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之大理皇朝》 第一章 退位风波 4980年以后的未来世界,分为七界,分别为人、冥、仙、魔、妖、灵、神。其中灵界与其他六界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而两个空间是不相通的,也就是说灵界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灵界中又分为三界阳界、阴界和神仙界。整个灵界分为天灵大陆和地灵大陆两大部分,天灵大陆上有综合之国——维莉娅王国和魔法之国——修斯达王国,地灵大陆上只有骑士之国——普拉诺王国一个国家。维莉娅王国建于4982年,由智慧女神维莉娅·默灵建立,是魔法与斗气兼容的国家。 诺撒邪·维莉娅是维莉娅王国的第十八任皇帝,可是她并不喜欢当皇帝,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因为在维莉娅王国做为皇帝既不能结婚也不能恋爱。在维莉娅王国每个女皇还可以等到了生育年龄(身体年龄25岁)的时候,喝下丹森湖的湖水就可以和常人一样怀胎生育了,将来也有可能让自己的孩子来继承皇位;而男帝因为没有生育能力,即使喝了湖水也无法生育,他们只能选择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来继承皇位。因此,诺撒邪·维莉娅认为用这种方式传承下一代,对皇帝来说不公平,而且这种没有结婚和恋爱就生育对人生来说是不完整、不完美的。所以,她宁可不做皇帝也要谈一次恋爱。但是做为女皇,她也深知自己必须对国家的生死存亡负责,在没有找到合适的皇位继承人之前,她也不会轻易退位。 维莉娅王国早朝是不固定的,如果没有重大事件,皇帝不用去上朝,只需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即可。而且时间一般在早上八点,即使上朝也不需要起的太早,大臣们则要提前一个小时到文武议事殿进行早朝前的各方朝会事宜。 某日的早晨,朝臣们和往常一样分別在文武议事殿朝会完毕后排成两排队伍走进琉璃灵宵殿中,诺撒邪·维莉娅也在此时从侧门走向龙椅。 “恭请吾皇圣安!”早朝开始,朝臣们一起大声喊着向诺撒邪·维莉娅叩首。维莉娅王国叩拜礼仪是右手单手放在左胸前,左腿单膝下跪,低头四十五度弯腰。 “众卿平身!”诺撒邪·维莉娅道。众臣闻声道:“谢陛下!”然后全部起身退至两旁站成两列。此时诺撒邪·维莉娅说道:“诸位卿家,今日有事要上奏吗?如果没有事要上奏的话,朕倒有一事要和诸位卿家共同商议。”朝臣们纷纷摇头表示没有要事上奏。 “诸位卿家!”诺撒邪·维莉娅平静地说,“我维莉娅王国自朕登基以来,以及在诸位卿家的协助下,可以算得是国强民富,也没有任何战事,天下和平。因此,今日朕决定择日退位。……” 诺撒邪·维莉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位老臣打断,只见他站出了列,恭敬地向上深深一鞠躬,说:“请陛下三思,此事万万不可!”说完又跪了下来。群臣见状也纷纷出列跪地,口中喊着“请陛下三思!” “皇叔,朕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此决定的。皇叔及各位爱卿请起。”诺撒邪·维莉娅口中的皇叔叫须裕·敖迪,他是她的母皇在位时册封的王爷,今日已是二朝元老。 “陛下若不撤旨,臣愿长跪于此,直到陛下撤旨为止。”说完,群臣也纷纷随声附和道:“臣等愿追随王爷”。 “你们……”诺撒邪·维莉娅愤怒地拍了一下龙案,“哼!你们这是在威胁朕吗?” “臣等惶恐!臣等不敢!”群臣齐声喊道。 “既然不敢还跪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朕起来!”诺撒邪·维莉娅怒斥道。群臣闻言纷纷起身退至两旁。 众臣退至两旁后,诺撒邪·维莉娅也恢复了温和的态度,说:“朕知道,诸位都是母皇精心挑选出来,能为王国社稷着想的忠臣良将。朕也知道,诸位的顾虑。只是朕着实无心于朝政。”她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会儿众臣的反应,见众臣没有太大反应后,继续说,“皇叔,您是看着朕从小长大的,或许别人不知道朕的性情,难道皇叔您也不知道吗!再说,朕是为什么才继位的,皇叔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当然,为了王国社稷,朕也不会此刻轻易退位,朕会等到选出合适的皇位继承人后再行退位和继位大典。因此,这也是今日朕将与诸位卿家商议的主要内容。朕想听听诸位的意见,诸位心中可有适合的继位人选。诸位卿家不必有所顾虑,我王国的宗旨向来是能居之,即便是皇位也一样,只要他有相当的能力,哪怕被荐举之人非我皇室中人也不没有关系,诸位有话直言即可。” 诸臣闻言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起来,不久,吏部尚书普彼·奇洛上前说道:“微臣吏部尚书普彼·奇洛启奏陛下,微臣心有一人选可以继位。” “哦?是谁?”诺撒邪·维莉娅问道。 “微臣举荐之人是都义侯阿诺·斯洛。侯爷常常开创放粮、布施于民,解百姓之疾苦,深得民心。而且文武双全,也为我国建立了不少功勋。因此,微臣认为侯爷是一人选。若侯爷能继位皇位,是我国百姓之福。” 诺撒邪·维莉娅听后微微点点头,语气非常平和地说:“奇洛卿所言是矣。都义侯阿诺·斯洛的确是一人选。其他卿家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微臣户部尚书普威·雷阔启奏陛下,微臣心中也有一人选,但不知当讲不当讲。”户部尚书普威·雷阔也站出列朗声道。 “哦?朕说过请诸卿有话直言,雷阔卿但说无妨,无需任何顾虑。” “是!陛下,微臣要荐举之人就是陛下的亲妹妹诺撒莎·默灵——露熙公主。公主殿下,时时深入民间,凡事亲力亲为,就算遇到再苦再困难的事也不退缩,为百姓办了许多实事。所以,微臣认为公主殿下也可担此重任。” “雷阔大人,您该不会是因为露熙公主殿下是陛下的亲妹妹才这么说的吧!”普彼·奇洛讽刺道。 “奇洛大人,您又何偿不是因为都义侯是大人的乘龙快婿而纳谏的呢!”普威·雷阔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诺撒邪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两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何须为了此等小事而伤了和气呢!两位荐举之人朕也有所耳闻,谁是谁非朕已有所考量。不知其他爱卿还有没有其他要荐举的人?” 群臣再次议论起来,全部表示无其他荐举人选。“如此说来,大家都认同两位尚书大人的建议啊!不知道皇叔认为此二人谁比较适合继承皇位?”最后一名诺撒邪·维莉娅对着不曾说话的须裕·敖迪说道。 “陛下,请恕微臣愚昧。微臣不知道该如何取舍。”须裕·敖迪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突然听到诺撒邪·维莉娅问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惭愧地怱怱回了一句。 “各位爱卿也不知道?”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摇头。诺撒邪见状继续说,“既然各位爱卿都没有建议,朕心中倒有一方法。各位爱卿都明白,判断一个国家的强盛与否,主要还是看百姓的生活是否安逸、和谐。换个角度说,在场的各位大人包括朕在内以及地方上的大小官员虽然手握实权,但哪一个人不是为黎民百姓着想,哪一个不希望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的生活。既然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不如就将此权交给民众,让他们自己选出他们心目中的君主。朕的建议,不知道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众臣又一次议论开来,不久齐声说:“陛下圣明!” “既然各位爱卿都无人反对,朕即刻下旨实施。良玉(诺撒邪的贴身侍奴,皇宫总管),传朕旨意:‘着各府派遣选举代表各二百名,其中各郡不得少于八十名,各县不得少于三十名,各镇不得少于八名,各村不得少于三名。于明日下午在滨城广场举行选举大会,最后得票数多者当场立为储君。’众卿,明日大会不必早朝。” 各大臣齐声恭敬地说:“臣等遵旨!” “奥登尚书,今年的科考应该快到了吧?”诺撒邪解决了立储一事后转向礼部尚书奥登·艾伦询问科考事宜。 礼部尚书奥登·艾伦听见陛下询问自己,立刻出列回道:“臣回禀陛下,今年文科科考于下月初八举行。” “嗯,按日程算算也只有半个月了。不知道爱卿考题是否拟定?”诺撒邪问道。 “启奏陛下,今年的恩科试题,早已拟定完毕,微臣即刻呈与陛下御览。” “不用了,你说给朕听便是。” 奥登·艾伦也不打开奏章,略加思索后恭敬地说:“是,微臣遵旨。历来科举,除文试外其他考试内容都比较死,无须拟定。只有文试因源于当时之事论题,因而须废些功夫。但微臣等幸不辱命,奉旨拟题为二。一是论农,近年来有些地方收成不太理想,甚至有些地区还闹过饥荒;虽然已经解决,但微臣等认为这是一个问题所在,因此拟题为一;二是论水利,较之前情况相比,也有些地区的与之相反,多处洪水泛滥毁其家园;虽然此乃天灾不可以避免,但微臣等认为只要做好防范措施,虽然不能彻底解决,但至少可以让损失到最低,故微臣等将其拟为题二。” 诺撒邪仍然平静地说:“嗯,不错,辛苦爱卿了。不过,现在选储在即,不如让他们谈谈对君主的希望,也好让我们未来的储君有个参考。依朕看,就将此二题合为一题,以‘论君主之道’为题来测试他们吧!” “陛下圣明!” “良玉,传旨吧!” “是!”良玉缓缓打开手中的圣旨,大声朗读起来:“陛下有旨下,众臣跪听接旨!” 群臣纷纷下跪后,良玉朗声道:“女皇有旨,令奥登·艾伦为此次恩科主考官,户部尚书普威·雷阔和大理寺卿霍森·戈德为副主考官。钦此,谢恩。” “谢主隆恩!” “退朝之前,朕还有几句话要向三位爱卿交待。此次科考三位爱卿不但要选出三甲,再选出一些有较好建议的文章,以供新任储君日后治国做参考。”诺撒邪始终平静地说。 “臣等遵旨!” “退朝!” 随着大臣们纷纷退离琉璃灵宵殿,一场退位的前期工作也算告了一个段落。 ………………………………………………… 一个月后,传位大典前夜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通过民众选举诺撒邪·维莉娅的亲妹妹诺撒莎·默灵中选,同时被诺撒邪·维莉娅当场封为储君。另外,科考也顺利结束。 传位大典前夜,诺撒邪把诺撒莎叫到自己房内,说:“莎莎,明天你就要成为王国的女皇了,有何想法?准备怎么做?” “姐姐!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聊天了,你干嘛一见面就问我这些噢!不如咱们一起聊天吧!”诺撒莎撒娇着说。 诺撒邪微微一笑,无奈地说:“你啊,都快成为女皇的人了,还一副天真样子,一点女皇的风范也没有!” 诺撒莎轻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叫了声:“姐姐……” 诺撒邪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好,好,好!我的莎莎说不说就不说!” “可是姐姐,我实在搞不明白,无论是才识还是治国之道等各各方面你都比我强,你为什么要退位呢?否则母皇也不会选你啊,更何况我所会的一切都是你教给我的啊!” “莎莎,你是知道的,姐姐从来都无心于政事。当初姐姐之所以答应母皇继任皇位,是因为你当时还太小,还没有到继位的年龄,然而除了我之外没有更合适的继承人,再加上母皇的身体又不好,只怕撑不到你十六岁,所以我才答应皇母继承皇位,并将我所会的一切全部教给你。如今你已经长大,也有资格继承皇位,姐姐也可以放心地把皇位交给你了。”诺撒邪语重心长地说。 诺撒莎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当位好皇帝的!哦,对了,姐姐!近日,我从外面回来时,看见皇城的东门仅十步之遥的地方又建成了一座新城池,那个城叫什么名字啊?好像没有人进出,是干什么的啊?”诺撒邪没有马上回答,她看着自己的妹妹心想: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本来还想再拖一阵子的。不过,话说回来,把王国交给她是最明智的抉择,不枉自己这些年来的精心教导。 思及此,诺撒邪才缓缓地说:“那是姐姐为那些退役的宫女而建造的城池。那些宫女能进宫来服侍我们已经不容易了,而且若不是家境贫困,又是谁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供人驱使呢。然而过不了几年却要早早的退役,岂不可惜。所以,我便把她们全部都召集了起来,为她们建造一座城池,教她们武功,并教会她们侦查、追踪、布阵、兵法,还有使毒、解毒等各项技能。将她们训练成一只特殊的军队,成为我王国的后备军队。” 第二章 时空穿越 思及此,诺撒邪才缓缓地说:“那是姐姐为那些退役的宫女而建造的城池。那些宫女能进宫来服侍我们已经不容易了,而且若不是家境贫困,又是谁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供人驱使呢。然而过不了几年却要早早的退役,岂不可惜。所以,我便把她们全部都召集了起来,为她们建造一座城池,教她们武功,并教会她们侦查、追踪、布阵、兵法,还有使毒、解毒等各项技能。将她们训练成一只特殊的军队,成为我王国的后备军队。”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是姐姐考虑地比较周全,若换成是我可万万想不了那么多呢。”诺撒莎感叹道。 “你啊,哪里是想不了,你是根本就不愿意去想,整天就知道懒着姐姐!” “呵呵,因为人家知道姐姐最疼莎莎了,姐姐一定为莎莎都想好的,所以我也不用去想那么多啦!”诺撒莎亲昵地搂着诺撒邪的手臂,撒娇道。 诺撒邪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可是从明天开始所有的事都要你自己想了,姐姐总有离开你的时候。” 诺撒莎嘟嘟嘴,委屈地说:“姐姐真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天晚上过后,是人家最后一天依赖着姐姐了,姐姐还念叨个不停!呜……!”说着就佯装哭了起来。 诺撒邪不着痕迹地翻了翻白眼,轻轻叹了口气,道:“好,好,姐姐不念叨了,行吗?时候不早了,睡吧!”诺撒邪明知道诺撒莎是假装哭的,可还是安慰着妹妹。没办法,谁让她看不得自己的妹妹伤心呢,是真是假都是如此。谁能料想,向来杀罚果决、处变不惊、万事周全的“冷面女皇”诺撒邪·维莉娅,却拿自己的妹妹没辙。 翌日,诺撒邪姐妹和众臣在维莉娅神殿举行传位大典。诺撒莎·默灵登基后更名为诺撒莎·维莉娅,将恢复了本名的诺撒邪·默灵说的那座城池取名为“逍遥城”,城里的军队命名为“逍遥军”,并册封诺撒邪·默灵为“逍遥女王”,并赐其腰牌一块:一面刻着“逍遥”两字,另一面则刻有“朗朗乾坤,任君逍遥”这八个字。从此维莉娅之城的东门紧闭,在东门两侧与逍遥城之间建起两堵高高的城墙,形成一条长长的通道,此通道只有逍遥城的那只特殊的军队可以通过。 从此,诺撒邪·默灵彻底摆脱了皇位的束缚,在逍遥城内练练兵、看看书、养养花、种种草,有时甚至弹琴作画或者独自下棋,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在逍遥城内专门负责训练“逍遥军”,她将训练好的人员全部分散到王国各地,让她们在各地开设客栈、酒楼、米行、钱庄、船运、镖局、绣庄等数十种店,而且各行发展的势头都很猛烈。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内,她们不但掌握了维莉娅王国的经济命脉,更已经渗透修斯达王国和普拉诺王国。 在这三个月来的闲暇之余,诺撒邪将金庸名著看了个遍,对《天龙八部》中的段誉颇有好感,让她很想去天龙八部的世界去看一看,段誉是否和书中所说的一般,于是她决定穿越时空到天龙八部时代去一探究竟。根据书中所说王语嫣是直到最后,亲眼看见段誉为了自己被慕蓉复打入井底,才明白段誉对她的好,若不是段誉内功深厚,这么深的井不摔死才怪呢。既然你不珍惜,那段誉我就抢走了。当然,有我在即使你珍惜他,那他也是我的,你只能安心地做他的妹妹,诺撒邪心中如此想着。 一天夜里,维莉娅·默灵女神用“入梦大法”进入诺撒邪的梦中,赐于诺撒邪“四灵剑”、“火麒麟”、“水麒麟”、“五爪金龙”、“金翅凤凰”后离开了诺撒邪的梦。诺撒邪从梦中惊醒,发现五种圣物都在眼前,才明白原来那不是梦。但是要驱使圣物也不是件易事,无论你多大的功力都需要于和圣物滴血为盟才能驱使。因此,诺撒邪立刻与五圣物分别滴血为盟。 十年后(诺撒邪·默灵退位时20岁,十年后则是22岁)的一日清晨,诺撒邪练完兵又晃荡一遍皇城后来到维莉娅神殿,她听母皇说在维莉娅神殿的地底下有时光机,而开启地下大门的机关就在维莉娅女神像的后面。 诺撒邪朝维莉娅女神的神像拜了拜,抬头时霍然发现自己和维莉娅女神长得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虽然说她默灵家族是维莉娅·默灵的嫡传,但除了自己她还没有听说过有谁和维莉娅·默灵如此相像的。诺撒邪微微一笑,再次朝神像深深一拜,然后穿过神像来到神殿的后殿,仔细扫过后殿每一个角落,一会儿她便在放神像的石台上找到了一个太极八卦镜,但是要怎么使用呢?这时,她想到了通灵纳玉戒的用处,只见她平举双手于胸前,右手掌心向下,左手掌心覆于通灵纳玉戒上,口中默念着咒语,不久通灵纳玉戒发出一道蓝光,诺撒邪立刻将蓝光照向太极八卦镜,开启方法立即浮现在眼前。 诺撒邪按照方法,分别划破双手掌心,使鲜血渗出并贴于太极的阴阳两极上,直到自己血布满阴阳两极,然后双手合十面向太极八卦镜,站于两极之间,等待机关开启。 不一会儿,两极发出通体白光并遍及整个太极,然后顺时针飞快地旋转与八卦相反,并产生强大的吸力,将诺撒邪吸了进去。诺撒邪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入,然后天旋地转地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不久便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奇异的世界。她正躺在一片花海之中,这里一年四季的各各品种的花都有,并鲜艳的开放着。诺撒邪慢慢地站起来,抬头望向天空,空中阳光灿烂,蓝天白云的,不像是在地底下的感觉。其实这里位于时空缝隙,将时光机放在这里,是为了不让时空转换时产生的波动影响到其他时空正常秩序。 诺撒邪微微拧了下眉,心想:难道这就是神殿的地底下?可不像啊!唉,算了,还是不管它了,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随缘吧。于是沿着花海中间的一条小道向深处走去。当诺撒邪走出花海后,眼前又呈现出另一番景象,在她的前面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湖泊,湖水清澈甘甜,左前方则是一个三丈高一丈宽的瀑布,却静得听不见瀑布的隆隆之声,再看湖泊表面与瀑布接壤之处水雾弥漫,一道彩虹悬挂在空中。右前方的山顶上,隐隐约约有一座金殿闪闪发光,想必那里就是时光机的所在地。 诺撒邪见到金殿后,立刻施展疾风术飞向金殿。不知道飞了多久,诺撒邪才飞过湖泊才来到金殿前,她抬头望去,整个金殿全部都是用黄金建造的,造型上与中国的人民大会堂十分相似,但是要比人民大会堂高出2倍且大2倍,有顶。中间挂着一黄金牌,上面写着“越光殿”三个大字。 诺撒邪走进金殿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殿中央的维莉娅女神像。但与维莉娅女神殿中的神像不同。神殿中的女神手执权威法杖,头戴金冠,庄yan肃穆;而此处的女神平举双手,微微仰头,神态祥和,像是在祈求着些什么。在侧殿则是两台可以穿越到不同时期的时空机,诺撒邪分别看了下可穿越的空间,一台可穿越前后1500年,另一台则是可穿越前后3000年,没有一台可以穿越到诺撒邪要到达的近四千年的时代。 尽管如此,诺撒邪并没有放弃,她想既然王国的训练场地可以与任何一个年代相接,做为维莉娅王国最神秘的地方,不可能只能穿越到前后3000年的地方,一定还有不为人识的地方藏着可以穿越任何地方的时光机。只是,放眼望去殿中只有这两台时光机,再无其他。那么其他地方一定是要用特殊方法才能使它启动,而启动的关键肯定与大殿中央的维莉娅女神像有关。因此,她回到维莉娅女神像前观察了一会儿此处的神像,似乎发现了什么,她缓缓跪在维莉娅女神像前诚心祷告,希望维莉娅女神能够帮助她完成心愿: 伟大的维莉娅女神啊,信女诺撒邪·默灵在您面前诚心祷告。信女从小可望自由无心于朝政,且有负您的重托,现在信女跪在您的跟前向您诚心忏悔,祈求您的宽恕。如今信女已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为寻求真爱,想穿越到近四千年前,信女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帮助。(之后,便是一长段祷告的经文。傲雪也不知道是什么,在这里就不写出来了,文章的字数还是留给我们的主角吧!) 诺撒邪刚念完祷告的经文,只见神像前的香炉自动微微转动了一下,然后神像背后的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诺撒邪见状欣喜地向神像深深拜谢后进入暗门。 在暗门的后面是一间密室,密室里有一台非常陈旧的时空机,这是唯一一台可以穿越前后5000年及以上年份的时空机。诺撒邪看着这台旧得无法再旧地时空机苦笑了一下。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现在也只有它能把自己带到自己想要到达的目的地了,不是吗? 于是,诺撒邪站到时空机前许久,默默地叹了口气,才用先前的方法,默念着咒语查看时空机的说明后,开始她的旅程。诺撒邪根据使用说明操作着时空机,时空机也立刻开始运作了起来,可刚启动没多久便听到时空机发出一声警报:警报!!!由于设定年代太久远,可能会出现误差,请问是否继续穿越? 什么?可能会出现误差?有多少误差?诺撒邪听到警报后不由地傻眼,且头顶还飞过一群乌鸦。不是说这个机器可以穿越到前后5000年及以上的年份吗?怎么会因为年代太久远而出现误差,难道是因为机器放置的时间太久,而且长期不用以至太旧了?唉,不管了,只要别往后面的时间穿越就好,可是这又有谁能说得准呢。诺撒邪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它不要往后面的时间穿越。然后确认继续运行。可是没有过多久,这台死机器又发出了声警报,气得诺撒邪差点想把它给拆了。 但为了自己的梦想,诺撒邪强忍内心的愤怒倾听警报内容。只听警报声起:警报!!!如果使用者一旦确认穿越时空,便无法返回,请问是否继续穿越? 无法返回?又是什,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穿越以后就永远都回不来了吗?即使是穿越错了时间,也回不来了?那要怎么办?万一它把自己送到段誉和王语嫣相恋之后,而此时自己又回不来重新穿越,那自己此去还有什么意义? 望着这台烂机器,诺撒邪犹豫了很久。经过再三斟酌之后决定还是听天由命吧,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去尝试一下。只是,此去自己恐怕再也无法见不到自己的妹妹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了,自己是不是该留下些什么再离开? 诺撒邪缓缓地从腰间摘下金牌,看了一眼金牌,这个金牌从此自己再也用不着了,还是还给妹妹做个纪念吧。另外,她还从通灵纳玉戒中取出了另一块牌子,那是能调遣“逍遥军”唯一的兵符。诺撒邪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这两块牌子,然后连同一封早已写好的信一起传送到诺撒莎房内的梳妆台上,然后开始她的寻爱之旅。 当诺撒邪走上时空机的传送台上时,她双手交叉相握于胸前,紧紧地闭上双眼,内心最后一次吐出心声:我亲爱的莎莎,亲爱的亲人们以及全国的子民们,再见啦! 此时,时空机已经启动,一道七彩激光打在诺撒邪的身上,瞬间诺撒邪就消失在了时空机上。在时空隧道中,诺撒邪只觉得自己天旋地转的,虽然她已经竭尽全力想控制住自己,但还是抵挡不了来自空间中曲扭的压力,再加上还有一股电流在她的身上不停运转,搞得她全身发麻,甚至渐渐地透不过气来,最终晕了过去…… *************************************************** 天山缥缈,山峰终年云封雾锁,常隐于云雾之中,缥缥缈缈,似仙山隔云海,如霞岭玉带连,远远望去,若有若无。到处悬崖峭壁,地势险峻。峰上有个灵鹫宫,为逍遥派三老中的大师姐天山童姥童飘云所创,分为钧天部、昊天部、阳天部、朱天部、赤天部、成天部、幽天部、玄天部和鸾天部九天九部,宫中宫女各各武功奇高。 第三章 峰顶纠缠 天山缥缈,山峰终年云封雾锁,常隐于云雾之中,缥缥缈缈,似仙山隔云海,如霞岭玉带连,远远望去,若有若无。到处悬崖峭壁,地势险峻。峰上有个灵鹫宫,为逍遥派三老中的大师姐天山童姥童飘云所创,分为钧天部、昊天部、阳天部、朱天部、赤天部、成天部、幽天部、玄天部和鸾天部九天九部,宫中宫女各各武功奇高。 一日,昊天部在外巡山,忽然一道蓝光像流星般划过天际。众宫女惊讶地看着天空。“你们在看甚?”这时,一名二十多岁女子刚好走过,见她们看着天空发呆问道。 “余首领,刚才我们看见一道奇怪的蓝光从天划过,但不知道是何物。”其中一名宫女立刻答道。原来那名女子是昊天部首领,姓余。 “知道是何方向么?”“知道,好像是失足崖。” “好。你们两个去禀报尊主。”她转身指着身后的两名宫女说。“其他人跟我去看看。”于是,众人一起往失足崖进发。 话说那道蓝光不是何物或是别人,正是穿越时空而来的诺撒邪·默灵(我),我已成功得进入了天龙世界,只是比设定的时间早了些时日,但我目前为止还不知道。 我从晕迷中缓缓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在悬崖边,便立刻站起来向内挪了几步。脱离危险后,我抬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认自己是到时了哪一年?在哪里? 只见周边群山环绕,山峰隐于云雾之中,到处是悬崖峭壁。我看着周围的环境想着书中所写的场景,可是由于刚穿越时空的缘故,所有的记忆还未恢复,因此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唉,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检查下身体状况,再出去找个人问问现在是何年吧。 接着,我盘膝而坐,轻轻地闭上双眼,双手手捏兰花指,掌心向上放于膝盖上,均匀地调整着呼吸,过了一会儿缓缓向外打开,举过头顶,然后右手在内左手在外,左手掌心覆于通灵纳玉戒之上,手背向外缓缓地收于胸前,接着双手向前平举的同时翻掌向下(双手位置不变),再翻掌向上。如此动作三个来回,最后停留在心脏前,查看自身状况。随之一连串的数据从我脑中掠过。 检查完身体的我几乎难以相信现在的状况。天哪!怎么我只剩下这点功夫了,现在的只剩下各系的初级魔法和一个中级风系魔法“疾风术”,其他的魔法全部都失去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穿越一次时空要损失那么多,早知道我就不穿越了。其实这是有原因的,还记得前一章我在时空机中的那次电击吗?其实,我所失去的大部分功夫就是这次电击造成的,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唉,算了,总比全部尽失幸运多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能再次从头练起了。只是不知道这些功夫在异时空里能不能修练。不如现在试试!想到这里,我再次轻轻闭目,念动咒语尝试练习。 不久,我就发现自己全身舒畅不少,自己原先的功力也有所增加。发现这些变化我真是惊喜若狂,没想到这些魔法在这个异时空里也能修练,这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知道在异时空也能修练魔法和修真法术的我又开始念起了咒语,继续修练。现在只剩下时间需要确认一下了。 此时,昊天部众宫女已经来到失足崖上,却见一蓝衣女子盘膝而坐,蓝发披肩,紫色的眼睛,蓝布蒙面,左手食指与拇指相抵,右手中指由上而下穿过,右手食指与拇指相抵,又将左手中指包在其中,然后左手无名指与右手穿过的中指相抵,双手小指也相抵,指尖全部指向上方,右手在外左手在内,放于胸前,姿势十分诡异。 众女见此情景惊愕万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会,那名姓余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向我拱手说道:“在下姓余,是昊天部首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到我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境地有何赐教?” 许久,众女也没看见我有任何反应,依然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姿势,人却一动不动。 “快说,否则休怪我等剑下无情。”一女子见我无任何反应怒斥道。可是我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依然我行我素。 “你……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跟你说话听见没有?再不回应我等真要动手了。”这里的人还真如小说里说的那样,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其实我并非毫无知觉,她们说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在想些问题而已。听到其中一名女子说自己姓余,又是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境地什么的,再加上练功之前自己看到的景色,联想到原著中所写。难道这里真是天山童姥的地盘——缥缈峰灵鹫宫? 我刚想有所回应,只觉得有一股寒气袭来。原来有名女子见我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早已没了耐性,拨剑向我攻来。天山武功玄冰术,以寒冰见长,掌中带冰,冰中有气。天山玄冰,已非寻常之水结成,可以在烈日炎炎之下,经久不化;可以在寒冬之日,瞬间蒸发,化作阵阵杀气。天山弟子用冰,就如同星宿派用毒、峨嵋派用符,是武林中大大出名的制敌手段。采冰术是天山的内家功夫,采冰的修炼,才使得玄冰术的掌中成冰变成可能。但采冰术的修炼并非一日之功,天山弟子对这门技艺的修炼是最刻苦的。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立即聚风和水元素结成冰,对着那名女子轻轻一挥,数十道冰柱向她射过去,然后瞬间站了起来,转身与昊天部众女对视。 那名女子见我突然发出数十道冰柱攻向自己,略微愣了一下,随即收起攻势,挥剑抵挡,但还是被几道冰柱打中,连退几步,而那冰柱进入体内后立刻化为无形,只在那名女子身上留下几处细小的伤痕。众女见状都慌了神,她们以为这是天山童姥的独门暗器“生死符”,心想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何许人,怎么会我派上乘武功。稍冷静一点的,拿出了平时派给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缓解“生死符”的止痒镇痛药,可在我看来也不见得冷静到哪里去。 我见状立即阻止了她们,说:“住手!她不会有事的,不要乱用药物。” 众女一听,更不知该怎么办了,纷纷看向姓余的女子。姓余的女子略加思索片刻,以礼向我问道,但语气已无前次温和:“这位姑娘不愿透露姓名,我等也不强逼。只是望姑娘告之师承何派,怎会我家主人的独门功夫‘生死符’?” 生死符?什么东西?不知道啊!“对不起,我并不知晓阁下所说的‘生死符’的是何等功夫。我只知晓刚才被我打中的那位女子,并未中毒,只是中了我的寒冰气。只要运功将寒冰气逼出就没事了。”只是等我说完,许久也不见其他女子有任何动作,而那名女子也已冻得直发抖,嘴里还不停地叫唤着。我见着也着急了起来,自己想出手,却碍于被众女子看着,不能亲自帮她驱走寒冰气。心里想着:她们怎么还不动手,再不把寒冰气逼出,等到寒冰气攻心她就要被冻死了。毕竟这跟我多少有点关系。 我急着催促道:“你们到是快点帮她寒冰气逼出来啊,再不动手,等到寒气攻心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话音刚落,几个女子一起运功帮那名女子把寒气逼出来。直到见寒气被逼出,我才松了口气。 姓余的女子见自己的姐妹已没事,继续追问我我的功夫从何学来。无奈啊,但又不知道做何解释,只能转移话题。我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道:“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但我想请问,现在是何年月?” 众女听到我的问题都奇怪了很久,心想我的脑袋没什么问题吧,怎么问了这么个问题。又过了会,姓余的女子拱手回道:“当今有宋、辽、西夏、吐蕃和大理五国。不知道姑娘要问的是哪国?” “全部。” “那是宋英宗治平三年,辽道宗咸雍二年,西夏毅宗拱化四年,吐蕃共有四个王系:拉萨王系、阿里王系、亚泽王系和雅隆觉阿王系,大理孝德皇帝保德二年。” “多谢。”我向姓余的女子也拱手道了声谢。还好,那台烂机械没有把自己送到萧峰自杀之后,不然我来此一遭还有什么意思。现在大概萧峰还没出生了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当我正准备离开时,突然一个苍老的女声破空传来,随即一阵掌风也呼啸而来。 那掌风速度疾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掌风已到眼前。看来出掌之人武功极高。我没有思索太多,立刻挥出一掌迎接。 “啪——!”两个掌风相撞产生巨大声响,只因来人内力深厚,而我刚穿越时空而来,还没来得及整理好状态,被她振出了后退好几步,随即“噗——!”的一声,嘴角溢出了紫色的鲜血。紫色的血?不用怀疑,的确是紫色的。此时的我刚来到天龙时期,还没有经过洗理,自然还是拥有着原来维莉娅王国的皇族血统——紫血。 紫血在5393年是很平常的事,而且更是身份的象征,代表拥有者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但在距维莉娅王国四千多年前的北宋末期时代的人没有人见过,久居在天山缥缈峰灵鹫宫昊天部的众女更是闻所未闻,见了当然很惊讶,都猜测着我的身份,直到天山童姥到来才停止议论,齐声行跪拜之礼道:“昊天部众奴婢参见尊主。” 正在调整状态的我听到众女的喊声,抬头望向眼前这位将自己打伤的人,只见她形体如一八九岁的女童,头发却有一点花白又好似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一身红衣,项上挂着一块银片,身披黑色披风。心想:难道她便是天山童姥——童飘云。“阁下就是天山童姥,童飘云?”我谈谈地问道。 众女面面相觑,宫里知道主人名字的人不多,大概只有余首领和主人的贴身侍婢知道,眼前这位不明身份的女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娃娃,竟然知道我天山童姥的名讳,又会我派的功夫。不错,姥姥很欣赏。”童飘云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是欣喜,但是下一秒说话的语气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她怒斥道,“说,你是不是那个贼贱人派来的?”这也不能怪她是如此态度,在这个世上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人不多,宫里只有小余(昊天部首领余婆,那时她才二十岁左右)和自己的贴身侍婢知道。宫外只有二人,第一个是自己的师弟无崖子,但他不一定知道自己的现况;就算无崖子知道,按天山童姥的性格,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师弟的,再说又有谁会去怀疑自己心爱的人呢!第二个人就是师妹李秋水,而且她与自己是死敌,如果她想利用他人来寻仇,把自己的一切告诉自己的人也不奇怪,所以童飘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秋水。 贼贱人?是谁?刚穿越时空的我状态还没完全恢复,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能记得天山童姥叫童飘云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没有想起天山童姥口中的贼贱人指的就是李秋水。于是,辩解道:“姥姥台鉴,不知姥姥口中的‘贼贱人’是谁?” “哼!小贱人,少跟我装傻,吃我一掌。”说着就使出一招天山六阳掌“阳歌天钧”向我袭来。 靠!这天山童姥也太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了吧,不告诉我她口中的“贼贱人”是谁也就算了,竟然说我是小贱人。我哪里贱了,不就是现在的功夫跟你们的有点相似吗,不就是流的血和你们不一样罢了,有必要那么骂人吗!还有,你骂也就算了,还不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打过来,那也太狠了吧! 第四章 天山童姥 靠!这天山童姥也太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了吧,不告诉我她口中的“贼贱人”是谁也就算了,竟然说我是小贱人。我哪里贱了,不就是现在的功夫跟你们的有点相似吗,不就是流的血和你们不一样罢了,有必要那么骂人吗!还有,你骂也就算了,还不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打过来,那也太狠了吧! 好吧,我承认你已经成功把我激怒了,后果很严重。但就在我即将出手之际又想到:身为维莉娅王国的一位女王,如果我现在出手打你,被传了出去,人家会说我欺负老弱病残,卑鄙,无耻,没品,黑心肝,没良心,不要脸,没人格,羞羞脸,丧心病狂,无血无泪,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冷血动物,妄为灵长类的,没有女王的风度。回头再想想,天山童姥就是这样的性格,只按自己的牌理出牌,从不顾及别人。 ok!既然打不得,你又是这样个性,我认了,那我躲总行了吧。想着想着掌风已来到跟前,再不躲我的小命可就真的要挂了。眼看掌风即将拍到我脸上,我突然急使一个瞬间转移,转到天山童姥的身后。 天山童姥见我的“轻功”速度一惊,但她立即恢复了过来,一个急转又一招招“阳春白雪”接连着打过来,且一掌快似一掌,一掌比一掌狠。 刚开始我还能躲过,可是到后来就渐渐地就招架不住了。虽然如此,但我依然不敢有任何松懈,怕万一有个疏忽,随时会要了自己的命。心里暗暗地激励着自己:我还没去找段誉,我还不能死。 打久了总要缓解下,我便趁着天山童姥稍缓的间隙,浮轴一挥,一道蓝光从袖中窜出,对上天山童姥的掌风,另一手也同样一挥,另一道蓝光从另一手的袖中窜出,击中了天山童姥的胸口,将天山童姥借势推出一段距离。乍看刚才从我袖中窜出的是两道蓝光,其实是两条布带。 天山童姥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还手,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中了我一击,却只在被我借势推出一段距离后向后踉跄了几步,没有受什么伤。真不亏是位宗师,内功果然深厚。只是在想,这小娃娃的武功诡异得狠,不知师承何派,怎么自己从来见过或听过。而我,因此也获得了天山童姥的“重视”,使出全力来对付我。 呵呵,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见天山童姥将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混合起来打,还配合上了凌波微步。而我也用手臂带动布带不停地挥舞,时进时退,与天山童姥周旋着。 目前,我的武功路数对这个时代来说是异常怪异的。从表面上来看,一来完全分不清楚我是攻是守。二来,于其说我是在打架,倒不如说我是在跳舞。因为从旁看去,我好像是在翩翩起舞。虽说,天山童姥所使的逍遥派的武学看上去也像是在舞蹈,但我的更像。一直在旁的众宫女见我的武功怪异,都纷纷议论着我的来历,甚至有人说我来自邪教。 虽然她们的声音很轻,但我还是能听见。喂,拜托!我承认我目前的武功是和你们所知的确实有所不同,但也不至于论为邪教吧,我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王,岂能容你们此等侮辱。然而,我一时只顾着听她们说话,却忘了自己正在和天山童飘云对阵,结果手中一松,双手之间出现了间隙。等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天山童姥就趁着我松解的那一刹那,一手抵挡着我的攻势,另一手则快速地从我双手之间的空隙穿过,重重的一掌打在我的胸口。我“噗——”的一声又吐了口血——紫血。 “怎么样,小娃娃?你到底说不说,那贼贱人是不是派你来杀我?”天山童姥重击了我一下之后,也不再出手了,而是狠狠地跟我说话。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姥姥,我真不知道您所说的贼贱人是谁。可否告知她的姓名?” “好,姥姥我就告诉你,好让你死得明白。她,也就是你的师傅,我的师妹,李秋水。” 李秋水?啊,我想起来了。她和童飘云都爱上了自己的师兄弟无崖子,先是李秋水在童飘云练功正当紧要关头之时,在她脑后大叫一声,吓得她内息走火,真气走入岔道,从此再难复原,永不长大。而后童飘云则潜入西夏皇宫,趁李秋水在睡觉时在其脸上划了个“井”字,当然这是今日以后的事了。 因为受了重伤,我轻声的说:“经姥姥这么一提醒,我道是想起了些。但她不是我师傅,我更不认识她。……”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天山童姥打断了。 “哼!小贱人,还不承认。我的手下都告诉我了,你的武功跟我派很相似。哼!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说着又准备出手了。 唉,又叫我“小贱人”,你能不能换个别的称呼。算了,不跟你计较,否则会显得我很没风度的。正当我还要辩解些什么时,旁边的一名女子上前对天山童姥说了些话,让我不禁打了一下冷颤。 只听她说:“尊主,奴婢有一个好主意。尊主,不如同那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一样,给她种下‘生死符’,再把她关起来,如果她不说出为,我们就不给她解药。”童飘云听后点了点头,并命人取些酒水来。 听她再次提到“生死符”,我倒抽口冷气,似乎又想起了些东西。我记得书中说过这生死符是天山童姥童飘云的独门暗器,虽然灵鹫宫中有人知道,但童飘云没有传给任何人,除了之后的虚竹。 这生死符是武林中第一等的暗器,是利用酒、水等液体,逆运真气,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手中液体自然凝结成冰。发射生死符更有学问,在这片薄冰之上,如何附着阳刚内力,又如何附着阴柔内力,如何附以三分阳、七分阴,或者是六分阴、四分阳,虽只是阴阳二气,但先后之序既异,多寡之数又复不同,随心所欲,变化万千。唯有天山童姥的镇痛止痒之药,方能保证生死符一年之内可不发作。 这生死符是武林中第一等的暗器,是利用酒、水等液体,逆运真气,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手中液体自然凝结成冰。发射生死符更有学问,在这片薄冰之上,如何附着阳刚内力,又如何附着阴柔内力,如何附以三分阳、七分阴,或者是六分阴、四分阳,虽只是阴阳二气,但先后之序既异,多寡之数又复不同,随心所欲,变化万千。唯有天山童姥的镇痛止痒之药,方能保证生死符一年之内可不发作。 一旦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初中生死符者,会觉得伤处越来越痒,而且奇痒渐渐深入,不到一顿饭时分,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不论功力多高,也受不了这煎熬之苦,实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破解生死符,则唯有天山六阳掌,同时还要配合灵鹫宫的医典,以便掌握每一粒生死符的阴、阳,虚、实方可救治。 我的神啊!老天爷,你也太狠毒了吧!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竟然安排我遇到这么“好”的待遇。呵呵呵呵!生死符!什么毒不好中,居然让我中生死符。呵呵,生死符!你待我可真不薄啊! 正当我还在神游时,有人已经拿来了一酒水袋。只见天山童姥接过酒水袋向空中一抛,然后一掌打破酒水袋,瞬间酒水散了出来。逆运真气,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使空中的酒水凝结成冰,附着三分阳、七分阴对着我发射而来。 当我回过神来时,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已迫在眉睫,眼看我就要中生死符了。我心底暗叫了声,不好!因此不敢有任何迟疑,我知道如果稍有不慎,这生死符就会进入我的体内,届时周而复始的发作我可受不了。而且我刚才还听见她们说等我中生死符后,要把我关起来,当我发作时还不给我止痒止痛的药,除非我承认我的武功是李秋水所授,是她派我来杀天山童姥的。 我拜托!我不认识李秋水,也不属于任何门派。至于我的来历,我不能告诉你们,即使告诉你们,你们也不明白。更何况刚才你们也看见了我的武功底子,根本不是天山童姥的对手,怎么可能杀得了她。还有就算我是,你们会放过吗?我想,说不定下场会比现在更惨吧! 眼看生死符即将和我来个亲密接触,我将身子微微后仰,趁着在了点空隙,立刻用蓝灵石水晶镯和通灵纳玉戒形成护体蓝光,挡在了我的身体与生死符之间。这通灵纳玉戒和蓝灵石水晶镯是我的护身法宝之一。 天山童姥见生死符没有打中我,被我挡了下来,而又发了几道过来,关加重了发射的力度。而我这边也因为力度增加,感受到了振动。然而天山童姥见又一次发射失败,却又一次次地发来,而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数量更多力度更大。越到后来我越觉得生死符冲击着护体蓝光的振感越来越大,眼看护体蓝光即将破裂。可是天山童姥似乎没有放过我的意向,继续向我发射着生死符,看来不让我中上个几道生死符,她是不会罢休的。 我的护体蓝光虽然能暂时挡住生死符,但使用这道光是需要消耗我的功力的。在经过长时间使用以及我本身功力的不足的情况下,它已经在生死符的多次冲击下出现了波纹,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中生死符了。呵呵,我可不想中生死符啊! 于是,我拼尽最后一点功力,把天山童姥射过来的生死符反弹了回去。此举已是我最后一搏了,如果天山童姥再来一次,我可就招架不住,被中下生死符。好在正是我这最后一搏,让我有了喘气和再次调整的机会。 天山童姥看到我将生死符反弹了回去,也迟疑了对我的攻击。生死符是她的独门暗器,她自然知道怎么化解而不伤及他人,她也为此非常自豪。只见她三两下就把我反弹回去的生死符化解了。 “小娃娃,功夫不错啊!能将姥姥的生死符弹回来的,你是第一个。”天山童姥讽刺地笑了笑,改成自豪的语气说,“不如投我门下吧,姥姥把毕生武学都传授给你,也不计较你为何到此了。姥姥我是从来不收徒弟的,你算是个特例。”我轻轻一笑,微笑着说:“姥姥好意,小女子心领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再耽搁了。”说完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是的,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段誉,帮他开辟江山,和他双宿双飞,可没有时间和你们穷蘑菇。可是,事实却不如自己所愿,眼前这群女子并不打算放过我。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女子,尊主是看得起你,才收你为徒弟的,别不知好歹!”一些脾气较冲的女子,扬声训斥我。平日,她们无不尽心伺候天山童姥,也很努力的练功,希望能得到天山童姥的赏识。但无论她们怎么努力,永远只是些奴婢。如今见天山童姥第一次见我,就要收我为徒,都对我又忌妒又恨。 我刚要走,听到她们的话,又迟疑了,看了看她们,又看看天山天山童姥。“她们说的没错,姥姥肯收你为徒,是你荣幸!” 呵呵,荣幸?这种荣幸我可不要!如果真要拜师,我不如去找你师弟无崖子。你们师兄弟三人,就属无崖子的性情还好些,虽然好色了点。而你和李秋水两人一人性格暴戾、乖张,一个风骚妖媚、阴情不定。再说你天山童姥平日怒极之时,往往口出反语,对人特别客气,对方势必身受惨祸,苦不堪言。我怎知你是说真还是说假?所以,我绝不拜你为师的。思及此,我坚决地说:“不可能,我是不会拜你为师的。” 第五章 重修魔法 我刚要走,听到她们的话,又迟疑了,看了看她们,又看看天山天山童姥。“她们说的没错,姥姥肯收你为徒,是你荣幸!” 呵呵,荣幸?这种荣幸我可不要!如果真要拜师,我不如去找你师弟无崖子。你们师兄弟三人,就属无崖子的性情还好些,虽然好色了点。而你和李秋水两人一人性格暴戾、乖张,一个风骚妖媚、阴情不定。再说你天山童姥平日怒极之时,往往口出反语,对人特别客气,对方势必身受惨祸,苦不堪言。我怎知你是说真还是说假?所以,我绝不拜你为师的。思及此,我坚决地说:“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拜你为师的。” “哼!好个不知好歹的小娃娃,既然不拜师,那姥姥也留你不得。”说罢,伸手便是一掌,然后退到一旁,举手一挥,身后众女子拔剑步步逼来。而我也再无一点能力反抗,才吃了天山童姥一掌,吐了口血,又被众女子逼退到悬崖边。我伸头看了看这万丈悬崖,不禁打了身冷寒。我的妈呀,这么高的悬崖,崖下云雾弥漫,深不见底,要是摔下去定当粉身碎骨。唉,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呢,刚到这个世界没多久,就要死了,而且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我不想死,可回头又瞧见将自己逼到悬崖边的那群女子,想想与其死在她们手里,不如摔死算了,呵呵呵! 但是,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我怎么去找段誉?又如何闯天下,开辟新的大理皇朝?还有我才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似乎太不值了吧!可是……,按我现在的状况,想要反击是绝对不可能,我的法力已经全部耗尽,根本无法出击,唯一还有点利用价值的恐怕只有这副身体了。等等,身体?我似乎忘了些什么。对了,我还有能力反击,就是曾经在人类的二十一世纪(在灵界的每个王国都设有一个与人类时代连接的通道,它可以是过去、现在和未来。维莉娅王国则选择了人类的二十一世纪。)学过的跆拳道。 记得小时候,不用学技能的时候(一个月有七天,一天相当于人类二十一世纪的二十四年),每次到这时,我都会带着妹妹到人类的二十一世纪体验人类的生活,我们还有那里学会了跆拳道,我则专研出了腾空旋风踢(可因需要,想踢几腿就几踢腿)。 跆拳道是一种手脚并用的利用自身力量发力的武术搏击术,具有较高的防身自卫及强壮体魄的实用价值。它通过竞赛、品势和功力检测等运动形式,使练习者增强体质,掌握技术,并培养坚韧不拔的意志品质。 于是,我凝神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凝聚自身力量,以便使出跆拳道。“呀——!”在众女子的剑锋距离我只有一公分时,我大喝一声。这一大喝着实把众女子给吓愣住了,全部放下剑,互相看着对方,连站在远处的天山童姥也不例外。不知道跆拳道是什么功夫的她们,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而正是因为她们的反应给了我反击的机会,趁着她们愣着之时,我腾身而起,在空中使出绝技腾空旋风踢,一脚一个,把她们全部踢回天山童姥身旁,踢的同时还不时的发出“喝——!”的大喝声。众女和天山童姥都觉得我非常不可思议,明明已经奄奄一息的我,还能将她们踢倒。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刚才我已拼尽全力,却只有平时的一成力量。如果她们再来,我连这一成的机会也没有了。 所以,我不能再给她们任何攻击我的机会。眼前唯一的路,就是跳下这万丈深渊。既是死,我也不能死在她们手里。 “我会记住你们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跳崖前不忘扔下句狠话,然后纵身跳下悬崖。这一跳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以及日后想起这事,也是自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明智的选择。如果不是这一跳,我不会发现隐藏在峭壁上的山洞,也不会在洞中修练、完善我的武学,更不会从洞中的发现秘密通道逃出灵鹫宫范围,自然也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发生了。 失足崖上,在我跳下崖的那一刻。“小贱人!你们,全都给我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抽她的筋,扒她的皮!”天山童姥气急败坏地在崖顶嚷嚷。这也不能怪她,自创立灵鹫宫以来,所有接触过的人都被她(靠“生死符”)治得服服帖帖的,而我是第一个敢和她对着干的人。 不过……,也不用狠到抽筋扒皮吧,那死状很惨的!虽然我知道你做事够狠,但我好歹也是位女王(曾经的女皇),被传死后让人抽筋扒皮?会让被人笑掉大牙的,给点面子行不?……我被侮辱不打紧,要是牵连整个维莉娅皇族,那事情可就大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万一传到别的王国,那……,呵呵……!还有,说了不要叫我小贱人,我哪里贱了?好吧,我承认!我是比你长得漂亮,比你年轻而已嘛!咦,对哦,天山童姥这时实际年龄应该六十岁左右,已经算是老人家了。好吧,看在你已是老人家,记性又不好的份上,本王估且不跟你计较。 话说我跳下失足崖,崖下云雾弥漫,看不见底,只听见风在耳边呼呼吹过“嗡嗡”作响,吹得我耳朵像刀割一样痛。不知堕了多久,只听“咚”的一声,头部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也被微微弹起,然后又回落下来,腹部又撞了上去。这一前一后连撞两次,我还没看清是什么,就已经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已是翌日清晨。 天山缥缈,山峰终年云封雾锁,常隐于云雾之中,缥缥缈缈,似仙山隔云海,如霞岭玉带连,远远望去,若有若无。到处悬崖峭壁,地势险峻。站在峰上,低头望不见谷底;站在峰下,又瞧不见峰顶。 失足崖下,灵鹫宫留守众宫女,正在展开地毯式搜索,搜了一天也不见我的踪影。入夜,“首领,怎么办?怎么找都找不到。”一名女子对余婆说道。 “搜了一天,大家先回宫休息!”余婆和其他几位首领商谈后说。 “可是,尊主那儿……” “尊主那儿,由我们各部首领去交代,大家回宫休息。”说话的是钧天部首领。 “是!”除了各部首领,其余女子都回去休息去了。 天山童姥房内 “奴婢等,参见尊主!”各部首领来到童飘云房内,全部跪在童姥面前。说话的是余婆,通常只要有她在,和童姥说话的都是她。 “怎么样,找到了吗?”童飘云苍老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一听便知其内功深厚。 “属下等无能,没有找到任何东西,连血迹也没有。请尊主责罚!”余婆诺诺地说。 “哼!我看我是白养你们这些奴婢了,找个人都找不到!都给我滚出去,不想看见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天山童姥生气地嚷嚷道。 各部首领利索地退了出去。退到门口,大家都松了口气。刚才尊主虽然很生气,但还说了骂语,这就表示她们没事,不会遭责罚;反之,语气特别客气,她们则要遭殃了。 一夜,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失足崖壁 翌日清晨,我从晕迷中醒来,迷迷糊糊间想要坐起身体,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原来我被挂在了一棵小树枝上。仔细看来,不是树枝而是一棵小树,一棵长在石缝间的小树。突然,一股异常的风迎面吹来,风中还夹带着些许清香,像是花香。在确保安全不会掉下去的情况下,我扭动着头四处寻找。 不久便发现了异常,在小树的正下方二十公分处的山壁颜色和其它山壁不太一样,其它山壁呈灰黑色,而此处却是黑色,怕是另有蹊跷。我试图让自己身体滑下去,以便看清楚。双手正好可以抓住树干,树干的粗细也和我的手掌差不多。我小心地撑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身体滑下去,整个人吊在树干上。果然,那股夹带着异常气味的风是从这黑色的区域吹过来的,说明这里是个洞穴。 这洞穴洞口有三米多高,宽二米,容下我应该不成问题,可我要怎么进去呢?这时,只听“啪”一声,树干连根从石缝中慢慢漏了出来。看来这棵小树撑不了多久了,刚才可能只是承受我半身的力量,而现在我整个身体都靠它了,当然承受不住而开始摇摇欲坠。看情景我要尽快进洞才行。这树正好是横向生长,非垂直于山壁,对我进洞带来很大便捷。 我轻轻晃动身体,使身体前后荡起来,利用惯性将自己甩进洞去。可由于我的晃动,树干掉得更快,我只有把握好时间才有一线生机。于是,我加大晃动幅度,把握时机把自己甩进洞内。就在我差一点即将甩进洞口时,树干彻底从石缝中拔了出来,掉了下去。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力,身子直往下掉,幸好及时松开小树,再抓住了洞口边缘的突起,才幸免遭殃。待身体不晃动时,向内轻轻一跳,稳稳站了在洞内。 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随手想放出一个火球准备照明,可是……,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每次都是冒出小小的火星,随后化为一缕清烟消失不见了。呵呵,我竟然忘记我已经失去魔法力了。我记得通灵纳玉戒里珍藏这时代用的火哲子,但要打开也需要一定的魔法力,相当于达到五种元素魔法(光、水、火、地、风)全部中级魔法力以及天空骑士(蓝色斗气),或一种元素的高级魔法力及剑圣(银色斗气或白色斗气)。可现在的我,连一个简单的初级火系魔法小火球也放不出来,更别说打开通灵纳玉戒了。 此等情况下,我只能伸出双手摸黑,一点点地向内挪动,但又不敢走得太里面,生怕碰壁,只是确认自己已经安全后,立即止步,开始修炼魔法。依然用着先前那个诡异的姿势,用意志修炼,这样修炼得快些。用意志修炼还有个好处,在修炼期间修行者本身,最长可长达十年不吃不喝,基本处于休眠状态。 一个月后,我从休眠状态中醒来。此时的我,五元素的初级魔法已经全部修炼完,中级魔法也修炼了大半,还无法打开通灵纳玉戒,但需探索洞内虚实已经足已。我先放出一个稍大的火球,让它在我的前面,跟着我的脚步自动前行。然后在放出个小火球在我掌中,以便看清我近身周围的情况。 走着走着,我发现此洞异常的悠长,而且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总得来说是在往下走。此洞的构造在有点像无量山中的山洞,无崖子和李秋水曾居住过的那个山洞,那洞的道路也是忽上忽下的,难道无崖子曾经来过这儿? 不知这样走了多少遍,突然眼前豁然开朗,由于火光的原因散去了浓雾,让我能够看清自己身处何处。原来我已经走出一片山体,眼前又是另一座山峰,峰下也有个山洞。而我所站的地方是一片平地,大约三十(六乘五)平方米的椭圆型,地上长满了小青草,较长的两边连接着两座山峰,较短的两边是悬崖,崖边长着两棵不高不矮的长青树。 虽然眼看天就快黑了,我灭掉火球,不敢太张扬,生怕被她们发现,因为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是否走出了灵鹫宫范围。因此,我只能挨在山洞的两边生了两堆火堆。然后,继续进入休眠状态直至修炼完毕。当我再次从休眠状态中醒来,已是十年后了。 此次重修,我不但将之前的魔法、斗气、魔斗气[绝招:冰封万里(风)、天火焚城(火)、无定风波(水)、陨石天降(土)、神州耀舞(光)、圣法之怒(魔斗气剑气)]全部修炼齐全,还修炼了之前没修练过的禁咒(不过,基本上没用过)。 此外,在进入另一座山峰前,我还做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洗理。现在的我:紫眸(只有维莉娅女神后裔才拥有)、蓝发、紫血,虽然在灵界这是身份的象征。 第六章 这又是哪里? 此次重修,我不但将之前的魔法、斗气、魔斗气[绝招:冰封万里(风)、天火焚城(火)、无定风波(水)、陨石天降(土)、神州耀舞(光)、圣法之怒(魔斗气剑气)]全部修炼齐全,还修炼了之前没修练过的禁咒(不过,基本上没用过)。 此外,在进入另一座山峰前,我还做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洗理。现在的我:紫眸(只有维莉娅女神后裔才拥有)、蓝发、紫血,虽然在灵界这是身份的象征。但在北宋年间,甚至除了灵界之外的所有地方,如果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紫色的眼睛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蓝发、紫血,都会被称做“妖女”,可能还会更多让人厌恶的称呼。所以,我一定要把自己改变下,以符合时代。 洗理是一项巫术,是灵界维莉娅王国专属的。一般只有王国的祭司和巫师才能使用,因为学的都是巫术。小时候每次去人类二十一世纪前,我和妹妹都会去找御祭司帮我们洗理。或者是将魔法和斗气全部炼至最高境界者才可以,否则施法者本身会被洗理反噬,会因受不了洗理过程中所带来的强大冲击而当场毙命。维莉娅王国的历史上仅有三人,分别是:维莉娅·默灵女神、第四任皇帝诺·克维、第九任皇帝休斯·雷锲。维莉娅王国的女皇也仅有五人:维莉娅·默灵女神、第五任妮娜·娅维、我的母亲第十任莉莉·默灵、我(诺撒邪·默灵)和现任女皇我的妹妹诺撒莎·维莉娅。这是题外话了,我们回到故事中。 稍作休息、食用之后,我再次闭目,左手掌心在右手的通灵纳玉戒上轻轻一抹,戒指的前端出现了一根细细长长,形似针的物什。然后口中念诵着咒语,将针状物刺进右手掌心开始洗理。以前都是御祭司帮我洗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次换我自己洗理,冲击果然不小。其实,也不能算是冲击,应该是许多种感觉交杂在一起。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主要是痛。像是身的中每个部分被活生生地分离开的那种痛,而痛中又夹带着一丝恶心,然而再加上时而阴冷时而燥热。还有血液像被煮沸般沸腾,搅得胸口闷闷的,似乎喘不过气来。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真是五味俱全啊,惹得我想嚎啕大叫。又不敢叫出声,生怕被发现。只能暗暗忍着,却越忍越难受,现在想想御祭司还是蛮辛苦的。这时我很想放弃洗理,妖女就妖女吧,但又记得长辈们的提醒:洗理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中止,否则立刻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唉,谁让我不想死呢,所以只能坚持了。 约莫六个小时后,洗理总算完毕。啊,惨啊,我忍辱了六个小时。然后,从通灵纳玉戒中搬出块大镜子,看看自己洗理后的样子。嗯,不错!虽然还蒙着面纱,但浅紫色的眸子、黑发已经符合标准了,只是不知道血液有没有被洗过来。我举起手剑随意的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下,红色的血液立刻显现出来。呼,还好!没有枉费我这六小时的努力,不然再来个六小时,我可受不了,而且还没知道是什么结果。 我确认完,收起镜子。然后用一只手的掌心按在划伤的手背上数秒,再轻轻一抹,原来的伤口立刻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此时,已是第二天黎明。 经过洗理,我已经变成了正常形象,应该不会再被误认为妖女了吧!洗理后的我,忽然觉得筋疲力尽,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第四天清晨,我从睡梦中醒来,觉得舒服极了。可能是前段时间又是重修又洗理的,彻底把我整累了。醒来后,继续进入另一个山洞。此山洞和前面个山洞没什么两样,也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总路线在往下走。又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看见前方透过一缕亮光。心想:终于可以走出这奇怪的山洞了。 可当我走到那缕亮光前,心情又不禁沉重起来。原来只是石壁上有一道长长的裂缝,阳光是通过这条裂缝照射进来的。唉,害我白兴奋了那么久,原来还是出不去。难道是我走错了路?不对啊,一路走来没瞧见有任何岔路啊,这路是一条道到底的,虽然歪歪扭扭的很多。可眼下我却走到了路的尽头,前方已没有路可走。这是怎么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古人的想法也太奇怪了吧,设计的洞都是进得来出不去的吗?或者要原路返回才能出去?不会吧,我好不容易走出了灵鹫宫,现在回去岂不是找死,我还有很长时间要活呢!可眼下……,我要怎么出去呢? 我绝望地看四壁,不禁长叹一声。难道我这辈子就被困在这山洞之中,终老于此?若换成他人,终年也就这有七八十年的光景,而我……!唉,虽然我在此山洞中不知待了多久,但要将所有魔法和斗气修炼至最高境界,一时半会是修练不下来的。即使是用意识修炼这种较快捷的修炼方法下,也需要十年及以上。 所以,我确定我在山中至少待了十年之久。按常人计算,我来到这时代的年龄是二十二岁,再加上山中十年,就是三十二岁,算活到万寿之年,也就只有六十八年可活。而我,身为灵界之人,自十八岁后,每五年生理年龄长一岁(相当于五年长一岁)。从二十二岁开始算,十年我长两岁至二十四岁,到万寿之年还有七十六年,别忘了还要乘上五。最后结果是我还要活三百八十年,十三万八千七百天,一百六十六万四千四百个时辰。或许我还会长生不老,那么我就要山洞里待的更久。呵呵呵,天啊,多可怕的数字啊! 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还要去找段誉,还要嫁给他,还要助他治国,还要……。我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不能在这里终老,但是面对四周的石壁,我却一筹莫展。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出去?我无力地坐在一块略微突出的石壁上,背部靠向石壁。忽觉背部好像被什么扎了下,我下意识地弹起身,欲看个明白。 于此同时有那道有裂缝的石壁,缓缓移开了一块,连同裂缝一起消失不见了。原来那不是条裂缝,而是由于石门边与石壁没有完全贴合,才露出了一条缝隙,当阳光照射进来时,看上去就像是一道裂痕。此时因石门的打开,阳光照亮了整个洞口。我也轻松地找到了开启石门的机关,伸出一指轻轻一按,石门又缓缓关闭,洞内又恢复了黑暗。我又按了下机关,石门又重新开启,阳光又照了进来。原来是我无意间触碰了控制石门的机关,促使石门被打开。看着石门我莞尔一笑,踏着台阶走出山洞。出洞后,我找到在外面的控制机关,将石门关上。 出了山洞,我感觉特舒服。不禁闭上眼睛,展开双手,深吸了口气,好好得感受了一次阳光浴。阳光浴后,我转身准备离开。可转身后,我傻眼了,没想到身后还是重重高山。我绝望地望向天空,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年有余没有吃喝的我,又晒了很久的太阳,虚弱地晕了过去。 没过多久,由西向东的方向走来一对西夏装扮的中年夫妇。男子身穿一件蓝色短衫,腰束革带,下着小口长裤,裤腿卷起,脚穿麻鞋。女子身穿黄色短衫,下系浅绿色长裙,梳垂云髻,脚穿麻鞋。看见我晕迷在山中,好心地将我带了回去。 七天七夜后我从晕迷中醒来,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土房的土坑上,房间里除了一些日常日用和家具外,再无其他,看来此屋的主人过得很平淡。我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有气无力,只能扶着坑边慢慢地爬下来,再扶着墙壁慢慢地向外挪着。呵呵,真是没想到我堂堂一代女王,竟然也有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的时候。 我刚掀开通往外间的帘子,那救我的妇人正好走进来。见我醒来,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上来搀扶,并用西夏语说着:“哟!姑娘,你可醒了!你晕迷了七天七夜,身子还很虚。你怎么出来了?我扶你进房歇着吧!” 虽然知道她在说话,可我一句也听不懂。又不能用通灵纳玉戒进行翻译,因为翻译是要念咒语的,怕她有所误会,只能抬手指了指外间放着茶壶的石桌,示意我想喝水。 那妇人到也会意,扶着我坐到石桌旁,拿着茶壶和茶杯,倒了杯水递给我。边倒边说(还是用西夏语):“姑娘,你这是打哪来?又想去何处?怎么会晕倒在荒山中?” 我接过茶道了声“谢谢”,喝了会茶说:“大娘,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时,那妇人才恍然大悟,尴尬地笑了笑,说:“姑娘,你是汉人吧。”我?汉人?就算是吧,于是点了点头。见我点点头,她接着用汉语把前面说的话又说了遍。 我苦笑了下,是啊,我从哪里来?总不见得告诉她我是穿越过来的吧,眼下只能岔开话题了。于是问道:“请问大娘,现在是何年?这里是哪儿?”这是我现迫切想知道的,确定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事。 “其他国家我不知道,我只知我国的,现在是大安三年。”妇人好心地答着。 西夏夏惠宗李秉常大安三年?那就是公元1077年,各国的现任皇帝迅速在我脑中出现。宋神宗(赵顼)熙宁十年,还有一年寿命;辽道宗耶津洪基辽大康三年;吐蕃则还是那四个王系,并处在长期战乱中;大理国,兴宗广安皇帝段廉义广安元年。转眼十年过去了,这十年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1067年夏惠宗李秉常继位,时年7岁,由皇太后梁氏摄政,梁氏之弟梁乙埋擢为国相。新主年幼,秉性软弱,成为梁氏姐弟操纵的傀儡。梁太后把朝政大权全部委之于梁乙埋,梁乙埋又安排他的子弟和亲信担任要职。他与其亲信、掌握兵权的都罗马尾、梁太后的侍卫罔萌讹等三人,组成新的母党集团,牢牢控制最高统治权。同时排斥异己,如李元昊之弟嵬名浪遇在李谅祚时曾主持朝政,担任都统军,精通兵法,熟谙边事,因不附梁氏兄妹,被梁乙埋罢官流放。梁氏母党集团为了争取党项贵族的支持,一改李谅祚时期改行的汉礼,恢复蕃礼,以此笼络。 1071年萧峰出生。天山童姥大开杀戒。当时卓不凡不在福建,幸免于难,从此再也不敢回去,逃到长白山中荒僻极寒之地苦研剑法,无意中得了前辈高手遗下来的一部剑经,后勤练二十年,终于剑术大成。 1072年八月,慕容博传假信,意欲挑起宋辽争端。九月初八,雁门关外乱石谷大战。少林寺玄慈方丈率领丐帮汪帮主、天台山智光大师等二十一名武林高手,在雁门关截获萧远山及妻儿。萧远山猝不及防,娇妻被杀,纵身悬崖。玄慈等不忍杀其幼子,送乔三槐扶养,取名乔峰。九月重阳前后起慕容博隐姓埋名,隐居于家中地窖,绝足不出。少林寺玄慈方丈知道被骗,派人四出查访,却杳无音信。 1073年萧远山到少林偷研武功。慕容博为求少林七十二绝技,独自落户在少林寺旁。不出半年,摸清了寺中藏经阁的情况,潜入阁中抄录武功秘笈。其时已然入冬,年暮岁晚,他挂念妻子,返回苏州。 1074年五月,灵鹫宫天山童姥第二次返老还童,历时六十天。七月十九,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谋反。同年,丁春秋将师父无崖子推下悬崖后自己创立了星宿派,苏星河则装聋作哑,以师父留下的珍珑残局,寻访可以发扬光大逍遥派的少年俊彦。 1075年慕容复出生。慕容博为儿子取名慕容复,以期克绍箕裘,继承先祖遗志,光大复燕大业。慕容博胸怀复国之谋,易容改装,自称燕龙渊,在江湖上急难济困,广交朋友。入秋,他再度潜入少林寺,数月之后,又抄得十余册功诀。萧远山在雁门关之战后,躲在少林寺旁数次偷看武功秘笈。有一日,两人在藏经阁遭遇。 1076年慕容博、萧远山再次相遇,约于第二年比试掌法。波斯“山中老人”霍山自创“乾坤大挪移”。契丹国入侵雁门关,丐帮长老奚山河得知讯息,三日不食,四晚不睡,星夜赶回,报知紧急军情,途中连毙九匹好马,他也累得身受内伤,口吐鲜血。终于大宋守军有备,契丹胡骑不逞而退。 1077年慕容博、萧远山如约比试,武技不分高下。同日,慕容博遇吐蕃高僧鸠摩智(20多岁),两人相约,鸠摩智去大理天龙寺求取《六脉神剑剑谱》,交换慕容博抄录的少林寺绝技副本。年末,叶二娘结识玄慈。 第七章 雁门关 1077年慕容博、萧远山如约比试,武技不分高下。同日,慕容博遇吐蕃高僧鸠摩智(20多岁),两人相约,鸠摩智去大理天龙寺求取《六脉神剑剑谱》,交换慕容博抄录的少林寺绝技副本。年末,叶二娘结识玄慈。 “姑娘,你怎么了?”那妇人见我没反应,便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些问题而已。”我回过神,继续边喝茶边答着。“大娘,不知这里是何处?您为何会说汉语?” “此地叫破娘村,因紧挨着破娘嶺而得名,我们就是在那儿发现姑娘的。至于我为何会说汉语,是因为这里离汉朝不远,我和拙夫常去边界的城镇做些小买卖,那里有不少汉人出没,久而久之我们也会说些汉语了。姑娘若是要回汉朝的话,出镇后向南走翻过破娘嶺和羅堆嶺,然后继续向南再翻过横山便到汉朝界内了。” “多谢大娘。”我向救我的那妇人确认了时间,也知道了现在自己身在何处。另外,也确定了自己还没有错过时间,离段誉出生还有段时日。然而,雁门关事件已经发生,既然有时间便想去看看萧远山到底留了些什么?但又不能和那妇人明说,得找个理由。于是,道:“只是我暂时不想回国,我想去雁门关走走,不知又该如何去得?” “这……!”她似乎有些为难,又向我确认了一遍,“姑娘,你当真要去雁门关?那可是在辽国与汉朝的交界处啊!汉辽两国战事连连,每经过那里的人都会被误认两国细作而被杀的不在少数。”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听家人说祖上在那里留了点东西,故想借此次出来之际去看看,祖上留了些什么,然后再回国。还请大娘指明怎去才好。” “也罢,不过姑娘可得当心啊。”妇人转头看了眼外头,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回过头继续对我说,“姑娘,你看现天色已晚,你又七天七夜没吃东西了。不如,在大娘这儿吃个便饭,大娘也给你讲讲怎去。再多住一晚,等明日一早再去也不迟。” 我听了大娘的话,还在犹豫间,忽然门口响起一中年男子的声音:“我内人说的对,现天色已晚,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又不方便,还是等明日再走。”原来是那位救我的男子,是这妇人的丈夫。 男子边说边走进来,像是刚从外面劳务回来的样子。对我说完,转头冲着妻子用西夏语说:“既然知道天色已晚,那还不去做饭!” 妇人看了看我,似乎有些犹豫。男子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仍用西夏语说:“你去做便是,这位姑娘我来劝。” 妇人闻言,点点头走出房间做饭去了。待妇人走后,那男子就开始劝我了。他用汉语继续对我说:“姑娘,我们这儿地处偏僻,一到晚上外面就什么也看不见,即使拿着火把也分不清东西南北。更何况你晕迷了七天七夜,现在出去怎么行!”听他的语气像是在吓唬我,他以为我和他们这个时代的人一样胆小,可是我所经历的事远比他们想到的要多得多,但我心里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听了这男子的话,我万分惊愕。刚才就听那妇人说我晕迷了七天七夜,现在眼前这男子又说一次,难道我果真晕迷了七天七夜?我一脸疑问地问男子:“请问,我当真晕迷了七天七夜?” “是啊!所以,姑娘更该听我们一句劝,留下来吃完晚饭多再住一晚,等明日养足了精神再去。”男子继续劝说着我。 果然!但我知道,我不只是七天七夜没有吃东西,至少要加上十年,当然这点只有我自己知道。等知道怎么去雁门关后,本来我也不打算走着去雁门关,用疾风术是最快的方法,而这是需要消耗很大体力的。看来我真该好好吃一顿再休息一下,否则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晕过去,要是从高空中摔下来可得不偿失。“好,多谢大娘和大叔关心,那小女子就叨扰了!”我起身福了福身答应了下来。 晚膳时那老妇把与雁门关有关的事都跟我说了遍。雁门关地处辽国与宋朝的交界处,自宋辽建国以来,因两国在这里打过不少战事,而导致凡有两国人经过关时,都会糟来另国的屠杀,场面惨不忍睹。难怪此夫妇对我想去雁门关的事有所阻拦。 我也知道,此去十分凶险,但我必需去看下当初萧远山在石壁上留下的全文是什么。因为第一,我知道如果此次不去,我不知道日后何时还会来此。第二,根据金大师原著所写,之后会被削去一角,全文有所损坏。因此,我无论如何都得去次才行。 翌日一早,我别过这对西夏夫妇,避开人群找了个无人之处,施展“疾风术”向雁门关方向飞去。约莫一日光景,我便落在了雁门关关下。 抬头望去,果然是峰峦叠嶂,山岩峭拔,峡壑阴森。传说,因这里山太高,大雁南来飞往,只能从此关隘飞过,得名雁门。雁门关东、西山崖峭拔,中有路,盘旋崎岖,绝顶置关,谓之西陉关,亦曰雁门关。雁门关西北,约10公里处有座广武城。广武城,是一处长方形古代城堡,10多米高的长城,为条石基砖包砌。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历朝历代都视为拱卫京都、屏护中原的兵家重地。其以要塞、险峻和历史上多战事闻名全国,后被列为中国九大名关之一。 《吕氏春秋》记载:“天下九塞,勾注其一”。雁门关有东、西、北三座关门。东门楼名雁楼,关门外有赵国良将李牧祠旧址。西门楼是六郎庙。北阶曾建驻军官署,西北方是习武演阵之教场,南面则是雁门山高·峰“过雁峰”。小北门为雁门关第一道关门,门额嵌“雁门关”工字石匾一方,东、西门额分别嵌“天险”、“地利”的石匾各一方。城关楼镌刻楹联:曙色清明残星几点雁横塞,晨曦初朗斜月孤伶门上关。 自宋以来,18个隘口,傍山就险,屹为巨防,外壮大同之藩卫,内固太原之锁钥,根抵三关,咽喉全晋,势控中原,对山西、京冀、中原之安危关系极大,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和军事价值。雁门关与新、旧广武唇齿相依。雁门关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唐初于绝顶铁裹门处置雁门关,设寨驻兵,以防突厥。从唐代开始设关,原勾注塞由雁门关所代替。宋代雁门关为防御契丹之重地。后来,元曾取消关隘设防。千百年来这座雄关以其伟岸的身躯,铸就了一道钢铁屏障,阻挡着一切来犯之敌。赵国李牧驻守雁门数十年载,大破匈奴十余万。秦蒙恬出雁门关修长城北击胡。汉为防卫南犯之敌,在雁门关一带设置防御,卫青、霍去病、季广常驰骋长城内外。唐薛仁贵多次在雁门出击匈奴。北宋扬业在雁门关外大败辽兵。以后直至明代,雁门关都有大将镇守防卫。 望着雁门关,我心中无限感慨,想起历史上无数戍守将士,在此谱写了一曲又一曲壮烈悲歌。我缓缓登上雁门关,似乎今日只有我一人,幸而避免了一次误会和一场屠杀。登上雁门关向东望去,关门外果然矗立着一座祠,祠门左、右各竖旗杆一根,祠前有点将台,想必那便是祭祀战国名将李牧之祠。西门楼上另有一处庙宇,记念杨六郎杨延昭之庙建于此地。说到杨六郞,不免让我想起北宋雍熙年间的“金沙滩”之役。由记得当时杨业率领杨延平、杨延定、杨延辉、杨延朗、杨延德、杨延昭、杨延嗣七子先上五台山拜佛,以求平安。下山出征前智聪禅师道:“我有一言,留给将军——金沙滩双龙会,七子去六子回。”老令公以为七子中只有一个儿子回不来,仍率七子下山出征。然而,却不想智聪禅师的那句“七子去六子回”并非是七子出征六个儿子回来,而是七子出征第六个儿子回来。当然,这样的结果他不曾知晓,因为他自己也死这场战役中,地点就在李牧祠中。 赏完雁门关之景,我也开始此行的主要目的——萧远山的刻字。我眼扫八方,忽见南面“过雁峰”上有一块突起的平滑的大石壁,石壁上隐约刻着一排排形似蛇的蛇形文字。想来那就是萧远山在跳崖前,所留下文字的石壁。 我微微一笑,飞身来到石壁前。只是那蛇形文字全部都是契丹文,虽然字迹清晰但我却看不懂。不过,我的通灵纳玉戒有翻译功能,可将所有语言翻译成汉语。看着四下无人,我念动咒语,右手手掌覆于通灵纳玉戒上,用力一滑,一道蓝光归照在石壁之上。不多时,石壁之上忽见: 峰儿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促,妻儿为盗所害,余亦不欲再活人世。余授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汉人,岂知今日一杀十余,既愧且痛,死后亦无面目以见恩师矣。萧远山绝笔 从留书中看出,当初萧远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懊悔,但为何之后又将其余害他之人全部杀死,连收养自己儿子的乔三槐夫妇、玄苦大师、丐帮徐长老、赵钱孙、谭公谭婆、单家满门三十余口、智光和尚和白世镜。难道只是因为跳下悬崖未死,所以决定找仇人报复,而成为一杀人狂魔?那么,这也太过了吧!如果单单是找当初雁门关惨案的参与者报复,这自然能理解。可是将前面提到的人牵连其中,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毕竟这些人跟萧远山并无怨仇啊!尤其是乔三槐夫妇,他们是他儿子的养父母啊,古人不是把礼孝看得很重的吗?唉,罢了,这是之后发生的事,多想也无意。 看完石壁上的留书,我正准备将文字复制下来,忽听得不远处传来厮杀声。心想:不好,万一我也被发现,肯定难逃一劫。我环顾四周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可眼前尽是一片空旷地,再无一处地方能躲。在我正欲放弃与来者正面交锋时,余光扫见石壁旁一片小矮树丛,但只有一小块站地,后面则是悬崖。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但相比之下还是保住性命比较重要。虽然有可能会掉下悬崖,但我还可以用“疾风术”缓解。我不再犹豫,急忙躲到石壁后,蹲着身子隐藏于矮树间。 不久,声响的始作俑者就来到眼前。原来是一群契丹武士在厮杀宋朝的过往商人和平民,宋人纷纷向自己的国家撤离,但最终还是被这群契丹武士全部杀害,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也没放过,杀了人劫了东西他们就离开了。不过,看情况而言,契丹人似乎比宋人要好些,他们不污辱女子,只是杀掉人后抢走财物而已。如果此番换成是宋人,怕是还多了污辱女子这一项,相比之下我反而认为宋人要比契丹人更残忍些。但这血腥且尸横遍野的场面,还是让我倒抽口冷气,却又不敢作声,只能死死地捂着嘴不作声。 待人全都走后我正欲出来,又听见有来人响声,我马上蹲回去看究竟。这次是又来了十来个契丹武士,只见他们将死尸丢下悬崖,将所有交通工具都抬了回去。原来他们是来清理现场的。我暗暗吹虚了一口气,然后再次走到石壁前,确定不再会有人来时,赶紧将石壁上的文字契丹文和汉文全部拓下副本,离开了雁门关。 离开雁门关之即,为避免日后的悲剧发生,我决心若再见萧远山必杀之,一次不行就杀第二次,直到将其杀死为止,或者早日让他和慕容博见到扫地僧。然后,飞身跃下雁门关,徒步南下向少林寺而去,打算去把虚竹接出来。雁门关以南则是宋朝境内,宋朝人多口杂若见我在空中飞行,难免遭人口舌,所以还是徒步的好。 第八章 夜探少林寺 离开雁门关之即,为避免日后的悲剧发生,我决心若再见萧远山必杀之,一次不行就杀第二次,直到将其杀死为止。然后,飞身跃下雁门关,徒步南下向少林寺而去,打算去把虚竹接出来。雁门关以南则是宋朝境内,宋朝人多口杂若见我在空中飞行,难免遭人口舌,所以还是徒步的好。 不过,从此时到虚竹出生还有三年的时间,再加上我想等他过了婴儿时期再去接他,所以起码还要过个二年左右,因此我还有五年的时间。五年间,我在北宋境内向着少林寺的方向,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很快五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日,我走着走着,已到正午,眼前忽见一座城池,我兴奋之余加快脚步向城池走去。城门上刻着“太原”两字,但我没有马上进城,而是闪到城墙外一隐蔽的角落,用通灵纳玉戒和蓝灵石水晶对镯给自己换了身形头。只见我口中念着咒语,腹中闪着淡淡的蓝光,蓝光从浅到深,从闪烁到不闪,最后从腹部向我的全身扩散,直至全身埋没在蓝光之中。顷刻后,蓝光一闪后消失,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出现在蓝光之后。 太原城中,一袭月牙白金色的滚边锦袍,腰束白玉腰带,乌黑的长发在头顶梳成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套之中,发套中插着一根白玉发簪,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睛,面如傅粉,英气逼人,手持玉扇的男子优雅的坐在街边的小摊前,享受着桌上的美味,却又让人不觉得有任何格格不入的地方。这公子便是换装后的我。 吃完美食,我向小摊贩打听了少林寺怎么走,由于我现在是男儿打扮,没人在意我询问少林寺的事。若依然是用女儿身去问,定会招来许多异常的目光。 我问明了少林寺的方位,吃过午饭便走出太原城,换回女儿身,戴上面纱,向着少林寺的方向前进。可恢复女儿身后,又给自己带来诸多不便。这不,刚出太原城没多久,麻烦就找上门了。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我再次步入山间。走着走着,突然身前身后蹿出一些人。其中一人,粗布衣外披了一件兽皮衣,用一条粗布束在腰间,瞎了一只右眼,左脸上也有一道伤疤,相貌十分狰狞,应该是领头的。但没吓到我,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其他人则都是穿着粗布衣裳,相貌平庸,无特别之处。 “嘿嘿,小娘子,看你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美,简直就和仙女一样,大爷也不要你的钱财和性命,不如跟我上山做我压塞夫人吧,啊?哈哈哈!”那领头的见我面纱下隐约的容貌,眯着一只色迷迷的眼神,得意地大声说着,说完更是放肆地大笑起来。 听了他的话,我只觉得一阵恶心,想很想觅个地方猛吐一番。对面这些盗匪,我却没有感到一丝害怕,凭我现在的武功要解决他们绝对不成问题,虽然我现在只会魔法和跆拳道。更何况我从小的教育便是,遇到任何事都必须维持绝对地镇定。我轻轻一笑,对着那领头的淡淡地说:“想抓我去做压塞夫人,那还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才行。” 我话刚说完,那领头的就开始摩拳擦掌起来,嘴角流着口水扑将上来。但我没有因为他的行为而后退,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他距离我一米左右的时候,我将一手藏于另一手的衣袖内侧,手掌左右晃动了一下。只听“啪——!”“啪——!”两声,我隔空甩了他两个巴掌。 “谁!你们,谁打我!干嘛?想造反呐!”他有点吃痛的捂着双脸对身边的小喽啰吼道。小喽啰早被他吼声吓破了胆,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敢吭声。不知是不想伤及无辜,还是太有自信,我好心地告诉他是我打的。但那后,我又后悔了,见着他突然转变的嘴脸,我又觉得一阵恶心。 “哈哈哈,原来是小娘子啊。哈哈哈,太好了,够辣!我喜欢!”没想到他听闻是我打的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副皮笑肉不笑且猥琐的嘴脸,还细声细尖的说,说完又摩拳擦掌扑上来。听着他的话,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由地浑身冒起鸡皮疙瘩。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些小喽啰也不起哄,反而一声不想响地在旁看着。看来此人是个狠角色,平日里没让他们少受罪。 当然,我是不会怕他的,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依然静静地站在那儿,等他上前再隔空甩他几个巴掌。他一次又一次地扑上来,我也不厌其烦得甩他巴掌,反正我是隔空打的,不怕脏了自己的手。不知甩了他几次,可能被我甩得天旋地转了,没有再上前。 “妈的,臭娘们,竟敢耍老子!拿我的刀来,我要砍死她!”看来我成功把他惹火了,似乎后果很严重,呵呵。也好,省得我在这里浪费时间,眼看天色将晚,而且看这天气到晚上恐怕还要下大雨。如果不赶紧找个地方借宿,恐怕我要夜宿在外,搞不好还得淋雨。 我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你想砍死我,怕是没那么容易吧。虽然目前我只会魔法和跆拳道,但要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从两袖中各甩出一条蓝布带舞动起来,速战速决,其实是不想在和他们耗下去。 妈呀,这娘们是在跳舞还是在打架?如果说是在打架,怎么身姿会如此动人,简直和跳舞一般。看得所有人都呆了,包括那盗匪头子。我趁着盗匪愣着的空隙,脚下轻点,本来是想用疾风术飞离此地,却轻轻飘出了他们的包围圈,然后落地。 咦!我什么时候学会轻功了?此举让我自己也感到非常诧异。当我想再来一次时,却怎么也使不出来了,呵呵!看来只能跑了,于是我拎起裙摆拔腿就跑。由于我用了点法力在脚上,跑起来比较轻盈,速度也快出许多。很快就将那群盗匪远远地甩在了后头,可是我没有辨别方向只管跑了。 不知跑了多久,当我看见前面有个村落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眼看就要下雨,我得尽快找个借宿的地方。我跑进村落也不管是什么人,找了个最近的屋子敲响了屋门。在敲门前,我揭去了面纱,把自己变丑了点但也不难看,只能说是清秀没太招摇。 没多久,屋内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女声:“谁啊?” “老婆婆,我是过路的,见天色已晚且快下雨了,想借贵地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虽然我把自己的容貌变得很一般,声音却没变,依然好听的动人心弦。 我话落不久,屋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约六十左右的老人,头发有些花白,一身素衣。老人家虽然开了门却也不说话,只是转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瞧我的相貌不是很美,但清秀。一身浅蓝色纱衣显得十分清雅,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眼睛明亮动人。不像是高官的千金小姐,却也是出生有些身份人家的小姐。声音又异常的好听,不觉有些晃神。 见老人家只打了门却不说话,还盯着我猛瞧,以为她是因为刚在屋内没听清我说的话,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遍:“老婆婆,我是路过的,见天色已晚且快下雨了,想借您这留宿一晚,不知可否?”说着拿出一锭银子(锭银分为1两,2两,5两,10两,50两和100两,我给她的是10两的锭银)摆到她眼前。 老人家一见银子,眼睛发亮立刻回过神,还殷勤地将我请了进去。我讽刺一笑,果真是千般道理也敌不过金钱的诱惑啊。我提步进屋,刚踏时屋子,屋外倾盆大雨随即下了下来。呵呵,还算及时。 进屋后,老人家殷勤给我倒了茶,还问我是否用过膳。知道我还没用膳,又殷勤地到给我做饭去。看着她的举动,我嘲讽地摇着头笑了笑。唉,这钱还真不是个好东西,却又十分的好用。 用膳时,我向婆婆问清了这里什么地方,村落叫什么名字。原来这里叫女儿村,住在这里的都是或是从各国逃难而来或被丈夫遗弃的女子。因为地处僻静之地,鲜少有人来访,我算是第一个。大家靠着村中央的树上结的果子繁衍下一代,但吃了这果子只能生女儿,所以村里没有一个男人。想到《西游记》里有个女儿国,是靠子母河的河水繁衍的,可生男生女,只是女子居多。女儿国是真实存在还是虚构,我们也无从考证。但我明白,这里确是真实存在的,这里只是个小小的村落,不是个什么国家。可从婆婆口中了解到一件更震惊的事,女儿村位于西夏和宋朝的边境地区。呵呵,我又回到了两国边境,只是这次是在宋朝。 村里都是些可怜女子,将来如果能帮到她们自然是好。想到这些女子,我又重新产生了重建“逍遥军”的念头,我可以将她们组织成一只军队,我曾经的“逍遥军”不也都是女子吗,灵鹫宫也都是女子。 吃过晚膳,我坚持我来洗碗,婆婆扭不过我,只能答应,告诉我在哪洗碗后,就给我收拾休息的地方去了。这老婆婆因是一个人来这里的,来时也年近四十了,所以没有吃树上的果子,现在是一个人居住。如今又因为我的到来,我又给了她一锭银,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多的银子,心中难免有些激动和兴奋,帮我做起事来也很卖力。 翌日清晨,我起了个大早,吃完早膳,和老婆婆道别后,向着少林寺的方向而去。走到无人处,我依然使用“疾风术”飞去少林寺。一则,以我现在的法力,不出半日便可到达少林寺。二则,为避免途中再遇到什么麻烦,否则既耽误时间又方向难辨,以至再次回到与哪国的边境处。 巳时末,我落在了少室山山脚下,但没有直接上山,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离开了,等到了夜间才是来此活动的时间。午时刚过,我来到少室山旁的河南城的河南客栈,给了掌柜一锭五十两白银,要了一间上房,再吩咐掌柜把午膳送到我房间内。吃过午膳,我盘膝坐在床上,进入冥想状态,运起通灵纳玉戒先将法力全部转换成内功,然后再练习轻功。晚膳过后出发去少林寺,走到门口告诉掌柜,如果我明天午膳前没有回来,就当我把房间退了,除去房钱和两顿餐费剩下的都归他。没想到他听得眼睛直发亮,连声对我道谢。难道是我又给多了?呵呵! 戌时刚过,我来到少林寺外墙外,用轻功翻墙而入,寻找小虚竹。寻至后山塔林,看见一群二到五岁左右的小和尚在练习蹲马步时,我彻底迷糊了,没想到寺内三到五岁左右的小和尚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这让我该怎么找呀?就在我将要放弃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讯息,那便是虚竹背后的那二十七个戒顶香疤。有了这个讯息,找起来就方便多了。我轻声的绕到他们背后,轻轻闭上眼睛,口中念了些咒语,等我再度睁开眼时已成了透视眼,一个个地扫过他们的后背。呵呵,貌似这种行为好像不太雅,想这时代女孩是绝然不会干这种事的吧,呵呵!唉,管不了那么多了,找人要紧! 果然在最后一排最右边找到了背后有二十七个戒顶香疤的三岁的孩童,想来他便是虚竹。见他的样子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不太愿意练功。我掩嘴轻笑,这样也好,我待会做起思想工作来可方便多了。 等所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以后,我轻唤了声“虚竹”。虚竹听见有人叫他,摸着光头四处找着。看着他傻傻的样子,我很想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示意他我在塔林后。 第九章 接虚竹出寺 等所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以后,我轻唤了声“虚竹”。虚竹听见有人叫他,摸着光头四处找着。看着他傻傻的样子,我很想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示意他我在塔林后。 “女施主,你怎知小僧叫虚竹?”他来我跟前,见我是女子双手合十,好声好气地说。 听到他唤我“女施主”,我不禁轻皱了下眉说:“自然是你娘告诉我的。你可愿同我去见你娘?” “娘?小僧有娘吗?可是小僧怎会娘呢?小僧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在少林寺了,师父说小僧是个弃婴,所以就收留了小僧。可这里都是和小僧一样的和尚,没有小僧的娘啊?女施主,骗人是不对的!”虚竹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对我的话有些质疑。 我听到虚竹的话,我有些无语,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白眼给他:废话,你怎么会没有娘,若你没有娘,那你以为你是从个哪儿来的。难不成你以为你自己是孙猴子吗,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但面上还是耐心地回答他说:“每个人都有娘,只是少林寺中不能有女子,所以你娘并不在这里。”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不解释这一通还好,如今这一解释后,虚竹的问题更多,只听他又说道:“是的,这里是不能有女子进来的,可是女施主也是女子,不知女施主是如何进入少林寺的?”说完还对我行了下佛礼。 我顿时感觉一排黑线上头,带着些许得意地说:“自然是偷偷溜进来的。” 虚竹依然用他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向我说教道:“女施主,你如此行径是不对的。你应该先敲少林寺的大门,待开门的师兄来开门时,向师兄道明来意,由开门的师兄或师叔替你向方丈禀报,方丈同意后,你方可来找小僧。不如,女施主,你先退出少林寺,用小僧刚才说的方法进来之后,小僧再随女施主走。” 听他说到这里,我表示相当无语,甚至有一种很想凑他的冲动,但是很快就被我控制了下来,心道:呵,笑话,若用你说的方法,我还进来得来吗?但面上还是一脸笑意地劝说道:“虚竹,我怎么进来的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愿不愿意跟我去找你娘?” 虚竹开心地说:“小僧,当然愿意去找娘!”但是想到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对自己的娘几乎没有任何印象,心中不免又有些失落。又想着平日里打水洗脸时,在水中看见自己脸上大片的胎记,丑陋的样子,是不是娘嫌自己长得丑,所以才遗弃了自己。想到这些虚竹又委屈地问我道,“可是,女施主,既然小僧有娘,为何她要遣弃小僧呢?是不是嫌小僧长得丑,所以才遗弃小僧的?” “事情是这样的。你是刚出生时,被坏人抓到这里的,你娘也不想遣弃你。只是你娘刚诞下你无法起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坏人抓走。傻孩子,世上没有一个娘是嫌自己的孩子长得丑的,在所有娘的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宝,永远都是最优秀的。” “是真的吗?可是小僧在水里见过,小僧的确很丑!” “放心,我会帮你去除这块胎记。” “哦,女施主,不可以骗小僧的!” “自然没有骗你!只是我们先要离开这里,我才能帮你去除胎记。”听到虚竹的话,我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几下,强压下想揍他的冲动,依然笑着说, “女施主没有骗小僧便好。可是,女施主,为什么现在不能帮小僧去除呢?” 我暗暗地捏起拳头,这呀的就是个问题幼童,但我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万一惹到了这位“小祖宗”,他不但不跟我走,再反咬我一口,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只能死忍着,忍出内伤也得忍,道:“因为这里缺乏药材和特殊工具,胎记不比一般的病症,要用稀有药材和特殊工具才能去除。” “哦,小僧明白了。可是,女施主,你还没告诉小僧,为何小僧的娘不来找小僧呢?” 我感到很胸闷,是你自己问题太多,不是我不回答你,好不!“你娘当然要找你,只是她不知道你在这儿,而且这里女子是不能进来的。”我说 “可是,女施主……” “打住!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还有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女施主’,叫我姐姐!”听着他一遍遍地叫我“女施主”我真的快吐了,让他改口叫“姐姐”。 “女……,施主姐姐,小僧可以不和施主姐姐讨论女子的问题。但施主姐姐能不能告诉小僧,为何小僧的娘不知道小僧在这里,而施主姐姐却知道小僧在这里呢?” 听着他还是一口一个“施主”的叫着,我彻底败服,扶额咬牙切齿地略带威胁的语气说:“咱可不可以把‘施主’两个字也给省了不?” “哦!”虚竹轻哦了一声,接下来的话语里总算没有再听到“女施主”这三个字,“姐姐可以告诉小僧,为何小僧的娘不知道小僧在这里,而施主姐姐却知道小僧在这里呢?小僧还是不明白,同样是女子,为何小僧的娘进不来,而姐姐却进得来呢?” 听见他的话,我先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一个才二岁半的孩子,思路还挺清晰的,竟然会问我为何知道他在这里的,只是为什么长大后会变得那么迂腐。不过转而想到想想也是,根据书中所说,虚竹从小是在少林寺长大的,少林寺都是一些迂腐的老和尚,跟他们相处久了,把他小时候的纯真和才智都给抹灭了,变成和他们一样迂腐的人。 再者,如果今天解释清楚我是怎么进来的,虚竹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只能扯了个慌,蒙混过去,道:“因为姐姐是佛祖派来的使者,佛祖不忍心看你有娘却没娘养,且你娘现在也不方便来找你,所以特派姐姐来带你去找你娘,所以姐姐自然可以进得了少林寺。那,你可愿意同姐姐去找你娘?” “原来姐姐是佛祖派来的,佛祖是不会骗小僧的!”虚竹一听我是佛祖派来立刻便相信了我的话。对不住啦,如来佛祖,为了能把虚竹顺利带走,小女子只能借您的名义用一用喽!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见怪啊!“可是,姐姐,为何小僧的娘现在不方便来找我?” “这个不重要!”我已经忍到极限,没想到他的问题那么多,且记忆力还超级得好,你说的所以话,他都记得。 “哦!那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小僧的娘呢?” “现在就去,可好?”说完便拉着虚竹准备出少林寺,可是却被虚竹耽搁下。 “姐姐,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要和师父、师伯、师叔、方丈、师伯祖、师叔祖还有各位师兄、师弟道个别。”我晕,听了他的话,我一脸黑线。和长辈道别我可以理解,但是他还要和师兄弟道别,有没有搞错!可我知道不让他道别,他是绝对不会走的。 于是,我劝说道:“呃……,虚竹啊,这么多人你要一一道别,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不如我们只和方丈一人道别,让他帮你转达给其他人,可好?”虚竹犹豫了会答应下。 我跟随虚竹来到方丈玄慈门前,刚好碰到从玄慈房门出来的玄悲、玄难和玄渡三位高僧。本来我是想避而远之的,可是虚竹立刻上前和三位高僧招呼,让我想走也走不了了。唉,我怎么这么悲啊,这个虚竹还真会找麻烦!我只待带上面纱转身和各位大师打了声招呼。 原本打声招呼也没什么,但虚竹又上前说了我要带他走。我晕,这个虚竹真不让人省心,我已经开始后悔起要带他离开少林寺的决定了。然而,想到之后的悲剧,又不忍心见他在与父母相认之时又同时失去双亲。虚竹啊,我快被你害死了!可是,这些老和尚也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主,我解释了半天,他们还是一根肠子直到底,不知道变通。这不,不等我解释完,三位大师的拳头就向我招呼过来。 三个同时使出自己的绝技。玄难大师使着一手“袖里乾坤”,玄悲大师使着“韦陀掌”,玄渡大师则是“拈花指”。三种绝技同时袭来,我将虚竹拉到一旁叮嘱他不要离开,然后用瞬间转移和跆拳道接下三位高僧的绝技,一场恶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不知我们打了多久,我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玄慈以大力金刚掌重伤。玄慈的功力虽然不及天山童姥,不是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嘛,少林内家功的功底还是不容小视的,而且是在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几乎可以说是用突袭的,一掌就打得我吐了好大一口血。 之后,我擦了擦嘴角血渍,嘲讽道:“呵呵,没到想堂堂少林寺,也会做这种背后突袭、欺辱弱小之事,真是枉费了这武林泰斗之号!” 本来三位高僧听了我嘲讽正欲再与我打斗一番,一旁的虚竹见状,以为我快要死了,立刻上前拦在我身前,更是不解玄字辈高僧的行为,失望地叫道:“方丈、师伯祖、师叔祖你们怎可杀生啊!” 玄字辈高僧听了虚竹的话,皆愣了片刻,原来虚竹认为吐血就是快死了。不过,他这么认为倒是帮了我个大忙,我随手丢出一个烟wu弹,拉上虚竹不知向着什么方向一个瞬间转移离开了高僧们的视线。原本玄慈也是打算阻止其他三位师兄弟与我纠缠,却不想被虚竹截胡了。直到昏厥前遇到扫地僧,才知道自己到了藏经阁。 少林寺辈分顺序重新排序: 福慧智昙道,僧元悟可通,了广普法洪,宗庆灵玄慧。 虚空止苦心,天无觉渡空,圆真如相庄,方海妙寂大。 本观晦澄净,华严明善清,湛贞行延常,谨引汝归铉。 第十章 扫地僧的身份 玄字辈高僧听了虚竹的话,皆愣了片刻,原来虚竹认为吐血就是快死了。不过,他这么认为倒是帮了我个大忙,我随手丢出一个烟wu弹,拉上虚竹不知向着什么方向一个瞬间转移离开了高僧们的视线。原本玄慈也是打算阻止其他三位师兄弟与我纠缠,却不想被虚竹截胡了。直到昏厥前遇到扫地僧,才知道自己到了藏经阁。 扫地僧将昏迷的我救起,并从虚竹口中得知我因何来到少林寺。等我醒来,他本欲来指点我疗伤,却见我疗伤的姿势很诡异,也没有来打扰我,回去继续扫他的地。数日后,再来看我时,我伤已全愈,判断出我内功非比寻常,怕是不在自己之下。只是因金刚掌打在我胸口,伤及肺部,伤愈后略有些咳嗽。因而上前为我把脉,却惊讶地发现我是极阴(九阴绝脉)体质,只是他没有道破,而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的。他只是心中暗想:这姑娘的脉象乃九阴绝脉,须有九阳绝脉(极阳体质)者方能化解,奈何他自己不是。正当他踌躇间,忽想到了枷椤经中缝的九阳真经,这九阳真经虽非要九阳绝脉者才可练,但练功时会产生类似九阳绝脉的极阳真气,或许对我的九阴绝脉多少会有些缓解,延缓我病发的时间,却不能保证全部化解。 想毕,给我煎了些止咳的汤药后,在藏经阁的经架上翻出枷椤经,将其中缝的九阳真经全部抄下副本,而这枷椤经又正好可弥补九阳真经的不足之处,所以一并抄写了给我。待我咳愈后,拿来给我练功,自己则在旁加以指点。原本阴阳真气相冲,身体会因同时承受其两者相冲的关系,忽而极冷忽而极热,冷热交替痛苦难耐。而扫地僧见我年纪轻轻却没有任何反应,很是奇怪。虽然知道九阴绝脉者乃练功奇才,而之前给我把脉时,虽然探出我内功深厚,却不没想到竟会如此深。再加上见我练功速度是常人的数十倍,更对我加深了几分敬佩。然而,他不知道是,我私下里是用冥想的方式练功的,当着他的面时才显露出成果来。用冥想练功法练功,练功速度当然极快,若是我循规蹈矩地练,怕是会像郭靖般笨拙,或许比他更不堪。 扫地僧见我如此,相信我是个可托付之人。一个月后当我向他辞行时,他拿出一个包裹给我。我打开包裹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原来这扫地僧拿来的包裹中放着一本书和六杖黑黝黝的令牌及九杖分别刻有风、雨、雷、电、金、木、水、火、土令牌。那本书从上面的字可知是“乾坤大挪移”,可那些黑黝黝的令牌是?这六杖非金非银非铜非铁的令牌,长相也非常奇怪,形似火,难道是传说中的圣火令?圣火令本来是神兵利器,无坚不摧,乃昔日波斯“山中老人”霍山所铸,刻着其毕生武功精要,后与明教一起传入中土,是明教教主的权符。只是波斯离中土甚远,年深日久之后,中土明教已经无人认识波斯文字。如果此六杖真是传说中的“圣火令”,那么这包裹里的东西自然就是明教之物,只是另九杖令牌是干什么用的呢?我疑惑地看着他,寻求答案。他也没有任何顾虑,全盘托出。 原来他年轻时曾是霍山的义子,本名傅剑。那时霍山想将明教教主之位传于他,却因为自己一心向武,无心接任教主一职。在打败明教众高手之后,更妄想挑战中原英雄豪杰。因此独自下了光明顶,来到中原。当时中原武林属高手除了赫赫有名的姑苏慕蓉、丐帮帮主和少林寺外,还有逍遥派掌门和其三位师兄妹。只因先后战胜了丐帮帮主和慕蓉正(慕蓉博的父亲),自认为武功天下无敌,便跳过少林寺,不自量力地前来逍遥派挑战。原想挑战逍遥派掌门无崖子或师姐童飘云和师妹李秋水,不料迎战自己的却是小师妹李沧海。由于自己轻敌在先,结果二十余招内败阵下来。之后的十三年里,也曾多次约李沧海过招,却没有一次战胜过她,最多的一次也不过半百余招。当时因年轻气盛,期间又战胜其他不少门派,以本门武学做为交换。因此狂妄至极,但还是屡遭挫败,而颇有不甘,也因此得知些逍遥派武学的精要。最后,想到来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寺的藏经阁中求精。当时藏经阁扫地僧屡劝他未果,以帮他扫地为由供他阅览经卷作为条件,却没想到这一扫就是二十年。直到十年前,义父找到自己时,才得知义父遭歹人陷害,生命垂危,而害他的恰恰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后义父得知他现在在少林寺,带着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及九杖教主令牌来找他,临死前希望他能出少林寺光复明教。然而,他已在此多年,虽然自己曾学过些许的乾坤大挪移,但如今早已看破一切,却又不想背弃义父临终所愿,因此一直背着这个重担,在藏经阁中又待了十年,直到我的出现。 现在因为我的出现,又可以把自己无法完成的义父的遗愿托付给我,他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临走前我答应他,带着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及教主令牌,替他完成其义父的遗愿。找一能担此任者或自己,学会两大武学回明教,铲除异己,光复明教。当然,此等好事,我怎么可能交给别人。 就此,我从他口中明白了金大师著作中的一些疑问。首先,是他的武功造诣。原著中曾经提到,此僧曾多次用无形气墙化去萧远山、萧峰、慕蓉博、慕蓉复之间的功击力于无形。有人说这是“北冥神功”,而我始终认为不是。若真是“北冥神功”,那么萧峰和慕蓉复的内力早就被吸干了,怎么会有气力追赶提着二老的无名僧,所以我可以断定那绝对不是“北冥神功”,但当时看书上时又不知道是什么功夫。如今听此僧道出自己的身份,顿时霍然开明。想那化力于无形的无形气墙,想那不足以推榻书架和震落一本书册的弹回之力,天下间除了“乾坤大挪移”恐怕再无哪门功夫能做到如此程度。 第二,是他武学渊博。想来也是,曾挑战过无数门派,以败方的本门绝学做为交换,自然武功修为极高。再加上从李沧海那得知逍遥派武功的精要,这就解释了原著中又提到的,他为什么会一眼看出鸠摩智使用的是小无相功的原因。想那李沧海是逍遥子的关门弟子,逍遥子将门派所有武学都传给了她,只是她只告诉无名僧本门武学的精要,却没有告诉他练功的心法,所以无名僧虽然自己不会,但还是能看出他人用的是否使用的是逍遥派武学。 第三,便是扫地僧真正的身份,有人猜测扫地僧是慕容博的父亲慕容龙城,而我却不这么认为。首先,若说慕容博是鲜卑族后裔,还是有可能的,但若说是皇室后裔不太可能。根据小说中所说慕容复在藏经阁里拿出了燕国的传国玉玺和燕国皇帝世系谱表,表明他们的皇室后裔,所以才有如此所作所为。先不说他那个玉玺是不是某个萝卜刻出来后,吹吹干再上点颜色弄出的来,就从那张燕国皇帝世系谱表来说,也很不靠谱。不是说他的世系谱是假的,从这张世系谱第一们燕国开国皇帝到慕容博前一们昭文皇帝慕容熙,这些都是真实的历史记录,但是中间的人呢?从慕容熙的死至你慕容博,中间经历了东晋的灭亡、南北朝、隋、唐、一代十国,北宋也过去大半,近七百年的时间。既然是世系表,自然要有世系记录,难道这近七百年之间没有人继承的吗?谁能证明你慕容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家后裔,难道仅凭你姓慕容吗?俗话说:皇帝还有三门子穷亲戚。作假也作的专业点,中间再多写几名字和年份。现在中间脱了一大截,你的名字冷不丁地冒了上去,连自己父亲的名字也没有,这种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你们家还好意思拿出来示众,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其次,便是年龄问题。根据小说描述和网友猜测,我们现在来推算下如果扫地僧地是慕容龙城(即逍遥派创始人逍遥子)的话,他的年龄是多少。根据小说描述和网友猜测我们先来理清下与慕容龙城有关的人物关系:无崖子、李秋水、李沧海、天山童姥、慕容博。无崖子:根据小说描述出场年龄93岁,头发花白,但没有说是什么时候入的逍遥派。我们姑且算他一出生就被逍遥子抱进了逍遥派,并且天山童姥已入逍遥派,因为天山童姥比无崖子大3岁,是他的师姐。按此推算逍遥子年龄起码20岁出头,再加上要教出无崖子四兄妹大师级宗师,并创立逍遥派,没有个五六十年的历练是根本做不到的,就算他是个武学奇才也需要个二三十年光景,又因逍遥派武学能减缓衰老,只是看上去看着年轻而已,但实际年龄应该在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如此直到93年后以扫地僧的身份出场,此时已是140岁左右。李秋水:入逍遥派时十二岁,当时逍遥子应该在六十五六岁。李沧海:初入逍遥派时5岁,当时逍遥子应该在六十五六岁,两人之间差60岁。天山童姥:出场年龄16岁(返老还童后,实际年龄96岁),和无崖子一样,出生时被逍遥子收养,当时逍遥子四十五岁左右。最后是慕容博:出场时大约六十岁,扫地僧140岁左右,两人之间差70岁左右;李沧海若还在的话应该在80岁左右,比慕容博大二十岁左右,若是要生下慕容博年龄差不多,也合情合理。但扫地僧(慕容龙城)回到六十年前80岁左右(作者:生孩子?汗!)。 再次,人物关系。李青萝(王夫人)是无崖子和李秋水的女儿,慕容博若是逍遥子和李沧海的儿子。两人之间的关系若从李秋水姐妹这里算是表兄妹,若从逍遥子和无崖子之间的关系算,两人又是师叔侄。另外,无崖子也喜欢李沧海,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即使在现代也不太容易被接受,更别说封建思想严重的古代了。 如此一来金大师的一处埋没之笔,因为我误入藏经阁巧遇扫地僧后得到解决。我是不是该庆祝下呢?呵呵!综上所述作者傲雪给扫地僧另找了一个身份,当然这只是作者傲雪的一些个人观点,仅供参考,不知大家觉得呢! 次日清晨,告别了扫地僧,再次来到玄慈房门前,向他说明带走虚竹的原由,经他同意并为虚竹举行了还俗仪式。我们在少林寺用了最后一顿午膳,我领着还俗后的虚竹离开了少林寺,往擂鼓山方向而去。本想直接带虚竹去找叶二娘的,只是叶二娘行踪不定,很难寻得。而我又不可能带着虚竹去大理见段誉,而且在他面前从一个二十余岁的少女,瞬间变成四岁左右的女娃,此举不把他吓死才怪。再说,日后我还要利用他牵制叶二娘。呵呵,好像有点罪恶感!因此,编了些理由哄他随我去擂鼓山,先交给无崖子扶养。没想到他轻易地相信了我胡编的理由。 虽然擂鼓山离少林不远,但带着人速度总会慢此。所以,我想用“疾风术”飞过去,但又怕吓着虚竹。最终,给他一颗昏睡丸,骗他说是糖让他吃下去。其实此丸吃上去的味道确实是甜甜的,根糖什么差别,只是会导致人昏睡四个小时而已,自然骗过了虚竹。 第十一章 一上擂鼓山 虽然擂鼓山离少林不远,但带着人速度总会慢此。所以,我想用“疾风术”飞过去,但又怕吓着虚竹。最终,给他一颗昏睡丸,骗他说是糖让他吃下去。其实此丸吃上去的味道确实是甜甜的,根糖什么差别,只是会导致人昏睡四个小时而已,自然骗过了虚竹。 出少林寺时刚过午时,将虚竹弄昏后,施展“疾风术”朝擂鼓山飞去。酉时初我顺利飞到擂鼓山下的擂鼓镇,此时昏睡丸的药效已过,虚竹也醒了过来。我们在镇上找了家客栈,要了间房间并让小二将晚膳送入房间。 虚竹见饭菜中有荤腥,摇摇头不愿意吃,说什么“出家人不能吃肉、喝酒”的清规戒律。我朝他翻翻白眼,提醒他已经还俗,不再受清规戒律的约束,可以大胆的吃东西。虚竹听后,摸摸还没长出头发的脑袋,想着我的话似乎有些道理,然后动筷吃了起来,只是荤菜吃得少了些。看虚竹吃着菜,我心想:也许他现在还有些不习惯,只要他不再排斥,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灌输。于是,我也动起了筷子。 晚膳过后,我让虚竹在房内稍作休息,自己则上街为虚竹购置些衣服和日用品。至了晚上休息时,我让虚竹睡在床上,自己则找了处两端能系绳子的地方,学起了小龙女睡在了绳子上。只是与小龙女有所不同,小龙女只是躺在上面,而我是以特殊的姿势睡在上面的。 只见我双手拇指与中指相抵,一手曲肘食指与无名指撑在太阳穴两边支撑着头,掌心向外;与这只手的同方向的腿伸直平放在绳子上,另一腿则屈膝踩在伸直的那条腿的侧膝处;另一手伸直轻阁在屈膝的腿膝盖处。是不是觉得这个姿势很熟悉呢,就是《中原镖局》中赵燕翎(杨丽菁饰)最初的那个睡觉姿势。 翌日清晨,我退了房间领着虚竹上擂鼓山拜访无崖子。擂鼓山位于洛阳城外,擂鼓镇旁,又离少林寺不远。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和虚竹已经上了擂鼓山的山道。行至午间,地势越来越高,虚竹也走不动了。我见状先拿出些干粮给虚竹充饥,然后抱起虚竹继续前行。我可以多日不吃不喝,且照样生龙活虎,可是虚竹不行,而且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全然没有忍耐的意识。 再步行半个时辰,来到一地,果见如书中所写的那般景色。前面竹荫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我不禁对无崖子又敬佩了几分。再行至前方,山道越来越陡,正常的行走根本无法上山。我吩咐虚竹抱紧我千万别松手,用之前练习的轻功加“疾风术”半飞半行地向山上而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已行至一山谷。山谷中的路平缓些,我也不用半飞半行了。只是没想到,半飞半行还真够累人的,再加上我还抱着虚竹,才一会儿功夫我便气喘吁吁了。只能放下虚竹稍作歇息,放眼欣赏谷中景色。谷中都是松林,山风过去,松声若涛。歇息妥当,领上虚竹在林间行了许里,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一块硕大的大青石,上有棋盘,黑白两子全是晶莹发光,那棋子足有我的一个手掌那么大。石桌靠木屋那一边坐着一位矮瘦的干瘪老人,头发有些散乱,约六七十岁的年纪,面容也有些焦悴。想来为研究棋局,有些日子没打理自己了。我将目光转向棋局,果然白棋已被逼至死局,只剩最后一口气。 此局名为“珍珑”,是围棋中的难题,是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并不是两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而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这盘“珍珑”的破解之法,就是要将已陷入死局的白棋反败为胜。 我上前学着江湖礼数拱手哈腰道:“请问前辈可是‘聪辨先生’苏星河?”苏星河放下手中的棋子,抬头看了看我,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前一刻我还当真误以为他是个聋哑老人不能说话,后一刻又想到这苏星河是为了保全师父无崖子免再遭丁春秋毒手,才装聋作哑的。想毕,我又说道:“晚辈莫婉灵(我用自己的姓氏掺合其中胡乱编了个名字),听闻‘聪辨先生’棋艺精湛,此番特来讨教。” 苏星河还是不答话,又点了点头,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示意我坐在右首的石凳上,自己则自顾自地将自己下的黑白十余子收起放入木盒中。我会意地坐在苏星河对面,但没有急着下子而是对苏星河说了几句话,“晚辈知道前辈其实是能说话的,只是为某些原因所逼。”如果是别人从他刚才的举动,都会认为他是位聋哑老人,但因为我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说完故意顿了顿,观察苏星河的表情,继续说,“现旁无他人,前辈大可不必如此。” 苏星河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惊,随即又恢复了过来,也不再装聋作哑开口说:“莫姑娘,我们下棋吧,请!”我见他开了口,微微一笑,不作任何思所,拿起木盒中的白子,在一块已被黑棋困得不透风的白棋之中。这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被我在此下了一子,将自己的白棋吃了,这在棋道之中,无疑是种自杀的行径,从无人会如此做法。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 苏星河当然也不例外,一看怒声斥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你到底是来下棋的?还是来捣乱的?” 我听了他的话,不仅没有生气,而是边自行将杀死的白棋放入木盒边淡淡地微笑着说:“前辈请息怒,晚辈自然是来下棋的。晚辈这召叫做‘至之死地而后生’。” 苏星河再定眼一看果然如此,此时我已将杀死的白棋放入了木盒。从表面上看我这一子是自杀了一块白棋,其实却为白棋留出一片新空间。他思索了许久,也跟着在刚才这块白棋自杀的空地上下了一枚黑子,说:“莫姑娘,你杀了自己一块白棋,黑棋再逼紧一步,你如何应法?” 我依然按着书中的记忆在刚才提去白棋的空位处,“平”位三九路上下了一杖白子。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这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苦心研究,早已对棋局了如指掌。但我一上来就自杀一大块白子,这大违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这一着。那等于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岂知我这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后,白棋却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这个新局面,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又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之后的每一个黑子亦是如此。 待苏星河应了一杖黑棋后,我又按书中的记忆将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我此子一落,只听苏星河“咦”的一声,我闻声抬起头,又见苏星河脸上神色又是欢喜赞叹,又是焦躁忧虑,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他欢喜的是白棋此时已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焦躁的是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许久,方应了一枚黑子。 然后,我继续按书中所写在“去”位五六路上下了一杖白子,食黑棋三子。我下完后凝视棋局,见白棋已占上风,正在着着进迫,心中已知我离破解之时不远矣。同时,苏星河也凝视棋局许久,他心想的是:依我现在的下法,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块,但如果黑棋放开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因而笑吟吟的又应了一着黑棋。 我再依书下了最后一白子,“上”位七八路。我知道,此子一下,这个珍珑棋局便被破解了。果然,我下完此子后,苏星河满脸笑容,拱手道:“莫姑娘天赋英才,可喜可贺。”我微微福身还礼道路:“不敢,不敢,小女子承让了。”苏星河站起身来,说道:“不然,不然,莫姑娘棋艺超群,在下佩服。先师布下此局,十年来无人能解,姑娘仅凭几步棋便能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说完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莫姑娘,请进!” 我依言牵着虚竹往木屋走去,却被苏星河拦了下来,说是既然是我解的棋局,自然只有我能进去。我不与他争辩,因为我知道苏星河就将其实还活着的无崖子藏在眼前的三间木屋之中,待我先进去,进去后让无崖子命令你把虚竹带进来。你们古代人不是很讲究理法的吗,师命你不敢违吧!于是,我把虚竹和干粮都留在了外面,叮嘱苏星河替我好生照顾着,自行来到那木屋前。 我盯着木屋看了许久,发现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无门无窗,不知如何进去。一时呆在当时,没了主意。不久忽然想到,这逍遥派除了武功外杂学也十分广泛,什么琴棋书画、机关医理,应有者尽学,这苏星河不正好学的是这些嘛!莫非这木屋也是要用机关打开的?想毕,便在木屋前来回踱步寻找机关。 然而,这苏星河自在一旁照顾着我留给他的虚竹,只时不时瞄上我几眼。见我站在木屋前发愁,也不上来提示,全当没这回事。后又见到我前时还皱着眉,后时眉头舒展,又在木屋前徘徊,想来我已猜到些端倪,更不前来提示,只微微一笑继续照顾起虚竹来。 再看我,自从想到木屋可能是需要用机关开启的,便兴奋得在木屋前来回走着,试图寻出开门的机关。只是寻了许久也没有结果,这又让我犯起了愁。难道这机关藏得很深,促使别人很难寻得到?还是真如书中所说是无机关可寻的,需硬撞的?我想了想,还是选择寻找机关。因为我告诫自己,身为女王不可以没形象的去硬撞。因此,我再此扫了一眼三间木屋,然后轻轻地闭上眼睛,用意念搜索机关。用意念搜索有一个好处,它可以穿墙入室,即使藏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也可寻到,不似眼睛只能看到表面。这不,没用多久的功夫便找到了机关。原来它被藏在了最左边的木屋最首的最下面三分处之内,前面还有棵矮树挡着,难怪我寻了许久也没有寻到。现在被我用意念搜寻法寻了出来,顺便我还用意念模拟了一遍打开机关的方法。 意念使用完毕,我走到最左边的那间木屋最左首的木桩前,蹲下身子,拨开前面的矮树,在木桩的最下面三分处轻叩了三下,果然此处的木桩弹了出来,机关就被藏在里面。我将拇指、食指和中指伸进去,摸索到机关后先是向右转动了一圈,只听“喀”的一声,最里层的木板被打开了。接着我又将机关向左回转一圈后再向左转动一圈,又听“喀”的一声,第二道木板也打了开来。下面就剩最后一道木板了,我按前面用意念看到的方法,再次将机关向右回转一圈,再按了下机关,“吱”的一声,最外层最中间的那间木屋打开了一道缝隙。 第十二章 无崖子 我欣喜地笑了笑,起身快步走到木门前,打开第一道木板,第二道木板是往旁边移开的。进门后发现自己已身在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而且房间无门无窗,又漆黑一片。不禁站在原地,怀疑起无崖子是不是真的在里面,还是真的是死了。但想想又不可能,如果无崖子真的死了,那么苏星河又何必在此守候那么多年?依他所说此“珍珑”棋局是无崖子布下的,如果无崖子死了,那么来的人又怎么学他的武功,然后再找丁春秋复仇,难不成向苏星河学杂学和些粗浅功夫?无论如何想,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此时,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过来?”我闻声一怔,难道无崖子真的还活着?真的在里面?我试探性问道:“是谁?是谁在和本……姑娘(我差点说‘本王’,还好及时发现,改称‘姑娘’)说话?”那声音又道:“一个你想见的人。”我一听“一个我想见的人”这一句后,确定无崖子果然还活着,而且就在里面。 我想寻着声音找过去,只是房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又怕走岔了碰壁,只好发出个火球于手掌照明。才发现房的另一端也有道门,而且这道门还是被打开的,想来应该是刚才第一次听到的“喀”一声时打开的。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当我发出火球的那一刻,里面的人早已经知晓并对我的修为也有所赞许,只是一直没有道破而已。我推开那道木门,走到门后,忽然觉得眼前的环境豁然开朗。原来此门后面竟然连着凿开的大山洞,几乎整个山体都被挖了去,也就是说前面的三间木屋是虚设的,看得出主人一定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而费了不少心思。 山洞内依然漆黑一片,我打着火球继续前行,听那声音又道:“时间稍纵即逝,没想到我等了十年,就让我等到你了,乖孩子,快快进来让我看看是谁解了我这棋局。” 那人看着我说道:“原来是位女子,还是个相貌绝美的女子!好,好,好!好,好,好!”听他一连说了六个“好”字,我再次发出个火球对他凝神细瞧,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上方一像梁一样的石头上,将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的石壁是漆黑色,绳子也是黑的,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了,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我听那人说了句“相貌绝美的女子”,想来我的相貌是过关了,再次向那人他瞧去。只见他长须二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只是他为何要将自己悬于半空之中,这点我却想不明白,却因为刚才的惊吓竟忘了无崖子的遭遇。 无崖子见我盯着自己瞧却不言语,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猛然回神,已知自己有些失礼,低头拱手道:“晚辈莫婼妍。不知前辈可是无崖子?”莫婼妍取自我的本名诺撒邪·默灵,姓和名正位倒成默灵·诺撒邪,去“灵”和“撒”字之后,默(莫)诺(婼)邪(妍)的谐音。这也是之后从见到段誊开始所用的名字,之后就不作解释了。 无崖子又向我端相半响,问道:“你是怎知我是无崖子?”我听言一顿时无语,不知该从何解释,总不见得跟他说我是从一部叫《天龙八部》的书上得知的吧。无崖子见我久不回答,又道:“也罢,你不想说我亦不强求,我的确是无崖子。只是,你得告诉你是怎么拆解我这棋局的?”我向无崖子一一说了遍我下棋的过程。无崖子听后,突然大笑道:“哈哈,好,好啊!乖孩子,你跪下磕头罢!” 我熟读《天龙八部》知道无崖子先后会让我向他磕九个响头,接着会将他这一生七十年的功力全部传给我。传给我后他便死了,临终前还会给我一幅画轴,让我去大理无量山的剑湖底的山洞中找画中女子,向她学逍遥派武功。我又知道那画轴中所画的女子是李沧海,那么说明在无崖子在将李秋水气走后,又回到过洞中,并遇到了李沧海,而且赶回来阻止丁春秋练“化功大法”时,李沧海还在那儿,所以他才会让我去那儿向李沧海学武。然而,他没有料到我没有让这些事发生,而是让他亲自教的我。 因此,想到这里,我直接按逍遥派门规,向他磕了九个响头,并说:“徒儿,叩见师父!”无崖子听得眉开眼笑道:“好孩子,好孩子,你不但相貌甚得我意,还如此聪颖,好啊!我这新徒儿应没白收!好徒儿,你快过来,为师传功于你!”说话间,他已解开绳子抓着绳子的一端滑了下来,坐在了下面的石阶上。 我站起身却没有上前,说道:“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无崖子稍带泄了下,瞬间又恢复了过来,道:“什么事?道来听听!”此时,我才看清无崖子的状况,除了双手其它部位全都残废了。双脚是用和衣服一样颜色的布条绑在身上的,身上则用铁网支撑着,外面也用和衣服一样颜色的布条绑着。由此看来,的确伤得不轻。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治疗的。我在心中暗想着。 “师父,徒儿此番前来,并非一人,还带来一位孩童。他现在正在木屋外与苏前辈在一起。不知可否让他进来,与我一起?” “徒儿啊,你怎么叫星河为‘前辈’,该改口叫‘师兄’才是。那就让他进来吧!”听罢,我尴尬了下,说:“是,师父教训的是!”当无崖子要传音于苏星河时,却被我拦下了,我又道,“师父!只是此人相貌有些不堪,徒儿怕惊着了师父。”听完观察着无崖子的表情。 没想到无崖子只是微微一笑,道:“你都说了,我还有什么可顾及的!”说罢转而用刚才的传音之功对着外面道:“星河,你将那孩童带进来,你也一同进来。” 我再次听到了无崖子的传音,虽然我就站在旁边,却不觉得有一丝振耳和不适的感觉,不禁又佩服起无崖子的功力来。于是,好奇地问道:“师父,您刚才的传音之功可真厉害,不知是啥名?” “叫做‘千里传音’,没有一定功力是使不来的。婼妍,你对这有兴趣?”见我点了点头继续说,“你且过来,让我探探你的功力如何?能否学这门功夫。”说着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两指扣住我的经脉试探我的内功。只见他先是皱了下眉,然后又微笑着点起头来,说:“很好,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内功却如此深厚,怕是连我师父逍遥子也不如啊!为师这数十年功力就不拿出来献丑了,哈哈!”说着仰头大笑起来 听了无崖子的话,我先前还有些茫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后来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想我是从4岁开始练功,到18岁后开始五年长一岁,再加上我用意念练功,一年相当于十年之功,算起来我已经有相当于五百六十四的功力了,无崖子这屈屈数十年的功力自然被我比了下去。只是我不知道在当今时代中该如何运功和使用,否则也不会在刚转化过来之后,还被玄慈打伤了。关于这点无崖子也探了出来,他接下来的话就和这有关。 “只是,你内功固然很深,却应该不知如何运功,这内功亦显得若有若无。一会儿我将这运功之法一并授于你。”他将手上的七宝掌门指环递给我,又说:“婼妍,这是本门掌门指环,现在传给你。”我看了看这掌门指环,摇手道:“师父,这掌门指环徒儿不能接受。论资排辈理因苏师兄才是。而且师父为何是这般模样?” 无崖子摇了摇头长叹,道:“唉,此乃师门不幸啊!当年我收了二名徒儿,大徒儿名苏星河,二徒儿名丁春秋。星河的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说什么也学不会的了。而丁春秋一心钻究武功,不仅练习我教他的武功,更是未经我同意偷练我派禁止武功‘化功大法’。后来,丁春秋这逆徒,当我刚从无量山回来,趁我不备突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老夫险些丧命彼手。之后,盗走‘化功大法’秘籍和练此功所用之物神木王鼎,后又创立了‘星宿派’此等邪派。他只道我已命丧于他手,是以行事肆无忌惮。幸得我大徒儿苏星河装聋作哑,瞒过了这逆徒的耳目,老夫才得苟延残喘,至今多活了十年。这些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可是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于星河研究,望他能想到破解之法,以继承我的衣钵。没想到今天被我等到了,虽在我意料之外,但以你的资质更得我意。婼妍,等你学成我所有武功后,帮我杀了这个逆徒。” 原来这“化功大法”和神木王鼎本是逍遥派之物,是被丁春秋偷了去,我还以为是丁春秋自创的呢。“是,徒儿谨遵师命!日后若有机会徒儿一定将丁春秋绳之以法,即使徒儿没有机会办成此事,徒儿也会将此事传承下去。” “好,如此甚好!那此事就交给你了。婼妍,若你真不想做逍遥派的掌门,我也不强求。日后一定要找个你放心得下的人再将逍遥派传给他,掌门指环我既已给你,再无收回去的道理,你先暂时保管着吧!”我见无崖子执意将掌门指环给我,我也不好再推辞,接过指环带在手上。再说,我也不是真不想做,只是做些表面功夫而已。有了这个指环,日后若是遇到天山童姥童飘云和李秋水可省去不少阻挠。再者,还可将灵鹫宫九天九部、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为己所用,何乐而不为呢,苏星河的门徒也将属于自己门下。 说话间,苏星河已领着虚竹来到眼前。无崖子见到了虚竹的相貌,虽然我之前提及但还是皱了下眉,只是没有把相貌丑陋之类的话说出来而已。苏星河见到无崖子后先行了礼,并表示虚竹已经带到。我也向苏星河行了个礼,唤了声“师兄”。苏星河见我手上的掌门指环,心中又悲又喜,但还是向我行了大礼,说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新任掌门。” 我着实被苏星河之举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将他扶起,道:“师兄,快请起!”这苏星河在我面前磕了几个头,他好待也是个五六十岁的人了,我若不将他扶起怕是会折寿的。 无崖子见他进来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对苏星河说:“星河,棋局既然已破解,你去将其撤了吧!” “且慢!师父,这棋局独步天下,奇妙异常。徒儿也只是侥幸破解而已,论棋艺徒儿远不及师兄一分。或许这棋局还有其他破解之法,不如让师兄再研究研究。二十年后,若还找不到其他破解之法,不如邀请天下之人一同参详。并扬言,若有人能破此棋局,送其一策武功秘籍。”说着,我将藏于通灵纳玉戒中的所有古龙的武功秘籍拿了出来。 第十三章 天龙寺外 “且慢!师父,这棋局独步天下,奇妙异常。徒儿也只是侥幸破解而已,论棋艺徒儿远不及师兄一分。或许这棋局还有其他破解之法,不如让师兄再研究研究。二十年后,若还找不到其他破解之法,不如邀请天下之人一同参详。并扬言,若有人能破此棋局,送其一策武功秘籍。”说着,我将藏于通灵纳玉戒中的所有古龙的武功秘籍拿了出来。 这逍遥派本藏有天下武功,只是后来大多数被李秋水带到了苏州蔓陀山庄。所以无崖子对武功有相当的认知,见我拿出的武功秘籍虽然都没见过,但都是有其可学之处,而且有的更是上乘。另外,逍遥派所藏的武功都是残卷,而我拿出来的这些可都全卷。于是道:“嗯,你说的有理。星河,照办吧!”苏星河应了声“是”。 本来给无崖子治伤,我要在擂鼓山多留些时间再离开的,可是再过一个多月刀白凤出轨在即,此等大事若是不能亲眼鉴证岂不可惜。但是无崖子的伤要完全治愈,这点时间根本不够。所性还有苏星河可以代劳,我将通灵纳玉戒中所收藏的奇花异草全部交给苏星河,并告诉他这些奇花异草的用法,把治愈无崖子多年的伤残的事就交给他了。 苏星河对于此事自然是乐见其成,将师父的伤治愈是他这些年的愿望,奈何这里一则条件有限,没有什么草药可以为师父治伤;二则他也不好高调地出去走动,万一被丁春秋的耳目发现他,到时自己性命不保是小,连累师父再次面临危险才是大事。如今有了我给他草药,既能治愈师父的伤,又不会被丁春秋发现,他自然很开心。 临行前,无崖子将逍遥派所有的武功心法和口诀全部传授与我,还有运功之法和“千里传音”,以便我日后练习。另外,虚竹因相貌问题,拜在苏星河门下成了我的师侄。但由于苏星河学的都是杂学,所通武功不多,所以虚竹也由无崖子传授,虚竹因此也托付给无崖子照顾,约好日后再来相见。然后,我下了擂鼓山南下向大理国飞去。 一路上我飞飞停停,不知飞了几日,终于来到大理境内。先在大理城内稍做调整,并将运功之法和“千里传音”全部学会,以便日后运用。二月初的一日夜晚,我来到天龙寺外,亲眼鉴证了大理国镇南王妃刀白凤“红杏出墙”的一幕。 这日,原大理国太子的段延庆终于从东海赶回大理国,来到天龙寺外。他在湖广道上遇到强仇围攻,虽然尽歼诸敌,自己却已身受重伤,双腿折断,面目毁损,喉头被敌人横砍一刀,全身污秽恶臭,伤口中都是蛆虫,几十只苍蝇围着他嗡嗡乱飞。 当他还是大理国的皇太子时,当年父皇为奸臣所弑,他在宫人的帮助下,于混乱中逃出大理国,终于学成了武功回来。现在大理国的国君段正明是他堂兄,可是真正的皇帝应当是他而不是段正明。他知道段正明宽仁爱民,很得人心,秘有文武百官,士卒百九,个个拥戴当今皇帝,谁也不会再来记得前朝这个皇太子。 如果他现在贸然在大理国现身,势必在性命之忧,谁都会讨好当今皇帝,立时便会将他杀了。他本来武艺高强,足为万人之敌,可是这时候身受重伤,连一个寻常的兵士也敌不过。段延庆挣扎着一路行来,来到天龙寺外,唯一的指望,想请枯荣大师可以出面为自己主持公道。枯荣大师是他父亲的亲兄弟,是他的亲叔父,也是保定皇帝段正明的亲堂叔。 枯荣大师是有道高僧,天龙寺是大理国的国寺,也是段氏皇朝的屏障,而且还是大理国历代皇帝避位为僧时的退隐之所。他不敢在大理城现身,便先去求见枯荣大师。可是天龙寺的知客僧却告诉他,枯荣大师正在坐枯禅,已入定五天,再隔十天半月,也不知是否出定,就算出定之后,也决计不见外人。 知客僧问段延庆有什么事,可以留言下来,或者由他去禀明方丈。对待这样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臭叫化,知客僧这么说话,已可算是十分客气了。但段延庆怎敢吐露自己的身份?他用手肘撑地,爬到寺旁的一株菩提树下,等候枯荣大师出定,但心中又想刚才那知客僧所说的话,觉得自己在大理多逗留一刻,便宜多一分危险,只要有人认出了他,他是不是该当立刻逃走? 根据书中所述,他此时全身高烧,各处创伤又是疼痛又是麻痒,实是耐忍难熬。心想:我受此折磨苦楚,这日子又怎过得下去?我不如就此死了,就此自尽了吧。他想撑起身来,在菩提树上一头撞死,但是奈何全身乏力,又饥又渴,躺在地下说什么也不愿动,没了活下去的勇气,也没了求生的勇气。我见着他的样子,不免心中难受,同情起他的遭遇来。 当月亮升到中天时,忽见一个白衣女子从迷雾中冉冉向他走近……。林间草丛,白雾弥漫,这白衣女子长发披肩,好像足不沾地般行来。她的脸背着月光,五官朦朦胧胧的瞧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段延庆为她的清丽秀美仍惊诧不已。他只觉得这女子像观音菩萨一般的端正美丽,心中欣喜万分。我见他面带喜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见了那白衣女子。由于空中有白雾弥漫,那白衣女子白衣飘飘,脚下微带着轻功走着,再加上相传观音有百态,朦朦胧胧间瞧去的确像极了观音菩萨。若不是我知道那是镇南王王妃刀白凤,也差点误认为是观音菩萨来了。还想着,难道是我之前借佛祖的名义把虚竹骗出来的事,被佛祖知晓,派观音来找我算账的呢,毕竟传言佛祖是无所不晓的。 刀白凤缓缓走近段延庆,转过身去。段延庆见到了她的侧面,脸上白得没半点因色。忽然听得刀白凤轻轻的、喃喃的说起话来:“我这么全心全意的待你,你……却全不把我放在心上。你有了一个女人,又有了一个女人,把我们跪在菩萨面前立下的盟誓全都抛到了脑后。我原谅你一次又一次,我可不能再原谅你了。你对不起我,我也要对你不起。你背着我去找别人,我也要去找别人。你们汉人不将我们摆夷女子当人,欺负我,待我如猫如狗、如猪如牛,我……我一定要报复,我们摆夷女子也不将你们汉人男子当人。” 她的话说得很轻,全是自言自语,但语气之中,却是充满了深深的怒意。虽然我离她足有二里的距离,但因我深厚的内功再加上无崖子的指点,即使再远的距离我也能清楚听见。只是,听她的话,我觉得有些奇怪。想那段正淳虽然风·流成性、爱拈花惹草,但对刀白凤还是很好的,而且皇帝段正明为人也很和善,哪有人像她说的那般待她?再者说,摆夷是大理国的一大种族,族中女子大多颇为美貌,皮肤白嫩,远胜过汉人,只是男子文弱些,人数又少,道是常受汉人的欺凌。但这关女子什么事?难道一起受牵连的?唉,不管了,毕竟她是当事人,别人怎么对她,她自己应该最清楚。 然而,段延庆的心中却凉了下来,心想原来不是观音菩萨,而是一位受了汉人欺负的摆夷女子。眼见刀白凤渐渐走远,段延庆又想:不对,摆夷女子虽是出名的美貌,终究不会如这般神仙似的体态,何况她身上白衣有如冰绡,摆夷女子哪里有这等精雅的服饰,这定然是菩萨化身,我……我可千万不能错过。他当时哪里知道,在他眼前的女子既是摆夷女子,又是镇南王王妃,所穿服饰自然和一般摆夷女子不同。 段延庆此刻身处生死边缘,只有菩萨现身搭救,才能解脱他的困境,走投无路之际,不自禁地便往这条路上想去,眼见菩萨渐渐走远,他拚命爬动,想要叫唤:“菩萨救我!”可是咽喉间只能发出几下嘶哑的声音。 刀白凤听到菩提树下有响声发出,回过头来,只见尘土中有一团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东西在爬动,待她仔细去,发觉是一个遍身血污、肮脏不堪的化子。她走近几步,凝目瞧去,但见这化子脸上、身上、手上,到处都是伤口,每处伤口中都在流血,都有蛆虫爬动,更在发恶臭。刀白凤这时心下恼恨已达到极点,既决意报复段正淳的负心薄幸,又自暴自弃的要极力作贱自己。她见到段延庆的形态如此可怖,初时吃了一惊,转身便要逃开,但随即心想:我要找一个天下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来和他相好。你是王爷,是大将军,我偏偏要和一个臭叫化相好。她一言不发,慢慢解去了身上的罗衫走到段延庆前,投入在他怀里,伸出像白山茶花花瓣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淡淡的微云飘过来,掩住了月亮,似乎是月亮招手叫微云过来遮住它的眼睛,可能是它不愿见到这样诧异的情景吧:这样高贵的一位夫人,竟会将她像白玉花花瓣那样雪女娇艳的身子,去交给这样一个满身脓血的乞丐。当我亲眼见证这一时刻,不禁惊叹地捂着自己的嘴。我很难想象在这一个没有女权的古代,又是怎样的屈辱才会使一个女子做出这样事来,我真的无法想象。 当刀白凤离去之后,段延庆兀自如在梦中,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是自己神智糊涂了,还是真的菩萨下凡?鼻中还能闻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一侧头,见到了自己适才用指头在泥地上划的七个字:“你是观世音菩萨?”这是他写了问刀白凤的。段延庆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际,突然得到长发白衣“观音”刀白凤舍身相救,顿时精神大振,深信天命攸归,日后心登在宝,那么眼前的危难自不致成为大患。他信念一竖,只觉眼前一片光明。次日清晨,也不再问枯荣大师已否出定,跪在菩提树下深深叩谢“观音菩萨”的恩德,折下两根菩提树枝以作拐杖,挟在胁下,飘然而去。 待段延庆走后,我来到菩提树下,果然看见了那七个字。这时,太阳快要升起,寺门也快要打开了,我不能让人看见我。既然段誉还没有出生,我还有时间好好练功,便向无量山琅环玉洞而去。 走着走着,快到无量山时,耳中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响,只觉水珠如下大雨般溅到头脸之上,隐隐有些疼痛。只是片刻间便已到了谷底,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馀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个皎洁的圆月。湖畔生着一丛丛茶花,在月色下摇曳生姿。这湖作椭圆之形,大半部隐在花树丛中,自西而东,约有三里,东南西北尽是悬崖峭壁,绝无出路。寻洞口间,我眼光逆着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见瀑布的右边一片石壁光润如玉,料想千万年前这瀑布比今日更大,不知经过多少年的冲激磨洗,将这半面石壁磨得如此平整,后来瀑布水量减少,才露了这片琉璃、如明镜的石壁出来。 第十四章 无量玉洞 走着走着,快到无量山时,耳中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响,只觉水珠如下大雨般溅到头脸之上,隐隐有些疼痛。只是片刻间便已到了谷底,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馀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个皎洁的圆月。湖畔生着一丛丛茶花,在月色下摇曳生姿。这湖作椭圆之形,大半部隐在花树丛中,自西而东,约有三里,东南西北尽是悬崖峭壁,绝无出路。寻洞口间,我眼光逆着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见瀑布的右边一片石壁光润如玉,料想千万年前这瀑布比今日更大,不知经过多少年的冲激磨洗,将这半面石壁磨得如此平整,后来瀑布水量减少,才露了这片琉璃、如明镜的石壁出来。难道这就是无量剑派所说的那块会显影的“无量玉壁”?隔湖的对面还有块小岩石,根据记忆那洞穴的入口,应该在这大小岩石之间。我用意念扫过每一寸地方,果然在一处藤草缠结之地找到了洞口。走至此处,俯身将大小岩石之间的蔓草葛藤尽数拉去,拨净了泥沙,然后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缓缓转动,便如一扇大门相似,只转到一半,便见岩石后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 弯腰走进洞来,但洞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放出一个火球照明。顿时,一条平整的石板路出现在我眼前,只是这道路似乎不住地向下倾斜,显然是越走越低。没走多久,便来到一大门眼前。我知道此处没人,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不似段誉般先敲门,待确定无人后再进去。而且由于有火球照明的缘故,我也不似段誉般撞得满头是包。 走进此门后,眼前依然看不到任何物事,只觉霉气刺鼻,看来洞内已久无人居。由于火球的照明,我可以清楚地瞧见前方不远处还有一道大门,推门而入,眼前陡然光亮,这火球自然也被我灭了。只见所处之地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走向光亮之处忽见一支大虾在窗外游过。再走上几步,又见一条花纹斑烂的鲤鱼在窗悠然而过。细看那窗时,原是镶在石壁的一块大水晶,约有铜盆大小,光亮便从水晶中透入。双眼帖着水晶向外瞧去,只见碧绿水流不住幌动,鱼虾水族来回游动,极目所至,竟无尽处。原来这洞穴开凿在剑湖底,真是奇妙异常啊! 回过身来,室中放着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坚着一面铜镜,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类的东西,看来竟是闺阁所居。铜镜上生满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据无崖子落山崖底的时日推算,至少该有十年了。我在室中闲逛,忽见东首一面斜置的铜镜反映光亮照向西南隅,石壁上似有一道缝,好像是道门的样子。我忙走过去,使力推那石壁,果然是一道门,缓缓移开,又露出一洞来。向洞内望去,只见有一道石阶向下延伸。我顺着石阶往下走,石阶向下十馀级后,面前隐隐约约的似又有一道门,伸手推那门,眼前突然一片光明。 眼前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古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我的胸膛。这玉像与活人一般大小,身上披着一件淡黄色的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这对眼珠乃是以黑宝石雕成,只觉越看越深,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这玉像之所以似极了活人,主要是因为玉像眼光灵动之故。再加上这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像是与常人肌肤无异。侧过身来看那玉像时,只觉得她眼光跟着我转将过来,便似活了一般。再侧头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又跟着我移动。不论我站在那一边,玉像的眼光始终像是盯着我似的,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爱,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 若说这玉像究竟是谁,不如让我们来分析一下吧。首先,当时无崖子寻找到这块巨大的美玉时,李秋水和李沧海都在场,且二人长得极为相似。所以,以当时的情形来看,只有无崖子自己知道他将要雕的究竟是谁。其次,当李沧海照顾姐姐和小侄女月满后,便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苏州。这时,无崖子的玉像尚未完成,所以我们依然不知道他雕的是谁。 再次,后来无崖子将美玉雕成之后,整日只是望着玉像出神,从此便不理睬会说、会笑、会动的李秋水。从这点上来说,我们似乎可以看出些端倪,这玉像雕的是谁已经明朗了起来。最后一点,虽然李秋水和李沧海长得极为相似,但终还是有些区别的。 再次,后来无崖子将美玉雕成之后,整日只是望着玉像出神,从此便不理睬会说、会笑、会动的李秋水。从这点上来说,我们似乎可以看出些端倪,这玉像雕的是谁已经明朗了起来。最后一点,虽然李秋水和李沧海长得极为相似,但终还是有些区别的。那就是李沧海比李秋水笑起来时多了对酒窝和在右眼旁有颗小小的黑痣。 细看下这玉像似乎略带喜色,若真是李沧海,那就应该有酒窝和黑痣。于是,我略运内力于脚下,运用“疾风术”的原理,足下轻点身子便悬在了空中。凑近脸庞盯着玉像脸上仔细端详,可能是因为玉石表面太过光滑,也或者是无崖子技艺太好,无论我从哪个方向看都没看出什么。难道是我推算错误?难道这玉像真是李秋水?如果这玉像当真是李秋水,那么无崖子又何必雕凿完毕后盯着玉像瞧,而不是看李秋水本人呢!必竟真人要比玉像更有真实感,不是嘛! 根据以上的分析,我还是觉得这玉像是李沧海。一定是我还有没看仔细的地方,既然用视觉无法看出什么,那就改用触觉吧!我思索完毕,伸出双手慢慢地在玉像脸上摸索着。果然还是触觉比较管用,没多久,便在左嘴角边有一个凹陷,想必那应该是酒窝。而在右眼旁有一个小小突起,那应该就是黑痣了。确定了这两点,我确定这尊玉像是李沧海无疑也。 目光继续打量着四周,见东壁上写着许多字,但无心多看,随即回头去看那玉像,这时发见玉像头上的头发是真的人发,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又见壁上也是镶满了明珠钻石,宝光交相辉映,西边壁上镶着六块大水晶,水晶外绿水隐隐,映得石室中比第一间石室明亮了数倍。东壁上刮磨平整,刻着数十行字,都是“庄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遥游”、“养生主”、“秋水”、“至乐”几篇,笔法飘逸,似以极强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笔都深入石壁几近半寸。文末题着一行字云:“无崖子为秋水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 我瞧着这行字寻思半晌,再望了望玉像,想来这些字应是在李沧海来山洞之前所书。眼光转到石壁的几行字上:“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当即转头去瞧那玉像,心想:“庄子这几句话,拿来形容这玉像,真是再也贴切不过。”再次走到玉像面前,望了玉像数眼,目光下移发觉,玉像前有一大一小两个蒲团,足前那个较小些。瞧至这小蒲团时,只见玉像双脚的鞋子内侧似乎绣得有字。凝目看去,认出右足鞋上绣的是“磕首千遍,供我驱策”八字,左足鞋上绣的是“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八个字。 这十六个字比蝇头还小,鞋子是湖绿色,十六个字以葱绿细丝绣成,只比底色略深,石室中光影朦胧,若非磕下头去,又再凝神细看,决计不会见到。书中段誉照着磕了一个千头后才发现藏于蒲团的秘籍,我既然知道此中的原故,自然没有磕头而是直接扯开蒲团,取出里面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取出后,果见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嬛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我寻思着这几行字是何人所写,是李秋水还是李沧海?算了,还是不想了,若是日后有机会见到其中一人再问仔细便是。 由于之前无崖子已逍遥派所有武功告之于我记下,所以我没有打开白绸直接将其藏于通灵纳玉戒中。后又见左侧有个月洞门,缓步走了进去,里面又是一间石室,有张石床,床前摆着一张小小的木制摇篮,他怔怔的瞧着这张摇篮,想来这应是王夫人李·菁萝小时候睡的摇篮。室中并无衾枕衣服,只壁上悬了一张七玄琴,玄线俱已断绝。又见床左有张石几,几上刻了十九道棋盘,棋局上布着二百馀枚棋子,然黑白对峙,这一局并未下毕。 走近去细看棋局,不由得越看越心惊。见这局棋变化繁复无比,倒似是之前在擂鼓山上所见的“珍珑”,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只是山上那个有二百余子,而此处这个只有屈屈五六子。因之前此局已被我所破,所以也没有多看,抬头再观洞中。一抬头,只见石床床尾又有一个月洞门,门旁壁上凿着四字:“琅環福地”。想来这便是帛卷中所写的地方,因知其中的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典籍已被李秋水连同女儿一起带至了苏州,所以也没有进去。然后回到湖畔,开始练功。 六年后,我已将摄魂大法、凤翔九天身法、追命十一腿、风神腿、云踪魅影、如履冰霜、傲寒六诀、魔刀、九阴真经、夺命十三剑、无情三绝斩、乾坤大挪移、太极、太极剑、独孤九剑、御剑术、剑一至剑二十三、万剑归宗等非当世之武功全部学成。然后,又根据《傲寒六诀》将其化于寒雪剑之上,自创了傲雪剑法。另外,因我是将所学武功自我合成后,练成的“万剑归宗”,所以不必自废武功。 六年间,我没有一直在练功,每年的秋冬二季我都会出游,边练功边游历。期间,在阿碧出生那一年,我正好经过信阳附近,在某个小土堆的下面感知到一丝人类的气息。我立刻土系术,将小土堆的土散开,发现里面有一个草席,草席里裹着一个女婴。我走上前,掀开草席发现女婴颈部有显的掐痕,伸手探测女婴的鼻息和脉搏,可惜两者都没有探到。对此我心中泛起了疑惑,那一丝气息从何而来,难道是我感知错了?她的确是个死婴?但是想想以我的能力又不太可能。如果这一丝气息不是从这两个地方发出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从脑电波发出的。想到这里我慢慢地伸手探向女婴的额头,由于之前鼻息和脉搏都没有探测到,虽然对自己的感知能力很在信心,但现在却有一丝莫名的害怕,生怕是自己感知错误。 经过对脑电波的探测,证明了我的感知没有错误,那一丝被我感知到的气息就是从脑电波发出的,而此时女婴的身体也有些回暖,不似刚才那般北冰冷。刚出生的婴儿因为各个部位都没有发育成熟,经过康敏这么一掐,生产一定时间的休克现象,使康敏误认为自己已经将孩子掐死,所以才把她埋进土里。 第十五章 大理世子段誉 经过对脑电波的探测,证明了我的感知没有错误,那一丝被我感知到的气息就是从脑电波发出的,而此时女婴的身体也有些回暖,不似刚才那般北冰冷。刚出生的婴儿因为各个部位都没有发育成熟,经过康敏这么一掐,生产一定时间的休克现象,使康敏误认为自己已经将孩子掐死,所以才把她埋进土里。这种现象以当时的判断能力来说,的确可以判断一个人已经死亡。但是以我们现代以及后时代的人来说,要判断一个人是否真正死亡,除了看心脏是否停止跳动还要看他是否已经脑死亡,两者都停那才是真正的死亡。然而在古代人们根本不知道要查脑死亡这件事,也没有人会查是否脑死亡。 就在康敏刚埋下离开后不久,正好被我路过发现女婴尚有气息,因些被我救下,也在她的左肩膀上刺了一个“段”字刺青,放上一个带有诗句的金锁片: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并且托于阿朱附近的一户农户收养。我不敢在信阳附近找农户,怕被康敏发现再次加害于她。至于小说中日后康敏再次见到段正淳时,为什么跟她说是儿子,或许是因为她被段正淳抛弃之后,心理扭曲想故意刺激段正淳吧。这其中是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们将这个孩子也设定为女孩吧。 如此阿朱、阿碧,还有之后的阿紫,我也把她从阮星竹送的地方换到了这里,我的初衷是想把这三人放在一起,日后来相认时不会跑多个地方,并留下一只蓝灵石手镯(就是普通的手镯,便于日后相认用)做为信物,却不想反而成就了这三人的姐妹情缘。并且每年给这三家农户准备好三女所需的物资,以及抚养和日常所需的银两。另外,每年我都会上擂鼓山一次,看看无崖子的伤势恢复情况以及虚竹的练功情况,陪无崖子在后山种些花花草草什么的。而虚竹的练功资质虽然和常人比起来还逊色些,但比小说中好了很多。还有虚竹现在身上的功力是他自己的,无崖子并没有传功给他。当然日后还是会传给虚竹的,这是后话,此事暂且不提。 此外,你道我为何要把阿朱、阿碧、阿紫聚在一起?原因很简单,大理国堂堂三位公主,两个沦为婢女;一个加入邪派。最后两亲姐妹死了;另一个终日陪着一个疯子,还是一个不值得爱之人。作者傲雪有些看不下去,所以试图改变一下。 闲话说到此处,我们言归正题。六年之后,我学成初步武功后回到石室,再看了一眼整个山洞,后另寻出谷之路。不久,便见室旁一条石阶斜向上引,初时进来时因一眼便见到玉像,于这石阶全未在意。我跨步而上,走到一百多阶时,已转了三个弯,隐隐听到轰隆轰隆的水声,又行二百余阶,水声已然振耳欲聋,前面并有光亮透入。我加快脚步,走到石阶的尽头,前面是个仅可容身的洞穴,探头向外张望。一眼望出去,外边怒涛汹涌,水流湍急,竟是一条大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看这情势,已是到了澜沧江畔。后慢慢爬出洞来,见容身处离江面有十来丈高,江水纵然大涨,也不会淹进洞来,但要走到江岸,却也着实不易。当下脚下轻点,用轻功沿着山壁直上,同时将四下地形牢牢记在心中,以备日后再来此处时行走。 江岸尽是山石,小路也没一条,七高八低的走出七八里地,见到一株野生桃树,树上结实累累,采来吃了个饱,精神为之一振,又走了十余里,才见到一条小径。沿着小径行去,将近黄昏,终于见了过江的铁索桥,只见桥边石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我心中大喜,根据当世地图所指,这“善人渡”左边是万劫谷,右边过去则离开大理城不远了,如此一来到省去了我不少时日。 当下辨明方向脚下轻点,运用着轻功在地上疾速行走。行至戌时,已到达镇南王府外。翻墙而入,寻得段誉房间,使用空间魔法轻轻一闪进入房内。只见床上躺着一六七岁上下的男孩,走近床边再细看,果然如书中所写般是位美男子。 见他有着女生都羡慕的白皙皮肤,嫩嫩的,像是风一吹就会被刮破。乌黑的头发长长披在肩上,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虽然是睡着,却也让人看了都不觉的为他而痴迷,我自然也不例外。我痴痴地望着段誉的睡颜,竟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等我回过神来时,已是黎明了。 我回过神抬头望望天际,已是黎明,赶紧用通灵纳玉戒和蓝灵石水晶镯施法,将自己的身形缩小成四岁的模样,并收敛住自己周身的气息,佯装睡着的模样晕倒在段誉的床沿边。 天明之时,段誉醒来,见床沿边有一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细看下,原来是个小女孩。只见她身着淡粉色衣裙,左手中指戴着枚通灵纳玉戒,双腕上戴着一对蓝灵石水晶镯,小嘴不点自红。冰肌玉骨,皮肤水嫩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段誉见了,忍不住伸出手指想在我脸上戳几下,看试试是否真的会有水份流出。 谁知刚伸到我脸前,还没来得及戳上一下,我便从“昏迷”中醒来,段誉吓得立刻缩回了手。我睁开双眼,盯着段誉瞧了很久。段誉也在我睁眼之时,瞧见了我浅紫色的眼眸(又是一惊),水灵灵地像是覆盖着一层水幕,又好似被吸引般眼光让人离不开视线,不知不觉地也看着我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神,突然之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段誉立刻上前捂住我的嘴,让我小声点别吓着了别人。我不曾料想段誉会有此举,着实被吓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段誉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礼,赶紧缩回手连声道歉。 看他连连道歉的样子甚是可爱,不自觉地轻笑了起来。段誉见着我的笑容,不禁呆了呆,好美!不知又过了多久,我俩同时问对方:“你是谁?”闻言又同时一愣,彼此看了对方一眼,气氛再次沉默了起来。最后,还是段誉打破了僵局,率先说道:“我叫段誉,你呢?为何会出现在我屋内?” 我瞧了他一会儿,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摇了摇头。段誉见我摇头有些不解,挠了挠头,不知我是何意。又问:“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吗?”见我又摇了摇头,再问,“那,是你亦不知为何会在这里?”这次我却点了点头。 段誉见我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摇头、点头的,以为我是被吓坏了才如此的。连忙安慰起我来,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先起来坐在我床上,地上凉,我们再说话吧!”说着自行往里挪了挪,拍拍床边示意我坐着。我依他言,在他床边正对着他坐下。“我叫段誉,是大理国镇南王世子,当今皇帝是我伯父。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他见许久我没有回应他的话,以为我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又自报家门了一遍。 我一真瞧着他没有马上作答,心想:我应该如何回答他?告诉他我的身世,这不难,胡乱编一个便是。只是,这名字却有些难处。难道告诉他我叫诺撤邪·默灵?不行,他一定会想这是什么怪名字。那我叫什么好呢?想着想着,我想到了在擂鼓山时,我跟无崖子说的名字,说:“我叫莫婼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莫婼妍!这名字不错!可有什么含义?”他将我名字重复了一遍,讪讪地问道。我顿时傻眼,我只想到了名字不能太怪,竟忘了古人起名字是要讲究出处和含义的。段誉见我又许久不回答,也没有逼问,而是转移了话题。“那,你从哪来?”不想他小小的年纪还挺机灵的。 寻思良久,我找到个适中的理由。我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只记得自己被一道雷劈中(事实上是我在时光机中被一道电光劈中,然后开始麻了,最后竟晕了过去。都怪那该死的机器),醒来时,就发现已经睡在段誉这床沿边上。 “哦!”本来我以为段誉会被吓着,却不想他只轻哦了一声便作罢,又说,“对了,你叫莫婼妍,不如我叫你妍妹,好吗?”他自认为这个称呼很妥当,可我却觉得不好。因为在原著中他把木婉清、王语嫣、钟灵等叫做“婉妹”、“嫣妹”、“灵妹”什么的,觉得没有什么特色,又不知道让他叫自己什么好,不禁有些难过。他见我不作答,寻思着可能我觉得不妥,又想些其他的叫法,一个个试过来。 “那,叫做‘婼妍’?”我还是没有作答,而他也在一旁自言自语地道,“直呼其名?不妥,不妥,更不妥了!”又想了会儿又道,“‘婼妹’?不对,不对,更不是了!‘妍妍’?好像觉得不是很好!‘妍儿’?……”刚想再想什么出来,却见我似乎有了些反应,盯着他瞧了许久。问道,“你觉得叫这个好?”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啊,时候不早了,我该去见伯父了,你一起去吗?”段誉看看窗外,已经快到他去给段正明请安的日子了,便问我道。 我点头道:“嗯,好啊!那以后妍儿就你‘誉哥哥’吧?”段誉亦表示赞同。我不是古代人,自然不像古代人有那么多顾虑。只是我刚起步,却想到我该用什么身份去见段正明,想到了这个问题,我不由地一时间停在了原地。段誉见我一动不动,不知是何故,便问道:“妍儿,你怎不走?” “我……,我在想我该用何身份去见你伯父。”“这……”段誉又挠了挠头,似乎也觉得该怎么介绍我。段誉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看向我希望我能告诉他。 我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看了他许久,才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长辈们说过,女孩子在没出嫁前是不能随便出门的,更不能于与陌生男子相见。不然,无论双方是否愿意都要嫁给那个男子。可,如今,我……”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咚,咚,咚!”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段誉看了看我,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并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声。 “公子,王爷差小人来知会声,皇上今日已来我王府中,公子您不用进宫去请安了。”门外一小厮的声音响起。 “嗯,我知道了!”段誉又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我伯母也来了吗?他们在哪儿?” “皇后娘娘也来了,现在花厅,正和王爷、王妃一起说话呢!” “好,你先下去吧!告诉他们我一会儿就到。”段誉的声音虽然很稚嫩,但语气却十分淡定。听着段誉的语气,我不禁暗自叹气,没想到段誉小小的年纪就如此淡然,难道古代人都早熟的那么多吗? “妍儿,我们走吧,我带你去见我伯父和伯母。”他一改之前的淡然,轻松地对我说道,并将手伸向我,好像与我已经很熟不似刚认识一般。 面对他伸过来的手,我畏缩了,害怕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怕见帝王,我自己也曾经是一名君王,照道理不应该会害怕才对,可如今却真实的发生了,我的确害怕了,发自内心的害怕。这时,不禁让我想起了清圣祖康熙,历史上有名的康熙大帝8岁登基,14岁亲政,擒鳌拜,平三潘,平定准葛尔叛乱。他崇尚朴素,勤于政务,仁慈孝顺,慎刑轻狱,奖廉惩贪。同时他拥有冷酷的眼神,有一种天生的、自然而然的霸气,一种足以压倒一切的威严,睿智无比,神秘无比,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什么问题都能得到解决。这样的帝王怎能不让人又敬又怕。呃……,好像扯远了,呵呵。想到这些,我不得不对段正明产生幻想。 第十六章 共同习武 面对他伸过来的手,我畏缩了,害怕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怕见帝王,我自己也曾经是一名君王,照道理不应该会害怕才对,可如今却真实的发生了,我的确害怕了,发自内心的害怕。这时,不禁让我想起了清圣祖康熙,历史上有名的康熙大帝8岁登基,14岁亲政,擒鳌拜,平三潘,平定准葛尔叛乱。他崇尚朴素,勤于政务,仁慈孝顺,慎刑轻狱,奖廉惩贪。同时他拥有冷酷的眼神,有一种天生的、自然而然的霸气,一种足以压倒一切的威严,睿智无比,神秘无比,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什么问题都能得到解决。这样的帝王怎能不让人又敬又怕。呃……,好像扯远了,呵呵。想到这些,我不得不对段正明产生幻想。 段誉见我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他似乎明白我在畏惧些什么,笑着对我说:“别怕,我伯父很慈祥的!而且,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说着直接过来牵起我的手,走出门外向花厅而去。我虽然仍有些害怕,但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段誉刚才的那句话“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宽慰了许多,夹杂着些许害怕和好奇心跟着段誉去见他的伯父——大理皇帝——段正明。 来到花厅,只见一紫袍人坐于左手边的椅子,一张国字脸,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在他的左手边坐着一名女子,容貌秀丽却一身橙黄色的道姑打扮。想必这二位便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和王妃刀白凤。正中坐着一男一女,男的长须黄袍,相貌清俊,这居中而坐的男子,正是大理国当今皇帝段正明,年号保定。女的虽然已上了年纪,但也不失柔美,这女子正是大理国皇后。 我心中又开始不停地在胡思乱想,段誉早已下跪请安完毕,却见我直直的站着,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跪拜。可我依然一动不动,盯着段正明看了许久,见他始终和颜悦色,慈眉善目,没有因为我没有向他跪拜而改变,因此我心中的戒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又想起了书中木婉清初见段正明时的情景,脱口而出道:“你是皇帝吗?” 大家听了我的话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个小女娃好大的胆子。再看段正明,他见我不但不向自己跪拜,反而开口便问自己是否皇帝,不禁哑然失笑,但还是非常和颜悦色地说:“我是皇帝。”然后又示意段誉起来。 “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也要向你跪拜吗?”我又道。段誉闻言偷偷看了看我,心里不禁有些纳闷,这还是刚才那个有些害怕来见他伯父的小女孩吗? 大家听见我的话,又为我大胆倒抽一口冷气,可段正明似乎依然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点头笑着说:“你跪与不跪随你自己意愿即可,你说大理城里好玩么?” 我道:“我一来到这里便来见你了,还没时间玩过呢。” 段正明微笑道:“明儿让誉儿带你到处走走,瞧瞧咱们大理的风光,可好?。” 我道:“好啊,那你陪我们一起去吗?”我此言一出,众人都忍不住在微笑。 段正明视身旁的皇后,笑道:“皇后,这女娃儿要咱们陪她,你说陪不陪?”皇后微笑着未答。我向她打量几眼,道:“你是皇后娘娘吗?果然好美!” 段正明呵呵大笑,说道:“誉儿,这位小姑娘天真诚朴,有趣得紧。”我听见段正明说我天真诚朴,心里想到:那当然的,小女孩就该有小女孩的样子嘛,干嘛要装矜持。 段誉见我逗得皇上高兴,心下甚喜,他知道伯父性子随和,绝不会怪罪于我,可能还十分欢喜。果然,段正明转而对着段誉洋装愤怒地道:“誉儿,人都来了这么久,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段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是!她叫莫婼妍,是今早突然出现在我房内的。” “什么叫突然出现在你房里?”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就是昨晚我睡下时还不曾见到,今早醒来时她便已在我房内。”段誉解释了一下。这话说得众人更加疑惑,因为从昨夜到现在都未曾得到王府中有人闯入的通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得闯入戒备森严的王府,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此人轻功出神入化,要么便是那些让人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大家众眼前的小姑娘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是第一种的可能性,那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性了,然而段誉之前的话得到了证实。段誉略微顿了顿又说,“伯父,誉儿有件事想问您。” 段正明微笑说:“哦?什么事?” “是……,是……”段誉难以启齿起来,而且连脸也红了。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却打心底里高兴,看来他对我也有些感觉。只要有感觉,不怕没时间。 段正明只是微笑着,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催促,等着段誉自己往下说。良久,段誉脸涨得通红,一咬牙说:“伯父,女孩子是否不能随便见男孩子?否则就要嫁给男孩子吗?” 大家听后都怔了下,但随后又都反应过来,我已经和段誉见过面了,不然也不会一起来。段正明笑了笑,说:“不错,是有这个理。难道你和莫姑娘是如此见面的?” “是!”段誉不好意思地答了。 段正明微微一笑,转面对皇后说道:“皇后,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皇后没有马上回答,先看了我一眼后,说:“皇上,臣妾觉得这女娃娃甚是可爱,臣妾喜欢的紧。臣妾想向皇上讨个恩典。” “哦?是什么恩典?皇后先不要说,让朕猜猜。皇后想认这女娃娃为义女,可对?” “是,臣妾这是此意,还请皇上恩准。” “准,当然准!即使皇后不说,朕也有此意!”说完段正明转头向我说道,“莫姑娘,你上前来,我有话对你说。”我依他言走上前几步,低头不语。只听段正明又说道,“我和皇后膝下无子女,所以才对誉儿给予希望。你可愿做我们的女儿?如此我便给你们赐婚,这样你不但可以嫁给誉儿,我们和皇弟也可亲上加亲。你可愿意?” 听了段正明的话,我心中一惊,抬头看了看他,见他一如之前般面带笑容,身边的皇后也是如此。而且他对我说话时,用的不是“朕”而是“我”。看着他们我心中暖洋洋的,不禁点了点头,嘴角也起了些许笑意。 “好!那就从即刻起你便是朕的明珠公主(我正式的封号是“正圣品:圣尊明珠公主”),且与誉儿订下婚约,待你们都到适婚年龄,即可择日完婚。” 我听后心中窃喜,对段正明微微做福道谢。“女儿谢过父皇。”刚谢完我就后悔了,想到在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尤其是帝王家更是数不甚数。于是道:“父皇,女儿有一请求。” “哦?是什么?”段正明轻笑道。 我没有马上说,而是转过身看着段誉才说:“誉哥哥,我要你只喜欢我一个人,你能做得到吗?” 段誉被我问得愣愣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我见他不回答,立刻想到段誉现在毕竟才七岁,而我虽然是四岁的身躯却有着二十二岁的思想。想想自己怎么会对一个七岁孩童提也这样一个要求,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那等我们长大后,如果我们只要有一方不喜欢对方,那我们就把这个婚约取消,可好?” 此话一出,我自己倒不觉得怎么样,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在古代,男女婚姻不听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者,视为大逆不道,只是我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果然,我刚说完,皇后便发话了:“妍妍,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从哪儿学来的?” 啊?我哪里大逆不道了?这可是人之常情啊,怎么就大逆不道了呢?咦,等等,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我现在好像是在古代,古代的女子好像是不会说我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吧!想到这里,我尴尬地笑了笑,可我也决不能妥协,身为三千五百多年后的人,我决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有三妻四妾或是二女共侍一夫的事发生。可是日后我还是免不了要接受几女共侍一夫的命运,但那时我的心思改变了,只要段誉的心只在我这就好,自然这是后话,现在我还是坚持一夫一妻的。我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说:“我不管!我的未来夫君必须只有我一个妻子,否则我情愿终身不嫁!”说着嘟着小嘴,拉着皇后的手撒娇着说。 皇后看着我撒娇的样子,不禁心软了下来,对段正明说:“皇上,就答应妍妍吧!” “好,就听皇后的!”段正明很快答应了皇后,转而对着段誉严肃地说,“誉儿,你可听清楚了?日后可要和妍妍好好相处,好好陪养感情,伯父可不想把婚约取消。”听段正明的口气我怎么感觉有点威胁意思呢,不过这还是很效果的。 “是,誉儿明白!”段誉向段正明深深作了个揖回道。 “誉儿,还是说正事要紧。这次伯父前来,是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该练武了。” “不,我不学。我才不要学这杀人的东西呢!” “誉儿,武功主要是用来强身健身,不是用来杀人的。”这次说话的是段正淳。 “那我也不要学!既然要我学武,那为什么要请高僧教我念佛经?这不自相矛盾嘛,反正我不学!”段誉愤愤地说。 “誉儿……”刀白凤终于说话了。可段誉却捂着耳朵不停地嚷嚷着:“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见段誉如此,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了段誉一会儿,轻笑了下叫道:“誉哥哥,誉哥哥,……” 段誉听见我叫他,慢慢放下了手,一声不响地看着我。许久,我才开口说道:“誉哥哥,你为什么不愿学武,可以告诉我吗?” “那是杀人的东西,打来打去的有什么意思,我才不要学。” “那要是有人要来杀你或是我们这里的所有人,而你不会武功,该怎么办?”我想到以段延庆为首的四大恶人,几次三番前来报仇。虽然每次都是段延庆失败告终,但段正明损失也不小。 “我可以跟他们讲道理、讲佛经。” “如果他们不听呢?” “这……”段誉显然已经有些犹豫了,其他人看在眼里,脸上也浮上了些许笑容,都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怎么说服段誉。 我见段誉有些犹豫,有被我说动的迹象,我决定再加把火,用自己性命作赌注。于是我又道:“再者,倘若他们要欺负我,你不学武功怎么保护我呢?” “我,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护你。” “如果你的性命也丢了,他们还要欺负我呢?” “这……,这……,我也不知道了!”段誉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很简单啊!只要誉哥哥先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我嘛。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学会武功,而且学武也不一定要杀掉那个人才算解决,只须让对方知道他不及你就可以啦!” “好像有些道理。” “那誉哥哥就学武吧,我们一起好吗?” “嗯……,好吧,我们一起学。”段誉边说边冲我笑了笑。我也对他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对段正明和皇后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段正明笑着对我悄悄竖起了大拇指,皇后则边摇头边掩着嘴笑了许久,段正淳和刀白凤用眼神传过来说:还是你这小丫头有办法。就这样我成功改变了段誉不学武功的决心。 第十七章 来自未来的通信 此时,我手上蓝灵石手镯突然闪烁起来,我自己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反而是段誉第一时间发现了,并提醒了我。我这才意识到我的蓝灵石手镯在发光,我知道这是来息维莉娅王国的通信,但同时也让我有些疑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我也曾尝试过于之联系,但始终没有反应,若不是其他操作都一切正常,我还一度怀疑蓝灵石手镯在穿越时被损坏了呢,而如今…… 皇后疑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随口回答:“这是有通信的意思。” “通信?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不用纸笔写书信的一种联络方式,而且还可以看到对方。” “不用书信也可以联络?” “母后,您让先接完通信后,再跟你们解释吧!”说着,我用一手拔动了下另一手上蓝灵石手镯使它迅速旋转三秒后,再用手掌覆盖在上面使它停止旋转,然后伸手一挥,在空地上出现一堵蓝色光墙,最后伸手在光墙折方向轻轻一点,通信便接通了。 通信接通以后,从光墙中走出一位十六七岁的紫眸、紫发少女,眉宇间与我有着八九分的相似,头戴紫金冠,身穿明黄色龙袍。大家虽然惊讶于她是如何从光墙里走出来的,但是从穿着来看应该是一位帝王,而且是女帝。她正是我的妹妹,现任维莉娅王国女皇——诺撒莎·维莉娅。在场的人除了段正明微微点点头,包括我在内都向她行了礼。 (以下是通信内容) 诺撒莎·维莉娅见我向她行礼,立刻上前亲手将我扶起道:“姐姐,快请起!”她本来还没有认出我来,若不是看见我手上的蓝灵石手镯和通灵纳玉戒,她还真没认出眼前这位四五岁的小姑娘是自己姐姐。她将我扶起后,对其他人微笑点头道,“免礼!” “姐姐,这几位是?” 我指着段正明道:“这位是这里的皇帝,也是我在这里的父亲。” 莎莎单手放在胸前,点头示意道:“皇帝陛下,您好!” “皇帝陛下,您好!”段正明站起也点头示意道。只是他并不知道莎莎叫什么,所以只能说了声“皇帝陛下,您好”。 “这位是这里的皇后,我在这里的母亲。” 莎莎同样单手放在胸前,点头示意道:“皇后,您好!”然后轻声地问我,“姐姐,皇后是什么呀?” “皇帝陛下,您好!”施皇后起身福身道。 我又指向段正淳和刀白凤道:“这是镇南王和王妃,我的叔父和叔母。” “你们好!”“皇帝陛下好!” “这是镇南王世子段誉,他是……”我跟莎莎介绍着段誉,当说段誉和我的关系时,我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介绍段誉,脸上也泛起了一点点红蕴。 然而莎莎看见我的样子反应了过来,歪着头对着段誉俏皮的叫道:“姐夫好!”听到莎莎叫段誉的称呼,我整个脸都红了起来。立刻把莎莎拉到一边,道:“莎莎,别乱叫!你会吓到他的!” “嘻嘻,瞧姐姐您这心疼的样子,他如果是我姐夫呀!”莎莎轻碰了我一下,调笑道。我听后没有反驳,只是一眼瞪了回去。莎莎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也没有这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而是又问道:“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皇后呢?” “什么是皇后啊?这还要连着皇帝一起说,皇帝和皇后的关系就是以男子为家主的寻常人家和官员家的夫妻。若男子做了皇帝成为一国之君,妻子便是皇后成为一国之母。” “可是姐姐,筛选出来的继承人都是未结婚的男女,哪怕是订婚的也不可以。这结婚的男子是不能做皇帝的,他的妻子更不可能做皇后的!女子就更不可能了,其夫君应该不能称为皇后吧!” “理论上目前王国的法律确实是这么规定的,而且女官员也不可以结婚,所以但是莎莎你现在是王国的女皇,你可以颁布诏令更改这些规定。现在不可以,但不代表以后也不可以!” “那姐姐为何没有在你在位期间颁布诏令更改呢,而是现在要我去更改啊?再者,王国之所以有这个规定,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私心谋取利益。若女性皇家成员想繁衍后嗣,可以喝下丹森湖的湖水便可生育,结婚也没有意义啊!” “可是莎莎你难道没有觉得,你身边的这些敬你、爱你、关心你的人,都是因为你的权势、地位,能从你每一次的决策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吗?他们都从你这里得到了他们想要的,那你呢。你总有累的时候,总有疲惫的时候,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总有不知道如何决策的时候,此时你除了姐姐有没有另一个人可以让你累了可以休息下,疲惫的时候可以让你放松下,力不从心时可以给你鼓励,不知道如何决策时给你出谋划策的人,一个真正疼你、敬你、爱你、关心你,把你棒在手心的人呢!” “听姐姐这么说,好像有此道理!”诺撒莎·维莉娅听了我的话心里有些动摇起来。 于是,我赶紧进一步劝说道:“莎莎,有知道吗,姐姐曾经在继位之前想过,等我继位后就想颁布这条诏令,让皇室成员和女官员与其他人一样结婚生子。可是就在我十二岁那年,母皇再次喝下湖水生下你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则,若我继续颁布这条诏令,那么你的出生就变得毫无意义。二则,母皇的死,错在于我,是我愧对母皇。三则,是母皇用自己的生命做为代价,换走了这条诏令。我已愧对母皇,不能再做出对不起母皇的事了。” “姐姐,母皇的死怎么能怪你呢,是母皇身体不好,生病才死的啊!” “不!所有的这一切的确是因为我的错误思想导致的。莎莎,你还记得母皇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当然记得,是在我4岁生日过后,姐姐继位之前的前四十九天夜里。” “莎莎,你应该还不知道,从维莉娅女神建国称帝开始,到母皇第十七任皇帝,母皇是除了维莉娅女神之外唯一一位病死的皇帝,之前所有的皇帝都是终老而死的,包括女皇。所以,当我继位后,派人调查了母皇真正的死因,最后查出母皇的死是因为喝了丹森湖的湖水。那湖水虽然能使女子生育,并且子女的能力都异于常人的好,但同时有剧毒,会摧残母体的身体。喝一次可至伤,之后通过治疗还是可以恢复的,只是比常人寿命短一些罢了;但若是喝下第二次那便是至死,就连女神下界也无力回天。另外,我还查到之前的所有女皇都没有喝过那湖水,母皇是第一个。” “啊,我还打算到25岁的时候去喝那湖水呢!可是,姐姐你说这湖水有毒,那王国的很多东西都会用湖水作成的,也没有看见有什么问题啊!” “那不一样,那湖水可以制药,可以泡澡,要喝水可以煮开了放凉以后再喝下去,可以用它去做任何事情,唯独不可以舀出来不做任何处理,就直接喝下去。” “那可以煮开了放凉以后再喝,或者做其他处理方法,这样就不会中毒啦!” “哪有那么简单,做过处理的湖水,的确是没有了毒性,但是同时也没有了使人生产生育能力的作用。” “啊!姐姐,那现在怎么办呀?” “所以,我才要你去颁布皇室也可以成婚的诏令。” “可是姐姐,你查到的时候应该还没有退位,为什么你自己不发呢?” 我听了诺撒莎·维莉娅的话苦涩地笑了笑,道:“因为姐姐我无法面对自己,母皇的死都是姐姐造成的。” “姐姐,这个怎么能怪你呢,母皇的死姐姐自然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不!母皇的死是姐姐一手造成的,若是我能好好的做女皇,母皇就不会喝第二次水,也不会死的那么早,或许可以活得久一点!”说着说着,我留下眼泪。“自从调查出湖水的问题后,我一直在逃避,一直无法面对母皇的离去,来这里也有些逃避的因素在里面。” “姐姐……”诺撒莎·维莉娅抱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才道,“姐姐,你可以换个角度想,若母皇不喝第二次湖水,姐姐就不会有我这可爱的妹妹啦!难道姐姐不希望有我这个妹妹吗?” 本来我还伤心着,但瞬间被诺撒莎·维莉娅的话给逗笑了,笑着道:“姐姐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那姐姐,你也不要再伤心了,母皇也不会怪你的。姐姐放心,通话结束后我立刻就颁布诏令!哦,对了,姐姐你的逍遥女王令牌留给你吧,给你留做纪念,另一块‘逍遥军’的虎符令牌我自己留着。” “莎莎,这个逍遥令牌你也留着,此令牌不仅是象征我的身份令牌,更是另一只秘密军队的调令。这只军队与‘逍遥军’不同,‘逍遥军’是明面上的部队,而这只军队相当于暗卫军队;同样,授于他们制毒、武功、各行各业的技能等多种能力,还有暗杀;最重要的是‘逍遥军’只存在于我国,而这只军队遍布三国,甚至魔界也有。记住,所有人的名单在令牌里,还有不可以让第二个人知道。” “好,姐姐,我记住了!” “御祭司,在你旁边吗?姐姐有事找她。” “在!姐姐,我可不可以和你这里的家人说说话啊?” “当然可以,你去吧!” 没过多久,御祭司也从蓝墙中走出,行礼道:“参见女王殿下!” “御祭司有礼!御祭司,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殿下请说!臣下一定如实相告。” “本王,现在所在的地方,若改变一些事情,会不会影响历史?” 御祭司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话,而是拿出了两本书之后,才道:“殿下,这也正是臣下想和您说的事情。殿下,请看……”她示意我看向她拿出来的两本书。这时,我才看清楚是两本不同样子的“天龙八部”小说:一本书通体紫色,就连里面的纸张也是紫色的;另一本书则是普通的样子。 “殿下,这本通体紫色的书是从您的房间内取来的,这本里原本的内容已经全部消失,上面所呈现的是从您来这里之后,直到现在所记载下来的记录;而一另本是从其他取来的,里面依然还是原本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所以,殿下不必担心,您在这里所做的一切,既不会改变小说也不会改变历史。” “好,本王明白了,多谢御祭司!御祭司可知本王要如何才能回去?或者带人回去?” “殿下,此事据臣下所知只有一个方法,殿下可以等到二十一世纪以后,尝试从二十一世纪与我国的接口处回来,机会只有三次。至于殿下能否带人回来,首先是他要能活到二十一世纪才行,至于能不能进来,臣下也无从所知了,同样这机会也在这三次之中。否则,王国有关殿下的所有记录将不复存在。” “好,本王明白了,多谢御祭司详细告之!只是莉莉莎(御祭司的名字,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亲昵时我们会称呼彼此的名字),以后这种通话就不要再接过来了,这对你和身体伤害太严重了。” “可是诺撤邪,你的妹妹如今已经是陛下了,你也明白她的要求不能违背,哪怕是非常无礼的要求,我只能执行。” “哎,你家族的族训我何偿不明白,正因为你族里这些不合乎人情的族训,我才从不对你提出那些不合乎人情的要求,也正是因为这个你才和我成为了好姐妹。你放心,莎莎那边你不用担心,你自己先答应我便是,莎莎那里我会和她说的。” “好,我答应你!”莉莉莎上前拉起我的双手,笑着又有些感动地说,“诺撤邪,能和你成为好姐妹,是我的荣幸!” 第十八章 通灵纳玉戒 “好,我答应你!”莉莉莎上前拉起我的双手,笑着又有些感动地说,“诺撤邪,能和你成为好姐妹,是我的荣幸!” 我同样笑着应道:“这也是我的荣幸!日后,你要多多保重,若是有缘我们再相见!” “嗯,你也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御祭司的感应向来很准!” “也是,历代御祭司中数你的感应最准!那借你吉言,我们日后再相见!” “好,我们日后再相见!对了,临别前玩笑一句:我一定会比你活的长久,你别大意哦,因为你现在的这里已经过了二三十年了,而我这里才过了二三个小时而已!” “嗯,有道理!不过,你放心,就算我没有你活的长久,到时我也会阴魂不散的缠着你,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这边我和莉莉莎又聊了一会儿,那边诺撒莎·维莉娅也和这边的家人聊得差不多了后,向我们走来。 “姐姐,我和御祭司要与姐姐结束通话了。姐姐放心,我回去后马上颁布婚姻诏令,让合适的人参选。” 听到诺撒莎·维莉娅的话,我立刻猜想到她一定和我这里的家人聊过选秀的事,然后也在诺撒莎·维莉娅口中证实了我的猜测。“莎莎,你绝不可以让人来参选,你当是这里的选秀吗!这里因为很多因素不得不这么做,姐姐也会慢慢去改变,但是我们那里已经是公平平等、注重人权的地方,你不能要求别人来满足你私人问题,即使你是陛下也不可以!”我严肃地生气道。 诺撒莎·维莉娅低下头,惭愧地承认错误,道:“姐姐,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说着诺撒莎·维莉娅拽着我的手撒起娇来。 看着她撒娇的样子,我有些无可奈何,这哪里还有女皇的样子。我轻拿开她的手,道:“好了,这里那么多人在,你这副模样哪里还像个女皇!姐姐没有生气,姐姐也明白突然要你与常人一样结婚生育,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是正常。姐姐现在就告诉你,你回去后该怎么做。你回去后,不用马上颁布这条诏令,你可以先25岁之前,不上朝的时候,多深入民间,了解下风土人情,哪些人是可以交往的,哪些人是不可以交往的;哪些人是适合与你做朋友的,哪些人是适合与你结婚生育的,陪伴你终身的人。等你找到这个人后,再颁布这条诏令也来得及。” “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等我找到合适的人,带给姐姐看看,好不好?” “不可以!今天这种通信不要再打来了,那对御祭司的伤害是很大的!你自己找到的人自己看着就好,不用特意带给我看。等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时,姐姐再看吧!你若有什么事,可以找敖迪皇叔、诺奇皇叔以及朝中重臣共同商议。时间差不多了,快回去吧!” “哦,我知道了!那我可不可以关注姐姐的状况啊?” “只要不伤害到御祭司,都随你。” “好啊!”诺撒莎凑到跟前,笑着轻声道,“姐姐,姐夫好有趣哦,我好喜欢姐夫呢!”然后又缩回去,道,“姐姐,那妹妹回去了,要保重哦。下次见面一定要带着姐夫哦!”说着,对我挥手道别,逃逸似地退回蓝墙里。 我听了诺撒莎的话,脸上不自觉地红了一大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但是,毕竟诺撒莎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就是再被她气着,有再多的话,到了嘴边也只剩下“保重”两字。 等到诺撒莎和御祭司都走回蓝墙,我轻轻一挥手蓝墙也消失在眼前。 (至此通讯内容结束) 之后,我给段正明他们解释了通讯的意思:是一种可以让不在同一个地方的两人,既不通过书信(速度太慢)的方式,也不通过传话(容易传错话)的方式,相当于两人面对面直接对话。 另外,大家又一起进入我的通灵纳玉戒中了解了通灵纳玉戒具体情况。通灵纳玉戒是我的随身空间,但根据它的容量来说,与其说它是随身空间,不如说它是个随身世界。我先打开通灵纳玉戒,再让大家都摘一点血在通灵纳玉戒上,然后才带着大家一起进入我的通灵纳玉戒中。(以下是大家进入通灵纳玉戒的情况) 众人进入通灵纳玉戒后,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眼前是占地30万亿亩的辽阔大草原,中间有一座山,山下是一圈圆形的湖泊,山的中间是座大型假山,假山的山顶中央有个小型喷泉,喷泉的水通地上的两道水槽,分别流向假山两旁的山体,并形成两座弧形瀑布流进下面的湖泊。假山下的前后分别有两条三段式木桥和木栈道通向岸边。 假山前的草原上有火麒麟、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聚在一起玩耍,空中还有五爪金龙、金翅九尾凤凰、九尾火凰和白龙马幻化成的白龙一起飞翔、吟鸣着。这九种神兽,皆可化作人形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主要负责我的安全,我用的最多的便是青龙、朱雀、白虎和玄武。另外,还有许多上古神兽,它们包括: 两仪二圣:太阳烛照、太阴幽荧;礼记四灵:麟、凤、龙、龟;四凶:梼杌、穷奇、饕餮、混沌;神兽:应龙、鲲鹏、烛龙、陆吾、白泽、三足乌;祥瑞之兽:黄鸟、獬豸、貔貅、角端、勾陈、马交、金蟾、当康、乘黄、呲铁、腓腓、青牛、火鼠、甪端、赤鱬、夔、天马、天狗、狸力、翻羽、冉遗鱼、横公鱼、远飞鸡、何罗鱼、灭蒙鸟、三角兽、比翼鸟、重明鸟、九尾狐;凶厄之兽:九婴、祸斗、傲因、诸怀、长右、慠曳、鸣蛇、玄蜂、土蝼、蛊雕、钩蛇、化蛇、凿齿、修蛇、夫诸、猰貐、商羊、毕方、朱厌、鬼车、讹兽、肥遗;异兽:狰、蜚、兕、犼、并封、钦原、飞廉、诸犍、溪边、矔疏、当扈、螣蛇、山蜘蛛;龙族之属:蛟龙、虬龙、蟠龙、虺;凤族之属:青鸾、鹓鶵、鸑鷟、鸿鹄;龙生九子:赑屃、螭吻、蒲牢、狴犴、蚣蝮、睚眦、狻猊、椒图、囚牛。 假山后是草原上皆是历史名驹,包括:白龙(此处白龙并白龙马,其名叫白龙)、楚锥、黄门四骏、赤兔、的卢、绝影、狮子骢、忽雷驳、照夜白、飞越峰、天马西来、绝地、翻羽、奔宵、越影、逾辉、超光、腾雾、挟翼、九逸、大骊、乌孙、宛天、萧稍、象龙、步景、白鹤、紫骍、惊帆、骅骝、绿耳、盗骊、骐骥、纤离、雷首、翠龙、玉马、骕骦、沙丘、乌骓、飞电、飞龙、惊世、望夕、乌逝,各二百余匹在草原欢快地奔驰着,形成万马奔腾之势。 东边生长着四季所开的各个种类各种颜色的花,包括他们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以及生长着各种草药,包括珍稀草药。西边则是四排房屋整齐地排列着,其陈列着各大神器、名剑、名刀、名弓、名枪、名斧、鞭(锏)、风云十大神兵,稀世珠宝,乐器:古琴、古筝、箫以及稀有布料和稀世名裙、套装。远处的北边还有一座雪山,雪山的下半部分通过的山,上半部分才是雪山,山上生长着所有只适合生长在山上和雪山生长的草药和花卉。 众人的目光都被西边的房屋所吸引,他们很想知道这些屋子都是些什么东西。当众人来到四排房屋前,发现房屋周围还有围栏分割,每个种类为一个片区,围栏上标示着这个片区是什么东西。 第一个片区的围栏上标示着“银钱”两字。片区中共有五幢房屋,每个房屋上分别标示着:铜钱、银锭、金锭、银票和黄金票。众人走进第一个房屋时瞬间又被惊住了,每个房屋从外面看着不大,都是普通的一居室尖顶屋,但是走进房屋却是每层十居室共十层的规格。众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全部退出去又看了看外面,依然是普通的一居室尖顶屋,返回屋内还是每层十居室共十层规格的房屋,众人不得不感叹我原来的世界好神奇。屋内放着一排排通顶存放着一个个木抽屉的架子,每个抽屉里放满着以一吊钱为单位的铜钱,每排旁边各有一个可移动的云梯。更让众人感到神奇的是,你拿走一吊钱,抽屉里立刻会补上一吊钱。 第二个房屋是银锭。屋内共有五排木架子,一排放着一个规格的银锭,从前到后分别是:1两,5两,10两,50两,100两。第三个房屋是黄金。同样,屋内共有五排木架子,一排放着一个规格的金锭,从前到后分别是:1两,10两,20两,50两,100两。 第四个房屋和第五个房屋分别放着银票和黄金票。奇怪的是银票和黄金票的票面上写金额的部分是空白的,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意念自由的写上需要的金额,但只能从500两开始,并且每500两往上叠加。 第二片区存放着神器、名剑、名刀、名弓、名枪、名斧、风云十大神兵。 神器分别为:1.轩辕指天剑2.盘古开天斧3.昊天玲珑塔4.伏羲凤凰琴5.乾坤炼妖壶6.神农造世鼎7.崆峒封天印8.昆仑天机镜9.女娲补天石10.后裔射日弓11.阴阳照妖镜12.上古凶剑沉封。 名剑:1.轩辕夏禹2.湛泸3.赤霄4.泰阿5.七星龙渊6.莫邪7.干将8.鱼肠9.纯钧10.承影11.霜魂12.赤瞳13.含光14.天照15.巨阙16.凌虚17.秋骊18.水寒19.雪霁20.伏念21.渊虹22.天问23.少阳24.出云。 名刀1.银魂2.中华苗刀3.龙牙4.虎翼5.犬神6.大夏龙雀7.青龙偃月8.新亭侯9.毒匕寒月刃10.昆吾刀11.庖丁解牛刀12.紫辰黎云刀。 名弓:1.轩辕弓2.落日弓3.霸王弓4.震天弓5.灵宝弓6.神臂弓7.游子弓8.万石弓9.龙舌弓10.射雕神弓。 名枪:1.霸王枪2.龙胆亮银枪3.火龙枪4.梅花枪5.沥泉枪6.虎头湛金枪7.神威烈水枪8.五虎断魂枪9.绿沉枪10.芦叶枪11.红缨枪12.紫夜祥云枪。 名斧:1.天极战斧2.星辰斩魔斧3.六合乾坤斧4.赤霄九云斧5.滔天龙斧6.劈山神斧7.八卦宣花斧8.月牙开山斧9.瀚海鱼尾斧10.龙凤旋风斧。 鞭(锏):1.打神锏2.雷神锏3.水磨八棱钢锏4.雌雄双锏5.凹面锏.6狼牙锏.7平棱锏.8四棱锏.9少林方楞铜锏.10浑圆锏.11亢龙锏.12竹节鞭13.七节鞭14.九节鞭15.十三节鞭(13-15统称九节鞭)16.软鞭 成套兵器:1.龙纹(剑、刀、弓、枪、斧、锏、软鞭)2.凤纹(剑、刀、弓、枪、斧、锏、软鞭) 风云十大神兵:1.绝世好剑2.雪饮狂刀3.火麟剑4.天罪5.贪狼6.天刃7.惊寂刀8.大邪王9.英雄剑10.阴阳无双剑 第三片区为乐器。分别是:古琴、古筝、箫、名琴。 古琴:1.号钟2.绕梁3.绿绮4.焦尾5.春雷6.高山7.流水8.九霄环佩9.大圣遗音10.独幽11.太古遗音12.奔雷。 古筝:1.龙吟2.凤鸣3.蒹葭4.韵天5.珏音6.高山7.流水8.秋收9.云莲10.竹韵11.紫竹12.更鸟13.建月14.寒鸦15.春潮。 箫:1.蓝田玉箫2.洞箫3.琴箫4.玉屏箫5.紫竹洞箫6.九节箫7.黑漆九节箫8.八孔箫9.龙箫10.凤箫 历代名琴:二字琴:雷鸣、风雷、轰雷、白鹭、白鹿、白马、白云、白皓、黑皓、红衣、落红、绿萼、青鸾、紫塞、紫霄、太古、太和、太清、太真、青竹、修竹、孤竹、丛竹、淡竹、正吟、正音、正心、正合、龙门、龙池、龙腮、龙唇、凤凰、神凤、鸣凤、凤修、归凤、凤来、引凤、凤舞、虎啸、鸣雁、朱雀、啼鹃、金鸟、金雀、青鸟、黄皓、鸣鸠、翡翠、玄燕、天响、天真、天籁、天球、天鹤、大雅、大成、金沙、敲金、金丹、金漏、中和、宣和、灵和、云和、正和、澄和、感灵、灵关、松灵、神龟、神交、怡神、坐愁、悲愁、五调、五和、六合、百纳、万壑、采真、灵舟、独醒、凝心、烟霏、隐逸、烟寒、流春、晚籁、风裳、冷香、落梅、敦煌…… 第十九章 上得朝堂 名琴:二字琴:雷鸣、风雷、轰雷、白鹭、白鹿、白马、白云、白皓、黑皓、红衣、落红、绿萼、青鸾、紫塞、紫霄、太古、太和、太清、太真、青竹、修竹、孤竹、丛竹、淡竹正吟、正音、正心、正合、龙门、龙池、龙腮、龙唇、凤凰、神凤、鸣凤、凤修、归凤、凤来、引凤、凤舞、虎啸、鸣雁、朱雀、啼鹃、金鸟、金雀、青鸟、黄皓、鸣鸠、翡翠、玄燕、天响、天真、天籁、天球、天鹤、大雅、大成、金沙、敲金、金丹、金漏、中和、宣和、灵和、云和、正和、澄和、感灵、灵关、松灵、神龟、神交、怡神、坐愁、悲愁、五调、五和、六合、百纳、万壑、采真、灵舟、独醒、凝心、烟霏、隐逸、烟寒、流春、晚籁、风裳、冷香、落梅、敦煌、感神、珊瑚、沉湘、幽桂、招隐、独坐、阳春、坐忘、闻蝉、文君、空桑、思楚、畅志、诵余、寒香、霜钟、独幽、铁客、宗罂、真趣、花笑、惊涛、忘忧、琅然、宝裘、砚雪、韵磬、解忧、遗薪、珊然、获麟、孤桐、洗心、混沌、洗凡、广都、毒南、谷钵、暗香、迈远、德音、超屏、霓裳、游仙、南音、明星、峨眉、青衿、归田、采花、望乡、入林、古侧、契声、蜀韵、拂陇、壁吟、丝机、平乐、潭池、河澄、幽怀、谷口、长乐、洞春、岁华、哀松、松露、琴耕、丹珠、归林、琼台、流苏、游鳞、摇光、守神、玄介、碧沼、和志、枕石、荔枝、鸣蕉、修况、忘味、怀古、丹维、霜镛、沉檀、琼响、祖床、委文、衡华、电母、菌首、义辅、蓬明、由珉、简开、无漆、皇来、鸾来、国阿、修谷、闲邪、伊王、常清、永宝、抱寝、应谷、啸鱼、恒寿、南薰、风林、浮磬、存古、涉涛、鸣幽、螳螂 三字琴:幽咽凝、冰泉凝、霜雪凝、凌波仙、梦游仙、玉壶清、月华清、西江月、步松月、凤楼月、碧天秋、广陵秋、梧宫秋、一天秋、琅环玉、玲珑玉、汝阳王、兰陵王、楼兰王、武侯王、玉玲珑、混沌材、玉壶冰、雪夜冰、万壑松、鹤舞松、碧涧松、楚湘云、玄鹤唳、双燕离、竹吟风、水涵空、玉芙蓉、蟾宫客、麒麟锦、小递钟、一池波、铁鹤舞、蕤冰铁、幽涧泉、江南春、梅花落、雪江涛、钟磬音、山水趣、寒玉石、乌夜啼、峄阳友、归去来、青山雨、木萧萧。 四字琴:枯木龙吟、海月清辉、石涧敲冰、竹寒沙碧、日月如意、月明沧海、松石间意、飞瀑连珠、凤凰来鸣、松风清节、万壑松风、落花流水、林泉嘉器、悬崖飞瀑、寒泉漱石、玉涧鸣泉、萋竹流风、金风玉佩、苍龙啸月、鹤鸣秋月、石上流泉、玉振鸣泉、秋塘寒玉、月明沧海、霜夜钟声、碧天凤吹、金声玉振、沧海龙吟、玉壶冰清、石涧流泉、天风潇潇、苍龙啸月、幽谷流泉、林泉佳器、龙门风雨、万籁秋声、万壑松涛、清音居士、桐梓合精、丛竹流风、霜空雁响、灌木春莺、霜霄铁马、林间仙隐、高士写怀、深松候月、贫士旧传、历山夜雨、秋梧疏雨、洞天嘉会、风云聚会、清霄悲秋、玉宇秋风、凤鸣朝阳、鸿雁来宾、鹤唳清霄、楚泽涵秋、塞门积雪、仙佩迎风、凤凰来仪、雪夜泛舟、水运淼迢、幽篁鸣佩、孤猿啸月、塞下秋风、春水流光、金风玉露、清冰玉壶、波心荡月、鹤鸣九皋、鹤舞洞天、黄云秋塞 第四个片区为稀世珠宝,一个房间一种珠宝。依次为:珍珠,夜明珠,和田玉,璧琉璃,赤琥冰环,鸽血红,麒麟之泪,鲛人泪,魔媚紫冥,孔雀石,九幽黄钻,祖母绿,海蓝之泉,玛瑙石,定海神珠,战国红玛瑙,星光珠,海洋之星,碧海神珠,紫玉辟邪珠。 第五片区为稀有布料和稀有名裙以及稀有套装,同样是一个房屋一个种类。按名贵到精通依次为:1.凤凰火2.青蝉翼3.天蚕丝4.雪蚕丝5.烟云霞6.素锦、菱锦、云锦、蜀锦、织锦、玉锦、雨花锦、浣花锦、散花锦、彩晕锦、雨丝锦、织金锦、浮光锦、云绫锦7.漳绒、花素绫、广织绫、交织绫、雪缎、花软缎、素软缎、织锦缎、古香缎、妆花缎8.平素绢、提花绢、天香绢9.单罗纱、素罗纱10.龙绡、绛绡、云雾绡11.软烟罗12.缂丝13.春布、夏布、秋布、麻布、粗布。 名裙:广袖流仙裙、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流彩暗花云锦裙、缕金挑线纱裙、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百花曳地裙、紫绡翠纹裙、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素雪绢裙、羽纱衣裳、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裙、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裙、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裙、暗花细丝褶缎裙、烟云蝴蝶裙、撒花纯面百褶裙、苏绣月华锦裙、挑丝双窠云雁裙、翡翠撒花洋绉裙、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软银轻罗百合裙、漩涡纹纱绣裙、如意云纹裙、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裙、缎地绣花百蝶裙、缎织掐花外裳、盘金彩绣棉衣裙、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裙、散花百褶裙、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白玉兰散花纱裙、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古烟纹碧霞罗裙、散花如意云烟裙、烟水百花裙、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桃花云雾烟罗裙、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柔绢曳地长裙、粉霞锦绶藕丝缎裙、锦绣双蝶钿花裙、月牙凤尾罗裙、翡翠烟罗绮云裙 套装:各色织锦镶毛斗篷裙套装、各色翠纹织锦羽缎斗篷裙套装 最后一个片区为书籍。包括:医书,杂书,古籍,各种版本的金庸、古龙等武侠名家小说以及其他各种小说。 (以上为所有内容通灵纳玉戒中的一小部分内容,大部分内容可根据使用人的需要从通灵纳玉戒中提取。) 众人从我的通灵纳玉戒出来后,无一不惊叹未来世界的神奇。至于戒指中的还有一部分是一些蓝灵石手镯和小容量的纳玉戒,小容量的纳玉戒的储存容量相当于两个太和殿。 闲话至此结束,我们言归正文。让我们回到段誉带我去见段正明之前,段誉原本是想先和段正淳夫妇说下我的事情,然后再带着我一起进宫,将我介绍给段正明夫妇认识。但下人来报告诉段誉今日不用进宫请安,段正明夫妇来了镇南王府,段誉可直接去正厅给段正明夫妇请安。之后,段誉把我介绍给了段正明夫妇和段正淳夫妇认识,然后才有了之前一系列的事情。那么,我们要说的是,段正明既然亲自来镇南王府,肯定是在什么事要说,不可能只是单纯地聊天;也不可能是来劝说段誉习武的,即使没有段正明夫妇,段正淳夫妇可以自行劝说,没必要麻烦段正明跑一躺;自然,更不可能是来见我的,因为在段誉带我去见段正明夫妇和段正淳夫妇之前,他们还不知道有我的存在。那么,段正明夫妇是来做什么的呢? 皇后自然是来找刀白凤聊天的,我们都知道古代的女子嫁了人,除了三朝回门的日子和一些重大节日,几乎很少走出夫家大门,尤其是嫁进皇宫的女人,所有的节日都是在皇宫中过的,所以皇后此次过来基本上就是来聊天的,不想还认了我这个女儿回去。 段正明自然不会过来只是为了闲聊或是来看看,虽然大理国政务不算太多得还是没太多空闲时间的。众人了解了我的蓝灵石水晶镯和通灵纳玉戒后,只听段正明道:“誉儿,伯父今次过来还有件事要与你说。誉儿,你也到适学的年纪了,伯父和你爹爹商量着便给你请了一位先生。此人学富五车,通古博今,更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与你为师再合适不过。”说着段正明做了个手势,命人去将人请进来,他接着对段誉说,“此人名百里楚枢,官拜太子少傅。” 说时,一身穿从二品文官朝服的中年男子,在家丁的带领下走进正厅。“臣百里楚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拜见镇南王、王妃!见过镇南王世子,公主殿下!”百里楚枢一进门便给我们都行礼道。见他与我行礼,我心里有一小会儿疑惑:其他人的身份应该不需要告知,他见到人自然就能知晓,可我的身份他是如何知晓的?想来可能是刚才领他进来的家丁与他告知了我这刚认下的公主,否则他不可能知道的身份。 我和段誉双双起身后还了一礼,道:“先生,有礼!”看着段誉有了先生,我有些好奇,想看看古代究竟会教些啥,难道真的只有那些四书五经和诗词歌赋吗?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内容。且大理国民风较其他国家都开放些,一些家中贡得起女儿上学堂的,父母也都会让女儿一起上学堂的,只要能够通过考试也能上朝堂;另外,女子也不被限制一定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困在家里,女子可以上街游玩,但未婚女子一定要带好面纱。想到这些,我转身对段正明福身道:“父皇,儿臣可否一起请先生教诲?” “当然可以!我们大理国不似他国,限制女子不可上学堂,且只要有能力亦通过一定的考核者,连朝堂也可参加议事。怎么,妍妍你是想一起上学堂呢,还是纯粹地不想和誉儿分开?” 我被段正明的话说的一阵面红耳赤,一直红到脖子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娇羞着道:“父皇,您……!”惹得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待我缓过来后才对百里楚枢福身道,“婼妍,见过先生!” 此时,段正明看向段誉又嘱咐道:“誉儿,你从明日起不必再进宫给孤和皇后请安,在王府好生跟着先生学。”段誉回答道:“是,誉儿遵命!”然后,段正明又看我,道:“妍妍,你是和孤和皇后回皇宫呢还是留在镇南王府?”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自然是留在镇南王府。”说罢却又些后悔,似乎说地太直接了些,于是补充了一句道:“那是因为妍妍留在镇南王请教先生,更方便一些。”段正明点点头,“誉儿,伯父若得空会来王府教导你政事,妍妍若有兴趣也可听听。”我和段誉齐声道是。段正明该交代的事也都交代完了,这才牵着皇后娘娘的手离开了。 待段正明夫妇离开后,段正淳和刀白凤去给我和百里楚枢两人安排了住所,百里楚枢则直接住进段誉的院子,而我则住在段誉院子旁的院子,取名“俏妍居”。 当晚,段誉来我的院子里找我,说他还想进入我的通灵纳玉戒里看看,我为了不想再次打开通灵纳玉戒而损耗我的功力,再加上带着别人进去损耗的更多,便让段誉和通灵纳玉戒进行了血契。所谓血契是指当段誉在我身边时,他可以和我一样随意开启我的通灵纳玉戒。但让我没想到的事,段誉虽然日后开启通灵纳玉戒的次数很少,却成了当我再次回到他身边时,让他威胁我承认自己身份的有利条件。自然这是后话。 段誉再次进入通灵纳玉戒后,才发现之前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由于他已和通灵纳玉戒签下血契,还有我意识里的东西他也能感应得到,还有刚才自己想的东西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其中他见到的最多的是存放“凝香玉露”的几间屋子,这几间屋子独立组成一个片区,每间屋子虽然外表看上去和其他屋子没什么区别,但进入屋子后,其规模却是其他屋子的十倍大小,且每瓶“凝香玉露”看着小,拿下来后也有一个一斤装的酒坛子大小。另外,还有许多蓝灵石手镯和蓝灵石纳玉戒,不过,这里的手镯只是普通的手饰,并没有我的蓝灵石水晶镯的功能;蓝灵石纳玉戒也是最多只能存下一个仓库的东西,并不如我的通灵纳玉戒的一个世界,这些戒指在未来的运输过程中被广泛地运用起来。 随后的六年时间,我和段誉一起上学堂,一起跟着段正明学政。由于我是当过女皇的,对于政事有一定的了解,和段正明聊起来也得心应手,并结合未来文明提出了不少建议,段正明也觉得可以采纳的新政。 第二十章 实施新政 随后的六年时间,我和段誉一起上学堂,一起跟着段正明学政。由于我是当过女皇的,对于政事有一定的了解,和段正明聊起来也得心应手,并结合未来文明提出了不少建议,段正明也觉得可以采纳的新政。 段正明采纳我的建议颁布了一系列新制度,共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即刻执行的制度,另一部分制度则暂缓执行。首先是要即刻执行的制度: 一、人口普查 每年年节后,即二月初一至十二月初一,每月开展一次全国人口普查——逐户调查家庭成员情况,并向朝廷汇总。 人口普查包括:住房所属权,家庭成员伤亡人数,现有人数,是否有重大疾病者,婚姻状况,授受文化教育程度(此项从学院建成起实施调查)。 二、官员制度 重新编制官阶名称,裁剪无用的官员,年老体弱者。废除官员世袭制,除皇家同意世袭的官位,包括爵位,且不隔代相传亦可随时取消。打个比方,如果段誉既不是皇位继承人,也没有世袭的官位或爵位,那么他父辈的官位或爵位,就与他无关,他若想获得官位或爵位,需要自力更生方可获得。官位或爵位不限男女,凡有能力者皆可授于官位或爵位。 (详细列表见《大理皇朝部分官职表》和作品,此处不另列) 三、务工制度 (一)即日起秉持人人平等原则,不分“士、农、工、商、艺”等级,全朝内不得有任何行业歧视。若有违者,朝廷将视犯者轻重给予相应处罚。 (二)无论男女除残障者(有朝廷最高认定处认定的相关证明),完成十二年义务教育者都须参加劳作自力更生,女子至55岁结工,男子至65岁结工。未婚女子带面纱务工。 (三)若想继续接受教育者,最多每年可向家里借取学费的十分之一的费用,不接受教育以后,必将费用归还,其余部分由自己通过勤工俭学(半工半读)交费。参与勤工俭学者以学习为主,可利用自己课余时间参加务工,招聘方给予该工种的一半月俸。 (四)全朝上下废除所有赋税,凡务工者扣除每月月俸的个人比例予以缴纳六金:养老保险金(朝廷25%,个人5%)、医疗保险金(朝廷18%,个人2%)、失业保险金(朝廷4.5%,个人0.5%)、工伤保险金(朝廷9.3%,个人0.7%)、生育保险金(朝廷4.2%,个人0.8%)和住房公积金(朝廷24%,个人6%)。(各金说明略) (五)详细工种略。最低月俸2两银子(缴纳六金前) 注:1两黄金=100两白银,1两白银=1贯钱=10吊钱=2000文=4000元 (六)每年朝廷向每位务工者发放月俸2倍年终奖。年终奖解释略。 (七)女子至55岁结工,男子至65岁结工后,每月发放退休金。退休金:月俸(缴金前)的一半,之后每年增加退休金的十分之一。 (八)务工时间:每日务工四个时辰,即巳时至申时,午时:午膳及午休时间包括在内,做五休二(轮休制,休沐日可申请调整)。 (九)放假:国定假日共放假四十天(国定假日:除儿童节、七夕两个节日) 1、年节:十二月二十九至正月初十,共十二天。 2、元宵:正月十四至正月十六,共三天。 3、清明:二月三十至三月初三,共四天。 4、端午:五月初四至五月初六,共三天。 5、儿童节:家中有15岁以下女儿、16岁以下儿子者,六月初一放假一天。 6、七夕:未成亲男女,七月初七放假一天。 7、中秋:八月十四至八月十六,共三天。 8、国庆(建国日):九月十九至九月二十八,共十天。 9、冬至:十月三十至十一月初二,共三天。 10、皇帝、皇后寿辰当日,共二天。 11、年假:除国定假日、轮休天外,务工时期若有事可向务工管理方申请 (1)务工日起至年满5年,务工当年算1年,年假五天。 (2)务工年满5年至年不满10年,年假十天。 (3)务工年满10年至年不满20年,年假十五天。 (4)务工年满20年至结工,年假二十天。 注:1、若遇国定假日的前后各七天内未满务工五天的,从前一个七天开始,每七天补务工一天,直到每七天(除国定假日包含在内的七天)务工五天止。 2、年假使用至每年年节放假前,未使用或未使用完者,过期作废,不可累积至下一年使用。 3、教师因与学生一样有寒暑假,故无年假。 4、医院务工者因年中无休,故每个阶段的年假比普通务工者多五天年假。 5、若国定假日放假第一天正好轮休的务工者,国定假日结束后可补休一天。 (十)务农者,按收成、按年缴纳六金,若收成不好可向朝廷申请免缴一年。 四、婚姻制度 (一)成亲年龄:女子年满18岁者,男子年满20岁者,可成亲。若有违者,朝廷将对成亲者两方处于罚银处罚;若情节严重者(女子不满16岁者,男子不满18岁者),朝廷将对成亲者两方家庭处于刑罚。注:入学阶段不可生子,若有违者,朝廷将对成亲者两方家庭处于刑罚。 (二)选秀年龄。女子年满15岁者可参加选秀,入选后由宫女或女官做起,年满15岁及笄后方可有参选嫔妃机会。参选范围:15-18岁。 (三)婚姻自由。取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制度,男女双方可自由婚配,父母不可以“门当户对”为由,横加阻拦。若女子至23岁、男子至25岁者仍无自由婚配对象,方可执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注:男女弱冠和及笄礼年龄不变。男子年满16岁,女子及笄礼后双方方可订亲。 (四)婚前接触。男女订亲后在婚前可以彼此见面了解,了解后若觉得对方不合适,可单方解除婚约。 (五)婚前检查。男女双方婚前需提前一个月做检查,婚后男方不得以无嗣为由休妻。 (六)婚后男女双方皆务工后,必须赡养双方父母,并给予父母一定金额的银两。 (七)婚后男女双方皆务工一年后,必须自行开府居住,房屋可租可买,但不可向双方父母要银子以支付房钱。若所租房屋双方觉得已有能力买下,可向朝廷相关部门申请。 (八)和离。婚后双方若有婚前隐瞒的不良嗜好或行为的,另一方可提出强制和离,若有子女者也可带走子女。 五、文化推广 (一)文字。为缩短大家的书写时间,现推广“简体字”,书院入学者必须学习,其他若有兴趣者可至书肆免费领取《当今字与简体字对照书》。 (二)记账。记账一律使用“复式记账法”,账册附使用说明和专业记账用笔。 六、废除酷刑、宫刑及死刑,增设劳务改造,设立拘留,无期服刑,建立劳教所。 1.废除所有酷刑。 2.入宫男子废除执行宫刑,改为服用药丸(此药丸只是使入宫的男子失去生育能力,但可保留器官)。 3.二十年以上有期服刑至五十年以下者,可有劳务改造机会,表现好或立功者,可视其情况减刑,最低不低于二十年有期服刑。 4.废除死刑,设立最高刑罚为无期服刑——数罪累积至五十年以上有期限服刑者。 5.拘留,指违反朝廷发布的规章制度,但不构成服刑的,朝廷将视其违反制度的轻重性予以不同时间段的拘留。拘留时间范围:十天至六个月,十天一叠加。(有期服刑最低六个月起,一个月一叠加) 6.建立劳教所。年满入学院年龄至未满十八岁犯罪者,入劳教所边日常学习边授受劳务改造,直至其念完十二年义务制教育。 以下为第二部分暂缓执行部分:从公主十五岁及笄之后下月初一起执行: 一、教育制度 暂缓执行期间,仍保留国子监和各地书院,至公主十五岁生辰后朝廷将废除国子监和各地书院,在全朝最小范围县辖内开设学院:包括幼稚院、义务制教育院、大学普及教育院、继续深造教育院。朝廷也将在此期间,培养足够的师资人员。无论男女凡年满5岁者皆需入学,朝廷将按不同阶段收取不同费用(详见开放学院时公布): (一)满5岁者,必须入幼稚院完成一年启蒙教育。 (二)满6岁者,入义务制教育院十五年完成十二年义务制教育。 (三)满20岁者,自愿入学大学普及教育院,十年内完成四年大学普及教育。 (四)满30岁者,自愿入学继续深造教育院,十年内完成六年继续深造教育。包括:硕士、博士、博士后。 注:1.此制度从实施起,不分男女凡年满5岁者皆需入学,并全部实行军事化管理。 2.此制度开始实施后,30年后大理国基本上都可念完大学,至少念完高中。 3.学院入学时间为上六休一,另分上半学期、下半学期、寒假及暑假: (1)上半学期:每年九月初一至十二月十五。 (2)下半学期:每年二月初一至五月三十。 (3)寒假:放假一个半月(十二月十六至正月三十) (4)暑假:放假三个月(六月初一至八月三十) 4.入学期间凡遇国定假日,皇帝、皇后寿辰当日,其放假时间与务工制度一样。 5.十二义务制教育者必须在就近县辖内入学,不可跨县。 二、考试制度(前科举制度) 童生——完成九年义务制教育者参加的统考,通过后朝廷将颁发其毕业证书;不通过者强制复学一年后,继续参加统考,年复一年直至通过为止。 秀才——完成十二年义务制教育者参加的统考,通过与不通过者同童生考。 若十五仍未完成十二年义务制教育者,朝廷将颁发其结业证书,必须强制务工。务工后必须半工半读,在30岁前将十二年义务制教育完成,否则朝廷将其历年成绩公之于众。 举人——完成四年大学普及教育者参加的统考,通过与不通过者同童生考。 贡士——完成继续深造教育者参加的统考,通过与不通过者同童生考。 进士——殿试。至少完成大学普及教育者方可参加考试,考试合格后就是准进士,待殿试合格后,则为进士。 探花——殿试第三名称探花。 榜眼——殿试第二名称榜眼。 状元——殿试第一名称状元。 三、设施建设 1.成立银行。 合并当铺和钱庄,银行和原当铺及钱庄功能一致,典当分死当和活当,但典当价值全部按市价计算。死当规定不变,活当更改规定如下: (1)典当物可以是首饰、地契、名家字画、物品等。 (2)典当额度可以是所典当之物的全额,也可以是部分金额。 (3)银行根据其典当之物的种类、典当人典当的年限及其典当金额设定不同的典当比例,按月支付一定金额的银两,直至典当之物的典当额度及典当比例所计算出的典当金,全部支付清,典当之物归还。 (4)若有在第一次典当年限内不能还清者,可在归还一年后申请延期一次,可延期的年限为第一次年限的十分之一。申请延期后根据归还后的余额重新计算每月支付银两,直至全部支付清,典当之物归还。 (5)若在延期后仍不能全部支付清者,可再延期一个月付清剩余全部银两,否则银行将强制没收其典当之物归朝廷所有,其剩余银两不需归还。若典当者想取回典当之物,按市值价购买取回。 (6)典当之物价值为当时市值价,不打折扣。 2.开设剧场 最小范围——州,关闭所有说书场,酒楼中的戏台,戏园,合并开设剧场。 剧场演出种类:小品、相声、川剧、越剧、豫剧、沪剧、评剧、说书、昆曲、黄梅戏、影子戏、布偶戏。 3.报纸出版社 最小范围——镇,每辖区内建立报纸出版社,每月出版一次,若遇紧急事件则及时另行加版。每月公布一次朝廷所有官员月俸,以助百姓监督官员贪污;登载下一月剧场的演出剧种、时间、场地、剧名;登载每月人口普查结果;登载每月朝廷大小新政。 4.建立养老院、孤儿院 (1)建立养老院 最小范围——县,务工退休者至70岁后,若有不能自顾并无子女照顾者,或不想拖累子女者,可申请住养老院。 养老院服务者服务一位养老者月俸为1两五钱银子(缴金前),一人最多服务二位养老者。其月俸的三分之二由于朝廷支付,剩余三分之一的四分之一由养老者支付,剩余部分全部由子女支付。 (2)建立孤儿院 最小范围——县,每月人口普查后,无人照顾的未成年男女,朝廷将全部收入孤儿院,孤儿院抚养至完成十二年义务制教育。 孤儿院不另设学堂,每年适学者,孤儿院将统一送往就近学院。 5.建立医疗救助——即医院 合并医馆和药铺,建立医院,最小范围——村。医院主要负责治病,抓药。 (1)医院分为门诊部(白天常规就诊)、急诊部(紧急情况和夜间)、住院部、技术部(技师、检查、化验、手术)、药房(抓药、代煎药)。 (2)医院十二时辰全天开放,采取早晚轮班制。 早班务工时辰:巳时至戌时。 晚班务工时辰:亥时至辰时。 (3)医院内工种主要分为三种:医生、护士、技师。 医生的主要职责为看病、开药和医疗技术,分布与:门诊部、急诊部、住院部值班、技术部和药房。 护士的主要职责为护理和辅助医生和技师,分布与:住院部、技术部。 技师的主要职责是在医生需要提供技术治疗时,予以技术辅助。 6.建立婚姻登记所、工商管理所、住房管理所、户籍登记所 以上四个机构与衙门分离,成立独立的办事场所,不受衙门管制由朝廷直接管制。每县辖区内设立一处场所,凡与之相关的民众必须向对应的办事场所提交申请,违反者朝廷将对其执行警告,三次警告后仍不申请者,朝廷将对其追究相应的责任。衙门从即日起只负责案件的诉讼、审理、判罚。 婚姻登记所:适婚男女成亲登记处。凡是适婚男女,无论是正娶还是纳妾,最晚成亲前一天必须到婚姻登记所登记,婚姻登记所将予以颁发双方一人一份婚姻登记证,否则将不被朝廷所认可。日后双方若出现矛盾,不得向衙门告状,衙门亦有驳回其告状的权利。并于每次人口普查时,需双方都出示给普查人员过目,若有遗失可及时补办。若人口普查时无法出示婚姻登记证者,朝廷将予以一次补登记机会,五日后普查人员将再次登门核查。若仍无法出示者,朝廷将对其追究相应的责任。 工商管理所:凡是商铺包括小摊位都必须到工商管理所申请,经工商管理所将对其经营场所进行经营安全、环境卫生、商品质量审查,审查通过后工商管理所将予以颁发经营许可证。经营许可证需在经营时随身携带,以便工商管理所定期检查。若无经营许可证者朝廷将给予一次再申请机会,待下次检查仍无法提供者,工商管理所将对其执行罚款处理,并查封其经营场所。 住房管理所:全国所有住房买卖、土地买卖、租赁登记处。全国所有百姓住房将分批进行改造,改造后凡入住的百姓必须到住房管理所登记,首次登记时所涉及的登记费全部免费,登记完毕后朝廷将予以颁发住房、土地、租赁所属权证。并于每次人口普查时出示。若无法出示所属权证者,朝廷将予以一次补登记机会,下次人口普查人员时仍无法出示者,朝廷将对其追究相应的责任,并将其强行驱赶。 7.建造菜场、超市、美食广场、夜市 为了优化街道环境,街道上不允许设立任何摊位(除夜市以外),所有卖菜的摊位搬入菜场的摊位,杂货摊、生活用品、包装食品全部进入超市,所有餐饮全部搬入美食广场。三种场所如何管理详见开设前公告。另外,三种场所四条主街各开一处。夜市不再日日开设,每月逢初五、初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每五天开设一次。 8.房屋改造 百姓自住房、公共设施(以上所提所有设施及客栈)全部采用钢板砖瓦结构。 百姓自住房(官员住房除外),共建十层楼房,一梯两户(一部升降梯左右各一户),一户主客房分离,主房:三卧一厨一厅二卫;客房:二卧一厨一厅一卫。 公共设施及客栈,根据其功能建层数,三层以上建造升降梯。 以上所有房屋执行先改造公共设施及客栈,后百姓自住房的顺序改造。百姓自住房改造期间,百姓可入住客栈中,其住宿期间由朝廷根据其家庭人数承担全部费用,超出部分则全部由百姓自己承担,即一户2两银子每月。 最后注:如有其他新政,将在正文中说明。 第二十一章 本卷概述 本卷为序卷——《序卷初到诸事》 我——莫婼妍,本文的女主角。来自6670年灵界的维莉娅王国,诺撒邪·默灵女王,前任女皇。在身为女皇时不能谈恋爱,这是维莉娅王国皇帝的人的传统,因此深感遗憾。所以退位给妹妹诺撒莎·维莉娅,在逍遥城内将召集来不愿退役的宫女训练成“逍遥军”。训练之余看看书,日子过得清闲。这“逍遥军”是维莉娅王国的后备军,我教她们武功和侦查、追踪、布阵、兵法,还有使毒解毒。训练完后将她们散布到全国各地,让她们在各地开设客栈、酒楼、米行、钱庄、船运、镖局、绣庄等数十种店,且各行各业发展势头很猛。短短三个月,不但掌握了维莉娅王国的经济命脉,更已经渗透修斯达王国和普拉诺王国。 十年后,想看看《天龙八部》中的段誉是否和书中所说的一般,决定穿越时空到天龙世界一探究竟。在维莉娅神殿的后殿放神像的石台上找到通往时光机之所的机关——太极八卦镜,然后用正确的方法打开机关。本来以为是在神殿的地底下,却来到一个奇异的世界,到处开着四季之花,阳光灿烂,蓝天白云。还有湖泊,瀑布景色怡人。最后找到存放时光机的金殿,打开时光隧道穿越时空,我不知道是否能穿越到自己想要去的天龙世界。穿越前将调遣“逍遥军”的兵符和身份金牌及一封写给妹妹诺撒莎的书信传送到她房内。 穿越时空后,发现自己来到天龙世界中的天山缥缈峰,却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只能先修整魔法,再弄清楚。后来从灵鹫宫昊天部余婆婆口中得知,我来到的是1056年的天龙世界。然后,欲离开时却遇到了天山童姥——童飘云,被她打成重伤。在她的独门暗器“生死符”和死亡之间,最后选择跳下崖听天由命。不知道我坠了多久,只听“咚”的一声,头部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身子被微微弹起,又回落下来,接着腹部又撞了上去,还没有等我看清是什么,就已经晕了过去。 翌日清晨,我从晕迷中醒来,发现隐藏于山壁上的洞穴。跳入山洞后,在洞口略修整了会魔法,再探索洞穴。发现此洞异常的悠长,而且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但总得来说是在往下走,甚至让我怀疑是不是无崖子来过。走了许久后,在两片山体之间的空地,修炼完所有魔法和在灵界时一样。在进入另一片山体前,我还做了另一件重要、过程却又痛苦的事——洗理。将紫眸、蓝发、紫血转变成黑眸、黑发、红血以符合时代的样子。 之后再理入另一片山体,再次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走着,直到走到山洞出口。启先还不知道怎么打开洞门,想到自己将在山洞至少三百八十年的时间。我绝望的靠在山壁上,却无意触碰到机关,打开洞门,出了山洞。走出洞后不久,我又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西夏境内的一个小村内。问明屋主雁门关的方向后,第二天清晨前往雁门关。在雁门关上看完了萧远山的留书,并拓下契丹和汉双两语副本。为避免以后的悲剧发生,决心若再见萧远山必杀之,一次不行就杀第二次,直到将其杀死为止。然后,飞身下雁门关,徒步南下向少林寺而去。 戌时刚过,我翻墙潜入少林寺的在后山塔林找到虚竹,并将他带走。因期间巧遇扫地僧,而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临走前答应他,并带着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及教主令牌,替他完成义父遗愿。找一能担此任者或自己,学会两大武学回明教,铲除异己,光复明教。当然,此等好事,我怎么可能交给别人。 出了少林寺,我带着虚竹来到擂鼓山。与“聪辨先生”苏星河对弈数子后,将“珍珑棋局”破解。然后,将虚竹交给苏星河照顾,在木屋前寻着开启木屋的机关许久,终用意念寻得开启木屋的机关。进入木屋后又发现屋内外有玄机。最后,在藏于木屋后的山洞深处,找到还活着无崖子,并拜其为师以便之后学习逍遥派武功。 离开了擂鼓山后,我直奔大理而来,最终于1083年二月初来到大理天龙寺外,见到惨遭厄运来天龙寺欲找枯荣大师求助的段延庆。也见到了因为痛恨段正淳生性风流,到处拈花惹草,而不堪其辱,决意报复自己夫君的镇南王王妃刀白凤。且亲眼目睹了刀白凤和段延庆的风流韵事,对彼此的遭遇都甚感惋惜。 离开天龙寺后,我来到当年无崖子和李秋水所居住的无量山琅環玉洞,并确认了洞中的玉像是李沧海,而不是李秋水。探明洞中一切后,寻出藏于蒲团之内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然后在湖畔练功。 六年后,我已将摄魂大法、凤翔九天身法、追命十一腿、风神腿、云踪魅影、如履冰霜、傲寒六诀、魔刀、九阴真经、夺命十三剑、无情三绝斩、乾坤大挪移、太极、太极剑、独孤九剑、御剑术、剑一至剑二十三、万剑归宗等非当世的武功全部学习完毕。又根据《傲寒六诀》将其化于寒雪剑之上,自创了傲雪剑法。另外,因我是将所学武功自我合成后才练成的“万剑归宗”,所以不必自废武功。 六年间,我不练功周游诸国时,无意间救下康敏与段正淳的女儿——康阿碧。之后,将阮阿朱、康阿碧、阮阿紫聚集在较近的几处农户家抚养,并每年留下三女所需的物资,以及抚养和日常所需的银两。另外,每年我都会上擂鼓山一次,看看无崖子的伤势恢复情况以及虚竹的练功情况,陪无崖子在后山种些花花草草什么的。而虚竹的练功资质虽然和常人比起来还逊色些,但比小说中好了很多。还有虚竹现在身上的功力是他自己的,无崖子并没有传功给他。 学成初步武功后回到石室,再看了一眼整个山洞,后另寻得出谷之路。出洞后,发现已是到了澜沧江畔。脚下轻点,用轻功沿着山壁直上,同时将周围的地形牢牢记在心中,以备日后再来时,可以从此处行走。江岸尽是山石,小路也没一条,七高八低的走十七八里地,才见到一条小径。沿着小径行去,将近黄昏时,终于见了过江的铁索桥,只见桥边石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我心中大喜。 当下辨明方向脚下轻点,运用轻功在地上疾速行走。行至戌时,已到达镇南王府外。翻墙而入,找到段誉的房间,使用空间魔法轻轻一闪进入房内。见段誉在床上躺着,约六七岁左右的模样,走近床边再细看,果然如书中所写般是位美男子。我痴痴地望着段誉的睡颜,竟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等我回过神来时,已是黎明了。赶紧用通灵纳玉戒和蓝灵石水晶镯施法,将自己的身形缩小成四五岁左右的模样,佯装晕迷的模样倒在段誉的床沿边。 天明之时,段誉醒来,见床沿边有一人先是吓了一跳。细看下,原来是个小女孩。段誉见我皮肤水嫩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忍不住伸手指想在我脸上戳几下,试试是否真的会有水份流出。刚伸到我脸前,还没来得及戳上一下,我便从昏迷中醒来,段誉吓得立刻缩回了手。我睁开眼睛,盯着段誉瞧了很久。段誉也在我睁眼之时,瞧见了我浅紫色的眼眸,水灵灵地像是覆盖着一层水幕,又好似被吸引般眼光再也离不开,不知不觉也看着我许久。 段誉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来历,并得知女子在未出嫁之前不可随便见除父母外的男子,他提议要带我去见他伯父——段正明问清楚。之后,我被段正明认为义女,并册封为大理国公主。然后,和段誉定下婚约,并言明若长大后,只要有一方不喜欢对方,婚约随即取消。另外,段誉在我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的情况下,同意练武。 段誉刚答应和我一起练武,我手上的蓝灵石手镯突然闪烁起来,这是来自维莉娅王国的通信。同时,也让段正明夫妇、段正明夫妇、段誉以及和我有重要关联的人了解了通灵纳玉戒和蓝灵石手镯的功能。 第二年年后,段正明根据我的提议,实施了一系列的新政。 我们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第一章 表妹来访 上卷说到,我(莫婼妍)以四岁的样子出现在段誉的房间,并在他的介绍下认识了大理皇帝段正明和其妻子皇后,我来到天龙世界后的亲人,我的父母。段正淳和刀白凤则成了我的叔叔和婶子,还将是我未来的公婆,并成功蛊惑段誉和自己一起练武。 六年后,段誉由于练武的关系,已不似小说里这般柔弱,如今十二岁的他却已多了些许刚毅之气。要说我们都学了些什么武功,小从内功到人体穴位,大到凌波微步、北冥神功、乾坤大挪移、太极拳、太极剑、排云掌、风神腿、“霸”诀、霍家剑法、莫名剑法、惊魂渡、摩诃无量、天霜拳、九阴真经等数十种武功,还有大理段氏的基础武功——段家剑法。 大理保定十一年(1095年)三月廿日,再过一个月便是我的十岁生辰,十岁生辰是个大日子,四位长辈都决定在皇宫里给我过生辰。从历史上来说,此时应该已是高升泰造反后自己称帝,并改国号为大中国的时期。而这里高升泰却没有造反,而是继续拥立着段正明为帝。段正明倒是遵照着历史将自己的年号改过“建安”和“天佑”,介于此时的大理国皇帝仍然是段正明,至于“天佑”这个年号在历史上已经因高升泰造反而被抹去。因此,此处我们延用段正明的第一个年号“保定”。 这日清晨,我和段誉坐着马车驶向皇宫。这是我来到天龙世界后第一次去皇宫,自从六年前与段誉相识并定下婚约后,我就和他一起住在镇南王府,当然这也是我自己要求的。这次进宫打开了我皇宫生涯的篇章,除了出入江湖以外,基本上其他时间,我都是在皇宫中渡过的。当然,还有因为之后的一些变故,我也有段时间不在皇宫里,自然这是后话。如今,真正是验证了那句“一入宫门深似海”的名言啊,不过我想有段誉陪着我,我应该不会觉得寂寞吧。 马车在皇宫南门口缓缓停下,南门有三个拱门,中间大两边小,比紫禁城少两个门。宫外有条护城河保护,我们从右边的拱门进入,一进宫门一幢幢高楼矗立在眼前。虽不似紫禁城般大气,但处处高墙楼阁、金壁辉煌不失皇家气派。段正明在仪元殿召见我们,然后我们分别住在凤仪殿的东侧殿和西侧殿,段誉住东侧殿,我住西侧殿,与皇后作伴。 大理皇宫共有昭和殿——用来日常上朝的宫殿、颐和殿——举行大型庆典的宫殿、宣政殿——散朝后召集大臣另议政之殿,这三大宫殿称为前朝三大殿。后宫中有仪元殿、凤仪殿,长福殿、德清殿、信央殿、梨阳殿、永宁殿、雪霄殿这几大主要宫殿,还有四轩和各事务的地方。 五日后,我和段誉正在御花园边玩边切磋武功,一名太监匆匆跑到我们跟前,先给我们请了个安,然后说:“公主、世子,皇后娘娘有请!”在第一次见到皇后时,我得知了皇后娘家姓施。 我和段誉对望一眼,不知皇后这时候找我们会有什么事。但也只是一瞬间的联想而已,便跟着太监一起来到凤仪殿正殿。正殿内,施皇后正端坐在主位上,旁边站着她的贴身宫女锁铭,次坐上还坐着段誉的母亲镇南王妃刀白凤。进门后我们先给两位请了安,然后我刚准备在刀白凤的对面空位上坐下,却被皇后叫到她身边坐。我犹豫了下,看了一眼段誉才慢慢挪了过去。 走上前才见到几案上放着貌似信封的物件,却不知是何人之信,指着信件问向皇后道:“母后,这封信是?” “哦,这是本宫的远房表妹来的信件,刚送到的,已经去请读信的太监了,先搁着吧!”皇后随口说道。 远房表妹?我看了看皇后,心想:皇后有远房表妹吗?我怎么不知道!再想想,或许是有的,毕竟历史上对这皇后的记录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更何况若不是我来此,才得知她的娘家姓氏,无论是在小说里还是历史上连只字片语也没有,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不是吗!想着,一笑而过,说道:“读信这简单的事,何必等读信的太监,让儿臣为母后效劳吧!”边说边把信件拿了过来。 皇后轻轻一笑,有些惊讶地问:“你会读信?”我随口答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一封信嘛!”皇后点点头说:“好,反正这也是一封家书,那就让你读吧。” 得到皇后应允,我兴高采烈地将信拆开,可当我拆开信后的那一瞬间,我顿时傻眼了。这信先不说是文言文,若真的只是文言文也就罢了,那至少我还能揣测出其中的意思来。可这封信,不但是繁体字还是草书,而且连个标点符号也没有,想到这标点符号也是九百多年后的文学之士加上去的,古人自然不曾有这种东西。只是这繁体字,我所知的字数也是少之甚少。想到《步步惊心》中张晓(马尔泰·若曦)读信时的场景,吓得不禁直冒冷汗。如果我也硬着头皮去读,恐怕会漏洞百出,贻笑大方。可是如果不读信,最多被大家嘲笑两句,总比出丑的好。所以,经过这一番思想斗争后,这信我决定还是不读了吧。想毕,我尴尬地笑了笑,讪讪地道:“呵呵,这信还是等读信的太监来了再读吧,儿臣就不献丑了。”说着便把信安回信封放回了几案上。 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弟妹,你瞧瞧这孩子,当初自己硬是要跟着誉儿去念书。可这都念了些什么!亏得这里都是自家人,若有外人在此,岂不贻笑大方!所以,这古语云‘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一点也不假。”说罢又冲我摇了摇头。我不满地撇撇嘴,也自知理亏,却也不是她说的这个理由,但是这理由又不能说,只能默默地低头不说话。刀白凤听后,看看我也无奈地笑了笑。 段誉则盯着我瞧了许久,想着我平日的才学远在自己之上,甚至有很多东西连先生也不知道,我却知道,怎么会连封信也读不出来,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何道理。 我虽然不觉得怎样,但被众人这么看着心里总是不自在,不免脸红了起来,而在他们眼中却成了不好意思。如今我所想的是想要知道这些生繁体字是何字,只有两个方法:一是,从头学起,这条我不太愿意,太累。二则是将简体字推广,这事虽然繁琐,但日后我却可以轻松些。此事先且记下,以后还须慢慢来。 等刀白凤走后不一会儿,读信的太监就来了,原来信中写着:皇后的远房表妹,十日后携五岁女儿一起来给皇后请安,说是想让自己的女儿来给段誉作伴。据皇后介绍这位远房表妹名唤施艳娘,女儿叫做殷慕渝。我听后不禁在心里冷笑:呵呵,作伴?鬼才信她们是来作伴的,说明白点根本就是想把自己的女儿和段誉凑成一对嘛。哼,段誉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是表妹,那为什么会和皇后同姓呢,不是应该是堂妹吗? 于是,我好奇地问道:“母后,儿臣有一事不明,还请母后明示。”施皇后看看我,道:“甚事?”我回道:“既然她是您的远房表妹,又怎会和您同姓呢?” 施皇后又瞧了我一眼,她原本打心底里也瞧不上这个远房表妹,若不是我提出疑问,她根本不屑提起。只听她冷哼了一声,道:“什么远房表妹?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慢慢喝了口茶,才继续道,“她是本宫曾外祖母娘家的姨娘家的庶母的外孙女的外孙女之女。只因其父姓施,念在其祖上许是一家人的份上,才算得上是一门亲戚,实则隔了那么多哪里还有甚血缘关系。她也好意思上门来认亲!”最后一段话施皇后说得是相当得不屑。我听后嘴角不禁抽了好几下,这关系还真够远的,难怪施皇后那么不屑。 当夜,段誉问我那封信都已拆开了,且我的才学远在他之上,可为什么到最后没有读。我尴尬地告诉他,因为我那里用的都是简体字,他们这里都是繁体字,繁体字我认得的字除了数字,其他认得的很少。结束段誉不但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我什么是繁体字和简体字,只是问我拿走了繁体字和简体字的对照书。在这之后的某一天,当我想推广简体字时,段誉说他已经向段正明建议,并已经批准推广下去了。为此,我感动了好久。 十日后,皇后的远房表妹果然来了。这日清晨,我和段誉刚给施皇后行过礼,正准备坐说会儿话,这时便有太监来报,说:“启禀皇后娘娘,宫门的侍卫来报宫外有一民妇携一女孩前来,说是娘娘您的远房表妹,今日特来觐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可要召她二人入宫觐见?” 施皇后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懒懒地道了句:“来都来了,那便传吧,带她们去凤仪殿正殿。”怎么听她的口气,似乎不太待见这母女俩人。(凤仪殿正殿是皇后晨昏定省立威的地方,但由于段正明的妃嫔不多,除了施皇后便只有贤妃高氏一位嫔妃。这还要从高氏一族成为权臣开始说起,当时的段氏皇帝为此下了一旨召书为祖训,曰:“高氏族人乃孤之功臣,国之良臣,且其先祖亦尝为国立下汗马功劳无数,故孤于此立祖诏:‘自孤始,凡后世为帝者之宫中必有一位或一位以上之妃为高氏之女,此女可不为后,然必须有。’望后世子孙严行此诏,方不负高氏之功。”因此,施皇后除了在凤仪殿正殿见她之外,而平日里见我和段誉都是在寝殿的偏厅的。)说完,慢慢地领着我和段誉慢慢悠悠地往正殿走去。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引路的太监领着一大一小两女子来到正殿门口,他没有直接领着她们进殿,而是把她二人领到正殿门口,向守门的太监说明了来意便离开了。至于她们母女俩人要如何才能见到皇后娘娘,这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事,与他一个小小的引路的太监无关,自然他只负责把人带到即刻离开。引路的太监刚走,便有守在凤仪殿正殿殿门口的太监过来接管,太监也没有马上引她们母女俩人进殿,而是让她们母女俩人先在门口等候,自己则进殿通传,在得到皇后娘娘准允后,才重新出去领她们母女俩人进殿觐见皇后。这是皇家规矩,无论是自己前来的还是受上位者邀请的,都需如此,且何人走至何处都有讲究。 殿外负责通传的太监步进正殿,行至台阶下止步,先行了礼,方道:“启禀皇后娘娘,人已带到,是否传她二人进殿?”然而施皇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头瞄了一眼殿门口的方向,隐隐约约地瞧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站在殿门口,正等着她传召。施皇后也没有瞧太久,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最后拿起身边的茶碗小抿了一口,这才非常敷衍地、淡淡地说了句:“那便传吧!” 施皇后如此行径无非是想让那对母女两人多等一会儿,可是却连累了那通传的太监,但是那太监又不敢多言,只能干等着皇后娘娘示下。这也为她们母女以后在皇宫中不受奴才、宫婢们待见埋下了伏笔。想想能在这深宫当中生存下来的人,哪个不历炼成了人精,个个都是非常会察言观色的,主子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多多少少都能猜出几分来。所以,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或是嘴上没有说出来,但都打心里瞧不起这对母女。我想,这应该是施皇后真正的目的吧。至于是什么原因,这也是到我成为皇后之后我才知道的,现在暂且不提。 虽然从殿门口到我们跟前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但我的目视距离要比常人较远些,内力也是在场的人中最深的,所以我既能看到她们的长相,也能听到她们的谈话。两人都穿着上好的纯白色土布衣衫,虽然是白色土布的但布料上绣了些许小碎花,总算没有穿纯白的衣衫,否则便是大不敬,可是两人却浓妆艳抹的,和穿着相差甚远,似跳梁小丑般让人不由地萌生出一丝厌恶。仔细看才能看出那女孩长得还算水灵,尤其是那两个眼睛大大的,眨起眼来闪闪发亮,闪得人眼疼,应该是信上说的要来给段誉作伴的那女孩。 通传的太监得到皇后的应允后,先回了声又向我们行了礼,退到殿门口对母女二人吩咐了几句,才领着母女二人折回殿内觐见皇后。只听他对母女二人吩咐道:“在进殿之前,咱家少不得要嘱咐你二人几句。这宫里可不比外头,在宫中做任何事都有规矩,念你二人是初来乍到不知宫中的规矩,然现地细细说来已来不及,但也无妨,咱家就只与你二人说说这觐见的规矩。一会儿你二人进殿后,行至阶前三尺处停下,而后跪下叩头向主子们请安即可。还有一件也是最最重要的,一切言行都要听从主子们的指示方可言行。主子们没让你们动,你们万不可乱动,动下手指头也不行;若没让你们说话,连张个口也是万万不可的。你二人可听明白了?” 那年长的妇人略欠了欠身子道:“诺,多谢谢公公提点,民妇及小女已听明白。”“好,既然已听明白了,那二位随咱家进殿见皇后娘娘、明珠公主及镇南王世子吧!三位主子可都等着呢!” 这是在告诉她们二人要对哪些人行礼,聪明点的自然知道。就算不够聪明,大多数初次入宫的人都有家中长辈陪同或指点过,又或是经过熟悉的人教导过,也能知道个一二。可一些不够聪明又没人教导的,就要失礼了!就好比施氏母女,不是说施氏二人不够聪明,只是施氏向来自视甚高,想着她是来见姐姐的,姐姐是皇后娘娘,向她磕个头也无碍。可是还要向那什么公主、世子的磕头,就算他们的身份尊贵,但怎么也是自己的晚辈,让自己给他们行礼,他们也不怕折寿!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自然也是如此做的,早把刚才太监的嘱咐抛至了脑后。而殷氏小妹妹向来随着母亲,母亲怎么说她怎么说,母亲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通传的太监并不知道施氏此刻的想法,若他知道的话万万不敢把这母女二人领进殿内,这可是要掉脑袋的。然而此刻并不知道的他正领着母女二人走进殿内,行至三尺处停下,挥动一下拂尘搭在自己的左手臂上,低头弓身道:“启禀皇后娘娘,殷施氏母女带到。”说罢,朝施氏母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向我们三人跪拜行礼。 施氏接到通传太监的指示领着女儿向我们行礼,只是她没有按太监在殿外吩咐的话做。只见她双手叠在腰前,只略微躬身低头向施皇后道了声“表姐”后再也无话,只是没有马上起身一直保持着躬身低头的姿势。 第二章 表妹觐见 施氏接到通传太监的指示领着女儿向我们行礼,只是她没有按太监在殿外吩咐的话做。只见她双手叠在腰前,只略微躬身低头向施皇后道了声“表姐”后再也无话,只是没有马上起身一直保持着躬身低头的姿势。她这么做旁边的殷慕渝看在眼里,心想刚才那太监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本来想告知母亲刚才身边的太监不是这么嘱咐的,可转眼又想到母亲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且她向来都听母亲的,是母亲的乖乖女,在她的眼里母亲都是对的。想到这里也不再说什么,跟着母亲做同样的动作向施皇后道了声“姑母”。 她们二人的举动惹得领她们进殿的太监双腿不禁一抖,差点儿没吓晕过去,敢情个刚才的话都白嘱咐了,怕主子怪罪下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感觉等了许久也不见上面有反应,鼓起十二万分的胆子,抬头往上望了望,原本是想看皇后娘娘的反应,却不想跟我撞上了眼,而皇后娘娘一手支着右边扶手上假寐着。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即而大胆的看向我,等待我的指示。许是平日里我比较随和,若无大事或是原则性的事,我从不苛责下人,所以他们在我跟前不怎么约束,因而他才敢大胆的与我对视。 其实在刚才示意完太监通传的之后,施皇后已经进入的假寐状态,我也坐回了施皇后右手边为我特设的扶手椅上,段誉则坐在了左侧。待施氏母女二人这毫无规矩的请安后,我心理一阵好笑,她们如此愚蠢的言行,若在这寻常人家也就罢了,有些身份的人家尚不如此,何况在这尤其讲究身份、地位的皇宫里,哪怕你辈份再高但你的身份低微,也要向身份、地位高的行礼。 我看着这母女二人的言行,侧头看了一眼施皇后,却见她仍然假寐着,似乎不太愿意搭理这母女二人,而我见此状也不急于马上出声提醒,许是刚才听见他们三人在殿外的对话,现在却是如此的行径,心里总有那么些不舒服。回头时正巧与那通传太监对视,他似乎也在等我的指示。我冲他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上,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轻挥手让他悄悄地出去,不许惊动任何的人。 这时施氏也因为一直鞠躬鞠着太久,没得到施皇后的允许就自行起身,嘴里还大声地叨唸着:“唉哟,我的腰啊!”说着一边扭起腰一边双手轻揉起来。如此不雅的举动,惹得宫人们看着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想着自己平日里连流下一滴汗也不敢去擦,可眼前这人却毫无顾忌的大殿之上扭腰摆臀,众人是心里一阵鄙夷。当然,在这些宫人里也是有心肠好的,站在她们边上的宫女正想上前纠正,却被我的传音制止了。 我唤了施皇后第一声“母后”后,见她没反应正准备再唤几声,余光里看见施氏扭腰摆臀的不雅行为,心想着既然母后都不待见她们,我又何必多事,却看见有一名宫女正打算上前纠正施氏的不雅行为。我立刻阻止了她,又不想让施氏母女察觉,于是传音道:“放肆!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大殿上乱动,活腻了不成!至于她们母女二人,皇后和本宫还有世子都没发话,何须你多事,给本宫站好喽!”转而又向大殿内所有的宫人传音道,“还有你们,都给本宫记着,谁都不准提醒她们母女二人。否则别怪本宫没有言在先,谁若是再敢上前去提醒她们母女二人,本宫必当严惩!”宫人素来知道我的功夫,也知道这是传音的功夫,在场的人中只有我和段誉会,此刻她们听到是女声且又自称“本宫”的便只有我了。因此大家都规规矩矩站在原地,和平日一样低着头一动不动。那名本欲上前的宮女也乖乖地回到原地,规矩地站在那里,不敢再有何如动作。 我见没有人再敢提醒施氏母女二人后,又对施皇后轻唤道:“母后!母后!醒醒,您的远房表妹已携女儿已进殿来给您请安了!”不知我唤了几声后,施皇后这才悠悠地转醒,朝阶下扫了一眼,正好看见施氏扭腰摆臀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原本施皇后就对施氏二人不喜,现在见她们此等行为,更是增添了几分厌恶,如此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再说施皇后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又再在皇宫里生存了这些年,虽不喜施氏的行为,但多年的教养促使她绝不会大殿上直接喝斥对方。可施皇后也没有立即阻止,而是在施氏扭得差不多时才轻咳了几声算是阻止了。 虽然施氏扭得欢快,但由于殿内除了她扭动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外,其他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所以施皇后轻咳的几声便显得异常清晰。施氏自然也听见了施皇后的轻咳声,停下扭腰的动作,抬头大声说道:“哟!姐姐,你怎么才出声呀,我的腰都快断了呢!唉?我说外甥女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呢,没听见你姨我腰不行了吗,还不快来帮你妹妹扶你姨一把,再给你姨让个座!”说着更是大胆地向我招招手让我去扶她,并走向台阶,欲来到皇后身边。 施皇后听着她说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又见她大胆地走上台阶,喝斥道:“大胆!放肆!你当这儿是何地,是你一介平民可肆意妄为之地?你竟敢让本宫的掌上明珠、我大理国最尊贵的公主扶你、还给你让座,你好大的胆子!再者,本宫准你上来了吗,还不给本宫下去,站好按规矩给本宫和公主以及镇南王府的世子行礼请安!”施皇后本就有哮喘病,不易激动,如今经施艳娘母女这么一闹腾,此时已开始大喘气,随时可能发病。 我见状急忙起身紧挨着施皇后坐下,伸手抚上她的胸口替她顺气,并安慰道:“母后,您不能激动,女儿给您顺顺气,别为了这种人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嘿,你怎么说话的,有你如此说长辈的吗!今日我便替姐姐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懂礼貌的丫头。”说着甩开殷慕渝的手,撩起衣袖,也顾不上自己的腰大步踏上台阶,举手准备教训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原本只想等她上来了,吓唬她一下即可,没想到我刚给施皇后顺完气才抬头,却见一个人影闪到我跟前,抓住施氏的手腕,狠狠地将她甩了出去,连带着上前劝阻的殷慕渝一起甩了出去。此时,我也看清了挡在我前面的是段誉,只听他冷斥道:“大胆刁妇,竟敢蓄意殴打当朝公主,你该当何罪?” 而施氏却不这么认为,她早已不将我这当朝公主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把段誉当回事。如今她先是被我训斥了几句,现在又被段誉甩出去,心里更是不服气,只是无奈被段誉甩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根本爬不起来,索性坐在撒起波来,道:“公主又如何?对我来说她终究是我的晚辈,长辈教训晚辈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身为她的长辈有何训不得?还有你,身为晚辈竟将长辈摔在地上,你父母又是如何教你的,你有没有教养?” “你……”段誉气得指着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我轻扯了几下拦住了,并示意他看向门口早已在殿门口站了许久的段正明。原来早在施氏正准备上前教训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了刚到殿门口的段正明,所以我才没有立刻阻止,而是故意让段正明看到这一幕。一来,我是当朝公主,虽然我这位公主是段正明夫妇的义女,但是这些年来段正明夫妇对我视若己出,公主受辱绝非小事,更何况我和段誉还有婚约在身。二来,即使我与段誉没有这纸婚约,他也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自然顶撞不得。段誉顺着我示意的方向看见了已站在门口许久的段正明,心下已了然,罢手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戏”。 而施氏见段誉也不再追究,以为段誉是被她的话镇住了,因此觉得自己似乎来了底气,身体也感觉不到疼痛了,麻利爬起身,准备再次上前给我教训。与此同时,施皇后好不容易顺过来的气,被施氏再次的蛮横行为又气得再次气血上涌,指着施氏大喘气地道:“你……你……你……”施皇后对着施氏“你”了半天,气的一句话也没说上来。我见状赶紧给施皇后再次顺气,但这次似乎比前次严重了许多,施皇后喘得厉害,我看着也焦急,真怕她一时顺不过来而被过去。 “放肆!”就在施氏快要打上我之时,只听一声怒吼的男声从施氏身后冷冷地传来,施氏听到后总算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转身见一身穿明黄色常服,带着怒气大步流星地走进大殿,身后总管太监挥动了下拂尘吟唱了声“陛下驾到!”随后小跑着跟着段正明走进大殿。 施氏就算是个再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见来人的穿着也知道来人是皇帝,再加上总管太监的那声吟唱,是她绝对不能在他跟前放肆的人。这才收敛了自己的行为退下台阶,规规矩矩地退至早就让她们站着的地方跪下磕头拜见。“拜见陛下!”我们也各自以各自的礼仪规矩拜见段正明。 段正明没有理她们,大步从她们身旁走过,直径走到施皇后身旁,轻抚上施皇后的背部输入些许真气,帮助她进一步顺气。待施皇后顺了气,才注意到跪在下面的施氏母女。段正明本想问施皇后的,但看施皇后刚刚顺完气还不易说话,段正明便问我道:“妍妍,她们是何人?” “回禀父皇,前几日儿臣与母后收到封家书,说是母后的远房表妹携女要来拜见母后,适才宫外来报说自称是母后的远房表妹与其女已在宫门外等候,而引路的宫人也只将这二人领了来,想必便是此二人。”我依礼恭敬地回答道,顺便还说了远房的关系。 段正明听了我的回话后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脸色阴沉地盯着施氏母女看了许久,才冷冷地对施氏说道:“哼!好一个远房表妹,胆子不小!”刚才他在殿门口站了许久,将施氏的言行看得和听得清清楚楚。“你是何等身份?又是谁给你的权力,竟能让你蓄意殴打当朝公主和世子?你眼里可有国法?可有孤?可有皇后?”段正明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又想到施氏刚才的言行,心里更是气愤不已。虽然我这个公主是他的义女,但是自从认下的那一刻起,自己和皇后从不曾打骂过,皇后有时最多说几句无伤大雅的气话,并没有真正骂过。可眼前这刁妇倒好,三言两语之间不仅把皇后气得喘疾复发不说,更是大胆地上前欲殴打他的宝贝公主,要不是誉儿及时拦下,怕是早就打上正在为皇后顺气的女儿了吧。 施氏在段正明踏进大殿的那一刻,早已经吓得跪在地上抖得厉害,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点点,刚要开口说话,又被段正明打断了,只听段正明说道:“别告诉孤你是皇后的什么远房表妹,这八杆子打不着边关系,能和皇家攀上关系已是你的福气,竟还当着皇家的面耀武扬威。今日,孤不给你点教训,你便不知天高地厚。来人,将此刁妇拖出殿外杖责五十!”段正明的话音刚落,便已有两名侍卫走进大殿将跪在地上的施氏夹起来往大殿门口拖。 “慢着!”我见状立刻阻止了下来,虽然我是公主但所有人多知道我在宫中的地位,大家都知道除了我,宫里没有人敢公然拦下段证明这个皇帝下的命令,而且即使被我拦下了,段正明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让人强行执行他的命令,他会先听完我的建议后,再考虑要不要继续执行。只见两名侍卫听见我的声音后停止拖动施氏的动作,将她重新扔回地上,站在两旁看着她防止她再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然后等待皇帝下一步的旨意。 我阻止了段正明的旨意后,对段正明说道,“父皇,再过半月便是女儿的生辰,若此时惹出点血腥的事情来恐不太吉利,更会影响到女儿往后半个月的心情,若到女儿生辰当日,女儿依然心情欠佳,不但辜负了父皇为女儿的生辰所做得精心安排,女儿也会因心情欠佳而遗憾终身。父皇,依女儿看不如先绕过她们二人,毕竟她们二人初来乍到的,不知宫中众多规矩也是自然,且她们是来认亲的必定会在宫中住段时间,待她们熟悉了宫中规矩后,若再犯错误连同这次一并处罚也不迟!” 段正明心里虽然还不想绕过她们,但是我已经这么说了,他更是不会驳了我的面子,心里暗自叹口气,道:“你们下去吧!孤念在公主为你们求情的份上,也念在你们初进宫不知宫中规矩的份上,这次孤先绕过你们,若待日后熟悉了宫中规矩后如若再犯,届时连同这次一并处罚。你们可听清楚了?”只有第一句话是段正明对那两个侍卫说的,后面的话全是对施氏母女说的,两名侍卫接到指令后,行了礼转身出了殿门继续在殿外守着。 施氏也不敢再造次,至少在段正明跟前,只见她唯唯诺诺得跪在地上,磕头道:“诺,民妇听清楚了。”然后施氏静静得跪在那里似乎也不敢再乱说话,而殷慕渝早在施氏要被拖出去的那一刻已经吓傻了,呆呆坐在原地直到现在。只听段正明又说道:“刚才进殿之前,宫人可和你们说了觐见皇后、公主和世子的规矩?” 施氏仍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回答道:“说……说过了!” 施氏话音刚落,施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素言出言提醒道:“回陛下问话时,要在之前加上‘回禀陛下’四字方不失礼数,回皇后、公主、世子等主子们亦是如此。请重新回话!” 施氏虽然心里很鄙夷,但当着段正明的面不敢造次,不得不重新回道:“回禀陛下,刚才宫人已与民妇二人说过了!” “既然说过了,你为何还会有如此行径?”施氏刚想解释就被段正明打断了,“罢了,孤既然已应允公主这次绕过你母女二人,便不会再追究此事。你二人按宫人与你们说的规矩重新给皇后、公主及世子行遍礼。” “诺!”施氏应道。说着施氏从地上缓缓爬起,低着头走上前来,走到刚才引路的太监让她站定的地方停下,刚要按规矩行礼,撇见殷慕渝还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上前几步拉了拉殷慕渝,待殷慕渝回过神再和殷慕渝一起退回原处,一起规规矩矩得给我们行礼。 第三章 施氏的目的 “诺!”施氏应道。说着施氏从地上缓缓爬起,低着头走上前来,走到刚才引路的太监让她站定的地方停下,刚要按规矩行礼,撇见殷慕渝还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上前几步拉了拉殷慕渝,待殷慕渝回过神再和殷慕渝一起退回原处,一起规规矩矩得给我们行礼人。 二人从动作到言语规规矩矩地行礼道:“民妇(民女)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叩见明珠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叩见世子殿下!”我看着施氏行礼,虽然她看上去很规矩,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已经把我骂了个千遍万遍。 施氏行礼完毕,过了好一会儿,段正明才淡淡地开口道:“起来吧!”待施氏母女起身,段正明依然淡淡地说,“听说你们母女是来认亲的,家中可还有其他人?既然来都来了,这门亲孤替皇后做主认下便是,只是不准到处招摇,若被发现孤绝不轻饶!一会儿让宫人和宫女打扫两处宫室供你二人安置,也好好熟悉宫里的规矩,别再招惹你们不该招惹的人。” 施氏母女站起身后,段正明并没有准许她们坐下说话,而二人在此倒是毫无之前嚣张的姿态,规规矩矩地低头站那里,听段正明吩咐了几句,也听到段正明问了几句,回道:“回禀陛下,民妇家中尚有一即将临盆的孕妇,民妇本是学医的,需赶着回去好在旁照料着,临盆也好省了请大夫的费用,因而民妇不便在皇宫多做停留,民妇可将五岁的小女留在陛下、皇后膝下,望小女能替民妇为陛下、皇后略敬孝心,也望陛下、皇后能替民妇照看小女一二,民妇感激不尽。”说着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眼神时不时得看我几眼。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她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段正明才开口打破沉默道:“如此,也好,你便回吧。” “诺!陛下,只是民妇有一个请求,可否让小女慕渝送送民妇,民妇还有些话想单独和小女慕渝说。” “可以,去吧。”从施氏回答段正明的第一句话开始,我就一直静静的看着她、听着她说的话,自然她的眼神也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心里很清楚她这是要准备借着留下女儿为由向我宣战。 这次,母女二人非常规矩行了退礼,在一起退出凤仪殿。殷慕渝和施氏两人一起退出凤仪殿后,在引路宫人的引领下往宫门口走去。施氏和殷慕渝并肩在后面慢慢地走着,施氏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慕渝,娘已帮你打听过了,段誉将来一定会继承皇位,而且还和莫婼妍那个小贱人有婚约。不过没关系,好在当年定婚约时莫婼妍表示过,若是将来段誉喜欢上别人的话,她会自动退出。所以娘要你利用在宫里的这段时日多多接近段誉,不管用任何方法、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让段誉喜欢上你,并且让自己成为他的唯一,最好能让莫婼妍那个小贱人从此消失在段誉跟前的。只要你和段誉成功在一起,将来段誉继承皇位,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为娘也好借着你的光成为人上人。” “娘,你这不是为难我嘛,我哪有这能耐啊!”施氏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地点了下殷慕渝的脑门,气愤地说:“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来之前娘是怎么嘱咐你的!” “好嘛,女儿听娘的便是,女儿一定会竭尽全力让段誉喜欢上女儿的。娘,不需你说女儿也会让莫婼妍消失的,因为女儿和娘一样很讨厌她。” “好,这才是娘的好女儿,你记着娘永远是和你一条心的。” “嗯,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施氏轻轻地摸了摸殷慕渝的头说,“傻孩子,你是娘的亲生女儿,娘不疼你还能疼谁!”“只是,娘,女儿该怎么做呢,你教教女儿,好不好!”殷慕渝对施氏边撤娇边说道。 施氏暗暗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养了这么愚笨的女儿,怎么一点也没继承自己的聪明才智,可无奈地是她偏偏是自己的女儿,自己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施氏想了想说:“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只要做到三点:第一,无时无刻粘着段誉,不要让莫婼妍有任何接触的机会;第二,为了得到段誉你一定要不择手段,除了人命其他的都不重要;最后一点,做事的时候不要顾及自己的颜面、尊严什么的,这些东西都不重要,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你且暂时忍耐几年,待娘回去将那贱人解决了,再将你庶妹变成娘的女儿,并将其再养大些,就送她来帮你,到时娘也会处理家里的事,搬来这里帮你,届时万一有什么事,我们母女俩近些,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殷慕渝云里雾里地答应着:“诺,女儿谨听娘的教导!可是娘,女儿不明白,娘您已经夺走她的主母的位置,女儿也托娘的洪福成了嫡女,娘又何必再杀人呢!” 施氏摸着殷慕渝的头说:“小孩子家的,哪里懂得大人的事情,把那贱人留着始终是个祸患。”施氏略微停顿了下,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继续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渝儿只要做好娘教你的事就行。娘相信,娘的乖女儿是不会让为娘失望的,对吗?” 殷慕渝像捣蒜一样点头,道:“对,女儿不会让娘失望的!”施氏欣慰地摸着殷慕渝的头没有再说话,心里依然盘算着如何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就是因为太了解自己的女儿才会想还要做些什么。以自己女儿的智商是斗不过任何人的,这也怪自己太宠着女儿了,看来她要好好教导教导殷慕清(施氏口中刚出生不久的庶女)才行。这也成就了长大后的殷慕清,在知得了自己的身世以后,不仅跃到我头上,夺了我的皇后之位,连性命也差点丢了,更是让慕渝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她甚至还利用殷慕渝来威胁施氏,让施氏对她言听计从,最后达到自己的目的后以为生母报仇为由将施氏处死。再后来我“复仇”归来,重登后位之后,才让殷慕清最后尝到了众叛亲离的下场。自然这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走到宫门口,将施氏送上马车离开后,殷慕渝转身跟着宫人直接去了给她安排的宫室,路上她心里一直盘算着该如何才能对付我以及将段誉从我身边夺走。 因殷慕渝要送她的母亲施氏出宫,跟随施氏一起出了凤仪宫大殿。待她们母女俩人退出去后,我也收起了戒备,转而起身对段正明和施皇后行了一礼,说:“父皇,母后,妍妍有些累了,想先回去歇会儿!”看段正明似乎有话要对皇后说,又碍于我和段誉在场不好开口,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当然要很识趣地离开,给他俩独处的时间。这才主动向段正明申请告退,语罢看了段誉一眼。他自然也明白是时候该离开了,立刻起身对段正明和施皇后作揖道:“伯父,伯母,誉儿亦一同告退了!”段正明会意地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我们退下。我们二人得到允许后又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大殿。 等我们都退出大殿后,段正明让殿里的宫人和宫女也一并退了出去,才开口和施皇后说起话来。只听段正明说:“婉柔,这殷家女儿你准备如何处置?”(施婉柔是施皇后的闺名,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或着只和段正淳及刀白凤一起讨论事情的时候,段正明才会叫施皇后的闺名)施皇后说:“我也不知道!你是知道的,我只要看她就会想起我那可怜的表妹!”说着说着就抽泣了起来。 段正明见了又是一惊,这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情绪,如果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又使皇后复发的话,就算别人不计较他也无法原谅自己。于是,他赶忙边轻抚着施婉柔的后背边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先别激动!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提及你的伤心事,但事已至此,且她又自己找了来,若凉在一边不管亦不好,总要有个解决的方法。” 施婉柔也知道段正明不是故意提及此事的,看着他那一副自责的样子哪里还像个皇帝,自己调整了下情绪,觉得差不多了,才道:“我看得出来她是冲着誉儿来的,想让自己的女儿给誉儿当媳妇。因表妹的关系我并不待见她们母女,我不管你要如何解决她们,我只在乎一件事,不许委屈了我们的妍妍。妍妍这孩子是我们当年认下的义女,虽是个女孩子但也让我们将来有人送终,由于我的病情的缘故,一直以来我们膝下无一男半女的,你又不跟让其他妃子给你生个子嗣,这才想着日后把皇位传给誉儿,这些年你我都把她当作亲生的女儿一般疼着,她也从没让我们失望过。再者你别忘了当初认亲之时,妍妍说过的话,我可不想让那些话变成真的,我相信二弟和弟妹亦早把妍妍认定成了他们的儿媳妇了。” “嗯!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亦相信、明白,我自然也不会委屈了妍妍,若当真委屈了妍妍又岂是我能舍得的。可好歹她们母女和你表妹也是一家人,就算再不受咱们待见可面子上太难看总不好。不如这样,我给殷家的女儿封个最低等的室主,再给咱们的妍妍追加些尊号,你看我这样办可好?”施婉柔听后点了点头说:“好,只要不委屈了妍妍,我没意见。” 这厢我和段誉一前一后地退出了凤仪宫正殿,我刚至拐角处,段誉边追了上来拉住了我的右胳膊。若我们要回各自的宫殿,走的是两个方向,可是他出殿后却没有往自己的宫殿方向走,而是朝我这边追来还拉住了我,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吧。我回头看看他,果然听见他说:“妍儿,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我看着他了会儿,脸上泛些红蕴,支支吾吾地说着:“那你,先放开我,再说,这里那么多人,你这么,拉拉扯扯的,被人看着,不好!” 段誉先是愣了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出这话来,在他看来我们俩自小玩在一起,彼此之间也会些小触碰,他早已习惯了这些,自然不会觉得有所尴尬。可他还是反应了过来,想着我毕竟是个女孩子,突然被一男子拉住自己,虽说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但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害羞。于是,他放开我的胳膊却牵起了我的手,把我向他自己拉近了些,低头在我头顶轻声说:“怕什么!这里谁不知我们是何关系?”听着他的话,我抬头瞪向他,心里暗自埋怨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呀,我们现在还都是孩子呢!可段誉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不待我反应过来,直接拉起我在我前面走着,却是往我的西侧殿走去,边走边说:“既然你觉得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那我们就去你的西侧殿吧,那里人少我们说话也方便些。”可他的这番话说得轻松,却更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只待被他拉着跟在他后面走,心里再次埋怨起来:我哪有说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啊,我的意思是我们俩虽然是那什么关系,但毕竟还是俩个孩子,如此不顾男女之防的在众人面前拉拉扯扯的行为不好,好不! 不过,心里虽这么想着,可行动上却没有丝毫地抗拒,任由他拉着往前走,脸上更是扬起一丝笑容。且就算现在再想解释也没什么意思了,很快我们已经到了西侧殿的院门口,一路上我能感觉到大家看见我们拉着手走在道上,不是背过身去就是低着头,虽没有人议论一句,也没有人窃窃私语的,就像段誉说的我们的关系在这里没有人是不知道的,自然不会有人在我们背后说三道四,但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我还在想着这些乱七八槽的东西,段誉拉着我直接走进西侧殿院门,直到进入正殿才放开我的手。而整个西侧殿的院子里,也没有任何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宫人和宫女们更是自动自觉的全部退出正殿,并好心地为我们关上大门。 待我反应过来之后,正殿内只剩下了我和段誉两个人,见他向我靠过来,我立即转身走到左边供歇息的房间,坐到桌旁给自己倒杯水,端起水杯慢慢地喝着,借此缓解下尴尬的气氛。段誉见我有意避开他,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也走到桌旁却不坐我对面的位子,而是搬起我旁边的凳子往我这边挪了挪,挨在我身边坐下,一手托腮对着我微笑直直地看着我,却也不说话。感觉到他的举动,我更加尴尬起来,悄悄看了他一眼,然后决定无视他,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可是直到我把一杯子的水都喝完了,情绪也稳定了,他依然没有说话,我也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被他看得不淡定了。心里将他恨恨地鄙视了一下,要跟我说话的是你,现在又不说话的也是你,你这是几个意思!再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才打破沉默先开口问他道:“你找我何事?”说完继续喝水等他回答。 可是段誉还是没有回答我究竟找我何事,而是委屈地说:“没我的吗?”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感觉现在他越来越喜欢拿我开玩笑了,直接拿自己喝剩下的水杯递了过去,说:“我懒得再倒一杯,我喝过的你喝吗?”我本来想捉弄他一下,想着我喝过的他应该不会喝,却不想他直接伸过手接过水杯,仰头一口气喝下大半杯水。我看着他的动作彻底无语了,重新拿过一个杯子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来。段誉似乎还不肯罢休,继续打趣道:“你不是说懒得再倒杯水吗,怎么自己又倒上了,等会还要让宫女们再多洗个杯子,不如我们喝同一杯吧,别给人添麻烦!”我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不嫌,我嫌。”我说完顿了顿,喝了口水才一脸严肃地说,“你玩够了没?可以说说找我到底何事了吗?” 段誉不以为然地笑笑,继续就着我喝过的水杯喝着,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你似乎不喜欢施氏母女,为何?”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想到那施氏此番前来的目的,我的心情忍不住有些低落,没好气地随口了句:“你喜欢?” 段誉被我问得有些尴尬,回道:“没甚喜欢不喜欢的,只是觉得人多自然热闹些,你也知道的我比较喜欢热闹!”我心里不禁冷笑着,嘴上悠悠地说:“若你知道此番她们来的目的,就不会高兴了,也不会觉得热闹了。”说到这里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对,或许……你会觉得热闹的,也会高兴的。” 第四章 纠缠 段誉被我问得有些尴尬,回道:“没甚喜欢不喜欢的,只是觉得人多自然热闹些,你也知道的我比较喜欢热闹!”我心里不禁冷笑着,嘴上悠悠地说:“若你知道此番她们来的目的,就不会高兴了,也不会觉得热闹了。”说到这里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对,或许……你会觉得热闹的,也会高兴的。” 段誉虽然并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但听到我说的话,听着我说话的语气,直觉告诉他不会是甚好事,自然也就没什么好高兴的了,他皱了皱眉疑惑道:“听你的口气,应该不是甚好事,那我也没高兴的理由了。难不成,你知道她们的目的是何?且和我有关?” 我好笑地“哼”了下,说:“你不会认为她们真是来认亲的吧!若真是来认亲的,认了亲两人在宫里小住几日一起离开即可,可施氏偏偏只留下女儿,自己当日就离开,这难道不奇怪吗?” “那施氏也说了,她还要回去照顾刚出生不久的庶女。” “呵呵!此等鬼话你也信?你想想,从我们收到她们要来拜访的信开始,直至今日已过了十天,若她们是从我们收到信的那日出发的,再回去还需要十天的时间,这一来一回亦有二十日的时间,还会在乎区区的小住几日!若她们是在我们收到信的前几日就已出发,那来回的时日则会更久。无论是这两种的那一种情况,对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来说时间都是很久的,施氏会不做好安排就出门了?其他人信不信我不知道,至少我是不会相信的。且从她们母女进殿时,我已用‘读心术’读出她们母女的目的,施氏是带她女儿来和你结亲的,现在先陪养下感情,将来好让她女儿嫁给你,她自己也能攀上皇室的高枝,等父皇将来把皇位传给了你,就算她女儿做不成皇后,好歹也能让你封个高位的妃位,何乐不为!”说到后面我的语气酸酸的。 事实上,施氏的行为也证实了我的想法。施氏母女单程就需要半月的时间,可在她们出发后的第五天,施氏得到消息殷慕清的母亲刚临盆,产下一女后便死了。本来她推算过那女人会在端午前后临盆,却没想到那女人为了躲避她的迫害,生生把临盆的时间提前了一月有余。让她措手不及,她原是想直接回去解决掉那个女人,可她又不想耽误女儿的大事,因此才忍了下来,直到现在才赶回去处理。 段誉听着也觉得有道理,同时也听出了我语气中的酸味,他好笑地笑了笑,随即拉起我不拿杯子的那只手,急切地说:“妍儿,你放心,你不开心的不愿意的事,我自然不会去做。我不会要她做我的媳妇,我要娶的也只有我的妍儿,何况我们还有婚约……” “停!你知道的,我从不在乎你这里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要你因为遵守婚约而和我在一起,若你将来是因遵守婚约而娶我,那我劝你现在就打消这个念头。你应该记得你带我初见父皇时,聊起婚约时我说的话,我要的是你的心。若两个人只是为了遵守婚约而成亲,彼此又岂会开心!”我听到他说到婚约一事,心里不免痛了下,我最怕他为了婚约而最后娶我,因此他刚说到“婚约”二字就被我打断了,之后我越说越激动,最后连眼泪也流了下来。 看见我的眼泪段誉彻底急了,赶紧伸手边帮我擦眼泪边说:“你别哭啊,看见你哭我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妍儿,我只能说我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是怎样的,给我点时间好不好?”他说完紧紧地盯着我,我怔怔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他可能以为我不相信他,又急着解释道,“妍儿,我不会喜欢那个殷慕渝的,或许她刚来的时候,瞧她的样子对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可刚才在殿上她母亲对你做出那样的事,而她也没有出面阻拦时,我对她那仅有的一点好感早已荡然无存。那时我只知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哪怕你自己能应付得了,我也要确保万无一失。妍儿,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但保证绝对和她们母女无关。你给我些时间让我明白自己的心,让我证实自己对你是何感觉,是否真的是喜欢你,好不好?”听到这些我心里暗暗欣喜,我可以肯定段誉是喜欢我的,否则她不会对我说出这番话来,只是他自己并不清楚而已,既然他要自己证实那就给他时间证实吧。 我只是对他点点头,微笑着轻声道:“好,我等你。”段誉见我笑了,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可是见我还是眼泪汪汪的,又开始打趣我起来:“那咱能不哭了吗,你看你都哭丑了,到时就算是证实了,我可不会娶一个丑八怪噢!” 听他又开始拿我打趣,忍不住瞪他一眼鼓着腮帮子,愤愤道:“人家哪里哭了!再说人家一点也不丑,好不好!”段誉被我的样子逗乐了,笑呵呵地道:“好好好,我的妍儿没哭也不丑,是誉哥哥看错了!”说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我的脸。 “哼!本来就是!”我又白他一眼,转过头打算不再理他。看着这样子的我,段誉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他心里想着,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之后,段誉又在我这待了一会儿,才回自己的东侧殿。 等他走后,我才发现刚才的说话间,段誉在提及我的名字时,无意识的在之前加了“我的”两字,最重要的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由于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存在,并且一直不停地徘徊在我心间,害得我一夜无眠。 次日,段正明上完朝,带着昨夜便拟好的册封圣旨来到凤仪宫,在凤仪宫召集了所有人由身边的得力太监宣旨道:“大理陛下诏曰:孤之女明珠公主莫婼妍性资敏慧,柔嘉淑顺,风姿雅悦,雍和粹纯,特封皇固伦罗玉圣皇明珠公主。殷氏有女殷慕渝,温恭安顺,率礼而不越,今特封格格,赐号安。钦此!” 然而,让大家没有想到得是,自从殷慕渝被册封为格格起,她更是在宫中处处摆着主子的架子,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平时稍有碰到不顺她心意的事便随意打骂宫人,惹得宫里上上下下怨声载道。反而是我这位带着封号品级比她高出好多的公主,没有任何主子的架子,总是谦和得对待宫中每个人,也又不会让宫人们看低了去。此外,殷慕渝还日日变着花样接近段誉,而且段誉本身就是个很随和的人,所以只要她找过来,段誉从不和她计较,经常我们就玩在一处,害得我和段誉也就没有了独处的时间。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四日,到第五日时,她依然缠着段誉,可是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也正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使殷慕渝和大家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尤其是段誉原本和她之间的感情就没有我深,现在看见她越发感觉到厌恶。且说这日殷慕渝来得很早,平日都是过了午膳后才来找我们的,今日却是在我们早上尚在练功时就找来了。 四月十五日,距离我的生辰还有五天,清晨给施皇后请过安后,我和段誉与往常一样在校场里练功。今日我需要将近段时间练的武功进行合功,每过一段时间,我都要通过冥想的方式,将我近期练的武功合在一起,段誉则在一旁为我护功。 此时,殷慕渝手里拿着让宫里的能工巧匠连夜赶制的纸鸢,向宫人打听清楚了段誉在的地方,拿着纸鸢蹦蹦跳跳地向校场而来,远远地便看见我和段誉在校场的身影,可是她眼里只有段誉,其他人除了皇帝没有人是被她放在眼里的。见到段誉,殷慕渝兴奋地拿着纸鸢跑到我们身边,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还是故意的,一路跑到段誉的身边伸手抓起段誉的袖子,边摇边说:“段哥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呀?我让人做了个纸鸢,你和我一起放纸鸢,好不好?”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认为段誉一定会理她。 段誉皱了皱眉,双手依然放在我背上为我护功,微微睁开眼睛看了殷慕渝一眼,重新闭上眼睛轻声道:“慕渝,你自己先去玩吧,我这时候不能离开,否则妍儿会有危险的。” 殷慕渝听后嘟起嘴不满地道:“她能有何危险?我去看看!”说着把纸鸢放在一旁走到我跟前蹲下,看了我一会儿,见我紧闭着眼睛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发现我没什么反应,大概以为我睡着了,“她这哪里是有危险的样子,分明是在睡觉嘛!”说着伸手又是推又是打的,嘴里还说道,“喂,你一定是在装睡吧,亏得段哥哥还担心你的安危,你居然在睡觉,你快点醒过来,别再装睡了!害我不能和段哥哥一起放纸鸢,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坏人,我要打死你!”我在冥想时,表面看上去的确和在睡觉的人没什么区别。但大家都知道运功时无论处于什么状态,都不能有任何的外界干扰,虽然我的运功方式有所不同但依然不能被干扰,且后果会很严重,果然之后的结果证实了这一点。 段誉专心地在帮我护功,但先感觉到她离开又听到她说话,只是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有些不放心地再次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令他惊心的一幕,可此时他的手不能离开我的背,想着或许有他的护功也许我不会发生不好的事,因此他只出声阻止殷慕渝的行为,语气中带着焦急,呵斥道:“住手,你这样会害死她的!”可殷慕渝却不以为然,但还是收了手不再推我,又看了我一眼,不满地撇撇嘴,起身回到段誉身边抓过段誉的手,断了段誉与我之间的连接愤愤地说:“段哥哥,你就陪我去放纸鸢吧,你看她都睡着了。你对她那么好有何用,她一点也不珍惜,真是好心没好报!”说罢狠狠推了我一下。 段誉知道我一旦进入冥想深睡状态时,也是我最危险的时候,绝不允许有丝毫打扰,再加上稍有不慎他也会有危险。现在可好经殷慕渝的这一推也断了他与我之间的连接,他立马得到了反噬,吐了好大一口血。殷慕渝见段誉吐了口气,自己也慌了神,她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让段誉吐血,深知自己闯下祸事,但她没有丝毫悔意,在她的心里一直施氏跟她说过的话:为达目的脸皮要厚,做事要不择手段。正因为如此,她心中对我的恨意更增添了几分,同时又担心地拉起段誉的手问道:“段哥哥,你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会吐血呢?”转而哭着跑到我旁边,对着我一阵拳打脚踢,嘴上报怨道,“都是你不好,你这个坏人,害我段哥哥吐了好大口血!” 段誉没有理她,他知道自己只是因为反噬效果才会吐血,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他现在真正担心的人是我,经过这么多的变故最大的受害者是我。待自己稍稍恢复了些之后,正准备来查看我的情况时,却看见殷慕渝对着正在冥想的我动手动脚的,他立即起身一把将殷慕渝推开,殷慕被摔在了地上,自己转到我前面查看起我的情况。只见我紧皱眉头、脸部通红、额冒冷汗、且表情也异常痛苦,段誉心知我的情况不太好,甚至可能还有生命危险,可他又懊恼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然而,每次到最关键时刻殷慕渝总是会来添乱,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这次她却没有成功而已。只见她从地上爬起来依然厚着脸皮也来到我跟前,见到我的状态。不知是她是真不明白我是怎么了,还是故意的,又听她天真地问段誉道:“段哥哥,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在睡觉吗?怎么睡觉都能睡成这样啊?又是脸红又是出汗的还皱眉,她是发烧了吗?”说着又抬手伸向我想要试探下我的体温。好在这次被段誉及时拦下,在殷慕渝的手离我只有5厘米时,段誉及时出手抓住她的手,随手加上几分功力将殷往旁边一甩,怒声道:“你给我滚开,有多远滚多远!”殊不知他这一甩竟把殷慕渝甩出足有1米多远,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还擦破了殷慕渝好几层皮,摔得她瞬间大哭起来,把周边的侍卫都吸引了过来。 再观此时的我,经过殷慕渝之前的闹腾,早已压制不住内心的翻涌,忍不住喷出来一大口鲜血,随即晕了过去,看见这一幕的殷慕渝吓得哭声更大了些。段誉见我晕了过去,立刻上前在我快要接触到地面时,及时将我搂进自己怀里,又见我脸色苍白,焦急地连喊三声,道:“妍儿——!妍儿——!妍儿——!”他站起身想把我抱起来,可是以他现在的身板根本抱不起我,只能由一名侍卫把我抱回了我的寝殿,他尾随其后。其他侍卫有的去请御医,有的去通报陛下和皇后,更有人出宫前往镇南王府找来了段正淳和刀白凤,也有人将殷慕渝送回了她的住处。 不一会儿,凤仪宫西侧殿的偏殿内聚集了段正明、施皇后、段正淳、刀白凤和段誉,四个御医则在寝殿内共同为我会诊。众人都焦急地在偏殿等着御医们的诊断结果,也许是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刀白凤在几人中属于性子最急的人,她问道:“誉儿,这是怎回事,好端端的妍妍怎会成这般模样?” 段誉闻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刀白凤听了心中万分愤恨,转头问向施皇后:“皇兄、皇嫂,那小蹄子是何来头,竟敢把我们家妍妍害成这样?”在刀白凤和段正淳的心里,早已把我视做他们的儿媳,只等我到了十八岁让段誉把我娶进门而已。所以,才会在喊我昵称的时候加上“我们家的”。 施皇后轻叹口气,缓缓地说:“这都怪我一时心软啊!白凤,你还记得半月前送到我宫中的那封信吗?(刀白凤点头表示记得)这封信就是她们母女差人送来的,是我一个远房表妹要携女前来认亲的信,她自己当日已离开,却把女儿留了下来,我当时并未加以阻拦,想着留下便留下吧,誉儿也能多个玩伴,却不曾想留下的竟是个祸害。” “远房表妹?怎未曾听皇嫂提起过此人啊!”刀白凤疑惑道。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家里念在祖上许是同宗的份上才认的这一门亲戚,实则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若不是她说要来拜访,我早忘了还有这么个人。若真能算得上一门亲的话,也就只能是她家二丫头了,那殷二丫头是我表妹的女儿。但无论是谁,我都不允许她们伤害妍妍。”说罢又急咳了几声,段正明立刻轻抚起来。 附: 爵位女眷封号: 翁主(大长公主、长公主之嫡女),翁君(公主之嫡女) 郡主(亲王、郡王之嫡女),郡君(亲王、郡王之庶女) 县主(太子之嫡女),县君(皇子之嫡女) 宗主(亲王、郡王、太子之庶女,宗族之嫡女),宗君(皇子之庶女,宗族之庶女) 乡主(公、伯、侯之嫡女,太子之庶女),乡君(公、伯、侯之庶女,皇子之庶女) 宾主(其他爵位之嫡女),格格(最低等级之女) 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等,夫婿称驸马。 翁主、翁君,夫婿称翁附。 郡主、郡君,夫婿称郡马 县主、县君,夫婿称郡附 宗主、宗君,夫婿称仪驸 乡主、乡君,夫婿称仪宾 宾主夫婿称仪婿,格格夫婿称宾婿 第五章 惩戒殷慕渝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家里念在祖上许是同宗的份上才认的这一门亲戚,实则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若不是她说要来拜访,我早忘了还有这么个人。若真能算得上一门亲的话,也就只能是她家二丫头了,那殷二丫头是我表妹的女儿。但无论是谁,我都不允许她们伤害妍妍。”说罢又急咳了几声,段正明立刻轻抚起来。 “皇嫂放心,妍妍是我的未来儿媳,也是我的心头肉,我疼还来不及呢,绝对不会放任任何人来伤害她的。不如此事便交给我来处理,你们都不要插手。我绝对不会对她客气,敢伤害我们家妍妍,我定要让她明白有些人不是她能得罪的,便万万得罪不得。”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把此事交给刀白凤处理。“来人,那死丫头在哪儿?” 门外走进来一名侍卫回道:“回王妃的话,安格格也摔伤了,现在自己屋里养着。” “哼,她还有心思养伤!去,把那小贱蹄子给本王妃提过来。” “诺!”待侍卫离开后,刀白凤又疑惑地问:“这丫头怎还封了格格?” 这次段正明叹气道:“哎,这是我的错,本想着那丫头也算是婉柔的一门亲戚,不能太委屈了这丫头,且还待顾及着点婉柔的面子,才封了那丫头为格格,又给妍妍追加了封号,不曾想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这种人就不该对她客气,一会儿你们可不许拦着我,我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刀白凤愤愤地说。至始至终段正淳和段誉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段正淳清楚的知道这种事交给刀白凤处理比自己稳妥,因为他清楚以刀白凤的性子来处理此事,绝对能给殷慕渝深刻地教训,所以他索性不发表任何意见。可日后谁也没有想到像殷慕渝这样人,什么样的教训对她都不起作用,只会使她变本加厉地做出更加出阁的事。而段誉的心思一直都放在我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其他人在说什么,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的寝殿门口。 御医们为我诊断完毕,退出寝殿来到偏殿向大家说明我的情况。段誉见御医们从我的寝殿出来,蹭的一下站起,好像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又紧张地张不开嘴,怕问出些什么不好的结果来更为我心疼。就在段誉还在纠结时,御医们已进入偏殿,正准备先行礼再汇报诊断结果,却被段正明拦了下来,只听段正明道:“不必行礼,快说公主的情况如何?” 但御医们还是作揖了一下,其中最年长的梁御医上前一步说道:“回禀陛下,公主殿下的玉体并无大碍,只是因内伤过重,现仍处于昏迷中,若无意外今夜子时前后便可醒来。只是微臣等还在公主殿下体内察觉到一股隐隐的阴寒之气,只是由于此股阻寒之气太过隐蔽,时有时无,微臣等尚且不知是何气息。因此微臣等想向陛下请旨,可否在公主殿下的院内为微臣等辟出一间住处来,若公主殿下有任何迹象,以便微臣等随时可为公主殿下诊治。”梁御医是宫中资历最深的御医,也是施皇后的主治御医。 段正明说:“准奏!你等不用另辟住处,直接在这偏殿住下!你们先去准备些必需品,即刻搬过来。” 御医们齐声回道:“诺,微臣等遵旨。微臣等先行告退!” 待御医们退出西侧殿后,段正淳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如此得有人照看着妍妍,宫人们我亦不放心,只是谁留下才好。” 他话音刚落,段誉急忙说道:“爹爹、娘亲、伯父、伯母,不如就让誉儿留下吧,即使你们其中任何一人留下,誉儿亦会留下的,留下的人太多,我怕打扰到妍儿休息,不如就让誉儿一人留下和宫人们一起照看妍儿,若有任何动静誉儿定会第一时间差人通知你们。” 众人都明白段誉的心思,相互看了一眼后便点头同意了段誉的意见。段誉见大家都同意对着大家作揖道:“那誉儿先去看看妍儿,便不打扰伯父、伯母、爹爹、娘亲说话了。”说完也不等大家回应随即转身急急地进入了我的寝殿,其实现在的段誉是除我以外在所有人中武功是最高的,他早感觉到殷慕渝已被带至凤仪宫宫门口,一方面他不想看见她,另一方面实在是担心我的状况,虽然御医们说了我没什么大碍,但他还是亲眼看到才能安心。 果然段誉刚进入我的寝殿内,殷慕渝便被带至了西侧殿偏殿四位长辈的面前。当殷慕渝知道找她的人是刀白凤时,启先还比较欣喜,可等到了偏殿却再也高兴不起来。殷慕渝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行礼,只听“啪——!”“啪——!”两声,已被冲上前的刀白凤二话不说地狠狠打了两个巴掌,打得殷慕渝眼冒金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神情还有些懵,等她反应过来见刚才打自己的是刀白凤时,捂着脸委屈地说:“婆婆,您为何要打媳妇啊?”她知道刀白凤和段正淳是段誉的父母,心里早已把自己认定为是段誉的媳妇,所以这声“婆婆”才会叫得如此顺畅。 “噗——!”刀白凤正喝水听殷慕渝的称呼,差点被水呛着。殷慕渝叫得顺,可听在刀白凤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刺耳,听她这声“婆婆”惹得刀白凤不禁皱眉,火气又窜上了一个高度,又是“啪——!”“啪——!”两声,刀白凤再次甩了殷慕渝两个巴掌后,这才厌恶地道:“住口,谁是你婆婆!本王妃可不记得何时多了一位你这样的儿媳,本王妃只记得本王妃的儿媳只有一人,也只有她有这个资格,那就是本王妃皇兄的女儿——皇固伦罗玉圣皇明珠公主。所以,还请你尊称本王妃为‘王妃’,少在这里跟本王妃乱攀关系。” 殷慕渝闻言一怔,同时心里对我的恨意又更深了一层。随后,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傲气,人也从地上“蹭”了一下爬起来,抬起头高傲地说:“那你也不能随意打本主,本主是陛下特封的格格!” 刀白凤听见殷慕渝的言词更是好笑地干笑了两声,冷冷地说:“呵呵!笑话,这直是天大的笑话!你知不知道,这是本王妃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格格?哼,你以为‘格格’是多高的品级?看你的样子,怕是你也不清楚,否则你怎敢在本王妃跟前如此嚣张。不如,本王妃今日便好心地告诉你一回,你给本王妃牢牢地记住了,别再让本王妃看见此类的事情发生。你给本王妃听清楚,‘格格’虽是最低一级的主子,但在我皇家眼里也不过是比宫人高一等的奴才,一个奴才也好意思在我皇家跟前炫耀,区区一个奴才本王妃如何打不得!别说是打了你,就算今日本王妃杀了你,你信不信这宫里上上下下,也不会有人敢对本王妃说一个‘不’字!若你不信,咱们可以试试!”刀白凤平日里几乎不用自称,今日怕是有生以来用得最多的一次了。 殷慕渝听完刀白凤的话,怔怔地后退了几步,重心不稳地重新跌回地上。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平日里不管她的言行有多嚣张,态度有多强势,宫人们对她的言行依然不理不睬的;就连她说的话、交待的事情,除了自己的贴身宫女香香以外,其他人没有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也没有人为她尽心尽力地做事,大多数的人都是敷衍了事。之后,殷慕渝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傲气,她凄凉地笑了笑,呆呆地瘫软地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刀白凤停顿了下,观察了会儿殷慕渝的表情,继续冷冷地说,“身为奴才能让你住在皇宫还有人伺候着,已是给予你最大的恩典,而你不但不知感恩竟然胆敢以下犯上,更是出言冒犯主子,甚至动手推搡公主千金贵体,如此大不敬行为理应乱棍打死。不过,一来,本王妃念在皇嫂见不得血腥,恐至其喘疾复发;二来,念在我大理国乃礼佛之邦,本着慈悲为怀、不宜轻易杀生的理念暂且饶过你;三来,若是本王妃在此将你乱棍打死,还嫌你的血玷污了皇宫的地。如此本王妃今日便对你网开一面,小惩大戒。若有下次再犯,本王妃绝不轻饶了你去!来人啊!”刀白凤话音刚落,立刻有两名侍卫走进偏殿候命。刀白凤吩咐道,“把这丫头给本王妃拉去院内堵住嘴,免得挠了公主清静,罚她掌嘴、脊杖各三十,以儆效尤。”只是侍卫们先是一愣,心想着这些惩罚对一个小女孩来说,是不是罚得太重了些,因此他们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抬眼看了一眼段正明,等待段正明的旨意。在古代,陛下无论在哪里都是当场的最高指挥官,他不发话没有人敢发表任何言语或有所动作。王妃虽然是陛下的弟媳,毕竟陛下没有发话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段正明刚才也在听到殷慕渝炫耀自己是‘格格’的身份时,后悔地低头扶额,因此才任由刀白凤处置殷慕渝,但是当听到刀白凤要惩戒殷慕渝掌嘴、脊杖各三十时才有了回应,且毕竟有他在场,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再者,最终的命令还是要由他来发布,他低头平静了会儿,抬头对刀白凤说道:“镇南王妃,她毕竟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这掌嘴和脊杖各罚三十怕是有些过了。镇南王妃,罚归罚,但别闹出人命来。” 刀白凤想了一会儿,她刚才是被气昏了头,平日里她一直是把我当成自己的亲身女儿一样疼着,有时甚至超过了对段誉疼爱程度,自然容不得任何人对我有一丝一毫地伤害。所以当段正明说出她罚得太重时,她才冷静了下来,自己也觉得自己罚得的确有些过了,因此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段正明的观点。接着,段正明对侍卫们继续说道,“将数量降至各五下吧,其他的事宜照办。”侍卫们恭敬地道:“诺!”说着上前将仍然呆坐在地上的殷慕渝架了出去,在院内执行。 待殷慕渝被拖出去后,偏殿内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四人的话题又回到了我和段誉身上。段正淳率先兴奋地说:“不知,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誉儿对妍妍是越来越上心了,态度也越来越紧张了?” “的确!彼时御医们刚从寝殿出来他就先冲了过去,若不是还不清楚妍妍的情况,才不得不退回偏殿,否则怕是想直接冲进寝殿看妍妍去了。另外,妍妍是何意,等她醒来我和婉柔去问问。”段正明接着说。 刀白凤却发表了不同的意见,她说:“皇兄此言差矣!依我看妍妍那丫头的心思,大可不必询问了。不知,大家可还记得早在孩提时,她就已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再者,大家更别忘了,我们现在谈论的事本来就是她一手促成的。我反而觉得誉儿其实已对妍妍上了心,只是他自己并不是很清楚而已。” “我同意白凤的意见,我还记得妍妍曾经说过:等两人长大后,若誉儿喜欢她,且只许誉儿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才会同意和誉儿一起的话,我亦觉得妍妍的意思无需再问,至于誉儿的意思是该好好问清楚才好,我亦想知道我们到最后到底能不能亲上加亲,做成亲家。白凤,你寻个时间去问问誉儿,除了妍妍誉儿对你的话也算能听得进去些。”施皇后缓缓地说。“好,找个时日我一定去问问誉儿,顺便也开解开解他。”刀白凤接着说。 四人刚讨论完我和段誉的事,刚才出去执行惩戒殷慕渝的侍卫中的一名侍卫重新回到偏殿禀报道:“启禀陛下、皇后、王爷、王妃,安格格的惩戒已执行完毕,卑职已着人将安格格抬回自己的住处,特来向陛下、皇后、王爷、王妃回禀。” 段正明挥了挥手,说:“退下吧!记得给她送些金疮药去,女孩子的身上烙下疤痕总不太好。”侍卫恭敬一礼道:“诺!卑职告退!”随后便退出了偏殿。四个人又在偏殿内说到了我和殷慕渝的尊位问题。刀白凤觉得应该撤了殷慕渝的封号,让她长长记性,省得总把自己是个主子当回事。可是段正明却认为殷慕渝就算与施皇后的关系再远,毕竟还是亲戚,且彼时圣旨已下,天下已人尽皆知,今日之事又不能张扬,否则有损皇家颜面。不如借着我的生辰之际,再追加我的封号,把我和殷慕渝之间的距离再拉大些。如此大家都表示同意,之后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离开。然而,刀白凤并没有马上去找段誉谈心,而是直接离开了西侧殿,在正式谈心之前他们想先让段誉自己想想。 这厢段誉与段正明四人话别后,直接来到我的寝殿内,还没有走近我的床边,就已见我紧闭双眼、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样子,不知道为何他的心突然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当他想深究时又无从寻找,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对此段誉也没有再多想,毕竟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我的安危,虽然已经听御医们说我并无大碍,但是他看见我的样子,心里还是会有种莫名的担心,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见他缓缓靠近我的床边,在我床沿坐下,一手抓过我放在一旁的手,一手轻轻抚上我苍白的脸颊,眼睛一直注视着我,心底也慢慢浮起一抹深深地心疼,他就这样一直坐着许久也说不上话来。一直守在我身旁的槿夕看在眼里,她明白此时自己该做些什么,微笑着悄悄地退出了我的寝殿,并轻轻地为我们带上了寝殿与外间之间的隔门,只留下躺在床上的我和段誉两个人在寝殿内。 段誉坐在我床边后,什么事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当他听到刀白凤在外面惩罚殷慕渝时,冷笑了下,说:“妍儿,你可听见娘亲他们在惩罚殷慕渝,为你报仇呢!我知道,你一定想要亲自教训她。她伤了你,我也想教训她,等你醒来后我们一起去,好不好!”之后,又听他说道,“妍儿,他们在讨论我们的婚事呢!他们说你的想法很明确,妍儿,你的想法是何呀!他们还说让娘亲来问问我的想法,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开心我便开心,你难过不开心时,我会比你更难过,同时还很心疼!妍儿,这是喜欢吗?哎,不管是不是了,到时娘亲会来找我的。”之后,他又不说话了,继续坐在床边看着我。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收回放在我脸上的手,身子前倾用手肘撑在床上,双手握住我已经被他握在手里的那只手,只听他缓缓说道,“妍儿,你知道吗?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 第六章 九阴绝脉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收回放在我脸上的手,身子前倾用手肘撑在床上,双手握住我已经被他握在手里的那只手,只听他缓缓说道,“妍儿,你知道吗?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只是我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而已,直到这次见你吐血昏迷,至今还未醒来,我才明白原来你在我心里是有多重要。平日里见你难过的时候我会比你更难过,见你开心时我会比你先开心。我不知道这是否你说的那种喜欢的感觉,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那我宁可不要这种感觉。自然,并不是说我不想喜欢你,若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我自然是开心的。可我不想见你难过、痛苦的样子,我只希望我的妍儿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如今见你静静地躺在这里我的心会好痛,真的好痛好痛。妍儿,你醒来好不好,别在昏睡下去了,起来对着我笑也罢,哭也罢,哪怕是起来冲着我使性子也好,就是别这样躺着,见你如此躺在床上,躺得我心里发慌。妍儿,我求求你快醒醒啊,妍儿……!”说着说着段誉竟流下了眼泪。 此时,退出去的槿夕又了折回来,她是来唤段誉去凤仪殿用晚膳的,刚至寝殿门口正准备出声唤段誉时,正好听到段誉在我的床边说的话,随即微微一笑,又悄悄地离开了,她要赶紧去向陛下、皇后、王爷、王妃禀报自己听到的内容。 凤仪殿内,段正淳和刀白凤正陪着陛下、皇后一起用晚膳,他们两人一来是想多了解点段誉对我的感情到了何种程度;二来自然亦是不放心我的身体状况;三来我的生辰宴也快到了,若两人在王府与皇宫之间来回奔走太麻烦,因此两人所幸在皇宫里住上几日,反正皇宫里空闲的宫殿也多,等我的生辰宴过后再回王府也不迟。四人听了槿夕又折回来的禀报后,段正明让槿夕把饭菜直接端到我的寝殿内,并吩咐所有人都不许打扰到我和段誉。待槿夕退出以后,刀白凤笑着说:“如此看来我只要稍加开导就好!” “是啊,这样的确省了不少事!”施皇后也开心地附和道。 段正淳也笑着说:“凤凰,待妍丫头的生辰宴结束后,你一定要寻个合适的时间好好开导开导咱们家这个傻小子!” 刀白凤不满地捶了段正淳一下,如同撒娇般怒瞪着段正淳愤愤地说:“去你的!要傻也是你傻,我的誉儿才不傻呢,若是傻的怎会为我寻得像妍丫头这样好的女孩子来,来给我做儿媳妇呢!”刀白凤嘴上虽然如此说,可她内心却是很开心的。 段正明也说道:“白凤说得有理,淳弟,可别怪当哥哥的不帮你啊,你这话说的,连我和婉柔也不爱听。你啊,乱说话,该罚!”段正明虽然表面上是在说段正淳的不是,其实上还是在帮段正淳圆场。再者那边刀白凤和段正淳把我像自己亲身女儿一样疼着,这边段正明和施皇后也把段誉如亲生儿子一般宝贝着。听到段正淳说这样的话,心里自然也不会舒服,可段正淳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又不好明着帮忙,幸好刀白凤把话说在了他前面,他正好顺水推舟地一起数落段正淳几句。段正淳干笑了两声,随即二话不说地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自罚了三杯酒。之后,段正明也拿起自己的酒杯,笑着说,“说起这些,咱们是否该为来日能够顺利成为亲上加亲的亲家而提前庆祝一下呢!”大家听了纷纷笑着拿起酒杯互相道贺,施皇后因为有喘疾不能饮酒,只有她是以茶代酒和大家一起庆祝。 晚膳过后,四人还没有不打算散场,聊着聊着竟然还聊到了我和段誉的婚期。刀白凤首先说道:“淳哥,我们找个时间去给妍妍挑选些聘礼吧!” “凤凰,你这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吧,妍妍现在才十岁,先不说按照她家乡的要十八岁才能嫁人,就是按我们这里妍妍也要十五岁才可以嫁人。凤凰,无论哪个时间都还早着呢!”段正淳说。 刀白凤又不客气的白了段正淳一眼,气呼呼地说:“呵,早?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心大好还是没心没肺好!你可知聘礼、嫁妆置办起来可是一件相当繁琐的事情,我把妍妍视如亲生女儿,誉儿更是我的宝贝疙瘩,他们俩人的婚礼自然要给他们最好的,更要独一无二的,如此便丝毫马虎不得。且有许多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置办好的,所谓慢功出细活,置办个一年半载也是有可能的。如此繁琐提早七八年置办,我觉得已晚,你竟然觉得还早!” 听到刀白凤数落段正淳的话后,段正明也想着要辩驳几句,却听施皇后附和道:“白凤,你跟他们这些男子置气有何用,他们哪里懂得这些,不给我们添乱就不错了!等妍妍生辰后,咱们姐俩多走动走动,好好讨论讨论需要置办些什么东西,有何问题我们姐俩自己决定就好,一定要把妍妍和誉儿和婚礼置办得妥妥当当的。甚于他们男人嘛,那就把所有体力活和下旨的事都丢给他们去。”刀白凤听后点头表示赞同。 这下,段正明和段正淳两人都在心想干笑几声,一个伸出一根手指摸摸自己的鼻子,一个眼神飘忽不知道看哪里,都把想要说的话给生生咽了下去。至此,四人才算结束了话题,各自回去休息。 话说槿夕端着饭菜放在我的寝殿外间,来到寝殿内间和段誉说了声又退了出去。段誉在我床边述说完后又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静静地看着我,就连槿夕端着饭菜进殿给他传话后再退出去,他依然是静静地看着我,淡淡地挥挥手命所有人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段誉才起身到外间用膳,他原本是不想吃的,准备一直陪着我直到我醒来和我一起用,只是这个念头最终还是被他打消了,虽然他还不明确自己对我的感情,但我对他的情意他还是很清楚的,他知道若我醒来看见他憔悴的样子,我会伤心难过的,他自然是不愿意看见我伤心难过的样子,所以只能紧了紧我的手,然后才不舍得放开我的手,到外间用完膳后再进来陪我。 当日夜里,段誉依然守在我床边不离不弃,只是从床沿转到了我床头的方向,一手依然抓着我的手不放,为的是只要我有一点点动静自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而他自己则坐在我的床头,身体靠着床头这边的床围浅浅地睡去。槿夕虽也有意留下陪着我,却又不好意思打扰到我和段誉,只得在外间的软塌上而眠。一方面可以留给我和段誉独处的空间,一方面万一里面有什么状况她也好及时接应。大约临近午夜子时,突然一股冰凉的寒意直透骨髓,一股股诡异的阴寒之气不住的从我体内散发而出,瞬间遍布我全身。与此同时,坐在我床沿浅睡的段誉也感受到了我的异常,他猛地睁开双眼,转头查看我的状况。只见我全身发抖,脸色苍白,嘴唇已冻得发紫,不久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渐渐浮上一层寒霜。吓得段誉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抓着我的手也放开了,他原本想一直握着的手能给我些暖意,却不想反倒使我越发寒冷,所以他才不得不放手免得伤我更深。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睡在外间的槿夕不放心我的状况,悄悄进入内殿来查看,恰好看见段誉不知所措的样子,立刻上前问道:“世子,可是公主有异样?”段誉咋听见槿夕的声音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使他原本的不安稍安心不少,他一把抓住槿夕的胳膊,指我焦急地道:“槿夕,你来得正好快看看妍儿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成了这副模样,可我又不敢碰她,且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帮到她,你赶紧想想有何办法能帮妍儿减轻痛苦。” 槿夕上前一步看了看我的情况,也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深吸一口气,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回身对段誉提议道:“世子,奴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如奴婢去请御医们来吧,几位御医现都在西侧殿的偏殿中歇着,或许御医们有办法能帮到公主。”槿夕毕竟年龄稍大些,较于我们能更快得使自己冷静下来,再者她也明白段誉是因为关心则乱,否则以他头脑绝对不会想不出办法来的。 “好好好,你赶紧去吧!”段誉不假思索地道,眼睛紧紧盯着我。 “是,奴婢这就去请御医们过来,劳烦世子照看好公主!” “你快去吧,妍儿我自会照看着的!”段誉话音刚落,槿夕福了福身立即转身向偏殿跑去将御医们请过来。 槿夕很快便将御医们请了过来,段誉赶紧给御医们让出诊脉的空间,但几位御医只是站在我床边观察着我,并没有立即上前为我诊脉的迹象,他们和段誉、槿夕一起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段誉见状有些担心我会有意外,刚要催促御医们赶紧给我诊脉,而一名为首的老御医似乎明白段誉的心思,他对着段誉作了一礼,并言明道:“世子,微臣等都明白您担心公主的安危,只是以公主现况,我们任何人都碰不得,否则会适得其反,使公主的现况加剧。但微臣可以向世子保证,只要我等现在都不去触碰公主,以公主的现况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待公主自己平静后,微臣等会立即为公主诊脉。” 段誉听后皱了皱眉,他虽然十分担心我的安危,可御医的话他还是相信的,只能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但依然不放心地问道:“那妍儿何时能平静下来?” “这……!殿下,请恕微臣等亦不知晓,这只能说是因人而异,身体素质较好的人需一两个刻时的时间便能平静下来,身体略差些者半个时辰或一个时辰即可,更有需几个时辰甚至一两日的时日者亦是有的。以公主的身体素质而言,本来只需一两个刻时左右便可平静,但是由于之前公主经脉已有所受损,因此微臣亦说不准公主何时才能平静,一切只能看公主自己的了。”说完御医微微叹了口气,段誉则是眉头锁得更紧,可他又不敢轻易靠近我,免得伤我更深,且心里对殷慕渝更增添了几分厌恶。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闻讯赶来的段正明夫妇和段正淳夫妇已经来到我的寝殿外间,恰好听到御医与段誉之间的对话。他们亦是为我捏了一把冷汗,刀白凤则直接进入寝殿内间,绕过屏风,轻轻地将段誉搂进了自己怀里,他们都明白通过之前槿夕传递过来的消息,现在段誉的心情是最沉重的,也只有刀白凤能给段誉稍加安慰。 好在过了半个时辰后,我开始慢慢平静下来,脸上的寒霜及发紫的嘴唇亦逐渐退去,众人悬着的心亦随之稍稍放下了几分。御医们则立即上前为我诊脉,寝室内间除了御医们和段誉,其他人都在寝殿外间的软榻上等待结果,包括刀白凤也退了出来,段正明夫妇一起坐在软塌的左侧,段正淳夫妇一起坐在软塌的右侧。一会儿御医们已诊断完毕,几位略微商量了下后才退到寝殿外间向段正明等禀报他们的诊断结果。 而段誉并没有和御医们一起退出寝殿内间,而是在御医们退出后,立即坐到我床沿心疼地帮我整理两鬓凌乱的发丝,仔细聆听着御医们的诊断结果。因为,此时的我身上的寒气虽然已经退去,但是人依然处于昏迷的状态,如此段誉是绝对放心不下的。 等在寝殿外间的段正明夫妇和段正淳夫妇见御医们都退出了寝殿内间,且又见御医们时而点头的时而摇头的,退出来时还在商量着些什么。四人见此原本稍放下几分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只见御医们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由其中一名资历最深、年纪最长的老御医向四人禀报。他上前一步缓缓地说道:“回禀陛下、皇后、王爷、王妃据微臣等的一致诊断,公主这全身发寒的病症为——‘九阴绝脉’。” 四人听后都皱起了眉头,包括身在寝殿内间的段誉,都不由地萌生一种不好地预感,段正明强装镇定地疑惑道:“九阴绝脉?那是什么病?” 老御医继续说道:“回禀陛下,所谓‘绝脉’是一种人体绝脉阻塞而造成的先天性绝症。这种绝症有轻重之分,分别有三、六、九三种。女子属阴,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阴脉,故称为三阴绝脉、六阴绝脉和九阴绝脉。男子则反之属阳,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阳脉,即三阳绝脉、六阳绝脉和九阳绝脉。三阴绝脉和三阳绝脉在27岁左右病发,六阴绝脉和六阳绝脉在18岁左右病发,而九阴绝脉和九阳绝脉则在9岁左右就会病发,发病周期为9年。这六种病症开始皆是第一年的每月月圆之日发病一次;第二年开始缩短至半月一次;过些时日缩至十日一次;尔后缩至五日一次;再后至每日病发一次;然后至每日发病次数增加,间隔时辰亦逐渐缩短。直到最后患者按时辰病发之时,便预示着发病者的时日不多矣。 阳脉者在每逢正午,一天中最炎热之时病发,病发时因经脉阻塞,心脏供血不足,所以嘴唇发紫,皮肤泛白,浑身燥热,全身如同置身火炉般的疼痛,还可能伴随有心悸,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且发病者不能做剧烈运动,甚至不能有剧烈的情绪波动,否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然又因其炎热的反噬之力也是极为惊人,除了拥有精纯的纯阴之力可以慢慢化解以外,基本上没有任何治愈的法子能够为其消融、化解。其中以九阳绝脉者最甚,因此一旦得了先天九阳绝脉者,堪称九死一生!这样的人,一般都活不过十八岁,最终因体内的炎热之力彻底爆发以致身亡。 然阴脉者则与阳脉者相反,在每逢子时,一天中最阴冷之时病发,病发时因经脉阻塞,心脏供血不足,而嘴唇发紫,皮肤泛白,浑身阴冷,全身寒冷刺骨的疼痛,还可能伴随有心悸,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且发病者不能做剧烈运动,甚至不能有剧烈的情绪波动,否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然又因其阴寒的反噬之力也是极为惊人,除了拥有精纯的纯阳之力可以慢慢化解以外,基本上没有任何治愈的法子能够为其消融、化解。其中以九阴绝脉者最甚,因此一旦得了先天九阴绝脉者,堪称九死一生!这样的人,一般都活不过十八岁,最终因体内的阴寒之力彻底爆发以致身亡。但无论是九阳之体者还是九阴之体者往往都又天赋奇高,乃是一种遭受天妒的体质,都是练武的奇才。” 第七章 绝脉的医治 “然阴脉者则与阳脉者相反,在每逢子时,一天中最阴冷之时病发,病发时因经脉阻塞,心脏供血不足,而嘴唇发紫,皮肤泛白,浑身阴冷,全身寒冷刺骨的疼痛,还可能伴随有心悸,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且发病者不能做剧烈运动,甚至不能有剧烈的情绪波动,否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然又因其阴寒的反噬之力也是极为惊人,除了拥有精纯的纯阳之力可以慢慢化解以外,基本上没有任何治愈的法子能够为其消融、化解。其中以九阴绝脉者最甚,因此一旦得了先天九阴绝脉者,堪称九死一生!这样的人,一般都活不过十八岁,最终因体内的阴寒之力彻底爆发以致身亡。但无论是九阳之体者还是九阴之体者往往都又天赋奇高,乃是一种遭受天妒的体质,都是练武的奇才。”众人听后都抽了一口冷气,施皇后更是差点晕过去,段誉听了心脏也是猛地抽了下,同时也为我心疼着。 老御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微臣等从公主的症状上判断,由于公主之前经脉已有受损,致使公主直接进入病发的第四阶段,即每五日病发一次。另外微臣等还发现,公主的九阴绝脉又与同类人群有所不同,公主的九阴绝脉并非先天所致而是后天所致的,至于是何缘由所致的,微臣等便不得而知了。” 刀白凤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此说来,公主的病症可有医治的方法?”她生怕再听到更让自己不舒服的消息,更恨自己为什么白天要听皇兄他们的话,一时心软放过了殷慕渝那个死丫头,而没有直接杀了她。 “回禀王妃,微臣等亦不知晓,医书上所记载的皆是先天病症的治愈方法,至于后天病症的治愈方法并无记载,或许在某些杂记或是某些古医书上是否有所记载,微臣等还需回太医院细细翻找一番,方可下定论。” “那还不赶紧去找!”这次说话的是段正明,他也按捺不住起来。 “是,微臣等即刻回太医院细细寻找。”说完行礼退下赶回太医院翻找医书。大家听后似乎又有了希望,唯独段誉依然心疼地抚上我的脸颊,他最好我一次也不要再发作,只要我健健康康地站在他面前比什么都好。 “皇兄、皇嫂、淳哥,这次你们谁都别再拦着我,若是妍妍的病能够完全治愈,一切都好说;否则只要有丝毫不能治愈的地方,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那个死丫头。”刀白凤咬牙切齿地说。 段正明代表众人保证道:“好,白凤,若妍妍真的有丝毫不能治愈,这次我们绝对不会拦你,你大可放手去做,惹有任何的问题有皇兄替你担着。”段正明一改他平时的冷静,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激动和愤怒之色。其他人也表示没有任何异议,就算刀白凤不提,他们也会如此做。段正明轻声道,“折腾了一夜,趁天还未亮大家再去歇会吧!”随后大家悄悄起身退出了西侧殿,整个西侧殿又只留下我和段誉两个人。 至此段誉除了进食一直不眠不休地守候在我床边,双手依然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时不时地和我说话,最多有时在我床边稍稍浅睡一会儿,如此直至三天后也就是四月十八日夜晚,我从昏迷中醒来。这日夜晚,用过晚膳以后,段誉握着我的手在我床边浅睡着,我从昏迷中醒来,只感觉口干舌燥,眼睛还不曾睁开,嘴里轻唤着:“水——!” 在我床边浅睡的段誉察觉到了我的动静,激动地凑到我身前兴奋地唤道:“妍儿!妍儿!妍儿!”却不曾将我唤醒,只是隐隐听到我轻唤着要喝水,他赶紧起身跑到外面的起居间倒了两大杯水,端着两杯水再跑回寝殿,把水杯放在床边的矮凳上,然后坐到我床头轻轻的将我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伸手从矮凳上拿起一杯水,送到我嘴边慢慢地喂我喝着杯中的水,直到两大杯水都喝了下去,我才在段誉的怀里辗转醒来。 段誉见我醒来,悬着心终于松了口气,掩饰不住内心的开心,但依然有些担心我的身体状况,他轻声地问道:“妍儿,你醒了?可有不适的地方?” 我摇头道:“没有何不适之处,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而已。” 段誉轻舒了口气道:“没事就好,你再歇会儿,我派人去找御医们来再给你看看。”我点点头,任由段誉扶着我重新躺下,又轻轻地为我掖好被子,这才出去找人去将御医们唤来。槿夕得知我醒来也很开心,她立刻跑到太医院去找御医,可是她刚到太医院便被告知御医们已经找到医治我病症的方法,此时御医们正在前往仪元殿向段正明禀报的路上。槿夕得知后感谢了告知她的医员,然后转身向仪元殿跑去。 当她跑到仪元殿时,段正明他们也刚得知御医们找到了医治我的方法,但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医治的方法,便被告知我已醒来的消息打断了。段正明得知我已醒来后十分开心,其他人也是如此,他立刻下令所有人全部赶往凤仪殿的西侧殿,先让御医为我诊脉,再禀报诊治我的方法也不迟。 当众人赶到凤仪殿的西侧殿时已是夜深,段正明免除了一切礼节,御医们则直接进入寝殿內殿为我诊脉,其他人则在寝殿内的屏风外等候,但段誉始终没有离开,他只是在我床边不妨碍御医诊脉的地方待着。在等御医的时间,段誉已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听了段誉说的我有些疑惑,我不明白这九阴绝脉是何时到我身上的,过了一会儿才我想到当初穿越时的那股异样的酥ma且阴冷的感觉,现在想想很有可能就是这个酥ma且阴冷的感觉导致了我现在这般后天性的九阴绝脉,自然我也告诉了段誉。 御医为我诊脉完后正准备到屏风外禀报,却被我阻止了,我让宫人直接撤走了屏风,因为我也想知道御医们找到治疗我的方法是什么。御医们略退了几步,站在我们都能听见的地方,还是由那位最年长的御医为代表向我们禀报诊脉结果。 只听老御医先是向我们都行了一礼,再禀报道:“启禀各位主子,微臣等今已查明治疗公主的方法,我们现已知晓公主虽患了九阴绝脉之症,但此乃后天所致,不似先天的九阴绝脉般毫无医治的方法。这后天的九阴绝脉就好比练武之人练了阴邪的武功,因修炼不当而走为入魔,导致阴血之气侵体。公主的九阴绝脉虽是后天所致,但毕竟九阴绝脉属至阴之脉,仍需拥有至阳体质的人予每日正午日照最强之时,将其至阳之力全输入公主体内护住公主的经脉,以减缓公主每次发病的痛苦及延缓公主的寿命。但这亦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仍需在有限的时间内寻得拥有九阳绝脉之人与公主结合方可治愈。”说完,老御医偷偷看了一眼段誉,显然是在为段誉担心着,段誉并非至阳体质之人,如此段誉最终便不能与我在一起了。 “那,何谓至阳体质之人?”段正淳也是担心地问道。 老御医恭敬地回道:“回禀王爷,至阳体质之人是指在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之人,这种人往往是患有九阳绝脉之人。”听到这里大家都担忧地望向段誉,显然段誉既不是至阳体质也不是九阳绝脉之人,而段正明四人更担心的量彼此是否能做成亲家。听到这些段誉也是紧紧地盯着我,握着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我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我伸出另一只手反握住他的手,并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向御医问道:“御医,若是以纯阳之力通过经脉传输会如何?”老御医看着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众人也是不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何会有此一问,段誉也不例外。我之所以会问御医这个问题,一方面是因为我可以将我的功力转化成我想要的任何模式的功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初次见到无崖子时,他已将如何用经脉练内力的方法告诉了我。御医看了我一会儿还是回道:“若真能做到如此,那与和拥有九阳绝脉之人结合无甚区别。” 听到老御医如此回答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段誉,只见他眼前一亮,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握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他激动地说:“妍儿,你当真知道方法?是何方法?”段誉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私心在这里头,若我真能通过经脉输功成功,他便可以不用为了治好我的病,而眼睁睁看着我和除他以外的人共结连理了,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大家听了老御医也是内心欣喜了几分,他们之间的亲家关系还是有希望做成的。其实段誉的这个想法也让他自己在除了紧张和欣喜之余也为之一愣,他又转头紧紧地盯着我不放,心里暗想: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妍儿! 我明白他的心思,心里暗暗好笑了下,脸上回给他一个自信的笑容,坚定地说:“誉哥哥放心,妍儿知道怎么做,只是方法说不得。”我能预想到,若我把治疗方法告诉段誉的话,以段誉目前对我的关心程度,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段誉看到我的笑容,心里放心了不少,同样笑着对我说:“我相信你!”我看向段正明道:“父皇,儿臣便在生辰后闭关治疗吧,只是这地方儿臣还不知道可选在哪儿,但无论在哪儿此地一定要绝对地安静,也绝对不能被任何人或任何事所打扰,否则不但会前功尽弃,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段正明想了想,说:“如此也好,尽早治愈我们亦都好早日安心。这地点到是不难,可选在天龙寺,天龙寺乃我皇家寺院,是我大理国历代皇帝禅位出家之所,平日里亦是甚少有香客前往烧香拜佛,若你能在那里闭关治疗绝对不会被打扰,只是不知这天龙寺是否接受女客常住在此。”“父皇,不防咱们先去试试便知。” “好,到时父皇与你同去。”段正明道。 至此,段正明等人得知我已无大碍后便都离开了,唯独段誉依然留下来守着我。只见他坐在我床头握住我的手,神情还是一脸的担忧,我看在眼里也不问他,等着他自己说,果然不久他自己问我道:“妍儿,你为何不立刻治疗呢?御医可是说了你现已是五日发作一次,算算日子下次发作便是在你生辰当日,你若在生辰后再治疗岂不是还要多受一次罪!”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都说关心则乱,这话果然一点不假。听着他担心我的话语,掩嘴一笑,好笑地说:“我的傻誉哥哥,莫非你忘了我现在可是还受着内伤未愈呢,就算我想立即治疗亦需要运功啊,可我现有内伤在身又要如何运功,若强行运功岂不是会伤上加伤,届时后果会比现在更严重的。”“我……”段誉听了这些话不知该说什么,握着的手紧了紧,更是满眼的心疼,同时对殷慕渝的恨又增添了几分。我反握住他的手宽慰道:“誉哥哥,妍儿知道你是关心妍儿,誉哥哥大可放心妍儿有分寸的。再者,妍儿也需要用这几日的时间将自己的内伤恢复,待内伤恢复后才可运功治疗。誉哥哥不必担忧,以妍儿的能力利用这几日恢复内伤已足够了。” 段誉轻叹口气说:“好,但你不可以自己一个人逞强,若需要帮忙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我微笑着对他点点头。只听段誉又说道,“你昏迷了这些天,一定是饿了吧,想吃些什么我让宫人给你准备。”只是他的话音刚落,槿夕已走进我的寝殿,手里拿着一盆食盒,食盒里放着两碗清粥和一些用小碟盛着的清口小菜,来到我床边道:“世子,公主刚醒不久,不宜吃太油腻的食物,奴婢已命人熬了些清粥和一些清口小菜,先让公主润润肠胃,待午膳时即可正常进食,只是要委屈世子陪公主一同清汤寡水的用些了。” “不防事,你将东西放下便退下吧!”段誉淡淡地道。“是!”说着将食案里的菜品全部摆放在软榻的案桌上,再命人连着案桌一起搬到我的卧榻上便退了出去。待槿夕退出后段誉端起案桌上的一碗清粥,舀了勺清粥吹了吹后,又自然送到我嘴边,准备亲自喂我。 我看着他的举动,不好意思道:“誉哥哥,还有我自己来吧。”可是段誉直接把碗从我前面拿开,也不说一句话看着我。我伸上来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心里暗自干笑了几声,叹气道:看来我是无法拒绝了。只能慢慢地放下手任由段誉一口清粥一口小菜的喂着我,直到我吃完整碗清粥,才端起另一碗清粥就着我吃剩下的小菜自己稍稍填下肚子,准备到午膳时再陪我一起好好进食。 次日用过早膳,我便开始在寝殿的内间盘膝而坐在榻上,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好为自己疗伤。这几日段誉一直没有回过自己的东侧殿,而是陪着我疗伤,陪着我进食。每日他只是让人撤走挡在床榻前而屏风,自己则坐在寝殿外间的软榻上,眼睛一直盯着我观察着我的状态,若发现有任何异常,他可以及时上前帮忙。如此接下来的这几日,由于我受伤的缘故,施皇后也免去了我和段誉的每日请安。所以,我每日白天用过饭后就在房间里疗伤,晚上则正常起居。 直至四月十九日,经过这几日的修养,我的内伤已经全愈,只等我的生辰宴后去天龙寺闭关治疗。这日夜里大家我住的西侧殿用完晚膳后,一起坐着闲聊。帝后同坐软榻左边,段正淳夫妇同坐软榻右边,我和段誉则坐在软榻对面的椅子上。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我的安全问题上。只听段正淳说:“皇兄,不如我们给妍妍配几个人贴身护卫吧,我看那殷家丫头可也不是省事的。这几日,我和凤凰好几次都看见她在这等情况下,还依然整日变着花样想往誉儿跟前凑,若不是誉儿一直在照顾着妍妍,无暇理她,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淳弟,你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了。陛下,就照淳弟的意思办吧,咱们是该寻几个可靠的人来保好妍妍呢,光靠誉儿一个人怕也顾不过来!”施皇后点头附和。 “我不要,我可以一个人保护好妍儿的!”段誉不服气地说。 “誉儿,不许胡闹!还你一个人可以呢,若是你一个人可以的话,怎还能让妍妍出了这档子事?这事由不得你做主,娘亲也觉得你爹爹这次的话说得有理。多几个人保护妍妍也是好的,你护你的,他们护他们的,影响不了你什么!”刀白凤难得对段誉正色道。 第八章 新四大护卫 “誉儿,不许胡闹!还你一个人可以呢,若是你一个人可以的话,怎还能让妍妍出了这档子事?这事由不得你做主,娘亲也觉得你爹爹这次的话说得有理。多几个人保护妍妍也是好的,你护你的,他们护他们的,影响不了你什么!”刀白凤难得对段誉正色道。 段誉见刀白凤也发话了,悄悄地撇了撇嘴,转头看了我一眼,心里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是终究没有再反驳什么,默默地低下头喝茶去了。这时,段正明走下台阶,来到段誉的身边,刚才段誉的小动作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和欣慰。好笑的是平时很少见到段誉有这样的小动作,欣慰的是这些年来段誉对我的关心已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拍拍段誉的肩膀,宽慰他道:“誉儿,我们只是想给妍妍多重保护,就像你娘说的,你护你的,他们护他们的,彼此互不影响。只是我们要派些什么人来保护妍妍呢?”最后一句段正明是问所有人的。 当所有人都被问住时,段正淳提议道:“皇兄,不如就将臣弟的四大家臣拨给妍妍吧,让他们来保护妍妍。” 段正明听罢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我抢先说道:“不可以,我不要!叔父,四大家臣对您是何等重要,您怎能随意拨给妍妍呢。”我知道“渔耕樵读”四大家臣,对段正淳而言相当于暗卫,不但要负责保护段正淳的安全,也是段正淳军队的四大统领,还要执行各项任务,怎能够随意离身。其实段正淳也明白四大家臣对自己的重要性,只是现在因为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就算再不能舍也要舍得。 段正明正色道:“妍妍,听你叔父的,接受下你叔父的四大家臣,这样父皇也放心些。”“可是……”我看了看段正淳身后的四大家臣,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我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渔耕樵读”中的“读”——朱丹臣打断,他似乎能明白我在犹豫些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对于段正淳的重要性,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他们自己懂得以外,却没想到我一个小丫头也懂得,所以他才站出来替我解难的吧。只见他走到殿中央,先向大家作揖鞠躬,后说:“陛下,微臣四人家中皆有一弟,皆在年十五岁,已束发,但尚须磨练,不如遣他们四人来保护公主。若陛下应允,微臣等四人即刻回去让他们准备准备。” “好,朱卿此意甚好。禇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孤命你等四人即刻回去通报你们的家人,让令弟各自准备,于明日公主的生辰宴时,进宫觐见。” 四人听后领命同声道:“微臣遵旨。” 四月二十日,当日 四月二十是我的十岁生辰,段正明专门为我开设了宴会,宴席开在皇宫的昭和殿。昭和殿是段正明平日上朝的地方,可见我在段正明心中的地位很是重要的。参加我的生辰宴席的除了段正明、皇后、段正淳、刀白凤、段誉以外,殷慕渝也在宴席名单中,还有四大家臣及其家眷和其四位兄弟,再有近支或旁支的贵亲、命妇。 昭和殿正中摆着一张金龙大宴桌,面北朝南,帝后并肩而坐。皇后身着正红色蒂衣、双佩小绶,眉目端然的坐在皇帝身边,脸上的笑容亲和自然。台阶上的席位,是宫宴的主要对象所坐的位置,没有则空在那里无人可坐。地平下自北而南,东西相对分别放着近支或旁支的亲贵、命妇和妃嫔的宴桌。宫规严谨,亲贵男子非重大节庆宴会不得与妃嫔见面同聚。由于今日是我的生辰设的是家宴,自然也就不拘礼了。帝后的左手下是近支或旁支的亲贵与女眷命妇的座位。左手一列而下前排四张紫檀木大桌除了段正淳和刀白凤夫妇外,还有其他三位王爷,分别是燕庆王段允泽、清幽王段允清和怡凌王曲凌华。 燕庆王段允泽长得虎背熊腰,一双眸子常常散发着鹰隼般锐利的光芒,脸上也总是一种孤傲而冷淡的神情,看上去只觉寒气逼人。燕庆王的王妃长得极美,是高智升的外甥女林氏,看上去和燕庆王极为不搭,想是燕庆王也是高氏的一方势力。 清幽王段允清穿了一件宽松的泼墨流水云纹白色绉纱袍,一把折扇展开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神情尽显清闲幽静,当真称得上“清幽”二字。清幽王的王妃虽然相貌并不出众,但也算得上清秀,举止间也是极其优雅,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出生,与清幽王到是极为般配。 最后一张入坐的是怡凌王曲凌华(14岁),他父亲节是唯一一位外姓的闲散王爷,可见朝廷对他是极为重视的。听说他曾是武将世家,祖上为大理立下过赫赫战功。只是到了他父亲却弃武从文起来。因此,段正明念其祖上的功劳,特封他父亲为世袭怡凌王。原本该是他父亲也来宴会的,可他父亲自他十岁起,把王府中的所有事务都交给了他,就连王位也给了他,自己则带着他母妃游玩去了。好在妹妹由乳母照料,王府中人也算是尽心尽力地辅佐,并无二心之人。 后排则是华赫垦、范骅、巴天石、四大家臣及家眷的席位,却不见朱丹臣说的那四位兄弟。听说是要为我们准备什么节目,也许是准备节目去了。 今日是我的生辰宴,因此我和段誉坐在了台阶上的席位。我特意穿了一件绛红色宫装,上面用金色的丝线按着我的喜好绣着少许图案,简单华丽却不失优雅。再配上我白皙如玉的肌肤,一双迷人的浅紫色水眸,显得更夺人心魂。三千发丝垂放在身后,前面留着两簇,垂放披胸。发髻虽然简单但发簪发饰、珠链,样样闪闪发亮,光线夺目,尤其是金冠上的那颗金珠。段誉则坐在我的右手边,自从这次我发生意外后,除了晚上安寝时,其他时间他时刻不离我身边半步。 右手前排第一席是段正明的后宮嫔妃的席位,段正明的嫔妃不多只有两位,除了皇后,只有一位先祖遗训上的高氏坐在我旁边的席位。前排第二席和第三席的席位较长,是分别用二个席位连在一起的席位,坐着三公和几位王爷的子女及怡凌王的妹妹。男女分开而坐,男席依次为燕庆王之子段烨礼(17岁),清幽王之子段烨礽(14岁),华赫艮之长子华艮尧(16岁)、次子华艮禛(13岁),范骅之子范明忆(12岁),巴天石之子巴石祯(11岁)。女席依次为燕庆王之女段熙蕊(10岁),清幽王之女段熙语(8岁),怡凌王之妹曲凝华(6岁),华赫艮之女华霓裳(7岁),范骅之长女范玲珑(6岁)、次女范晓芩(5岁),巴天石之女巴秀琳(1岁,尚在襁褓之中,由婢女抱着入席)。说来也奇怪,大理国官员大多数家里都是一夫一妻制的,而一些商户或大户人家家里却是三妻四妾的。所以,这些孩子基本上都府里的嫡子嫡女。 后排第一席至第三席座着先皇的所有在位的嫔妃的席位,其中也有高氏一族的人,大家都依次按各自的位分坐着。而殷慕渝本来是想往前凑的,最好能坐到段誉的身旁,但前面都是皇帝嫔妃和太妃们的席位以及王侯将相的子女,却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她尚还明白自己的地位,再如何厚颜无耻,也知道不能和皇帝的嫔妃或太妃们、王侯将相的子女坐在一起,所以她很不甘心地坐到后排第四席的位子。但殷慕渝因为之前的伤还没好无法下地,因此她是被抬上来的,且宫人在她的座位上还垫了厚厚的垫子,为的是不让她伤到后出声叫喊而影响到别人。 段正明携施皇后落坐后,随侍太监原淮走到我的席位旁,从身边的小太监手上的托盘中拿起一卷圣旨,朗声说:“陛下有旨,跪!”接着除皇帝、皇后外,所有人起身跪在地上听候旨意,只见原淮打开明黄的圣旨,继续朗声道,“大理陛下诏曰:天潢演派,延绵不绝。其德有嘉,以彰其荣。兹尔皇固伦罗圣皇明珠公主莫婼妍,乃孤之义女,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兹心向善,敏识冲和,韶姿婉秀。纯孝之性,自合於天经;柔顺之心,夙成於阃则。动惟中礼,言必知徽,谦虚恭顺深得孤心,而今加封为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 原淮读完这一卷,将圣旨放回原处,然后拿起旁边的另一卷圣旨,继续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庆王之女段熙蕊,清幽王之女段熙语,怡凌王之妹曲凝华,静容婉柔,温良贤淑,知书识礼,兰仪婉顺。今特封段熙蕊为侧九品芸晶郡主,段熙语为从九品静宛郡主,曲凝华为庶九品纤淑郡主。华赫艮之女华霓裳,范骅之长女范玲珑、次女范晓芩,流芳桂邸,成其婉娩,玉笄始茂,金燧方严。今册封华霓裳为羽梦县主,范长女范玲珑馨梦县主,范晓芩为依梦县主。巴天石之女巴秀琳,今虽仍在襁褓,却生得乖巧可爱,甚为孤喜,故特封巴秀琳为熙梦县主。安顺驿丞殷黎明之女殷慕渝殷室主,安贞叶吉,体自平和。今加封赐字‘安平’,即安平室主。钦此!” 接着又是一卷,“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燕庆王之子段烨礼,清幽王之子段烨礽,祥云笼罩,四海来邦,五福齐天,恭顺礼嘉。今封段烨礼为侧四品明杰世子,段烨礽为从四品煜祺世子。华赫艮之长子华艮尧、次子华艮禛,范骅之子范明忆,巴天石之子巴石祯,礼至有嘉,品性书华,是慰孤心。今封华艮尧为庶八品华玉贝子,华艮禛为正九品华澈贝子,范明忆为侧九品华轩贝子,巴石祯为从九品华硕贝子。钦此!” 原淮宣读完所有圣旨,众人这才一起谢了恩。之后,宴席便开始了,案上名酒佳肴,鲜蔬野味,微风拂帘,箜篌悠悠,典声荡荡。酒过三巡,宴会亦过半,重头戏即将开始。歌舞过后,乐女、乐师撒下,只留下空空的宴台。没过多久,突然战鼓声响起,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宴台两侧放上了各式武器,两旁各有一鼓,有人正敲着。鼓声停止,渔耕樵读的四位胞弟逐一登场表演起节目来。 首先登场的是褚万里的弟弟禇千里,十五岁,一月初生。这禇千里温文尔雅,不似禇万里那般粗犷,只见他一身月牙白锦袍,乌黑的流云发垂在双肩,顶上用白色发簪扎着。接着是古笃诚的弟弟古谦诚,十五岁,一月未生。他也是风度翩翩的模样,身穿浅蓝色印花锦袍,头上同样插着浅蓝色发簪。然后是傅思归的弟弟傅思廉,十五岁,二月生,紫色锦袍。最后是朱丹臣之弟朱青臣,十五岁,三月生,青色长袍。他们为我们展示了各自的武功,堪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的武功造诣比兄长高出数倍。 段正明打趣地说:“贤弟啊,依孤看来,妍妍比你幸运啊。你这四大家臣胞弟的武功可要比他们自己要高出数倍啊!” 段正淳干笑几声附和道:“呵呵,臣弟看着也是。”说完看了看四大家臣。四大家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谦虚道:“陛下、王爷谬赞!” 段正明和段正淳都大笑了起来,待四人表演完必,段正明道:“宣褚千里、古谦诚、傅思廉、朱青臣四人觐见!”然后由内侍们依次重复宣过。 不一会儿,四人已来到昭和殿内,向段正明行礼道:“草民参见陛下。”(他们四人现在并无官职,只能自称草民。)段正明道:“平身!”四人又同声道:“谢陛下!” 他们起身后,段正明说:“孤刚看过你们的武功,若将公主和镇南王世子托付予你们,孤也放心。”段正明顿了顿,看了我一眼继续说,“站下听封!(四人齐齐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低头听着)封褚千里、古谦诚、傅思廉、朱青臣为御前三品带刀护卫,随侍固伦罗玉圣皇明珠公主左右,即为固伦罗玉圣皇明珠公主的贴身护卫。从即刻起勿必护其周全,不得有误。”四人再次同声道:“微臣领旨谢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样专属我的四大护卫诞生了,我把他们分别命名为:飓风、暴雨、奔雷、闪电。飓风者朱青臣,他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潇洒自在,武器亦是这把折扇,还有缠与腰间软剑。你可别看他平日里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打起来却是如飓风般疯狂。且虽然他年龄是四人中最小的,可武功却是四人中最高的,因此四人还是以武功排行尊他为老大。 暴雨者褚千里也,他平日里也是谦和有礼的样子,武器是一根特制粗棍,内藏机关,合时是长棍,分时为三节棍,使起棍法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武功排行第二。 古谦诚的言行举止间无时无刻透露着优雅,平日里以刀为武器,使起来雷厉风行,故为奔雷。武功排行第三。 最后是傅思廉,使得一手快如闪电的剑法,即为闪电。据说其祖上曾是皇亲国戚,因此举止间依然保留着一丝贵气。明日,他们将和段誉一起前往天龙寺陪我和修练疗伤。 晚宴至戌时过半方告结束,段正淳、燕庆王、清幽王、怡凌王及其家眷和四大家臣都各自回府去了。段正明、皇后、我、段誉及各宫嫔妃也各回各宫去。殷慕渝这几日倒也安生,都不曾来打扰我们,可能是因为受着伤的原故,晚宴过后也默默地回了自己的住处。我的四大护卫,也在晚宴结束后随我同往凤仪殿西配殿。 晚宴结束后,我同大家一同散去。凤仪殿宫门将至,我悄悄地问身边的一名小宫女:“都准备好了吗?”小宫女也悄悄地在我耳边应和着:“回公主殿下的话,公主殿下吩咐的,宫人们不敢有丝毫懈怠。”我点点头继续向前走着。你道我为何如此问? 今日,所有人都因为我是公主,所有人也只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都为我庆生。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还是另一个人的生辰,她便是我的贴身掌事宫女——余槿修。在这深宫里,所有人只会记得主子们的生辰,没有人会去记得一个宫人的生辰。或许有人会记得,但不会为一个宫人去庆祝生辰,也不会为一个宫人举办什么生辰宴。最多的是有一些特别要好的姐妹、兄弟或是对其有意者才会送一两样礼物表达下意思,就算是庆祝生辰;若没有特别要好的姐妹、兄弟或是对其意的人,要么就当没有这个生辰和平常一样让这天平淡地过去,要么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给自己一些祝福;有的宫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何时,自然也不会过生辰了。 我之所以记得槿修的生辰,一是,因为槿修自从分到我身边做我的贴身宫女后,的确很尽心尽力地服侍着我,为了感激她,我因而记得她的生辰也是应该的。二是,我要进一步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需要她对我绝对地忠诚。 第九章 庆生辰 我之所以记得槿修的生辰,一是,因为槿修自从分到我身边做我的贴身宫女后,的确很尽心尽力地服侍着我,为了感激她,我因而记得她的生辰也是应该的。二是,我要进一步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需要她对我绝对地忠诚。因此,她的这个生辰我是必须要为她过的。我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以她办事最稳妥,我也最放心为理由,将她留在西配殿里看着,以防万一,自己则只带了两名小宫女去出席我的生辰宴会。 走至西配殿外,槿修早已在殿外等候,见我走来忙迎上来,对我一阵嘘寒问暖。我不免心里又窜起丝丝暖意,更觉得为她好好办这个生辰是值得的。我见现在时日尚早,只告诉她我还想去一个地方,但让她陪着我。再吩咐她自己去添件衣裳,也把我的披风拿来,以免夜里着凉。待她进屋后,立刻对身后的一名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命她去通知其他人做好最后准备。另外,又吩咐宫人们为我的四大护卫打扫出四间房间,供他们四人进宫时居住。 不一会儿,槿修已拿着我的披风走了出来,我从她手里接过披风,顺手交给了一旁的小宫女。段誉自然与我们同去,我的计划他也是知道的。这是我和段誉之间的约定:我们的事,无论是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对方。与我们同行的还有我的四大护卫。 槿修的庆生小宴设在御花园的翠薇亭内,翠薇亭位于御花园的正中央,是御花园内最大的亭子。它可容纳二十位左右的成人在里面尽情玩耍。我们快进入御花园时,我命人用一块黑布条将槿修的眼睛蒙住,此举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但她也没有反对,且略微有点好奇,知道有什么事是和自己有关的,但我们又不想让自己太早知道而已。槿修顺从地蒙上眼睛后,任由小宫女扶着,跟在我身后走进御花园。 来到翠薇亭前,我亲自为槿修解开蒙着她眼睛的黑布条。刹时,翠薇亭灯火通明,一串串小型灯笼和一串串千纸鹤一二交错,挂满整个翠薇亭的一周。看着眼前的奇景,槿修法场惊呆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致,她激动地跑到翠薇亭下,边欣赏着奇景边开心地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天空。 看着她快乐的样子,我莞尔一笑,我知道我的目的达成了,第一个惊喜也达成。不过,为了让她对我死心塌地的忠诚,还需要之后的惊喜。我从袖中拿出一个铃铛轻摇了几下,这时守在翠薇亭左右两旁的万寿亭和千福亭的宫女和太监听到铃声,从两个亭子中走出。 倾刻间,十四名手捧小莲花灯的宫女和太监,相间着鱼贯走进翠薇亭,围在翠薇亭边上一圈,这是我给槿修准备的第二个惊喜。槿修也听到了我的摇铃,她好奇地转过头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直到看到手棒小莲花灯的宫女和太监走进来,才明白我的用意,心中更是万分激动起来。第三个惊喜也随即将至,我再次轻摇铃铛。只见两名御膳房的厨役托着一个特制木盒子,缓缓地送到槿修面前。同时,他们和我们所有人一起唱起我教他们的“生日歌”。由于此歌非常简单,只有一句话,初来乍到的四大护卫,听完我们唱了一遍之后也跟着我们一起唱了起来。当木盒送到槿修跟前时,由于她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只能瞪大眼睛盯着它瞧,还时不时地看看我。 我收起铃铛,轻提起裙摆,和段誉一起走进翠薇亭,说:“打开它,看看里面是什么。”槿修听后没有马上打开,而是迟疑了下。她大概以为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吧。不过,她最后还是打开了木盒子。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她惊吓地张大了嘴,很久也没有合上。段誉见状也前来凑个热闹,他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也惊吓万分,转过身来瞧着我询求答案。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这叫蛋糕,在我的家乡在不同场合有不同种类的蛋糕。这是生辰蛋糕,是每逢家中有人过生辰时,所有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必吃的食物,寓意给予寿星祝福以及到下次生辰到来之际,整年美好祝愿。”我顿了顿,继续笑着说:“这蛋糕可是很好吃的哦!等会儿记得一定要尝尝噢!”这蛋糕可是我提前花了三天的时间教会御膳房的。 我走到蛋糕跟前,伸手在蛋糕上轻轻一抹,瞬间蛋糕上出现了十四根短小的各色蜡烛,蜡烛上还燃着点点烛光。“哇,好美!”几个没见过的宫女脱口道。不过,她们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可能是多年的深宫训练,使她们意识到自己举止失仪,主角和主子们都没发表意见,她们哪有资格发表意见。反过来想想,在蛋糕上点蜡烛对我这个来自未来世界的人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古代的人来说却是头一次见到,自然是觉得万分惊奇。还不忘偷偷地看我和段誉一眼,生怕为此会被我们俩责罚。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在碰到自己不知道的事物的时候,有如此反应纯属正常,我自然不会怪她们。而段誉本身就是个相当随和的人,即使他想责罚谁,见我没反应且又不会伤到我,他也不会怎样。当然这是仅限于遇到我之后,段誉才会如此处事,如果没有遇到我段誉碰到这种事,会不会责罚她们,这就不知道了。 槿修更是感动非常,她早已热泪盈眶。之后,我再次摇起铃铛。铃声响罢,我、段誉、两名厨役和十四名宫女太监还有四大护卫再次共同唱起我教的生日歌。这是除了四大护卫以外,我事先教给大家的,因为这首歌只有一句话,学起来不难,所以不需要我花太多的时间就可以将大家教会。唱完第二次生日歌,我道:“先许愿,再吹熄蜡烛!”我轻柔地提醒,“记得不要说出来,不然愿望就不灵咯!”槿修刚想把愿望说出来,听见了我的话立即将要说出口的愿望吞了下去,轻闭上眼睛在心中默许,然后睁眼吹灭蜡烛。 期间,段誉蹭到我身边,轻轻在我腰间捅了我一下,有些忌妒地道:“怎么没瞧你如此给我置办过生辰!”我听后不免一愣,转头看着他没有言语。心道:你又没说过要我这样给你置办,再者我们俩的生辰何时轮到我们自己操心过了,根本没有机会单独给他置办生辰。想着鼓起腮帮子,拉起他的一只手轻摇着,带着撒娇的语气说:“我也想给誉哥哥办次这样的生辰的,可是一直以来我们的生辰都无需我们操心,所以妍儿就是心也没有机会。誉哥哥,若有机会妍儿一定给置办,好不好?”说着又抓着他的手晃了起来。 段誉低头看了一眼我抓着他的手的手,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手抓住我的手,轻轻地把我拉进他怀里,一手搂上我的腰,一手轻抅起我的下巴,凑近我的脸宠溺地说:“嗯!这可是你说的,我且记下,免得到时你赖账!”见他突然这般调戏我,让我有些不自在,红着脸拍掉他那只不规矩的手,说道:“誉哥哥都发话了,妍儿岂敢不从!”段誉轻捏了下我的鼻子,宠溺地对我笑了笑,随后松开我继续看着我给槿修置办生辰。 话说槿修刚吹灭蜡烛,翠微亭外立刻烟花阵阵,烟花中还打出了“槿修,生辰快乐!”的字样,这是我送给槿修的最后一个惊喜。槿修又被我吓了一跳,看着烟花打出的字样,感动地流着眼泪跑到我面前,又是跪下又是磕头的,哽咽着说:“公主,奴婢多谢公主厚爱。奴婢何德何能,能让公主为奴婢如此庆生。” 此时,我正与段誉闲聊着,被她这一跪我也吓了一跳,还好我即时反应了过来,立即上前将她轻轻扶起,打趣道:“快起来,今夜你可是寿星,不可以乱跪的,小心折寿呢!”槿修被我唬得不禁笑了一笑。 “好了,别哭了!槿修,自打你来我身边服侍我以来,都是尽心尽力的,为你置办这个生辰是理所应当的。好好过生辰,其他的什么也别想。”我再次伸手在蛋糕上轻轻一抹,清除了蛋糕上所有的蜡烛,递给槿修一把小刀,让她切了第一刀,之后都是由厨役切的。“来,吃块蛋糕,试试合不合口味!”说着拿起一块切好的蛋糕递给槿修,也递了一块给段誉。 大家边吃着蛋糕边在翠薇亭内嬉戏着。正当我们玩得尽兴时,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我们,“你们在做什么?”大家闻声齐齐望去,原来是段正明和施皇后,众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行礼。“都起来吧!”段正明又复问道:“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再次行了一礼,说:“启禀父皇,是儿臣在为槿修庆祝生辰,今日不但是儿臣的生辰也是槿修的。槿修与儿臣同日生辰本就是缘分,且槿修又服侍儿臣尽心尽力,只是不想惊扰了父皇和母后休息,还请父皇恕罪!”段正明和皇后互看一眼,段正明笑着扶起我说:“难得你有这份心,何罪之有!不知孤和皇后可不可以同乐呢?”“当然可以!”我愉快的答着,转头吩咐宫女道,“还不快拿两块给陛下和皇后尝尝!” 段正明吃了几口,说:“嗯,口味不错。看着色泽夺目,甜而不腻,柔软绵滑。皇后,你觉得呢?”“是,臣妾也觉得不错!”皇后点头表示认同,转头对我说,“妍妍,这是什么?竟如此特别!”“母后,这是蛋糕。口感松软,老少皆宜,是儿臣家乡每逢生辰所有亲朋好友一起必吃的食物。”我回道。 “哈哈,这到新鲜!你家乡新奇的物什还不少呢,让孤很想知晓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能出得如此多的新奇的玩意儿。”段正明打趣地说。段誉看了看我,只笑不语。段誉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我没有一直瞒着他,还在王府时就告诉了他。“好了,孤也乏了。你们继续吧,只是别太晚,要注意休息!皇后,我们回去吧!”段正明吃完蛋糕吩咐了几句话,牵着皇后的手自行离开。“是!”大家纷纷行礼送别。段正明走后不久,我们吃蛋糕又嬉闹了一会儿也都散了。 段誉把我送回西侧殿后,没有马上离开,打算陪我一会儿再回东侧殿。而宫人们看见他留下来没有走,自觉地全部退出了西侧殿。待宫人们都退出去后,我转头看见段誉还站在那里没有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没有走?”其实我心理也清楚,从我们俩初识到现在,想让他在进入我的房间到出去,是件很困难的事。如果他进来后马上出去,那你就该怀疑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惹到他了。 段誉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朝我走来,眼神直直地盯着我,盯得我毛孔悚然,不自觉地往后退。由于我是背对着寝殿站着的,见段誉朝我走来顺着背对的方向往后退,没有想到却被门槛绊了下,身体失去重心往后倒去。 段誉见状立刻冲到跟前,伸手将我捞进他怀里,没有让我摔下去。“小心!” 可我并不怎么领情,抬头埋怨他道:“还不是因为你,你想做什么你直接说就好啦,我又不会听不见,哪怕叫我一声也好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很吓人的!”说着捏起拳头在他胸口轻捶了好几下。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不该吓你的。”段誉将我身体扶正,带着我往后了几步,免得我再往后退的时候又被门槛绊到,这才松开我,自己又往后退了几步,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心想他留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再想到刚才被段誉搂在怀里的场景,心跳不免有些加快,等平复了心情后,我才道:“说吧,你留在这里要做什么?” “也没什么,今日是你的生辰,给你送生辰贺礼而已。”段誉平静地说。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递到我跟前,道,“这是送给你的生辰贺礼,我找人专门定制的,看看喜欢吗?若是有不喜欢的地方,我命人重新定制再送你!” 我伸手接过木盒,打开后见里面装着一只十分精致的簪子,发簪通体呈紫色,簪头雕刻着一束薰衣草,就连坠饰也是薰衣草的式样。薰衣草是维莉娅王国的国花,我只给段誉画过一次,没想到他却记了一辈子,因为以后凡是他送给我的东西上都会薰衣草的图样。看到这只簪子,我抬头怔怔地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段誉看到我表情以为我不喜欢他送的礼物,紧张地问道:“怎么,不喜欢吗?”听到他的话我立刻摇头道:“不是的,我很喜欢,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才好!谢谢你送我的礼物,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听着我的谢意,段誉有些失笑,随即温柔地问道:“傻丫头,干嘛跟我说谢谢!我给你戴上,可好?”“好!”我不假思索点头表示同意。随后,段誉轻轻拿起发簪轻柔地插在我发间,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嗯,果然很好看!”说完还轻吻了下我的额头,惹得我的脸突然羞红了起来。 槿修回到西侧殿,直径走进我的寝殿,为我铺完床后,来到我跟前,又跪了下来,磕头道:“奴婢多谢公主殿下厚爱,为奴婢置办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生辰,还那么隆重。”说着举起自己的右手,做了个发誓的手势,道,“为报答公主殿下的厚爱,奴婢余槿修在此发势:从即刻起,奴婢愿终身服侍公主殿下左右,对公主殿下忠心耿耿,公主殿下让奴婢做的,奴婢必当全力办到,哪怕是要奴婢献出自己的性命,奴婢也在所不辞,绝无二话。” 听到槿修的誓言,我确定我为槿修置办这场生辰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我府身微笑着亲手将槿修扶起,道:“起来吧!槿修,本宫可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好好的本宫也能安心,且本宫也不愿你为了服侍本宫而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女孩子家总是要嫁人的,日后你若是有中意的人,一定要告诉本宫,本宫会为你做主。”(宫中规矩:只有皇后、三品以上嫔妃、太子以及有封号的公主才能自称“本宫”,其他人只能按规矩自称。我是有封号的公主,自然可以自称“本宫”) “公主殿下,奴婢……”槿修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拦下了,笑着说:“槿修,今日也是本宫的生辰,刚才的话也是本宫的心愿,你该不会要拒绝本宫的生辰心愿吧,这可不吉利哦!” 第十章 闭关 “公主殿下,奴婢……”槿修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拦下了,笑着说:“槿修,今日也是本宫的生辰,刚才的话也是本宫的心愿,你该不会要拒绝本宫的生辰心愿吧,这可不吉利哦!”之后,槿修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当然她也是如此做的。 次日清晨,我们给施皇后请晚安后随着段正明同乘一辆马车,携同我的四大护卫——褚千里四兄弟,他们四人一人赶着马车,其他三人各坐一骑,一起向点苍山天龙寺奔驰而去。不出一个时辰我们便来到点苍山山脚下,四大护卫以及段正明带出来的随从留守在山脚附近的小镇中,段正明、我和段誉三人独自上山前往天龙寺。 天龙寺位于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圣寺,但大理国百姓叫惯了,都称之为天龙寺。天龙寺背负点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寺中有三塔,建于唐初,最大者高二百余尺,十六层,塔顶有铁铸记云:“大唐贞观尉迟敬德造。”相传天龙寺有五宝,然这三塔为五宝之首。段氏历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为僧,都是在这天龙寺中出家,因此天龙寺是大理国的皇家寺院,在全国的诸寺之中最是尊荣。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孙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献装修。寺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规模宏大,构筑精丽,即是中原如五台、普陀、九华、峨嵋诸处佛门胜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是僻处南疆,所以其名不显而已。 这天龙寺乃段正明常到之地,当下便将我们带去见了方丈本因大师。本因大师若以俗家辈份排列,是段正明的叔父,出家人既不拘于君臣之礼,也不叙家人辈行,两人以平等礼法相见。段正明将我如何受伤,如何发病,如何找到或可一试的治愈方法,以及前来借天龙寺宝地闭关一事都说明了。 本因方丈沉吟片刻,道:“请随我去牟尼堂,见三位师兄弟和师叔。”段正明道:“打扰到众位大和尚清修,罪过不小。”本因方丈道:“公主身份尊贵,日后乃我国国母,母仪天下,一身系全国百姓的祸福。此乃大事当与三位师兄弟和师叔共商。” 两名小沙弥在前引路,其后是本因方丈,随后是我们三人,由左首瑞鹤门而入,经幌天门、清都瑶台、无无境、三元宫、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台,来到一条长廊之侧。两名小沙弥躬身分站两旁,停步不行。三人沿长廊更向西行,来到几间屋前。只见那几间屋全以松木拾成,板门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质朴,和一路行来金碧辉煌的殿堂截然不同。本因方丈双手合什,站在门口 说道:“阿弥陀佛,本因有一事疑难不决,打扰三位师兄弟的功课。”屋内一人说道:“方丈请进!”本因伸手缓缓推门。板门支支格格的作响,显是平时极少有人启闭。我们三人随着方丈跨进门去,刚才听方丈说的是‘三位师兄弟’,室中去有四个和尚分坐四个蒲团。三僧面朝外,其中二僧容色枯槁,另一个半大魁梧。东首的一个和尚脸朝里壁,一动不动。段正明认得,两个枯黄精瘦的僧人法名本观、本相,他们都是本因方丈的师兄,那魁梧的僧人法名本参是本因的师弟。他只知天龙寺的牟尼堂共有‘观、相、参’三位高僧,却不知另有一位僧人,当下躬身为礼。本观等三人微笑还礼。那面壁僧人不知是在入定,还是功课正到紧要关头,不能分心,始终没有加以理会。段正明知道‘牟尼’两字乃是寂静、沉默之意,此处既是牟尼堂,须当说话越少越好,于是只是简单扼要的将我的病症和来意说了,最后说了句:“祈恳四位高僧指点明路。” 本观沉吟半晌,又向我和段誉打量良久,说道:“两位师弟意下若何?”本参道:“天龙寺确是鲜少有人往来,但毕竟皆男子居所,公主在此多有不便。”猛听得“呜哗——”一声大喝,各人耳中均被震得嗡嗡作响,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这是佛门中一门极上乘的功夫,叫作‘狮子吼’,一喝中蕴蓄深厚内力,大有慑敌警友之效。只听那面壁而坐的僧人说道:“公主的安危事关重大,岂能以性别拒之。”本因方丈道:“师叔教训得是!” 段正明听本因方丈称那面壁而坐的僧人为师叔,忙道:“不知枯荣长老在此,晚辈未及礼敬,多有罪业。”原来枯荣长老在天龙寺中辈份最高,也是天龙寺里最德高望重之人,面壁已数十年,天龙寺诸僧众,谁也没见过他真面目。段正明也是只闻其名,从来没拜见过,一向听说他在双树院中独参枯禅,十多年没听人提起,只道他早已圆寂。我和段誉见状也向那人行了一佛礼。 枯荣长老道:“不知镇南王世子可来否?”段誉闻言看了看段正明,见他朝自己点点头,立即双手合十道:“晚辈见过枯荣长老。”其实,枯荣长老早在我们三人进屋时已探得我们三人的气息,且听说我和段誉二人的武功在段氏俗家中已堪称绝顶,他想知道已经到了 何种程度。枯荣长老道:“誉儿,婼妍你二人且到我身边来,先让我探探脉象。”我二人相视一眼,齐声道:“是!”然后上前来到枯荣长老身边,伸出一手静坐于旁。枯荣长老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探上我们的脉象,过了一会儿道:“果然非同凡响!本因,天龙寺后山的那处僻静的院子很适合世子和公主静修,那院子平日里只有专人打扫,不会有人前去打扰,你带世子和公主去那处安置,吩咐园中打扫之人一同照看着。另外,你带上‘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武功秘籍一同前去,让世子和公主参详参详。”本因道:“是,本因谨尊师叔法旨。” 保定帝听到“六脉神剑”这四字,心中不由得一震,寻思着:“幼时曾听爹爹说起,段氏祖上有一门叫做‘六脉神剑’的极其上乘的武功,威力无穷。但爹爹言道,那也只是传闻而已,没听说曾有那一位祖先会此功夫,而这功夫到底如何神奇,也是谁都不知。枯荣大师这么说,原来确有这么一门奇功。”转念又想:“若是只让我二人习得‘一阳指’也就罢了,可这‘六脉神剑’乃堪称我国圣物,常年存放于天龙寺中。誉儿和妍妍能练得固然是好,可二人毕竟年龄尚轻,若贸然练之不但对自身不利还会有损天龙寺名誉。”于是,道:“大师,他二人年龄尚小,‘一阳指’也就罢了,可这‘六脉神剑’恐不妥!”段正明刚说完,枯荣大师便道:“无碍!能练‘六脉神剑’者不在于年龄,而在于内功的造诣,他二人其一人之力已远在合我六人内力之上。再者,婼妍本就经脉受阻,用‘六脉神剑’为其疏通经脉再合适不过,且日后更能使其功力更胜一筹。若不是练‘六脉神剑’之前必须先练‘一阳指’,老纳还想让他们直接练‘六脉神剑’呢!” 段正明听后自是十分欢喜,我们二人能得到枯荣大师的认可,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是他脸上并未表现出来,依然神情自若地说:“多谢大师指点迷津,如此正明自是放心不少,这便先行回去,一切都有劳各位师傅了。”说完行了一佛礼便退出了牟尼堂,他自是直接离开了天龙寺,到山脚下与我的四大护卫会合,留下四大护卫随侍,自己则和带着自己的随从一人一马奔回皇宫。 此时,本因方丈也命人取来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剑谱,随后领着我和段誉前往天龙寺后山安置,吃过了午膳,我熟记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内容,再独自进入一间屋子开始闭关练功。进入房间后,我首先要做的不是练功,而是要先将自己体内的内功全部进行转化,转化成全部是纯阳的内功。这点或许别人做不到,但做为来自未来世界的我来说是不成问题的。只是我转化内功的姿势非常诡异,但由于我事先已用通灵纳玉戒与外界隔绝,使任何人都不能看到我练功的姿势,否则定会被我的姿势吓到。 只见我双脚盘坐于身前,脚掌相合,左手食指与拇指相抵,右手中指由上而下穿过,右手食指与拇指相抵,又将左手中指包在其中,然后左手无名指与右手无名指相抵,双手小指也相抵,指尖全部指向上方,右手在外左手在内,双手中指抵着眉心,姿势十分诡异,周身还散发着蓝色的光芒。 我为了确保整个转化过程万无一失,没有使自己进入冥想状态下进行转化内功,而是在正常状态下进行的,因此整个转化过程我整整用了二年的时间才完成。再加上之后用无崖子教我的方法将转化完的内功传入我的周身经脉,使我堵塞的经脉全部疏通并对“九阴绝脉”进行治疗。这个过程我也是在正常状态下进行的,就这样我又用了二年半的时间才完成。而我真正练功的时间只用了半年,当然只有练功的时候我才进入冥想状态,否则还不知道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练成。如此我总共用了五年的时间进行闭关,直到我十五岁生日那一年的正月之后才出关。 再说段誉这边,我将两份秘籍熟记后进房闭关,原本则留给在外面的段誉练习,同时我们还练习了最基础的“段家剑法”。段誉练完“段家剑法”之后,才开始练习“一阳指”,最后才是“六脉神剑”。然后他还练了些其他我交给他的武功以及逍遥派武功。直到四年后,刀白凤也来到天龙寺后山找段誉谈心。 每年,段誉会将所学有所有武功都练一遍。这日,他刚练完“段家剑法”后,准备开始练“一阳指”时,却见一小沙弥领着刀白凤来到天龙寺后山,小沙弥将刀白凤领来后就离开了。段誊虽然不明白刀白凤为何会来到天龙寺,但还是亲昵地凑了上去,挽着刀白凤的手臂亲昵道:“娘亲,您怎么来了?可是想誉儿了!” 刀白凤自是早习惯了段誉对自己的这些亲昵,轻轻地拍了几下段誉的手温柔地说:“那是自然,哪有做娘亲的不想自己孩儿的!”段誉自然是很高兴自己的母亲能来看他,当然他也知道刀白凤此番前来的目的,绝不会是单纯地因为想他了而来看他,虽然他不知道刀凤白来此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于是,亲昵地拉着刀白凤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亲昵地挨着刀白凤道:“娘亲此次前来,应该不只是来看誉儿那么简单吧,想必是有事要和誉儿说吧。” 刀白凤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看了看四周,却没看见我才道:“妍妍呢?可是去疗伤了?”段誉轻“嗯”了一声,然后刀白凤继续说,“也不知那方法行不行得通,这丫头也不说说是什么方法,真让人担心啊!”段誉听后轻笑了一下,然后一脸骄傲地说:“娘亲您就放心吧,也让爹爹和伯父、伯母放心,妍儿从来不会做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的事的。”刀白凤盯着段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誉儿似是很放心呢,誉儿当真放心吗?”刀白凤还是非常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的,别看平日里傻傻愣愣的、一副好像什么都难不倒的样子,可是只要事情一旦牵扯到我的身上,整个人就完全变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小事都会格外地紧张,深怕我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别看他现在表面上很轻松的样子,实则内心还是很担心的,因此刀白凤才会有此一说。 段誉听后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心想果然知子莫若母啊,尴尬的笑了笑道:“还是娘亲了解誉儿呢,这看不见人的,誉儿的心总是悬着,怎么也放心不下,只有妍儿安然无恙地在誉儿跟前才可安心。娘亲,这是否代表誉儿真的是喜欢妍儿啊!” 刀白凤听后地挑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哦?誉儿不知道?就算不明白又有何关系,你和妍妍有那纸婚约在,还怕妍妍日后不做你媳妇不成!”其实刀白凤清楚地记得我小时候说过的话,她之所以这么说是要让段誉亲口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才好开导,再者她还有些恶趣味地想见见儿子着急的样子。 果然,段誉听了自己娘亲的话当场急了,蹭地一下从刀白凤的身上弹起身,着急地说:“娘亲,这才是令誉儿烦恼的地方。妍儿说她不要孩儿是因为有婚约才娶她,她要孩儿是真心喜欢心甘情愿地想娶她,她才肯嫁给孩儿。娘亲,您也知晓妍儿从小陪着孩儿一起长大,孩儿自然也很喜欢一直以来有妍儿的陪伴。只是孩儿不明白的是,孩儿对妍儿的感觉是真心喜欢还是只是一种习惯。” 刀白凤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看了看四周,却没看见我才道:“妍妍呢?可是已去治伤了?”段誉轻“嗯”了一声,然后刀白凤继续说,“也不知那方法行不行得通,这丫头也不说说是什么方法,真让人担心啊!”段誉听后轻笑了一下,然后一脸骄傲地说:“娘亲您就放心吧,也让爹爹和伯父、伯母放心,妍儿从来不会做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的事情的。”刀白凤盯着段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誉儿好似很放心呢,誉儿当真放心吗?”刀白凤还是非常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的,别看平日里傻傻愣愣的、一副好像什么都难不倒的样子,可是只要事情一旦牵扯到我的身上,整个人就完全变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小事都会格外地紧张,深怕我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别看他现在表面上很轻松的样子,实则内心还是很担心的,因此刀白凤才会有此一说。 段誉听后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心想果然知子莫若母啊,尴尬的笑了笑道:“还是娘亲了解誉儿呢,这看不见人的,誉儿的心总是悬着,怎么也放心不下,只有妍儿安然无恙地在誉儿跟前才可安心。娘亲,这是否代表誉儿真的是喜欢妍儿啊!” 刀白凤听后地挑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哦?誉儿不知道?就算不明白又有何关系,你和妍妍有那纸婚约在,还怕妍妍日后不做你媳妇不成!”刀白凤清楚地记得我小时候说过的话,她之所以这么说是要让段誉亲口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才好开导,再者她还有些恶趣味地想见见儿子着急的样子。 第十一章 谈心 刀白凤听后地挑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哦?誉儿不知道?就算不明白又有何关系,你和妍妍有那纸婚约在,还怕妍妍日后不做你媳妇不成!”刀白凤清楚地记得我小时候说过的话,她之所以这么说是要让段誉亲口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才好开导,再者她还有些恶趣味地想见见儿子着急的样子。 果然,段誉听了自己娘亲的话当场急了,蹭地一下从刀白凤的身边弹起身,着急地说:“娘亲,这才是令誉儿烦恼的地方。妍儿说她不要孩儿是因为有婚约才娶她,她要孩儿是真心喜欢心甘情愿地想娶她,她才肯嫁给孩儿。娘亲,您也知晓妍儿从小陪着孩儿一起长大,孩儿自然也很喜欢有妍儿的陪伴。只是孩儿不明白的是,孩儿对妍儿的感觉是真心喜欢还是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听到这些,刀白凤突然玩心大起,决定继续捉弄下自己的傻儿子,只听似笑非笑地打趣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是不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妍还是只是一种习惯而已!那好办啊,中原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虽然妍妍是从我们未知的地方来的,可现在到了我们这里,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矩,有婚约就要嫁。” 段誉听完刀白凤的话,当场不乐意了:“娘亲,你怎能这样说呢!若妍儿能接受‘入乡随俗’这种话,就不会提出那种要求了。而且,孩儿也不想强迫妍儿做任何的决定,我只要妍儿可以开开心心地就好。再者,我大理现已执行婚姻新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习俗是被禁止的。” 刀白凤听灿灿地一笑,道:“呵呵,娘亲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瞧你这紧张的!” 段誉听后忍不住对刀白凤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那娘,你今日来做甚?” “嗯……!娘今日自己然是来了解下,你心里是如何想的!”刀白凤停了一下,观察了会段誉的反应,才继续道,“哎呀,那可怎么办呢?你既不知晓自己的心思,又不能按我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强迫妍妍。这可不好办啊!”刀白凤掩嘴偷笑道。 结果又惹来段誉一阵白眼,这才正经地说道,“誉儿啊,娘亲问你见着妍丫头如今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很心疼?是不是恨不得自己替妍丫头去承受?再者,平日里妍丫头若开心了你会比他更开心?妍丫头若是难过、痛苦你会觉得自己比他更痛?好似没有自己的思想一般,你所有的思维、情绪都会跟着妍丫头而动?还有啊,当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不自觉地想着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对你来说只要是和妍丫头有关的,都是无比珍贵的记忆?”段誉想了想,点头道:“是的!” 刀白凤轻揽过段誉在自己怀里,继续道:“誉儿啊,娘亲告诉你哦,你当妍丫头,已不仅仅是习惯而是喜欢,且是打心眼里喜欢妍丫头。娘亲还要告诉你,虽然妍丫头的言行举止有异于世俗,更甚者说是离经叛道,可正是这样的妍丫头才值得你去珍惜、去爱护、去疼爱。妍丫头是要你想明白自己的内心真实的想法,去读懂你自己的内心,不仅仅是限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世俗理念,而是要你跟着自己的内心而决定。虽然娘亲也很喜欢妍丫头,亦希望妍丫头能成为娘亲的儿媳妇。但若你能在抛开这些世俗理念之后,发现自己依然喜欢着妍丫头的话,那才是真正的爱,日后你亦会更珍惜妍丫头、更疼爱她、更爱她。就算日后你继承了你伯父的大统,身边会有很多莺莺燕燕,但是你的心中所爱的只有妍丫头,不会似你爹爹这般到处给娘亲沾花惹草。誉儿啊,娘亲相信你会想明白的,亦相信你不会让娘亲失望的,更不会让你伯父、伯母失望的,最重要的是不会负了妍丫头对你的深情厚意。” 刀白凤把段誉扶正后,说,“誉儿,娘亲说了这么多,结果如何还需你自己想明白了才好。索性妍丫头现在才十二三岁,按我们新政你也有五六年的时间可以好好想明白了,妍丫头那边习俗就更不用说了,只会更长久一些,但你一定要想通透了才好。好了,娘亲言尽于此,还待回去看着你爹爹呢。儿啊,你若是想明白了就第一时间告诉妍丫头,娘亲和爹爹这儿,还有你伯父和伯母那儿都不急。乖儿子,好好在这儿想想娘亲说的话,陪着妍丫头在这儿练功,完事后带着妍丫头一起回来,希望届时你已可以告诉我们你心中的答案。”说完刀白凤双手捧着段誉的脸揉捏了几下,才转身离去。 段誉在刀白凤走后没多久,转过头直直盯着我闭关的房间,脑海想着刀白凤刚才和自己说的话,早已没了继续练功的心思,怕是在没想清楚之前他是没有心思练功了。从此段誉每日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其他时间都盯着我闭关的房间,想着自己内心深处对我的感觉。好在没几天时间,段誉就想明白了自己对我的感情,对着我闭关练功的房间笑了笑,然后自己也继续开始练起功来,但心情显然比之前好了许多,虽然还是会为我担心,可他相信我能自己处理好。 时间往往都过得很快,转眼我们来到天龙寺已过去了近五年的时间,一日申时将至,我从闭关的房间出来,发现院内一片寂静,一个人影也没有,只看见院中的石桌上摆放着茶水,正好我也有些口渴便上前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当我倒好第三杯水正准备喝的时候,段誉吃完午膳,在外面散步回到院子,见我已闭关出来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直直地站在院门口看着我。他每天吃完一日三餐都会出院子散一小会儿步,才回来练功。而我也在他到院门口之际感觉到有人来院子,抬头正好看到段誉站在院门口看着我,我也没有继续喝水的念头,拿着水杯静静看着他。 不知我们彼此之间看了多久,段誉率先有了动作,他一个闪身冲到我跟前,双手轻抚上我的脸又看了我一会儿,像是在确认是不是我,之后突然附身将我紧紧的搂进怀里。再来看我的反应,原本我还在愣神中,忽然察觉有道黑影挡在我跟前,心里有些紧张,生怕是什么人。直到抬头见到原来是段誉冲了过来,心里的紧张也松了下来,但人还有些木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唯一的反应就是看着他眨了几下眼睛,随后便被他突然一下子搂进怀里,还好我及时将拿着茶杯的手移到了旁边,不然茶杯的茶水怕是要撒在我们两人的身上了。 许久,段誉才松开怀抱,紧接着又前前后后地将我看了一遍,才开口问道:“妍儿,你可好?可有伤着或不舒服的地方?”原本我已缓过神来,被他这一番折腾又蒙住了一会儿,刚调整过来又听见他的问话,不免一脸的黑线,心想:我能有何事?再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如何练功的,若真有何事那也是内伤,再经你刚才的那一番折腾,我还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实际又是另一回事,我知道他是关心我才有此一问。我放下手中茶杯,里面的茶水被洒得所剩无几,我也没了喝水的心思,抬头看着他,摇头道:“放心吧,我没事的!”段誉似乎还不太满意,先是皱了皱眉,然后二话不说地拉起我的手往前院跑去,我想他应该是准备拉我去找枯荣大师为我把脉确认吧,有枯荣大师的肯定他才相信我是真的没事。我知道他这是紧张我,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埋怨着他竟然不相信我。 当我们来到前院找枯荣大师为我把脉,经枯荣大师确认我已经没事后,段誉才彻底放心下来。出了枯荣大师的禅房,我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后山走去不再理他。原本段誉还想跟我说说话的,但是见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似乎有些生气的迹象,转身就走根本不打算理他,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等会儿有的哄了,然而他却没有马上追过来而是往食堂的方向走去,他担心我因为生气把自己饿着,等会怕是胃还得不舒服,于是到食堂拿了些点心后才到后山来。 待段誉回到后山,见我闭着眼睛坐在那里没有一点理他的意思,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端着刚要来的点心走到我跟前,轻轻地说:“妍儿,我给你拿了些点心来,你先吃些点心垫垫,现离晚膳还尚早,别饿坏了肚子。”段誊了解我的练功规律,当我在冥想时不吃不喝十年半载也没关系,可我只要醒来便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也要定时吃饭。所以,他才去讨要了些点心给我垫垫。我完全没有看段誉的意思,看着桌上他拿来的五颜六色的糕点:白色的山药糕、红色的枣泥糕、绿色的绿豆糕、还有黄色的南瓜饼,每个品种都不多只有二三块而已,不过垫肚子是绰绰有余了,我随手拿起就着茶水吃着,直到吃得差不多了都没有看段誉一眼。 段誉一直看着我,见我依然不理他自顾自地吃着,心里暗自又叹了口气想着该怎么哄我才好。我自顾自地吃完后,放下茶杯默默地往我的房间走去,从他身边经过时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我随着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没有再向前走,但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手还被他握在手里一动不动,也不看他,眼睛目视前方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或动作。 段誉见我的样子,无奈地泄了口气,起身来到我跟前,低头看着我道:“妍儿,可是在生我的气。”段誉说的虽然是一句问话,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我扭过头,淡淡地回道:“没有。”“不可能吧,自从枯荣大师那里出来后,你就再没理我,也不和我说一句话。你这不是生气,又是为何?你倒说说。”我听后心里先是一颤,那是被他问到心里,有些惊慌,不过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变化,随后立马缓了过来,原本我真没生什么气,只是心中有些郁结而已,过会自己就会好,可是听了他的话后心中的郁结突得转变成了真的生气,而且迅速影响我整个情绪。心道:感情个你不知道我是为何不开心呐!于是,没好气地瞪向他,生气地说:“是,我是生气,那又如何!还不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用吼的。 段誉听后一怔,随后心里松了口气反而笑开了,他放开握着我的手,说:“这能怪我吗,若不是你平日里总把自己的伤痛藏着掖着,我如何能不信你。”我听后又是一阵气结,是,我承认我是很少将自己的伤痛展现在大家面前,那是因为我不想让大家为我担心,现在却成了他挖苦我的理由。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房间走去,准备彻底不理他。可段誉却突然从我身后抱住我,道:“妍儿,先别急着走,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段誉突然从后面抱住我让我有些震惊,以前他再如何与我亲密也最多是拉拉我的手,或是捏捏我的鼻子和脸颊逗趣,像如今这般的举动还从未有过,惹得我不知他想做何,又不敢动,只能静静地站着,听他把想要说的话说下去。段誉见我一动了,继续说道,“妍儿,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言辞跟你道歉,是我不好,我也更不该用那样态度跟你说话,可你是知道的我是因为关心你,所谓关心则乱,所以你原谅誉哥哥吧!” 我早在被段誉抱上的那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说了什么也完全没听进去,只是隐约听到些但不分明。直到听不见背后的声音,我才愣愣地转过头看向他,若不是身上的那双手还在,还以为他见我没反应而离开了呢。可我这不转头还好,一转头却转出了事情来,更是把自己的初吻也赔了进去。我愣愣地回头想确认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却撞上他凑上来的俊脸,嘴正好碰到他的嘴上,吓得我想往后躲躲,可是却没有成功。原本段誉只是想凑上来偷个香,却不想感觉异常的美好,忍不住想让这美好的感觉保持地更久一点,不想我却躲开了。见我要躲段誉如何能甘心,只见他一手将我的身子转过去与自己面对面,同时收紧手臂使我与他贴得更近,一手向上移动托住我的后脑勺是我无法躲开,嘴也立即贴了上来。 不知道被他吻了多久,直到我有些微喘他才离开我的唇,双手却依然紧紧地抱着我,然后抬起一只手将我额前的乱发捋到耳后,顺手托起我的脸让我正视他,只是他什么也没说看了我好一会儿,又低下头准备吻上来。第一次我虽然有点愣神、不知所措,但第二次我还是反映了过来,看着他再次凑上来的俊脸,我立刻抬手推开他,疑惑地说:“誉哥哥,你今天有点奇怪,你没事吧!且这儿是佛门清净之地,你这样不好啊!”段誉听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即松开了我,但接下来说的话差点让我吐血,只听他道:“也是,这里的确不太适合,那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吧。走吧,我们先去把餐具还回去,然后和大师们道别后就离开天龙寺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在这里不方便。”说着转身收拾完餐具,一手拿着餐具一手拉过我的手往前院走去。 来到前院,我们先还了餐具,再与各位大师道别,之后便出了天龙寺。刚行至点苍山的半山腰,走在我后方不远处的段誉,突然上前将我打横抱起。我原本在前面好好地走着,忽然双脚腾空,整个人也失去重心向后倒去,我吓得本能地伸出双手去抱住离自己最近的任何可以抱的东西,同时害怕地紧闭双眼,等待着撞击的到来。但等了很久也没感觉到任何疼痛,我才慢慢睁开双眼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段誉橫抱在怀里大步向前走着,而自己的双手则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他此时停下脚步,正颇有意味地看着我,仿佛在感激我的积极举动。我的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窘迫地撇开视线,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窘态,将我搂得更近了些笑呵呵地道:“我只是觉得妍儿走了那么久的山路定是累了,接下来的路程交给我吧,妍儿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好。”说着继续大步往前走着。 我对他的举动已经彻底无语了,这点路程怎么会让我觉得累。但对于段誉的举动心里还是暖暖的,并且被他这样抱着多少有些害羞,我也知道段誉不会轻易放下我,只能红着脸将脸深深地埋在段誉的胸口,尽量不让任何人看见我的脸。 第十二章 知心 我对他的举动已经彻底无语了,这点路程怎么会让我觉得累。但对于段誉的举动心里还是暖暖的,并且被他这样抱着多少有些害羞,我也知道段誉不会轻易放下我,只能红着脸将脸深深地埋在段誉的胸口,尽量不让任何人看见我的脸。 直到进入点苍山山脚下附近的小镇时,段誉才将我放下,我一路上紧绷着的心算是放松了下来,但脸上依然有些红晕未退,并与傅思廉会合。其他三人早在五年前我闭关之前,被我派了出去,褚千里派至姑苏照看王语嫣,古谦诚和朱青臣则至阿朱、阿碧、阿紫三姐妹那儿照看着。我身边只留了傅思廉和段正明配给我的几名侍卫。 当我们两人来到点苍山山脚下的小镇时已临近傍晚,一来,我们并不像来的时候那么赶着回去;二来,以我们两人的脚程赶到皇宫怕是也要三更半夜了,若去通报的话,不但会打扰到大家的休息,也会让我们两人有些疲惫。所以,我们决定先在小镇上休息一晚,明日一早雇辆马车再赶回去。 我们一行人在客栈中用了晚膳,又出去逛了会儿,晚上回到客房沐浴梳洗了一番才上炕头准备睡觉。我靠着炕头的内侧睡着,段誉则在外侧睡下。不知怎么的我就是睡不着,或许是心里惦记着段誉要对我说的话所以才睡不着的吧。这时,忽听段誉在我背后的说话声:“妍儿,你睡了吗?”我没好气地说了声:“睡了!”段誉轻笑一声,道:“呵呵,睡了你还和我对话!”如此我被他恼得更睡不着了,转身准备呵斥他一番,却不想正对上他不知何时凑过来的身体,还笑着将我一把搂进怀里。 我抬眼看着他,略微嘟起嘴道:“你不好好睡觉,这是要做什么?”段誉见我嘟起嘴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笑呵呵地说:“妍儿,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我听了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段誉也不再逗我,依然笑着说:“妍儿,可还记得在天龙寺时我说过我有话要和你说吗?”我瞧了他一眼才开口说:“记得,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你说吧,我听着,可在你说之前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段誉听到我最后一句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不满地道:“不要,我才不要松开!妍儿,我发现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我舍不得放开!” 我对他再次无语,又朝他翻个白眼,索性任由他抱着并等着他把话说完再回应。段誉见我不再反对自己抱着我,乐得抱得更近了些,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而后今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说:“妍儿,在你闭关后不久,一日我早晨刚练完功之后,娘亲来找过我。她跟我聊了许久,她来问我这些年对你是何感觉,是否将来要为了履行我们之间的婚约而娶你,还是出自我的内心。妍儿,我记得在你生辰前你曾让我一定要想清楚这个问题,在娘亲来之前我自己曾想过,可总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好在现在娘亲及时前来开导了我。待娘亲走后我想了许久,最终使我想明白了自己对你的感觉。”说到这里他略停顿了下,身体亦随即翻身压在了我上面,腾出一只手轻抚上我的脸颊,才继续说,“妍儿,我喜欢你!我发誓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你,绝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婚约而喜欢你的。若一定要我说是从何时开始的,我想应该是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的,只是之后一直和你相处在一起,使自己忽略了很多问题,一直都误认为那是一种习惯。直到娘亲前来开导,才使我能静下心来从头好好想,想起了自己的初心。妍儿,原来我早已喜欢上你,只是一直以来自己不知道罢了。不对,正确的来说,我现在怕是已爱上了你。妍儿,我知道以现在的新政,你要过了18岁才可嫁人,可我怕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妍儿,答应我可不可以按照以前的,等你过了15岁及笄之礼后就嫁给我,好不好?我怕若让我等到你18岁才嫁,我会疯的。这可不能怪我,谁让我的妍儿是那么得美好,美好到我已舍不得让人再多看一眼,只想着能早些把你占为己有,不再让任何人有窥视的机会。”最后一句段誉似有些开玩笑地说着,然后紧盯着我,看我有何反应,丝毫也不放过。 然而,听着他说完所有的话,让我惊讶的不是他的告白和最后的玩笑话,因为这些我已从他今天的举动中猜出了大概,而让我惊讶的是他某句话中“我的妍儿”一词。或许,这是他无意间说出来的,但是听在我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欣慰,这证明我多年的纠缠没有白费。同时也从他的话语中感到惊讶,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只是对着他眨了几下眼睛,惹得他很是焦急却又不敢催我下决定,生怕听到的是自己不想得到的答案。许久我才反应过来,他还在等着我的回答,我轻松地笑着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以你这里之前的习俗,等我过了15岁及笄之礼后嫁给你,但求婚的环节不可少!”段誉疑惑地问道:“求婚?那是何?”虽然我此时答应了他,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从我们回去后有好多事情正等着我们,而这一拖就是十年,等我们成亲时我已25岁。 “就是在我们成亲的那日之前,你要先求我与你成亲,否则我照样不嫁!”段誉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答应了下来,道:“好,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求婚,但为了能娶到你,我一定会向你求婚的!”说着他俯身再次亲了上来,至此之后段誉只要一闲下来,也不管什么场合就抱着我亲,有时甚至还隔着衣服轻抚我的身体,但每次又适可而止从不越矩一步,按他的说法最重要的事情自然要留到最重要的日子,至于为何总是亲我,他说是从第一次亲上时便上了瘾。 次日清晨早膳过后,我们备了些食物和水,又雇了一辆马车返回大理城。虽然天龙寺离大理城不远,但以古代的交通工具的速度也需要大半日的时间方可到达。马车上或许是昨夜被段誉闹得太晚,再加上马车的颠簸,中午用过午膳后,我很快开始困倦起来,时不时地坐着就打瞌睡。坐在我对面的段誉一直观察着我,自然看出了我的倦意,他关心地说:“妍儿,若是累了就睡会,到了我叫你。”事实上段誉后来根本没有到了就叫醒我,而是等马车到达宫门口后,抱着我一路走到凤仪殿宫门口,这还是我自己醒来后才放我下来的,否则他怕是要把我抱入凤仪殿正殿不可。自然这是后话,现在继续当下。当下段誉看出了我的疲惫,建议我先睡会儿,等到了皇宫叫醒我,我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靠在车壁准备睡下。段誉见了摇摇头,起身一把将我捞进自己怀里在正对车门的位子坐下,让我睡在他怀里。 我这才刚靠上车壁准备入睡,却被段誉的举动惊醒,睁开眼瞪着他。而段誉见我睁开眼瞪着自己却不以为然,反而冷静地说:“妍儿,我这是为你好。你靠着车壁睡一来,容易着凉,搞不好会感染风寒。且你刚伤愈不久,若感染风寒后果不堪设想;二来,靠着那硬邦邦的车壁睡怎会舒服,醒来时还容易腰酸背痛。不如让我抱着你,你睡在我怀里,如此既暖和又不会因太硬而搁着你。”他说到这里略停顿了下又说:“你看着我做什么?不是累了嘛,还不快睡!再不睡,我可亲你了!”说着也不顾我愿不愿意让他抱着,还收紧了怀抱,低下头来。我听后赶紧闭上眼睛睡下,生怕他真的亲下来。可事实上,他最后还是亲了下来。虽然心里有些恼他,想着还不是想趁机吃我豆腐,但是心里大多数还是暖的,不知不觉嘴角上扬,心里也泛起了丝丝甜意,窝进他怀里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段誉心满意足地抱着我坐着马车,轻轻地为我盖上不知从哪得来的披风,甚至嘱咐马夫将马车架得慢些免得颠着我影响我的睡眠。不久,便听到我均匀的呼吸声,他低头看向我熟睡的睡颜,温柔地笑着,眼里更是满满的情意。或许连他自己也未曾想到过自己对我的情意会来得那么猛烈,但是他相信自己不会后悔。 马车不快不慢地行驶着,马车行驶了多久段誉则一直抱着我,看着我有多久。只是抱着抱着,看着看着,他发现自己的呼吸也随之越来越急促起来。心里虽暗叹自己的控制力何时变得如此差劲,但依然悄悄地向我伸过手来,轻柔地将我的头摆放到最合适的位子,然后低头亲了上来。我在他怀里原本安稳舒服地睡着,可我刚熟睡不久感觉有人在啃我的嘴,我心里自是明白啃我嘴的人是谁,只是因为太困倦而没有睁开眼。这也让他亲得更加肆无忌惮,一直亲到马车行至大理皇宫宫门附近,但依然坐在马车里不曾下马车。 马车行至宫门口,傅思廉停下马车,至宫门口通报。可谁知刚至宫门口,傅思廉就被俩手持长枪的护卫拦下,二人大声呵斥道:“站住!这里乃皇宫禁地,闲杂人不得擅闯!” 我被他二人大声的说话声音吵醒,不耐烦地嗯了一声,双手搂上段誉的脖子,头往段誉的胸口深处埋了埋,继续睡了过去。段誉低头见我被吵醒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掀起车帘看了看,然后对守在马车旁的侍卫轻声道:“你去警告那两护卫,让他们二人说话给我小声点,若吵醒公主,可别怪本世子不客气!” 侍卫点头称是,随即下马来到二人跟前,轻声道:“你二人小声点说话,我家主子睡着,若吵醒了我家主子,我们爷可轻饶不了你二人。”说着,他和傅思廉二人都拿出了自己的腰牌,并向二人表明了我和段誉的身份。 可不知是这二人是如何想的,只听其中一人依然大声道:“呵呵,你说马车里的是世子和公主那便是了?我还说我是皇帝呢,你能信吗?可有证明?若没有证明,你两人可以进,他们进不得。” 他们的对话段誉都听见了,他明白若不彻底让此二人放下戒备,我们怕是别想进宫了。段誉见状用“传音入密”对两护卫冷声喝道:“本世子说了,让你们说话给本世子小声一点,不准吵醒公主,你们二人是听不懂吗?”二人听到声音不禁打了个冷颤,却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傅思廉轻笑一下,好心地指指我们的马车。 二人尴尬地互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马车,心想:难道真是世子和公主?虽有很疑惑,但他们已不敢再说什么,怕真的得罪了主子。接着,段誉继续传音道:“我且问你们,今日当值的负责人是谁?” 二人再次互看一眼,才怯怯地轻声道:“是林中郎将。” 段誉问道:“是林枫吗?”“是!” “把他找来,他认得我们。”二人第三次互看一眼后,其中一人对另一人点了点头,另一人随后向内宫跑去,应该是去找林枫了。 大约过了两刻时的时间,刚才进宫去找人的护卫回来了,身边还多了一个人。看那人脚踏官靴,身着铠甲,左腰上佩戴长剑,右腰上挂着一块宫牌,宫牌的下方吊着一个象征从五品武官的浅蓝色狗熊式样的络子。来人正是林枫,看他们的样子像是那个侍卫在和林枫汇报着什么,并朝我们几人的方向指了指。 随着侍卫的指引,林枫远远地已认出傅思廉和朱青臣二人,只是他不能单凭身形就贸然确认他二人的身份。因为身为皇宫禁军的中郎将之一,他要对皇宫里所有人的安危负责,所以为了能尽快确认傅思廉和朱青臣的身份,他立即提速并配合着轻功迅速来到他二人跟前。来到他二人跟前后,随即确认了他二人的身份,立刻抱拳互相打了招呼,这才瞧见我和段誉所乘坐的马车。 林枫与傅思廉打了招呼后,问道:“那马车里的可是两小主子?” 傅思廉回答:“是的,主子和世子就在那辆马车上。林将军,请!”说着给林枫让了道,请他到马车这边来。 同时,段誉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是林枫来了,随后抱着我下了马车,往皇宫门口的方向走去。只见林枫与段誉打了个照面,立刻认出了我和段誉的身份,正欲抱拳行礼,却被段誉拦了下来。只听对林枫用“传音入密”道:“不必行礼!妍儿正睡着,你也别说话,免得惊着她,只管让这两个侍卫放我们进去即可。此外,这两个侍卫虽初来乍到,却不放任何可疑之人进入皇宫,此等行为可圈可点,值得所有人效而学之,所以他们只可嘉奖不可惩罚。”林枫听后对段誉恭敬一礼,随后折回宫门口,对两个侍卫做了个放行的手势,然后恭身退至一旁,并对段誉做了个请的手势,最后直到将抱着我的段誉送入宫门后,回身对两侍卫道明我们几人的身份后,这才自行离开。 这厢段誉抱着我走进宫门后,傅思廉和侍卫紧随其后。只是走进宫门后,并未将我叫醒且放下,而是一路抱着我往凤仪殿的方向走去。沿途迎面走来的宫人纷纷远远地早已转过身去,低头看自己的脚尖背对着我们,直到我们从他们身边走过才转回身来继续走自己的路。当我醒来的时候,段誉抱着我正好走到凤仪殿宫门口。快至凤仪殿宫门口时,傅思廉先一步走上前,让守门的宫人进去通传说世子和公主已然回宫。 段誉一路抱着我走到凤仪殿宫门口时,我正好悠悠转醒,睁眼看见的不是马车的车壁而是一件月牙白的锦衣。由于我刚醒脑子里还是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正当我还在茫然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清脆而温柔的问候:“妍儿,醒了?”我抬头正好看见段誉清澈的双目正温柔的看着我,原来我这是被段誉抱在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一直抱着我到此,未放下过?”而段誉只是点头请“嗯”了一声,却仍然抱着我,丝毫没有放下我的意思。我只能在他怀里探出头,略微张望了一会儿,发现傅思廉也在我们身后,而我们已身处在皇宫里,且周围熟悉的环境让我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字--凤仪殿。 此时,通传的宫人已经来到我们跟前,行礼道:“奴婢见过明珠公主、镇南王世子,给两位主子请安!”来人正是施皇后身边的余嬷嬷,她是槿修的姑母。后面跟着槿修和傅盛全,两人分别给我们请了安,随后在余嬷嬷的带领下进入凤仪殿。 第十三章 再次惩戒殷慕渝 此时,通传的宫人已经来到我们跟前,行礼道:“奴婢见过明珠公主、镇南王世子,给两位主子请安!”来人正是施皇后身边的余嬷嬷,她是槿修的姑母。后面跟着槿修和傅盛全,两人分别给我们请了安,随后在余嬷嬷的带领下进入凤仪殿。 段誉这才放下我,和我手牵手跟在余嬷嬷后面进入凤仪殿正殿,段正明夫妇、段正淳夫妇此时都在凤仪殿等着我们进殿。远远地他们已见我们手牵着手进来的,再加上先前早已有宫人通报,说我是被段誉抱着进宫的,段誉与我之间是何意他们亦心知肚明,只是想听段誉亲自说。 我们进入大殿后正欲行礼,段正明及时开口道:“不必行礼!誉儿,说说你的意愿,伯父和你伯母,还有你爹娘可否喝上你和妍妍的这杯喜酒?” 听到段正明的话,段誉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情意,随手牵起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边,然后再向大家道出自己愿意。只听他说道:“伯父、父母、爹、娘,誉儿心悦妍儿。”说着,转身对着我,拉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眼里尽是深情,对着我道,“愿娶妍儿为妻,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众人看着段誉的举动,听着段誉的话,满脸尽是笑意,段正明开心地说道:“好,好啊!淳弟,白凤,看这情形,咱们俩家这亲家算是做成了啊!来,咱们以茶代酒先提前庆祝下!”说着双方拿起茶杯,互相作揖后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正当大家在互相庆祝时,只见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冲到我和段誉身边,一把推开我然后抱上段誉的手臂道:“段哥哥,你回来啦,慕渝好想你啊!”没错,此人正是殷慕渝,没想到事隔五年还是这般没规矩。 这厢,段誉说完对我感情后,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场,把我拉近他的身边,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勺,一手搂上我的腰,正打算亲上来时,我却被殷慕渝一把推开,失去重心摔向一旁的台阶。由于段誉的心思全在我身上,见我被推整个人摔向台阶,立刻想要来拉我,却觉得自己手臂被拉信却没能拉住我,他看也没看拉着自己手臂的是人还是物,直接甩了出去,然后冲向我,用自己的身体垫在我身下,免去我摔到台阶上,而自己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台阶上,疼得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宫人上前把我们扶起后,段誉却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反而询问起我的情况来:“妍儿,你可有伤着?”见我表示没事后,转向此时已被宫人押在地上的殷慕渝。然而,在段誉转身之际,我依稀地看见他后背上一条条撞出的淤青,瞬间愤怒到了极点,当着众人的面冲到殷慕渝跟前,抬手就是狠狠地甩了她二巴掌,冷冷地道:“五年竟还没学会规矩,看来当年对你太仁慈了。既然你不领情,那么就别怪本宫心狠,今日便让你学学规矩。” 说着殷慕渝竟还改从地上爬起来瞪着我,随后我每说一条她犯的规矩便给她一个巴掌,道:“不经通传私自入殿,此其一;入殿后亦不先行礼,其二也;其三,冲撞主子,以下犯上;四,对主子不恭,是为大不敬。”说到第三条的时候我更是打了她二个巴掌:一是推我;二是害段誉受伤,此时大家还不知道,只我一人知道。第四条时则是连着四个巴掌,本来这大不敬是处以绞刑、斩刑或是流放,如今只是给她四个巴掌已算是很轻了。 十个巴掌打下来,殷慕渝已是头晕眼花,早已瘫软在地上差一点就了晕过去,只是她仍不死心,眼睛飘向段正明,希望段正明能阻止我。可是她却忘了,今日动手的是我,而不是五年的刀白凤。以在场所在人对我的疼爱程度,只要我不闹出人命,没有人会阻止我。再加上刚才段誉的表态,大家心情都很开心,便更不会阻止了。 殷慕渝的一举一动,我自然都看在眼里,回头看了一眼段正明,见他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殷慕渝,也不说一句话。我便知道他这是随便我如何,只要不闹出人命便是,其他人亦是如此。我回望殷慕渝,鄙夷地笑了笑,心想:在这大殿上能说的上话的人没有一个待见她,我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想我们这里会有人救她。 殷慕渝见段正明没有反应,便把希望转到了段誉身上,可笑她的是也不想想刚才就是段誉把她甩出去的,他又怎么可能帮她。再者,大家都明白能让我下狠手的,一定是伤及到了段誉。但执念很深的人是不会意识到这一点的,只是区别在于有的人执念于别人的好,有的人执念于别人的坏。而殷慕渝的执念是段誉这个人,即使段誉从来没有理过她,但在她心里段誉是对她好的,是在乎她的,她会把段誉对我的态度转移到自己身上。 就像现在,她见段正明也不理她,转而对着段誉撒娇道:“段哥哥,你扶慕渝起来,好不好?慕渝被她打得好痛,可是慕渝又打不过她。段哥哥你是不舍得慕渝伤心难过的,也不会让慕渝被人欺负的,更不会容许慕渝受伤的,你帮慕渝教训她吧!”说着便想去扯段誉的衣角。众人听后不禁恶寒,不明白她哪来的这种自欺欺人的自信。自然段誉是不会理她的,甚至后退几步,能离她有多远就多远。 “呵呵呵!”我听着更是好笑不已,嘲笑着道,“殷慕渝,本宫还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也不曾想到你的脸皮竟如此之厚,更如此地不知廉耻。本宫的誉哥哥何时对你如此态度过,那是对待本宫才会有的。” “不!段哥哥本是属于我的,是你用妖术迷惑了他,他才对你好的!”殷慕渝狠狠地瞪着我,像是要把我瞪出孔来,并声嘶力竭地叫道。 “呵呵,真真是可笑至极!不过,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本宫便成全你,把你交了给你心心念念地段哥哥,看看他是如何‘关心’你的,是否如你说得这般态度待你。”随即转身对着段誉道,“誉哥哥,殷慕渝说你很‘关心’她?是我横刀夺爱了?” 段誉将我拉进行怀里,澄清道:“妍儿,绝对没有的事!我至始至终爱的女子只有你,其他人没有资格占据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说着更像是证明似的,低头准备亲上来。 我见状,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表示拒绝,直到段誉打消念头才松手道:“可是,有人却不觉得,认为你爱的是她,心心念念地都是你,认定是我横刀夺爱了呢!如此,便交由你自己处理吧!”说着准备挣脱他的怀抱,可是段誉完全没有松开我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如此我只好放弃。 只见段誉抱着我,转头看了一眼殷慕渝,连话也不和她说一句,直接下令道:“来人,把她拖出去,杖责一十!”然后问我道,“妍儿,对于我的处罚可还满意?”我看看他淡淡地回道:“尚可!” 段誉刚下完令,已有人进殿将殷慕渝拖了出去,一路上只听见殷慕渝大声叫喊着:“段哥哥,你怎能如此待我,慕渝求求你,别再被那贱人的妖术迷惑了,你喜欢的人是我啊,我是你的渝妹妹啊!莫婼妍,你这贱人、妖女,你用妖术迷惑了我的段哥哥,把我的段哥哥还给我!莫婼妍,你这个贱人、妖女,你得不好死!”然而在场的人都没有理她,只当没听见她所说的话。 “杖责二十!”段誉听到殷慕渝骂我,心中更是恼火,不计后果地在殷慕渝还没被完全拖出去之前,又给殷慕渝加了十杖。我一听立刻阻止道:“誉哥哥,别闹出人命,她如今也才十岁,十杖已经够她受得了。今后她若再犯,我们就一次次罚就是。” 段誉笑着道:“好,都依你!”转眼看向离他最近的宫人,抬手一指冷冷地喝斥道,“你,还不去传话?莫非真想闹出人命不成!”那被点名的宫人听后立刻一激灵,连行礼也没顾上,立马逃离似冲出大殿传话去了。那宫人走后,我阴森地补充道:“但若时间久了,我会失了耐心,便直接命人斩了她的手脚、挖了她的双眼、毒哑了她、割了其舌头,然后将其伤口全部缝合,再置于瓮中,使其命尚存只能听却不能言语,更不能书写,最后慢慢地等死。”众人都知道我是在说吕雉治理戚夫人的典故,深究看了我一眼,但始终没有说什么。而那去传话的宫人路上听到我最后阴森地话,不禁打了冷颤,心想:世子对待公主的态度和其他人的态度真是判若两人啊。 从此以后,宫闱上下凡知道我和段誉关系的,都情愿得罪其他人,也不会来招惹我二人。因为招惹了公主,世子会怒,后果很严重;招惹了世子,公主也会怒,甚至更可怕。 随后我们又在大殿上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宫殿。段誉依然先来到我殿内,想来抱我,却被我拒绝了,指着我宫里的一小宫女道:“你去一躺世子殿里,将傅盛全请了来给世子上药。”其他人也一起退了出去,殿内只留下我和段誉两个人。 “上药?!我又没受伤,不需要上药的!” “怎得没受伤!在你背上,刚才我都听见你的叫声了,还有好多淤青呢!”说着说着,我眼眶红了起来,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段誉见状立刻妥协道:“好好好,我上药就是了,你千万别哭啊,你这一哭我会不知该做甚的!”说着抱着我安慰着,可是由于他背部受了伤,刚才因为抱我没抱成功才没有扯到受伤的地方,现在抱成功了便扯到了受伤的地方,疼得他不得不松开我。 此时傅盛全已经赶了过来,槿修也拿来了药酒,两人都在殿门外候着。傅盛全赶到殿门口时正好看见槿修端着药膏走过来,飞奔到槿修跟前立刻问道:“槿修,我听说世子伤着了!世子怎得会受伤呢?伤在哪里?重不重?” “你这话却是问倒我了,你问我我却是去问谁呢?只是公主叫吩咐的,我也只是照公主的吩咐办事,具体如何我亦不晓得。”槿修看了一眼傅盛全,打趣道:“不如,你大可进去问问公主便知了!” 两人已走至殿门口,傅盛全灿灿地道:“呵呵,你就别打趣我了!咱们谁人不知,公主和世子独处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就连皇上、皇后、王爷和王妃来了,亦静静地在外头等着,除非是异常紧急的事,才可前去打扰。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是更不敢了,我还是好好地在殿门外候着也就是了。公主若是需要,该是会有指示的。”说着也不敲门只是恭敬地在殿外候着。 殿内,段誉因为疼痛不得不放弃要抱我的欲望。段誉松开我后,我们听到了殿外槿修和傅盛全的对话,知道傅盛全已经到了,我白了一眼段誉,洋装生气地说:“还说没伤着,都扯疼了吧。你还不去盥洗室侍着,我出去叫了傅盛全来给你上药!” “我不要,就不能你给我上药吗?” “不能!我们尚未成亲,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介意啊!”段誉嬉笑着道。 我坚定回绝道:“可我介意!” “你有啥可介意的!按我这里的习俗,我们之间是连碰都碰不得的,从小时候到如今,我们之间牵了手,抱也抱过,亲亦亲过,如此该如何算?” 哟呵,感情个曲解我的意思是吧!是,做为未来世界的人,我的确不介意牵个手、搂抱、甚至亲吻之类的事情,可是若是让我面对一个即将成年的男子的裸身(虽然只是上半身),我还是会介意,会害羞的。 我没有接段誉的话,只是一声不吭地死盯着他,盯得段誉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只能无奈地转身去盥洗室等傅盛全来给自己上药。我则转身去开门,让傅盛全进去给段誉上药。我刚开门,便见门口黑压压地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拿着药酒的槿修和一脸焦急、并刚匆匆赶来的傅盛全。众人见我出来都行了礼,起身后傅盛全立刻上前问道:“公主,奴才冒昧问一下,听说世子受了伤,不知伤在哪,严不严重?” “还好,不重!只是背部有些淤伤,你给他擦了药酒,再帮他揉开了便好。” “是,多谢公主相告!奴才就先进去给世子擦了药酒去。”说着从槿修手里把药酒接了过来。“嗯,去吧!他在盥洗室。”说完我带着其他人来到旁边的偏房等着。 那厢,傅盛全接过药酒,也知道了段誉在哪里,再次行了礼拿着药酒走进了殿内。当他来到盥洗室,脱下段誉的上衣,看见段誉背上一道道淤伤时,瞬间鼻子酸酸的,泪水也忍不住打湿了眼眶。整个人愣愣站在段誉的身后,一时间忘记了要给段誉上药的事情。 许久,段誉许久也不见傅盛全给自己擦药酒,回头便见傅盛全双眼直直地盯着自己光裸的后背一动不动,他下意识地转过自己的身体正对傅盛全,并用双手挡在自己的胸前,怯声道:“你,你……你做什么?” 傅盛全回过神,略带伤感地说:“奴才只是看着您的伤有些伤感罢了,您伤得这么重,而公主却说您伤得不重。世子,您这伤是否是因为公主才伤着的,是以公主才那么跟奴才说的?” “住口!你来宫里也有些年头了,宫里什么规矩你不知道吗?谁准你妄论主子?再者,谁准你说妍儿的不是了!” “可是……” “你还说!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在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妄论妍儿的不是,你、我包括我爹、娘、伯父、伯母都不可以!至于这些伤你若一定要说个分明的话,你可以去质问殷慕渝,今日之事的罪魁祸首是她,但不准你牵扯到妍儿身上,可听明白了?” “是,奴才知晓了!” “既然知晓了,还不赶紧给我擦药,冻死我了!” “是,是,是!奴才这就给您擦药。”说完傅盛全立刻给段誉擦起了药。擦完药段誉没有回他自己的寝殿,而是派宫人告知我可以回去了。 正当段誉擦药时,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却不知为何会想到殷慕渝的身上,想着她这些天的表现,想着想着便走了神,直到段誉派人来找我才回过神来。 我回到凤仪殿西侧殿主殿后,发现他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似玩笑地说:“你怎还在这儿,为何不回你自己的东侧殿去?也不去看看你的慕渝妹妹吗?她这次该是被打得不轻呢!” 段誉闻言撇了我一眼,略带生气地唤了我一声:“妍儿,你这样子我还敢去吗?再者,她害你伤得那么重,侥是你内功深厚,那也要闭关五年我们才能回来。若换作是其他的女子,岂不是被她害得连性命都丢了。回来后,她差点又伤了你,我恨她都来不及,为何还要去看她,她伤得轻不轻与我何干!” 第十四章 最后警告 段誉闻言撇了我一眼,略带生气地唤了我一声:“妍儿,你这样子我还敢去吗?再者,她害你伤得那么重,侥是你内功深厚,那也要闭关五年我们才能回来。若换作是其他的女子,岂不是被她害得连性命都丢了。回来后,她差点又伤了你,我恨她都来不及,为何还要去看她,她伤得轻不轻与我何干!” 我闻言轻笑道:“真不去?” “自然不去!” “可她巴巴得盼望着你去呢!” “笑话,她想我去我就去,那我成什么人了!”说到这里段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凑近我身旁,在我耳边戏言道:“还是,妍儿希望我去?只要是你说的,我便去!” “不准去!”我不假思索地转头道,却不想撞上他凑近的俊脸。 段誉趁机邪魅一笑,下一刻就亲了上来,好一会儿才松开,道:“口是心非!却甚可爱!”说着在我鼻子在轻轻地刮了下,又低头准备亲上来。 这次被我及时拦下道:“誉哥哥,你觉得殷慕渝如何?” 段誉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生气地说:“妍儿,你还闹!” 我掩嘴轻笑了一下,正经地说:“誉哥哥,你误会了!我没跟你闹,是认真地问你呢。殷慕渝应该从她来的一天起,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再加上她母亲给她的灌输,才会扭曲成现在的模样。说来她也挺可怜的,若你对她也有意思,我可以勉强接受她的。”我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心里还是很失落的。关于这点,段誉自然也是看了出来。 “还说你没闹!”段誉没好气地对我哼了一声,将我捞进自己的怀里继续说,“虽之前她总缠着我,我尚可当她是妹妹。可她却几次三番地伤了你,这是我无法容忍的,即便当时我还没有正视自己对你的感情,但自从明白对你的感情后,现在连原本那一点点的兄妹之情已荡然无存了,今日她又差点伤了你,你说我该如何看待她?又何来其他。”说着将我抱到他腿上,抬起我的头让我正视他的眼睛,道,“妍儿,将来我若继承了伯父的皇位,身边许是会有很多的女子,但你要记得我爱的女子只有你,我的心是属于你的。”说完低头吻了上来,许久才松开。 我虽然被段誉吻得似有些六神无主,但思想还是清晰的,窝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抬头委屈地说:“可不可以不要她们,只有我一个人?” “这……,恐怕这有点难!你亦知晓我大理国政权几乎都掌握在高氏一族手中,且有祖训在前,我若继位必须娶一位高氏一族的女子,如此又怎诺你一个?” “除开她,其他女子就可以不要了是不是?” “妍儿,我想把我大理国政权夺回来,势必要拉拢一些势力,有可能需要娶这些势力中的世族的女子。妍儿,你亦希望我把权力夺回来的,对不对?但我发势,我的心永远是属于你的!”说着拿起我的一只手放自己心口上,继续道,“这里,永远只会驻着你,容不下他人!” 我看着他久久不曾言语,段誉也知道我在考虑他刚才说的话,所以并没有摧促我,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回应。看着他的俊颜,心想着:是啊,帮他把权力夺回来,不正是我穿越过来的目的吗!靠我一个人自然是不够的,而且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必定是要借助这里的势力才能帮到他,那势必要拉拢这些势力,而最快的方法便是迎娶他们族中的未婚女子。想到这些,心里不禁难受起来,伸手紧紧地环在他的腰间,低头将整个人埋进他的胸口。 段誉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难受,抱着我的手也紧了紧,轻声安抚道:“妍儿,对不起,你所希望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怕是难以实现了。但我答应你,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允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 我虽然也觉得他说在有理,但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终是提议道:“也不用将来,不如我们现在就离开!你不要继承这个皇位了,好不好?只要不继承皇位,就可不用娶那些世族的女子,连高氏一族的女子亦可不用娶。至于皇位由谁来继承,让父皇另择人选吧。” 段誉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答应道:“好,这功名利禄原本就不是我所感兴趣的,所以要不要继承皇位对我来说亦无足轻重,只是要让伯父要失望了。不过,伯父向来很疼我,不会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的。我只要是跟妍儿一起,去哪儿我也没意见的。只是,这皇宫戒备森严,你确定我们现在就离开?且我我们要如何出去呢?” “这个我自有办法。誉哥哥,你还记得皇宫西南方原本是桃园,现在已成火烧场的桃园吗?里面的那座假山还在,并没被做任何处理。”我见段誉点了点头,继续说,“以它的高度,再加上你我的轻功应该可以从这里出去。今夜子时,趁夜深人静之时,我们从这里出去吧。”“好,听你的!” 可当天刚过晚膳,我正在殿内看书,等宵了禁大家都入睡之后,便准备和段誉一起溜出皇宫。此时,忽听屋外一阵吵闹声,不知是发生了何事。“槿修,外面为何如此喧闹,可是出了事吗?” “公主,奴婢亦不是很清楚,像是永宁宫那里出了事,皇后娘娘已赶过去了。”槿修走到我跟前回道。永宁宫是殷慕渝现居住的地方,位于大理皇宫的最北面的角落。殷慕渝住在永宁宫的西侧殿内。 “走,随本宫去看看。”说着便穿上外服出了凤仪宫的西侧殿,刚出西侧殿正好看见段誉也正从东侧殿出来。 段誉也看见了我,冲我笑了笑,走到我跟前说:“你也听说了?今晚……” “今晚怕是不行了,改日再寻机会吧,我们现在先去看看她又耍何花样。”说罢施展轻功向永宁宫飞去,槿修紧跟在后。不久,段誉也领着身边的傅盛全而来。 我们刚至永宁宫宫门外,刚好碰殿外便已了解到,原来殷慕渝从今日下午被责罚完回到自己的寝殿宫后,先是哭闹个不停,然后又嚷嚷着有人斩了她的手脚、挖了她的双眼,连晚膳也没用。听闻这些,段誉看了看我,用传心术对我说:你不会是将吕雉惩治戚夫人的典故透露给她知晓了吧?我同样用传心术对他说:是啊,知我者誉哥哥也!段誉回道:哎,瞧你把人吓得!我道:怎么,你心疼了!若是心疼了明白地告知我一声即可,反正你我尚未成亲,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大可成全你们。若是等到你我成亲后,你再心疼她的话,那就别怪我心狠做出连我自己也不知会是何事的事来。 此话一出,等来的结果却是段誉不顾在场有没有人,闪身来到我身边,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轻昵道:“我唯一后悔的便是没有把你早点娶进门,省得你整天与我拌嘴。”我歪头一笑也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确定你我成亲后,我就不会与你拌嘴了?”段誉闻言无奈一笑,把我搬正后,抬手轻括了一下我的鼻子道“好,你都如此说了,我还能如何!”说着准备低头吻上来。却被我阻止道:“你也不嫌这里人多就亲,我怎不知你却是这样无赖的!母后已进去了,我们也进去看看吧!”说完轻轻地挣出他的怀抱,径直走入西侧殿。 走进西侧殿寝殿后,看见殷慕渝的样子,初看下还真像是被我吓得不轻。殿内已来了不少太医,都束手无策。在此之前,我的确已有意无意地将“人彘”故事透露给她知晓,如今看她的这样子真被吓得不轻。不过,我对此没有丝毫愧疚感,惹怒了我这算是最轻的代价。但是俗话说这解铃还需铃人,既然这“铃”是我系的,自然还需我来解。 于是,吩咐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我和殷慕渝。等所有人都出去后,我没有马上进去,只是站在寝殿门口,静静地看了她很久。细看下,似乎觉得殷慕渝的失常的状态下还隐藏着什么,所以决定逼近她几步再看清楚。她似乎也被我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起来。走近了几步发现跟我预料的不差,她果然是表面上看上去是在哭闹,但在此外表下还隐藏着一丝狡黠。我轻轻一笑,心道:很好,我让你给我装。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多久,我会让你知道,在我前面装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嘴边勾起一抹邪笑,一步一步地逼近殷慕渝,并拿出了我还是女皇时,在朝堂上的帝王之气,因而殷慕渝在我这种气势的威逼下,身体不禁抖了抖。因我一直盯着她不曾移开,所以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看见她的举动,我笑得更深。与此同时,我用带着通灵纳玉戒的手,隐藏在另一手的袖子内,施法将里面与外面完全隔离,外面不会不知道里面发生何事,同样里面也不会知道外面发生何事,除了我自己以外。 走到她床边时,突然出手死死得掐住她脖子,冷声道:“你竟敢给我装疯卖傻,想以此来博取他们的同情心吗,那你就错了!”殷慕渝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幅疯傻的样子,但脸部却因我的话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又隐过去了,然后依然疯傻着,不停地叫换着。 她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我还是看得很真切,她的一举一动尽收我眼底,没有放过分毫。很好,还在给我装,我到是要看看你可以坚持多久。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仁慈的主,虽然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但是终究是在那里爬出来的,骨子里终是带着那份阴狠,当事情超出我能容忍的范围时,它就会爆发。见殷慕渝仍在装傻,手上毫不留情地加重了力道,直到她不再装为止。 “咳……!”殷慕渝被我掐得咳嗽连连,断断续续地说,“放……,放手……”我掐得她很重,她自然地握上我的手想往外拽。 我的力道岂是她一个小女孩可以轻易拽掉的,如果真让她那么容易拽掉的话,那我这几百年的功力岂不是白练了?“放手?哼,这不可能!除非你不再给本宫继续装下去,那本宫就松手。说,你是装还不装了?嗯?”说着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这回她被我掐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待拼命摇头。见她摇头,我以为她是答应我不再装下去了,没想到我刚松手她又扯着沙哑地嗓子开始叫唤,这回却不是装疯而是企图向门外面的人求救,但因为脸红肿着且声音也不是很大,说话有些吐字不清:“救命,救……” “啪——!”听到她叫唤我眼神一凌,反手毫不留情地赏了她一个耳光,她的身体顺势跌向床内,原本已被打得红肿的脸,如今更是不堪入目,嘴角也溢出了血。殷慕渝奋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手本能得捂上被我打的脸,只是她碰到脸颊便传一阵剧痛,让她不得不只擦了下嘴角的血便将手收回,用眼睛狠狠地瞪着我表达自己的愤怒。“啪——!”她不瞪我也没什么,可这一瞪又遭来一个耳光,身体又跌向另一边床。“瞪什么瞪!”我冷冷地说。 殷慕渝倔强地想要再次撑起身体,却奈何怎么也使不上力。毕竟才十岁的小小身躯,怎么经得起我两个巴掌。无奈之下,她只能用双肘支撑着身体,不至于让自己完全趴在床上。然后回头又狠狠地扫了我一眼,随后飘向门的方向,微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因两颊的剧烈疼痛而说不上话。 我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好笑地笑了一下,转头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优雅地坐在床沿,不紧不慢地、声音依然冰冷地说:“别白费劲了,也不想想,刚才你喊也喊了,本宫打也打了,闹出这么的大动静。若是门外有人察觉,早就进来了,岂会等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殷慕渝闻之一怔,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我。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她虽然暂时无法说话,但从她的眼神中你能看出她充满着疑问,同时又尚有一丝愤恨在其中。 还恨?好吧,你要恨就恨吧!你若愤恨,说明你还是个正常人;你若不恨,那还真要怀疑你是不是个正常人了。我对她的这些愤恨视若无睹,好心地替她解释道:“本宫早料到会有如此结果,所以本宫早以‘灵力’将这里与外面隔绝,无论我们在里面做什么,发生过什么事情,外面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即使有人知道了,也只能因为本宫是公主,全当本宫是被宠坏后的任性所为,不会有人会对本宫如何的。所以,最后吃亏受苦的只会是你——殷、慕、渝。”我依然迷人地笑着,连声音也迷人了起来。 灵力,是当初转换功力时精神力和念力的结合力。原先在没转换前我的身体里有五力:魔力,斗气,魔斗气,念力和精神力。我把前三种转换成了内功存于体内,念力和精神力则结合为灵力转移到通灵纳玉戒上,通过大脑控制它,再加上通灵纳玉戒本来就和我的大脑是相通的。 殷慕清听后,无助地跌在床上,在她听来我迷人的声音无疑成了地狱之声,迷人的笑容是恶魔的微笑,让她不寒而栗。许久,终于吐出第一个字,“你……” “你应该还不知‘灵力’是怎回事吧,看清楚了!”为了让她明白她与我之间的悬殊,我当着她的面,使用了一次“灵力”。只见我举起左手轻微一振,届时右手上的通灵纳玉戒发出一闪一闪的蓝光(借着屋内的烛光,门外是无法察觉的。但屋外还是有人察觉了,那人就是段誉,只是他没有进来)。接着,手向着桌子的方向伸去,手指随意指向一只茶杯,届时那只茶杯凌空而起,杯口朝下向我飞过来,当茶杯飞到我手边时,我及时抓住杯底把它翻转过来。再伸到殷慕渝能看清楚杯里情况的地方,伸出另一只手在杯口处轻轻一抹,届时杯子里忽然有透明液体慢慢地向杯口溢出,直到杯口停下。然后,我再在杯口处轻轻一抹,杯里的透明液体又慢慢地退了下去,直至一滴不留。最后我让茶杯又凌空飞回原处,才放下手。整个过程通灵纳玉戒一直在闪烁着,直至过程结束。 殷慕渝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天啊,这还是不是人啊,是人怎么能做到如此!她呆滞的样子一直持续到我离开也没有缓过来。 看着她的表情,我满意的笑了笑,伸出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正对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也变得阴霾,冷冷地说:“本宫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给本宫离段誉远一点,他是本宫的谁也不准肖想。你要是再敢耍花招接近他,或是引起他的注意。那就别怪本宫没有事先提醒你,下次可不仅是让你知晓‘人彘’这怎么回事。若彻底惹怒了本宫,本宫会让你亲身或亲眼体验下何为‘人彘’,亦或是别的连本宫自己也不知是何事来。”说完松开对她的钳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人,开门的那一刻换上了优雅、温和,身为公主应有的仪容。 第十五章 养精蓄锐 看着她的表情,我满意的笑了笑,伸出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正对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也变得阴霾,冷冷地说:“本宫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给本宫离段誉远一点,他是本宫的谁也不准肖想。你要是再敢耍花招接近他,或是引起他的注意。那就别怪本宫没有事先提醒你,下次可不仅是让你知晓‘人彘’这怎么回事。若彻底惹怒了本宫,本宫会让你她亲身或亲眼体验下何为‘人彘’,亦或是别的连本宫自己也不知是何事来。”说完松开对她的钳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人,开门的那一刻换上了优雅、温和,身为公主应有的仪容。 门外的人见我从殷慕渝房里走出来,都围上来问我殷慕渝的情况如何。在没有让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我略撇了撇嘴,眼里闪过些许不悦,但还是表面依然平静地说:“没事,只是有些情绪波动而已,现已不闹了。不过,还没完全缓过来,这几日除了她的贴身宫女,其他人最好都不要来打扰,让她好好养着。母后若是想看她,等她好些了再瞧也不迟。” 施皇后听后显然有些迟疑,既想进去探望殷慕渝又顾及我刚才说的话,于是询问身旁她最信任的梁御医。梁御医听到叫他,立即进屋将殷慕渝的情况查探了一番后,出门上前几步,躬身行了礼,回道:“回禀皇后娘娘,公主所言极是。殷姑娘的病情尚未稳定,若受了刺激再次复发,怕是要冲撞了皇后娘娘,那微臣的罪则大矣。”听了梁御医的话,施皇后娘娘终是信了。 梁御医跟施皇后说完话,转而看了我一会儿,才说:“微臣斗胆,公主小小年纪,医术竟如此了得,微臣等自叹不如。”我轻轻一笑,盈盈一福,道:“梁御医谬赞了,本宫哪里懂得什么医术。只是大家都是女孩子,比较容易沟通而已。” “不错,这话本宫信。梁御医你千万别夸她,你越是夸她,她会越发轻骨头,以后越不知轻重。”施皇后听后,没好气地当众数落了我一番。我撒娇着嘟起嘴,娇嗔地叫了声:“母后……” 施皇后好笑地再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对大家说:“大家也别待这儿了,都回了吧,让慕渝好好地静养。莲香,一定要好生照顾着。”一名宫女上前低声答道:“是。” 施皇后又说:“誉儿,妍妍,等她好了后,你们和她一起住进长福宫吧。好了,我们都散了吧!让慕渝好生歇着。”说完,大家纷纷散了。其他人都没什么太大反应,唯独段誉自从我出来后就一直盯着我猛瞧,好像完全不相信我似的。我装着没发现,自顾地向前走。 刚回到凤仪殿宫门口,段誉突然上前拉起我的手往他的房间走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了他的房间,才进入房间,段誉劈头就问:“你们刚才在里面做何事?” 我愣了愣,一开始我不明白他在问什么,但一会儿我就明白过来了,原来他是问我在殷慕渝房间的时候。难道他都知道了?不应该啊,我刚进去就已经将里面和外面隔开了,他与通灵纳玉戒的确进行过血契,但通灵纳玉戒的主人毕竟是我,他最多只会有所感觉,具体发生何事,段誉应该不知道才对。莫非正因为没有任何动静,所以才被他发现的。我心虚地看了段誉一会儿,才说:“没有啊,我们能做甚,只是寻常聊天而已啊。”为了掩饰心虚,我端起杯子洋装在喝茶。 此举让段誉更加对我产生怀疑。“真的,只是在聊天?妍儿,以你的个性,怎可能只是聊天如此简单。”段誉依然直视着我,好像要将我看穿了似的。“当然,只是聊天而已,你想多了。”我借着茶水的作用,内心略平静了不少,但还有些不安。 “妍儿,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最久,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为了掩饰自己心虚,我打断他的话,故作镇定地说:“誉哥哥,若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 段誉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看了我好一阵子才点了点头。我见他点头,如获释般,立刻放下茶杯窜了出去。我身后,段誉见状不禁摇了摇头。 皇宫的另一边永宁宫 殷慕渝从我出去后一直愣着,直到她的贴身宫女莲香叫她,才回过神来。“姑娘……,姑娘……,姑娘?” “呀!莲香,你进来啦。”殷慕渝被拉回神智,抬头木木地说。 “姑娘,你的脸怎么了?”殷慕渝刚抬头,莲香就看见殷慕渝少许消下去的两颊又红肿了上来,吓得她快哭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又被人打了而已。”殷慕渝艰难地、淡淡地说。“又被打?好端端的怎会又被人打呢!是谁打的姑娘,奴婢去禀报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为您做主!” “哼!那老太婆才不会为我做主呢,依我看她巴不得我早死!” “姑娘,您怎能唤皇后娘娘为……”说到这里莲香立刻住了口,“老太婆”三个字她实在是叫不出口。 “切!你去给我倒杯水,再取些敷脸的物件来。”殷慕渝轻轻一笑,好像刚才愣愣的不是她。不一会儿,莲香就给她倒了杯水过来,并拿着一个熟鸡蛋和一块布,把熟鸡蛋包在布中帮殷慕渝敷脸,边说:“姑娘,奴婢斗胆问一句,可是公主下的手?” “哼!不是她,还能有谁!没想到这个妖女还真是够狠的,下手竟然这么重,真真是疼死我了!嘶……!你能不能轻点,下手不知轻重的吗!”说着便伸手掐了莲香一下。 莲香忍着痛手下的力道又轻了些,只是她的力道已轻到不能再轻了,若殷慕渝再喊疼,她也不知该如何下手了。只见莲香蜻蜓点水般地边给殷慕渝敷脸边道:“姑娘这脸,当真是公主下的手!不该啊,公主平时不是这样的!若公主当真如此,只会出现在一件事上,只有这件事才能使公主变得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甚至是六亲不认!” “何事?”“那便是事情涉及到世子时。” 她拿过茶杯慢慢地喝了口,说:“莲香,你了解那个妖女吗?她是怎样的人?” 莲香闻言,却“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全身不停地颤抖着,连声音也是颤巍巍的,说:“姑娘,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评论公主。还有奴婢求您别再千万别再唤公主为‘妖女’(妖女两字,莲香却是叫不出口的,她四下环顾了一下,但还是用口型说的)啊,这可是死罪呢!” “你不说,我现在就让你死。我相信在皇宫里死一个宫女,应该不会有人过问的吧!反正横竖都是要死的,你自己好生斟酌着。是准备早点死呢,还是晚点死的好。”殷慕渝邪邪地一笑威胁道。 “我,我……”莲香沉默了好一会儿,怯怯地带着询问的语气说:“姑娘,奴婢说便是。只是奴婢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旁人是奴婢的说,行吗?”殷慕渝点头答应。 莲香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说:“姑娘,奴婢只知公主是陛下和皇后在十一年前认的义女,那时公主才四岁,册封为‘明珠公主’,好像还和世子定有婚约。刚开始的六年一直和世子一起住在镇南王府,直到十岁生辰的半个月前才和世子一起入宫居住。生辰宴后似乎又因生了什么病,再次和世子又一起出去了,今日一早才回来。奴婢知道就这些,公主是怎样的人,奴婢接触的不多,确实不太清楚,如今奴婢只知平日里公主谦恭有礼,平易近人,但若事涉世子,公主就像换了一人似的,变得很可怕,往往都不按常理,连陛下和皇后都惹不起呢。而世子也是同样的状况,若事涉公主,世子也不会是平日的样子了。但若是世子做得太过了,陛下、皇后以及镇南王和王妃尚压得住。”说完她立刻低下头,她深知别说她不知道,即使知道也说不得,若是被人知道她在背后议论主子,那可是死罪一条。 “起吧,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放心,今日的谈话我不会说出去的。” “是,奴婢多谢姑娘。”莲香恭敬一礼道,站了起来。 “这么说来,我还有机会。对了,你刚才说她和段大哥定有婚约?” “对!不过,奴婢听说,只是听说而已。”她刻意强调“听说”两字,顿了顿继续说,“奴婢听说公主虽和世子定了亲,但公主说先要和世子相处着,长大后若彼此有感情再履行婚约,若没有则取消。” “哦?她真这么说?”“是的,奴婢不敢隐瞒姑娘。” “呵呵,太好了!莲香你愿意帮我吗?”“姑娘是说……” “帮我夺得段大哥的青睐,你愿意吗?”“姑娘,虽然奴婢是皇后娘娘指给姑娘的,但如今姑娘才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是效忠姑娘的。” “好,很好!若你真能助我成功,日后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谢姑娘!姑娘,你准备怎么做?只是,如今此事并不好办啊,奴婢看世子亦甚是喜爱公主呢!”说着莲香自己也笑了起来。 “哼,只要她们尚未成亲,一切皆有可能!” “是,姑娘说得极是!” “这先不急,你刚才说我是你的主子,那就先叫声‘主子’来听听,别总叫姑娘的。” “姑娘,这万万不可。皇宫里,只有陛下和正五品以上嫔妃及太后,或者是有封号的公主和皇子,才能叫做‘主子’,其他人是不能叫做‘主子’的,若被旁人知晓那可是死罪。” “又没人知道,叫一下会死啊!”殷慕渝没好气地说。 莲香战战兢兢地说:“姑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小心隔墙有耳,真的会死人的。” “哼,你少吓唬我。这里地处偏僻,怎会有人听到!不想叫就算了,我也不稀罕。” 莲香听完不禁滴下一大滴冷汗,心想这不是叫不叫的问题,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叫我的封号总可以吧!”过了许久,殷慕渝才冷不丁地问了如此一句。莲香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回道:“这……!”莲香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妥协道,“好,往后奴婢唤姑娘‘格格’便是。” 转而殷慕渝又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一般,兴奋地问道:“我问你,她莫婼妍会些什么,又有哪些是不会的?我只要学会她不会的,并且是段大哥喜欢的,这样我就可以和她争上一争了!”她从小就被母亲灌输以做段誉的妻子为目标,所以她早已把我视为情敌。 “格格,您确定吗?”被问起我的优缺点,莲香似乎有些犹豫,只听她出言道,“以奴婢之见,格格若是想跟公主争个高上下,不防先积攒实力,专功您最想要的那项技能,尽可能地把它做到精妙,甚至能有自己的特点最好,然后日后再慢慢与公主争个分明。” 殷慕渝听闻怔了怔,回头看了会儿莲香惊讶地问:“莲香,你是支持我吗?” 莲香又“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说:“是的。格格,虽然奴婢伺候格格没多久,但哪怕只是一天奴婢也忠于格格。无论格格做什么,奴婢都永远支持格格。” “好,很好!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本格格听你的。”殷慕渝得意。眼神狠狠地、伸手抚着两颊,在心里暗暗地说着:莫婼妍,你给我等着,这些巴掌终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 “不过,莲香,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想知道她莫婼妍的优劣,也好有所专功。莲香,快说,有什么东西是她不会的!” 莲香暗叹了口气,她原不想说的怕刺激到殷慕渝,故而特意扯开了殷慕渝的注意,没想到殷慕渝还是问了回来,且殷慕渝一直没有让莲香起来,莲香也不敢擅自起来,只能跪着回道:“格格,您不会相信我们公主没有不会的,公主可说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呢,什么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没有公主不会的,最重要的是连世子的功夫都是公主传授的呢;另外,公主的女红的技法亦是堪称一绝,若公主称是世间第二的话,怕是无人敢称是第一呢;且公主的厨艺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好多东西不但可口且都是我们闻所未闻的;还有啊,公主还知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再有,咱们这世面上许多的新奇玩意儿,无论吃的还是用的,有好些个东西,都是公主发明、传授的。而且,我还听说我国现今所执行的新政,可都是公主提议的呢。……”莲香滔滔不绝地说着我种种的好,且越说直兴奋,越说越激动,最后更是说到两眼发光一脸的崇拜像。 殷慕渝看着莲香两眼发光的样子,白了莲香一眼,嘴角也不禁抽了抽,却不小心扯到伤口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切!你也太夸张了吧,照你这么的说,她就没有缺点,没有不会东西了!哼,我才不信这世上会有那么完美的人呢,她一定有不会的地方。”说到这里,殷慕渝突然伸手抓住莲香的衣领不停地摇晃着,面目狰狞,也不顾自己的脸还没有恢复,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这个贱婢,之前还说要支持我的,怎的这么快就反悔了啊!嘿,我告诉你你休想背叛我,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现在就掐死你,掐死你!”说着,突然双手伸向莲香的脖子,死命地掐着莲香。 “格……格格,您……您松手,容……容奴……奴婢,再……再想……想想!” 殷慕渝木木地松了手,一句话也不说地死盯着莲香,那眼神让人惨得慌。吓得莲香吞了吞口水,缓了些许时日才说道:“格格,奴婢想起了,若说公主有何不擅长的话,那便是《列女传》、《女诫》、《女则》、《女论语》等这些教育女子要‘三从四德’的书籍。” 殷慕渝听到这些,又一脸兴奋地道:“真的吗?如此那便太好了,她莫婼妍果然还是有不会的东西呢,而且还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我只要将这些内容学透彻了便可,来日段哥哥定会厌弃她莫婼妍,变成喜欢我的。莲香,你觉得是不是!” “呃……,格格,自从开始实施新政之后的这些年以来,这些限制我们女子的教条已经没甚作用了,且公主对这些教条正确的来说,不是不会而是不予理会罢了。” 殷慕渝听后,又愤怒了起来,掐着莲香的手臂,怒吼道:“你个死贱婢,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吗!你又后悔了是不是!我让你不向着我,我让你不向着我!” 莲香被殷慕渝掐得身上生疼,但她还忍了一会儿,才求饶道:“格格,格格,奴婢求您别掐了,奴婢知错了!奴婢发誓对格格绝无二心!” 第十六章 殷慕渝的主子架子 莲香被殷慕渝掐得身上生疼,但她还忍了一会儿,才求饶道:“格格,格格,奴婢求您别掐了,奴婢知错了!奴婢发誓对格格绝无二心!” 殷慕渝直到莲香求饶了很久,才停止了掐莲香的动作,并让莲香起身。莲香起身后,道:“格格,奴婢真心觉得您还是别学这些了,这些东西现在没人学的。” “不学这些,你道是说说要我学何?其他这些按你的说法莫婼妍可是很精通的呢!”殷慕渝蔫蔫地说。 “格格,公主虽各方面都精通,但每个人的特点都有所不同。奴婢之前已予格格提起过,格格可专功您最想要学的技能,尽可能地把它做到精妙,甚至能有自己的特点。” “自己的特点?莲香,你可知莫婼妍的特点是何?” “公主的特点奴婢也说不上来,不过却是独一无二的。有句话是如何说的!”莲香停下来想了一会儿道,“对了叫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公主的这些想法、言论和作为是之前任何朝廷都无法做到的,恐怕连之后的朝廷亦不会想到的。” “可……莲香,你觉得我专学哪个比较好?” “奴婢之前听格格琴弹得不错,不如格格学琴如何?奴婢听说世子不仅是个喜琴之人,还收藏了春秋时期的名琴‘绕梁’呢!” “真的?果真是太好了,段大哥喜琴,那我便学琴好了。”说罢,殷慕渝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走到案桌边提笔写了一封信,边写边道,“莲香,你能帮我个忙吗?” “嗯,格格请说,奴婢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要你帮我送封信到宫外的福来客栈。”福来客栈是她和母亲联络的地方,她只要将消息送到客栈,自然会有人和母亲联系。 殷慕渝写好信,交给了莲香。信上写着简短的几个字:母亲亲鉴,女儿遇阻,请让妹妹慕清前来助我。 五日后,殷慕渝的妹妹殷慕清也进了宫,与殷慕渝暂时同住永宁宫。表面上殷慕清是来与殷慕渝作伴的,其实是为了帮她对付我。 这日午后,当我们走进凤仪殿时,发现大殿内除了段正明夫妇、段正淳夫妇和殷慕渝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位是施艳娘,另一位与殷慕渝长得有些相似,但是眉宇间更像施皇后。这个女孩叫殷慕清,是殷慕渝二娘所生的女儿,二娘因生下殷慕清难产而死。殷慕清从小被施艳娘视做亲生女儿般抚养,她也视施艳娘为亲娘,她很感谢殷慕渝母女没有排挤她,也很感激她们对自己的照顾,所以她曾发誓要不惜一切报答殷慕渝母女的恩情。她比殷慕渝小五岁,因此今年殷慕清五岁,殷慕渝十岁。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母亲的死与施艳娘有关,当然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施皇后见我和段誉进殿行了礼后,不等施艳娘自己介绍,一反之前见殷慕渝母女的态度,指着殷慕清,连声音也温和了些,对我们介绍道:“她叫殷慕清,这位才是誉儿你的表妹。”从施皇后的言语中,不难听出相对于殷慕渝,施皇后于殷慕清更亲近些。之后,我们也了解到原来殷慕清的母家姓莫,施皇后的外祖母与莫家老夫人的母亲是同胞姐妹,这也是我第二生所用的身份之家。 我们彼此见了礼,又说了会话,施艳娘依旧由殷慕渝送出宫。 当天夜晚,只听她们姐妹两在房里说话。 殷慕清刚进永宁宫的宫门,就被殷慕渝拉着问话。殷慕渝不顾殷慕清是初来乍到的,先让殷慕清歇息一下、熟悉下环境、喝口水什么的,直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指责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了耳旁风,故意拖延时间不听娘的话早日来助我的!” 殷慕清听到殷慕渝的指责,并没有生气,而是恭恭敬敬地跪到殷慕渝跟前,顺着殷慕渝的话数落起自己的不是来:“嫡姐恕罪,一切都是婢妹的不是,与母亲无关。婢妹与母亲过了寒冬便早早地启程了,奈何婢妹的身子不争气,路上总是生病,让母亲一路得很是辛苦,这才耽误了到福来客栈的时日。否则定是会在嫡姐递信前些时日就到了的,才不至于延误了五日才来相助嫡姐,但母亲亦是接到嫡姐递出的信笺,立刻拖着婢妹赶着进宫的。一切都是婢妹的过错,烦请嫡姐责罚。”说着一头磕了下去。 说到这里,大家是不是觉得殷慕清在称呼上有些奇怪。其实这一切都是施艳娘给殷慕清的灌输。从殷慕清记事起施艳娘就告诉她,她生母是殷家上不台面的人,若不她生母勾引老爷,又怀上了老爷的孩子——也就是她,再加上是她们母女仁慈,在她生母生下她难产死后留下她,否则她早就被赶出了殷家。因此,她的女儿殷慕渝对她而言,其实上不是她的姐姐而是她的主子,但是为了面子上好听,才让她唤施艳娘为“母亲”,殷慕渝为“嫡姐”,她自称为“婢妹”。所以,我们才会见到以上奇怪的称呼。 殷慕渝见状,也毫不客气,用一副高高在上地口气说:“哼,算你还知晓是自己的错。莲香,掌嘴!” 莲香刚给殷慕清沏了杯茶放下,便听到殷慕渝的命令,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掌殷慕清的嘴。心想:这殷慕清是格格的妹妹,也算是她的主子,奴婢怎可打主子呢。 殷慕渝见莲香毫无动作,正要发作,却及时被殷慕清阻止了,殷慕清给莲香解释道:“这位姐姐便是莲香姐姐吧!莲香姐姐毋须顾及我的身份,我只是嫡姐名义上的妹妹,我生母是殷家上不得台面的人,若不是怀上了父亲的孩子,再有母亲和嫡姐仁慈将我留在殷家,并让我称老爷为‘父亲’、夫人为‘母亲’、小姐为‘嫡姐’,予我留了体面。因此,实则我的身份与莲香姐姐一样,都是嫡姐的奴婢。……” 殷慕渝听见殷慕清说了这番话很是满意,还不等殷慕清把话说完,立即怒斥道:“莲香,没听见慕清听的话吗?还不掌嘴!” 莲香又看了殷慕渝姐妹俩一眼,无奈地暗叹了口气,来到殷慕清跟前掌掴上来。只是她的力道不重,又惹怒了殷慕渝:“你做什么?没吃饱饭吗?你平日被罚时,别人用何力道罚的你,你不知晓的吗?还不重掌,别人用何力道罚的你,你便用何力道掌掴她!” 莲香心中依然有些不忍,紧闭自己的双眼,麦力得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也不知自己是否打对了地方,但听见清脆的掴掌声,想来自己没有打偏,也算是逃过了一劫,否则自己也会被责罚。 也不知打了多久,直到殷慕渝见着殷慕清的脸被打得比自己还惨时,才叫停了下来。然后高傲地坐着对殷慕清吩咐道:“慕清,伺候本主饮茶。” 由于殷慕渝并没有让殷慕清起来,殷慕清知道自己还不能起来,只是以现在自己的高度,跪着根本无法碰到桌上的茶盏。她只能先用怀里的手绢擦掉嘴上的血,然后将手绢塞回自己的怀里,再暂时爬起来,来到桌旁端起茶盏(这盏茶原是莲香给殷慕清沏的茶),最后回到殷慕渝跟前,依然跪下将茶盏举过头顶,恭敬地说:“嫡姐,婢妹伺候您饮茶。” 殷慕渝并没有马上接过茶盏,而看了看殷慕清的态度,直到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才拿过殷慕清递过来的茶盏,慢条斯理地喝完一盏茶,放下茶盏才撇见殷慕清还跪着,这才略显不好意思地道:“慕清,你怎还跪着,快起来,莫要跪坏了,否则姐姐没法与娘交代呢!” 殷慕清心里冷笑了一下,默默地起身站在了殷慕渝的另一旁。然而殷慕渝似有些指责地说道:“你站着做何,你是我妹妹怎的和奴婢一样站着,坐下与我说说话。” 殷慕清很想给殷慕渝一记白眼,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道:现在说我是你妹妹,之前还对我像奴婢一样对待,又是打又是伺候你的呢。殷慕清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来,默默地走到殷慕渝的左手边的客坐旁坐下。 “嫡姐……”殷慕清坐下后刚唤了声殷慕渝,便被殷慕渝出声阻止了下来。 殷慕渝见殷慕清地在自己的左手边坐下很满意,但听殷慕清的这声“嫡姐”却皱了皱眉,高傲地说:“慕渝啊,本主是陛下亲封的‘格格’,而你刚入宫还甚亦不是,即使将来你亦得了封号,更甚者是封号到了本主之上,也要时刻记着你是本主的奴婢。在人前你依然唤本主为‘嫡姐’,唤我娘为‘母亲’,但在私下里要唤本主为‘格格’,唤我娘为‘夫人’。”说完这些看着殷慕清继续道,“慕清,你可明白?” 殷慕清像是心里被人捅了一刀,但面上依然卑微地道:“是,奴婢明白!格格,这么急着叫奴婢来助你,所为何事?” 殷慕渝淡然一笑,先将五日前她被我打的事说了遍,然后说,“你瞧瞧,我这脸都被她打成什么样儿了!”说着把脸凑近殷慕清让她瞧。 殷慕清瞧着殷慕渝的脸只比现在的自己略好些,但她知道她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她太了解殷慕渝的脾气了,虽然她没有和殷慕渝接触过,她身边伺候的的人说了些殷慕渝在家时的样子。虽然她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家里的下人也不是很多,总共也就十来个人,但殷慕渝很喜欢摆小姐架子,有点不顺她意的便随意打骂下人们,家里几乎没什么人是幸免的。而施艳娘也一直由着她的性子,从来都不管她。所以殷慕清明白此时如果被殷慕渝发现的话,她会被殷慕渝打得更惨,她只能忍着疼,装作没事一样,疑惑地问道:“她?她是谁?” “还能有谁,明珠公主呗!”殷慕渝愤愤地说,“这就是她的杰作。” 殷慕清仔细瞧了瞧殷慕渝的脸颊,肤下还隐隐地有些许血丝透出来,说:“呀——!公主下手可真狠,都五日了还没好全。难怪适才进门时,觉得格格的脸瞧起来有些奇怪,原来是这道理。” “可不是嘛!连上妆都掩不去,你说我能不恨嘛!”殷慕渝愤愤地说,她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更咽不下这口气,她是公主就了不起么,就可以随意打人么?” “格格……” 殷慕渝突然面目狰狞地说:“这笔帐我一定要跟她算清楚。慕清,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是的。格格与夫人待慕清恩重如山,慕清没齿难忘。只要格格吩咐,奴婢必定照办。”殷慕清点点头说。 “好,很好,哈哈!”殷慕渝得意的大笑着,可一笑双颊就隐隐作痛,立刻收住了笑意。 “格格准备如何做?”殷慕清轻轻问道。 “此事我已早想好,我们现在先积攒实力,最好能够拉拢些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等长大后再伺机而动。只要咱们姐妹齐心,定能挫败她。将来段大哥定是要做皇帝的,到时我就是皇后,而你则是皇贵妃。” “嗯,慕清一切听从格格的安排。”殷慕清点头道。 殷慕渝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道:“慕清,娘就让你一个人来的?” “不是,夫人早在三月初已将家中的产业全数变卖携了奴婢来到大理城,说是能让我们彼此有个照应。在福来客栈收到格格的信笺后,先进了宫。此时,夫人该是去请几位授艺的先生,并给他们在宫外置办一处宅子住着,亦好让我们外出学艺时能有个地方,亦是我们在宫外的栖息之所。”殷慕清诺诺地说。 殷慕渝听后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娘还说了什么?”殷慕清摇摇头表示没有了。两人都沉默了会儿,殷慕清试探着问道:“格格,奴婢有一事不明。不知让夫人请那些授艺先生做什么?” 殷慕渝看了看殷慕清,淡淡地说:“那我问你,我们为何进宫?娘可有和你说过?” “夫人每日都会予奴婢训导上几遍,自然是多多接近段大哥,长大后好嫁给段大哥。” “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段大哥是镇南王世子,又是陛下钦定的皇位继承人的人选,他何样的人没见过,我们若没一技之长,如何能得到段大哥的青睐。” “格格言之有理,那我们又该学些什么呢?” “不管学什么,总不能被她比下去。”殷慕渝阴狠地说。殷慕清又问:“格格,可知公主学些什么吗?我们若能不同与她,自然能和她较量。” 殷慕渝点头道:“嗯,妹妹说得极是。我听说段大哥学什么她就跟着学什么,好像还学过武功呢,而且还很邪门。你想,若她不会武功,我的脸怎会成这样,才两巴掌而已。若她学的武功不邪门,杯子怎会凌空飞到她手中,又怎会自己装满水又自己退下去。”殷慕渝一想到这些就吓得一身冷汗,又不禁来气,愤愤地继续说,“哼!不过,一个女孩子,什么不好学尽学些整天打打杀杀的东西,一点妇德也无。就算段大哥不介意,她也过不了姑妈那关。我们女子就该学些女子该学的,娘说过女子只要学会三从四德,再学些琴棋书画能登大雅之堂即可。”殷慕渝并没有把几日前,她与莲香讨论的结果告诉殷慕清,她从来只在乎自己,至于殷慕清要学些什么,最好就是让殷慕清去学这些无关紧要的。到时只要她能段誉面前出尽风头,殷慕清做个陪衬即可,甚者是完全忽略掉最好。殷慕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殷慕渝悠闲地喝了口茶,忽然转移话题道:“慕清,你可按娘的吩咐吃了药?” “嗯,进宫门的前服下的,还让带了些,夫人说等全部服下后三天之内便会发作,大约在四月下半月至四月未之间。” “太好了。慕清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好帮手。哈哈……”殷慕渝兴奋地说着,又因脸颊传来的疼痛,眼神变得阴狠起来。殷慕清则低下头,不再言语,两人再次进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殷慕渝再次打破沉默,淡漠地说:“慕清,等你药性发作后,我便和姑妈说让我们出宫学艺的事。”殷慕清依然默默地点头,什么也不说。 当日夜里,夜晚宵禁之前,殷慕清才筋疲力尽地回到自己的住处。给殷慕清指派的宫女莲依一直在殿门口等着,看到殷慕清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扶上殷慕清的那一刻,莲依明显感觉到殷慕清很是劳累的样子和殷慕清红肿的脸。莲依没有在殿外就询问殷慕清为何会如此,而是赶紧扶着殷慕清进了西侧殿。 第十七章 殷慕清 当日夜里,夜晚宵禁之前,殷慕清才筋疲力尽地回到自己的住处。给殷慕清指派的宫女莲依一直在殿门口等着,看到殷慕清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扶上殷慕清的那一刻,莲依明显感觉到殷慕清很是劳累的样子和殷慕清红肿的脸。莲依没有在殿外就询问殷慕清为何会如此,而是赶紧扶着殷慕清进了西侧殿。 进了西侧殿,莲依边给殷慕清倒了杯水边自我介绍道:“奴婢名唤莲依,是皇后娘娘指派过来伺候姑娘的。”然后才询问起殷慕清,道,“姑娘进宫后直接去了东侧殿,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且您的脸亦被伤成这样?” 殷慕清接过水杯,连喝了几杯才冷哼一声应道:“还不是我那‘好姐姐’干得好事,嘴上说得好听我是她的妹妹,却将我像个丫鬟似的使唤来使唤去的,连喝一口水、吃一口饭菜的时间亦没顾得上,还要我在她跟前唤她‘格格’,自称‘奴婢’。哼,她可真会想!” “姑娘,您消消气!安平格格就是这样的个性,在宫里没少端着主子架子,常常给宫人们脸色瞧,连公主也不放在眼里。姑娘,何必与她置气,平白气坏了身子。”殷慕清没有接话,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莲依见殷慕清神情略缓过了些,又询问道,“姑娘,可要奴婢去备点吃食予您垫垫再歇息吧,如今时日太晚亦不宜吃太多东西,免得夜里积食。” 殷慕清刚要回应,肚子却恰好时机得“咕噜”一声叫了起来,殷慕清看了看莲依尴尬得笑了笑,点头道:“去吧!”莲依连忙应了声去小厨房给殷慕清备些吃食,回来时还拿了些敷脸的东西。 殷慕清其实是饿极了,奈何脸被殷慕渝打得生疼,实在无法大口吞咽,只能小口小口得把莲依拿来提吃食全吃了个干净。之后,吩咐莲依去太医院请位懂推拿的医女来给她按摩下,却被莲依阻止道:“姑娘何须麻烦,奴婢会些推拿的功夫,不如奴婢给您揉揉。”殷慕清也没有做过多得计较点头应下,自己则拿着敷脸揉起了脸。 莲依的按摩手法十分娴熟,按得殷慕清很是舒服同时也很惊奇,她好奇地道:“莲依,你这按摩功夫怕不只是会些如此简单吧!” 莲依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不卑不亢地回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幼年时家乡闹天灾,虽侥幸活了下来,但家昊只留下了我与外祖母两人,外祖母腿脚常常麻痹不忍,但当时奴婢家又无甚银钱予外祖母看病,只待求了大夫学了些推拿的手法,好经常予外祖母揉揉腿脚,时日久了,外祖母的腿脚已能撑着拐杖行走,奴婢的推拿亦娴熟了不少。” “原来如此!莲依,你适才说的‘拐杖’是何物?嫡姐的‘格格’身份又是何?” “姑娘您不知晓这些?”莲依惊讶地说道。这些物什、文化、封号、官员制度、爵位制度等都是在陛下认下公主后,最迟第二年内陆续颁布或推广的。” “我一定要知晓这些的吗?母亲只让学了《女诫》、《内训》和《千字文》,并让我一切听从嫡姐的即可,其他的都未曾予我提起过分毫。” “姑娘,这些物什、文化、封号、官员制度、爵位制度等都是在陛下认下公主后,最迟第二年内陆续颁布或推广的,明文规定是人人都要遵守的,连奴婢这些下人们也不例外。只是奴婢们虽不要求学到如主子们一样程度,但至少要识字并知道所有的内容。而且姑娘的母亲让姑娘学的这些,除了《千字文》其他讲女子三从四德的书籍如今可都无人问津了呢!为何姑娘的母亲还让姑娘学这些,却不予姑娘说道世间所流行的物事。奴婢斗胆,姑娘可有想过您的母亲的用意何在?” “经你如此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些。” “姑娘,奴婢冒昧与您说句实话。奴婢觉得姑娘的母亲是要让姑娘处处不如您的姐姐,处处低您的姐姐一头,最好是让姑娘能做名您姐姐身后的隐形人。” “不至于吧!” “姑娘,假以时日姑娘会相信奴婢所说的话的。” “哎,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若不嫌烦便与我说说这些新的制度吧。” “只要姑娘不嫌奴婢太唠叨,奴婢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只是姑娘,如今天色已晚,姑娘先早些歇息,待明日一早奴婢再一一与您道来。” “好,这天确实也不早了,都快转亮了呢!” 凤仪宫西侧殿内,当我从东侧殿回来后,便让人去调查了殷慕渝和殷慕清姐妹的关系。二日后的晚膳后,派出去调查的人已回来禀报。同时,二日后,我们四个人一起住进了长福宫。我和段誉住在长福宫的正殿的东西偏殿,殷慕渝住在东侧殿的东厢房内,殷慕清则入住西侧殿的东厢房。 长福宫正殿西偏殿内 用过晚膳,我喝着槿修沏的茶,斜靠在贵妃榻上看书,不一会儿派出去打探殷氏姐妹消息的太监已经回来,行了礼才禀报道:“公主,您让我查的事,奴才已查明了。” 我放下书,依然斜靠在贵妃榻上懒懒地说:“说吧,记着一字不漏,面面俱到。” 此太监恭恭敬敬地说:“诺,奴才省得!”我示意槿修也递给了他一杯茶,他谢过我,喝完茶徐徐道来,“回禀公主,奴才打听到殷家姐妹并非她们自己所说的这种关系。其实这殷二小姐才真正的殷家嫡女,殷大小姐才是庶出。公主,奴才先与您说殷二小姐。殷二小姐的母亲是皇后娘娘的表姨母最小的女儿、大理城的首富莫德铭的庶妹,虽是庶出却是莫家的掌上明珠,闺名叫做莫菱涟,其嫡长姐莫菱云是上明帝的婕妤娘娘。十六年前,殷二小姐的母亲看上了进京赶考的进士——殷家长子殷黎明,殷黎明虽未获得前三甲,却也参加了殿试的人选。一年后嫁于此人,并随夫回乡,殷黎明在其家乡东川郡当了一名驿丞。一年后,殷家传来喜讯,莫氏诞下麟儿,可好景不长,三年后嫡长子突发心悸而死,莫氏伤心过度因而落下病根。之后,莫氏一直无所出,直到五年前莫氏才诞下殷二小姐,但莫氏因之前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不好,诞下殷二小姐后立刻撒手人寰,因而殷二小姐打出生起便一直由施艳娘照料着。可谁知明明是嫡女的身份,如今却成了殷大小姐名义上的庶妹,实则是殷大小姐的婢女。” 那太监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我明白说了这些她定是口渴了,立马让小宫女递了一杯茶给他,太监接过喝了茶,再次道了谢,继续道,“公主,奴才再与您说说这殷大小姐吧。这殷大小姐并非殷驿丞之女,而是施氏与殷家次子——也就是殷驿丞的庶弟——殷明则之女,且这施氏原先也是殷明则的原配,因嫌这殷明则是个不学无术、嗜赌成性的人。而这施氏的娘家是开医馆的,可这施氏却专学制毒之术,之后更是毒死了自己的父母。再后亦不如何嫁去了殷家,且原先这施氏是嫁的殷明则,先与殷明则有一子,名殷则实,乃是一名归德执戟长。十年前施氏故伎重施,将殷明则毒死后打起了殷黎明的主意,且当时已怀上了殷大小姐不足一月,只是自己尚不知晓。之后没多久便改嫁殷黎明为妾,此时恰逢嫡长子即将年满三周岁,九个月后施氏早产下一名女婴,便是殷大小姐——殷慕渝。一个月后,殷慕渝满月时正是嫡长子年满三周岁,本可双喜临门,不料宴席当日殷家嫡长子却突发心悸而死,然喜事亦成了丧事。此后,莫氏终日以泪洗面,一年后才得以回转,却落下了病根。二年后,施氏诞下一子,为殷家再添一子,名曰殷则炳。同年未,莫氏亦诞下一名男婴,可却是个死婴,实则是被施氏在娘胎中下毒给毒死的。然施氏却以此为由,说莫氏是妖孽下凡,本因火祭,但想着莫氏是殷黎明的结发妻子,终促使殷黎明将莫氏贬为火头妇人,因近火也好驱驱莫氏身上的邪气。为此施氏不但博得了善良的名声,也成功做上殷家嫡正妻的位子。” 我听后悠闲地说:“原来如此,看来这姐妹俩的关系其实并没有表面那么和谐呢!”我停下喝了口水,继续悠闲说道,“你适才说殷家嫡长子是被施氏毒死的,及之后诞下的死婴,皆是因为被施氏下毒所致。这施氏如此擅毒,可曾对莫氏做了什么?这莫氏落下的病根又是何病?” “回禀公主,自从莫氏因嫡长子的逝世后,落下了不易生育的病根。同时施氏亦对莫氏下了慢性du药,原想着让莫氏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的。却不想二年后莫氏再次诞下一男婴,若不是被下了毒的缘故,怕是不会是死婴了。但是施氏对莫氏的恨意未曾减轻,反而比之前更甚,只因原本无法有生育的莫氏怀了孕,并顺利诞一子,若不是她的毒,莫氏在殷家的地位怕是会更加稳固,她亦再无夺取正妻之位的机会。幸而莫氏因她的毒诞下死婴,但是却使莫氏重新有了生育能力,更恨殷黎明对莫氏情意不减,从而担心莫氏日后还会怀上殷家子嗣,因此对莫氏所下的毒亦加重了几分,这才导致莫氏生下殷二小姐后,立刻撒手人寰,而殷二小姐亦打出生起便体弱多病。” “那殷慕清可知晓这些?”“不曾,从殷二小姐出生起施氏便有意让人瞒着,殷黎明亦不知情!公主,可是要差人告知与殷二小姐?” “不用,此事不急,且等来日殷慕清长大些再告知她亦不迟;或者等时日久了,待自己去查亦可。” 众人齐声道:“诺!” “好了,你下去歇息吧,明日还要当差呢!” 那太监回道:“诺,奴才告退!”我挥挥手准了他退下,他行了礼也就退下了。 那太监退下后,我示意其他人也都退下,只留了槿修在旁伺候着。槿修边伺候我宽衣、卸妆边问道:“公主,奴婢有一事不明,为何公主不直接差人告诉殷家二小姐这些事,毕竟这殷二小姐如今亦算是公主真正的表妹呢,而是等过些年岁告知与她?” 我轻笑了声,道:“槿修啊,这些事最好是让她自己发觉其中问题,亦或是等到她姐妹感情最深时告知她,才能攻其心,届时才能让她对殷慕渝恨之入骨。若本宫没有猜错,明日父皇定会册封殷慕清,且地位只会在殷慕渝之上。届时殷慕渝定会殷慕清那里大闹一番,经今日之事,殷慕清自会去查当年真相。槿修,你且吩咐下去,叮嘱好那的人若有旁人来查,斟酌好何事该说,何事不该说,免得日后被本宫知晓有谁说漏了嘴,别怪本宫心狠。” “诺,奴婢退下后即刻去办。”过一会儿,槿修都收拾妥当后,道,“公主,奴婢都收拾妥当,您且早些歇息吧!”“嗯!” 次日,段正明果然颁了册封殷慕清的圣旨,册封殷慕清为宗主,赐封号“归燕”,并追封其生母莫氏菱涟为庶五品:七品勒命夫人。如此,惹得殷慕渝恼怒了好一阵子,还闹到了施皇后跟前,结果没人理她又被责罚一翻。最后来到殷慕清那里,发了好一躺威风,殷慕清也没和她计较,都一一接下了,她才心里好受些,又趾高气昂地回了自己的宫殿。而殷慕清从此刻起相信了莲依对她说的话,心里对殷慕渝也多留了些心眼。 长福宫东侧殿西厢房内 当日夜里,殷慕清遣走所有人,只留下莲依在跟前伺候。 殷慕清盯着莲依问:“莲依,本主可否信任于你?”她不想错过莲依一丝变化。 话音刚出,莲依立刻跪下行礼道:“姑娘明鉴,奴婢已派到姑娘身边伺候,便生是姑娘的人死亦是姑娘的鬼,奴婢誓死效忠姑娘绝无二话。” “好!本主再问你,除了你可还有可为本主所用者?” “有,奴婢的家人皆可为姑娘所用。” “你可能出宫一躺,替本主打探些消息?” “奴婢斗胆问句,姑娘可是想打探与您嫡姐有关的消息?” “正是,可能打探到?最好能在不让我姐姐知晓的情况下!” “奴婢可以让奴婢的家人去帮忙打探,奴婢的生辰就在下月初四,按新政规定奴婢这日可放假一日,晚上宫门上钥前回来即可,奴婢白日回去后与家人知会一声便可,当不会让姑娘的嫡姐知晓。” “那便好!对了,这新政新奇之处还真不少,这些时日得空你便与本主详细说说这新政,亦好好说说咱们这位公主殿下,本主对公主殿下可是越来越感兴趣矣!” “诺,奴婢遵命!”至此后,为了不让殷慕渝发现,每日殷慕清都了解的不多,都是在夜间睡前了解的。 话说我们大约是过了年下从天龙寺回来的,如今才不过二月初的时候,冬季还未过去。想着段誉的那些妹妹们也都已长大,也是时候让他们见见面,也好让他们与段正淳相认。且我的及笄之礼,她们也该来参加一下。于是,我分别休书给禇千里、古谦诚、朱青臣让他们带着王语嫣(段颖嫣)、阮阿朱(段颖朱)、康阿碧(段颖碧)、阮阿紫(段颖紫)来大理皇宫会合。我还以段正淳的口气休书与她们的母亲,让她们的母亲一起来,其中不包括康敏,对外宣称康阿碧(段颖碧)的母亲在生她之时难产而死。至于木婉清(段颖婉)和钟灵(段颖灵)及两人的母亲,为了日后剧情需要,暂时没有让她们来。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了我及笄礼前十几日之时,又有一波人到来,还带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至于具体什么震惊的消息,此处先暂时不提,等到了时日再说。 时间总是如此匆匆而过,很快冬季已经过去,今日已是三月二十,还有一个月为我举行及笄礼的日子。在今日之前,阖宫上下早已在年前便开始为我的及笄礼张罗了起来。当日下午,禇千里他们也在五日内陆续到达。段正明知道了王语嫣她们的身份后,晚上还为她们安排了接风宴,分别封王语嫣为玉嫣固伦郡主,正式启用段颖嫣的名字;阮阿朱为玉朱固伦郡主,正式启用段颖朱的名字;康阿碧为玉碧固伦郡主,正式启用段颖碧的名字;阮阿紫为玉紫固伦郡主,正式启用段颖紫的名字。 原本只有刀白凤所出的女儿可封为郡主,但是刀白凤只有段誉一个儿子,且段正淳也不想委屈了他的这些红颜知己。原本她们各自分散在各自住处,彼此少有打扰,就算有争执也不会打扰到段正淳跟前,最多在段正淳下次去看她们时,与段正淳抱怨几句拿段正淳撒个气也就了事。 第十八章 镇四方王 原本只有刀白凤所出的女儿可封为郡主,但刀白凤只是段誉一个儿子,且段正淳也不想委屈了他的这些红颜知己。原本她们各自分散在各自住处,彼此少有打扰,就算有争执也不会打扰到段正淳跟前,最多在段正淳下次去看她们时,与段正淳抱怨几句拿段正淳撒个气也就了事。如今被我一窝蜂地叫来了七七八八,全在段正淳跟前闹腾,让段正淳也些招架不住,所以段正明破例将段正淳红颜知己的女儿们全都封为郡主。 虽然段正淳的那些女人们与刀白凤之间难免有些闹腾,主要是李青萝与刀白凤之间闹得比较厉害,而阮星竹许是因出生的家教很严,自身性子也较温和,因此她并没有和李青萝一起与刀白凤闹。所以刀白凤虽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对阮星竹的印象并不差。不过,康敏并不在我邀列之中,因为康敏留不得,也就没必要让阿碧认自己的母亲了。然又怕阿碧因别人都有母亲,而自己没有母亲从而心理不痛快,以至日后性格上会生产偏激后,随了她的亲母康敏。因此我与人段正明商议,决定在宗室中选一位地位和声望都不下与皇家的人家,给阿碧认亲。 最终我们选定了段老国公段玄崇,段玄崇与段廉义同辈,段正明也要唤他一声宗叔,且此人明事理,刚正不阿,做事不偏不倚,宗室中若有纠纷都找他从中调和,他所做的决定众人都信服决无二话。其膝下一子一女,儿子现任段国公段正术娶护军统领曹逸之女曹雲语为妻,其膝无女,唯有一子段国公世子段术宏(19岁,四月二十六行弱冠礼)现就读于皇家学院——圣樱学院。女儿和贞长郡主段若熙下嫁于司空舒察明宇。如今阿碧过继给段玄崇当孙女,他自是高兴不已,想着自己这也算是儿孙满堂了。但阿碧过继过去后,仍是郡主的身份,名曰段颖碧,毕竟生父是段正淳,是亲王之女,自然不可随国公府中的规矩封为乡主。 (注:皇家学院——圣樱学院:启蒙至继续深造教育——仅限王公贵族入学,府级学院——斓睿学院:启蒙至继续深造教育,州级学院——帆珑学院:启蒙至大学普及教育,县级学院——溯瀚学院:启蒙及十二年义务制教育,镇级学院——级源学院:启蒙及九年义务制教育。) 这也是如今大理国的新政之一,凡世袭的爵位下嫡系中下一辈无人承袭的,可承袭给再下一辈,无论男女皆可承袭。如此阿碧过继于段国公后,阿碧亦可承袭国公的爵位,将来给阿碧或是招位赘婿,所有的子嗣随阿碧的姓氏;亦或者是阿碧所婚配之人家境与阿碧门当户对或比阿碧的门第高,人家家中自不愿所有子嗣都随女方姓氏,但是阿碧所出子嗣需随阿碧姓,其他子嗣随男方姓氏,若男方也是世袭的爵位的,可在其余子嗣中承袭。如此阿碧嫁过去后必是正妻,男方家境无论是哪一种,双方家中都有了可承袭之人。自然段国公府已有世子无需段颖碧来承袭,只因段国公膝下无女,段颖碧只是去认亲。 话分两头,当段正淳的这些红颜知己在得知邀她们来的不是段正淳而是我后,倒也没闹着要回去。只是之后的这些日子里,这几人与刀白凤之间,过段时日便会打闹上几回,好在都无伤大雅,大家也不曾搭理随她们闹腾。三月三十日,册封姑苏李氏青萝为萝侧妃,小镜湖阮氏星竹为镜侧妃。原本亲王侧妃的位份只要2位,且段正淳也不想亏待他的诸位红颜知己,只是王妃的位份无论是何原由只能有一位,故破例封段正淳的诸位红颜知己均为侧妃。待我的及笄礼之后,她们若不想留在王府,可随时离开。最后她们自己回到她们自己的地方,将女儿们都留在了王府,主要还是因为她们的女儿彼此间本身就相处得很融洽。 话说有镇南王,自然少不了镇东、西、北三位王爷,否则直接封镇国王爷即可,为何偏偏封了个镇南王。所以不知为什么金大师只写了镇南王一个人,或许是在金大师的剧情里不需要他们,且那位三王爷也没有出现;也或许是如今因为我的出现,可能是产生了些蝴蝶效应,虽然我的剧情也没有他们,但是那三位王爷却自己主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想想也是,之前连段誉的远房表妹殷家两姐妹都出现了,再出现个什么人出不足为奇。 同年四月初二至四月初八,临近我的及笄礼的这几日,这三位王爷及其家眷陆续来到皇城。第一位是镇西王——段正廉,段正廉是段素廉嫡系,携镇西王王妃正白旗姬佳氏苓霜、镇西王世子——段正杰(19岁,六月初十行弱冠礼)及随从、侍卫与四月初二入大理城隆西驿站。第二位是镇东王——段正义,段正义是段素真嫡系,携镇东王王妃镶黄旗纳西氏灵雪、镇东王世子——段正英(19岁,七月初五行弱冠礼)及随从、侍卫与四月初五入大理城揽东驿站。 最后一位也是地位最尊贵的一位,他是镇北王——段正思,段思平嫡系,就连前几任皇帝段思廉、段廉义和段寿辉都对他礼让三分。其携镇北王王妃正黄旗掌鸠法块氏雉漪燕、镇北王次子——段正聪(19岁,五月二十行弱冠礼)、女段鸾熙(15岁,二月三十刚过及笄)银雪固伦公主及随从、侍卫与四月初八入大理城鹫北驿站。我们可从镇北王之女段鸾熙的名字和封号上看出,不但其女的名字中代有“鸾”字,且其女虽然是亲王的女儿,但是却被封为公主,身份上自然就比段正淳的女儿们要高一个等级。且段鸾熙与我同日生辰,既然段鸾熙被封的是公主,那便要以公主仪制制办及笄礼,只是规格上较次之。 原本我一直想不明白,段正明明明只有一个弟弟,直接封个镇国王爷岂不更好,偏偏只封了段正淳一个镇南王。如今见着这三位一切都迎刃而解,原来镇东、南、西、北四方王爷,已被占了三个位子,唯有镇南王还没有任命,段正淳只能被封为镇南王。 在大理国除皇后之女,没有皇家允许无人会在名字中用“凤、凰、鸾”之类的字眼,如此可见镇北王在诸王中的地位颇高。三王中也只有镇北王段正思携子女前来赴礼,更重要的是在镇北王的行李中,还有一样相当有分量的东西——丹书铁券。据说是当年段廉义在禅位之前,为表章镇北王世代忠良,抵御辽国侵犯而颁发旨意,但具体是何内容无人知晓,且其只能用一次,至今未曾使用。 大理国皇室包括皇亲国戚世代人丁稀少,多为一脉单传,所以更注重嫡庶之别,家中虽有妾室,但儿子多是嫡子,之后妾室多为拉拢势力而纳。如镇北王有嫡次子及嫡女的很少,且镇北王只有王妃一人,没有妾室。段誉也因我的到来后儿女成群,但是后世子孙又恢复了一脉单传的传统,有的甚至没有子女,如段正明便是,所以正因我的出现才格外疼惜。 同年四月初十夜,颐和殿中大摆宴席,召集镇南王段正淳及家眷、燕庆王段启林及家眷、清幽王段长清家眷和怡凌王曲凌华及家眷,四大家臣及家眷,还有三品及以上京城官员及家眷出席宴席,为镇北王、镇东王、镇西王及其家眷接风。且三王之子女皆已至可婚配之年,或是可订亲之年,因些本次夜宴不仅是为三王接风,更是为三王之子女选夫择婿而设。 颐和殿内,宫灯掌起,宴席正中高台设三座,高座上自是段正明的龙座,次座左边是施皇后的席位,右边是高睿皇贵妃。高座左手前排首座镇北王及其家眷,次座镇东王及其家眷,三座镇西王及其家眷。右手首座是镇南王段正淳及王妃刀白凤、萝侧妃李青萝、镜侧妃阮星竹。她们的女儿及段颖碧入座与我和段誉的左手边——即右手三座,右手次座是我和段誉的席位,后排首座是段正淳的四大家臣及家眷,后排次座是我的四大护卫。三王之后排分别是燕庆王段允泽及其家眷,清幽王段允清及其家眷,怡凌王曲凌华及其家眷之席。熙和殿外屋檐下和石阶的平台上设三排八座,三品及以上京城官员及其家眷按品级官员自北至南、自高品至低品、由中而旁、左文右武、坐北朝南分座于殿外屋檐下所设的席位。左右两侧则由两道屏风隔开,可容纳两人同时行走。 宴席开始,舞姬们飘然而入舞一两只寻常的宫舞后,才是真正的才艺大秀。自然宫宴之上是不可舞刀弄枪的,首先诗词歌赋的较量,接着是琴棋书画的比拼,所有才艺不分男女有能力者皆可参加。才艺大秀之后才是本次宴会的重头戏,镇北王拿出段廉义在禅位之前所赐的丹书铁券,但在宣布之前意味深长得看了我和段誉一眼,然后才拿着丹书铁券走到正中高台之下,对着段正明行了一礼,道:“陛下,臣这有当年广安帝禅位之前所赐丹书铁券一卷,其上所书于今日宣来正合适不过。不知,臣可否当众宣之?” 段正明注意到镇北王与他说话前先看了我和段誉一眼,且整个宴席过程中,镇北王也是频频得看向我和段誉这边,更是不知与其王妃说了何些,之后还看着我们频频点头。见镇北王拿着丹书铁券向他请示是否可以宣之时,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且必定与我和段誉有关,可他又不好拒绝,只能同意镇北王的请示,道:“准!” 镇正北得到应允,上前几步踩到高台最后一阶台阶,转身打开丹书铁券宣道:“镇北王府为抵御辽国侵犯,世代镇守我大理国北方边境,其功不可没。今特赐丹书铁券一卷,其一为表彰其功勋卓越赐封世袭镇北王,永不撤封;其二,特许其子孙后代可与皇室后代联姻,男女各允一次。钦此!” 宣读完丹书铁券,镇北王转而退下台阶对段正明道:“陛下,我段氏子孙历代人丁稀少,今臣幸得儿女双全,特携儿女前来,愿与皇室联姻,方不负铁券所书。”说着将丹书铁券举过头顶,躬身在段正明跟前。 段正明微微冷笑几下,心道:镇北王这丹书铁券早不献出晚不献出,偏在此时献出,分明是在逼孤将妍儿与誉儿拆散了再许给你的儿女。好个镇北王,当真是好算计。段正明心下计较了一番,但面上仍是亲和地道:“先祖所赐丹书铁券,孤自当遵从。只是不知镇北王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陛下,自是陛下的公主与皇子最为妥当!” “镇北王所言极是!只是孤膝下并无一亲子半女,唯有十一年前认了一义女,且与誉儿有婚约在先,若欲再另行婚配恐不妥,若另许令爱与誉儿恐亦委屈了令爱。然如今我大理国已不主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的姻缘还是由他们自己做主较为妥当,自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做为参考,身份差异亦不能太大,以免世人笑话。且如今离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的及笄之礼之期尚有些时日,不如让他们彼此相处些许时日,届时我等再下定论亦不迟。如是,不知镇北王意下何?”段正明的言下之意,段誉与我婚约已成定局,镇北王之女若要嫁进来也只能是段誉的侧室。 镇北王段正思在心下思量了一番,举着丹书铁券领命道:“臣谢陛下!臣原亦有此意,只是适才不知该如何向陛下开口,如今陛下既亦有此意,臣岂有不从之理。臣亦认同儿女的姻缘因由他们自己来做主最为妥当。臣愿尊陛下所言,让儿女们自己相处些时日后,再劳烦陛下下旨赐婚。” 段正明满意地点头道:“难得孤与镇北王意见相投,如此便这样定了!”。自镇北王后,镇西王和镇东王也请旨许婚,自然这两位王爷没有镇北王的丹书铁券,但是段正明也没有拒绝,同意两位王爷的女子一同参与。到此此事已算告一段落,之后舞姬们再次入场所,跳了一两只宫舞后,宴席宣布结束,大家各自散去。 次日起至我及笄之礼前三日,我们一行年轻人加上随行侍从和乔装侍卫,为了不引起百姓注意,我们分批分工出宫,到游玩地点——洱海会合。在我们出宫之前早已有人带着帐篷和生活必需品,先到洱海边选地安营扎寨,然后我们一行人再分批轻车简行到营帐会合。这几日,我们或泛舟洱海,或游览名胜。只是尚未过几日,也不知是如何走漏了风声,洱海畔来了不少二品及以上官员府中的青年才俊及未出阁的女子,只要是未婚配的嫡庶子、嫡庶女都来参加了聚会。如此,原本安静的洱海畔如今变得热闹非凡。不过,如此也好,三王子女的选择范围也大些。 只是在古代,网上所查的那些名胜古迹,基本上去不了。比如杜文秀帅府和大理白族自治州博物馆这都是后人所建,杜文秀帅府也是在清朝咸丰年间所建,而大理白族自治州博物馆更是日后所建,所以这两处此时还不曾有。大理古城现在正是我们所生活之所,因此更是不存在。至于南诏德化碑,此碑虽建的早,但古人对于石碑之类的都比较忌讳,所以也去不得。崇圣寺三塔,崇圣寺也就是古时的天龙寺,佛门清静之地若不是需要烧香拜佛,古人是不会去的。蝴蝶泉,在点苍山山脚下,但是以古代的交通工具而言,从洱海过去耗时太久,所以也去不得。 如此,众人便只能在洱海畔活动,时而坐坐洱海上的画舫,在场的官家公子小姐都有府中名下的画舫,皇家自然也有皇家的专属画舫,不过此次所来的公子小姐大多是为了三王子女跟前露脸,希望能被三王子女看中,好为自己府中长脸。因此大家一起聚集在皇家画舫之上,好在皇家画舫规模够大,容下在场的所有人也绰绰有余。时而晚上举办篝火宴会,众人在宴会中或自由得玩乐或展示才艺。时而大家自由活动,三五成群的或逛下集市购物消费,或去某个地方游玩。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众人在我及笄之礼前三日陆续返回。最终,镇北王之子段正聪和段颖嫣彼此有好感,段鸾熙与段国公世子段术宏情投意合,镇西王世子段正杰与天章阁大学士嫡次女——大学士府四小姐——魏俪蓉(14岁,于九月初七行及笄之礼)看对了眼,镇东王世子段正英和显谟阁学士归海羌容嫡女——归海府三小姐归海容婕(16岁)互相爱慕。 第十九章 及笄之礼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众人在我及笄之礼前三日陆续返回。最终,镇北王之子段正聪和段颖嫣彼此有好感,段鸾熙与段国公世子段术宏情投意合,镇西王世子段正杰与天章阁大学士嫡次女——大学士府四小姐——魏俪蓉(14岁,于九月初七行及笄之礼)看对了眼,镇东王世子段正英和显谟阁学士归海羌容嫡女——归海府三小姐归海容婕(16岁)互相爱慕。 待我们游玩回来以后,三王及其家眷已全部搬进皇家别苑——北苑,各府公子小姐也各自回府。原本三王是准备在参加完我的及笄礼后就回去的,可现在由于镇西王世子段正杰与左丞相相四小姐魏俪蓉互相喜欢,因此三王分别派人通知,留京到魏俪蓉行完及笄礼后再回去,期间若有异常及时回信。 四月十九日我的及笄礼前夜,段誉来到我殿内。他进殿后,不用任何吩咐所有宫人自动自觉地全部退出了我的宫殿,殿内只留下我和段誉两个人。 段誉待所有宫人退下后没有马上表明来找我的理由,而是不紧不慢地来到我跟前,一把将正坐在茶桌边喝茶的我打横抱起,立刻往寝室走去。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茶水也差点撒了出来,我娇嗔地瞪他一眼,而段誉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茶杯,脚下不曾停歇轻笑道:“以你的本事能撒了你手中的茶杯!”对此我更是无语同时也被他气得不轻,一口气把茶杯中的水喝了精光,随手一扔将茶杯稳稳地扔回了茶桌。 此时,段誉已抱着我来到我的床边坐下,让我坐在他大腿上,轻声而又参夹着些许激动得道:“妍儿,明日之后你就可以按先前答应我的,嫁给我了!” 听着他的话我内心是想拒绝的,可在天龙寺我的确是答应过他,等我行毕及笄礼后便按未改新政之前,以古代女子15岁及笄后便可谈婚论嫁的年龄嫁给他。只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至此之后发生了一连串事件,导致这个承诺十年之后方才兑现。此乃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可我转而想到他也答应过我,要先向我求婚才嫁他,于是带着撒娇式地怨道:“可你也答应我,要先向我求婚,我才嫁的。” 段誉被我一说脸色有些不是很好看,但他宠溺地轻括了下我的鼻子,以此缓解自己不愉快的情绪,随后故作轻松地说:“这个自然会有,我答应你的事,何时忘记过!”我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其实我心理很清楚,对于要段誉先当众向我求婚我再嫁给他的要求,段誉内心是拒绝的,这对于古代的男子是很下面子的事情。但是多年的相处,又使段誉对我的要求无论是好还是坏,从来都不曾拒绝,处处依着我已成了习惯,所以他又不会拒绝我。只是专注地看着我,手上依然抱着我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难得一时间我们都如此静静待着,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许久,我实在忍不住抬头看他,却看他专注地看着我,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反应,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过了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呃……,你不回去想想要在何地向我求婚?何时求婚?求婚内容是何?这些都是不能让我事先知道的,不然便毫无意义呢!” 段誉觉得也是,自己是该回自己的殿内想想这些,好给我一个惊喜。于是,他动了动却发现由于坐的时间有点久,而且抱着我的时间也有点久,自己的腿坐麻了,手也抱僵硬了,只有搭在我腰上的手能动一动,他放下那个能动的手在一旁,尴尬地说:“妍儿,貌似时间有点久,我的腿麻了,手亦有此僵硬动不了,要不你自己起身吧!”听他说完,我很自然得准备起身,却发现我的腿也坐麻了动不了,同样尴尬地说:“呵呵,我好像亦麻了!”随后两人同时笑出了声,之前尴尬的气氛瞬间即逝。 反正我们两人现在也动不了,段誉便抱着我倒向床榻,低头亲吻。而我知道他每次都会适可而止,从不越礼,所以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亲着。不知我们亲了多久,直到我们俩人的腿不再麻木了,段誉才起身回自己的殿内想着怎么向我求婚。可是由于古代的人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求婚这种事情连听都没听说没过更别说如何做,所以段誉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四月二十日是我举办的及笄之礼的日子,这日大家都早早得起来做最后的准备。我亦是早早得起来带着及笄礼所用一应物什来到颐和殿偏殿,我的及笄礼将在熙和殿内举行。五年前我的十岁生辰也是在熙和殿中举行,如今再次在此举行,更彰显我的地位。另,前一次上朝时段正明已宣布:四月二十日为公主举办及笄礼,故不上朝。 这日,整个皇宫早早地便已挂满红绸,像是过年一样。一大早,宫人早已备下沐浴所用的汤池。行及笄礼前需沐浴净身,我自然也不例外。用完早膳后沐浴完毕,我身穿常服,随着宫人来到熙和殿偏殿等待行及笄礼。 及笄礼,作为中国传统女子成人礼,与华夏文明同根同源,自汉代开始至明及为盛行。古时一般为十五岁或嫁前行礼,现今行礼时间一般为十八岁或二十岁。参礼人员有赞礼、笄者父母、正宾、笄者、赞者、有司、宾众。 赞礼主要职责是主持我的及笄礼,请的是段国公的侄女段熙舞主持。另赞者请的是宗室之女段熙爱和段熙思为正宾、长辈侍者,协助正宾、长辈行礼,此两人皆已刚过了及笄之年。有司由宫中六尚宫尚仪担任,正宾为段老国公之妻段老国公夫人镶黄旗穆和格氏熙月。笄者自然是我,主人便是段正明和施皇后。宾众若干:镇北、西、东王爷及其家眷、段玄崇、段正淳、刀白凤、李青萝、阮星竹、段颖嫣、段颖朱、段颖碧、段颖紫、段正淳和刀白凤的亲生女儿段颖雨、段誉。原本我的及笄礼上只有长辈男宾可观礼,段誉是不可以观礼的,只是众人都拗不过段誉,只能同意他观礼。所有宾众的席位按辈分、地位自北而南、自左而右分布于大殿两旁。熙和殿大殿之上一应物品皆已准备妥当:赐字文书、酒具、饭碗、冠笄(栉)、盥盆(巾)、香炉、蒲团、托盘、蜡烛。 四月二十辰时,我的及笄礼正式开始,所有参礼人员已全部就位。首先段熙舞走上第一层高台最左边第一阶台阶上,开始主持我的及笄礼。她站在这里主持及笄礼,既不用进退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进出。只听吟唱道“笄礼始,全场静。天地造万物,万物兴恒,以家以国,祖光荣耀。父母传我,人生家国,贵至荣和。夫,人之因幼,少而及往,青年独立继承。家、族、国纳其人之成立,与其人之权利,其成人者受个体生存,家族责任,社会义务之命。此,特予正礼明典。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成人笄礼开始,奏乐!” 随着她的声音刚落,乐队立刻奏乐。紧接着她继续唱道:“请赞者入席。”随后段熙爱和段熙思在六宫宫尚仪的陪同下进入熙和殿大殿,再由中间的台阶步入第一层高台。段熙爱和段熙思由台阶的左边上高台,站于高台左端;六尚宫尚仪则一人捧着一个香炉,两人一人捧着一个烛台,烛台上插着蜡烛,另外一人则捧着香烛,最后两个人垂手与其他一起站到段熙爱和段熙思对面。随后,六人一起伺候段熙爱和段熙思点烛,燃香。 待点烛,燃香完毕,段熙爱和段熙思及六尚宫全部退至高台下而立。段熙舞接着唱道:“恭请陛下及皇后娘娘入殿!”说完即刻面朝段正明和施皇后出来的方向率先跪了下来。原本段正明的施皇后应该先坐上高台观看整个过程的,但两人为了配合我的及笄之礼,两人全程听着段熙舞指挥行动。 随着段熙舞吟唱完毕,段正明立刻携着施皇后的手一起从后殿来前殿,再一起走上高台上两人的专座上坐定。随着他们两人进殿,殿内的所有人乌鸦鸦的跪了一殿,口中高呼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两人坐定后,段正明威严地道:“平身!”随后所有人谢恩后,才纷纷起身站在原地。因为我的父母是陛下和皇后,不存在与赞者互行礼的。 随后段熙舞再次吟唱起:“请宾众入席。”还是因为我的父母是陛下和皇后,自然不能上前迎接宾众,所有宾众再次对着段正明和施皇后,男子作揖,女子行福礼,在得到段正明首肯后才纷纷入席。 随着众人全部入席后,段熙舞接着又唱道:“笄礼开始,请笄者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入殿!”只不过,我还不能马上入殿,需等段熙爱和段熙思盥洗手后就位,我才能步入熙和殿大殿。只见我穿五重华服,其中最外面的那件华服最为显眼,那是件大红色窄袖蝙蝠拖地长裙,背后用金线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的三尾凤凰:凤凰的头部正好在我的脖颈处,两翅分别在两旁的蝙蝠袖上,尾部随着拖地的长裙长长地拖在地上。随着我双手展开,搀扶着宫女的手缓缓步入熙和殿大殿,从背后望去如同一只展翅的凤凰缓缓地滑翔进大殿之内。 当我步入大殿时,大殿之内除了段正明、施皇后、四王爷,其余之人(包括段誉,段誉此时还没有被封皇太子,现在还是镇南王世子,位份在我之下)全部面向我禁声按自己的地位各自行礼,直至我走到高台前六步停下后,方才起身后站着的站着,入座的入座。 随着众人各就各位,我在高台前六步停下后,扶着我的宫女撤了手退下,接下来路要我自己走上高台,只有最后两位拉着我拖裙的宫女还留下着,为我整理拖裙。随后,我面向段正明和施皇后行三次大礼,前二次为三步三叩大礼,最后一次直接走到高台之上与赞礼和赞者并肩,再行一次一跪三叩大礼后起身,侍者拿来一蒲团置与我身前后退了下去,我随即跪坐与蒲团之上。 接着,段熙舞道:“初加。请正宾段老国公夫人穆和格氏熙月盥手,并为将笄者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理妆。”只见段老国公夫人穆和格氏熙月起身,走上高台,先用盆盥盥洗手,然后拭干,来到我身后侧,拿起段熙爱先从尚宫手中接来,再走上高台立在她身侧手中捧着的木梳为我理妆。同时,口中祝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在段老国公夫人站到我身后之前,段熙思与侍者一起将我的裙摆执起,以免段老国公夫人踩到。其原因有二:其一,为大不敬!其二,以免段老国公夫人踩到后摔倒。待段老国公夫人退下后,再将我的裙摆整理好。 段老国公夫人为我理妆完毕,退至一旁而立。段熙舞再道:“笄者,一拜,侍亲以孝,阶下以慈。”按常理我应该向段老国公夫人行拜礼,但由于我是公主她是臣妇,我是君她是臣。古往今来,自然没有君向臣行礼的道理,因此我只能面向段正明和施皇后起身,行一跪一拜礼。 礼毕,段熙舞又道:“二加。请正宾段老国公夫人穆和格氏熙月为将笄者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加簪。”段老国公夫人复走到我身后侧,拿起段熙爱捧来的赤金琉璃凤簪,为我插在之前理好发髻之上。口中祝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饰以威仪,淑谨尔德。眉寿永年,享受遐福。”仍再退旁而立。“二拜,和柔正顺,恭俭礼仪。”随着段熙舞的吟唱,我再次起身,向段正明和施皇后行一跪一拜礼。 接着段熙舞道:“请正宾段老国公夫人穆和格氏熙月为将笄者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加冠笄。”这次段熙爱没有去捧九翚四凤冠,而是事先将插在我发髻上的赤金琉璃凤簪取下,放回托盘之上。段老国公夫人再次走到我身后侧,直接从尚宫的手中捧起九翚四凤冠为我戴在发髻之上。祝道:“以岁之吉,以月之令,三加尔服,保兹永命。以终厥德,受天之庆。”随后,段老国公夫人再次退旁而立。“三拜,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随着段熙舞的再次吟唱,我第三次起身,向段正明和施皇后行一跪一拜礼。 段熙舞接着道:“置礼。”随后,段老国公夫人和段熙爱一起上前,段熙爱于尚宫手中接过酒具,递与段老国公夫人,段老国公夫人来到我身前,再递与我,我接过酒具将酒撒些在地上,然后再执酒,象征性的沾下唇,最后直接将酒具递给尚宫。接着段老国公夫人将尚宫奉上的饭碗接过,再次递与我,我接过饭碗,也是象征性的执筷吃一点,最后也是直接将饭碗递给尚宫。同时,段老国公夫人祝道:“执酒祭亲,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段熙舞道:“请正宾为笄者赐字。”此时,段老国公夫人没有马上赐字与我,而是转身对着段正明施了一礼道:“陛下,这公主的赐字,当由陛下亲自赐下,老身万不敢僭越!”说完又施一礼退回到自己的席位坐下。 随后,只听段正明正身、缓缓地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女士攸宜,宜之於嘏,永受保之,曰姬圣元。”随后,段熙思将赐字文书奉与我跟前,我接过文书,捧于头顶,朝段正明拜谢道:“儿臣谢父皇、母后!儿臣虽不敏,敢不祗承!”从此,除了段誉私下依旧唤我“妍儿”,其他长辈私下全部都改唤我为“圣元”。 最后,段熙舞吟唱道:“礼成!”随即,转身向段正明和施皇后行毕礼后,退下回到自己的席位入坐。随后,侍者在场的每人奉上一杯酒,所有人执酒恭贺道:“恭贺公主笄礼成,祝公主喜乐常在,福泽绵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道贺完毕后段正明又当众宣布道:“感谢众卿家来参加圣元的及笄礼。今晚孤将在宫中设宴,庆贺圣元及笄礼成!另昭告天下大赦,普天同庆!”众人纷纷跪下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个过程最兴奋的怕是段誉了,他一真想着我及笄礼后便可嫁给他,以至于段正明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盲目地跟着大家一起高呼总不有错。与此同时,他又为如何向我求婚而烦恼。 第二十章 订婚礼 整个过程最兴奋的怕是段誉了,他一真想着我及笄礼后便可嫁给他,以至于段正明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盲目地跟着大家一起高呼总不有错。与此同时,他又为如何向我求婚而烦恼。在古代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如今的婚姻自由也是从我来到这里后才开始的,但是也只是双方可以见面、可以交流、没有身份的限制,最后定下来的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约束而已。自然对于求婚这种新思想,没有人知道要做什么。 待我及笄礼结束后,段誉召集了所有在场的男性同胞,还有一些不在场的人,包括段烨礼(22岁)、段烨礽(20岁)、曲凌华(20岁)、华艮尧(19岁)、华艮禛(18岁)、范明忆(17岁)、巴石祯(16岁),询问大家如何求婚,大家自然是一脸懵,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中,段烨礼娶——龙威大将军冬淋锋之嫡次女冬语芊(平妻之女),段烨礽和曲凌华刚行过了弱冠礼尚未订亲。 大约过了三刻时的时间,段正明问道:“誉儿,这‘求婚’是何?” 段誉回道:“回皇伯父的话,侄儿亦是听妍儿说的,说是要侄儿当众求她与侄儿成亲。” “啥?当众求娶?如此颜面何存!”段正淳惊讶地说。其他人也同感,纷纷附议道。 “父亲,只要能娶到妍儿,颜面对孩儿来说并不重要。”段誉先是坚定地回了段正淳,复又尴尬地说,“只是……我却不知该如何做?又不好意思去问妍儿。” “誉儿啊,伯父看你平时跟个皮猴似的,鬼主意亦是一堆,怎的每次一碰到圣元的事就跟个愣头青一样!既然是圣元跟你说的,那你直接去问圣元就是,问我们这些连‘求婚’是何都不知的人有何用,我们亦帮不了你啊!”段正明无奈地说。自己这个侄儿平时精明得很,可偏偏碰到圣元,就完全没了方向,更甚者是没有自我的。虽然有些替侄儿担心,但心里更多得还是欣慰,圣元嫁过去绝对不会受委屈。至于其他人一直都没有发言,陛下都如此说了,他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当然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段誉听后沮丧地叹了口气,原本想着大家可以一起帮忙出出主意,如今想来是白折腾了,最终还是要来问我。和段正明告了退,便直奔我的宫殿而来。 正当段誉进殿时,我正准备用午膳,看见段誉匆匆地冲进来,基本上也猜出他来找我所为何事。因为之前我虽然答应他及笄后嫁给他,但需要他向我求婚。然而在当下只有我一人知道“求婚”是怎么回事,可我没有说而当时段誉自己也没有问。想来他想着如今我的及笄礼已过,他与我便可早日成亲,只是“求婚”环节尚未履行,恐我不嫁给他,而他除了问我要怎么做,其他人和他一样不知道“求婚”是何。然而本着他不问我不说地原则,装傻充愣地问他:“誉哥哥,你用午膳了吗?如没用膳的话,不妨坐下来陪妍儿一起用些吧!” 段誉进殿后本想着如何跟我开口,如今被我一打岔,更不好意思开口了,只能煽煽地坐下先和我一起用膳。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却不主动提起,等着他什么时候自己跟我开口。 直到用过午膳,漱过口喝过饭后一杯茶后,我坐在软榻上看书,他也跟着我坐到软榻的另一侧,我见他迟迟未离开还不曾问我何如“求婚”的事。只能在心里暗叹了口气,放下书先道:“说吧,找我何事?” “我?我能有何事,就是来陪陪你呗!”段誉煽煽地说。 我轻笑道:“可是想问我如何‘求婚’?”不等他回应,我又道,“且你也问了很多人,都不曾有何结果。一则,他们与你生活在同一时空,你不知他们自然亦不知。二则,我不曾与任何人提起,与你我都不曾明说‘求婚’是怎么回事,他人又怎会知晓?” “当然不是这个问题,我这么聪明怎会不知如何‘求婚’,我真的只是来陪你的!”看着段誉那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的样子,不禁心里暗叹,再次提醒他道:“你确定你不用问我?别到时因没‘求婚’导致没娶成功而后悔哦!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现是问还是坚持不问,只此一次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机会了。若是你此刻踏出我的门之后,再折回来问,我亦不会回答你。你可要想清楚咯!”说完继续看书,再次等着他问。 许久,段誉才不好意思地问道:“妍儿,你能告诉我如何‘求婚’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槿修道:“槿修,去将本宫先前交给你收藏好的信笺拿来。”心想着:你总算是问了,敢情还要我求你问呐! “诺,奴婢这就去取来!”槿修行礼而去。没过多久,槿修已将信笺取来递于我。我接过信笺,道:“可曾让人看到?”“回公主,这信笺是公主特意交代要交给世子的,因此奴婢不敢懈怠,时刻警醒着不让人察觉,奴婢亦不曾拆开。”对于槿修我自然是信任的,点头将信笺递给段誉道:“回去你自己的殿内再拆,这里面有你需要的答案。” “妍儿,原来你早有准备啊!”段誉接过信笺,挑眉看了我一眼道。 我慢条斯理地说:“非也!并非早有准备,只是前一次我提起‘求婚’之事,你亦不曾问我,这才备下的。”随后我看他了一眼,见他在我殿内待着,暗示他道,“你怎的还在我这儿待着,不回去拆开来看看,有何是需要提前准备的!”经我暗示段誉立刻会意,匆匆赶回自己的殿内拆信准备去了。 见段誉走了,我也无心看书,命宫女替我更衣,我直接在软榻小歇了一会儿,直到近黄昏时才起身,期间段誉到是没再来找我,想必是准备去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准备的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在今晚的庆宴上向我求婚。 四月二十日夜,段正明依然在熙和殿设宴,庆贺我及笄礼成,三品及以上文武京官及其家眷参席。当夜,我穿着全部用金线绣的金孔雀的艳红色广袖流仙拖地长裙,头上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正中插上一只孔雀开屏的金华胜,左边斜插着同样是孔雀花样的金步瑶,长发披肩而上直到裙摆。 当我进入大殿后,大家都到得差不多了,只差帝后和皇贵妃没有到。放眼整个熙和殿除了我明目张胆地穿着红衣而来,还有便是段誉了。只见他身穿一袭暗红色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衬的他贵气天成。只不过,我穿的是艳红——红得娇艳,而他是暗红色的。我自然得走到段誉身旁与他同席而坐,刚坐下他就凑到我耳旁,笑着轻声道:“真巧,我们都穿了红衣!”我没有应他转头看向他,不料正好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笑脸,脸上瞬间红了起来。可他却觉得我这样子甚是可爱,趁人不注意迅速地在我嘴上轻啄了一下,然后立刻直起身子规规矩矩地坐回自己的位子,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而我被他惹得脸红到了耳根,甚至脖子也红了,赶紧用广袖遮住自己,不让众人看见。待脸上的红晕退去后,也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只是在桌下伸脚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吃痛得看向我,正好撞见我一脸傲娇地神情对视着他,明显地在说:我就踩你了,你能奈我何!看着我的神情,段誉瞬间泄了气,所有的话全部堵在了咽喉,一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叹口气作罢,默默地揉了揉被我踩痛的脚。其实本来也不怎么痛,只是他不做点什么又堵得慌。 此时,只听殿外一声尖细地声音响起:“陛下驾到!皇后娘娘到!睿皇贵妃娘娘到!”随后只见三人在宫人的簇拥下缓缓步入熙和殿,众人见到纷纷起身跪下道:“参见陛下,皇后娘娘,睿皇贵妃娘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睿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段正明与施皇后、睿皇贵妃坐到自己的席位后,段正明威严地道了声“平身!”众人才纷纷起身回坐。 熙和殿内,段正明依然是大殿之内最高最正中的席位,台阶下左手边是施皇后的席位,右手边则是高睿皇贵妃!再往下的高台上施皇后的这边是我和段誉的席位,高睿皇贵妃那边没有席位,也没有人资格坐在那里。高台下则是王公贵族和三品及以上文武京官及其家眷按品级依次而坐。待众人皆已入坐,段正明举杯高声道:“今朕为庆贺圣元及笄之礼成,在此熙和殿设宴,让我们共举杯庆贺圣元及笄!”说罢众人纷纷举杯庆贺道:“恭贺公主笄礼成,恭贺陛下,恭贺皇后娘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也举杯面朝段正明,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儿臣谢父皇!” 待一轮祝贺后,段正明示意原淮宣旨。原淮接到指示后,拿出早已拟好的圣旨,朗声道:“陛下有旨下,跪!”接着除皇帝、皇后外,所有人起身跪在地上听候旨意,只见原淮打开明黄的圣旨,继续朗声道,“大理陛下诏曰:天潢演派,延绵不绝。其德有嘉,以彰其荣。兹尔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莫婼妍,乃朕之义女,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兹心向善,敏识冲和,韶姿婉秀。纯孝之性,自合於天经;柔顺之心,夙成於阃则。动惟中礼,言必知徽,谦虚恭顺深得朕心,而今笄礼成,加封定国明珠圣元公主。钦此!” 我接过圣旨,道:“儿臣谢父皇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妇、女)等恭贺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后,舞姬们飘然而入舞起宫舞助兴,待一两只宫舞过后,傅盛全附耳在段誉跟前,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段誉突然起身,来到段正明跟前请示道:“皇伯父,侄儿有事需暂去少时便回,还望皇伯父恩准!”段正明虽不知段誉要做什么,但还是准他离开了。段誉得到批准后先是朝我神秘地笑了一笑,随后带着傅盛全离开了大殿。 大约半个时辰后,段誉带着傅盛全又折了回来,只是傅盛全身后多了两名太监,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托盘,用红布盖着,不知里面放着什么,但从外面看是个大物件。两人捧着托盘跟着傅盛全随段誉一起来到高台下站定,段誉则走上高台来到我跟前,牵起我的手来到高台的中央,侧身让我与他面对面的站着,然后看着我深情款款地娓娓道来:“妍儿,……(此处省略:段誉从我们相遇到相知,以及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直到最后他明白了自己对我的感情等一一道来)”随后他望向傅盛全,傅盛全会意立刻从托盘上取下那个大物件,直到递到段誉跟前才掀开红布。 红布被掀开的那一刹那,一束九朵的红玫瑰出现在我眼前,中间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段誉取出那个闪闪发亮的东西时,我才看清那是一个玫瑰造型的红色琉璃戒指。段誉取出琉璃戒指后,忽然朝着我单膝下跪,将那束玫瑰花和琉璃戒指递到我面前,道:“妍儿,嫁给我!” 我看着他的举动,瞬间感动了,心里更是认定了这个男人,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古代男子都讲究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长辈,其他绝不轻易下跪。如今他竟当着众人的面单膝跪在我面前,虽然只是单膝但已是惊到在场所有人。我虽然已经强压内心激动的情绪,但还是带着哭腔,道:“我愿意!”接着我伸出右手接过玫瑰花,将左手伸到他面前示意他帮我带上戒指。 当段誉听到我那声“我愿意”时,早已激动得不行,就差没当场蹦起来了。看见我将手伸向他时,激动地立刻站了起来把戒指戴在了我的左手中指上,然后一把将我搂进他怀里,在我耳边轻声道:“妍儿,你终于可以嫁给我了!”听到他的话,我瞬间整张红了个通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让人看见。不过,随后我想到了他的年纪,也揍到他耳边轻声道:“是啊,妍儿可以嫁给誉哥哥了,可是誉哥哥你还没有弱冠,不能娶妍儿啊!”听到我的话,段誉的脸瞬间跨了下来,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岔,光想着我及笄了可以嫁他了,却忘了他的年龄只大了我两岁,如今他才十七岁,还没有弱冠是不能婚娶的。 随后,松开了我的怀抱,幽怨得看着我,然后像我平时对着他撒娇的样子,鼓起腮膀了对着我轻哼了一声,第一次没有顾着我的感受,把我一个人凉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坐回了位子。见他也有这一面,无奈得叹了口气,捧着玫瑰花坐到他身边我自己的位子,用手肘碰了碰他,用只有他能听到声音,道:“誉哥哥,你生气了吗?”见他不作声,我继续劝说道,“誉哥哥,其实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的。你想想,以我们俩人的身份,一个是公主,一个是世子,我们俩的婚礼,父皇和叔父怎会草率了事!必定是千筹备万筹备的,连一个很小细节都不会放过。如此,整个过程下来不得二三年才能筹备妥当!那时你也弱冠了,不就可以娶妍儿了吗?” 听到我说的这些话,段誉转头看向许久都不曾说话,吓得我不敢出大气,死死得盯着他的反应,哪知他却趁我不备,突如其来地在我嘴上蜻蜓点水般地偷亲了我一下。我虽然被他的举动惊到了,但也明白他不生气了。 而此时,众人也从惊吓中反应了过来。我和段誉正说着话,只听段正明问道:“誉儿啊,你刚才那过程便是‘求婚’?”段誉只是转过身,低头作揖回道:“是的,皇伯父!” 段正明继续问道:“看着你下了不少功夫,这过程果真是别出心裁啊,既有惊艳亦有惊吓,但亦算是圆满完成了吧!”段誉只也低头作揖回道:“是的,皇伯父!” 随后,段正明当众宣布道:“今夜既是公主笄礼礼成庆宴,亦是公主与世子的订婚宴,为表庆贺在场所年轻男女,女子各赏精美首饰一套,男子赏白银一千两,以充日后嫁娶之礼。另,公主与世子大婚订与三年之后,等世子弱冠礼毕,届时再请钦天监选定良辰吉日后便可完婚!” 第廿一章 赐婚 随后,段正明当众宣布道:“今夜既是公主笄礼礼成庆宴,亦是公主与世子的订婚宴,为表庆贺在场所年轻男女,女子各赏精美首饰一套,男子赏白银一千两,以充日后嫁娶之礼。另,公主与世子大婚订与三年之后,等世子弱冠礼毕,届时再请钦天监选定良辰吉日后便可完婚!”然后转头对着段正淳和刀白凤道,“淳弟、白凤,咱们要赶紧趁这三年把两孩子的婚礼好好地筹备一下,绝对要做到事无巨细,不能出半点差错,不能失了皇家颜面!” 段正淳听后,立刻代表自己与刀白凤回道:“皇兄,说得极是,臣弟与凤凰亦是如此想的!”段正淳之所以敢如此回答,是因为刀白凤平日里总是和他拌嘴玩闹,但在段誉的问题上绝对不会和他拌嘴玩闹,只会比他想得多。而且两人疼我比疼自己的儿子还多,更不会在这件事上马虎。 段誉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惊奇地看着我,想着:我想到的竟然和皇伯父说的一样,他们俩人要等到他弱冠礼毕后才能举行,而且婚礼的筹备也需要三年的时间。随后,段誉无奈地起身作揖道:“诺!侄儿遵旨!” 待段誉做下后,我好奇地用“传音入密”对他说:“誉哥哥,你这些东西是从哪弄来的?你又是怎知这玫瑰花的花语的?戒指的造型也很符合订婚的场合,我记得我给你的上没写花的数量啊!”说着,我扬了扬手上的玫瑰戒指和玫瑰花。 段誉接收到信息后,也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回答我道:“玫瑰花是高叔叔从西域那里带回来的,总共也就十数支,我想着九的谐音是‘久’,许是天长地久的意思,所以便与高叔叔说明了原因,要了九支来。戒指你亦没说要何样的,想着打造一个玫瑰花样子的戒指亦不错,便请了宫里的司饰所用大红色的琉璃赶制了一杖玫瑰花戒指。怎么,我蒙对了?”段誉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有些激动。 “是啊!玫瑰花的花语是爱情,无论几支皆是好的寓意,只是求婚本需一百零八朵玫瑰花才行的。可在这里能有一朵玫瑰花已是不易,而你竟拿了九支来,已是让我万分感动。再加上你还打造了一杖玫瑰花造型的戒指,与花束更是照相呼应,我若不答应岂不辜负了你的用心!” 段誉听了我的话先一惊,看着我许久突然一手将我搂进怀里,一手挡在我们前面,低头吻上我的唇。我被他的举动吓到,瞪着眼睛看着他,只是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又松开了我,若无其事地坐回我旁边自己的位子上吃菜喝酒起来,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见他这副的样子,我眉眼一沉,伸脚正要踩他的脚,谁知他早有防备,把脚一缩让我踩了个空。我抬头瞪了他一眼,正巧见他也转头看向我,却见他嘴角扯出一抺得逞的微笑。见此我眼神又暗了几分,借着他袖子的遮挡,在他腰上和大腿上狠狠地拧着,疼得他转头瞪着我,却见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看着他,手上仍拧得欢。见着我的表情,他瞬间所有的情绪和责备全部被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对此,段誉只能转过头任我拧着,直到我不拧时才伸手揉着被我拧疼的地方,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看着宫舞,同时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心里也暗叹着:哎!看来我是爱惨了妍儿,连她的恶作剧也不舍得责备。随后,我们俩人一边吃着菜肴一边看着宫舞,都不曾说过一句话,直到宫人们送上鱼虾之类的菜肴才缓和下来。 段誉熟练地将鱼刺拆好放到我跟前,然后又开始剥起了虾,剥一个就直接塞我嘴里。谁知这一幕被瞧过来的段正明夫妇和段正淳妻妾看在眼里,看着我们,他们彼此间说了几句悄悄话后,段正明也给施皇后拆起了鱼骨、剥起了虾壳。而段正明这边就比较复杂了,怪只能怪他自己招惹了太多的桃花,如愿了这个,另外几个闹了起来。日后,我和段誉之间的此番行为传至了民间,人人为之而效仿,彰显夫妻之间的恩爱。 宴席过半,段正明先示意舞姬们退下,然后对三位王爷道:“镇北王、镇东王、镇西王,儿女们近日的状况三位王爷可都知晓?”三位王爷纷纷表示都知晓,段正明又道,“那孤这便下旨为儿女们赐婚,诸位可有意见?”三王皆起身应道:“臣等谢陛下隆恩!” 随后,段正明示意原淮宣旨。原淮接到指示后,拿出早已拟好的圣旨,朗声道:“陛下有旨下,跪!”接着除皇帝、皇后外,所有人起身跪在地上听候旨意,原淮拿起明黄的圣旨,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先朗声道,“请定国明珠圣元公主,镇南王世子段誉,镇北王次子段正聪,镇西王世子段正杰,镇东王世子段正英,段国公世子段术宏,镇北王之女银雪固伦公主段鸾熙,镇南王次女玉嫣固伦郡主段颖嫣,左丞相嫡次女四小姐魏俪蓉,显谟阁学士归海羌容嫡长女三小姐归海容婕,接旨!”我们几人听到自己姓名后,我和段誉起身至我们桌旁跪下,其余八人全部走至大殿中央高台下跪下,其余官员及其家眷都在自己的席位旁跪下听旨。 这时原淮才打开圣旨朗声道,“陛下诏曰:定国明珠圣元公主,乃孤之义女,虽非皇室正统血脉,然记于皇后名下,身份贵重。且自幼聪慧灵敏,珩璜有则,礼教夙娴,兹心向善,敏识冲和,韶姿婉秀,言必知徽,谦虚恭顺,深得孤心。而今公主已笄礼,适婚嫁之时。镇南王世子段誉自幼与公主成教于孤,谦恭忠孝,与公主两情相悦,堪称天设地造,孤心甚悦。为成佳人之美,兹将定国明珠圣元公主下嫁镇南王世子段誉。一切礼仪待三年后镇南王世子弱冠礼后,由礼部尚书与钦天监监正商议后待办。布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接着又一卷,“陛下诏曰:镇北王次子段正聪,镇西王世子段正杰,镇东王世子段正英,段国公世子段术宏,学识渊博,礼至有嘉,品性书华。着段国公世子段术宏加封龙宇世子。镇北王之女银雪固伦公主段鸾熙,乃先祖之后,端恭贤淑,丽质轻灵,早已过及笄,适于婚嫁。镇南王次女玉嫣固伦郡主段颖嫣,左丞相嫡次女四小姐魏俪蓉,显谟阁学士归海羌容嫡女三小姐归海容婕,行端仪雅,礼教克娴,柔嘉淑顺。今孤特下旨为尔等赐婚,镇北王次子段正聪与镇南王之女玉嫣固伦郡主段颖嫣,镇西王世子段正杰与左丞相嫡次女四小姐魏俪蓉,镇东王世子段正英与显谟阁学士归海羌容嫡女三小姐归海容婕,段国公世子段术宏与镇北王之女银雪固伦公主段鸾熙,赐册赐服,垂记章典,望尔等同心同德,勿负孤意。待尔等及笄、弱冠之后即可择选吉日完婚。钦此!” 待原淮读完赐婚圣旨,随侍太监即刻将二卷第一卷赐婚圣旨分别捧于我和段誉手中,第二卷圣旨共八卷分别捧于段正聪、段正杰、段正英、段术宏、段鸾熙、段颖嫣、魏俪蓉和归海容婕手中。我们依次接过赐婚圣旨,十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齐声道:“儿臣(臣等、臣女)谢父皇(皇伯父、陛下)恩典!”然后众人一起高呼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众人互相祝酒道贺后宴席结束。 宴席散去后,段誉跟着我进入我的院子,由于众人都习惯了我们俩经常会独处,见段誉跟在我身后,便都悄悄地退出了我的寝殿。而段誉则趁我关门之即,一个闪身进入我的寝殿,当我察觉到转过身之时,他已近在咫尺,将我抵在门上,低沉道:“适才宴席上,拧我拧得可还欢?”难得在面对我时候,段誉说话的语气显得异常生冷,显然他是真的生气了。 听到他的质问语气,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想我大概是把他拧得很疼吧,抬头看着他,尴尬地问他道:“真的很疼吗?” 段誉早在我不好意思红脸的时候,便已经原谅了我,只是他表面上不想轻饶了我,只能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说话的语气不再像那样生冷,平淡地说:“你觉得呢,要不我亦按照你的力度在你身上拧同样的次数,你亦感受下。”虽然他已尽可能地使自己语气保持平淡,若有第三人在场,定能听段誉说话的语气虽然平淡,却因为要极力控制而掺杂着一丝生硬。而我因为听到段誉说也要拧我让我也感受下,愣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并未注意到他语气中的生硬,心想着段誉他真的要拧我吧。如果我注意到,应该不会有现下的反应了。 然而下一秒段誉却笑了起来,一把将圈进自己的怀里,低声无奈道:“可惜啊,我却舍不得呢!”同时,心里暗器自己没出息,面对我时,即使是惩罚性的也下不了手。随后,抬起我的头,又低头将自己的俊脸凑到我眼前道,“妍儿,你要拧我我不阻止你,我明白一定是我有做错的地方,惹了你不快,但可否请你下回只拧一二次意思一下便好,拧多了真的很疼的!”说着也不等我回应便低头吻了上来。 我瞬间瞪大着眼睛看着段誉,许久段誉才松开我,柔声道:“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再来找你一起用早膳。”说着又不等我回应,直接越过我拉开门准备回自己的院落去。可我却在这时整个人撞在了六上,靠着门板慢慢地滑落。段誉刚跨出门便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立刻折回到我身边查看,却见我脸色苍白,双手捂着小腹,表情痛苦地靠着门蜷缩着,他温柔地将我搂进怀里,担心地问道:“妍儿,你怎么了?”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虚弱地轻声道:“誉哥哥,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那我先把你抱到床上,再派人去请御医来!”说置将我打横抱起,快速向寝殿的床走去。而我刚被他抱起便感觉下体突然有些湿冷,在什么液体从我双腿间涌出,瞬间浸湿了我的亵裤以及外面的长裤。此时,我已意识到我的“大姨妈”来找我了,我悄悄地抬眼尴尬地看了眼段誉,希望他没有发现我身体的异样。果然他没有发现,但也只是暂时的,当他将我放到床上时已发现了我下面有血迹。 当段誉抱着我走到床边,轻将我斜靠在床上,手掠过我双腿之间时,感觉到一阵湿冷,抽出手后发现已自己手上尽是血迹。此时,段誉已经紧张起来,更是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他便告诫自己一定要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使自己冷静下来,妍儿已经有出血的症状“一定很害怕”,他不能让他的情绪再影响到我,使我更“害怕”,感觉自己情绪已稳定的差不多时,才安抚我道:“妍儿,你别怕,我这就去找御医来给你请脉,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说罢,转身便要走出去。而我立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轻声道:“誉哥哥,不必那么麻烦去找御医来,你帮我把槿修叫来便好!” “可是……”显然段誉还有些犹豫不决,还想着去找御医来查看才可放心。可我却抓着他的手不放,再次轻声道:“誉哥哥,相信我,女子的事只有女子才可解决。”段誉又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点头应道:“好,我去帮你唤槿修来!”得到了他的回应,我这才松开他的手,让他去叫槿修。 不一会儿,槿修来到我床边,可是段誉却也跟了进来,不愿意离去,我张口说道:“誉哥哥,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槿修便好!”但是段誉似乎不肯走,依然站在哪里一动不动。我见他此行径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有死死盯着他不说话,没有任何动作,直到他被我盯得再也承受不住,才对槿修说道:“槿修,一定要照顾好妍儿!”这才转身离开。 槿修福身道:“诺,世子放心,奴婢省得!” 待段誉走出我的寝殿后,槿修才道:“公主,您这是怎了?发生何事一定要奴婢前来,还不让世子知晓!” 我看了看殿门口的方向,确认无人偷听后,才放心地朝槿修招了招手,槿修立刻会意,俯身到我跟前,我这才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槿修,我‘月信’来了。” 槿修听完我的话后,瞪大眼睛看了我一眼,心想:我是如何知晓是“月信”来了,想当初刚来的时候,也是慌了神,担心自己得了何绝症,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幸而得了嬷嬷的指点才明白是怎回事。不过想想我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更何况如今世面上好多新奇玩样都是公主带来的。 槿修暗自摇摇头,怕是自己想多了,随后恭敬地说:“那奴婢去给公主去取‘月信’用需的一应物件来,然后打盆热水来,公主把染红的地方洗洗再换上;再给公主取个汤婆子给您暖暖肚子;再熬一碗浓浓的红糖姜汤,公主趁热喝下,肚子便好不会那么痛了!” 我点头道:“嗯,好,你去吧!再多打一盆冷水来!” “啊?公主您这不能碰冷水啊!”槿修不明白是我告诉比她们对于此事的一些忌讳,例如:不能碰冷水和冰水;不能吃生冷的食物,也不能吃过炽热的食物等。如今自己却让她去打一盆冷水来,是怎么回事? “本宫知晓,不能碰冷水和冰水,也不能吃生冷的食物,更不能吃过炽热的食物等。”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脸,道,“本宫只是用来降温!” 槿修看看我,这才留意到从刚才她进门,我的脸就一直红到现在,随后立刻福身行礼,应声道:“好,奴婢这便去。”可刚打开殿门,便被候在门口的段誉拦了下来。 段誉见槿修出来,微怒道:“槿修,你不在里面伺候着,出来做甚!” 槿修见段誉微怒的模样,莫名地有些心虚,窃声道:“奴婢,奴婢要去打一盆热水、一盆冷水,再熬一碗浓浓的红糖姜汤给公主。” 段誉听后淡淡地吩咐道:“你只管进去伺候好妍儿,这些东西本世子自会命人去做。” 对面段誉的态度,槿修只好关上殿门,退回了我的寝殿。我虽然小腹疼得厉害但内力深厚不减,段誉和槿修之间的对话自然是一字不差得全部都听了进去。见槿修两手空空地刚出去不久又退了回来,洋装不解地问道:“槿修,你怎么何物也没拿就回来了?” 槿修叹了口气,道:“哎,奴婢刚打开殿门,却被守在门口的世子拦了下来,世子说他会命人去取了水、熬好了红糖姜汤送来,吩咐奴婢只管进来伺候好公主。” 第廿二章 冷香丸 槿修叹了口气,道:“哎,奴婢刚打开殿门,却被守在门口的世子拦了下来,世子说他会命人去取了水、熬好了红糖姜汤送来,吩咐奴婢只管进来伺候好公主。” 我闻言轻笑了一声,道:“也罢,咱们便等着吧!” “好!公主,奴婢先给您将换洗物什取了来!”不一会儿槿修已将东西取了出来,然后放在了盥洗室,最后扶着我走入盥洗室,叮嘱道,“公主,这些物件是奴婢按奴婢平日里所用标准,按公主的规格早早为公主备下的。这些物件奴婢都收在了您衣柜的暗格里,若奴婢不再身边伺候,公主可自行取了吩咐小宫女们给您换洗”。 “好,本宫知晓了!”说完小宫女们已取了一盆冷水,一盆热水,装好的汤婆子,以及刚熬好的红糖姜汤进了西偏殿。槿修出去嘱咐一番,让小宫女把冷水和热水端进盥洗室,熬好的红糖姜汤放在了我床头的矮凳上,又放了汤婆子在我的被窝里给我暖被子,最后伺候我洗梳。一番倒腾之后,我的脸上也降了温,槿修又命小宫女把一应物件全部拿走,自己则扶着我来到床边,让我半躺在床上。由于我身上绑着暖水袋(我发明的:用古代外出装水用的牛皮袋,改造成长方形,外面再裹一层布带可以绑在身上不掉下来),槿修把暖炉挪到脚后跟继续暖着,然后又盛了一小碗红糖姜汤递予我。我这才看到,原来这红糖姜汤,槿修她们不仅仅只是熬了一碗而已,而是整整一大盅。另外又怕红糖姜汤放凉了喝下,胃里反而不舒服,还取了炭炉帮我慢慢来温着,要喝的时候盛一小碗出来即可。另又命所有宫人都退出了我的寝殿,段誉这才进殿。 当段誉进殿时,我正半靠着床沿喝红糖姜汤。他来到我床边,见我正在喝红糖姜汤,并没有打扰我,而是坐在靠近我这边的床边,静静地等着我把一碗红糖姜汤都有喝了,自然地伸手接了瓷碗,才温柔地问道:“可还要些?”我摇头表示不要。 “你现在身子可好些?肚子可还痛?我帮你揉揉,可好?”段誉放下瓷碗柔声道,可眼里却难掩住满满地都是担心。说着,更是向我伸出手来。 听到他要替我揉肚子,我吓得赶紧朝里缩了缩,害羞着断断续续地说:“不,不用了,我已经,不怎么痛了!” 段誉见往床里缩了缩,一副害羞的样子,也瞬间明白过来:怕是自己的冒失吓到我了,虽然我们之间早已没有男女之防之说,但那里毕竟是女子的私处;我们之间虽然已订婚但是尚未成亲,有些地方自己还是不易触碰的。思及此,段誉只能煽煽地将手收回,但里心里却不免有些失落。 “妍儿,你身上出了那么多的血,又不让找御医,只让槿修来伺候。虽你现已没事了,但看你的样子并未全愈,你到底是如何了,能告诉我吗?万一你身边没人伺候又只有我在时,我也好知晓要如何帮你。”想来段誉并未死心,握着我的手依然要把原因问出来。 听到他的话我惊愕地看了他一眼,刚才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蕴,此时又迅速红了起来,低头眼神也飘忽起来,嘴上更是支支吾吾地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抬眼只问他道:“你,一定要知晓吗?” 只见段誉坚定地望着我,点头道:“是!” 见他坚定的样子,我深知我是瞒不过了,只能深吸一口气,羞红着脸轻声道:“那,你凑近些我便告诉你。”随后,段誉毫不犹豫地俯身凑到我跟前,等我告诉他。 我则先咽了口气才鼓起勇气,在他耳边轻声断断续续地道:“我,月信,来了。”随后,迅速后退,低头不在看他。低头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段誉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住,然后瞬间弹起身体站了起来,红着脸尴尬地对我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心里则再次暗骂自己,他干嘛要问这种问题,非要刨根问底不可。 我则轻嗯了一声,低着头不再与他说话。而他说完也转身准备离开,可刚走一步似乎还有什么要对我说,但话到嘴边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见他最后逃似的窜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槿修和傅盛全,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两人对望了一眼后,傅盛全往段誉的寝宫追去,槿修则迈步走进的寝宫伺候。 三日后,镇北王段正思携镇北王王妃掌鸠法块氏雉漪燕于四月二十三日,镇西王段正廉携镇西王王妃姬佳氏苓霜于四月二十一日,镇东王段正义携镇东王王妃纳西氏灵雪于四月二十二日,分别启程回了自己的驻地,子女们全都留在了京城,待子女各自大婚时再来。如此,三王的子女都被安排进了皇家别苑居住。接下来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个人行成年之礼,而我和段誉却因殷氏姐妹的缘故,我们两人只参加了段术宏的弱冠礼,便启程出了宫,以致其他人的成人之礼无法参加。他们分别是:四月二十六段术宏行弱冠礼。五月二十段正聪行弱冠礼。六月初十段正杰行弱冠礼。七月初五段正英行弱冠礼。八月初五段颖嫣行及笄礼。九月初七魏俪蓉行及笄礼。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自三王及其王妃全部启程回了自己的驻地后的第二日,也就是四月二十五日,段术宏弱冠礼的前一日夜里,殷氏姐妹又开始作起妖来,只是这次作妖的对象是殷慕清。 四月二十五日,夜 这天,皇宫里和往日一样平静,长福宫内亦是如此。用过晚膳后,我一如既往在屋内悠闲地看着书。可戌时刚至,西侧殿内传来吵闹声。我扬声对守在外面的槿儿问道:“槿夕,外面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吵闹?” 槿夕闻声从外面走了进来,先向我行了一礼后,恭敬地说:“回禀公主,奴婢听闻像是慕清姑娘突发疾病。” 我依然低头看着书,淡淡地说:“突发疾病?你信吗?” “回禀公主,奴婢不敢妄言!”槿夕怯声道。 我轻声笑了一下,轻蔑地道:“这两姐妹还真是不让人安生,一个装傻,一个装病,果然是俩好姐妹呢。” “公主,这次好像是真的,太医们可都来了呢!” “哦,是吗?可诊出了是何病症?” “好像,没有。”槿夕犹豫了下,低头道。 “走,随本宫去瞧瞧!”我放下书,与槿夕一起往西侧殿而去。 刚走到西侧殿外,看见所有人进出都蒙着面,好像真是生了疾病的样子。我心想着:难道殷慕清真的病了?定了定神走到门口,询问了守在门口的太监,里面是何等情况。原来殷慕清真的病了,还是“狐臭症”。怎么说病就病的,真有那么巧的事情吗?我凝视着西侧殿大门许久,才挪步走进大门去,可是却被太监拦了下来。“公主,奴才不敢阻拦您。若公主要进去,请蒙上面纱吧。”说着朝我递上一块白布。我吩咐槿夕在外候着,独自蒙上面纱走进了宫门。 刚进门就有一股异味迎面扑来,虽然蒙着面纱但还是可以清晰地闻到嗅味,看来是真的病了。环顾四周,看见皇上、皇后、段誉和殷慕渝都在。还有段正淳和刀白凤也来了,可能是和段正明有事商量,听到了此事便一起过来了。大家都蒙着面坐在侧殿的偏厅内,等着太医们的诊断结果。 我一进宫门皇后就看见了我,笑着对我招手道:“圣元,来母后这边坐。”我轻应了声,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不知过了多久,诸位太医从殷慕清的寝殿内出来,来到我们面前齐齐跪下行礼。“如何?”殷慕渝急切地问,只是这急切中带着一丝淡然,好像她早就知道殷慕清会发病似的。 梁御医颤抖着说:“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臣等无能啊,臣等有罪啊!”说着集体深深地磕着头。 大家听了为之一怔,都面面相觑,不知太医们是什么意思。我虽然表面和其他人的反应一致,但是心里却很清楚。殷慕清得的应该是“热毒症”,这种病症分为两种:一种散发的是香味,就像《还珠格格》里的香妃,能够引来蝴蝶;而另一种则散发的是臭味,就是殷慕清的这种。从刚进门时,我就知道了。“说清楚,到底是什么病?”段正明正颜道。 “启禀皇上,微臣等已诊出归燕乡主得是‘热毒症’。这‘热毒症’有两种,一种闻起来是香的,另一种则臭矣,归燕乡主得的正是后者,且后者较前者更为凶险。”梁御医诺诺地回道。 段正明问:“可有得治?” 梁御医再次深深地磕头道:“臣等无能,臣等不知!” “一点希望也没有?”这次出声的是皇后。 “并不是一丝希望亦无,只是微臣等皆没办法将其根治。微臣等只能暂用一些药物将其压制下去,但如再次复发,则命不久矣。”梁御医身旁的符太医回道。 殷慕渝听后也是惊讶万分,假意哭着说:“什么?真没办法治愈吗?”心想着:娘这一脉的施家世代行医,女子也不例外。娘是施家唯一的继承人,可娘却不通医术,所以传到娘这里算是失传了,但娘却是名制毒药的高手。想着想着,殷慕渝忧忧地看向殷慕清的床榻,她知道殷慕清的病是娘配制的毒药所至,却没有想到娘下手竟然如此狠,她不知道娘是让殷慕清是来助她的还是来捣乱的。 “诺,微臣等无能啊!回安平室主,归燕乡主的毒素已侵蚀五脏六腑,微臣等只能用药物暂缓侵蚀的速度,尽量让归燕乡主活久点。”梁御医再次说道。 殷慕渝假装不可置信地说道:“什么!竟如此严重,本室主可怜的妹妹啊!”说着又装作差点晕过去的样子,又假意让莲香顺了会儿气才缓过来。 段正淳叹了口气,问:“能维持多久?”梁御医低着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声回道:“少侧一年,多侧三年。” 大家听了,都抽了口冷气。我也被震惊到了,没有想到殷慕清的病竟然如此严重。但是我随即想到一样东西,脸上不着痕迹地轻轻一笑,道:“不知诸位太医可曾听闻一味药,叫做‘冷香丸’?”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东西。大家沉默了好久,终于有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颤颤巍巍地说:“奴……奴才知道……冷……冷香丸。” 大家又是一惊,都闻声寻去,原来是一名提医箱的医员。段誉惊讶地问:“你真知道?”段誉明白,我知道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如果真有人知道可堪称奇迹。原本他也是好奇竟有人知道我知道的东西,才有此一问,不想却惹得那医员慌乱起来。 “诺,奴才知晓。不,不,不,奴才,奴才不知晓。”他磕着头慌张回着。他可能是因为他太过于紧张,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再者,他只是名小小的医员,太医们都不知晓的事,他怎可以知晓,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不知晓。 段正明亲和的笑了笑,说:“你不必慌张,从实说来。” 这名医员看了看段正明,立刻低下头,定了定神,但声音还有些颤抖着说:“诺!是奴才进宫前偶然在一位卖废旧书摊的某本杂书上所知。书中曰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白荷花蕊十二两,白芙蓉蕊十二两,白梅花蕊十二两。将这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这日晒干,和在药末子一处,一齐研好。又要雨水这日的雨水十二钱,白露这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把这四样水调匀,和了药,再加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丸了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磁坛内,埋在花根底下。若发了病时,拿出来吃一丸,用十二分黄柏煎汤送下。” 我听后点头道:“嗯,大致概是此方。只是此方制作起来亦繁琐,本宫这儿亦所知一方,虽材料多些,但效果更好些,制作起来亦不繁琐。那便要春天开的白牡丹花、白海棠花、白桃花,夏天开的白梨花、白杏花、白荷花,秋天开的白芙蓉、白兰花、白菊花,冬天开的、白梅花、白茶花、雪莲花这十二种白色花朵、花蕊各十二两,配合着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和小雪节令的雪各十二两,并配以十二两的蜂蜜,十二两的茯苓,十二两的白糖,最后和了患者的眼泪八十一滴,调制成龙眼大小的药丸八十一丸,至于陶瓷玉器中,埋在花树根下八十一天取出。每日正午含服一丸,入口即化,服完即可治愈。” 殷慕渝听闻很是欣喜,急切地说:“既有此等良药,那还不赶紧去配药。”殷慕渝嘴上虽然是如此说的,可心里却想着:不知娘是否知晓她下的毒竟然会有解药,下次见到娘时她定要问问。 梁御医看了殷慕渝一眼,徐徐地说:“安平室主有所不知,且不说这十二种花极为少见,就说这四样水,别说是一年,恐十年也未必能收集齐全的。若真能配齐全了,归燕乡主的病自然有望啊。” 在场的人除了我,众人听着又是一阵惊讶,世上竟有如此难配的方子。“那可怎么办?若真如此,那我妹妹的病,岂不是……”殷慕渝再也说不去,装作一副哭得很伤心的样子。看她的样子,好像和殷慕清的感情真的很好。其实她是想到,若此番殷慕清就此去了,那她再找谁来助她呢?难道真的指望司徒婕妤她们吗?真是开玩笑,外人怎么会比自家人可靠,何况殷慕清还欠着她娘的养育之恩。 大家听后都沉默了,许久我才对梁御医说道:“梁御医,本宫要你竭尽全力确保归燕乡主三年的寿命,待本宫三年内将药材收集齐全予你,你勿必尽快制成药丸。你可明白?” “公主,微臣慌恐,微臣罪该万死。”梁御医带头恐惧地说,其他太医也复议道:“微臣等罪该万死。” 我看着他们的举动,心中有些茫然,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来,他们是误会我的意思了,认为我是在跟他们开玩笑,无奈正颜道:“本宫并非与尔等玩笑,本宫是认真的。”然而这次不只是太医,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我的用意。然而,段誉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揍到我跟前悄声说:“妍儿,你是说,你有办法在三年之内将‘冷香丸’的制作药材都备齐全?” 我对着他赞许地一笑,说:“嗯,不错,还是誉哥哥了解我啊!我能有此言,自然能做到!”可是皇后听后立刻对着我训斥道:“圣元,不许胡闹,连太医们都说这药连所需的四样水别说是一年,恐十年也未必都能收集齐全的,更何况所需的十二样花更是少见。你怎可能做到!圣元,平日里无论你如何玩闹,母后皆不曾阻你,亦从不训斥与你,但你绝不可以他人性命作玩笑!” 第廿三章 殷氏姐妹生间隙 我对着他赞许地一笑,说:“嗯,不错,还是誉哥哥了解我啊!我能有此言,自然能做到!”可是皇后听后立刻对着我训斥道:“圣元,不许胡闹,连太医们都说这药连所需的四样水别说是一年,恐十年也未必都能收集齐全的,更何况所需的十二样花更是少见。你怎可能做到!圣元,平日里无论你如何玩闹,母后皆不曾阻你,亦从不训斥与你,但你绝不可以他人性命作玩笑!” 我委屈地努努嘴,站起身走到皇帝、皇后、镇南王及王妃跟前,跪下身对着四人行了一个大礼,抬首道:“父皇、母后,母后的教诲女儿自然谨记,绝不敢以他人性命作玩笑,女儿是认真的!父皇、母后,叔父、叔母,你们想啊,这天地之大,地域何其广阔,且东西南北的气候亦各不相同。我相信,若我可以在三年之内走遍东西南北,一定可以将这四样水和十二样花收集齐全。” 这回大家听了我的话,都点头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段正明正颜说:“大伙儿先撒了,让殷二丫头好好休息。梁御医你带领太医院诸位太医退下,按公主适才说的,研究出确保殷二丫头三年寿命的药来。莲依(伺候殷慕清的宫女),偕同诸位太医一起好好照顾你家姑娘。走,我们去正殿吧。”段正明说完牵上皇后出门。“诺,奴婢(微臣)遵旨。”莲香和梁御医等恭敬地回答。 段正明刚起身,殷慕渝急切地说:“皇上,慕渝想留下一起照顾妹妹。”段正明点头答应,牵起皇后的手率先出了西侧殿。 长福宫正殿大厅内,段正明、施皇后、段正淳、刀白凤、段誉和我齐聚一堂,还有褚万里等四大家臣。 段正明见大家都到齐了,说:“圣元,寻药的事就交给你去办,让誉儿和你同去吧。”我起身盈盈一礼,说:“是,儿臣遵旨。”我表面举止端庄且不失礼数,内心却是狂喜无比,我不曾想到段正明竟会有如此安排。原本我还在想,如果让我独自出去,岂不是制造机会便宜了殷慕渝姐妹,正想着要如何跟段正明说让段誉和我一起去呢。现在段正明主动提出,此举无疑是帮了我大忙,好让段誉和殷慕渝姐妹彻底分开。 段正明刚交待完,施皇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说:“皇上,臣妾刚想着,慕清既然患疾,大家就要赶紧避疾才是。只是慕清病中不宜挪动,慕渝又自请照顾,自然还在长福宫居住。只是圣元和誉儿,依皇上看应安排在哪座宫殿最为妥当?” 段正明听着点头称是,他执起施皇后的手轻拍几下,道:“还是皇后想得周到啊!”段正明想了想,继续说,“依孤看,还是让妍妍和誉儿搬回皇后的宫中吧,两人还与皇后作伴,可好?”施皇后听完微微一笑点头称好。 就这样为了避疾,我和段誉又回到了凤仪殿的东西侧殿,与皇后做伴。 ************************************************** 大理皇宫,长福宫 殷慕渝等我们退出去很久之后,只留下莲香在一旁伺候着,连殷慕清的奴婢莲依也被遣了出去。殷慕渝命莲香将屏风拦在她与殷慕清之间,她则戴着面纱坐在寝殿外间的软榻上与殷慕清说话。 殷慕渝说:“娘给你的药你都有吃了?” “自然都有吃了!”殷慕清回答。 而殷慕渝却不放心,冷冷地问道:“娘给你的药,你放在何处?我要看下。” 幸好有屏风挡着,她看不见殷慕渝的表情,自然殷慕渝也看不见她的表情。殷慕清微微地皱了皱眉,心道:这是我说假话呐!可面上却回道:“在我贴身的包裹里。” 殷慕渝撇了眼身边的莲香怒骂道:“你是没听见吗?你还愣在这里做甚,还不去取了来,难不成还要本格格亲自去取!”莲香闻言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转身去找。 然而,殷慕渝的怒气似乎还没结束,转而又对着殷慕清阴阳怪气地训斥道:“慕清,你进宫也有些日子了,怎么本格格跟前的规矩,你都忘了不成,还要本格格提醒你不成!” 殷慕清明白,殷慕渝所谓的“提醒”无非是再将她打骂一顿。于是,她赶紧下床走到屏风前跪下,让殷慕渝能够清楚地看到她跪着的影子,最后才磕头道:“请安平格格息怒,奴婢知错,请安平格格责罚!” “哟!你还知晓规矩呢,本格格还以为你自认如今身份比本格格高给忘了呢!”殷慕渝听着殷慕清在她面前左一句“奴婢”、右一句“奴婢”的很是受用,继续阴阳怪气地说,“责罚便罢了,本格格可不想落个‘苛于待人宽于待己’的骂名,今日这一次念在你是带病之身,便不责罚与你了,但下不为例!” 殷慕清闻言重重地磕了个响头,虽然表面上感恩戴德地说:“奴婢谢格格宽宥!奴婢一日是格格的奴婢,便终身是格格的奴婢,绝不敢忘的!”但是双手却紧紧地握着拳头,明明自己的品阶比殷慕渝高,却硬要她在殷慕渝跟前低声下气。因此,在殷慕清的心里对殷慕渝的愤恨又增加了一分。 许久,殷慕渝才懒懒地、命令式地说:“行了,本格格已知晓你的诚意。你还有疾在身,起身躺着去吧!只要待你疾愈后,记得一定要帮本格格对付莫婼妍这个贱人即可。” 殷慕清听着殷慕渝的话,虽然心中有狠意但是对殷慕渝母女的感激之情更多些,所以不免有些失落。原来她这么紧张自己,不是关心自己,而是自己能不能帮到她,她关心的永远只有她自己而已。她郁郁地看着殷慕渝轻声道:“格格不必太过于担心,皇上已吩咐公主去为奴婢寻药了呢!” 殷慕渝听到不禁冷哼一声,道:“哼,你指望她!你难道忘了她是我们的敌人吗,她会好心地帮我们,不让我们早点死就已很好了!” “格格,话虽如此,但毕竟这亦是皇上的旨意,公主就是再不愿也不好拒绝的。只要公主无法拒绝,我们就有希望。”殷慕清轻声安慰着殷慕渝,她知道殷慕渝对我的恨意有多深,殷慕渝绝不会相信我会为殷慕清寻药的,既使寻来她也不相信是真的解药。因为她只相信解药只在施艳娘那里才有,如果施艳娘那里没有,那其他人也绝不会有。她从来不会去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更何况是来自未来世界的我,再加上这里金庸大师的小说世界,他不写自然不会有,那本杂书上的配方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根据《红楼梦》里的方子更动之后,用灵力掺杂进去,并使所有人自然接受的。 此时,莲香已将殷慕清放药盒的包裹取来,递到殷慕渝跟前,却又遭殷慕渝怒骂:“你是蠢吗,又要本格格亲自翻找?”莲香闻言哆嗦了一下,拿着包裹准备到旁边解开,而殷慕渝见状又怒斥道:“你去哪儿,一个包裹而已直接撕了就行!”殷慕清和莲香闻言皆是一惊,但又不敢多言,最终莲香朝殷慕清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是撕开了包裹。 包裹被撕开后,里面东西落一地,殷慕渝一点也不关心其他东西是否完好无损,她一眼便认出了那个雕刻着扶桑花的药盒,扶桑花是她最喜欢的花,她府上所有物品、饰品都有扶桑花的印记,就连花园里也都种满了扶桑花。她指着刻有扶桑花药盒,道:“莲香,把那个刻着扶桑花的木盒拿于本格格,这便是这贱婢的药盒。” 扶桑花!莲香听到“扶桑花”这三个字,心中不免一颤。自从新政勒令朝中无论男女人人都要入学以来,她虽不能于年幼起就读书的学子相比,但识字写信已不是问题,更是明白了花也是有寓意的。当时她亦不明白为什么公主会让他们牢记各种花的寓意,公主说这花的寓意称之为花语,而“扶桑花”的花语虽然寓意脱俗、洁净,但更多还是形容一女人不检点。可莲香又不敢说出口,只待默默地将那药盒递给殷慕渝。 殷慕渝接过药盒没有马上打开,而是轻抚着药盒上扶桑花,笑着道:“这扶桑花是本格格最爱之花,所以娘将我屋中所有饰物皆制有扶桑花的式样,家中亦只我一人用扶桑花来装点。今日见这药盒,还真是便宜了殷慕清这贱婢。”说着打开药盒查看殷慕清的药是否都已吃完,直到她把药盒里里外外都翻了遍也没找到药才罢休,但她还是不相信殷慕清,于是叫来她殿里的几个粗使嬷嬷,将殷慕清的殿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找到。可还是不放心,又问向其中一个婆子,道:“那贱婢身上,你们可曾找了?” 几个嬷嬷互看一眼,最后都表示没有找过,结果殷慕渝怒道:“那还不赶紧去给找!”然后又阴阳怪气地说:“另外,本格格在外间要听到动静,你们知道该如何做吧!” 几个嬷嬷又互看了一眼,随后低眉道:“诺,奴婢们省得!”说罢几个嬷嬷随即走进内殿,其中一个婆子一把将躺在床上的殷慕清扯了下来,另一个嬷嬷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殷慕清的衣服撕了稀烂,就连蔽体的du兜和袴裤扯了下来,被撕得破败不堪。另外,剩下的嬷嬷则在殷慕清的床榻上翻找着,很快床榻上的枕头、被子、床单、床帐都无一幸免。 而殷慕渝坐在外间听着内殿撕扯的声音,心里觉得特别的畅快,直到几个嬷嬷再次表示没有找到东西后,她才放心得带着自己的人一声不吭得离开了殷慕清的寝殿,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曾留下。 随后,莲依进殿便看见殷慕清衣不蔽体地坐在地上,她虽然很是心疼她家姑娘,但是她亦知晓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说的。所以,她立即从殷慕清衣柜中另取了一套新衣服给殷慕清换上,再将殷慕清先扶至外间的软榻上,自己则先将殷慕清的床榻重新铺好,又将殷慕清扶回床榻上歇息。 从此刻起,殷慕清对殷慕渝已经彻底产生了间隙,只是障于殷慕渝母亲的原因,表面上还依然站在殷慕渝这边,暗地里可没少给殷慕渝使绊子。但凡我开个头,殷慕清都把后面的事全部做足了,还嫁祸给我。而殷慕渝本是个没心没肺之人,她自己认定的事都是对的,别人认定的无论是好是坏都是坏的。所以她认定殷慕清是帮她的那便帮她的,直到最后殷慕清害了她一生,她才醒悟过来。 自殷慕清染疾后,长福宫内每二个时辰焚烧薄荷去异味,还点上浓浓的香料。这一日,殿内刚去除异味,殷慕清半坐在床上,殷慕渝远远地坐在软榻上。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看着彼此很久,也没有说一句话。不知过了多久,殷慕清率先打破沉寂,开口说:“格格,您还是回自己的寝宫吧,若您的千金贵体被奴婢传染了恶疾,奴婢要如何向夫人交代,奴婢的罪责则大矣,且奴婢这里有宫女和太医照料着,无碍的。” “也好,本格格便先行离开。”殷慕渝闻言逃命似的快步走出殷慕清的寝殿,还未关门又言道:“对了,慕清……,”犹豫了很久才继续说,“慕清,本格格想先行出宫去。” 殷慕清闻之一怔,轻声地说:“好端端的,格格为何要先行出宫?” “慕清,难道你忘了我们之前说的,我们要去娘那里学技艺的。本格格想现在就去,慕清你不介意的,是不是?且你现有疾在身,亦不便出宫,待你疾愈后亦可出宫与本格格一起学艺。”殷慕渝一直低头看地面说,其实她是觉得这里异味难耐。再者,虽然她提出了要留下来照顾殷慕清,但是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她岂会真的留下来照顾。 殷慕清听着尴尬地笑了一笑,心里一阵抽痛,她至始至终想到的只是自己,且两人之间的间隙又增加了一层。殷慕清有时会想自己为何要进宫帮助她,可是当她想起她的母亲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时,她又不得不帮助她。殷慕清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极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她依然静静地说:“奴婢自是不敢介意。只是不知,格格准备何时动身?” “自是再要过上一二个月才可,总得避免他人起疑才好,等大家打消了对这里的注意方能动身。不然,若被人发现我刚说完要留下来照顾你,却转身就走总不太好。”殷慕渝慢悠悠地说着。 殷慕清听罢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殷慕渝见时间已经不早了,起身说道:“现在天色已晚,本格格先回房了。慕清你好生歇息,本格格明日再来陪你。”说完也不等殷慕清有没有回答,转身快步迈出了西偏殿的大门。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殷慕渝才悠闲地晃进殷慕清的寝殿来看殷慕清,但是也只坐了不到半个时辰,说了几句体面话,多数是给殷慕清“敲木鱼”,无时无刻在提醒殷慕清她永远是她奴婢,然后便离开了。之后一二个月日日都是如此,一开始殷慕清内心还有些反抗,但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只是默默地听着,时不时地点个头,应付几声。 二个月后,殷慕渝很难得的在辰时左右,去了殷慕清的寝殿,而她不是来看殷慕清的而是来辞行的。殷慕渝直接了当地说:“慕清,我今日去向表姑母辞行后便走,你将娘在京城的住址告诉我。” 殷慕清看了看殷慕渝,为什么她只关心她自己,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许久才悠悠地说:“回禀格格,奴婢不宜碰物什,不如由奴婢口述,麻烦格格自己动笔记录下吧。” 殷慕渝嫌弃地撇了撇嘴,非常不屑地道:“笑话,本格格身份尊贵,岂可自己动笔!”转而对莲香说道,“莲香,还不去替本格格去写下来。” “诺!”莲香行礼道。莲香走到书案前拿起笔将殷慕清口述的地址写了下来,回来交给了殷慕渝。 殷慕渝接过地址看了一眼,然后对殷慕清简单地说了“我走了”三个字,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长福宫往凤仪殿走去。 殷慕清看着殷慕渝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我为何要来帮这么个无情的人,娘你为何要扔下女儿一个人独自活在世上受苦,还让女儿欠下这养育之恩。为了还恩,甚至要女儿搭上性命,希望公主能找到配制解药的药材。想着想着,殷慕清轻轻地闭上眼睛。娘,女儿好想你。 巳时,殷慕渝走进凤仪殿,盈盈一礼道:“慕渝,给表姑母请安。”施皇后端坐在凤座上,府看着殷慕渝向自己拜下,心想:今日这孩子倒也稀奇,平日里总是要到午睡后才来给我请安,今日是何状况,莫非是慕清的病情恶化了,可没见梁御医来向我禀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