打开连半分钟都不需要。”封疆嗤笑一声,抱着手臂打量她。“别摸了,手机在这。” 他拿下巴点了点书桌,上面赫然放着元满的手机。 “您有事儿吗?”元满松下劲儿来,彻底放弃了抵抗,她很疲倦。“如果没事的话,请您离开。” “有这么不待见我?”封疆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眼角往下耷着。 元满抬眸定定地看向他:“我们并不是可以随意出入对方家里的关系,封先生,如果您今天只是为了来耍威风,那请您完事后离开,谢谢。” 封疆微微歪着脑袋,脸上的表情渐渐愉快起来,他上下扫了扫元满:“随意出入家里算什么?我随意出入的可不只是家里吧?” 元满终于明白,电影里那种气到吐血的场景并不是夸大,她此刻是真的要喷出一口鲜血来,以示愤怒。 “您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元满叹了口气。 “找你。”封疆也学她的样子,有些低落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在元满有些讶异的目光中冲她挑眉。“做爱。” 元满在被子里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我想我们那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不要拿你那些可笑的协议签字说事儿,你骗了我。” “所以,你知道我不是卿卿老公之后,很生气?我以为你会开心呢。”封疆双手交迭搭在腿上,装作不解地开口。“难不成,你就是喜欢那种关系?那没事儿,我可以继续装。” 这句话的羞辱意味太强,元满愤愤地瞪着封疆,那一眼看得封疆魂儿都有点飘忽,这小团子蛮狠起来的样子还真的挺有感觉的。 “你别想再拿老师的事情威胁我!你快走!不然我报警抓你了!”元满冲他大喊,这个房子隔音不好,她也不在乎了。 封疆耸眉:“我封疆活这么大,还不知道有哪个警察敢抓我。” “你……”元满被他的话堵得心口一塞。 “好了,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封疆安抚道,毕竟他答应了晏沉,在她实习结束,离开卿月之前,不会对她强买强卖。 商量?真是好大的笑话,元满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封疆,语气直接:“我拒绝,你走吧。” “你的意思是没得商量?”封疆的语气有些伤心,可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明明是更加兴奋了。“你真让我难过,宝贝。” “我为什么要跟你上床?你这样贸贸然直接冲到我家里来,然后跟我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很冒昧吗?”元满知道他今天不会轻易离开,只能开口回旋。 封疆摇摇头:“你当初直接搂着我亲,说要去床上给我量腰围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冒昧呢?” “我……对不起……我那时……”元满有些磕磕绊绊,她强忍着心口的酸涩。“我给您道歉,对不起。您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算了?” 封疆对她的此刻的样子有些疑惑,他往后靠了靠:“元满,之前,也是在你这个房间,我就问过你,跟我有什么不好?” “你还有三个月就要结束实习了吧,我说了,学医很费钱的,没有好的资源和人脉,哪怕你再优秀也很难有出头之日。现在遍地都是硕士博士,拔尖的人才那么多,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只要努力就有用吗?” “之前你因为卿卿的问题,不乐意,我理解,有底线,我也欣赏。可是如今你知道了,我跟卿卿没有关系,而且我是单身,这个你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问卿卿。” “跟我,不管是经济,还是社会资源和人脉,我都可以给你解决。一个女人,学会适当利用自身的优势才是真聪明,一味地追求高尚,那太虚伪了。” “而且,我自认为自己样貌身材不会差,你也是喜欢的,不然,你也不会第一次见我就搂着我亲,对不对?”封疆笑着看向坐在床上发呆的元满。 良久,元满才缓缓开口:“封先生,如果您想包养个懂事儿听话的情儿,您可以去表演系找。相信以您的条件,很多人都会愿意的。” 封疆的笑容敛了下去,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元满似乎下定了决心,继续说:“我不知道您所说的出头指的是什么。到底成为怎样的人才算出头呢?像您一样吗?还是像我老师或者周院一样?那我想,我这辈子都做不到。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我的钱够用,是属于我自己的,我用得心安理得。感谢您的抬爱,请您离开。” 两人就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对望着,元满没有一丝畏惧地直视着他。 “包养?” 封疆眉头轻蹙,将这两字在嘴中慢慢咀嚼吐出,他按了按眉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你是觉得,我跟你谈这些,是想包你?” 元满没有回答,但是脸上的表情很直接的表示了肯定。 “因为我提出给你提供经济还有人脉资源的帮助,所以你觉得这是我在跟你谈包养条件?”封疆摇摇头,显然他并没有这么认为。在他的认知里,给女伴创造更好的条件,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义务。 他是个私生活很简单的人,身边的女伴一直很固定。像他们这样的人,未来的婚姻一定是与家族挂钩的,他的每任女伴也都很懂事,识大体,知进退。她们带来温情与陪伴,而他提供良好的物质条件和社会资源,互惠互利。 “一段健康正常的男女关系里,不会只有利益和性。如果只有这些,那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元满看着他,语气也慢下来。 “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我谈感情?” 封疆话音刚落,元满的脸就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有些磕绊地否认:“我……我只是告诉你这么个意思,谁……谁想跟你……谈恋爱了?!” 谈恋爱? 封疆看着元满刚刚还勇敢无畏直视着自己的目光,现下已经挪开,睫毛像小蝴蝶似的忽闪忽闪地轻颤,每一下好像都扫在他的心口。 23.物质和感情 从元满家出来后,封疆坐在后座沉思了一会,对司机报了个地址,便摸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是男人听不出情绪的语气:“有事?” 封疆扯了扯嘴角,开口邀约:“没睡呢?出来喝点?” 那边沉默了一会,窸窸窣窣地应该是在床上翻身,随后是男人嘲讽的声音:“还喝?不怕喝死?这都几点了,我要睡了,不去。” “干嘛?卿卿在旁边?打扰你们了?”封疆戏谑道。“那你带卿卿一起出来,吃夜宵。” 晏沉不太高兴,直接拒绝道:“睡觉,挂了。” 说完,那边就传来了挂断电话的滴滴声。 封疆低骂了一句,心思一转,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封疆哥哥,怎么啦?”卿月听起来像是在浴室,声音有些空旷。 封疆低笑着开口:“卿卿还没睡觉?要不要出来吃夜宵,我在你家楼下。” “我刚洗好澡。”卿月有些迟疑,思忖了一会随即邀请道。“哥哥你上楼来吧,你今天不是刚出院吗,胃本来就还得养,你到家里来我弄夜宵你吃吧。” 封疆满意地应声,交代了司机一句,便挂了电话下车上楼。 开门的是晏沉,他黑着脸,站在门口不是很想让封疆进来,脚边还蹲着一只奶油色的小拉布拉多,正对着门外的封疆闻来闻去。 “你大半夜来我家,让我老婆给你弄夜宵?”晏沉撑着门框,压低声音看着封疆。“你他妈的找不到女人了你?!” 封疆有些无辜地摊手:“你让我不要强买强卖的啊,我答应你的,那总得给我点补偿吧。” 晏沉刚准备骂人,卿月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哥哥你跟阿沉在客厅坐会吧,桌上我泡了熟普,很养胃的,吃的弄好一会我给你们端出来。” 封疆笑着回应,然后推开晏沉拦着门的手臂,堂而皇之地进门换鞋。 坐在沙发上,小狗对陌生人很是好奇,湿漉漉的鼻子对着封疆拱来拱去。 “什么时候养狗了?”封疆摸了摸小狗的脑袋,觉着还挺可爱的。 晏沉看了他一眼,对着小狗命令:“辛巴,咬他!” 封疆没有在意他幼稚的行为,只是对端着碗出来的卿月笑得温柔:“辛苦卿卿啦,这么晚还让你下厨。” “没事呀,我们也没这么早睡觉。有点烫哦,本来想炖点花胶的,但是时间太久了,下次哥哥你要是过来吃东西就提前说,我也好准备。”卿月将两碗蛋花酒酿圆子放在桌上。 封疆拿着勺子点点头:“好。” 晏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得灿烂的封疆,心里痛骂:下次?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卿月吃完就有些困倦,她捂着嘴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睛有些迷瞪地抱着辛巴躺在沙发上。 “卿卿,你要是困就先去睡吧,我跟阿沉聊会天。”封疆打量了一眼卿月,又看了一眼一脸不情愿的晏沉。 晏沉知道封疆有事儿找自己说,随即附和道:“宝宝你进去睡觉吧,一会我来收拾就好了。” 卿月点点头,就抱着狗狗回卧室睡觉去了。 “什么事儿,快说。”晏沉睨他,大有立刻赶他出门的冲动。 封疆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语调缓慢:“今天我去找她谈了谈,她竟然说什么,如果我想包养就去找别人,她不要物质条件,也不要资源人脉,要谈感情。” 白色的烟雾被吐出,封疆轻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这小姑娘挺和我胃口的,床上也很合拍,谁承想她这么转不来弯。”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还没出社会,还没意识到物质条件的重要性,所以最需要的自然是感情上的慰藉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晏沉打开电视,挑了一个很庸俗的爱情电影。 封疆眉头轻蹙,抖落手中的烟灰:“你的意思是我得跟她谈恋爱啊?” “所以你是只想跟她上床?”晏沉有些鄙夷地看着封疆。“那何必非她不可?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 封疆沉默了一会,按灭了手中的烟头:“她,挺好玩的……” 晏沉看着电视,头也没回:“这种事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新鲜感总会过去,但是人最终都得为自己的追求买单。” “那你跟卿卿从小就认识,结婚之后还会有新鲜感吗?”封疆有些好奇地开口。“其实,我还是挺好奇你跟卿卿怎么成的,你俩……好像根本没谈恋爱吧,直接就订婚再结婚了。你们不会是结婚后才开始谈恋爱的吧?” 晏沉没有回答,表情淡淡的,他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开口逐客:“还有事吗?我要睡了。追求女人这种问题你去咨询桃子或者绍廷。” 封疆不自讨没趣,起身便告辞了。 回家的路上,看着窗外略过的夜色,封疆久久不语。晏沉的话和元满的话在脑子里回旋,他嗤笑,谈恋爱?谈感情是小孩子才会在意的事情,他能给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点开屏幕,划到许久未联系的号码上,封疆迟疑了一会,拨通了过去。 “之瑶,有空吗?” “当然,您在哪?我随时可以过来。” 医院里,元满一连好几日都在纠结是换门锁还是换房子,封疆这个人阴晴不定,我行我素,上次莫名其妙地来,莫名其妙地走,谁都摸不准他下次犯病是什么时候。 吃完午饭,元满拿着钥匙去卿月的休息室午休。 刚打开门,身后就一股力量将她推进房间,随后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元满踉跄了两步站稳,回头就看见封疆那张阴郁的脸,他摘下眼镜放在一边的茶几上,随后捂着元满的嘴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不准叫,今天不动你。”封疆语气平淡,他只是想验证一些事情。“外面有人看着,不会有人进来,你要是敢叫,我不介意去里面。” 元满点点头,封疆这才放开她的嘴任凭她喘气。 看着身下被吓得大口大口喘气的元满,封疆的脸色却愈来愈阴沉,他捏了捏她的脸:“亲我。” 元满往后缩了缩脖子,无声的表情骂得很脏。 “亲我。”封疆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了今天不会动你,只要你乖乖听话。” 元满吞了口唾沫,抬起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亲完后她迅速躺回原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封疆的神情。 两人对视了一会,元满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封疆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凛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烟草味由男人的舌尖窜进她的口腔。男人的手掐着她的下巴,防止她合嘴咬人,旷了许久,他有些激动,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弄得元满也有些发软。 元满不得不承认,封疆在某些方面,还是很符合她的审美喜好的,尤其是他冷着脸居高临下俯视她时的模样,如果他是哑巴,那就更好了。 夏天穿的本身就薄,没一会,元满就感觉到封疆硬了,又热又硬地东西抵着她的腿心,那种诡异的酸麻感从小腹一直蔓延到胃里,她没忍住抖了一下。 封疆放开她的嘴,喘着气抬起脑袋仔细端详身下的元满,他笑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开口:“只是亲一下而已,就到了?你现在这么敏感?” “才没有?!”元满有些气急败坏,伸手就要推开他。“你……起开!” 封疆这次没有耍赖,很守信用地放开了她。 元满爬起身,动作迅速地挪到一边,她看着封疆从一旁的小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一口气喝了半瓶,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待身下的蓬勃褪去。 约莫十分钟左右,封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戴好眼镜,朝元满露出了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我走了。” 门被关上,元满依旧坐在原地发呆,她吸了吸鼻子,满满都是封疆身上的味道,小穴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她湿了。 ………… 从去年九月份开始,封疆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孟之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难过。哪怕早就知道这段露水情缘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她不能也不配随便肖想,可是这些年,封疆身边一直都只有她一个女人。 他们的相识很俗套,那时她大学毕业刚进电视台,便被台里的领导带去见投资方,封疆年纪轻轻却在一伙老家伙们里面坐主位。那是孟之瑶第一次勇敢,她知道这个圈子里,再怎么矜持早晚都是会被拖下水的,与其以后任人鱼肉,不如她自己选。 她主动给封疆倒酒,主动为他擦被酒水打湿的皮鞋。 当晚,她就被人送到了封疆的套房。虽然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可真到了这一步,她还是害怕了。 “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回去吧。”封疆洗完澡看见她坐在沙发上战战兢兢地发抖,便好心地开口让她回家。 孟之瑶摇头:“不是……没有不愿意……我只是……” “第一次?”封疆端着酒杯看她。 孟之瑶红着脸点头。 封疆有些头疼,处女麻烦,他向来不是温柔细致的人。 在这个圈子里,处女就跟外星人一样,只有据传听说,可闻不可见。长得这么出挑,身子能留到现在,也很不容易。而且第一次这种东西,对于女人来说意义还是很重大的,只是解决生理需求而已,他并不想随随便便就糟蹋掉一个好姑娘。 “你走吧,今天就算我承你们张台的情了,投资的事你可以放心。”封疆喝了口酒。 孟之瑶愣了一会,起身拿过封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开口:“您知道的,我既然选了这条路,今天就算不是您,也会有别人,我躲不掉的。我不想……不想跟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我愿意跟您的……封先生。” 孟之瑶的直接,让封疆另眼相看。 后来,长久的陪伴,夜晚的温情,首饰包包,车子房子,人脉资源,封疆对她从不吝啬,甚至偶尔会带她去参加他们圈子的聚会。 孟之瑶的心还是动摇了。 时隔将近一年,那个本以为会一直灰暗的号码终于再次响起,孟之瑶当晚就赶到了封疆的住处。 她很主动,跪在沙发前给他口了很久,却感觉到男人有些兴致缺缺。他只是硬了,正常的生理反应,没有动情。 “之瑶……” 孟之瑶抬起头,吐出嘴里的阴茎,认真地看着封疆,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你觉得,感情和物质条件,哪个更重要呢?” 孟之瑶愣住了,她没有想过封疆这样的男人会问出这种问题,这种所谓荼毒小女生的网络鸡汤问题。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同的年纪也会有不同的心境。封先生,我给您的答案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并不是您想听到的人说的。” 封疆望着孟之瑶,红肿的嘴唇和她温柔的眉眼似乎有些不符,他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之瑶,你很懂事。这些年,你一直很让我舒心。” 孟之瑶鼻子有些酸,她努力露出温柔的微笑,眼睛却控制不住地热了起来。她知道,她的痴心妄想,在今天,就要彻底结束了。 “年底你们台要大换血,台里领导班子也会有调动,你很不错,我会给你安排好,以后你也不用再辛苦地抛头露面做节目了。”封疆从一旁抽了一张纸巾细细地给她擦拭嘴角的液体,语气很温和。“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遇到合适的男人,就考虑一下吧。以后,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上遇到了问题,你直接联系蒋齐就可以了,他都会给你解决的。” 纸巾被丢在地上,关门声很轻。 孟之瑶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眼泪掉下的前一刻,闭上了眼睛。 24.揽月阁(h) 元满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萧咲了,他前不久打来电话说是最近很忙,要去外地一段时间,让元满按时吃饭上药。元宵那边已经安排了人照顾,让她安心实习上课,不用担心。 一切都挺和谐的,除了封疆总约她吃饭之外。 她拒绝了一次,当天封疆的那辆黑色宾利就直接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口,好在那天卿月没来上班,不然肯定会被撞见。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清楚封疆和卿月并没有关系,可元满还是不愿意卿月知道她跟封疆的事情。 至此,元满只能乖乖跟着封疆去吃饭,他却像是突然转了性,只是单纯跟她吃饭,吃完就好好地将人送回家,没有别的行为。 今天封疆从国外回来,元满熟门熟路拉开副驾的门准备坐进去,抬眼一看驾驶位,坐着的人却并不是封疆。她有些尴尬地准备下车,后座却传来了熟悉的男声:“刚下飞机,有些累,就让司机开了。” 元满回头看去,封疆面色有些疲倦,正半阖着眼睛靠在后座。 “坐后面来吧。”封疆抬手在身旁拍了拍。 元满看了眼司机,老板没有开口,在她坐到后面去之前,他是不会启动车子的。 车子从地下室开出,元满靠在后座的窗边神游,直到封疆把脑袋搭在她腿上她才回过神来。 “你干嘛?”元满瞟了一眼前面一本正经开车的司机,想要把封疆的脑袋挪开。 封疆闭着眼睛,语气很是温柔:“困了,躺会。” 元满有些不适应,他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有些乱,软软地耷在额前,眼镜被放在了置物架上,她低头看去,是他冷冽的眉峰和优越的鼻梁。平时戴着眼镜,让他显得有些斯文败类。不戴眼镜,又显得纨绔风流,反正左右如何看都不像个好东西。 男人翻了个身,脸对着她的小腹小憩。 这实在是个很亲密的动作,虽然两人早就坦诚相见,你来我往很多次了,可是在清醒时刻这样亲近还是让元满觉得尴尬。 她吸起肚子,秉着气息小心翼翼地往后靠了靠。 男人温热的气息仿佛隔着衣服喷在她的皮肤上,大腿上的重量愈来愈沉。难耐的痒意在胸腔里乱窜,安静的车厢里,她的心跳声突然开始放大,像是戴上了听诊器,耳膜一涨一涨的。 “不用一直吸肚子了,你肚子上有没有肉我又不是不知道。”封疆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一直僵着,腿上的肌肉也在用力,躺起来硬邦邦的。” 元满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看着后视镜里司机一丝不苟的表情,她小声反驳:“是你脑袋太重了,压着我腿麻了!!” 封疆睁开眼睛,看到女孩低下的头瞬间抬起看向窗外,饱满的胸脯,圆润的脖颈,还有泛红的耳垂,从这个角度看去,元满显得更加珠圆玉润了。 元满本以为吃饭的地方会是那种金碧辉煌,从内到外都透露出满满铜臭的地方,结果车子弯弯绕绕在一个窄极了的巷子前停了车。这里虽然偏僻,但门外却停着十来辆车,都是普通的中高档,不至于很奢靡的地步,可元满仔细一瞧,好几辆都是军牌。 两人沿着巷子往里走,暑意未消的日子里这儿格外阴凉。巷子深处,封疆带她在一道朱漆门前停下,屋檐飞角上攀着一只活灵活现的龙,红墙青瓦,一看就是古时留下来的老建筑。推开虚掩着的门,立马有服务生迎出来,服务生穿着茶色白底的对襟小褂,平底的灰色布鞋,清一色的乌发,挽成双挂髻,吊着茶色的小流苏。 门外楹联上题的是苏轼《赤壁赋》中的: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跟随服务生入门后,堂前悬着一块匾额,元满左右打量也只认出了其中一个“月”字,她对书法没有研究,狂草又最是难认。 “揽月阁。”封疆见她发愣,便开口道。 这地儿是陶家祖上留下来的家产,被他们家老幺陶芾扬用来开了这揽月阁,这里从不招待外客,来这儿吃饭的除了亲近的朋友就是需要往来牵线的权贵。 穿过前堂,园子里很幽静,中有一湖,曲折的廊亭延至湖心的八角亭,因为天色已半晚,元满朦朦胧胧看见长廊上垂挂着粉紫色的花。待她走近一看,竟是染了色的宣纸折的,煞是好看,就是难免奢侈了。 沿着长廊至亭内,两人入座后四周的纱帘便被放下,水面上晚风拂动,将纱帘吹起,一旁茶炉中白烟袅袅,格外雅致。 “喜欢吃的话,一会你带一盒回家吃。”封疆放下手中的黑釉茶盏,看元满对配茶的徽城小饼很是喜爱,便开口说到。“这茶饼唯有揽月这儿的最正宗,老师傅的手艺,香不见花,甜不顶口。” 元满点点脑袋,很是不客气地又吃了几块。 封疆的食指在盏身上摩挲,看着元满乖巧地吃着点心,心里嘀咕,果然是小孩,得用好吃的才能打动。 元满口味清淡,这儿的杭帮菜很是符合她的口味,上菜后她就很认真的干饭。白釉瓷瓶里是冰镇过的水酒,甜味很是迷惑人,这样的天气喝最好不过。 喝了两壶后封疆抬手制止:“差不多了,再喝你等会走不出这个亭子。” 元满睨了他一眼,自我感觉良好地开口:“不至于吧,水酒而已。” 封疆给她换了茶,嘱咐她慢喝消酒。 一直到掀开纱帘,元满都觉得一切正常,亭子至廊下有个几阶台阶,晚风袭人,带着湖水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 她抬腿迈去,却感觉不到脚下的台阶,元满有些疑惑地低头,自己的脚还停留在原地。 又试了几次,脚底就像踩了棉花似的开始无力起来,无论如何都迈不上台阶。 元满有些生气,用力一抬腿,身子瞬间就失去了平衡往旁边载去。 身旁的封疆早就预料到情况,手早早地就拦在了她的腰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笑道:“水酒而已?” 元满抬头看他,廊檐下垂落的宣纸紫藤被风吹得摇曳,仿佛真的有了真花的香气。 封疆身上的气味将她层层包裹,浸入口鼻,呼吸间便愈来愈浓。他的味道和酒似乎产生了不可言说的化学反应,元满的腿又软了一些。 “还能走吗?”封疆低头看着她。“扶着你?还是……要抱吗?” 元满的脑子开始不清醒,一切都天旋地转起来,唯有眼前封疆的脸是清晰的,他说的话时候,胸腔在她耳边震动,又痒又麻,这诡异的感觉让元满害怕。 “能走……”元满搭着他的手臂站直了身子,迈上了台阶。 封疆也不说话,任凭她把自己当扶手往前走去。 坐上车,元满的脸颊已经红了起来,酒的后劲实在是惊人,她趴在窗边,温柔的晚风轻抚着她的脸颊,带走了些许的温度和醉意。 可奇怪的是,哪怕开着窗户,她依旧能闻到封疆身上的味道,雪松的气息,冷冽的,像是大雪后的松林,枝桠上的积雪还未消融。而后,是沉稳干燥的檀香,渐渐弱化了雪松的凛冽,让气味都变得柔和起来。 车子平稳地停在了单元楼门口,封疆扶着她上楼,钥匙插进锁孔,元满吸了吸鼻子,好香…… 封疆看她准备进门,便开口嘱咐:“洗个脸就休息吧,今晚别洗澡了,等明天酒醒再洗吧,安全一些。” 昏暗的楼道里,入门处是黄色的夜灯,元满背对着封疆没有说话。 “怎么了?”封疆见她没有动作,问到。 腰间的衬衫突然有些紧,他低头看去,元满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住了他的衣服。 封疆眼色一沉,伸手缓缓握住了她开门的手,他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耳朵:“如果……我现在邀请你做爱,你会拒绝我吗?” 元满低着头,她已经分不清拿着钥匙的手是谁在用力,门被打开了。 吻从耳畔落下,关门声在寂静的晚上显得格外清楚。 封疆旷了许久,几乎在吻上她唇的那一刻就硬了,衣服被脱掉,元满被压在了床上,舌尖被吮得发麻,下腹的酸麻感惹得她发抖。 “腿打开些……”封疆叼着她的耳垂,手指探入那早就汁水泛滥的腿心。“已经这么湿了……很久没做过,是不是?” 她早就湿了,从廊下封疆抱住她的时候开始。 元满张着嘴巴,浑身都皮肤都开始发烫,男人的手指又长又热,很是不客气地在小穴内扩张。 两人都有些急,前戏很是简单就直入主题,穴口被顶开,男人就这样直接插了进来。 被填满了。 元满声音都尖了,攀着封疆的脖子叫唤:“出去一点……唔……太深了……” 她有一段时间没做,自慰也很少,穴内很是敏感,一直都在出水。 “夹我夹得这么紧,让我出去?”封疆低喘着,腰腹用力又往里重重顶了两下。“两张小嘴的意思不一样啊,嗯?” 元满下腹被撞得发酸,刺激得她脚趾都蜷缩起来了,脸上的红潮愈加鲜艳。她软着声音求饶:“疼……轻点……” 封疆一边亲她一边抬腰抽送,湿漉漉的小穴紧紧地裹着他的阴茎,水太多了,加上避孕套的润滑,他有些不耐。 于是便握着元满的膝弯将她的腿抬了起来,元满哼唧了一声,感觉到屁股稍稍离开了床面,双腿被架在了封疆宽厚的肩膀上。 这个姿势的对心理上的征服感大过了生理上的快感,封疆抱着她的腿,紧实的小腹一次又一次地撞在她的臀上。 汗水沿着他的脸颊流到元满的腿上,元满捂着嘴不敢叫得太大声,却还是会被封疆撞得泄露几声娇吟。 她胸口的柔软被撞得不停晃动,看得封疆眼睛发红,压低了身子下去便张口含住了乳头。 腿被直直地压了下去,封疆由上而下的插入,进得更深了,宫口好几次都要被凿开,元满爽得眼泪直淌。 封疆将她紧紧箍在怀里,贴得严严实实的,情欲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的气味,将元满浸润,渗透。 “呜呜……”元满有些难受,可怜巴巴地低声叫唤。“喘不上气……好里面……呜呜……爸爸……” 封疆在她脸上亲了几口,看着她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似的张嘴叫唤,下腹射精的欲望越加强烈起来。他含住她的嘴给给她渡气,这个姿势进得很深,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元满身上,窒息感和快感接踵而至。 穴内一阵收缩痉挛,元满的喘息变得又急又娇,封疆也不憋着了,下身抵着她狠撞了数十下,张嘴咬着她的耳垂便射了出来。 快感过去后,封疆担心卸力压坏她,便放下了她的双腿,抱着她一个翻身,让元满趴在了自己身上歇息。 元满还没缓过来,趴在封疆身上小口喘气,身子还有些发抖,男人的阴茎还插在里面没有出去。 大腿韧带因为长时间的紧绷有些难受,之前元满因为这个姿势还抽过筋,封疆熟练地伸手下去给她揉按腿根。 腿根处被揉的很舒服,扯着穴内也开始收缩,封疆在她屁股上拍了拍:“刚舒服完又开始吸我了?小混蛋,又要勾人,又不禁操。” 元满撑着他的胸膛抬起头:“明明是你……我才没有……” 封疆的双手在她绵软的屁股上揉捏着,他的体力恢复得比元满快多了,看着女孩殷红的脸颊,他低笑着说:“知道你没饱,这么久没做,一次怎么够?换你在上面?嗯?” 没等元满答应,封疆就利索的换了个套,拿湿巾简单擦了擦她股间湿滑的液体,随后便托着她的臀将又硬了的肉棒顶了进去。 刚顶进去元满浑身就发软,像是没电了的玩具娃娃,腰一软就要趴在封疆怀里。 “坐直了,犯什么懒劲儿呢?”封疆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他想到在车上躺着看元满的场景,那个角度的元满,很勾人。“上次教过你怎么骑,是不是?今天检查检查,看看你忘没忘。” 圆满撑着他的胸口直起身子,奈何那烫人的肉棒插在里面,她怎么也打不直腰,只能微微曲着身子抬动屁股。 凭她的体力不过动了七八分钟便已经缴械投降了,这个姿势虽然进得深,但是插入的力度和节奏她都掌控不好,好几次都弄疼了自己,又找不到能让自己舒服的点。封疆也不让她趴着,腰酸得要断掉,元满委屈地哇哇哭了起来。 “没力气了,腰好痛……”元满一只手撑着自己,一只手抹眼泪,眼皮都红了。“呜呜……我不要在上面……” 眼泪和汗水顺着她圆润的笑脸留下,滴在封疆的腹肌上,他无奈地笑了笑,抬起膝盖顶了一下,元满立马无力地趴在了他怀里。姿势变换,封疆提着她的腿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唔……爸爸……”元满被操舒服了,哼哼唧唧开始叫爸爸。“太深了……爸爸……” “深?我看不够,不操到里面怎么会舒服?嗯……是不是,宝贝儿?”封疆嗤嗤喘着粗气,像只饿急了的狼。“喜不喜欢?爸爸操得深,喜不喜欢?” 元满被撞得理智尽散,点着头说喜欢,淫水在抽送间溢出,滴落在床单上,晕出阴湿的痕迹。 旷别已久的美味,男人不肯就此罢休,一次又一次地拉着她沉溺于欲望的深潭内。 25.挑衣服 元满不记得昨晚做了几次,只依稀记得最后封疆抱着她说了些什么,她的眼皮太沉,没理会他就直接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元满还有些迷糊,视线渐渐清晰,她认出了这里,是封疆的别墅。 卧室内的洗浴室门虚掩着,封疆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 “他竟然不愿意……这么有骨气……那还吃这碗饭……算什么东西……”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元满也没兴趣听,想起昨晚自己竟然主动去拉封疆的衣服,她就有点头痛,拉起被子蒙着脑袋希望这是在做梦。 在被子里闷了好一会,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元满才掀开被子。 封疆刚好走到床边,看见她脸颊泛红地喘气,笑道:“想把自己憋死?” 元满没看他,只是四处瞟了瞟打算跑路:“我衣服呢……” “昨晚你那床实在睡不得人,我就带你过来睡了。拿毯子裹着来的,没拿衣服。”封疆拿了件睡袍给她。“你先穿这个吧,我让人送衣服来。” “送我回去,我要去上班。”元满裹了裹睡袍,从床上下来。 封疆睨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地:“你今天休息,要去哪上班?” 元满动作一僵,刚想质问封疆怎么知道自己的排班时间的,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天真。别说排班之间,就算是自己的出生时间,封疆想知道,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回去收拾房子总可以吧!”元满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不自在地回答。 “你那儿,我昨晚就让人去收拾了。”封疆指了指床边的拖鞋。“穿好鞋子,下楼吃饭。” 这顿早饭吃得很憋屈,元满觉得她再跟封疆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迟早会得应激性胃溃疡。 胃溃疡是很典型的心身疾病,情绪紧张,长期焦虑,都会使下丘脑中枢的调节系统紊乱,至而影响到消化系统,胃则首当其冲。 元满食欲萎靡,捂着肚子发呆,勺子在碗里机械性地搅动着。 “烫的话就晾一会儿,汤汤水水的一直在碗里搅,像什么样子?”封疆压低眉眼,很认真地教育。 元满放下勺子,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继续发呆。 她这种态度令封疆有些不悦,明明昨晚是她主动引诱的他,做的时候也很热情,结果天一亮床一下就给他摆脸色,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事后冷暴力是让人最难以忍受的,哪怕他是男人也不例外。 “又怎么了?”封疆放下筷子,还是忍下了脾气,轻叹了口气。“昨晚我也问你了,你没拒绝,你情我愿,你又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元满脸颊上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她别过脸低声回答:“没不高兴。” “那是什么?”封疆发现了她的小扭捏,挑眉追问。“难不成是没吃饱?” 元满瞪了他一眼,不想听他再继续说下去,于是拿起勺子开始喝粥。 她并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不适应。对她来说,一起起床吃早饭,是很亲密的事情,这种场景的放在她和封疆身上,让她很不自在。 见她乖乖吃饭,封疆也不在揶揄她,夹了一只烧麦给她嘱咐她慢点吃。 来送衣服的人在内厅等候,元满本来以为就是随便送一套能穿的衣服,最多是贵点的奢侈品牌。可当她看到一排一排的衣服包包配饰被推进来时,还是愣住了。 财富是一个人不可磨灭的优点,更是首当其冲的加分项。元满不可置否,虽然她对名牌并不是很在意,可在看见这琳琅满目的衣服包包鞋子时,她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 “你先挑今天要穿的,有想带回去穿的也挑出来,让人打包好先送你那儿去。”封疆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心情愉快地看着元满。“剩下的一会也让人收拾放到楼上衣帽间去,省得你下次来没衣服穿。” 衣架旁的女人应该是专柜跟来的店长,身材高挑模样生得也精致。她脸上是标准的微笑,正热情地介绍着当季的新品,面料,款式,设计师,甚至品牌文化。 元满只是站在原地发愣,直到女人唤了她两声:“小姐?元小姐?” 元满抬眸看她,女人脸上的表情保持得很好,依旧是温柔热情的微笑,只是她的目光在元满身上扫了一下,又望向她身后坐在沙发上的封疆,只一眼,又立马回到了元满身上。 “没有您中意的吗?” 元满的手紧紧地揪着身上封疆的睡袍,有些大,足以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可她现在,仿佛衣不蔽体。 她没有说话,深吸了一口气就往外走去。 别墅太大,她的腿不够长,穿着拖鞋也走不快,人还没到前厅就被身后追来的封疆拉住了手臂。 “又怎么了?”封疆眉头紧蹙,将人扯着面对自己。“让你挑衣服,你走什么?” 元满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一只在草原脑袋放空的绵羊。 封疆露出无奈的笑容,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没有喜欢的?那我让人换一家,你喜欢什么样……” 没等封疆说话,元满就挡开了他的手:“封先生,谢谢您的早餐,我要回去了。” 她喊他,封先生。 封疆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就算他再能包容,也无法忍耐元满这样莫名其妙地甩脸色了。 “你少给我在这阴阳怪气的!”封疆放开她的手臂,语气不悦。“吃早饭你甩脸色,让你挑衣服你又甩脸色,你是哪根筋没搭对?” “我只是想回去了。”元满的语气堪称乖巧,她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封疆。 封疆的一腔怒火就像使在了棉花上。 “行,我送你回去!”封疆憋着火,心想这小王八蛋真是不识好歹,得晾她几天才知道是非。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地儿后封疆把元满的钥匙还给了她,等她下车后也没说一个字,一脚油门就开走了。 车子一路开到了晏氏的大楼。 对于封疆这种为一个小姑娘老来发情的癫公行为,晏沉很是瞧不上,可是看他吃瘪又确实令晏沉暗爽。 “你说她什么意思?我这些日子过得清汤寡水,除了喊她陪我吃吃饭,啥也没做。”封疆揉着眉心,火气都要将眉毛烧掉了。“昨个晚上,我送她回去,她自己腻腻歪歪拉着我衣服不让我走。妈的,肉到嘴边我还能不吃?好嘛,今早起床就给我甩脸色,还当着外人的面让我难堪!” 晏沉翻动着文件,听他这么一说,来了兴趣,问:“怎么了?” 封疆没好气地大致说了一下情况,然后很是不爽地说:“卿卿还总说她怎么怎么乖巧懂事,听话又讨喜,我看这小王八蛋都是装的,怎么瞧怎么欠打。” “不是挺讨你喜欢的吗?不然,你也不能大早上来我这来倒苦水了。”晏沉合上文件,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不过,你这事儿做得确实不好看。” 封疆睨他,有些不解:“少拐弯抹角。” “你同场景下代入我和月月,不就很好懂了吗?”晏沉看着封疆,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假设我和月月还没结婚,在那种情况下,她穿着我的衣服,我让一堆外人推着一堆衣服来让她选,还跟她说什么喜欢的就带回去……” 晏沉掩嘴低笑,意思不言而喻。 “卿卿又不缺……” 晏沉打断道:“难道她就缺衣服穿吗?还是你觉得她缺名牌?会被你那一排一排的大牌阵仗打动呢?” 封疆愣住了。 “女人本身就是很需要情绪价值的动物,尤其是事后清晨,她需要衣服,你就让人送一套舒服简单的家居服,在家看看电影,出门散散步,这不一下就拉进了你们的距离吗?”晏沉想到封疆刚刚说的那些话,又忍不住笑起来。“你倒好,让一堆外人进门,一副昨晚我把这姑娘睡了,今天她没衣服穿的脸孔,还什么放在这你下次来穿,哈哈哈……当着外人的面预约下次,任人姑娘脸皮再厚也禁不住你这样啊。封哥,是不是青春岁月已经过去太久,你都忘了恋爱是个什么感觉什么章程了吧?” 拿对待情儿的方式对待人家,难怪人家生气呢! 走之前,封疆很认真地向晏沉讨教:“你怎么这么懂?” “这很难吗?”晏沉挑眉,语气很轻松。“女人很好懂的,温柔的女人喜欢被宠溺,强势的女人喜欢被征服,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元满是温柔的还是强势的?封疆在心里划分,最终给她定位为:小王八蛋。 “怪不得你能追到卿卿呢。”封疆笑眯眯地望着晏沉。 晏沉的脸一下就冷淡下来,明白封疆的脾性,他莫名其妙的笑容后面一定不怀好意。 “你这么懂,肯定是经验所得。” 封疆话音刚落,晏沉手边的抱枕就朝他脸上飞来,他手疾眼快地接住,得逞地大笑:“开玩笑,小心眼。”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还惹毛了晏沉,在暴力逐客之前,封疆赶紧起身告辞。 门被关上,空旷的办公室内,晏沉的叹息声轻不可闻。他起身踱步到落地窗旁,身姿欣长,如一棵挺拔的松树。 “这很难吗?” 晏沉低声默念。 “真心……用真心就好了。” 很多年后,他们才明白,无法用钱打动的人,用真心一样无法打动。 人与人之间的答案,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注定了。 26.梦魇 元满回到家后,发现家里从里到外都被打扫了一遍,冰箱里过期的酸奶被处理掉,洗衣篮里的衣服已经晾晒好,书桌上乱七八糟的各类复习书籍按序排列,还有那晚惨不忍睹的床单,此刻干干净净平整到没有一丝褶皱。 壁柜上纤尘不染,甚至床头柜里萧咲买的那些乱七八糟口味的避孕套都按照口味整齐地摆放好了。 她不太放心,四处检查了一下,随后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如何检查房间里隐蔽的摄像头。 按照搜索出来的方法检查了半天,她才稍稍安心些,在床上躺下。 床单上陌生洗涤剂的气味让元满有点不适应,她爬起身从梳妆台上拿过萧咲平时用的香水在枕头床单上喷了两下。随后她将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柔软的短绒枕套带着萧咲身上清茶的香气,让她的心湿乎乎的。 熟悉的气味会安抚焦躁的情绪,没一会元满就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梦里,是混乱的记忆。 父亲的葬礼上,她因为很多天没有吃饱饭,饿得躲在角落吃供桌上摆的酥饼。很干很硬,应该是放了很长时间的,表皮已经被里面馅料的糖油浸透,讨厌的豆沙馅,她吃得一点不剩,连地上掉落的酥皮渣都捡起来吞进肚子。 她的母亲,坐在灵台边的塑料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像只没有灵魂的木偶。 穿着丧服的亲戚们围坐在铺盖着白色塑料布的圆桌上吃喝着。 “当初我就说,这个女的讨不得,长得那么刁,一看就克夫,我看她……这些年没少在外头勾搭吧……” “这么些年儿子生不出,就一个丫头片子,以后估计跟她那个妈一个样……” “这以后孤儿寡母,还不是得在外头男人身子下面讨日子过,啧啧。” “一副狐狸精样,表面装那样儿,背地里不知怎么骚的呢!” “指不定这元家小子就是被她外头的姘头弄没的呢……” 不知为什么,他们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大,字眼愈来愈脏,语气愈来愈冲,元满畏畏缩缩地抬起头望向母亲。 她还是那样,对堂内的污言秽语置若罔闻,保持着端坐的姿势,望着照片中眉眼温柔的丈夫。 元满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块酥饼走到母亲面前,她扯了扯母亲的裙角:“妈妈,吃饼。” 女人的脸缓缓转过,看着小小的元满,原本淡漠的眼神开始变化,嫌恶,鄙夷,恶心。 “你爸死了,你还有心思吃饼?” 梦境猛然变换,十五岁,暑假,心里诊疗室内,母亲同样嫌恶的眼神。 “你贱不贱?” “小小年纪就会这种事情!恶心!” 元满推开门开始跑,穿过长廊,越下楼梯,跑过空无一人的大街,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朝前跑,跑回家。 捉迷藏的衣柜,元满费力地打开,却怎么也爬不上去。衣柜变得好高好大,而她变得好小。 “乖满满,怎么每次都只会躲在衣柜里?” “还每次都够不着,要拿凳子垫脚,爸爸看见凳子就知道你在里面啦,傻妞。” “是不是摔着了?来,过来爸爸抱。” 元满回过头去,父亲的脸模糊得难以辨别,他靠在门边,不停朝她招手。 “爸爸……爸爸……” 元满张开嘴大哭着朝爸爸跑去,可是爸爸的身影愈来愈远,无论怎么努力她都没办法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等等我……” “醒醒……元满……元满……” 梦魇被人打断,从梦中清醒过来的元满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像是被从深水中捞出来一样,沉甸甸的没有一丝力气。 “做噩梦了?”封疆坐在床边,将湿漉漉的元满从床上抱起,像哄小孩似的颠了颠。“好了,好了,做梦而已。” 被封疆抱着颠了两下,刚刚梦中的记忆就像酷暑天在水泥路面泼下了一杯水一样,迅速开始蒸发消散。 她靠在封疆怀里,男人的手在她背后轻轻抚摸着,他将元满往上抱了一些,嘴里低声念叨:“一回来就睡着了吧?这都快傍晚了,衣服也没换,是不是没吃东西,嗯?” 元满靠在他的颈侧,她第一次在封疆怀中这样乖巧平静,温驯得像一只小羊崽。 她抬手圈住了封疆的脖子,将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脖颈中,呜咽着低喃:“爸爸……” 封疆给她顺毛的手一顿,脖子被她脸颊上的汗水弄得发粘。 “爸爸……”元满的声音很轻,她放下手臂微微抬起头用额头蹭了蹭男人的下巴。“爸爸……” 封疆低头看去,元满偎在他怀中小手轻轻攥着他衬衫的衣角,似乎是害怕他走掉。他眼皮一跳,心仿佛被小猫那带倒刺的舌头舔了一口。 “怎么了?”封疆在她脸颊上揉了揉,有意放缓语调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了?” 元满没有回答,只是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一些。 封疆为了方便配了一把她家的钥匙,毕竟每次找开锁师傅也挺麻烦的。从晏沉那出来之后,本想着冷几天这事儿过去再找她,可在公司左右都坐不住,看着天色渐晚还是跑来找她了。 进来时刚好就听见她迷迷糊糊喊了两声爸爸,神情看起来很是难受,一摸发现浑身都是冷汗,他吓得赶紧把人喊醒了。 现下看她这个模样,大约是梦见了去世的父亲。 “饿不饿,收拾一下换个衣服,去吃东西。” 昏暗的房间内,他低眸望着她。镜片后浓密的睫毛好似鸦羽,衬得他乌沉的双眸深邃如墨。 窗外氤氲的光影错落而下,元满抬头与他对望,气息在彼间相融。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这个念头让她突然脸红起来,羞赧的情绪让她神智渐渐清明起来,想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元满的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 封疆抱着她拍了拍:“好一点了?去冲个澡换衣服,我也还没吃晚饭呢。” 站在淋浴下,元满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心脏在胸腔里,如一只不知疲倦的兔子砰砰乱蹦。 她捂着心口,努力想让自己平复下来,可是一想到封疆还坐在外面等她,她的血液流速就开始加快。 元满有些不解又害怕,她将脸贴在冰凉的瓷砖上,低声安抚自己:“没事儿的,这就跟吊桥效应差不多,只是那个时候他刚好来了,所以感觉混乱了而已。” “叩叩” 封疆在外面敲了敲浴室的门:“没吃东西别洗太久,冲冲汗就可以,小心低血糖。” 元满嗓子发紧,张嘴应了一声。 城市的夜幕降临,元满坐在副驾上,反复按亮手机又关上。 “你在等消息吗?”红绿灯的间隙,封疆搭着方向盘,侧头瞧她。 元满有些僵硬地坐直了身子,将屏幕往下盖住摇摇头:“没……看看时间。” 被封疆这样问,她也不好再看手机,只能拽着安全带发呆。 车子里蓝色的氛围灯不停的变换明暗,元满有些惊讶:“诶,怎么还有灯……” “你之前没注意吧。”封疆轻咳了一下,眼睛往元满那瞟了一下,点了点中控。“这儿可以调颜色和变换率,你可以自己换。” 其实他以前都嫌麻烦,从来不开这种小孩子会喜欢的东西,加上他本身就有些散光,氛围灯花里胡哨地晃得他眼睛发花。 看元满很感兴趣,探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在中控屏上调整着灯光,他勾了勾嘴角,心中暗念:算了,也不是很晃眼。 车子在一栋高楼前停下,封疆将钥匙交给泊车生。进入电梯后,元满习惯性地靠在角落里,封疆背着手站在电梯中间,高大的背影挡住了些许光线。 元满悄悄抬眸打量封疆的背影,视线顺着他的皮鞋移到修长的双腿上,西装下是他比例良好的腰臀,元满吞咽了一口口水,视线继续往上,宽厚的肩膀,遒劲的肌肉,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青筋。 “第一次在封御,你也是这样站在电梯角落,偷偷打量我。” 封疆话音落下,回头低眼看她。 “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元满呼吸一屏,睫羽忽闪:“想你身上香水味儿太重了!” 元满想到了第一次的场景,那个时候她在想什么? 天杀的,她当时在意淫封疆! 她在想:这腰好窄,一看就很有劲!这手指好长,一定能插很深!这肩膀好宽,好想把腿架上去…… “哦……”封疆语调一转,笑着继续问。“那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饿了,想吃饭。”元满在内心疯狂敲自己装满了黄色废料的脑袋,随后感慨好在世界上没有读心术这种东西。 封疆笑笑不语,但是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很得意的。 元满不喜欢在昏暗的环境下吃饭,这令她有些没胃口,落地窗边的圆桌上是精致的西餐,花瓶中的香槟色玫瑰散发着淡雅的香气。 绒面的花瓣上凝着一颗颗银白的水珠,元满偏过头望向落地窗外,高楼林立的夜色下,灯光如同上帝撒下的星子,川流不息的车影,地面上的行人变得好小好小。 封疆俯身探了过来,脸颊与她的脸贴得很近:“好看吗?” “嗯……”元满轻声答应。 “等圣诞节再带你来,要落了雪的夜景才好看,到时候那儿的中心广场会摆一棵很大的圣诞树,一堆人围在下面拍照放烟花。”封疆抬手指给元满看,他嘴角噙着笑。“到时候站在这,那些烟花都会在你脚下炸开。” 元满眉毛压了压,心中叹息:资本家的阵仗果然跟他们普通人不一样,别人仰起脑袋去看的烟花,原来对于封疆这种人来说,在脚下。 透亮的玻璃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隐隐约约反射出封疆那张轮廓立体的脸,眼镜被他摘掉,他慵懒地支着脑袋,在元满身后浅笑着注视着她。 元满有些恍惚,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无风的湖面被人投下了一块石子,水波涟漪向四周晕开。 慢慢,慢慢地又归于平静。 27.落地窗前(h) x yu zhaiw u. x yz 直到元满被封疆压在落地窗前做爱时,她都还在想,烟花在脚底炸开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走神?嗯?”身后的封疆喘着粗气,不满地咬住元满的耳朵,毫不留情地将自己往她身体里送。柔软的小穴将阴茎紧紧的裹住,抽查间带出不少黏腻的汁水,将彼此的胯股间晕得湿漉漉的。 顶楼的总统套房里,皮肉碰撞声将女孩的娇息淹没,落地窗外是繁华耀眼的夜景,透亮的玻璃上满是白蒙蒙的水雾。 由于身高的差距,这个姿势元满很吃力,浑身上下唯一的支点就是小穴里那根烧得烫人的肉刃,被贯穿到感觉令她崩溃。 封疆贴着她的背,大手往下托着她的小腹将她往上抬,减轻了一些她的压力,可是下一秒他就猛地顶腰,龟头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捅进了宫口,元满吃疼地叫出了声。 封疆的鼻息喷在她的耳畔,他有些坏心思地折磨她:“我还插在里面呢,你就走神?想什么呢?找打!” 封疆没有含糊,扬起手在她小屁股上抽了两下。 “好深……太里面了,出去些……”元满张开嘴喘气,缺氧让她有些头晕,只能大口大口汲取氧气。“好胀,肚子好胀……呜呜……” “不舒服吗?你很喜欢不是吗?一直夹着不放呢!”封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捏了捏,低笑道。“怎么哪里都软乎乎的,宝贝,屁股撅高点,听话……唔……真乖……” 昨天本就吃了个撑,腰这会子还疼着呢,元满的腿没多久就开始打颤,呜咽着拜托封疆快点结束:“我不行了……封疆……你怎么还不好……啊……不要……”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syushuwu.com 封疆知道她站不住了,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双腿大开搭在他有力的臂弯上。随后元满就被紧紧地抵在了冰凉的玻璃上,凉意刺激得她一抖,小穴猛地收缩,夹得封疆头头皮发麻差点没站住。 “妈的……”封疆咬着牙低声骂了句脏话,眉头紧蹙地秉着劲儿喘气。 元满浑身的感官的敏感度都被拉高了,与百米高空只隔了一层玻璃,而且她现在被封疆抱了起来,脚不着地,最后一点安全感也被缺氧后的眩晕吞没了。 强烈的失重感和恐高情绪吓得她忍不住开始哭:“呜呜……要掉下去了……好吓人……不要在这封疆,不要在这……” “不会掉下去的,宝贝,嘶……放松点,别夹……”封疆被她这模样逗得笑起来,贴在她耳边轻哄。“我抱着你呢,不会让你掉下去的。吃得好深,你的水都流到我腿上了,听见没有,下面全是你的水声,下面那张小嘴馋不馋,嗯?乖宝贝儿。” 元满被操得脑袋发晕,她不知道封疆什么时候开始骚话这么多,明明他以前说自己在床上不喜欢讲话的。 大口呼吸不但消耗体力,更消耗了她口腔内的水分,元满口渴得不行,可当初因为喝多了水被操尿的情形历历在目,她不敢跟封疆要水喝,只能尽量闭着嘴巴用鼻子呼吸。 落地窗上白蒙蒙的一片,哈出的气变成了氤氲的水雾,附在玻璃上凝成一颗颗的水珠汇聚后蜿蜒而下。 元满没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凉丝丝的水珠还没滑倒喉咙就被舌头吸收掉了。 好渴…… 缺水的感觉太折磨人了,她看着滑落的水珠,张开嘴将舌头贴了上去开始舔舐,哈出来的水汽被她一点一点舔回了肚子里,玻璃的凉意不但缓解了缺水感,还降低了她燥热的体温。 元满舒服得直哼哼,连身后的男人停住了动作都没有发现。 封疆看着她像只小狗似的舔玻璃上的水雾,软软的舌头灵活地汲取着玻璃上的水珠,浑身上下都透着愉悦的粉红,喉咙里还时不时得发出勾人的哼唧声。 “你干什么?”封疆哑着声音开口,直勾勾地盯着她伸出来的舌头。 元满一怔,收起舌头摇摇头:“没……没有……没干嘛……” 封疆吞了口唾沫,沉声命令:“伸出来,舌头。” 元满侧头,抿起嘴巴警惕地看着他。 “舌头!”封疆压低了眉头,下腹发狠地撞了一下。“伸出来!” 元满被撞得小腹发胀,酸麻的感觉让她浑身发软,只能听话地探出怯生生的舌尖。 “继续……继续舔……”封疆的声音发颤,元满感觉到身体里的阴茎好像又胀了一圈,她害怕封疆又往里面撞,赶紧乖乖地在玻璃上僵硬地舔起水珠来。 封疆看得眼睛都红了,低下头控制不住地在元满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妈的,谁教你的?谁教你这么舔的?”封疆按着她的腰,声音随着下身鞭挞的节奏而发沉,他贴在元满的耳边咬牙质问。“你给我老实说,你有没有……有没有给男人舔过。” “没有……”元满一边啜泣一边摇头,身后男人的动作又快又重,次次都往她的敏感点上撞,她不敢扯谎。“我没有……”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封疆轻轻揉了揉她的臀肉还不忘威胁道:“你最好是没有,不准给别的男人舔,听到没有?” 元满在心中大骂,这事儿根本不需要他来提醒威胁,她才没有这种爱好呢!! “嗯……听到了……”元满敷衍地应了两声。 封疆也不忍着了,压着元满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次次都顶在最深处,腿被他拉得更开,将身下那根深红色的肉刃尽根吞没,小穴里淫靡嫩红的软肉在抽插间被带出又捅回,馋人的水声不绝于耳,淫水顺着两人的交合蔓延至大腿。 元满被顶得大叫,嗓子都快喊劈了也不见身后的男人松劲儿,她哆嗦着讨饶:“封疆……不行了……爸爸……唔,要操坏了爸爸……” 感觉到她抖得厉害,封疆低笑着在她脸颊上亲吻:“要来了?裹得好紧,急什么……都是你的,宝贝,都吃进去……” 高潮的快感来得猛烈,元满爽得要闭过气去,耳朵开始嗡嗡地耳鸣起来。 封疆见人在自己怀里软成一滩,舒了口气便抱起她坐在一旁的贵妃榻上休息。 “舒不舒服?嗯?”封疆给她喂了水,一边舔掉她嘴角的水渍一边问。 元满哼了一声。 封疆也不恼,反而觉得她这既害羞又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他撩开她鬓边被汗水濡湿的碎发,缓缓开口:“我还是很想知道,第一次,在封御的电梯里,你到底在想什么?” 元满一副没听见的样子,闭上眼睛佯装睡着。 封疆眉尾轻挑,手指探到她腿心处那还处于充血状态的阴蒂上,轻轻撩拨起来,语气很是悠闲:“当时你站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地抬眼打量我,被我发现之后脸立马就红了,还对我避之不及的样子……” 元满夹紧双腿想阻止他的动作,可惜螳臂当车。 “腿打开些,我不做什么,就摸摸看刚刚有没有把你弄伤。”封疆在她穴口处摸了摸,阴唇因为刚刚激烈的性爱而微微向外翻着,穴内分泌出的液体温暖湿滑,揉弄间是细不可闻的水声。 连着两晚的不节制,他早不是二十出头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性阈值被拉高,身体自我保护的机制让他在刚刚射完之后,生理上强制进入了贤者时刻,在医学上被称之为不应期。 他没硬,可他竟然,从心里还想要继续。 继续操她,看她张开嘴巴吐出舌头要他亲。听她带着哭腔地讨饶,喊爸爸。掰开她稚嫩贪吃的穴,一次一次撞进她的身体里。或者,直接拿掉避孕套,把精液全部射进她的小穴,灌满她的宫腔。 封疆愣住了,手指被柔软的穴肉含着,时不时收缩绞紧,心中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他第一次发觉抛开生理需求之后,他依然对元满的身体感到渴望。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尴尬让他太阳穴猛跳,怀中的女孩软得像一块充满香气的舒芙蕾,欲望此消彼长,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湿漉的亲吻间,元满感觉到身下那根凶器又有复苏的迹象,她有些害怕地想要推开封疆。可男人明显很满意此刻的情况,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软榻上。 他一边戴套一边按着元满不让她乱踢,嘴里轻哄道:“乖,最后一次,就一次……让我……再来一次……” 阴茎直直地顶了进去,圆润的龟头与阴道内每一处敏感点进行了亲密接触,刺激得她又开始分泌淫水。 “你怎么还来?!啊……啊……呜呜好重……别顶那儿……”元满吃不消了,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英年早逝的,下身的快感一浪接着一浪,压得她喘不过气,乳尖被男人含在嘴里裹吸,时不时会被他的犬牙轻磕。“你他妈的吃药了吧你……要死了……呜呜,真的没力气了……” 封疆被她这话激得更兴奋了,将人死死箍在怀里,下身跟打桩似的往那娇小的穴肉里撞去,他在她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两口:“操你还用吃药?嗯?!嘴上说没劲了,可是宝贝你下面这小嘴吃我的时候可是一点没省力啊,嗯?是不是?口是心非的小骗子,嘶……还夹……紧咬着我不放,小馋猫,你是不是喂不饱的,要一直插在里面操?” 元满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些乱七八糟的混账话。 封疆伸出舌头,在她掌心舔了舔,元满浑身一抖赶紧收回了手,封疆喘着粗气低头亲她:“不让我说?不是喜欢听这些吗?嗯?乖狗狗,是不是?只给爸爸操的小狗,是不是?” 元满胡乱地点头,汹涌的热浪将她的理智吞没,她搂着封疆的脖子颤颤地娇喊:“爸爸……好胀,吃不下了……” 封疆红着眼睛,下腹将她的臀瓣撞得啪啪作响,他咬着牙追问:“那天电梯里,你到底想了什么,脸那么红?嗯?说老实话,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时候就想爸爸这么操你?” 元满浑身都泛起了兴奋的潮红,小穴也因为害羞而痉挛起来,她哼哼唧唧地开口:“要……要爸爸操,爸爸顶里面,爸爸……好喜欢……” 封疆的唇贴着她的唇,明显感觉到了她因为这些话而紧张兴奋的反应。 “小骚货……” 封疆低声骂了一句,知道她要高潮了,他也不墨迹,抵着她的臀狠撞了百十下,将她软软的娇吟全部吞进了嘴里。 房间里的灯光被调暗,封疆扔开遥控器抱着元满躺在软榻上休息,手搭在她身上揉她身上的软肉。 元满异常的安静,背对着他缩成一团,大概是刚刚刺激强度真的太高了,她还有些发抖,浑身一颤一颤地。 “好了,不做了,躺一会我再给你洗澡。”封疆笑着支起半个身子,打趣道。“一直是我出力,怎么你还更累?嗯?” 元满没有回答,连搭理都没有,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封疆以为她还在害羞,心中起了坏心思,他探身过去贴在她耳边:“怎么了?一说你是小狗就夹得好紧,你很喜欢对不对?而且最后,叫你小骚货的时候你一下就高潮了……” 他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一边掰过她埋在臂弯里的脸一边继续逗她:“流了那么多水,你说你骚不……” 在元满转过来的瞬间,封疆的话哽在了喉咙里。他的笑容僵在脸上,错愕地盯着元满那张哭花了的脸。 —————————— 元满:我不是骚货(崩溃大哭.jpg) 封疆:为什么又哭了,刚刚不是还喊爸爸呢吗?(摸不着头脑.jpg) 笑笑:希望每个dom都认清楚ds后的after care有多么重要!!没有after care那跟单纯的性羞辱有什么区别!?(敲黑板.gif) 写了三千多字的肉后,感觉身体被掏空。(虚弱.jpg) 封疆吃饱了,下章给笑笑喂饭了。(尖叫扭曲阴暗爬行) 28.焦虑 “我……我不是……”元满抽噎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封疆的手臂上。“不是骚货……” 封疆有些没反应过来,蹙着眉抬手去给她擦眼泪,谁知道元满突然跟只犯病的小狗似的,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虎口。 “嘶……”封疆疼得一抖,另一只手瞬间收紧成拳。 元满是用了十成的力下口,她一边哭一边使劲,呜咽间眼泪和口水流得满脸。整齐的小白牙陷进了封疆的皮肤里,她紧张得牙齿发抖,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喘气声。 “是我不好……”僵持良久,封疆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他将脸贴在元满汗津津的额头上,轻叹了一口气。“是我不好,下次不说了。” 元满愣了一下,牙关慢慢地松了劲。封疆赶紧将手掌抽开,虎口处是一圈深红色的齿痕。他吃疼地拧眉,缓缓弯曲了一下大拇指,心中偷骂:还真是小狗了! 他完全没搞懂元满这是什么个情况,明明做的时候她也很享受这种情趣,为什么完事儿后反差这么大? 还没等他开口发问,元满就突然开始急促地喘气,她挣扎着爬起身要走。体力还未完全恢复,她浑身还有些发软,只能手脚并用地往软榻下爬。她一边喘气一边哭,缺氧感让她头晕目眩,直接翻滚到了地上。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茶几的实木桌角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元满!”封疆被吓了一跳,扯起一旁的毛巾毯上前将她裹住,从地上抱起。“你干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了?” 元满眼神乱飘,整个人都特别焦躁,因为哭泣还伴随着间歇性的抽搐。 封疆瞧着不对劲,赶忙抱着她放到大床上,他在她脸颊上轻拍了两下:“深呼吸,不怕,元满,看着我,来,听话,看着我……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家族病史,癫痫之类的?” 元满怔怔地抓着他的手,大口大口喘着气,完全听不进他的话。 封疆担心这样会出事,便赶紧套了一条裤子,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交代好司机挂了电话,他一边给元满穿衣服一边哄道:“好了好了,没事儿的,我们去医院看看,刚刚磕到头了,痛不痛?” 元满的情况一直不见好转,反而呼吸愈来愈急促了,封疆拿风衣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抱上车前往医院。 接诊的医生见她呼吸这样快,又听封疆叙述了情况,担心是颅脑损伤造成的气短,赶紧给开了脑CT。 检查结果出得很快,没有大问题,只是皮下出血,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 护士正在给病床上的元满做入院查体,封疆还是有些担心,低声询问医生:“她当时一直喘不上来气儿,手用力也不受控制,还伴随着抽搐,这是癫痫吗?” 医生听完,神情严肃地摇摇头:“癫痫不是这种症状,您描述的像是焦虑症的躯体化症状,气短,心慌。焦虑症也会导致自主神经功能紊乱,会造成躯体肢干的震颤和抽搐。” 封疆的神情有些凝重,沉吟片刻,他问道:“你确定吗?” “封先生,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只能根据病症给一个初步推断。”医生讲话很中肯,心理疾病的确诊很模糊,需要多次的心理咨询和其他的辅助检查。“我建议您找个资深的心理医生,她这个症状我认为并不是身体原因。” 封疆点头,正在考虑找一个心理医生给元满做个具体的检查,病床边的护士就惊呼起来:“别乱动啊,妹妹,这抽血针还没拔下来呢!” 元满从病床上坐起,跌跌撞撞地下床要往外走,封疆大步上前将她抱住。她左手上的抽血针被她扯落,血液迅速往外流,在手臂上留下一道可怖的血痕。 “好了好了,不怕。”封疆抓住她还在流血的手,缓下语气哄她。“深呼吸,别急,深呼吸。” 深呼吸这种安抚就跟多喝热水一样,并不能使人得到任何缓解,元满的眼泪和汗水晕在一起,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我要回去了……很晚了,我想回去了……”元满努力让自己讲话不那么磕绊,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她需要回去了。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血液的铁锈味,让她的情况更加糟糕。心脏一阵阵地发紧,元满捂着心口默念萧咲教给她的话。 “不是谁都有资格让你当他的小狗。” “正视自己的欲望,学会享受它。” “你只要记住做爱时的快感就可以了。” 封疆看着护士拿消毒棉给元满止血,一点点擦拭掉她手臂上的血迹。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医生:“她这个情况能不能给镇定?让她先好好睡一觉。” “能物理控制的话,精神类药物我们是不建议随便打的。您安抚一下,我开点助眠的药给她。”医生说完,朝护士又吩咐了几句便回办公室下医嘱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封疆抱着她坐到床上,轻抚着她的背,她靠在他怀中,嘴里一直在喃喃些什么。 封疆没听清,轻声开口问:“你说什么?” 元满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一边摇头一边哭:“没有用……没有用……” “什么没有用?你在说什么?”封疆眉头紧蹙,他抬手覆在她的额头上轻揉,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别胡思乱想了,睡一觉就好了。” “没有用,怎么办?没有用……”元满无措地哭着,眼睛空洞地望着地面,嘴中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 封疆不擅长哄哭泣的孩子,无法沟通的境况让他烦躁,他讨厌事态不尽掌握的窘迫感。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拿出来一看,来电的名字是“笑笑”。 封疆蹙眉,仔细一瞧才发现是元满的手机。他冷着脸打算挂断,可是小女孩手机花里胡哨的来电界面看得他眼花缭乱,不知道点到了哪里,电话接通了。 萧咲略带疲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喂,满满……这么晚了,你在哪?” 安静的病房内,哭泣的声音格外明显,萧咲耳朵极尖,听到元满的哭声后,他声音都慌了:“满满?怎么了?你在哪呢?” 听到了萧咲的声音,元满怔了一下,伸手就要去抓封疆手中的手机,封疆极为不悦地抬起手躲开了她,心中烦躁的情绪更甚。 “笑笑……笑笑……”元满喊了两声,刚刚平缓下去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门外传来叩门声,护士拿着几盒药走进来:“她有轻微脑震荡,晚上可能会有头晕想吐的症状,这个助眠的药能不吃尽量不吃……” 封疆直接挂断电话,长按了关机将手机扔在一旁,他攥着元满的手腕防止她乱动,一边对着护士开口:“放这吧。” 护士将药放在床头柜上,简单交代了一下就出了病房。 “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封疆实在疲惫,没有力气再与她折腾。他将药倒在掌心,哄她吃下。“吃完就可以好好睡觉了,张嘴。” 元满紧紧抿着嘴巴,盯着被封疆扔在一旁的手机。 封疆见她这样子,心底有些窝火,他忍着气捏住她的脸颊逼她张开嘴巴:“快点把嘴张开,吃完药睡觉,不准闹了!” 元满的脸颊被捏出了红印子,她气急了张嘴又要咬人。 吃一堑长一智,封疆这次眼疾手快地收回了手。 “还想咬人?!”他彻底被激怒了,抬手就在她屁股上狠揍了两下。“小王八蛋,敬酒不吃吃罚酒!无法无天了你!” 他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随后扣着元满的后颈将人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利落地扒掉她宽松的运动裤,肉乎乎的小屁股上还有自己一个小时前留下的红痕,他毫不客气地又打了两下。 清脆的两声“啪啪”在安静的病房内响起。 元满埋在枕头里委屈地大哭,封疆无奈地叹了口气。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太凶,他又轻轻将她从床上抱起哄到:“你乖乖听话,我不跟你发脾气,把药吃乖乖睡一觉,好么?” 元满抽噎着点点头,封疆见她终于服软,便伸手拿过药和水杯:“这才乖,来,吃完药我陪你睡觉。” 元满端着杯子,语气软软地:“水好凉。” 封疆拿过杯子喝了一口,确实凉了,想着她出了汗还是喝些热水好点,便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去给你倒热水,你乖乖的。” VIP病房内的茶台上就有热水机,不过几步的距离,封疆还是不放心,一边盯着元满一边接热水。 元满大概是真的累了,乖乖坐在床上等他倒水吃药,还把被子给自己盖好了。 封疆装好后喝了一口,感觉水温稍稍有些烫,但是足以入口,他拿着杯子在床边坐下:“把这杯水都喝掉,今晚流那么多眼泪,确实要补点水了。” 元满双手端着杯子,抿了一小口。 封疆拿着药耐心等待着,见她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他柔声细语地开口:“怎么了?是觉得烫还是……啊!” 虽然水的温度并不足以烫伤人,但是泼在眼睛里还是让人很难受,封疆捂着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被子整个蒙住了脑袋,嘈杂间他听见元满光着脚跑出病房的声音。 “妈的……小混蛋!”封疆掀开被子,一边拿纸巾擦脸,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她跑出去了,拦着她等我下来。” 电话挂断,封疆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眼睛还有些发涩,他轻按了按眉心,戴上眼镜起身往外走去。 莫洵接到老板的电话之后立刻吩咐下去:“留几个人拦着大门,每个电梯口和消防通道各守一个,其他人跟我一起上楼找人。都收着点劲儿,别把元小姐吓着了。” 元满跑出来后不敢迟疑,坐着电梯下了一楼,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床上……床上有……萧咲的气味。 电梯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外面,看见元满后,他食指轻叩了两下左耳上的蓝牙:“人找到了,在一楼A6电梯这,嗯,没穿鞋子。” 元满被吓到往后退了两步,随后牟足了劲仗着自己个子不高直接冲了出去。凌晨的医院门诊大厅很安静,除了挂号处那有个人在咨询之外,就是零星几个医护人员。 元满撒开了腿往外跑,却在看见大门口站着的一排男人时傻了眼。 跟封疆认识这么久,两人在一起时她从未见封疆身边带过保镖助理之类的,甚至司机都很少用,大约是怕她不自在,哪怕再晚封疆也一直都是自己开车,除了那次下飞机实在困倦用了一次司机。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绝望的恐慌感,就好像幼年时玩鬼捉人被堵在死路里一样,以前是一个鬼抓一群人,而现在她只有一个人。 浑身的血液流速开始加快,她慌乱的四处打量,肉眼可见从不同的出口走出来了好几个跟他们一样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步调整齐,朝着她围了上来。 窒息感兵临而至,就在她快要晕过去之前,一旁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满满?!” —————————— 元满:咬死你! 封疆:说了打镇定!打镇定!(抓狂) 萧咲此刻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29.虚假的修罗场 元满循声望去,萧咲站在挂号处,他脸颊泛红,额头上的刘海被汗水濡湿,看起来像是跑了很远的路,此刻他正有些错愕地盯着站在大厅正中间的元满。 元满愣了一下,随即快步冲向萧咲,猛地扑在他怀中。 熟悉的气味,萧咲身上清茶的气味。元满的心抖了一下,像是被泡进了热柳橙汁里,又酸又胀,暖洋洋地透着甜蜜的后味。她将脸埋在他怀中深吸了几口气,浑身紧绷的肌肉渐渐开始放松。 “满满?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宝宝?”萧咲被她这个样子吓坏了,她光着脚,衣服穿得皱巴巴的,在他怀里微微发抖。“不怕了,乖满满,不怕了。” 元满在他怀里呜咽:“我不是……我不是……” “不是什么?”萧咲捧起她的脸,却看到她鼻头和眼眶泛着病态的红晕,脸颊上也都是泪痕,他的心脏疼得瞬间皱成一团。“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骚货……”元满哭着拿脸去蹭萧咲的手心,低低地重复。“我不是骚货。” 她的嘴唇有些肿,萧咲视线缓缓下移,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艳红的吻痕。 她遇到什么了?被人欺负了?痛苦和怒意混合,脑子有片刻的宕机眩晕,萧咲抹了把脸,元满此刻最需要的是安抚,他必须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当然不是,满满。”萧咲脱下外套将元满整个裹住抱在怀里,一边温柔地哄到。“我们满满是乖宝宝,是不是?” 萧咲的气味将她包裹,外套遮挡住了光线和其他的声音,男人有力的手臂将她圈紧,温柔的手在她的后腰轻柔,抚慰她事后的酸胀。 情欲结束后,内啡肽开始消退,人就像从快感的云端被一脚踹了下来一般,进入了sub drop的状态,元满被困在里面,焦虑在得不到事后安抚后开始愈演愈烈。 此刻萧咲的行为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他引导着她从小狗这个下位角色慢慢走了出来,恢复成了正常的元满。 “嗯……”元满的情绪开始平缓,软软地答应。 “对,好乖,好乖。”萧咲放慢语调,顺着她的情绪说下去。“其他人说什么都不重要,乖满满,享受令你愉快的,抛开令你讨厌的。就像吃草莓,宝宝可以只吃最甜的草莓尖尖,把喜欢的吃下去,不喜欢的我们不要,好不好?” 元满彻底地放松下来,长时间的焦虑让她的脑袋很沉,疲倦感袭来,她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萧咲身上,小手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呢喃:“笑笑……笑笑……” 萧咲轻拍她的背,抬眸看向四周,十来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背手而立,站在离他们五六米远的地方没有再靠近。 “叮” 大厅正中的主电梯门应声打开,萧咲望去,封疆双手插兜缓步走出。 他步调悠闲,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萧咲认识,叫莫洵。 这个男人长了张娃娃脸,总是笑眯眯的,可是做事狠辣果决,明面是封疆的保镖,实际是封疆手下最得力的“打手”。当初封御有个新进门的姑娘,签完合同支了一大笔钱,事后反悔,打量着这事儿到底挨着法律红线,封御不敢拿她怎样,竟拿着钱直接跑路了。 莫洵不日亲自把人提了回来,当着封御一伙人的面告诉她,支了几万切几根指头,不够就去医院接上养好了再切。 那姑娘被吓得跪在地上求饶,疯了似的喊着再也不敢。莫洵根本没理会她,手起刀落将她的左手食指切了下来,把人吓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件事把当时刚进封御的萧咲吓得几天都在做噩梦。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几人,萧咲浑身的肾上腺素都开始飙升。 封疆在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定住了脚步,他穿着休闲的衣裤,圆领的上衣领口有一片阴湿的水痕,镜片后面那双深邃乌沉的眼睛里透着凉意。 莫洵手上拎着一双毛绒拖鞋,他笑眯眯地走上前看了看元满踩在地上的脚,又抬头看着萧咲:“病人还是不要着凉的好,先让元小姐把鞋穿上吧。” 说完他竟然直接蹲下身,要给元满把拖鞋套上。 萧咲猛地抱起元满,往后退了好几步。 莫洵的手悬在半空,愣了两秒,抬头看向一脸警惕的萧咲。 萧咲浑身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他咬着牙将元满往上托了托,让她像只树懒一样挂在自己身上。随后快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似乎在考虑哪个方向跑路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 “萧咲……对吧?”莫洵笑着站直了身子,冲萧咲挑眉。“听说你最近很难请啊,你们经理跟我说了好几次了,放了大客户好几次鸽子。” 萧咲指节泛白,气息开始不稳,怀中的元满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和颤抖,疲倦地睁开眼睛搂住他的脖子:“笑笑,怎么了?” 萧咲低眸看她,努力摆出笑容:“没事,没事……困了的话就睡吧。” 这些年的相处,萧咲眼睛里的恐惧还是瞒不过元满。 “笑笑……”元满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她抬起头,盖在她头上的外套渐渐滑落。 视线清明,她从萧咲身上下来,转身看向冷着脸的封疆和笑眯眯的莫洵。 莫洵左手背在身后,做了个收拳的手势,其他人立刻接到指令,各自散开直到消失在元满视线中。 “入秋了,元小姐,把鞋穿上别着凉了。”莫洵慢慢的走上前,将鞋子放在元满脚边,语气很温和。“我可是一路提着拖鞋跑下楼的呢。” 娃娃脸实在是很有亲和力,再加上他笑起来时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元满对他显然无法树起敌意,人家好意拿着拖鞋给她,她也不好驳人面子。 元满刚要抬脚穿鞋子,手臂就被身后的萧咲抓住,力道大得元满都有些疼,她回头看去,萧咲的脸色发白,脖子上青筋暴起,脸颊上的肌肉因为紧咬牙关而颤抖。 “笑笑……”元满轻声喊他,突然觉得脚踝一热,她一惊,低头看去,莫洵握着她的脚踝利落地将拖鞋给她套了上去。 这一套动作结束,元满都还没反应过来,莫洵就背着手站回了封疆的身后。 她与封疆就这样隔着两米远的距离对望了半分钟,殊不知身后的萧咲已是一身冷汗。 他早该想到!他早该想到! 他本来觉着封疆和元满那次不过是恰好撞上了,封疆这样的人什么女人没见过?那一晚过后两人本该都揭过不谈,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看来,这事儿不但没过去,还比他想得更严重了。 元满这一年来的情绪异常,数次拒绝他,且反复犯病,甚至病情比从前更甚,严重到开始焦虑自残。 想来,都是因为封疆! 萧咲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着,疼到难以呼吸,他为何如今才想明白这些事情?他到底是真的迟钝,还是本能在抗拒他往这方面去想?而这一年来,元满又有多少次是这样哭着崩溃的? 萧咲望向面无表情的封疆,此刻他正直直的盯着自己身前的元满,头顶的冷光撒在他脸上,黑边的半框眼镜完全遮住了他眼底的眸色,晦暗不明,仿佛无底的深潭。 就在气氛快要临近爆点时,封疆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洵笑着和元满摆摆手,口型显然是“下次见”,随后便跟着封疆一起进了电梯。 一直到整个门诊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萧咲都还没有从紧张的情绪里走出,他已经分不清心底的恐惧是对莫洵的还是封疆的。这个所谓的老板,他见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刚刚那样的情形下,他只盯着元满,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仿佛他是个不存在隐形人。 “笑笑,你还好吗?”元满转身扯了扯他的衣服,有些担心地抬头看他。 萧咲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元满,额头沁出了一层冷汗,汗水顺着他优越的下颚线滑落,滴在元满的脸上。 被萧咲看着,元满这才开始紧张起来,这件事儿她结结实实地瞒了他一年。 安静的车厢里,元满抓着安全带有些忐忑地悄悄看萧咲,他脸色从刚刚开始就很差,呼吸节奏也不对,显然是生气了。 车子一路开进了城南别墅区,萧咲下车时脚底一软,险些摔在地上。 “笑笑!”元满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扶他。“扭到了吗?” 萧咲摇摇头,踉跄地拉着她进门。 大门的电子锁“咔哒”一声自动落了锁,玄关处昏黄的感应灯缓缓亮起。 萧咲背对着元满扶着实木的壁橱,微微曲着腰很久没有动作。 元满以为他生气了,又害怕又内疚,她抬手拉着萧咲的衣服低声认错:“笑笑,对不起。” 见男人没有回头,她心底泛起一阵委屈,讲话渐渐开始带着鼻音:“笑笑,我知道是我不好,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你说什么?”萧咲猛然转过身,抓着元满的手腕将她扯到身前。“你在说什么?” 元满被吓了一跳,对上男人那双猩红的眼睛,她有些怯意,却还是乖乖重复:“我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萧咲笑了,他压着心底苦涩的情绪开口:“对不起?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我……我不该瞒着你……笑笑,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元满越说越小声。 萧咲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上涌,他扯着元满将她拉到沙发上,男人凶极的吻堵住了她欲言又止的嘴,辗转碾磨,不管不顾地侵入她的口腔。 大概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元满虽然不愿意,但是也没有躲开。她乖乖躺着张开嘴巴让他亲,喉咙里低低的哼唧声,像只被欺负了的小猫。 唇舌纠缠间,元满宽松的运动裤也被脱掉,萧咲在元满快要窒息前放开了她,随后慢慢直起身子,跪坐在她的腿间。 元满腿上的疤痕已经很淡了,她有坚持涂药。萧咲的手轻轻抚摸着那浅浅的伤疤,喉头滚动:“这儿是因为他吗?” 元满轻喘着,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开口解释:“是我自己没有控制好……” 她知道事到如今,不能再瞒着萧咲,只能简单地交代了这一年来的事情,包括封疆拿卿月糊弄她的事儿。 直到发现萧咲浑身颤抖地握紧了拳头,元满才闭上了嘴,她乖乖地躺在沙发上,萧咲盯着她大腿上的伤痕,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萧咲哭着开口,痛苦的情绪将他蚕食,唇瓣忍不住地颤抖。“你……怎么不早点……早点跟我说?” 元满的两只手像小动物似的搭在胸口,她小声地回答:“我怕你担心,也不想让你为难。” 萧咲浑身发抖,是啊,早点告诉他,他该怎么做?他又能怎么做? 萧咲绝望地发现,他竟然没有一点办法。 这些时日,他被那个叫佟佳妮的女人缠得脱不开身,明明之前他将白彧介绍给了她,她也明显更喜欢白彧那种类型。可是前段日子她莫名其妙地就要找他,甚至为此在封御发脾气。 偶然一次喝醉,佟佳妮有些说漏嘴。 “御萧,你以为我愿意天天缠着你啊,小白比你有趣多了……真是的……要不是那位……” 萧咲当时心烦意乱,根本没有去深思她的话。后来佟佳妮要正式花大钱包他,说是要跟他交往同居,萧咲直接拒绝了,为此还被佟佳妮的保镖打了一顿。 身上有伤,担心元满发现,所以才跟她说有事儿,躲了好一阵子养伤。 此刻看来,这背后的手想必就是封疆了。 萧咲俯下身子,低头在伤痕处亲吻,尖锐的疼痛从心脏开始蔓延,痛到他无力呼吸,只能将脸埋在她的大腿上崩溃大哭。 都怪他! 都怪他! 如果那天不是他非要哄诱她来封御,如果那天他没有放他鸽子,如果他能在一开始就发现不对劲,也许,事情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嘶哑的哭泣在喉中被扯断,心疼,委屈,无力和恐惧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化作一根根钢针钉进了身体里。 元满是第一次见萧咲哭得这么崩溃,从前他被人欺负,打得一身的伤,也只是咬紧牙关红红眼睛罢了。可此刻的萧咲,哭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元满的情绪本身就很脆弱,加上隐忍了近一年的委屈,今日在大哭的萧咲面前也一起爆发了,她抽噎着,身子一抖一抖的开口:“不要生我的气,笑笑……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不要生我的气……” 在元满的道歉声中,萧咲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哭得满脸眼泪的她。 这些年,他每天在各种各样奢靡绚烂的名利场中穿梭游走,与那些人装模作样,虚与委蛇。他厌恶着,恶心着,可他同样可耻地享受着这些人给他带来的金钱物质和权利。 美好的东西都是虚伪的,转瞬即逝的,一个夜晚即可消融的冰雪,一把小刀就可以划破的华服,漂亮的棉花糖永远留不到明日,诱人的财富随时可以被收回,迷人的权利须臾间就可易主。 此刻看到元满的眼泪他才幡然醒悟,这个世界满是虚伪的假象,唯有痛苦从不说谎。 ———————————— 笑笑是个可怜的宝宝,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他的职业问题而讨厌他,我开头就提过,他没读过什么书,家里欠了很多钱,只有一张漂亮脸蛋,为了赚钱还债被人骗进的封御。 PS.文无存稿,全是现码,更新速度慢,感谢宝子们体谅。(磕头)(还有我真的不会取章节名字) 30.听他的心 “我怎么会跟你生气……”萧咲将元满从沙发上抱起,紧紧地搂在怀中。他吮掉她脸颊嘴角的湿意,与她贴在一起,任凭彼此的泪水将脸颊再次濡湿。“乖满满,我怎么舍得跟你生气,怎么会呢……”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越说越低,直到怀里人的哭泣被平缓的呼吸声代替。 双层挑高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空旷,玄关处的感应灯慢慢暗了下去。落地窗外的泳池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静谧的凌晨,墨绿色的丝绒窗帘半掩着,墙上的悬挂的摆钟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而萧咲就那样,坐在沙发上,保持着最初的姿势抱着怀里的元满。 直到时针的指向渐渐挪动到了数字四上面,萧咲缓缓抬起有些僵硬的脖颈,落地窗外的天空黑得可怕,像是一块巨大的石碑,压得人喘不上气。 可他只是那样,安静地坐着,怀里抱着已经熟睡的元满。吻落在她的额前,眉心,鼻尖,唇峰,他像是在对待珍惜的宝物,每个动作都只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对不起。” “我不会再害怕了。” 欲望在深夜疯长,他内心翻涌,如同海水倒灌,潮汐回溯。 冗长的黑夜,萧咲抱着她静待破晓黎明。 大概是真的体力消耗太大,元满一直处于深度睡眠中,一夜无梦。 被萧咲喊醒时,她的眼皮还很沉。 “中午了,满满,起来吃点东西了。”萧咲按开窗帘,阳光照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元满一边抗拒地哼哼一边拉起被子躲进去,昨晚睡得实在舒服,浑身上下都很干爽,腰腿都不酸了,下身透着浅浅的凉意。不用想都知道昨晚萧咲给她清理过后还上药按摩了。 想到这个,元满有些脸红,往被子里钻得更深了。整个被子里都是萧咲身上的香味,混合着淡淡的药味,让她很舒心。 “十二点了,快起来,饭都弄好了。”萧咲将手伸进被子里,圈住她的腰将她慢慢捞了出来。“吃点东西再继续睡,好不好,嗯?” 十二点了! 元满的脑子像被扔进冰水中又捞出,瞬间清醒。 在她尖叫的前一秒,萧咲就先她一步开了口:“我给你请了假,说你生病了,你老师人真好,说让你多休息几天。” 元满舒了口气点点头,卿月向来体贴人。 下楼时,白彧正跟元宵一人一狗正撅着屁股去掏水台底下的铃球。 “你玩球就玩,老把球叼到这儿玩,现在弄不出来了吧……”白彧一边数落元宵一边努力将手伸长,终于将红蓝相间的小球拿了出来。 “小白哥哥?”元满有些讶异,试探地喊了一句。 白彧将球往远处一丢,元宵便撒开腿冲过去捡,他笑着跟元满打招呼:“小满满!哎呀,好久不见,好想你呀,小满满……” 说话间,他就要上前想要抱元满,萧咲提溜着他的领子,语气不善:“元宵送到了你的任务就完成了,还不走?” 白彧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正是饭点呢,萧哥,饭都不给一口吗?” 见萧咲不为所动,白彧把脸转向元满:“从这回市区得一个小时呢!我早饭都没吃就去宠物店接狗,巴巴儿地送来,这会子饿得头晕眼花……” 元满扯了扯萧咲的袖子,小声道:“要是开车低血糖很不安全的,一起吃饭吧。” 萧咲瞪了一眼白彧,松开他的领子:“吃饭。” 白彧瞬间喜笑颜开,那双上挑的丹凤眼风流惑人,他朝元满眨眨眼睛:“小满满,男人的话可不能这么随便相信哦,你这样很容易被坏男人骗的,知不知道呀?” 元满的表情有些僵硬,萧咲抬脚就往白彧的屁股上踹:“吃完赶紧滚,再废话老子现在给你扔出去。” 有白彧在,就永远不会冷场,元满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八卦和笑话,吃饭时他就好像长了两张嘴,热场子的同时吃得是一点没少。 她想到了萧咲以前说的,白彧最会哄女人开心,尤其讨小女生喜欢,果然不假。 一顿饭下来元满被他逗得合不拢嘴,正在白彧准备声情并茂地描述那个男人是如何被老婆从小三身上踹下来时,门铃响了。 “诶?”白彧往外看去,有些疑惑。“萧哥你今天约了人来吗?” 萧咲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到玄关处,显示屏上是莫洵那圆圆的娃娃脸。 他站在门外朝摄像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开口:“我是来找元小姐的,有东西要交给她。”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元满和白彧听见,萧咲僵硬地打开大门,莫洵探着头朝里看了看,便直接越过萧咲走了进来。 白彧在看到莫洵的那一刻显然是愣住了,随后他缓缓站起身:“莫哥……” 莫洵抬眼看着白彧,露出标志性的酒窝:“小白!好巧,也在萧咲这儿玩呢?” 白彧后背发凉,表情比见了鬼还难看。 元满放下筷子,她对莫洵的第一感觉其实还不错,所以她礼貌地朝他笑了笑。 莫洵朝白彧瞥了一眼,白彧就像被人用钉子扎了一下似的,立马走开坐到沙发上去了。 “您的手机昨晚落在医院了,还有包包和钥匙。”莫洵靠近元满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是为了保护元满的隐私。“昨晚我在病房里只找到这些,您等下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落下的,我给您去找。” 元满接过东西朝莫洵点点头:“谢谢,麻烦你跑一趟。” 莫洵摆摆手,张嘴爽朗地笑了两声挠了挠头:“不麻烦,不麻烦,何况我跟小白和萧咲也是老朋友了。” 元满看了眼站在玄关处没有动的萧咲和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白彧,气氛有些尴尬。 “还没跟您做自我介绍呢吧,我叫莫洵,莫非的莫,苏洵的洵。”莫洵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微微弯腰,靠近元满的耳边,小声开口。“我来给您送东西这事儿,老板不知道,我是想着都是重要的手机证件钥匙什么的,所以就先斩后奏了。我不像小白萧咲那么能挣钱,也就只能给老板跑跑腿赚辛苦钱,如果问起的话您就说点好话,谢谢您。” 莫洵说完站直身子,朝元满露出一个恳求的表情。 元满心中叹息,万恶的资本家,打工人真是不容易。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元满朝莫洵笑道。 “那我就不打扰啦!有空再找你们玩!”莫洵一边往外走一边跟白彧萧咲招手。 待莫洵走后,白彧才从沙发上跳起来,一脸懵逼地看向元满:“满满,你认识莫洵啊?” 元满愣了一下,刚想解释自己连他叫什么都是刚刚才知道的。 “吃饱了吗?吃饱的话就走吧。”萧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元满身边,他盯着白彧缓缓开口。“哪那么多问题?” 白彧扯了扯嘴角,赶紧告辞跑路。 两人在厨房一起收拾碗筷,萧咲垂着脑袋语气很随意地开口:“满满你是什么时候考试?” 元满知道他应该问的是研究生考试,便回答:“十二月底,怎么了?” “那你想好要报哪个学校了吗?”萧咲将碗筷放进洗碗机,一边调整模式,一边询问。“打算留在北京吗?” 这个问题让元满迟疑了一会,她一个人,其实在哪儿都无所谓,只不过读本校的研究生会更轻松,师资环境也更熟悉而已,更何况,萧咲也在这。 “嗯……”元满点点头,解释道。“我们学校对本校研究生补贴很大的,而且我对这边也更熟悉,所以打算考本校的研。” 正说这话,元宵就叼着铃球跑过来,元满弯腰将元宵抱起来,亲了亲它软乎乎的耳朵,笑着说:“更何况,元宵也在这呢,我要是去别的地方读书,元宵怎么办?” 狗狗舒服地在元满怀中哼唧,粉色的小舌头舔在元满脸上,痒得她直笑。 “如果他愿意跟你一起走呢?” 元满逗弄元宵的动作停住了,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了萧咲的脸上。 她看不懂他的情绪,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他在害怕,在伤心,元满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去外地读书留他一个人,所以赶紧开口保证:“我肯定不会走呀,这儿有我熟悉的环境,有我喜欢的食物和口味,何况,你跟元宵都在,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外地读书?” 萧咲的喉头滚动,良久,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他点头:“嗯……” 见他笑了,元满赶紧提议:“天气很好,要不要出去散步,顺便溜元宵。” 两个人换了舒服的运动服,牵着元宵出了门,约莫十几分钟便走到了后山的入山口,山里空旷也没什么人,萧咲便松开了牵引绳让它到处玩。 从没出来玩过的元宵撒开腿便往前跑,元满担心它跑不见,赶紧跟在后面喊:“元宵!慢点!” 萧咲挥挥手让她不要担心:“元宵不会跑丢的,它比你想的要聪明。更何况,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给了他自由,他依然会回到你身边,那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如果他一去不回,那就代表他不属于你啊。” 元满回眸瞪了一眼萧咲,然后拔腿跟着追了上去。 山里气温湿润,越往上走,水汽越重,元满有些喘,抬眼看到元宵跑进了不远处的凉亭里。 担心它又跑远,元满歇了口气就赶紧上前。 凉亭中,元宵正在一个人脚下谄媚地吐着舌头。 那人披着长发,鬓边的长发编成几尾细细的三股辫,辫尾上坠着绿色的竹叶挂饰,垂在胸口。穿着中式的白底短褂衫,模模糊糊地能看清他衣服上是绿色的竹子刺绣,山中氤氲的雾气模糊了男人的脸,显得他好似坐在仙气中一样。 元满定睛一看,才认出是那日在山中捡合欢花的男人。元宵正在人脚下抱着他的小腿做些不可名状的事情,元满大觉尴尬,立马冲上前想要阻止。 谁知道刚走两步,她就脚底一滑,趴下了地上。 “呀,小心!”男人站起身,上前将她扶起,及腰的长发被林风拂动着,散发出温柔淡雅的香气。“没事儿吧,山中多雾,这青苔被水汽浸润,石板路很容易打滑,可要小心点。” 元宵见妈妈摔在地上,还有些兴奋,围着元满打转转地嗅来嗅去。 后面跟上来的萧咲看见了摔在地上的元满,吓得赶紧跑上前扶她。 元宵见状,知道大事不妙要挨揍,一窜又没了踪影。 元满摸了摸摔疼了的膝盖朝萧咲开口:“我没事儿,你去追元宵,快去!” 萧咲看了眼元满和一旁的男人,有些迟疑,直到元满又重复了一遍,他才站起身去追狗。 长发男人望向跑远的男人,笑着将元满扶到凉亭里坐下。 “谢谢你啊。”元满有些尴尬地看着他。“实在不好意思,元宵……小狗不懂事。” 男人摆摆手,语气很是温柔:“它很可爱。” 元满笑了笑,捂着膝盖缓缓弯曲了一下,只是磕伤,除了疼点没什么事。 “你也喜欢狗吗?”气氛有些冷,元满为了缓解便开口拉家常。 男人低下头,手指在发尾上绕圈,纤长的睫毛轻垂着,声音不大:“我……我女朋友很喜欢狗狗。” “噢……”元满点头,热情地恭维。“你跟你女朋友感情很好吧。” 男人轻声嗯了一下,侧头看着元满:“你跟你男朋友感情也很好呀,会一起出来散步遛狗。” 元满张着嘴有些脸红地否认:“啊?不是……” “哦?难道是已经结婚了?是老公?”男人的眼睛亮晶晶的,身上散发的香味有着元满熟悉的温柔。 “没有呢……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元满急得磕磕绊绊不知道如何解释。 “啊,不好意思,我以为……”男人了然了她的窘迫,连忙道歉。“只是,看他刚刚看你的眼神,真的很着急呢,不像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元满垂着头脸有些红,盯着脚尖缓缓说道:“我们是很好很好的……” 朋友? 家人? 还是性伴侣关系? 元满语塞。 凉亭里,两个人都垂着脑袋,各有所思。 安静的气氛被从不知什么地方走出来的黑衣保镖打断。 “小江先生,客人马上就到,您现在回去吗?” 男人立马站起身,脸上是藏不住的惊喜和开心,他点头:“好,回去,现在回去。” “对了。”男人踏出亭子的脚步停住,他回眸转身看着元满,乌黑的长发于身后散开。“你知道吗,听一个人说话,不能听他的嘴说了什么,而是应该看着他的眼睛,听他的心在说什么。” “还有,听听你自己的心。”男人朝她挥挥手,发尾的翡翠竹叶在动作间碰撞,叮铃作响。“祝你们幸福。” 说完他转身,踏着轻快的步伐下山,像一只奔赴爱情的山灵。 元满望着他喜悦的背影,久久,久久地出神。 ———————————— 有段时间吃不到肉了 满满对爱情还是个懵懂未开化的孩子,所以山里的小精灵来点醒她(暗中观察.jpg) 31.出游(微h含SP) 元宵被抓回来之后挨了一顿好打,萧咲将它关在淋浴间面壁思过。 “你怎么了,那个小娘炮跟你说什么了?”萧咲在元满身边坐下,看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做题,便伸手拿掉了她的笔。“想什么呢?” 元满摇摇头,搪塞道:“没什么……就是谈到他女朋友。” “女朋友?他看起来像是有男朋友的人。”萧咲很不客气地开口。“怎么,知道他有女朋友,你很失望?” 元满不理会他的调侃,心中的疑虑泛起水波,她低声开口:“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尤其是他身上的气味……让我很安心。” 由于性瘾症常常伴随着焦虑,焦虑症会导致人的植物神经紊乱,从而使人的感觉阈值降低,有的人极度怕疼,有的人极度畏光,也有人会对不同的声音产生差异巨大的反应。 而元满则对气味尤为敏感。 陌生的气味会让她情绪烦躁,而熟悉的味道能安抚她,是给予她帮助的良药。 萧咲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开心地撇嘴:“你是小狗呢,还闻他身上的味儿?” 元满的思绪还在搜索,就被萧咲突如其来的亲吻打断。 男人将她压在长毛地毯上,很温柔地轻舔她的嘴唇,元满被他折腾得思绪乱飞,报复性地张嘴衔住他的舌头。 她的虎牙磕在了萧咲的舌头上,疼得他低哼一声,舌头收了回来。他将身下的人压得更紧了,像只小狗似的蹭她,脸颊埋在她的脖颈里舔舐,嘴里轻声念叨着:“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是不是?我要让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元满痒得直躲,手却乖乖放着没有推拒,嘴里在求饶:“好了好了,都是你的味道了,痒……” “好不容易多休息几天,我们去外面玩好不好?去散散心,好不好?”萧咲在她耳边亲吻,低声哄诱。 “我要做题……”元满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 “你那么聪明,就算不做这些题,也一定能考好。”萧咲抬手在她耳垂上的耳洞处轻轻揉捏着,似乎今天是打定了主意,绝不善罢甘休了。“去吧宝宝,去散散心,我也想出去玩。” 耳垂被男人的手揉得发烫,元满拗不过他,敷衍地点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萧咲开心地在她脸上重重亲了几下,随后抱她站起身:“那走吧。” “啊?”元满傻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这么急干嘛?” 直到萧咲从衣帽间拖出两个大行李箱,元满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你……你什么时候收拾的?”元满有些诧异。 萧咲将行李箱包括元宵的狗粮零食玩具全部放进后备箱,头都没抬很随意地回答:“早上起床没事就收拾了一下,上车。” “带着元宵不好住酒店吧……要不让小白哥哥养几天?”元满系好安全带,回头看着躺在后座睡觉的狗狗,建议道。 萧咲打方向盘倒车,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没事儿,住民宿吧,多给点钱就行。” 元满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觉着无聊便准备掏手机出来玩,可是身上摸了半天都没找见手机,她惊觉不好:“我手机忘带了!开回去拿……” “在我这。”萧咲及时打断她,拍了拍自己左腿口袋。“我给你拿了,车上别玩手机,陪我说说话。” 车子里太安静了,元满有些不适应,盯着中控屏看了会才发现没有开音乐。萧咲开车有个癖好,先开音乐再摸方向盘,没有音乐车子一定不会动。 今天怎么了这是?喜欢的DJ都不放了?元满在心里嘀咕,伸手滑动屏幕选歌。 萧咲开着车压着最高限速出了城区,道路两边的树木多了起来,阳光穿过熙攘的树叶撒在路上,如一地碎金。 “去哪儿呀,怎么不走高速。”元满看着略过的树影,虽然不知道去哪,可心却渐渐开始安定下来。 “我开高速容易犯困,随便去哪,走走逛逛吧。” 元满有些犯懒,侧头盯着萧咲发呆,视线渐渐滑落到他的脖颈上。从侧面看去,他脖子前那块凸起频繁地上下滑动着,这个学名叫做甲状软骨的地方也被称为喉结,据说男人的喉结地位就跟女人的胸一样,是青春期第二性征发育的象征。喉结随着雄性激素的分泌刺激而变大突出,喉结越大说明雄性激素多,也就证明性器官发育得越好,因为带有隐喻,所以在异性眼里这种地方往往格外性感。 她曾经在做爱的时候舔过这个地方,后果可想而知,她被萧咲按在床上狠狠操了一个晚上。 “是不是口渴?”元满摒弃杂念,从一旁拿出水壶打开,将吸口递到萧咲嘴边。“看你一直咽口水。” 萧咲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说:“是有点……你困的话就睡会,早上不是还赖床吗?” “下午开车怕你犯困呢……我陪你说话吧……”元满的视线又落回他的脖颈上,那随着他说话时不停滑动的喉结,好像一颗话梅,她在思考含进嘴里的味道。 不一会,副驾传来了平缓的呼吸声,萧咲用余光瞥了一眼,十分钟前说担心他犯困要陪他说话的人已经睡着了。 知道她需要休息,何况今天他实在无心陪她说话,只怕开车路上分心聊天反而危险,睡着了倒也好。 萧咲紧握方向盘的手心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他伸手滑动屏幕选择了家里的住址,看着显示的里程数越来越高,这就证明他们离京越来越远。 越来越远了。 日暮降临,国道上的大货车都开起了灯,一辆辆的呼啸而过。 元满是被烟味呛醒的,她咳了两声,不太舒服地想要翻身,腰上的安全带让她意识到自己还在车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天色很暗,中控的指示灯都亮了起来。听见她咳嗽,萧咲赶忙按灭了手里的烟头,正将窗户一点点降下散烟味。 元满调直了座椅,声音还有些软:“你困就喊我呀……” “没有,烟瘾犯了。”萧咲摸了摸鼻子,长舒了一口气,语气轻快。“饿了吗?六点半了,地图显示再五公里就是一个旅游古镇,叫……骊山镇,我们可以在那儿吃饭。” 听到吃饭,元满瞬间精神了,伸了个懒腰嘟嚷着:“吃饭吃饭!” 车子跟着导航驶入了古镇,萧咲看着屏幕底下显示离家距离:326km。 九月已经不是旅游旺季了,镇上游客却不少,停好车,萧咲让元满牵着狗在民宿外面等,他进去订房间。 元满乖巧地坐在长椅上,看着萧咲跟前台的女孩子交谈,大概是人长得帅都会被优待,前台的女生全程都合不拢嘴。 中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女生有些迟疑,却还是在萧咲的攻势下败阵。最后元满看着萧咲从胸包里拿出了一大迭现金,抽了约莫六七张递给女生,签完字拿到房卡后,他还给了一百块的小费。 “你还给小费啊?”元满看着走出来的萧咲,又探头看了看前台的女生。 萧咲接过她手中的牵引绳,牵起她的手回答:“我们要带狗狗住,肯定得讨好一下人家吧。” 元满点点头,有些纳闷:“你怎么带那么多现金?” 萧咲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似的,脱口而出:“外出旅行得带现金防身呀,手机要是没电了的话怎么办?现金支付还是比网络交易要直接方便的。” 在古镇上逛了一会,萧咲选了一家川菜馆,元满不太能吃辣,全程都在灌饮料。萧咲倒是吃得很欢快,五块钱一小碗的五常米饭,他连吃了六碗,桌边的空碗迭成一摞,路过的人都会看上两眼,元满看到价格后直呼旅游区就是黑。 “你今天饭量好惊人呀。”元满托着腮,看着萧咲捧起第七个碗。 萧咲扒饭的动作一顿,他确实很久没这么吃过了。 小时候父亲赌博把家里的油米全部抵光,所以经常饿肚子,他就去偷别人地里的红薯。乡下人种的红薯都是高产量又抵饱的白心板栗红薯,不像现在的烤红薯,湿润软糯,香甜流蜜。 那种红薯弄熟后,是粉的,吃起来很干很噎。可那时候,他饿急了,管不得难受,吃了很多下去,噎得捶胸顿足,又疯狂灌水喝,最后积食肚子疼了一晚上。 再后来,他辍学出来打工,朋友带他吃KFC,他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好吃得差点连包装袋都要吞下肚子。 他有钱之后,在KFC买了十二个奥尔良鸡腿堡,他一口气连吃了十一个,最后一个他哭着丢进了垃圾桶。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吃KFC的奥尔良鸡腿堡。 十五岁前,萧咲最怕饿肚子。 从那之后,萧咲发誓,他再也不要饿肚子。 “有点饿。”萧咲夹了一筷子菜,放慢速度扒饭。“是不是太辣了,一会带你吃别的。” 元满摇摇头,笑着揶揄:“看你吃饭我就已经饱了,你居然还没饱。” 她其实也吃了很多,川菜虽辣,但口味实在不错。 吃完饭后,两人散了会步消食才回到民宿。 萧咲将行李箱放好,挂好防盗链拿着手机在房间里到处检查了一会才跟元满去洗澡。 房间很宽敞干净,元满躺在床上发呆,萧咲跪坐在她腿间给她涂祛疤凝胶,凉凉的很舒服。涂好后,他熟练的撕开医用敷贴小心地盖住,抚平。 “好了,先别乱蹭,晾一会敷贴粘得更紧。”萧咲拍了拍她的屁股,将小药箱收拾好。 时间还早,加上在车上睡了很久,元满并没有困意,她朝萧咲伸手:“我的手机呢?” 萧咲动作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他一边将药箱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抓着元满的手打了一下:“就知道玩手机,出来玩还想着玩手机,你看我有玩手机吗?不准玩。” “你是根本就忘记带我的手机了吧?”元满质疑道。 “谁说我忘了?”萧咲拿过搭在一旁的裤子,从口袋里拿出元满的手机晃了晃。“这不是吗?不过我关机了,都不准玩手机。” 元满才不听他的,爬起身就要去抢。萧咲眼疾手快将手机塞回裤子口袋,扔到远处的沙发上去了。 “不听话是不是?”他按着元满的手,将她圈在怀里。“平时天天不是学习做题就是在医院上班,出来放松放松,就把那些东西都抛开,不准看手机。” “我不看那些,我刷视频总可以吧!” “刷多了视频会变笨。” “那我看动漫。” “用平板看,这个房型有投影仪可以用。” “我要躺着用手机看。” “会近视。” “那我看小说总行吧。” “我用平板给你放有声。” “我看的小说没有有声。” “那我给你读。” “我要看凰的,还要看骨科!” ……………… 两人僵持不下,元满翘着嘴巴嘟囔:“你要绑架我呀,手机都不给看!” 萧咲的眸子轻颤了一下,随后关了灯猛地掀开被子将两人盖住,他张嘴含住她的撅起的嘴唇,吮吸声在被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张嘴……”萧咲含糊地将话渡进她嘴里,手伸进她宽松的T恤里,揉上她没穿内衣的奶子,沉甸甸的触感让他下身发紧。 元满还在为不能玩手机而闹别扭,咬着牙就是不让他把舌头伸进去。 萧咲抬起头,幽深的眼睛盯着元满,声音沙哑地开口:“不听话,想打屁股了是不是?” 被子里的气温骤升,元满感觉到脸颊和身体都开始发热。 萧咲看她抿紧了嘴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脸色都冷了起来,他掀开被子坐起身,语气发沉地命令:“内裤脱了,趴着。” 元满的小腹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她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萧咲,感觉浑身的血液流速都开始加快起来。 “三。” 萧咲开始倒数。 “二……” 元满浑身都激动地发起抖来,如果萧咲数到一,她还没有按照命令做好,那今晚的惩罚一定会让她哭着求饶。 她颤颤地翻了个身,支起膝盖将内裤一点一点地往下脱。 “一。” 倒数结束,内裤还卡在她的右腿上没有脱掉,元满吞了口口水,想要继续脱,结果手刚动了一下,屁股就意料之中地挨了一巴掌。 “啊……” 萧咲抬起她的右腿将内裤脱了下来,冷声发问:“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唔……”元满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她知道肯定会挨打,但她还是坏规矩了。“因为……哥哥倒数结束之后我还在动。” 倒数结束后,不管他的命令有没有完成,都必须停下等他开口,自己乱动,该打! 萧咲抬起手,毫不客气地又打了两下。 臀肉震荡,白皙柔软的臀瓣上浮起了惹眼的红晕,她的双腿微微分开撅着屁股,臀缝中的后穴因为挨打而轻轻收缩着。 “知道规矩还乱动,我看你今天是特意来讨打的。”萧咲沿着臀缝往下,略过后穴抚摸上那还未打开的阴穴。“腿分开点,腰往下压,把小穴露出来。” 好凶,好喜欢。 元满听话的将腿分得更大,按照要求压下了腰,小屁股撅得更高了,穴口整个暴露在了萧咲面前。 萧咲的手指只在穴口外摸了摸,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烫了,阴唇还微微有些红肿,昨晚上了药还是很有效果的,刚刚清洗过后很干爽。 感觉到手指从穴口拿走,元满有些着急,喉咙哼哼唧唧地却又不敢乱叫。 “准备好了吗?”萧咲的语气变得跟平时完全不同,低沉,强硬,不容拒绝。 元满知道要开始了,有些害羞地低声答应:“准备好了。” “啪” 这次的力道有些重,元满疼地低吟了一声,随后就听见萧咲冷冷地丢出两个字:“报数。” 元满的额头抵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开口:“一……” “啪” “二……唔……轻点笑笑……” “啪啪” “三……啊……四……”元满知道说错话了,即使腿有些发软也不敢再乱说。 “除了报数,我不想听见别的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元满喘着气,小穴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淌水。 萧咲冷声告知:“重新来过。” 巴掌应声落下,元满的思维被拉扯着,嘴却乖乖报起了数:“一。” 报数是个很简单却也很难的任务,空气灼热,思绪缠绕,你完全不知道巴掌何时落下,轻重缓急,左臀还是右臀,甚至是中间那张贪吃的穴。 而在你思考下一个巴掌是否还会落下时,疼痛就比声音先一步到来了。 被掌控,被惩罚,完完全全成为他的所属物。 元满数到二十二的时候,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她本身体力就不行,长时间的跪趴,脑袋向下导致她有些充血眩晕。双腿开始控制不住地发颤,眼泪沾湿了睫毛,刺得她开始呜咽。 穴口被彻底打开,泥泞一片,嫩红的穴肉因为哭泣而一缩一缩地蠕动着,萧咲用指尖逗了逗藏在里面的阴蒂。 “唔……”元满打了个抖,小穴现在的敏感程度估计只要一插进去,她就会高潮到直接喷水。 萧咲清楚她的耐受力,知道她还能坚持,可是见她小屁股一抖一抖哭得可怜,又实在心疼,叹了口气,软下声音抱着她躺下:“好了,结束了。打疼了没有,乖宝宝。” 元满张着嘴巴喘气,泪眼朦胧地哭出声:“疼……” 萧咲在她发烫的臀尖轻抚着,一边亲掉她的眼泪一边哄道:“好棒,我们满满这次好棒,坚持了二十二下是不是?乖宝宝,好乖,满满是哥哥的乖乖宝。是不是?” “唔……是……”元满仰起脸,依恋地贴在萧咲的脸上。“是哥哥的……” 疼痛被灼热代替,小腹开始发涨,元满跟萧咲靠在一起,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他勃起的阴茎,隔着裤子抵在她的肚子上。 穴口被刺激得开始剧烈收缩起来,萧咲感觉到了她的紧绷,手指滑到她湿滑不堪的穴口,低哑的声音贴在耳边:“想挨操了?” ———————————— 写满满和笑笑的甜甜(凰凰)戏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不知不觉就码到五千字了 元宵:啊?爸爸妈妈我还在呢???(关卫生间了,少儿不宜肯定不让看的) 本来是没打算写肉的,可是实在是愧对笑笑,所以给他炖点肉汤吧。 关于ds,我只会写叫爸爸或者哥哥,以后也许会有老公这种称呼,我不喜欢主人这种圈内感太强的称呼,没有感情。 关于为什么现在叫笑笑哥哥,其实主要是我想跟封疆做个区分。而且我觉得哥哥所附带的感情是高于欲望的,也更好接受。不过真do狠了也是会继续叫爸爸的。 萧咲:真正的爹系dom ? 封疆:什么是dom?我只会让她喊我爸爸(义正言辞.jpg) 元满:为什么挨打?因为让笑笑读骨科凰文所以挨打(小狗愉快) 32.惩罚(h腿交) woo14.com “想……”元满攀在萧咲身上,萧咲身上的气味就像一剂春药,将她的欲望撩拨得更甚了。“要哥哥操。” 萧咲揉了揉她的脸,低眸看她,表情有些惋惜:“可是刚刚哥哥倒数完,让你做的你没有做到,之前告诉过你没完成可是会有惩罚的,是不是?” 元满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瞧他,似乎想问他还打算怎么欺负她。 萧咲托着她的腰让她背对着自己侧躺,随后将她往上托了一些,让她的后背完整的贴在自己的怀里。 “腿抬起来,搭哥哥手臂上。”萧咲伸下右手拍了拍她的腿。 元满乖乖抬起腿搭在他的臂弯上,萧咲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穴口外轻揉,嘴唇贴在她的耳后轻叹:“太多水了……” 指节一点点探进了柔软的穴内,温热湿润的嫩肉立马从四周贴了上来紧紧地绞着手指,萧咲熟练地用大拇指摩蹭她前面的尿口,中指和无名指随着元满的娇呼进入得更深了。 敏感的小穴终于吃到了东西,元满下意识地想要夹紧双腿,可是萧咲的臂弯将她的腿紧紧夹着,不准她依靠夹腿获取快感。 “说了有惩罚,不准乱动。”萧咲略带威胁的语气让元满的水流得更多了,她脑袋后仰靠在萧咲的右肩颈侧,张着嘴喘息着。 手指虽然灵活,可是萧咲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折磨她,次次都避开她的敏感点,在穴里一通乱搅。 快感被拉到了临爆点,却一直得不到释放,胸前的乳尖被男人的指尖揉捏着,指腹时不时擦过上面的小孔,元满在心里尖叫,小腹一抽一抽的,更加酸麻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shuwu.name “笑笑……里面……啊……那里难受,深一点……”元满抱住胸前的手臂,将脸贴了上去,讨好地伸出舌头舔他的手背。 萧咲轻笑一声,手掌翻转将两根手指塞进了她的嘴巴里,两只手以同样的频率和力度在她上下两张小嘴里搅动着,元满的呼吸声愈来愈快,口水不受控制的全部流到萧咲的手掌上。 “要来了?”萧咲的声音像是惑人的狐狸精,元满呜咽着点头,裹着嘴里的手指吸了吸。 力道手指在穴里抽送的速度愈来愈快,元满绞紧穴口,就在即将要攀上欲望的巅峰时,萧咲的手指抽了出去。 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下腹,所有的细胞和感官都在为接下来的高潮做准备,元满连爽的时候该喊些什么话惹萧咲开心都想好了。 可他把手指抽出去了。 快感,戛然而止。 像是听歌软件将非会员试听卡在了副歌前一秒,像是小电影网页总在脱衣服前跳出充值窗口。 元满没有动,她安静地等待了一分钟,按照以往的操作,萧咲抽出手指后应该立马把硬得发烫的肉棒插进来,一边操她一边咬她的耳朵。 让突然刹车的快感更上一层楼,让她哭着喊爸爸,撅着屁股保证以后都乖乖听话,这才是常规操作。 可是今天,什么都没有。 “惩罚。” 萧咲贴在她后背亲了亲,语气甜蜜的两个字却好像两个炸弹,在元满的脑子里炸开,巨大的蘑菇云腾地而起。 “笑笑……”元满难耐地开口,阴道内壁像是有只小爪子在轻挠,她快要崩溃了。“笑笑,想要……” “要什么?”萧咲抬起身子从一旁拿过湿巾将她脸颊和自己手上沾的口水一点点擦拭干净。“怎么哪儿都这么多水,脸侧过来点,别弄湿头发。” 元满才不在乎会不会弄湿头发,她现在只想萧咲能插进去,随便什么,手指也行。可是他好像根本没有继续的打算,如果不是身后那处硬硬的东西还抵着自己,她都要以为萧咲不行了。 她等不及了,于是一个翻身爬到了萧咲身上。男人显然被她突然的牛力吓着了,他娇笑着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干什么?想要强上呀?我可是会叫的哦!” 元满不是很喜欢女上,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这个姿势带给她的快感都不如下位,可她实在难受坏了。 她坐在萧咲清晰分明的腹肌上,小幅度地前后磨蹭,湿漉漉的穴口将黏腻的淫液全部涂抹在了上面。 刚刚的快感被衔接,元满撑着他的胸口,加快了摆动的动作,安静的房间内,黏腻湿滑的淫液在阴唇和腹肌间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显得淫靡又浪漫。 萧咲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腿上护着她,防止她因为动作太大而侧翻下去。感觉到她的呼吸愈来愈快,随着动作的加速突然一窒,腹肌上仿佛是泼上了热热的液体,那张小穴像是会呼吸似的,在他身上一收一缩。 高潮来临,元满直接没了力气,直直地趴在了萧咲身上,将脸贴在他的颈侧吐气享受着欲潮。 萧咲则伸手下去在阴唇边上的臀肉处轻轻拍打,延长她高潮的快感。 “舒服了?”萧咲在她额头上亲吻。“刚刚水全喷到我肚子上了,我都以为你尿出来了。” 元满不高兴,看着他因为说话而律动的喉结,张嘴就含住。 萧咲语凝,下意识就吞了口唾液,元满感觉到喉结还在乱动,于是用舌尖撩拨了一下,随后裹住吮吸起来。 没有男人能禁受得住这种挑拨,何况萧咲本来就硬着。元满被按着趴在床上,枕头垫在小腹下面,她双手前撑想要抬起头,身后的男人就直接压了上来。 “腿并紧点,乖宝。”萧咲一边在她耳畔开口,手一边将她的腿并拢。随后那烫人坚硬的阴茎就抵在了她的腿心,元满的呼吸急促起来,小穴好客地吐了一大口水。 萧咲按着她一个挺腰,插了进去。 “啊……唔……?”元满刚疑惑地想要转头看萧咲,身后的男人就摆动着腰开始抽插起来,小腹撞在那染着红晕的臀肉上,发出又快又急的“啪啪”声。 “啊……啊……笑笑……唔……”元满被撞得一直往前移,阴唇被男人的龟头一次次的顶开滑过,他根本没插进去。 腿交的快感自然是不如真正的插入,可是萧咲依旧舒服地直叹气,元满的穴口就像张贪吃的嘴,每次蹭过都恋恋不舍的吮吸着他的棒身。 抽送了一会,感觉到她身子开始哆嗦,萧咲知道她要到了,这次他也不拧着,加快速度撞她的屁股,催促自己在她高潮后赶紧射了出来。 肚子下面的枕头被拿掉,萧咲将她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就开始收拾清理。元满舒服地躺着有些昏昏欲睡,她看着萧咲将一次性毛巾放在热水里揉搓,随后轻轻给她擦拭身体,温热的触感让她很放松。 她心里软软的,伸出小拇指去勾萧咲的手,萧咲看了她一眼,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马上,给你把身上擦一遍再上个药就哄你睡觉。” 元满看着他缓缓说:“不是上了药吗?” “这儿上药。”萧咲抬起她的腿,将她穴口延至臀缝的淫液一点点擦干净。“还是有点红……别动……” 原来他刚刚没插进去,是因为担心她没恢复好,元满有点害羞,侧过头用脸蹭了蹭枕头。 体力运动之后,元满也不闹着要玩手机了,萧咲抱着她说了会话她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萧咲就将她喊醒,看着他在房间走来走去地收拾行李,元满还有些懵:“出来玩起那么早干嘛,多睡会嘛……” “出来玩就是要早起啊,不然跟在家里睡觉有什么区别?”萧咲将衣服给她放在床上,一边拿牵引绳去卫生间套元宵。“你快换衣服,我带元宵去楼下溜溜让它尿尿。” 换好衣服洗漱好,元满坐在房间等了约莫二十多分钟也不见萧咲回来,她的手机不在身上,待着又实在无聊,只好拿着房卡下楼去找。 刚走出民宿就看见萧咲坐在花圃边的长椅上发愣,元宵乖巧地趴在一边。 “笑笑?”元满有些纳闷,缓缓走上前。“我在楼上等你好久,怎么不上来?元宵解决完了吗?” 萧咲的脸色有点差,他目光发滞,感觉到元满近前,他才机械性地抬起了头。 “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头晕吗?你脸色好差。”元满伸手摸他的脸,有些担心。 他嘴唇微动,眼睛中的死寂出现了片刻光亮却又立马熄灭,随后良久他才声音沙哑地开口:“没有,就是车子突然……发动不起来……刚刚……刚刚我打电话给4s店了,他们会派人来拖车。对不起……满满,我们可能不能……我们得回去了……” 元满这才放心下来,笑着捏了捏萧咲的脸:“我以为你不舒服呢,吓我一跳。车子让他们拖走就好了,我们可以在这玩几天再回去呀,这儿也很好。” 萧咲扯着嘴角笑得有些勉强。 两人吃过早饭便牵着狗狗沿老街往古镇深处走去,外围是古镇的文化街,游客比较多,往里走就是居民住房了。 萧咲垂着头一路无言,元满拉着他的手,看他心情不好,开口哄道:“等明年暑假,我们再出来玩,到时候实习考研都结束,我就有一个很空闲的暑假可以玩了。” “好……”萧咲点头,有些纳闷地开口询问。“你不是年底就考试吗?要到暑假才结束吗?” 元满笑了笑,伸出手指简略地给萧咲讲解了一下流程:“年底只是初试,明年二月份才会出初试成绩,然后三月份还有复试,复试结束要到六月份才会发放录取通知书,九月份就开学啦。” 萧咲后背发凉,他对这些完全不了解,不知道一个考试需要横跨半年的时间,他以为考试一结束最多几天就能出成绩。到时候让元满选一个离京远的学校,明年二月份一开学她就能走。可原来考研需要到明年六月份才能出成绩,也就是说,如果元满决心考研,那她就还得留在京城一直到明年六七月份。 半年多的时间,能够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笑笑?笑笑?” 一直到元满捏着他的虎口唤他,他才回神。 “嗯……要那么久呀……我以为考一次就可以了呢。”萧咲回握住她的手掌。 元满耷拉着脑袋,叹气道:“唉,人口基数太大,所以考试需要层层迭迭筛选,所以没有办法。” 萧咲握紧她的手,缓缓抬头目视前路,似无意般开口:“满满,要不要选一个南方的学校?南方不像北方这么冷这么干燥,听说到了冬天都能看到路边开满了花,你又很喜欢南方菜的口味。而且温暖的地方对焦虑也能起到缓解作用,你想不想去……想不想换个环境。” 元满低着头,看元宵摇头摆尾地在脚边走着,她有些不解,她是很没安全感的人。父母不在后,这些年她身边除了萧咲,再没有过别人。亲戚断了联系,在校从不与同学交际,在外从不结交朋友,她把自己关在小小的盒子里,固执地认为,没有开始,就不会结束,就不会被人抛弃。 可是今天萧咲的话,让她突然好害怕,他想让她选一个离京远的学校,让她一个人去读书。 他想赶她走,他不要她了。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一刻,元满就张嘴哭出了声。 萧咲被她突然的哭泣吓得一懵,转身给她擦眼泪:“怎么了?满满,怎么了?” 元满一边抹眼泪一边含糊地开口:“你为什么要……要赶我走?你……你不想我……不想我留下……” 萧咲意识到元满会错了意,赶忙抱着她解释:“怎么会呢?乖满满,我怎么是想赶你走呢?我是觉得……是觉得南方的环境比较好,生活节奏也慢一些,更适合你一些。你要是不喜欢那就不去,不哭了,宝宝,我怎么可能是那种意思?” 哄了好一会,元满才停住了哭声,肩膀一抖一抖地抹眼泪。 等缓过神来,元满才发现牵引绳另一段的元宵不见了。这小家伙不知道怎么挣脱了,什么时候跑的都不知道。 路边有水洼,看地上的脚印,它应该是往回跑了,两人没多想就赶紧返回寻找。 果然在老街的一个茶楼门口看见一个女人正在逗它。 “元宵!”元满上前按住它,将牵引绳给它讨好系牢,又气又急地在它屁股上打了两下。“老是乱跑,不怕被人抓走做狗肉火锅是不是?” “就猜到是你的狗。” 一个温和男声从上传来,元满抬头看去,娃娃脸上标志性的酒窝,让她一眼就认出了——莫洵。 她有些讶异地站起身,张着嘴半天只发出了一声疑问的:“诶?” “哈哈哈,好巧,你们到骊山来玩吗?”莫洵笑得爽朗,将手中的水碗放在地上给狗狗喝水。“我就是骊山人呢,这是我姐姐,她开的茶楼,刚刚瞧着这小家伙叼着东西跑过来就给拦着了。”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熊的毛绒挂件递给元满:“这是你的吧,我记得昨天给您送包,上面就挂着这个。” 元满接过小熊挂件,上面还残留着狗狗的口水印,她笑着点头:“谢谢啊,好巧。” 莫洵朝站在元满身后的萧咲也摆摆手:“萧哥好啊!” 萧咲没什么表情,将手揣进口袋里没说话。 莫洵也不介意,蹲下揉了揉元宵的脑袋,慢条斯理地开口:“小家伙这么顽皮呀,真是得挨打了!狗还想叼着主人的东西跑路呢?嗯?真不听话。” 元满看着莫洵蹲着抖元宵,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只是又找不到原因。 “小姑娘脸上蹭了什么,怎么花了?”莫洵的姐姐站起身看着元满,笑着开口。“来里面用热水擦擦脸吧。” 元满摸了摸,应该是刚刚哭的时候蹭的,她将牵引绳交给萧咲便跟着女人去洗脸了。 见两人走进了茶楼,莫洵才在长椅上坐下,点了根烟,看着站在一旁没有动作的萧咲,轻笑道:“跟她说没说一会回去?” 萧咲喉头发紧,垂下头说:“她想在这玩几天。” “我可没有时间留在这陪你们玩。”莫洵身子后靠,翘起二郎腿。“萧咲,你可是封御的财神爷啊,你说财神爷不见了,老板能不担心吗?何况,你还把元小姐一起带走了。” 白雾吐出,莫洵眯着眼睛笑起来:“你没有在元小姐面前说我的坏话吧?” 萧咲揣在口袋里的拳头紧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觉得元小姐对我印象还是不错的,我也不希望吓到她,你要是敢多嘴,我不介意当着她的面揍你。”莫洵按灭烟头,站起身拍拍萧咲的肩膀。“别犯蠢了,萧咲,这是我给你的忠告,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他转身便走进了茶楼。 萧咲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莫洵拍在他肩膀上的两掌,仿佛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压得他难以呼吸。 ———————— 恭喜莫洵荣获“指桑骂槐小能手” “装模作样达人” “阴阳怪气之星” “金牌打手”等称号 莫洵:放风结束,原路返回。 我发现比起doi,我更喜欢写事后,擦洗,按摩,亲吻哄慰。 after care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33.小刺猬 两人说走就走的旅游在第二日中午结束,回程的车上,莫洵很热情地给元满介绍骊山的特产,还教她回去后要怎么加工保存能吃得更久。 “谢谢你啊。”元满朝他道谢,几人一起吃了午饭,莫洵还拿了很多特产送给她。“还麻烦你开车送我们回去。” 车里的音乐让人心情愉悦,莫洵扶着方向盘笑着开口:“哈哈,我刚好也回去的,哪里会麻烦,都是朋友嘛!” 走高速,约莫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城南,元满刚下车就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 “唔……可能是落在茶楼了……”元满眉头轻蹙,有些不确定。 莫洵掏出手机立马给茶楼的姐姐打了个电话,果然是中午吃饭时落下了。 “元小姐,我加您一个联系方式吧,我一会让我姐姐把您的钥匙快递过来,到时候给您送来。”莫洵没打算让她拒绝,直接将二维码送到了元满面前。 加上好友后,莫洵跟两人道别就开车离去。 车子匀速行驶出城南别墅群。 “喂,老板。人已经接回来了。嗯,元小姐全程不知情,只单纯以为是旅游。” “好的,我已经交代过了,如果他再不知好歹,我会直接动手的。” “明白,我会让人注意点,不会吓着元小姐的。” 电话挂断,莫洵叼着烟,从口袋里掏出一串挂着玉桂狗挂饰的钥匙,看了一眼,便丢在了中间的置物篮里。 萧咲自从到家后就有些魂不守舍,晚上睡觉时,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那种无力的感觉让他遍体生寒,不管怎么做,好像都没有用。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房子里,是不是早就布满了他看不见,找不着的监控摄像头。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把车送回来,萧咲便直接送元满回医院上班。 十月初考研就正式报名了,元满不敢懈怠,日日看书到晚上一两点,平时在医院也是有空闲时间就刷题。 她喜欢这样紧凑且按部就班的日子,让她觉得充足且安心。 下班后她照例出大门右拐,打算去那家烘焙坊买一份肉松小贝当做晚上刷题时的宵夜。 步子刚迈上人行道,就看到路边的车子朝自己打了个双闪,封疆一只手搭着方向盘,正微微偏头看着她。 元满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进烘焙坊。肉松小贝只剩下最后一盒,买完出来后,她看见封疆的车还停在那。 元满很想装作没看见直接走掉,可是路上的行人很多,她怕封疆因为她的不配合又莫名其妙发癫,所以利索地上前开门坐上了副驾。 封疆一边倒车一边开口:“你干嘛一副不待见我的表情?” 元满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抱着包包淡淡地开口:“我不笑是因为我生性就不爱笑。” “谁问你笑不笑了?”封疆微微蹙眉,听她讲这话有些云里雾里。 元满诧异地看着他:“你不知道这句台词吗?你没看过?刷视频没刷过吗?” “没有。”封疆老实地回答,又是什么网络热梗,小孩子才看的东西。 元满一时恶向胆边生,脸上的笑容都阴暗起来:“这句话台词就是一个老皇帝,总去找一个漂亮的妃子,人家讨厌他他还非得去,还总问人家你怎么见到我都不笑呀。然后那个妃子就说了这句话。” “所以你是在内涵我吗?”封疆好像没有不高兴,语气很随意地问道。“意思是我老?还是我讨厌?” 见自己的话并没有气到他,这令元满有些不爽,愤愤地朝封疆吐了吐舌头。 三十岁是一个男人最鼎盛的壮年时期,不论是事业样貌还是身体状态。何况封疆对自己抱有绝对的自信,对于元满内涵他老且讨厌这个事儿,他并不放在心上。 “你这是去哪?我要回家刷题,下个月初考研就要报名了。”元满瞧着车子越开越偏,已经离开了市中心正往郊外开。 “带你见个人。”封疆没有多说,而是开口询问她考研的事情。“卿卿跟你是一个学校,她当年是本硕连读,你报的话应该也是报本校的研究生吧?” 元满垂着脑袋,心里突然浮现起那日萧咲的话,她有些迟疑:“没想好。” 封疆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整个京城临床专业最好的学校就是你们学校,不论是师资条件还是就读环境,本校应该都是最优选。” 元满没有接话,封疆说得没错,这些她很清楚。 “你还需要考虑什么?”封疆心中疑虑,试探着开口。“你有心仪的学校?外省?还是打算出国读研?” “没有。”元满摇头,她不是很想跟封疆聊这个。 封疆听她这样说,于是拍板决定:“那就报本校,到时候选导师的时候我找人给你挑一位好的。” 见副驾的人没说话,封疆自顾地继续说了下去:“等读完研你还打算继续读吗?继续考博或者出国深造,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给我听听。我觉得你硕研还是在国内读会比较合适,你现在年纪还小,读研本就是很枯燥乏味的事儿,留在熟悉的环境里读书对你的身心也更好。等你硕研毕业真的决定继续深造,那时候你也大了,为人处世也更加成熟,无论是省外还是国外,你都能独当一面,再去考虑也不迟。你认为呢?” 元满很安静地听完了封疆的话,这种本该由父母家人来为她操心考虑的事情,此刻竟然从封疆嘴里说了出来。 而且他并不是随便聊聊,是真的在为她考虑。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元满一时不知道如何答话,她张嘴迟疑了半天又合上了,低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发呆。 “顾虑什么?钱的事……”封疆刚说了几个字就想起那日晏沉的话,他扯了扯唇。“我没别的意思,我公司在你们学校也有设立专项奖学金的,就是这么个性质,明白吗?” “嗯。”元满低低地答应了一声。 见她答应了,封疆心情愉悦地用食指轻叩方向盘,刚想继续说下去,就听见元满冷冷地吐了几个字。 “不用,谢谢您。” 封疆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像是生吞了一块冰,激得他太阳穴直跳。 他不知道刚刚还跟他吐舌头撒娇的人,怎么转头就跟他“您”起来了。 “我就知道一提钱你就会往那方面想,我都说了……” “肉松小贝。”元满开口打断,捧着肉松小贝的盒子很真诚地开口。“您吃吗?” 您。 封疆踩了脚急刹,惯性让元满手中的肉松小贝都差点飞到挡风玻璃上。 车就这样直直地停在了马路边,封疆拽过她手中装着点心的袋子,打开窗户,一个用力扔在了绿化带里。 “吃什么?”封疆冷着脸,侧头盯着她。 又开始发癫了,元满在心里默念,她已经习惯了封疆的阴晴不定,跟一个随时会爆发的活火山似的。 刚刚内涵他都不生气,这会子不知道莫名其妙地怎么就戳他g点上了。 “元满,我发现你这人特奇怪,是不是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觉得是有所图谋?嗯?”封疆咬牙开口,恨不得凿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每次你都这样,明明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摆臭脸,你什么意思?你今天给我说个章程吧!” 她就像只小刺猬,刚刚还露着柔软的肚皮让你抚摸,突然一下不知怎么的就翻脸不认人,露出一身让人难以靠近的尖刺。 元满垂着脑袋不说话,只是坐着玩手指。 封疆脑袋发热,伸手扣住她的后颈逼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他语气严厉:“别人跟你说话,你就算不回答,也得抬头对视吧?没人教过你一直低着头玩手很不礼貌吗?” 元满看着他,眼睛里是水汪汪的懵懂和疑惑。像只涉世未深的小鹿,完全没有理解他此刻的气恼。 封疆放开她,下车靠在车头抽烟。 元满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开口骂道:“神经病。” 一根烟抽完,封疆准备拉门上车,握上门把手时他迟疑了一下,舌尖在犬牙上顶了顶。随后他转过身,仗着腿长直接跨进了路边的绿化带。 上车后,他将刚刚丢出去的东西扔回了元满怀里:“吃吧,小王八蛋。” 车子继续往前开着,一直行驶到一座临水的别墅。 她跟在封疆后面,越过客厅长廊,是一间雅致的茶室。 实木的地板延至外廊,檐下挂着一串漂亮的水晶风铃,随着外头湖面吹来的水风而叮铃作响。 茶案前坐着一个女人,柳叶眉杏仁眼,一身湖蓝色的绒面长裙,模样很是漂亮。 元满心中咯噔一下,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封疆,心里嘀咕,这是干嘛? “你们聊会,我出去抽根烟。”封疆按着元满坐下后,便顺着长廊走出了她的视线。 “你好。”女人率先开口,抬手给她斟茶。“你叫,元满,对吗?” 元满扶着茶盏,朝对方点点头:“嗯,谢谢。” “很好听的名字。”女人笑得温柔,抬手示意她喝。“尝尝。” 元满端起茶盏,茶水入口,烫得她差点失手打翻。 女人赶紧递上纸巾:“这是宋制的茶盏,比一般的瓷杯要厚,所以拿在手上不烫手,没想到你喝得这么急。小心烫。” 元满端着手中的黑釉茶盏研究了一番,最后只鉴赏出三个字:“很厚实。” 女人端起紫砂壶示意她放下茶盏,又重新替她斟了一盏茶,还将一盘茶点端到她面前,仿佛是在为自己没有提醒她的事情道歉。 “听封先生说,你准备考研,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不过我要比你大挺多届了。”女人笑着继续说,她声音很好听,温和有力,配合着檐下风铃的脆响,如同一首舒心缠绵的摇篮曲。 期间两人断断续续聊着天,元满话不多,时不时抬头往廊外望去。 约莫半个小时,封疆都不见回来,元满有些坐不住,她不擅长跟人打交道,虽然跟美人聊天很舒心,可她只会喝茶陪笑,一通下来只觉得脸上的肌肉都开始发酸。 “你坐一会,我去看看封先生怎么还没回来。”女人缓缓起身,掀开半幕的竹帘朝廊外走去。 整栋别墅靠水而立,空气湿润怡人,沿着外廊径直穿过庭院,封疆正靠在外栏边看风景。 宽阔平坦的湖面,绿水因风而泛起涟漪,这个季节已经听不见鸟鸣,只有偶尔传来的树叶沙沙声,封疆叼着烟点燃,看着女人朝自己走来。 “什么情况?顾医生。” —————————— 封疆:忍受不了一点冷暴力 元满:神经病 元满看见的封疆:瘟神一样总是在医院门口堵人 实际的封疆:坐在车里默默等小王八蛋下班 34.高墙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顾姒颜靠在栏杆处,长发被风吹起,她淡淡开口。“她的防备心很强,虽然表面看着温柔乖巧,一直笑着应答,可是心里就像树着一道高墙,警觉过头。” “是焦虑症吗?”封疆只想听结果。 顾姒颜笑着摇头:“封先生,您要知道任何心理疾病需要确诊都要有一系列的检查,很难直接下定论的。不过就我跟她聊天的感觉来说,她不太像您所描述的那么严重,就算有,也只是轻症。” “她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翻脸,一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摆脸色。”封疆想起路上的情形,有些不快。 顾姒颜点点头,似乎这个情况早就在她意料之中,她开口道:“我说了她的防备心很强,排外性也很强。就像动物有领地意识一样,她的心就像自己的领地,一旦发现别人有越矩的行为,她就会立马躲回去然后开启防守姿态。” 越矩? 封疆吸了口烟,眸子眯起:“她那天,也是突然就……” “我需要多知道一些情况,或许您可以告诉我她发病之前发生了什么。”顾姒颜抬眸看他,很认真的解释。“诱因可以让我更好的了解她。” 封疆别过脸,嘴中吐出白雾,良久低声回答:“事后。” 顾姒颜眉头轻挑,沉吟片刻直接询问:“您确定没有强迫或者过激行为?如果有的话,我想我可能需要报警处理了。” 封疆蹙眉睨她,没有说话。 “好,我明白了。”顾姒颜点点头,逐一分析。“性疲劳有概率造成一定的焦虑,解决方法就是减少性生活,多休息。” “就这样?”封疆站直身子,对卿月介绍来的这位斯坦福心理学博士抱以存疑态度。 “这是最优的结果,我说了我需要更了解她。比如她的童年有没有遭受过性侵或者虐待,或是她的家族有没有心理疾病史之类的。”顾姒颜准备告辞,她拂开被风吹乱的头发。“下次您可以直接带她到诊疗室找我。” 看着顾姒颜离去的身影,封疆掐灭了烟便往茶室走去。 庭院静谧,长廊的木质地板每日有人擦拭,透净发亮,廊侧挂着半幕的竹帘用以遮挡刺眼的阳光。封疆走过拐角,遥遥地瞧见元满坐在廊外,双腿对外垂着,随着风铃的声音一晃一晃的。 黄昏时刻,天空被地平线上的夕阳点燃,如同一片燃烧的穹隆。 金黄的余晖撒在元满的脸上,她仰起脑袋,眯着眼睛感受着,脸上细密的绒毛在光线的照射下仿佛镀了层金。 封疆初中时特别迷恋收集琥珀,珍贵的松树脂经过岩层高热的挤压作用后,发生质变形成了这种玲珑温润的化石。 拿在手中把玩抚摸会沁出淡淡的松香,封疆当时最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虫珀。 千万年前的昆虫被树脂包裹,在千万年后依旧保持着当时的模样和姿态,活灵活现地呈现于眼前。 虽然残忍,可是美丽的东西就应该被留住。 封疆看着眼前仰头聆风,被阳光包裹的元满,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美丽的东西更应该独享。 元满感觉到有人走近,侧头抬眸看去,封疆于她身侧两米外的地方站着,整张脸都掩在竹帘的阴影之下,唯有镜片后的那双眸子,像一只处于捕猎状态的猛虎,透着伺机待发的金光。 她被盯得心里发毛,开口说:“你去了好久。” 封疆缓缓走近她,看着她站起身,便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元满有些愣,没搞懂封疆的意思,于是敷衍地点头:“装修很漂亮。” “这个地方十年前还是一片野湖荒地。”封疆朝庭院中看去,手掌由她的头顶下移,落在她的脸颊边,指腹轻触她微凉的耳垂,慢慢揉捏着。“我小的时候很爱收集各类石头,从不起眼的鹅卵石到各种稀有昂贵的宝石,家里就给了我一个柜子用来放我的石头。后来,我迷上了收集瓷器,从汝窑天青釉到欧洲的现代瓷器,家里就又给了我一个房间来放我的瓶瓶碗碗。再之后,我开始热心于艺术,各类的画作,佛罗伦萨派的达芬奇,印象派的克劳德莫奈,再到国内古今各种派系的大家之作,我收集了很多,或有真迹或有临摹仿品。为了放我收集的画,家里空了一层楼出来给我。” 封疆语速很慢,指腹将元满的耳垂揉搓得发热,他继续说着:“每次我下课都爱去欣赏我的宝贝们,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的石头少了一块,虽然我有很多块石头,它不是最昂贵的也不是最漂亮的,但却是我很喜欢的一块托帕,干净得一点杂质都没有,像是一望无垠的碧海。我妈告诉我,那块托帕被我爸送给了合作伙伴的女儿。我当时很生气,跟我父亲大吵了一架,随后他告诉我,有本事就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藏到只有自己拥有,只有自己能找到的地方,没有本事就不要妄图独享。” “所以十年前,我24岁接手了家里的生意之后,便找到了这里。这个别墅,从选址,定风格,图纸规划,再到选材订料,都是我亲自经手。”封疆垂下眸子看着元满,语气低沉。“我把我的宝贝们都搬到了这儿,专属的柜子,专属的房间楼层,除了我,再没有人能享受它们的美。” 元满凝眉打量他,有些不解:“美好的东西不应该分享吗?我吃到好吃的就喜欢跟别人分享啊。” “那是因为你没弄明白事物的唯一性。”封疆捏了捏她的脸,笑着问。“如果这种美味,天下仅此一件,你还愿意跟别人分享吗?” 元满想了想,点头:“愿意,不过得看人。” 封疆挑眉:“我想,我肯定不是你会愿意分享的对象了。” 元满这次没有迟疑,快速点点头。 封疆的脸耷拉下来,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就抬腿往里走。 元满摸不清头脑,跟在他身后喊到:“送我回去,我要回去刷题。” “在这不能刷吗?这儿网速很快。”封疆仗着腿长大步往前走,身后的元满紧赶慢赶都有些跟不上。“真想要学习,就是炮火连天你也能学得进。” 元满不想理会他这种谬论,张嘴反驳:“炮火连天?你怎么不说饿殍遍野呢?你怎么不说以前的人凿壁偷光,悬梁刺股呢?以前山里的人读书还早上五点出门走几个小时山路呢!” 封疆一个转身,跟在他身后的元满没有反应,直接撞在了他怀里。 “既然你这么有觉悟,就更应该明白你现在的读书环境是多么优良了,在哪不能学?”封疆说完,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元满有些着急:“你干嘛去?” “看我的石头。”封疆丢出回答,随后开口邀请。“你想看看吗?” “我不喜欢石头,我要回去!”元满皱眉。 “那你回去吧。”封疆说完,回过头冷眼盯了她一会,淡淡地开口。“你可以试试,没有我,你能不能走出这扇门。” 说完他就消失在了元满的视线中。 元满被气得想骂人,转身就往大门口走,结果那道门不知道是有特殊的开关方式还是需要密码,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此路不通。 她只好沿着刚刚的路线返回茶室,再从茶室的外廊出到庭院。院子里的花草绿植都打理得很漂亮,一看就经常有人养护。 凹凸不平的石砌围墙看起来很适合攀爬,两米五左右的高度也并不算危险,元满脑子一转,抬腿就攀上了围墙。 实际情况和想象有些不符,从没有过攀爬经验的元满很难在围墙上找到平衡的落脚点,手指被粗糙的石头划伤,好几次险些就要掉下来。 大约花了三十多分钟,她才慢慢爬上了围墙顶,单腿跨过去坐下的瞬间,元满才抬起了头。 入眼的,是宽阔平坦的湖面。 元满被水面上的风吹得一抖,她僵硬地低下头,整个庭院都悬在湖面之上,大约三四层楼的高度。 眩晕感让她眼睛发花,湖面上的风似乎都变大了起来,她就像是一朵随风摇曳的小花,随时都会被风吹落。 她嘴唇发抖地伏低了身子趴在围墙上,周边的氧气都开始稀薄起来时,她的脚踝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 “啊!”元满被吓得大叫,双手紧紧抱着围墙。 “别动。”封疆的声音异常的温柔,他握着她的脚踝,轻声开口。“从这边下来,别看下面,来。” 元满侧过脸,浑身发抖地看着墙下的封疆,他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脚踝防止她侧翻,另一只手朝着她打开。 “别怕,我在下面接着你,直接往这边翻下来就可以了。”封疆抬手在她肌肉紧绷的小腿上揉了揉,缓解她紧张的情绪,一边哄道。“我会接住你的,来,元满,往这边翻下来。” 元满有点恐高他是知道的,看她紧咬着牙闭着眼睛,封疆也不拉扯她,只是一直温柔地安抚她:“别往下面看,放松宝贝儿,别紧张,往我这边翻,我会抱住你的,来,慢慢的宝贝儿……” 围墙的石头很粗糙,如果强行扯她不但会吓着她,更会弄伤她。封疆看她紧抓着石块的手慢慢放松,身子的重心也渐渐朝里转移,握着她脚踝的手开始上移,紧紧扣住她的膝弯。 “对……真乖,就是这样,来宝贝儿,可以翻下来,放手。不怕……我在下面接着你。放手,满满。” 元满撒开了双手,整个身子朝墙内侧翻了下去,失重感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封疆的怀里温暖而有力,她搂着他的脖子小口小口喘着气。 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刚想跟封疆说句谢谢,屁股上就狠狠挨了两巴掌。 “你个小王八蛋胆子是真大,啊?!大门走不出去你爬围墙,你是不是不怕死!?但凡你能往前走两步到前面的栏杆那看看,都能知道这下面是湖!”封疆眉头紧蹙,抱着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开口大骂,仿佛刚刚温柔哄她下来的人不是他一样。“我看你就是欠揍!妈的!” 元满还吞了口唾沫,刚刚的感激之情顿时烟消云散,她瞪眼撑他:“不是你让我自己回去吗?现在又跟我喊什么?莫名其妙,我说了我要回去刷题!我要回去!!” 封疆停住脚步,脸色冷得吓人,他垂下眸子盯着怀里引颈就戮的元满,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冰刃:“刚刚那个围墙有多高,看见了吗?知道为什么要建那么高吗?” 元满被他眸子里透出的寒意浸得脊背发凉,抿着嘴没有回答。 封疆的唇角勾起一丝阴凉的弧度,他的笑容不再像刚刚那么温柔,而是流露出了明显的嘲讽与刻薄:“我把围墙垒得那么高,就是为了挡住某些胆大包天的小偷。元满,你既然敢爬,难不成还想全身而退吗?” ———————— 元满:到底谁比较需要看心理医生?到底谁比较颠? 封疆:我把围墙垒得那么高,就是为了防你这个偷心小贼。 打不开的大门,越不过的围墙,没有人找得到,这个藏着封疆所有宝贝的别墅。 封疆的愿望是—— 藏起来…… 独享…… 35.签名 元满缩了缩脖子:“我没有……我是想爬出去……” “你是不是忘记,你是怎么……爬进来的了?”封疆看着怀里的人,风雨欲来的惊涛骇浪在他眼尾翻红。 “封疆……”元满的嗓子发颤,她小声唤他。“我饿了,我们回去吃饭好不好?” 他的眸光深邃低沉,翻涌的情绪开始恢复宁静,在眼底渐渐平息。 “我们”这个词很大程度地讨好到了封疆,他眼尾微垂,语调都变得柔软:“好,我们回去吧。” 封疆给她简单处理了一下手上的小伤口,就开车带她回了市内,一路上元满一直靠在窗户边小心翼翼地朝外看,她的方向感不太好,刚刚就算出了门,估计也找不到走出来的路。 到市区时大概七八点钟了,车钥匙给了泊车生,封疆便牵着元满往里走去。元满不乐意跟他大庭广众太亲近,又不敢太逆着他,于是放慢脚步落后他一点,两人手拉着手一前一后,像极了大人带孩子。 领路生正要将两人往电梯间带,就迎面走来了四五个人,似乎是席间酒足,出来透透气。 “封总,真是好久不见……”一位四五十岁的男人被几个人拥在中间,他喝得有些多了,口齿不清地抬手跟封疆打招呼。“我得了好酒,好几次都说让之瑶给您送去呢……” 孟之瑶站在后面,主持人临危不乱的控制力让她在看见封疆身侧的元满后,依旧保持着恭谨温和的微笑。 “张台喝多了。”封疆神色冷淡,视线在其他陪餐的几个下属身上扫了扫。 能待在领导身边的个个都是人精,立马有人上前搀扶张台:“张台体贴下属,今日喝得多了些。” “诶,什么话,我……我清醒着呢……”张台挥挥手,将身后的孟之瑶拉上前笑着说。“之瑶啊,今日你这主编的升职酒竟然没有邀请封总,可对不起封总这些年的爱护啊,哈哈哈……还不赶紧让人拿酒来给封总敬一杯……” 身旁的下属立马拉住男人,覆在耳边提醒:“封总带了朋友来用餐呢,张台,这谢酒下次再敬吧。” 元满站在封疆身后,几次想挣脱他的手都被紧紧拉住,索性也就不挣扎了。这会见大家都在看自己,她有些尴尬,挪动脚步往封疆背后靠了靠。 “张台说笑了,封总日理万机,对我有些印象也是因为我是您带出来的兵不是?”孟之瑶一边笑着恭维,一边扶住站不稳的男人。“我怎么好意思让封总舍脸喝我的升职酒呢,真是折煞我了。” 张台这才看清封疆手里还牵着个姑娘,细眼打量了一下,又实在摸不准。 “家里小孩饿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我带她先吃饭去了,就不跟张台叙旧了。”封疆说完,牵着元满就直接越过了他们往前走去。 元满悄悄回头看了眼,发现孟之瑶正朝这边望来,两人的视线交错撞在了一起,孟之瑶很从容地冲她点头微笑。 吃饭时,元满有些心不在焉,封疆瞥了她一眼,用筷子敲了敲她的骨碟:“不是饿了?发什么呆。” “刚刚那个是不是以前主持过中央二台法制节目的孟之瑶呀?”元满咬着筷子小声询问。 封疆并没有关心过孟之瑶以前主持过什么节目,不过元满连名字都说出来了,他也不能否认。 “嗯。”他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抬眸在元满脸上打量了一下。 元满捂着嘴,表情有些小激动:“居然真的是,我以前经常看她的节目,真人比节目里还漂亮,气质真好。” “你还看法制节目?”封疆语气平淡,顺手给她夹了菜。 “看呀,她不但人漂亮,专业知识也很强。做节目的节奏非常顺畅舒服,我之前每期都看的,可惜后来换了别人。”元满一边点头一边回忆,眼睛里亮晶晶的。“我大学选专业的时候还想过学播音呢……” 封疆闻言皱起眉头:“没学是对的,那不适合你。” 这个圈子少不得乌烟瘴气,如果元满当初学的是播音……封疆想到这个就有些不高兴,又重复了一遍:“你不适合这行。” 元满的小脸垮了下来,小声嘟囔反驳道:“谁说我不适合了?” “嘀咕什么?”封疆瞥她。 元满低头吃饭不搭理,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吃着,突然元满开口问:“你跟她认识吗?” 封疆没有否认,淡淡地点点头。 他呼吸微微加快,心中腾起丝丝心虚,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元满的下一句话。 “那……那你能帮我要一个签名吗?”元满小心翼翼地看着封疆,语气很恳切。“可以吗?” 封疆吃饭的动作一顿,随后抬眸盯着元满。 封疆的眼神有些古怪,元满被看得心里发毛,赶紧摆手:“不行就算了……” “你只是想说这个?”封疆声音有些发凉,他缓缓放下筷子。“没什么别的想问?” 元满乖乖地摇头:“没有。” 之后吃饭的时间里,封疆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不说话,元满也乐得自在,吃完饭后她悠闲地走在封疆身后,准备回家刷会题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走到楼层拐角处,封疆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她抬眼看去,男人挥手支走了领路的服务生,回身立定,表情有些不太高兴地看着她:“你就没什么想说……想问问的?” “啊?”元满摸不着头脑,试探着开口。“我需要问什么?” 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上心头,封疆咬牙,伸手将人扯到怀里,捏着她的脸低下头亲了上去。 后腰被男人的手抵着,元满仰起脑袋,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他的阴影之下,封疆在她唇瓣上轻咬,捏着她脸颊的手微微用力迫使她张开嘴巴。 “唔……封……封疆……会……有人……”元满躲不开,含糊不清地想要拒绝。 舌头侵入了牙关,她嘤咛了一声,羞涩的舌尖就被男人含住往外扯。 舌尖被吮吸得发麻,元满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全靠男人的手臂支撑站立,她有些害怕封疆直接就地发情,双手无力地要推开他。 封疆亲得够了,才放开她,舌头在她湿漉漉的唇上舔舐,将两人混在一起的唾液舔了干净。 “会……有人……”元满脸颊泛起淡粉,软软地瘫在他怀里,像一颗饱满多汁的荔枝,令人迫不及待想要剥开享用。 “怕什么?”封疆很享受她现在的样子,乖巧柔软,任他处置,他低头在她嘴唇上重重亲了两下,声音格外响亮。“谁敢看我封疆的好事,我卸了他眼珠子。” 元满对他这种目中无人的嚣张感很是无语,她挣扎了一下:“放开我……” 封疆眉头一压,嘴唇贴着她的唇角与她贴在一起:“你就没什么想问问?嗯?” “什么呀……”元满哼了一声,不太明白地躲开他的嘴。 “关于……孟之瑶,你就不想知道什么?”封疆还是开口了,话出口的霎那,连他自己都有些愣住了。 元满眨眨眼睛,脸上的笑容都明亮起来:“你是愿意帮我去要签名?” 封疆扣在她后腰的手紧了紧力气,恨铁不成钢地骂:“你就这点出息吗?!” 元满露出无助懵懂的眼神,她是真的不明白她到底需要知道什么。 封疆低咒了一声,埋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像你这么笨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就她这还想学播音,丢进去一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我成绩很好!年年都拿奖学金。”元满抬眼反驳,她搞不明白封疆的想法,完全是因为普通人和神经病是不能心意共通的。 “是……你是好学生,乖孩子。”封疆无奈地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 元满被说得不好意思,小声嘀咕:“我要回去了……回去。” 封疆在她脸上亲了亲就放开了她,牵着她的手带她下楼。 泊车生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口,两人刚准备上车就看见独身走出来的孟之瑶。 封疆看元满的小眼神一直偷偷往孟之瑶身上瞟,心中的酸味化成了无奈。 “封总。”孟之瑶看见封疆站在车门边,牵着那个小女孩,似乎是在等待她。她也不好装作看不见,只能主动打招呼。 封疆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有些脸红的元满,朝孟之瑶开口:“她很喜欢你的节目,想要一张你的签名。” 孟之瑶笑得很温柔,接过元满递来的纸笔给她签了个名。 “谢谢你的支持,你叫什么名字呢?需要给你写专属的祝福语吗?”孟之瑶个子很高,她微微弯腰看着元满,身上的香水味迷得元满有些发晕。 “可以吗?我叫……叫元满,元旦的元,圆满的满……”元满红着脸,眼睛因为害羞而快速眨动,像只扑朔翅膀的蝴蝶。 孟之瑶一笔一划写上了她的名字,随后开口:“名字真好听,还在读书吗?” “嗯嗯……”元满点点头。 “那就给你写个学业顺利,生活美满。可以吗?”孟之瑶将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轻声询问她的意见。 元满哪里还能有意见,开心地点头道谢:“好,可以的……谢谢。” 从孟之瑶手中接过签名卡,她觉得有些不真实,攥着卡片反复看了几遍。 随后她很主动朝孟之瑶走近想跟她握握手,没想到对方很大方从容地张开了双手。 短暂的拥抱过后,孟之瑶很识趣地打招呼告辞。 元满捧着签名卡,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发呆。 “开心了?”封疆站在她身边冷冷地开口。“还舍不得了?你跟她回去得了。” 元满心情很好,不打算理会封疆。 车上,元满打开小灯反复地看着签名卡上的祝福语傻笑。卡片上还散发着孟之瑶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有那么喜欢她?”封疆不高兴地瞥了她一眼。 元满点点头,很认真地回答:“之前只是喜欢她的节目和主持风格,但是今天看到了真人,好漂亮,而且人也很好。像我老师一样,温柔大方又漂亮,身上都是香香的。” 车子在车库停稳,元满准备开门下车时才发现这是封疆的别墅。 “干嘛,我不是说了我要回去刷题吗?”元满撇嘴。 封疆解开安全带,将车门落锁,随后一个翻身上前将副驾的座椅打低,元满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将她的腿抬高。 “封疆!”元满愤愤地想要躲开,可是越挣扎,安全带就固定得越紧。 封疆脱掉她的裤子,在她小腿上咬了一口,眼眸幽深:“不怕……今天车上备了套。” ———————— 元满:对温柔漂亮的大姐姐没有抵抗力,香香软软甜甜(馋) 封疆:她为什么不问????啊?她的好奇心被狗吃了吗?? 满满是真的很喜欢孟之瑶,她对母性感很强的女人都没有抵抗力,所以她很喜欢卿月。 下一章写肉了 还是想写点甜甜的东西 36.车内(h) 元满推拒的手被封疆抓住,封疆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他贴着她的身子将腰间的皮带抽了出来,威胁道:“再乱动我就把你手绑着了!” “封疆别在车……”元满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密闭的空间里,喘息声和闷哼声此起彼伏,气温开始升高。 封疆伏在她身上,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手从她的毛衣下面伸了进去推高她的内衣,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淫靡的触感令他头皮发麻,舌头抵着她的上颚画圈,引得身下的人一阵阵发颤。 “试没试过车上?”封疆抵着她的鼻尖,沉声发问。“有没有试过?嗯?” 元满张嘴喘气,乳尖被男人的指腹揉搓着,略凶的语气让她小腹发酸,她摇头:“没……唔,别捏……封疆……” “不喜欢?明明都硬了,还往我手里挺,小骗子。”封疆含住她的嘴唇,津液搅动的声音在车内格外清晰,他的话含含糊糊的全部渡进了身下的小家伙嘴里。“舌头呢……伸出来,宝贝,别躲我!” 他的手轻轻掐着她的脖子,没有用力,只是贴着皮肤,但是这种压迫感足以让元满得到快感。她细弱的脖子被他掌控在手中,颈下的动脉随着呼吸快速跳动着,像一只乖巧的兔子。 封疆微微抬起头放开她被亲红了的嘴唇,他摘掉眼镜,盯着眼神迷离的元满,突然想起了顾姒颜的话,于是开口问:“元满,告诉我,以前有没有人欺负你?” 这个问题让元满有些不解,下腹的燥热像是一把火,燃尽了她大部分的理智,她舔了舔唇摇头。 “有没有人欺负过你,像……这样……”封疆贴着她的脸颊,下身重重地顶了一下她的腿心,撞得元满一阵娇呼。“有没有,嗯?乖乖告诉我,有吗?” 男人的阴茎隔着西裤撞在了她的腿心处,敏感度极高的小穴离高潮似乎只差临门一脚。 元满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胸脯因为喘息而上下起伏着,她的眼睛蓄上水汽委屈地开口:“有……” 封疆身子一紧,眸中怒火几乎要烧到头顶,他眉头紧蹙咬牙问:“谁?” 元满似乎是被他这模样吓坏了,抬起身子靠在他怀里哼唧,封疆因为她的回答又气又急,担心语气太冲吓坏她,只能压着声音哄她开口:“不怕,告诉我,是谁?谁欺负你?” 元满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娇啼婉转,她的大腿轻蹭着他的西裤,软软地开口:“你……你欺负我……” 封疆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元满,随后捏着她的脸确认:“除了我,有别人欺负你吗?” 元满低眉摇头,她被封疆撩拨得浑身发热,毛衣被掀开蹭到颈下,内衣被解开了一半,有些凌乱得搭在胸前。雪白的奶子上是红嫩的乳尖,如今正娇娇地挺立着,她躺在他身下,像是一朵随时为他打开的花蕊。 封疆在她脸上亲了亲,笑着说:“我这不是欺负你,你也很喜欢,对不对?不喜欢的才是欺负。乖,身子抬一抬,我给你把衣服脱掉。” 衣服被脱干净,封疆按开一旁的储物箱,从里面抽了两张消毒湿巾,仔细地擦拭了一遍双手。他表情如常,动作温柔优雅,像是在擦拭自己的佩剑,元满被他这样子勾得下身又吐了一口水出来。 封疆低眸看她,磁性又冷静地声音传来:“着急了?” 元满呜呜地发抖,车库里没有开灯,车内的不停变换的氛围灯让一切感官都变得敏感起来。 封疆将消毒湿巾扔开,一只手抚上她柔软的小腹,轻轻揉按了一下,嘴里温柔地念着:“看来这段时间带你吃的饭都没有白吃,这样才乖,无论怎样都要乖乖吃饭……胖了点,真乖,肉乎乎的,我喜欢你胖一点。” 元满哼哼着,眼睛里的水汽愈来愈浓。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封疆实在温柔得有些异常,还是因为车内的环境太让人敏感,他今天带给她的感觉太强烈了,光是听他说话元满都觉得自己要高潮了。 封疆的另一只手开始揉弄穴口,水淋淋地已经很好接纳他了,他慢慢插入了两根手指。 “啊……呜呜……好凉,好冰……”元满眉头轻蹙,不适应地蹬了两下腿,委屈地叫唤。 封疆低笑,她只有在这种时候最可爱,对他不设防备,身体和心都为他敞开。 “娇气,不消毒对你不好的,小穴里这么热,忍一忍,一会就不凉了。”封疆低下头在她嘴上亲了亲哄到,随后一点一点将她因为喘息而发干的嘴唇吻湿。“里面吃得好开心,喜欢被插这儿是不是,宝贝儿,腿张开点,再打开些,唔,乖宝贝,好听话。” 敏感点被攻略,元满身子一抽,声音都大了起来:“那里……那里好麻……轻点封疆,轻点。” 封疆垂着脑袋用舌头裹住她的乳尖,感觉到那圆圆的小家伙在嘴里变得更硬更大。他手下的动作也随着元满的呼吸频率而加快,不断往她敏感点上戳刺,敏感的小穴没多久就剧烈地绞紧起来,元满身子微屈喘息着高潮了。 “真快……”封疆吐出嘴里被吮吸得发红的乳尖,说话间还不忘用舌头舔弄一下湿漉漉的乳晕。“怎么越来越不禁折腾?这才一会就到了?还好你是女孩,要是男人,你这可就叫早泄了。” 元满拿拳头砸他,跟小猫用肉垫打人似的,没有爪子,除了撒娇,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封疆戴好套,托起她的屁股,抵住还处在高潮余韵中的穴口,元满被烫得一激灵,穴口重重地收缩了一下,隔着套封疆都感觉到龟头被柔软湿热的穴口夹了一下。他眼色一沉,挺腰就直直的插了进去。 “啊……太快了……等一会,等一会。”上一个高潮的快感还没完全结束,小穴就被粗硕的阴茎顶开撑满,快感直接被推上了顶峰。“封疆,封疆……好撑,等一会……” 封疆被她这模样挑逗得头皮发麻,浑身的火气都往下腹冲去,才不管她撑不撑呢,掐着她的腰就开始重重地抽插,臀肉碰撞的声音在车内此起彼伏地响起,元满被撞得快要失去理智。 车内的空间毕竟没有其他地方宽敞,封疆的动作不能像在床上一样那么大开大合,所以他变换着角度往能让元满哭泣求饶地地方碾压。 “太里面了,爸爸,好深,好撑,爸爸……”元满哼哼唧唧地哭着,嘴里乱七八糟说着胡话。男人滚烫炙热的阴茎在湿滑的穴内进出,龟头上的冠状沟和茎身上跳动的青筋就好像摒弃了套子直接与穴肉贴在了一起似的。 肉棒不管不顾地撞进小穴,在她柔软的小腹上顶出诱人的弧度,封疆抓着她的手往上按去,嘴里喘着粗气:“摸到没,爸爸在哪儿?嗯?乖宝贝,说,摸到没?” 高强度的刺激让元满脑袋发晕,她胡乱地点头,感觉到男人在恶意朝她掌心的位置顶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彻底吞噬了她的理智。 “说话,嘴巴张开,乖。”封疆在她唇瓣上重重亲了两下,下身撞入地动作更加迅速。“不说话真把你操坏了!” “摸到了,唔……爸爸,摸到爸爸在这……在里面,疼,爸爸……”元满被操得乱叫,只感觉穴壁上的褶皱都要被男人的肉棒磨平,每次插入,都好像重得要将自己钉进她的身体一样。 “在哪呢?嗯?这儿是哪?”封疆起了坏心思,就是要逼她说荤话,下身插入的力道随着质问的节奏而加重。 元满张嘴哭着,虽然久经情事,可毕竟还是小姑娘,她说不出口,只能呜咽着贴着封疆的脸求饶:“爸爸,我不行了,呜呜……肚子要被撑坏了,爸爸,爸爸……” 封疆对她的热情乖巧很受用,低头不停在她脸颊嘴唇上亲吻着,笑声低沉:“撑坏你?我又没射进去怎么撑坏你?爸爸在哪?是不是在满满的小穴里,嗯?” 元满羞得耳尖都是红的,她闭着眼睛点头。 男人依旧没打算放过她,一边加速一边说:“什么时候让我射进去,宝贝儿?嗯?” 下腹的饱胀感让元满呼吸困难,封疆的话令她又害怕又敏感,她发颤着想要躲开,却被男人按着腰狠干。 “等你考上研究生,就不带套好不好?插进你的小子宫里,把满满的小肚子射得满满的。嗯?好不好?”封疆的嘴唇贴在她的唇角,下腹射精的欲望愈来愈强烈,他加重速度冲刺。“到时候让爸爸把你灌得满满的,一按小肚子就会流精液,好不好?喜不喜欢?” 元满的腿被男人拉得更开,随着男人的最后几次挺入,元满身子一抖,高潮来得又凶又急,身子轻飘飘地发晕。 封疆靠在她的胸口喘气,他上身穿戴完整,只是领子被元满蹭得有些乱,下身的裤子仅仅半褪到腰下几指,和光溜溜的元满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乖宝贝,真乖。”封疆奖励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像是幼儿园给宝宝奖励小红花。“今天好乖,喜欢在车上吗?” 元满脸颊发烫,还有些气喘吁吁,她将脸埋在他胸口不说话。 小穴还在有节奏的收缩,吮吸着穴内的肉棒,似乎还没吃饱,封疆给她揉了揉腰,哄到:“小馋猫,歇一会再来一次,想去床上,还是继续在车里?” 元满揪着他胸口的衬衫,整个人都躲进他的西服里,黏黏腻腻的小声开口:“想在车上……” 胸口的小人软乎乎的,用甜腻的小嗓音撒娇似的邀请他再操她一次,封疆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重欲的男人,而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 前排的座位不够宽敞,两人转战到后座,他带着元满从后入尝试到骑乘,新的姿势,新的知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原始机械的插入动作,可是每一次的快感都是新的体验。 直到怀里的人精疲力尽地小睡过去,封疆才抵着她的臀射出最后一点精液。 他将脸贴在她的额头上,意犹未尽地喃喃:“等你再大一些,等你再长大一些……元满。” ———————— 封疆:车震副本解锁 体验评分 五颗星 好评,下次还来! 封疆毕竟是男一,吃肉次数肯定会比笑笑多的哈,他也会慢慢改变,认清自己的心,发现自己对元满的感情,然后发癫(不是 笑笑因为剧情需求,可能这段时间吃不到正餐,但我会努力给他喂小零食的。 我真的喜欢写癫公,他们爱而不得发起癫来的样子真的很迷人。(仅仅个人爱好,我喜欢癫公,跟女主无关。)(现实碰到癫公请报警) 37.会喜欢吗 第二日一早封疆把人送到医院门口,临下车他开口嘱咐:“我这段时间要出趟差,可能要半个月。你的衣服清理好会有人给你送来的。这段时间记得好好吃饭,听到没有?” 元满扶着车门,点头敷衍:“知道了,知道了,拜拜。” 看着元满小跑进了医院大门,封疆拿出手机给莫洵打了个电话。 “这段时间你看好她,别让她乱跑,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通知我,先扣着人等我回来处理。非必要情况,不要吓着她。” 得到满意的答复,封疆挂断电话,坐在车里往医院大门处看了一会就开车离开了。 元满第二天就收到了莫洵的消息,他很认真地问衣服给她送到哪里比较方便,这种跟封疆的目中无人完全不同的贴心与避嫌,让元满对他的好感指度直接上升。 “我马上就下班,你在附近吗?可以送到医院门口,我直接拿了就刚好带回家。” 元满将编辑好的信息发了过去,还配上了谢谢的表情包。 那边回复得也很快。 “我就在门口呢,等你哈!” 天气转凉,元满怕人家等久了,一下班就拿起包包往外冲,莫洵拎着袋子站在大门口,看见元满跑来,他很热情地招了招手。 “真是麻烦你。”元满接过袋子,朝莫洵感谢地点头。 莫洵摆摆手,他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说:“哪里哪里,我就是给老板干干这种跑腿的活的,我不聪明,只会卖力气,不过老板给的钱也不少哈哈。” “你也很辛苦呢,这么冷的天,其实给我地址我自己去拿就好了。”元满拎着袋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多赚点钱,我妹妹马上就要毕业了,她成绩好,又准备考研,到时候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莫洵笑得憨厚,脸上满满都是对自家小妹的自豪。 “你还有妹妹呀?”元满有些惊讶。 莫洵点头,伸出三个手指:“我们一家三兄弟姐妹呢,我下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们爸妈走得早,我不会读书,所以就早早辍学出来赚钱了,不过弟弟妹妹成绩都很好呢,尤其是妹妹。我也不懂啥,她好像马上要考研究生,我也帮不上啥忙,选学校什么的,就只能多赚点钱,让她生活宽裕些。” 他的笑容实在真诚,元满听着有些感动:“她学什么的呀?我也要准备考研呢,可以跟她分享我的考研资料,或者参考一下选报专业和学校。” “她学牙医的。”莫洵接话。 “学口腔呀,那很好啊,口腔分数很高哦,而且好就业,职业风险也比其他临床要低。”元满笑着说完,心想就算不是一个专业,但是有些资料也是通用的,于是主动开口。“她需要资料吗,我买了很多呢,实体的和电子的都有,可以分享给她。” 莫洵有些脸红,却掩饰不住欣喜:“真的可以吗?这是不是太麻烦元小姐您了……” 元满摇头:“不会不会,你叫我元满就可以,不用喊我元小姐了。” “好……好,那我等回去就问问她,如果可以的话,我介绍我妹妹给您认识,我们家里穷,她在学校也只会读书,没什么朋友。您人这么好,她肯定喜欢的。”莫洵嘿嘿地笑着,有些羞赧的挠头。 元满虽然觉着有些快,但还是点头答应。 两人聊了一会互相道别准别告辞,元满却突然脑子一闪,回头问道:“诶,莫洵,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吗?在骊山开茶楼那个……” 莫洵缓缓转过身,哈哈一笑道:“哦,那个是我堂姐,亲的只有弟弟妹妹呢。” “哦,这样啊……”元满明白地点点头,笑着跟莫洵摆手道别。“那我就先走了,如果需要资料的话,就给我发个消息,我好整理。” 一连四五天,没有封疆的打扰,元满的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周边的空气都清新了很多。 吃过晚饭,元满有些困倦,身子一挨着床就倒了下去。 梦里,她被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抱着,身后的腰窝上抵着男人坚挺的炙热,戳得她腰腹发酸。她几次想要挣扎都被困住,男人按着她的腰将自己插了进去,梦中的触感真实到令她窒息,身下的快感如浪潮一般层迭。 就在即将攀上欲潮的高峰时,她醒了过来。 浑身沁出了密密的薄汗,她口唇发干,挪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腿,果不其然,腿心处已是滑腻一片。 做春梦了。 很久没做,身子很敏感,元满长舒了一口气,慢吞吞地将下身湿乎乎的内裤脱掉。她从床头拿过平板,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合适的下饭菜,一目十行下来她随意点开了一部,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里面的女人叫得很假,正打算关掉换一部,手机就来了电话。 元满按下暂停,伸手拿过手机,上面显示着“笑笑”两个字。 她没多想直接点了接通:“笑笑?” “你在睡觉吗?”萧咲听她说话软绵绵的,以为自己打扰到了她。 “没……刚醒了,怎么了?”元满翻了个身,仰躺着开口。 萧咲放缓了语气,随意地开口询问:“冰箱里的鲜奶喝完了吗?” “刚刚睡觉之前喝完最后一瓶,你算得好准呀。”元满伸了个懒腰,将枕头夹在腿间抱住,萧咲的声音撩拨得她口干舌燥。 萧咲低低的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他开口:“那出来开一下门,反锁了我用钥匙开不开。” 元满一惊,放下手机赶紧去衣柜里翻睡裤套上。 打开门时,萧咲正提着两个大袋子站在门口等着,看见元满开门他小声嘟囔:“好慢……在干嘛?” 元满搓了搓手,看着萧咲长腿一跨越过自己径直朝冰箱走去,他一边将袋子里的牛奶点心放进冰箱里一边开口嘱咐:“都是最新的日期,喝的时候一定要看保质期,这种短保的东西过期就一定不能喝了。” 元满关上门慢吞吞走到他身边,往袋子里看了看,里面琳琅满目都是吃的。 冰箱里没一会就被萧咲带来的食物码得满满的,他总担心她饿着,每次来都会给她放满补给。 “怎么了?一直看着,是饿了?”萧咲站起身洗了个手,看着元满站在一旁发呆,上前抱着她捏了捏。“有买小蛋糕,要不要吃?” 元满摇摇头,抬起头用下巴抵着他的胸口:“你过来的话早点跟我说,我就不锁门了,要是我睡着没听见电话怎么办?” “最近有点忙,也是刚空出点时间,想你……所以没提前说就过来了。”萧咲眉眼微垂,语气有些低沉,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元满看他神色疲倦,便拉着他到卧室想让他休息。 “我睡不着。”萧咲坐在床上,拉着元满的手小声撒娇。 “我有褪黑素,我去拿给你。”元满说着就要走出卧室。 萧咲却拉着她的手将人抱进怀里,元满背对着坐在他腿上,感觉到萧咲将脸靠在她的颈侧轻轻叹气。 “让我抱一会。”萧咲贴着她,手圈在她的腰上无意识地揉着。“抱一会,满满。” 萧咲低落的情绪让元满也跟着也有些难受,可她不好开口问他发什么了什么,只能安静地坐在他怀里,歪着脑袋蹭他的脸颊,任由他将自己当成一个情绪充电站。 胸膛与脊背相贴,心跳隔着布料传递给对方,体温随着时间而融合,萧咲的手臂收紧,两人像是两块契合的拼图碎片,在此刻合在了一起。 不够…… 萧咲的呼吸变得混乱,欲望混合着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他将脸埋进元满的脖颈间,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气味。 拥抱,接吻,做爱,依靠肉体的接触获取对方的气味,体温,声音和眼神。人们总是依靠这些方式来表达爱意,获得安全感,萧咲也不例外。 可这次无论他怎么做,他的心都如同洪流之中的浮木。 他离她的距离,仿佛在无形中变得越来越远。 “笑笑……” 元满低声唤他,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耳畔,柔软温热的嘴唇一次次划过,将她原本褪下去的欲望又撩拨了起来。 萧咲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只是将脸贴在她的皮肤上感受她的温度:“嗯?” 元满缩了缩脖子,扭捏地想要起身。感觉到她的抗拒,萧咲的心口猛地发紧,圈在她腰间的手更加用力,他委屈地低喃:“抱一抱……满满,让我多抱会,好不好?” 元满松了劲,可是下身却开始不受控制地泛滥起来。 抱了好一会,萧咲才慢吞吞地开口:“月初你考研就要报名,学校有选好吗?” “嗯……没有……”元满清了清嗓子,身子发软地往身后的男人怀里靠了靠。 “你知道h市吗?我前段时间去过一趟,那儿靠海,气候很舒服,温暖湿润,不像北方这么干燥。”萧咲的语气很轻,小心翼翼地似乎是担心元满不高兴。“那儿的口味也很不错,你应该会喜欢……而且那边的生活节奏很慢。我查了当地的学校,虽然……虽然不如这儿,但也是很好的,评价也很不错。” 说着,萧咲就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滑动屏幕,有学校的资料截图,还有一些学校和城市的环境照片,看样子是他自己拍摄的。 他将手机递到元满面前,温声给她介绍:“那儿到处都能看到花,有很好吃的糖水,还有漂亮的海,一年四季都可以穿好看的裙子。这家小饭店开在老城区的居民楼里,做的都是很地道的本地菜,味道很好。你看……他家养了一直肥肥的猫咪……那儿很好,满满……你喜……你会喜欢吗?” 他介绍得很认真,花的香气,风的温度,猫咪的呼噜,他无比希望元满会喜欢那儿。元满看着那照片里,落花的小道,蔚蓝的天,贪睡的肥猫。 沉默的时间让气氛变得黏腻,元满垂着头,小声道:“笑笑希望我去那儿吗?” 萧咲的喉咙里发出了明显清晰的哽咽声,他贴在她身后:“我想你开心,满满。这儿让你不好,让你不开心……我不想,再看见你身上出现那种伤痕。” “可我不想一个人去那么远……”元满握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低声喃喃。 萧咲心口发酸,他在她耳边亲了亲,下定了决心:“明年,满满……明年八月我跟封御的合同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我们带着元宵一起,一起去那看海。” —————————— 愿望总是美好的 现实却总是残忍 38.想舔(h) 萧咲抱着她,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他在心中默念,如果她愿意,如果今天她的回答是肯定。那么从此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竭尽全力为将来铺路。 他虔诚地等待着,等待着她的回答。 “好。” 她的声音不大,仅一个字的回答,让萧咲的眼泪当场决堤,他嘴唇贴在元满的后颈,将脸埋进她的发间,一遍遍地重复:“好……好……好……” 元满被蹭得发痒,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可是抱着她的男人丝毫没有打算放手。她无奈地伸手想去摸埋在被子里的手机,手胡乱地摸了一通,被子里却突然响起了少儿不宜的声音。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知道自己是摸到平板了,上面的小电影按着暂停还没有关掉,此刻安静的房间内,它正肆无忌惮地播放着,里面女主的叫声无比响亮。 元满脸红的速度显然比反应速度要快,她咬着下唇想伸手去关掉,可是萧咲却抱着她不让她乱动。 “原来你好半天没来开门,是在看这个吗?”萧咲低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他大手一伸从被子里摸出平板,是一部泳池play,日本的,女人叫得有些假。“叫得好难听,听着都要软了。” 元满伸手就要按暂停,可是萧咲眼疾手快躲开了,还攥着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 “换一部看吧,满满喜欢哪种。”萧咲握着她的手,用她的手指滑动屏幕,一边挑选一边介绍。“看日韩的?还是欧美的?有户外,还有房车的……这个喜不喜欢,是cos小狗的。” “不看……”元满脸颊发烫,看着萧咲点开那个cos系列,里面的欧美女人带着项圈和耳朵,身后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入体尾巴。“关掉。” 萧咲让她双腿分开搭在自己两条腿上,哄着她:“别动,看看吧……” 视频里的女人爬到沙发前,跪立着身子将男人勃起的阴茎一点点含进嘴里,随后第三视角转换成了男性的第一视角,女人身后的尾巴随着身子的动作而轻轻摇晃着。她抬眸看着镜头,嘴里被阴茎塞得鼓鼓的,随着吞入的动作而闷哼,偶尔发出低低的干呕声。 萧咲抬手直接滑动进度条,低声道:“这个不好,别学。” 大概因为视频的受众群体大部分是男性,所以大部分镜头采用的都是男凝视角。让人的观感很不舒服,里面的女人就像是一件可以随意侮辱泄欲的工具。萧咲滑动进度条,粗劣地看了大致,一连换了好几个,都是差不多的状况。 “拍的什么东西?!”他不高兴地关掉平板,随后认真地开口教她。“这种不要看,知不知道?这种不好,教坏人的。” 元满低声答应,下身已经湿透了,如果不是被抱着,估计早就软成一滩水了。 “是不是想要了?”萧咲笑着咬了咬她的耳朵,手顺着她的裤子探了进去,发现她竟然没穿内裤,直接就摸上了湿滑的穴口。“内裤都不穿?这可不乖。” 手指挤入了柔软的穴口,穴肉随着元满的呼吸而收缩,将他的手指一点点吞了进去。 “好多水,宝宝。”萧咲抽出手指抬起她的屁股,将她的睡裤脱了下来,随后穿过她的腿弯又将手指慢慢插了回去。“腿张开一点……来……搭我手臂上,屁股往上抬一点,对,乖宝,这个角度是不是进得更深?嗯?” 元满扶着他的手臂,低头看去,隐隐约约看见萧咲的手指在穴内匀速进出着,这种半遮半掩的视角刺激着元满的神经,她哼哼着将屁股抬得更高了一些,小穴几乎完全朝上。 萧咲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一只手在她穴里抽送,另一只手在她屁股上轻轻拍打。淫靡的水声混合着来自于臀肉上的巴掌声,给了她一种被真实插入的错觉。 “要不要快一点?还是喜欢这个速度?”萧咲看着红嫩的穴口像一张贪吃的小嘴,一次次将自己的手指吞进,又恋恋不舍的吐出,淫水沾染着肉乎乎的阴唇,泛着亮晶晶的光泽。“舒不舒服?喜欢吗?” 元满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喘气:“舒服……喜欢,笑笑用力一点。” 萧咲对她会主动开口要求的行为很满意,所以立马就加重了一些力道满足她,他变换角度用手指去磨蹭她的敏感点:“是不是这儿?唔……宝宝抖得好厉害,耳朵好红,喜欢被顶这里呀?那就一直顶这里,好不好?” 萧咲加快了速度往那处顶弄,感觉到穴内开始有频率地抽搐,他大拇指顶着穴口上的尿道口磨蹭,增加她的快感,随后贴在她耳边哄道:“夹得好紧,好喜欢宝宝,宝宝喜不喜欢?” 温柔的吻落在脸颊耳畔,隐秘的尿道口被手指摩挲着,阴部肌肉强烈收缩,过度的快感让她有了想要排尿的错觉,元满呜咽着喘息:“别磨那里……想尿尿……” 萧咲笑着加快了磨蹭的频率,哄着她高潮:“很舒服的,要到了是不是?又开始抖了,宝宝,想尿就尿,喷哥哥手上,一会哥哥收拾。乖宝,唔……专心点,要到了……来……” 萧咲控制着节奏,他对元满每一个反应抖了如指掌,一边亲吻一边哄着她达到了高潮,穴内剧烈地痉挛,前面的尿道口随着高潮喷出了少部分尿液。 高潮的余韵还未过去,穴口一张一合地蠕动,萧咲放慢速度抽送手指,另一只手在她阴唇外揉弄,延长她高潮的快感。 高潮后因为缺氧,元满短暂性地耳鸣了一下,萧咲亲了亲她失神的眼睛,看着光被手指插就已经淫水泛滥的小穴,红着眼开口:“给你舔好不好?想舔你,宝宝。” 元满下腹一紧,想着自己刚刚好像喷了尿,她红着脸声音发软:“不要……” “让我舔舔,好久没给你舔了。”萧咲抽出手指,揉了揉她肉乎乎的屁股,贴在她耳边说荤话。“想吃宝宝的小逼……好不好,让我舔,会很舒服的,我保证。” 他含住元满的耳朵,舌尖扫过耳廓,津液搅动的声音混合着萧咲的喘息声,将她包裹,侵吞她的理智,萧咲张着嘴一边哈气一边舔弄她的耳洞,嘴里含糊地呢喃:“就像这样舔,好不好,会舒服的……会很舒服的,乖满满。” 元满被放到床上时,还有些抗拒,她挣扎着开口提出最后一个诉求:“拿湿巾擦擦……” 萧咲顿了一下,立刻了然她在介意什么,于是握着她的腿根,伏下身子伸出舌头在满是淫液的穴口舔了一下,烫人的气息喷在上面,元满被刺激得浑身一颤。 “为什么要拿湿巾擦,我给宝宝舔干净。”萧咲亲了亲蠕动的穴口,用鼻尖去蹭她的阴唇。“好喜欢,都是满满的味道。” 随后,他张开嘴将穴口含了进去,微微咸腥的气息却如同烈性的酒一般刺激得他头皮发麻,萧咲闷哼一声,舌头裹了一下穴口充血的阴唇,将上面的淫液全部吃进嘴里,随后狠狠地啜吸了一口。 “啊……”元满身子一抽,屁股控制不住地抬起,如果不是萧咲握着她的腿,她大概会立即并拢双腿夹住身下的脑袋。“好重……笑笑……” 灵活的舌尖随着嘴巴吮吸的节奏,一下一下挑逗着阴唇里敏感的阴蒂。身下男人发出的吞咽声,和喉咙里时不时满足的闷哼撩拨得元满快要发疯,她的指头探进他的头发里,努力压抑自己想要按他头的欲望。 萧咲感觉到脑袋上的手在克制力道,于是放开了控制她双腿的手,转而去拖起她的屁股。 腿根的束缚消失了,下身的快感让元满立即并拢了双腿,将萧咲的头紧紧夹在了双腿之间。 男人又热又湿的舌头钻进了小穴里,在内壁上剐蹭,欲潮让小穴吐出一波又一波的淫液,他全都吞吃入腹,甚至用鼻尖去顶她敏感的尿道口。 他揉着她的臀肉,听她的呻吟愈来愈娇愈来愈急,心中满满涨涨的像是要溢出来。 元满的大脑已经被他的舌头搅成了一滩浆糊,男人的吮吸越来越重,舌头不断往里探入。 萧咲故意吮得很大声,不算宽敞的房间里,满是淫靡诱人的水声。感觉到她的腿越夹越紧,他知道她快要高潮了,于是毫不含糊地舔得更卖力。 元满的手紧紧的揪着他的头发往下压,下身也无意识地抬起去迎合他的嘴,萧咲闷闷地嗯了几声,没有抗拒,驯服地将脸埋得更深,与她的腿心紧紧相贴,连高挺的鼻梁都陷入湿滑的软肉里,逼得他快要窒息。 快感堆积到了顶端,元满仰着头身子向后弓起,夹着萧咲的头达到了高潮。 她张嘴大口地喘气,浑身都开始发抖,快感让她的眼睛开始发花,一阵头晕目眩后失去了力气。 萧咲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示意她放开腿,感觉到她松了劲儿,他才抬起头大口大口喘着气,鼻子和嘴巴脸颊上都是亮晶晶的淫液。 元满缓了一会才回神,她看着萧咲缓缓爬起身跪坐在自己的腿间,抬手用食指将脸颊唇边的淫液一点点地刮进嘴里,甚至连鼻子蹭上水渍的也没放过,他盯着元满喉结上下滑动,吞咽的动作显得格外色情,把元满看得脸颊通红。随后在她羞涩地注视下,他舔了舔略微红肿的嘴唇,将手指上沾染的淫水也一点点舔掉吞下。 元满被他这个模样勾得魂都没了,她第一次见到萧咲这副模样,像只勾人心魄的狐狸精。 萧咲低头看着她水淋淋的腿心,竟然又一次趴了下去,快速将她穴口和大腿边的水渍舔舐干净。 清理干净后,他抬起身子轻轻压在元满身上,那双漂亮的眼睛幽幽地盯着她,元满清楚地听见他喉咙里发出的吞咽声。 全部吃进去了。 “舒服吗?宝宝……”萧咲的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像叩在了她的耳膜上。“喜不喜欢?” 元满哆嗦着点头。 萧咲心满意足地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兴奋地开口:“我也好喜欢,你夹我脑袋的时候好用力,揪着我的头发,还一直把小逼往我嘴里送,我都快喘不上气了。宝宝你好主动,我好喜欢……” 元满害羞得快要缺氧,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会那么失控,夹着萧咲的头不放,还一直耸着小屁股去蹭他。 看她脸红得要滴血,萧咲抱着她温柔地哄着:“乖满满,你做的好棒。学会掌控快感,学会享受快感。做爱是为了让自己舒服,你的体验一定要排在第一位,无论跟谁。哪怕当小狗,也得在被伺候舒服的前提下。知道吗?宝宝。” 元满不知道这些理论是哪来的,但是萧咲的话她都会乖乖听。 “嗯,知道。”元满点点头。 “好乖,好乖,满满是哥哥的乖乖宝。”萧咲又抱着她亲了亲,随后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去端热水。 刚刚的动作长时间拉伸了胯部韧带,担心她明早不舒服,萧咲给她清理好之后,又反复地给她揉捏腿根,直到元满在按摩下舒服地睡了过去。 萧咲收拾好一切,合衣搂着她躺好,感受着她温和平缓的呼吸,他闭上眼睛贴着她的脸颊:“满满,我什么都不怕,只要你在。” ———————— 笑笑魅魔属性开启 ? 这么多年来,元满的性体验全部来源于萧咲,所有的东西全部是萧咲教给她的。所以如果他想的话,他完全可以把元满调教成一个只会对着他摇尾求欢的小狗。 可是萧咲一直教她的都是:身体可以下位,心理永远不行。 也希望所有宝宝都知道,性羞耻这种东西就是糟粕,是垃圾。身体是自己,让自己快乐不是需要感到羞耻的事。 笑笑为什么不跟满满真枪实刀地做也是有原因的,并不是不给他肉吃,但是满满爽到了才是真的爽! 每次写到笑笑的剧情都必然有点虐,玻璃渣混糖吃吧。 39.约谈 考研正式报名前一个星期,网络平台就可以预报名了,萧咲陪着元满填写了资料,随后拿着平板看了好几遍,点了确认。 结果不到三天,元满就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竟然是询问她考研的事情。 对于辅导员知道自己考研报名信息的事儿,元满有些纳闷,按道理这些信息是直接对接教育部门,本科院校一般是不会主动去了解校内学生的报名情况的。 “没错,我是报的h大临床,不过只是预报名而已……老师您怎么知道的呀?”元满没有否认。 辅导员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语气很真诚:“我怎么会不知道呀?学校也是要做毕业去向统计的呀,考研率也是重点关注的。元满呀,什么时候有空,回趟学校,我们详细谈一谈。” 对方没有给元满拒绝的时间,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这让元满有些犯难,却也只能抽时间回了趟学校。 进了学校的办公楼,隔着很远就看见站在电梯旁等待的辅导员,她朝元满招了招手:“元满,这儿,来。” “老师,我自己认识的,还麻烦您下来接。”元满走上前朝辅导员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辅导员带她上楼,一边宽慰她:“我也是怕你找不到,元满,你的考研去向我们校方还是很重视的,你可是连着几年的奖学金啊,这样好的成绩,我们是珍惜人才的。” 元满低着头,对辅导员的热情有些抵触,她小声询问:“老师,您今天让我过来,是想让我改填本校吗?” “啊……”辅导员的神情有一瞬的尴尬,但是快速恢复了微笑。“这个还是得看个人意愿的,不过我们学校也是不想失去人才,所以今天也不仅仅是我要见你。”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元满警惕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刚想探头看看,就听见一旁的辅导员轻叩了叩门,对着里面说:“章校长,我把人带来了。” 元满对于校方领导并不熟悉,她抬头看着门外的铭牌,上面写着“副校长办公室”。 “你就是元满吧,来,进来吧。”一个约莫五十岁的男人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温和地朝元满招手。 接过辅导员端来的水,元满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她局促地捧着杯子等待对方开口。 “元满呀,我看你考研的报考院校是h大,你也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怎么会想着去那么远读研呢?”章校长语气委婉,笑眯眯地问到。 元满有些抵触,却还是乖乖回答:“想换个环境,那边生活节奏会慢一些。” 章校长点点头,翻开桌上的文件夹:“你这历年的成绩,我们是清楚的,人才流失也是学校最不愿意看见的。相信你应该清楚,我们校的临床系在这么多学校里,也是名列前茅的。元满呀,周泽忠院长是我校的名誉教授,我们也是从他那了解到你非常不错,到时候你如果有读博意愿,不管是周教授还是我们校方,肯定是先属意于你的。而且研究生的宿舍和学费,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学校是一定会给予优待的。所以你择校意愿,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太奇怪了,元满脑子有些乱,她成绩确实不错,但是这也不至于需要出动副校长亲自来劝她更改考研方向。 辅导员见元满在发愣,赶忙添了把火:“元满,这可是校方对你的重视啊!对你以后无论是想留校任职还是进院从医都是大有益处的,h市山高路远,人生地不熟的,又只是一个旅游城市,各业水平也很平庸,哪里有留京发展好呢?” 元满垂着头,许久才缓缓开口:“校长,老师,这个……我想再考虑一下。” 见一通利诱都难以打动她,章校长跟辅导员对视了一下。 “好,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也等你的好消息。”章校长笑呵呵地,语气和善。 走出校门,元满后背莫名地发凉,总觉得背后有眼睛在盯着自己,她回身去看,却什么也没有。 回去的地铁上,她拿出手机滑到封疆的对话消息栏上,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萧咲的电话。 电子忙音从那边传来,他那边挂断了,想来是在忙。 元满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封御。 萧咲刚从停车场上到一层大厅,就看见莫洵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别过头,想直接进VIP电梯上楼。 “萧咲。”莫洵唤住他。 萧咲立定,站在原地没有动,右手垂在身侧缓缓握拳。 莫洵按灭了烟,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一把揽住了他,他力气很大,出口的语气却很悠闲:“萧咲啊,我是不是之前跟你说过,不要犯蠢?” 萧咲脸上没有表情,他淡淡地直视前方:“还请莫哥明示。” 莫洵没说话,揽着他往最深处的包厢走去。 门被关上,里面站着一排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双手交迭垂在身前,随时准备动作。 莫洵背靠长桌,望着萧咲笑了起来,露出可爱的酒窝,他语气失望:“我记得,我好像告诉过你,我的忠告只有一次,是不是?” 萧咲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道:“我只是拒绝了佟佳妮的包养,难道这也不允许吗?我的合同上没有哪条是说我必须得满足客人全部要求吧?” “哈哈哈。”莫洵笑得很大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慢条斯理地剥开包装,塞进嘴里。“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萧咲,不用给我装傻充愣。佟家那小娘们的事儿还不用我亲自出面来找你。” “我说了,请莫哥明示。”萧咲垂着头,没有松口。 莫洵缓缓踱步到他身前,棒棒糖在嘴里将他的左腮顶起一个圆圆的鼓包,他穿着棒球服,娃娃脸显得他还像个大学生。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萧咲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嘴里瞬间被血腥味占领,耳朵开始嗡嗡的耳鸣起来。 莫洵甩了甩手,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表情有些无奈:“真是的,我最烦别人在我面前装傻。萧咲,你别不知好歹,你做了什么,是自己老实说,还是我打到你说呢?” 萧咲直起身子,舔了舔嘴角:“我不明白莫哥的话。” 莫洵挑眉,瞬间兴趣盎然起来,他走近萧咲有些关心地问:“佟家那小娘们没少找人揍你吧?身上的伤好了吗?也真是的,你可是靠身子吃饭的啊,这要是留疤可不好。我看她长得也不算难看,年纪也不大,你顺着点也不吃亏不是?怎么老犯蠢呢?” 萧咲握紧了拳头,抿紧嘴唇没有答话。 “铁骨铮铮啊,萧咲。”莫洵将棒棒糖含进嘴里,抬手鼓了两下掌。“希望一会你也可以这么硬气。” 莫洵抬腿往门外走去,声音含糊开口吩咐:“记住别打脸,萧哥可是我们封御的头牌摇钱树,这么好看的脸要是打坏了,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 元满回到家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都有些发慌,踌躇再三,还是给封疆发了一条消息。 “……”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封疆才回复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省略号。 “怎么了?” 元满看着他发来的回话,却不知如何开口,她趴在床上输入了半天又全部删掉了,心中烦闷,索性将手机丢开了。 封疆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反复复出现了好久,却没有消息发过来,最终连输入中也没有了,彻底了无音讯。 向来直接的他,拨通了电话。 元满墨迹了一会才接起。 “怎么了?”封疆直截了当,开口询问。 “没啥。” “哦……”封疆冷冷地应了一声。 元满有些尴尬,只能随口问:“你在干嘛?” “刚开完会。”封疆老实回答,他看了眼时间。“准备吃午饭。” “现在吃午饭?”元满讶异。 “英国现在是十一点半。” “哦……” 随后是一阵沉默。 封疆那边很安静,他的呼吸声通过手机传来,仿佛贴在耳边。 “你第一次主动给我发消息。”封疆的语气有些变化,似乎心情不错。“是不是,想我了?” 元满眉头一簇,直接否认:“没有。” “这么久不见,没有想我?一点都没有?”封疆语调发沉,有意压低了声音。“就算心里不想,其他地方也该想了吧?” “嘟嘟嘟” 电话直接被挂断,封疆看着手机,愉悦的挑了挑眉头。 元满将手机扔在一旁,在心中大骂封疆神经病。她怎么会傻到去问封疆有没有示意学校去关注她的考研动向?封疆再怎么也就是个有钱的少爷而已,手无论如何也是伸不进公立大学的,更何况还是校领导班子。 再说了,他现在人在国外,山高皇帝远,如何也搭不上事儿来。 而且就她看来,封疆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儿,可耻!下流! 元满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困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 会虐笑笑 我也很心疼 40.鱼饵 天色渐晚,气温转凉。元满被手机铃声吵醒,她有些窝火,语气不好地接通:“干什么?烦不烦?” 那边的人大概是愣住了,好一会才闷闷地开口:“吵到你了吗?” 元满将手机从耳朵边拿开,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笑笑。 “笑笑……对不起,我不是跟你发脾气,我不知道是你。”元满语气放缓,赶紧道歉。 萧咲沉默了一会,声音很轻:“是有人打扰你吗?” 元满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回答:“没有……” “嗯……”萧咲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没什么力气。“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儿吗?” 她不希望萧咲担心,只能否认搪塞:“没有,就是想……想去看看元宵。” 萧咲没说话,元满拿着手机心里莫名其妙地泛起酸来,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她也能明白萧咲不方便,所以赶紧接话:“如果你忙就算了,笑笑,不是很要紧的事儿。” “嗯。”萧咲低低答应了一声,他深吸了口气。“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这是萧咲第一次主动要挂电话,元满有些诧异,张着嘴无言了半天才磕磕绊绊地答应:“哦……嗯,好的。” 见萧咲挂断电话,一旁的白彧才开口:“萧哥,你是怎么惹到莫洵了?就算是佟佳妮的事儿,也不至于打这么狠吧?” 他刚刚送走来检查上药的医生,回来就听见萧咲在打电话。 “你刚刚是跟小满打电话吗?”白彧见他不说话,主动开口问。“让小满知道的话,她估计……” 话未说完,萧咲就抬眸看他,眼睛里的寒光冷得吓人:“不准告诉她。” 白彧撑了撑眉,叉着腰点头答应:“好好好,我肯定不让小满知道。” “你最近时间空吗?”萧咲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尼古丁让疼痛暂时得到了缓解。“帮我一个忙。” 白彧坐下也点了根烟:“你说。” “新进来的人里面有没有模样漂亮些,老实听话的男孩子?人要干净。” 白彧凝眉沉思了一会,摸着下巴回忆:“有一个叫漾漾的,长得也不错,人也乖巧,就是太乖了,貌似还没……算干净吧?” 萧咲点头,眸光渐深:“你领着他去见见满满,带着元宵一起。” “哈?”白彧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我领着他去见小满?!” 他跟萧咲是从进封御就认识了的,跟萧咲也算是无话不说的哥们了,所以对于他和元满的事儿,白彧是很清楚的。他们这行,会对客人动感情的虽然不多,但是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何况元满还是萧咲的第一个女人。萧咲碍于种种原因无法开口,元满年纪小又悟不懂,他这个局外人可是瞧得一清二楚的。 几年前有个新进门的小男生听说元满是萧咲的老顾客,当时萧咲在封御已经名声大臊,是出了名的难见,能被他青睐的客人家底都不是一般的厚。 那个小男生把主意打到了元满身上,想着趁萧咲不在去勾引元满,结果人没勾引上,还把元满给吓坏了。他接上消息上楼时,萧咲差点把人打死,嘴里还骂着:“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畜生东西!老子的女人你他妈的都敢撬?” 白彧也是从那个时候看出了萧咲的心意,他们这撬对方常客的事儿不在少数,各凭本事,很多客人就喜欢享受被人争夺的感觉。为此打架闹事儿的也有,可是萧咲那次发火,显然不仅仅是因为被撬了客人。 “是。”萧咲点头,继续说了下去。“你告诉他,满满是我的常客,我因为佟佳妮的事儿暂时不能见她。但是我不想彻底失去这个客人,所以我可以把这个客源分享给他,要是他有那个本事让这个客人变成自己的,我也不介意。” “哈??”白彧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咲。“你认真的吗?!” 萧咲瞥了他一眼:“做什么?” “萧哥,你……不至于吧,小满不是那样的……”白彧结结巴巴地不知怎么表达,表情实在精彩。 “我只是让你这么跟他说而已。”萧咲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你私下里跟满满说,这个男孩家里欠了钱,可是人不机灵不讨喜,你想着帮帮他,可是不能直接给他钱,所以让他帮忙带元宵,顺便陪陪满满,吃饭逛逛街什么的。” “就只是带元宵陪小满吃饭逛街是吧?”白彧反复确认道。“小满能信吗?” 萧咲睨他:“你只管这么说。告诉那个男孩,除非满满主动,他不准越线。” “OK!”白彧拍拍胸脯接下,只是还有些不理解。“你要是怕小满没人陪,我去不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忙,干嘛还找个人去。” “还有,让他嘴巴闭紧点,不准在满满面前多话。他出台是多少价格,你给他三倍,钱到时候从我这儿划给你。”萧咲没有理会白彧的话,自顾着说了下去。“你帮我留意着,盯紧点,他要是敢有一点不规矩,立马让他滚。” “那要是小满主动呢?”白彧不怕死地追问了一句。 萧咲侧头盯着他,眼梢下面藏着一抹刺骨的红。 “我立马去,萧哥你好好养着,我先走了。”白彧挥手溜之大吉。 偌大的包房,萧咲指尖的猩红忽明忽暗,白雾缭绕,吞吸间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浮起了血色。 他需要一个鱼饵,让他看清那些眼睛到底是在他的背后,还是藏匿在元满的背后。他也想知道,封疆对元满,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咲不愿往下深想,疼痛在尼古丁的作用下渐渐消散,他靠在沙发上合眸养神。 白彧效率很快,不日就带着叫漾漾的男孩和元宵一起去见元满。 元满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朝自己跑来的元宵,蹲下身就将它抱在怀里亲:“你怎么来啦,元宵宝宝,想不想妈妈?” 元宵开心地用湿漉漉的舌头舔她,弄得她脸上都是口水。 “当然是我这个任劳任怨的保姆带它来的啦!”白彧双手插着口袋走来,上前很亲热地搂了一下元满。“小满满,好久不见呀,想不想我?” 看到白彧,元满有些惊喜,下意识就往他身后看去,却没看见萧咲,而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 元满的视线回到白彧身上:“小白哥哥你一个人带着元宵来的吗?” “不是啊,我这不是还带了一个人吗?”白彧扬起下巴点了点身后的男孩,漾漾朝元满腼腆地笑了笑。“漾漾,你去停车场开车吧,我们在大门口等。” 见人走远了,白彧这才搂着元满低声开口:“小满满,找你帮个忙。” “啊?”元满张了张嘴,点头应和。“小白哥哥你说。” “那个男孩子叫漾漾,新进来的,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人倒是乖巧,就是不讨客人喜欢。他现在缺钱,我想着带带他,但是直接给钱也不行,要是被上面知道就不太好……所以……”白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下,朝元满笑道。“让他陪你玩呗?” “啊!?”元满几乎是震惊的下一瞬就开口拒绝。“不要,小白哥哥,不……这不好,我……” “让他带元宵,你休假的话就让他带着元宵来找你玩,顺便陪你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给你跑腿。他陪你玩,我按天算他钱。”白彧笑着捏了捏元满的脸,看她慌张的样子,心里偷乐。“这样我给他钱也说得过去,人家心里也舒服是不是?不做别的,就是让他陪你玩。” 元满还是有些不愿意:“我平时也没时间玩……小白哥哥,不用吧。” “唉……我也是瞧他可怜,年纪小小的可怜。而且元宵有个人带带也比成天关家里强,你不帮我这个忙,他估计就难了……”白彧叹了口气,有些可惜。 元满抱着元宵,心软道:“好吧。” 白彧露出得逞的笑容,嘿嘿笑地揉了揉元满的头:“小满满,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事儿笑笑知道吗?”元满迟疑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 白彧眼珠子一转,想着萧咲既然让用自己的名义来找元满,肯定是不希望元满知道这事儿是他安排的,所以赶紧双手合十做拜托状:“萧哥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估计得揍我了,你瞒着萧哥,可千万不要说漏嘴啊!” 元满有些头疼,可是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反悔,只能乖乖点头。 白彧带着漾漾陪元满吃完饭,又按照萧咲的吩咐买了鲜奶和元满爱吃的东西,将她全须全尾儿地送回家后,就高高兴兴地回封御复命去了。 “她直接就答应了?”萧咲听完,沉默了很久才问了这句。 白彧自然知道他想听什么,添油加醋地回答:“哪里哦!我嘴皮子都说破了,又是漾漾家里怎么怎么凄苦,又是元宵成天不是家里就是宠物店,都要关出抑郁症了,一顿抒情攻势,最后才打动了小满。而且小满还特意问你知不知道呢!” 萧咲抬眸看他:“你怎么说?” “我说你不知道啊,瞒着你偷偷干的,让小满也瞒着你。”白彧笑嘻嘻地等待夸奖。“我上道吧?” 萧咲哼了一声,长舒了一口气:“以后少去找满满,有事儿让那个男孩去就行。” “哦……”白彧乖乖答应,也不敢问缘由。 —————— 白彧:元萧CP粉头子 41.项链 叫漾漾的男孩比元满还要小两岁,人很腼腆,他很喜欢狗狗,所以跟元宵相处得很好。 元满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尴尬,可是相处后发现漾漾很有趣,两个人的兴趣爱好大部分重迭,动漫,游戏,喜欢的运动和餐厅口味。 “小满姐,我跟元宵到门口啦!” 元满看着手机里漾漾发来的消息和表情包,脱下白大褂,回复了一个OK。 走出门诊大楼,卿月就看见漾漾一只手牵着元宵一只手提着奶茶,有些腼腆的朝她笑着。 “小满姐,热的,给。”漾漾将手中的奶茶递给元满。 “谢谢。”元满笑着接过,随后蹲下身子揉元宵的脑袋。“又吃胖了,有没有给哥哥添麻烦呀?” 漾漾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元宵很乖,会吃会睡也不闹。” 元满逗了一会元宵便站起身,正准备开口说什么,余光就瞥见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车窗半开,一双幽深的眼眸隔着镜片正朝自己投来冰冷的目光。 她像是冬天被静电激了一下的猫咪,只感觉整个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虽然不知道这种害怕从何而起,自己根本不需要躲着封疆什么,可就是令她感到不舒服。 “小满姐?”漾漾发现她表情不对,有些疑惑地开口喊她。 元满回过神,略带抱歉地跟漾漾说:“我突然想起今天有一个老师的实时网课,实在不能错过,漾漾,真的对不起,我得赶回家上课,下次我们再一起吃饭好么?麻烦你带元宵了。” 漾漾虽然有点意外,却还是贴心点点头:“那小满姐你要记得吃晚饭哦,我就带着元宵先走了。” 看着漾漾走远,元宵长舒了一口气,跟随着下班的人流一起往地铁口快步走去。 她租住的小区离医院也就一站的距离,出站口有一家口味很好的烧腊店,老板夫妻俩是地道的香港人。元满点了一份三拼,拿着老板娘赠送的例汤笑着道谢便往家走去。 单元楼门口的宾利正稳稳当当地停着,想来已恭候多时。 元满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了封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没什么情绪,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元满心底有些发怵,却还是装作没看见越过车子直接往楼上走去。刚上到二楼平台,她就听见紧随其后的脚步声,元满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 钥匙插入锁孔,手刚摸上门把手,她就看见封疆插着兜站在转角处看着自己。 元满深吸了一口气,将门重重地一甩,抬脚往里走去。门撞下墙壁上,发出沉重的一声巨响,门反弹回来晃了两下后被跟上来的封疆伸手扶住。 “火气真大。”封疆跟着元满走进去后,将门轻轻带上,随后熟门熟路地在沙发上坐下。“闹什么别扭呢?打扰到你跟小情人约会了?” 元满不理他,坐在餐桌上心无旁骛地开始吃饭。叉烧选的是肥瘦相间的那种,烧鹅必须搭配解腻的酸梅酱,老板因为她是常客,给了两盒。 广式菜心蘸的是老板秘制的酱油,微甜不咸,恰到好处。 这间屋子不大,封疆只要一伸手就能把元满扯进怀里,可是看她认真地在吃饭,他就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一根烟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元满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随意地开口询问。 “周一。” 封疆吐出两个字,便没有下文了。 元满打开手机看了一下,今天是周三。 “你今天找我有事?” “你先吃饭。”封疆抖落手中的烟灰,吸了一口,语气轻松。“等你吃完,我们再谈。” 元满夹了一筷子青菜,一边吃一边说:“我没什么想和你谈的。” “我有。”封疆言简意赅。 “我不想跟你谈。”元满翻了个白眼。 封疆按灭了手里的烟头,翘起二郎腿:“不谈就做。” 此话一出,元满差点被饭噎着,捂着胸口咳得脸都红了。她转头忍无可忍地瞪了一眼封疆:“你是不是有病啊?!” 封疆瞧她脸颊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害羞而浮起的淡淡红晕,眼睛瞪得圆圆的,脸颊鼓着像只被惹急的小动物。 他噗嗤笑出声,走上前揉了揉她的脸颊,语气宠溺:“小家伙脾气是越来越刁了。” 他喜欢这样,元满之前老怯生生地看着他,令他不太舒服。 元满打开他的手,做势要咬他,封疆脸色冷了下来,沉声威胁:“你再敢咬我试试看。” 元满哼了一声,别过头继续吃饭。封疆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像只仓鼠。他伸手将人抱到腿上,掂了掂后温声说:“看着没胖,但是抱起来倒是沉了一些。” 随后他在元满肚子上摸了摸,哄小孩似的夸奖到:“看来我走之前说的话有好好听进去,有乖乖吃饭是不是?真听话。” 元满不想搭理他,腹诽:我吃饭是为了活着,不是因为听话,你就算不说我也会吃饭! 封疆满意地抱着她,腿无意识地轻晃,像是过年时抱家里的小侄女,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鹅绒蓝的首饰盒,单手打开后放在了元满面前。 首饰盒里,是一条项链,碎钻中簇拥着一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那种蓝跟元满以前在电影电视剧里看到的蓝宝石都不一样,不是深沉的宝蓝色,而是那种接近大海与天空交汇处的浅蓝,澄澈清透,如一望无垠的海洋,透着迷人的光彩。 封疆对蓝色系的宝石情有独钟,他的收藏里蓝宝石数量占比极高,从平价的托帕到无价的帕拉伊拉。这次在英国的一场拍卖会上,他一眼就看中了这条海蓝宝项链,作为英国皇室最为钟爱的宝石,价格被炒得极高。 十二克拉,不小,但日常带不会过分惹眼不好搭配,澄净的蓝色很适合元满这个年纪,她皮肤白,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封疆如是想着。 也许会有女人对名牌包包,高档车子不感冒,可是不管是什么年纪的女人都没有办法拒绝宝石,尤其是蓝宝石。 封疆拎起项链,一边解开卡扣给元满戴上一边哄她:“小朋友听话的礼物。” 其实不管元满有没有听他的话乖乖吃饭,这个礼物都会送出去,不过是不同的方式罢了。封疆没有告诉她,他的父亲每次出差都会给母亲带礼物,父亲说女人需要惊喜和礼物,所以他也养成了出差一定会带礼物回家的习惯。 从前是送母亲,或是身边玩伴里的几个妹妹。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母亲妹妹之外的女人送礼物,他亲自选的礼物。 他拿过餐桌上的折迭镜,立在元满身前:“果然很适合你。” 元满愣愣地看着自己胸口那块蓝色的宝石,只觉得脖子要被压得抬不起来。她回过神来,抬手就要去解脖子后面的卡扣,封疆蹙眉握住她的手:“做什么?” “不要……”元满拒绝,觉得太强硬,所以委婉地开口。“我经常有手术,不能戴首饰,你拿回去。” 封疆将她的手拉下包在手中,并不在意:“做手术的时候拿下来就是了,卿卿那么大一枚戒指不也天天戴着吗?” “我不要,你拿回去。”元满依旧想要解下来。 封疆不高兴,黑着脸从镜子里看她:“你什么意思?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看怀里的人一脸为难和委屈,封疆又有些心软,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看着坠在她胸前的海蓝宝,满意地说:“你戴很好看,本来就是送你的东西,我收回去还能转送别人吗?别跟我闹别扭,好好戴着。” 腰间的衣服被封疆蹭开,他的手沿着她的毛衣往里探,在她腰间抚摸着,气息喷在她的耳后,封疆的声音暧昧极了:“这么久不见就没有想我?” 元满没吭声,封疆将她手中的筷子拿掉,托着她的脸想要亲她。 “你送我这个就是想跟我上床吗?”元满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上,那原本温柔的表情瞬间降至冰点。 封疆不知道,为什么元满总是能一句话就让他生气。这条项链的手续流程卡了几天,他为了亲自将项链带回来送她,所以才在英国多待了几天,不然他早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他处理完公司的事,又赶上晏沉爷爷过寿,快要年末,本身就忙得不可开交,他推了一堆应酬今日才空出时间来找她。 在医院门口看到她跟一个小男生有说有笑就算了,送她的礼物还被她误解成这样。 叫他如何能不生气? “元满,你什么时候能把我们俩的关系当成正常男女关系看待?我送你东西就一定得有所图吗?”封疆压着火,紧紧注视着元满的脸,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到一点反悔。“我觉得这条项链很适合你,所以送给你,就这么简单。” 元满面无表情的样子看得封疆肺都要炸了,他咬牙笑起来:“难不成送你东西就能跟你上床?这个也是吗?” 封疆抬眸指着桌上那杯奶茶。 元满浑身一怔,抬起手就往他脸上抽,封疆迅速截住,有了上次的经验,元满的另一只手也被他快速控制住。 “妈的,你妈妈没教过你,女人跟男人动手很吃亏吗?”封疆厉声呵斥,凶得元满抖了一下。“你学不乖吗?竟然还想抽我耳光?” 眼泪迅速蓄满眼眶,元满的脸颊因为憋气而发红,她努力平稳气息开口:“滚出去。” 封疆额头上的青筋狠狠跳了跳,脸色黑得能滴下墨来,随后他抬起了手。 元满见状,下意识就缩起脖子闭上了眼睛。 良久,以为的耳光没有落下,封疆只是捏住她的脸颊,在她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我对打女人没兴趣。”封疆冷哼一声,捏着她嘟起来的嘴巴又亲了两口。“吓成这样做什么?这么久没见,都不想我吗?就知道跟我耍脾气,小混蛋。” ———————— 关于封疆在陶然居上次扇元满耳光这个问题,我想说一下。 封疆不打女人的前提是女人不打他。 而且在那个时候封疆对元满的感情还仅仅停留在——床上感觉不错。 所以在元满抽了他耳光之后,他会回扇元满耳光这个行为,在我认为是很正常的。 一人一下,公平公正。 作为一个自小就处于高位的男人,如果因为喜欢上一个女人就变成无脑任打任骂的舔狗,那就真的ooc了。 他和元满的感情是循序渐进的,现在他已经学会尽量压制脾气哄人了。 「后期封疆也不会为爱变成舔狗,他只会发癫。」 42.礼物的价值 元满瞪着眼睛死死盯着他,呼吸变得愈来愈急促,她努力想要憋住,可是封疆的语气越温柔,她就越憋不住想哭。 人都是越哄越娇气的,封疆看着她红了眼睛,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过分,语气又那样凶,吓坏她了。 他有些后悔,可是拉不下脸来道歉,只能低头亲她,一边说着:“下次出差我得把你打包一起带走,宝贝儿……” 那个叫漾漾的小男生的照片他在英国就看过了,莫洵发来的照片里,元满和他隔着两个位置坐着,两个人都有些拘谨。 莫洵的人跟了这么久都没见两人有什么过分亲近的行为,只是吃饭逛街加遛狗。 虽然知道没什么,但封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毕竟是个公的,哪怕年纪小也保不准元满想换个口味尝尝嫩的。 “我不在的这些天,玩得开心么?”封疆松开手,看着被自己捏出红印子的脸颊,又用指腹蹭了蹭。“嗯?” 元满不说话,别开脸不让他摸,眼泪因为侧头而掉了下来,然后就如同下雨时的屋檐,一颗颗水珠串成了线似的往下落。 把人弄哭了,封疆叹了口气,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着,放缓了语气:“刚刚是气话,不是那个意思,别伤心了。” 哄小孩这种事儿他不擅长,只能自顾着说:“知道你这段时间都有乖乖的,只是这么久不见,见面了你还对我这样冷冰冰的,谁心里会舒服?” “我不想跟你见面。”元满声音发闷,没有一点委婉直接开口。 封疆脸色稍稍僵硬了一下,神情里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委屈,随后他挑了挑眉,语气很轻松:“是我想见你,所以我就来了。” 元满早就领教过他的胡搅蛮缠和无赖,她不看他,一副随他便的模样。 “刚刚不是跟你说了,有事儿要谈谈吗?”封疆抱着她站起身坐到沙发上,又让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自己腿上。“你考研的事。” 元满眉头一凝,看着他装作无意地开口:“怎么了?” “考研报名应该已经结束了,过段时间就要去现场确认了。你填报了哪所学校?”封疆的询问很认真,一系列流程似乎比元满本人都要清楚。 前几天正式报名已经结束了,元满没有更改填报的学校,依旧选择的是h大。 木已成舟,她也不必藏着掖着,坦荡地告诉了封疆:“h大。” 封疆看样子是早就知情了,他没有很大的情绪起伏:“为什么要报那么远?” 本校的优势上次他已经跟她讲得很清楚了,封疆知道她自己对此也明明白白,所以没有多说,只询问她选h大的原因。 “想要换个环境生活,那边气候好。”元满回答。 “嗯。”封疆点点头,表示肯定。“h市是旅游城市,气候环境都很好,是个宜居城市。” 元满没想到封疆会这样说,脸上的表情也完全是赞同。 “不过就性价比而言,我还是建议你选本校。不论是条件还是含金量,亦或是师资条件都是更优选择。”封疆话锋一转。“你如果喜欢h市,可以在学业结束后选择去那边工作,前途和舒适注定不能共存。” 元满没说话,她既然下定决心就不会改,多说无益。 封疆看出她的不情愿,只是笑了笑:“没事儿,在确认考场之前,报考学校还可以更改,你可以再仔细考虑一下。” 说完,他低下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声音低沉:“关于你考研的问题,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说吗?” 元满摇头。 “好,那我们再谈谈礼物的事。”封疆点点头,看着元满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你不想收的原因,是什么?” 元满抿了抿唇,瞥下眸子,她不愿意随便跟人制造牵连,你来我往多了,哪怕她不愿意也会产生感情,她的自我防御机制在抗拒这些。 尤其是封疆这种人,一看就非常危险。 “你觉得我送你礼物,是想跟你上床吗?”封疆见她不说话,知道她又开始乱想了。大概是因为原生家庭的问题,元满是很典型的逃避型人格,她没有办法真正去享受一段正常的亲密关系。 在她的认知里,所有的爱都是短暂无法长久的。对一切关系都持以悲观的态度,随时准备逃跑。 她能够接受和萧咲保持长期稳定的关系,并且接受他走进自己的生活,是因为最初这段关系是建立在金钱交易之上的。金钱的实际性让元满感到安心,而后期的相处也让元满慢慢放下戒备。 萧咲用了将近五年的时间来靠近她。 可是面对封疆,元满就像一只刺猬。 一旦发现危险就会缩成一团,她习惯性地回避问题,逃避问题。拒绝沟通,冷暴力就像是一身尖尖的刺,挡住所有想要抚摸她柔软的手。 “元满,说话。”封疆拍了拍她的脸颊,不想让她继续逃避。“不要总是当哑巴,你是怎么想就怎么说。” 元满看着他,摇头,还是没说话。 封疆叹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没有当聋子,能有点反应也是有进步了。 “那就好好戴着,不许拿下来。”封疆说完,在那块海蓝宝上轻叩了两下。“戴着很好看。” 元满低头看着那块亮眼的石头,还是摇摇头:“太贵了,我怕弄丢了,我不要。” 封疆微微蹙眉,没想到她在意这个。 “贵贱从来不是评判礼物的标准,心意才是。我送的礼物都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不会让我破产也不至于让我手头拮据。钱不过身外之物罢了,你根本不需要在意这些,不管多少钱,这都只是块石头而已。这条项链你戴着好看,那它就达到了自己的价值。” 封疆的让元满愣住了,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话,之前卿月送了她一只昂贵的钢笔,那支在普通购物平台都搜索不到的进口钢笔,价格要在元满以为的数字后面再加两个零。 而卿月当时好像也说这样的话。 “钱所能买到的东西不过身外之物,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不同阶级的人与人是无法共情的。哪怕封疆这段话讲得那样温柔深情,元满却依旧无法产生任何感动的情绪。 元满在心里有些悲哀地想,他觉得钱不重要,那是因为他没有挨过饿,没有受过冻。他童年里的每个生日都有礼物和巨大的生日蛋糕,他的妈妈竟然可以空出房间和楼层来单独给他存放收藏品。 面对这一切,元满只觉得可怕,自小的教育让她明白,任何好处都需要你拿对等的东西去交换。像封疆这样的人,他能付出金钱,那她呢?她得拿什么去交换?她又得付出多少才能让两人之间的天平处于平衡状态呢?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封疆笑着看她,可眼睛里却透着审视。“那个跟你在医院门口说话的小男孩,是谁啊?” “我成年了,不需要监护人,也不需要跟别人报备我的社交。”元满躲开他的目光,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去。 封疆牢牢地抱着她,轻笑道:“你不说,我也能知道的。” “你不觉得你很莫名其妙吗?我有朋友你也管?你这么爱管怎么不去当老师呢?”元满看着封疆的笑容,语气又软了些。“朋友而已,你还想我说什么?” “这样随便交朋友也不怕被骗?”封疆一边给她顺毛,一边调侃。 元满不屑地小声嘀咕:“你才是最需要提防的人呢……” 封疆被她的话逗笑了,认同地点头:“对所有男人都抱有一定的防备心是好事儿,对我也不例外。你要知道,男人的心里所想的跟他嘴里说的还有实际做出来的,那是三码事。虽说君子论迹不论心,可是我保证你不会想知道男人的真实想法,只怕比你所想,要再可怕一点……” 封疆的笑让元满瘆得慌,她缩了缩脖子,感受着封疆贴在她脸颊上亲昵的亲吻。 “就好像现在,其实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封疆在她嘴唇上吮了一下,眸色幽深。“可是我还是得跟你说一堆大道理,装成正人君子。而在我心里,你已经开始哭着叫爸爸了……” 元满被他的舌头烫得一颤,喉咙发出一声嘤咛。 天知道他这些天在英国是怎么过的,自从二十岁初夜后封疆就再也没有过自渎这种行为。有需求的话一个电话找女人解决就行了,就算实在不想找女人,他也会做点别的事来分散注意,看看球赛或者听歌。 可那次跟元满打了个电话,因为调戏她被挂断后,他大中午在休息间莫名其妙就开始想要起来。连灌了两大杯水下去都不见消停,他只能跟合作方取消下午的洽谈,回酒店休息。 在酒店大床上辗转反侧,钢琴曲听得他火气愈来愈大。 下身硬得厉害,束缚在裤子里实在难受,他干脆脱了裤子躺着。 一个电话,谈话时间不过五分钟,说的字数不超过二十个字,他竟然硬到现在。 连封疆自己都认为自己这样实在是太精虫上脑了,这个年纪了,真是丢人。 他烦躁地划着手机,然后看到了相册里自己之前趁元满睡觉时偷拍的照片。 只有一张,封疆还记得,是在他那儿,他给元满洗好澡后,这家伙就跟只小猪似的睡着了,还打鼾。 他本来想录下来等她醒了放给她看嘲笑她来着,可是弄错成拍照了。 照片里,元满趴着,嘴唇微张,头发半遮着脸蛋,脸颊上迷人的红晕未退,不过身上的被子倒是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没露。 之后,封疆用这张照片射了两次。 欲望消退后,封疆坐在沙发上抽烟,心中暗暗自嘲:“妈的,什么啊这是……” 封疆嘴里吐出白雾,打开相册看着那张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按了删除后将手机丢在一边。 尼古丁的苦涩让他的大脑一点点清醒,他又点燃了一根,夹在手中看着火星将烟叶一点点燃烧殆尽。 烟头被按灭,封疆拿起一旁的手机,深深地叹了口气。 相册…… 回收站…… “叮” 恢复成功。 ———————— 封疆:你说(嚼嚼嚼)元满这家伙(嚼嚼嚼)到底是谁研究的呢?(嚼嚼嚼) 写这一章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很有趣也极其讽刺的故事。 皇帝的金锄头。 一个农民说皇帝肯定顿顿吃白馍馍吃到饱。而另一个农民则说,皇帝肯定还用金锄头锄地。 不同阶级的眼界决定了思维方式。 元满认为封疆小时候的每个生日都能收到礼物和巨大的奶油蛋糕。 可其实这些东西对于封疆来说,这种东西不过是想不想要,跟时间无关。 当然,真实的案例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我喜欢写循序渐进的感情,很好玩哈哈哈 从感兴趣到喜欢再一点点加深到爱,认清自己的心意,最后发癫,这种感觉就像是上瘾,多么迷人。 下一章写肉,封疆的肉。 没办法。 我也想写笑笑的肉,可是现在这个设定就是,笑笑吃一次肉就得挨一次打。我在想办法让他无痛吃肉,现在还没找到一个比较符合逻辑的办法,我努努力吧。 我不更新真的不是因为我不放出来,我属于无存稿星人,写多少放多少,写得多就一天放两章,写不出来就三天没得放……原谅我,阿门。 43.想你(h) po18td.c om “去我那儿好不好?”封疆抱着她亲了一会,感觉怀里的元满快要融化,才放开她的嘴。“在这儿做,一会又把床弄湿了,到时候还是得去我那儿。” 元满小口喘气,眼睛里雾蒙蒙的,封疆的手顺着毛衣的下摆探了进去,隔着内衣在揉她的胸。明明手上的动作已经这么下流了,他脸上却还是挂着一副征求意见模样,嘴唇贴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询问:“嗯?好不好?宝贝儿……” 见她抿着嘴唇还在犹豫,封疆开口诱惑:“今天天冷,去我那儿方便给你洗澡,不会冷着你。明天你不是休息吗?明早带你去吃一家很好吃的早餐店,他那里的小笼包可好吃了,你肯定喜欢吃,好不好?” 拿吃的哄诱对方的行为有点像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封疆在心里暗暗自讽,可是嘴上却一点没少说。 “那个老师傅做得一手绝妙的苏式纸皮烧麦,皮薄馅足,他家的豆花儿那可是去晚半个钟就没有了。”封疆慢悠悠地说着,看着元满脸上不情愿的表情一点点松动着。“我那儿离得近,早上你可以多睡会,到时候带你去吃,嗯?” “嗯……”元满喉咙里传来细如蚊声的答应。 小家伙经不住挑逗诱惑,被几块糖忽悠进了狼窝。 旷得久了,封疆根本忍不到上楼,抱着人就压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元满被亲得有些发晕,手抵着他的肩膀想挣脱开来喘气,可是体型差距实在悬殊,封疆像只健硕的狮子将她整个包住。 在不熟悉的地方做,光线这样亮,还是在挑高客厅这种空旷场所,元满十分没有安全感,她抗拒地咬了一口封疆的舌头。 她没有用力,就像是跟小狗玩耍时,被小狗的牙齿磕了一下似的,封疆放开她的嘴,嗤嗤喘着粗气,显然是被她的动作刺激到了,他笑着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去解她内衣的扣子:“这么喜欢咬人?属小狗的?”夲伩首髮站:po18az.com “去房间里……”元满抗议。 “在这不好么?没试过在沙发上呢……”封疆低声蛊惑,今天气温低,虽然暖气开得很足,可还是担心皮质沙发直接接触皮肤会冷着她。于是他将自己的大衣垫在元满身下,一边给她脱衣服一边说。“屁股抬一下,乖宝贝,不冷吧……说了不会冷着你的。” 封疆的大衣里满满都是他身上的香水味,元满不一会就被脱得干干净净,胸口的柔软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肉乎乎的小肚子上有条被裤腰松紧带勒出的浅浅的红印,这样不算完美的小地方却让封疆觉得可爱极了,她柔软又鲜活,如一块璞玉般未经雕饰。 看她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的大衣里,如同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封疆的心突然猛地一搐。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元满觉得害羞,她扯着身下的大衣想要裹住自己,脸颊殷红,羞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别挡着,我看看。”封疆挡住她想要遮掩的手,语气是异样的温柔。他摸了摸她胸口那块海蓝宝。“让我看看,宝贝儿,很好看。” 她的皮肤本来就很白,蓝色的宝石缀在其中衬得她格外娇贵。他第一眼就知道,这一定很适合她,果然不错。 用湿巾擦过的手指还有些凉,封疆顺着她的腿心探了进去,修长的中指缓缓侵入,感受着湿热的内壁一点点裹住自己的手指。 他手下的动作不含糊,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元满的脸,看她又害羞又舒服地小口吐气,不想叫出声来所以咬着下嘴唇使劲忍着的样子也格外勾人。 感觉小穴一点点变得柔然,封疆又将无名指加了进去,两根手指以同样的弧度往里深顶,反复试探直到略过某处敏感点,元满脸色一变,呜咽着不准他弄。 “什么时候可以诚实点,明明就是喜欢,嘴上却说不要。”封疆的手指反复勾起去磨蹭那处凸起,一边俯下身子将她的乳尖含进嘴里,吮吸的声音格外清晰。他有意逗弄她,舌头裹着乳尖吮了好一会才吐出,看着被他吸硬了的乳头,他低笑着发问。“怎么没有?” 元满正用脸颊蹭着他大衣领口上的金属扣,想缓解燥热,听见他这么问,她有些懵,反问道:“什么没有?” “没奶啊……” 元满迟缓的大脑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才发现封疆在逗她,脸红得更厉害了,下身的小穴紧紧绞着两根手指,快感被这样不着调的荤话挑起,她声音发抖:“你闭嘴……” 手指搅动着,失去防备的不止是小穴,还有元满的大脑,封疆哈哈笑起来:“夹得太紧了,手指都拿不出来了,为什么要我闭嘴?你不喜欢?” “你乱说话……不准说话……”元满狠狠地瞪他,可是声音却软得要化掉。 她自以为凶狠的目光落在封疆眼里简直就是生生的勾引,只一眼就瞪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往下腹冲去。他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让元满快些进入状态,没想到惹急了她。 手指猛地抽出,封疆撕开避孕套,挤出里面的空气后快速戴上,随后抵着穴口挺腰而入。 “呼……”穴内的嫩肉层层迭迭地裹了上来,封疆爽得长舒一口气,快感从后腰一直蔓延到大脑,让他额头上的青筋猛跳。 男人的阴茎直接顶了进去,与她紧紧贴合在一起,隔着那层薄薄的橡胶她仿佛能感觉到上面浮起的经络,在她体内随着脉搏而跳动着。 气还没顺过来,封疆就搂着她开始顶腰,攻城略地一般的插入撞得元满乱叫,呜咽着求饶:“慢点……封疆……慢点,好胀……” 封疆低头就含住她的嘴,将她的哼唧求饶全部吞进嘴里,半个多月不见,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做了,怎么可能忍得下来慢点。 他的双眸里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情欲,灼烫燎原,将身下的人死死的压着,一次又一次占有。 “睁开眼睛,看着我……宝贝儿,睁开眼睛。”封疆下身的动作没有怠慢,声音低哑开口说着。“别闭着眼睛,满满……” 女孩的小穴被他全部填满,整个身体都为他打开,乖巧的接纳他。可是封疆觉得不够,根本不够,他要她看着自己,小穴里有他不够,眼睛里也得有。 元满睁开微微泛红的眼睛,呼吸都被他撞乱了,好几次都差点被口水呛到,咳嗽让她的脸颊浮起病态的红晕,像一只嫩生的桃子,一掐都要沁出水来。 客厅的灯光大亮,封疆在她的眸子里隐隐约约看见了自己,那张被欲望浸透的脸。 为什么还是不够? 他心里有些焦躁,做爱和亲吻都无法让他感到满足,像是在沙漠长途跋涉口干舌燥的探险者,终于找到了一家小店,可是老板却告诉他只有高度数的白酒和过期的牛奶一样。 “宝贝儿,舒不舒服?嗯?说话……”封疆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哄她开口。 “嗯嗯……”元满被顶得讲不出话,只能呜呜地点头,下身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刺激得她的呻吟都带着颤音。 “喜欢吗?说话,不准哼哼唧唧。”封疆托起她的屁股,一下一下地撞进去,下腹撞在女孩柔软的臀肉上,发出淫靡的脆响。 元满的眼睛因为快感而变得朦胧,她整个人陷在封疆的大衣里,被他的气味包裹得严严实实,雪松的凛冽和檀木的深沉在情欲的气味混合下,随着体温升高而变得迷人。 “喜欢……唔……嗯太重了呜呜……喜欢……” 封疆咬着她的耳垂,追问:“喜欢什么?说……乖宝贝,喜欢什么……” “喜欢……爸爸……啊不要……太深,唔……” 操字还没说出口,封疆就一个深顶撞得元满声音都破了,龟头狠狠地顶在了宫口上,元满的下腹一阵酸胀,高强度的刺激让她根本没办法说话,只能随着男人的撞击而哼唧。 封疆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大腿根的青筋鼓起,生理上的快感暂且不提,心理上,光是听见她刚刚说的那句“喜欢爸爸”,都足以让他射出来了。 精神上的持续高潮后,他含着身下人的嘴跟着她一起随着最后几次顶入射了出来。 高潮的余韵尚未褪去,他贴着元满的额头亲吻她,低声安抚她因为高潮而颤抖紧绷的神经。元满浑身无力,男人半软的阴茎还插在体内,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这么久不见,想不想我?” 事后是人心理攻防最脆弱的时候,男人也不例外,所有戒备和死要面子的自负都随着精液一起射了出去。 封疆一边亲她一边呢喃:“肯定想对不对?你好敏感今天……我也很想你宝贝儿,以后出差都带着你一起去,好不好?” 亲吻变得黏腻,封疆的语气软得吓人。 “喜欢你宝贝儿……我也喜欢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乖乖的,会对你好的……会疼你的……” 元满没说话,封疆今天怪怪的,床上的废话真的好多,都做完了还一直在絮叨。可能真的太久没见,所以让她觉得有点陌生。 半个多月的想念在今晚变成了欲念,在被操晕过去之前,元满心里有些悲哀地想着:明天能起得来去吃那个很好吃的纸皮烧麦吗?还有小笼包和豆腐花…… ———————— 封疆:好想你,好喜欢你,宝贝儿…… 元满:纸皮烧麦有啥馅?各吃一个吧。豆花吃甜的还是咸的?都吃一碗吧…… 男人在跟你上床之前说的话,不能信,那是为了哄你上床。 男人在上床时跟你说的话,不能信,那是为了哄你继续跟他上床。 男人在上完床跟你说的话,不能信,那是为了哄你下次跟他上床。 44.早餐 封疆说的早餐店不在主城区,坐在副驾的元满昏昏欲睡,直到看到前方的入山口设了卡,她才勉强打起精神。 穿着军装的警卫员打了个手势,封疆缓缓降下车窗,男人见是封疆,立马露出笑容:“封家哥儿啊,好久没见您回来了,这么早上山?” 这山上住的都是军区高层,老一辈年纪大了,山上空气好,又远离嘈杂。设卡也是为了安全,以往都是看到车牌就直接放行的,今天竟然拦他的车,封疆有些纳闷,扶着方向盘开口:“上山吃早餐。今个儿怎么?查这么严?” 男人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语气却公事公办起来:“前段时间晏家老爷子寿宴上出了点小意外,所以现在都比较谨慎,例行检查一下,您别介意。” 封疆了然,估计是晏泞那厮的事儿,晏沉现在气得到处找人,整个京城都翻了个遍。 寒暄了几句就放行了,封疆没有将车子开上去,只是停在了半山平台的停车场,便带着元满沿着环山路慢悠悠地往上走,沿路能看到三三两两晨练的人也往山上走,看起来像是去吃早点。 到地方后,元满有些傻眼,说是早餐店,可是看起来更像个大院食堂,人很多。封疆去点东西,元满就找了张桌子坐着,托着腮开始发呆,饥饿和困倦让她所有的反应都迟缓起来。 大约五分钟左右,迟缓的元满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感觉不远处的有个男人一直在看自己。 她试探地瞥了一眼,确认了,真的在看她。元满低下头开始默默地掰手指。 “封哥,诶,咋你昨个儿也住山上了?怎么没说呢,昨个晚上打牌缺人呢……” 正在掰手指的元满顺着声音望去,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跟封疆说话。 “没,早上从城区过来的。”封疆端着托盘,一边回答他一边往这边走来。 男人挠挠头发,打了个哈欠:“封哥一起吃啊,桃子也在……” 封疆在元满身边坐下,指着蒸笼里的烧麦开口:“两种馅儿,一个是香菇笋丁,一个是梅菜的,刚出笼,有点烫。” 穿睡衣的男人傻了眼,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站在原地愣了一分钟。随后拍了拍一旁坐着的陶芾扬:“我靠……桃子,我是不是昨晚打牌打得太晚,今天还没睡醒啊?封哥边上是坐了个女人不?” 不等陶芾扬说话,舒绍庭就走到两人面前坐下,一脸八卦地盯着元满。 后面的陶芾扬也跟了过来,还端着半碗没吃完的豆花和小笼包。 他的表情显然比舒绍庭要严肃多了,眉头紧蹙,看起来有些紧张。 “你俩没地方坐了?滚!”封疆虽然是在赶人,可是语气却实在愉快,脸上的表情也完全没有不乐意。 舒绍庭的瞌睡已经被八卦的心思搅醒,他现在亢奋到可以环山跑十公里。奈何八卦对象是大哥封疆,怕挨踹的他瞄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陶芾扬,这厮一脸严肃,表情里还带着一丝小小的慌张。 气氛有些尴尬,元满很饿,昨晚饭吃到一半就被拐到封疆那儿,高强度运动后直接就睡着了。再加上刚刚上山徒步了二十分钟,现在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吃吧,别理他们。”封疆将豆花端到她面前,一边将料搅匀一边说。“趁热吃,凉了就带豆腥味了。” “啪” 陶芾扬将筷子猛地往桌上一拍,瞪着眼睛指着元满:“你!你是卿卿的学生!对不对!?” 元满身子一僵,被抓包的窘迫感让她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哈?”舒绍庭诧异地看了看元满又看了看陶芾扬。 陶芾扬猛拍胸口喘气,显然是心有余悸:“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妈的看了半天就是没想起来,我还寻思是我哪个前女友呢,吓死我了……” 封疆眸光一扫,声音都冷了下来:“嘴巴闭紧,立刻消失。” 陶芾扬以光速将剩下的小笼包全部塞进嘴里,顺手还拿了封疆一个烧麦。在封疆发火前,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元满捧着烧麦发呆,神色有些僵硬。 “怎么不吃?不是饿了吗?”封疆低眸看她,见她那副表情瞬间明了她在意什么。“他们不敢乱说,快吃吧,一会凉了。” 看元满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封疆宽慰道:“放心吧,他俩要是敢去卿卿那里嘴欠,阿沉能把他们俩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元满不太相信地瞥了封疆一眼,就她几次接触下来,晏沉虽然看着冷淡,却是个很知礼体贴的人,不像封疆。 “那副眼神做什么?”封疆捏她的脸。 元满别过脑袋,一边吃东西一边嘀咕:“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脾气那么暴躁?莫名其妙,阴晴不定的。” 她这话逗乐了封疆,他撑着脑袋瞧着元满被烧麦塞得鼓囊囊的脸颊,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果然很容易被男人骗。” 元满瞪他,他却自顾慢悠悠地继续说:“你觉得阿沉脾气好,人不错,因为他之前帮你解围?可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基于卿卿?因为卿卿在意你,所以他不希望卿卿不高兴,哪怕只是一点影响都不可以。他很在乎卿卿,但是有点……太在乎了。如果一个男人的底线是基于女人而改变,那就代表他根本没有底线。这样的人,是很可怕的。阿沉要是犯浑,我都得避让三分呢。再加上卿卿最近病了,他正在气头上,没人敢去触这个霉头的。” “老师病了?”元满蹙眉,有些担心地向封疆确认。 封疆扯了扯嘴角,意识到自己多话了,他摇摇头:“不算吧,反正在家休息。这事儿你别多问,也别乱说,少说话多吃饭。来,把这笼小笼包吃了。” 吃完早餐也不过九点,元满看着车窗外略过的建筑,意识到这并不是回她家的路。 “我要回去。” 封疆眼睛都没抬一下,扶着方向盘开口:“回去做作业?我这有平板,笔记本,你要下载什么登录什么直接用就是,又不是只有回去才能上课做题。” 元满懒得跟他争,有些无聊地靠在窗户上发呆。 封疆约了人谈事,接到内部消息,城西的地皮年前就会由政府公开竞标,他志在必得。 中式的茶楼,外墙上提着浮梁二字。领路的女人穿着修身的旗袍,那腰身盈盈一握,叉开得不高,很优雅得体。 推开茶室的门,一个挽着低发髻的女人正跪坐在榻榻米上泡茶,她旗袍侧边的开叉要比领路的小姐高得多,腿下的风光若隐若现。 茶桌旁正在谈笑的几人见封疆来了连忙站起身殷切地上前打招呼。 元满的手被封疆牵着,她对这样虚与委蛇的场面不太适应,于是躲在封疆身后拉着他的大衣没有吭声。 封疆眸光扫了一遍茶室,发现孟之瑶也在场,她显然在看见封疆第一眼的时候愣住了,随后很快就收拾好情绪,露出温婉的笑容。 “本来张台是准备亲自来的,可是今儿实在走不开,就让孟主编来了,说封总跟孟主编也是旧识了,到时候封总您有任何思路,也是更方便跟进的。” 政府虽说是公开招标,可是背地里的操作都是见不得人的,社会舆论风向也是竞标的一大关键,到时候他们少不了电视台方面的支持助益。 封疆听着几人奉承,语气很冷淡:“今天从老宅顺路过来,所以带了小孩来,大家随意点,不用专人泡茶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原本还跪坐在榻榻米上的茶艺师立刻整理衣服从上面下来,退到一旁低着头等待吩咐。 “啊……是!是我没考虑周到,封总提点的是!谈事情有外人听也不好。”其中一个男人一边道歉一边朝茶艺师挥手,示意她出去。 孟之瑶很懂事地站起身,朝几人微笑:“钟主任今天就试试我的手艺吧,惭愧,我对茶只了解些皮毛,有不对的还要您提点。” 茶室很大,元满听见了孟之瑶的声音,有些惊喜地朝封疆身后探出脑袋。 孟之瑶也看到了元满,她朝对方颔首微笑,心里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刺痛了一下。封疆的私生活和事业是很分明的,他谈事情从来不带女伴,除了某些必要场合需要带女伴出席,一般他身边都是不带女人的。 “那儿有沙发和书桌,你可以坐那上课刷题。”封疆拉着元满朝屏风处指了指,又低声问。“要喝什么?” 早餐吃得很饱,元满喝不下东西,摇头:“不喝。” 封疆点头,拉着她的手嘱咐:“你要是想喝什么或者饿了,直接跟外面的人说就行。” 他的声音不大,却隐约能让茶室里的人都听见。在座的都知道孟之瑶是封疆的人,想着从封疆嘴里捞好处,自然要一个灵活的枢纽,可是谁都没想到今天他带了一个女人来。一群人心里都暗自捏了把汗,琢磨着今日此举是不是多余了,又是否得罪了封疆。 几人随着封疆落座后,都跟着坐下,元满抱着平板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刷题软件还有课程资源全部下载起来很麻烦,她干脆找了一部动漫开始看。 看动漫时,有服务生给她端来了果汁和点心。茶室很大,沙发跟谈事的茶桌隔了一段距离,中间还隔着两道屏风,他们聊天元满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一点点。昨晚睡眠严重不足,看了一会元满就开始打瞌睡,脑袋随着呼吸一垂一垂地点着。她看着动漫里主角的脸一点点变得模糊起来,她在心里嘀咕:都多少集了还不表白,再不表白女主就跟别人走了哦…… 再之后,她就被热醒了。 她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封疆的大衣盖在她的身上,平板也盖好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思绪一点点恢复,一旁男人的交谈声也断断续续传了过来,元满意识到自己睡着了。她坐起身子,看了下手机,已经快十二点了,也就是说她睡了快两个小时。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随后攀在沙发边朝屏风那侧看去,封疆身边一个男人正拿着图纸在讲解,语气很是诚恳,封疆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表情,全程没有打断,直到男人说完后他才简单提了几个意见。 孟之瑶因为需要泡茶,所以坐在主位上,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正在偷看的元满。她端起茶壶给封疆斟茶,压低声音提醒:“封总,她睡醒了。” 封疆抬眸看去,刚好撞上元满的目光,偷窥被发现的人眸子一颤躲了回去。 “时间也不早了,饭桌上聊吧。”封疆说完站起身,就往屏风那走去。 “你们说完了?”元满看着走进来的封疆,小声问道。 封疆拿起自己的大衣一边穿一边回答:“没,但是这个点了,你不饿吗?” 原本早就要去吃饭了的,只是看她还在睡,封疆就说还不饿一直拖到现在。 “有点。”元满点点头,站起身又朝外面看了看,发现人都陆陆续续站起身往外走了。想着封疆把自己的大衣给她盖,她有些纳闷。“你怎么知道我睡着了?” 封疆的心里立刻起了坏主意,他装作严肃:“你打呼噜。” 见元满一脸诧异不太相信的模样,他补充:“特别响,都听见了。” “你胡说,我不打呼噜的!”元满的脸已经红了,她小声反驳。 封疆低下身子给她扣外套,顺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你下次打呼噜我一定录下来,让你自己听听有多响。” —————————— 孟之瑶出场仅仅为剧情需要。 此文不会有雌竞,可放心食用。 章节名字真的好难取,到底怎么取?以后直接标序号吧…… 45.实习结束 餐席上,元满因为刚刚打呼噜的事情有些尴尬,但是这份尴尬很快随着上菜而消失了。 餐前的金汤薏米海参,一人一盅。封疆看元满很喜欢,说话间便将自己那盅也推到她面前。 席间敬酒来去,奉承话听得元满都觉得腻味,封疆每次都是抬一抬酒杯,酒杯里面的酒还是保持着最开始的高度。 一桌人心思各异,只有元满,认真吃饭。 四喜丸子很好吃,肉馅里加了香菇冬笋和马蹄,外面裹了满满一层糯米,元满吃了一个很喜欢,还想再夹一个的时候,转盘却转走了,丸子已经离她四个身位了。 身边的封疆正在跟自然资源部的副部说话,而手却已经轻轻搭在了转盘上,丸子很快回到了元满面前。 元满赶紧夹了一个,封疆瞥了一眼,随即拿起公筷给她多夹了两个。 在这种酒桌上,一道菜最多夹两筷子,这种基本的酒桌礼仪封疆很清楚,可是看元满很喜欢,他觉得多吃些也无所谓,反正其他人也不是为了吃东西而坐在这的。 一天下来,元满除了躺在沙发上看动漫就是吃水果吃点心,喝果汁。 晚餐时封疆喝了酒,走出大堂晚风有些凉,他牵着元满点了根烟。 “开车来的干嘛还喝酒?现在怎么回去?”元满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你不会喝了酒还要开车吧?” 封疆低头看她,玩笑似的开口:“你开呗。” 元满是考了驾照的,只是实际上路经验基本为零,她摇头:“我不会开车。” “小骗子,你有驾照你说你不会开?”封疆低笑起来,酒气晕得他眼位绯红,他低头靠近元满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酒味混合着烟味并不好闻,元满嫌弃地推开他:“有驾照就一定会开车吗?别亲我,好重的酒味……” “你强词夺理的本事见长。”封疆看着元满脸上嫌弃的表情觉得格外可爱,眉头紧蹙,嘴巴微微撅着,怎么看怎么让人想亲上去。 元满拿出手机,一边打字一边开口:“找个代驾吧,喝了酒不能开车。” 封疆抱着她嗤嗤地笑着,低头贴在她肩膀上语气黏人:“怎么,现在就敢管我喝酒了?” “谁管你喝不喝酒?”元满有些无语,她只是为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罢了。他如果想酒驾进局子的话,她也不干涉。“你要开车那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我打个车回去。” 看她手机里的代驾软件换成了打车软件,封疆大手一伸将手机夺了下来揣进口袋里。 “我要是半路出事怎么办?”封疆圈着她的腰,气息都吐在她的脖子上。“我要是出事,你肯定就跟别人跑了。” “我不会让你跟别人跑掉的。”封疆在她脸上啄了一口,随后心满意足地看着她。 元满没说话,任由他抱着,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身后大堂的感应门开了,谈笑声突然变得很清晰,封疆直起腰,脸上的神情恢复成了之前冷淡疏离的模样,只是手还揽着元满的腰上。 “封总……哎呀,感情真好,老远就……” 男人喝多了,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一旁搀扶的人暗暗掐了一把制止。没人会喜欢被看完热闹后还当着一众人的面拿出来调侃,尤其是封疆没有明言自己跟这个女人的关系。 封疆看着司机将车缓缓开到台阶下停稳,他头也没回便揽着元满往车上走去。 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洗完澡后封疆就搂着元满睡觉了,元满不太适应好几次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自己睡,却被人紧紧抱着,低哑的声音发出警告:“再乱动就不睡了。” 元满背对着封疆,卧室内窗帘紧闭,没有一丝光亮,身后不一会就传来了低沉平缓的呼吸声。可她的心却突然开始莫名恐慌起来,她畏惧一段没有任何依托的关系。没有血缘,没有金钱,没有利益,甚至当这段关系开始不仅仅止于性。 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往往不是脱光衣服接吻做爱。而是早餐的豆浆油条,是午觉后睡醒的亲吻,是吃饭时为你夹菜的筷子,还有合衣抱着你入睡后的轻鼾。 当两人的关系褪去性欲的激情后,开始趋于生活中最简单的平淡时,那就代表,习惯和感情都会接踵而至。 元满不需要这样的感情,也不喜欢这样的关系。 她在心里叹息,以她的成绩,考研情况应该会很顺利。明年中旬考研成绩出来后,她就可以去h市,到时候就什么都不用去管了。 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早晨封疆被电话声吵醒,宿醉后人还有些倦怠,他不悦地深吸了口气拿过手机接通。 “封总,城西那块项目的图纸今天……” 电话那头的秘书正在汇报今日的工作事项,封疆闭着眼睛,手在怀里的元满腰上稍稍重力地捏了一下。 随后就听见怀里的人娇气地哼了几声。 电话那边的秘书立马噤声,经过一顿头脑风暴后他开口:“会议我这边先帮您取消了,图纸的话我马上准备好发您邮箱,等您忙完,有任何问题您随时联系我。” 电话挂断,封疆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满意地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一些,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便继续睡觉了。 月初考研报名正式截止,一个星期后元满为期一年的实习也圆满结束。卿月休了长假,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在医院露面了,元满有些遗憾,给卿月编辑了一条长长的感谢短信发了过去。 最后一天的工作结束,元满有些空落落地往外走。 “小满!” 低头走路的元满顺着熟悉的声音望去,卿月的车子停在门口,她坐在副驾正朝她招手。 元满赶紧跑上前,微微弯腰:“老师?您……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上车。”卿月朝后面扬了扬下巴,笑眯眯地回答。“你实习结束,我肯定要请你吃顿饭呀。” 元满坐上后座,发现晏沉坐在驾驶位上,她有些拘谨地摆手:“不用不用,老师,太麻烦您了,还让您赶过来……” “怎么不用?你是我第一个学生呢。”卿月朝后视镜里挑眉,她点了点下巴思考措词。“大概也会是最后一个了,我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还是不要祸害人比较好。那个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关门弟子。” 晏沉被卿月的话逗笑了,调侃道:“负责关门的弟子是吧?” 卿月瞪他,眼神里的娇俏格外可人:“那我应该再收一个,收你当开门弟子,让你负责开门!” 为这卿月这句话,下车时晏沉特意让卿月坐着别动,然后他快步走到副驾门外开门后还伸手给她挡着头:“卿老师,下车吧,您的开门弟子给您开门。” 卿月被他气得也不顾外人在场,抬脚就往他腿上踹。晏沉却故意逗她,进包厢时又赶在前面给她开门,不出意料又挨了一脚。 “诶,小满,考研初试应该是在年底吧?你报的是哪所学校呀?”吃饭时,卿月开口问道。 元满点点头:“嗯,考试时间在平安夜前两天。我报的是h市的h大。” 卿月有些讶异:“那么远?我记得你好像是京城人吧?以你的成绩报本校的研应该是很轻松的呀,怎么选那么远?” “那边环境好,而且生活节奏也慢一些,我喜欢暖和一点的地方,想以后留在那边工作。”元满乖乖地回答。 “确实,京城竞争太大了,那边会轻松很多。”卿月点头表示赞同,声音却低了下去。“我以为你会报本校呢,毕业之后可以进我们医院工作。周老师可喜欢你了,好几次都说等你毕业工作就介绍你进我们院,到时候老师他就专心带你一个学生。” 晏沉听了后在一旁淡淡地开口:“是呀,带你多累啊,不但得带你,还得帮你带学生。周院也是挺辛苦的。” “我以后出来吃饭不带你了,你好烦。”卿月原本还有些伤感的情绪瞬间消失,伸手在晏沉胳膊上掐了一把。 饭后将元满送到家,卿月从一旁掏出了一个红包塞给元满:“小满,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我,祝你学业顺利哦!” 红包推拒不掉,元满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心里有些酸酸的,她很喜欢卿月,也真的很希望以后能跟卿月在一个医院工作。可是……人不能什么都想要,这个道理她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 实习正式结束,元满给萧咲发了个消息后就躺在床上思考之后应该干嘛。如果她考研顺利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到六月份拿录取通知书就有七个月左右的时间她除了考试没有别的事情做。 “找个兼职吧……不知道之前的老板娘还需不需要人做事……”元满轻声自语。 手机铃声响起,萧咲打来了电话。 萧咲这段时间好像很忙,两人很长时间没见面,也没通电话,只是会发一些日常的消息,看到来电显示上萧咲的脸,元满有些开心,点了接通。 “笑笑!” 萧咲显然没有想到她语气会这样热情,也跟着笑起来:“很开心?在干嘛?” “我刚刚到家,躺床上发呆呢。今天实习最后一天,老师跟她老公一起请我吃饭了,说我是她的关门弟子,她以后都不带学生了。然后聊了很多,老师还给我包了一个大红包,我还没有数,但是好厚好厚!老师跟我说……我老师人真的超级好,又漂亮又温柔,还总是买吃的给我。” 元满滔滔不绝地说着,萧咲安静地听着。实在是太长时间没有聊天,元满恨不得把每一件小事都分享给他。 直到听见萧咲那边传来喇叭的声音,她才停下分享,小声询问:“你在开车吗?” “嗯,到有记餐厅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到你那。”萧咲回答。 这显然令元满开心,她抱着手机在床上滚来滚去,电话没有挂断,但是担心干扰他开车,元满就一直没说话。 听着电话那头他熄灭引擎,关门锁车,脚步声由模糊变得清晰,直到门外钥匙碰撞锁孔的声音和手机里重合,元满站在卧室门边,没有上前。 门被打开,萧咲提着袋子站在门口脱鞋,看着一半身子还藏在门后的元满笑道:“干嘛?躲在那里想吓我啊?” 元满没回答,只是又把脸藏进去了一点,只露出一只眼睛看他。 萧咲带上门,将手中的塑料袋放下,抬腿就大步朝她走来。元满看着他那模样,似乎是太久不见,心里有些小怯,下意识就躲进房间想关门。 可是房子就这么大,萧咲不过三四步就走到了房间门口,他手臂一伸挡住了即将要关上的房门,随即将门推了开来。 “啊!”元满小声叫了一下,松开门把手往里退了一步。 他低头看着她,背光的角度显得他的眼眸有些黑沉沉的,他低笑:“满满这是想玩什么?” 狭小的房间里,萧咲的声音清晰地叩在她的耳膜上,而他身上清茶的香味也随着暖气一起在屋内环绕弥漫。 元满被这个味道刺激得浑身发软,像一只中了迷药的鹿,她抿着嘴唇往后退,萧咲见状上前似乎想要伸手抓她,这个动作吓得元满弯腰就从他身侧躲过,随即就往客厅跑去。 可还没跑几步就被萧咲一把从身后抱起,男人的喘息声贴在她的耳畔,犹如猛兽捕猎一般兴奋。他抱着元满走回卧室,将她压在床上,熟悉的气味将她包裹,男人的吻不停落在脸颊眉心。这种被捕猎的快感让元满的肾上腺素飙升,大约是太久未曾亲近的缘故,她的身子和心脏跟随着耳边萧咲的低笑一起轻颤起来。 “满满想玩这个?” “以前教你的安全词还记得吗?” —————————— 天凉了,萧哥上桌吃饭吧! 刚刚回看了一下,笑笑上一次吃正餐居然已经是二十多章之前了,秉承着这是一篇肉的态度,我还是决定给笑笑喂饭。下一章想写个捉迷藏play,笑笑会比较反差,嘿嘿…… 由于原生家庭的问题,满满是个对于感情很逃避且迟钝的人,所以她的箭头至今为止还是模糊的。 封疆:关心我,不让我喝酒开车。 元满:谨记八荣八耻,遵守国家法律。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如果一定要开,那我打车。 46.捉迷藏(上) 车子披着夜色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元满有些不解地看着萧咲:“笑笑,这么晚上山干嘛?” 两人亲到一半,萧咲却突然停住,抱着她缓了一会就收拾东西带她出门,一路上也没说什么。 “我在山上订了一间别墅,想带你看日出的。”萧咲回答,他这次来本来就是想约她明早看日出而已。“我们四年前也到这看过日出,记不记得?” 元满回忆了一下,点头:“记得,我当时还从学校门边的狗洞里爬出来,只穿了睡衣,然后山上好冷好冷,你把外套脱给我穿,结果回去就发烧了。” 萧咲只是让她回忆看日出的美好,没想到这家伙只记得这些,他叹了口气:“这次不会冷着,带了衣服。” 停好车,萧咲牵着元满走进别墅,他将吃的放在岛台上,回身看着正四处打量的元满。 “我们两个人住为什么要订这么大的别墅,我记得着山上有酒店可以订房间啊。”元满一边乱逛一边说,她看着墙上一排开关,有些头大。“这么多开关,关灯多麻烦。” 萧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捏了捏:“酒店的房间太小不方便,而且这里离山顶更近,我们明天不用起太早也可以占到好位置。” “不方便?”元满疑惑地重复。 “嗯……”萧咲低低地应和,握着她的手抚摸墙上的开关。“是呀,宝宝不是想玩游戏吗?” “啪” 客厅这中间的玻璃吊灯被关掉,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萧咲握着她的手继续来到下一个开关上,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今天我们玩一个好玩的?把我教你的安全词再重复一遍。” 元满小声说了一遍。 “啪” 客厅所有的隐藏灯带熄灭。 “满满喜不喜欢捉迷藏?鬼抓人?有没有玩过?”萧咲感觉到怀里的元满身体发软,气息愈来愈急促,他知道她并不抗拒,显然是开始进入状态了。虽然不知道她今日为什么突然想玩,但只要元满喜欢,他都愿意满足她。 何况两人这么久不见,他也很有感觉。 “啪” 顶部防眩射灯熄灭,所有的高位照明全部消失,客厅里已经变得昏暗起来。 “人得在数数结束前躲好,不能被抓住。抓住的话……就会被惩罚。” “啪” 四周柔和的壁灯熄灭,最后的光源只剩下墙角处的小灯。 “数多少个数呢?六十个?一分钟够不够?具体的惩罚……这个等抓到你再决定好不好?” 在萧咲抓着她的手去触摸最后一个开关时,元满突然开口,她嗓子发紧:“为什么……为什么是抓我?” 萧咲被她的问题逗笑了,贴在她耳边随着最后一个灯源的熄灭,他的声音变得冰冷可怖:“因为,我是鬼啊。” “啊……”元满被这恐怖的氛围吓得惊叫,从萧咲怀里挣扎出来,她一边喘气一边看着萧咲,声音都吓得发起抖来。“笑笑……笑笑,你别吓我了,我……我怕鬼的。” 萧咲背手而立,屋外的月色打在他的侧脸上,苍白又美丽,显得格外阴森,他唇角微微勾起,眼睛里满是玩趣的笑意。 “一。” “二。” 元满浑身一僵,萧咲数数的声音就像是掐着她脖颈的手,将她全部的思维都拉紧了。 “笑笑……别数,我还没……我还没……”元满试图阻止他继续下去。 “七。” “八。” 萧咲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甚至数数的节奏都没有被打乱。 元满意识到萧咲是认真的,他看着她,像在看一只围猎场里的猎物。 见她还傻傻地站在原地,萧咲突然停下了数数,他眉尾轻挑,与元满对视。 停了?不数了?怎么?是……不玩了吗? 元满心里又庆幸又失落,看着萧咲刚想说话,眼前的男人就一个假动作往前扑,右脚在地上猛地一踏。 “啊!!”元满被吓得转身就往楼上跑。 而数数声在身后继续响起。 “十八。” “十九。” …… 这间别墅只有两层,二楼有很多房间,清一色的欧式房门,楼下的数数声隐隐约约地传了上来。 萧咲口中的数字稳步逼近六十。 她慌乱地随意选了一间房间,推门进去后发现是个卧室。 床底?桌下?浴室?还是窗帘后?元满浑身的感官都因为紧张而变得敏感起来。 被抓住,有惩罚,惩罚方式未定。 灯光全熄的别墅在黑夜里渐渐浮起了氤氲的情欲。 “五十九……” “六十。”萧咲念完最后一个数字,看着楼梯笑了起来。“满满,来咯。” 趣味捕猎,正式开始。 整栋别墅在灯光熄灭后,安静得可怕,除了靴子与地板发出的碰撞声和自己有些兴奋的呼吸,萧咲听不见别的声音。越往楼上走光线越暗,月色彻底消失。萧咲不得已打开了手机的照明,静谧的二楼有六个房间。 他走到第一个房间前面,抬手在房门上轻叩了两下:“满满,你在里面吗?” 意料之中并没有回话,萧咲推门而入,偌大的房间里有一面嵌入式的书柜,书桌正对着房门, 他走上前在书桌上敲了敲:“满满?” 随后是书柜下双开式的柜门,他像刚刚一样抬手轻叩:“满满?” 这个房间里每一处可以或者不可以藏人的地方,他都依照刚刚的方式,轻叩两下再询问。 书房,娱乐室,客卧,每一个房间,同样的动作和步骤。 第四间房间,萧咲的呼吸已经变得粗重起来,他抬起手在门上叩了两下:“满满,你在里面吗?” 元满瞬间浑身紧绷,捂着嘴巴往里躲了躲。萧咲这种找人的方式简直就像在凌迟她的理智,他像是根本不着急,语气很温和,每次都很有礼貌的敲门,直到一步步的逼近。仿佛她是他志在必得的猎物,已经无处可逃。 门被推开,元满紧张得快要窒息,她紧闭双眼,将脸紧紧贴在里面,尽量不去发出一丝声音。 “满满?” “满满?” “满满?” 浴室的门被关上,听起来他应该刚从浴室走出来,窗帘被拉开,窗外的月光照进了房间,透过缝隙落在了元满的脚背上。 “叩叩” 衣柜的门上发出了两声沉闷的叩响,元满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将衣柜里挂着的浴袍和浴巾都盖在自己身上,希望哪怕萧咲开门也能因为光线不够亮而以为这只是一堆散乱的浴巾。 “满满,你在里面吗?” 萧咲的声音隔着柜门有些模糊地传了进来。 元满抿紧双唇,身子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剧烈的发起抖来。 沉默了片刻,萧咲有些失望的声音传来:“竟然不在这……满满躲哪里了呢?好厉害呀,这么久都还没找到。” 脚步声由近至远,直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元满都还没从紧张的情绪里走出来。 她躲在浴巾里小口小口喘气,大约四五分钟她的心跳才渐渐恢复到正常的律动。 别墅的暖气很足,盖着这么多浴巾加上紧张她已经一身的汗了,她慢慢扯掉缠在一起的浴巾浴袍,再待在这个衣柜里她真的要窒息了。 做了一会心理建设,她将衣柜门推开,房间里很安静,萧咲已经出去了,房门都关上了,只是窗帘被拉开,月光泄落了下来。 元满从衣柜里爬了下来,看着空空的床思考着,笑笑如果找完所有的房间都没找到她,那是不是就算她赢了?她赢了,是不是可以惩罚笑笑? 元满为了走路没声音,将鞋袜都脱了,此刻正光着脚踩在地上。她看了眼衣柜里乱七八糟的浴巾,抬手关上了柜门。 窗外月华如洗,随着柜门的闭合,落在了衣柜旁男人那张漂亮的脸上。 “找到你了。” “啊啊啊啊啊啊!!!” 元满尖叫着朝柜门边望去,萧咲双手插兜靠在衣柜边的壁橱上,月光照在他的下半张脸上,惑人的嘴角正朝元满露出胜利的笑容,而上半张脸却隐匿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眼眸中的情色和兴奋。 几乎是下一秒元满就撒开腿往门外跑,萧咲似乎是故意放水,看着她跑出房间才起步追上。 元满浑身的肾上腺素都开始飙升,她竟然真的开始恐惧被抓住后的惩罚。 萧咲的靴子踏在木地板上,每一声都像是在宣告这胜利的鼓点。 找到你了。 抓到你了。 这场追逐还没有等元满跑到楼梯口就结束了,萧咲喘着粗气将元满抱起,任凭怀里的人如何尖叫挣扎,他都不为所动,将人扛进了主卧。 柔软的双层鹅绒被,元满被有些重地扔了上去,吻就这样落了下来。萧咲身上的气味都通过亲吻渡到了她嘴里,湿热的舌头在她嘴里乱搅,不停去戳她口腔里的软肉。 被追逐的恐惧,和被捕获的惊吓都在此刻化成了兴奋剂,元满在他身下发抖,声音都娇起来,跟男人愈来愈重的喘息混合。 在元满快要因为接吻而窒息时,萧咲终于放开了他的嘴,他舔了舔嘴唇,幽幽开口:“你以为躲在衣柜里我就找不到了你了?傻满满,你知不知道,刚刚整个房间都是你害怕的呼吸声。连你心跳的频率我都能感觉得到。” 元满张着嘴,瞳孔渐渐开始失焦,此刻她只是个猎物,只有乖乖躺着的份儿。 “我说了,被抓到有惩罚,对不对?” 元满的呼吸都有些发颤,她点头应答:“嗯……” “哥哥下楼拿东西,等哥哥回来要看到你脱光衣服趴在床上等着哥哥。”萧咲揉着她的脸,看她的表情从乖巧一点点变成兴奋。“听明白了吗?” “嗯……” 萧咲满意地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以示表扬,随后就起身走出了房间。 等他再次打开房门时,元满已经脱光了衣服,不过她有些害羞,没有按照萧咲说的那样趴在床上。而是将被子盖在脑袋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还有他手上的……尾巴? 元满瞳孔一震,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萧咲看到这幅场景,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语气有些凶:“哥哥下楼之前说了什么?” 凶巴巴的样子看得元满小穴已经开始流水了,她软着嗓子小声回答:“脱掉衣服……在床上等哥哥。” “只有这个?”萧咲一步步靠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不漏地重复一遍,错一个字打十下。” 好凶……元满咽了口唾沫,小腹开始一阵阵地发麻,她磕磕绊绊地开口:“哥哥下楼拿东西……哥哥……哥哥回来要看到我脱光……脱光衣服趴着等哥哥……” 萧咲抱着手,房间里只有昏黄的壁灯,他的眸色阴沉,开口:“错了多少个字自己还数得清楚么?” “没错……”元满小声反驳,她裹紧被子抬头看着萧咲晦暗不明的脸。“你就是这个意思的……” 明知故犯,知错不改,竟然还敢反驳他。 讨打! “趴着。” 萧咲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被子被一点点掀开,元满兴奋得浑身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她按照萧咲的要求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把脸埋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床垫下陷,感觉到萧咲上了床,元满激动得穴口都开始收缩,脸因为俯趴而涨红,浑身的血液此刻不知到底是该往上头冲还是往下头冲。 “知道这是什么吗?”萧咲俯下身子贴着她的后背,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她的脸边。 元满缓缓转过头,看到一条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此刻她的脑袋开始发晕,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开口回答:“尾巴……” “谁的尾巴?”萧咲的手往下探去,在她后腰处摩挲,然后慢慢往下触到正瑟瑟发抖的后穴,轻轻点了两下。 元满的眼泪已经浸满了眼眶,她身子发软,兴奋和害怕的情绪杂糅在一起,让她浑身发软瘫倒在萧咲身下,看着他眼泪汪汪地摇头拒绝:“不要……笑笑……不要这个,换一个……换一个惩罚好不好?不要这个,笑笑……” 萧咲冷着脸,角色内的他不会表现出任何心软:“趴好!别让我说第二次。” ———————— 这个play我真的好喜欢!(其实一开始我真的只想搞凰……这才是真实的我!) 让恐惧和害怕的情绪变成性欲,自以为聪明的伪装其实早就被尽收眼底,被找到之后再被压在床上一顿狠干。 萧哥花样还是多,毕竟年轻! 关于属性问题:满满是sub,笑笑其实并没有这方面的癖好,所以纯迎合满满,所有行为都以满满的体验感为先。 惩罚除了SP我想不到其他,因为圈内的那些惩罚或多或少有点羞辱,我不太喜欢,所以还是SP吧! 无奖竞猜:下一章会解锁一个床上新称呼!! 47.捉迷藏(下h★)(微SP慎入) 元满的胃都开始一阵阵地抽搐起来,高强度的紧张情绪让她舌根发麻,她用手臂撑起身子又重新趴了起来,可是屁股却一直在发抖。 “腰塌下去,屁股撅高点,把腿打开些。”萧咲的手掌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 接收到指令后,元满乖乖照做,随后就感觉到萧咲的手指抚上了穴口,他的指尖和声音一样凉:“知道为什么有惩罚吗?” “躲起来被找到了……没有按照哥哥说的做好,还反驳……反驳哥哥的话。”元满每说一句,穴口就因为羞涩而收缩一下,将穴里的手指绞紧,不舍得放开。 萧咲将手指抽出将黏腻的淫水抹在了后穴的褶皱上,低声开口:“哥哥教你的安全词,再重复一遍。” 提问,是为了让她保持清醒,并且明白挨打不是无缘无故。而反复要求她重复安全词,是为了让她知道,在这场游戏里,她才是实际主导者,随时拥有叫停的权利。 此刻在身体上,她臣服于他的身下,是他的小狗。 但是在心里,萧咲永远低伏于她的身下。 元满声音颤抖地重复了一遍。 看着她乖巧地塌下腰,双腿大张,露出两个诱人的穴口,萧咲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语气:“准备好了吗?” 元满将脸埋在被子里,犹豫了很久还是应声:“准备……好了……” 说完她就紧紧闭上了双眼,牙齿因为紧张而打架,连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现在心情到底是期待还是害怕。预期的疼痛和不适没有发生,元满只感觉一条纤细柔软的皮带轻轻固定在了自己的腰上,而毛茸茸的尾巴垂在了身后,扫得她腿心发痒。 “唉……”萧咲轻叹了口气,黑眸中满是氤氲的雾气,他的手搭在她的臀肉上轻轻揉捏,自语着。“虽然知道只要做足准备就不会让你受伤,可我还是不想弄疼你。本来以为你会拒绝的,所以提前准备的就是腰带的款式。” 元满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发愣,萧咲伏低身子将她抱住,嘴唇贴在她的耳畔亲吻:“虽然知道你其实是有点期待的,但是哥哥还是希望能在保护你身体健康的情况下让你享受到快感,好吗?” 元满的心口发胀,每次呼吸都有热气涌上双眸,她点头,喉咙里挤出细细的轻哼。 “好乖宝宝。”萧咲奖励地在她屁股上拍了拍,随后直起身子笑道。“而且哥哥也不想这种冷冰冰的东西插进你的身体,哪怕只是玩具,哥哥也会吃醋的。何况,就算没有这种另辟蹊径的刺激,哥哥也会让你很爽的,是不是?” 元满的小穴开始发麻,控制不住地晃了晃屁股,尾巴在腿间轻轻摆动,又乖又娇。 “啪”巴掌落在了右边的臀肉上,元满身子一紧,猛地揪住了身下的被子,快感从臀肉一直蔓延到腰腹,她将脸从被子里抬起侧着贴在枕头上,大口呼吸着房间里满含萧咲气味的空气。 “第一次戴尾巴就知道怎么摇了?”萧咲声音低哑,情欲让他已经快要不满足于亲吻了,他抬手又重重地打了两下。“再摇……摇给哥哥看看……” 手掌在臀肉上留下了靡靡的红晕,元满乖巧地摇晃着屁股,尾巴随着晃动的频率而轻扫着,磨蹭得她的穴口一阵阵酥麻。萧咲看得眼睛发红,有些失控地在她的臀肉上揉捏着。 他的另一只手扬起,随着清脆的皮肉拍击声响起,萧咲命令道:“报数。” “一……唔,二,三……啊……”元满享受着从臀肉传达至大脑中枢的疼痛,在蔓延时开来后一点点变成了快感,没人慰怜的小穴已经泛滥成灾,水将毛茸茸的尾巴打湿,她努力将屁股翘得更高,希望早就准备好的小穴能被看见。 “屁股撅得好高,这么想要?”萧咲拎起她的尾巴,穴口已经变成了淫靡的红色,湿漉漉的淫水将阴唇蹭得油润发亮。“好湿了……” 元满张着嘴喘气,每次手掌击打臀瓣都能牵扯到穴口,再加上尾巴的撩拨,她的小腹已经空虚地开始燥热起来。 “哥哥……哥哥操,要哥哥操……” 萧咲的指尖在阴唇上轻轻刮蹭,却并不探入穴内:“要哥哥操什么?” “要哥哥操小狗……”欲望吞噬了理智,元满没有过多思考,直接就回答了出来。 萧咲对她主动且直接的状态非常满意,她并不畏惧自己的欲望,这很棒,值得表扬。他抬起手掌在她的穴口上轻轻扇了两下:“好乖,但是,惩罚必须得有。不插进去,靠打屁股高潮一次给哥哥看。” 尾巴跟着话音一起落下,随之而来的就是清脆的巴掌声,力道一次大过一次,却始终保持在安全范围内,给与她最大的快感。臀肉震荡的刺激传达至穴口,元满哭得鼻子都有些不通气,呜咽着开始求饶:“哥哥……不啊……好重,太重了,笑笑,我不可以,不行了……爸爸……” 她开始语无伦次的乱喊,快感层层迭迭地攀升,却始终位于临界点之下无法跨越,仅仅依靠打屁股高潮,实在有些难度。疼痛加上难以高潮的酸胀感席卷了她的思维,让她只会哭着乱叫:“爸爸,想要爸爸操……呜呜呜……真的不行……我不行……” 萧咲手下没有留情,依旧保持着频率在她屁股上扇着,可心里却还是有些发软,只好开口帮她:“要爸爸干什么?” “要爸爸操小狗……呜呜呜,是爸爸的小狗,爸爸……” “宝宝好骚,这么想吃爸爸的鸡巴吗?水都滴到床上了,好可怜……宝宝今晚想不想被爸爸操到尿出来?嗯?”萧咲声音因为情欲而粗哑,直接粗俗的荤话刺激得元满哭得更加厉害了,快感如同海浪,让她在窒息中翻腾。“是不是天天都想含着爸爸的鸡巴?嗯?拉着小狗的尾巴操小狗的小穴,好不好?” 元满胡乱地点头,下身的快感因为言语刺激愈来愈强烈,小腹开始酸胀起来。 感觉到她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快,萧咲知道她快要到了,只是还差一点,还差那么一点点。尾巴被撩起,巴掌落下的位置稍稍偏移,柔软的穴口被萧咲的手打得发出淫靡的“啪叽”声。 元满尖叫起来,而男人的手却又一次抬起,随着掌风落下,可怜的小穴被几巴掌打得汁水四溅。 “这么骚的小穴就是想挨哥哥的巴掌,是不是?水都溅到哥哥身上了。” 疼痛混合着快感如同烟花,在元满的身体里绚烂地炸开,她身体一抽,高潮让她暂时失去了呼吸的能力,穴口一缩一缩地喷出了好些清亮的淫液。 萧咲终于停了手,他用指腹揉了揉充血的阴蒂,随后低下身去亲吻她:“喷了好多,好乖,好乖,乖乖宝。惩罚结束了宝宝,你做的很棒。” 元满还有些没缓上来气,正一抽一抽地哭着,就感觉到男人滚烫的阴茎抵在了穴口外,没等她做出反应,那圆润硕大的龟头就直接插了进来,汁水丰盈的小穴熟练地接纳了这根久违的肉棒。 “啊……”元满的哭泣被顶成了一个高音,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得不行,而穴内那根肉棒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非常熟练地就往她的敏感点上撞。 萧咲撩开她的尾巴,扣着她的腰将她的屁股提起,看着贪吃的穴口将自己的阴茎全部吞了进去,小腹撞击在湿漉漉的腿心上,爽得他没办法再忍耐。 皮肉碰撞声不绝于耳,交合处的水声淹没在了元满的呻吟里,她没一会就被操到了高潮,只会哭着乱喊:“爸爸,爸爸太重了……好深,太里面了,操坏了,呜呜呜,爸爸……” 萧咲顶得用力,喉咙里的闷哼随着撞击的节奏而溢出,看着本就被打红的臀肉被自己的小腹撞得扁了下去,又随着阴茎的抽离而回弹,心理上的满足已经大过了生理快感。他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摒弃技巧,单纯打桩。 身下的人像是被弄坏了一般,除了哭泣和呻吟,就是下意识地摆动屁股去迎合吞吃他的阴茎,虽然嘴上说不要,可是自己动作一慢下来,她就开始哼唧,萧咲知道她喜欢这样。自己适当的粗暴,让她很享受。 顶得实在太深了,元满感觉自己今晚可能真的会被弄坏,高潮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理智抽离,那根粗长的阴茎一次次捣进最深处的宫口,感受她穴内的抽搐和收缩。 求饶没有用,哭泣没有用,元满被翻过来与他面对面,大腿被压到胸口,男人的肉棒每次顶入都好像要插进胃里,由上而下的插入刺激强度太高,她颤抖地去摸自己小腹,哭着想要萧咲轻点:“爸爸好重,太重了,顶到肚子里了……呜呜,顶到肚子里面了,爸爸……” “没呢,还没顶到肚子里去,还得再重点,再重点才能插到宝宝的肚子里……”萧咲喘着粗气,低头含住她的嘴唇亲吻,将她的哭泣全部吞进嘴里。 淫靡的气味混合着萧咲身上的香味在室内蒸腾燃烧,元满搂着他的脖子,将眼泪和口水全部蹭到他脸上:“不行了,爸爸……真的要死了……操坏了……” “只会叫爸爸?来点有新意的称呼。”萧咲故意折腾她,顶着里面的小口研磨,思考着元满会喊什么,他们以前也玩过角色扮演的游戏,老师和叔叔姐夫什么的,都很有趣,元满比较偏爱背德感重的称呼。 看着元满眼神失焦,嘴唇因为喘息而一张一合,他哄诱道:“喊点其他有新意的,就放过你。” 小穴柔软又温暖,他痴迷地顶入,感受着里面那张羞涩又贪吃的小嘴每次撞入的吮吸,爽得他喟叹了一声:“真棒宝宝……” 元满贴在他耳边,随着呻吟而吐息,迷迷糊糊地喊:“老公……” 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身上的萧咲身子一僵,所有动作都停止了,穴内的阴茎猛地跳动了两下。 他射了。 萧咲神色平淡,似乎没有因为自己突然缴械而感到尴尬,他抬手将元满鬓边被濡湿的碎发撩开,揉着她的脸轻轻开口:“喊我什么?” 元满的小穴还在流水,含着里面半软的阴茎,热乎乎的,让她快要融化,她哼哼唧唧地重复:“老公……” 萧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低下头用额头贴在她的脸颊上,语气很平静:“歇一会吧,宝宝。” 终于结束了,元满也确实累了,脑子昏昏沉沉的,萧咲给她喂了好些水,便半压在她身上,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处。 高潮的余韵慢慢褪去,元满困得不行,热乎乎的液体沾湿了脖颈,应该是萧咲的汗水,元满没有在意。小穴还被肉棒堵着,饱胀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哼唧着开口:“好胀……” “宝宝……”萧咲低声喊她,微哑的嗓音撩拨着她的神经。 “嗯?” “歇够了吗?” 元满没有明白,软软地开口:“什么?” 萧咲直起身子,将阴茎从她体内抽出,撤掉被射满的避孕套,检查了一下是否破损后打了个结便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元满不解地看着萧咲,见他从一旁的盒子里又抽了一只避孕套出来,她立刻警觉地想要起身制止:“你……笑笑……你干嘛?不是不来了吗?” 萧咲将套叼在嘴上,一只手按着她,一只手撕开包装,熟练地单手给自己戴上:“离日出的时间也不远了,就不要浪费时间睡觉了。” 元满看着窗外的月亮,拒绝还未说出口,萧咲就顶了进来,他脸上刚刚还平淡如常的表情瞬间变了样。 也许是担心自己的表情太过凶猛,吓坏了她,萧咲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根宽丝带,蒙在了她的眼睛上。 透光的丝带并不能隔绝全部的视线,但是这样朦胧氤氲的感觉却很大程度地刺激到了元满,她隐隐约约看见萧咲的脸,他今天好凶,亲得好用力,撞得也好用力,像是要把自己撞碎再吃进肚子里一样。 “啊……笑笑……轻点。”元满有种肚子要被顶穿了的错觉,快感在痛意的加持下,刷新了她的承受阈值。 “宝宝……”萧咲在她脸上亲吻,哄诱她开口。“叫错了,乖宝,叫什么?” 刚刚昏了头乱喊,现在她才喊不出口,元满咬着唇呜呜摇头。 萧咲也不急,手慢慢探下去抵着她穴口上那隐秘的尿道口揉搓。刺激太强烈,元满开始发抖,失禁的错觉让她害怕,搂着萧咲的脖子往上缩,想要躲开他的手指。 “怎么了?嗯?”萧咲贴在她耳边舔咬,下身重重地顶入,又慢慢地抽出,凌迟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躲什么?不喜欢?明明小穴里夹得很紧,是很舒服的对不对?” 元满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做得太过了,两个人很久没做,萧咲似乎想在今天把之前少吃的都补回来。 “宝宝应该怎么叫?”萧咲低头在她唇瓣上舔弄,哄她开口。“乖乖宝,再叫一声。” “老公……唔……” 嘴巴直接被堵着,身下的水声随着抽送的节奏而响起,元满无法抗拒地打开双腿,感受着男人失控的操干。 “好乖,满满真是哥哥的好宝宝。” “满满,我的乖满满……” “乖宝,好棒,小穴好会夹……对,再叫,再叫一句,都给你……” 房间里满是皮肉碰撞声和淫靡的水声,耳边一遍遍传来男人的夸奖。虽然她什么也没做,甚至除了哭泣和乱叫之外一点力气都没花,但在萧咲这儿,她实在是棒到不能再棒了。 如果夸奖是小红花,那么她的额头应该已经被萧咲贴满了。 她今晚一定会被操坏。 元满仅存的理智这样告诉自己。 —————————— 萧咲:满满喊我什么?哦,老公,嗯,老公而已,没什么,就是喊了我一句老公而已。我们以前玩角色扮演的时候还有很多比这个刺激的称呼呢,这不算什么。(平静.jpg) xx:萧…… 萧咲:你怎么知道满满喊我老公?哦,也没什么,只是喊了我几句老公而已。 尾巴应该给笑笑戴,此刻如果他屁股上有尾巴一定会甩成螺旋桨。 48.日出 haitangwo.com 体力消耗太大,元满睡得很沉,给她洗好澡后萧咲抱着她从浴室走出来。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多了,离日出时间不过两个小时。 “有点过了,安全词教给你都不知道说吗?”萧咲看着她有些肿的穴口,低声念着,心里有些自责。他将舒缓凝胶推进穴内,用手指将其均匀的涂抹在里面柔软的内壁上,感受着里面无意识的收紧。 屁股上有些红,仔细看能看到很淡的巴掌印,他力道控制得很好,所以这些印子大概两天内就会完全消失。冷敷后萧咲又给她涂了薄薄一层活血化瘀的药,结束后他将元满翻了过来,打开她的腿检查大腿内侧之前的伤痕,光线太暗有些看不清,他将手机的照明打开对着那处反复检查,确认没有留疤后他舒了口气。 随后他将元满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新添的伤痕。 被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的人睡得不省人事,刚刚的姿势对大腿的韧带压迫很大,担心拉扯时间过久不处理明天她不舒服,萧咲趁着还有时间,便起身去装水。 温热的毛巾敷在腿根处,元满舒服地哼了哼,萧咲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小声哄她:“不动,敷一会,乖宝宝,听话……” 床上很软,而且下面垫了两层鹅绒被,但毕竟跪趴时间比较长,膝盖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萧咲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装了盆冷水给她冷敷,再抹了些活血的药。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guaiq uwei.co m “这个姿势以后还是少用吧,或者拿枕头垫着好一点。”萧咲处理好后,抱着她亲了亲。“怎么就喜欢这个姿势?乖乖躺着让哥哥操不好吗?不会很累,也可以操得很深很舒服,不会让你受伤……” 最重要的是,可以亲她,可以看见她脸上全部的表情,害羞,沉沦,高潮后的失神。 怀里的人睡得很沉,如果不叫醒她估计能睡到明天晚上,萧咲却睡不着,他今晚太失控了,因为那句老公。 湖面很安静,他放出去的鱼饵并没有钓到鱼,那是不是说明封疆在元满身边根本没有留眼睛?亦或是对此并不在意? 不在意最好,萧咲一边给怀里的人揉腰一边想,等到明年合同到期,封御就彻底管不了他了,到时候他会带着元满离开这个是非地。 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睡眠严重不足的元满因为实在醒不来被萧咲抱上了车,车子开到了山顶下面一点的平台上,再往上就只能靠步行爬石阶了。 “宝宝,车开不上去了,醒醒,我们得走上去。”萧咲打开副驾的门,揉她的脸想喊醒她。 元满眼睛都没睁开,蹙眉直接把脸埋进羽绒服里,连拒绝的话都没力气说,她现在除了睡觉做不了别的。 萧咲看她那个样子,无奈地笑了笑,探身进去抱她哄着:“来都来了,不看日出怎么行?” 元满被强行从车里抱了出来,整个人就像没有骨头似的瘫在萧咲怀里,哼哼唧唧地耍无赖,反正她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作为始作俑者的萧咲必须负责,他微微屈身将人整个抱起,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小臂上:“好好好,我抱你上去。” 元满睁开眼睛,高兴地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随后就乖乖靠在他肩膀上睡觉。 来看日出的人很多,大多都是昨晚就开始爬山在这熬了个通宵的学生。山顶有些嘈杂,寒气很重,白雾在唇齿间如云吐雾般吞吸着。 “别睡了宝宝。”萧咲将她遮住了眼睛的帽子挪了上去,他跟随众人一起望着那橘红色的天空。 太阳将出未出,氤氲的雾气从山林树木间渗出,如丝如缕, 好似仙境。 元满缓缓抬眸,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周围的人都举起了手机和相机,大家屏气凝神等待着日出。 云雾如同海潮抚弄山峦,缥缈弥散,四周的景物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模糊难辨起来,东方天空的亮色愈来愈重,随着旭日破雾而出,万道金光倾洒而下,为连绵的山脉披上了金纱。 人群一阵欢呼,可萧咲什么都听不见,他看着那太阳以人眼可以捕捉到的速度缓缓上升,黎明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寒气消失。黑夜总会消散,太阳总会升起,他明了心意后侧眸看向怀中还在看太阳的元满。 “笑笑……”元满轻声喊他。 “嗯?” “你看那个太阳,像不像大柿子。” 萧咲看着元满,没有因为她的比喻而被逗笑,直到元满转过脑袋问:“不像吗?” 他没有回答,周遭是人声鼎沸,可他此刻只想吻她。 唇瓣相贴,浅尝辄止的吻持续了一分多钟,萧咲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嘴角,低声说了句什么,声音隐入嘈杂,元满没有听见。 “我爱你。” …… 实习结束后,生活彻底慢了下来,元满经常几天不出门,窝在家里上课刷题。 今天天气不错,元满到确认考场,很巧的是她的考点在本校,熟悉的环境对于考试是有益处的,能更好发挥,她很开心。一边往校门外走一边给漾漾发消息,约他带元宵出来玩。小家伙已经四个月了,正在长个子,没有以前那么奶呼呼的了,脸上换毛期变成了丑丑的猴子脸。 元满看着手机里男孩开心的应约,便给他发了个地址过去。她将手机揣进兜里,刚准备走出校门,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宾利。 她下意识就往树后面躲,好在现在进出的学生很多,应该不容易被发现。随后她又仔细看了看车牌,果然是封疆的车子。 元满没有迟疑,转身就往学校的南门走去。因为校园实在太大,她还特意扫了一个小车骑过去。结果车都还没停稳,她就看见封疆的车子停在了南门的大门口。 元满转身就要走,手机却来了消息。 “出来。” 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也不好糊弄,元满只好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往车的方向走去。 坐上车,元满没有系安全带,她开口:“我今天没空,我今天有个线上实时课,我要回家上课。” “录下来不就好了。”封疆不以为然,看着她开口。“安全带。” “什么录下来就好了?老师会有课堂提问,有不懂也可以问的!我要上课!”元满气鼓鼓地瞪他,并不打算妥协。 封疆左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身看她:“我给你找个好老师,考试前给你单独上课。如果你一定要那个老师的话,你就把他的名字给我,明天我请他来给你补课。” 元满被他这话哽得半天找不到话反驳。 封疆探身上去给她系安全带,顺便在她脸上亲了亲,语气很温柔:“年底忙,这么久都不得空见你,最近有没有乖乖吃饭?” 元满别过脸,直接实话实说:“我今天没空,我约了朋友吃饭。” 封疆脸上的表情没有意外,他点点头,直言:“推了吧,今天我约你吃饭。” “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怎么能放人家鸽子?”元满不高兴,一边伸手去解安全带一边说。“你下次找我吃饭就提前说呀,我今天肯定不能爽约。” 刚伸下去的手腕被扣住,封疆脸色平淡,眼睛里凉凉的:“你的意思是,我找你吃饭还得排队预约是吗?” 元满转头看他,扯了扯嘴角:“大家都是成年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间安排,如果我突然找你吃饭,你就能确保自己一定有空吗?” 封疆的眸色更凉了,他将元满的手抬起放回她的腿上,语气有些低:“你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 他对她来说,就像是超市里的试吃点心。她不会主动要,更不会花钱买,但是如果试吃员热情地邀请她试吃的话,她也不会拒绝。可吃完后,她甚至连一句味道不错都不会说,扔掉牙签后转身就走掉了,路过饮料机时还要顺手买瓶矿泉水漱漱口。 “你,你也很忙啊,我干嘛要打扰你……本来也没什么事找你啊……”元满的声音在他的注视下愈来愈小。 封疆心里有些不舒服,心口又酸又痒,看着元满那委屈的脸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我工作是忙,但我不会忙到连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也不会忙到连一场电影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我又不是黑奴,你也不是没有我的联系方式吧?难道发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他这话把元满说得有些懵了,他有没有时间吃饭,有没有空看电影关她什么事儿? 话说完的封疆也有些尴尬,他的脸在不经意间红了起来,看着元满那不明所以的表情,他又生气,只觉得自己不管怎么做都好像是在打棉花,元满完全不为所动。 “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难道一定要我说我希望你能主动找我你才明白吗?!”封疆忍无可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直接开口质问。 元满脖子后倾,身子也往后挪了挪,不太明白:“我……我……我没什么事需要找你呀……” 封疆呼吸一滞,他放开元满的手在车内到处翻找,元满不知道他想干嘛,看样子是想找东西打人,她害怕地问:“你干嘛?找什么?” “速效救心丸。”封疆恨恨地吐出几个字。 元满这才放下心来,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她好言提醒:“你就已经需要吃速效救心丸了吗?如果没有冠心病或者心绞痛那些的话,是不需要服用速效救心丸的,吃多了容易诱发心率不齐,会影响血液循环的。如果一定要吃的话,也要注意不能和酸性药物同服,比如西地那非。” 封疆没有心脏病,但是此刻他真的要被她的阴阳怪气给气出心脏病了,他盯着元满开口问:“什么西地那非?”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他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潜意识告诉他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元满的嘴角有些压不住了,她只是顺嘴一说,故意想气封疆。但是封疆的表情显然不知道西地那非的作用,她再不跑估计会直接在车上笑出声。 “降血压的……”元满随口胡诌,按开安全带就想开着门。 奈何车门落了锁,她试了几次没打开,心里有些凉。 封疆见她那样子,就知道这小王八蛋没说实话,他眯起眸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元满强装镇定重复道:“降血压的。” 封疆扣住元满的手腕,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开口直接唤醒了车载语音助手:“查询,西地那非。” “西地那非,枸橼酸西地那非,适用症为男性勃起功能障碍。通过抑制血管平滑肌上的……” 元满看见封疆的脸瞬间黑得跟身下的真皮座椅一样,而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也有些用力起来。 —————————— after care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笑笑看到的日出是满满 满满看到的日出是大柿子 这章写得很开心,所以码完就直接发了 封疆这个阶段还是蛮可爱的 等这本写完我要写个纯甜的小甜饼!!! 49.戳穿 “降血压?”封疆冷笑,扣着元满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扯。“是我让你在床上哭得少了还是尿得少了,让你觉得我需要吃这种东西?” 虽然是在车内,但这毕竟是在外面,还是在人流量巨大的校门口,封疆的话让元满顿时红了脸,她用力地想要挣开封疆的手:“神经病!” “你可以继续骂,你骂几句我一会就让你尿几次。”封疆并不生气,好整以暇地看着元满闹脾气。 现在需要速效救心丸的人是元满了。 她松了劲儿,用骂得非常脏的眼神看着他:“我真的约了人吃饭!” “嗯,我知道了,不用重复。”封疆点头,面色平静。 “我上次已经放人家一次鸽子了,这次不能再放了,人得有礼貌不是吗?”元满见硬的不管用,决定以理服人。“这样行吗,明天,明天我有空。” 封疆没说话,只是用一只审视的目光盯着元满,看得她有些莫名的心虚。 车内的气氛将至冰点,封疆才开口:“你说的朋友的是上次医院门口那个男的?” “是。”元满没有藏着掖着,她有正常的交际不需要掩饰。 “推了。”封疆淡淡地吐了两个字,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便伸手给她系安全带。 元满看着封疆发动车子,实在难以忍耐:“我不推,我为什么要推?这是我正常的社交,我跟朋友吃饭合情合法。” “在哪吃饭?”封疆似乎是被她的话说动了,开口询问她吃饭的地点。 元满被问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清了清嗓子开口:“你在前面找个地方放我下来就行,我自己可以去。” “我陪你一起去,跟你朋友吃饭。” 此话一出,元满立刻捂着嘴控制自己不要骂人,缓了好一会,她才开口:“你跟我去?你又不是我监护人,我跟谁吃饭还得跟你报备吗?何况我成年了,不需要监护人!” 她一顿输出,封疆却不为所动,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叩:“需不需要监护人,并不是靠成年与否来判定的。当一个人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时候,他就需要监护人。你知道,什么人算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吗?” 元满没回答,她抿着嘴唇望向封疆。 “精神病人。”封疆自问自答,看着变换的绿灯,踩下油门。 元满对于他科普的法律知识不感兴趣,只当他是拐着弯骂自己:“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是你听不懂我的话。”封疆低笑,可是他的笑声却一点温度都没有。“你说的朋友?是哪里认识的朋友?” “这跟你……” 元满的反驳还没说完,封疆就打断道:“但凡那个男的是你同学或者是正经社交认识的朋友,我都不会多说什么。元满,你打量着把我当傻子吗?”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离他们那种人远点。他是什么地方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殷勤,要么图财要么图色,你指望他图什么?你难不成真觉得所有男人都是正人君子,无所图谋吗?”封疆直言不讳,他早就知道漾漾的身份,只是看在他并没有越矩的行为,也就没有干涉,可这不代表他心里不介意。 元满被他的话气笑了,反问:“你是?你清高?” “我没说我是,但我封疆敢想敢干,敢作敢当。”封疆冷哼,只觉得元满这种脑子要是真正出入社会,早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图什么呢?!” 车子一个急转弯拐入了最近的一个小路,随后封疆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他转头看着元满:“我图什么?我图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他想要什么,她全然不明白,连封疆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一个床伴?还是一个女朋友? 在情事上向来淡漠的封疆,第一次有种老房子着火的无措感。 “我要走了……”元满显然没有意识到此刻的情况有多么紧张,她小声表达诉求却像是在火上浇油。 封疆嗤笑一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把人带去麓湾。” 电话挂断后他一边倒车一边开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到底是我的图谋可怕,还是他们这种人的图谋可怕。” 别墅内,封疆拉着元满大步走向客厅,还没靠近元满就听见了漾漾的声音。 “我真的……真的什么也没做,就是收了白哥的钱而已。”男孩有些瑟缩地蹲在地上,声音都在发抖。 封疆冷着脸牵着元满在屏风后面的沙发上坐下。 “搁外面赚外快啊?够本事啊!”一道粗矿的男声响起,随后就是抬脚踹人的声音。 “诶,谭哥别动手,老板也就是让我们问问情况。”莫洵开口制止,走上前将被踹到在地的男孩扶起,语气很是温和。“没事吧?唉,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你照实说就可以。” 说完莫洵朝一旁喊了声:“倒两杯水来,谭哥也喝一杯消消气。” 漾漾端着水杯,却不敢喝,只是哆哆嗦嗦地开口:“就是白哥找我说,说这个客人是萧哥的常客,但是……但是萧哥最近有了个大……大客户,应付不过来,所以就想把这个客人介绍给我……我真的只收了白彧哥的钱,其他再没了……” 莫洵抱有怀疑态度:“漾漾,你可不能说假话呀,虽然萧哥客人多,但谁不知道萧哥的脾气啊,他的常客愿意让给你?这个到时候要是问到萧哥那里,发现你说假的,你可知道后果的啊。” 漾漾赶忙摇头,拿出手机给莫洵看:“哥,我真的没说假话,有聊天记录的,萧哥说如果……如果我有本事能拿下这个客人的话,他也不介意的……” 莫洵拿着手机翻了翻,点头:“好了,别害怕,你看我们就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而已。你既然说清楚了,自然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元满坐在沙发上,脑袋轻垂,没有吭声。 封疆往后靠了靠,翘起二郎腿,这些事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本听莫洵之前的意思,只是以为白彧单纯想拉个皮条,没想到背后是萧咲指使的。真是送了他一份好大的惊喜! “听见了?”封疆睨了元满一眼。“你以为他是朋友,他可是把你当会下金蛋的客人。” 见元满不说话,封疆继续数落:“说你傻你还不承认,非要人家把事实摆在你眼前你才知道人心好坏吗?你啊,就是太……” 封疆的声音戛然而止,元满哭了。 她垂着脑袋,肩膀微微发抖,眼泪大颗大颗落在了手背上,砸出了小小的水花。 封疆叹了口气,将人抱进怀里,语气都软了下来:“不哭了,宝贝儿,为这种人不值当。” 虽然他希望元满能够世故一些,起码明白人心难测。可是真的见她因为直面了现实而落泪时,他又实在心疼,将人抱在腿上好一顿哄都止不住哭,封疆有些为难了。 “饿不饿?吃粤菜还是泰国菜?冬天了,带你吃羊肉锅好不好?很补。”封疆在她脸上亲了亲,抱着她轻轻摇着。 他在心里叹息,以后绝对不让她看这些事情了,傻就傻点吧,单纯些也好,起码不会有那么多心事,有他护着也出不了事。 封疆贴着她的脸颊,低声哄道:“你实习也结束了,首要任务就是准备考试,更得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对不对?”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封疆顺水推舟:“我这儿很安静,有书房方便你上课学习,有阿姨可以给你做饭,你可以安心备考。宝贝儿,你现在也不需要住得离医院近了,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元满的哭声止住了,她看着封疆温柔的眼睛,良久低声开口:“我想回去了,我要回去睡觉。” 这件事肯定得给她考虑的时间,封疆没有强求,带她吃完饭后将她送回了家。 看着她走进单元门,封疆才拿出手机回复了朋友的邀约,发小喊他去泡温泉,本来拒绝了想着今天陪元满的,但是看她那个样子也确实需要一个人静静,好好想一想。 云清池在山上,是户外温泉,他开车赶到的时候一群人还在吃饭,今日大家聚得齐,连怀孕的阮绵绵也来了。他坐在晏沉身边,四处打量了一下:“卿卿没来吗?” “上厕所去了。”晏沉回答完,睨了他一眼,对于他总是盯着自己老婆的行为有些不爽。“你老看着月月去哪干什么?” 封疆抬手锤了他一拳:“你他娘是狗啊,见人就咬?提一下你都应激?” 晏沉哼了一声,嘲讽道:“至少我不会一把年纪了对着一个小姑娘发情。” 封疆不理他,刚好来了电话,便走出去接。 城西那块地皮招标的事情出了些问题,封疆听完汇报后很是烦躁,正在气头上的他扯松了领带对着电话那头破口大骂,手掌在楼梯扶手上重重一拍,把刚从廊下走进来的卿月吓了一跳。 封疆看着走近的卿月,收了收声音,抬手安抚地在她头上拍了拍。 卿月看着他脖子上的领带因为动气被扯得不成样子,便朝他打了个向下的手势。 封疆朝卿月弯下腰方便她给他调整领带,电话那头似乎还在道歉,封疆的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 “怎么这么生气?”见封疆挂断了电话,卿月才开口询问。 “公司那群蠢货,没什么好说的。”封疆撑着楼梯的扶手,目光在卿月脸上细细打量了一下。 卿月笑了笑,声音如同江南的烟雨,柔软湿润,很能安抚人心:“不要为了这种事情生气,工作只是工作而已。” “工作上的倒都是小事,气过就过了。只是最近烦心事都凑到一块了,家里的事儿才是大头。”封疆叹了口气,前两年父母倒也不催着,只是如今跟他同辈的老五秦深都要当爸爸了,每次回去家里都少不得说几句。 “怎么了?叔叔阿姨催着你结婚了?”卿月打趣。 封疆哼了一声。 “哥哥你也确实要找一个了吧,成家立业嘛,找个人照顾家里也照顾你是不是?但是这个也不用强求,缘分嘛,顺其自然,喜欢才是最重要的。”卿月将领带塞进马甲里,笑着抚顺了他的衬衫拍了拍。“好了,哥哥。” 封疆还是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手撑在木质扶梯上看着卿月。 “哥哥?”卿月被盯得有些懵,轻唤了一声。 “要是她能像你一样乖巧懂事,又体贴人就好了。”封疆直起身子,在卿月腰上拍了拍。 “哥哥,她不乖巧懂事的时候,你已经喜欢了,不是吗?”卿月显然捕捉到了封疆话语里的重点,她笑眯眯地挽上封疆的手臂,问道。 封疆挑眉,不置可否。 卿月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猜的肯定没错,看来这个人已经出现了,她晃了晃封疆的手臂:“哥哥打算什么时候把嫂子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 封疆沉默了一会:“再等等吧。” ———————— 卿月:有嫂子了! 封疆:汗流浃背了…… 50.平安夜 今年冬天的雪来得格外早,室内的暖气长久恒定地供暖,元满安静地躺在床上,心却一阵阵地发凉。 枕巾湿乎乎的黏在脸上,鼻子堵得难受,她翻了个身将脸贴在没有打湿的地方继续躺着。 枕边的手机屏幕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她拿起看见了萧咲发来的消息:“下雪了,明天去不去吃火锅?” 眼睛里热气蒸腾,很快就看不清屏幕上的字了,她手抖着打下回复:“这段时间想安心备考,不去了。” 随后她点开了浏览器,查询了一下确认考场后是否还可以更改填报院校,得到了答案后她按灭了手机,将脸埋进了抱枕里。 温暖宁静的雪夜里,哭声渐渐消匿。 今年的冬天,似乎要比往年要更冷一些。 考试结束那天是平安夜,走出考场时元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发挥稳定。校园里来往的都是挽着手的小情侣,抱着花的,拎着苹果礼盒的,多得晃眼。 她拢了拢围巾,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时被人从背后猛地抱住,吓得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回头看去发现是萧咲,他脸颊微红,因为元满要备考,所以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他没来打扰她。知道她今日考试结束,他忍不住了才跑到学校来找她。 “满满,考得怎么样?”萧咲抱着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两口,有些激动地问。 元满缓过神来,点点头:“题目不难,应该很稳。” “肯定考的很好,我知道的。”萧咲笑得开心极了,抱起元满转了两圈。“你那么聪明,肯定能考第一名。” 元满没说话,情绪并不高涨。 “去吃饭?白彧在车上等。”萧咲将元满抱在怀里,根本不在乎周围学生的眼光。 元满沉默着点点头,随后开口:“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她有点不开心。 喜悦过后,萧咲发现了不对劲,他将元满放了下来,看她将手插进了大衣口袋里,神色淡淡地朝他开口:“走吧。” 白彧坐在驾驶位,副驾上是毛绒绒的元宵,它已经从一只小团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发面馒头,体重即将突破四十斤。元满被元宵的长肉速度震惊了,看着它熟练地往后座扑过来,挤在自己和萧咲中间撒娇。 平安夜吃饭的人很多,萧咲在点菜,白彧买了两个冰糖苹果,一个给了元满,一个喂元宵。 “好吃吧,甜吧?”白彧拿着冰糖苹果给元宵舔,笑嘻嘻地揉它的脑袋。“我才是你亲爹吧?你看你爹成天当甩手掌柜……” 他说着便抬眸看向坐在一旁的元满,见她拿着苹果在发愣,白彧开口:“嘿,小满满,想什么呢?这室内温度高一会糖都融化了哦!平安夜吃苹果,平平安安,快啃一口。” 元满看着苹果外面裹着的红红的糖浆,举起来舔了一口,好甜。糖壳已经有些湿乎乎的了,她张嘴咬了一口,里面是微酸的脆苹果,混合着甜腻的糖壳,顶得她上颚有些疼。 萧咲点完菜回来在元满身边坐下,看着她盯着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发呆,嘴角还有红色的糖渍,他拿过也啃了一口,随后将苹果放在一边:“吃一口图个吉利就行了,真难吃!” 白彧瞥了一眼,不服气地说:“我看元宵很喜欢啊!” “你别给元宵吃了!全是色素!”萧咲这才发现元宵已经啃了小半个苹果了。“你看它嘴巴边上的毛都染红了!” 萧咲和白彧在包厢里吵嘴掐架,元宵兴奋地在两人脚边跑来跑去。 只有元满安静地坐着,盯着眼前的碗筷发呆。 连白彧都看出了元满的不对劲,他朝萧咲努努嘴,识趣地牵着元宵走出包厢:“我带元宵去洗洗脸。” 包厢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萧咲在她身边坐下,试探着开口:“满满,怎么了吗?” “没事。”元满摇摇头,脸上没什么情绪。 萧咲将人抱起放在腿上,有些担心:“你有事儿,你不开心,满满,怎么了?” “可能是考完了试,有点……有点迷茫吧,不知道之后该做什么。”元满寥寥敷衍着,手指绞在一起。“要等到明年二三月份才会出成绩,四五月份复试,我在想要不要找份兼职做一做。” 知道她在说假话的萧咲没有戳穿,他将元满的两只手包住,语气温柔:“满满,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好吗?你要是觉得待着无聊,那就找一份轻松一点的工作先做着,要是你想待在家里也可以,正好多陪陪元宵。” 元满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不愿意说话,萧咲心口发酸,贴着她的脸小声呢喃:“宝宝,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是……有人欺负你吗?” 元满睫羽一颤,她摇摇头,然后慢慢抬眸直视着萧咲的眼睛,开口问道:“那你呢?笑笑,有人欺负你吗?” 萧咲在刚进封御的时候很受欺负,元满见他时总能发现他身上有伤,所以每次见面元满都会在包里备着药膏。后来萧咲赚的钱多了,名声大了,每个人见了都要低头喊他一句萧哥,过往那些不体面的经历也都随着时间而烟消云散了。 只有元满没有忘记。 可她为现在的萧咲感到开心,他不用饿肚子,不用因为买不起棉服而感冒,他赚了很多很多钱,买了喜欢的车子,喜欢的房子还有过往都不敢想的奢侈品。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再被人欺负,不会受人排挤,也不用再挨打,不会再带着伤睡觉,因为他赚了很多钱。 可直到那天,元满才猛然发现,这一切都有可能还在发生。 漾漾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她并不在意,就算不是封疆提前安排的,就算是真的,那她相信萧咲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她当时没忍住眼泪,是因为她害怕,萧咲会不会跟漾漾一样,因为她的原因而挨打? 萧咲被元满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虚,他强扯了一个笑容:“谁敢欺负我啊?你看我现在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吗?除了你可以欺负我,没人可以。” 元满眼睛发热,她低声确认:“真的?” “当然呀!”萧咲心慌得厉害,他担心元满知道了些什么,又担心自己露馅,所以别开眼睛去舔她嘴角的糖渍。“宝宝你在想什么,吃毒苹果吃傻了?” 腻人的甜味在唾液的融合下变得没那么难以接受,萧咲的舌头顶开她的唇,去挑弄她的舌尖,津液搅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萧咲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他的手抵在她腰后轻揉,室内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 直到门被推开,白彧一脸懵逼地低呼了一句:“我操……” 随后他赶紧牵着元宵往外走,一边关门一边嘀咕:“哄人就哄人嘛,咋还亲上了,我还饿着肚子等饭吃呢……” 元满的耳朵尖都红了,眼睛因为亲吻而水汪汪的,她害羞地抓紧了萧咲的衣服。 萧咲将她嘴角的水渍都舔干净,低声哄她:“好了就亲亲而已,看到也没什么,我一会出去揍他一顿。” 之后整顿饭,元满都是埋头苦吃,不敢去看白彧的脸。 吃饭的时候天下起来大雪,回去的路不好开,只好就近找了个酒店下榻。 萧咲去洗澡了,白彧从套房的次卧走出来坐到正在看电视的元满身边,他朝浴室那边打量了一下,小声开口:“小满,你最近有找漾漾玩吗?” “没有,因为前段时间一直在专心备考,所以没找过他。”元满说完,侧头看着白彧。“怎么了吗?” 白彧讪笑着摇摇头:“没啥,就是问问。” 他最近总觉得漾漾有些古怪,问他也不说,但是看他那个眼神就知道肯定不对劲。他担心漾漾嘴不牢,在元满面前说漏了什么。 “对啦,小满,你们这个什么考试,到时候还要继续上学吗?”白彧伸手搂着元满的肩膀,赶紧岔开话题。 元满点头:“嗯,考上了的话要继续读书。” “啊?”白彧那双漂亮多情的桃花眼冲着元满眨了眨。“小满满你又要回学校当乖宝宝了呀?那岂不是不能天天找你玩了!” “如果考上的话,可能就不能了……我报的是h市的学校,到时候要去那边读书。”元满老实回答。 原本是开玩笑的白彧这会子真的愣住了,他神色僵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么远?要去那么远读书吗?” 元满点点头:“可能读博也在那边,看情况吧。” 这可给白彧造成了一个不小的冲击,他随便侃了两句就说去撒尿,走到洗浴室门口时,萧咲刚好裹着浴巾出来。 白彧赶紧将人拉回来浴室,他关上门神情严肃地说:“你知道小满考完试还要读书吧?” 萧咲像看傻子一样点点头。 “那小满要去哪里读书你知道吗?”白彧瞪大了眼睛,准备开口给萧咲一个惊天大瓜。 萧咲神色平静:“h市。” “我操,你知道啊?!”白彧松了力气,心中的疑虑更大了。“小满要去那么远读书!你知道?!你真的知道?!” 萧咲一边用浴巾擦头发一边回答:“我当然知道,这个学校是我选的。” 白彧彻底被搞懵了,他靠在水台上,怎么都猜不出萧咲到底在想什么,他磕磕绊绊地开口:“让小满去那么远……萧哥,你舍得吗?” 萧咲的眸子里透出了淡淡的水色,他低笑:“有什么舍不得,我也会去啊。” 看着白彧张嘴哑然的模样,萧咲下定了决心,继续说:“白彧,我的合同到明年八月,满满明年九月份开学,到时候,我会跟她一起走。离开这儿,去h市。” 两人相互沉默了一会,虽然早就知道萧咲的心意,可是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直言,这说明萧咲是真的拿他当兄弟了。 白彧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萧咲,两人默契地抽了口烟,白彧才缓缓说:“真想好了?萧哥,你在这可是房车都买了,难不成都不要?何况哪怕合同到期你也照样不缺客人,而且到时候自主权在你,以后那可就是连抽成都没有,全部进你自己的口袋的。” “满满很小就没有了父亲,在长大之后又失去了母亲。她从来没有从家庭里得到过完整健康的爱,她没有别人了,我想给她一个安稳正常的家。”萧咲靠在墙壁上,白雾在唇齿间吞吸,他的声音也愈来愈温柔。 白彧叹了口气:“留在这不能给吗?一定要去那么远?萧哥,这些年我也是看明白了些事儿的,小满性子很单纯,她就像张白纸,只要你教给她的她就会听。所以,有些事小满不会在意的,萧哥,谁会嫌钱多啊?” 烟灰落在了瓷砖上,萧咲的笑有些自嘲:“可我在意。” “我只想要她一个……白彧,我只要她一个。” 随后是长久的寂静,连抽了两根烟,白彧站直身子:“车子倒还好说,房子打算处理了还是怎么?” “先放着吧,说不定以后满满想回来呢?到时候看情况再定吧。”萧咲露出笑容,调侃道。“以后你要是结婚,我们肯定回来喝酒。” 白彧抬手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拳:“操你大爷!萧咲!” 骂完这句后,白彧甩脸就走出了浴室。 ———————— 他们怎么会有误会呢?不要从别人的嘴里听见他,你要听他的心,听你自己的心。 最后那一拳是来自CP粉头子白彧的肯定! 51.蓝色烟花 圣诞节。 天色渐晚,窗外又开始飘起了小雪。 半个小时前,萧咲接到电话,回了封御。 元满看着桌上的蛋糕发呆,草莓堆砌成圣诞树的模样,上面的糖霜就像窗外飘扬的雪花,她捻了一颗塞进嘴里。 在奶油的衬托下,草莓格外的酸。 屋内的暖气刺激得她鼻腔黏膜发痒,她迅速抽了两张纸巾捂着嘴等待即将到来的喷嚏。 桌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上是两字——封疆。 元满按了个免提,随后没等那边开口,她就不受控制地打了两个喷嚏。 “感冒了?”封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声音他似乎正在上楼。“在家吗?” “嗯……”元满用纸巾揉了揉鼻子,低低的嗯了医声。 不一会,就听见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门被打开,封疆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寒气,走上前自然地将手贴在她的额头上试温。 “没烧。”元满开口。 封疆在她脸上揉了揉,下定结论:“你鼻音好重,感冒了。” 元满没回答,只是将手里的纸团扔进了垃圾桶,又抽了两张纸擦鼻子。 封疆将她抱起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两人这段时间见面的次数不多,年底事多,加上她正在备考,不希望她分心,封疆也就不太来打扰。 “昨天考试结束,考的怎么样?”他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元满,鼻尖被揉搓地泛红,像只可爱的兔子,心里软乎乎地,控制不住低头亲了一口。 元满没什么情绪:“还行。” “昨天平安夜有没有吃苹果?”封疆突然没理头地问了一句。 “我吃没吃你不知道吗?”元满的语气有些硬,她不耐烦地回答。 封疆对她突然的脾气很摸不着头脑,他笑着反问:“我又没在你身上装眼睛,我怎么知道?” 之前是因为他不在国内,担心出事才让莫洵盯着她,回国后自然就把人撤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探究太深早晚都会腻味,他又不是监视狂。除了她要出国或者出市这种行程上的大动作,平时的日常他怎么会知道? 她又从来不分享给他,连朋友圈都把他屏蔽了。 元满睨了他一眼,显然是不太相信。 封疆圈紧她的腰,低声要求:“朋友圈为什么屏蔽我?取消掉。” 无声的拒绝没有惹恼封疆,他今天的心情好得出奇,抱着她亲了一会就去拿外套给她穿:“带你出去。” 金碧辉煌的高耸建筑,元满记得数月前封疆带她来这儿吃过饭,也记得这儿的套房有很大的落地窗。 封疆牵着她走进电梯,这次他与她并肩站在一起,途中一直在跟她聊天。大概是想要与她拉近距离,话题都很琐碎,为了让她更感兴趣,封疆聊的大部分是童年的趣事。 还是那间套房,还是那扇高透的落地窗。 元满漠然地低眸看着,高楼林立的城市,流光溢彩,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格外妖冶。中心广场聚集了很多庆祝节日的人,他们围着那棵巨大的圣诞树,相拥,接吻,嬉笑打闹。 手中的烟花棒像是流星,随着舞动而泛着炫目的星光。 房间的灯悄悄地熄灭,封疆从后面抱住了她,他微微低头将脸颊贴在她的头发上,语气缱绻:“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说,圣诞节下着雪的时候,要带你来这看烟花。” 说着,他抬起元满的手,将一个小巧的遥控按钮放在了她的手心。他握着她的手指,与她一起按下了那枚红色的按钮。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温柔的,干净的,仿佛每片雪花都混着光晕。 “咻” 如同穿云破空的啸叫声响起,元满有些耳鸣,身后的男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直接抬手将她的耳朵捂住。 随后她看见,蓝色的烟花在她脚下炸开。 一朵接着一朵,火花流泻而下,如同深海里冉冉升起的万千星辰。 缤纷绚烂,璀璨耀眼,如千万只夺目的蓝色闪蝶高傲地赴死。烟火融化了空中的雪花,蓝色的光芒在她眸宇中蔓延荡漾,折射出了破碎的星光。 她的眼睛此刻变成了世界上最小的湖泊,泛起脆弱的涟漪,氤氲的雾气渐浓起来。 人和人之间不该有太多独属于彼此的共同回忆,元满这样认为,可她不知道如何拒绝,更不知道如何逃跑。 持续了五分钟的蓝色烟花,引得广场上人群躁动,他们都举起手机,抬起头去看那在空中绽放的蓝色流星。 封疆的吻落在发间,耳畔,他的声音在烟花声过后徐徐传入耳中:“宝贝儿,蓝色跟你真的很配。我说了,烟花都会在你脚下炸开,它们只为你而绽放。” 元满没有说话。 封疆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丝绒首饰盒,他抱着元满在她眼前打开了盒子。 又是一条宝石项链,这次的蓝色更加深沉,虽然块头没有上次那枚大,可是形状确是漂亮浪漫的心形。 小女孩肯定会喜欢这种样子的石头,封疆这样想,他拎起项链给元满戴上。 这种需要裸露着修长脖颈和白皙胸口,搭配高档礼服长裙的宝石,此刻安静乖巧地搭在了元满的高领羊绒毛衣上。 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封疆不这样认为,昏暗的房间内,他的目光仿佛纳入了刚刚全部的烟火,他撩开她耳边的头发,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低眸看着她胸口的宝石,细语呢喃:“没人比你更适合蓝色的宝石了,宝贝,下次去我那儿,去我的收藏里挑喜欢的宝石做成首饰,随你选。” 他这数十年收藏的宝石,耗费时间精力保存打理,在此刻似乎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用武之地。 那些色彩形状各异的宝石,戴在元满身上,脖颈,耳垂,额前,发梢,手腕,脚踝,甚至是腰间大腿,亦或是更隐秘的地方。 一定非常好看,封疆如是想着。 窗外是热闹喧嚣的城市,而他们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顶端俯瞰拥挤的人潮,房间内落针可闻,封疆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一些,夜色会模糊人的理智,他也不例外。 夜晚,好安静,安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向来平静无波,仿若深潭的眼眸此刻泛起涟漪,他抱着怀里的人,心的空隙好像被填满的一般,有什么东西在外溢。一声低低的喟叹,他竟然开始贪恋,这样清宁的夜晚,这样静谧的时间,这样温暖的拥抱,这样简单的圆满和柔软的元满。 连封疆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心在此刻下意识地向怀中的女孩靠近,如同生物追求温暖的火种一般,屈从于最原始的欲望。 他的手撩开她的毛衣,抚摸上柔软的腹部,呼吸在耳畔加重:“宝贝儿……” “我要回去了。”元满的声音让一切浪漫的氛围戛然而止。 “这么久不见,一点都不想我?”封疆有些吃味地捏她腰上的软肉,唇瓣贴着她的脸颊轻蹭。“可我想你的,乖宝贝儿……想把你日日带在身边……” 元满平静的开口:“我没带卫生巾。” “什么?”封疆动作一顿,声音有些哑。 “我来月经,没带卫生巾,需要回去。”元满重申。 封疆听完后有片刻的迟疑,在甄别她话语的真伪。他叹了口气,温热的手心在她小腹上揉了揉,并没有去验证什么,只是低声询问:“你平时习惯用卫生巾还是棉条?用哪个品牌,我让人送来。” 元满说了要用的品牌和种类,封疆就拿出手机打电话交代人去购买。 看着他将手机放下,元满有些疑惑:“你还知道棉条?” “这是什么机密不能被人知道吗?”封疆挑了挑眉,抱着元满在沙发上坐下。“我高中的时候练口语看了很多美剧,里面就提到了棉条,那时候我就知道女性卫生用品不仅仅有卫生巾,还有棉条和月经杯。” 元满有些诧异,因为连她都不知道月经杯是什么。 封疆的手在她的小腹上揉着,虽然不知道她的经期是否会有小腹不适的症状,但是先做事后说话,我行我素是他一贯的作风。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慢悠悠地说着:“记得几年前突然出了一款很火的什么液体卫生巾,当时听几个妹妹聊天说这个,我就很费解,液体卫生巾是什么东西,像液体一样会流动吗?当晚我就回去搜索,然后简单了解了市面上大部分卫生巾的材质,纯棉,网面,棉柔包括液体卫生巾。原来,所谓的液体卫生巾里面其中并没有液体,它采用的是一种新的吸收材料,有别于传统的棉绒纤维,类似于记忆棉的多孔形态。而这种吸收材料是由纯净水和纳米分子级聚合物通过乳化技术液化而成的,液体卫生巾这个名字就是为了描述其吸收材料的特性。相比传统卫生巾,液体卫生巾的表层更干爽,吸水量更大,你有用过吗?要不要试试?” 元满听他说着,有点不敢相信封疆这样的人会半夜没事去浏览器上搜索卫生巾的材质种类。 看她用一种讶异的眼神盯着自己,封疆也觉得有趣,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元满垂下眼睛,小声回答:“只是觉得你突然变得像一个人。” 听她这话,封疆拧眉:“所以以前你觉得我不是人?” 元满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感觉的转变微妙且怪异,就像是黑白漫画突然填上了色彩,画面里人物的眼睛突然点上了高光,他一下子变得鲜活立体了起来。 “我只是觉得你这种人应该不会想去了解卫生巾的款式。” 封疆听后笑了笑:“我这种人是哪种人?对于一切不了解的东西,我都保持同样的探索欲,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了解女性用品就像我了解过榴莲的种类一样,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种榴莲吗?两百多种,但是市面上在进行培育售卖的只有六十到八十种。你知道有一种榴莲的果肉是红色的吗?就像是一块新鲜的猪肝。” 元满摇摇头,眨着眼睛看着封疆,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你看,这就是求知欲的作用。我会去了解那些我不懂的东西,哪怕当下你觉得它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它就会显露作用,比如……”封疆看着她,镜片后的眸子温柔地像是一汪池水。“在此刻等待的时间里,我的某些知识储备能让你觉得等待并不是一件枯燥无聊的事情,对不对?” ———————— 封疆的卫生巾科普小课堂开课 52.经期(舔胸微微微h) ri r iwe n.c om 元满没有撒谎,她真的来例假了。 在聊天的过程中,元满发现原来封疆也会看超级英雄类的电影,比如漫威系列。 “你这个年纪也看漫威啊?” “什么叫我这个年纪也看?!我看漫威电影的时候你还在读小学呢!” 她身上的香味柔软又干净,封疆虽然有些忍不住,却只能抱着她亲一亲,看她聊起钢铁侠时一脸崇拜的花痴模样,他像哄小孩似的捏着她的耳垂。 话题结束的最后,感觉到元满的眼睛快要闭起来了,封疆低声问:“宝贝儿,你考研填报的院校还是h大吗?” “嗯……确认考场后就不能再更改了。”元满低声回应。 “一定要去那么远吗?宝贝儿……”封疆贴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弄得人发痒。“我会很想你的,乖宝,知不知道?” 他的手盖在她胸前的柔软上轻揉起来,许久不见,到嘴的肉不能吃总可以舔两口吧?乳头在手掌的揉搓下慢慢挺立起来,元满想要扯开他的手,却被他扣住,黏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你呢?宝贝儿,你会想我吗?”看后续章节就到:q u yu shuw u. c o m 男人的手在奶子上揉捏,动作很轻,让因为经期而有些胀痛的地方得到了轻微的缓解,元满脑子很乱,考研初试大概二月末就会出成绩,那么三四月份就可以准备复试面试,六月份拿录取通知书,九月份就可以入学。 不过半年。 不过半年罢了。 她不想跟封疆因为这种问题而争执,至少在这种节点上,能顺着他就顺着他一点。元满喉咙里溢出浅浅的低吟,敷衍道:“嗯……” 虽然只是一个嗯,但封疆显然被讨好到了,他将元满翻了过来,低头含住她的唇,温柔亲密的话语都随着唾液的交织一起渡进她的嘴里。 “乖宝贝儿……唔,不做……只是亲亲你,让我亲亲,不躲……宝贝儿……想你的,好想你的。” 他压抑许久的欲望在此刻蓬勃生长,可理智却将他拦在门外,门外张贴了一张白底红字的告示。上面写着:特殊时期,禁止进入。 他将她的舌尖吮得发麻,嘴唇被反复舔弄啃咬,元满在他怀里小声的哼唧,张着嘴任他放肆。 在过往的性事里,他对接吻的欲望并不高,他习惯于居高临下,游刃有余的掌控,追寻最简单原始的快感,阖眸接吻这个动作会让他失去方寸。 可是现在只是接吻,就足以带给他快慰。 他抬头看着脸颊泛红的元满,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用嘴唇隔着衣服蹭了蹭她的胸口,征求她的同意:“舔舔胸?” 元满还在小口小口地喘气,他小声补充道:“别的什么都不做,就是舔舔,如果弄得你不舒服就停下……” 他这样的语气有点撒娇的意味,浓密的睫毛好似燕尾,半掩着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元满嗓子有些干,她提出要求:“那你不能乱说话。” 封疆知道元满在介意上次他逗弄她的事,他低笑了两声,将她的睡衣一点点卷了上去,露出圆润柔软的一对奶子。 乳尖被他揉得发红,他张嘴含住,身下的女孩敏感地抖了一下,喉咙里的呻吟随着喘息溢出。 元满抬起手捂着脸,感觉腿心涌出了一股液体,她分不清到底是月经还是淫水。 舌尖裹着乳头啜吸,封疆有意发出声音刺激她,意料之中听见了元满小声地呜咽。 “封疆……封疆……” 他的名字从她嘴里以一种极其淫靡的方式溢出,一遍又一遍,像在求饶又像在蓄意勾引。 更多,更多。 此刻,这一声声的低唤比做爱时喊爸爸所带来的背德感更能刺激他,好难忍耐。 封疆喘着气吐出嘴里的乳头,看着它如一颗新鲜的树莓,因为敏感而浮起了小小的颗粒,唾液在微弱的光线下映射出水光,他伸出舌头将其舔掉。 女孩的胸部很柔软,将脸埋在上面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奶味,虽然她并没有泌乳,但是少女的胸口总是会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柔软气味,可爱的,朦胧的,青涩的香气。 元满没有叫停,封疆却率先投降。 他幼儿时的口欲期过渡得很好,情况表现于他在有性生活后,并不通过舔舐吮吸来获得快感。 可是给元满舔奶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他不想落荒而逃跑到浴室去自慰,更不想在元满面前这么做。 封疆将她的衣服整理好,把人整个抱进怀里,他身体很热,身下的阴茎已经硬了,龟头分泌出的水液貌似已经弄湿了内裤。 “不折腾你,睡觉吧宝贝。”封疆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有不舒服要说,告诉我,嗯?” 那根硬硬的东西就抵在腰侧,元满感觉小腹开始酸胀起来,穴口在蠕动间有些湿漉漉的。 “嗯……” 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她反反复复做梦,片段式的过往,有一些画面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真实发生还是大脑虚构。 小腹上一直有一只温热的手,大部分时间只是捂着,只要她一有动静,封疆就会轻轻揉一下,然后在她的脸上额头亲一亲。 早上,元满是被下身的暖流惊醒的。 她的心在尖叫,完了,要弄到床单上了。可是身体却还没有开机,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动作,暖流顺着缝口溢出,元满感觉到整个腿心都变得黏腻起来。 大脑一点点清醒,她才反应过来床上还有另一个人,封疆从背后抱着她,呼吸均匀,还没有醒。 元满不适地动了一下腿,下身一热又涌了一股出来。 “醒了?”封疆将她抱紧了一些,声音有些哑。 元满意识到她不仅仅是弄到自己身上了,大概率还弄到封疆身上了,因为从后面抱着这个姿势,封疆的大腿正好抵在她的腿心,而她就像在家夹抱枕一样将他的腿夹在中间。 被子被掀开,元满抬腿看去,封疆青灰色的真丝睡裤上染上了一朵新鲜的小花。 坐在马桶上清理更换内裤和卫生巾的时候,封疆就站在一旁的淋浴间里,睡裤被脱掉扔在洗衣篮里,他拿着花洒在冲洗沾染到大腿上的血渍。 元满脸颊发烫,在看到封疆关掉淋浴后迅速低下了头。 “是不舒服吗?你会痛经?”封疆拿了件浴袍穿好,顺手将她换下来的裤子扔进一旁的洗衣篮里。“一会去看个中医,开点药调理一下。” 元满垂着脑袋,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让她没由来的泛起委屈,把血弄到封疆身上,好尴尬,现在他还站在自己面前问她会不会痛经。 看到她掉眼泪,封疆吓了一跳,以为是痛成这样的,他赶紧将人从马桶上抱起来,一边给她提裤子一边说:“很痛?昨天不是告诉你如果会不舒服就跟我说吗?现在就去医院。” 元满摇头:“不痛……” 不痛为什么要哭?封疆不明白,他低头看元满还在抹眼泪,不解地开口:“那哭什么?” 大约是经期激素水平不稳定,元满的情绪有些敏感,封疆这一问她哭得更难过了。 看她耳尖红得滴血,封疆意识到元满大概是觉得弄到身上有些难堪,他在她背上轻拍:“月经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代表你是健康的。而且这并不是可以憋住的,所以弄到身上很正常,别哭了,一会带你去吃饭。” 他真正接触用心了解过的女性并不多,绝大多数的认知来源于家庭和发小里的几个妹妹。他发小里的几个妹妹,从没有哪个会因为把月经弄到身上而觉得尴尬哭鼻子的,所以封疆觉得这没有什么可以不好意思。 就像很多时候他不明白元满为什么沉默,为什么说反话一样,明明喜欢为什么要拒绝,明明可以说出口为什么要缄默。 他嘴上说元满不够乖巧懂事,可其实他觉得这样很好,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该是活泼跳脱的,每天思考的问题不过是奶茶是否要半糖,明日是否有考试,哪家联名新款上线。他不喜欢元满沉默,看着乖巧温驯,其实内心围得像个铁桶,将他拒之门外。她所有的情绪都藏得严严实实,不给他一点回应,那让封疆恼火。 所以在某些时刻,元满发脾气或者哭鼻子的时候,封疆会觉得很可爱。 见元满还是没有停住哭泣,封疆无奈地捏她的脸,戏谑道:“就因为把血弄到我身上就哭成这样?你之前尿我身上的时候也没这么哭呀?” 元满因为这句话跟封疆赌气到下午。 封疆因为公司有事需要赶回去开会,所以将她一起打包带到了公司。 “乖乖待着不要乱跑,有吃的跟喝的,卫生间在里面,要睡觉的话里面还有休息室。会议不会很久,最多一个小时,结束就去吃晚饭。”封疆将她留在办公室,交代好后就去开会了。 电梯需要刷卡,她走不掉,就只能坐在沙发上吃零食。 经期最令人烦躁的不是身体上的不适,而是在每次暖流过后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弄到身上。 元满检查完从卫生间走出来,一抬头就与沙发上的男人撞上了目光。 晏沉。 晏沉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在这,正看着一桌零食纳闷封疆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些东西,就看到元满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竟然还真的上心了,晏沉在心里想着,带女人来公司可不是封疆的作风。 元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晏沉已经看到她了,她也不好溜回休息室待着,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站在沙发角边没敢坐下。 “他……他开会去了……”元满小声开口。 晏沉眼皮都没抬,翻动着手里的文件低应:“嗯。” 好尴尬,元满低着头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到底该说话还是闭嘴。 文件被合上放在一旁,晏沉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们认识多久了?” 意识到晏沉是在跟自己说话,元满赶紧掰手指算了算,然后小声回答:“大约……大约一年半。” “你是去年十一月份才到月月身边实习的吧?”那时候他还在部队,但是卿月这边的动向他都很清楚。 元满点点头,像是一个面对恶婆婆拷问的小媳妇。 “你们俩的事情如何,我管不着。我只有一个要求。”晏沉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冷言道。“如果你们没有结婚的打算,就别让月月知道你们的关系。” 结婚?元满觉得有些懵,她赶紧摆手:“不……没有,我明年就要去h市读书了,没有那个想法,没有的……” 晏沉看着元满忙不迭否认的模样,心中暗嘲,看来封疆这次要吃瘪了,人都带到公司来了,可是人小姑娘好像只是跟他玩玩而已。哪怕是他们兄弟几个里面最风流的陶芾扬,也绝对不会随便把女人往公司带,工作和私生活他们分得很清楚。 “如果你只是玩玩,那就更别让月月知道这种事儿了,她不喜欢。” 让卿月知道封疆泡了她的学生,还有些强买强卖,到时候难免影响关系,能成不说,不能成的话卿月肯定会有芥蒂,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晏沉自觉讲出口的话很正常,可是落在元满耳朵里就有些变味了,她捏着衣服,尴尬得头都抬不起来,她点头:“嗯……我,我知道。” 封疆推门进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晏沉一脸冷漠,而元满红着脸局促不安地在站着一边搓衣角,看来谈话内容有点过分。 封疆是知道晏沉的,他那张嘴除了对卿月,对着其他女人指定是说不出什么好话的,他缓步走上前:“这是干什么?” “一直站着干嘛?”封疆靠近元满,牵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他睨了眼晏沉问元满。“怎么?他不让你坐?” 晏沉翻了个白眼,将一旁的文件夹扔了过去:“我请我哥从市政那边弄来的,城西未来具体的走向你可以看看。” “谢了。”封疆翻开大致过了一遍便放在了桌上,他开口邀请。“一会一起吃晚饭?” 晏沉看着并排坐着的两人,面无表情地冷笑两声:“呵呵。” 装什么呢?!晏沉在心里骂道,刚想阴阳封疆,手机就来了电话,一看是陶芾扬打来的。 他接起后没一会就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一边大步朝外走一边对那边说:“我马上到!” 晏沉来去如风,两人看得都有些懵。 封疆侧眸看着元满:“他跟你说什么了?” 元满摇头,没有回答。 ———————— 我个人是不喜欢写一见钟情的 我喜欢绵长递进的感情线 到时候番外会把笑笑跟满满前四年的感情线补上~ 53.她的小狗(h舔穴) 跨年夜那天,封疆推了朋友们的聚会,带着元满到云清池泡温泉。 元满不耐泡,晕晕乎乎地被封疆从池子里抱出来去冲水。 “都喝了,慢点喝。”从浴室出来,封疆将温水递给她,刚说完手机就来了电话,他看了眼手机便走到阳台接电话去了。 元满趴在床上隔着玻璃门看着封疆,他身姿欣长,睡袍下只穿了一条长裤,不戴眼镜的样子显得他多了几分散漫。 她微微阖眸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随后打开床头那本《巴黎圣母院》读了起来。 封疆从阳台走进来时,看到她在看书,他走上前坐在床边:“看什么?” 元满没回答,只是快速合上书给他看了眼封面又继续翻回刚刚读的地方。 封疆将手搭在她身上笑道:“我以为你应该看《小王子》或者《哈利波特》。” 相较于这种沉重的文学名着,还是儿童文学更适合她。 “连读书都有脸谱化的公式吗?那你应该只能读《厚黑学》跟《资本论》。”元满头都没回地嘲讽,她停顿了一下补充。“或者《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自己干到死!》。” 封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他捏着元满的脸有些怀疑:“前面两本我倒是读过,后面那本是你写的吗?” 元满打开他的手,自顾地看起书来。 “那你慢慢看,我去开个视频会议。”封疆在她腰上拍了拍。 元满有些纳闷,回头看他:“你还要加班啊?” 跨年夜加班,在外面都得被抓着开视频会议。元满回想了一下认识这么久,她跟封疆见面的次数其实并不算多,他是真的很忙,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出差,约她吃饭的时间要么是休息日要么是晚上下班后。 “是呀,因为我不会带团队只能自己干到死。”封疆想到她刚刚不知是真有还是编造的书名,又控制不住地笑起来,他拿过眼镜戴上看着元满。“要跟我一起加班吗?” 元满翻了个身继续看书,无声地拒绝了他。 封疆低下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就走到隔壁房间去开视频会议了。 会议一开就是一个多小时,看着熄灭的电脑屏幕,封疆摘下眼镜阖眸揉了揉眉心,茶壶里的茶已经见底了,估计今晚是很难睡了。 打开套间主卧的门,他将灯光调暗走到床前。只见书被倒扣在床上,而看书的人蜷缩在床角,扯着一点被角盖在身上,已然睡着了。 封疆拿起书,将书签夹在元满看到的那一页后便合起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 “要睡觉也不睡到被子里,不怕感冒。”封疆小声自语,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把人抱了起来。刚想要掀开被子把人放进去,怀里的元满就搂住了他的脖子。 人没醒,大约是做梦了,嘴里小声喃喃:“不好吃……不吃……打老虎……” “什么跟什么?”封疆抱着她在床边坐下,看她乖巧地趴在自己怀里,说着一些胡乱的梦话。“你要是真的……真的这么乖就好了。” 时间凝滞,灯光朦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总是无条件地向她服软。这是一个很难自我察觉的微妙改变,封疆直到此刻才发现。 他曲起食指在元满的胸口上如敲门一般叩了叩:“这扇门……会打开吗?” “为我……” 二月下旬,考研初试的成绩出来了。 城南的别墅里,两人吃完晚饭,萧咲到浴室放热水,随后赶紧跑出来抱着元满,有些紧张地看着查询成绩的页面。他看着元满输入自己的身份信息,随后界面跳转,成绩表格出现在了屏幕上。 他查询了很多考研要多少分才能考上,但是因为学校专业的不同,网上的答案五花八门,他实在看不明白,所以盯着分数他小心翼翼地问:“满满……这个分数怎么看考没考上?” 元满看着成绩,意料之中考得很好,她截了个图保存好后开口给萧咲解释:“这是初试,这个成绩可以进复试了,等复试成功后才能算考上了。” “那算考的好是不是?”萧咲看她的表情显然是很满意的。 元满点点头,装作谦虚:“还行吧,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临床专业前三了。” 萧咲开心得抱着她转了好几圈,一边亲她一边夸:“好棒,满满!我就知道我们满满肯定是最聪明的,肯定能考上!” 元满被他逗笑了,捏着他的脸让他不要那么激动:“笑笑,只是初试,还有复试呢……要等复试成功才算考上。” “那你肯定也能过,我知道的。”萧咲拿鼻尖蹭她的脸颊,愉快的心情难以复加。“我知道的……满满,复试什么时候,你是不是又要刷题?” “大概三月下旬吧,这个要看到时候公布时间。复试其实主要是面试,报考的院校需要考核报考生的个人情况。”元满给他解答。 元满心里清楚,她这个专业成绩,对于h大来说,面试就是走个过场,录取是板上钉钉的。她的思绪还在乱飞,萧咲的吻就落在了唇上,他有意亲得很响,来表达自己的开心。 “唔……笑笑,我要洗澡……” 萧咲含糊地开口:“洗……给你洗,一起洗,宝宝。” 他抱起元满,扯了一条毯子往浴室走。衣服沿路脱得到处都是,走进浴室时元满已经被脱得什么都不剩了。萧咲将毛毯往大理石的水台上一铺,让元满坐在了上面。 “会冷吗?”虽然浴室的暖气很足,但是毕竟是冰凉的台面,隔着毛毯他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让她不舒服。 元满摇头,脚踝在萧咲的大腿上轻蹭。在性事上她对萧咲向来乖巧温驯,哪怕有些凉,她也不会介意,何况萧咲非常注意这些小细节。 这些年来,因为她的原因,萧咲陪她玩过很多花样游戏,但是做爱的场地无一例外是在室内,他们连车震都没试过。 还记得大二下学期,课业不重,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是对性事食髓知味的时候,快感令人上瘾,而阈值被男人喂高,就会开始想要从别的地方找补。 元满开始不满足于普通的性爱,她想玩点刺激的,比如户外比如内射。 前者说出口时萧咲还勉强可以忍耐,好言好语地告诉她,爱惜你身体的人是不会舍得让你在一个不够安全的环境赤身裸体的。 宝贝应该被精心养护,没有哪个女孩会舍得穿心爱的小皮鞋去爬山,也没有哪个男孩舍得带签名篮球去水泥场子共享。 在户外,就可能被偷拍,更容易受伤,哪怕只是被看到,哪怕出意外的可能性比克隆恐龙还要低,萧咲也不愿意让她因为想要追求快感而降低该有的底线。 而第二个想法只是提了一嘴,她就被萧咲揍了一顿狠的,屁股上留下了限定星空紫。 她年纪小,因为家庭原因没有人去给她塑造一个健康正常的性观念,性知识绝大多数来源于网络,例如AV和色情小说。这就导致她在尝试到真实的性生活后,思维时不时会偏离正常的轨道。而萧咲就像是一个校准器,一次次将她拉回正轨。 那是萧咲少有的几次发火,虽然在上头的时候,他会说一些“让爸爸射进去”“喂宝宝吃精液”“把满满灌满”“射进去怀爸爸的小孩”这种荤话来刺激她,这在做爱的时候也确实让他们俩都很享受。可是当元满真的想要尝试的时候,萧咲非常生气。 他在那一刻明白了为什么绝大多数有女儿的父亲,会平等地仇视每一个跟自己女儿接触的男人了。 元满对自己提出想要他不戴套射在里面的时候,他的心里出现了两种的反应。 一个是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扑到,把精液灌满她的宫腔。听她哭着说好满,好撑,然后看着乳白的精液从穴口流出,再被他狠狠的顶回去。 可另一个反应是生气加害怕,因为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并没有动情,她处于理智的阶段,那她就应该非常清楚内射代表什么,或者说会带来什么。为了追求刺激而忽视自己的安全,这是萧咲不能容忍的。而害怕,是因为他不敢确定元满以后会不会有别的男人,如果那个男人是个不负责任的垃圾,只为了自己爽而不顾元满的健康,那他恐怕会疯掉。 所以他要早点教会她,在性事中,她的安全与健康永远是排在首位的。 元满在那之后再也没提过想要被内射,而后来做爱的时候萧咲也不再会说有关这个话题的荤话。 “好乖,今天,宝宝考得好要奖励是不是?”萧咲将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低声哄她。“躺着哥哥给你舔,来,慢点……” 元满躺在毛毯上,双腿被男人抬高,她看着萧咲蹲下身子将脸埋进她的腿间,烫人的舌尖在接触到穴口的刹那,元满就控制不住地蹬了一下腿。萧咲低笑着握住她的脚踝,让她将脚掌踩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了借力点,元满对快感的掌握更加轻松。 她呻吟的声音跟下面流出来的水一样,黏黏糊糊的,萧咲的舌头伸了进去,嘴唇裹住了整个穴口,牙齿小心翼翼地收起,熟稔地吮吸着穴口。 里面的嫩肉好馋人,萧咲的下半张脸都被淫水打湿,鼻尖抵着因为快感而充血的阴蒂磨蹭。他的舌头挪了位置,从穴口往上,抵住了前面的尿道口,而穴口在舌头离开后的下一刻,迎来了熟悉的两根手指。 “唔……笑笑别舔……不要舔那儿……”元满小声哀求,被舔那里她估计没一会就会失控。 小穴紧紧缠着手指,萧咲没有多余的嘴巴说话,舌尖在尿道口戳刺着,手指不一会就找到了敏感点。 肩膀上的小脚力气明显变大了,踢了他两下,内壁的肌肉开始用力,屁股微微抬起往他的嘴里送,他知道她要高潮了。于是手指开始卖力的往敏感点上戳,吮吸的动作也更加用力。 高潮来得很凶,随着淫水一起喷出来的还有少量的尿液。 萧咲站起身将嘴里的东西当着她的面吐了出来,虽然咽下去他也愿意,只是怕元满大概会因为这个而害羞得一整晚都在哭,并且以后再也不让他口了。 手指还插在穴里,萧咲缓慢地抽送着,延长她高潮的快感,感觉到她高潮余韵的最后几次痉挛后,他才将手指抽了出来。 看他漱口,元满脸红得厉害,呜呜地想要踹他,却反被男人握住了脚踝。 此时的画面实在太过淫靡,她光溜溜地躺着,而一旁的男人穿戴完整地站在水台前面刷牙,一只手拿牙刷,一只手握着她的脚在自己的腹肌上轻蹭。 穴口还是湿漉漉的,在浴室的灯光下泛着水光。 萧咲将嘴里的泡沫吐掉:“别乱动,一会就操你。” 他顶着一张漂亮的脸,骚话说得粗俗又直接,表情却正经得仿佛在说明天的早餐要吃生煎包。元满害羞得想要逃跑,可脚被人紧紧攥着收不回来,她只能捂着脸小声骂:“笑笑是小狗!” 萧咲看她害羞,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我也想直接就操你啊,没看到哥哥都硬很久了吗?可是不漱口你又不让亲,明明是你自己的东西诶……” 元满被他的话羞得浑身泛红,扯着身下的毛毯想要盖住自己的脸。 萧咲笑着一边漱口一边看她,薄荷牙膏的气味将空气里微微腥臊的气味中和,他放下漱口杯,低下身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胸,贴在她耳边说:“好喜欢舔宝宝的小逼……还想舔,还想舔宝宝,乖满满,再让哥哥舔舔好不好?” 萧咲对于口她的欲望很强烈,虽然真实的插入所带来的快感是双向的,而口交只能让被口的人产生生理高潮,但是对于萧咲来说,口到她高潮喷尿简直是一种灵魂震颤式的心理高潮。 如果元满不是这个属性的话,他肯定会成为她的小狗。 萧咲这样想着。 虽然,他本来就是她的小狗。 ———————— 笑笑:其实我更希望宝宝自己坐我脸上(小狗吐舌) 笑笑真的好适合舔穴play 舔完还要说点骚话逗满满 下一章吃正餐,提前庆祝满满考研上岸(已经内定了……) 最后的晚餐,阿门。 54.浴室(h对镜play) 没法拒绝。 元满被萧咲翻来覆去地舔了一遍,最后她抖着小屁股高潮,水泄了一地时,萧咲还慢条斯理地在舔她的大腿,腿心的嫩肉留下了一个个红痕,小腹和胸口也不例外。 连续高潮导致的缺氧让她耳鸣,她将脸贴在柔软的毛毯上,无意识地轻蹭,像一只沉迷于木天蓼的猫咪。 好在水台足够宽敞,有萧咲护着,她怎么动作都不至于掉下来。萧咲含着她胸口挺立的乳尖吮吸着,时不时吐出来观察一下,用湿滑的舌头扫过上面的凸起。右胸的乳头被吸得有些肿,萧咲又转到另一边卖力,吮吸的声音和男人喉咙里溢出的享受的低吟不太适配,这刺激得元满头晕。 开胃菜令人食欲大开,元满将手插进他的黑发里抚摸,小声开口:“笑笑……我们去浴缸里做好不好?” “嗯?”萧咲吐出嘴里的乳头,一边将上面的水渍舔干净一边确认。“去浴缸?里面吗?浴缸里面站着容易摔跤,不安全。” 元满有些害羞,声音更小了:“不站着,不站着做……我们可以……可以……” 她说不出口,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萧咲,希望他能够意会自己未出口的话。 萧咲蹙眉:“你是说在水里做吗?” 没等元满点头,萧咲就直接拒绝了:“不行!虽然是家用水,但毕竟是生水,弄到里面不好,会生病的。你自己就是医生,这个不明白吗?” 因为生理结构的原因,女性的生殖器官本就要比男人更加脆弱,更加容易感染。平时清洁或者性生活不注意就很容易诱发妇科疾病。 而且在水里做,套容易蹭掉,又增加一层风险。 萧咲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义正言辞地拒绝:“不可以!” 喜欢的play被拒绝了,元满不高兴地抬脚踢人,萧咲握住她的脚踝又在她的脚心打了两下:“再闹?我下次真得把你电脑里那些资源和网站都删光,省的你不学好,尽看些莫名其妙的片子。” AV的受众群体大部分毕竟是男性,所以绝大多数都是以男性的快感体验优先,萧咲不喜欢元满看这种东西,会影响她对性的判断。 元满还在不服气地乱动,小嘴撅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萧咲,睫毛轻颤,观察着他表情的变化,俨然一副讨打的模样。 知道她想打屁股,可是今天萧咲不想打她。宝宝考试得到了优异的成绩,应该得到的是夸奖和糖果,奖罚分明,才能让她明白游戏和实际的区别,不至于让她模糊界线。 腿被分开,萧咲一边戴套一边揉她早就准备好的穴口,低声哄她:“不闹,乖乖,放松些,奖励乖宝宝的。” 穴内湿漉漉的,随着阴茎的顶入,内壁的嫩肉层层迭迭地簇拥上来,萧咲不耐地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扶着她的腿,重重地将自己全部顶了进去。 今天他格外温柔,操得并不凶,元满被顶得张开了嘴,舌尖探在外面,呜咽着流着涎水,萧咲俯下身去含住了她的舌尖,吮吸着往外扯。 明明还没有怎么样,就露出一副被操坏的样子,叫声大的萧咲都快忍不住了,他将嘴唇贴在她的脸上低声骂了一句:“小骚货,叫得哥哥想弄坏你……” 元满搂着他的脖子,双腿被压在胸口上,随着男人的插入节奏而一翘一翘的,她今天也很开心,因为考试成绩出来,复试基本上等同于走过场,她去h大读研的事情已经敲定。萧咲的合同到今年八月份,以后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萧咲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挨打,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了。 “哥哥……还要,要更重一点……喜欢哥哥操重一点……” 感觉到体内的阴茎有继续变粗的征兆,元满兴奋地叫得更欢了,萧咲喘着粗气将她的呻吟吞进嘴里,腰腹紧绷又快又重的地撞她。阴茎次次都整根撞入,动作胡乱不讲章法,却次次都能顶到她的敏感处,穴内一阵阵的酥麻感顺着尾椎往上蔓延开来。 “乖宝,今天好乖……叫得好大声,真乖……”萧咲额头沁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夸奖让身下的女孩身体更加柔软,凭着他无度的索取。“乖乖宝,哥哥最喜欢你……” 其实,其实他还想喊一些别的,但是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到他们离开这,等他可以毫不顾忌以萧咲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跟她做爱,那个时候他一定在床上用那个称呼操到她失禁。 操得好凶,元满被顶的往上缩,可男人的阴茎却不放过她,她躲一寸,他就跟一寸,死死地往里顶。 乱七八糟的称呼含在嘴里被撞得溢出:“笑笑……哥哥……爸爸……老公……” 萧咲将人从水台上抱起,托着她的屁股往浴室正中间的巨型落地镜走去。元满像一只树懒挂在他身上,雪白圆润的小屁股里正吞吃着他的肉棒,这个画面实在太令人兴奋,萧咲揉着她的臀瓣,用力往上顶。 “太重了……呜呜,轻点,轻点……”元满搂着他的脖子往上窜,小腹有种要被顶穿的错觉,龟头次次都撞在里面稚嫩的宫口上,好凶。 萧咲看着镜子里的画面,眼睛都红了,他在心里想,也许他也有性瘾,不过只对她发作而已。 “不是喜欢哥哥重一点吗?嗯?刚刚还要重点,说喜欢哥哥操重点……”喘息声随着撞入的节奏而加重,萧咲深顶了数十下后便放慢了动作。 阴茎抽离,小穴恋恋不舍地裹着,元满眨着眼睛看着他将自己放了下来,随后他抓着她的手臂将她转过身去。 萧咲拍了拍她的屁股:“腿分开点。” 元满撑着前面的镜子,微微分开了双腿,感觉到男人的阴茎在穴口处蹭了蹭,随着男人的闷哼顶了进来。 面对镜子,元满清楚地看到自己晕红的脸颊,还有身后萧咲那张漂亮的脸,男人的头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鬓角,脖子上的青筋因为快感而浮起。 “别夹,别夹宝宝……”萧咲扯着她的穴口揉了揉,低声哄她放松。 镜子的表面又硬又凉,萧咲不敢太用力撞她,只是一只缓着劲儿往里顶,听到元满嘴里因为舒服而呜咽着:“好舒服……呜呜,好喜欢……舒服……” 萧咲一边亲她的耳朵一边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嗯,这是宝宝今天考得好的奖励,是宝宝应得的奖励。乖宝崽,夹得哥哥也舒服……” 在男人一声声哄慰中,元满喷了好多水,两个人交合的地方被弄得湿乎乎的,高潮过后萧咲还在里面慢慢抽送。 彼此都喘了口气,萧咲的手往下伸去,勾住她的膝弯,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啊……”元满撑着镜子的双手脱离了支点,下意识就抬起往后去搂他的脖子。 元满的双腿大开,搭在他的两只手臂上,穴口被操的微微外翻,露出里面红色的嫩肉,而萧咲的阴茎被紧紧的含在里面。 “好漂亮宝宝……满满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宝宝。”萧咲一边操她一遍夸奖。“好棒,看到没有,把哥哥的肉棒全部吃进去了,一点都不剩,宝宝崽,你怎么这么乖?” 他知道元满喜欢听什么,感觉都小穴因为夸奖而害羞地夹紧,他又变了语气:“啧!刚刚还夸你乖,现在就变着法夹哥哥?” 他加重力气,轻松掌控着整场欢爱的节奏,元满的感官和情绪都被他牵着,她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穴口将萧咲那根粗长的阴茎整个吞掉,这种刺激无疑是巨大的,她脚尖都爽得蜷缩起来。 “抖得好厉害,是不是要来了?”萧咲咬着她的耳朵,感觉到穴里绞得愈来愈紧。“宝宝,睁开眼睛,看着镜子,看着哥哥怎么操宝宝,乖……看着自己是怎么被哥哥操喷水的……” 元满睁开眼睛得瞬间,萧咲开始加速,囊袋撞在她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喘息声和交合处黏腻的水声混合,快感强烈得如同海啸。 她的声音都叫尖了,在萧咲的操弄下迎来了高潮,穴口收缩着喷了好几股水出来,下身一片模糊,分不清到底是淫水还是尿液,她张着嘴一边喘气,小声叫唤:“哥哥……喷出来了呜呜……尿尿了……” 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到好想弄坏她,萧咲顶了几下后便将精液全部射进了套子里。 喘了口气,萧咲拿花洒给两人冲了冲,就抱着她去浴缸里泡澡了,好在是恒温浴缸,两人折腾了这么久水还是热的。 元满困倦地靠在他怀里,萧咲的手在她腿根处按摩,小声问:“今天怎么这么乖?以前都捂着脸不肯看,今天不但看了还会自己说骚话……嗯?” 他能感觉到元满今天的状态很好。 “我没有……”元满小声否认,对于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她装作不记得。 萧咲捏着她的脸咬了一口,笑着问:“没有?那刚刚是谁说自己喷出来了,尿尿了?被哥哥操得出了好多好多水,还想被哥哥操尿,说这话的是谁?” 元满红着脸反驳:“后面两句我才没有说!” 她一说完,萧咲就点头:“嗯,前面两句是宝宝说的,后面两句是我说的。” 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元满张嘴想咬他,却被男人捧着脸吻住,接吻间,元满跨坐到了萧咲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他。 腿心在他微微勃起的阴茎上蹭着,原本还在享受她主动亲吻的萧咲意识到了不对劲,托住了她的屁股蹙眉盯着她:“蹭什么?” 元满害羞得缩了缩脖子,鼓起勇气又沉着腰想用穴口去磨他的肉棒,意图显而易见。 “哥哥刚刚怎么说的?”萧咲的脸色冷了下来,抬手在她胸上扇了一下。“说了不可以在水里做,怎么还是要蹭?” 元满害怕地吞了口唾沫,反骨横生,翘着嘴反驳:“我没那么容易生病……” 萧咲站起身,将人从水里提溜起来,冷着脸带她简单冲了一下水,随后裹着浴巾就把她抱出了浴室。 吹头发的时候,元满感觉到萧咲可能是生气了,她抬手扯了扯他浴袍上的带子。 “啪” 萧咲用力地将她的手打开,痛得元满低呼了一声,手背上留下了一块小小的红印子。 真的生气了。 她垂着脑袋不敢说话,想着一会估计屁股上又要出现久违的限定星空紫了,她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 吹干头发,萧咲拔掉插头将吹风机放进抽屉里,然后自己爬上床睡觉去了。 元满有些不知所措,坐着掰了一会手指才起身往床边走去。看见萧咲已经闭上了眼睛,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上床,然后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 萧咲眯起眼睛看着床上那团鼓包,正一点点地朝自己这个方向挪动。随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压住,女孩赤裸柔软的身体慢慢贴在了自己的身上。 有些心软,但是今天这个问题决不能就被她这样糊弄过去。 萧咲扯开她,翻了个身。 被子里的元满被拒绝了,她没有挫败,往前挪了挪将脸贴在他的背上,甚至伸出舌头舔他的肩胛骨试图讨好他。 萧咲往前挪了一点,元满便跟在后面也挪一点,直到萧咲已经无处可躲,再挪就要掉下床了。 他掀开被子,拿过床上的小毯子头也不回就下床走到落地窗边的软榻躺下。 元满闷在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萧咲。 “笑笑……” 她轻声喊了一句。 没人理。 “笑笑……” 依旧不理。 “爸爸……” 萧咲翻了个身背对她。 元满委屈地用被子包住自己,假模假式地开始装哭。 装哭是一门技术活,既不能哭得太小声,又要控制音量和气息,假装自己根本不想让对方听见,是在偷偷地哭。 元满掀开一点点被子,偷偷往萧咲那个方向瞄,男人就像真的没听见她哭一样,盖着毯子仿佛已经睡着了。 她以为是哭声没有传出去,于是对着被子外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假装喘不上气地咳嗽。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胜在百试百灵。 萧咲的身子动了一下,元满以为他被自己的假哭唬住了,要起身来哄自己了。于是赶紧将被子蒙起来,躲着哀戚戚地哭着。 可是哭了好一会,她都有些喘不上气也没有人来掀开她的被子。元满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到萧咲只是换了个姿势,依旧在软榻上睡觉。 她慢慢坐起身,看着萧咲的背影发呆。 萧咲彻底生气了。 自我反省了一会的元满裹着浴巾爬下床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手臂摇了摇,认错态度积极:“笑笑,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见他不说话,元满顿了顿继续说:“我不该那样,我下次不会了……” “不该哪样?”萧咲转头看她,声音有些闷,而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然红了。 看到萧咲气得眼眶都红了,元满赶紧补充:“不该……不该说要在浴缸里做……你都说不可以了,我不该还要那样的。” “错!!”萧咲厉声呵斥,随后坐起身盯着她咬牙开口。“我之前有没有教过你,做爱的时候什么最重要?” 元满怯生生地往后缩了缩脖子,像被抽查问题的学生,越想开口脑子越是宕机,她迟疑了好一会才开口:“想要……想要就说……” 萧咲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扯倒在自己腿上,然后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好几下:“你的安全!你的健康!你的身体最重要!记不记得?!因为这个问题之前就教训过你,你记吃不记打是不是?!” 元满痛得去抓萧咲的手:“记得,记得,我记得了……” 萧咲按住她的手,又是“啪啪”几下,看着她的屁股上浮起巴掌印,他又生气又心疼,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我都告诉你了,水里做对你不好,会生病,你竟然说什么……说什么你没那么容易生病?!而且当时连套都没戴,你考虑了后果吗?” 元满赶紧哇哇叫地讨饶:“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萧咲放开她,抹了抹眼泪将她抱回床上,元满看着他哭了,只能小声哄他:“笑笑,我错了,再也不会了,我记得牢牢的。不要哭,笑笑。” 挨打的人没哭,动手的人哭得很伤心。 萧咲抱着她,揉了揉她的屁股,小声道:“下次不可以这样了,你这样我好难过。” “嗯嗯……”元满点头。 “刚刚那个样子,想到有可能会让你生病或是受伤,我硬都硬不起来……谁会有心情在那种时候做爱?”萧咲吸了吸鼻子,将人往怀里抱紧了一些。“本来今天是要奖励你的,你看吧……你不乖,现在我们只能睡觉了。” 元满不敢造次,将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就闭眼睡觉了。 萧咲抚摸着她的背,沉沉地叹了口气。 ———————— 笑笑就是那种冷脸洗内裤类型 哪怕再生气都得给满满把头发吹干 满满:在笑笑的红线处反复蹦迪,最终如愿挨打,爽了! 写这一章的时候我想了很多,缺失性教育也许是现在很多女孩或者男孩的困境。但是这种教育的缺失所导致的伤害,往往都要由女性来承担。 满满就是这万千女孩里面的一个。 因为从家庭里得不到正向的性教育,所以将目光转至网络,从AV或者是小说里得到片面的,错误的知识。 更可怕的,是遇到一个垃圾的男人,以付出惨痛的代价来得到正确的性观念。 所幸,满满遇到的是笑笑。 也希望每个宝宝都能遇到一个把你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的男人。 55.淋雨 春分那天,天一直阴阴的,直到下班前,小雨才沉沉地落了下来。 初试出成绩后,元满决定先做点兼职过渡,也打发时间,之前甜品店也正好需要人手。 春分遇雨,百事皆兴。 元满看着雾蒙蒙的小雨,在心里默念,这是好预兆,未来会顺顺利利。 因为没有带伞,她只能在店里暂避。正拿平板在看动漫,上面就弹出一条邮件信息。 这个时候会发邮件的一般都是学校,掐了一下时间,应该是复试通知。她赶紧点开查看,可是当看到邮件抬头的学校名字时,她愣了一下。 元满揉了揉眼睛,重新看了一遍,然后将邮件逐字看完。 确实是研究生的复试通知,让她于26日上午9点到校参与复试。 落款:b大招生办 不是h大,而是b大,她的本科院校。 为什么?元满点开发件人的信息,反复确认不是诈骗邮件,确实是由b大招生办发来的真实邮件。 随后她点开教育部研招信息网,快速输入自己的身份信息,查询自己填报的院校。 网络有些慢,看着屏幕中间旋转的圈圈,元满的心开始发紧。 加载完成,元满看着自己填报的信息表,姓名,性别,年龄,本科院校全部正确,她手指颤抖着往下滑,最后看见了报考院校后面填着——b大。 她呼吸一窒,放大表格仔细确认。 “什么?什么……怎么可能?”她下意识地喃喃自语起来,退出界面重新登录,一遍遍地刷新,可填报院校后面无一例外,都是b大。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预报名时她就填了表,清清楚楚填的是h大。后来正式报名时,她重新检查过,是h大没错。 那次确认考场后,她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是h大,而填报的申请表在考场确认后就自动锁定无法更改了。 元满脑子有些混乱,在官网的咨询里拨打了教育部的人工热线,随后得到的答案是:表格在确认考场后就无法更改,是不可能弄错的。 “一定是弄错了!我当时申请表填的不是b大,是h大,一定是你们系统出问题了!”元满因为紧张,声音都沙哑起来。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笑得很公式化:“这位同学,我们已经跟您解释了,我们系统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如果您还有问题,可以到教育部大厅亲自咨询。”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元满呆呆地坐着,一股寒意从心脏蔓延开来直至四肢百骸,她的后背冷汗涔涔。 几个月前,辅导员和校长特意找她约谈,劝她更改填报院校。 这难道是学校内部的手段吗?为了她一个成绩只能算上等的学生,需要搞出这种黑幕吗?她不相信。 元满将平板塞进包里,快步走出甜品店,冲进雨里想要打辆车立马去学校找辅导员问个清楚。 雨变得有些大,豆大的雨水落在她的脸颊发间,让她混乱的脑子冷静了下来。 找辅导员,找校长,又能得到什么结果?她拿什么证明自己填报的学校被人更改了? 她抹了把脸,无助地看着来往的车流和撑着伞的行人。雨水顺着她的头发落进衣服里,她却感觉不到冷。 她想去找萧咲,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重要的是告诉他又能如何?让他跟高等公立院校的领导作对吗? 元满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仅有的几个联系人。 她犹豫了很久,久到雨水将屏幕全部打湿,她抬起袖子擦掉雨水,按了拨通。 电话响了两声后被那边挂断,元满将手机从耳朵边拿下,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尴尬无措地吸了吸鼻子。 不到一分钟,手机弹窗就来了消息。 封疆:“在开会,三十分钟后回你电话。” 元满看着对话框,委屈由心底泛起,涌上眼眶变成了眼泪,她一边抹掉脸上和雨水混合在一起的眼泪,一边打字:“我能去你公司找你吗?” 封疆的消息回复很快,因为在开会,所以语句简练:“过来,前台报你的名字即可。” 他们整个三月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城西地皮中标后,他忙得不可开交,好几次见面封疆都只是抱着她睡一觉,第二天她醒来人就已经走了。 本以为会议最多只剩半个小时,结果因为意见不和又拖了半个小时。封疆骂完人窝了一肚子火走出会议室,他扯松了领带推开办公室的门,却没看见元满。 封疆微微蹙眉,拿出手机给元满打电话。 铃声响了几下后才被接起,封疆开口问:“还没到?你从哪过来,要这么久?” 那边声音有些模糊,只听见元满小声回答:“我在一楼……嗯……我……” 封疆转身一边往电梯方向走一边说:“我不是告诉你直接跟前台报你名字就可以吗?我交代过了,会有人送你上来的。” “嗯……我……” 元满磕磕绊绊说不清楚话,封疆无奈地打断:“算了算了,你在楼下等着别乱跑,我下来了,小傻子。” 下到一楼大厅,封疆四处看了看都没找到元满的身影,直到视线转到大门外,隔着玻璃门他看见了浑身湿漉漉的元满。 封疆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他快步往外走去,玻璃感应门打开,元满有些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就垂下头去。 她浑身都湿透了,衣服已经不淌水了,只是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将脚下的地面打湿了一小块,显然是已经站在那里等了很久,那副狼狈的模样像一只在暴雨天被遗弃的小狗。 封疆脱了西装外套上前将她裹住,又震惊又生气:“怎么搞成这样?” “下雨了,我……我没伞。”元满小声回答。 “废话!我不知道下雨了吗?你早跟我说我就让司机去接你了,你何必淋雨过来?”封疆牵着她往里走,大堂来往的人不少,可是看见老板脸色很差,便都低着头匆匆路过不敢多看。 走近电梯,封疆拿手机拨通电话:“准备一套干净的女装送到我办公室,尺码就是之前那个。” 进封疆办公室时,元满停住了脚,她看了看他办公室内铺着的羊毛地毯:“我身上湿了……” 封疆被她这句话气得青筋暴起,一把扯着她往里走。休息间内的浴室,封疆打开淋浴,回头看见元满还站着绞手指。 刚刚在会议上已经气得他快高血压了,此刻他是真的要昏厥过去,封疆叉着腰骂道:“你还站着发什么呆?等着脑子里的雨水流干净吗?” 元满局促地看着他,小声开口:“我就是想找你问个事情……” “问什么?你赶紧把你身上的湿衣服脱了过来冲热水澡!”封疆打断她,见她还磨蹭,他生气地上前动手给她脱衣服。 一边脱衣服一边骂:“你是傻吗?我都告诉你直接找前台,她就会带你上来,再不济你也到大堂等啊!淋得一身还站在外面吹冷风,你是愁自己不会生病吗?” “我是怕弄湿地……”元满小声反驳。 封疆将她的衣服扔在一旁,推着她到淋浴下站着,水溅了他一身他却毫不在意:“弄湿什么?你要是敢说怕弄湿地毯,我一会就把你按在地毯上做,让你自己流出来的水去弄湿那个该死的地毯!” 元满低着头,浴室里的白雾蒸腾四起,热水顺着额头眉梢流进眼睛里,涩得她抬手去揉。 见她低头抹眼睛,以为她是哭了。封疆的冷脸有些挂不住,说出口的话虽然还是在骂她可是语气已经软下来了:“好了,没见过比你更笨的!地毯重要还是身体重要?淋得一身跟小狗一样……” 简单地冲了一下热水,封疆就拿浴巾将她裹起来抱出了浴室。 “坐被子里面,你先吹头发,我去给你拿衣服。” 休息室里的暖气很足,不坐在被子里也不会觉得冷,静音吹风机的声音很闷,元满吹得半干就关掉放在一旁。 封疆拿着衣服进来时,手里还端着一只马克杯。 “先把药喝下去压一压,趁热喝下去。”封疆将手中冒着热气的感冒药递给她,又摸了摸她的头发,皱眉道。“你这头发吹干了?这么湿!” 看着她端着杯子乖乖喝药,封疆叹了口,拿起一旁的吹风机将她半干的头发吹干。 杯子里的药被一饮而尽,热气熏得她眼睛涨涨的,封疆在床边坐下拉着她的手捏了捏:“怎么了?今天这么急着见我?” 这是元满第一次主动找他,甚至不惜淋雨都要赶过来见他,封疆心里有些愉快,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认识的,教育部门的人?”元满抬起头缓缓开口。 封疆的笑容慢慢敛了下去,他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开口回答:“直接认识的没有,不过你如果需要的话,我也是找得到关系的。怎么了?” 元满有些慌乱,考研毕竟由国家部门管控的大事,竟然在背后让人动了手脚,她没有办法不害怕。 “是……是我考研的事情,我当时报名的时候申请填报的院校是h大,预报名还有正式报名,甚至……甚至确认考场的时候我都检查过,是h大没错。”元满讲话有些哆嗦。 封疆将她抱进怀里,安抚地在她背上轻拍,语气温和:“嗯,我记得,你当时跟我说过。” “对呀……你也记得对吧!”得到肯定的元满两只手都攥成了拳头。“可是今天我收到了复试邮件,是b大招生办发来的,我本来以为是弄错了,可是我翻了我之前报名的表格,上面填报的院校竟然全部变成了b大……” 封疆沉吟了一会,开口确认:“你确定吗?” “我确定!真的全部变成了b大,我退出登录刷新好几次!”元满笃定地点头。 “不……宝贝儿,我是说你确定当时你报名的时候填的是h大吗?” 元满愣了一下,从他怀里抬起头,认真地肯定:“当然呀,我反复确认了三次,怎么会搞错呢?而且我当时也告诉你了,不是吗?我没必要骗你呀!” “嗯,我知道了。所以你是怀疑……”封疆顿了顿,垂眸看她。“怀疑有人改了你的报考志愿吗?” “去年,去年在我预报名之后,我的辅导员找过我一次。他还带我见了学校的某位副校长,他们劝我改报本校,还提出了一系列优越的条件。”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始终对发生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和恐惧。 封疆在她僵硬的背部轻抚,缓解她的紧张:“你是怀疑你学校里内部领导为了留你读研,背后改动了你的报考志愿,对吗?” 元满低下头,她也不确定:“我不知道,但是现在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 高校领导跟教育部门肯定是有关联的,所以能够在背后悄无声息做手脚的也只有他们了。 “这件事情,我一会就让人去查。你不要担心。”封疆看她害怕得脸都白了,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复试你就先不要去了。等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之后,剩下的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她这样的状态也不可能参加复试了,元满抬手抹了抹眼泪,小声答应:“嗯,谢谢。” “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你先睡一会,好不好?等我处理完就带你去吃晚饭。”封疆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低声哄道。 洗完热水澡,血管扩张导致头部供血减少,身体调节系统也会自动降低体温,导致人有些犯困,加上那一杯感冒药下去,元满已经有些迷糊了。 她点点头窝进被子里缩着。 封疆在她身上拍了拍,轻声道:“我之前就说过,会让你安心读书的,怕什么……” 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封疆才起身走出休息室。他站在落地窗前点了一根烟,下雨的原因,天色比平时更暗了一些,落地窗上他指尖的猩红若隐若现,镜片后的黑眸阴沉得如同外面的天空。 他吐出白雾,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我是封疆。” “章校长,我想跟你谈谈给元满选研究生导师的事情。” ———————— 封疆:开始发癫。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人不可能做到每个人都喜欢,文章也不可能写得让每个人都满意。 不同的审美,年龄,阅历甚至性格都会影响大家对文字的解读和看法。 文字阅读是有主体性的,阅读理解没有实际意义的正确答案,所以我接受每个宝贝的解读评论,我都会认真读完再进行回复。 但是我也由衷地希望大家不要站在个人角度或者上帝视角去看待文中的角色,更不要因此去骂他们。 我热爱自己笔下的每一个角色,也希望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让任何一个人成为垫脚石或是炮灰。 角色不是单一性的,好坏的定义不像区分苹果和葡萄那样简单。 请不要再一直追问我女主最后到底选择谁了,这种感觉就像你看侦探漫画,结果有人用记号笔将杀人凶手全部圈起来一样无趣。 (虽然我在文章里已经暗示过结局,但是我还是希望保留一点神秘感!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结局的!我是端水大师!) (我不会在写虐文了,我保证。) 最后的最后,希望大家不要忘记了 封疆走的是——强制爱赛道 56.解决 当天晚上,元满还是发烧了。 也许是三月份的天气实在不够暖,也许是大门口的风实在太大,也许是感冒药根本无法压住她心底没来由的害怕。 晚上睡觉前封疆又灌她喝了些姜汤和感冒药,可是半夜怀里的人还是开始发热。他强撑着困意爬起身给家庭医生打电话,随后又下楼去找退热的敷贴。 风寒导致的发烧要做的就是迅速降温,医护来了之后简单询问了情况,就给元满进行了物理降温,打了一针退烧的针。 封疆支着脑袋坐在一旁的软椅上打瞌睡,这段时间他忙得焦头烂额,城西那块的项目是政府未来的发展趋向,他很重视。 “封先生。”医生走近轻唤。 封疆半睁着眼睛,疲倦地应了一声:“嗯?退烧了?” “已经在退烧了,因为发了汗,所以得注意多补充水分。”这种发烧本身就不是什么大毛病,就算不打针吃药,闷在被子里睡一觉也会好,医生简单交代了一下就与护士一起走了。 封疆又眯了一小会才站起身往床边走去,元满脸颊泛红,侧着身子缩成一团,头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额头上,嘴里还在呓语。 他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她汗湿的脖颈叹了口气:“怎么还是生病了?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元满眉头微蹙,应该是做梦了,嘴里小声喃喃:“笑笑……笑笑……” 封疆的表情很冷淡,没有生气也没有意外,他给她掖了掖被子。 所有关系的本质都是亲子关系的延续,而父女关系则是女孩生命里第一段异性关系。 从小父爱的缺失,得不到正确的引导,对男性缺乏接触和成熟的认知。导致她根本没办法接受一段正常的异性关系,所以元满习惯了隐藏情绪,将自己钝化以此来守住心里的小门,那扇门紧闭狭窄,难以打开。可是一旦有人越过去了,就等于获得了永久居住权,而她对父爱甚至是异性所有的渴望与幻想将全部投射在那个人身上。 封疆明白,小女孩的心性就是这样,哪怕知道那个人骗她,只是将她当做一个花钱的客人。可还是抵不过花言巧语,抵不过习惯带来的依赖。长时间的陪伴让她有些模糊了对感情的鉴别,导致她愿意为一个那样的男人放弃自己大好的前途和学业。 “元满,总有一天你会懂,什么才是对你最好的。” 元满醒来时,封疆已经不在了,她浑身的肌肉都有些酸,眼睛干得厉害,是发过烧的症状。她坐起身看了眼手机,才九点多,封疆在八点半的时候发了一条长长的消息。 “公司忙,先走了。你昨晚发了烧,早上我摸已经完全退热,桌上保温壶里的梨汤记得喝掉。多喝水,不要再着凉。城西的项目是与政府合作的,我必亲力亲为跟进,所以这段时间很忙。留了司机在家,你要回去就让他送你,如果想留在我那住也可以,有阿姨做饭,不用等我吃,你可自行安排。考研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调查,放宽心多休息。” 元满看完消息后,斟酌了很久打了个两个字“谢谢”,看了一会她又将其删除,回复:“嗯,我先回去了。” 封疆看着手机上弹出的对话框,点开发现是元满醒了发来的消息。 他看着冷淡的几个字有些怅然若失,过了一会,那边又发来了一条图片消息。 点开是是空空的保温壶,她把梨汤喝完了。 对于她这种能称得上是报备的行为,封疆有一瞬间的惊讶,刚刚的小失落全部消失,他笑着回复了两个字:“好乖。” 元满那边没有再回复。 一个星期之后,元满在下班后见到了莫洵。 他拿着一个黄色的牛皮档案袋,脸上的表情有些忧虑,见到元满后赶紧打了个招呼:“元小姐!” 他似乎是有急事需要跟元满说,带着她到了一家茶室,安静的包厢里,莫洵打开了档案袋,里面是元满的身份信息以及各种资料。 “元小姐,因为老板这段时间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只能我过来跟你交代一下。您是不是在收到复试邮件后给教育部打了电话?”莫洵表情有些严肃。 元满点点头:“是……因为我填报的学校被改了,我就电话过去咨询了一下。” “您只是咨询吗?” 元满迟疑了,她当时情绪激动,脑子一片混乱,自己说了什么都不太记得了。 “您当时在电话里是不是说信息被人改动了?”莫洵压低了声音。 “我……”元满嗫嚅了一会,垂下头。“我不太记得了,也许,也许是说了,但是我当时是太着急了,他们根本不给我正面答复,一直告诉我没弄错。” 莫洵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他酝酿了很久才开口:“元小姐,您得知道,研究生报名的信息档案是教育部的机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更改。” “可那确实不对,我填的根本不是b大。”元满有些委屈,她不会弄错。 “我知道,我相信您,老板也相信您,可是别人呢?”莫洵给她倒了杯水,示意她冷静一些。“您直接一个电话打到教育部,指认有人更改你的研究生报名信息。这不是直接说教育部治内不严吗?这可正是两会期间,您这样说不是想让人丢乌纱帽吗?” 元满的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她完全没有想过这些。当时她确实着急,可是打电话过去的第一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咨询,但对方一直在打太极,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才控制不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莫洵看着她,慢慢开口:“这件事情b大的校领导已经知道了,他们为此很生气。教育部那边说,您考研的成绩也许会作废……” 莫洵的声音越来越小,元满看着手中的杯子,那日所淋的雨水此时此刻才穿过衣服触碰到她的皮肤,寒气瞬间浸蔓全身,舌根开始发麻。 “元小姐?” “元小姐?” 莫洵连唤了好几声元满才抬头看他,他安抚道:“您也别太担心,只是说也许,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这事儿老板已经知道了,他让您别急,也不要有任何动向,别乱说话,他会找人解决的。” 解决?如何解决?涉及到官场内部的勾结,封疆拿什么解决?花钱吗? 元满的心有些凉,莫洵安抚了一会便将她送到了封疆的别墅。 “老板说您好好休息一下,今晚他处理完事情就会回来给您答复。”交代完,莫洵就先行离开了。 别墅里阿姨做好了饭菜,元满没有胃口,耐不住阿姨热情,勉强吃了一些下去,她洗了个澡就窝在被子里发呆。 封疆一直到很晚才回来,元满一直未睡,从窗户里看到了由远而近的车灯,她从床上下来,走出发房间站在楼梯口,不一会,她就看见大厅的灯亮了起来。 “先生您回来了,炖了糖水,您吃一碗消消酒吧。” 是阿姨的声音。 元满趴在楼梯口往下看,封疆脱了外套,在餐桌边坐下,语气有些倦怠:“您给我热点饭吧,我先吃点东西。” 阿姨点头答应后便走进厨房,不一会就端了饭菜出来,封疆吃了两口才问:“元满回来吃了东西吗?” “元小姐吃得不多,我看她情绪不太好,在楼上休息呢。”阿姨的语气有点担心。 封疆抬头朝楼上看去,刚好看见楼梯转角处有一只露出来的脚,他压着眉头开口:“躲在那里干嘛?还光着脚!把鞋子穿好下来吃饭。” 偷看被发现了,她磨蹭了一会才去卧室穿鞋子,下楼时阿姨已经回房间了。 封疆低着头吃饭没看她。 元满吃不下,拿着筷子好半天也不见碗里面的饭少一点,封疆身上的酒味有点重,还混杂着烟味和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她更没什么胃口了。 “你晚上没吃东西吗?”元满小声问他,她没见封疆喝得这么多过。 封疆似乎习以为常:“应酬就是这样,没有人在酒桌上吃饭,那是浪费时间。” 元满抿了抿嘴唇,侧头看他:“你应酬还得被灌酒吗?我看你上次别人敬酒你……你都没怎么喝……” “上次是别人求我办事,这次是我求别人办事。求人办事,当然得摆正态度。”封疆淡淡地开口,看了眼她碗里的饭,还是满满的。“怎么不吃?” “我不饿……”元满小声道。 封疆叹了口气,将阿姨炖的糖水挪到她面前:“把这个吃了。” 他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语气依旧平缓不见起伏:“考研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今晚我约了教育部的副部和你们学校的章忠仁校长吃饭,说清楚了这只是个误会罢了。你考研的成绩保留,章忠仁说了你的成绩是这次临床专业的第二名,校方对你的具体情况也都清楚,给你直接免复试通过了,你等着六月份的录取通知书就可以了。” 他顿了顿,开口:“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你一开始报名填的就是b大,没有什么h大。不要再跟任何人说什么志愿被更改了,你明白吗?” 元满看着封疆,嘴巴微微张着,眼神失焦。 封疆转头看她,非常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元满,我再重复一遍,你从预报名开始填的就是b大。这件事情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同学朋友都不行,这关系到你未来的学业,也保护你身边人不受这件事情的牵连,懂吗?” “什么……什么牵连?”元满的眸子发颤。 “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官场就是这样,你不要觉得这只是教育部门就小看它。你有再多疑问和怨气都好,但是对外的说辞只能是b大,对任何人都是。” 他并未直言,话说得朦胧莫测,元满的心有些发凉。 “我知道了。” 元满拿着勺子舀了口糖水,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安静的吃着东西,她的脑子很混乱,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直到封疆洗完澡出来,她都还没有恢复。 “已经解决了,还在想什么?”封疆走上前伸手轻轻托住她的下巴挠了挠,像在逗一只小猫。 元满摇摇头:“没……” “你放心,等你入学后没有人敢为难你。”封疆的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语气温柔。“你安心读书就行,我会给你打点好。” 打点? 元满侧眸看他:“你怎么解决的,校方那边还给我免复试了……你,给他们钱了么?” 封疆笑了一下,摇摇头:“别多想,两会期间,我就算想给他们都不敢收。只是敬了几杯酒而已,何况,这件事他们也不愿意闹大,你考研的成绩又是这次专业第二,所以免复试直接通过也很正常,并非是我的原因,是你本身就很优秀。” 元满垂下眼睛,低落的情绪并没有得到缓解。 封疆坐下将她抱在腿上,一边轻摇一边说:“我倒是想给你花钱呢,如果你笨一点,成绩差一点,顽皮一点,平时在学校闹点事,通报批评几次,让校领导对你印象差一点。今天这钱我兴许就能花出去了。” “可是你偏偏考了专业第二,在校年年优秀奖学金,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实习的医院,风评都那么好。校方也很看重你,所以根本不给我花钱平事儿的机会。” 他身上的酒气散了许多,掺着沐浴露的香气,吻落在脸颊上,封疆语气黏腻:“宝贝儿,你倒是给我一点能在你身上花钱的机会呀……除了吃,你到底还喜欢什么?” 元满别开脸,不给他亲。 封疆知道她今天情绪没那么容易恢复,只是抱着她亲了会就睡觉了。 ———————— 我自己写完都有点害怕 如果不是上帝视角的话 我大概也会被封疆当狗骗 关于满满为什么不怀疑封疆,首先她没有上帝视角,其次封疆演技有目共睹,其他小细节的在后期剧情我也会写清楚。 57.欲言又止 事情明面上是解决了,可是元满却犯难了,她不知道如何跟萧咲解释。 封疆警告的话让她忐忑,官场的事儿她不了解,只是连封疆这样的身份都得因为此事求人而被灌酒,那如果告诉了萧咲,有一天这事儿被翻出来,是不是会牵扯到萧咲呢? 下班后,刚从店里走出来,元满就被迎面而来的大狗扑了个满怀。八个月的元宵体型基本和成年萨摩没有区别了,它被养得很好,将近七十斤的体重压得元满差点坐到地上。 “元宵!哎呀……别舔……”元满按着元宵的脑袋,一边擦脸上的口水一边笑。 待到安抚好情绪激动的元宵,她才抬头去看,路边的杏花开得繁茂,一簇簇缀满枝干,而萧咲就站在杏花树下,不知等待了多久,他的牛仔外套上落满了花瓣。 他手中拎着牵引绳,另一只手悠闲地插在裤子口袋里,黑发拢起成一个小辫坠在脑后,他唇角带笑地望着她,可眼底的神情却有些庸淡。 “笑笑。”元满走到近前才喊他,看他肩膀上都是白色的花瓣,她抬手拍了拍。 萧咲将元宵的牵引绳扣住才开口:“去吃晚饭……有时间吗?” “啊?好呀,我下班了,肯定有时间呀。”元满被他问得犯懵。 两人沿着长街向前,选了一个安静的餐厅吃饭。 萧咲夹了一筷子鲜笋放在她碗里,似无意地开口询问:“你复试的时间出来了吗?” 元满垂着脑袋,盯着碗里的菜发呆,握筷子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用力。 见她没回答,萧咲继续说:“我记得你之前告诉我,大概三月底四月初的样子就会复试,是……已经参加完了吗?结果怎么样?” 安静的包厢里,只有元宵吐舌头时的喘气声,元满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已经通过了,等六月份就可以拿录取通知。” 萧咲听完,又给她夹了一块肉:“嗯,我说过你这么聪明,肯定可以的。”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元满抬眸看他,只见萧咲将肉过了两遍水喂给蹲在一旁的元宵,看元宵吃得开心,他也露出了淡淡的笑。 “笑笑……” “嗯。” 元满的呼吸都变得轻不可闻,紧张无措的情绪让她根本没有发现萧咲的回应并不是疑问,他平静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笑笑,我……我通过的是b大的研究生复试,我会……留在b大读研。” 萧咲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他垂眸给元满夹菜,声音很轻:“嗯,好。” 前日中午。 他在封御碰到了莫洵,他和元满有时日未见,莫洵突然地出现让他警觉。 “萧哥,您可是大忙人,真是好久未见啊。”莫洵叼着棒棒糖,熟络地搭住他的肩膀。 萧咲冷着脸:“莫哥,您有事可以直说,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哈哈,确实有事儿,不过是喜事。”莫洵将嘴里的棒棒糖拿了下来,露出嘴角的酒窝。“元小姐研究生已经被录取了,你说这算不算喜事儿?” 萧咲瞳孔一缩,这事元满并没有告诉他,莫洵却先一步知道了,那说明莫洵还在盯着元满。 莫洵拿着手中粉色的棒棒糖晃了晃,语气很是开心:“应该算大喜事吧!哈哈哈,要办个升学宴还是什么谢师宴吗?毕竟元小姐可是b大直接免复试就录取了的哦!” 萧咲背脊一僵,转头看向莫洵。 莫洵的笑慢慢冷了下去,他将棒棒糖重新塞回嘴里:“很惊讶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元小姐有多优秀吧?在校期间年年拿全额奖学金,实习被院长亲自点名留人这些就不说了。单说这次考试,人家可是这次专业第二名,学校免复试也是很正常的。干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您知道的真多。”萧咲咬着牙,激动的情绪让他面部的肌肉有些颤抖,他好几次咽口水想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在意。 莫洵挑眉,欣赏着他不停上下滑动的喉结:“哪里哪里,我也是前些日子陪老板去给元小姐选研究生导师的时候知道的。很多年没带硕研的周教授,也就是元小姐实习时的那位周院长,竟然愿意破例收硕士研究生,你说这得多看重?以后不论元小姐是想留校亦或是想要进入临床工作,那可都是不得了的人才,前途光明坦荡啊!” 莫洵长叹了一口气,靠近萧咲耳边压低声音开口:“萧咲,你别以为你私底下干了什么没人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让元小姐为了你这种货色,放弃自己的学业和前途,你不觉得可笑吗?人家以后是站在高台上授课演讲的人,而你,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滚远点。” 莫洵松开了萧咲,又露出爽朗的笑容,开玩笑似地说:“也不知道元小姐到时候是想在国内读博还是出国,不过我听老板说如果元小姐到时候想留在b大继续读博的话,他到时候就给b大捐个楼,用元小姐的名字命名,算是送给她考博的礼物。你说这多好,本硕博连读的母校还有自己名字命名的教学楼,啧啧,萧咲,你敢想吗?” 看着萧咲僵硬的表情,莫洵一边摆手一边往前走:“哈哈哈,反正,我是不敢想。” 望着莫洵的背影,萧咲沉默地阖上了眼睛,想要将一切杂念从脑子里过滤出去。他的双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轻颤,生锈的钝刀将他剖开,他就像案板上的鱼,被一点点地凌迟,可他能做的只有艰难而痛苦地呼吸。 元满有些内疚地看着萧咲,他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笑着说好。 “笑笑……我……” 她磕磕绊绊想解释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嗫嚅了半天没有再说下去。 “满满,我尊重你做的任何决定,你有权利选择……”萧咲垂着头,将她的话接了下来。“更好的……学校。” 元满抿着嘴唇,心脏像被一层层的丝裹成了茧,她在逐渐稀薄的空气里缄默,蝴蝶困死其中。 她的身子向萧咲靠近,捏住了他衣服的袖口,很小声地开口:“我想亲亲。” 在这种时候突然提出亲亲,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元满要忍不住了,她渴求地盯着萧咲:“我想要……亲亲。” 萧咲将人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被抬起,萧咲的唇贴了上来,唇瓣厮磨,温柔而克制。舌尖在她嘴唇上轻轻舔舐,哄着她张开了嘴,而后顺着齿关侵入,欲望在唇齿间翻滚,如暗流涌动的深海。 他的吻和以往不太一样,带着一点不确定的试探性,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怕吓坏了怀里的人。 喘息起落,萧咲放开了她,元满才缓缓睁开满含水气的眼睛,她揪着萧咲的衣服,脸颊绯红地望着他。 “还想亲吗?”萧咲轻声问。 元满点点头,一边张嘴一边抬手想要搂他的脖子亲上去,可刚抬起一半却被萧咲握住了手腕,这个略带主动意味的动作被他截住,他看了她一会便低头将刚刚的吻继续了下去。 直到桌子下的元宵开始闹腾,两人才停住了亲吻。 萧咲将她唇瓣上的水渍全部舔掉,又浅尝辄止地亲了一口,语气柔软:“为什么突然想亲亲?” 这个吻到底是因为想要亲他,还是因为想要道歉,想要讨好他? 不要主动讨好我,求你……萧咲在心中默念。 他只教过她主动表达欲望,从未教过她用主动的吻来表达歉意。 “很久没见了,想亲……”元满小声回答。 萧咲看着她,眼睛里因为亲吻而肆起的欲望渐渐消退,液化成了水气浮在里面,透亮得如同一颗玻璃珠子,低喃道:“我也是……” 我也是,想抱你,想亲你,想捏你的耳朵,想揉你的小肚子,想和你做爱。这所有的一切都基于你,而非如何做,多么想。 那你呢?萧咲在心中问道,他托着元满的后颈,抬手捂住了她的双眼,随后他将眼睛贴在她的脸颊上,感受着她的呼吸。 如果欲望是可视的,如果爱意是实物,如果真心是千万只蝴蝶,那他要捂住她的眼睛,什么都不让她看见。 他在童年时最害怕的事情是挨饿,那个时候他去挖别人家的地瓜,在乡镇小超市进货日的时候去偷人家迭好的纸箱,为了吃饱肚子他有很多办法。 后来父亲跑了,他最怕遇到催债的人上门要钱,久病的母亲总推他出去解决,她说“父债子偿”。他跑了,几天几夜不回家,睡在学校的食堂里,睡在乡镇办公室的储物间。 进了封御之后,他最怕的是想跑的心思被发现,然后被莫洵切掉手指。他学会隐藏心思,学会假笑,学会打扮,学会招人喜欢。他赚了好多钱,开着豪车回到那个小村,母亲死了,他拿着一大迭现金将父亲欠的债还清。 他总有办法,他总能找到办法,让一切变得不再可怕。 现在,萧咲最害怕的事情,是元满嫌弃他。 可这件事情,他找不到办法。 ———————— 莫洵:我没有一分钱是白拿的。(挑拨离间小能手) 两个人的欲言又止 满满参悟不透 笑笑说不出口 58.脏话(h) 2w 9 6.c om 春日落花斑驳,沿街的杏花被风吹散,香气藏在风的褶皱里又消匿于尘土。 天气渐热起来,今日榨斑斓汁时泼了一些在身上,腰腹往下晕了一大块阴湿的痕迹,恰好今天穿的是一条绿裙子,倒也不会过分明显。 走出店门,热风吹得她有些犯懒,夏天总是这样,让一切都开始倦怠,不仅仅是身体,还有思考的能力。 路边的宾利朝她打了个双闪,元满抬眼看去,封疆正透过挡风玻璃在看她。 上车后,元满被冷热交替的空气刺激得打了个喷嚏,封疆一边将空调风速调低一边问:“会冷?” “没有。”两人有段时间未见,元满觉得有点陌生。 封疆握着方向盘一边倒车一边开口:“裙子湿了。” “泼了点斑斓汁。”元满摸了摸那块水痕,其实已经干了,不过斑斓汁的颜色晕在了裙子上,在浅绿的裙子上留下了一大块深绿的痕迹。“干了,颜色染在上面了。” 封疆瞥了一眼她腰腹下的痕迹,又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挪开:“你有看过赎罪吗?” 元满没想到他突然聊这个,开口回答:“我不喜欢这本书,只读了一遍。” “嗯,不过我指的是电影。女主在影片里有一条绿色的丝质长裙,很漂亮。”封疆语调放慢。“有一张很经典的剧照,女主坐在石阶上,夏夜光线晦暗,晚风涟漪,那条丝质的绿裙子上就出现了很绝妙光影,深浅交织的绿色。”请记住夲文首髮站:2w 89.com 明暗的交错,又像极了希望与欲望的交织。 “看过一遍,不过我映像比较深刻的是后期敦刻尔克大撤退时的长镜头。”元满在记忆里搜索这部电影的画面,这本书她很早就读过,所以看电影时并不认真。“对电影我的感触不多,对于原作我的感受也只有一句话:文学是具有欺骗性的。” 文学是一种传递思想理念最好的形式,是潜移默化的渗透。作者所表达的感情,理念全部都是以他自己的视角出发,所以往往迷人而深刻,可他们并非真实客观,这也导致了文学有时候具有一叶障目的欺骗性。 封疆笑了一下:“这证明你不容易被洗脑,怀抱着这样的认知去读书有利有弊。不容易让你误入死胡同,可它同样会让你的认知变得片面,大概你再大一些才会懂吧。人总是在当下做着自我觉得正确的事情,哪怕后期明白了错误也会从各种方面给自己找补。就像赎罪这本书,以布里奥妮的视角出发,哪怕她的自白是忏悔,赎罪,给了男女主一个自认为圆满的结局。可是这样的赎罪有什么意义呢?真实与虚构交错,我们很难透过一切去看到本质。” 元满微微蹙眉看着封疆,她开口问:“那你会做当下觉得正确的事情,然后发现错了之后再找补吗?” 封疆直视前方,平静地回答:“人不可能每步路都走在正道上,更不可能每个决定都做得正确。我从不回头看。” “你好自负。”元满直接的评价道。 “我只是敢于承认罢了。”封疆挑眉并未否认元满的话。“宝贝儿,你也应该有这样的觉悟,任何人都可以否认你的过去,可你不该否认曾经的自己。” “你这么会讲大道理应该去学校给大学生开讲座。”元满看着来往的车流,思绪放缓,不愿意跟他进行这种无谓的讨论。 等红绿灯的间隙,封疆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我最开始只是想借电影来夸你穿绿色很好看,谁知道你扯到文学上去了。” “我没感觉到。”元满别开脸,冷淡地敷衍过去。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不要听他说了什么,你应该听他没说什么,也许没说的话才是他真的想表达的呢?” 元满冷笑一声,阴阳怪气起来:“你说的这话也很贴合蒙太奇手法,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但是隐藏关键的人物,时间,模糊交界处,将真相藏在实话里。你应该很擅长吧?” 封疆知道她在讽刺自己当初用自己和卿月的关系糊弄她的事儿,他并不在意:“因为你总抓不住重点,你总是在真相的周围游走。” 元满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封疆,空调的风突然变得凉了起来,她第一次从封疆冷淡的表情里看到了,属于他这个身份年纪应该有的城府和疏离。 “怎么了?”封疆发觉到她在看自己。 元满收回视线,心里有些发怵,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素食主义者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用的油是猪油一样。 今天的天气很适合骑马,封疆穿着白色的POLO衫站在马场的栏杆边,元满已经可以自己一个人骑了,虽然速度不快。 元满骑了一圈回来,封疆上前给她拉住了缰绳,在她腿上拍了拍:“你这动作还是有点问题,让你不要贴太紧,踩着镫把屁股抬起来,就这么懒,非得颠?” 元满四处找下马凳,她腰有些吃不消,封疆见她那副模样,只好朝她伸手将人抱了下来:“颠得难受吧?让你偷懒。” “为什么你会喜欢骑马?你为什么不打高尔夫?”元满提出疑问,她发自真心地觉得高尔夫是一个有益身心的运动,起码不用这么累,挥一杆就可以歇着。 “高尔夫其实不全算是一项运动,更是一种交际方式,空旷的场地也更适合谈私事。”封疆不喜欢,除了谈生意他不会主动去打高尔夫。“骑马不但锻炼身体,而且能训练你的平衡感与柔韧度,对塑造小孩的心里自信有很大益处。” 御马就像御人一样,这是学会俯视与掌控的第一课。 夜晚,许久不见,封疆一边吻她一边低喃:“城西项目已经步入正轨,我可以放个小长假,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这几个月他全心全意扑在城西那边,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将人带在身边。 手指在腿心揉捻,直到湿漉漉的水声在房间里响起,元满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没有回答,但两个人都知道这是拒绝。 封疆不悦地将手指插了进去,里面又湿又热,滑腻的淫水将甬道变得柔软,他含住她的耳垂声音嘶哑:“好多水,宝贝儿……上面的小嘴什么时候可以跟下面一样软?” 穴口被揉开,手指在内壁上刮蹭,元满闭着嘴不想叫出声,却被男人的手指顶的小腹发酸,她报复似的揪住封疆的头发。 “嘶……”封疆眉头一压,心想这小王八蛋现在胆子是真大了。“松开!” 元满不为所动,甚至还更加用力地扯了一下。 “松不松?”封疆声音有些凶了,手指从穴里抽了出来,在她臀瓣上扇了一下。 元满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小动物,水气立刻浸润了眼球,可是小手依旧死死揪着他的头发不放,封疆庆幸自己头发还算茂密坚韧,不怕被她这样对待。 她委屈的样子显然是装的,这逾近两年的时光里,封疆对她在床上的反应已经摸透得差不多了。儿童心理学里讲,小孩喜欢装可怜,装委屈的最大原因是希望得到关注与哄慰。 虽然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可是对于他来说,也确实是个小孩,封疆不与她计较。 思绪轮转,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晏沉那天讽刺他的话:我可不会对着一个小孩发情。 封疆眉头一蹙,在心里一边否认一边想,对着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发情难道就很光荣吗?他们俩订婚的时候卿卿貌似连大学都没毕业吧?呸,垃圾。 阴茎抵在穴口磨蹭,将淫水蹭得腿心到处都是,好几次封疆还故意撞她穴口上充血的阴蒂,激得她小声叫唤,发现了意趣,男人玩性大发,顾不得头上还扯着头发的手,低头就含住她的嘴巴。 茎身贴着穴口随着喘息的节奏磨蹭,快感虽然不像插入那样激烈,可是柔软湿热的阴唇就像是嘴巴一样裹着他的阴茎,贪吃的小穴渴求的收缩着。 由于过分激烈的撞击,好几次阴茎都顶了一半进去又被封疆有意抽了出来,元满的手渐渐松了力气,躲开他的嘴,不耐地低哼:“封疆……” “嗯?”封疆的看着她因为快感而眯起的眼睛,脖子微微仰起,脖子因为喘息而泛红,不算清晰的下颚线还挂着女孩未褪的婴儿肥,柔软的,年轻的,带着生机勃勃的香气。“怎么了?” 他的尾音上扬,腰下随着语气节奏而动作。 “不要……”元满手上又紧了紧力道,像是撒娇又像是恐吓,如果他再继续这样折腾她,她大概会在今晚让他掉一大把头发。 床笫之间的对抗,在体型差距悬殊的两人中出现更像是一种情趣,封疆托着她的屁股,垂眸看她:“想进去?” 元满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安静地像一只兔子。 “说话。” 封疆突然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做爱。 前年的八月,也是一个很燥热的夏日,他从泳池里将人抱到了自己房间,那一次,她的话好多。 一直在说些刺激他的荤话,什么爸爸,什么小狗的,让人很难不失控将她操坏。 他在后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都会回忆起那个晚上,有时候是在梦里,他甚至因此经历了步入而立之年后的第一次梦遗。 “想要什么?元满?”封疆的喘息变慢,声音变得冷静起来,他开口。“你应该主动点,对我……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明明是……会哭的孩子有……吃……”元满含糊地反驳。 封疆听见她那声藏在嘴里试图蒙混过去的“奶”,心想在这种时候她竟然有心思跟他去纠错字?这简直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是奶还是糖很重要吗?反正有的吃就行!就算是奶糖也无所谓。主要是那个人想不想,要不要,愿不愿意通过手段来吃。 “你想吃吗?”封疆停住了动作,试图用成年人的方式来教会她如何吐露自己的欲望,就像他一样。“想要我插进去?” “问你自己……”元满将箭头转移,她不明白在这种时候封疆的废话怎么会那么多,多得让人心烦意乱,身体里的欲望在叫嚣,穴口抵着的阴茎又硬又热。 “我想插进去,想操你,想跟你做爱。”封疆身体力行,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以身作则来表现自己的敢说敢干。 “那你……那你在干嘛?”元满简直要疯了。 封疆在她上唇亲了一口:“我在征得你的同意,这种事情需要你情我愿吧,如果你也想的话,可以说出来,就像合同需要甲乙方同时签字才能生效一样。” “你他妈做不做?” 元满这句国粹刺激得封疆的瞳孔不可置信地收缩了一下,脑海里开始疯狂闪过两个人认识后的每一句话,元满除了会骂一些“有病”“神经病”“王八蛋”之类小孩才会骂的词之外,平时哪怕再生气都很难从她嘴里听到脏话。 这还是她第一次爆粗口…… 有点可爱,封疆在震惊之余突然萌生了这种想法,在做爱的时候听元满说点脏话,然后他再用鞭挞教育的方式让她知道说脏话是不对的,逼着她将为说出口的脏话全都咽回肚子里,和欲望一起燃烧殆尽。 阴茎顶进来的时候,元满刚刚还嚣张至极的气焰就如同被水浇熄的篝火,“哧”的一声就散开了。 顶得好他妈的重,神经病,刚刚不是还要签字吗?什么甲乙,什么同意……神经病……元满在心中骂到,可嘴巴里却只能溢出一些嗯嗯啊啊的乱叫。 龟头一次次撞在里面的宫口上,元满被刺激得弓起身子想要躲开,可是男人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腰,嘴里还在低呵:“别躲,满满……” 做爱的时候喊小名是很犯规的,不像大名那样生疏,又不像宝贝儿,宝宝那样腻味,有种卡在中间的尴尬感,让人意识到自己此刻在做一件令人含羞的事情。 元满捂住他的嘴巴,屁股被男人撞得发出沉闷的响声,她哆嗦着翘起双腿呜咽道:“你能不能闭嘴……封疆……你他妈的别说话了……” 又说脏话。 封疆撞得更用力了,粗重的鼻息全部喷在她的掌心,他在今晚,意识到自己大概有dirty talk的性癖,并且是被骂的那一方。 元满被他翻过来操,刚刚高潮过的小穴绞得很紧,快感迭加的刺激让她浑身泛红,趴在床上无力的呜咽,嗓音随着男人撞击的动作而变尖,一次又一次。 他的胸口与女孩的脊背贴得很紧,几乎是共享心跳,封疆控制不住低头去咬她的后颈。这种类似于动物交配的姿势很令人兴奋,他想到小时候看动物世界,狮子交配时,公狮子会咬住母狮子的后颈。 具体原因是因为公狮子的生殖器上长有倒刺,在交配期间会令母狮子感到难受,为了防止母狮暴动回头咬它,公狮子都会在交配时叼住母狮的后颈。 趋于原始的欲望,这个动作令封疆愉悦,嘴上的力气不受控制的加重了一些。 元满疼得小声叫唤他才松开。 “你是狗吗?” 又在骂他。 封疆压着她顶了数十下后在她闷闷的喘息声里射了出来。 高潮时全身的血液都在为生殖器官工作,大脑缺氧后会进入一个快速疲倦期,元满闭着眼睛快要睡着了,封疆托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怀里。 “你说脏话,这不对。” 封疆声音很低,他揉着元满被撞红的屁股,自己刚刚还那么失控,像只只知道交配的动物,现在就像个长辈一样想要来教育她。 元满微微蹙眉,困倦让她没有力气反驳。 “不准说……”封疆小声警告。 元满的困意被打散,她撑起身子瞪着封疆:“你好他妈的烦。” 挑衅。 挑起的是难以掩饰的欲望。 —————————— 封疆:骂爽了…… 元满:tmd 封疆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任何决定,哪怕知道真相,他也会这么做。 关于骑马这个运动,简直太适合上位者了……我的xp 在复试后的这段时间满满跟笑笑还有封疆都没怎么见面,大概处于一个冷静期。 本来不愿意详细去写这段,但是我觉得封疆对满满的感情还达不到破防强制爱的地步,所以这几章大概会主要去写封疆的感情线。 跨越度不会拉得很长,因为笑笑合同八月份就到期了。 59.喜欢你 夏日的空调房内,哪怕有加湿器依旧让人觉得干燥。早晨被渴醒的元满几次想将腰间的手扯下来都失败了,封疆反而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 “我要喝水。”元满声音有些哑,抬手在腰间的手臂上拍了拍。 封疆贴在她身后又犯了会懒才放开她,起身去倒水。端着水回来时,元满已经穿好衣服在洗漱了,封疆靠在水台边看她。 他赤裸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灰色的运动裤,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地搭着,他没戴眼镜,所以下意识有些眯眼睛,看着总觉在琢磨些不好的事。 元满将嘴里的泡沫吐掉,掬了一捧水洗脸,直到一切都处理完毕,封疆还靠在一边看她。 “拜拜。”她丢下两个字就出去收拾东西,昨天的衣服还有充电器被放进包里,她从床头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多,离上班时间还早。 封疆从浴室走出来,抱着手开口:“你去干嘛?” “上班。”元满虽然觉得这个问题愚蠢,可还是好心地回答了他。 “请假。” 元满头都没有回,对他的莫名其妙不予理会,挎着包就准备走出卧室。 封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眉头拧起,不悦地重复:“请假。” “本身就是做兼职,暑期忙我还请假,哪有这种道理?”元满试图给他讲道理。 “那就辞职。”封疆直言,对于元满做兼职的事情他一直没有表态,原本觉得让她接触社会多历练也是好事,可是现在对于自己的时间被占用,他不是很高兴。“九月份就入学了,暑期好好玩玩,带你去海边?” 元满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封疆拉着自己手臂的手开口:“放开。” “辞职。”不是询问,不是建议,甚至不是请求,这是两个字的命令。 “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工作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元满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伸手试图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掰下来。 “奇怪的是你。”封疆垂眸打量着身前的元满。“你为什么能做到一下床就变脸?” 这话实在难听,元满甚至不愿意抬头看他,只是盯着墙壁回答:“如果您此刻可以放开我的手臂,我很愿意笑脸相待。” 封疆眸色一厉,扯着她的手臂将人拉到身前:“元满?你把我当什么?” 他于她而言,就是广场上的鸽子,就是许愿池里的锦鲤,兴趣来了撒点面包屑,或许根本分不清他是哪一只。说得再难听一些,就是免配送费上门的情趣用品,她用完连洗都懒得洗。 “你问题好多。”元满不耐烦,她不明白封疆为什么总要问那么多,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她都讨厌回答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敢回答?在你心里,我们什么关系?”封疆掐着她的脸逼她抬头直视自己。 元满看了他一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屏幕,点开封疆的聊天框不知道输入了些什么。随后封疆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不解地拿出手机,点开后,他先是平静地确认了元满的名字,而后数了一下转账金额后面的零,数字三开头,一共三个零。 三千块。 甚至没有他公司里的保安一个月赚得多。 封疆的视线转回元满脸上,他平静地问:“这是昨晚的报酬还是总共的?” “昨晚的。您的银行卡号请发给我,剩下的转账给您,微信限额转不了那么多。”元满回答得非常诚恳,这个价格不算低,应该是高于市场价平均价的。 “剩下的转给我?”封疆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笑容变得不可捉摸。“你的意思是按照三千一晚的价格给我结算报酬是吗?” 元满点点头,随后补充:“会少吗?我最多接受五千。” 原来他封疆一晚最多只值五千块,他轻笑了一声继续问:“这是上床的价格,那一起吃饭有报酬吗?” 元满低眸思考了一会,回答:“当然,您可以把用餐的费用单一起发给我。” “吃一顿饭你可以给我多少钱?” “最多三千。” “那亲你,抱你,陪你看书上课,这些你都可以给钱吗?” “当然,买避孕套的账单你也可以发给我。” “元满,在你心里,我封疆值多少钱?”封疆的笑容渐渐敛了起来,他注视着元满的脸,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除了冷漠之外的情绪。 可除了冷漠和思考,他看不到其他,元满甚至不愿意看他的脸,眸子一直盯着他的胸口,将他当成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等她得出价格后,他们就彻底银货两讫。 封疆的心口发涩,委屈的情绪从心口蔓延至舌根再直冲眼眶。 昨晚,封疆因为她骑马偷懒的事儿逼她在上面骑他,做得太过,本身就腰疼的元满撑不住,可又因为揪他头发的事情跟他较劲,也不开口求饶撒娇。于是封疆变着法地顶她,直到看到元满的眼泪砸在他的胸口。 泪珠在他胸口晕开,与汗水融合,不过须臾就消失了,可他的心就像是被烫了一样,跟随着她哭泣的频率一起颤抖。 事后封疆将人抱在怀里哄了很久,她趴在他身上熟睡,不着片缕,没有任何隔阂,两个人的胸口紧紧相贴,心跳的频率在此刻共振。 安静的夏夜,肉体承载欲望,灵魂吐露爱意,他握着她的手,在她掌心细细摩挲。 时年三十五岁的封疆开始思考自己今晚为什么失眠。 当欲望褪去,依旧想要亲吻拥抱,依旧想要看见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封疆将失眠的问题剖开,找到了里面更深层的内核,这是爱吗? 那爱究竟是什么? 科学研究表明,爱不过是化学物质的浮云,人终究是动物,受脑垂体所分泌的性激素所控制,被新鲜感和繁殖欲左右。多巴胺,内啡肽,苯乙胺,后叶催产素,这些冰冷的医学术语将人类的爱变成了公式。 博尔赫斯的爱,是瘦弱的街道,是绝望的落日,是荒郊的月亮,是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人们总是从诗词字句里,去选取自己对爱的理解和意义,肌肤之亲,相濡以沫,耳鬓厮磨,可在看到那些词汇的瞬间,心最终指向的都是同一个人。 “是你。” 元满在听见封疆莫名其妙的两个字时有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睛有些红,湿漉漉的,透着潋滟的水色。 “什么……” 元满的话尚未说完,封疆就捧着她的脸开口:“我说,我喜欢你。” 元满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脖子慢慢后倾,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她脸上拒绝的表情太过明显,这让主动表白的封疆有些丢面,他蹙眉道:“你不愿意?” “我有必须愿意的理由吗?”元满对他这个样子很是纳闷,喜欢她?喜欢跟她上床?还是喜欢听她喊爸爸?难道被他喜欢就得感恩戴德吗?“放开,我上班要迟到了。” 如果此刻是别的女人这样说,封疆一定会认为这是欲拒还迎,可惜拒绝他的人是元满,他知道她是认真的。 元满是个物欲极低的人,因为从小在缺爱的环境下长大,所以她的身体长大了,心却没有,她对金钱,物质,名利权势的欲望几乎为零。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里,封疆不可抗地想要向她靠近,世俗中沉浮久了,抛去物质的浮华,名利的汹涌,人总是有那么一刻,会渴望一份单纯直接的感情。 封疆这才意识到,他打开了她的腿,却从没打开过她的心,就像她永远对他屏蔽的朋友圈一样。 他被拒之门外。 “放开!”元满又重复了一遍。 封疆松开了手,看着元满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就直接大步走出了房间。 转账的钱因为过期直接返还了,元满看着返还信息有些纠结要不要主动找他要银行卡号。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元满只能找到莫洵。 他们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元满将手中的袋子交给他:“这是封疆的东西,还希望你帮我转交一下。” 莫洵有些纳闷,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只丝绒首饰盒,他抬眼看着元满:“元小姐,这个是?” “是他的东西,你交给他就行。”元满重复了一遍,又开口问。“你有封疆的银行卡号吗?” “啊!?”莫洵张着嘴巴有些惊讶。 元满含糊地解释:“我要给他打一笔钱,但是我不知道他卡号,你有么?” 莫洵被这个解释吓到磕绊:“您要给……要给……给老板打钱?” 发觉自己有点太激动了,莫洵调整了一下心情,委婉地开口:“我就是帮老板跑腿的,哪里会有老板的私人账号。您可以直接找老板呀,我送您去公司?老板交代了,您可以直接进他办公室的。” “不不不……”元满连忙摆手,提议道。“要不你卡号给我,我把钱转给你,你去见封疆的时候跟他说,再转给他,这个可以吗?” “元小姐……这个……”莫洵面露难色,低头喝了口咖啡。“我要是收您的钱,工作可就保不住了,我弟弟妹妹还得读书呢。” 知道他为难,元满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就帮我把这个东西转交给封疆,行吗?” 莫洵看了眼袋子,拿出了一只首饰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条蓝宝石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他心咯噔一下立马盖上了盒子,小心翼翼放了回去再把袋子还给元满。 “元小姐,要不我送您去公司见一下老板?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经手呢?您还是亲自交给老板比较合适。”莫洵不知道他们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如果自己敢擅自答应转交,那他估计明天就得卷铺盖走人。 元满眼神晦滞,嗫嚅了几下摇摇头:“不用,不用,我再想想。” “您跟老板吵架了?”莫洵压低声音小声询问,看见元满有些无措的表情,他赶紧开口。“元小姐,我们老板这人啊就是嘴硬心软。您也知道这年后老板为着城西的项目忙得不可开交,几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但是您考研那事儿,老板可是亲自出面去请人吃饭啊,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们老板拉下面子去求人的。很多事情他都是默默地做,嘴上不说,老板其实……是很在乎您的。” 莫洵说了一大堆后才仔细观察元满的表情,看她表情有些松动,他乘胜追击:“我送您去公司吧?不过……这会老板应该不在,他今天中午有个饭局,您可以在公司等等。” 中午不在? 元满心思活络了起来,点头道:“好,那麻烦你了。” —————————— 封老板三十五岁惨遭情感滑铁卢,花了一晚上的时间认清自己心,老房子着火,第二天一早要名分被阴阳,表白还被拒。 封疆:我们什么关系? 满满:宝宝关系(可以叫宝宝,但是没关系。) 封疆:我喜欢你。 满满:最多能接受五千,多了没有。 封疆对别人:自信,从容,克制,有城府,运筹帷幄的上位者。 封疆对满满:我是鸽子,我是锦鲤,我是超市的试吃小点心,我是上门服务的免费鸭。 我一直在想要怎么让爱变得深刻,怎么去塑造满满,才能让封疆不可救药的爱变得合理。 可是今天我突然意识到,爱针对的从来不是条件,而是人。 真爱出现时,标准就成了文字。 60.非牛顿流体 莫洵很体贴的将人送到了办公室,随后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元满检查了一下袋子里的两只首饰盒,确保里面的两条项链都完好无损。她将袋子放在封疆的桌子上,想着要不要留张纸条,又觉得实在太做作,于是作罢直接准备走人。 结果人还没走到门口,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那个畜生真是疯了,那么粗一根棍子直接往沉哥背上敲,当时可给卿卿吓坏了,在医院一顿哭呢……” 男人的交谈声在看到元满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封疆原本紧蹙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陶芾扬嘴巴半张,话还没说完就被卡在了喉咙里。 “我……我把东西还回来……”元满指了指桌上的袋子,准备找点话开溜。“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别别别!”陶芾扬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笑眯眯地上前拦住元满。“小嫂子你好,我们上次见过的,还记得吗?在山上。” 意识到被误会了,元满尴尬地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是不是……” 陶芾扬一把握住她的手自我介绍起来:“我不会记错的,当时我还抢了你一只烧麦,你不记得了?我叫陶芾扬,小嫂子你喊我桃子就成!” 他们说话的间隙,封疆已经走到办公桌旁,从元满指的那个礼品袋里拿出了首饰盒,他阴沉着脸打开,果然是他之前送的项链。 陶芾扬还拉着元满查户口,得知年龄的时候陶芾扬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后面,这个八卦他一定要当首发! “问完没?”封疆将首饰盒扔回袋子里,冷声开口。 陶芾扬听出了大哥声音里的不满,知道自己再握着小嫂子的手问东问西就得挨打了,所以赶紧松开告辞:“完了完了,我就不打扰了哈,小嫂子拜拜。” 元满意识到不对,赶紧跟在陶芾扬身后打算跑路。 封疆长腿一迈,两步走到她身后扣住她的后颈,对着一脸八卦的陶芾扬开口:“带上门。” 陶芾扬特别狗腿子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走出办公室将门关上。 办公室内的空调吹得元满有些背寒,后颈上的那只手没有要松开的迹象,她小声道:“我就是来把东西还你,我还有事,得走了。” “你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封疆收紧虎口,大拇指在她脖颈上摩挲。“我说不准摘下来,你不听。我说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你也不听。” 这个动作所带来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元满挣扎了几次后有些生气:“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难道别人一定得按照你的想法来做吗?” 封疆的手松了劲,元满挣脱开后与他拉开距离,男人冷漠的脸上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只是送你礼物,希望你戴着……很好看。” “我不喜欢戴首饰,而且,我的工作也不适合戴首饰,我……我马上也要去上学了,在学校戴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好。”对抗的状态下对方突然松了劲,又想到莫洵说的封疆为她考研的事求人,元满也渐渐软了语气,努力给他解释原因。 “那你可以留着的。”封疆垂下眸子,脚步虚浮地往后退了两步在沙发上坐下,语气有些低迷。“我只是觉得,你戴很好看。” 元满这才仔细看他,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你干嘛?” 封疆扶着额头,呼吸缓慢,良久才回答:“有些头晕。” 毕竟是酷暑天,元满担心是中暑,医生的职业道德让她没有办法弃之不顾,她走上前,手心贴在他的颈动脉处,问道:“会想吐吗?耳鸣或者口渴,出冷汗?” “就是没休息好。”封疆长舒了一口气,样子有些萎靡。 “你不是说城西步入正轨,你可以休假吗?”元满有些纳闷,怎么还会休息不好? 封疆不动声色地将额头贴在她的小腹上,有些怨气地回答:“难道我就只能因为工作而失眠吗?我是人,又不是工作机器。” 他算是发现了,元满就是非牛顿流体,他越强硬元满越拗,他稍微软一些,元满也会变成柔软起来。 男人嘛,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封疆悟了。 他阖了阖眼,手搂住元满的腰,主动谈及那日的矛盾:“没有非要你辞职,只是想着你马上入学,研一课程也比较繁重,想你暑期好好休息玩一玩……”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情绪有些低落:“你那天说的话,让人很难过。” “明明是你先说我……”元满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封疆的道歉打断。 “是我不好,对不起,但是……你给我转钱很伤人,还说什么吃饭也给我钱。” 元满哑然,没想到封疆会为此服软,想来他大概真的被那三千块的转账伤到了,此刻将脸埋在她的小腹上,试图弄湿她夏日单薄的裙子。 “你要不去里面睡会?你不是……不是没休息好吗?”元满脑子很混乱,封疆向来我行我素,今天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封疆低低地嗯了一声,小声要求:“你今天能不能请假,就一天,陪我待一会。” 迟迟得不到元满的回答,封疆追问:“好不好?” “我今天本来就休息。”元满叹了口气。 封疆倒也没有说假话,他是真的有点头晕,被她还项链这事儿给气的。他一边喜欢她单纯直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眼,一边又恼她不开窍,除了读书就知道吃。 将人抱在怀里,封疆竟然真的开始有些困倦,心底琢磨着时间到底还长着,硕研三年,博士又三年,她要是愿意读下去也好,她这样的性格在校园里待着,总好过出社会被那些乌糟的人和事玷了心性。 元满拿着手机在刷视频,封疆贴在她身后搂着她已然睡着了,看来是真的没有休息好。视频刷得她眼睛发花,她关上手机闭眼凝神。 自从上次和萧咲见了一面后,两人就没再见过了,已经两月有余,虽然有电话联系,可这还是这些年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未见。 可每每问他也都是在忙,有事,在外地,八月份合同结束,只剩不到两月的时间,他不想折腾。元满心里不免担心,旁敲侧击去白彧那里打听,也只得到了萧哥很好的敷衍。 她不好直接去封御找他,担心让他为难,可是心里却没有办法顺其自然。她不能去h市了,起码在读研这三年不能,那等萧咲合同结束,他会一个人去吗? 封御。 白彧面露难色地敲响了萧咲套间的门。 许久萧咲才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开门,见到是白彧,他转身就回卧室继续睡觉了。 白彧带上了房门,跟着萧咲的脚步走进卧室,看他又躺会了床上,他有些问难,踌躇再三才开口:“萧哥,你最近……你最近见着小满了吗?” 良久,床上躺着的男人才吝啬地吐了一个字:“没。” 虽然他依旧躺着,但是从他的语气里能听出他已经完全醒了。 “小满她,小满……小满之前找我来着,问我你的事情……”白彧磕磕绊绊地,不知如何开口。“我说你挺好的,就是忙。” 八月份他的合同就到期了,萧咲自从见了元满回来后再也不见客人。无论是谁,要罚认罚,要打认打,可莫洵倒像是转性了似的,竟然也不搭理他了,对于他这种态度视若无睹。 佟佳妮虽然找人收拾他,但他毕竟是封御的人,她也不敢太过火,所以这段时间萧咲都窝在封御的套间睡觉。 “有事直说。”萧咲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直接开口。 白彧长舒了一口气,声音颤抖地开口:“我今天……我今天见着小满了,在一家咖啡厅,小满和莫洵在一起,而且……而且莫洵还给了小满一个礼物袋子,最后……最后……” 白彧磕绊了半天,萧咲实在忍不住,开口接话:“说。” “最后小满上了莫洵的车。”白彧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仔细观察萧咲的表情,随时准备按住他。他实在是纠结,又担心萧咲被蒙在鼓里,又担心萧咲太冲动闹事。 萧咲缓缓从床上起身,走到水吧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白彧走上前,一脸担忧:“萧哥,要不跟小满说说?我是觉得小满被莫洵骗了……” 萧咲凝视着手中的杯子,过了许久才答非所问地开口:“满满的研究生复试已经通过了,九月份就会入学了。” “那也得三个月呢,就算到时候你们去h市,也不能让小满被莫洵骗吧?”白彧不解。 “不去了。”萧咲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阐述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实。“满满会留在b大读书。” 白彧的接受能力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变故感到无力,他去年还因为两人要离开京城一起远去h市而悲喜交加,现在萧咲竟然说不去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萧哥,真给我整懵了。”白彧叉着腰,脸上露出了疲惫的迷茫。 “b大更适合满满,她对那更熟悉,学校给她的福利待遇都很好,而且有非常厉害的老师指名要教她。所以最后决定,留在b大读研。”萧咲垂着眸子,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你决定的?还是……小满?” “这重要吗?”萧咲侧眸望向他。“只要她开心,白彧,是谁决定的都无所谓。” 白彧挠了挠头发:“那你会去h市吗?” “满满在这,我一个人去h市做什么?”萧咲反问。 白彧显然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愚蠢,他笑了一下:“那合同……” “我不会续。” —————— 笑笑:没事,不疼,都很好。(不可以让满满担心) 封疆:脆弱,易碎,掉眼泪。(绿茶技艺师从晏沉) 下一章就是合同到期了……要开虐了,阿门。 61.赔偿 晚上,封疆借着困意试探元满:“你今天过来,只是为了还项链吗?” 还项链的话何必亲自过来?还送到办公室? “本来想取了钱一起送过来,但是银行取大额现金要提前预约,所以今天只有项链。”元满回答。 封疆愣了一下,问:“取什么钱?” 怀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小声解释:“你没有发银行卡号给我,我只能取现金……” 她是真的要跟他银货两讫!封疆气得太阳穴突突地疼,他调整呼吸开口:“你打算取多少钱?” 他在元满心里究竟值多少钱? “二十五万……”元满的回答有些没底气。 二十五万,他封疆在她心里只值二十五万。 封疆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没说话。身后的人没有丝毫动静,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变,大约二十分钟后,封疆听见她渐渐平缓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刚刚被公布定价的封疆显然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二十五万。二十五万有多少?一个中层技术员的年薪?二十五万,摆在桌子上甚至没有城西的投标文件厚,上次拍卖会上一只汝窑瓷瓶的加价幅度都不止二十五万。二十五万,买不到荣宝斋一把折扇,二十五万,他甚至没有Alex贵,那匹进口的汉诺威温血马,自从元满可以独自骑马之后,他就将Alex给了元满骑。 元满总是偷偷给它喂苹果,给它编好看的辫子,捧着它脸亲它,抚摸着他的脖子跟它说悄悄话。元满很喜欢Alex,可是Alex的主人连她一个温柔的眼神都没得到过。 封疆看着窗外的月亮,心一点点地沉了下来,二十五万,对于他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对于元满呢? 那大概是她全部的钱,这么些年的奖学金还有与家里断绝关系前给的钱攒在一起,约莫就是这么多。 想到元满刚刚说二十五万时候的语气,很小声,似乎是害怕他嫌少。封疆的心不可避免地发酸起来,这些年她一直都一个人,身边没有家人朋友,性格又内向冷僻,与同学室友也都是仅限于见面会打招呼的状态。唯一亲近的人,是封御那个少爷,结果到头来人家只把她当客人。 封疆转身将她抱进怀里,熟睡中的元满小声嘤咛了几句,封疆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小声道:“不急,慢慢来吧。” 八月中旬。 元满站在封御的大堂,拨通了白彧的电话。 那边隔了很久才接起,白彧的声音有些哑:“小满?怎么了?” “我在封御。”元满直接开口,萧咲的手机已经连续三天都是关机状态,她联系不上人,找白彧也说萧咲有事,她没办法不担心。 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加快了,随后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整理声:“小满……小满你在楼下等会,我来接你。” 白彧从电梯里走出来时,元满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抬手遮掩额角的动作,她的心咯噔一下,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小满,你今天怎么过来了?萧哥他不在……” 白彧的笑容有些牵强,元满直接打断:“为什么被打?” 她甚至没有问是否被打,而是直接问被打的原因,白彧接不上话,沉默了半晌想敷衍过去:“没有,小满,你别多想。” “我要见笑笑。”元满声音发抖,不等白彧拒绝她就直接往电梯那走。 白彧慌了神,上前拉着她的手要拦她:“小满,小满,你冷静点,真没事儿,真的,我的话你还不信么?萧哥不在楼上,等他回来我再……” “刷卡。”元满指着VIP直达电梯开口,她今天一定要见萧咲。 “萧哥真的不在……” “刷卡!” 白彧拗不过她,知道今天她不会罢休,只能刷卡带她上楼。萧咲不在,元满在套间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一遍,没有人。 白彧站在门边脸色低沉:“萧哥真的不在,小满,我没骗你。” “他去哪了?”元满眼睛已经湿了,她恳求地看着白彧。“他去哪了?” “我带你去。”白彧重重地叹了口气,拉着她便往外走。 车上,白彧简单描述了一下具体情况,和元满的猜想大差不差。萧咲是因为合同的事情被为难了,他和封御签了五年合同,今年八月初合同到期,萧咲知道肯定没那么好解决,本以为最多是封御要扣他一笔钱来了事,他连钱都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封御要他续约,这些年他为封御挣了不少钱,也因为性格问题惹了不少麻烦,他拒客不在少数,封御的总经理因为这事忍了很久。如果他不同意续约,就得赔付封御一笔巨额的客源损失费,而萧咲自然不同意这种解决方案,当时气急了直接就跟封御的总经理动手。 当时打得乱作一团,萧咲肋骨骨裂,封御的总经理已经报警,告他蓄意伤人。 “对方伤情如何?”元满凝眉问到。 “皮外伤,那天他们讲话难听,萧哥就是气上头了,对着脸来了两拳,立马就被人拉住了。”白彧扯了扯唇角,他脸上的伤也是拉架的时候受的。“这群王八蛋下手阴得很,专挑看不出的地方打。” “他们也动手了,那这就是互殴了,怎么能算单方面的蓄意伤害呢?而且,这最多是激情伤人。”元满拿出手机开始查询条例,这摆明是给萧咲下套。 “小满……你一会劝劝萧哥吧。”白彧握着方向盘,低声叹了口气。 元满正在聚精会神地查看条例,听到白彧这样说,她有些不明白:“什么?” “小满,劝劝萧哥。让他低头认个错,服个软,大不了……再续几年。”白彧的声音越来越低。 元满愕然转头望着驾驶位的白彧,语气激动:“这事儿明明是他们不遵守合同,为什么要笑笑低头?这踩着法律红线的事,我不信他们真的能拿合同逼人,闹大了他们就好收场吗?” “小满!”白彧沉声喊了一句,随即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小满,你不明白。封御这些年在京城做生意,没出过一件事,没人敢闹,没人敢管。那张合同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张可有可无的废纸,就算没有,他们也能逼得你低头。封御背后的大老板很有背景,你就是想把事情闹大,他都能让一切变得悄无声息。” 元满的舌根有些发麻,仿佛有人在她脑子里敲了一下警钟,白彧口中封御背后的大老板,指的就是封疆吗? 白彧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没有人会心甘情愿承认自己的无力,萧咲之前再三交代不要让元满知道这些,可这次逼到头上来了,他也只能期望元满能劝住萧咲。 剩下的路,两人都沉默无言。 车子停在了一家私立医院门口,地方很僻静,白彧带着元满走进电梯。消毒水冰凉的气味让白彧皱眉,一旁的元满一直不说话,他不想她担心,开口安抚:“萧哥没什么大事,稍微有点骨裂,没完全断。” 电梯楼层的数字一直稳步上升,白彧看了一眼即将到达的楼层,提醒道:“一会你就好好劝劝他,真闹起来,这些年赚的钱都不够赔的……” “需要赔多少钱?” 元满的话打断了白彧的思路,电梯门在提示音响起后打开,白彧扯着她到走廊的窗边:“小满,先不说赔偿金是天价,哪怕能拿出来,他们也只会想尽办法要更多。目的就是逼萧哥续约,你要知道萧哥这几年给封御带来的利润可比赔偿金这种死数要大得多。” “要赔多少钱?”元满又重复了一遍。 “我也不清楚。”白彧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让她明白赔偿金不是重点。“我们不要去想赔偿金的事情好吗?小满,只要你劝劝萧哥,他肯定听你的,只要你不介意,萧哥一定不会这么拗的。” 元满有些茫然地望向白彧:“什么叫我不介意,笑笑就不会拗?” 白彧哑然,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由他来帮忙捅破这层窗户纸。 “难道我们不是应该在意笑笑的想法吗?他又不是物件,为什么要由着别人的意愿做选择?小白哥哥,无论笑笑做什么决定,只要他开心,我都会支持。我身上有些钱,如果……”元满停顿了一下,鼓足了勇气。“如果笑笑不愿意,那我们就赔钱。” 白彧看着元满的脸,想起了那天萧咲说的“只要她开心”,两个人脸上的温柔此刻在他眼前交迭重合。 “傻瓜……”白彧嗓子有些哑,他揉了揉元满的脑袋。“你们俩都是傻瓜……萧咲是更大的傻瓜。” 虽然明白元满的钱不过是杯水车薪,但他再也说不出要她劝萧咲续约的事来。白彧带着元满往萧咲住的病房走去,走过走廊转角,病房门口坐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白彧回头看着元满:“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我怕萧哥骂我。” 元满点头,上前打开了病房的门,只见床上的人靠在床头,视线一直对着窗外,没有看来人是谁,直接开口:“不签,滚。” 他的侧脸有些不明显的擦伤,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已经结痂,身上看着没什么大碍,肋骨骨裂,这种伤只能靠人体自我恢复,做不了什么外在治疗。 病房的门被关上,脚步声在向他靠近,萧咲忍无可忍,转头骂:“我他妈的说了我……” 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睛在看到元满的那一刻蓦地闪了一下,回忆也在此刻闪了一帧又一帧,过往在眼前浮现。 八岁的萧咲躲在山田间吃偷来的地瓜,因为吃饱而掉眼泪。 十三岁的萧咲撬开乡镇办公室的储物间,找了块最柔软的铺盖进入梦乡。 十八岁的萧咲站在小卖部的屋檐下躲雨,看着手中仅剩的一张二十元发呆,刚刚电话里催债的声音比雷声还要刺耳。 二十一岁的萧咲看着元满替自己的伤口上药,她的头发从耳畔垂下搭在他的手臂上,柔软的香气撩拨得他坐立难安。可她却紧张地问他是不是药水太刺激,随后心疼地对着伤口吹气。 如今他已经二十五岁了,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足够沉稳,足够强大,能够坦然面对未来的一切痛苦。可在看到元满那双透着水光的眼睛时,他一下子回到了当初,回忆掷地有声,那些他渴望藏匿的过去将他又一次变回了曾经的自己。 那些痛苦的回忆,那些斑驳的画面,仿佛在这一刻全部落入她的眼中。 萧咲想捂住她的眼睛,萧咲想亲吻她的脸颊,萧咲想将她抱进怀里,袒露自己的过去,戳破自己的心意。 可最后,萧咲只是坐着,他的嘴唇慢慢张开,没有声音,只有一开一合的唇。 “对不起。” 62.合同结束 没有任何质问,为什么不见面,为什么断联系,为什么瞒着她什么都不说,萧咲等待了很久,元满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是站在病床边对光仔细检查他的胸片,左胸的第五根肋骨上出现了几丝裂缝,看得元满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认真。 “快好了,不疼。”萧咲不愿意她担心,开口搪塞。“就是摔了……” 元满低眸扫了他一眼,将他剩下的假话全部堵回了喉咙里。 白彧这个嘴不牢的家伙,萧咲在心里暗骂,等好了非揍他一顿不可。 而此刻这个嘴不牢的家伙正靠在病房门口,想要偷听,奈何隔音实在太好,外面两个看守的保镖一直盯着他,他也有些不自在,于是走到窗口去抽烟。 刚点上就看见有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定睛一瞧,是莫洵。 看着他朝自己走来,白彧也不能装瞎,打开烟盒递了根烟上前:“莫哥。” “来看萧咲?”白彧接过烟,笑意盈盈却不达眼底。 白彧有些心虚地嗯了一声,琢磨着要怎么拦着莫洵不让他进去。 莫洵轻笑一声:“怎么?带元小姐来劝萧咲?” 他的话太过直接,这让白彧有些不知所措,准备好的说辞都哽在喉咙里,半晌才尴尬地喊了一句:“莫哥……” 烟灰抖落在地,莫洵语重心长地开口:“你要是真的把萧咲当哥们,就劝他摆清楚自己位置,离元小姐远点。” “莫哥,小满她……萧咲对小满不是……”白彧不知道如何解释,莫洵的话让他心底发怵。“这也得看小满的意愿不是吗?莫哥,您跟小满……” “诶,小白,你可别折煞我了。”莫洵笑着抬手打断他的话。“我不过是负责帮元小姐清理身边的垃圾罢了,我可不敢跟元小姐攀关系。” 白彧的脑子嗡的一声,久久回不过神来。莫洵虽然没有实际的职位,可是在封御哪怕是总经理都得让他三分薄面,都知道他是大老板幕前的一只手,能调遣他的人,还能是谁? “嘴闭牢点,别多话。”莫洵点了点烟灰,朝他丢了个眼神。 两人在窗口站着,手中的烟雾一直不曾熄灭,直到元满从病房里走出来,看见莫洵的时候愣了一下。 “元小姐?”莫洵面露惊讶,随后脸上的神情又转为为难。“您怎么在这?来……来看萧哥吗?” 一旁的白彧被莫洵突然的变脸吓得表情都没收住,一脸惊愕地望着元满,她眼睛有些红,大约是刚哭过,此刻正别开脸在揉眼睛。 “嗯……你刚来吗?”元满声音发闷。 “唉,我也是过来看看萧哥。”莫洵叹了口气,近前小声自责。“当时我要是在场就好了,虽然我说不上什么话,但也能拦着些,不至于这样。” 白彧望着莫洵的背影,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萧咲肋骨骨裂就是因为莫洵那一脚,踹得他摔出去两米远,后脑险些磕在桌角上。 元满看着莫洵担忧自责的脸,委婉地开口:“莫洵,你能帮我问一下赔偿金额大概是多少吗?” “这个当然可以,不过……”莫洵的表情有些为难,他压低声音。“据说赔偿金额很高,而且萧哥把人打伤了,就算是合同结了,杨总经理那边恐怕也不好善了。” 看她不知所措,莫洵心思一动,拉着元满往边上走了一些,确保白彧听不见他才小声提议:“元小姐,杨总经理那里凭我是说不上什么话的,不如您去找一下老板?” 元满抿唇不语,心中有些动摇。 “元小姐,萧哥可等不了,我也是担心杨总经理那边私下动手。”莫洵面露担忧,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他如同一个最冷静的狙击手,将人心之间的距离计算得精准无误,万无一失地将那只猎物送到雇主面前。 天色渐暗,封疆开车回到别墅,今日与一伙发小一起到水库游泳,本来今晚是要在山里住的,可卿月突然不舒服,大家也都没心思玩了,吃过晚饭后就散场了。 客厅的灯亮着,封疆站在玄关处抬眼望去,元满有些拘谨地站在隔断的玻璃墙边。 见到元满的封疆很是惊喜,上前就将人抱在怀里:“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好在我今天是回来了。” “我今个跟发小他们到山里的水库游泳,本来是要住下的,结果出了点小事,这才回来了。你倒是赶巧,嗯?”封疆抱着人坐在沙发上,这段时间他想着不要将人逼得太紧,所以有意减少了见面次数,这次人主动上门来见他,他很难掩饰自己的开心。“你喜欢游泳,过几天带你去,赶在夏天结束前去玩玩水。那儿水质很好,环境也不错,水库周围开满了紫薇,很是漂亮。而且那里是私人水库,地方也安静,不怕人多嘈杂。” 心情愉快地封没有发现元满的僵硬,只当她时害羞,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宝贝儿,这离开学也不过十几天了,等你开学就更没时间了。” “我找你是有件事。”元满缓缓开口。 封疆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捏了捏,直直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你说,怎么了?” “是封御的事情。” “嗯,你说。”封疆的面色如常,镜片后的眸子并未露出任何异色,反而很认真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笑笑的合同到期了,可是封御的总经理为难他,想要他续合同,不然就要赔很多钱。笑笑他把人打了。”元满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努力想帮萧咲解释。“可合同既然已经到期,怎么能逼着人续约呢?这……这也不合理吧?而且他们也动手了。” 封疆听完她语无伦次的叙述后,开口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这个月,大概……大概上个星期吧。” “嗯,我知道了。”封疆点点头,沉吟片刻,答复道。“你也知道,封御虽然在我名下,可是实际管理者不是我,我工作也一直很忙,所以对封御内部的问题了解不多。一会我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属实的话,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元满点头:“嗯……” “我带了揽月的徽城小饼,想着你喜欢,本来是打算明天给你送过去,谁知道你今天过来了,在玄关的台子上,你去拿着吃,我去打个电话。”封疆笑着亲了亲她,将她放下后,便起身去茶室打电话了。 这茶饼的味道和当初吃的时候并无二致,可是此刻元满却没什么心思吃饼。 封疆这一通电话打得久,她在客厅坐得腰都开始酸了,人才从茶室走出来。 元满不想表现得太过殷切,所以只是坐着看他等待他开口。 封疆走上前在她身边坐下,顺手将她吃了一半的饼拿过来咬了一口:“我刚刚给封御的总经理杨奇打了电话。具体情况也了解了,萧咲在合同期间确实发生违反条例的事情,所以被为难也是难免的。打人这事情,还需要监控来决断。当然,我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杨奇毕竟是封御的总经理,又被打了,我也不好继续责怪他。这事我不好出面,所以我会让莫洵代替我去处理。” “可以不续约的对吗?” 封疆手中的饼已经吃完了,他抽了一张湿巾一边擦手一边点头:“当然,按合同来说,这件事确实是杨奇的问题。你放心,我已经让他先将报案撤了,到时候大不了我私下在分红上给他提点。” 元满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随后开口:“需要多少钱?我来出吧。” 封疆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会,抬手将人抱到怀里:“你自己的钱自己留着吧,就算没有这事儿,今年我也是得给他提分红的,不过是有个由头罢了。” 他声音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可镜片后的双眸却雾沉沉的,让人摸不透情绪。 莫洵的动作很快,不过两天就带着原始合同来找萧咲。 见来人手里拿着文件夹,萧咲眸色冷戾:“怎么,今日是打算逼着我把字签了?” “诶,萧哥别误会,这是原始合同。”莫洵打开文件夹给他看了一眼,随后放在了床头柜上,慢条斯理地开口。“合同的劳务关系已经结束了,恭喜萧哥了。” 看萧咲的眼神有些防备,显然是不太相信,莫洵继续交代:“杨总经理那边也已经撤了报案,不要赔偿,外面的保镖已经撤走了,你随时可以出院,也可以在这住到病愈。唉,你命是真好啊,这些年赚得盆满钵满,竟然还能全身而退。” “承蒙莫哥照顾。” “哪里,你还是感谢元小姐吧。”莫洵抬手掩饰了一下笑意,观察到对方的眼睛有片刻的愣神,他装作惊讶。“你还不知道?哦,对了,那天是我亲自送元小姐过去的,当晚老板就一个电话过来,要我处理好你的事情,别让元小姐心烦。” 胸口骨裂处的疼痛猛然加剧,萧咲疼得脸色惨白,撑着床有些直不起腰,痛苦的喘息压抑着从嘴中泄出。 “哎呀,医生不是说了吗,肋骨受伤要控制呼吸,一定要轻要缓,不要着急。”莫洵好心地提醒。 “滚……”萧咲咳了两声,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来。 莫洵收起笑容,转身往外走去,踏出病房的那一刻,他的声音悠悠地传来:“以前你是封御的人,哪怕再嚣张狂妄,也没人敢真的拿你怎么样。现在你不是了,萧咲,以后你就多多保重,自求多福吧。” 萧咲僵着身子靠在床头,关门的声音很轻,但落在他耳朵里无疑是在他胸口又踹了一脚。 63.入学(h) 九月份的天气有些余热,错开了本科的开学时间,所以人并没有太多。 萧咲扶着行李箱站在元满身边等她查看分配寝室的信息,研究生的宿舍楼是独栋,双人间,而且配备电梯。 同寝的女生是从外地考过来的,性格很活泼,见元满进来便主动打招呼。 “你好,我叫蒋鹿,从z省来的,我在分寝表上看到了你的名字,你叫元满对吗?”蒋鹿扎着高马尾,在元满和萧咲身上打量了一会。 元满点点头:“是,你好。” “你好你好!我是经管的,你呢?”蒋鹿很热情地挽住元满的手臂。 元满有些不习惯陌生人的热情,她装作不经意地将手抽出:“我是临床的。” “啊?看着不像诶,你完全没有临床生那种要死不活的气质。”蒋鹿笑起来有一颗小虎牙,她从桌上拿了家乡特产的果干分享给元满。“好吃的!你尝尝。” 萧咲一直没有说话,安静的帮她整理床铺和带来的东西,可是余光却没有离开元满,那个女孩很热情,热情到萧咲都有些奇怪。 元满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自然也学不会拒绝,别人塞给她的果干她没有迟疑就放进嘴里。有些酸,她微微蹙眉,可嘴里却说:“很好吃,谢谢。” 她并不迟钝,相反,她很聪明,从她学习上就能看得出来。可是因为对感情太过抵触,为了规避伤害,元满总是刻意不让自己那么敏感,所以她总是透着一种柔软的单纯。 看起来很好相处,很好欺负,也很好骗。 “你男朋友吗?很帅诶,还这么体贴……” 萧咲背对着两人在整理书架,听到那个女生压低了声音在说话,他的心不免紧张了起来。 不知道元满回答了什么,只听见女生发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哦……”,语气透露的意思大概就是“我明白,了解,不用解释。” 一切都整理好,萧咲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开口问:“饿不饿,去吃饭?顺便去超市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买。” 元满点点头,和蒋鹿道别后就和萧咲一起走出了寝室。 一直到两人走出宿舍楼的大门,萧咲才牵住元满的手,他开口提议:“一定要住校吗?要不在学校附近租一套房子,住着会舒服一点。” 他对蒋鹿的印象不好,大概现在的社会冷漠才是常态,过于热情总是不正常的。二,是一个极其不安全不稳定的数字,两个人住在一起,要是有矛盾发生,只会有口难辩。 “寝室环境也很好呀,住得也很舒服。”元满慢吞吞地回答,没想到研究生宿舍要比本科宿舍好这么多,她很满意。 萧咲没有强求,两人吃完饭就到超市购物,主要是买些吃的,其他就是卫生巾还有洗漱用品。元满站在卫生巾的货架前面,看着花里胡哨的介绍标语,还是选择了自己常用的那一款。 “满满,研究生要读几年?” 听到萧咲的问题,元满回答得很快:“三年。” 萧咲扶着推车跟在她身后,声音不大:“那等三年后,你还想继续读博士吗?” 他问得很小心,尽量让语气平缓,不显得那么刻意,仿佛只是在购物的时候用话题来打发时间罢了。 “这个也不是想就可以的呀,如果我硕研答辩没有过,我就拿不到硕士学位证书,那就不能继续读博。”元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顺其自然吧。” 她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很严格的规划,从小母亲对她都处于一种放养状态,除了给钱,给她一个可以住的家,其他都不会管。父亲的离世带走了母亲全部的感情,而后的很多年,母亲都像一具行尸走肉,唯一一次情绪爆发,是在十五岁那年她自残,检查出性瘾后。 萧咲问今晚可不可以不回寝室住,元满答应了,研究生都已经成年而且有的甚至已婚,所以并不会干涉是否回寝。 到城南时,萧咲发现本应该在家的元宵不见了,再三打电话确认白彧并没有把狗带走,也并没有送去宠物店。 最后萧咲去查看了院子的监控,才发现他走的时候后院泳池那的玻璃门忘了关,元宵从那里溜了出来,然后顶开院门跑出去了。 “没事,这儿偏僻,没什么偷狗的,元宵走不了多远。”萧咲一边宽慰一边拿起牵引绳。 城南的住户不多,车子也少,黄昏时刻四周都很安静,两个人正扯着嗓子喊元宵,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道问询声:“你们是在找狗吗?” 萧咲顺着声音看去,院子里那个有个两面之缘的长发男人正朝自己和元满打招呼。 “是的,是一只白色的大狗,萨摩,很胖,大约七十斤。”元满朝着男人的院子走去,一边着急地描述。 男人打开院子的矮门:“今天气温有些高,你们家狗狗又是长毛狗,在太阳底下待久了好像有些中暑,我给它喂了水,它在里面睡觉呢。” 元满顾不得礼貌,朝男人点点头就快步往里走。元宵趴在客厅的地垫上睡觉,听见有人走近才睁开眼睛。 萧咲气得直接拿牵引绳打它:“你能耐啊,还会自己开门了是吧?躲什么,躲你妈妈后面就有用吗?过来!” 元宵眯着眼睛躲在元满身后,平时竖起的耳朵已经变成了平平的飞机耳,萧咲扯着它的后脖颈给了它两下:“回去再收拾你!” 元满反复对着男人道谢,甚至开口邀请他来做客吃饭。男人一直带着温柔的笑,看了看元满身后的萧咲,没有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 “有时间的话一定,狗狗很可爱。” 回家后,萧咲狠揍了一顿元宵,奈何它皮厚耐打,完全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反而吐着舌头傻呵呵地舔元满。萧咲气得直接将它拎着到一楼的卫生间去关禁闭了。 找狗出了一身汗,元满便回了主卧的浴室洗澡,淋浴刚将身上打湿,萧咲就打开门进来了,隔着干湿分离处的磨砂玻璃,元满看见萧咲在脱衣服。 距离两个人上一次做爱,大约,大约……元满有些记不清楚了,她在心里掰了掰手指头,大约有好久好久了。 她面对着淋浴等待着,等待头发被水流完全打湿浸透,等待萧咲走上前来抱住她。 这两件事情几乎在同时发生,萧咲从背后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后便关掉淋浴,在一旁的木凳上垫了一块毛巾:“坐着。” 元满乖乖坐好,萧咲就坐在了她身后高一点的凳子上,洗发露揉搓泡泡的声音在头上响起,香气在浴室弥漫开来,萧咲动作很轻,手指顺着头皮一点点地揉按着,头发打结处他也会耐心的揉开,手法好得元满开始有些打瞌睡。 “一会想吃什么?”萧咲轻声开口。 入秋的黄昏,赤色的天空像被火烧透了一般,这个角度从浴室的窗户里看不到落日,只能看到晕出的霞色。 元满想到萧咲在超市问她会不会继续读博。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读博。读博是了什么呢?为了更好的工作,为了学术研究,为了救死扶伤吗?追求的终极永远是朦胧的。 她曾读《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写到:追逐荣誉的年轻人根本不识荣誉为何物,赋予我们的行为以意义的,我们往往对其全然不知。 好安静,泡沫破碎的声音和指尖摩擦头皮的声音交迭,像在她脑子里写字,而她任凭自己放空,如同一张白纸,随意书写。 “吃咖喱吗?做咖喱牛肉。” “还有西蓝花。” 萧咲这么提议道,元满觉得可以,咖喱很好吃,西蓝花也是她喜欢的蔬菜,她打算开口同意,可是张嘴却听见自己说:“吃饭前可以先做一次吗?” 洗完澡,元满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萧咲穿了件浴袍下去做饭。 头发吹干了,萧咲也回来了,他弯腰将人抱起亲了亲:“咖喱牛肉已经用小火炖上了,西蓝花也切好洗好泡在水里了,饭也在电饭煲里定时了。做完就能吃饭,不会饿着你。” 元满眯起眼睛,感受着男人的亲吻,她被放到了床上,随后男人便倾身压了上来。 “宝宝,腿……再打开一些。”因为亲吻,萧咲的声音有些含糊,他在元满的腿上拍了拍,手指揉开阴唇,撩拨着上方的阴蒂,勾引她动情。“乖宝,只是摸一摸就这么湿了。” 他低下身子去舔舐柔软的奶子,乳尖被含在嘴里,元满的手插进了他的黑发中,想要收紧又怕弄痛他。萧咲不满足于只含着乳尖,他张嘴将乳晕一起含了进去,舌头裹住乳尖吸了吸,元满没忍住叫出了声。 “别吸……”元满嘤咛着,那种刺激来得太强烈,而且有种在喂奶的羞耻感。 元满不算瘦,是偏肉的身材,加上这些年萧咲将她养得很好,不管是之前在学校,还是后来实习出来住,萧咲都会定期给她送牛奶和吃的。他小时候挨过饿,所以他不想让元满挨饿,虽然知道她有钱,可总是担心她偷懒不吃东西,更怕她饿的时候没东西吃。 大腿被男人握住,手指微微陷进了肉里,因为喘息,她的小腹随着节奏而起伏着,乳尖被欺负得红肿起来,她乖巧地躺着,眼眸里是氤氲的水雾,穴口泛着靡靡的水光,等待他的进入。 “放松些,宝宝,太紧了,进不去……” 龟头缓缓顶进,太久不做,小穴有些认生,不太欢迎,萧咲一边揉着穴口哄她,一边亲吻她架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腿。 “好乖,满满,来,屁股抬一抬……”萧咲伸手托起她的屁股,让她下半身悬空,这样更方便他进入,会让她舒服一些。龟头已经进去了,后面就很轻松了,萧咲摸着她的小腹看着自己将阴茎全部顶进了湿润柔软的小穴,心理和生理在这一刻同时获得了满足。 他填满了她的身体,而她填满了他的心。 他今天动作格外温柔,没有想要折腾太过,因为等会还要吃东西。阴茎在小穴里抽送,小腹撞在她的臀肉上,皮肉碰撞的声音与水声交姌,元满今天高潮得格外快,没插一会就哆嗦着叫唤起来。 知道她高潮了,萧咲放慢动作在里面浅浅的研磨,看着她因为快感微张的嘴唇,他低头含住,交换唾液的同时,共享喘息。 “要换姿势吗?”萧咲低声问她。 第一次的快感是最强烈的,就像第一颗大白兔总是最甜的。高潮的快感会逐次递减,如果一直用同一个姿势,只会增加快感消失的速度。 元满小声嗯了一下,萧咲扶着她侧过身子,右腿高高抬起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抱着她的腿匀速往里顶入。元满侧躺着,身下被男人一次次地撞击着,她伸手扯过枕头抱在怀里,呜呜地叫唤:“太深了……笑笑,轻点,好酸……” 萧咲放下她的腿,俯下身子亲吻她的耳朵,身下撞入的节奏没有变,反而更加用力起来。 “不喜欢吗?里面夹得好紧,是不是又要来了?”萧咲将她和她怀中的枕头一起抱住,腰腹紧绷用力。“今天明明很轻,以前比这更重都受得了,还说喜欢重重的,就想要插到最里面。” 元满扶住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肌肉发硬的手臂摸起来很有压迫感。她的呻吟从嘴里溢出:“啊……慢点,要……要到了……” 穴肉绞紧了里面的阴茎,小腹一阵抽搐,元满舒服得蹬了两下腿,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全部喷在她的耳朵里,刺激得她浑身发软,感官被放大,快感一波波地涌上,在心口翻滚,化作喘息吐出。 太久没做的身体性阈值极低,在元满第三次高潮后,萧咲也没撑多久就射了。 快感让人沉溺,萧咲压在她身上亲了一会,哄着她说了点荤话才满意。 他直起身子,将半软的阴茎缓缓抽了出来,随后盯着被自己操得微微外翻的穴口看了看。嫩红的软肉不舍地蠕动着,有些白沫混着水液沾在阴唇周围,显得淫靡极了。 她的腿根有些打颤,脚掌搭在萧咲腿上,无意识地轻蹭。 “还想做?”萧咲故意逗她,握住她的脚掌捏了捏。 元满小声叫唤:“饿……” “饿?”萧咲尾音上扬,俯下身子贴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压低了声音问。“还饿?哥哥喂了这么久,还没吃饱?” 元满没力气动手,喉咙里发出闹别扭的低哼。 “还想吃呀?满满这么喜欢吃哥哥的……” 没等他说完,元满就嚷嚷着:“肚子饿,饿死了!” 萧咲笑着哄道:“好好好,给你清理一下就吃饭。” 看她终于露出笑容,萧咲才补上后半句:“等吃完饭再慢慢喂你。” ———————— 今天这篇写得我的尸体都回暖了 因为要开虐了 最近的文字总是冷冰冰的 所以想着写肉缓解一下 结果写着写着写出了平静的婚后感 入秋午后 一起遛狗 黄昏一起回家 一起洗澡 一边给你洗头发 一边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达成共识后 菜炖上 饭煲上 喜欢的人在床上 抱在一起做爱 做完一起吃饭 更新真的没办法保证日更,我无存稿现码,灵感大爆发我就双更,没灵感我也水不出…… 下一章虐了(真的) 64.关系 研一的课程比较重,元满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去图书馆自习,剩下的时间都在寝室睡觉。脑力劳动过大,让她比以前更加嗜睡。 经过这段时间和蒋鹿的相处,元满彻底被她打败了。对方实在太热情,每次元满累得不想吃饭倒头就睡时,她总会主动跑去帮她买饭,甚至还有水果。 “小满,不吃饭不好哦,我妈妈说了,好孩子要乖乖吃饭,不然太瘦很容易被狼叼走的。”蒋鹿说得头头是道,还带着些南方的小口音,很是可爱。 一来二去两人因为互相投喂而熟络,今日萧咲来给她送蛋糕和酸奶,送走了他之后,元满将蛋糕带回寝室分给了蒋鹿。 “你男朋友又来给你送补给啊?”蒋鹿吃着蛋糕,眯起眼睛调侃。 元满摆摆手,有些磕绊:“不是……我们就是那个……” 蒋鹿见她这副模样,凑到她跟前小声问:“小满,你是不是没谈过男朋友啊?” 元满耳朵有些红,慢慢点了点头。 “啊?你到现在没谈过恋爱吗?你一看就是男生会喜欢的类型诶,没人追你吗?”蒋鹿来了兴趣,将凳子搬到元满身边坐下。 “没,没……因为学习都比较忙。”元满不愿意多说,简单地敷衍了一下。 蒋鹿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教育道:“那你可要小心不要被男人骗了,很多男人都是打着相处相处的名义,也不主动表白确定关系,最后吃干抹净腻了之后就两手一甩,说我们又没有确定关系。” 元满眨了眨眼睛:“我不平时也不怎么跟男生接触,所以不会遇到这种人。” “啊?那个送补给的不是男的吗?”蒋鹿一副你好笨的表情,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随即压低声音问。“你们有睡过吗?” 元满根本没想过她会问这种事,在她的逻辑里,这种话题不会出现在同学或者室友之间。她脸颊发烫,嗓子像被棉花塞住了一样不知如何开口。 “哎呀,小满你害羞什么?我大学室友连跟她男朋友的详细过程都要分享出来呢!而且都这个年纪了,有性生活也很正常吧。” 见元满红着脸不说话,蒋鹿恍然大悟:“好啦,我知道啦,有生理需求很正常,现在谁还没几个炮友呢?注意安全就好了。” “不是!”元满瞪大了眼睛,嘴巴否认的速度比脑子还要快,而后又补充了两句。“不是!我跟笑笑不是!” 这回轮到蒋鹿发愣了,她挠了挠头发,语气委婉:“我就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小满。” 元满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她缓缓垂下脑袋:“对不起,我……我想睡觉了。” 说完,她就起身去洗漱。 躺回床上的元满心有些乱,她不知道原来做爱一定得有一份关系才算正常,不是对象就必须是炮友,似乎只有这两种选择。可萧咲没有教过她这些,他只教她享受做爱的快感。 男女之间的关系有多少种呢?能够合情做爱的有几种?能够合法做爱的又有几种? 和对方做爱一定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吗?也许……元满的脑子突然宕机,和萧咲做爱的原因是什么呢? 每次和萧咲做爱都是很顺其自然的,这让她根本无从下手去分析做爱的原因。父母没有教过,老师没有教过,连书本里也没有案例分析,元满想了很久,决定找一个时间去问萧咲。 他一定能告诉她原因。 国庆长假,萧咲早早就来接她。 两人去了一家经常光顾的粤菜吃晚饭,等菜期间萧咲问起元满和室友相处的情况。 “很好,她人很好,她会给我带饭和水果。” 萧咲看着元满,她眼睛眨动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呼吸也不自觉的变轻,想要让语气变得平缓可信,说完话后她舔了舔嘴角。 有问题。 “真的?”萧咲将她的手拉过来包住,试探着问。“没有别的事情吗?” 元满在萧咲面前就跟没穿衣服似的,什么东西都藏不住,她决定问出那个困扰了她半个月的问题。 “笑笑。” “怎么了?” “我想问你,我们……”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打断了圆满的话。 两人抬眸看去,并不是上菜的服务员,而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一套精致修身的小羊皮套装,栗色的齐耳短发,耳垂上戴着一对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钻石耳环。 “您好,您是不是走错了。”元满主动开口。 女人的视线在元满身上上下扫了扫,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随后转到了一旁的萧咲身上:“你说我是不是走错了?嗯?御萧。” 萧咲僵着脸站起身:“佟小姐,我们可以出去说。” 佟佳妮轻笑一声,瞥了一眼元满:“这么宝贝啊?不想让她看见?” “我们可以出去谈。”萧咲又重复了一遍。 佟佳妮看着萧咲,心里一阵不爽,起初只是瞧他长得好看,接触后发现性格实在不讨人喜欢,不如白彧那么会哄人。之后便是莫洵让她缠着萧咲,可是这人根本不吃那一套,她觉着没意思就作罢了。直到有人告诉她,萧咲就是看不上她,这对于佟佳妮来说无疑是羞辱。多次砸钱想包他都被拒绝了,她气得找人揍了他几次,又碍着封御不敢太过,前些时日听说他已经和封御解约了。没了封御在背后掣肘,她想如何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门口的站着的几个保镖走进了包厢,顺手带上了门。 萧咲将元满挡在身后,直视着佟佳妮:“佟小姐,这可是在外面。” “你真当自己是块金子啊?”佟佳妮在椅子上坐下,双手交迭搭在翘起的二郎腿上。“你除了长了张漂亮的脸之外,哪哪都让人讨厌。” 她戴上墨镜,朝身后的保镖点了点手指:“别打脸。” 下一秒,萧咲就被身强体壮的保镖揪着领子摔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椅子在瓷砖上拖拽,刺耳的摩擦声让人一阵胃疼。 佟佳妮不悦地蹙眉揉了揉耳朵。 “我报警了!你们还敢动手,这可是有监控的!”元满上前护着萧咲,将手机上刚刚拨出的报警电话扬起给几人看。 佟佳妮被那墨镜挡着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她唇角露出的轻笑:“报警?我活这么大,还不知道有哪个警察敢抓我。你信不信,我就是让人把你轮了丢在警察局门口,都没人敢抓我。” 此话一出,萧咲撑着身子爬起将元满护在身后,他紧咬牙关,像一只穷途的困兽,想要鱼死网破。 “哟,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激动。”佟佳妮一副惊讶的模样,她啧啧了两声。“你还真的怕我找人把她轮了?” 萧咲死死地瞪着她,喉咙里发出了低声的喘气,拳头紧攥着,随时准备起身反抗。这一幕让佟佳妮更兴奋了,她往后靠了靠,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那就当着你的面轮吧。” 萧咲还未站起身就被两个人踩在了地上,他红着眼睛嘶吼出声:“佟佳妮,你他妈的敢,你敢动她……” “我有什么不敢?” 元满手中的手机被摔在一旁,一个黑衣保镖上前就扣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按在餐桌上,手刚触上她的裤子,包厢门就被人猛地打开。 莫洵原本带笑的脸在看见元满被按在桌上的那一刻,黑成了墨水。他知道佟佳妮这段时间肯定要找萧咲麻烦,结果刚刚才收到消息说萧咲从学校把元满接走了,担心出事的他马不停蹄地定位找人。 原本只是担心佟佳妮揍萧咲吓着元满,可是看到此情此景,他的背一阵发寒,要是来的晚了一点,元满要是被人欺负了,那估计真的要出人命了。 他上前将扣着元满的人踹开,扶着元满起身:“元小姐,没事儿吧?有哪伤着了没?” 元满被吓坏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只是一个劲地发抖。 莫洵冷眼看着佟佳妮:“佟小姐,您过分了吧?” 佟佳妮有些莫名其妙,之前明明是莫洵要她为难萧咲的,现在又冲出来装好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看着莫洵将元满护在身后,她有些惊讶,难不成这是莫洵跟萧咲抢人醋劲上来了?佟佳妮在心里大骂,妈的,什么东西,拿我来当枪使? 她心里有气,可是碍着莫洵是封疆的人,她也不好多说,只能开口:“这女的你要带走就带走了,御萧我得留着,我在他身上可是砸了不少钱。” “多少钱,我们还给你。”元满声音还有些颤,她回身想要将踩在萧咲身上的人推开。 萧咲疼得气息都弱了:“佟佳妮,你那些钱我……我可是一分没拿。” 元满推不开保镖,反而被人一个甩手推倒在了地上,头重重地磕在了椅子腿上,莫洵吓得一怔,赶忙去扶她。 佟佳妮不愿久留,站起身告辞:“走了。” 元满顾不上疼,起身就要去拦,可是莫洵却将她按住:“元小姐,我们先去医院好吗,您这摔到头了,很危险的。”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眼里到底有没有法律?”看着被带走的萧咲,元满急得眼眶通红,想要甩开莫洵去追。 莫洵无奈,只能开口安抚:“元小姐!元小姐!您去追没用的,我们先去医院检查,我跟您保证,佟佳妮不敢怎么样,她再怎么也得给封御面子。” 到了医院,挂上急诊,莫洵在等片子的时候打电话告知了封疆,他不敢隐瞒,把元满差点被欺负的事儿也说了,封疆听后直接挂了电话。 毕竟跟了封疆这么多年,莫洵明白这次老板是真的动气了,他有些背寒,毕竟是自己的失误,虽然没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可保不准要牵连到他。 他拿着刚取的片子走进病房,白彧正坐在床边劝元满:“小满你别怕,不会有事儿的,佟佳妮再怎么样也得给封御面子啊!你先等检查结果出来,我保证萧哥明天就会好好地回来。” 莫洵知道自己劝不住,所以找来了白彧,虽然情况看起来也不是很理想。 “我没事!”元满看着走进来的莫洵,一把拿过他手上的片子粗略看了一下,然后递给白彧。“你看,只是皮下出血而已,没有大问题的。” “元小姐,佟佳妮那边您可以放心,已经让人去处理了,萧哥不会有事儿的。”莫洵开口,想要扶着她回床上躺下。“您毕竟是磕着头了,还是多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元满自然不同意,她从包里翻找出好几张卡,拉住莫洵的袖子问:“需要多少钱?我们现在就去行不行?那个女的想要多少……想要笑笑还多少钱,我这里有……有一些……” 最后莫洵喊来了医生,给元满打了一针镇定剂,看她安静下来后,他才拿着元满的卡走出病房。 今日是晏家老爷子的寿宴,封疆不好直接离席,一直到很晚才赶到医院。 “老板……”莫洵在病房外坐着,见到封疆来了才缓缓站起身。 封疆直接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脆响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 腥甜的气味瞬间溢满口腔,耳朵嗡的一下开始耳鸣,脸颊也发烫起来,莫洵不敢躲,只是低头认罚:“是我没考虑周到,办事不力。” 封疆没有说话,莫洵开口汇报:“元小姐无大碍,现在已经睡下了。佟佳妮那边,我已经让人去控制住了,剩下如何做还等您的指示。还有,还有元小姐她……” 莫洵握着手中的银行卡,嗫嚅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说。 “说。”封疆没有耐心等他。 “当时佟佳妮说在萧咲身上砸了钱,这话被元小姐听了,元小姐说要给萧咲还上。然后给了我,她的卡。”莫洵有些手抖地将几张卡递上前。 封疆没有接,只是冷笑了一声。 莫洵心头发颤,声音愈来愈小:“元小姐说这是她全部的钱,还告诉了我卡里的数额,我也去核实了……确实没错。” 她竟然愿意拿自己全部的钱去救萧咲?她能有多少钱?以为萧咲跟佟佳妮只是几十万的往来吗? 封疆瞥了眼莫洵手中的卡,随意问了一句:“多少钱?” “总共有……有一千两百二十六……万。” “多少?” 封疆整张脸都转了过来,盯着莫洵。 “一千两百二十六万零六千七百五十块。” ———————————— 封疆要因为自己只值二十五万而破防了。 之前就说过满满有钱的,她妈妈在断绝关系的时候把她父亲的房子和全部家产都卖了,然后把钱给了满满。 65.爱因差别而厚重 po18et.com 短效镇定剂的效应时间只有两叁个小时,封疆进入病房的时候,元满已经醒了,只是脑子还有些迟缓。 白彧刚喂她喝了水,握着她的手正在低声哄她。 “白彧。”莫洵站在门外喊了一句。 白彧应声回头看去,只见封疆低着眼没有近前,头顶冰冷的白光倾泻而下,光影将他的面部切割开来,半张脸都拢在阴影之下,让人很难看清他眼底的情绪。白彧本能的感到一阵害怕,虽然早就猜到了,可是看到真人出现在眼前,他还是有些发怵。 见他没有动作,莫洵又喊了一句:“出来。” 白彧看了眼表情呆滞的元满,缓缓放开了她的手起身走了出去。 镇定剂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退,元满的反应很慢,直到封疆走到床边坐下,她才抬眼看他。 “我是谁。”封疆语气冷静,没什么情绪。 “封疆。” 元满看了他一会,才缓缓开口回答。 封疆朝她伸出了手:“把手放上来。” 等待了一会,元满将手从被子里拿出轻轻搭在了封疆的手心上。 封疆握住捏了捏,确认她现在神志是清醒的,只是因为镇定剂的原因还有些迟钝。 “你的卡。”封疆将手中的几张银行卡放在她的枕头边上,一字一句嘱咐道。“把你的卡收好,不要再随便给别人。” “还给……还给她,钱,要多少钱。”药物作用让元满的语序有些混乱,她的手被封疆握在手里无法抽回。 “你哪来这么多钱?” “妈妈之前……给的。” “把钱收好,不要再随便拿出来,更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有多少钱。”封疆重新嘱咐了一遍,他在宴席上喝了点酒,酒气随着话语浅浅传出。“听懂了吗?” 元满看着他,眼睛呆呆的没有过多的情绪,良久才说:“还钱给她……”本文首发站:po18t d.co m 封疆知道她指的是谁,他心里窝火,握着她的手质问:“你凭什么替他还钱?你又为什么要替他还?” “不够吗?”元满迷茫地看着他。“我……我微信里还有点钱,可以凑一凑……” 她竟然还在担心钱够不够?封疆抿唇咽了一口气下去,努力平复心绪:“你到底在想什么元满?你问问他会愿意给你花那么多钱吗?” “能不能……帮我把钱拿去还……” 话未说完,封疆就厉声打断:“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记得他把你当客人了是不是?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你竟然愿意花那么多钱?” “我看你是书读得太多,把脑子读傻了!把中国自古热衷于救风尘的传统学得是有一套!” “在你心里,我封疆就值二十五万!而那种货色值他妈的一千多万!?” 最后,他喘着粗气终是将心底最深处的不甘宣泄了出来,他没办法接受,那种家伙在元满心里的价值是自己的五十倍。 简直是在他脸上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元满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泛红的脸,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咬牙切齿地质问:“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你舍得为他花那么多钱?嗯?他算什么东西?他在你心里就值那么多?!” 元满有些茫然地看着被怒意冲昏头脑的封疆,两相沉默后,她直视着男人的眼睛语速缓慢:“因为……我只有那么多钱。” 她的语气满含歉意,似乎是在内疚钱不够多。 “啪” 有什么东西在封疆的心里碎落一地,他在元满话落的瞬间失了全部力气。 两年多的时光,封疆意识到自己从未看懂过她,她像是一本包装封面甜美可爱的少女漫画,因为新鲜有趣被他反复拿在手里摩挲。可其实她从未被翻开,他只停留在她的扉页。 她的过往,她的原生家庭,她手臂上的疤,她事后的眼泪和痛苦,她渴望什么,害怕什么。 他从未过深地去探究。 他看见的是赤裸的身体,不是她赤裸的眼睛。 他抚摸的是袒露的肌肤,不是她袒露的伤疤。 他进入的是柔软的阴道,不是她柔软的灵魂。 她愿意付出二十五万,是因为他封疆在元满心里只值二十五万。而她愿意给萧咲付出一千两百二十六万零六千七百五十块,这个有零有整的数字,不是因为萧咲值这么多钱,而是因为她只有这么多钱。 封疆第一次参悟了那句“爱因差别而厚重”,讽刺的是,令他领悟含义的原因是不被爱。他总是高高在上,所以在元满心中的天平里,他也是高高在上的。 他漆黑的瞳眸里是翻滚的凌厉,仿佛要将人吞进去,他试图用学业来规劝她:“你还想不想好好读书?你把钱都给他,你读书怎么办?你就不考虑这些?” “而且就算你这次给他还清了钱,那下次呢?整个京城他收过多少人的钱,他自己能数得清吗?他不滚出京城这事儿就永远完不了!”封疆直言不讳,他早该让萧咲滚,一直拖着也是想他自己能看清形势,却不想他这样愚蠢,还害得元满差点出事。 “还会有这样……这样的事情吗?”元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担忧的神色。 封疆点头:“不然呢?所以你别犯傻了,离他远点才是对你好。” 元满的眼睛缓缓垂了下去,沉默的时间久到封疆以为她是害怕了。 “你怕什么?”封疆抬手揉了揉她的脸,安抚道。“有我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元满直视着他,看着他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她开口:“那把钱还给她……我们……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我们。 封疆花了叁分钟的时间去分析这个“我们”指的是谁和谁,看着元满平静的双眼,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气音:“你们?你跟萧咲?你要跟他……一起离开……这儿?” “嗯,你不是说留在这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吗?我的钱,全都给她,我们可以走。”元满点点头。 “你刚开学才一个月,元满,你不想读书了吗?”封疆脸上竟然诡异地露出了笑容,他坐直身子,呼吸变得愈来愈快。 “留在这,笑笑……会不好……” “元满!!”封疆陡然提高了音量,他站起身再也无法忍耐。“当初你为了他不顾前途学业,昏了头似的要跑去那种地方读书,我还在心里宽慰自己,你虽然笨,但也不至于为了个男的荒废学业。如今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你竟然为了他连书都不读了?!” 元满被吓得往后缩了缩,她脑子还有些迷糊,只是本能的害怕。 “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为你好?!他能给你什么?啊?是钱还是人脉资源,他能让你保送吗?他能给你引荐最好的导师吗?他能让你进最好的医院工作吗?除了挂在嘴边的甜言蜜语,他能给你什么?!” “你已经二十叁岁了,现在社会的竞争有多残酷你知道吗?你能不能现实一点?别像个小孩似的只知道吃糖!” 封疆怒不可遏,他不知道萧咲到底是给元满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竟然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钱,甚至连书都不读也要跟他走。 看着床上的人吓得往后躲,封疆转过身叉着腰努力平复情绪。 她只是太单纯了,封疆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没怎么接触过男人,没有涉足社会的泥泞,所以对一切的人和物都太过真诚,以至于被骗都不自知。她不懂,他会好好教她。 “喜物而不溺于物,钟情而不陷于情。”封疆转过身放缓了语速,试图好好教她道理,徐徐图之。“你想帮他无可厚非,人之常情。可是你不能做到这种程度,你明白吗?” 他在床边坐下,将人抱进怀里,语气变得有些害怕:“而且,他害得你差点被人欺负,你知不知道?” 元满身子无力,被抱在怀里没有说话,连呼吸都很弱,这和激动的封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身上的酒气晕散开来,裹得她有些难受。 “宝贝,你明不明白这事儿有多严重?真的吓坏我了,如果……”封疆光是想到那个场景都觉得头晕,他将人又抱紧了一些。“你就算跟他走了,那些人保不准就追着去呢?离了京,不在我身边,你要是真的再遇到这种事怎么办?” 封疆下定了决心,开口承诺。 “我答应你,你乖乖的,好好地读书,我保证萧咲平安无事。” “真的吗?”元满小声确认。 封疆握紧了她的手,嘴唇贴在她的发顶:“嗯,你听话,乖乖地读书。我保证,在京城没有别人敢动他。” 封疆的酒气随着吻落在脸颊上,元满想要躲开,却被封疆抱紧,他贴着她开口:“只要你乖乖的,他就会好好的,我跟你保证……” 愤怒和吃醋的情绪在酒精的加持下演变成了欲望,燥热从心口一直蔓延到下腹,封疆压着人倒在了病床上。药物作用让元满使不上力气,她只能别开脸不让他亲,嘴里小声拒绝:“封疆……不要……不做……” 封疆压在她身上亲了一会没再继续,她毕竟受了伤,打了镇定剂,而且在此情况下他清楚元满绝对没有心情。 “不做,宝贝儿……”封疆抱着她,将脸贴在她胸口轻声道。“我怎么舍得在这种地方要你做?只是太想你了,满满……” 没有安全感的病房,不够宽敞的病床,浸满消毒水气味的被子,随时可能进来的医护,还有一旁正在工作的心监。他怎么舍得在这种环境下要她做爱?迎接元满的,应该是宽敞的房间,适宜的温度,舒适的大床,柔软的织物,快感应该建立在安全感和舒适感之上,而不是刺激与紧张。 封疆听着元满的心跳,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揉着,安静地等待身下的欲望褪去。 “这段时间,不要再跟他见面了。”封疆的语气淡淡的,如同传达一个简单的通知。 元满没回答,躺在床上看着一边心监上曲折的心电图发呆。 “那个女人之前在他那碰了壁,这次见了你心中不服才找他麻烦。解决了这个,保不准还会有别人,所以,在这种情况没有彻底杜绝之前,不要再见他。”封疆看她不说话,开口解释。“你见他,只会让他更加引人嫉恨。” 心监的滴滴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响着,元满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躺着。 “知道了吗?” 封疆开口询问。 元满点头,嗓子有些哑。 “知道了。” 66.日落 萧咲没有受很重的伤,他被佟佳妮的人带走之后,莫洵很快就派人过去控制住了。 第二天莫洵便顶着脸上的巴掌印亲自去提人。 佟佳妮看着莫洵,虽然心底发怵,可是不想丢了面子,于是开口讽刺:“莫洵,我看你是封总的人给你点脸,你别不要。” 莫洵没看他,只是盯着昨天佟佳妮带着的那个几个保镖确认了一下:“昨天对元小姐动手的,是你们两个吧?” 保镖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眼佟佳妮,视线又回到莫洵脸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按着。”莫洵对带来的人开口。 他没有多话,拎起一边的高尔夫球杆,不等众人反应就将其中一个人的右手砸断。 “莫洵!”佟佳妮吓得脸色都白了,语气颤抖。“你他妈疯了?为了个女的,跑到我这里来打我的人?!我倒要看看封疆能袒护你……” “佟小姐。”莫洵冷声打断,又是一个挥杆,将那人的左手也砸断了,惨叫声响彻别墅。“如果不是因为元小姐在医院需要人陪,今天过来的就是我们老板,而不是我了。” 佟佳妮愣了一下,须臾间另一个保镖的两只手也被砸断。莫洵丢开高尔夫球杆,在哀嚎声里开口道:“今天只是个警告,你应该庆幸元小姐没出事,不然就不只是断手这么简单了。那天包厢的监控我们老板已经过目,您还是做好准备解释一下那天的所言所行吧。” 说完,莫洵连眼神都没有留给她,就转身走出了别墅。 车内。 莫洵揉着手腕,刚刚用力过猛导致手腕有些发酸,他看着坐在一旁的萧咲,冷笑了一声:“你这次是真的命大啊,万幸元小姐没出事。要不是我赶得及时,你就得跟那几个人一起去死了。” 萧咲沉默了一会,开口问:“她怎么样?” 莫洵发出一声轻笑:“你是真喜欢元小姐啊?” 见他不回答,只是看着窗外,莫洵长长地舒了一口:“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离她远点。你的存在只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烦恼和伤害。” 萧咲紧咬牙关,面部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颤抖。 莫洵瞥了他一眼,直言道:“你可是害得她差点被强奸,你知道吗?” 话音落下,萧咲一个回身,拳头就往莫洵脸上砸去,莫洵眼疾手快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毕竟是练家子,他力气要比萧咲大得多,一个反手就控制住了萧咲将其按在玻璃上。 “我说的有错吗?”莫洵在他脸上拍了拍,轻蔑的眼神像是一根根针扎向他。“老板因为这件事都快气疯了,你要是再敢纠缠元小姐,估计下次断手的,就是你了。” 看他喘着粗气,眼眶泛红,被扭着手腕依旧咬着牙齿不肯求饶,莫洵也难免有些动容,叹了口气:“萧咲,其实这么久我也能看出来,你心里是有元小姐的,可是人贵在自知,你自问给她的未来会比老板给的更好吗?” 感觉到他情绪慢慢平静,莫洵的声音也轻起来:“你现在钱有了,自由也有了,爱去哪……就去吧,别犯傻了。” 萧咲的额头抵在玻璃上,一点点滑下去,眼泪就这样滴了下来。 “她不好……” “她不开心……” 十一小长假,元满在医院住了一天。 一出院封疆就将她接去了自己的住处,国庆期间,城西政府项目那边来了好几批视察的领导,他陪着应酬,一连几天都很晚才回家。 每次到家,元满都已经睡着了。 今晚他推了饭局,从公司直接回家。刚走入玄关,阿姨就走过来放好拖鞋:“先生今日回来的真早,吃了晚饭没?” “没吃,满满呢?”封疆穿过客厅,往餐厅走去。“满满在吃饭吗?” 餐桌旁不见人影,封疆疑惑地回头去看跟上来的阿姨。 “元小姐不喜欢在长桌上吃饭,所以每次都端着碗去西边茶室的落地窗那儿吃。”阿姨解释完,问道。“先生在餐厅吃吗?” 封疆扶着椅子朝茶室的隔断望去:“她总一个人去那吃饭吗?” “前两天没有,五点半点开饭,元小姐总是会坐在餐厅看书,等到七点左右,您没回来她才动筷子。后面大概是知道您工作忙,就没等了,夹了菜端着碗去茶室吃了。” 阿姨说完,封疆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等我吃饭?怎么没跟我说。” “这个……是元小姐让我不要说,怕打扰您工作。而且后面就没等了,我就没告诉您。”阿姨赶紧解释。 封疆穿过茶室的隔断,下沉式的茶室铺着实木的地板,他隔着马醉竹的枝叶望去,元满坐在落地窗边的羊毛地毯上,实木的小矮桌上放着一只装汤的大碗,她身边有一本打开的书。 而她正抬起脑袋望向窗外的落日,金光从赤云的间隙中泄出,洒在她的脸上,这让封疆不免想起了那天。 湖边别墅,她坐在廊下,随着风铃的声音仰头,感受着余晖和晚风,如同一只聆听落日的小鹿。 可那只小鹿不知道,身后藏匿已久的猎人此刻已经快要按耐不住。 封疆走上前俯身蹲下,拿起了那本翻开的书,元满才缓缓转过了头,大约是盯着落日看久了,眼睛的光敏度还没有恢复,她揉了揉眼睛好一会才看清楚封疆的脸。 呆滞的神情慢慢转变成惊讶:“怎么这么早……回来……今天?” 封疆看了一眼手里的《小王子》,这本是带插图的彩页版,翻开的那页配图是小王子坐在星球上看日落。 “有一天,我看了四十四次日落。” 封疆合上书,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终于改看儿童文学了?” 元满被亲得微微眯起眼睛,讲话慢吞吞的:“你之前,不是说我比较适合看这些吗?” 她自从那次打了镇定剂之后就有些迟缓,不管是思绪还是语速和动作。 封疆咨询了医生,得到的解释是精神类药物有无法避免的副作用,嗜睡,思维迟钝,反应减慢包括性欲减退。人体有一个代谢过程,大约要持续七天左右。 矮桌上的大碗里是吃剩的饭菜,封疆抱着她心情愉快地调侃:“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元满像只倦怠的猫咪,身子软软地靠在封疆怀里,她没说话,动作表现出来的依赖感极大程度地讨好到了封疆。 “以后下班,我都回来陪你一起吃晚饭。”封疆闻到她身上柔软浅淡的香味,心像是被羽毛撩拨了一样,一阵轻颤起来,他凑到她耳边呢喃。“好不好?宝贝儿。” “好不好,嗯?”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想来是没反应过来,封疆又问了一遍。 “好。” 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封疆的心圆满了。震颤的晚霞,落在她煜煜的眼神中,将他点燃。 她说好,那么以后,下班,回家,有人在等他,可以一起吃晚饭。 封疆将人从地上抱起,穿过南厅往楼上走去,吻随着衣物褪去而加深,卧室里柔软的大床上,元满深深地陷了进去。 唇舌交姌,禁欲月余的封疆显然是有些急躁,上楼时便已经硬了,唾液顺着元满的嘴角往下流,她今天乖巧异常,连一点不情愿的低哼都没有发出。 腿被抬起压向胸口,封疆的手指揉开阴唇想往里探去,可是今天的穴口有些抗拒,试了好几次都有些涩,手指进不去,他便顺着往上去撩拨她的阴蒂。 “乖宝贝,好乖,放松些……”封疆低下身子去舔弄她敏感的乳尖,感觉着嘴里的乳尖由柔软变得挺立,舌尖在吮吸中时不时的扫过挑逗。 直到两只奶子都被含得发亮,封疆抬眸去看元满的脸,只见她脸颊泛着生理性的潮红,嘴唇微张,眼睛却直直盯着天花板,像是在放空。 穴口在他的辛劳下溢出了少量的稀薄的体液,他慢慢将手指插了进去,刚插入一个指节,元满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会疼?”封疆不敢再往里深入,其他的手指在穴口轻轻抚慰着,哄她放松。以往这种时候她早就湿得一塌糊涂了,可现在他连手指都插不进去。 元满摇摇头,随后竟然干呕了一下,这把封疆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指抽了出来:“想吐?是不舒服?怎么了?” 封疆有些担心是之前磕到了头引起的后遗症,心中不免担心,起身就要穿衣服带她去医院复检。 “刚吃饱,腿压着肚子了,所以想吐。”元满指了指肚子,开口解释。 封疆这才意识到自己给她扩张的时候为了进得深一些,将她的腿往她肚子上压了压,这个体位刚好挤压到了刚刚吃饱的胃,所以才引得她干呕。 刚刚被吓着,他做爱的兴致没了大半,心中也明白元满今天怎么挑逗都上不来的情绪大概率也是镇定剂的副作用,看着身下勃起的阴茎,封疆叹了口气躺在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好了,不做了,你不想做就算了。” 不急于一时,封疆明白。 “你不吃饭吗?”元满小声问。 封疆闭着眼睛,手在她肚子上揉着:“一会去吃。” “后天我回学校。” “嗯。” “我要见一次笑笑。” 封疆揉她肚子的手停了下来。 感觉到气氛凝固的元满继续说:“我要确认,他没事。回学校之前,我要见他一面。” “好。”封疆答应道。“明天。” 人的天性就是多疑,所以封疆很难不把元满此刻的要求和她几日的乖巧联系到一起。因为想见萧咲,所以这几天都很听话,甚至不想做也没有拒绝。 他心中难免膈应,但是好在元满是主动和他提,没有偷偷去见,这令他稍稍宽心了一些,她确实变得比以前要听话了。 大约是那天的话点醒了她,大约,她只是明白了什么才是对她好。 大约,但愿。 但愿,她是真的变乖了。 封疆这样想。 67.落叶 白彧陪萧咲做完检查,两人从医院走出来。今日的天阴沉沉的,白彧递了根烟给他:“去喝点?能喝不?” “喝。” 两杯酒下肚,萧咲捂着左胸之前的患处咳了两声。 “怎么,这么久了还会疼?”白彧担心地看着他。“是这次又伤着之前断的地方了?” 萧咲摇摇头:“没事儿,就是有点闷,天气问题吧。” 白彧看着已经空了的杯子,舔了舔唇角的酒沫,淡淡地开口:“我见着他了。” 萧咲夹了一筷子菜,眼皮都没抬:“谁?” “封疆。” 萧咲没有反应,只是嘴里咀嚼的速度变慢了一些,他低眸看着杯中的啤酒,在最后一点酒沫消失前,他仰头将酒饮尽。 “你知道,是吗?” 萧咲没回答,抬手倒酒,一时不稳,瓶口与杯口磕碰出几声脆响,他放下酒瓶后凝眉转动了一下手腕。 白彧有些着急:“你既然知道,怎么还……” 他说不下去,萧咲对元满是什么心思,他心知肚明。他此时才参悟出去年为什么萧咲会那么坚决要跟元满一起走,白彧看着低头吃东西的萧咲说:“去年你说要陪小满去h市读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所以莫洵几次针对你,合同的问题为难你,都是因为小满吗?” 莫洵看他一直沉默,心中着急道:“你倒是说句话呀!” “是。”萧咲答应,没什么情绪的语气。 白彧从未感到如此无望过,他之前以为是莫洵看中了小满,那尚且还能争一争,搏一搏。可谁承想,碰上的是那位,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萧咲。 “怎么会惹上他?什么时候的事儿?”白彧叹了口气,试探着问萧咲。“小满有跟你说过吗?” 萧咲握着酒杯,语速缓慢咬字清晰地说:“前年暑期,我许久不见满满,很想她,所以哄着她来封御,结果当晚因为佟佳妮缠着一直没法脱身。”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愧疚:“就是那晚……那晚出的事,他妈的都怪我,我为什么非得那天要她来封御,妈的……” 萧咲抬手捂住了眼睛,声音里溢出了淡淡的哭腔:“我他妈真的是蠢货,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也不会搞成今天这样,都怪我……” 这件事他闷在心中实在太久了,超过承受上限的压力和痛苦让他像是一根紧绷的皮筋,此刻在白彧的询问下终于断开,崩溃将全部的理智情绪碾碎,他再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沉沉的天空终于下起了雨,天色瞬间就变得昏暗起来,元满坐在副驾上隔着车窗望向餐厅里正在吃饭的两个人。 “莫洵。”元满低声唤道。 “您说。” “还没有谢谢你,那天,你来得很及时。”元满语气很诚恳,只是目光依旧落在抬手捂眼的萧咲身上。“封疆说……幸好你那天也在那吃饭。” 元满坐正了身子,朝莫洵投去感谢的笑容,莫洵神色微微异动,转瞬便露出了标志性的酒窝:“那天约了人吃饭,幸好遇上了。不过,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元满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递给莫洵:“这本书能帮我交给萧咲吗?” 莫洵接过后看了一眼餐厅里的萧咲,问:“现在吗?” “不,等我回校以后吧。”元满摇摇头。“麻烦你了。” 那是一本全英版的《飞鸟集》,里面除了夹着一朵合欢干花之外,什么都没有。 莫洵送书之前先将书送到了封疆的面前,封疆随意翻了翻,这本书应该有些年头,看书的页面卷边,应该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翻看。翻动间他看见了夹在书里的干花,书页的第一条是一百九十一。 The bow whispers to the arrow before it speeds forth--Your freedom is mine. 英文边上有一行黑色的小字,笔记隽秀,看起来是很久之前写的:君将自由,我心亦然。 封疆粗略地翻看了一下整本书,只有这一条被主人标写了注译,而且仅仅只译了后半句。 他将花夹回原处:“给他送去吧,花别掉了。” 莫洵走后,沙发上的晏沉才开口:“什么东西?” “小孩子无用的浪漫主义罢了。”封疆轻笑一声。 “哼。”晏沉睨了他一眼,习惯性的嘲讽。“你不能自己年纪上来了,就贬低别人的浪漫吧。” 封疆不理会他,身子往沙发后靠了靠:“时间过得真快啊,秦深跟绵绵的儿子都要办周岁宴了。” “他俩能成,我是没想到的。”晏沉摇了摇头。 “你呢?”封疆有些随意地开口。“你跟卿卿结婚也有五六年了吧,还不打算要小孩?” 晏沉呵呵笑了一下:“大哥您这岁数连婚都没结,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快了。” 封疆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让晏沉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快了?谁啊?” 见他没说话,晏沉一脸不可置信:“不会吧?” 封疆轻笑了一声,长腿一翘倚靠在沙发背上,抬起眼皮看着他。 “真的假的?别给我开玩笑啊。”晏沉还是不太相信,他思绪一转想起那天元满说的话。“诶,她不是去外地读研了吗?你俩还有联系?” “她留b大了。”封疆回答。 晏沉看他那个表情,心中约莫有了底:“真决定了?” 封疆喝了口茶,目光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前段时间我忙着应付城西那边的领导视察,晚上回去的都比较晚。那天我突然听做饭的阿姨说,她在等我回家吃晚饭。” “我第一次觉得,有个女人在家等你下班,一起吃饭,也是个挺好的事情。” 晏沉促狭地低笑了一声:“她才多大啊?你真下得去手,不要脸。” “你跟卿卿订婚的时候,卿卿连大学都没毕业吧?你真好意思。”封疆回敬道。 “那能一样吗?”晏沉冷眼反问完,又不怀好意地嗤笑起来。“你比她大多少?快一轮吧?你那老腰吃得消吗?等个十年,她才叁十多,你都要阳痿了哥。” 说完,晏沉实在忍不住,掩着嘴就开始大笑。 封疆冷笑了一声:“怎么?你跟卿卿这么多年都没要小孩,是你不行了?给你介绍个医生看看?” 晏沉才不在意他的话,反而笑得直不起腰,撑着沙发揶揄道:“哥,我就随便说说,你别破防啊……” 将晏沉请出门的封疆坐在沙发上沉思,打算介绍一个年轻乖巧的男孩给卿月认识一下。 返校后没几天,学校就在准备秋季运动会。 下课后,穿过纷扰的人群,元满照常走了回宿舍楼的小路。道路两边种满了法国梧桐,入秋后叶子全部变成了金黄色,阳光透过叶片的间隙变成了路面上的一个个光斑。 “小满。” 元满抬头看去,白彧拎着两个袋子,笑眯眯地站在她身前。 两人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这条路偏僻,平时来往的人不多,作为落叶乔木的梧桐,到了这种时候叶子都会成片成片的掉落,有时候会连带着小虫一起掉在脑袋上。加上最近运动会,就更没什么人走这条路了。 喝了一口白彧带来的热奶茶,元满才开口:“小白哥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萧哥很好,你不要担心。”白彧看着从上面慢慢悠悠落于脚边的树叶,抬脚踩了踩。 元满含着吸管,表情平静:“嗯,我知道。” 听见她这样的回答,白彧心里有些不舒服,压了一会还是问:“小满,你是怎么想的?” 上次在医院,他亲眼看到元满将自己的卡塞给莫洵,求他用这些钱去救萧咲,一千多万,别说是他,连莫洵都吓到了。可是自那之后,元满再没有见过萧咲。 “什么?” “我记得之前,你说要去h市读书,可最后还是选了这儿,为什么?” 指腹在微热的纸杯上摩挲,元满垂眸看着地面上的落叶:“这儿更适合一些。” “更适合?”白彧反问,“那萧哥呢?小满,萧哥当初是想跟你一起走的。” 见她不说话,白彧挠了挠头:“我真搞不懂,在你的世界里,萧哥他到底是哪种角色?” 一阵风袭来,元满抬起头看着漫天飘落的树叶,对于白彧这种略带责怪的质询她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接住了一片落叶。 “马上就是冬天了,时间过得真快。” “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这是梧桐。” “梧桐是落叶乔木,到了秋天就开始落叶,为了熬过日照短又寒冷的冬天,这是它们进化而来的习性。等到春天,它们就会发芽,长出新的树叶。” “冬天要来了……” 元满将手中金黄色的梧桐叶放到了白彧手里:“冬天过后,就是春天了。” 随后她站起身,踏着满地的落叶准备回去。 “对了。” 元满突然定身回头:“笑笑和封御的合同是不是结束了,还有什么没处理好吗?” 白彧有些纳闷她怎么问这个,点头回答:“八月那次就已经全部处理完了,怎么了?” “我听说,还有些问题。” “没有呀。”白彧肯定地回答道。“原始合同我都见着了,已经销毁了呢,怎么可能还有纠纷,你听谁说的?” “没事,小白哥哥,我回去了。谢谢你的奶茶。”元满笑着摇头,朝白彧挥挥手。 国庆小长假。 封疆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元满搬了个凳子坐在一边看漫画,一本简单的英国线条漫,叫《西蒙的猫》。很可爱有趣,她时不时捂嘴低笑。 封疆关掉摄像头和话筒,将元满从一边抱到身上:“这么好看?” “嗯,很可爱。”元满点点头,视线却没有从书上挪开。 封疆笑着亲了亲她:“你比较可爱。” 电脑里传来进度汇报的声音,元满装作无意地提起:“那天,莫洵来得好巧……我当时好害怕,然后他就突然开门进来了。怎么,来得那么巧?” “合同还有些问题没处理完,莫洵那天本来就是要去找萧咲的。”封疆敷衍地解释了一下,随后抱紧怀里的人安抚。“吓坏了?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宝贝。” “嗯。” 不会。 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 唯一能让封疆破防的女人:元满 唯一能让封疆破防的男人:晏沉 晏沉生平两大爱好:爱老婆,骂封疆(见面自动触发阴阳怪气被动) 癫公总是需要一个更癫的来治 68.因为喜欢(h)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元满就朝校门口走去。 在路边打量了一会,没有看见熟悉的车子。 研一的周末没有课程,每到了周五下午封疆都会开车来接她,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并没有收到消息。 元满把手揣进背带裤的口袋里,乖巧地站在路边等待。 在车里看了许久的男人沉不住气了,打开车门走向她:“你是笨蛋吗?车就停在路边你看不到?” 元满抬头看着走近的封疆,有些疑惑:“没看到你的车呀。” “你是认车还是认人?”封疆微微蹙眉,用自己的围巾将她裹住,看着她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换辆车你就不认识了?” 元满喘不上气地伸了伸脖子,没有反驳,跟着他上了车。 今天天冷,元满的背带裤里面还穿了两条裤子,站着倒看不出,一坐下吃饭就显得肚子有些鼓,封疆不经意地扫了她一下。 她今天穿了一条咖啡色的绒面背带裤,宽松的裤腿垂至鞋面。当时看她揣着手站在路边等他,模样活像一只等待家长接送的小熊。 “看样子,在学校吃得很好?”封疆熟练地将人抱到大腿上,连带着将她的碗也挪到自己面前,方便她吃东西。他掂了掂后又隔着衣服在她肚子上捏了一下。“沉了些,是穿得太多还是真的吃胖了?” “穿了叁条裤子。”元满老实地回答,筷子上还插着一颗陈皮牛肉丸,她刚吃了一半。 封疆倒了一杯热酒给她:“喝不喝?很甜,热的。” 热酒入喉有些腻嗓子,确实如封疆所说的,很甜。酒中还带了淡淡的香气,她又尝了两口,却没品出是什么味道。 “槐花。”封疆看出她的疑问,直接解答。“槐花酒,甜吗?度数不高,冬天热着喝正好。” 元满点点头,端着碗,将封疆夹给她的菜一点点吃干净。 封疆不饿,他喜欢看元满吃东西,这种可以勉强称之为“喂养”的行为给他带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他喝了两口甜酒,将元满垂在颊边的头发拢到耳后,看着她因为含着食物而圆润鼓起的脸颊,低头亲了一口。 元满没有躲,咀嚼的动作也并没有受到影响。 “把这个也吃了,对身体好。”封疆夹了一筷子芦笋放在她的餐碟里。元满不爱吃芦笋,有一种她难以接受的青涩味,每次桌上有这道菜她都不会下筷子。封疆知道她不喜欢,可是小孩不应该挑食,何况是对她身体好的蔬菜。 元满拿着筷子看着餐碟里翠绿的芦笋,没有说话,夹起塞进嘴里吃了下去,大约是实在太难下咽,她端起杯子将剩余的甜酒全部喝了下去。 “还有两块。”封疆点了点。 看她乖乖把剩下的两块芦笋吃掉后,很是满意地亲了亲她:“这才乖,多吃蔬菜对身体好,何况也不是很难吃,对不对?” 芦笋的气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元满有些反胃,拿过封疆的杯子将他的酒也全部喝掉。 热酒上头极快,元满饭没吃完就开始发晕,脸颊和心口一起烧了起来,封疆抱着人上楼,一边给她脱衣服一边亲她:“穿这么多,小孩似的,喝这些也会醉?” 甜酒腻嗓子,元满咳了几声,身子一躺到床上就一阵天旋地转起来,像是在一搜飘摇的小船上,晃得她发昏。 封疆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嘴唇上轻吮,舌头探入,槐花甜酒的香味让她的味道更加勾人,封疆的喘息声不可抑制地加重起来,手也顺着她的小腹探下去。 这酒并不醉人,只是适合热身,手指沿着腿心的缝隙打圈,他有些心急地哄着:“湿一些宝贝儿,湿一些……”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体温升高,小穴里又紧又烫,虽然比上次好很多,已经能将手指插进去了,可是这种湿滑程度他还是担心弄疼她。 封疆含着她柔软的乳肉,吮吸出了一个个红痕,他有些着急:“怎么了宝贝儿,这么久不做,不想要吗?” 看着身下的人乖乖躺着任他摆布,脸上的表情温驯得像一只兔子,可是对方身下的生理反应就是没到位。封疆心中有些不悦地猜测,是不是因为那次被佟佳妮的保镖吓着了,才导致她几次都提不起性趣。 如果是心理问题,那估计要去看一下医生。封疆身下早就硬了,旷了几个月,再半途而废他是真的要废了,可他并不想用润滑剂那种东西,对她身体不好先不说,只怕真的是心理原因,用润滑剂会影响她身体的实质判断,容易产生依赖性。 封疆直起身子,拿过枕头垫在她屁股下面,她圆润匀称的双腿被抬起,他哄道:“宝贝儿,抱着腿。” 元满乖乖伸手抱着,雾蒙蒙的眼睛盯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双腿被分开抱着,红嫩的穴口在灯光下透着淫靡的水光,随着呼吸而收缩着,封疆伸手摸了摸,酒劲让他的心跳加快,他俯下身子,张嘴含住了湿漉漉的穴口。 元满身子一紧,抱着双腿的手直接就撒开了,脚蹬着他的肩膀,挣扎着就要躲开:“你……封疆你干嘛……不行!不准舔……” 封疆直接扣着她的脚腕不让她乱动,舌头顺着穴口直接探了进去,里面的温度很高,因为元满乱动而收缩着,时不时夹住他的舌头。 “你起来!别……别舔……封疆……唔……” 元满抬起身子去揪他的头发,想要他停下,可是男人根本不理会,炙热柔软的舌尖挑逗着阴蒂,模拟着交姌的动作刺探进穴内,一下下搔刮着内壁柔软的穴肉,身上的感官因为视觉冲击的加成直接放大。 穴内吐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淫液,封疆有些惊讶地挑眉,裹住穴口吸了一下,紧接着身下的人就发了个抖,喘息声一下就变大起来。 元满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爽的,捂着脸开始大哭起来,高高翘起的双腿像小兔子一样发抖,哭声在封疆的动作下慢慢变成娇喘,她眯起眼睛,没有力气再反抗,只能张着嘴喘气。 许久未做的身体很敏感,封疆感觉到她的腿开始绷紧用力,知道她要高潮了,刚想将舌头再往里探一些,元满就开始挣扎着不准他继续:“放开……封疆,你放开,不准舔了……封疆!” 她动作起伏比之前都要大,封疆险些没压住,牙齿蹭了一下,连着磕在了穴口上的阴蒂和尿道口上,高潮来得又凶又急。 封疆都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到一小股热液喷到了嘴里。 大约是淫液和尿液的混合,封疆缓缓抬起身子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元满身子还在发抖,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她在看见封疆将嘴里的东西直接吐在了床上后,哇地一下就哭出了声。 封疆正在心里感叹自己第一次给人口就把人口尿了,实在是有点东西。转眼就看见被口尿的那位已经哭得要蔫气了,他顾不上去浴室洗漱,扯开她捂着脸的手就问:“怎么了?不舒服?不是高潮了吗?哭什么?” 元满一反这段时间的乖巧,打开封疆的手:“你干嘛!都说了……不要……不可以舔,你干什么……呜呜呜呜……滚开……” “不舒服?”封疆笑着捏了捏她挺立的乳尖,戏谑道。“你尿我嘴里我都没说什么,你哭这么伤心做什么?” 此话一出,元满哭得更伤心了,嘴中含糊地骂他:“有病……说了不要舔,走开……不准你舔……” 封疆在床头的座机上按了一下换洗的快呼,便捞起床上还在哭的元满进了浴室。 封疆简单漱了个口就抱着人开始亲,嘴依旧不饶人地逗她:“不舒服?现在好湿了,宝贝儿,好多水……” 他将人放在水台上,手指探入水淋淋的腿心,里面烫得吓人。封疆撕开避孕套,快速给自己戴上,随后抵着穴口,一边哄她一边往里面插:“乖宝贝,放松点,真乖,不疼吧……会舒服的,腿再打开些……” 随着阴茎的顶入,元满小腹也开始绷紧,月余未经情事的甬道被剖开,男人粗长的阴茎直接顶到了底。下腹饱胀感让她有些排斥,手在封疆的胸口上推拒,低声道:“出去一点,太深了……出去……唔……” 柔软的小腹被他顶出了隐隐约约的弧度,封疆头脑发热,浑身的血液都往下腹冲去,紧实的下腹因为用力浮起了清晰的经络。他盯着穴口将自己的阴茎全部吞入,闷哼一声后低下身子就压着人猛操。 快感喷涌而出,柔软的小穴,汁水丰盈,将他的欲望和爱意容纳,封疆失控地在她脸颊嘴唇上亲吻,语无伦次地呢喃:“宝贝儿,喜欢你,乖宝贝儿……好喜欢你,乖乖的,你乖乖的……满满宝贝儿……” 元满被撞得一直往上缩,水台的位置足够宽敞,可是大理石有些硬,膈得她肩胛骨有些疼,男人每次插入就会顶着,因为吃疼她身子发紧,穴内就会猛地收缩,她一夹封疆就撞得更用力。 又疼又爽的感觉让她吃不消,伸手搂着封疆的脖子想要将身子抬起来。 对于元满主动搂他的动作,封疆开心得几乎要发疯,一把就将人从水台上抱起来,他托着她的臀往上操弄。 “疼……封疆……疼……”元满实在不喜欢这个姿势,太深了,龟头每次都戳在宫口上,顶得小腹发酸,除了封疆,她没有任何支点可以用力,只能依靠他,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听她喊疼,封疆只能将人往上托了一些,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元满搂着他的脖子张嘴就咬了下去。 她咬得用力,封疆身下就顶得用力,疼痛刺激着欲望,快感逐步攀升。元满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AV,里面男女主用这个姿势的时候,女主总能用腿缠着男主的腰。可她除了悬着腿任其摆布之外,根本没力气去缠腰。 从浴室出来时,元满已经高潮了几次,封疆抱着她躺在新换的被单上,酒精几乎都随着尿液和体液排了个干净。元满浑身无力的趴在他身上,腿还有些发抖,可男人显然没这么容易满足,手还在她腰上揉按着,帮她缓解不适,打算一会再来一次。 “为什么不让我舔?不舒服?”封疆突然发问。“明明爽得都尿……” 元满抬手捂住他的嘴,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谁承想封疆直接握住她的手,笑着在她掌心亲了好几口:“有什么可害羞的?这么久了还听不得这种话?” 手抽不出来,元满别开脸不理他,任由他在自己的掌心又亲又舔。 封疆就喜欢看她耍小脾气时的脸,眼睛一瞪,圆润脸颊微微鼓起,嘴巴无意识地撅着,光是想到那个画面,他都恨不得直接将人按在床上操得她乖乖服帖为止。 “再做一次,宝贝儿……”封疆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语气缱绻。“乖乖的,再做一次。” 元满看着他戴套,看着他在自己脸颊上落下哄慰的亲吻,她突然开口:“为什么要再来一次?” 封疆的动作停住了,他揉着她的耳朵低声回答:“想要你,怎么了?你不想吗?” 元满有些累了,她不想,但是封疆说过只要她乖乖的,那一切都会好好的,所以她没有拒绝。 她想到那个困扰她很久,却一直没有问出去的问题,元满盯着封疆的眼睛:“为什么要跟我做,跟别人不行吗?” “喜欢你,宝贝儿,所以怎么都不够,还想要你……”封疆只当她的问题是在撒娇,一边亲她一边回答。“给你口,想舔你,想跟你做爱,因为喜欢你,宝贝儿……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喜欢……” “舔我,是因为喜欢我?”元满小声重复了一遍。 “那不然呢?”封疆扶着勃起的性器,在穴口蹭了蹭,缓慢地往里插入,嘴上还在温声哄着。“不喜欢你怎么会给你口?宝贝儿……喜欢你乖满满……” “那你给别人口过吗?”元满这个问题语气倒是很真诚。 封疆低笑起来,吻在她脸颊上缠绵,以为她是吃醋,语气都腻了起来:“只有你……宝贝儿,喜欢你,只给你舔,只有你……唔……乖乖宝,舒服吗?喜不喜欢?” 元满被顶得气息都乱了,呜咽着交换:“慢点,唔……爸爸……好重……” 她在床上很久没喊过这个称呼,突然喊一下封疆不免激动,按着她的腰又将人操了一顿狠的。 结束后,封疆给她清理完就将人抱在怀里睡觉了。 元满却难以入睡,她脑子乱糟糟的,封疆刚刚传输的知识点她还没有完全参悟透。 原来两个人做爱,抛开生理需求,抛开繁殖枷锁,想与对方做爱,还可以是因为喜欢,因为爱。 想给她口,也是因为喜欢。 那想要被对方口,是不是因为喜欢? 元满想,应该是的吧。 身后男人的呼吸平缓低沉,元满又想到了那天他在医院说的那些话。 “只要你乖乖的,他就会好好的。” 会好好的,那她就会乖乖的,硕研不过叁年,她可以乖乖的。 —————————— 封疆:给你口,想跟你做是喜欢你,宝贝儿~(口活天赋异禀,沾沾自喜) 元满:笑笑喜欢我(恍然大悟.jpg) 封疆:活爹,你就悟吧,谁能比你更懂得举一反叁呢? 69.愿望 xyushuwu.one 圣诞节。 萧咲戴着鸭舌帽坐在路边的栏杆上,天色已晚,大学区这边路上的行人不多,大都去了主城区那边过节。 他插着兜,白雾在口鼻间吞吸着,他时不时抬头朝校门口看去。 他要见元满。 这两个月来她一直以学习忙为由,推脱见面。这段时间莫洵几次找他,都是想让他离开京城,甚至开出了不菲的价格。 萧咲心里不安,他想要见她一次,哪怕她已有选择,他也要看看她好不好。 再次抬起头,萧咲看到了朝自己走来的莫洵。 “你是真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萧咲?”莫洵有些不耐烦,他好言相劝,威逼利诱都没用。眼瞅着老板给的期限就要到了,萧咲再不滚出京城,该滚的就是他莫洵了。 狭窄的巷子,萧咲靠在墙上,无所谓地用舌尖顶了顶左腮,莫洵刚刚的两个耳光打得他脸颊开始发烫。 “我们不是没有好好谈过吧?我是不是已经给了你选择了?”莫洵卷起袖子,将手表扔给身边的手下。“我真不愿意动手,萧咲,你但凡能有点脑子,就该知道离开京城是对你最好的路,价钱你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只要见她一面。”萧咲抬眸,平静地开口。 下一瞬,莫洵的拳头就朝他的脸砸了上来,一声闷哼,萧咲抬起手臂刚要挡,腹部就连着挨了两下,莫洵喘着气,浑身的肾上腺素都开始飙升:“少给我犯贱!意思还不够明白?!人家要是愿意见你早见了,妈的。”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eh ua6.com 莫洵扯着萧咲的头发逼他抬头,眼眸中的狠戾如寒光闪现:“你要是听不懂,我不介意打断你的腿,亲自送你出京。” 萧咲将嘴里的血水吐掉,看着莫洵,声音很低:“我要……见她一面。” 疯了!莫洵在心中暗骂,为一个女人搞到这种地步,他是无法理解的,拿着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况萧咲这种也不愁女人喜欢,换个地方生活,不是照样风生水起,为什么非得不自量力去争,简直愚蠢! “好,不到黄河不死心,我成全你。”莫洵松开手,一边活动手腕一边朝身边的手下开口。“别打死了。” 拳脚落在身上,大约是天冷,疼痛的感觉并不是那么明显,他伏在地上,尘土飞扬间,拳拳到肉的声音混合着闷哼响起。腹部被人狠踹了一脚,他蜷缩着抬手想捂,身子就被人一脚踢了出去,惯性让他在地上滚了两圈,背部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好了。”莫洵挂断了电话,从不远处走过来喊他们停手。“老板到了,别打了。” 萧咲咳了两声,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丝,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却被莫洵一脚踩回了地上。 “你不是想见元小姐吗?一会你就趴在这看。”莫洵冷笑一声,警告道。“就别让元小姐看见你了,你这模样,我怕吓着她。你要是敢出声,我现在就弄死你。” 他们处在离巷口五六米远的地方,在等待的过程中,天空开始飘雪,雪花落在他红肿出血的手背上,融进了伤口里。雪下的很大,没一会就在地上积上了薄薄一层。 车子停稳的声音在巷口响起,随后是车门的开关声,狭窄漆黑的巷子,萧咲趴在雪地里,眼睛被打得充血,有些睁不开。 他努力抬起头看向前方,大雪将他的视线遮挡,封疆穿着黑色的大衣,双手怀抱在胸前,身子微倾倚靠在驾驶位的门上,他并没有走过来。 他在等人。 随后萧咲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哪怕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哪怕隔着漫天飞雪,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背影。 元满背对着巷子,与封疆面对面站着,似乎在说话。封疆倚靠在车门上,俯视着身前的元满,看他的表情,说出口的话一定非常温柔暧昧。 封疆抬手轻轻拂掉她头上的雪,手掌顺着头发往下捏了捏她的耳朵,他开口说了些什么,而后,元满踮起脚尖,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想吻他。 萧咲的心口一阵绞痛,大约是之前断过的肋骨又在刚刚挨打时被伤着了。 封疆没有动,抬眸往巷子深处扫了扫,随后他将身前的人搂住,弯下腰低笑着回应起这个吻来。 站在莫洵身后的几个人见此都压着声音促狭地低笑起来,莫洵啧了一声,轻声呵斥:“老板的好事也敢看?还不转过去?!” 吻持续了大概两分钟,元满的脚步有些虚浮,整个人都趴在了封疆怀里,封疆的手托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 雪愈下愈大,封疆将人抱进了车里,随后,那辆腰身漂亮的宾利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满意了?”莫洵将踩在他身上的脚拿了下来,他蹲下身子笑道。“再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我前段时间陪老板到挑戒指,大概过段时间,就不能喊小姐,得喊太太了。” 雪,还在下。 人已经走了很久,他的脸贴在粗糙的水泥路面上,周身的积雪高得快要将他淹没。 萧咲突然想起了去年过年时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元满光着脚站在院中的雪地里许愿。 当时她问:“笑笑,你不许个愿吗?” 他许了的,萧咲许了一个愿望。 他和封御签了五年合同,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萧咲想好了,元满学医,毕业后如果她想继续考研深造,他会陪着她读书。 她爸爸妈妈不要她,他要。 她爸爸妈妈不养她,他养。 他会把她养好。 等合同到期,他就不做了,这些年他手里攒了不少钱。一部分留着平时开支,大头的钱存起来,以后无论元满是想在国内读书,还是想出国深造,都可以,他都会陪着她。 然后,再挪用一小部分出来做点小投资。 到时候,如果元满还在读书,他就在她学校门口开一家火锅店,元满喜欢吃。 如果那个时候,元满已经进医院工作了,他就在医院门口开一家火锅店,元满喜欢吃。 要是她不想读书也不想工作了,那他就在家门口开一家火锅店,元满喜欢吃。 等到那个时候,他们可以一起养一只黏人的大狗,元满喜欢萨摩。下班了,两个人可以牵着手带着狗慢悠悠地逛回家。 萧咲的愿望是,和元满一起开一家火锅店,和元满一起养一只黏人的狗,和元满一起到处旅游,和元满一起度过往后每个日夜,和元满一起散步,看电影,吃饭,睡觉,和元满一起。 可是元满说:人生只求小满,不求万全,人不可贪心。 那时的萧咲看着元满好奇的脸,在心中许愿:如果人生不能事事如意,那么,他只许一个愿望,不管未来如何,他只想和元满一起,与她一起,这就是他所期望的…… 小小的圆满。 雪在皮肤上融化,萧咲在昏过去之前听见了白彧的声音。 他看着漫天飘扬的大雪,后悔自己当初的愿望太过奢侈,所以他闭上眼睛重新虔诚的许愿。 他不求自己的圆满,只求他的满满在未来的每一天,都能够开心。 萧咲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白彧见他醒了,连忙去喊医生。做了一系列常规检查,除了肺部还有炎症,其他并无大碍。 白彧将医生送出去后,阴沉着脸坐会了床边:“你何必这么拗?” 萧咲垂眸看着手背上的留置针,敷贴将皮肤弄得发皱,冰凉的药水顺着软针一点点流进身体里,他哑着嗓子开口:“没事……” “没事儿?”白彧既心疼又窝火,眉毛都吊了起来。“好在莫洵没想真的弄死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找你,要不然你现在可真就啥事没有直接上天堂了!” 瞅着萧咲那个样子,白彧又狠不下心说他,抱着手忍了又忍:“小满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她不愿意见你,何必把事情说得那样清楚,让彼此难堪呢?” “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白彧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张嘴磕绊了半天,泄了气一般地坐着。“你就真的觉得你了解她?人是会变的,哪怕从前她不是,现在她是了,这也无可厚非。金钱,权利本就容易让人迷失本心,你我在这名利场中沉溺这么久,应该明白人心是最禁不起诱惑和试探的。” “她,不是。”萧咲的声音很轻,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白彧叹了口气:“那你能如何?等着莫洵下次下死手吗?就算如你所说,可是小满的行为已经证明,至少现在她还不能见你,你又何必一直犯轴呢?不如按照他们的意愿先走,我想……这也是小满的意思。” “她不开心,我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这。” “傻瓜!”白彧被他的话气得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摔门之前,他回过头大声喊。“老子不管了!你俩都是傻瓜!小满就是被你教傻的!” 萧咲抬起头平静地望向窗外,冬日的枝干光秃秃的看不见叶子,他曾说过,他不会再害怕。 白彧到底嘴硬心软,日日到医院陪他,只是除了送饭玩手机,不怎么说话。 明天就是元旦,白彧不知从哪买了饺子给他吃,偏偏是他最讨厌的韭菜鸡蛋馅儿,萧咲咬了一口有些不乐意:“我最讨厌这个韭菜鸡蛋。” “我知道。”白彧冷冷地回答。“不喜欢的馅儿你都知道吐出来,得不到的人你怎么就不知道放手呢?” 萧咲看了一眼阴阳怪气的白彧,低头默默地开始吃饺子,也不多话了。 电视里在放古早言情剧,萧咲的手机来了消息,他点开后,先是发了会呆,然后放下勺子,回复了信息后便下床往卫生间走。 “你干嘛?”白彧看见他回消息,心里有些纳闷。“谁啊?” 萧咲没回答,自顾着在卫生间里刷牙,白彧不耐烦地走到床边拿起他的手机一看。 满满:“今天晚上去看日出,好吗?之前我们去过的那座山。” 白彧心头一紧,第一反应是莫洵搞鬼想把萧咲骗上山弄死直接抛尸。他走到卫生间门口,一脸警觉:“你不觉得有诈吗?小满那么久不见你,突然要见你,还是让你上山看日出。这直接杀了就抛尸荒野了,你……” “你少看点悬疑剧。”萧咲一边漱口一边含糊道。 白彧还是担心:“你真要去?要不我陪你们一起?” “不用,我想单独见满满。”萧咲摇头,将嘴里的水吐干净后对白彧开口。“下次不要买韭菜馅,谢谢。” 70.表白 元满拒绝了他来学校门口接她,约定的时间在晚上九点。 萧咲早早就开着车等在山脚下了。 因为脸上的伤还未消退,他遮了很久发现作用不大,只能帽子围巾全副武装,还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祈祷夜色下元满的视力没有那么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萧咲紧张得连手机都看不进去,只是时不时抬腕看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不到二十分钟。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脸,其他倒还好,左眼的淤青实在严重,遮了很久才勉强能看。 他扶了扶镜框,气息都有些发抖,害怕一会露馅。 “叩叩” 车窗传来两声敲击,萧咲被吓得一抖,转头看去,元满正站在车门外,弯曲食指正打算继续敲窗。 “满满……”萧咲打开车门,别开眼睛不敢正视她,手伸进衣服里,从外套的里层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叁明治。“饿吗?吃不吃?” 天色已晚,除了入山口的路灯和月亮,并没有别的光源,可萧咲还是不由得紧张,连递叁明治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元满接过还带着他体温的叁明治,打开包装,张嘴就咬了一大口。 “好吃……”元满一边咀嚼一含糊地夸奖,她看了眼入山口,说道。“我们徒步上去,好吗?” 萧咲点点头:“好。” 两人沿着石阶往上,更深露重,越往山上走气温越低,萧咲握住了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你……上课……课程会很累吗?”许久不见,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元满回答:“还好,研一课程会多一些,可以接受的程度。” 晚风徐徐,月色溶溶,手被对方握着,体温在衣服的口袋里依靠掌心传递。两个人都缄默无声,除了节奏默契的脚步声,就只剩下风拂动树叶的簌簌声。 “会冷吗?”萧咲问。 “很暖和。”元满回答。 “会饿吗?”萧咲又问。 “刚刚你不是给了我一个叁明治吗?” 萧咲垂着脑袋,思索了一下:“那……会不会累?” “有点。”这次元满停住了脚步,她小声回问。“笑笑背我上去,好吗?” 萧咲点点头,松开手背过身子缓缓屈膝下蹲,双手朝后护着:“上来。” 月色下逶迤的山阶,萧咲背着人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元满伏在他背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小声询问:“你的眼……” “没事,就是撞了一下……”因为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所以没等元满说完,他就脱口而出。“眼睛没什么事儿。” 元满沉默了一会,垂在他胸口的手渐渐收紧,良久她才慢慢开口:“我只是……想问你今天怎么戴了一副眼镜。” 萧咲哑然,连脚下的动作都停住了,他尴尬地张着嘴:“啊……哦……没事儿,就是想……觉着好看。”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现下的窘境,开口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好几次都停顿下来发呆。 今夜,没有柔软的夜风,没有闪烁的星空,没有虫鸣如织没有情意绵绵。萧咲无措得像个衣不蔽体的孩子,那日莫洵的话如同一把钝刀在他心中缓慢凌迟。 元满的脸颊慢慢贴在他冰凉的耳垂上,她的声音有些闷:“今天,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嗯……你说。” 她温热的吐息在耳畔环绕,萧咲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是熟悉又疏离的柔软。 “明年我就24岁了……”元满的语速很慢,和萧咲此刻上山的动作一样慢。 “嗯,本命年。”萧咲低低应了一声。 “笑笑。”元满口齿清晰地喊了他一声,接着说。“我想谈恋爱了。” 萧咲抬起的脚悬在了台阶上,呆滞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他将背上的人往上托了一些,确保她能够在自己背上趴得更舒服一些。 然后他继续保持刚刚的速度往山上走去。 “嗯。”单薄的一个字,听不出他的情绪,他等待着元满接下来的话,如同蜉蝣等待暮色。 “有一个人,他对我很好。” “嗯。” “他会关心我有没有好好吃饭,关心我有没有好好休息,关心我的学习和社交。” “嗯。” “他除了有点爱吃醋外,都很好。” “嗯……” “可是,我不知道该把他介绍给谁认识。” 她没有家人,朋友,除了萧咲,她找不到人帮她参谋。 “嗯……”萧咲左胸处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呼吸变得不稳。 元满问:“你能帮我参考一下吗?” 这是他们相识的第五年,在第五年的最后一天,元满说她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她想要谈恋爱了。 萧咲停下了脚步,他站在石阶上,站在今夜,回望昨日无数个日夜,时间的风化作急湍的爱意汹涌澎湃,将他裹挟。 他听见自己干哑的声音:“你喜欢他吗?” “喜欢。” 萧咲又问:“和他在一起,你开心吗?” “开心的。” 那就是了,她喜欢,她开心就好。 萧咲的喘息有些发颤,他一边点头一边背着她继续迈步:“好……好……” 喷在他脖颈上的气息有些烫,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呼吸与寒气凝成的水雾还是什么蹭在他的耳畔。 “可我……还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跟我交往。”元满的声音有些含糊,她拿出手机。“我现在给他打一个电话,好吗?” 萧咲站定身子,保持着微微曲腰的姿势:“好。” 他们贴的很近,呼吸心跳还有体温,电话那头传来等待接通的铃声。 萧咲慢慢闭上了眼睛,那个雪天许下的愿望即将要应验了,她遇到了一个对她好,让她开心的人,最重要的是,她喜欢。 晚风在他心口穿梭,一阵阵地发麻。那种感触愈来愈强烈,仿佛不是心理的投射,而是真实发生在生理上的震动。 元满的手探进他的外套里,从他左心口的里袋里拿出他正在震动的手机。 他有些发懵地睁开眼睛,看见亮起的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满满。 电话被元满接通放在他的耳边,因为两部手机隔得太近,声音在此间传输发出刺耳的啸鸣声。元满略带哭腔的声音被夹在其中,可他缺一字一句听得无比真切。 “喂?萧咲……我喜欢你,我想问,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在元满这二十叁年的人生里,她一直在被抛弃。所以,她逃避,隐藏,沉默,冷淡。她害怕面对,害怕结束,害怕幸福在须臾间将她舍弃。她抗拒一切关系的开始,她从不伸手,从不期望。 可这次,她主动开口,真诚地向他请求一段关系的开始。 萧咲依旧保持着微微弯腰的姿势,他的喉头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这些年,他努力克制自己的爱意,忍耐自己的欲望。他逶迤的心事,他言不由衷的眼神,他羞于露齿的爱意,可他把她养得很好,也教得很好。他低着头,在今天猛然意识到,他是胆小鬼,他的满满比他要更加勇敢。 痛苦无法击溃一个本就破碎的人,但爱会,今夜她的爱比万物壮观,萧咲张开嘴嚎啕大哭起来。 元满抬起手托着他的下巴,嘴唇贴在他的脸颊上,任凭彼此的眼泪濡湿对方。 “萧咲,好吗?” “萧咲,你愿意吗?” 眼泪决堤,萧咲一边大哭一边点头,她不知道,他的心早在过往无数个日夜向她投诚。 零点的山顶,能看到远方的烟花,萧咲哭得止不住,元满只能主动凑上去吻他。灵魂透光,欲望潮湿,博尔赫斯说,爱上一个人就像创造了一种信仰,信奉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明。 他的虔诚终被聆听,他的愿望得以应验,爱如神明,而他所信奉的神明已有了具象,从今往后,他全部的忠诚与爱意全部与她一人。 这是他们一起看的第叁次日出。 可这次他们俩,谁都没有去看太阳。 元满将唇贴在他的脸颊上,声音很轻:“笑笑,日出未必意味着光明,只有我们都醒着,才是真正的破晓。” 71.诡辩 混乱的记忆碎片让梦变得诡异,像是愈陷愈深的泥潭,窒息,湿热,污秽不堪。元满惊醒时,一身冷汗。 淡淡的消毒水混合着宁神的熏香气息钻进她的鼻腔,耳边是心监有节奏的滴滴声。大脑的开机速度异常缓慢,身子沉重得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她动了动手指,又沉又胀的感觉应该是血氧夹。 元满抬起沉沉的眼皮,封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出现在眼前,他抿着唇,镜片后的眸子里透着冷静凌厉的光,他神色冷淡地站在床边俯视她。 “你说要好好想想,这就是你考虑后的决定吗?” 元满望着他的脸,脑子嗡地一下,理智坍缩,记忆开始回溯。 圣诞夜。 大家都出去过节了,学校里人不多,不知怎的,元满一整天都有些不在状态。本来早早就要休息的,可是封疆来了电话,说快到校门口了。 天空开始下雪,走出校门,她看见封疆的车很反常地停在了离校门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而他正靠在车门上看着自己。 元满近前后抬头看他:“你今天不是有事吗?” “想你了,想见你就来了。”封疆低眸笑着,语气温柔。“今天圣诞节。” 他抬手拂掉她头上的雪,指尖顺着她的发丝滑到她的耳垂旁捏住:“不想我?我们有多久没见?叁四天……对吗?不亲亲我吗?宝贝儿……” 元满看着他没有动,揣在衣服口袋里的手微微捏紧。 “怎么了?”封疆在她的耳垂上揉捏着。“都主动要你亲我了,你居然不动,真不乖。” 他说完,元满就踮起脚尖,抬手去搂他的脖子,两人的身高差距有些悬殊,如果封疆不主动弯腰她根本亲不上。 封疆低头看着主动的她没有直接回应,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仿佛在审度她此刻的内心。在元满快要撑不住时,封疆伸手托住了她的腰,随后低头弯腰吻住了她的唇。 唇齿交缠,封疆的舌尖抵着她的上颚打转,他身上凛冽的雪松气息随着吻传递给她,欲望在漫天大雪下蓬勃疯长。精神本就有些蔫的元满根本吃不消,亲一会就倒在封疆怀里任他摆布了。 “就没劲儿了?”封疆在她耳边低笑,将人搂在怀里抚慰。“好了,真乖,乖宝贝。” 雪下的越来越大,他便将人抱上了车。 中心广场旁的那栋高楼,那间带着带有大落地窗的套间,上个圣诞节封疆带她在这儿看的烟花。房间里开着昏黄的灯光,落地窗边铺满了新鲜的玫瑰,香气萦绕。 又要看烟花吗?元满在心里想,她今天没什么精神,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封疆抱着她坐在落地窗前的软椅上,看着窗外飞扬的大雪,他慢慢开口:“去年的圣诞节也下雪了,我们在这看的烟花,记得吗?” “嗯。”那是很难忘记的烟花,元满眼皮有些沉,她靠在封疆怀里,像个乖巧的洋娃娃,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时间过得真快,那场烟花就像在昨天一样。”封疆今天的语气很是温柔,他握着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处轻轻摩挲。“那个时候我在想,以后的每个圣诞都陪你在这看烟花。” 元满微微蹙眉,不过几秒又恢复平静。 封疆托着她的下巴,让她侧过脸来,他的气息很热,眼镜被摘下放在一边,此刻他眸光闪烁,里面是元满看不懂的情绪。 他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蹭,随后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上去,很温柔的吻,连气息都很轻,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藏品,封疆小心翼翼地在她嘴唇上舔舐。 元满睁着眼睛,疲倦地看着此刻正在亲自己的男人,他垂首阖眸,与她唇齿相依,那纤长浓密好似鸦羽一般的睫毛正因为克制而轻颤着。 突然,窗外炸开的烟花将整个房间照亮,正在发呆的元满被吓得一抖,可封疆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他的手托在她的后颈处控制着她抬头的幅度,将整个人都圈揽在自己怀中。 好长的吻,一直持续到烟花快要结束,封疆才放开她,元满转过头去看窗外的烟花,火花流光,攀着浑浊的夜色如碎烈的星星一般,绚烂而迷人,短暂却自由。 “时间过得真快。”封疆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语气有些低,湿漉漉地带着一种难以探究的柔软。“明年我就叁十六岁了。” 他将脸贴在元满的脸颊上与她一起望着窗外的烟花,一声轻叹,似乎是在感叹时光流逝,青春不再。 “我家里催我结婚了。”封疆握住元满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前段时间刚参加完发小孩子的周岁宴,小孩真的挺闹的。” 元满的心微微一颤,所以今天找她是想要跟她断联系的吗?她本以为还要等,没想到这么快,这令今天一直有些蔫的元满突然来了精神。 “我想在四十岁之前要小孩。”封疆说着,慢慢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丝绒首饰盒。“所以从现在开始准备结婚应该刚好。” 元满眼神平静地看着那只盒子,估计又是一条蓝色宝石的项链。 “满满……”封疆喊她。“以后每个圣诞,我们都来这里看烟花,好吗?” 元满眉头紧蹙,心中有些纳闷,什么意思?他准备结婚了,还要跟她来这看烟花?什么意思,提前预约偷情吗? 想到这的元满心中涌起了一团火,她刚要开口拒绝,封疆就将那只首饰盒打开。 一颗纽扣大小的心形粉钻,周围镶了一圈白色的碎钻,更有新意的是爱心的两边有两只镶钻的小翅膀,造型很可爱,是一枚很适合小姑娘的戒指。 封疆将戒指拿出,托着元满的手一点点给她戴上:“只是订婚戒指,结婚戒指你到时候可以自己挑,想要什么样的都可以,我私藏里的宝石你也可以随意选,反正以后都是你的。” 元满看着中指上那只漂亮的戒指,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会变成这样?元满不明白,她想到最开始,封疆和她约定,等她实习结束他就不再纠缠。后来真相被撞破,这个口头约定不了了之。再后来,封疆说硕研叁年只要她乖乖的,她想着不过叁年,封疆的新鲜感不会持续那么久,也许今年,也许明年。 可如今,封疆的意思是要跟她结婚吗? “满满,元旦跟我回家好吗?见见我父母。”封疆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在她颊边亲吻。“我们可以先订婚,等你硕士毕业,我们再结婚。其实直接结婚也可以,卿卿就是结完婚再去读的研,不过,这个还是依你的想法。” 封疆在耳边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元满呆呆地坐在她怀里,许久才小声开口回应:“我想……好好地……想一想。” 这确实是件大事,对于元满来说,封疆明白这确实有些突然和仓促,所以他点头同意:“嗯,好。那我们可以等过年的时候回去。” 说完,封疆笑着又亲了亲她,夸奖道:“你这么乖,他们会喜欢你的。” 回溯的思绪被封疆拉回,他在病床边坐下,将床头柜上的首饰盒打开,他垂下眼帘语气平淡:“是戒指不喜欢吗?” 首饰盒里是他送给元满的两条项链还有那枚戒指,他送出去的东西被人一并退了回来,甚至没有一句解释。 他从莫洵那里得知元满离京的消息时,他还在家陪父亲下棋,实在不好直接离开,导致后期下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父亲看出他心不在焉,便不耐烦地将他轰走。 因为元满和萧咲是开车走的,追踪行程需要一定的时间,封疆心中隐隐有些不解。直到第二日,他收到了一个同城快递的电话,那只首饰盒被送到了他面前。 提前九天的预约快递,元满在圣诞夜的次日就将已经将东西交到了快递小哥手中,并且付了极为高昂的保管费用。 他那晚的求婚,像一场盛大的笑话。 “不喜欢就算了,改明你自己去挑一个喜欢的……” “不喜欢……”元满讲话很费力,因为回京的路上她情绪极为激动,一点都不配合,数次扬言要报警,并且有跳车自残等行为。莫洵可以把反抗的萧咲打晕,可却不敢对元满动手,无奈之下只能给她打了药让人乖乖睡觉。 大剂量的镇定剂打下去,中枢神经系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元满的手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讲话也不连贯。 封疆侧眸看她,只见她努力撑着身子坐起,看着封疆一字一句地开口:“不……不喜欢……你……你这是……绑架……这是非法限制……” 不等元满说完,封疆就轻笑着打断:“绑架?非法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宝贝儿。”封疆端详着她的表情,又重复了一遍。“你那天跟我说你要想想,想得如何了?” “我不要。”元满没有迟疑,直接了断地开口。 对于她的拒绝,封疆没有表现出意外,他将那只戒指直接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等身体养好了,去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元满往后挪了一些,她扯掉手上的血氧夹和胸口的心监线:“我……不喜欢你……跟戒指没关系……” 说着她就掀开被子下床,因为镇定剂的缘故她脚步还有些虚浮,勉强扶着墙走到病房门口,刚打开门就看见外面站着一排保镖。 站在首位的男人朝她微笑了一下,便伸手将病房的门重新关上。 “我早就跟你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是走不出那扇门的。”封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甚至都没有站起身,只是坐在那看着她。 元满嗫嚅着嘴唇,半天都无法开口,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心理反应,她扶着门把手抑制不住地发抖,随后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 封疆看了她一会,还是狠不下心,起身上前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再睡会吧,药反有点严重。” “我的报考……志愿……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听到此话,封疆表情略微一怔,将人放在了床上,他站直了身子直视着元满:“是。” 元满没想到封疆回答得如此爽快,甚至一点辩解都没有,封疆对于她考研的事情并未过分上心,每次也都只是过问一下,点到为止。哪怕知道她报的是h大后,他的反应也很平淡。再加上考试出成绩那会,封疆一心扑在城西的项目上,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连面都见不上,她就更没理由怀疑封疆了。最后封疆出面解决那件事儿,一场酒醉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彻底打消了元满的疑虑。 “怎么猜到的?”封疆有些好奇。 “那天你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的……说我为了,为了笑笑不顾前途学业……要去,去那么远读书。”元满越说越觉得背寒,她紧紧揪着被单。“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封疆眉尾一挑,没想到是那天气急的情况下失了言。 元满看着他不置可否的表情,继续说:“你装作不在意,甚至在我出成绩到复试的那段时间……你,你都故意疏离我,还骗我……你为了这事儿去求人……是不是?” 封疆背着手,笑意淡淡地:“我从没想过让你去h大读研,所以不需要装不在意,只要我不想,你就去不了。年初那段时间,我是真的很忙,所以并非故意疏远你。只不过这些偶然,恰巧让你无法怀疑我罢了。” 最后请人吃饭那件事情也确实是真的,他因为这场应酬被灌了些酒,原本想着元满这种性子会乖乖顺从去读书,没想到她直接一个电话打去教育部,险些闹出事。 “你个满嘴谎话的骗子,你一直在演……”元满气得呼吸都在发抖。 “谎话?”封疆轻笑了一声。“我从未说过你的志愿不是我改的,也从没想过要骗你。可你从来没问过,既然你相信自己的判断,我自然就不会多话了。我说过,你呀,总是抓不住重点,总是在真相的周围游走。” 简直是道貌岸然的诡辩! “萧咲的合同……是你让人为难的,对吗?” “他挨打,被人欺负,都是你……是你做的……”元满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虽然已经猜到了,可是讲出口来她还是觉得心痛。 “是。”封疆没有过多解释,他只跟莫洵交代要萧咲离元满远些,至于下面的人怎么做,他不知道,也不会去管,他只要一个结果。 元满的眼睛已经浮起了水气:“佟佳妮……佟佳妮的事也是你安排……” “不是。”没等元满说完,封疆就打断道,他蹙眉否认。“佟佳妮那件事是意外。” “不是你还有谁!?”元满的声音猛然拔高,她捂着心口咳嗽,指着封疆骂。“神经病,除了你,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疯子……” 封疆的脸上浮起被误会的不悦:“你问我的,我绝不说假话。我说了,那事儿不是我安排的,我不可能让人去欺负你。” 元满根本不会再相信他的话,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强忍着克服药物的不适反应,快步到门口打开病房的门就要走出去。 外头的人围城了一面墙,奈何她怎么推都不为所动。 “让我出去!走开……你们这是犯法的!”元满一边喊一边用力想冲出去,见不起作用,她拔高声音大喊。“你们这是绑架!非法拘禁!我要报警了!” 元满扯着嗓子喊了半天,除了消耗体力之外,门外的人丝毫没有动作。 她回头看着封疆,不等呼吸平复就开口大骂:“你是不是疯了?!你神经病是不是?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道德?我要走了!” 封疆有些失望,他想到了她这几个月来乖巧听话,事事顺从的样子,温驯得像一只小绵羊,连反抗的眼神都没有出现过。 他知道也许是装的,可是当真相在眼前戳破之时,他的心不免还是有些痛。 为什么不能像之前一样,听话一些?乖乖待在他身边,不好吗? 封疆冷眼盯着她:“走去哪?去见萧咲?” 他的语气实在很难让人不心惊,元满脑子嗡的一声,扶着门框质问:“萧咲呢?” “你就那么关心他?”封疆不明白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能让元满如此执迷不悟。 “他是我男朋友。” 封疆浑身一震,眼睛里瞬间开始涌上红色的怒意,他抬腿一步步走到元满的身前。 “哐”的一声巨响,病房的门被他摔上。 他低头看着元满的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声音:“你再说一遍?” ———————— 72.法定监护人 “我说,他是我男朋友。”元满抬头直视他,没有一丝退让。“听清楚了吗?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给封先生您听吗?” 封疆捏着拳头,脸颊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克制了好一会,压着声音开口:“他算什么东西,他也配?我看你真是脑子不够清醒,为了这种货色连书都不读了,想跟他走?” 跟这种刚愎自用,眼高于顶的人讲不清道理,元满不想再浪费口舌,伸手就要去拉门把手。 下一瞬,封疆就抬起腿猛地一踹,一声巨响让房间都震动了一下,他抵着门开口:“我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你走不出这扇门!” “你是不是有病?”元满气得喘不上气,她走回床边开始翻找东西。 封疆插着兜站在门边看着她:“你不用翻了,你手机不在这。” “你想干嘛?报警吗?”封疆扬起眉毛,将口袋里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来,你报吧。” 元满一把夺过手机,没有迟疑直接就拨打了报警电话,封疆没有阻拦,甚至在元满不知道医院地址时主动开口将楼层病房号全都告诉了警察。 “满意了?”封疆收回手机,将床边的脱鞋拿到她脚边。“穿上鞋,地上凉。” 元满板着脸抬脚直接将鞋子踢进了床底下,封疆也不恼,他似乎并不在意一会就要到场的警察,反而悠闲地靠在窗边抽烟。 半个小时左右,警察就到了医院。 听完元满叙述的两名警察转身面向封疆:“这位先生,麻烦您先出示一下身份证。” 莫洵站在一旁,将早就准备好的证件递给了民警,核对了证件后,民警询问封疆:“这位先生,请问刚刚这位女士讲的都属实吗?” “属实,我确实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封疆点点头,连一句反驳都没有,他甚至还朝元满笑了笑。 民警脸色严肃了起来:“您这是不合法的,情况属实的话您是会受到传唤拘留,并需要进行民事赔偿的。” 封疆的脸上没有丝毫担心,他唇角勾起:“我是她的法定监护人。” 此话一出,别说元满,连两个民警都有些愣住了。 “你在说什么?”元满只觉得荒唐可笑,她朝警察开口。“我成年了,我怎么可能有监护人?” 封疆从莫洵手里接过一张报告单,微笑着递给警察:“这是她双向情感障碍的确诊报告,这属于重度精神疾病,患者属于无民事能力者,按法律规定,是需要监护人。” 元满看着警察接过那张确诊报告,她浑身一激灵,封疆那天在车上所说的话就像一根棒球棍,此刻直接敲在了她的头上。 “这是假的!我不是……我没有……”她一边否认一边摇头,看着封疆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她几乎要发疯,声音都开始发抖。“再说,我跟他非亲非故,他怎么可能做我的监护人?他这是伪造的!” 民警有些不确定地抬头看着封疆。 “我是她未婚夫。”封疆直言道,他拿出另一张纸递给民警。“因为她还在读书,所以我们还没有登记结婚。这是她神志清醒的时候,我们一起到民政局签署的监护人认定协议,上面有公章和签字指纹,您随时可以核对。” “你胡说八道!”元满拉高了声音大喊,她扯着民警的袖子,疯狂地摇头恳求道。“他说的都是假的!这是根本没有的事情,假的!我没有,我根本没病,我现在可以去做检查。这是伪造的,都是伪造的,他是疯子,他说的都是假的!” 民警的脸色有些不好,比起动作冷静,言语逻辑条理通顺的封疆来讲,显然情绪不稳定的元满更像一个疯子。 “她学校的老师,还有同寝的室友,都可以为我和她的关系作证。”封疆走上前,伸手拉住元满的胳膊,语气温柔。“宝贝乖,别闹了,你看这不是给人民警察添麻烦吗?” 元满一阵背寒,她仿佛见了鬼一样甩开封疆的手,哀求着看着民警:“警察同志,我真的跟他没关系,真的,你们带我回警察局,把我关起来都行,拜托你们,好吗?” 警察有些为难地看着封疆:“这份确诊报告,还有监护人认定协议我们需要核实。” “当然可以。”封疆稍稍用力将元满拉进怀里抱住,语气诚恳。“但是我太太身体还没恢复,而且随时有犯病自残的倾向,治疗还没结束,我们这段时间都在医院,等您核实好,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传唤我。” 听他满嘴胡言乱语,元满抬手直接就往他脸上招呼。封疆看见了,但他没有躲开,左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民警被吓了一跳,封疆倒不以为然,略带抱歉的朝两位民警颔首:“她发病的时候还有伤人倾向,所以实在不方便跟您回警局。这要是出什么意外,我真的很担心,其他问题您随时联系我,我保证配合警察工作。” 两位民警连忙点头,不想再多事,带着需要核实的两份复印件就赶紧走了。 “你才是神经病!你胡说八道,你……你……”元满浑身开始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你这个疯子……” 莫洵快步走了出去,将病房门带上。 封疆低眸看她,脸上的巴掌印慢慢的浮现出来,他抱着人坐会床上,笑着夸奖:“你刚刚表现得特别好,尤其是扇我那下,要不是那个耳光,人家兴许就会带你走了。” 元满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地喘气,她脸颊上泛起了病态的红晕:“你……你……” “好了,乖一点。”封疆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声音很轻。“别闹了,镇静剂打多了会有依赖性的,对脑子也不是很好。” 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严重到已经不像是害怕的本能反应了,封疆抱着她一遍遍地安抚,试图缓解她的症状。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封疆实在不明白,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既心疼又生气。“你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像之前那样不好吗?” 他低下头,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哄道:“你乖乖的,我会对你好的,宝贝儿……会疼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满满。” 元满捂着脸,呼吸因为哭泣而急促:“你……你那是伪造的……什么确诊报告……什么协议,假的,警察会查出来的,那都是假的……” “是真是假都无所谓,满满。”封疆在她额头上亲吻,温声安抚她的恐慌。“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那些东西不过就是几张纸罢了,没有什么意义的。” 这话彻底击溃了元满的心理防线,她一直认为封疆只是脾气阴晴不定一些,性格狂悖自大一些,但至少是个正常人。可今天她才意识到,封疆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待在这。”元满一边哭一边推开他给自己擦眼泪的手,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 可是还没在床上爬两下她就一个猛栽扑倒在床上,缺氧感蚕食着她的理智,就像是游泳时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只能清晰地感受着自己一点点往水底坠入一样。 她听见封疆按呼叫铃喊医生的声音,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和担心,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都是他吗? 大量的镇定剂对她的呼吸循环造成了影响,加上刚刚情绪激动一时没提上气来,所以发生了短暂性的休克。上了呼吸机之后,她才渐渐平稳下来。 刚恢复体力,元满就将呼吸面罩扯了下来扔在地上,她拒绝配合。封疆不悦的蹙眉,刚刚医生说了不能再让她情绪激动了,只能哄着。 “好了,饿不饿?吃点东西好不好?”封疆拉着她的手,喊人将吃的端进来。 大约是担心元满直接将粥扣在他脸上,封疆一直等到粥没那么烫之后才端到她面前:“自己吃?还是要喂?” 元满抿着唇往后靠,冷眼盯着封疆。 “别搞绝食抗议这一套,宝贝儿,这是最笨的法子。除了伤害自己的身体,起不到别的作用。”封疆叹了一口气,提出交易条件。“你乖乖吃东西,然后睡一觉,等醒来之后检查结果你各项指标都恢复了,就出院。” 元满盯着他良久,才小声道:“你保证。” “我保证。”封疆将碗往前送了一些,无奈地笑了笑。“说不让你出去是吓你的,我把你关在这医院做什么?” 元满这才接过碗,小口吃起来,封疆则端着一小碟绿色的蔬菜开口:“把这个吃了。” 芦笋。 元满盯着盘子里的芦笋看了一会,随后用勺子将其全部扒拉到粥碗里,她实在是难以接受芦笋的味道,吃的过程里好几次都一阵反胃想吐。 封疆将空碟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看着她掩嘴平复恶心感,他开口说:“你应该学着适应,也应该懂得什么是对你好。” 元满强忍着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眼泪落进了粥碗里。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有情绪,容易诱发胃病。”封疆声音淡淡的,他不想看见元满哭。“你自己就是学医的,应该明白。” 元满将剩余的芦笋混合着粥快速吃完,她脸颊鼓鼓的,用纸巾捂着嘴巴,海鲜粥混合着芦笋的气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她的眼睛溢出了不适引起的生理泪水,嘴里的东西实在难以下咽。 “不准吐,吃下去。”封疆开口。 所有的芦笋,全部吃完了。 元满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睡一会吧,等你醒了,一切指标正常,我们就出院。”封疆给她掖了掖被子,手在她身上轻拍着。 元满弓着身子缩在被子里,再次确认:“你保证。” 封疆的手搭在她身上,垂眸轻叹了一口气:“我保证。” ———————— 封疆:开始发癫√ 预警:只会更癫,今天开胃菜。强制但是不会有家暴行为,可以放心食用。 芦笋就是软性的服从性训练 73.主动 再睡醒时已经是傍晚了,元满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睁开眼睛发现封疆躺在病床边上的软椅上休息,呼吸平缓,看样子是已经睡熟了。 元满盯着他观察了好一会,确定是真的睡着后,她钻进被子里,为了尽量减少床摇动的声音,她将身子一点点往床下挪,脚挨到地面的时候,她的心都提了起来。 她努力调整呼吸和动作,整个人慢慢滑到床下,元满蹲在地上喘了口气,双手搭在床边抬眼看了一下床另一边的软椅,封疆睡得很安稳。 房间里没有开灯,月色影影绰绰,心监微弱的光线不足以照亮病房,元满蹲着身子往病房门口挪,一直到靠近门边,她才敢猫着腰站起身来。 手还没碰上门把手,身后就传来封疆低哑的嘱咐声:“天凉,要出去的话,先把鞋子穿好。” 高强度的紧张情况下,元满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她回头望向躺椅上的封疆,他没睁开眼睛,甚至连睡觉的姿势都没有变。 她气得发抖,“啪”地一下打开了病房的灯,突然的光亮刺激得封疆皱眉,抬手掩住了眼睛,人也缓缓坐了起来。 “怎么了?”封疆戴上眼镜,看着站在门边的元满气得脸都红了。 “你有必要装睡吗?!”元满扶着门,她咬着左腮的软肉控制自己不要哭。“你为什么老是骗人?!” 封疆疲倦地看着她,低声回答:“我没装睡,我只是真的困了。等你回来的这叁天里,我没怎么睡过觉。” 他语气有些委屈,他不在意被人误解,但是如果对象是元满,他还是免不了会难受。 “过来,满满。”他朝元满招了招手。 扶着门把手的元满不为所动,她红着脸,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起转来,被同一个人一而再再而叁地欺骗,封疆是疯子,那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满满……” “你别叫我满满!!”元满高声打断,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她慌忙地抬手抹掉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你不准叫!” “满满,过来。”封疆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元满背靠着房门,掉眼泪让她止不住地开始抽噎。 “过来,满满。” 以往若是这种情况下,说了叁次元满都不为所动的话,封疆一定会主动走过去将她抱过来。可是这次,封疆没有动,他要元满自己主动走向他,哪怕是威逼利诱,哪怕她心里不情愿,那也是主动。 是未来良好的开端。 习惯的渗透是潜移默化的,她得学会适应,学会接受。 空荡的病房里,元满无措地乱看着,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哭着转过身把脸靠在病房的门上,她不想看见封疆的脸,也不想听见他一遍遍喊自己满满。 “一会检查完,指标正常就出院。”封疆神色平静,他抬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过来,满满。” “过来。” 今天,在这间病房,封疆要教会她的第一课,就是学会对他主动。 元满攥着衣角,鼻翼翕动,缓了好一会她才转身抬脚走向封疆。 封疆搂着人在自己腿上坐下,她的腿搭在软椅的扶手上,脚掌被封疆握在手中,他低眸看着她哭得泛红的眼睛:“冰凉的脚,总是不穿鞋。” 元满别开脸,身体还因为哭泣而轻颤,封疆低头贴在她的耳边:“不哭了,宝贝儿,让我抱一会,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真的很想你。” 他抱着元满坐了一会,便喊医生来做出院查体,医生简单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让元满一定要控制情绪。 到封疆的别墅时已经很晚了,莫洵和司机将行李送上楼后就走了,元满看着封疆站在厨房的岛台边喝水,她开口问:“萧咲呢?他在哪?” 封疆摩挲着手中那只古典水晶杯,头顶的圆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他没有回头,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没死。” 看日出的那天,她第一眼就看出了萧咲的不对劲,因为夜色浑浊,加上他有意遮掩,所以一直到回了住处,她将萧咲脸上掩盖的东西洗掉之后,才得见那大块大块的淤青。 元满当时气得当场就要报警,却被萧咲拦住,他明白这并没有意义。 “我们走吧,离开这,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元满心疼得抱着他一直哭,她不知道再留在京城,萧咲还要挨多少打。“笑笑,我们走吧。” 萧咲却为难了,他当然愿意带元满走,可是他不愿意元满因为自己而放弃学业与前程,他希望她可以遵从自己的心,萧咲搂着怀里哭得蔫气的人:“你读书怎么办?满满,我可以等的,等你读完研……” “我不读了……我不要待在这,我不喜欢这里,笑笑……我们走好不好?” 最后,萧咲哭着点头:“好。” 两个人走得很顺利,一路到了南方海边的一座小城,可落脚还没两天就被莫洵带人抓了回来。 她和萧咲当时就被分开了,莫洵没有在她眼前动手,可元满知道萧咲会挨打,她不敢追问,不敢过激,怕惹得封疆不悦,以至于他们对萧咲下手更重。可是一直见不到人,她实在担心。 此刻听见封疆的话,元满的心猛地一搐,疼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难以预兆的痛苦真实到她不敢用呼吸来缓解,只能扶着墙忍耐。 “你到底要怎么样?”元满使出浑身的力气开口。 “我想怎么样?”封疆微微抬头,语气轻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是他自己不知好歹,我给过他选择。” “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他喜欢你?”封疆回过头站起身,水晶杯与大理石岛台发出沉闷的磕碰声,他走近元满。“要是他真的喜欢你,会在你学业未完时就叁番两次要拐你走?他什么居心?他为你考虑过吗?” 元满不可置信地看着封疆,随后抬手猛地将身前的男人推开:“你在说些什么?如果不是你改了我的志愿,如果不是你让人去为难笑笑,如果不是你谎话连篇,我本就可以好好读书,你少在我面前搬弄是非,你现在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 封疆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元满红着眼圈,哑声道:“是我喜欢他,是我要他跟我走,这下你听明白了吗?” 封疆站直了身子,眼睛里透出的寒气仿佛要吞人:“这种话,你最好别再说了。” “你不是说你敢作敢当吗?你自己做的事,现在倒不准人说了?” 封疆走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警告:“你喜欢他这种话,不准再说了。” 元满的身子因为激动而颤抖:“你是真拿自己当我的监护人了?你敢伪造那些东西,你是真觉得查不出是假的吗……” “伪造?”封疆盯着圆满,眸子里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满满,如果是假的我怎么敢交出去呢?” 元满一怔。 “公章,签字,指纹都是真的。”封疆眉头微微扬起,慢悠悠地说着。“他们只会去核实这些东西,至于诊断结果和协议内容到底是不是事实,有谁会在意?只要我说是,那它就是。” “无耻,王八蛋……” 封疆无所谓地看着她:“除了这些,你还会骂什么?” “你放开我!”元满想要甩开他的手,奈何彼此的力气实在悬殊。“放开!” 封疆看着她挣扎,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松动。 “封疆!”元满厉声道,嗓子已经哑得不像样子。“你放开我!你别碰我,你个神经病!放开!!” 封疆很有耐心,他开口安抚:“医生说了你不可以情绪激动,宝贝,你冷静些。” 这种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元满得心口发闷,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封疆被打得偏过头去,在元满下一个巴掌呼上来之前,他扣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我想怎么样?”封疆攥着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我想要他彻底消失,明白了吗?” 封疆的话就像一记警钟,彻底惊醒了元满,冷汗从额角滑落,元满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封疆放开她的手,脸上的冷厉已经表明了态度。 “你疯了?”元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封疆语速缓慢,咬字清晰:“你在想什么?我还是很敬畏生命的。” 元满听他说完,往后退了几步,随后踉踉跄跄地转身就往大门口走。 “他现在还活着。”封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但你今天如果走出了那扇门,我就没办法保证他还会继续完整地活着了。” 元满站在客厅与玄关的交界处,封疆的话就像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心脏里。 “啪” 她随手抄起壁柜上的一只花瓶就朝封疆砸去,那只漂亮的瓷瓶于封疆脚边碎裂开来,瓷片飞溅,封疆分毫未躲。 元满望向封疆,他立身在一地碎片之中,自上而下地凝视着她,镜片后的那双眸子依旧那样冷静。 仿佛在他眼中,这不过是小孩闹脾气罢了,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情绪打开了宣泄口,元满抬脚将玄关边的绿植踹翻,黑色的营养土洒落满地。壁柜上的摆件,桌上的鲜花,墙上的水墨画全部化作地上的狼藉。 元满喘着粗气,眼泪流得满脸,鬓边的发丝被泪水濡湿沾在脸颊上。可封疆只是站在那,安静地看着她发泄,看着她大哭,看着她失控。 元满抹了把脸,一步步走回封疆身边,她哭着拉住他的袖子,低声请求:“你放他走,好吗?让他离开这儿,放他走……” 她痛苦地喘着气,好几次都哽咽着发不出声音,可手却死死地拉着对方的衣袖,她低下头:“求你,放他走……我不走,我会留下来乖乖读书……所以,封疆,你放过他……” 封疆看着她将头一低再低,终于开口:“以后会听话吗?” 元满颤抖着点头:“会……” “会什么?” “会听话。” 封疆长叹了一口气,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这一地的瓷片,元满还穿着拖鞋,他担心会扎伤她。 “你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多好,只要你乖乖的,我什么不依你呢?”封疆在她背上轻拍,缓解她因为哭泣导致的呼吸不畅。 元满哑着声音:“放他走……好好的,让他走。” 许久,她终于得到了回答。 “好,我答应你。” —————————— 我之前就说过了,封疆走强制爱赛道的,不要指望他有道德底线了。 满满:我听话(装的,还会跑) 74.藏起来 几天后,元满在封疆给的平板上看到了被送走的萧咲,没有缺胳膊少腿,没有被打,一切都好。 封疆站在一旁喝茶,淡淡地开口:“他这些年自己挣的钱,加上我单独给他支的一笔,够他以后衣食无忧了。” 元满扶着平板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放下平板:“我的手机呢?” 她这些天一直待在别墅里,封疆也改成了居家办公,电子产品倒不会拘着她使用,但是却一直没将她的手机给她。 “我要回学校,上课。”元满见他不回答,继续说。 封疆转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却不达眼底:“我还以为,你不想读书了呢。” 看见元满脸上有些委屈的表情,他才有所松动:“我给你请了假,离寒假时间也很近了,索性就在家好好养养身子,等过完年开学再回去上课吧。” “我想出去。”元满站起身,她揉了揉手指,试探着开口。“我能出去了吗?” 封疆放下手中的杯子:“想去哪里玩吗?” 元满摇摇头:“天天待在……家里,很烦,我想出去走走。” 家里。 这个词极大程度地取悦到了封疆,他走向元满,语气都柔软起来:“当然可以,你想出门随时都可以。” 萧咲已然离京,他自然不需要再限制元满什么,也不怕她会跑,她的证件全部在他手上。知道她现在还在生气,有些没转过弯来,时间养成的习惯让她暂时难以接受,他不介意,他有时间,也有信心,让元满养成新的习惯。 时间还长,不急于一时。 第二天,封疆在去公司之前给了元满一张卡。 “约着同学去逛逛街,喝喝下午茶,有什么喜欢的就买。司机你认识,想去哪跟他说就行。”这张代表着所属权的卡他早就想给出去了,他不愿意说那些废话,爱不爱还是永远对你好之类的肉麻陈词。小孩应该娇养着,给钱也好,给爱也好,他都不会吝啬。 “我走了。”封疆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晚上我回来吃晚饭。” 元满捏着手中那张薄薄的卡片,低低地嗯了一声。 当天晚上,封疆准时到家,收到了元满带回来的小礼物。 一盒手工饼干。 这种类似于示好求和的举动令封疆有些惊喜,他拿起一块心形的饼干调侃道:“这里面不会下毒了吧?” 元满瞥了他一眼,试图将饼干盒子收回,却被封疆拿走,他一边笑一边将饼干塞进嘴里:“毒不死我就行。” 之后,小蛋糕,手工玩偶,巧克力,各种各样的小礼物都会在封疆下班后出现在餐桌上。她每次都让司机将自己送到市中心,随后就自己逛,买点小玩意,晚餐前一个小时就会主动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她回家。 乖巧得不像话。 今天她照常目送司机离开,随后她打了一辆车来到了实习的医院。年关附近医院人很多,她买了杯热奶茶坐在大门边上的长椅上。 一旁的门卫大爷瞧见她,很热情地打招呼:“小姑娘你又等人啊?” 元满尴尬地笑了一下,点点头。 坐了许久,手中的奶茶已经凉透,元满都没有等到想等的那个人,她站起身,打算明天再来。她将手中的奶茶扔进了垃圾桶里,视线一转,门诊大楼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她心一紧,看着女人慢慢转过半张脸对着身旁的男人说话。 元满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她一边喊一边往女人的方向冲去:“老师……” 还没两步,她就被身后一股力量扯了回去,冰冷的气味将她包裹,令她窒息,她的嘴被捂着,手脚被束缚,眼睁睁看着男人用大衣将自己裹住。 “开车。”封疆朝司机开口。 加长商务车的隔板升起,封疆终于放开了元满的嘴,看着还在大口喘气的元满,他笑道:“我是应该夸你聪明,还是说你笨呢?” 他捏着元满的耳垂,将她压在座位上:“手机联系不上卿卿,你就不该想想这是为什么吗?” 不仅仅是她的手机联系不上,她到曾经实习的科室,周院这段时间在国外参会,她只能找到科室的医生希望他们能帮忙打一个卿月的电话,可是得到的答复都是卿月正在养病,无法联系。 “我只是……只是听他们说老师病了,我想看看老师……”元满强装镇定,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可信一些。“我只是,我只是……” “小骗子。”封疆抚摸着她下意识发抖的脸颊。“你想找卿卿?告我的状吗?” “不……我没有……”元满否认,她扯着封疆胸口的衣服,拼命摇头。“我真的只是想见一见老师……真的……” 封疆笑着,他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他知道她日日来医院,早就把一切安排好,只希望她自己乖乖知难而退。 可她还是学不乖。 这些日子,她乖乖吃饭,主动买礼物,也不闹脾气,甚至让抱也不抗拒。 他知道她是装的,可他还是享受她的温顺,沉溺在她虚伪的乖巧中。 “你还是想跑。”封疆失望地叹了口气,露出难过的表情。“我对你不好吗?” 感觉到她在发抖,眼睛里的害怕和无助多到要跟随泪水一起溢出来,封疆不明白:“你怕我?” “为什么怕我?我说了我喜欢你,我们认识这么久来,我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吗?只要你乖……” “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就在伤害我吗?!”元满大声打断,眼泪随着话语落下。“你现在出现在我眼前,说喜欢我,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伤害!” “我为什么不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有什么理由忍受你?你要么现在就掐死我,死人最听话,死人不会跑。” “如果你不明白,那我告诉你,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你的项链,你的戒指,还有你选的可笑的裙子,包括你本人,我都讨厌。讨厌得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我希望你离我远远的!” 封疆被吼得一怔,他眸光闪烁,心尖轻轻颤动了一下,他在元满身上收获了很多第一次。 比如今天,他第一次知道被人讨厌的感觉是心痛。 “是吗?”封疆喉头滚动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常。“那就讨厌吧,你就算再讨厌,以后也只能看见我了。” 两个小时后,车子行驶进了那栋有着高墙的湖边别墅中。 爬不出去的高墙,打不开的大门,元满的后背噌的一下沁出了冷汗,她头皮发麻,颤抖着拉住车门往后退:“你干什么?” “松开。”封疆拉着她的手腕,命令道。 元满的背像拉紧的弓弦一样紧绷着,她死死地拉着车门不松手,一边摇头一边看着封疆:“我不进去,封疆。” “松开。”封疆重复了一遍。 “不……封疆,我不喜欢这儿,我不进去。” 他没有再说第叁遍,而是将她紧扣在车门上的手指一根根掰下来,任凭元满如何大叫,他都没有停止。 她挣扎着被封疆抱进了那扇大门。 大门关上后发出“咔哒”一声,落锁。这个声音逼得元满快要窒息,封疆将她放下,可手却依旧扣在她的手腕上。 “我记得之前问你,觉得这儿怎么样。”封疆似乎在回忆,他眯起眼睛,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说……很漂亮。” 元满没有心思陪他叙旧,她扯着封疆的袖口,声音发颤:“我们回去好不好?我真的……真的不喜欢这儿,我们回去吧。” 封疆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他拉着她往楼上走:“来,上楼,我带你看看我收藏的宝贝,本来上次就想带你看看的。” 他力气很大,元满几乎是一路踉跄被他拉着上楼,安静的别墅,封疆推开一扇房门,里面窗帘紧闭,黑得令人害怕,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封疆走进去,打开了房间的灯,里面是满墙的玻璃柜,还有一张长桌,封疆笑着解释:“因为有些宝石需要避光,所以这间房间的窗帘用了叁层加厚的遮光帘,来,我给你看看我最喜欢的一枚。” 他牵着元满走到长桌前,拉开隐藏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首饰盒。 那是一块纯净无暇的蓝色宝石,比封疆第一次送给她的那一条颜色更加纯粹,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是一颗帕拉伊拉碧玺,好看吗?”封疆拉着她的手,将那枚宝石取出放在她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比划。“很适合你。” “好看吗?”封疆抬眸看她,眼睛里笑意盈盈。 元满嗫嚅了两下,点头:“好看。” 封疆站直身子,带她走出房间,一边走他一边温声开口:“这儿现在都是你的了。” “这间房子,藏着我十五岁到叁十五岁,这二十年来收藏的宝贝,宝石,书画,瓷器,还有……” 封疆停住了脚步,他缓缓转身盯着元满:“还有你,宝贝儿。” 元满头皮发麻,呼吸急促地想要将手抽回,可封疆却愈握愈紧,他的笑容逐渐变得可怖起来,在这幽长的走廊上,他的声音清晰地落在元满耳朵里:“你也是我的宝贝。” 这句本该温柔深情的话,此刻在元满耳朵里,如闻鬼泣。 “以后,你就住在这。” “不!”元满的脸变得惨白,她整个身子都往后仰,想拉开自己与封疆的距离。“我不要!” 封疆对她的反应似乎是意料之中,他的指腹在元满的手腕上摩挲着,声音低沉:“你还是不乖,只要有一点机会,你就想跑。” 他像在指责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语气里带着生气的宠溺。 “我想了一下,我没办法时时刻刻看着你,你总会找到机会跑掉,我拦不住你去找卿卿,所以,宝贝儿,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 封疆的话还未说完,元满就迫切地打断:“我不……不找老师,我不会再去找老师。” 看着积极的元满,封疆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在骗我,宝贝儿,你我心里都明白。” 元满摇头,她红着眼睛看着封疆:“你不能把我关在这……” “我没有关你。”封疆低下眸子,试图将元满拉进怀里。“我只是希望你乖一点,乖一点……待在我身边。” 稳定习惯的养成时间是叁个月到十个月,这种习惯会在未来影响其一生,人也一样。 她只是转不过弯来,等留在身边养一段时间,她就会听话,就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封疆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他道貌岸然地想要美化自己的作为,他说喜欢,他说爱,他说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私心作祟,欲望低吟,封疆的宝贝只属于他,只有他能碰,只有他能欣赏。 封疆的愿望是,藏起来,独享。 75.绝食 人是很脆弱的动物,没有坚硬的甲壳,没有飞翔的翅膀,没有尖牙利爪和毒腺,唯一不同的是人类有一颗强大的大脑。 可恰巧是因为大脑的高度发达,致使这个优势成为了人脆弱的关键,人一旦受到超过上限的压力和痛苦时,就极易崩溃。 封疆看着桌上丝毫未动的饭菜,并没有生气,只是让人重新做一份新的上来。情绪反抗总是有一个高峰期的,那天元满疯了似的砸门无果后,竟然还想像上次一样去爬庭院的围墙,自那之后,元满的活动区域变成了主卧。 “不饿吗?从前天到现在,已经快四十八个小时了。”封疆端了一杯热牛奶放在她面前。“你需要吃东西,宝贝儿。” 他让人调低了卧室的暖气,在低温的情况下,人的进食欲望会上升。 “这是陶然居的粤菜师傅做的,我记得你喜欢。”封疆看着人将菜重新摆放在沙发前的矮桌上,他夹了一筷子豉汁排骨在元满的碗里。 元满倚在沙发的扶手上,没有看他,她不开口吃东西,也不开口说话。 饭菜的香气很诱人,封疆放下筷子问:“不喜欢吗?那我现在就让人去揽月请师傅。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 元满站起身离开沙发,走到落地窗前的软榻上躺下,她蜷缩着望向窗外,玻璃上有一些细微的划痕,是她昨天用凳子砸的,加厚的防弹玻璃,她用凳子砸了二十多分钟,直到精疲力尽,也只是造成了一点划痕罢了。 “绝食是最愚蠢的办法,满满。”封疆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他走到软榻边看着缩成一团的元满。“你是医生,你比我更清楚如何让一个不吃东西的人维持生命体征,打营养液还是鼻饲胃管,或者其他办法。” 元满没有回头,只是打开身子,抬手在腹部拍了拍:“这儿开个洞,建一个胃造瘘。您请便。” 胃造瘘是为缓解晚期食道癌患者痛苦的一种姑息性治疗,尽最大能力延长患者的生命。 第叁天,封疆回来后照旧看见了一桌未动的饭菜。 而元满依旧躺在那张软榻上,封疆将看护她的人屏退后缓缓走到她身边,伸手撩开她颊边的鬓发。 叁天滴水未进,身体脱水让她迅速地消瘦下去,只是叁天而已,只是叁天,她脸上之前圆润饱满的婴儿肥竟然完全消退。嘴唇干涩,以往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似乎是做了不好的梦,她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轻颤。 她在逼他妥协,以自己的生命和健康逼他。 封疆拿起一边的玻璃杯喝了大半杯水,随后一只手扣住元满的下颌骨,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子,在她还没完全清醒时,将水渡了进去。 下颌骨被一只大手紧紧扣着,牙齿无法闭合,氧气愈来愈稀薄,元满惊恐地瞪大眼睛,手揪着封疆的头发,却使不上多少力气。 封疆感觉到她在抗拒,于是抬起她的下巴,在她上唇上咬了一下,疼痛打开了食道,水顺着喉咙流了进去。 因为挣扎,不免有些水呛进了气管里,被放开后元满咳得满脸通红,生理泪水和口水糊得一脸,将头发沾湿。 “你……滚……”长时间不说话不喝水,她的嗓子沙哑的不像话。 “不喝水,我可以让人来给你输液。不吃饭,我也可以让人给你接鼻饲管。”封疆抬手将嘴边的水渍擦掉,盯着元满的眼睛说道。“这蠢方法是没有用的,宝贝儿。” 元满气息虚弱,吃力地将嘴里剩余的水吐在他脸上:“我说了,您请便。” 镜片上布满水珠,封疆毫不在意地拿下丢在一边,他讨厌被人威胁,他从不会被人威胁。 “你瘦了。”封疆抚摸着她的肚子,语气低沉。“我说过我喜欢你胖一些。”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离开这,离开我身边吗?” 元满别过头继续看向窗外,任凭他自言自语,她不想理会他。 “你想跑,想离开我,去哪?” “去萧咲身边吗?” 原本面无表情的元满眉头轻蹙了一下,这个微弱的变化被封疆捕捉到了,他心中不快,声音愈发冷:“喜欢他喜欢到连自己的生命健康都不顾了?” “输液,鼻饲,还是什么胃造瘘,你说得对,我随时可以那么做。可是宝贝儿,我喜欢你,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你不舒服呢?”封疆在她小腹上轻轻揉着,语气缱绻。“对了,你之前多重来着?我记得有一百二,对不对?” 封疆低眸看着她笑道:“这样吧,我给你叁天时间,恢复成原来的体重。” 元满像是听了一个荒诞的笑话,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笑,也没有精神去讽刺他了。 “宝贝儿,我给你叁天时间,乖乖吃东西,恢复成原来的体重。”封疆温柔地重复了一遍,随后他低附在元满的耳边开口。“叁天之后,如果你没达到指标。差多少,我就从他身上切多少下来。” 元满身子一颤,转过头盯着他:“他已经……他已经走了。” “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把他弄回来。” “啪” 这一巴掌几乎用了元满剩下的全部力气,她痛苦地喘息着,眼睛模糊得快要看不清封疆的脸:“你个畜生,你答应……答应过我……说放过他……” “没错,我答应过你。”封疆点头。“可前提是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可你不乖,宝贝儿,你想跑,而现在,你竟然还想威胁我。” “你不能那样……封疆,你不能……” 封疆打断:“我能。元满,我封疆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威胁。” 他绝对不会被人威胁。 说完,他放开元满站直了身子,脸上的柔情全部消褪,化作寒冷的坚冰,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叁天时间,我只给你叁天,叁天后的下午七点,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会让你知道,我到底能不能。” 元满看着封疆转身离去,不过一会,桌上冷透的饭菜就被重新替换成了新做的。 照顾她的姐姐将山药粥递上递上前,温柔地嘱咐:“先喝一些粥,您太长时间没吃东西,缓和缓和。” 封疆站在庭院里抽烟,刚刚在卧室没有发泄出来的情绪化作庭院里遍地的狼藉,他看着沉沉的天色,长叹了一口气。 “先生。” 封疆微微侧头:“吃了吗?” “吃是吃了的,不过吐了许多。”照顾元满的人如实回复。 封疆转过身,眉头紧蹙:“吐了?” “是,应该是太久没吃东西,然后吃得急了一些,胃的耐受不行,吃下去没一会就吐了。” “去偏栋喊医生和营养师过来。”封疆交代完,就抬脚往楼上走。 封疆推门进去时,元满正将刚刚吃下去的虾全部吐了出来,照顾她的姐姐一边给她擦嘴一边哄她慢点吃。元满喘着气缓解不适,抬眼就看见封疆脸色阴沉的走进来,她慌忙地端起桌上的粥碗开始往嘴里扒,好几次险些呛到。 一地的呕吐物和元满失手打翻的食物,封疆看着她害怕地往嘴里塞东西,几乎没怎么咀嚼就吞咽了下去。 “别吃了。”封疆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这样机械性地往胃里塞食物。“放下。” 元满以为他是在说反话,吃得更努力了,腮帮子被食物塞满,长时间未使用的食道吞咽起来有些困难,可她还是努力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 “我说让你别吃了!”封疆声音稍稍严厉了一些。 元满身子一抖,拿着碗忍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张开嘴哭了起来,她试图解释:“我不是故意吐掉的……不是故意的,我在吃饭,我有乖乖吃饭的……” 封疆的威胁像是彻底压垮她的稻草,将她处于临界点的情绪推向了深渊,此刻的她根本没办法保持理智,只能用哭泣来缓解内心的害怕。 一旁给元满擦嘴的女生见状,也不免心疼,开口说道:“是,在吃了,吃了很多的。” 封疆心口发酸,他将碗从元满手中拿下,朝身边的人开口:“去准备两套干净的衣服。” 说完,他也顾不上元满一身呕吐的秽物和食物残渣,将人抱起往浴室走去,热水在浴室里腾起了水雾,元满无措地站在原地,嘴里还有一些没咽下去的饭菜。 “吐出来。”封疆一边给她脱衣服一边说。 元满下意识地又咀嚼了两下,封疆将手托在她嘴边,放缓语气:“吐出来,乖,宝贝儿。” 元满抽噎着将嘴里剩余的残渣吐在了他手上。 衣服被脱光,封疆才发现,她真的瘦了很多,这绝对不是断食两叁天就能达到的程度。她腰上的肉没有了,小腹很平坦,原来盈盈如满月一般的人,此刻竟然瘦得隐隐约约能看见腰侧的髂骨。 因为元满不愿意,所以两人有很长时间没有做过,冬天穿得厚,他根本没发现这些日子她竟然瘦了这么多。 明明……她在他身边有好好吃饭,有乖乖睡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热水顺着皮肤流下,封疆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油渍:“你乖乖的吃东西,我不限制时间,只要你每天……每天都把准备的东西吃完。” 封疆的喉头难以抑制的哽咽了一下,水汽蒸得他眼睛发热,大约是浴室的氧气太过稀薄,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不停地大口喘息。 元满低着头,任凭身前的封疆给自己清洗,水流声很大,大到她没有听见封疆的哽咽声。 真的需要这样吗? 封疆在心里问自己,爱真的需要牺牲一个来成全另一个吗?他不过是希望元满乖乖留在他身边,他会对她很好,只要她不离开他。 不过是这样简单的要求,为什么做不到呢? “怎么会这样呢?” 他的声音轻不可闻,不知道是在问元满,还是问自己。 76.呕吐与医嘱 ji le ha i. co m 由于长时间未进食,加上情绪一直处于焦虑,紧张和害怕的状态下,元满的应激反应很严重。 封疆刚喂进去一点燕窝,她就哽咽两下,又有呕吐的征兆。他只能停下动作,端着碗等待她呕吐的感觉过去。 看她表情渐渐缓和,捂着胸口的手也放了下来,封疆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燕窝:“来,再吃一点。” 他话刚说完,元满就“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呕吐的动作直接碰翻了封疆手里的碗,封疆下意识就往自己这边倾斜,还有些余热的燕窝洒了他一身,元满捂着嘴,怯怯地看着封疆。 封疆接过身边人递来的湿毛巾,细细地给元满擦脸,他放低声音哄她:“没事,歇一会再吃,有没有想吃的东西?让人给你做。” 元满的恶心感显然没有完全过去,封疆给她擦脸时她好几次都干呕出声,可是胃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再给她吐的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封疆换好衣服刚想找医生谈谈,医生就主动找过来了。 “已经在吃东西了,没吐了。” 是个好消息,封疆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就想去卧室看元满,却被还剩了话没说完的医生拦住。 “胃是情绪器官,人长期处于紧张,焦虑的状态下就容易食欲不振,过激则容易呕吐。所以,您就先不要进去了吧。” 医生的话很委婉,封疆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因为他是让元满焦虑,紧张的源头,所以元满喂不进东西是因为他在场。 言简意赅就是:看见他就想吐。 “那就等她吃完,我再进去。”封疆的手臂颓然地垂着,强忍着难受开口。请到首髮站powenx ue2 .c om阅读 医生直言打破了他的幻想:“吃完也需要消化吸收呢,否则就是吃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要是再吐了那真的很麻烦。所以,为了元小姐身体健康着想,您这段时间还是尽量减少见面次数吧。” 医嘱:最好不见。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下,封疆看着卧室紧闭的房门,他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手脚冰凉,向来运筹帷幄,处于高位的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力的委屈感。 元满不是客户,他不能用诱人丰厚的条件来换取她的心意,他们两个人之间不是一纸合同签字画押就可以皆大欢喜的关系。 那天在车上,她说讨厌他,封疆不相信。她是可以喜欢他的,只是萧咲出现得太早罢了,只是她没有想清楚,脑子没转过弯来。 他那么喜欢她,事事都为她安排妥帖,金钱物质陪伴和感情他都给了她,封疆自以为他做得够多了,元满没理由不喜欢他。 他不在乎元满和萧咲之前怎么样,只要今后她可以乖乖留在他身边就好,可她不愿意。 不愿意到看见他甚至连饭都吃不下去。 “怎么瘦了那么多……”封疆低着头,无助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 自负的他曾说过从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他从不回头看。可是今天,在空荡的走廊里,封疆低着头与元满一门之隔,他开始反思,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他到底是哪一步做得不够,才会让彼此变成如今的境地呢? 他可以打开卧室的这扇门,那元满心里那扇呢? 他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两颗心的距离变得更近一些呢? 晚上,照顾元满的陪护来回话。 “晚上主食吃得不多,不过您让做的金汤薏米海参元小姐全吃完了。虾和蔬菜吃得比较多,口味偏清淡,喜欢甜食。就是桌上的芦笋没有动过筷子,看样子不是很喜欢。临睡前又吃了一盅莲子百合,看了会书,龚医生开的药也吃了,睡得很安稳。” 封疆坐在书桌前,听完汇报后他沉默了很久,手中的钢笔将纸张印透他才回过神。 “知道了。”他盖上钢笔,朝汇报的人挥挥手。 陪护点点头就要退出去,却又被封疆喊住。 “以后,让厨房不要再做芦笋了。” “好的。” 夜色岑寂,封疆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他坐起身走到露台抽烟。 今夜无月,庭院里昏黄的石灯点缀着小路。封疆单手撑着栏杆,尼古丁的苦涩让他的大脑变得清醒起来,事已至此,无论如何回望都难以修补,两个人的关系不能像泥塑一样,发现错误就推倒重塑,他只能继续向前,眼下他只要元满健康的活着。 只要元满留在他身边,那他们就会有很多时间来磨合,来习惯。 想明白的封疆按灭了手中的烟头,在夜风中散了散烟味后走出房间,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轻轻推开主卧的门,墙角的小夜灯亮着,封疆看见了床上那团鼓起的被子。 他抬手对着监控挥了挥,不一会原本亮着红灯的监控头就全部熄灭了。 封疆走到床边,看着元满弓着身子缩成一团睡在床角,只露出一个脑袋。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 因为吃了药,元满睡得很熟,封疆摸了摸她的脸颊,她毫无察觉,呼吸依旧平稳。 “今晚有乖乖吃饭,很乖。”封疆摸着她的脸颊夸到,虽然睡着的人根本听不见,可是他还是很真心地夸奖了她。 亲吻落在了额头上,封疆有意停留了一会,元满身上的气味让他的心变得柔软,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熟睡中的人。 “慢慢来吧。” 第二天。 吃的不多,但是没有再吐了。龚医生说不用再喝粥,可以吃正常的饭菜。睡前会坐在软榻上看一会书,十点半之前就自己乖乖上床睡觉了。晚上睡得很沉,呕吐让她的嗓子受伤了,能听见她喉咙里不舒服的嘤咛。 第叁天。 小半碗米饭吃得很艰难,不过很乖,虽然动作慢,但是都吃光了,还多吃了小半条多宝鱼。她不喜欢喝奶粉,更喜欢喝鲜牛奶。喜欢抱着枕头睡觉,弓着身子把自己团成球,这样对颈椎不好。 第四天 晚餐吃完了一整只炖鹌鹑,乖乖地把汤也喝掉了。睡前两个小时吃了半颗甜瓜,还有一些葡萄,照例看了会书,是《小王子》。枕头下面偷偷藏了一个果冻,应该是照顾她的陪护给她的,荔枝味。 第五天。 午睡醒来后主动要了一份点心,她想吃流心盘挞,点心师傅不会,她很乖巧贴心地选了师傅会的点心。立马加急让人去再请一个手艺好,花样多的师傅。睡觉有些打鼾,问了龚医生说是安眠药物的副作用,没有什么大碍。 第六天。 晚餐她自己点的话梅猪蹄和鸡茸扇贝,吃了很多,猪蹄的酱汁弄得满嘴都是,像只花猫。吃完坐在桌子边上舔手指的样子好可爱,九点多又吃了一碗杨枝甘露。这个粤式糖水师傅请得很好,手艺很棒,元满很喜欢,给他涨工资。临睡前坐在地毯上拼拼图,梵高的星空,看着都眼花,她很耐心,拼了半个小时,一直到特护喂她吃完睡前的药,她才乖乖爬上床睡觉。 今夜的月色很好,封疆洗完澡,穿着睡衣熟门熟路地朝主卧走去。推开房门,他熟练的对监控抬了抬手,不到叁秒钟,所有的监控都熄了灯。 他走到床头柜边上,翻了一下元满今天看的书,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 “真爱从无坦途……”封疆对着灯光眯起眼睛低声念了一下被元满标注的译文。 她的字迹看着隽秀,实则笔锋张扬,像她的性格,平时装的乖巧,其实骨子里非常叛逆。 他放下书,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爬上床,从背后抱住睡着的元满。明明用的是同一种沐浴乳,但是在她身上就特别好闻,勾得人心软,封疆低下头刚想在她脸颊上亲几口,就感觉怀里的人突然怔了一下。 “做噩梦了?”封疆小声呢喃,按理吃了安眠的药不太会做梦。看着人并没有醒,他舒了口气,在她脸上亲了一会。手掌伸进她的睡衣里在她肚子上揉着,比之前好一点,长了一点肉。“今天好乖,宝贝儿,吃了好多。已经开始长肉了,真乖。晚上吃得满脸都是猪蹄的酱汁,还跟小猫一样舔手指,好可爱……”他小声的夸奖着她今天的乖巧,像之前的每个晚上一样。 因为龚医生说不要见面,所以每次下班回来他都只能在监控里看看她,一直等到她吃完药睡熟之后才能到卧室来抱着她说会话。因吃了安眠的药,她一整晚睡得都很沉,早上很晚才醒,可以抱着她睡到八点多。 封疆想到今晚从监控里看见她舔手指的模样,就浑身发热,控制不住地在她脸上多亲了几下,嘴唇贴在她腮边呢喃:“宝贝儿,真的好可爱,乖宝贝,好喜欢你……” 他甜蜜的表白还没说完,元满就猛地起身趴在床边开始吐。 封疆浑身一僵,错愕地看着元满,直到元满被呕吐物呛得咳嗽他才赶忙上前帮她拍背。 医生和陪护接到电话后连忙从楼下赶了过来。 封疆脸色不好,大约是想掩饰尴尬,他冲着医生拉高了声音:“不是都已经很好的吗?怎么还会吐呢?!” 元满将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一直到胃空得吐不出任何东西。封疆在一旁呵斥医生,元满不知道是被他吓的还是难受的,一边擦脸一边哭。 照顾她的陪护姐姐端了水给她漱口,看她哭得厉害,开口哄到:“没事,没事,不是怪你。” 封疆这才发现元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赶紧上前想要哄她:“怎么了?不是凶你,宝贝儿……” 他的手刚挨上元满的肩膀,元满就又开始吐,这次她吐出来的是浑浊的黄色的液体。 龚医生脸色一变,顾不上其他扯着封疆的手臂开口:“先生您先出去吧,这都吐胆汁了。您再待在这,一会指不定吐什么呢!” 胃里没有东西可以吐了,胃酸逆流涌上食道,剧烈的刺激引起胆汁反流,混合着胃酸一起被吐了出来。 元满的哭声掺杂在呕吐声里,她呜咽着扶着床,身子往陪护姐姐怀里躲。偌大的房间里,仿佛只有封疆是个多余的人,应该立马滚蛋。 封疆沉着脸,深吸了几口气才转身走出主卧。 一直折腾到两点多,封疆才等到医生来找他回话。 “这些天不是都很好了吗?吃东西也不吐了,怎么睡着睡着……突然就吐了。”封疆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他有些心虚。 龚医生有些无奈:“这段时间确实都很好的,吃得多,睡得也安稳,安眠的药物毕竟不能长期吃,所以今天我就减了,估计是小杨没知会您。” 封疆脸色有些挂不住,简单地又了解了一下元满其他状况就打发走了医生。 他靠在沙发上,打开平板看主卧的监控,陪护在床边坐着,手在元满身上轻拍,声音很低,大约在说一些哄人睡觉的话。 元满很喜欢这个陪护姐姐,封疆看着监控画面酸酸地嘀咕:“这样哄人睡觉我也会……怎么她哄就可以,我哄就不行……” 今晚,封疆吃醋了,吃一个陪护的醋,吃一个女人的醋。 —————————— 封疆:怎么又吐了?! 医生:我请问呢???赶紧走吧你,神经病似的! 77.除夕(微微微微微h) 封疆彻底失去了见元满的机会,龚医生委婉地禁止他再进入元满的视线。 “晚上助眠的药她不能再吃了吗?可以让她睡得好一些……”封疆还抱着一丝希望。“她睡得不是很熟……容易醒。” 龚医生如实告知:“前面几天开了地西泮,是因为元小姐的情绪紧张到完全无法自主入睡,精神头都没有更别说白天进食了。安眠药物本身就会抑制食欲,还容易产生依赖性,既然现在能自主入眠,就不需要再吃了。” “就没有别的温和一些的药物替换吗?”封疆试图讨价还价。 “如果先生不在乎元小姐的身体状况的话,那现在就可以上楼去看她,我再多开几味止吐的药就是了,左不过就是折腾元小姐一些罢了。”龚医生直言不讳。 封疆站在长廊上,他捏着拳头,周身瞬间溢出了一股寒意,一旁的莫洵敏锐地察觉出了老板的不悦,他害怕地往一边退了两步,用自求多福的目光看了眼龚医生。 良久的沉默后,封疆松开了手,他颓然地叹了口气:“我不打扰她,您多上心照顾。” 莫洵讶异地看了眼老板,跟着封疆这么些年,虽然不说多荒唐,但因为家庭背景的缘故,封疆向来是唯我独尊的性格,很少会为了谁收敛脾气。 看着老板落寞远去的背影,莫洵有些佩服地看着龚医生:“您是真敢说啊。” 龚医生睨了眼莫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我只是实话实说,封先生心里也明白的。”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了,不能见面,封疆索性回了家,除了每日和医生固定的通话询问情况外,他几乎有事没事就盯着监控看元满在干嘛。 大部分时间窝在被子里,她并没有睡觉,只是将自己团成一团缩在角落上。起来的话会看书或者玩拼图,卧室里有平板和游戏机,她至今没有碰过。 最近她迷上了拼乐高,封疆看她一整个下午都坐在落地窗前的羊毛地毯上,对着图纸乐此不疲地寻找着零件。 新来的甜品师傅手艺很讨她欢心,封疆第叁次看见元满在饭后主动询问能不能再吃一块芝士蛋糕。 龚医生每天的汇报都在重复叙述一件事:您不在后,元小姐吃得多,睡得好,体重已经呈稳步上升趋势,恢复如初指日可待。 当然,每次汇报结束,龚医生都会再提醒一遍:状态还没有稳定,为了元小姐的身心健康,请继续保持安全距离。 年夜饭上,封疆为了躲避长辈的唠叨,敬完酒就一个人躲到阳台抽烟。 “小叔叔,新年快乐,红包拿来。” 是大堂哥家的侄女,带着一伙小孩来找他讨要压岁钱。 封疆将手中的烟熄灭,笑着开口:“他们几个要就算了,封歆瑜你今年都十八岁了还找我要压岁钱?” “成年了就不能有压岁钱吗?成年了我也是小孩呀!”今年刚满十八岁的封歆瑜朝封疆伸出手,甜甜地又喊了两声小叔叔。 封疆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打发走了这群小家伙。 看着他们蹦蹦跳跳的背影,封疆有些好奇,元满十八岁的时候,有人给她发压岁钱吗?元满十八岁那年,在干什么呢? 爱让探索欲膨胀,让人想要去探究她的一切,她的童年是怎样度过的呢?她第一次去幼儿园有哭吗?她在小学有代表班级在红旗下演讲吗?她有没有因为月经而弄脏过裙子?考试得到优异的成绩时,会有人给她奖励吗?跑八百米时,有人给她送水吗?她爱看的书和电影,她有没有狂热地喜欢过哪个明星? 她的暗恋,她的追求者,她的初恋和初吻。 甚至是初夜,在哪,什么时候,和谁?她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封疆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嘈杂的人声混合着烟花声在耳边炸开,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闹着。 封疆吐出白雾,看着升空的烟花,好热闹。 这么热闹的时候,元满在干什么呢? 热闹喜气的除夕夜,封疆的心始终有一块地方是空落落的。 于是,除夕当晚,封疆顶着父亲的骂声毅然决然走出了家门。 到湖边别墅时已经十一点了,他披着单薄的月色快步穿过长廊,上楼的脚步和心跳一样着急。 这段时间还会想吐吗? 那个城堡乐高拼得如何?进度到哪了? 那套漫画书喜欢吗? 今天晚上吃了什么菜?有吃饺子吗?什么馅儿的?你喜欢什么馅? 还有一会就是新年了,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封疆准备了很多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用来活跃一会的气氛,很平常的话题,不至于让元满紧张,也不会让她不高兴,可以循序渐进地切入。 最后,如果元满跟他聊完这些都没有应激反应,那就证明他的禁令可以暂时解除。 那么,他就可以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点,可以的话,他想牵牵她的手,最好能亲亲脸。如果能亲到嘴巴的话,那他就给别墅里所有照顾元满的人都加叁倍工资。 当这一切都顺利进行之后,他就可以问出他准备的最后一个问题了,唯一一个他想要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的问题。 封疆站在主卧门口,有些紧张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然后他小声地演练了一下最后的那个压轴问题。 “宝贝儿,如果你现在不想结婚,那我们可以交往试试看吗?” “不行……有点轻浮……”封疆摇头自语否定。 “元满,我觉得们可以尝试一下先交往。” “不行不行,啧,太强硬了……” 封疆反复斟酌,问题在嘴里嚼碎咽下,最后他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着房门。 安静的走廊里,他语气低沉,仿佛房间内的人此刻真的就在眼前,能够听见他的话语一般。 “满满,新的一年,能不能试着喜欢我一点呢?” 不是问题,而是请求。 为人处世向来不拖泥带水,雷厉风行的封大少爷扭捏了许久,像个舍不得出门的新娘子,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后,最终还是决定先去书房看看监控,确定元满睡没睡着,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喝了点酒,可脑子还是清醒的,他担心自己贸贸然进去吓着元满。 书桌前,封疆打开监控,放大后他蹙起眉头,床上没有人。 他一下子急了,站起身就想冲进主卧找人,可是还没走两步就停住了脚,他又走回书桌前点开另外几个监控视角看了看,隐隐约约看见浴室门外的壁脚灯是亮着的。 他立马打了个电话给监控那边,得知元满五分钟前刚刚进了浴室,应该是上厕所。 他这才放下心,挂了电话坐在电脑屏幕前等待元满出来。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二十分钟过去,元满还没有从浴室出来。 他心中一紧,监控那边也打来电话:“元小姐起夜待在浴室的时间从来没超过十五分钟过,这次时间有点久,需要进去查看吗?” “让医生准备东西赶紧来主栋,快点!”封疆一边对着电话命令,一边抬腿就往主卧跑。 他的心都悬了起来,就是因为怕她出事所以日夜有人盯着监控,他简直不敢想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哪怕思维往那个可能上偏颇一点,他都感觉自己会当场发疯。 他推开主卧的门后一边大喊一边跑到浴室门口想要开门:“元满!元满?!” 浴室的门上了锁,封疆头皮一阵发麻,声音控制不住地拉高,他的手在门上用力拍打,另一只手疯狂晃动着把手:“你干什么呢?开门!元满!” 没人回应,只听见隐隐约约的磕碰声,封疆急得眼睛都红了,等不到人送钥匙,他抬脚就往门上踹。 巨响在房间内回荡,保镖和医护陆续赶到主卧,浴室的门不过叁四脚就被踹开。 封疆红着眼睛冲进去,在看见元满的那一刻,他停住了动作。 元满穿着睡衣,头发有些乱,脸颊透着不自然的潮红,她站在水台旁边,神情里满是紧张和害怕。 没出事,活着。 封疆舒了口气,盯着她打量了一下刚想说话,心就又被她藏在身后的右手提了起来。 她一直将右手藏在身后,被看见后还畏畏缩缩藏得更紧了一些。 封疆脑子嗡的一声,割腕?她想割腕自杀?看样子是还没成功就被他阻止了。 “你干什么呢?”封疆声音都紧张起来,快步上前想要去抓她的右手。 元满吓得直往后躲,她这个举动让封疆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想干嘛?嗯?你要做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封疆被她想要自杀的念头激得浑身发抖,动作也变得粗鲁起来,一把扣着她的肩膀,将她的右手从身后扯了出来。 随后,是长达两分钟的沉默。 浴室门口的医护都有些纳闷,正疑惑还需不需要他们时,元满哭出了声。 从一开始隐忍的呜咽变成了委屈的大哭,她的手被封疆握着,封疆的脸色从一开始的愤怒害怕变成了慌张。 “都走吧,没事儿了。”封疆没有回头,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元满的指尖上。 等人都走光后,他才将视线缓缓移到元满脸上。 “为什么不跟我说?”封疆的声音变得温柔低缓,连目光也涟漪起来。“想要?” 指尖上清透微黏的液体在浴室的灯光下泛着水光,潋滟迷人。 她没有割腕。 她在自慰。 很久很久没有做,元满这段时间一直忍着,用拼图和乐高来压抑欲望,可到了晚上还是难免会发作。 如果不是实在忍不住,她断然不会在这自慰。 “宝贝儿……”封疆低声唤她,他沾了一些元满指腹上残余的淫液,随后伸出舌头舔一口。“想要是不是?” 元满哭着想把手抽回来,奈何力量悬殊,封疆一个用力将人拉进怀里抱起走出浴室。 元满想要。 接受到这个讯息的封疆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 卧室里所有的监控都熄了灯。 他迫不及待地将人放在床上,身子刚覆上去,元满就哭着拒绝:“不……不要……” “你明明想要的,宝贝儿,好想你,真的……做梦都想……”封疆气息变粗,握着她推拒的手就打算亲上去。 吻没落下,元满就有要吐的征兆。 封疆浑身一激灵,吓得赶紧起身,坐在床上往后挪了两下,和元满保持距离:“别吐……别吐宝贝儿,我不碰你了,你别吐……” 要是再惹得她吐了,那估计又有很久不能见面了。他不想再过那种只能从监控里看她的日子了,阴暗得不像个阳间人。 元满抚着胸口,半靠在床头,喉咙哽咽了两下,有些恶心感,但是没吐。 等待她恢复的时间里,封疆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流转,刚刚抱了一下,比之前要重了一些,腰也软了,长了肉。 “乖宝宝,这段时间都很乖,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配合医生。”封疆在心里默默的夸到。 看她恢复得差不多,封疆才主动开口,不知道是安抚元满还是安抚他自己:“没事,没事,不会怎么样的,只是太久没见,很想你……” 元满垂着头没看他,脸颊上的红晕一直未退,她刚刚快要到的时候被封疆打断,此刻正小腹一阵阵地发酸。 封疆看见她在被子上不停摩挲的手指,心里隐隐腾起了一股希望。 “是……想要吗?”封疆可以放低了声音,他很清楚怎样勾引元满。“刚刚没有高潮,是不是?” 元满的睫毛快速地扇动着,手指紧紧地攥着身下的被单。 “宝宝……”封疆不动声色地朝元满靠近,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脚背。“我帮你,好不好?” 脚背上的手温柔地轻抚着,一点点攀上脚踝轻揉起来。 “不要。” 被拒绝了,封疆有些失望,不过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不气馁地退而求其次:“不做,我不做,给你口好不好?只舔你,我不做别的。” “不要!” 元满显然对他给自己口这个事情很抗拒,她不喜欢。 封疆沉默了一会,继续低声道:“那用手,手指,宝贝儿,会让你舒服的,你这样会难受的,我用手帮你,很快……很快就能到,很快就能舒服……你就可以睡觉了,龚医生说过你不能熬夜的,对不对?” 元满这次没有拒绝,可也没有同意,显然是在犹豫。 封疆赶紧乘胜追击:“宝贝儿,相信我,很快就能让你舒服,五分钟内。” 男人的手顺着脚踝往上抚上她的小腿,声音低沉迷人:“我知道,你现在难受,是不是?宝宝也想要的,对不对?你乖乖躺好,我只用手,不做别的……很快就好……” 她的沉默被封疆直接默认为答应,可他不敢太过着急,手上的动作也刻意放慢,不想吓着她。 “宝贝儿,抬一抬屁股。”封疆的手探进她的睡裙里,慢慢脱掉她的内裤。他声音很轻,低低的像催眠曲。“不怕,有不舒服就告诉我。” 用消毒湿巾擦手的时候他还小心翼翼观察着元满的表情,生怕哪个动作不对,会让她吐。 穴口湿滑,封疆在触上的那一刻脑子里就炸开了烟花,西裤里的阴茎更硬了。 男人的手指又长又直,探进去的瞬间元满就嘤咛出声,她小腿发抖,侧着脸低声哼唧。 封疆扶着她的膝盖,低下头在她小腿上亲了亲,哄到:“乖乖,不紧张……放松,会舒服的。” 中指和无名指随着穴口的蠕动一点点深入,大拇指则负责哄慰穴口上的阴蒂,内壁柔软湿热,在他手指的插入下有节奏地收缩着,如同一张正在吮吸的小嘴,封疆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元满舒服得眯起眼睛,嘴唇微张,喘息声随着他的动作溢了出来。 封疆看她的模样,心痒得厉害,却不敢亲她,只能手上更卖力些。 太久没做,元满很敏感,没撑到五分钟就呜咽着在他手上高潮了。 手指被小穴紧紧地绞着,有节律地抽搐着,封疆缓缓抽送以延长她高潮的快感,趁着她的意识还没从高潮里完全退出,他主动提出续杯请求:“还要再来一次吗?” 元满的身体还因为余韵而发抖,好舒服,舒服得思维都变慢了,她红着脸喘气。 “宝宝再来一次,好吗?”封疆低声哄诱,他手指勾起,在柔软的内壁上研磨。 “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会让你舒服的……” “嗯……” 得到了指令的封疆,没有一丝懈怠,除了没忍住在她小腿上偷亲了好几次之外,他不敢再有别的越矩行为。 叁次高潮接连时间很近,困倦感如海浪一般袭来,在最后一次结束后,封疆的手指还没抽出来,元满就已经进入了浅眠状态。 给她清理完,封疆坐在床上看着她的睡颜出神,克制了很久,最终他还是悄悄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晚安,宝贝儿。” 第二天元满醒来时,封疆已经不在了。 她脑子迟缓地回忆了一下昨晚,然后翻了个身想要再睡一会,手刚探进枕头下面,就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元满疑惑地将其拿了出来。 是一只厚实的红包。 上面的字迹潇洒隽逸——满满宝宝的压岁钱。 —————————— 封疆:开辟另类强制爱之求你别吐amp;求你让我口amp;求你让我伺候 龚医生:保持距离!谨言慎行!禁止!禁止! 78.无声 封疆眼巴巴的等了几天。 最终在大年初叁的晚上,陪护汇报完元满一天的情况后,他忍不住了。 “她……她最近有说要见我吗?”封疆装作不在意地翻着手里的书,书上的字他是一个没看进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耳朵上等待陪护的回答。 那天他在元满醒来之前就走了,因为担心她欲望消褪后就不认账,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先例,明明做的时候很乖,下床就翻脸。翻脸事小,要是惹得她不高兴又吐了,那才是得不偿失,一整晚的努力功亏一篑。 在封疆期待的沉默里,陪护笑着摇摇头:“没有呢。” “这几天她有提起我吗?” “也没有呢。” “那……那总有聊到关于压岁钱之类的话题吧?” “完全没有呢。” 这场博弈中,封疆叁振出局。 他在除夕当晚,当了一次附带清理哄睡业务的按摩棒。压岁钱这招他还沾沾自喜了很久,想着应该能哄得元满开心,至少可以不那么抗拒他。 可是元满好像根本不吃这一套。 一连几个晚上,封疆都盯着监视器想看看元满什么时候还会想要。毕竟这么久不做,上次喂了一次指不定胃口就被钓起来了,他随时准备上工。 情人节的前一晚,落了一场不小的雪。 监控里,元满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原本有些困倦的封疆看到这一幕后一下子也跟着清醒了。 她坐起身后发了很久的呆,久到封疆都以为她是坐着睡着了。大约二十分钟,她才掀开被子下床,迈着慢吞吞的步子走到落地窗边,窗帘被拉开,她趴在玻璃上朝往望去。 窗外的雪纷纷淋淋地落着,铺满了玉兰的枝干,庭院里的石灯将地上的雪映照成了暖黄色,减退了些许寒意。 元满将额头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右手的手指慢慢地弯曲起来,随后在玻璃上轻轻地叩了叁下。 封疆从床上坐起,将监控声音调到最大,除了白噪音之外那边没有任何声响。只见画面里的元满缓缓蹲下身子,右手依旧保持着叩窗的动作贴在玻璃上。她的动作很迟钝,大约是被关了一段时间的缘故。 自从第一天因为想爬围墙跳湖被制止后,她就一直被关在这间卧室里。除了最开始她摔东西,砸落地窗,踹门,非常激烈地闹了几天,之后的时间里她都非常乖,不管是打针还是吃药,她都很顺从,也不多问。 只是,不太爱说话。 封疆看着蹲在落地窗前的元满,眉头不受控制地皱了起来,他放大平板上的监控画面,盯着元满的侧脸,低低自语:“要怎么才能开心一点呢?” 雪,下了一夜。 翌日早餐,元满刚吃完一只烧麦,身边的陪护就开口道:“小满,昨晚下雪了,外面积雪很厚呢,一会要不要去院子里玩?” 元满咀嚼的动作停住了,她有些迟缓地抬眸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陪护姐姐。她的笑容很诚恳,不像是在开玩笑。 握筷子的手微微用力,元满垂下眼睛,似乎是在辨认这是不是一次试探。 最后,她缓缓点了点头。 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元满看着陪护打开了卧室的大门,她低着头听见陪护姐姐在喊她。 “走吧,小满。” 一个月没有走出过这间卧室的元满,心中隐隐泛起一阵慌乱,她想掩饰自己的无措,于是将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抬脚踏出了房间。 庭院的绿植都被积雪覆盖,石灯像戴上了一只厚高的白帽子,小路上的积雪被扫至两旁,方便行走。 元满站在那株玉兰树下出神,保镖和陪护站在离她叁米远的地方,既不会打扰她,又能在她有任何异动时立马冲上去阻止。 雪光映人,加上许久不见太阳的缘故,元满的皮肤白得透光,带着一种病态的柔软。她垂着头,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一下矮树上的积雪。凉意在指尖漫开,缄默的庭院,她好像能听见积雪融化的声音,是一种细密的淅淅声,像是堆迭的泡沫一点点破碎。湿漉漉的触感,如蚕丝将她一圈圈包裹,空气变得稀薄,阳光不够温柔,她在玉兰树下垂眸许愿。 她要和积雪一起融化,蒸发,变成云,再化作一场绵绵的春雨,随便落在哪儿,除了这。 叁楼客卧的落地窗边,封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元满在雪地里站了很久,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身体还没养好,这样一直在室外待着会不会着凉生病? 想到昨夜的监控画面,他的心有些潮湿。 “会开心吗?”封疆抬手,学着昨晚元满的姿势在落地窗上轻叩了叁下。“这样,能让你开心一点吗?” 放风时间结束后,元满乖乖跟着陪护回到了房间。 “以后每天都可以去院子里玩哦,不过时间不能太长,你还在养身体,天气太冷了。”陪护姐姐将热毛巾递给她擦手,冒着热气的奶茶已经准备好放在了她面前。 之后的每个上午,温度适宜,阳光温柔,封疆都能看见元满站在那株玉兰树下发呆,玉兰花期未至,只能看到光秃秃的枝干,不远处的腊梅开得正俏,香气迷人,可她连看都没去看一眼。 化雪那日天气格外寒冷,地面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元满站在长廊檐下,檐角垂挂着莲花形状的雨链,屋檐上的积雪融化,雪水沿着雨链滴落在那只莲花缸里。 叮铃的碰撞声混合着融雪的滴答声在耳边奏起,身侧有脚步声靠近,元满没有动,只是盯着滴落的雪水发呆。 “玉兰的花期在叁月,不过那边的梅花开了,很漂亮,要不要去看?”封疆没有与她靠得太近,隔了一个身位的距离,感觉到她没有抗拒,才放低声音询问。 陪护和保镖都自觉地退到听不见对话的距离之外等候,封疆侧头看她,阳光透过幕帘映照在她脸上,隐隐约约能看见皮肤下的毛细血管。那是一种不健康的白,和以前不一样,以前的元满脸颊总是红润的透着这个年纪该有的血色和蓬勃的生气。 等了很久,他没有等到回答。 连一声拒绝,一个眼神都没有得到。 元满垂着头,木然地站着,不哭,不闹,不发脾气,不说话也不看他,沉默累积化作不可挽回的疏离。 寒气将其包裹,封疆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下沉,冷漠在两人之间划开了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无声的轻蔑往往比刻薄的指责更让人痛苦。 他宁愿元满闹脾气,哭也好,骂他也好,起码证明她还愿意对自己产生情绪,可如今这样,她乖巧沉默,他连伸手安抚她的理由和资格都没有。 “会冷吗?”封疆试图找些话题来缓和气氛,他朝元满靠近了一些。“今天气温比较低,一直在室外容易着凉。”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这话左右听着就像是在赶人回房间,可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关心一下她。 果不其然,元满转过身就往回走。 不急不缓的步伐,封疆在身后跟着,又懊恼又无奈。 回到房间后,元满就背对着他坐在落地窗前面拼乐高。那座乐高城堡在元满的努力下已经初见雏形,她很认真,认真到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当成空气。 封疆坐在床边看她,她盘腿坐在地上,埋着头在不同的框子里翻找零件,长发披在身后,毛绒绒的家居服衬得她像一只柔软的小动物。突然她停住了动作,似乎是有一个拼接处搞错了,她努力了很久都没有拆开。 正当她疲惫地看着手中的零件发呆时,一把拆件器递到了眼前。 封疆举了一会,发现她没有要伸手接过去的意思,只能蹲下身,悻悻将其放在她身前。 两相沉默,元满将手中拼错的零件放在一旁,着手拼起别的地方来。 她的态度像是凛冬里一把阴柔的软刀,无力,柔软,却刀刀见血,温驯和锋芒在她身上矛盾的并存着。 封疆在她身边坐下,拿起她刚刚拼错的部件,用拆件器拆开,然后整齐地摆放在她身前。 元满没有阻止,她专心致志地拼自己手里的零件,对封疆讨好的态度视若不见。 “你在找这个吗?在这……” “好像不是这样拼的,要不要我帮你?” “这个颜色也很好看。” 封疆几次试图和她搭话,都被无声地拒绝了,元满低着头安静地拼着手里的东西,连呼吸频率都没有因他而改变。 “玩一会就站起来歇一下,长期低着头对你的颈椎不好。”封疆努力让语气柔和一些,想要让她知道自己是在关心她,可这些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像是在管束她。 封疆尴尬的抿了抿嘴唇,小声解释:“不是不让你玩,我是怕你脖子不舒服……” 没有等他解释完,元满就将手里的东西放回了框子里,地上散落的零件,摊开的图纸一一规整分类放回原位。 除了封疆碰过的拆件器和那几个零件。 一切都收拾好后,她爬起身去浴室洗手,擦水的纸巾被扔进了垃圾桶里,元满径直越过封疆,爬上床盖好被子睡觉。 封疆看着地毯上他摆放整齐的零件和拆件器,像一场精致的笑话。他站在卧室中央看着元满爬上床,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将自己缩成一团挤在床角上,再用被子将自己牢牢裹紧。 这个缓慢又简单的动作,是她隔绝封疆的决心。 “现在睡觉,晚上容易睡不着。”封疆走到床边,开口提醒。 他想到自己从监控里看到的画面,继续说:“你在枕头下面藏了零食是不是?晚上睡不着就起来偷吃,而且吃完还不刷牙,牙齿不想要了吗?” 管教的语气没有刺激到元满,她一动不动地蜷着,脸也埋在被子里,只对着封疆露出半个后脑勺。 封疆缓缓在床边坐下,有一种很温和的语气威胁道:“你如果再半夜偷吃零食,我就把它们全没收了。” 被子里的元满动了一下,看来是威胁起到了作用,感觉到对方终于对自己有了一丝反应,封疆心里暗暗开心起来,他佯装淡定,可语气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想吃的话可以白天吃呀,宝贝,你想吃什么零食,我让人买来。” 在封疆期待的注视下,元满掀开被子缓缓坐起身,枕头被拿开,巧克力,奶片,QQ糖,各种各样的糖果被她一个个扔在了地上,全部清理干净后,她又重新用那个姿势躺好,给封疆留下了半个后脑勺和一地散乱的糖果。 在她丢糖果的过程中,封疆就仿佛被抽了一个又一个耳光一样,他的人,他的爱,通通被她拒之门外,被她像丢糖果一样一点点扔在地上。 怒意以一种难以控制的速度涌遍全身,眼眸被委屈烤得通红,他猛地站起身,声音拔高:“你就这么不想理我?” 没有回应。 无形的对弈,元满逼得他方寸大乱,理智节节败退,封疆喘着气,咬牙道:“既然你不想说话,那就别说,永远别说!” 狠话放出去后的封疆有点后悔,可出口的话再难收回,他愤愤地朝门口走去,关门前,他回头看了眼蜷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元满,冷冷丢了一句:“随你的便!” 重回寂静的房间,一地散乱的糖果,元满抱着膝盖蜷缩在被子里。 之前医生给她开的安眠药物,抑制了她的性瘾,所以哪怕很久不做,她也没有犯病。可自从断了药之后,欲望便愈来愈强烈,起初她可以用拼图乐高和读书来分散注意力,用以缓解。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晚上的欲望便更加难以控制起来,她只能靠甜食刺激分泌的多巴胺来弥补疏解,作用虽然微弱,但至少能让她不那么难受。 此刻,房间里还残留着封疆身上的气味,元满将脸藏进柔软的被褥里,想要躲开他的味道,可是欲望已经涌起,由下腹开始蔓延,止不住的痉挛混合着湿漉漉的喘息。 欲望如同洪水,再次将她裹挟,而后在无望中痛苦地撕裂。 —————————— 我不太愿意写满满犯病是因为,性瘾犯病时对于患者本人来说非常痛苦,尤其是对满满这种心理问题患者,她本质上是排斥自己的欲望的。 所以后面大概有点小虐…… 79.红色的乐高 原本还有些不高兴,想要晾元满几天的封疆在当晚听完陪护的汇报后彻底后悔了。 “今晚不是做了她喜欢的莼菜鲈鱼羹吗?也没吃多少?”封疆的心就像元满手中的提线木偶,她有一点不对劲,他都得跟着着急。“饭后甜点也没吃吗?” 陪护摇摇头:“看着情绪不好,乐高也不玩了,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陪护走后,封疆坐在书桌前出神,心中五味杂陈的,悔意在心口翻迭,不就是小孩吃点糖闹脾气吗?有必要跟她发火吗?那样大声说话,肯定又吓着她了。 安静的走廊,壁灯跟随着脚步逐排亮起,封疆端着一块巧克力蛋糕朝主卧走去。 房门被小心地推开,床上空无一人,被子有些乱地堆在一起,封疆轻轻关上门朝浴室的方向望去,门虚掩着,里面亮着灯。 他只好端着蛋糕坐在床边等待她出来。 “你喜欢的口味,内陷是流心的巧克力。” “以后你想晚上吃糖还是吃甜点都可以,只要你开心。” “今天我不该说话那么大声,是我不对。” “我很想你,宝宝……” 等待的时间里,封疆对着蛋糕小声喃喃着。 浴室里没有动静,时间隔得有些久了,封疆这才觉着不对劲儿,他眸子亮了亮,是想要了?躲在浴室自慰吗? 他端着蛋糕轻手轻脚地朝浴室走去,虚掩的门内,隐隐约约传来了元满的低喘声,很轻,可以听出她在极力忍耐。 细碎的声音撩拨得封疆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屏着气努力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急欲,门被慢慢推开。 封疆抬眸看去…… “啪嗒” 巧克力蛋糕砸在了地上。 四目相对,封疆刚刚沸腾至心口的血液顷刻间凉透,他死死地盯着元满大腿上的红痕,以及滴落在地的,鲜红的血液。 那一瞬,他像是被人猛地扼住了脖颈,难以呼吸。 “你……你……”封疆颤抖着嘴唇,手脚发凉。“你在干什么……” 元满的反应有些迟钝,她坐在冰凉的瓷砖上,睡裙掀到腰下,双腿张开,大腿内侧是一道道不规整的划痕,她脸颊泛红,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身子一阵阵的痉挛着,眼神也飘忽不定。 封疆舌根发麻,快步冲上去跪在她身前将她的右手攥住:“你在干什么?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她的手掌被封疆打开,不是刀片,也不是玻璃,这个关元满的屋子里能够威胁到她生命的利器全都被收走了。 那是一块破损的乐高。 红色的,长方形,此刻正躺在元满汗津津的掌心中。 因为有个角裂开了,掰掉之后刚好形成了一个尖尖的小角。 可是塑料制品哪怕是尖锐的断面也并不锋利,可此刻,她大腿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珠。用一块这么小这么钝的乐高零件将大腿划出血,可想而知她用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力气和决心。 那块乐高被封疆狠狠地丢开,他的眼睛红得吓人,好几次想要大声质问,都被心脏的刺痛感压下,他弓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努力缓解心脏的不适。 “我……我不该跟你发脾气……我错了……”封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他低着头痛苦地喘息着,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大声……满满,我错了……对不起……” 元满还在发抖,她双腿张开着甚至没有合拢的意思,整个人像是喝醉了一样。封疆缓缓抬眸看她,发现她的瞳孔正在不正常地震颤。 封疆慌了神,他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将人从冰凉的地上抱起,踉踉跄跄跑出浴室。 元满在镇定剂的安抚下渐渐恢复正常,她睁着眼睛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护士在给她处理腿上的伤口。 封疆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看着护士手上的动作,他心疼地小声嘱咐:“轻点。” “先生。”龚医生不好近前,于是站在门边喊道。 他没有多说,但封疆知道他是有话和自己谈。于是他揉了揉元满的手,温声细语地开口:“我一会就回来,你乖乖的。” 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确定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封疆才起身出去。 “恕我直言,先生,元小姐现在的状况我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龚医生的表情很严肃。“她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封疆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回答:“我知道。” 龚医生觉得他并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他将手里的那块元满用来自残的乐高零件递到封疆面前:“这样钝的尖角想要划开皮肤,需要忍受更多的疼痛和折磨,她的自毁倾向已经严重到克服了生理痛苦。我建议您带她去医院做全面的心理检查。” 封疆看着块红色的乐高,心脏猛地收紧,险些站不稳。 龚医生见状,忙伸手搀扶了一下,封疆摇摇头,抬手扶着额头缓解晕眩。 腿上的伤口处理完,护士收拾好东西退出了房间。封疆坐在床边,将她的手包在掌心中,他的声音有些闷,带着一些鼻音:“本来给你带了一个巧克力蛋糕,流心的……等你好了,让师傅做过一个,宝宝……今天是我不好,我没控制好脾气,不该对你发火,我错了……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元满没有说话,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封疆说过话了。 无望的沉默将封疆反复凌迟,他低下头,捧着元满的手哽咽出声:“满满,你和我说句话好么?” 哽咽变成呜咽,盯着天花板发呆的元满感觉到手背一阵温热,湿漉漉的触感让她缓缓转过了头。 原来封疆会哭。 这是此刻元满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原来傲慢自负,冷漠虚伪的封疆会掉眼泪。 他将眼睛贴在她的手背上,任凭眼泪肆虐,他嘴唇颤抖,声音破碎得不像样子:“和我说句话,满满……哪怕一个字……好么?求你……” 元满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像个毫无生气的木偶娃娃,只会木讷地眨眼睛。 在封疆一次次卑微的请求声中,在封疆压抑的哭泣声中。 元满最终别过脸,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开口。 她想跑,他可以把她抓回来,关在身边养着。她绝食,他可以逼她吃东西,可以给她挂营养液。她闹脾气,他可以将砸坏的东西换新,一批又一批,直到她精疲力尽。 可她什么都不做,她只是沉默,她很乖,对所有人都很好,哪怕封疆将她关在这,她也只是对他表达不满,从不会迁怒别人。 封疆看到过她给照顾她的陪护分享食物,看到过她为了让龚医生检查方便主动低下身子,看到过她小心翼翼的询问甜点师傅是否有空,也看到过她贴心地帮着打扫阿姨收拾房间。 他从每个人口中听见的元满,都是温柔乖巧,懂事体贴的,连莫洵都曾说过,元满是个很会考虑别人感受的人。 可唯有在对待他的时候,她冷漠,疏离,抗拒,最后全然无视。 封疆俯下身子将脸埋在她的肩颈处,一遍一遍用眼泪浸透她的衣服,打湿她的皮肤,他的声音颤抖着从喉咙里溢出:“满满,你别这样……别这样……” 心理疾病的确诊比较困难,加上元满在问诊时并不配合,她状态很好,没有任何躯体化病症,只是不开口说话。 封疆抱着她坐在心理诊疗室的沙发上,担心她紧张害怕,所以一直在小声安抚她。 心理医生对这种态度的患者司空见惯,整整一个小时元满别说开口,脸上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叩叩” 莫洵站在门口叩了两下门,朝封疆开口:“先生,有份文件需要您看一下。” “您去吧,我和她单独聊聊。”心理医生对封疆点点头。 走出诊疗室,莫洵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封疆。 “您让我去调查的元小姐过去接受的所有心理治疗包括问诊记录都在这了,还有……有确诊报告。”莫洵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显然他已经看过了。 封疆看得很仔细,看到主诉里写着“失眠,少语,情绪低落,有自残行为”时,封疆的心和眉头一起皱了起来。 精神检查:家属陪诊,患者意识清晰,接触一般,能自诉躯体不适,意志正常,情绪偏低落,有自知力。 初步诊断:疑似轻度抑郁,焦虑症。 封疆看了眼这张报告的时间,九年前,那个时候元满才十五岁。 他往后翻看,当时元满的母亲带她看了很多心理医生,所以很多报告单都大同小异,直到同年十一月的一张报告让封疆停住了翻页的手。 主诉:情绪低落,贪食,自残,自慰过度。 现病史:于去年九月开始失眠,情绪低落,自慰次数频繁,强制性获得生理快感,且有自残行为。伴随口干,尿频,月经不调,食欲激增等症状。食量增大,喜甜食,入睡困难,易醒,睡眠不解乏…… 初步诊断:性冲动控制障碍,焦虑症,轻度抑郁。 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见面就一边发抖一边往他身上爬。 为什么在后来见面时一边哭一边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在落地窗那次,做完会突然难以控制的焦虑。 为什么事后总会翻脸。 这所有的问题,在封疆看到确诊结果的那一刻都得到了解释。 —————————— 关于笑笑什么时候出场 因为我没有大纲也没有存稿,字都是每天现码现发,所以具体出场我不确定。 现在实在没有合适的时机出来,大概两叁章之后吧…… 80.漩涡(h) 性欲亢奋障碍在业内并没有被广泛承认为心理疾病,所以对此还没有非常成熟明确的治疗方案。 多数都是从抗焦虑,抑郁等方面入手治疗。 而抗抑郁,焦虑的药物只会让她思维迟缓,记忆力减退,长期服用人早晚会出问题。 医生给出的建议是:多社交,多运动,用以分散注意力,保持健康稳定的性生活频率,不要过于抵触也不要过于依赖,重要的是心态。 从医院回去时天色已经晚了,山路明暗交迭,月色灼灼将夜空点燃,封疆有意靠近她,语气温柔:“现在天气凉,等你养一养身子,天再暖和一些,就带你出去玩。” 他仔细观察着元满的表情,在看到她眸子颤动了一下后适时地补充:“等你彻底好了,就可以回学校上课。”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元满脸上冷漠的表情有了松动,她眨了眨眼睛,朝封疆转过脸,眼睛却只是向下垂着,盯着他的手。终于,一直不曾对封疆开口的元满,说出了这一个多月来的第一句话。 “真的吗?” 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她的声音很沙哑,带着浓浓的疲倦。 封疆喉头滚动,心中不免心虚起来,他其实对元满还会相信他是不抱希望的。他当然可以让元满回学校读书,可以不把她关在这,但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元满不离开他的前提上。 而“彻底好了”这个条件,他可以有无数种说辞。 “嗯,真的。”封疆点点头,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元满的手,为了让她更相信自己一点,他又重复了一遍。“真的。” 自此之后,两人的关系终于得到了些许缓和。 虽然元满还是不怎么说话,但是至少不会对他视若无睹。 为了每天赶回去陪元满一起吃晚饭,封疆特意提早下班,上楼的脚步声将他的心急暴露得一清二楚。 他现在已经不将她拘在卧室里,可元满大约是习惯了,还是喜欢在卧室里吃饭。 进门时,元满正坐在小圆桌前看书,菜已经上齐,她并未动筷,是在等他。封疆将外套脱下,一旁的陪护接过后就全退出了房间。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他还是会为这个画面感到心动。 下班,回家,元满在等他一起吃晚饭。 “饿的话你可以先吃的,不用等我。”封疆一边坐下一边开口,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悄悄地希望明天元满也可以等自己一起吃饭。 对于他的话,元满没有回答,只是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两人的餐桌很安静,直到元满开口主动打破了这份虚伪的宁静。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学校?”元满低着头,将嘴里的饭菜咽干净后开口。 封疆的给元满夹菜的筷子一顿,下意识就开口回答:“等你养好身子……” “我已经好了。”元满打断他的话。 封疆张嘴哑然,良久才低声说:“还没彻底恢复,春天流感多,待在家里再养一段时间……”他的声音愈来愈小,语气也愈来愈弱,最后几乎轻不可闻。 “什么样才是彻底恢复?”元满停住了吃饭的动作,语气平静地问。 封疆沉默了,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来继续遮掩自己的目的,为什么日子不能这样过下去呢?工作,下班回家,元满乖乖在家等他。明明这些天他们都很开心,也许……只是他比较开心。 “你是不是又在骗我……”元满抬起头,疲倦的眸子迅速开始弥漫雾气。 封疆被她的目光刺得一怔,放下筷子去牵她的手:“没有,没有骗你。” 他的话此刻显然并没有什么可信度,元满的情绪已然上来了,猛地将封疆的手甩开,大声拆穿他:“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打算让我出去!” 豆大的泪珠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元满堆积了许久的情绪顷刻崩塌,她不顾一切地开始大哭,似乎是要将这段时间的不满与委屈都发泄出来。 “不是的,宝贝,没有骗你。”封疆将人抱进怀里,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开口哄她。“如果你想上课,我把老师请到家里来好吗?给你请最好的老师。” 这话无疑是雪上加霜,怀里的人哭得根本停不住,看着泪流满面的元满,封疆意识到他不能再这样下去。元满在他面前总是强装得像个大人,她从不会试图用哭泣来达到目的,就像孩子不会对陌生人示弱一样,她很少哭得这样委屈。不是愤怒,不是害怕,而是委屈,她是很能忍受委屈的性格,可这次她实在忍不住了。 最终,封疆只能低头保证:“四月初,等天气转暖,就让你回学校读书。” 元满的哭声这才渐渐小了下去,她抽噎着,因为大哭呛了太多空气进去,此刻她正一抽一抽地打着嗝。 封疆的手在她背后轻拍着:“就不要住校了,我选一个离你学校近一些的房子,到时候我们搬去那里住。” “方便照顾你。”封疆顿了顿,补充道。 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他知道元满一旦离开这栋别墅,事态就会变得不可控起来,可是他没办法,再将她关在这,迟早会毁了彼此。 大不了到时候多安排一些人,将人看紧一些,她总归是得留在他身边的。 元满坐在他怀里,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了他一会,然后很认真开口:“四月几号?” “五号。”封疆回答完,又像在征求她意见似的问。“四月五号,可以吗?” 元满哽咽了一下,点点头。 惊蛰那天,晏家流出了老二夫妻俩闹离婚的消息。 虽然很快就被拦了,可还是在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晏沉和卿月从年初开始就一直匿声,两人久未在圈子聚会上露面,加上卿月从去年开始就没佩戴婚戒,虽然嘴上说着是工作不方便,可是放在如今的境况下看来,更加坐实了谣言不虚。 封疆听到消息时有些惊讶,但是仔细想了想觉得实在荒谬。晏沉与卿月,不说两人感情本就深厚,就算是真有矛盾,除非是底线问题,否则两家长辈是断不会让两人离婚的。 “捕风捉影的事儿你就敢往外说,不怕阿沉揍你?”封疆睨了他一眼。 陶芾扬咂舌:“这不是跟您说呢嘛,哥……我又没往外说。我就是担心卿卿……” 见封疆凝眉想事情,陶芾扬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太高兴:“这事儿我看着就不像空穴来风,我去年去给沉哥送招标书,就瞅见他换了个漂亮的秘书,当时把卿卿都惹哭了……” 封疆啧了一声,抬眸瞪了他一眼警告他闭嘴。 陶芾扬悻悻地吐了吐舌头,靠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没再说下去。 晚上回去后,封疆站在阳台抽烟,卿月和晏沉的事情虽然不知真假,但这种事就如同陶芾扬说的一样,不会空穴来风。结果如何暂且不提,至少现在他们俩肯定自顾不暇,是没闲心思管其他事儿的。 既然这样,元满回学校读书的事情,他也能稍稍安些心。 想到这,封疆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劲儿。 他踱步到电脑前,想从监控里看看元满,结果发现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没睡着,而且时不时地坐起身,望着前方发呆,或是低头啃咬手指甲,持续大约一两分钟后,又躺下缩回被子里躺好。 这套动作一直重复了叁遍,封疆才意识到不太对劲。 封疆轻轻打开房门,房间里很安静,所以元满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就显得格外清晰,此刻她正坐在床上吃巧克力。听见有人进来,她下意识就将手中的巧克力全部塞进了嘴里。 封疆看见她很卖力地咀嚼着,试图在被阻止前将嘴里的巧克力全部咽下去。他关上门缓缓走上前,一直走到床边元满才转头警惕地看着他。 她脸颊和嘴角上还沾染着一些融化的巧克力,见到是封疆后她的眸子震颤了一下,抬手擦了擦嘴巴,却反而将自己的脸抹得更狼狈了。 贪食,喜甜,报复性地摄入高糖食物。 这是性瘾发作的征兆。 “宝贝儿,怎么了,这么晚都没睡?”封疆明知故问,侧身在床边坐下。 元满的呼吸猛地加快,刚刚的巧克力腻得嗓子发痒,她刚想说话就不受控制地开始咳嗽。 封疆顺水推舟就抬手给她拍背,低声温言道:“不急,慢慢说。” “出……出去……”元满捂着嘴,声音有些尖,她重复道。“你出去……” 封疆没有动,在她后背轻拍的手放缓了动作,一点点抚摸着,他不动声色地朝她靠近:“你在发抖,宝宝,不舒服吗?” 元满反应很大,一把打开他的手往后挪了几下,欲望像是暗潮漩涡,明明极力想要避开,可是在发现它的那一刻,就早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出去!”元满拉高声音喊道。 封疆身上的气味混合着一丝微弱的烟草气息在房间里蒸腾蔓延开来,烟味让他闻起来有点凶,弱化了雪松的冷冽,侵略感很重。这极大程度地刺激到了元满,她的思维一点点被拉扯,喉咙里溢出细微的轻喘。 封疆看着她,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将手搭在被子上节奏缓慢地轻拍着,他的声音随着拍打的节奏传来。 “没事,别怕,宝宝,我不动……” 有节奏的拍打声可以消除她紧张的情绪,引导她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声音上。 他的袖口卷起,露出紧实有力的小臂,手腕上带着一只江诗丹顿的腕表,手掌在被子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 元满忍不住去看,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光泽,指骨分明,指节修长。 封疆发现了她的目光,所以有意曲起中指和无名指在柔软的被褥上轻揉打圈,动作淫靡不堪,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无比正经。 他的勾引意图,显而易见。 元满从枕头底下又拿出了几快巧克力,像是在吃速效救心丸一般,快速塞进舌下含着。巧克力被唾液浸透,在嘴里融化,甜腻的浆液顺着喉咙流下去,可欲望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宝宝,别吃了,那个没有用的。”封疆深吸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吐息声。 他手心向上,缓缓朝元满伸去,在她身前停住后开口:“把手给我,宝贝儿。” 他没有主动触碰她,这是一个建立信任感的小游戏,封疆需要她主动。 元满盯着眼前宽大的手掌发愣,身子因为欲望而止不住的痉挛。 “很简单,宝贝儿,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上。” “这很简单,你可以做到的,宝宝。” “乖宝贝,来,把手给我 ” 封疆俯低身子看着她,声音可以压得很低,深沉却不会显得僵硬,尾音里带着柔软的气音,如同羽毛在她心口撩拨。 元满的手慢慢抬起,随着封疆的哄诱落在了他的掌心。男人皮肤的温度通过触碰与她相融,封疆小心地观察着她的神情,一点点将手掌收拢,握住她的手。 “对,乖宝宝,很棒。”他一边夸奖她一边撑起身子向她靠近。 手被男人的手包裹,温度一点点攀升,元满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直到封疆的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她才回过神来。 “不……你出去……唔……” 话被封疆堵了回去,久违的吻让他很难不激动,动作也由刚刚的克制变得急切,又担心吓着她,封疆不敢操之过急,只能先仔细吻她,哄她动情。 巧克力的味道在两人嘴里漫开,封疆啜住她的舌尖往自己嘴里含,听到女孩喉咙里溢出的呜咽,他几乎硬得难以自持。 唾液交缠的声音将意识搅乱,元满浑身都开始发软,她的双手抵在封疆的胸口,残存的理智让她想要抵抗他的攻势。 鼻息喷在彼此的脸上,封疆扣着她双手的手腕压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大拇指抵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接受自己的吻,他没有很用力,虎口堪堪卡在她的喉咙上,这个略带强制意味的动作碾碎了元满最后一点清明。 睡裙被卷上胸口,封疆托着她的腰将她抬起,低头含住了柔软的乳尖。乳头在男人湿热的口腔里一点点变硬,元满被刺激得张着嘴喘气,小腿无意识地在封疆的大腿上轻蹭。 她的叫声愈来愈娇气,封疆意犹未尽地将嘴里的乳头吐出,看着被自己含得湿红发亮的乳尖,他又贴上去亲了亲。 久未造访的穴口虽然湿滑,却有些认生,小穴内又窄又紧,似乎是想通过收缩将他的手指挤出去,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配合。 “放松些宝贝儿,好紧,手指都卡着动不了了……”封疆在她嘴唇上轻吮着,弄得她脸颊上湿漉漉的。“乖宝贝,让我再进去些,舒不舒服?” 元满回答不了他的问题,穴口翕动着去含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的中指和无名指在穴内抠弄着,淫靡的粘液声在室内此起彼伏地响起。敏感点被攻克,元满舒服地蹬了两下腿,呜咽着开始求饶:“好酸,太重了……轻……轻点……” 封疆被她的模样逗笑了,他的声音因为欲望而变得沙哑,笑声沉沉地开口:“只是手指而已宝贝儿,就受不了了?” “那一会吃这个的时候……”封疆贴近她,使坏地用下身顶了顶她。“怎么办?能吃得下去吗?嗯?” 身体各项感官的敏感度被拉高,隔着西裤元满都能知道他有多硬,他有些下流的动作引得她夹得更紧了。 “嘶……宝贝儿,放松些,这样一会真的吃不进去了……”封疆在她的阴蒂上揉弄着,哄她放松,手指被柔软湿滑的小穴紧紧绞着,他几乎能想象出来一会插进去会有多困难。 久不经事的身体高潮来得很快,元满的身体在高潮的瞬间绷紧发颤,而后软成一滩,封疆在她脸颊上轻啄,小声哄她:“真棒,宝贝儿,好乖,乖乖的……” 双腿被拉开,大腿贴在他的腰侧,男人的体温偏高,对于稚嫩柔软的大腿内侧来说是不小的刺激。 封疆犹豫了一会还是拿了一只避孕套戴上,穴口羞涩地翕动着,他扶着阴茎慢慢往里顶。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变为负值,元满从龟头顶进去的那一刻开始就张着嘴开始吸气,饱胀感让她说不出话,只能伸手去车身下的床单。 封疆闷声喘息,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这些日子他没有一天不想这样做,将她压在身下,让她乖乖对着自己张开双腿,然后把她操得浑身泛红,最后逼她说爱他,只给他操之类的话。 这种毛躁的年轻男孩才会做的春梦内容,在无数个寂寥的深夜让他拥有了一条又一条濡湿的内裤。 “宝贝儿,乖宝,放松点,还没全吃进去呢……放松点,唔,满满乖乖……”封疆揉着她的穴口哄她放松,希望她尽快适应。 “不行……呜呜,好撑,进不去……好撑……”太久没有被进入的小穴今天很害羞,元满被饱胀的感觉逼得要疯,哭喊着要他出去。“出去,不要……进不去……” 封疆按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在她的乳尖上揉捏,疏解她的紧张:“不动,宝贝儿,我慢慢的,可以的,你可以全部吃进去的,之前都可以的。” “我可以进去的,宝贝儿……可以的……” 看着她因快感而泛红的脸颊,封疆控制不住低头去吻她不设防的眼睛,他哑着声音开口:“满满,乖宝,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元满脑子很乱,已经全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面对问题她还是下意识地发出疑问:“嗯?” 封疆握住她的大腿根,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闷声开口:“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阴茎随着这个问题尽根没入,元满被顶得小声叫唤,想要抬起腿将身上的男人顶开,可是这个动作却让小穴变得更紧,封疆几近失控,喘着粗气拍她的屁股,声音又粗又凶:“不准夹,再夹一会把你操坏了……嘶,太紧了……” 封疆低低地骂了一声脏话,扶着她的腿开始抽送起来,压着她做爱,听她小声呜咽着说舒服,听她一边喘一边说爱他,封疆决定在今晚将这些想法全部实行。 汗津津的身子贴在一起,热得要将人融化一般,元满缩在他身下,双腿被抬高压向胸口,男人的闷哼声随着顶腰的节奏溢出,紧实的下腹一下下装在柔软的臀肉上,封疆按住她的小腹,感受着自己将她一次次地顶穿,这种快感让他头皮发麻。 不够。 根本不够。 “喜不喜欢?” “喜欢吗?” 问题没有得到回答的封疆有些不高兴,压着她将阴茎往更深的地方顶,太过分,元满声音都叫尖了,缩着身子往上躲,她躲一寸,男人便跟着挪一寸,誓要逼着她求饶一般。 “喜不喜欢?嗯?喜不喜欢?”封疆使坏,声音跟随着顶入的动作而加重。 模棱两可的问题,只能得到模棱两可的回答,元满的声音被顶得细碎:“有点……唔……爸爸,太里面了,轻点,好涨……” 对于这个答案,封疆不满意,于是变着法地折腾她,皮肉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混合着她难捱的哭声和高潮时的喘息,射精的欲望催着他加速,封疆将她紧紧压在身下,随着最后几次顶进,射了出来。 大腿还在因为射精而颤抖着,封疆低头含住她的嘴,一边亲吻一边呢喃:“喜欢吗?喜不喜欢?” 男人的阴茎还插在她体内,将她撑得满满的,小腹一阵阵酸麻,元满含糊地应付:“喜欢……” 这个回答让封疆浑身发颤,他默认了这个喜欢后面的含义,一边亲她一边回应:“宝贝儿,我也喜欢……乖满满,好爱你,好喜欢你,乖满满……” 甜蜜的话语被渡进嘴里,快感和缺氧让她一阵阵的耳鸣,她喘不上气,男人紧紧的压在她身上,以一种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架势吻她。 封疆似乎根本不明白,在做完爱的情况下问对方爱不爱你就跟做完爱才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一样可笑。 这种本末倒置的行为,被封疆自我默认为甜蜜与两情相悦。 他伸手在她柔软丰盈的小腹上轻轻揉按着,两个人紧紧相贴,元满的喘息声一点点地弱了下去,直到变成平缓的呼吸声。 “我们的心,现在是贴在一起的。”封疆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他柔声喃喃。“我说了,我可以进去的,对不对?” ———————————— 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写凰文的,虐的写多了搞起凰来都有点陌生了…… 81.棉花娃娃 powe nxu e13.co m 欲望的潮水冲垮理智,身躯在被浸透后沉重不堪,疲惫将其吞噬后将她从欢愉的云端重重抛下。 夜晚之后,是更无边无尽的黑暗。 元满在凌晨惊醒,片段式的梦魇快速从脑海中溜走,就像握不住的流沙。 落地窗外的天色沉得让人透不过气,身后男人的呼吸平稳低沉,手臂圈在她的腰上,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 玉兰开了吗? 元满出神地想着,庭院里那株孤独的玉兰,清冷寡言,它被圈养在这四方的庭院中,枯枝覆雪,在漫长的日复一日的黑夜中等待未知的春天。 它会开花吗? 她会开花吗? 阴翳的月色,影影绰绰落入屋内,心脏变得沉重而困闷。 棉花娃娃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精心养护,划破的伤口被缝补,脸上的污渍被清理,漂亮的衣服,精致的蝴蝶结,用他喜欢的姿势摆放,梳他喜欢的发型,穿他喜欢的裙子,在他的期待下变成只属于他的棉花娃娃。 他抱着棉花娃娃,他亲亲它,他揉娃娃的脸颊,宝宝你说话,宝宝你会开花。他给娃娃戴上昂贵的颈圈,上面的宝石熠熠生辉,这是唯一,这是荣宠,这是恩赐。 这是爱。 “我只是爱你。” 他说。本文首发站:s ex iaosh u.co m “我只是希望你留在我身边。” 他的眼泪是烫的,真实的,潮湿的,和他的爱一样,娃娃被眼泪和汹涌的爱意浸湿。 湿漉漉的并不舒服,可是棉花娃娃不会说话。今夜,娃娃被剖开,精心呵护的外表被他以温柔欢愉的方式划开。 宝宝,宝宝,接纳我和我的爱。 宝宝,宝宝,这是爱,开门吧,让我进去。 欲望是骨架,肉体是棉花,娃娃没有灵魂,所以娃娃不会说话,娃娃乖巧地张开,露出了里面长满霉点的棉花。 她发霉了。 她不会开花。 笑笑,怎么办呀?棉花娃娃发霉了,玉兰它不会开花。 “宝贝儿……满满……”封疆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元满转过头,对上了封疆担心讶异的脸。“怎么了?” 脸颊上的湿意被封疆拂去,他撑着身子坐起身,打开床头的壁灯,将元满抱进怀里一边在她背上轻抚一边开口:“做噩梦了吗?好多眼泪……” 柔和昏黄的灯光在他身后晕开,脸庞在泪眼中朦胧,元满望着他,小声开口:“我们家的玉兰开花了吗?” 她说,我们家。 封疆愣了一下,而后低头亲吻她的眉心:“还没有,宝贝儿,今年的天气太冷,玉兰比往年开得要迟。” “她会开花吗?” “当然,乖宝,它会的。” 元满点点头,似乎是在认可他的话,她的眼睛此刻是小小的湖泊,将她全部的痛苦容纳,她问:“你开心吗?” “非常开心。” “你好吗?” “很好,怎么了?” “那元宵有长胖吗?” 封疆一脸茫然,奇怪的问题,在元满的手即将触碰到他的脸颊时,他低声反问:“没睡醒,在说梦话吗?什么元宵?” 啪嗒。 小小的湖泊决堤了,泪水被痛苦冲散了,视线在梦境中逐渐清明。 爱是痛苦,爱是孤独,爱是无数个窗前的日落,爱是涟漪的脉搏,爱是虚妄的等待。 他们彼此等待,这也被称之为爱。 封疆在元满返校前去见了一次晏沉。婚变风波过去不过半月,可却不见他脸上有任何愁色,反而春光明媚。 这让迟迟未转正上位的封疆有些不爽,翘起二郎腿睨他:“最近怎么样?” 两人多年的兄弟,晏沉不用看他的表情,只听语气就知道他今天没什么好事儿。 “有事直说。”晏沉冷冷丢了四个字。 钢笔摩擦纸张的声音听得封疆心烦,他试探道:“卿卿怎么样?” 正在签字的晏沉果然停笔,他不满地抬眸望向封疆。 封疆挑了挑眉,决定直言:“那些传闻有板有眼的。” 晏沉没有回答,眼神冰凉地看了他一会,便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封疆心中一凛,如果传闻是假的,以晏沉的性格早开口呛他了。也就是说,传闻不虚,他和卿月真的出事儿了。 “你真犯浑了?”封疆微微蹙眉,陶芾扬的话他虽然不信,可是也没办法当做没听过。 “封哥什么时候也爱听那些八卦了?”晏沉翻动着文件,头也不抬。“是最近在床上劲儿使大了,耳朵根子都被女人浸软了?什么话都信了?” 封疆眉头一压,晏沉这嘴向来锋利,他委婉地开口:“过段时间,元满要回学校上课,我是怕她打扰到你跟卿卿。” “所以,封哥今天是来找我帮忙的?”晏沉冷哼一声,盖上钢笔,抬头看见封疆异动的神色迅速恢复平静,实在有趣。“你做什么我没兴趣管,可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封哥难道不明白?” 封疆喝口茶,没有反驳。 晏沉笑了笑,站起身倚在办公桌前饶有兴趣地盯着封疆:“既然已经做了,何必还放出来?不怕人跑了?” 封疆垂眸盯着杯中的茶水,语气淡淡:“你看顾好卿卿就行。” “哼。”晏沉对他这幅态度有些不爽,抱着手回答。“你要怎么玩是你的事,我不管,但我还是那句话,这种事儿别让月月知道。” 这正是封疆此次的来意,在元满没有定心之前,她不可能见到卿月。 而晏沉和他是统一战线。 走之前封疆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遍:“卿卿到底怎么样?这么久不见,听说病了。” 晏沉转过头,缓缓开口:“月月怀孕了,在家里养着,去年年末她生了次病,之后抵抗力一直不好,所以才这么久没让她出来玩。” 封疆愣了好一会,直到晏沉重新坐会办公桌前,他才缓过神来。婚变传闻不虚,而后卿月又怀孕了,这简直是两个不可能同时出现的信息,矛盾又合理。 沉默了半晌,最后只道:“恭喜了。” 怀孕了,所以离婚作罢。 是这个意思吗? 怀孕了。 封疆心中隐隐异动。 四月初,封疆信守承诺让元满返校。 “中午会有人接你回家吃午饭,你可以在家午休。”封疆看着副驾的元满,仔细叮嘱,他在学校附近选了一处环境好的房子,前几日刚带着元满搬进去。“晚上我会来接你,如果会晚的话,你就等我一会,好么?” 元满抱着包,小声说:“我可以自己吃午饭。” “都可以,但是一定要吃午饭。”封疆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机递给她。“里面有我的号码,支付密码是你生日后面加两个零。” 元满接过时候塞进了包里,随后安静地等待他剩余的嘱咐。 看着一直垂头不语的元满,封疆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他抬眸望向校门,最终大发慈悲地开口放行:“去吧。” 收到指令的元满愣了一会,才缓缓解开了安全带,她扶着门把手却迟迟没有按开门。 “怎么?不想上课了?”封疆看她犹豫,半开玩笑地开口。 元满立刻按开了车门,有些踉跄地窜下了车。 “等等。”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封疆开口止住她的脚步。 只两个字,让元满浑身都泛起凉意,他说等等,他是不是要反悔?他是不是又想骗人了? 她抱着包转过身看着副驾降下的玻璃,封疆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刚刚跟你说的话,记住了吗?” 元满垂眸点点头,被关了几个月,她有些不适应户外嘈杂的环境,来往的行人和车辆,谈笑的学生造成的环境音让她的耳朵有些发闷。 “我刚刚说什么了?”封疆微微倾斜身子看着她。 “要吃午饭。” “嗯,还有呢?” “晚上,你来接我。” 回答完,封疆却没有说话,似乎还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元满看着包包上的小玩偶,补充道:“手机里有你的电话,密码是我的生日加两个零。” “好,去吧。”封疆满意地点点头。 笼子被打开,元满转身缓步朝学校里走去,春日的阳光洒在身上,天空清澈明净,周遭纷扰的人群将她团团围住,簇拥着向前,她感觉到些许头晕,可脚下的步伐却没有放慢半点。 她不曾转身,头也不回地融入人群,随着人潮一起步入校门。 所以,她不会看见,封疆的望眼欲穿,他一直目送到她的背影消失。 “这样,能让你开心一点吗?”封疆看着来往的人群,春日刚好,可不知为何,湖边别墅那株玉兰迟迟不愿开花。 实在扫兴,封疆心中有些不快,元满很期待它开花,之前总跑去树下等着不说,上次还主动问他家里的玉兰什么时候开,可那玉兰却故意作对似的现在都没有动静。 也许是上个冬日实在太冷,那场大雪太过汹涌,将它冻死了。 春日是移栽的好季节,那棵枯树讨好不了元满,那他就让人换一棵更漂亮更茂盛的来。等以后,元满年年都可以看到盛开的玉兰。 他会陪她一起。 在未来的每一年。 每一天。 82.驯服 研一下学期的课程并不多,主要是以临床学习为主,午后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穿过,在地上照出一个个不规则的光斑,元满沿着小路往校门口走去。 封疆的车停在路边,他给她带了一大束向日葵,还有山吹楼的点心,哄女孩的小招数他心知肚明,可对于元满,却做不到得心应手。 打开门,元满站在副驾门口迟迟没有上车,日光熠熠,从头顶倾落,明黄亮眼的向日葵摆放在座位上如一幅明媚生动的油画。 “怎么不上车?”封疆侧头看她,心中有些小忐忑。 元满垂头发了会呆,才将向日葵抱起屈身坐了进去。花束很大,抱着并不是很方便,可她还是乖乖将捧花放在腿上。 封疆扶着方向盘,贴心地建议:“放到后座去吧,你这样坐着也不舒服。” 话音刚落,元满就非常配合地将花和点心盒子全都放到了后座。系好安全带后,她便侧头望向窗外。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沉默无言。 自从那日之后,她又变得和之前一样,不太爱说话了。 回到家,阿姨已经做好了饭,向日葵被插在了餐桌上的花瓶里,给沉闷的餐厅增添了一抹亮色。 “对了,要跟你商量一件事。”封疆给元满夹了一筷子菜,缓缓开口道。 元满停住吃饭的动作,低头等待他的指示。 “我给你找过了一个导师,你现在是专硕,我想让你转学硕,以后不用下临床,可以直博,对你来说未来的工作环境会更简单安全一些。” 未来留校或者搞科研,接触的人不那么复杂,不像下临床需要面对各种病患和领导,对于元满这样的性格来说,也轻松一些。 这是其一,最主要的原因是封疆明白元满的心不定,他现在还不能让她见卿月,所以尽量避免她进医院,留在学校是最优选择。 听完这些的元满没有吭声,封疆并不是在商量,他连导师都已经找好了,今天不过是在通知她罢了。 “临床也辛苦,环境复杂,又不安全,我想你以后轻松一些。”封疆一边补充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元满低低地嗯了一声,便继续吃起饭来。 气氛很低沉,封疆知道她有些不高兴,所以主动开口缓和:“等五一你有假期,带你去海边玩。” “好么?”见元满没有回答,封疆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筷子被放下,元满将手从餐桌上拿了下来,她的头埋得更深。 封疆也停了筷子,轻声问:“怎么了?” “想去卫生间。” “去吧。” 得到同意后,她才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闭门,落锁。 元满坐在马桶上,心口一阵阵抽搐,酸胀的感觉从胃里涌上喉头,再直逼眼眶,最后化作热腾腾的水雾。 她抬手抽了一块毛巾,迭成了块后张嘴咬住,而后将呜呜的哭声全部淹没在毛巾里。 眼泪和涎水将毛巾浸透,那是苦涩的,湿漉的,可以触摸的,具象化的痛苦。 直到毛巾变重,浴室门外传来叩门声和封疆的询问。 “宝贝,还没好吗?” 元满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封疆就站在门口,她甚至能想象到封疆此刻的表情,蹙眉抿唇,神情不悦地叩门,随时准备推门进来。 那是一场随时会落下的暴雨,如今风雨欲来乌云盖顶,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沉重的水汽,雷声轰鸣,而她无处可逃。 黄昏在恐惧之下震颤,元满止不住地发起抖来,封疆的叩门声一次比一次大,语气也愈来愈急切。 直到门口传来扭动门把手的声音,那暴雨前的最后一道闪电劈在了她的心头,元满咬着毛巾摔倒在地上。门锁金属的碰撞摩擦声如同压向她的高墙,她踉跄地爬进淋浴室,将磨砂玻璃门关上,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面的叩门声和正在试图进入的男人。 “满满?”封疆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门被反锁,他有些着急。 门把手被用力地转动了两下,敲门声便消失了,元满隔着玻璃门怔怔地看着那扇门。 许久不见动静,她爬起身,缓步走到门边,将脸贴在门上想听听外面的人还在不在,下一秒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响起,她的反应有些迟钝,还没躲开就被推开的门直接撞倒在了地上。 封疆半只脚刚踏进浴室,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元满,他吓得忙蹲下身子扶人:“怎么了?撞到了?撞到了?” 元满蜷着身子,眼前一阵阵的泛花,封疆的声音有些模糊。 封疆将人从地上抱起走到客厅的沙发边,语气有些着急:“喊你怎么不应呢?撞哪儿了?乖乖,别捂着……我看看……” 捂着脸的手被有些强硬地扯了下来,入眼的是一张哭花的脸,人在长期压抑的环境下,是没办法保持正常的理智的。表面上看着正常,可沉默只是她自我的防御状态罢了,情绪就像海啸,来袭时根本没有可以控制的余地。 她在沉默的时间里经历了循环往复的精神内耗,哀毁瘠立,在等不到花开的日子里,任凭霉菌将自己吞噬。 “撞疼了?磕着哪儿了?”封疆看着她泪雨滂沱的脸,试图用温柔的语气和动作来哄她。 他明白的。 元满的眼泪并不是因为疼痛。 他是痛苦的始作俑者,所以,他明白的。可事情既已决定,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她要学会接受,这是为了她好。 哭泣无法解决问题,而元满的眼泪也并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这只是情绪的一种发泄和释放,那是时间和爱都无法填满的沟壑,她开始严重的气喘。 封疆低着头,垂眸与她额头相贴,手心在她的脸颊上轻抚,他在等她冷静,又像是一种无声的,无意义的道歉。 “我不想……不想住在这……我真……真的不想……”元满呜咽着,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会不受控制地蜷缩身体,将自己的痛苦的斑驳遮掩。“我能……住校吗?也很好……在学校……会好好吃饭……好吗?可以吗?” 封疆在心中叹气,开口确实一样的平静:“你这样的情况,能住校吗?” “我是担心你。” “我是为你好。” “你现在需要人照顾。” 这套说辞,封疆百说不厌,言语的潜移默化,就如同液体渗透一般。他很擅长,御人和御马一样,消耗她的精力和体力,在她情绪崩溃到最脆弱的时刻,攻溃她最薄弱的神经。 “我可以……”元满否认。 封疆低声矫正她:“你还不行,宝贝儿,你现在情况很不好。” “你刚刚躲在浴室偷偷地哭,对吗?”封疆拆穿她,指腹在她的耳垂上揉捏。“你让我怎么放心?嗯?” 元满抽噎着,无法肯定也无法反驳。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所以你得听话,对吗?我们约定好的。” 封疆看着她雾蒙蒙的眼:“回答我,我在和你说话。” “是……”元满哭着点头。 封疆终于满意了,他抬手揩去她的眼泪,夸奖到:“乖乖。” 驯服式的问话以元满得到了奖励的摸头和一句乖乖结束。 转学硕后,要看的文献非常多,新导师人很和蔼,大约是封疆那边打点过了。 做完实验,元满从实验室绕小路去图书馆,四月份,梧桐树全都生出了翠绿的新芽。枝桠交织,在头顶布开绿色的织网,上次走这条路时,是满地金黄的落叶,如今新芽摇曳,万物复苏。 “小满。” 熟悉的声音让低头走路的元满身子一紧。 “小满。”男人又喊了一声。 元满缓缓回过头,白彧穿着一件牛仔外套,头发比之前长了一些,此刻正站在离她五六米远的树下看着她。 看着许久不见的人,元满僵在原地,直到白彧主动走近,她才抬起头,磕绊地喊:“小……小白……哥……” 白彧眉头一蹙,那双婉转的桃花眼眸光暗沉,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小满,你还好吗?” “好……我……好……”元满有些局促地点点头,双手不自在地缠着一起,因为被关了几个月,又不太与人交谈,她讲话并不流畅。“没事……已经可以……可以上课……” “小满……”白彧的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轻唤了一声。他知道萧咲被送出了京,而这四个月来白彧一直联系不上元满,任何方式都不行,元满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心中放心不下,只能有空便来她的学校找人,只盼着哪天能碰上。 如今看到讲话磕绊,眼神无光的元满,白彧心中大痛,苦涩从舌根处蔓延开来,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总是笑得柔软可爱的元满怎么会这样。 “小满……”白彧喉头哽咽,拉起她的手将她的袖子撸起,看到两只光洁的手臂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他才稍稍放下心来。“身上有事吗?” 元满摇摇头:“没有……没有打……没有被打,很好……小白……小白哥哥不要……担心。” 听着她断断续续艰难地安慰自己,白彧的眼泪几乎要落下来,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尖的血色渐渐消失。 如果萧咲看到这样的元满……想到这的白彧心头猛地一搐,萧咲那样宝贝她,这些年将人捧在心尖上养着,如果他知道他的宝贝被人欺负得话都说不清楚,会有多心疼,又会有多自责? 白彧颤抖着想要去搂元满,可手还没搭在她的肩膀上,元满就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她战战兢兢地摇头,眼神四处打量了一下,小声道:“会……会被看见……他……他会让人打……打你……” 白彧的手悬在半空,有些哑然地看着她。 元满呼吸有些不自然,她又往前挪了两步,握住白彧的手,声音很小很小,几乎细不可闻:“笑笑……不知道……不知道在哪……但他答应……笑笑……没事,答应过我。” “我……好……实验很忙……不要来……” 元满说完,转身便朝图书馆走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白彧低头看着手心,刚刚元满在他手心比划了两个字。 —————————————— 跨过去,春天不远了,我永远不要失去发芽的心情。 ——林青玄 结局总是好的,如果你看到的不够好,那就证明这还不是结局。 83.嫉妒 黄昏低垂,树木缄默,元满抱着书走出图书馆,一出门就看见那辆代表着封疆身份的宾利,此刻正稳稳地停在树下。 上车,回家,吃饭,步骤和往日并无二致。吃饭时,封疆将平板递给元满,上面是几款戒指的设计图。 “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如果都不喜欢就打回去让人重新设计。”封疆伸手点开图片,轻声道。“或者我让设计师来家里谈,你可以把喜欢的类型告诉他。” 元满低头吃饭,眼睛都没抬一下。 对于元满的冷漠,封疆已经习惯,他拿起杯子随意地开口:“今天见朋友了?” “啪” 元满将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这一下将封疆都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元满会突然发脾气,他不自觉的低头,连声音都放缓了:“怎么了?只是问问……” 见元满冷着脸不吭声,封疆心里有点发涩,虽然不知道元满生气的原因是什么,但他还是主动开口哄她:“没有不让你见朋友,只是问一问,生气了吗?” 他靠近元满,拉住她的手包在掌心,小心翼翼地说:“别生气。” 很诚恳的语气,她已经分不清封疆此刻到底是伪装还是实意。 她转头看着封疆那双真诚的双眸,一字一句地问:“你也会在意别人的心情吗?” “我想你开心。”封疆微微用力,将掌心的手握紧,他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重复。“满满,我想要你开心些。” 良久的沉默,元满却突然嗤笑出声,她觉得可笑,因为她竟然无法否认封疆话语里的真心,他居然是真心的,他真心希望她开心,可他的存在就是她无法开心的根源。 到底什么是爱呢? 夺目的珠宝,精致的点心,昂贵的裙子,绚烂的烟花,名誉的高山,他付出了全部的情意与忠诚。 也许他是真的爱她,可他的爱和真心建立在了占有与伤害之上。 封疆永远在本末倒置,他似乎从来不明白,一个人得先成为自己,才能够被爱。他总要求她如何做如何行,健康的食物,规划的作息,搭配的服装和铺好的道路,他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那么在封疆心里,这个她到底是谁呢? 如果她连元满都做不了,又该如何以这个身份被爱呢? “我该怎么做?满满……”封疆看着她脸上疏离轻蔑的表情,心头发苦,呼吸都变得不畅起来,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了少有的困惑与痛苦。“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试着接受我,哪怕一点?” 他垂下头,不去看元满冷漠的双眼,声音断断续续的掺杂着苦涩:“你很久很久都不愿意主动跟我说话了,对着一个拿工资的特护都有话可说,对我就没有吗?” “你对着别人可以笑脸相待,甚至主动……主动握他的手,为什么对我就不可以?” 热气在眼眶中打转,封疆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着自己握着的那只手。“我知道你生气我瞒着你那些事,可我只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我只是……喜欢你……”封疆的喉咙哽咽了两下,已经这个年岁的他竟然还会因为表白而羞赧。 他的眼泪就像他珍藏已久的宝石,珍贵的无人知晓的秘密,藏在最深处的房间,如今,封疆的眼泪,宝石与爱意都在元满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 可元满只是冷着脸,将手从他掌心抽回。 “不愿意让我碰吗?”封疆望着空荡的掌心,喃喃自语。“有那么讨厌我吗?讨厌到连拉一下手都不愿意吗?” “我很想你,每天都是。想把你抱在怀里,亲亲你,揉揉你的肚子,看看你最近是胖了还是瘦了。还有……想要你,很想,可我不敢碰你,我怕你更讨厌我,怕你嫌我恶心……” “你不喜欢芦笋,以后餐桌上都不会出现这道菜。你不喜欢我大声说话,那我以后会控制脾气。你不喜欢我挑的衣服和首饰,以后我都会尊重你的喜好。你不喜欢被拘着,我让你回学校上课。你想看玉兰花,我已经让人挑了一株好的移栽,以后年年都可以看到玉兰花开。” 封疆抬头,眼尾因为热气而泛红,他诚恳地开口:“所以,满满,可不可以试着接受我?我们以后,一起看玉兰花,好吗?” 这是爱吗? 听完封疆这席话的元满在心中问自己,哪怕她不愿意承认,她也无法否定封疆的爱。 可面对这份汹涌的爱意,她却无法产生出一点喜悦甚至是感动的情绪,她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封疆。” “我不喜欢的,不是芦笋,也不是衣服项链……” “我不喜欢的,是你。” 错误被更正,遗憾被弥补,伤痕被缝补,他小心翼翼,他满怀深情,捧着真心,试图用时间与爱来抹平过往的一切错误,所以她就应该满心欢喜与他从头开始吗? 道歉就一定能被原谅吗? 付出就一定能得到回报吗? 道歉不过是对受害者的一种伤害复盘罢了,施暴者虚伪的一句话,就妄图享受宽容。 他说,我会对你好。可他忘了,他本就没有权利对你不好。 你来我往只存在于形式化的人际关系之中,感情不是对弈,不需要等待对方落子,悔棋也无法改变结局,彼此更是从无公平可言。 封疆瞳孔震颤了一下,生理性的疼痛迅速麻痹了他的思维,缓了好一会他才不死心地追问:“为什么……” 元满像是听到了很可笑的问题,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似乎告诉过你,我有男朋友了。” 这话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封疆半晌无法回神。 “他能给你什么?你不要那么天真……” 封疆话未说完,元满就反问:“那我能给你什么?” “封疆,对你来说,我能给你什么?” 看着张嘴哑然的封疆,元满眼神平静:“在你心里,爱一个人,一定得是因为对方给你带来了什么利益吗?” “爱与被爱,难道一定得有条件和前提吗?” 她的语气淡然,可封疆却听出了难以掩盖的疲惫与苍白。 封疆摇摇头,固执地开口:“你只是没想明白,我说了,以后,等你再大一些你就会明白,到底什么才是为你好……” “我喜欢他。”元满打断。 “你分得清什么是喜欢吗?你不过是年纪小就被他骗罢了……”封疆的呼吸节奏都变得混乱起来,却依然强作冷静地反驳。“他能给的不能给的,我都能给你……” “封疆。”元满与他对视。“我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你能给我吗?” 相望的沉默,在两人之间隔开了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 “你喜欢他?一个鸭子,你喜欢他?喜欢他什么,脸蛋漂亮还是床上活好?”封疆口不择言地开口,嫉妒和痛苦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蚕食殆尽。“为了他,你什么都不要,学业前途,还有那该死的一千两百二十六万零六千七百五十块!” 封疆猛地握住了元满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他眼尾浮起红色,浑身的肌肉都因嫉妒而颤抖:“他在你心里,就那么好?好到我无论做什么你都看不见吗?你竟然愿意为了他,拿出那么多钱?那我呢?元满,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这种行为在封疆的认知里只能用愚蠢二字来形容,至少对他来说,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一切。 手腕上的疼痛没有让元满怯懦,她抬起头,勇敢且无畏:“如果你在意的是二十五万的那件事情,那我和你道歉,对不起。这一千两百多万,你可以全部拿去。” 一句对不起,让封疆的嫉妒变成了荒诞的笑话。一千两百二十六万零六千七百五十块,这个有零有整的数字,这个被封疆记了这么久的数字。 这个数字,不过是他渴望被爱的折射罢了。 元满真挚的,热烈的,毫无保留的爱。 封疆慌乱地将人抱进怀里,喃喃道:“没有对不起,不要跟我说这种话。我们不吵,不谈这个了,宝贝儿……以后都不谈他,不聊这些,我不问了,好吗?不问了。” 他的眼睛酸涩得睁不开,镜片因为热气而模糊,眼睫遮挡了视线,怀中的人被他抱得很紧,可是拥抱已经无法给他提供足以支撑他保持沉稳的安全感了。 他需要亲吻,需要没有隔阂的触碰,需要心与心的相贴,需要依靠做爱和占有来得到他无法从元满口中听到的爱。 眼泪顺着脖颈流了进去,封疆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服中,低声恳求:“我想要你,好吗?” “真的……真的很想你,今天可以吗?我会让你舒服的,我保证,就做一次,好不好?” “满满,可不可以?” 封疆语气恳切,手却只是搭在她的肚子上没有进一步越矩的动作。他不停在元满脸颊鬓边亲吻,小声地询问她好不好,行不行,可不可以。 他的瞳孔泛起水润醉人的涟漪,他试图引诱她,挑起她的欲望,获取她的心软。 “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 封疆贴着她的脸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喘息声,随后他垂眸,小心翼翼地点头:“嗯。” “我不愿意。” 元满像一张可以被任意折迭的白纸,易碎柔软,对于一切仿佛都毫无抵抗力,可她永远有不为人知的锋利。 “封疆,我不想跟不喜欢的人做爱。” ———————————— 我总看到大家对于强制爱文学的探讨,认为强制爱的前提是爱。 可我始终认为,所谓的爱不过是对强制和伤害的一种美化。 以为你好,我爱你的名义造成的痛苦,就该被原谅吗? 我从不否认强制爱中的爱,但我认为这并不是可以被原谅的理由。 所谓的追妻火葬场,看到上位者幡然醒悟,痛苦忏悔,披着深情的幌子,苦苦哀求受害者的原谅与爱意。 施暴者深情得一败涂地,得到解脱。旁观者看得泪眼婆娑,感动至极。 这是爱,可爱不该这样。 满满不会爱封疆。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结局如文名——小小的圆满 84.破局 九月。 天一直阴沉沉的,卿月坐在茶室的落地窗边打盹,孕期缺氧严重,双胞胎给身体带来的负荷太大,她常觉困倦。 “月月。” 温柔的女声将她唤醒,卿月抬头望去,顾姒颜站在她身边,一身杏色长裙温柔恬静,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耳下:“等久了?看你睡得沉,我都走到你身边了你还没发现。” “没,我也刚到。”卿月摇摇头,笑着示意她坐下。“月份大了,缺氧容易困。” 顾姒颜瞧着她的肚子:“有八个多月了吧?预产期什么时候呀?” 卿月点点头,抬手给她倒茶:“这个我不太记得……来,尝尝这明前云雾。” 顾姒颜端着杯子,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卿月脸上,心理医生的职业习惯,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 “这么久不见,你都要当妈妈了。”顾姒颜抿了口茶,茶香里透着若隐若现的栀子香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忆起来。“我记得,我们上次见面还是你给我介绍客户,就是你那个发小哥哥。” 封疆去年找她帮忙推荐一位心理医生,最好是女医生,说是要给一位朋友做心理咨询。 现在的社会,心理疾病就跟手机一样,每个人都有,只是不会拿出来给大家看罢了。卿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多问,很热心地将自己的学姐介绍给了封疆。 “嗯,他怎么样?”卿月低眉,随口问了问。 “他?封先生吗?很自负的男人,一看就刚愎自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顾姒颜皱着眉头,煞有介事地回答。 卿月被她的回答逗乐了,看着顾姒颜弯弯的眉眼,她明白这是学姐有意想要让气氛轻松些。 看卿月笑了,顾姒颜也不再开玩笑,开口回答:“他当时找我是给他一个小女朋友做心理资讯,那小姑娘问题不小,只不过他似乎不大相信我,只见了一次。” 卿月思维有些迟缓,她半倚着扶手,来了兴趣:“小女朋友?” “嗯。”顾姒颜点点头,虽然泄露客户的信息是心理医生的大忌,不过看在他们是发小的份上,就算被知道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她还是决定八卦一下。“很可爱的小姑娘,跟我们还是一个学校的呢,临床,和你同专业的,就是小好几届,名字很好听,叫……” 叩门声响起,打断了顾姒颜的话。 一个端着茶点的服务生走了进来,坐在门边沙发上看手机的佟泽睨了他一眼,是个男服务生。佟泽警觉地坐直了身子,低声喊住:“等等。” 服务生脚步一顿,端着盘子没有转身。 佟泽站起身走到服务生面前,看了眼他盘子里的茶点,抬手就要接过托盘:“我来拿,你出去吧。” 男人没想到佟泽会来这么一出,他表情有些僵硬:“先生,这种事儿我来就好,哪里需要麻烦您。” “我说给我,没听懂?”佟泽冷着脸,垂在身侧的右手已经扶到了腰上。 卿月抬眸看了过来,淡淡开口:“佟泽,没事的,人家也是工作,别太为难了。” 佟泽看着男人紧张到泛白的脸,明白他一定不是普通来送餐的服务生。 “小哥跟我出去吧,别打扰女士聊天了。”佟泽握住他的手腕,暗暗用力。卿月还在场,他不能直接动手,容易吓着卿月。 服务生疼得汗都落了下来,在即将被拉出门的那一刻,他一个用力挣开束缚,对着前方大声喊:“卿月!” 佟泽眼疾手快,一个猛扑将人双手反剪扣押在地,屋外瞬间冲进了数十个保镖,卿月眉头紧蹙地看着他,一旁的顾姒颜拉着她的手随时打算护在她身前。 “你是卿月,对吧?你是吗?”男人的脸被按在地上,手腕的疼痛让他声音发颤。“你是小满的老师对吗?!元满她……” 佟泽一拳将男人打得蔫了气,阻止他继续胡言乱语下去。他扯着男人站起身朝身旁的手下吩咐:“太太在里面,你们什么人都敢往里放?!干什么吃的?赶紧把人清理出去!” 不等卿月反应,男人就被抬了出去。顾姒颜脸色一变,无意识地重复:“元满?” 佟泽快步上前,刚刚还冷戾的脸此刻已经春风满面:“顾医生,这天色不好,估计马上要下大雨。这儿又不适合再待了,不如您和我们太太下次再约时间见面?” 明显是在赶她走了,顾姒颜心里明了,看了眼还在发愣的卿月,捏了捏她的手:“那月月,我就先走了,我们改天再约。” 佟泽脸上挂着笑,背上早就被冷汗浸透了,看着顾姒颜往外走,他的心才一点点落回肚子里。 “学姐。” 一直没有开口的卿月突然喊道,她扶着腰缓缓站起身:“你认识元满?” 顾姒颜迟疑地望向一边的佟泽,不知道是否应该回答。 “学姐,小满是我的学生。”卿月越过佟泽,走到顾姒颜身前。“你也认识小满?是吗?” 顾姒颜低眸,踌躇半晌,最终点点头。 佟泽走到卿月身边扶住她,小声开口:“太太,今天出来也久了,要不先回去?先生刚刚还来电话问您……” “你闭嘴。”卿月冷声利落地打断。 “学姐。”她看着顾姒颜有些为难的脸,一字一句地开口。“你怎么认识小满的。” 见顾姒颜抿唇不语,卿月心里瞬间涌出了一个荒谬至极的念头。 “你刚刚说的,封疆那个跟我同校同专业的小女朋友,就是小满,对吗?” 佟泽的阻挠,顾姒颜的犹豫,这些明明完全不相干的信息掺杂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卿月难以相信的事实。她已经猜到了,佟泽再怎么干扰都是做无用功,顾姒颜点头。 “谢谢你,学姐。”卿月沉默半晌,露出笑容,似乎并没有受很大的影响。“我们改天约时间吃早茶。” 看着顾姒颜的背影消失,佟泽的心都凉了,他扶着卿月,低头不敢开口。 “封疆呢?”卿月语气平静。 “这……这我也不清楚,我打个电话知会先生一声吧,等先生来……” “带我去找封疆。”卿月直接打断,抬脚就往外走。 佟泽慌了神,一边掏手机一边劝阻卿月:“太太,您别冲动,我们等先生来再……” “佟泽。”卿月定住脚步,语气很温和,态度却不容拒绝。“要么,你现在带我去找封疆。要么,我自己开车去。” 卿月说到做到,佟泽明白,别说此刻是他,就是晏沉在场也阻止不了卿月。 乌压压的天空满是翻滚的云团,潮湿的水汽让人心口发闷,风将其裹挟,氤氲成了满天的雨雾。 屋外天色暗沉,电闪雷鸣,而别墅大厅则是灯火通明。 刚将人抓回来的封疆几夜未眠,困倦地靠在沙发上阖眸凝神。 大厅里浓重的血腥气混杂着元满的哭声,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他撑着额头,抬起眼皮看去。 元满趴在地上,一边揉着男人满是血迹的脸,一边哭着说:“不要睡,笑笑,求你不要睡……你看着我,看着我……” 失血让萧咲的意识愈来愈模糊,耳边是元满断断续续的哭喊声,他不敢睡,他不敢昏过去,他害怕这次分开又是几百个日夜。他想开口让元满不要担心,不要哭,可努力了几次都无法张开嘴巴。 他们的车还未出城区就被拦下,萧咲在反抗间被推倒在了地上,头被石块磕破,血流不止。 “满满,过来。” 封疆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元满条件反射地打直了身子。 见她没有动作,封疆重复:“过来,宝贝儿。” 习惯的养成是叁个月到半年,他花了五个月的时间,亲自教会元满如何对他主动。 不需要第叁遍,元满就已经踉踉跄跄来到了他身边,她紧紧揪着他的西裤:“封疆,让他去医院,他需要止血……封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封疆脸色淡漠,看着元满将满手的血蹭在自己的裤子上,他没有说话。 “求求你……封疆,送他去医院,求求你了……”元满哭得气息都弱了,她一遍遍恳求。“让他去医院……” “这是你第几次为了他求我?”封疆疲惫地看着元满哭花的脸,心中隐隐作痛。“为了他,你愿意数次低下头来求我。” “满满,你知不知道……”封疆支起手臂扶额轻叹,他看着躺在地上的萧咲,声音如同冬日的冽风。“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他更该死。” 元满喉头一哽,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伏在他腿边摇头,嘴唇嗫嚅着看着他。 “我给过他机会。” 封疆低眸将视线落回元满脸上,她脸颊上有不少已经干涸变深的血迹,睫羽发颤,鼻翼翕动,那双清透的眸子此刻就像是一面破碎的镜子。 他从那面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被映射的冷漠,和难以忍耐的委屈与嫉妒。 在这种对立的局面下,作为上位者的封疆会产生弱势情绪是很匪夷所思的情况。可他实在无法控制,委屈的酸涩感打乱了他的呼吸节律。 “他如果拿着钱离你远远的,我根本不会对他怎么样。” “可他竟然还敢回来,而且……他还想要拐跑你。” 封疆的眉头微蹙,语气里是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醋意:“你居然跟他走……” 想到监控里元满哭着冲进萧咲怀里的场景,封疆就像被人在心口猛踹了一脚似的,每次呼吸起伏都让他痛得发颤。 “你让我……” 很难过。 封疆的手悬在她的颊边,他想要揉揉她的脸,揩去她脸上的泪痕与血迹,将她从地上抱到怀里,低声哄她不哭,再诱她说些明知道是违心的情话。 她说。 他听。 可最终,封疆的手却没有落下,他的语气生硬冷淡,就像是面对一个屡次犯错,即将被开除的下属。 “很失望。” “你让我很失望,元满。” 封疆冷着脸,看着元满像一只淋了雨的小狗似的依偎在他腿边,心在情绪挣扎中一次又一次地软了下来。 “我不跑,封疆,我不会跑……”元满紧紧攥着他的裤子,声音因为害怕而发尖。“送他去医院,求你了……我以后都不会跑的,我会听话……” “你还想骗我。”封疆失望地摇了摇头。“只要他还在,你就会找各种机会离开我。所以,我不会留他了。” 元满遍体生寒,恐惧使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张着嘴几次试图说些什么,可嗓子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突然,大厅外传来莫洵的声音。 “先生!” 莫洵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神色慌张,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封疆身边,他不敢去看跪坐在地上,哭得满脸眼泪的元满。 “先生!” 封疆冷眼睨他:“说。” 莫洵弯腰低声道:“卿小姐来了。” 封疆瞳孔一怔,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他站起身,一边将地上的元满拉起准备往楼上走,一边嘱咐:“拦着她,别让她进来,通知晏沉……” “封疆!” 85.放晴 jilehai.com 卿月的声音如同一支破云箭,拨开了重重浓雾,直直射中了在场每个人的心。 封疆的脚步定在原地。 莫洵苦着脸,站在一旁低声解释:“佟泽带了人来,卿小姐这样,也没人敢拦……” 元满颤抖地转头看去,卿月大着肚子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佟泽在一旁扶着她,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小声安抚:“太太您慢点,慢点……别激动,注意身子,我让人围着呢,走不掉的……千万别激动……” 元满像是在漫长无望的黑夜里看到了一抹曙光,她甩开封疆的手,疯了似的爬到卿月身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不敢松手:“老师……老师……”更多免费好文尽在:zuijile.com 佟泽脸色不太好,他看了眼封疆,又低头看着元满,开口委婉道:“元小姐,您动作轻些。” 哭泣失控的元满,还有倒地不醒满身是血的萧咲,佟泽面对此刻的情景,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卿月态度强硬,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处理时间。如果他不带她来找封疆,那她就会挺着八个月的肚子冒着大雨亲自开车找人。 他实在没办法,只能给晏沉那边发了个消息就开车带她来找封疆。 卿月低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大腿不敢松劲的元满,她穿着单薄的睡裙,脖颈上男人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泪水和汗水混合浸透了头发,乱糟糟地黏在鬓边。脸上深褐色的痕迹,不知是干掉的血迹还是泥巴,让她显得狼狈不堪。她的两只脚腕上戴着精致漂亮的脚环,上面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而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不远处有个男人趴在地上,血腥气很重,看样子是刚挨了打,气息孱弱。 “老师……老师,求您救救他,救救笑笑……他再这样失血下去会死的……” “求求您……” 卿月看着这一切,耳边是元满哭泣的哀求声,她的心骤然大痛起来,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记忆的碎片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屋外大雨滂沱,雷声低鸣,一如当年。 封疆拿着手帕擦拭着手上的污迹,事已至此,他不可能藏着元满,瞒卿月一辈子。既然已经戳破,那对此一切他也不必做解释,只是淡淡地开口:“卿卿,我已经通知阿沉了,他一会过来接你。” 卿月缓缓抬起头看向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封疆是如此的陌生冷漠。 见卿月立在原地未动,封疆扔下手帕,走上前接过佟泽的手将她扶住,语气温和:“这么大的雨,你大着肚子怎么还跑过来了?这儿太乱了,跟我去茶室坐着歇会,一会阿沉就过来了。” “老师,老师……老师求求您……”元满吓得语无伦次,不停地喊着卿月。 “放开。”封疆冷着脸朝元满开口,要应付卿月他已经很头疼了,她怀着孕,要是在他这儿出什么事,晏沉绝不会跟他善罢甘休的,元满这样无疑是火上浇油。 元满不敢松手,她紧紧地抱着卿月的腿,那是茫茫大海上唯一一只浮木。 卿月撇开封疆的手,她一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搭在元满身上一边开口:“佟泽,让人先给那个男孩止血检查,如果情况严重的话就送急救。” 封疆蹙眉,虽然不悦可是顾忌卿月,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抬手想要扶她:“卿卿听话,你先坐着歇会,等会阿沉……” “啪” 卿月回身扬手一个耳光,将封疆的脸打偏了过去,眼镜飞出了几米远。 这一个耳光的响亮程度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住了,连一直在哭的元满都愣了神。封疆显然被打懵了,他知道卿月会生气,但是没想过自小温柔乖巧的卿月会跟自己动手。 他缓缓将头转了回来,结果下一秒,卿月又是一记耳光将他的脸打了回去。 佟泽早在卿月扇第一个耳光时就紧紧护在了她身边,他没有阻止卿月再次动手,而是盯着封疆,随时准备抬手制止他的动作。 卿月手心发麻,一阵阵地发热,封疆的脸颊片刻便浮起了两道重迭的巴掌印。她呼吸急促,冷眼盯着他开口:“封疆,我真不知道你这么畜生不如。” 一旁的莫洵见状想要上前制止,佟泽抬手朝他一指,目光迅速在他身上扫视了一遍,确认他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才收回视线。 莫洵动作一顿,迟疑地朝封疆投去试探的眼神。佟泽是在部队就跟着晏沉的,真要动手他可不一定能打得过。 封疆被这两个耳光甩得耳鸣,耳朵嗡嗡作响,隐隐约约听见佟泽在安抚卿月的情绪。 僵持之下,一早接到消息的晏沉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 “月月……”晏沉上前将卿月揽进怀里,室内的血腥气太重,他不悦的皱眉看向封疆,显然是动气了。 封疆想做什么,想处理谁他管不着,也没兴趣理会,可他偏偏对卿月身边的人下手,如今还让卿月撞见。 自知理亏,封疆挑了挑眉,伸手就去扯地上的元满。 “不要!老师……老师!我不要……”元满吓坏了,大哭着不肯撒手,将脸贴在卿月的腿上求救。 晏沉抱着卿月,皱眉看向失控的元满,害怕她情绪激动起来伤着卿月,想要开口制止她的动作,又担心惹卿月不高兴。 “放手。”卿月将手搭在元满头上,朝封疆冷言道。 “让你放手!”晏沉随声附和,立场明确。 被当场下面子,封疆脸色有些挂不住:“阿沉……” “我说让你放手。”晏沉直接打断,拳头攥紧随时准备动手。“封哥,我也不想闹得太难堪。放手!” “呵……”封疆嗤笑一声。“阿沉,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态度,这事儿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封疆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所以想拉他一起下水,晏沉脸色一僵,话都卡在了喉咙了,心中早已将封疆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一遍。 “放手。”卿月并没有关心封疆的那些话,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放手,封疆。” 两相已剑拔弩张,封疆并不打算轻易放弃,卿月管天管地管不到他封疆的私事上来。 “放手?”封疆冷笑了一声,侧眸瞥了一眼地上被人围着的萧咲。“放手让她跟一个鸭子在一起吗?” 看着卿月眼中划过的茫然,封疆笑着朝元满开口:“来,元满,告诉你老师,地上那位是做什么的?嗯?” “你闭嘴!”晏沉厉声呵斥,他一把攥住封疆的衣领,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封疆丝毫不在意,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深:“怎么?有什么不敢说?元满,你也会觉得说不出口吗?” 卿月低头看向元满,似乎是在求证真伪。 封疆慢条斯理地继续说:“卿卿,我不是玩玩,我是认真的,我明天就可以带她回家去见我爸妈。难道,我还比不得封御的一个少爷吗?” 卿月没有说话,封疆知道她动摇了,他胜券在握,心也慢慢揣回了肚子里。 “小满。”卿月轻声喊道。 元满应声抬头,眼睛红得骇人。 “小满。”卿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那位男生工作的情况,你知道吗?他有瞒着你吗?” 元满愣住了,她本以为卿月会问她是否属实,可卿月关心的仅仅只是她是否被人哄骗。 元满点点头,又摇摇头,担心卿月不能会意,她哑着嗓子开口:“知道的……没,没瞒着……” 卿月明了地点头,继续问道:“小满喜欢他吗?” 元满点头。 “不在乎他的工作吗?” 点头。 “也不在乎他的过去吗?” 点头。 “旁人的议论,世俗的偏见,都不在乎吗?” 点头。 “跟他在一起也许要面对很多问题,小满你知道吗?” 点头。 “和他在一起,也许要离开从小长大的家,去很远的地方,小满愿意吗?” 点头。 “项链很漂亮……”卿月看着她脖子上那块价值不菲的宝石项链,低声夸奖。“封疆能给你的东西,也许那个男生永远也给不了你,即使这样,小满也愿意吗?” 元满仰着脸,眼泪随着点头而掉落,她哽咽着:“老师,笑笑给我的,比这些东西都要珍贵。” 话音落下,卿月的眸子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随后久久不语。 真心,真心才是最珍贵的东西。你给我的,比这些东西都要贵重。 卿月笑了,露出两个漂亮的酒窝,可元满却感觉不到她一丝喜悦,哀恸在沉默中蔓延,她的眼睛里满是痛苦。 “对不起……” 卿月抚摸着元满的脸,低声道歉。 “对不起……” 她声音很轻,细眉拢起,双眸透亮,不停地道歉。 对元满。 也对那个无法再见的人。 窗外风雨交加,雷声震震,却比不过屋内爱意轰鸣,原来真爱有声亦可视。 卿月看着元满,努力想要露出笑容,可是在视线触碰到她双眸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的宝贝。 过往的伤痛一直是她头顶的雨,她回不去了,但她希望元满的天能放晴。 “小满,你比我勇敢,也一定会比我更幸运。”卿月眉眼低垂,湿漉温润,拂去了元满的眼泪和恐惧。“你会得偿所愿的。” 她的话已然表明态度,封疆对此反转有些反应不上来,错愕地看向晏沉。 “卿卿,你也昏了头了?一个鸭也值得你这样做?” “封疆。”卿月抬起头,平静地开口。“你自认为比他高贵多少呢?” 这个问题将封疆问得一愣。 “你不过是命好一些罢了,你姓封,所以就可以一句话否定别人的人生和感情吗?” —————————— 没有虐点了后面 基本就是小情侣甜蜜倒计时 我直接把中间这五个月的时间跳过,是因为这段剧情属于小黑屋驯服过程。跳过并不影响剧情,但是放在正文里比较影响观感,节奏太拖沓了。 所以我会放在后期番外里,这样也方便不喜欢封疆的宝宝可以直接略过,选择性阅读。 86.挨揍 面对卿月的嘲讽,封疆忍了又忍,他不明白卿月今日为何如此拎不清,竟然为一个外人和他作对。 “佟泽,让人送小满他们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卿月别过脸和身侧的佟泽交代事项,全然不顾封疆还在场。 封疆脸色难看,他抬眼望向晏沉,嗤笑一声,视线又落回卿月脸上:“卿卿,你的意思是今天要从我这领人走了?” 卿月的手一直搭在元满的头上,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她完全不去理会封疆的话,交代完佟泽后,低头对元满说:“小满,一会佟泽会带你们去医院,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跟他说,你朋友没事,已经止血了,只是人有些虚弱,你不要担心。” 元满还在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她抱着卿月的腿呜呜地哭着。 “别怕,小满……小满不怕。”卿月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抚。“有我在,不怕。” 佟泽拿了一块干净的毛毯走上前裹住了瑟瑟发抖的元满,刚想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封疆就冷声道:“我倒想看看,你们能不能从我这带人……” “晏沉。”卿月没等封疆说完,平静地开口道。“让他闭嘴。” 封疆的话被堵在喉咙里,他愕然地凝眉,目光还未转移到晏沉身上,对方的拳头就直直地砸到了他的左脸上,完全没有反应的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晏沉就像接收到了主人指令的狼狗,动作迅速直接,甚至不需要卿月明确指示,他知道她想要看什么。 “妈的,晏沉你……” 封疆刚张嘴想要骂他,晏沉就跟疯了似的扑上来揍他。 拳头没有丝毫作假地落在他的身上脸上,晏沉在部队多年,不像封疆养尊处优地供着,两人身手体格差距明显。 封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下狠手,还拳拳都往脸上打,他知道晏沉向来惯着卿月,只是谁承想已经发展成如此地步。卿月一下令,他就跟只疯狗似的扑上来咬人。 “我操……操……你……晏……晏沉你他娘的疯了……”封疆的骂声断断续续淹没在拳头与皮肉的撞击声中。 晏沉打红了眼睛,揪着封疆的领口咬牙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骂道:“妈的,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你他妈的自己这种脏事儿处理不干净,还敢拿来挑拨我跟月月!操!” 卿月目送佟泽抱着元满走出别墅,而一旁的晏沉和封疆打得不可开交,周围的人都不敢上来拉架,莫洵也只能站在不远处看着。 两人扭打在一起,晏沉力量与技巧都在封疆之上,封疆占不到便宜,几乎是全程挨揍。一开始还能逞强骂两句,被晏沉往腹部打了几拳后便闷了声。 “晏沉……” 打上头的晏沉肾上腺素飙升,完全听不见卿月喊他,拳风破空而响,一次次在封疆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晏沉,别打了。” “阿沉……”见晏沉不停手,卿月的声音软了下来。“别打了,我羊水破了。” 此话一出,晏沉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他错愕地回头看向卿月,她面色如常,冷静地站在一旁,而下身杏色的长裤已有晕湿的痕迹。 “月月……”晏沉爬起身,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半月,就算双胞胎会早产,可这才堪堪八个月,他害怕得脚底一软差点摔倒在卿月跟前。“去医院,月月,我们去医院……” 卿月低眸看着躺在地上喘气的封疆:“封疆,这笔账我之后慢慢跟你算。” 晏沉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大脑宕机,之前学的早产应急知识都消失不见,他站在卿月身边不敢抱她,生怕自己一个动作不对做错事。 “走了,抱我去车上。” 卿月抬手搭住了晏沉的肩膀,晏沉才小心翼翼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车上,卿月一直很平静,完全不像一个破了水的孕妇,反观晏沉,给两家长辈打完电话后他害怕得一直在抹眼泪。 因为只是破水,并没有宫缩,所以卿月没什么感觉,她目视前方,开口问:“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晏沉的眼皮被揉得泛红,他慌乱地摇头:“我……我只是知道他们有关系,但……但是今天这样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月月,我不知道他做这事儿……他前段时间还跟我说把人送回学校读书……” 他极力撇清关系,找话为自己开脱:“之前偶然碰上的,我看他们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就没告诉你……而且,封疆说他……他是想定下来,想跟她结婚的……我想着封疆不是随便玩玩,所以……对不起,月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不告诉你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做这种事……” 晏沉委屈地挨着卿月,将脸贴在她肩膀上一遍遍地道歉,哭得很是可怜。他怕卿月因为这事儿生他的气,他们的关系已经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烫人的眼泪将卿月的衣服打湿,她轻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晏沉的脸:“没怪你,别哭了。” 晏沉一路哭到医院,孕期堪堪搭着叁十叁周,未足月胎膜早破,卿月入院后不久便开始有宫缩,已经不能再继续保守治疗延长孕周了。 独立产房是可以家属陪产的,晏沉哭天喊地地拉着卿月的手不放,死活要陪着进去,被赶来的晏父踹了好几脚。 最后卿月还是选了妈妈进去陪产。 被推进产房前,卿月抬手示意晏沉低头,宫缩的疼痛开始加剧,发胀紧绷的感觉让她的额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晏沉哭着低头将耳朵贴上去听她说话。 “晏沉,我出来要看到小满和那个男孩子安然无恙,你听到没有?” 晏沉哽咽着点头:“知道了……” 卿月这才勉强放下心,她在晏沉脸上拍了拍,既是安抚也是警告。 看着卿月进了产房后,晏沉在外坐立不安,给佟泽打了个电话,要他一定照看好元满和萧咲。随后晏沉便站在走廊里开始哭,完全不在乎身边经过的医护还有在座的两家长辈,他对卿月的情感需求早已经大过了脸面。 因为是双胞胎,加上月份不大,孩子并没有折腾卿月太久,顺产很顺利,两个孩子做完检查后便送进了保温箱。 佟泽来电话时,晏沉正趴在卿月床边掉眼泪,嘴里一直喃喃着对不起。 “是佟泽吗?”卿月听见他手机在响,撑着困意开口。 晏沉点点头,接通后打开了免提。 “佟泽。”卿月率先开口,声音有些虚弱。“小满还好吗?” 佟泽没想到是卿月接的电话,愣了一下后回答:“您放心,两人的各项检查都做完了,结果刚刚拿到,并无大碍。就是元小姐的反应有些迟钝,畏光畏人,大约是被关久了的缘故,我已经约了心理医生,明天会给元小姐做个全面的心理检查。” 卿月蹙起眉头,心口闷得难受,缓了好一会她才问:“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电话那头的佟泽结巴了一下,赶忙摆正立场:“我只知道元小姐跟封总认识,是……是偶然跟先生碰上的,其他再不知道了。” 卿月知道佟泽跟晏沉早就通过气了,她多问也没必要,于是说:“我要知道全部,包括那个男孩的事情。” “是,我马上去查。只是……”佟泽低声应和,顿了顿欲言又止。 “说。” “莫洵来了,还带着不少人。封总也在市医,估计马上就会过来。” 卿月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交代道:“你一定照看好小满他们,不准封疆见小满。” 挂断电话,卿月看着还泪眼朦胧趴在自己床边的晏沉,一边给他揩眼泪一边说:“你现在过去,封疆要是敢找小满,你直接动手,不用留情。” “现……现在么?”晏沉抽噎了两下,看着卿月虚弱的样子,他现在怎么可能放心离开她去管封疆那些破事。“有佟泽在,不会有事的,我想在这陪你。” “你去,你能动手揍他,佟泽不敢。” 晏沉还是有些犹豫,委屈地贴着卿月的手臂不愿起身。 “你不去是想让我去吗?”卿月没什么劲,抬手在他脸上打了一下。“快去。” 晏沉到的时候,刚好看见坐在走廊外的封疆,他掐着烟,脸上的淤斑经过几个小时后愈发明显起来。 “恭喜啊,阿沉。”封疆吸了口烟,眯起眸子,这句恭喜说得很是讽刺。“卿卿刚生完你不陪着,怎么还有空过来?” 晏沉冷眼走近他,对于封疆想拉他下水挑拨他和卿月的事儿,他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你走吧,我不会让你见她。”晏沉插着兜站在封疆面前,开口赶人。 封疆眉尾轻挑,白雾从嘴中吐出:“你跟卿卿过自己的日子便好,两个孩子有得你们闹的。这事儿,我会想个办法跟卿卿那边解释,今天,我得把元满带走。” “滚。”晏沉不跟他废话。 封疆翘着二郎腿,睨着晏沉讽刺道:“你跟月月这两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被训得跟狗似的,她指哪你咬哪。” “呵,那也比你乱咬人好。”晏沉从不在嘴上落下风,他在封疆身上上下扫视了两下,盯着他的脸冷笑。“你看,还得我出面带人家来打狂犬疫苗。” 封疆攥了攥拳头,压下心口的起伏开口:“你看好自己的老婆就成,少管我的私事。” 晏沉抱着手,丝毫没有退让:““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当初你刚跟她扯上的时候我就说了,你玩女人我管不着,但你不能惹月月伤心。既然做了,那就把事情做干净,人看不住,事儿办不好,我看你真是糊涂了!” 晏沉说着,眸色一戾:“事儿闹到月月面前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敢拿这种脏事来挑拨我和月月,封疆,你最好现在滚,否则一会你就得被抬走了。” “卿卿不是没信么,看你紧张的。”封疆哼了一声,他承认自己这事做得卑鄙,不过当时被逼上头了,他必须找点事来转移卿月的注意力,他想拉晏沉下水,与自己统一战线,只是没想到卿月似乎不信。 晏沉欺身上前,咬牙低声道:“好在月月今天没事,月月要是因为你出一点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封疆抿唇不语,万幸今天卿月生产顺利,否则真是闹大了。 “我去看看卿卿吧,给孩子包个红包,顺便给卿卿道个歉。”封疆知道从晏沉这边无法入手,便站起身决定另寻破口。 他还没抬脚,晏沉就伸手拦住了他。 “我说,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 能压得住封疆的只有更癫的癫公 卿月:指哪打哪 晏沉:训练有素护卫犬一只 87.雨停 封疆知道晏沉脾气,他心里还因为自己扳咬他的事窝着火呢。在对方气头上硬碰硬,不是明智的选择。 可他等不了,他必须在卿月知道一切之前先把元满带走,一旦卿月出面,那到时候他再想带走元满就很麻烦了。 封疆的心从未如此混乱过,他抬眼看着晏沉,想着与他打商量:“你不过是想在卿卿那里交差罢了,阿沉,我今天可以不带元满走,我们各退一步,你把萧咲交给我。” 多年兄弟,封疆话音落下的瞬间,晏沉就明了了他的意图。 “封疆。”晏沉的黑眸蒙上一层冷意。“作为兄弟我劝你一句,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别做这种事。” 封疆别开目光,语气淡然:“你什么时候这样妇人之仁了。卿卿拎不清,你也拎不清吗?” 晏沉的拳头猛然握紧,他咬牙开口:“我要是再从你嘴里听到你说月月一句,我一定揍得你张不开嘴。” “滚。”晏沉的眼睛泛红,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卿月为什么执意要护着元满和那个男孩,那是他和卿月共同的伤痕。正因如此,他绝不可能将人交给封疆。“月月要是因为你搞出来的这些破事有一点不好……” 晏沉靠近封疆,语气阴狠:“城西那块,封疆,就算自损一千,我也要让你血本无归。” 封疆讶异地看向他,面对晏沉没来由的怒气,他实在摸不着头脑。为了元满这事儿,晏沉竟然要跟自己翻脸,还牵扯到公事上。 “阿沉,没必要吧。”封疆正了正神色,城西他耗费了大量心血,怎么可能让晏沉搅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晏沉话语里的认真,自顾着继续说。“你从前可不是这样不理智的人,这几年你未免太惯着卿卿了……” 拳头应声而落,晏沉将封疆按在墙上:“你大可看看我敢不敢。” 封疆啐了口血水出来:“你不就是恼我让卿卿见了血腥,又泼你脏水吗?你当时但凡早点到,拦着卿卿,也不至于让她见了那场面去。” 他去的迟了。 他去的迟了吗? 晏沉浑身发冷,暴雨,雷鸣,哭泣,哀求,衣衫不整的女孩和倒在血泊之中的男孩。 他迟过一次。 那一次便让他悔恨终生。 他至今都在后悔,都在恨自己当年为什么在山下耽误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因为暴雨犹豫上山,为什么没能早点赶到。 那一次的错误,让他的月月这么多年都被困在那场淋漓的大雨中。 “封疆,你个畜生。”晏沉语气颤抖,明明是盛怒的情况下,可他的眼泪却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晏沉回到病房时,两个妈妈正坐在沙发上说悄悄话。看见晏沉走进来,晏妈妈脸色不好,碍着卿月在休息,她蹙眉压低声音责备道:“跑哪儿去了?打电话也不接,月月刚生完孩子还在留观期,你一声不响就出去,你怎么当丈夫的,你还有没有点责任心?!你说……” 晏妈妈看清了晏沉的脸,顿了顿,错愕道:“脸怎么了?你……你打架去了?” “妈妈。”卿月已经醒了,她开口解围。“是我让阿沉出去帮我买吃的了。” 晏沉耷拉着脸,委屈巴巴地走到卿月床边趴下,他有意将受伤的左脸摆在卿月面前,也不说话,眼皮下垂,眼泪欲落未落的样子。 见两人这幅样子,两个妈妈识趣地走出了病房。 “封疆打的?”作为外科医生的卿月一眼就认出这是磕伤,而非击打伤,封疆伤不了晏沉,她知道他是故意来撒娇要人哄的,所以并没有拆穿他。 晏沉将脸凑到她掌心蹭了蹭,低声回应:“嗯……” “他想见小满?” 晏沉点点头:“我没让他见,他就动手了。你放心,我已经让佟泽带着元满他们挪到隔壁病房了,很安全,不会有事。等你休息好可以见他们。” 听完汇报,卿月的心暂时安定了下来,看着晏沉委屈的样子,她用手指蹭了蹭他的伤处:“疼吗?” 一句关心把晏沉哄得尾巴都要晃起来了,他摇头,捧着卿月的手在她手心亲了亲:“不疼,你今天才疼,我不疼,宝宝……” 晏沉不知为何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卿月疑惑地看着他。 “月月……月月……”他呜咽着喊着卿月,将脸靠在她的手上。“对不起,对不起。” 他今天已经道歉了太多次,卿月虽然倦怠,却还是打起精神安慰他:“好了,没怪你,别哭了。” 晏沉哽咽着摇头,喃喃道:“我要是早点赶到就好了,我要是……能早点……早点知道封疆他……我怎么可能让他做这种事……” 因为哭泣,他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可卿月已经明白了他为什么哭。 她的指腹在晏沉脸颊上摩挲,低声重复:“不怪你,阿沉,这不怪你。” 晏沉哭着将脸贴在卿月的颊边,任凭眼泪将彼此的皮肤濡湿,卿月的手在他颌下轻抚:“阿沉,你看,雨停了。” 暴雨后,阴霾尽散,黎明的曙光如同利剑,破开了冗长无尽的黑夜。 萧咲在连绵不断的梦魇中惊醒,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他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感觉到怀中轻动,他才小心翼翼掀开被角。 怀中的女孩睡得不够安稳,眉头紧蹙,靠在他胸口,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元满。 他们已经有两百五十四天未见面,两百五十四个日夜,这个时间长到他没办法立刻辨别此刻怀中的元满是真实还是梦境。 喜悦过后是真切的恐惧,他害怕这是一场虚幻的美梦,害怕他再一睁眼,元满就从怀里消失。 “笑笑……” 元满的梦呓无比清晰地落在了萧咲的耳中,他喉头颤抖,眼泪顺着眼尾滑落在枕头上。 “醒了?” 萧咲循声望去,一个男人站在门边,嘴里嚼着口香糖,正打算上前来。 看他警觉地想要起身,佟泽连忙摆手:“诶,您可躺好吧,虽然没伤到实处,可毕竟流了那么多血。” “元小姐昨晚吃了药,所以睡得会比较沉,大约过一两个小时才会醒。”佟泽在床边坐下,他扯了扯嘴角,从口袋里又拿了一片口香糖拆开包装塞进嘴里。“睡得还好吧?有什么不适应的吗?” 萧咲盯着佟泽,没有说话。 佟泽对他略带敌意的眼神也并不介意,开口继续问:“昨天来浮梁找我们太太的,是你朋友吧?” 萧咲的脸色这才有了些许松动,他哑着嗓子问:“他人呢?” 数月前,元满在白彧手中写下了卿月的名字。光凭一个名字找人,难度实在太大,卿月被家里保护得很好,以他所能接触的圈子根本找不到卿月一点消息,白彧花了整整叁个月的时间才摸索到一点卿月的近况。她怀孕了,一直在家中静养,极少出门,而后白彧苦等了一个多月才等到这次机会。 所幸,一击即中。 “人没事,不过挨了顿揍。”佟泽没有隐瞒,实话实说。“人就在楼下住院,一会你想见他的话我让人带他上来。” 虽然是为了救元满,可到底害得卿月早产差点出事,晏沉只让人揍了白彧一顿,便不再追究。 佟泽眯着眼睛,抬手揉了揉额角的伤,继续说:“在这你可以放心休养,封疆这段时间是不会再来了。” 昨晚晏沉不知怎的,跟封疆又在医院走廊里打了起来,连上来拉架的莫洵都被他一起按在地上揍。 佟泽站在一旁淡定地嚼口香糖,看着自家老板以一挑二还稳占上风。他很识相地拿出手机拍照录视频,不但专门挑帅的角度拍,还附上了解说词,为了到时候给卿月看的时候能给晏沉加一加好感分。 最后看着晏沉想下死手,佟泽才意识到不妙,箭步上前制止晏沉。 晏沉眼睛猩红,嗤嗤喘着粗气,额角青筋暴起,他一边冲着封疆破口大骂,一边簌簌地落着眼泪。 那模样好像被揍的人是他一样。 佟泽低声劝道:“太太还在等您呢,不值当不值当,这儿我会看着的,不会出事,您赶紧回去陪太太吧……” 提起卿月,晏沉这才恢复了丝丝理智,他抹了把脸:“你等着,封疆,这事儿没完!” 据昨晚跟在晏沉身边的保镖说,老板昨晚在去找太太的路上哭得像只狗。 想到这,佟泽忍不住笑出了声,看到萧咲纳闷的眼神,他才收住笑:“一会会有人给你们送饭,还有什么需要吗?我让人安排。” “没。”萧咲摇头,他抿了抿唇低声开口。“谢谢。” 佟泽站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回应:“不用谢我,留着力气谢我们太太吧。” 看着佟泽离去的背影,萧咲的心绪却无法平静,他将元满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呼吸和心跳,确认此时此刻这个人真的活生生地躺在自己怀中。 真实的体温和脉动渐渐抹去了萧咲的紧张和害怕,浸润了他枯竭的灵魂和斑驳的身体。他闭上眼睛,嘴唇抵在元满的额前,呢喃着她的名字。 “满满……” “满满……” 低诉哀绵,这几百个日与夜化作了一声声的呢喃。 “笑笑……” 萧咲睁眼看去,是那双思念已久的双眸。 只要再凝眸相视,命运便会水到渠成。 ———————————— 晏沉:金牌打手 佟泽:金牌摄像 封疆:金牌陪练 莫洵:金牌观众 写了这么久虐的,还是来点轻松愉快的剧情吧! 下一章想写肉了 我们小情侣来个大做特做吧! 88.选择的权利 萧咲坐起身,将元满抱在怀里,手顺着她的衣服往里探,他没有说话,温热的掌心贴着腰腹摩挲慢慢往上,将她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抚摸了一遍。 元满乖乖地坐在他怀里没有乱动,只是在手掌滑过大腿内侧时轻颤了一下。 没有伤痕。 确认完,萧咲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才稍稍松了下来。 她比之前还要胖了一些,小腹和大腿尤其明显。因为长期待在室内,她白得能看见皮肤下细密的毛细血管,只要稍稍用一些力气就容易起红痕。 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外伤,连之前大腿内侧的疤痕也完全消失不见,看来是用了很好的祛疤药。修剪整齐的指甲,打理柔顺的长发,包括饱满盈润的嘴唇,如果不与她交谈接触,只是看着的话,那她可以算得上是被养得很好。 可越是这样萧咲越心痛,他不敢去想这分别的八个多月来,元满到底经历了什么,明明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可却让她现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流畅。 可以触摸的地方没有伤口,那无法触碰无法看见的地方呢? 那些无法用物理医疗手段治愈的伤口,是怎样造成的呢? 这些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的霎那,他的眼泪就碎在了元满的脸颊上。 “不……不……”元满抬起手想要给他擦眼泪,她嘴唇翕动,断断续续地宽慰对方。“没有……没有伤……饿着也……没有……我好……” 混乱的语序,磕磕绊绊的一句话讲完,萧咲如同经历了一场暴雨的树,风一吹便扑簌簌地落下泪来。 元满靠在他怀中,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味,还有他身上令人安心的的熟悉的气味。萧咲将人抱得很紧,这一刻,他们终于真切地感知着彼此的存在。 湿热的眼泪滴在元满的眼角,顺着滑进了她的眼睛里,刺激得她眨了眨眼睛。 萧咲的一滴眼泪,如同给枯井注入了引水,随后便得到了元满源源不断的眼泪。 那片世界上最小的湖泊在他面前顷刻决堤。 爱是宠溺,爱是撒娇,爱是亲昵。 但此刻,爱是一双眼睛里盛满了两个人的眼泪。她不需要伪装坚强,可以放心地掉眼泪,安心的蜷缩在对方怀里变成小孩,不需要解释自己为什么哭。 因为在萧咲这,元满的眼泪不需要理由。 “你……你好吗?” “好,我没事,只是小伤。” “是……是开心……开心的吗?” “是,因为开心所以掉眼泪。” “那元宵……元宵有长胖吗?” “一会我们一起问问白彧,好吗?”萧咲将嘴唇贴在她眼下,吮掉她的泪珠,哽咽着回答。 午饭过后,佟泽来传话,卿月想见他们俩。 走廊里,元满牵着萧咲跟在佟泽身后,卿月的病房就在同层,不过两叁间病房相隔,距离很近。 这间一体化病房很大,里里外外都有保镖看守,佟泽带着他们穿过入门的客厅来到卿月的病房前。 “叩叩” 佟泽轻叩了两下门,低声请示:“元小姐他们来了。” “进来。” 是晏沉的声音。 门被推开,卿月靠在床头半卧着,眉眼弯弯地望着来人:“小满。” “小满,你们坐。”卿月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因为肺不好,加上缺氧,她神色倦怠,脸颊透着病态的红晕。 看着两人有些拘谨地坐下,卿月的视线才缓缓挪到萧咲脸上,她略带抱歉地开口:“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现在不方便下床,但又实在想见见你和小满,所以只能让你带着伤过来。” 萧咲这是第一次见卿月,这个元满无数次称赞过的,温柔体贴的老师。 “没事……没事,小伤而已。”萧咲低声道。 “小满。”卿月朝元满招手,随后她在床边拍了拍。“过来我看看。” 元满试探地看了一眼坐在卿月床边的晏沉,心底有些犯怵。 卿月发现了她的不自在,转头看向床另一边的晏沉,果然看见了他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 晏沉对上卿月冷淡的眼神,知道如果自己再摆臭脸就会被立刻赶出去,他不想被赶出去,只能垂着头低眉顺眼地隔着被子给她揉腿。 “小满。”卿月轻唤了一声,她笑意温婉。“过来让我看看。” 元满这才走上前在她床边的软椅上坐下。 卿月抬眸看着她,好一会才开口:“对不起,小满。” 这句道歉并不该是她来说,元满心里明白,她一边摇头一边说:“不……老师……老师没有……没错……” 她很努力想让自己讲话流畅一些,可是越着急,说话便越磕绊,急得她脸颊通红,手慌乱地摆着。 卿月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示意她不要紧张,她的手一遍遍在元满头上轻抚,目光如同浓雾中一汪泛光的湖水,这让元满忍不住想要贴近她。 人总是这样,面对苦难时波澜不惊,坚强无畏,可当有人抚摸着你的柔软,心疼你时,人便会变得委屈易碎。 “她还没恢复好呢,你别抱……”一旁的晏沉察觉出了元满想要扑进卿月怀中抱抱的意图,忍了又忍后努力放轻语气开口提醒。“现在还不能抱她。” 卿月瞥了一眼晏沉,低眸转向元满,轻声询问:“小满,我记得之前你说要去h大读研,对吗?” “是……是的。” “等休养好身体,小满还想回学校继续读研吗?” “想……” “好。”卿月点点头,认真地询问她的想法。“那小满是想继续留在b大,还是想去h大读研呢?” 这个问题将元满问住了,她面露难色,嘴唇嗫嚅了几下,没有回答。 “小满。”卿月看出了她的犹豫和紧张,她握住元满的手轻轻捏了捏。“不怕,小满,你不用有其他顾虑,有我在。” 卿月的意思很直白,可这个选择对于元满来说还需要一点时间,卿月并不强求,与她又说了些话便让她回去休息。 “让她离京不是比较好吗?”晏沉不太明白卿月为什么还要给元满选择,事已至此,封疆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人,那么将人送得远远的便是最稳妥安全的方法。“她要是留在这,时间长了早晚都得见着,送她走也是为了她好,否则……” “阿沉。”卿月轻声打断,刚刚强撑着精神见了元满和萧咲,此刻她已经倦怠不堪。“小满是人,不是物件。封疆当初一句话逼着她留京,如今我又得凭着一句为她好,将她送走吗?” “小满她有做选择的权利。我不能为她做选择,我能做的,是替她清理杂碎,让她选择的道路畅通无阻。” 晏沉抿了抿唇,思索再叁后开口:“那个男孩,我让佟泽调查过了,他确实是封御的,在封御名声很大,客人……不少,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吗?” “阿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卿月微微阖眸,气息平缓。“我不能保证那个男孩一定是个可托终身的人,也不能说他一定比封疆要好。可是阿沉,和他在一起的小满,是活着的。” 人总是擅作主张地给一切事物进行等级分类,连人们本身也难逃阶级分类。 一份不够体面的工作,一张不够漂亮的脸,一副不够标准的身材,亦或是不够优越的家世,人们就这样,被各种条件层层筛选,切割成了叁六九等。 可这些东西,并不是评判一个人的标准。 “适合与否,没有人可以评断,阿沉,你要知道,人与人直接是永远无法做到真正感同身受的。”卿月侧头望向窗外,眸光熠熠。“人追求的,往往并不是一个合适优秀的伴侣,而是……切身感受到爱。” 晏沉抬眸看着卿月的侧脸,剔透的泪珠悬挂在下巴上,他听见她低低地吸气。 “我都没问问他是不是愿意呢……” “是我没给他选择的权利。” 安静的病房因为几滴眼泪而潮湿,那是一句又一句无声的道歉。 89.回家(微h) 元满对于那五个月的时间缄口不言,一连几天的心理问诊没有丝毫进展。她一直躲在萧咲身后,抗拒一切外来的声音。 除此之外,她患上了极为严重的入眠障碍和进食障碍,这让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下去。 “她入院时的体检报告各项指标都非常好,为什么入院后反而会这样呢?”卿月很是担心,长此下去不是办法,她只能找来顾姒颜。“你一会去见见她吗?” 顾姒颜摇摇头,神情严肃:“月月,我不适合当她的心理医生。人是会先入为主的,在她的主观意识里,我和封先生是关联人,她会本能的抗拒我。” 卿月明白这个道理,关心则乱,她有些乱投医了。 “她的检查报告还有初期的心里评估,都表明她并没有遭受过……性虐待。”卿月的声音很低,她喉头哽咽,努力让自己情绪平静。“为什么现在的状况反而……反而会越来越差呢?” 晏沉坐在一边,心像被揪起似的疼,他明白聊这个话题对卿月本人的伤害有多大。 “月月,你应该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卿月凝眉:“她看起来,不像……我去的时候她很激动,她并没有对封疆产生依赖。” “从进化心理学的理论上来说,新生婴儿会与最靠近的有力成人形成一种情绪依附,以此最大化自己生存的可能,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则是角色认同防卫机制的重要范例。驯服动物需要的是鞭子和食物,而人在很多时候跟动物是一样的,简而言之,人是可以被驯养的。”顾姒颜看着卿月愈来愈凝重的神情,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让她明白。“鞭子不一定非得抽下去才能达到效果,那也许只是悬在头顶的一句话,就像骑马一样,前期需要马鞭,可后期只需要指令。月月,精神控制是非常可怕的。长达五个月的时间,足以攻破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晏沉看着卿月煞白的脸,吓得立刻上前搂住她:“月月……” 顾姒颜无奈挑眉,给出自己的方案:“我建议你见一见封先生,毕竟只有他们俩知道那五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对症下药很重要。” 目送顾姒颜离开,卿月紧攥着晏沉的手腕,恶心的情绪像一团湿棉花堵在心口,令她喘不上气。 “月月……”晏沉担心地喊了一声,手在她身上轻抚着。“没事的,没事的。” 卿月指节泛白,一字一句地开口:“我要见封疆。” 夜色绸缪,晏沉坐在病床边掐灭了第三根烟。 病床上的人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你他妈要抽烟滚外边抽,盼着我死呢,在我床边跟上香似的抽。” 晏沉冷着脸,眯起眸子回敬:“你还有力气骂,那看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封疆白了他一眼,阖眸养神不再理会。 “你死不死无所谓,可是那小姑娘大概快死了。”晏沉语气平淡,似乎对此事并不太上心。 封疆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现在不吃东西也不睡觉,瘦得不像样,一天天地熬着,我看是没多久能活了。” 烟灰抖落,晏沉吐出一口白雾,目光不紧不慢地打量着封疆的神色。 多年的商场浮沉,掩藏表面情绪是最皮毛的功夫,可晏沉还是在封疆脸上捕捉到了一丝紧张和担心。 香烟被燃起,烟雾腾空,遮掩了晦暗不明的眸色,封疆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把她送到我这来,我能让她乖乖吃饭睡觉。” 晏沉身子往后靠,翘起二郎腿,脸上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我只想知道,这五个月你究竟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我把她好吃好喝地养在身边,我能做什么?她待在我身边的时候可是健健康康,一点事儿没有的。”封疆无所谓地挑眉,佯装玩笑道。“如今她这样,难道不该问问,是你们做了什么吗?” 晏沉并不与他玩笑,直言道:“她连话都说不清楚,这就是你说的健康?” 封疆别开眼睛:“她只是需要习惯。” 两相无言,他们都在等,等对方妥协。 “封哥,你没必要跟我僵持在这。”晏沉站起身,准备告辞。“她的死活我可不在乎,月月为了她的事儿操神烦心,她要是死了倒一了百了。” 晏沉瞥了他一眼后,便抬脚离开病房,在他踏出病房的那一刻,封疆的声音淡淡传来:“阿沉,如果此刻是卿卿,你会愿意成全她吗?为了她所谓的真爱,你做得到吗?” 晏沉握着门把手,久久没有回头。 封疆轻笑:“你看,阿沉,我们是一样的。” “我跟你才不一样!” 晏沉丢下一句话后,狠狠地摔上了门。 元满已经好些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萧咲刚刚给她喂进去的一点粥,不到五分钟就全吐了出来。她局促地坐在床边,看着萧咲蹲在地上清理她的呕吐物。 他一边清理一边开口安抚元满:“还好总是吃下去了一些,现在不想吃没关系,一会想吃的话我们再吃。” 不见回应的萧咲抬起头看去,入眼的是元满那张哭花的脸,他站起身擦干净手,将人抱进怀里:“满满,没事的,休息一会我们一起去看元宵,好吗?” 元满呜咽着蜷缩在他怀里,摇摇头又点点头,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她思维有些混乱,她凝噎着喃喃:“我不想……不想待在这……走吧……不待在这……笑笑……” “在呢,我在呢,好,我们不待在这。”萧咲感觉到她的颤抖,所以努力将她抱紧,一遍遍地回应她。“宝宝,我在这,乖满满……” 萧咲贴在她耳边低语,讲起过去的事情,很多元满都已经忘记的小事,他全部都记得。 这是元满几日来唯一一次不靠药物的自然入睡,时间虽然不长,但属于有效睡眠。醒来时,她感觉到手心被一个凉凉的东西蹭着,湿乎乎地还在喘着气,她吓得一怔,刚想收回的手被萧咲握住。 “是元宵,不怕。” 闻到熟悉的味道,元宵很激动,喉咙里控制不住发出哼唧声,摇尾巴已经不能表达它的开心了,它前脚抬起搭在床沿边想要爬上床。 “元宵,不行。”萧咲低声警告,手指在它额前点了点。 元满眼巴巴地看着萧咲,小声问:“不……不行吗?我……我想抱抱……抱元宵。” 元满开口,萧咲当然不会拒绝,他在床上拍了拍,改口道:“元宵,上来。” 得到指令的元宵跳上床后,便将毛绒绒的脑袋埋在元满怀里。 “元宵……胖了好多……”元满显然被这个突然跳上来的庞然大物吓着了。“怎么……怎么这么大一只了,元宵。” 萧咲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白彧把元宵照顾得很好。” 他抱着元满,元满抱着元宵,体温的传递让室内变得温暖,萧咲贴在她耳边说:“一会想回家吗?” 回家。 元满看着萧咲,不确定地开口:“回家?” “嗯,回家。”萧咲握住她的手,肯定地重复。“我们带元宵一起回家,好吗?” 当晚,佟泽便亲自将两人送到了萧咲城南的别墅。 “你们放心,别墅上上下下我已经提前让人做了全面清理,周围有人看着,不会出事,不过还是谨慎为上。”佟泽随意地打量了一下房子内的陈设,简单地交代他们。“有事随时联系我,我们先生交代了,读研的事如果元小姐考虑好了,请及时告知我们,我们会尽快为您安排。” 元满点头:“好,谢谢,麻烦你了。” 佟泽摆摆手,笑着道别:“那我就先走了,祝您早日康复。” 元满目送佟泽离开,萧咲则从身后轻轻抱住连她,气息喷在脖颈处,带来了似有若无的潮湿感。熟悉的房子,熟悉的人,熟悉的怀抱和气味,元满清楚地感知着这份湿热感迅速席卷自己,占领身体。 爱意如同月色,在婉转流盼间水到渠成。 唇瓣的相贴让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陌生的熟悉感刺激得元满往后躲避,却被腰后的手拦住了去向。 也许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间,可萧咲很难忍住不靠近她,除了做爱,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能更加清楚明确地让对方感知到他的存在。交融相贴在某种意义上,不仅仅承载欲望,更多的是给予彼此安全感。 这是切实的爱意。 “满满,宝宝……”萧咲轻声喊她,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吻落在眼角鼻尖,脸颊相贴。“满满,好吗?可以吗?” 喘息间,元满的手抚上了他的下巴,主动的吻带着热意还有细微的颤息。 元满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萧咲的吻第一次这样小心翼翼又虔诚认真,他细细描绘着她的鼻梁和唇形。这样温柔的动作让元满止不住地发抖,小腿在萧咲的腰间轻蹭。 萧咲一边吻她一边撩开自己的上衣,握住元满的脚踝盘在自己腰上,男人的体温本就偏高,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萧咲的腰背与她的大腿紧紧相贴,烫得元满嘤咛出声。 氧气在此间稀薄,仅靠鼻子呼吸已经不能满足身体的供养,元满张着嘴吐吸,舌尖随着呼吸而探出,被萧咲张嘴含住,津液黏腻的交姌声显得格外清晰。 “舌头,宝宝,舌头吐出来,别躲……”萧咲不准她将舌头收回去,他含着元满的舌尖,鼻息将人浸得发软,任凭两人的唾液沾湿彼此。 氤氲充斥欲望,热意涌上眼眶,让元满的视线变得模糊。肌肤相贴间,男人炙热的阴蒂抵住了穴口,褪去遮羞布后的欲望,直接而滚烫,眼泪蒙住了她的眼睛,元满害怕地想要躲。 “满满,不怕,乖满满。”萧咲温柔的嗓音带着情欲的低哑,他捧着元满的脸,将她的眼泪全部吻掉,直到她的视线恢复清明。 “我是谁?满满。” “笑笑……” 得到回答的萧咲在她眼睛上亲了亲:“对,是我,所以,满满还会怕吗?” 元满摇摇头。 “我想进去。”萧咲的腰沉了沉,半个龟头都嵌入了穴口,听着元满的娇呼,他继续问。“想要跟满满做爱,满满想吗?满满要不要我进去?” 在表达欲望上,萧咲向来以身作则。 “想。”元满小声回答,她用腿勾着萧咲的腰,引他贴近。 萧咲捏住元满的耳垂并不心急:“想什么?” “想要……要进来,笑笑……” “萧咲……笑笑……” 他的名字从元满柔软的唇舌中交缠吐出,是世界上最悦耳的声音,他低头含住她的唇,身下也再忍耐,随着一个挺腰而没入穴内。 汁水丰盈的小穴将他全部接纳,他们被彼此填满,身体和心,娇呻和喘息,随着动作而荡漾摇晃。 分开的几百个日夜,痛苦被融化,思念被填满,玉兰和他们都等到了春天。 和你在一起,不和你在一起,这便是我时间的尺度。 ——博尔赫斯 90.小小的圆满(h) 三年后。 h市一家名叫小圆满的火锅店又一次被来打卡拍照的食客围堵得水泄不通,等号区已经坐得人满为患,而依旧有源源不断的食客进店取号。 优惠量大,口味俱佳是一方面,主要是火锅店的老板长得特别帅,不但唱歌好听笑起来还特别好看,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只又胖又可爱的萨摩耶。 刚好碰上周末,来看老板的女大学生在等位区兴奋地聊着天。 “上次刷到了视频,真的好帅呀,笑起来那双眼睛简直太勾人了!” “而且唱歌超级好听呢,今晚老板会唱歌的吧?听说周末都有唱歌的哦!” “他养的狗狗也超可爱,好像是叫元宵呢……” 正在给等位顾客分发消暑饮品的服务生被拦下,几个女生兴致勃勃地问道:“小姐姐,想问一下你们老板有没有女朋友呀?” 服务生表情淡定,显然是对这个问题司空见惯,她笑眯眯地递上饮品:“还没有呢,我们老板是单身哦!” 此等劲爆消息一出,夏夜的温度不降反升。 露天的平台,元宵趴在藤椅上睡觉,一旁的男人喝着饮料正在打电话。 “你今晚不过来?” “今天好多人呢,我今晚要唱歌。” “不来拉倒!我带元宵上台唱……” 话没说完,他就被电话那头阴恻恻的声音警告:“白彧,你他妈再敢用元宵去泡妹,到处说要给元宵找后妈试试看!” “诶,谁嘴巴那么大啊!这种事儿都告诉你?!”白彧嘿嘿一笑,揉了揉一旁元宵的脑袋,小声道。“我再怎么说也是元宵的干爸吧?那要不以后我说找干妈?” “滚蛋!”萧咲骂了一句,他今天很紧张,不想跟白彧浪费时间。“别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儿!” 白彧笑得不怀好意:“啥事儿啊?咋的,你跟小满要备孕啊?今晚不能被打扰?” 电话被那头挂断,白彧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一旁被吵醒的元宵,他笑眯眯地捏它的耳朵:“元宵啊元宵,你爸爸妈妈要给你生弟弟妹妹啦,以后你就跟着干爸过吧!” 萧咲挂断电话后,有些烦躁地低声骂了一句脏话,手机被扔在中控的储物盒里,他趴在方向盘上朝学校门口望去。 元满最近在准备毕业论文答辩,这段时间都在图书馆泡着,说好六点就出来的,现在已经六点半了。萧咲正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就瞅见校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小跑了过来。 “忘了看时间了,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呀?”元满打开门坐上副驾驶,抬手将包扔到后座,因为一路小跑出来,她还有些没喘匀气。 萧咲撇撇嘴,身子朝她斜了斜:“给你打电话怕打扰你……” 元满看着萧咲凑上来的脸,还有翘得能挂篮子的嘴,笑着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对不起嘛,等了很久了吗?” 一个吻便足以讨好萧咲,他拉住元满的手偏头用鼻尖蹭了蹭元满的鼻尖:“没有呢,我也刚到,没有等很久,饿不饿,带你去吃饭。” “我们今天不去店里吗?今天周末,小白哥哥要上台唱歌,他说要我去看呢。”元满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不去。”萧咲眉头一蹙,在心里暗骂白彧事儿多。“他唱歌有啥好看的?” 他顿了顿,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小声问:“你想去看白彧唱歌么?” 黄昏低垂,车子沿着环海公路行驶着,元满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开心地跟萧咲分享:“老师说下个星期会过来玩呢,还会带着两个宝宝一起来。” 三年来,卿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以度假旅游的名义来h市看她。此中深意,元满很清楚,当年她决定来h市时,卿月虽然尊重支持,但免不了担心,人不在眼皮底下,想要护着她都不能及时。 “喔,那就是五个人一起来么?你问问吧,我到时候好定吃饭的地方。”萧咲应声。 去年卿月来的时候,不但带着晏沉,还带着另一个男人。 那个住在城南的长发美人。 卿月虽然没有明言几人的关系,但是他们还是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只是元满怎么都没想到长发美人那个喜欢狗的女朋友就是卿月。 吃饭的时候,萧咲有些心不在焉,咸腥的晚风吹得人犯困,海浪的声音在耳边荡漾,元满侧眸打量他:“笑笑,怎么了?” “啊?没……吃这个,这个好吃。”萧咲摇摇头,将剥好的虾放在元满碗里。 萧咲这段时间都有些奇怪,总是走神不在状态。元满心中隐隐自责,大约是最近自己忙着毕业的事情,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为了让她安心准备答辩,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亲近了,冷落了他,让他不太开心。 猜出原因的元满主动凑上去,将脸贴在他的手臂上道歉:“对不起嘛,我知道这段时间疏忽你了,等毕业的事情忙完,一定好好补偿你好吗?” 萧咲低眸看她,声音发沉:“补偿我什么?” 元满的睫毛颤了一下,空旷的海滩上只有他们俩个,四周白色的帷幔被海风吹得飘扬,元满搂着他的脖子坐进他怀中,湿乎乎的吻落在他的唇畔,附带着她的低喃:“笑笑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听完回答的萧咲喉头一紧,手掌托在腰后防止她从自己腿上掉下去,而后便低头回应起这个吻,唇舌交姌间,元满的手沿着他上衣的下摆往里探去,触上男人紧实有力的腹肌。 刚摸了没两下,萧咲就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警告:“再摸要硬了。” 很显然,元满是明知故犯的,她另一只手在萧咲的后腰上轻抚,因为接吻而变得亮晶晶的眸子此刻正朝他闪着光:“只是摸摸腹肌就硬吗?又没摸别的地方……” 蓄意勾引。 萧咲眉尾扬起,在她的下唇上咬了一下:“这还在外面呢……” “没人……” “不行。”萧咲义正言辞的拒绝,隔着裙子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外面不可以,这儿虽然是私人海滩,可保不准会有人来。而且……没有套。” 被拒绝的元满有点委屈,她在萧咲的下巴上轻舔了一下。 萧咲低哼了一声,有些控制不住地含住了她的嘴,含糊的话语全部渡进了元满嘴里:“既然补偿由我说了算,那就让我舔,给你舔,好久好久都没舔过了……宝宝……” 自从半年前他把人口尿后没控制吞了一点下去后,元满就再也不让他舔了,以往在床上闹脾气他软磨硬泡哄哄元满都会妥协。可是那一次元满真的生气了,好几天都不理他。 一路亲吻下,萧咲将人抱回了海边的套房,灯光朦胧,浪潮迭起。补偿的话已经说出口,元满无法拒绝,只能任由萧咲摆布。 穴口被揉开,炙热的舌头裹住充血的阴蒂吮了一下,激得元满一抖,还没开始她就已经呜咽着讨饶:“笑笑……好重……轻点……” 男人的手托在她的臀下,将她的下半身托起,唇瓣贴住穴口,随着舌头的探入开始吸吮。 水液的搅动声混合着男人的吞咽声刺激着彼此,元满腿心发麻,控制不住地将手伸下去扯住了他的头发。 “别吸……笑笑,别吸……”刺激强度难以负荷,萧咲对她的求饶声充耳不闻,反而吮吸得更加卖力起来,牙齿磕碰在小穴上方的尿道口上,细微的疼痛被快感淹没,随之而来的是如同浪潮一般交迭的高潮。 萧咲看着因为高潮而痉挛收缩的穴口,凑上去亲了亲:“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碰一下就会到,是不是?” 元满没有力气回答他,脑袋发晕,小腿搭在他的肩膀上无意识地蹭了蹭。 “再来一次,宝宝。”萧咲揉了揉她的臀瓣,将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小腹下被塞上了两个枕头,没等元满开口拒绝,男人的唇舌就覆盖上来。 这次不像刚刚那样激烈,舌尖沿着阴唇慢慢勾勒,将其含在嘴里轻吮。熟练的手指配合着舌头插进柔软多汁的穴内,各自攻占领地,生理性的泪水沾湿了睫毛,元满趴在床上,被迫撅起屁股感受男人的舌头一次次地深入。 “好多水,宝宝……”萧咲夸奖道,手指在光滑柔软的内壁上摸索着。“我知道宝宝喜欢,喜欢被哥哥舔是不是?” 元满腿根打颤,呜咽着点头:“喜欢……” 手指还在穴内搅动,萧咲跪起身,扶着阴茎抵住翕动的穴口,他俯下身子与她的后背相贴:“满满,乖宝宝,哥哥进来了?” 随着元满的点头,阴茎一寸寸地探入了小穴内,许久没有亲近的两人同时抽了一口气,元满的屁股已经因为饱胀感开始发起抖来。 “乖宝宝,真乖,全部吃进去了……”萧咲在她耳边亲吻,腰下的动作和温柔的语气完全成反比。“乖满满,放松些,别夹,好乖,好乖。” 紧实的下腹一次次撞在元满的臀肉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身子完全趴在床上,除了小腹下面的两个枕头,没有丝毫着力点,这种如同海上小船般飘摇的感觉令她失控,元满挣扎着想要跪起身。 可是膝盖还没支起来,就被萧咲按回原处,他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乱动什么?说好要补偿我的,现在想出尔反尔了?” “呜呜呜……想跪着……” “跪着做什么,这样不舒服吗?还是这个角度操得不够深?”萧咲询问间,又从一旁抽了一只枕头垫在她的小腹下面。“乖乖趴着让哥哥操就好了,唔……宝宝,现在够深吗?” 元满喜欢后入,可是萧咲不喜欢她跪着,对膝盖不好,就算下面的被褥再柔软,长时间的跪趴摩擦也会让她的膝盖发红。 “不要……啊……太深了……爸爸,太里面了,好胀……”元满声音都叫尖了,三个枕头让她的身子悬空,更加难以用力,只能乖乖被男人按在床上操,这种完全被掌控的感觉刺激得元满头皮发麻,没一会就哭着高潮了。 晚风怡荡,外头的贝壳风铃被吹得叮铃作响,室内旖旎的喘息随着欲望而腾升。 许久不做,萧咲有些失控,将人翻来覆去地弄了个遍。 “乖乖,睡会吧。”萧咲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睡吧。” 海边的天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覆上了红晕,萧咲虽然不忍心却还是将本就睡眠不足的元满喊醒。 “起来了,满满。” 元满的脑子还是晕乎的,她将脸埋进萧咲怀里,不愿意起身。 “来这边几年了,都没看过海边的日出,今天我们一起看,好吗?”萧咲揉了揉她的脸颊,温声哄到。“陪我看,行吗?” 清晨的海滩还有些凉意,萧咲给她披了一件针织披肩,牵着睡眼朦胧的元满朝海边走去。 海岸线被橙色的天空吞没,潮汐层层迭迭地涌上沙滩,又匆匆褪去,涟漪间隐藏了无尽的温柔与自由。 元满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色彩斑斓,海风摇曳,吹乱了她的长发,泡沫交迭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偶尔能看到海鸥飞过天空,为宁静的清晨带来一丝喧闹。 等待日出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萧咲站在她身后一直没有说话,两个人都安静地等待着太阳。 朦胧模糊的天际渐渐开始发亮,呼之欲出的太阳提前布下粼粼的金光,光影浮动,元满有些兴奋地开口:“笑笑,太阳要出来了!” 没有得到回应。 元满纳闷地转头看去,萧咲单膝跪地,正在胡乱地抹着眼泪,戒指盒里那枚戒指在初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满满,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九年,对不起,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我才敢以萧咲的身份站在你的面前。” 萧咲哽咽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第一次在元满面前承认自己的自卑与窘迫。 “我爱你,满满。” “对不起,直到现在才正式对你说这句话。我没有你那么聪明,也不像你一样会读书,我有很多……很多不够好的地方,但是……但是我还是希望未来的每一刻都能跟你在一起。” “不管今天的结果是什么,我都想告诉你,满满,以后的日子里,我会爱你,尊重你,理解你,支持你,等你研究生毕业,如果……如果你还想继续读书,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一起去。我会支持你的一切决定,并且陪你一起。” “我以前总是在想,我想给你一个家,给你一个安定幸福的家。可是,满满,我现在想问,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家呢?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组建家庭,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度过未来的每一天呢?” 萧咲哭着举高了手中的戒指,眼泪将脸颊打湿,等待回答的紧张情绪让他已经顾不上擦眼泪。 “笑笑……” 元满蹲下身子,抬手拂去他的眼泪,让彼此的脸颊紧紧相贴:“笑笑,你知不知道,你早就是我的家了。” 旭日初升,海面上波光粼粼,破碎的灵魂亦或是斑驳的身体都不能阻止爱与被爱,皱巴巴的人生终会被爱意抚平。 他们不必再等待春日亦或是花开,因为从今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他们彼此的新生。 萧咲曾在初雪时许愿,祈求一个小小的圆满。 希望无论未来如何,他只求能和元满在一起,度过往后的每一个日夜。 元满也曾在那场初雪时许愿。 她说:“希望萧咲来年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可其实,她在心里悄悄许愿:“希望能和笑笑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她告诉萧咲,人生只求小满,不求万全。 那么和萧咲在一起,度过往后平淡简单的每一天,就是元满小小的圆满。 ———— 正文完 小小的圆满,笑笑的元满「完结感言」 z ui 《小圆满》在我拖拖拉拉的半年时光里终于圆满地小圆满啦! 这篇文的创作初衷其实只是为了吃肉,我在写月影的时候,经历了很漫长一段时间的情绪内耗,因为找不到一个合理合情的大团圆结局,无论我怎么努力剧情的走向都是be。所以为了调节心情,纾解苦闷,我写下了小圆满。 所以大家能看到前面几章都是肉,而且是大口大口非常腻味的肉(我自己现在看都觉得有些难以入目) 而文章最初的设定以及剧情走向与我此刻所呈现出来的截然相反。 所以下面我会从我的角度出发,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对几个主角的看法和观点。还是那句话,文字阅读是有主体性的,阅读理解没有实际意义上的正确答案,不同的年龄和生活环境以及性格,会影响大家看待事物的角度,和对文字的解读。所以哪怕我是作者,我依旧和大家一样是以第三人称去看待这个故事的。 我热爱我笔下的男女主,角色并非是单一性的,区分好坏善恶也并非像区分苹果葡萄一样简单,有时候不尽完美也是一种美。 我第一个定下的角色是笑笑,我很喜欢这个小名,为了这个小名翻遍了同音字,最后定下了一个生僻的咲。 咲,通古意为笑,意味露出喜悦的神情,发出高兴的声音。 这是我笔下唯一一个名字比较有内涵的主角了,其它主角的名字都是以简单好记,通俗易懂为主,反正就是两个字。 文中的两个男主,我都很喜欢。对,两个男主,两个都是男主,都是男主,都是男主,不分主次。我在去年开文第一条评论下面就回复了,笑笑也是男主。更多免费好文尽在:x unhuanli.co m 所以不要再说笑笑是男二了,他和满满从开篇一直都是双向奔赴。 只是因为正文剧情需要,整篇故事都是以封疆作为剧情推手而进行的,所以封疆作为一番男主戏份会比笑笑要多。到时候番外会补笑笑和满满之前四年的故事,那就是纯笑笑的剧情了。 两个男主的人设其实都不尽完美,但我很喜欢这一点,他们都有人性的负面,并非完美无缺的神,这让我感觉他们是真实而鲜活地存在于我的笔下,而非供于神龛之上。 封疆不必说,他自负,偏执,任意妄为,我行我素,算得上是整篇文虐点的制造机。 而笑笑同样也有自己的缺点,我看到有宝宝评论说笑笑太好,太完美了。可事实并非如此,爱容易一叶障目,我在文中也写到过,文学是具有一叶障目的欺骗性的。笔者所表达的感情,理念,都是由自己的观点和视角所出发,而这并非客观的,事实的。 笑笑也曾在名利场中迷失,他享受物质金钱所带来的快乐,享受高高在上的人生。我不能说这是缺点,这只是人性。同样,他在前期怯懦,自卑,甚至让漾漾做鱼饵,想要转移视线火力,而完全不顾漾漾的死活。 我笔下没有真正的完美人设,因为我始终认为,人设是服务于故事的。笔者应该依靠故事来传递感情和观念,而非一个完美无瑕的人设。触动读者的也绝对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主角,而该是他们的故事。 封疆这个角色,我个人是非常喜欢的,哪怕大家对于他的评价贬大于褒。我依旧得承认,我很喜欢封疆,不然我不会在他身上耗费大量的笔墨和时间。不仅仅是因为他符合我的个人xp,更多的是写他的剧情真的很爽,不需要思考太多,也不需要顾虑别人的想法,不爽就甩脸色,生气就发飙,破防就发癫(我真的好喜欢写癫公啊,写癫公就是我的宿命我了解。) 我很喜欢封疆感情的转变过程,他在一开始其实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满满的,不仅仅是因为年龄的差距,更多的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被满满拒绝了,所以封疆在初期一直以身体契合作为借口来表达对满满的渴望。 而在后期封疆意识到自己爱上满满,而满满依旧不爱他,并且非常讨厌他之后,封疆狠狠的破防了。封疆是一个极度自负且要面子的人,他控制欲极强,不喜欢也不允许任何人和事脱离自己的掌控。而他在面对事业和感情生活是非常理智,哪怕他很喜欢很喜欢满满,可是在遇到城西这个大项目时,他可以做到几个月只跟满满见一两次面。 满满就是他顺遂平坦的人生轨道上遇到的一个山坡,他第一次遇到一个难以掌控的人,所以他在后期破防了。 我在评论里看到很多宝宝说,封疆的爱只是占有欲,只是控制欲,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满满,只是不甘心。 可作为执笔者,我想说,封疆的爱是真的。 到底什么是爱?名誉的高山,昂贵的珠宝,绚烂的烟花,肌肤之亲,一蔬一饭,这些都是爱。 我想没有人有权利去给爱下一个独一的定义,爱是广义的,是属于每一个人的。 我否认封疆表达爱意的方式,可作为笔者,我承认封疆的爱,他的爱里是我一笔一划的情意与不舍。 对于有些小宝提出的“为什么最后不是封疆,却要写封疆那么多剧情”“为什么满满不爱封疆,却要把封疆写得那么好”等类似的问题,我今天在这里做一个统一的回复。 首先,封疆是男主。小圆满的正文剧情都是由他的动向来推进的,所以他的戏份少不了。第二,封疆并不是为了服务满满和笑笑的感情线而存在的,他的感情线是我耗费了大量心血来铺垫的,想要表达的也是我个人对强制爱的看法以及观点。 我在前期给封疆增添的很多动人的小细节,不论是早餐,夹菜,经期,吹头发,事后洗澡,前戏消毒这种细心又温柔的生活性小细节,还是项链,烟花这种浪漫的爱意,都能看出封疆在本质上是一个合格且三观并不歪的爱人。 抛开强制爱和控制欲的情节。封疆不滥交,不花心,不玩物丧志,会在第一次和满满上床时反复确认她是否成年,是否愿意,最重要的是戴套。 而在强制爱情节里,我没有以被强制的满满视角出发,而更多的是以封疆这个强制者的视角来呈现,他的无措,他的委屈,他的小心翼翼以及渴望触碰。 我相信强制爱那段是很多小宝对封疆态度转变的一个节点,他卑微深情,隐忍克制,一次次低头渴求原谅和爱。 可是满满依旧不爱他。 既然满满始终都不会爱,那把封疆描写得那么好是否太过多余呢?不,我就是要把封疆写得很好,偷看监控,晚上偷亲,除夕夜的压岁钱,这些细节打动了很多小宝。 可这并不能抹去他所带来的伤害和痛苦,就像我在文中所说的,爱不能美化强制。 在强制爱盛行的此刻,很多人为强制爱男主动容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带来的伤害并非真的落在读者身上,可他表达的爱意与深情都落在了读者眼里。 这是上帝视角的弊端,痛苦是存在的,只是被爱障目。 我可以把封疆写得十恶不赦,是个只知道在身体上强迫满满的杂碎。但我不想那样,因为那就给了满满,给了我给了读者一个满满可以不爱封疆的合情合理的理由。 可是满满不爱封疆,并不是因为封疆不好,也不是因为笑笑。爱和原谅是满满的权利与自由,哪怕没有笑笑她也可以选择不原谅,不接受,不爱封疆。 爱没有理由,不爱也没有。 故事的结局早在前期我就埋下了伏笔,知道结局会圆满,所以在后期行文时我其实很流畅。 可是在写完八十章漩涡的肉之后,我难过到整晚整晚失眠,所以停笔了一段时间。 在满满认清了心意与对笑笑的感情后,却因为犯病而不得不跟不喜欢的人做爱,我被这种切身的痛苦蚕食,这是欲望执刀的一场凌迟。 写棉花娃娃的时候,我一度难过到搁笔,文字是笔者意志的表达,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他们,可却一直被他们所影响。 我一直问自己,这是爱吗?我给你我所能给你的一切,我的地位,金钱,权利,荣耀,物质,信仰以及忠诚,我全部的柔情蜜意,我都奉到你面前。 给了你,所以你必须得接受。 这是爱吗?欲望是骨架,肉体是棉花,我对着电脑眼泪一直掉。 我没办法否认这份爱,又无法说服我自己。 和不喜欢的人做爱,原来这么痛苦。 而笑笑与满满的感情线,我想要让大家看到的,是我对性的观点。 满满的处境应该是现在绝大多数宝宝的困境,性教育的匮乏,谈性色变,让很多宝宝不能正面的去了解性,接触性。 所以这很容易就造成了思想三观上的偏差,追求刺激,追求快感,以至于受伤害。 而满满就是这万千女孩中的一个,幸运的是她遇到了笑笑。 遇到了把她的身体健康放在首位的笑笑。 看到很多宝宝很喜欢捉迷藏那章,那章的play确实很有趣,我写得也很开心,在里面偷偷塞了一口纯爱馅儿。 阈值被拉高,人就会追求边缘性的刺激,角色扮演,sp,亦或是内射。满满其实是很喜欢这些的,只是笑笑一直以来都在矫正她的欲望,他教她正式自己的欲望,可同样他也教她欲望之前是她的身体健康。 满满在性事上所有的经验和知识都来自于笑笑,笑笑其实是很纯正的爹系dom,承包了全文百分之九十九的sp和调教情节。 在两个人的感情线里,我没有让笑笑主动选择迈出那一步,而是把主动权交给了满满,由满满来开口,坦诚自己的心意。 这一段我很喜欢,真爱使男孩胆怯,使女孩大胆。满满必须自己认清自己的心意,所以这段感情的推进必须由满满来开口。 对于笑笑,我是很心疼的。他和满满一样,从未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也从未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甚至需要挨饿受冻,任人欺凌。可爱人的能力是天生的,虽然他从未得到过爱,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痛苦与折磨,可是他一直都有在好好地爱满满。 包容,鼓励,引导,宠溺,疼爱。 萧咲的爱从来都是务实的,拿得出手的。 元萧的感情其实不必多说,他们一直坚定地选择彼此,封疆多次挑拨都毫无作用,两个宝宝终成眷属也是我最愿意看到的结局。 正文在我磨磨唧唧的码字下终于结束啦! 番外的话就是满满和笑笑前面四年的肉以及婚后日常肉,大概会写点刺激play什么的,毕竟是番外,就摈弃现实还是吃肉为主吧! 五个月的小黑屋也会放在番外,精神调教+肉。封疆的if线往后排排…… 最后的最后,没有3p,不会3p,就算是封疆的if线也是1v1。他们三不可能3p,封疆这种性格根本不会接受共享。 而且满满也不会原谅一个伤害过笑笑的人。 人生只求小满,不求完全,小小的圆满,笑笑的元满,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两篇文都不尽完美,因为本质上我是一个对爱很悲观的人,我写不出健康的爱,所以笔下的爱意往往畸形且绝望。 月影如此,小圆满亦是如此。 我不相信纯粹的男女之情可以维系一生。 所以不管是晏卿还是元萧,他们都不是单纯的爱情。 他们爱彼此,但更多的是他们彼此依靠,彼此牺牲,彼此相融。 已然共生。 再补充一个题外话,因为之前在评论区看到有个小宝问,为什么晏沉都可以和月月he,封疆却不可以和满满he呢? 虽然已经做了回答,但我在这还是再说一下。 首先晏沉与月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有很深厚的感情基础,简单来说月月和晏沉是平等的,而她对晏沉是有感情的。 但是封疆和满满不一样,如果不是月月,满满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第二,晏沉从来没有伤害过竹影,封疆不同,他最后是真的想弄死笑笑。 举个非常简单的例子,封疆和晏沉都有一把刀。封疆想要留住满满,那么这把刀就会被莫洵握在手里抵在笑笑的脖子上。而晏沉想要留住月月,他只会拿这把刀往自己身上捅。 这就是封疆和晏沉的区别。 抛开人物性格以及身份条件,晏沉其实对标的笑笑。 他们都是原配,并且有极深的感情基础,都是彼此的第一次,他们都拥有独属于彼此的秘密,是女主遇到问题首先会想到的人(可参考满满焦虑,月月ptsd)。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一起养小狗了。 最后的最后的最后 我要大声说出口!!! 我要在番外狠狠搞凰!!! 没有虐!就是搞凰!!! 各种paly!!! 我的宗旨就是搞凰!!! 番外·元萧篇之初吻 夜色氤氲,灯光迤逦,元满站在高耸的大门前犹豫不决。 封御,城内最大的娱乐会所。 墙面上镌刻着一个巨大的行书体的“封”,内以金漆描饰,让冲动来此的元满有些怯意。 开学月余,她的性瘾并未因为健康的作息和忙碌的学业生活而减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因为住校,她不能自慰,只能在实在难以忍耐的时候去校外开一间钟点房,予以缓解。 这种饮鸩止渴的办法令她的性瘾反复发作。她背着妈妈去看心理医生,得到的建议是多运动,找些别的方法来缓解紧张的情绪,不要过度自慰。 如果可以,有规律的健康的性生活对她的病症也能起到帮助作用。 有规律的,健康的性生活。 元满面对这个建议犯了难,她并不想谈对象,并不想与别人建立稳定的亲密关系。 可是炮友,又并不安全。 直到前段时间几个室友在聊天时开玩笑,其中一个室友说:“很烦男人,可是又很想亲男人的嘴。” 另一个室友调侃她:“那你找鸭啊!比对象好使多了,需要的时候就来,不需要他也不打扰你。” “哪儿有鸭啊,我去潇洒一下。” “封御吧,听说那儿隐私性很好,鸭的脸蛋漂亮活儿不错,主要是那儿安全干净,不过就是价格有点高。” 被点醒的元满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心里建设,来到了封御门口。 “小姐,是在等朋友吗?外面站着累,来里面等吧。”一位面容清秀的侍应生走上前,递上擦手的毛巾。“我们里面有雅座,您可以吃点水果,这外面灰尘大,我带您进去等吧。” 男人的笑容很有亲和力,语气也非常委婉,让人难以拒绝。 元满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高耸的大门。 “小姐您想喝点什么?”侍应生照顾她坐下,微微弯腰询问道。 温柔的灯光下,元满有些紧张,她踌躇片刻,小声表明来意:“我不是等朋友,我是想要……想要……要点……就是……” 她嗫嚅着,找不到一个合适委婉的词来代替,脸颊因为害羞而浮起红晕。 在这销金窟摸爬滚打多年的侍应生看出了元满的羞涩,他笑着蹲下身子,贴心地放低声音:“您是想点个男孩子陪侍是吗?” 元满点点头。 “好的,您可以把您的需求告诉我,比如说喜欢什么类型,或者有什么特殊要求,我马上让人给您安排选人。有任何问题,您随时可以找我。” 面对如此妥帖的服务,元满紧绷的情绪也暂时得到了缓解。 幽静的包厢中,看着排着队走进包厢的男人,元满有些局促地端起水杯抿了抿。 侍应生弯着腰体贴地开口:“您可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如果没有就再换一批。陪侍过程有任何不满意随时可以换的。” 元满睫羽轻颤,强装镇定地点点头。 “来,依次给姐姐做个自我介绍。” 随着管理开口,排成排的男人都一个个热情地做起自我介绍。 本就紧张的元满听到一声声的姐姐,浑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脑子像是被灌了一大壶热酒似的开始发沉发烫。 随着自我介绍结束,元满都没敢抬眼看他们,如今进退两难,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小姐,有中意的吗?”侍应生在她身边蹲下,轻声问道。“没有的话我就让下一批进来。” 元满吞了口唾沫,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她这才慢慢抬起头看向站在沙发前的一排男人。 不算明亮的灯光,混杂的香水味在包厢里弥漫,有些呛人。元满一个个望去,他们似乎都长着同一张脸。 她的目光敷衍又紧张地乱扫,直到在正中间的男人身上停下。 他穿戴很简单,不像别人那样很多花哨的配饰,可是身形在一众人里却实在出挑,让人很难忽视。 黑色的衬衫,只解开了最上方的两颗,隐隐约约露出银色的颈饰。头发打理得很随意,耳垂上的耳钉在黑发间若隐若现,鼻正唇薄,他一直垂眸看着地面,纤长的睫毛掩着眸子,小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中,对选不选得上似乎并不太关心。 “他……” 侍应生顺着元满手指的方向看去,被选中的男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客人选中了,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盯着地面。 “御萧,姐姐选中你了,过来跟姐姐打招呼。”侍应生朝男人招手。 被喊中的男人抬起了头,反应了一会才抬脚慢慢走上前来。 视线跟随着男人的脚步慢慢上移,直到落进那双深邃乌沉的双眸中。 此刻,元满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高挺的鼻梁,凌厉的下颚线,弧度优越的轮廓透着疏离与冷漠,柔和的眉弓却又很好的中和了他眼神里的锋利。 好好看的一张脸,而且……好香。 元满对气味非常敏感,眼前男人身上的味道并不令人排斥,反而让她想要靠近。 “就……就他。”元满瞥下眼睛,跟一旁的侍应生确认。 走廊里,柔软的地毯踩得她有些脚软,跟随着男人走到房间门口。她看着他拿出房卡在感应处“滴”了一下,随后房门被推开。 “这间套房您看合适吗?”男人将房间内的灯全部打开,回身朝元满问道。 元满粗略地打量了一下,心思完全没放在房间布置上面:“好……可以的。” “喝水?” “嗯……好,喝水……” “要先洗澡吗?” “嗯……好……先洗澡……” 看着脸颊绯红,紧张到变成复读机的元满,男人眉轻扬,声音都松了下来:“那……一起洗?” “嗯,好,一起洗……”说完后几秒,元满才猛地抬起头,脸上的红晕正以可视的速度蔓延开来。“什么?不……一起……不是,不……” 男人被她慌乱的样子逗笑了,抬手掩着嘴嗤嗤地笑起来。 这让本就害羞的元满更尴尬了,她紧紧揪着自己的裙子,浑身都开始发烫。 “那你先洗。”男人意识到自己的笑有些不是时候,他清了清嗓子,询问道。“可以吗?” “嗯……” 等元满穿着浴袍出来时,她发现,男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看着空荡荡的套间,元满的心里出现了一种难以明言的情绪,先是为暂停了这件荒唐莽撞的事儿感到松了一口气,而后又为自己被放鸽子感到委屈,最后是感谢那个男人没有当面走掉让她难堪。 套房的钱已经付了,元满坐在床尾考虑是住一晚再走还是现在回学校,正在发呆,门外就传来了门锁的智能解锁音。 刚刚的男人穿着浴袍,右手上提着一只不锈钢冰桶,里面是一支冰白,而另一只手正拎着两只玻璃杯。 “你洗澡好快呀,我想着等我回来估计还得等你一会儿呢。”男人将冰桶放在桌上,往杯子里夹了几块冰后,熟练地打开了酒瓶,香槟色的酒液缓缓倒入杯中。 他端着酒杯走到床边,将酒递了上去:“甜的,水果味,小孩也能喝。” 元满看着酒杯里晃动的冰块,思维还没有跟上节奏。 “怎么了?”男人看着她眼睛里慢慢浮起了湿漉漉的水气,纳闷地发问。“不想喝就不喝呀,怎么哭了……” 不问还好,一问元满便有些收不住,她赶忙抬起手用浴袍袖子抹眼泪。 “怎么了?别哭……不喝了不喝了……” 男人看起来并不擅长哄女孩子,他无措地端着两杯酒看着眼前不停抹眼泪的元满,磕磕绊绊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不是酒……我只是……”元满呜咽着解释,声音愈来愈低。“我只是以为你走了……” 听到原因的男人愣了一会,嘴唇微张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元满感觉到身边的床垫下陷,人在自己身边坐下。 他将酒放在了床尾的春凳上,手指蜷了蜷,耐心地解释自己离开的原因:“我去别的房间洗澡了,因为不想让你洗好还得等我洗。然后顺道带了点小甜酒回来,我看你有点不自在,喝点酒能让你放松点。只是没想到你洗澡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一些。” 他抿了抿唇,侧头看向元满:“没有走呢,我没走,所以……还要哭吗?” 元满垂着脑袋,面对男人温和有礼的解释,她缓缓摇头。 “那,喝吗?” 酒杯递到眼前,葡萄味的香气在鼻尖蔓延开,元满接下后喝了一小口,本就不浓重的酒味被冰稀释过后完全变成了白葡萄味的甜水。 刚洗完澡,正是容易口渴的时候,元满端着杯子喝了小半杯下肚。 “你还在读书吧?”男人仔细打量着她,她卸了妆,波浪卷的头发因为洗完澡吹干后变回了直发,发尾柔顺发亮养护精心,一看就是很少烫染的。之前身上并不适合她的香水味也替换成了简单的花香沐浴露。 眼前女孩不过洗个澡,就在他面前彻底褪去了伪装。 “我叫元满,元宵的元,圆满的满。”元满很认真地做起自我介绍。 显然,并没有谁出来招嫖或是约炮会这样正式地做自我介绍,元满对这事儿没有经验,她也不擅长与人交际,介绍自己的名字,这是她的认知里第一次见面必要的礼貌。 “我叫萧咲。” “笑笑?”元满被这个可爱的名字吸引了,转头看向他。“你叫笑笑,是小名吗?” 萧咲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拿出手机将名字打给她:“是这两个字。” 元满看着他的名字,笑着说:“很少见的字呢,咲通古意是笑,微笑的笑,所以……可以叫你笑笑。” “可以吗?”元满顿了顿,征求他的意见。 “好呀!”萧咲并不介意,笑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很好听。” 元满看着他的笑脸,她的心头一阵发烫,随后蓦地漏跳了一拍。热意沿着心口往下蔓延,小腹腾起了丝丝异样的酸胀感。 那扇从未打开的的门,被这张漂亮的脸蛊惑,打开了一个难以察觉的缝隙,温柔的风正悄无声息地往里钻去。 视线交汇间,谁都没意识到彼此的距离在悄悄变近。 直到潮湿的气息已在两人之间相融腾升,萧咲看着她水汽氤氲的双眸,低声开口:“亲一亲?” 靠得太近了,元满第一次和异性贴得如此近,呼吸交合,元满刚想说话,对方的唇就贴了上来。 柔软,温热,伴随着对方频率稍快的呼吸,唇瓣相贴,元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身子下意识就往后仰,却被男人的手抵住。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男人的嘴唇很软,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摩挲,那种触感像是在吃舒芙蕾。 正当元满脑子里开始搜索对比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中所描述的接吻时,唇瓣突然被一个更软更烫的东西贴住。 “闭眼睛……” 萧咲舔了舔她的嘴唇,而后低声重复:“把眼睛闭上。” 手中的酒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拿掉,元满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阖眸的瞬间,嘴唇就被舌尖挑开,湿热的舌头钻进口腔,元满吓得呼吸都乱了,周身的血液都开始往上冲,她用舌尖紧紧抵着下牙,试图让自己镇定一些。 唇齿交缠,津液搅动的声音让她头脑发晕,心跳的砰砰声在此刻竟变得清晰可闻,萧咲身上的气味随着接吻渡进了她的嘴巴里。 好香,好喜欢的味道…… 对于气味十分敏感的元满,生理反应非常快速地认可了他的气味。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元满快要窒息,萧咲放开她的唇,鼻尖贴着她的鼻尖蹭了蹭,声音中隐隐有笑意:“还亲吗?” “亲……” 呼吸轻顿,萧咲看着怀里眼神涣散的元满,心中突然涌出了无数个贪婪龌龊的念头,仅仅唇舌的接触远远不能满足欲望。呼吸灼热,心跳轰鸣,陌生的潮涌将他的理智吞没,萧咲闭上眼睛,重新贴上她的唇瓣。 ———————————— 满满:(●'?'●)好帅,好高,腿好长,肩好宽,鼻梁好挺,肌肉好硬,好喜欢……宝宝,你好香啊~嘴巴好软,舌头也好软诶……还想亲…… 满满的心:高端卡颜(体香)局 笑笑:轻松通过 两个宝宝的初吻~ 番外·元萧篇之初夜 吻被掉落在地上的酒杯打断,冰酒的香气弥漫开来,温度和味觉在此刻共享,萧咲喘着气与她拉开一点距离。 他快要失控,或者说他的欲望已经开始攀升,即将冲破界限。 他被她唇舌间的炙热灼伤,心跳翻腾如同海浪,萧咲平复了一下呼吸,小声开口:“对不起……” 接吻后得到了对方的一句道歉,这对元满来说实在难以理解,她舔了舔下唇:“为什么说对不起?你……你要走吗?” “不是。”萧咲摇头,脸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不走,只是……没经过你同意,就突然亲你,怕你不喜欢。” 她噙满湿意的眼睛让他失去了等待回答的能力,鲁莽地将人亲了之后,萧咲才开始有些害羞。 “喜欢。” 萧咲愕然地抬起头,磕磕绊绊地确认:“什……什么?” 目光相撞,元满的下腹开始隐隐发颤,她吞了口唾沫,紧张得耳尖通红声音愈来愈小:“我说喜欢……喜欢你亲。” 这无疑是一句委婉的邀约,萧咲身子发紧,因为接吻而勃起的阴茎隐藏在宽松的浴袍下,酸胀感由下腹开始蔓延,顺着尾椎直达后脑。 他攥着身下的床单,正不知该如何继续,元满就直接贴了过来,毫无章法的吻落在萧咲的唇上,像一只在找奶喝的小狗。 元满有些着急,成人影片里学来的知识只教她接吻要伸舌头,可是如何撬开对方的嘴巴,将舌头伸进去,这令她犯了难。 此时眼前男人身上的气味如同一剂烈性的春药,撩拨得她无法克制,欲望如同野火,将她开始的理智和羞涩全部燃烧殆尽。 萧咲顺着她的动作躺倒在床上,手扶着她的腰防止她侧翻下去,随后任凭她在自己嘴唇上无目的地乱啃。 “唔……嗯……”亲了好半天,除了弄得彼此满脸口水之外,元满毫无进展。“你……你为什么不张嘴?” 萧咲没想到她如此主动,本就亲得缺氧的脸更加红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水渍:“对不起,我忘了,再来一遍好么?” 元满看着他湿漉漉的嘴唇,在暖黄的灯光下湿漉漉的透着令人垂涎的光泽。他脸红得厉害,纤长的睫毛沾着水气,正无意识地轻颤着,身体如一张绷紧的弓,似乎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决心,他将脸贴近她,低声又重复了一遍:“再来一次。” 萧咲整个人都被元满压在身下,她跨坐在他的肚子上,俯下身与他贴在一起,柔软的胸口隔着浴袍蹭在他身上。火越愈烧愈烈,气温不断攀升,这令两个人的感官都变得敏感起来,元满吸了吸鼻子,无意开口:“你身上好香……” 目光相接,元满才发现欲望上头时的行为与话语有多么孟浪,她不好意思地撑着萧咲的胸口想要坐直身子。身体挪动间,她的屁股蹭到了一根硬硬的物体。 身下的男人眉头一蹙,喉咙里发出了难耐的一声闷哼。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元满手足无措地挪开屁股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套间的床过于柔软,加上慌乱和缺氧,元满很难掌握平衡,手刚抬起来人就往一旁侧翻下去。 一直护在她腰侧的手迅速揽住了她的腰,顺着她倒下的动作翻转,此刻,两人的位置彻底对调。 头顶的灯光完全被遮住,元满被拢在了男人的阴影之下,这一刻她才意识到两个人的体型差距有多悬殊。 萧咲低下头,鼻尖蹭在她的鼻尖上,他声音发紧,小心翼翼地征求她的意见:“再亲一会?” “嗯……” 得到允许的萧咲重新吻上了她的唇,这次的动作不再急迫,反而温柔有序,舌尖在她的上唇轻轻舔舐,发出靡靡的水声,随后轻松滑入她的口腔,唇舌相依间,元满听见从萧咲鼻息中溢出的低哼。 这是舒服的反应。 她的舌头被男人含在嘴里吮吸,酥麻的快感从舌尖传递到大脑,再扩散至全身。元满本能地弓腰去蹭萧咲的身子,她只穿了一件浴袍,下身早就湿了,湿滑的穴口渴求地蠕动着,水液顺着股缝沾湿了身下的床单。 浴袍的系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蹭开,男人炙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腰往上攀爬,在触碰到乳尖时,两个人的身子都震了一下。 “不喜欢吗?”萧咲的掌心贴在她柔软的胸口上,一边问一边小心地揉捏。“这样,不喜欢吗?” 话语在两人的舌尖共振,元满舒服地喘不上气,喉咙里挤出了低低的一声娇吟:“喜欢。” “那舔舔,可以吗?” 这个问题让本就害羞的元满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样……”萧咲在她的唇峰上吮了一下,随后用舌尖将湿意舔掉。“像这样,舔一舔,好吗?” 那双水汽弥漫的眼睛已经全然将自己交给了他,萧咲了然她无声的同意。 当视线接触到那对白嫩的柔软时,他的呼吸开始急促,鼻息全部喷在敏感的乳尖上,殷红的乳尖挺立着,如待采的梅子。 元满张着嘴喘气,空气的湿度和温度不断上升,男人的手掌贴在她的胸口,粗粝的指尖滑过乳尖,而后被裹进柔软烫人的口腔。 “啊……”愉悦的音节从喉咙中蹦出,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元满抬起手臂搭在眼睛上,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溢。 萧咲含住乳头轻轻嘬了一下,感觉到身下的人挺着胸朝自己靠,他知道她并不抗拒。舌尖不断地撩拨着,感觉乳头在嘴中愈来愈硬,萧咲舌头一卷,裹住乳头开始吮吸,这是哺乳动物与生俱来的能力,不需要任何引导和教学。 “啊……唔……”快感如同澎湃的海浪,让元满快要窒息,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刺激得她开始啜泣。 她的眼泪让萧咲有些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做错了事,于是赶忙将嘴里被吸得发红的乳头吐出,紧张地开口:“对不起,是不是弄得你难受了?” 本来只是说舔一舔,结果将其含进嘴里的那一刻,他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吮吸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 身下的人还在啜泣,萧咲慌了神,将她遮挡眼睛的手臂拉开,果然是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睫毛被泪水浸湿,眼窝泛红,脸颊的红晕持续加深,伴随着她无节律的颤抖,像只被欺负透了的小动物。 瞧着人不太对劲,萧咲低下头亲吻她的嘴唇,试图讨好她:“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我……我不舔了好么,你喜欢亲亲的话,那我们继续亲。” “不……”元满摇头,眼泪将鬓发打湿,沾在脸颊上。 被拒绝的萧咲僵住了动作,嗓子发干。 “不是难受……”元满握住他的手腕,呜咽着话语有些含糊。“是好舒服。” 快感刺激了她的大脑中枢,控制泪腺的神经瞬间罢工,源源不断的生理泪水和下身的小穴一样,在等待的过程中将她弄得湿乎乎的。 “舒服……”元满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嘴唇在他下颚上轻蹭,绵软的声音全部传进对方的耳朵里。“舔得好舒服……笑笑……” 萧咲的呼吸加重,额头上隐隐浮现青筋,下身的胀疼让他浑身的肌肉都开始发抖。 他托着元满的腰将人往上抱了一些,张嘴含住了另一边的乳尖,欢愉的呻吟不绝于耳,萧咲含糊地试探:“让我摸摸?” 男人的掌心贴在她的腰腹上,等待着入关前的最后一道通关令。 点头的瞬间,元满就清晰地感知到了两支微凉的手指,此刻正贴在她的穴口上。 还未做出反应,男人的手指就微微勾起,在湿滑的穴口轻抚起来。 穴口太滑,淫液在她下身泛滥,她听见萧咲低声喃喃:“好多水……” 双腿为了迎合对方打得更开了些,虽然都是手指,可这种感觉跟自慰完全不同,男人粗粝的食指蹭在娇嫩的穴口上,手法轻重并不熟练,完全屈从于本能。 “我进去一点,好不好?”萧咲看着她失焦的双眸,克制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摸摸里面,如果让你不舒服就停下。” 得到允准后,萧咲的秉着呼吸抬手检查了一下指甲,确认不会有尖锐的指甲弄疼她后,才缓缓探入了穴内。 湿软的小穴紧紧地裹着他的中指,虽然体表温度和体内温度只相差一度左右,可是切身感知后,才明白这一度有多烫人。萧咲倒吸一口凉气,身下的女人像一颗煮过的汤圆,又烫又软,清亮的水液溢到他的掌心,将两人一并淹没。 元满被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快感浸透,欲望在身体里四处乱撞,随后被男人的手指全部引去下腹。 她颤抖的频率通过穴内的软肉传递给了对方,萧咲伸出舌头舔掉她的眼泪:“这样舒服吗?” 舒服,但更多的是煎熬,萧咲过于温和的动作如同一把干柴,让她的欲望烧得更旺。她攀着萧咲的手臂,弓着腰去迎合他的手指,水声潺潺,她全凭欲望支配。 用男人的手指自慰,心理快感远远高过了生理快感,元满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跳频率随着血液流速加快而上升,酒精的作用在此刻发酵,她呜咽着伸出舌头去寻他的嘴。 感觉到裹着自己手指的小穴愈来愈紧,萧咲知道她大约是快高潮了,他顺着她的动作,手指曲起弧度,勾得元满叫唤出声,他又将那些破碎的呻吟全部吞进嘴里。 层迭的快感累积攀升,在萧咲含着她的舌头重重吮了一下后冲破阈值,元满身子一紧,腿心猛地痉挛了几下,高潮来得又凶又急,强烈的快感从下腹蔓延,顺着脊椎直接传达到了大脑皮层。 交缠的唇舌分开后拉出一条银亮的丝线,元满张着嘴大口大口汲取着氧气,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褪去,她的身体还在无意识地颤抖。萧咲看着身下眼神涣散的人,涎水顺着嘴角溢出,胸脯因为喘息而上下起伏着,软白的乳肉泛着诱人的波浪,他的整个掌心盛满了她流出来的水,湿滑的,淫靡的气味撩拨得他难以忍耐。 “好多水,舒服吗?”萧咲哑着嗓子问到。 元满还没完全缓过神,贴着他的手臂点头:“舒服……” 比自慰更舒服,也许是接吻的缘故,这次的快感不仅仅局限于下腹,她浑身上下连带着脚趾都同频了高潮的快感。 “那还要来么?”萧咲俯身与她贴得更紧了一些,话语随着亲吻渡进了她嘴里。 皮肤相贴,元满被腿心贴着的那根东西烫得一抖。 萧咲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于是收了收腰将勃起的阴茎从她腿心挪开:“如果你不想做的话就不做,我可以用手,或者……你喜欢的方式。” “你……你能戴套吗?”仅存的一丝理智支撑着元满讲出了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萧咲气息发颤:“会戴的,现在戴。” 他抱着元满往床中挪了挪,让她可以躺在枕头上,脖子会更舒服一些。随后他直起身子从浴袍的口袋里拿出一只薄薄的避孕套。 元满抬起头,看着跪在她双腿间的萧咲小心地检查着避孕套,再慢慢地撕开,动作生疏地排掉里面的空气。 而后她看到他解开了腰间的系带,浴袍褪去,那根粗长的阴茎吓得元满一怔。对于医学生的她来说,男性生殖器并不陌生,这不过就是一个器官,可此刻,面对着即将插入自己身体的东西,她还是无法抑制地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萧咲戴套的过程有些坎坷,避孕套里的润滑油蹭在敏感的龟头上,这让克制许久的他几次都被射意激得低哼。 元满的视线从下身慢慢往上,紧实的小腹隐隐约约能看见青色的筋脉,人鱼线上是分明的腹肌,恰到好处的健壮和他白皙的皮肤弱化了肌肉带来的压迫感。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那张漂亮的脸上。 戴好避孕套,萧咲扯了一张湿巾擦手,这才抬起头去看元满。 她牙齿轻咬下唇,手搭在胸口直勾勾地盯着他,乖巧地等待着。 “我……戴好了……”萧咲汇报完,便俯下身子低眸讨好地贴了上去,让彼此的鼻尖之间只有一指的距离。 恐惧感被这张漂亮诱人的脸打散,湿润乌黑的双眸透得仿佛要沁出水来,刚刚高潮过的小穴不满足地收缩了一下。元满开始分不清此刻的渴望感是来自于生殖器对性的追求,还是心对这双眼睛的青睐。 龟头缓缓抵住了湿滑的穴口,哪怕隔着一层橡胶套,萧咲依然能感觉到那处的柔软和湿热,他舌根发麻,在元满的脸颊上亲吻,缓解着彼此的紧张。 阴茎在动作下一点点地挺入小穴,好软,好热,好湿,好滑,萧咲闷哼了一声,努力克制着往里撞的本能,穴肉层层迭迭地包裹上来,紧紧地裹着他的阴茎,阻碍感越来越强。 “放松一点,好紧……进不去了……”萧咲喘着气,与身下的元满一起发抖,他被卡在里面,本就胀疼的阴茎被裹得难以动弹,疼得他腰眼发麻,毫无经验的萧咲下意识地求助于她。“怎么办?进不去……” 元满也很疼,男人的尺寸对她来说过于吃力,虽然水很多,前面扩张得也很好,可毕竟是那么粗的东西,她很努力放松都没办法完全接纳他。 “为什么……为什么进不去?”萧咲的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流,束手无策地在她脸上乱亲。“我进不去……” “你再往里……一点点……慢慢……”元满的大腿在他腰侧轻蹭,小声建议道。 接收到指令的萧咲握着她的腿根,秉着气一个沉腰插入,龟头如同破竹,顶开了那层一直阻碍它前进的屏障。 元满瞬间弓起了身子,小腹紧缩,疼得小脸皱成一团,眼泪快速蓄满了眼眶,随后全部沾在了萧咲的脸颊上。 她小声呜咽,将脸埋进他的颈侧,男人身上的味道像是专属的安抚香,让她逐渐镇定。 因为前戏做得很到位,加上高潮过的小穴异常柔软,所以穴内的酸胀感很快就盖过了疼痛,可身上的人却没有再动。 萧咲抬起头,一滴眼泪重重地砸在元满脸颊上。 “对不起。” 他射了。 ———————————— 萧哥只有三秒(不是 两个毫无经验的选手都以为对方很有经验。 笑笑:为什么进不去? 满满:他怎么不进去? 黏黏糊糊又害羞的初夜,两个宝宝一起哭鼻子。 番外·元萧篇之隐瞒 “不去,在等满满下班。” 萧咲看着手机里白彧的邀约,没有丝毫犹豫便拒绝了。 “你刚好带小满一起过来啊,分店试营业你这个老板不到场?”被拒绝的白彧一个电话打过来,嚷嚷着质问道。“小满是还在手术台上吗?电话打不通。我好久没见小满了,我都想她了。” 萧咲坐在驾驶位,有些心不在焉:“她在开会,你别给她打电话。” “那等小满结束,你们一起过来,我跟你说我这次……” 电话那头的白彧还在喋喋不休,萧咲没心思听他瞎扯,将手机扔在车里便开门下车。 市医院门口来往进出的人很多,萧咲倚靠在车门上,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只造型可爱的烟盒,奶油胶上粘着可爱的娃娃,花里胡哨的蝴蝶结装饰,是元满的杰作。 白雾在唇齿间翻涌,缭绕于周身后在空中消散,火舌一点点吞噬着烟叶,萧咲的心却始终乱糟糟的无法平静。 一根烟抽完,他抬腕看表,七点四十五,距离元满正常的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十五分钟,他的拇指在烟盒上摩挲,眉头紧蹙,打开烟盒又叼了一根烟。 打火机的火焰在他双眸中晃动闪烁,尼古丁的苦涩刺激着他的大脑,香烟在他指间安静地燃烧,眼前的白雾散开,他眯起眼睛,捕捉到了人群里那个熟悉的身影,以及她身旁的男人。 “你放心,不会有别人知道的,保密工作这个肯定做到位。”男人抬起手在元满的肩膀上拍了拍,语气温和。“后期还会再做两次,到时候我给你发消息。” 元满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话未说完,她就被人从身后搂住了腰,原本就紧绷的心弦被扯到极限,她惊地回头,看到是萧咲的脸后,情绪不降反升,讶然地发问:“你……你怎么来啦?你什么时候……” 心虚,紧张,慌乱地情绪在她脸上混杂,表露无遗,而萧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强扯了一个笑容反问:“来接你回家,怎么了?” 元满的嘴唇颤动了两下,结结巴巴道:“没……有。” 年轻的男医生捕捉到了萧咲的敌意,识趣地摆手和元满道别。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车子开进车库,萧咲熄火后才佯装不在意地开口:“那个男的是谁啊?” 元满解开安全带:“同事呀。” “你科室的吗?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他。”元满进医院不过一年,萧咲经常去给她送饭,早就把她同科室的医护熟悉了个遍。 “嗯……不是,是……六楼心内的。” 她在撒谎。 她甚至不需要开口,萧咲只看她紧攥着包带的手就知道她现在在说假话。 此刻元满的语气和状态在这两个月间频繁出现,她有事瞒着他,并且不是小事。 频繁的加班,直接住在值班室不回家,躲闪的眼神,心虚的言语,以及两个月未曾有过的亲近,一切都在萧咲今日见到那个男人后有了答案。 厨房里,萧咲打开炖锅地盖子,热腾腾的水蒸汽扑在脸上,让他眼眶发热,他抬起手抹了两下,可那热气就像引子似的,成串的水珠跟随着抽泣一起落进了锅中。 今晚的汤,大概不需要再加盐了。 洗好澡的元满披着半干的头发走到餐桌旁坐下,面前的碗里已经盛好了澄亮的鸡汤,温度刚好入口。 “会淡了吗?” “刚刚好,好喝。” “这个牛腩会太烂了吗?” “我喜欢这种程度的口感。” “新学的蒜蓉花甲,好吃吗?” “好吃,我可以吃掉这一盆。” 看着她将自己夹进碗里的菜全部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囊囊的,有些艰难地咀嚼着,一如既往的乖巧捧场。 “他真的是心内科的吗?” 最后一个问题的语气和之前并无二致,却让两人迎来了长达五分钟的沉默。 元满的沉默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萧咲几乎是在瞬间就红了眼眶:“我都听见了……我都知道了……” “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笑笑。”元满慌了神,眼睛也随之湿漉起来,磕磕绊绊地想要解释。“我是怕……怕……” 积压的情绪顷刻坍塌,萧咲胡乱地抹着眼泪,故作逞强地开口:“你可以直说的,你……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我是打算过段时间,等稳定了再告诉你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笑笑。”元满一边抬手给萧咲擦眼泪一边解释,可这些话显然更刺激了萧咲,他哑然地张嘴,不可置信地看着元满,连哭泣都忘记了。 “你还打算……等稳定了再告诉我?” “是,今天你见到的是院感科的丁泽,他……” 元满话未说完,就被萧咲堵住了嘴,唇齿相贴的瞬间她就下意识地推拒,这个动作让萧咲的心愈发痛起来。醋意占据高位,将他仅存的希望燃烧成一团灰烬,萧咲将人压在沙发上,捏着她的脸逼她张嘴。 “唔……”元满的舌尖被吮得发麻,津液搅动的声音伴随着彼此的闷哼喘息,让气氛变得柔软起来,她手上软了劲儿。“笑……笑……不……” 萧咲根本不听她的拒绝,抬起她的腰就去褪她的裤子,这大约是所有雄性生物的一种本能,攻城略地,平川踏山,在性事上占据主导地位,以此来获得安全感。 可在皮肤相贴,体温传递的那一刻,萧咲停住了动作,他弯着腰,伏着身子趴在元满身上,烫人的眼泪全部砸在她的脸上。 他在做些什么?他曾经教元满,做爱应该是两个人心意相投的交融,而她的意愿高于一切。可如今,他竟然妄图依靠做爱来挽回变心的对方,且丝毫不顾及她的想法。 她这样好,所以遇到一个更优秀的男人喜欢她,追求她,实在不足为奇。萧咲害怕了,那个年轻的男医生,与她有着同样的职业,学历,和她一样聪明优秀,是不是他们也拥有更多共同话题?生活与思想的重合是不是也比他更适配,更完美呢? “不要……”萧咲将脸贴在她的胸口,呜咽着开口。“你不可以这样,你答应过我,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你不可以……” 从前萧咲一直认为,自己会支持元满的一切决定,只要她喜欢,哪怕她选择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只要她幸福,他都会真心诚意地支持祝福。 可真当事实摆在眼前,萧咲才知道以往的宽容伟大不过是掩饰卑劣的幌子,他醋得要发疯,看到那个男人将手搭在元满肩膀上时,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揍他。 占有欲是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萧咲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像自己从前预期的那样理智大度。 他不要元满选择别人,哪怕那个人比他更好,他在心里自私地想着,同时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好一点,好到元满的眼睛里再也装不下别人。 “你不能喜欢别人,我不要你喜欢别人,我们好好的好不好?满满。”萧咲一边说一边将眼泪全都抹在她身上。 而身下的元满却愣住了,显然萧咲的话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纳闷地开口:“喜欢谁?喜欢别人?我吗?” “你不要喜欢他……” “你在说什么,笑笑?什么我不要喜欢他?”元满不解地看着哭红了眼睛的萧咲。 萧咲抽噎了一下,哑着嗓子道:“我听见了,他说下次找你……找你的时候给你发消息,他不是好人,他想骗你,满满……” “不是你想的那样,笑笑,他是说下次做血检的时候给我发消息。”元满开口打断,语气迫切。 “做什么血检?”萧咲这才抬起头。 见无法搪塞,元满面露难色,纠结了一会觉得还是这件事情被误会比较严重,于是开口坦白实情。 她在两个月前的一场紧急抢救手术上,职业暴露了。 由于患者大腿上的压力止血带突然断开,血液直接溅射到了她的眼睛里,而这位患者的传染病检查报告上显示了HIV阳性。 院感科拉起了红灯,元满做完紧急处理还有些云里雾里,阻断药吃下肚子后她才开始害怕。 这件事,她不敢告诉萧咲,怕他担心,所以这两个月来找了无数个由头借口躲着他。 今天她第八周的血检出了结果,是阴性。 “丁医生今天是来告诉我结果的,我的血检结果一路绿灯,这基本就可以安心了,不会有事,之后还有两次检查,也就是走个流程。” 交代完一切的元满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咲的表情,见他眉头一点点皱起来,她赶紧补充:“黏膜感染的可能性本来就很低,加上应急处理得很到位及时,所以不用担心。”怕他不信,元满又重复了一遍:“不会有事,真的。” 萧咲压在她身上,灯光被他遮去了大半,他看着元满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两个月前的事?” “嗯,我是想等再做一次血检,情况彻底稳定再告诉你的。” “过段时间再告诉我?”萧咲轻笑了一下,背光下,他眼底浮出了少见的凉意。 元满乖乖地点头,抬手搂住萧咲的脖子:“笑笑,我是怕你担心,只是没想到你会误会这个……”她放低了声音,贴在他耳边表明心意:“我才不会喜欢别人呢,只喜欢你,笑笑,最喜欢你了。” 红晕从脸颊延伸至耳尖,元满贴着萧咲的脸蹭了蹭,讨好的动作目的明确,男人的手缓缓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炙热,撩动着她心底的渴望。 当她开始期盼下一刻的动作时,萧咲有些用力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了下来,看着元满不解地表情,他缓缓直起身子:“我是你什么人?” 元满嘴唇微张,嗫嚅了两下,低唤:“笑笑……” “我在问你话。” “老公……”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公?”萧咲有些用力地打开她想要抱自己的手。“元满,为什么现在遇到这种事,你还是选择瞒着我?” 元满小声回答:“我怕你担心……” “是!!”萧咲拉高的语调,眼底的凉意顷刻间沸腾。“我当然担心!我宁愿今天是你喜欢上别人了,我也不想听见你遇到了这么危险的事!!!” 他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浸透,从元满坦白自己职业暴露的那一刻起,他仿佛被人浇了一头冰水,醋意拱起的火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难以遏制的后怕。 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萧咲语无伦次地宣泄着自己的恐惧:“我们都结婚了,你为什么不能依赖我?为什么有事你不可以告诉我,我不是你老公吗?你为什么……我是没你聪明,没你懂得多,所以我连为你分担的资格都没有吗?” “不是这样的,笑笑,我没这么想……” 元满的语气紧张得发颤,灯光在她眼中碎裂开,浸湿后溢出眼眶。 害怕的情绪掺杂着怒气如同野火燎原一般蔓延,席卷了萧咲全部的理智,直到看见元满的眼泪,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对不起。”萧咲坐起身,将元满抱进怀里,蹭掉她脸颊上的眼泪,低声道歉。“我不该发脾气,对不起,满满,对不起。” 频频的道歉反而刺破了元满的伪装,隐瞒情况的两个月里,她本人的心理压力是极为巨大的,此刻面对萧咲,她终于摊开自己全部的委屈,坐在他怀里哭起来。 她的眼泪濡湿的萧咲的领口,体温将湿意蒸腾,男人身上的香味在喘息间蔓延,元满仰着脑袋贴在他脖颈处张嘴就咬了下去。 “唔……”萧咲的身子瞬间绷紧,脖颈处传来的痛感还夹杂着湿热的痒意。 眼泪在此间蒸发,化作满室的氤氲。 “不。”萧咲拦住她想要往自己衣服里探的手,破天荒的开口拒绝。“不做。” 今天的事情不能被搪塞,有矛盾就应该找到问题,问题应该得到解决,而不是依靠做爱来缓解矛盾,依靠快感来增进感情。 这是错误的,性是关系的调剂品,但绝不是万能的粘合剂。 萧咲认为,两个相爱的人,可以共情痛苦,那就应该分担痛苦,而他作为男人,理所应当分担更多。 “对不起嘛,我不该瞒着你。”元满承认错误的语气稍显敷衍,她搂着萧咲的脖子,撅起嘴去亲他,却被他抬头躲开,吻错落在他的下巴上。 “耍赖没用,满满。”萧咲讲话还有些鼻音,他捏着元满的脸不准她继续亲上来。“严肃点,我说认真的。” 他的话并不起什么作用,元满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软在他怀里:“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了,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我发誓。” 这种情况下的誓言是很做不得数的,立誓的人只是想赶紧翻篇,萧咲心里明白元满的小伎俩,这些年,她把撒娇耍赖这事儿拿捏得很好。 “那你写保证书。”萧咲捏着她的脸,盯着她撅起的嘴唇开口。 元满含糊地喃喃:“保证书?” “嗯,写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保证不会瞒着我,不会骗我。”萧咲顿了顿,低头在她的嘴上亲了一下。“签字,按手印。”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元满被萧咲的一个吻惑得说不出一个不字,她再一次向美色低头,乖乖坐在萧咲怀里写保证书。 “元满保证从今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好事,坏事,不好不坏的事,都第一时间告诉萧咲,绝不隐瞒欺骗,立此为证。” 看着由萧咲口头叙述,自己代笔写下的保证书,元满有了底气:“这可以了吧!” “签字,按手印。”萧咲拿出印泥,打开放在她面前。“来。” 元满看着鲜红的印泥,愣了没有两秒,手就被萧咲握住,“想什么呢?快点!”萧咲一边说一边握着她的手在保证书上签字。 最后,歪歪扭扭的元满两个字上终于按上了鲜红的手印。 萧咲满意了,他拿着保证书坐看右看,最后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似乎是怕元满找出来销毁,他特意打乱了密码锁。 “幼稚鬼……” “在说我?”萧咲回头睨她。 元满朝他吐舌头:“你就算改密码我也能打开那个抽屉。” “是吗?”萧咲露出了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他走上前将元满抱起来到储物地抽屉前。“密码你知道的,没有改,还是之前那个。” 说完,他握着元满的手指,带她拨动密码。 “咔哒” 密码全部正确后,密码锁自动弹开,萧咲拿下锁放在一旁,没有直接拉开抽屉,反而笑着问元满:“要打开吗?” “干嘛?”元满不解地仰头看他。 “我知道就算改密码,你也有办法撬开它,索性让你随时可以打开。”书房的灯光有些昏暗,萧咲背着光,脸笼在阴影之中,神色平静,唇角小幅度地上扬,瞳眸中是很熠熠的火光。“你可以随时打开这个抽屉,只要你打开,这个电子锁就会在我手机上提示。” “提示怎么样?” 萧咲笑着回答:“那么抽屉里的东西就必须消失一样。” 莫名其妙的回答,让元满摸不着头脑,萧咲的笑不太正常,不过,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这个道理还是驱使她伸手拉开了抽屉。 避孕套。 抽屉里哪里有什么保证书,里面全部都是避孕套,不是一只只,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盒一盒的避孕套。 看清楚的瞬间,她就抬手打算将抽屉推回去,可萧咲比她动作更快,他一只手拉住抽屉把手,一只手伸进去拿出了一盒避孕套。 “我已经告诉你了的。”蓝白相间的包装盒上赫然印着八只装几个字,萧咲低头贴在元满的耳边亲了亲。“今晚,它们都会用完,好吗?” ———————————— 满满: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笑笑:那我享受勇敢的宝宝。 这章本来想写angry sex的,但是写着写着觉得不太适合元萧。 非常矛盾,因为从性癖上来说,我是很吃angry强制这一套的,但是我又很反感一炮泯恩仇这种行为,做爱应该在问题得到解决之后进行,而不是气头上,男方为了彰显自己主导权,用性来和稀泥。 笑笑在他与满满的感情里注定是会自卑的,婚后生活一定会暴露他性格的短处。磨合是一定会产生矛盾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够相爱。 真正的爱就是会掺杂很多东西,粘人,吃醋,以及阴暗的占有欲,笑笑是个配得感很低的宝宝,正文里我将笑笑的爱描写得太过伟大,无私,反而有些触不可及。 只有当他真正走下神坛,开始如常人一样,在这段感情里,去吃醋,小心眼,去伸手要求,坦然地展现自己的占有欲时,他才能真正地成为自己。 下一章搞凰?八个呢! 番外·元萧篇之书房(h) 书房的地毯好大,元满在今晚第一次发现。 这间书房的使用频率非常高,尤其是在元满毕业前的那段时间,看书学习写报告。在无数个不眠夜里,她和这张书桌一起产出了她含泪泣血完成的毕业论文。 元满将书房视为家里唯一的“净土”。 在两个人都年轻气盛的年纪,他们将家里每个地方都探索了一遍,厨房,餐厅,客厅,浴室,影音室,除了书房。 “走进书房就有种阳痿的感觉。” 元满这样形容,因为没有人能在面对毕业论文的时候发情。 直到今晚,她被萧咲压在了窗边的地毯上。 乳尖被含得深红发亮,她躺在羊绒地毯上,像一颗剥了壳的荔枝,莹润剔透,萧咲直起身子,舔了舔唇上亮晶晶的液体:“好快,只是舔舔外面就到了?” 这么久不做,身体的敏感度极高,高潮来得太快,元满的双脚搭在萧咲的肩膀上,快感的余韵让她无意识地蹬了他两下。 “就这点劲儿?”萧咲握住她的脚踝,低笑着在她脚心亲了亲。“往这蹬。”他将元满的脚掌贴在胸前,任凭她踩着自己的胸口。 “缓缓劲儿,宝宝,嗯,好乖。”萧咲握住她的手,并未直接进入下一步,太久不做,元满的身体还未完全适应高潮的刺激。 面对他的挑衅,元满有心无力,脚使不上力气,她便伸手要掐他,手在半空被截住,萧咲将她的手裹进掌心,笑着哄她:“乖宝宝,有力气了再蹬,让你蹬。” 他的笑声由胸腔共振,传到她的脚心,一阵酥麻感由脚底上游,元满被激得一抖,抬起脚在他胸口蹬了一下。 “再用点力,这不够劲儿。”萧咲一边鼓励她,一边扶着她的腿给她纠正位置。“往这蹬,再用点力,蹬不坏。” 缓过了劲,元满恢复了体力,抬起脚用力地往萧咲胸口蹬了一下,这一脚将萧咲蹬得身子后仰,额前的碎发落下掩住了眉眼,背光下元满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他呼吸都粗重起来,有风雨欲来之势。 萧咲顺手将一旁的毛绒坐垫撤了过来垫在她腰下,腿心被阴茎抵着,烫得元满下腹一阵阵的发酸。手指在穴口揉按,修剪整齐的指甲不会弄疼她,剐蹭过敏感的阴蒂后又流连于羞涩的尿道口,刚揉了两下,元满就娇气地开始乱叫:“笑笑,别摸那……” “一摸这就抖,明明是舒服的,对不对?”萧咲扶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腿,侧过头亲了亲她的小腿。“我轻轻的,放松点别夹腿,打开些让哥哥摸。” 大腿根处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旖旎的水声在书房内响起,对于她的配合萧咲笑着夸奖:“怎么这么乖?宝宝,乖满满,好乖……” 萧咲说着,压低了身子,贴近她的脸颊,在她鼻尖唇角亲吻,喃喃低语:“好棒,听到没,好多水,都是宝宝的水,今天好会出水,真乖。” “唔……”元满被亲得眯起眼睛,一边哼唧一边用脸蹭他。 “是小狗?又蹭人。”萧咲在她唇上轻吮,气息交姌,欲望缠绵,他声音愈发哑起来。“好可爱,宝贝,是不是哥哥的乖宝宝?嗯?” 元满点头呜咽着应答:“嗯……啊……” 阴茎在她回答的间隙直直地顶了进来,满足的饱胀感让元满抽搐了两下,缩起身子就要往上躲。 “是哥哥的乖宝宝那就得乖乖给哥哥操,躲什么?”萧咲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抬起腰就开始往里顶。他重重撞了几十下,将身下的元满彻底撞没了力气,只能张着嘴喘气,软红的舌尖吐露着,萧咲张嘴便将她的舌尖含住,柔软的舌头被男人湿热的口腔裹紧,轻扯着往外拉,津液交缠,只是这样无法满足彼此的欲望,萧咲闷哼着将她全部的呻吟都吞进肚子里。 紧实的小腹浮起青筋,萧咲绷着腰抽送,一次次顶入最深处,将她反复填满,快慰攀升至临界点,元满吃不消这过于凶猛的刺激,搂着他的脖子往上躲。 “躲?”萧咲放开她的嘴,压着嗓子凶了一声,阴茎随着加重的语气往里顶。“还敢躲?想挨打?是不是想打屁股?嗯?” 凶巴巴的语气让元满浑身发软,小穴裹得愈发紧起来,她贴在他耳边撒娇:“爸爸,想要爸爸打屁股,爸爸……” 萧咲被夹得腰眼发麻,秉着劲儿亲她,手探下去在穴口外轻拍哄她放松:“别夹,宝宝,想亲你……让哥哥多亲会,乖宝……”含糊的话语在两人嘴里交缠,压抑的喘息声随着身下的动作溢出,元满的呼吸频率被撞乱,缺氧的感觉将快感又推入了一个高峰,在她开始头晕时,萧咲才放开了她的嘴。 “用鼻子吸气,宝宝。”萧咲在她唇瓣上舔舐,下身的动作也慢下来,节奏温和地在她敏感处碾磨。“想听你叫,但是真的太想你了,想亲你……乖乖的让哥哥多亲亲,好不好?” 温柔在某种意义上对于此刻的元满来说是一种折磨,快感只差临门一脚,可萧咲却突然挂了空挡,缓下动作在小穴里慢进慢出。 “爸爸……” 小猫似的低唤,萧咲知道她想要什么,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对元满一切的反应了如指掌,每当她用这种语气喊爸爸时,就是想要他凶一点,重一点。 “怎么了?”萧咲明知故问,眯起眼睛亲她,并不着急。 元满用脚踝去蹭他的大腿,讨好地开口:“爸爸,喜欢爸爸,喜欢爸爸操……” 萧咲喉头滚动,被欲望浸染的眉眼缓缓下压,浮起淡淡的不悦:“是吗?这么喜欢我,怎么还会什么事都瞒着我?” 怎么又扯到这件事情上来了? 元满心虚地想要糊弄过去:“我知道错了……唔,不是写了保证书吗?” “保证书……”萧咲顺着她的话低喃,心中暗想那张按了手印的保证书估计还没有那些避孕套的威慑力大。“没错,可我还是生气,怎么办?” “爸爸打,趴着……趴着给爸爸打屁股……”元满话语间附带着几声娇吟,毫不遮掩地勾引对方。 “做错了事,还想连吃带拿,你倒是一点亏不吃。”萧咲在她脸上咬了一口,生气和纵容总是同时存在的,他很难拒绝这样的元满,但他还是决定小小地惩戒她一下。“看来,你并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生气。” 萧咲直起身子,按着她柔软的小腹,挺腰往里顶入,炙热的掌心向下按压,元满挣扎着要去扯开他的手,却被萧咲冷着脸轻斥了一句:“不准动。” 男人的阴茎有目的性地往里插入,在略过她的敏感点后迅速抽离,而后又毫不留情地撞进来。 萧咲在她的小腹上揉按,感觉到她开始发抖,穴内的肉壁开始绞紧,嘴唇微张等待着高潮来临。此刻,只要他再用力地操几下,她就会一边高潮一边哭着喊爸爸。 所以,萧咲毫不犹豫地将阴茎抽了出来。 他看着元满不可置信地脸,语气严肃地开口:“我知道你的工作是有一定的风险,虽然我很希望你可以完全规避这些风险,从事一个简单安稳的工作,但我不想阻止你在自己热爱的行业里发光。你很优秀,很棒,我都知道,所以我会支持你的选择,可是满满,你不能瞒着我,不能骗我,不能让我当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我的支持是需要回报的,风险和益处你都得和我共担,你明白吗?” 这种时候,元满哪里还有精力去思考这些,只能乖乖点头,泪眼朦胧地答应:“知道知道,我知道……爸爸,呜呜,要爸爸操,老公……老公操……” 被两句“老公”讨好到的萧咲拍了拍她的屁股,扶着她的腿重重地插了回去,结实的小腹撞在柔软的臀瓣上,元满的呻吟被清脆的响声覆盖,清透的淫液被打成黏腻的白沫,将两人股间沾得湿漉漉的。 元满小腿绷直,身子被撞得一抖一抖的,呜咽着乱喊:“呜呜,老公,好深,爸爸操坏了……爸爸……” 高潮的顶峰就在眼前,萧咲按住她,又一次拔了出来。 空虚的酸胀感瞬间从下腹席卷全身,元满的天塌了,而后萧咲将这个流程反复进行了叁次,直到第四次她感觉到萧咲又想要拔出去时,她才终于意识到萧咲今晚有多生气。 看来,意识到对方的怒气比意识到错误更加重要且实用。 元满张开嘴大哭:“不要,不准出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真的知道。”她扯着萧咲的手臂要他伏下身子,而后便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抱着他,不给他任何抽离的机会。眼泪和汗水将脸颊边的鬓发浸湿,元满哭着讨饶。“老公,呜呜,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不瞒着你,什么都第一时间告诉你,下次不会了……真的知道……知道错,笑笑……” 小施惩戒,目的达到,萧咲不再折腾她,堵住她哭泣的嘴,放开力气操她,随着愈来愈猛烈的撞击,两个人迎来了同频的高潮。 “没有下次。”萧咲声音沙哑,唇瓣贴着她的脸颊细细摩挲。“不可以有下次。” 被打断数次的高潮如蓄满的池水,开闸泄洪的瞬间将快感推至顶峰,高潮的余韵还在蔓延,元满意识未清,还在一颤一颤地发抖。 萧咲拿过事先放在一旁的水杯,含了一大口水后慢慢渡进了元满嘴里,不一会就将一大杯水全都给她喂了进去,唇角溢出的水渍也被一点点舔干净。 感觉到元满的呼吸渐渐平缓,萧咲抬起身子将半软的阴茎抽了出来,手在她屁股上揉了揉:“还要不要打屁股?” “要……”元满小声回答。 “那我去拿枕头。” 刚准备起身的萧咲被元满抱住,她撅着嘴在他脸上亲了亲,撒娇道:“不要枕头垫着,想跪着,跪着打……” “对膝盖不好。”萧咲眉头轻蹙,并不赞同她的想法。 二月份情人节时,两人都喝了酒,床上难免过分了些,做完之后元满耍赖缠着不让他拔出来,他经不住元满撒娇,困意汹涌,干脆就插在里面睡了一晚上。 胡闹贪凉,加上一整晚都插在里面,萧咲第二天酒醒时,才发现怀里的人浑身发烫,正在发烧。 因为这事儿,萧咲自责了很久。 在性事上,萧咲会惯着她,满足她某些不太健康的小癖好,可大部分时候他还是会以身体优先为由拒绝这些要求。 “拿枕头垫着,垫高些好不好?和跪着差不多,也很舒服的。”萧咲哄道。 元满此刻偏生反骨,撇嘴摇头:“不要,要跪着,木地板,而且有地毯,很软的,不会疼。” “那回卧室,去床上,这毕竟是地板,就算有地毯也很硬。” “就要在这……笑笑……在这好不好,就在这,我想在这……”来了兴致的元满压根听不进他的话,软着嗓子在萧咲耳边撒娇乱喊。“哥哥……老公……” 这么久不做,不应期去得很快,只是蹭了蹭他就又硬了,看着元满水波撩人的眼睛,萧咲无奈地在她胸前咬了一口,而后抬手托起她的腰将她翻了过来,面朝着下面。 得到允准的元满立刻撑起身子跪趴好,乖乖地撅起屁股。 刚刚被操狠的小穴外还挂着晶亮的淫液,阴唇微微向外翻着,隐约能随着呼吸看到里面嫩红的穴肉,萧咲换了个套,扶着粗硕的阴茎就插了进去,元满手没撑稳直接就往前扑去,好在身后的男人动作迅速地扣住了她的腰,才让她没有直接趴在地上。 “唔……打屁股……先打,怎么又……”元满被撞得话语断断续续说不清楚,不满地抗议起来。“笑笑坏!答应……答应我的……唔……太深了这样,顶得好重呜呜……” 萧咲额角浮起青筋,咬着牙骂道:“妈的,谁能忍得住不操?自己撅着屁股,还把腿张那么开,都能看到小逼里面有多少水了,一个劲往我身上蹭,妈的……” 萧咲在床上极少讲脏话,哪怕实在忍不住也都是含糊地带过,今天实在失控,他知道元满喜欢,所以放纵她,也放纵自己。 “爸爸,好深呜呜,操坏了,呜呜好里面……”元满被萧咲凶得浑身发抖,生理快感和心理快感在这一刻交织缠绕,直达大脑皮层。 “操坏?不会操坏,宝宝这么乖,爸爸舍不得,乖宝贝屁股再撅高点。”萧咲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清脆的巴掌声伴随着酥麻的疼痛将元满仅存的理智击碎。 不知高潮了几次,身后的男人却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元满双腿打颤,哭着往前爬:“不要了……笑笑,不做了,呜呜……” 萧咲让她爬了两下,而后扣着她的腰将人一把扯了回来,肉棒随着他的动作,配合默契地插了回去,直直地撞在了娇嫩的宫口上,激得元满直接软了身子,胡乱地求饶:“真的不行了,笑笑,真的操坏了……别撞……” “自己要跪着让老公操,现在又闹着不让,想一出是一出?” “我才没有……啊!”元满的反驳直接被打断,萧咲不给她狡辩的机会,扣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皮肉碰撞的啪啪声混合着水声在屋内环绕,与快慰一同攀升。 萧咲像是故意似的,猛撞了几十下后便停下动作,给她向前爬的机会,不过机会只有两步,每当茎身都抽离出来,只剩龟头还留在里面时,萧咲就会将试图逃跑的元满抓回来,又是一顿狠操。 “脸转过来,宝宝,让哥哥亲,乖宝宝……”萧咲俯下身子贴着她的背,手掌托着她的小腹,与她紧紧贴合。“唔,乖宝,舌头伸出来。” 身下的阴茎顶得愈来愈快,萧咲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她知道他快射了,于是配合着侧过头让他亲,嘴里含糊地喊:“老公……” 萧咲腰腹一紧,托着她小腹的手愈发用力起来,随着撞入的节奏加重力道。 一阵酥麻的尿意让元满娇吟出声,晚餐的那叁碗汤加上萧咲不久前给她喂的那一大杯水,在此刻给她带来了沉重一击,小腹被手掌按压,充盈的膀胱压迫着阴道,而阴道里那根骇人的家伙正恶劣地乱撞着,她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失禁。 “不……要,不要按……唔……” 舌尖被裹着,萧咲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随着一次比一次重的插入,高潮击溃了脆弱的尿道括约肌,淫水和尿液在元满的哭声里浸透了身下的羊毛地毯。 如果是平时,元满一定会因为被操失禁这件事跟萧咲闹脾气,可是今天她有错在先,除了哭不敢再有别的脾气。 “满满乖宝,真乖。”萧咲抱起她坐到一旁的软榻上,轻声哄她。“不哭了,宝宝。” 元满靠在他怀里抽噎,其实因为失禁羞恼委屈的情绪已经去了大半,只是萧咲哄着,所以还有些娇,她眼泪全抹在萧咲的胸口,小声骂他:“笑笑是小狗。” “嗯,我是,你是乖宝宝,我是坏狗。”萧咲顺着她的意思调笑,手掌裹着她的膝盖轻揉,温柔地摇晃着怀里的人。“你是我的乖宝宝,是不是?” 将人哄得快睡着,萧咲才抱着她去浴室清理。 清理好后,萧咲小心地将元满放在床上,她的发尾被水打湿了,担心吹风机会吵醒她,又怕湿头发晚上挨在她皮肤上会起疹子,所以只能拿着干毛巾压在她头发上一点点吸水,反复换了好几条毛巾,确认彻底干了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膝盖不出意料的红了,如果不及时处理,明早一定会肿起来。他不太高兴,看着睡熟的元满,只能又气又爱地亲亲她,随后认命地去打凉水拿活血化瘀的药。 卧室里,只留着一盏小夜灯,萧咲坐在床上,给她轻轻揉按着手腕。她是外科医生,手是很精贵的,刚刚竟然在地上撑了那么久,要不是他一直托着她,几次险些就要扭着了。 “下次再不准了,就不该听你的……”萧咲拉起她另一只手,温热的手掌覆盖上手腕,大拇指在她的关节处轻揉。 按摩小腿时,元满迷迷糊糊地喊了他两声,和以往每次事后他给她按摩时一样,萧咲没有抬头,只是习惯性地嗯了一下。 “笑笑……” “嗯,我在呢。” “笑笑……” 意识到不对劲的萧咲这才抬起头看去,元满困倦地睁着眼睛,声音很软:“睡觉吧……” “我弄完就睡,你先睡吧,宝宝,马上就好。”萧咲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放缓了语调哄她睡觉。 “睡觉吧,笑笑。”元满又重复了一遍。 萧咲垂下眼睛:“怎么了,满满?” 昏黄的夜灯,安静的夜晚,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元满看着萧咲,心里有些酸,她用小拇指勾住他的手,喃喃着:“你不用做这些的,笑笑。” “不揉一揉,明天会不舒服的……” “笑笑……”元满轻声打断。“明明你也很累了,你也很困……我们一起睡觉吧,好吗?” “我喜欢这样,满满。”萧咲俯身上前,与她脸颊相贴。“我想让你舒服一些,不管是在做爱的时候,还是在做完之后,我喜欢照顾你,知道吗?” 他很享受事后给元满清理,按摩,看着熟睡中的她因为舒服而哼唧,他是被她需要的。 “乖满满,我是有私心的,我想把你照顾得离不开我,让你永远只能和我在一起,所以,原谅我的私心,不要拒绝我,好吗?” 温柔的吻落在眉心唇角,耳鬓厮磨,心意相通,萧咲低低地喟叹了一声:“睡吧,我的……满满。” ————————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喊老公羞耻症状,每次写到满满好老公我就会在屏幕前害羞……主要是她喊老公,我很害羞,很不好意思。 满满:小麦当劳一枚 笑笑:不健康,不安全,哒咩! 番外·中秋之做月饼 今年中秋,元满决定自己尝试做月饼。 因为在网上刷到了许多自制月饼的视频,操作流程看起来难度并不大,跃跃欲试的元满一边欣赏着造型各异的模具,一边指挥白彧调粉。 “不行,糯米粉少了冰皮就不q弹啦!”元满指着平板上的冰皮月饼配料表,态度严谨地又填了些糯米粉。“再加一些些,呀!好像多了,不行不行……” 白彧撸着袖子,弯腰盯着电子秤的小屏幕:“你这小秤不敏感吧,哎呀,没事的,差一点点而已。快快快,下一步加什么?” 元满秉持着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态度,严格要求着白彧放料,白彧嫌这样速度太慢,不顾元满在身边哇哇乱叫,哐哐一顿就是往碗里加料。 连在厨房炒菜的萧咲都好奇地走出来凑热闹,他看着元满跟只花猫似的脸:“怎么啦?做个月饼要打架了?” “小白哥哥捣乱!”元满气鼓鼓地捏了一把粉拍在白彧脸上,大声控诉他的不听指挥。“都说了不可以放那么玉米淀粉,他呱唧一下全倒进去啦!还拿粉往我脸上拍!” 白彧见萧咲在,不敢再拿粉拍元满,只能笑着抬手去挡:“哪里全倒了嘛?这不是还没倒完吗?哎呀,这又不是跟你做手术似的,差一点点也没事,哈哈哈……” 萧咲拿湿巾给元满擦脸,警告地瞪了一眼白彧,声音里却带着笑意:“好好做,你们俩别浪费粮食了,和个面,粉全到脸上去了。” 白彧赶紧应和:“是是是是,你锅里的菜要糊了,快去看看吧,我们肯定好好做。” 等萧咲一走,白彧就双手齐上捏着元满的脸:“好哇,小满你学坏了!你现在学会打小报告了!你敢告我的状,嗯?错了没?快说?!” 元满张牙舞爪地想要回击,奈何对方仗着身高手长把她钳制得死死的,她不服输地想要去抓糯米粉:“唔……明明是小白哥哥你先拿粉拍我的,呀!呸呸,弄到我嘴里啦……” 两个人嘻嘻哈哈正打得热闹,元宵兴奋地在餐桌下跑来跑去,突然,两人一狗都觉得背后一凉,白彧转头看去,萧咲正抱着手靠在厨房门口看他,手中还有一支不锈钢锅铲。 “小满先动手的!”白彧心中大喊不妙,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先推卸起责任了。 “啊?!明明是你!恶人先告状!”元满嚷嚷。 萧咲皱起眉头,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再闹,一会两个我一起打!”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桌子下的元宵,补充:“叁个!” 叁个捣蛋鬼不敢再造次,元满和白彧乖乖地做月饼,元宵认真地玩玩具,各司其职。 冰皮月饼相较于经典月饼来说,制作流程更加简单,因为不需要烤制,脱模就可以吃,大大缩短了制作时间。 元满给裹满馅料的冰皮滚了一下熟糯米粉,随后小心翼翼地按进模具里,脱模时萧咲站在一旁给她拍照,记录这个意义重大的第一次。 元满人生第一次制作月饼大获成功。 各式各样造型可爱的月饼被摆放在精致的餐盘上,元满一边拍照一边自夸:“我好厉害呀,第一次做月饼就做得这么好,嘿嘿。” 白彧拿起一块小狗造型的月饼咬了一口:“这不是糯米糍吗?” “这是月饼!” “糯米糍。” “你见过这个形状的糯米糍吗?这是冰皮月饼。” “月饼形状的糯米糍。” “什么月饼形状,就是月饼!” “糯米糍味的月饼。” “啊啊啊啊,笑笑你看他!” 萧咲将嘴里的月饼咽了下去,虽然很赞同白彧的话,可元满扯自己手臂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他理所当然地选择了老婆阵营:“不准再说糯米糍。” 元满雄赳赳气昂昂地点头:“嗯嗯!” “奶酪大福。” “月饼!” “雪媚娘。” “月饼!!” “麻薯团子包馅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月饼!!!!” 晚上,元满还在为白彧不承认她做的是月饼这事闹脾气。 “那不是月饼吗?就是月饼的样子呀。”元满气鼓鼓地窝在萧咲怀里,不服气地喃喃。 萧咲一边给她顺毛一边回答:“算是吧。” “算是吧?”元满抬起头睨他。“明明就是!” 见萧咲抿嘴低笑,元满张嘴就往他胸口咬:“你也觉得我做的是糯米糍!” “哎哟……没有没有,疼……宝宝……”萧咲呲牙咧嘴地笑起来,将她往上抱了抱。“名字很重要吗?好吃就行。” “我不管,我做的就是月饼。”元满哼了一声。 “冰皮月饼也好,糯米糍也好,什么大福麻薯雪媚娘,都是一样的,就像你是满满也是宝宝一样。对不对?”萧咲在她脸上亲了亲,低声喊她宝宝。 虽然制作流程和味道并无二致,可中秋为它赋予了新的意义,吃的并非是月饼,而是心意,以及祝福。 就像爱人之间的称呼也会被爱意赋予特殊的意义与独一无二的爱一样。 萧咲将元满的嘴唇吮地泛红,声音低哑:“今天的月饼做的都是什么馅儿的?” “芒果奶酪,抹茶还有……蔓越莓,奥利奥……”元满还没列举完,萧咲就又亲了上来,湿漉漉的吻让呼吸都变得黏腻起来。 “都没有你好吃……”萧咲含糊地话语在两人唇齿间震动。“你是什么馅儿的?” 元满的舌尖被含得发麻,津液淫靡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才没有馅……” “是吗?那一会就会有的。” ——————————— 中秋小短篇哈哈哈哈哈哈 满满:月饼! 白彧:糯米糍,大福,雪媚娘,麻薯。(略略略) 满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公你看他! 笑笑:宝宝你是什么馅儿? 满满:我没有馅。 笑笑:一会就会有哦~(认真.jpg) 番外·元萧篇之小孩 七月的黄昏,私人海滩上,怡荡的海风将白色的纱幔吹起,海面与天空相融,浮光跃金,无穷无尽,潮汐迭起与海岸缱绻,做着日复一日的告别。 元满看了看在躺椅上小憩的卿月,贴心地拿了一条小毯子给她盖好。 两天前,卿月带着竹影来了h市,说是来海边采风,只他们俩,没有带着晏沉。 元满瞧出了蹊跷,但是也不好说些什么,她抬眼朝海边看去,萧咲带着竹影正往回走,他们拎着鱼竿和水桶,看走路吃力的样子,收获颇丰。 “钓到什么了?”元满走上前,好奇地朝桶里探头。“哇,好多……” “今晚的晚饭加夜宵都包圆了!”萧咲笑嘻嘻地献宝,还不忘夸奖竹影。“竹影比我钓得多,他耐心好,我就在边上使抄网出力。” 桶里除了正经的鱼,还有一些螃蟹和贝类,品种琳琅满目。 帷幔中的卿月也醒了,听着一旁的叁个人正在讨论今晚要怎么处理这些海鲜,这几日的不愉快消散了很多。 正打算站起身,就看见不远处有一道几乎和沙滩融为一色的身影朝自己跑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家伙。 辛巴毕竟是四条腿,比身后两个小家伙跑得快多了,直直地扑进了卿月怀里,扭着屁股一边舔她一边哼唧。 “妈妈!!”晏戎一边扯着嗓子大喊,一边挥手朝这边跑。“妈妈!啊……” 卿澍看着摔倒在沙滩上的哥哥,非常淡定地略过了,揣着口袋往妈妈的方向走。 卿月吓了一跳,竹影因为站在帷幔外面,反应比她快一步,赶忙上前把晏戎从地上抱起来:“戎戎摔疼没?” 晏戎假模假样地在竹影怀里嚎了两下,才想起还有任务没完成,赶紧开口:“小爸,不疼,要找……找妈妈。” 卿澍很有礼貌地和元满夫妻二人打了招呼,随后走到卿月身边将手里的花递给她:“妈妈。” 看着叁个突然出现的宝宝,卿月站起身四处打量了一下,果然在不远处的树下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视线接触的瞬间,男人有些局促地拿下了墨镜,露出了一个十分委屈的笑。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晏戎从竹影怀里下来,跑上前抱住了卿月的大腿。“妈妈,呜呜呜呜……” 卿月蹲下身拍了拍他脸上的沙子:“摔疼了?好了好了,不哭了。” “是戎戎想妈妈了,弟弟也想妈妈,哥哥也想妈妈,还有……还有爸爸也想妈妈。爸爸知道错了,妈妈不要生气了,爸爸好想妈妈,想得都生病了……想得吃不下饭,吃菜……额睡觉也不吃……额……睡觉也不好额……爸爸……爸爸说……爸爸想……戎戎想妈妈……”晏戎眨巴着眼睛,试图再继续挤出一些眼泪,刚刚摔的那一跤把爸爸教给他的话都晃成了一团浆糊。 卿月又好笑又无奈地看着磕磕绊绊的晏戎,提出疑问:“是吗?那既然你们都想,小爸有没有想妈妈呢?” “有!”晏戎看妈妈笑了,毫不犹豫地点头,随后还转头看向身后的竹影。“对吧?小爸也想妈妈的对吧?” 竹影正掩着嘴偷笑,见晏戎朝自己使劲地眨眼,忙不迭地点头:“对,想的。” 一旁的元满忍了许久,最终被竹影的附和逗得笑倒在萧咲怀中。 “你们爸爸一个人带你们过来的?”卿月抬眼看了看远处的晏沉。 卿澍开口:“爸爸开车带我们过来的。” “什么?!”卿月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开车过来起码十多个小时,他一个人带着两个五岁的小孩和一只狗开车过来得多危险。“开车过来的?” “因为坐飞机的话,哥哥就要被装进大箱子里,然后好黑好热,爸爸说哥哥怕黑黑,所以就开车车过来啦!”晏戎叽里呱啦地说完,在卿月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卿澍靠在卿月身边,贴心地替晏戎补充:“因为如果坐飞机来,哥哥超过了八十斤,体型太大不能进客舱,只能办理托运,私人飞机的话批航空路线手续很麻烦,要花时间,爸爸等不及要来找妈妈,所以就开车来了。” 辛巴傻乎乎地坐在卿月身边吐舌头,大概是听出了他们讨论的主体是自己,于是耳朵后耷压低声音呜呜地应和了几声。 卿月站起身,冷着脸看向远处树下的男人。 站在原地的晏沉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卿月没有表态,他不敢贸然上前,怕惹得她更不高兴。 竹影看了看卿月,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晏沉,两人都没有动作。相处这些年,卿月的性格极好,不说跟他,就算是跟晏沉也没有吵过架。可这次卿月气得直接带他来了h市,虽然不清楚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凭她的态度,可见是非常非常严重的事情。 “开了这么久车,都不知道吃没吃饭……”竹影走近卿月,轻声开口。 卿月冷声道:“管他,让他饿着。” “你这样,这叁个小说客可交不了差。”竹影知道两个人都需要台阶,他捏了捏卿月的手,放低声音。“他一会又要哭了。” 卿月抬眸看了眼竹影佯装委屈的脸,没忍住笑出了声,晏沉的德行他倒是摸得清楚。最后,到底心软,又担心他没休息好没吃好,卿月揉了揉竹影的脸便朝晏沉走去。 元满有些八卦地小声问竹影:“怎么啦,老师为什么生气呀?” 竹影看着慢慢靠近的两个人,眼中浮出了一丝落寞,他垂眸摇头:“我也不知道,月月没有告诉我。” “好了好了,就算你们不饿,小朋友该饿了,刚钓的鱼,不趁着活劲儿吃可惜了。”萧咲走上前捂住元满的嘴,到底都是男人,元满对感情上的事情向来不敏感,他可不能再由得她乱问。 新鲜的鱼蟹不需要太繁琐的做法,萧咲负责处理,竹影负责做,天色渐晚,海滩上的照明灯陆续亮起来,烧烤架里的木炭时不时被风掀起火星。 元满捧着西瓜,被晏戎逗得咯咯笑个不停。 “说了什么,笑这么开心?”萧咲有些好奇。 “戎戎话比较多,在家也是这样,每次都把他姥姥奶奶逗得这么开心。”竹影停下手中的动作,笑着看向元满。“小满姐看起来很喜欢小孩呢。” 泳池旁的沙发,元满半躺着,狗狗趴在脚边睡觉,孩子说着天马行空的话,可爱的鲸鱼交了寄居蟹朋友,海鸥为了薯条和海豹吵架。萧咲有片刻恍惚,觉得此刻应该有烟花或是音乐。 “小孩这个时候最可爱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呀?”竹影笑眯眯地转头,看着萧咲的脸在夜色下一点点变红。“你们没谈过这个吗?” 萧咲心不在焉地翻动着手里的烤鱼,摇头:“这样就挺好的。” 心思细腻的竹影看出了他的心事,开口宽慰:“这是人生里很大的一步,也许……她还没准备好。” 他们确实没有明着谈过有关孩子的问题,但并不是因为元满没准备好,而是他没准备好。 他,不想要孩子。 元满曾在情浓时覆在他耳边说些令人难以克制的荤话,例如“想要老公射在里面”或是“怀爸爸的宝宝”之类的。 很早以前,他一度会因为这些背德感强烈的荤话而激动,后来因为担心这种话容易拉偏元满的性认知,他们之间做爱便不再会讲这类的话。 只是如今,当这种调情的荤话在他们之间已经变成了一种合理可行的行为后,萧咲开始害怕了。 硕士毕业后,元满没有选择继续读博,虽然她从没有主动和他谈过这些,可萧咲能够感觉出来,读研这几年,元满非常吃力。 因为那时在京的学习进度被一而再再而叁地打断,而后又经历了专硕学硕的调动,最重要的是焦虑症用药导致她精力不济,精神无法集中,出现了明显的记忆力衰退迹象,硕研的几年,她花费了比之前更多的努力和时间才顺利毕业。 她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所以这些从未主动说过,只是多年相处,她的任何变化都很难过萧咲的眼睛。萧咲知道她其实很想继续读博,所以在她硕士毕业后,他建议她先休息一段时间,过个一两年再考博。 元满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这就像短跑需要一鼓作气,根本没有时间给你调整气息,重塑心态,现在她已经力不从心,过几年她就二十七八了,便更不是适合学习考试的年纪了。 因为这件事,卿月当时特意飞h市与她谈心。 周院很看重元满,私下和卿月坦言过如果元满回京,可以留在他身边,他会倾囊相授,只盼着这么好的孩子不要埋没。 卿月无法替她做决定,只能向她传达周院的意思。 明明看到了通往顶峰的山路,却因为伤了脚,只能站在山下望而却步,这份痛苦与不甘不仅仅伤害着元满本人,同样让作为老师的卿月感到难过。 在元满最终婉拒了这份好意后,卿月哭了很久,她一直为当初的事情感到自责,虽说她当时做了一切能做的,后来也竭力弥补,可已经发生的伤害和造成的后果都是不可逆的。以至于卿月后来的很多年里都无法原谅封疆,甚至是她自己。 元满没有选择回京,读博的意愿也并不高,所以卿月为她选了h市最好的医院,没有明说,可看院长以及他人的态度,元满就知道卿月上下打点得很到位。 她很快适应了新环境,真正开始融入社会。 不过一两年时光,元满便考上了主治医师,她还这么年轻,萧咲清楚地知道她有多优秀,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这座城市享誉盛名的医生。 所以,萧咲并不想要孩子。 一个会打乱元满事业发展,影响她身心健康的孩子。 在元满第一次暗示这件事后,他就对怀孕生孩子这一系列的流程做了详细的了解。一个胚胎的寄生所带来的痛苦与消耗,虽说因人而异,可始终是悬在母亲头上的一块石头,除去最最浅显的身体伤害,更多的是心理与精力的压迫。 丈夫的呵护与陪伴始终只是减轻这些不适,而无法真正分担这些痛苦与伤害。 萧咲害怕的同时是心疼,哪怕一切尚未发生,哪怕他只是想到元满可能会因为孕期反应而孕吐,他就一阵难过。 孩子的存在并不是必要的,萧咲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他对家庭的全部期待都在元满身上,简单来说,童年的经历让他对组成家庭并不热衷,他只要元满,元满才是家这个概念的核心。 他们的家并不需要增添新的生命,他有元满一个小孩就够了,他已经把全部的爱和精力花在了这个宝宝身上,所以再没有办法挪出一些来分给新的孩子。 叁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吃东西,卿月和晏沉大概是谈完了,也往这边走了过来。 直到近前,元满才看出卿月脸色不好,她扯了一个非常勉强的微笑对几人开口:“我跟晏沉有点事情要去处理,这叁个小家伙就麻烦小满你们帮竹影一起带一下,好吗?” “好,没问题的老师。”元满点头。 卿月朝竹影抬了抬手,示意他到一旁有话要讲。 两人牵着手走到一旁说话,晏沉则站在泳池旁等待。 萧咲站起身,客套地递了一根烟给他,晏沉点头接过,因为有孩子在场,所以只是夹在手里并没有点燃。 晏戎拽了拽晏沉的裤子:“爸爸,你跟妈妈要去干嘛?” “有事。” “那我今天晚上可以跟妈妈睡吗?我想妈妈。” 本就没什么心思搭理孩子的晏沉果断拒绝:“不行。” 晏戎撇撇嘴:“为什么?我好想妈妈,一个人睡觉好黑黑。” “你多大了?还要妈妈陪你睡觉?不觉得羞人吗?”晏沉数落完,指了指躺在一边的辛巴。”怕黑让你哥哥陪你睡觉。“ “那爸爸这么大为什么还要妈妈陪你睡觉?爸爸也怕黑吗?为什么不是哥哥陪爸爸,妈妈陪我?”晏戎对晏沉的不合理安排感到纳闷,仰着小脑袋看向爸爸,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答复。 晏沉的脸瞬间精彩了起来,强忍着手才没有将满脸天真的儿子扔进泳池里。 坐在一旁的元满抬手捂住嘴巴,努力克制压不住的嘴角,试图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太失控。 卿月与竹影说完话,便先一步往外走去,看样子是有很急的事情需要处理,晏沉朝几人点点头:“叁个小孩暂时麻烦你们了。” 看着两人前后远去的背影,元满有些纳闷:“老师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晚上,送竹影和孩子回了房间,因为约好明天一早出去玩,所以元满与萧咲也在酒店宿下了。 “戎戎真的好可爱呀,小澍看着就成熟很多,感觉小澍更像哥哥呢。”元满趴在床上翻看拍摄的照片,准备挑选几张发朋友圈。 想到晚上晏戎说的话,她又忍不住笑起来,还不忘给身边的萧咲学样。 “笑笑?” “笑笑?” “什么?”萧咲侧头看向她,刚刚回过神来的眸子还未完全恢复聚焦。 元满发现他心不在焉,开口问:“你在想什么呀?” 萧咲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揉了揉她的脸颊,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没,怎么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戎戎好可爱,小澍更像哥哥……”重复的话语声一点点低了下去,元满仰起头看他。 萧咲笑着应和:“嗯,是……” 两人沉默对望许久,直到元满主动开口:“笑笑,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小孩呀?” 终于问出口了。 —————————— 好想写孕期play啊o_o(抓耳挠腮.jpg) 那种忍过了叁个月孕前期,笑笑却还是秉着安全为先的理由拒绝同房,不论满满怎么勾引都不为所动。 手指和嘴巴已经无法满足的欲望终于决堤,笑笑挣扎着被满满压在床上。 满满一边说着不会有事一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骑在他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胸口往下坐,每次坐下去还要发着抖呜咽爸爸顶到了(我晕了) 被压在身下的那位则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屁股防止她贪吃之余坐得太深……不敢反攻也不敢用力担心伤到她,只能极力忍耐乖乖当她的玩具,最后哭着求满满结束,至此满满达成了第一次在床上做哭笑笑的成就。 好涩…… 94.番外·元萧篇之谈心(h) 大概是没想到元满会突然这样问,萧咲愣了好一会,脸上的笑容才勉强恢复:“怎么这么问?” “没有呀……我只是觉得戎戎好可爱,但是感觉你不是很感兴趣。”元满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感觉到对方对这个话题的抗拒,她很识趣地打住,慢慢从萧咲身上爬了下来,躺在一边安静地继续看照片。 两人一坐一卧,各有心事。 萧咲看着她侧身的背影,阵阵酸楚在心中涤荡,两人之间仿佛突然落起了雨,潮湿又闷热。 看照片的元满心不在焉,手指机械地在屏幕上滑动,直到后背落入了熟悉的怀抱之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的呼吸有些重,声音低沉,似是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后开口。“满满,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有你,有元宵,这就够了。” 大部分时候都比较迟钝的元满,听出了萧咲的言外之意。 对于孩子,其实她并没有很迫切,只是现在工作和生活都趋于稳定,元宵大部分时间是和白彧待在一起。年纪渐长,有些事情总要开始着手准备,孩子,是人生中很大的一步,元满认为,这是一件需要商量讨论的大事。 只是,之前几次暗示都被萧咲搪塞了过去,她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来谈这件事。 “我尊重你的想法,笑笑。”元满并没有意外,她试图转头去看他。“但是,我想要一个理由。” 萧咲的脸贴在她的耳边,不让她转过头来,元满试了好几次后无奈作罢,她握住腰间的手:“笑笑,是不喜欢小孩子吗?” 中央空调的出风口闪着浅淡的绿光,静谧的房间里,两人的呼吸渐渐同频。 过了许久,萧咲才低低地开口:“对不起。”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的元满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些什么。 “对不起,满满。” 湿意在耳畔脖颈处弥漫,潮湿的雨水延绵不绝,元满终于明白萧咲为什么不让自己回头看他。 “你没有做错什么,笑笑,不喜欢小孩也不需要道歉呀……” “不……”萧咲打断。“我只是……只是觉得我没什么能够帮你,以前,现在,都是。”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些年,可他还是会因回忆起那段分离而害怕,几次梦魇惊醒,他都要抱着元满缓和很久,确认此刻她真的在自己身边。 真正直面过自己的无力,这是萧咲很难抹去的阴影。他总想为元满做些什么,可不论学业还是工作,他好像都帮不上什么忙。他曾以为只要自己赚足够的钱,就能摆平一切,可是当元满因为论文整夜整夜失眠时,他只能坐在书桌前陪着,那些冗长晦涩,他完全不理解的专业术语,就像一道厚厚的壁障横亘在两人之间。 “我不明白,笑笑。” 萧咲长舒了一口气,声音发闷:“不管是之前,还是你读书,再到现在工作,你遇到的难题,我都没有办法帮你解决,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元满转过身,对上他被泪水洇红的眼睛,萧咲鼻翼翕动,继续说:“我想把一切好的都给你,可我好像给不了你什么。你明明可以继续读博,或者……或者是工作上的突破,我不想你为了我,为了小孩,而放弃这些,你明明可以更好。” 萧咲矛盾而痛苦,他总觉得,元满这样优秀,应该获得更好的一切,学历,工作,圈子,甚至是伴侣以及家庭。可刨去人性这些虚伪的表面,他又自私地希望元满能够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不是这样的,笑笑。”元满转过身有些用力地回抱住他,低声重复。“不是这样的。” “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自责,笑笑,你明明做了很多。” “如果不是你陪着我,我可能没有办法那么快就回学校上课。准备毕业的时候,你陪着我熬夜查文献,改论文,为了让我多吃点每天都做不同的饭菜。” 萧咲抽噎了一下,喃喃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陪着你,照顾你,可你学习工作上遇到问题,我……我看不懂你写的论文,也不能像……像你老师一样,一句话就让你进最好的医院工作……” “我不会管理餐厅,也不会推广运营,更替菜品,你会觉得我不能够帮你吗?”元满打断他。 萧咲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你不需要会这些……” “是呀,所以笑笑为什么要看懂我的论文?”元满笑了,仰起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亲。“你总是送甜点水果来科室,帮我打点同事之间的关系,甚至偷偷给院里的领导送礼,你不说,以为我不知道,就都当做没有吗?” 自以为瞒得很好的萧咲脸色一变,元满不喜欢这些虚与委蛇的交际手段,可他心里清楚,不管是哪,都少不得关系当敲门砖,更少不得金银做铺路石。哪怕明白元满的优秀,他还是希望她能够走得顺畅,再顺畅一些,所以找人送礼也是在所难免。 元满的手在他后腰上抚摸,语气都放软了下来:“笑笑为我做的每件事情我都知道,还要说些没什么能给我之类的话吗?” 萧咲摇摇头,后腰的手愈来愈不安分,似有要往前探的征兆,他低落的情绪被撩拨得燥热起来,翻了个身将元满压在身下,含住了她的嘴。 腰后的手被扣住,男人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挤进指缝,与之十指相扣。 鼻息交缠间,元满开始晕头转向,咕哝着想要开口说话,萧咲又亲了好一会才放开,低声道:“怎么?不想做吗?” “还没回答我……我的问题。”元满喘了口气,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小口。“你不喜欢小孩子吗?” 萧咲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件不能逃避的事情,他们早晚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整理了一会思绪后,他开口坦言了自己的想法。 得到答复的元满沉默良久,她开始反思,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让萧咲在彼此的感情中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爱是托举,相爱则是并肩,可萧咲对于彼此的感情的认知似乎与实际有些偏差,他总是放任自己伏于低处,或者说他有意如此。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喜欢小孩,还是不喜欢?”元满重复了一遍问题。 萧咲抿了抿唇,老实回答:“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 “好。”元满点点头。“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话音落下,元满拉着萧咲坐起身:“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萧咲点点头,将元满的手裹在掌心里揉捏,以缓解此刻的紧张。 “关于孩子的问题,今年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叁十五岁就是高龄产妇,我离叁十五岁还有七年,除去一年孕期就是六年。从现在开始,我们还有六年的时间可以考虑。”元满看着萧咲茫然的眼睛,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笑笑,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会尊重你的想法与决定,因为孩子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我想要小孩,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喜欢小孩,或者是所谓的传宗接代,而是我想要跟喜欢的人有一个小孩,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还需要我说得再明白一些吗?”元满跪起身子倾身向前,捧着萧咲的脸靠近他的耳朵。“我的意思是,我喜欢笑笑。因为喜欢笑笑,所以想要一个属于我和笑笑的小孩,像你一样有漂亮的眼睛和……特别好亲的嘴……” 话还没说完的元满被裹进怀里,萧咲有些急切地去寻她的嘴唇,肌肤相贴,唇齿交融,欲望在彼间翻涌,垂落的发丝都弥漫着情欲的水汽。 元满的话不亚于一剂强力的春药,萧咲激动得浑身颤抖,心脏与指尖一起发烫。 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动作的加重陷入柔软丰盈的腿肉中,舌尖被吮得发麻,萧咲的动作在元满愈来愈娇的呻吟中变得迫切。 银丝在唇间拉扯,轻颤的睫毛激荡起潋滟的水波,萧咲贪婪地想要用吻将她弄湿,从头到尾。 微凉的耳垂,若隐若现的锁骨,挺立的乳尖,直到吻住她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小腹,光滑的皮肤下是柔软的脂肪层,而下包裹着她温热的子宫。 萧咲无法控制地想到了许多年前,十八岁的元满,如同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动物,抬眸打量着自己,只那一眼,他就交出了自己的初吻,初夜以及好多年后才袒露表白的初恋。 她是他星球上唯一的那朵玫瑰,是供他灵魂休憩的小岛,是他人生的锚点。 这些年来,他是她无话不谈的朋友,是十指相扣的爱人,是温柔体贴的哥哥,是床间喘息交缠的爸爸,是拥有一切合法权益的丈夫。 元满对异性全部的认知与幻想全部被他满足,萧咲想,这也许是一种另类又阴暗的占有欲。 从十八岁到她即将二十八岁,这逾近十年的时光,让她成长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可在萧咲心里,她依旧还是个小孩。 宠物,玩具,洋娃娃,奶油蛋糕和漂亮的裙子,萧咲竭力想要弥补她童年的空缺,以哥哥以父亲,再后来以丈夫的身份。 可如今,他精心养护着长大的元满,对他发起了新的邀约。 邀请他一起走向人生的下一个里程碑,以他们孩子父亲的身份。 这让萧咲无法再克制。 “你真的想好了吗?”萧咲颤抖着捧住元满的脸,鬓发被汗水濡湿,身下的欲望将他绷成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元满用吻作为回答与燃料,将彼此彻底点燃。 萧咲的手掌扣住她的膝弯,将她的腿架在肩上,下半身悬在空中的感觉不太好,元满不适应地用小腿蹭了两下。 “蹭什么?”萧咲顺着她的动作俯下身子,一边在她唇上轻吮一边说。“宝宝这么馋?” 因为体型的差距,元满被整个圈在怀中,她享受性事里被全权掌控的感觉,萧咲清楚,所以在床上会格外凶一些。 龟头抵住穴口时,元满被这烫人的触感激得浑身发颤,前些天工作忙,加上这几日陪着卿月玩,两人有些日子没做过,刚刚被舔弄开的穴口十分敏感,水液将股间浸透,湿漉漉的她马上要变得更加湿。 元满嘤咛一声,偎在萧咲耳边撒娇:“好烫……” “什么好烫?”萧咲装作不明白,下身却恶劣地往前顶了顶,迫使柔软的穴口将茎身前端全部含了进去,快慰感让萧咲低哼了一声。“什么烫?嗯?” 突然顶进来的阴茎带来了强烈的饱胀感,元满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下巴轻抬,试图用大口喘气来缓解。 萧咲在她下巴上亲了亲,笑道:“嘴馋又吃不下?” “吃得……吃得下……”元满小声反驳,故意使坏收紧下腹夹他。“谁说我吃不下?” “嘶……”萧咲被夹得身子一紧,额角瞬间绷出青筋,他深吸了两口气,抬腰往里撞去。“还敢夹我?” 他不含糊,压在元满身上重重地顶了数十下,刚刚还翘尾巴的人瞬间没了气焰,求饶的声音都被撞碎,化成呜咽呻吟从嘴里溢出。 “还夹不夹?”萧咲喘着粗气吻她,看她窝在自己怀中可怜兮兮吐着舌头的模样,欲望如同海浪般高涨,于是他放任自己交予欲望支配。 少了一层薄薄的橡胶套,对于体感上的差别并不大,不过萧咲格外激动,以至于快感来得如此猛烈。 萧咲插了一会后放慢速度,开始缓劲儿,今天元满叫得实在勾人,他好几次都要忍不住。 “还夹不夹我了?”萧咲舔掉她眼角的眼泪,低眸笑着问她。“还敢不敢了?” 元满喘着气,浑身都沁出了一层薄汗,红着脸讨饶:“不敢……爸爸,太深了呜呜……” 萧咲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身下的阴茎匀速在穴内进出,力道恰到好处,可以让她享受到快感,又不至于太过刺激难耐。元满被插得小声哼唧,愉悦的浪潮一波又一波,从尾椎骨蔓延至心口,爽得她头脑发晕。 元满舒服的表情极大程度满足了萧咲,他在她颊边轻啄,声音沙哑:“舒不舒服?” “嗯……”元满被亲得眯起眼睛,像一只餍足的小猫。 “好乖,宝宝,再亲亲。”萧咲含住她的唇瓣,吮出旖旎的水声。 紧实的下腹一次次撞在穴口上,将湿漉漉的阴唇蹭得泛红,黏腻的体液都被打成了稠白的泡沫,身下不耐操的人已经泄了两次,期期艾艾地喊着老公。 攀着高潮临界点的萧咲秉着劲儿顶她,声音发紧:“满满,让我射进去?嗯?我射进去,好不好?” 这句曾经在床上被用来调情的话语,如今成为了可以发生的事实,元满心口一阵酥麻,小腹抽搐了两下迎来了高潮。 穴内突然绞紧,柔软的穴肉层层迭迭地裹了上来,亲吻着他的阴茎,强烈的快感让他来不及思考,没有等到元满的回答,他就喘着粗气射了出来。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喘息声,萧咲卸了力,半撑着身子压在元满身上,一边亲她一边哄道:“乖宝宝,好棒,乖满满,好了……放松,宝宝。” 被内射的刺激无疑是巨大的,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快感,更多的是身体被对方彻底占有所带来的心理刺激,元满在高潮的余韵中痉挛了两下,随后低低地呜咽了起来。 这可把萧咲吓坏了,捧着元满的脸急声道:“怎么了?满满,别……别哭,满满,乖宝宝,对不起,我刚刚实在没忍住,我……我错了。” 因为是没有等到回答就先射了才把人惹哭,萧咲除了道歉脑子一片空白,一点预后措施都没有准备,只能结结巴巴地哄着。 “不是……”元满哭着摇头,搂着萧咲的脖子贴近他。“笑笑……” “嗯?怎么了?”萧咲在她腰侧轻揉,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吓着了是不是?第一次这样……” 元满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与他嘴唇相贴,低喃道:“我好爱你呀。” 萧咲愣了一会,像是溺水一般,胸口发闷,他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低声回应:“我也爱你。” “我也好爱你。” 缓过劲后,萧咲坐起身将自己慢慢退了出来,穴口被操得微微外翻,嫩红的穴肉被拉扯着,淫靡不堪,看得他又开始硬了。 “怎么一点都没流出来?”萧咲扶着元满的腿,揉了揉她翕动的穴口。“都吃进去了,一点都没有流出来……” 元满还沉浸在快感的余潮中,脑子有些没转过弯,下意识反问:“什么……什么没流出来?” “精液。”萧咲一边回答,一边用食指往穴内探去,想要验证一下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射进去了。“明明全都射给你了,为什么一点都没流出来呢?全被宝宝吃进去了?” 元满本就殷红的脸颊霎时又红了一个度,想要并起的双腿被萧咲挡住,她只能抬起手捂着脸:“明明是你,明明怪你……” “怪我什么?”萧咲被她的模样可爱到,笑着在她小腿肚子上亲了亲。“明明是满满好会吃。” 元满掩着脸,只露出红红的耳尖:“是……是笑笑射得太深了……” “什么?满满说没吃饱?” “才不是!” “满满说还想要?” “我没有!” “好,那我们再来一次。” 萧咲很体贴地将元满的话自动翻译成了自己想听的意思。 于是,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他一拔出来,稠白的精液就顺着被操开的缝隙往外溢。 生理与心理的高潮接踵而至,萧咲将早就昏睡过去的人抱在怀里:“满满,我的满满。” —————— 翌日黄昏。 晏沉将卿月哄回房间休息后,拿了盒烟回到了之前的套房。 套房里一地狼藉,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不小的争吵,阳台上,穿着休闲衬衣的男人站在栏杆前,出神地望向远方。 晏沉踱步上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元满牵着萧咲在海边散步,身后是竹影还有两个孩子,辛巴和元宵撒欢似的奔跑着。 很温馨活泼的画面。 “她过得好吗?”封疆问完后,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多余,笑着自答。“肯定很好,她笑得那么开心。” “阿沉,你说,她是不是还是很恨我?” 晏沉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温热的海风拂过脸庞,让他心口发闷:“人生这么长,谁能带着恨意活一辈子?” “连月月都放不下,她可以?她肯定比月月更甚。”封疆想起刚刚卿月哭着骂他的样子,无奈地撇了撇嘴角。 “这不一样,封哥。”晏沉将烟递给他,重复道。“这不一样。” 卿月之所以无法原谅他,不仅仅是因为他伤害了元满,还因为他是封疆,是与她感情深厚,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因为有感情,所以封疆所带来的伤害比外人更甚,更难以磨灭。 晏沉看着久久不语的封疆,最终还是说不出什么太难听的话来,他开口:“明天跟我们一起回京吧。” 封疆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黄昏发颤,日落憔悴,海边携手漫步的两个人如同一幅斑斓温暖的油画。 这让封疆想起了许多年前,元满坐在廊下,风铃叮铃作响,也是这样一个美丽的黄昏,夕阳透过幕帘映在她瓷白的脸颊上,那是他此生无法忘记的场景。 回忆镀金,他于无数次梦中回溯。 那是封疆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而刚刚,他爱上了她第二次。 “她怎么一点都没变呢?”封疆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像是无奈又像是嘲笑。“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小孩子似的。” “她才多大,不过二字开头的年纪,不就是个孩子吗?” 晏沉的回答让封疆失笑:“是啊……” 他年岁渐长,可她还是如当初一样,鲜艳年轻,活泼生动,如同晶莹的琥珀,于他记忆中定格。 封疆抬手抚摸了一下左腕上的手绳,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已经养成了叁年有余,这代表,元满离开他已经叁年多了。 黑金相间的绳结,稚嫩的编织手法,串着叫不出名字的廉价珠子,这是当初元满为了骗他放下戒心,讨好他时,编来送给他的。 “阿沉,你说,我要是现在喊她,她转头看到我会怎么样?”封疆扶住栏杆,眼底不明的情绪翻涌着,似乎在模拟此时此刻元满回过头来,他应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才不显得丢面。“如果她没有回头,明天我就跟你们一起回去。” 晏沉眉头一蹙,刚准备制止,封疆就率先开口。 “元满。” 很轻的一声,轻到站在他身侧的晏沉才堪堪能够听见。 海浪声在耳边回荡,依稀可以听见海边传来几人嬉闹的笑声和狗狗喘气的嗤嗤声。 “满满。” 封疆的声音变得低哑,这两个小字似乎耗尽了他大部分的力气,他转过身,看着有些错愕的晏沉,随之露出了一个无法被称之为笑容的微笑:“她没有回头。” “阿沉……她没有回头。” 斑驳的黄昏,虚掷的爱意,他的傲慢被一点点折断,千万个流转的瞬间,他溺毙于失眠的浓茶,消散于堆迭的烟灰。 记忆不会沉淀,爱意永不消弭。 她没有回头。 她,不会回头。 ——————— 她是记忆里永不褪色的蝴蝶,而他才是永远等不到春天的玉兰。 那株不会开花的玉兰。 亲爱的宝贝,往前走吧,别回头。 这是此文对封疆的最后交代,封疆的if线会单开,不会放在这本里。 番外·元萧篇之孕期(h) ↑↑↑↑↑↑ (躲在车里偷看满满吃炸糖糕的笑笑和白彧) 南街靠着新华书店有一家老铺子,很小,是一对老夫妻开的,只卖一样东西——炸糖糕。 口味并不多,经典的白糖和红糖以及豆沙,偶尔老板会做花生和芝麻馅儿的。糖糕外脆里糯,除了吃完嘴巴容易被流心烫破皮之外,没有任何缺点。 入秋后,老板最新推出了限定桂花糖糕。 元满站在铺子前,狼吞虎咽了三个才后知后觉出烫来,身旁的学生给她递上水:“老师,刚炸出来里面的馅很烫呢,小心点呀。” 元满含着水摇摇头,她很爱这家铺子的糖糕,以前每次一买就是五盒,怀孕后,所有高油高糖的食物都被萧咲明令禁止了,炸糖糕首当其冲。大约是逆反心理作祟,萧咲越是不让她吃,她越馋,今天老店那儿有些事情需要萧咲过去处理,所以他早早来给元满送完饭就走了,没有陪她一起吃午饭。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样好的机会,元满趁着午休的时间带着学生舒唯直奔南街老铺来买糖糕。 午后的阳光和煦,风中带着桂花的香气,馥郁撩人,糖糕里的桂花流心顺着口腔滑进喉咙里,烫得元满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师……”舒唯眯起眼睛盯着不远处的车子,不确定地开口。“那边那个是不是你老公啊?” 元满只顾着嘴里的糖糕,含糊地回答:“他今天去店里有事,不会在这的……” 看着舒唯疑惑的表情,她鼓着腮帮子问:“你不吃吗?这个桂花口味真的很好吃诶。” “老师,他朝这边走过来了诶……”舒唯抬起手朝元满身后指了指,面露难色。 元满捧着糖糕转头看去,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此刻如同被西伯利亚的寒风席卷过一般,冷得透心,萧咲眉头下压,正大步朝这边走来。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元满下意识就猫着腰想往一旁的小巷子里钻,不料还没走两步就撞上了人。 “小满,你注意点呀!”白彧声音里带着看热闹的笑意,将弯着腰的元满扶起,顺手拿过了她手中的糖糕咬了一口。“好烫,嗯,不过确实是蛮好吃的。” 想着溜之大吉的元满转过身就要跑,结果一转过头就看到萧咲抱着手站在自己眼前,她朝一旁的学生投去求救的目光,舒唯眨巴眨巴眼睛,决定远离纷争,乖巧地打了声招呼就脚底抹油先回医院了。 萧咲低头盯着元满心虚的脸,她嘴唇上油乎乎的泛着光,嘴角还沾着炸糖糕外皮的碎粒,显然一副偷吃被抓住的模样。 “别说,这玩意还真挺好吃的,就是甜了点。”白彧一口气吃了两个,真心夸奖道。 元满抬起头,一副遇上知音的模样,巴巴地点头:“是吧是吧!很好吃对吧!新出的桂花味很香哦,小白哥哥你吃的是哪个味道呀?吃这个,这个超级好吃。” 白彧抬眼瞄了一下黑脸的萧咲,随即紧急撤回了灿烂的笑容,抿着唇不敢回答元满。 转移话题失败的元满心虚地朝白彧靠拢,小声嘀咕:“你们怎么来了呀?我还想着下班之后带去给你们吃呢。” “给我们吃?”一直拉着脸的萧咲被气得发笑,从口袋里拿出湿巾一边给元满擦嘴一边说。“那你嘴上这是什么?嗯?” 看到萧咲笑了,元满赶紧讨好地凑到他怀里:“我就尝一个,新口味……” “尝一个?”萧咲刚刚上扬的嘴角立马压了下去,冷声重复。“你再说一遍?” “两个……”元满颤巍巍地抬起手比了个二。 看见萧咲没说话,元满改口:“三个……真的只吃了三个,两个桂花一个红糖。” “三个半!还有半个被小白哥哥吃了,就三个半,没有多吃。” 站在一旁的白彧实在看不下去,出言提醒:“小满,我们比你早到。” 看着愣住的元满,白彧实在忍不住,捂着嘴就开始偷笑。本来就憋着火的萧咲,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直接把白彧踹了个大马趴。 萧咲生气了。 不仅仅因为她偷吃炸糖糕,还因为她不说实话。 驾驶位上的萧咲一言不发,元满从后座探过脑袋想要说些软话,却瞅见了副驾座位上眼熟的糕点盒子,她收回脑袋朝身旁的白彧投去疑惑的目光。 接收到眼神的白彧拿起手机打字。 “傻瓜小满,你完蛋咯!你这次真的把你老公惹生气咯!” “??你们为什么来啦?不是在老店吗?” “办事刚好路过呀,给你买炸糖糕,喏,副驾那不是吗?” “买给我吃的吗?” “不然呢?萧哥说拗不过家里某只馋嘴猫天天嚷嚷着要吃这家的炸糖糕,还说要什么秋季限定桂花口味,所以想着办完事回家给你个小惊喜呢!” 元满不解:“那笑笑为什么生气啦?不是本来就要买给我吃吗?” 白彧一边偷笑,一边添油加醋地打字:“让你吃,但是不让你多吃啊,这玩意儿高油高糖,你吃一个两个解解馋就行了,你倒好,我刚刚跟萧哥坐车里看着你一口气吃了六个!烫得跺脚都舍不得吐哇你!要不是萧哥实在看不下去下车逮你,我看你是打算站人店门口直接包场了!” 元满头皮发紧,抱着手机发了一个绝望小狗的表情包:“咋办呀?” “回家洗干净屁股准备挨揍呗,还能怎么办?” “你一会去哪?晚上来家里吃饭吧,求你……” “你当我跟你一样傻呀,萧哥这会子憋了一肚子火,我才不上赶着去当出气筒呢!小满你自求多福吧!” 元满转过头埋怨地朝白彧撇撇嘴,白彧回了一个鬼脸表示爱莫能助。 之后一整个下午,元满都有些心不在焉,悄悄趴在窗口看了好几次,发现萧咲的车一直停在楼下,应该是准备等她下班一起回家。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秉持着这种心态下班的元满,强撑着笑脸打开门坐上了副驾。 萧咲放下手机,看她乖乖系好安全带后才发动车子。 “今天的猪蹄烧得超级糯,鱼也好嫩,好好吃!我把饭全吃光了,一点不剩。”元满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假话,一边夸一边打开空饭盒展示给萧咲看。 “嗯。”萧咲扶着方向盘,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开车,到家,停车,熄火,开门,萧咲拎着买好的菜一言不发地走进厨房,元满跟在他屁股后面,看见他撸起袖子准备做饭,心虚的她立马上前:“要洗菜吗?这个番茄要切多大块,我来吧我来吧!” 萧咲将洗好的葡萄沥干水后又仔细地用厨房纸擦干,装进盘子里递给元满:“拿着去客厅吃。” 想要帮忙却被拒绝的元满端着葡萄灰溜溜地坐在沙发上,她现在快要十六周了,穿宽松些的衣服并不显怀,除了有时会腰酸之外,她能吃能睡,并没有什么孕反。 葡萄吃了小半挂,坐立不安的元满还是起身走进厨房,决定把自己中午的饭盒洗干净,她不能做错了事还眼里没活傻坐着。 刚打开水龙头,手还没碰到水,萧咲的手就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元满讶异地抬头看他,磕磕绊绊地解释:“中午的饭盒,我洗一下。” “放着,一会我一起洗。”萧咲关掉水龙头,看见元满手中的饭盒后,眉头皱了起来。 “不用呀,反正我没事,顺手洗掉……” “放着。”萧咲重复了一遍。 元满不太明白,却还是乖乖照做,将手中的饭盒放进水池里,她看着萧咲,小声道:“我只是怀孕,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跟你怀不怀孕没有关系。”萧咲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哑,他叹了口气。“我说过,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的。” 一直到晚上洗好澡,萧咲低落的情绪都没有恢复。 “星期一预约了唐筛,你工作安排有变动的话要提前跟我说。”萧咲说完,便将规整好的产检报告放进了文件袋中。 正在涂面霜的元满凑上前,将手中的面霜蹭在他脸上,一边揉一边问:“笑笑,你还在生气吗?” 萧咲托着她的腰,任凭她在自己脸上乱搓:“没有。” “真的吗?”元满整个身子都贴在萧咲身上,略带怀疑地盯着他的嘴唇。“那你为什么不笑?” “我只是……”萧咲叹了口气,抱着她坐在了床上。“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他的手在元满腰后轻揉,适中的力度和精湛的手法让元满像被撸的猫咪一样犯了懒劲儿,她坐在萧咲胸口蹭了蹭,拉长尾音撒娇:“怎么啦……” “炸糖糕好吃吗?”萧咲低眸突然问到。 以为要兴师问罪的元满立马摇头摆正态度:“我再也不偷吃了,不,不吃那么多。” 萧咲语速缓慢自顾地开口:“今天在车里,我看到你站在路边吃炸糖糕的样子,像只开心的仓鼠。知道你馋了很久,我就看着你吃了一个又一个,我是有些生气,但不是跟你生气,只是……你现在不可以自由地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因为我,我有点生自己的气而已。” 萧咲鼻翼翕动,他没有说的是,他当时坐在车里偷偷抹眼泪,他没办法分担她怀孕时期的不适,甚至还得规定她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现在正是吃螃蟹的季节,今年的螃蟹又尤其肥美,元满爱吃,上桌都是七八只打底,所以以往他总是成箱成箱往家里搬。 今年她实在嘴馋,却也只吃了一只,还把妇产科的老师和身边生过孩子的同事都问了个遍。 前不久卿月寄来了竹影新酿的合欢酒,也只能搁在冰箱里观赏。 洗澡时,他看到元满微微隆起的小腹,完全没有将为人父的喜悦,反而是一种恐慌,对于即将出现在他和元满人生中的第三者,对于这个依靠汲取元满身体的养分而存活的胚胎,他如临大敌。 他在网络与专业书籍中看到了孕育孩子的过程,如果顺产,那么元满可能要经历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的宫缩阵痛,打无痛也并不是完全不痛,不少产妇甚至会因为无痛针落下腰疼的后遗症。 如果是剖腹产,她的肚子会被一层层剖开,最后留下一个终生无法彻底祛除的瘢痕,更不要说术后刀口恢复期要经历多少疼痛。 孩子是两个人的,可是这些辛苦与疼痛并非是两个人共同承受的,萧咲曾在某个晚上因为一个剖腹产的动画解析视频而躲在卫生间里哭,他想,他大概没有办法像元满一样期待孩子的到来。 “是我吃太多了呀,我可以吃,只是得少吃点而已。”元满搂住萧咲的脖子,抬手在他嘴角点了点。“笑笑这么漂亮的脸要笑笑才好看嘛!” 听完此话,萧咲露出无奈的笑容,托着她的后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孕期的原因,元满对气味的感官变得混乱,萧咲脸上是她刚刚涂的面霜的香味,可再仔细闻一闻,却变成了她很熟悉的清茶香气。 可自从她怀孕后,萧咲便不再用香水了。 元满的嘴里开始疯狂分泌唾液,浑身的血液循环加快,以至于呼吸都变得不平稳起来:“你好香呀……” 萧咲凝眉轻笑:“你这话说得像个小流氓似的。” “你真的好香呀……”元满像只遇见了木天蓼的猫咪,借力将萧咲压在床上,伏在他脖颈间乱嗅。“笑笑的味道,好香。” 萧咲被她蹭得发痒,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试图制止她:“好了好了,是小狗吗?一直闻来闻去的。” 元满浑身一怔,将脑袋从萧咲的脖颈间抬起,那张唇形漂亮,透着诱人色泽的嘴唇近在咫尺,她没有多想,张嘴将其含住。 “唔……”萧咲没想到她会突然亲上来,吓得闷哼了一声,背部肌肉瞬间绷紧,身子呈略微弯曲上抬的姿势,下意识地迎合了此刻的吻。 查出怀孕到现在三个多月了,旷了许久的两个人都有些激动,唇齿交缠,元满抬起头,小口小口喘着气,舌尖露在外面,银丝将两人相连,淫靡勾人。看着萧咲那被自己亲得发红的嘴唇,元满低下头吮住他的唇珠,用舌尖描绘挑逗,喉咙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哼唧声。 热气将萧咲身上的香味蒸腾得更盛,让人很难把持,元满不做反抗,瞬间投降。 “唔,满满……不急,别急……”萧咲终是保持了一丝理智,他放轻声音哄道。“你躺着,躺着不累,宝宝,躺好,来……” 睡衣睡裤被褪去,萧咲将软枕垫在她腰下:“这样舒服吗?会不会低了?要不要再加一个?” “舒服,不用加。”元满说着,悄悄扯过一旁的小毛毯搭在自己的肚子上。 “会冷?”元满的动作被萧咲尽收眼底,他迅速拉过被子将元满盖住。“是我不好,给你脱衣服前应该把温度调高一些。” 元满拉住想要下床拿遥控器调温度的他,小声开口:“不是冷。” “不冷?我看你拿毯子……”萧咲不解。 “嗯……我是觉得它会看见……所以把它盖住……”元满嗫嚅着,声音越来越小。 看着眼前因为害羞而浑身泛红的元满,萧咲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笑着俯下身亲她:“怕它看见?怕它看见什么?” 孕期身体十分敏感,萧咲的手指刚揉开穴口,清透的水液就开始往外分泌,他含住元满的耳垂低语:“好多水,乖宝宝,你说它真的能看到吗?那一会爸爸把它的妈妈弄高潮的时候,它会偷看吗?” 这种另类的第三人在场角度,让本就敏感的元满开始发抖,她捂着肚子:“不,你乱说,它在睡觉呢!” “哦?那让它睡吧,我们轻点,不要吵醒它。“萧咲顺着元满的意思压低了声音,转头含住了她微立的乳尖。 乳头被口腔包裹的瞬间,灼热的电流就扩散全身,元满娇娇地喘了一声,手指插进了萧咲的黑发中,温柔地在他头上轻揉,这大约是女人天生的母性,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光辉。 吮吸的力道很轻,舌尖在乳头上的小孔上轻钻,撩拨似的挑弄,穴内的手指驾轻就熟地往里探,在湿滑的内壁寻找她的敏感点。萧咲今天不想吊着她,只想把时间尽量缩短,让她舒服后能早点休息。 长时间没有过高潮的身体阈值极低,手指还没插几下,元满就呜咽着到了,她侧着头将脸贴在绒面的枕头上轻蹭,穴内的手指还在速度匀缓地插入,黏腻的水声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欲望如同覆雪的火山,在今日动荡。 “宝宝,乖满满。”萧咲在她发烫的脸颊上亲吻,温声哄她。“辛苦宝宝,忍这么久,馋坏了,是不是?乖宝宝。” 亲昵地说了一会话,萧咲起身拉过被子盖住她,一边将空调温度调高一边说:“乖乖盖着,一会消了汗该冷了,我去拿毛巾和热水。” 端着热水出来时,缓过劲的元满正抱着枕头侧躺着看他,身上的被子扯了一半,只堪堪搭着肚子。 知道她嫌热会掀被子的萧咲没有意外,扶着她的腿要给她清理腿间的湿迹,毛巾还没接触到皮肤,元满就将腿并拢。 “干嘛?”萧咲抬眼,拍了拍她的大腿示意她打开。“打开。” 元满歪着脑袋,视线从他的脸上一点点下移,直到接触到他下腹那顶隆起的帐篷。 宽松的灰色家居裤,松紧绳搭在腰下,顶起的地方有阴湿的痕迹,不知道是刚刚接水蹭上的还是其他的东西。 萧咲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胀疼的阴茎在裤子里跳动了一下,他无奈地挑了挑眉,刚准备说话,一只小手就偷偷沿着他上衣的下摆伸了进去,对着分明的腹肌开始任意妄为。 “给你清理好再摸好不好?”萧咲忍耐地低哼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一会你想怎么摸都行,水要冷了……宝贝。” “笑笑……”元满轻唤,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示意他俯身。 “怎么了?” 萧咲弯下身子,元满顺势便搂了上来,在他耳边吐气:“还要。” “还想要?”萧咲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手刚要往下探,就被元满的手挡开。 “要这个。”元满说完,手就隔家居裤握住了他勃起的性器。 “嘶……”萧咲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本来硬着就难受,此刻那只手还不安分地乱捏,他弓着腰扣住元满的手,声音低哑。“宝宝,给你舔好不好?别……唔……别摸,满满,给你舔,好吗?” 元满蹙眉,并不满意:“可你明明都硬了,喏……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出来,好硬。” “我没关系……嗯……一会就好了,你现在不适合做,宝宝。”萧咲额前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腿根都开始打颤。“给你舔宝宝,会舒服的,好不好……啊……满满你先松手。” 看着极力忍耐,眼尾泛红,止不住闷哼的萧咲,元满本就没有满足的欲望被重新点燃。 “已经快十六周了,可以做的。”元满知道这几个月萧咲也忍得很辛苦,他毕竟是男人,欲望展露得要比她明显些,可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事。“这么久不做,你不想吗?” 萧咲喘着气,身下的元满像只惑人的小猫在他脸上又亲又舔,勾引意图明显。 “你不想我吗,笑笑?”元满抬起腿在他侧腰轻蹭,语气软了又软。“笑笑……” “想,当然想你,宝宝,唔,别摸那儿,当然想你,乖宝。”萧咲气息尽乱,声音颤抖,理智的弦被元满反复撩拨,只在崩断的边缘。“你现在做真的不安全,满满,舔也会舒服的,好不好?你先放开……唔,听话,满满。” 虽然孕中期可以同房,可是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出事吃苦的是元满,他不愿意拿元满的安全去赌这一时的欢愉。 “那笑笑躺着,让我坐你身上。”元满眼珠子转了转,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腹肌。“我知道你怕不安全,所以,我只蹭蹭腹肌,我自己会控制好,行吗?你答应我就放手。” 萧咲被她磨得快要发疯,再三确认:“你保证不乱来。” “我保证!”元满眨眨眼睛。“我保证只是蹭蹭,不会进去。” 姿势翻转,萧咲脱掉上衣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坐在他肚子上的元满被他喘气的动作颠得一晃一晃的,像在骑马。 男人的体温本就偏高,湿滑的穴口与腹肌相贴的瞬间,元满爽得腰都有些发软,她撑着萧咲的胸口,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在他腹肌上有节奏地蹭着。 黑发垂至胸前,与那对轻晃的柔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被吮过的乳尖还没褪红,如此淫靡的画面落在萧咲眼中,不亚于烈酒,血液途径身体的每个角落,最后涌向欲望的钟楼。 “把裤子也脱掉好不好?每次往下蹭弄得我不舒服。”元满撅着嘴,指尖在他乳头上轻撩。 缺氧让萧咲的思维变得迟缓,看着元满委屈的脸,他没有多想,将裤子脱掉。 “全脱掉,内裤也脱嘛!” 耐不住人撒娇,萧咲将脱下的内裤扔在地上,向她讨饶:“这样行吗?满满,你……你快点好不好?” 元满满意地点点头,哄道:“马上就好,你再忍一忍哦,再让我蹭一蹭。” 萧咲认命地闭上眼睛,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努力放空,屏蔽一切把自己当成一匹在草原上安静吃草的马,任凭主人骑在他身上作乱。 蹭了一会,元满突然停住了动作,以为终于结束的萧咲刚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动作,元满就扶着他硬得不像话的阴茎往下坐,穴口的淫水让龟头毫无阻碍地插了进去。 “你……唔……你不是……”萧咲伸手托住她的屁股,咬着牙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啊!”元满小声叫唤了一下,略有哭腔。“疼……” 萧咲被吓得不敢乱动,本来要将她托起的动作也停住了,半个茎身都插了进去,他不敢再贸然拔出,紧张得心都开始疼起来:“怎么了?弄疼了?宝宝你别乱动,慢慢……慢点,慢点拔出来。” “你别碰我,我自己弄出来。” “好,好,我不碰你,你小心点,慢点。”萧咲吓坏了,连大喘气都不敢。 制止她的手慢慢松开,元满看着萧咲紧张的脸,义无反顾地又向下坐了坐。 “啊……啊……”柔软的穴肉层层迭迭地拥了上来,在茎身上有节律地吮吸着,快感如同烟花在萧咲身体里炸开,胀痛的阴茎被裹紧,疼痛和快意杂糅,刺激得他止不住出声。 “你看,没事儿吧……唔,好舒服,撑得好满,啊……”元满在他胸口揉了揉,挺着肚子开始前后摆动。“不全部插进去,不会有事的,我会……我会控制好的。” 萧咲咬着下唇,眼眶通红,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潮红的脸颊和难掩爽意的喘息让她此刻的表情变得更加迷人。 “唔,别哭嘛……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呀……”元满嘿嘿一笑,虽然她很想现在就俯身下去亲他,可碍着肚子,她只能摸摸他的脸哄他不哭。 事已至此,萧咲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防止她贪吃坐得太深,他没戴套,不能射在里面,只能乖乖当她的玩具,咬牙忍住等元满高潮。 “爸爸……”元满身子开始发颤,娇娇地喊他。“顶到了,爸爸,好舒服……” 她体力不支,加上肚子压着,无法加快动作,所以始终都在高潮的边缘徘徊,萧咲只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大概率要废了,只能哭着求她:“满满……满满你还没到吗?我真的……真的要不行了……满满……呜……” 看着梨花带雨的萧咲,元满身子一紧,撑着他胸口高潮了。 没了劲的元满软了身子就要往下倒,萧咲怕挤着她的肚子,赶紧扶住她将她从身上托了下来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住。 身下忍耐了这么久的茎身青筋暴起,萧咲转身对着床边迅速撸动了十几下,而后将存量不少的精液全部射在了地板上。 射完精后,他有些头晕,侧身便躺在了床上。 餍足的元满在被子里哼唧了两声,发现萧咲一直背对着她,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不明的啜泣声。 “笑笑……”她伸手戳了戳萧咲,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不要哭嘛,我说了会对你负责呀。” 萧咲转过身,红着眼睛开口:“你明明答应我不会乱来的。” “我上自己的老公怎么算乱来?”元满眯着眼睛钻进他怀里,黏糊糊地撒娇。“合情合理合法。” 萧咲说不赢她,抬手一边抹眼泪一边恶狠狠地警告:“你等着,你这顿打是逃不了,我一定揍你顿狠的,你太胡来了!” 活在当下,及时行乐,欲望被满足的元满对没有到来的惩罚并不感到害怕,隐约还有一些期待,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地在萧咲脸上亲了一口:“你真好。” —————————— 满满:你好香呀→我就蹭蹭不进去→只插进去一点点→只插进去一半→全部插进去我不乱动→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笑笑→被骗的裤衩子都不剩 笑笑:你等着,我必须揍你一顿狠的! 满满(麦当劳版):还有这种好事?你对我真好,下次还这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