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女也会有修罗场吗?NP》 高档男人 “你看,我高中毕业的,一个月赚得比现在985的大学生还多,不过看你长相嘛……还是死读书比较好,看毕业能不能进个好点的大厂打工。” KTV包厢里,眼前花枝招展的女人拍了拍身边的古驰酒神全皮包,姣好的面容上流露出对明芝的不屑。 明芝很苦恼,但苦恼中居然隐隐泛起嫉妒。 她没课就会去学校后门的奶茶店兼职,或者是在淘宝帮别人代写代码,甚至帮别人代课答到,各种乱七八糟的兼职加起来一个月撑死四五千块。 而眼前这个女人,只要朝男人撒撒娇就能得到一个价值过万的奢包,就算二手转卖也能白赚一大笔钱。 明芝很清楚自己的这种想法三观有问题,但她真的太太太缺钱了。 她爸在牢里得了肺病需要钱,该死的讨债鬼也天天找她妈要钱,自己的补助金和奖学金必须要寄一部分回家,因此她生活费远远不够。 他爹的干什么都要钱! 手机震动响起,微信传来信息,明芝立马从这种糟糕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 戚雅菲:宝贝,我喝多啦,今天就不回宿舍了,我男朋友的室友要回去,你蹭他车一起回吧。 戚雅菲:你去门口,等下他打你电话哦!/亲嘴 这是明芝第三次被戚雅菲丢下了。 今年大三刚开学,戚雅菲就转来她们宿舍了。 戚雅菲和她不是一个班,听说是和室友吵架才转的宿舍。 说起来,她那个男朋友,明芝在酒吧兼职的时候见过很多次,是隔壁体院大一的系草,每次出现都会带不同女伴,这居然两人还是家族联姻。 明芝大为震撼的同时,戚雅菲也对她非常热情,三番五次拉着她出来蹦迪唱K喝酒。 非常不凑巧的,上一次蹦迪,她就撞见室友男友在厕所和眼前这位高中毕业赚得比985大学生还多的网红美女摸奶亲嘴。 明芝鬼使神差地拍了下来,本来想用来吓唬这位网红美女,少在她面前嘚瑟嘲讽的,但现在她突然觉得吓这人也挺没意思,不过,她也不打算告诉戚雅菲。 戚雅菲目前爱得死去活来,还是什么家族联姻,她上去啪地一下把视频甩戚雅菲面前,指不定这俩吵个架就和好了呢?然后在被窝里蛐蛐她多管闲事。 其实最主要原因,还是戚雅菲好几次发现男友和别的女人肢体暧昧,她都无动于衷,就轮不到明芝来做坏人了。 烂黄瓜和恋爱脑真是绝配。 包厢里男男女女形形色色,满脸都是没有被生活毒打过的纵欲感。明芝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里。 十月下旬有些冷,她今天只穿了一件灰色卫衣和黑色牛仔裤,霓虹灯在雾雨中四处发射,她黑直及腰的长发被风吹得纷飞。 冷冷站在风里,显得像个充满怨气的女鬼。 明芝长相平平,偏细长的内双眼皮,黑到散发鬼气的黑眼珠,鼻梁不高,但胜在鼻形好,皮肤白,但脸上有星星点点的褐色雀斑。 左看右看,清汤寡水,让男人看了毫无欲望。 也难怪戚雅菲带她出来这么多次,那些来者不拒的富二代渣男们,没一个把主意打她身上的。 包括这位室友男友的室友。 电话打来,明芝刚放到耳边电话就挂了,紧接着一辆漂亮的银色轿车就停在了她面前。 明芝只能认出这车是奔驰,反正很贵,是她平时打车打不到的那种。 透过挡风玻璃,明芝看到男人坐在驾驶位,他穿着一件咖啡色皮质棒球服,里面一件黑色短袖,脖子上挂了条银色项链,弄了个美式前刺发型。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夹着烟,慵懒搭在摇下的车窗上。动作神情非常不屑,透着体育系专有的硬朗渣男帅气感。 是那种明知道和他在一起会被他绿到发光,也会不顾一切爱上他的那种帅气渣男。 明芝这是第二次见他,刚刚在包厢里,他只淡淡说了自己名字,连一分目光都没落她身上。 此时,他面无表情,眼皮松懈地看着她,下巴朝副驾驶点了点,示意让她上车。 明芝很拘谨地进了副驾驶,小声地说了声谢谢,毕竟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车,也是第一次和这么高档的男人坐车。 空间一下缩小,明芝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很高档的木质香。 车开动后座椅的推背感,让明芝的注意力迅速放在车上。 高档的皮质内饰,一眼就很贵中控台,再瞥一眼男人专注开车,物欲被满足后平静的英俊侧脸,明芝仇富的心理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凭什么! 一个大一的就这么有钱! 谁知道他这钱怎么来的! 她下周非得去星巴克这样高档的地方狠狠打上七天高档工,才能缓解她被高档有钱人刺痛的内心! 一直到了校门口,他都没和明芝说一句话。 明芝再度拘谨地道谢,随后他就驱车离开了。 一整个周,明芝都不怎么开心。带着这样糟糕的心情做完小组作业后,又在戚雅菲万般请求下加上了她的名字。 直到周五下午,没课,她从三点躺到五点,反正也没睡着,就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白墙,手里磨搓着自己用了三年的二手iPhone8,眼前不断闪现那些男女网红富二代光鲜亮丽的有钱模样,最终,她选择把视频截图发给了室友男友。 下一秒,她就收到了回复。 何礼楠:? 何礼楠:几个意思?我知道你是雅菲室友,清大计算机系那天天蹭台的普女。 明芝:有事找你,我学校后山亭子见。 何礼楠:大姐,我对普女不感兴趣,看到你鸡巴都硬不起来。 明芝:给你半个小时,不来视频先发戚雅菲再发学校论坛最后发微博抖音小红书还有那个网红的金主。 明芝翻身下床,随便拿了件灰色卫衣套上就出门了。 周五下午,学校人都出去玩了,后山这个恋爱圣地也空荡荡的。 何礼楠还是来了,见到明芝时,他冲上来就抓住了明芝的领子,大声呵斥她:“敢把主意打我头上,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 明芝嫌弃地用袖子抹了把脸,“离我远点,你口水喷我脸上了。我对你不感兴趣,我也不想掺和你和戚雅菲的事。” “那你搞鬼?敲诈勒索?”何礼楠刚成年就和戚雅菲定下了婚事,两家联姻,事关重大,他如果瞎搞把婚事弄没了,他指定没好下场,虽然平时还是会忍不住出轨,但他已经非常克制了,只是万万没想到,被明芝抓住了尾巴。 “把你室友介绍给我。”明芝懒得和他绕弯子。 何礼楠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夸张地忍着笑意,上下打量着明芝。 “大姐,就你这姿色,还是算了吧,人家搞房地产正儿八经的富N代,真看不上你这种货色。” 明芝冷淡的脸上扯出一抹笑,乌黑的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这不是有你当僚机吗?你就不想看看,你的高档室友是怎么被我一个普女睡了的。” 说起来,男人对男人的嫉妒心也非常可怕,何礼楠对祁宴也绝不是嫉妒心那么简单。 他嫉妒,但他不敢故意找祁宴的麻烦,平常拉他出来玩,都得算人家给他面子,他还得上去讨好着。 但他还真想看祁宴的乐子。 “行啊,我明天凑局,你别让我失望,不然,你别想毕业。” 何礼楠也没想到,明芝这人表里不一,用那双充满野心乌黑的眼睛盯着他的时候,就像只黑寡妇,吓人得很。 〖叮叮!明芝人设是水系纯欲大胸妹,可能也不算普?但普也不指容貌,还有家世背景,她是典型的利己主义者。以及一切涉及专业内容都来自百度,出错的话那就是我百度错了。我去小小进修了一下行文文笔,希望能让各位看得舒服顺畅,多多评论多多投珠我才有动力555〗 约上顶配男 周六晚上的酒局约在了市中心的夜店,何礼楠特意叮嘱戚雅菲带上明芝的时候,她有点疑惑,但没多想。 四人寝另外两个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玩了,明芝和这俩人室友两年了感情也一般。她们是高中同学,家境比她好,总有多余的钱去吃喝玩乐,而明芝所有时间都用在了打工上,连她的微信头像都是打工皇帝。 戚雅菲趴在床栏上,漂亮的波浪卷垂在半空晃荡,看着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的明芝问:“晚上不是要去市中心玩吗?现在都快三点了,你还要去打工啊?” “不是十点开场吗?我上到九点就直接去市中心,你不用等我。” 奶茶店兼职十块钱每小时,距离九点还有五个小时呢!明芝可不能浪费这么多时间待在寝室里。 戚雅菲不理解明芝这种生活,但明芝懂有钱人的快乐。 学校前街的蜜雪冰城向来不缺人,今天她也是临时顶了别人的班。 何礼楠路过门口的时候,瞧见店里吧台后面的人,脸上顿时来了乐趣。他走进店里,带着绿水鬼的手敲了敲吧台。 “服务员,来杯手磨咖啡。” 明芝低头整理着收银盒,听见声音正想谁这么脑残搁蜜雪冰城点手磨咖啡,抬头一看,果然是何礼楠。 秉持着专业打工人态度,她好声回:“不好意思,没有手磨咖啡,店里有的都在菜单上。” 何礼楠目光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停顿片刻,又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也没仔细看菜单就说:“我喝不来有添加剂的东西。” 喝不来就去死,游泳游多了脑子进水的傻屌还用得着喝东西吗? 明芝忽略他开始接待后一位顾客,何礼楠见她忙,不想自找无趣,跟她说声今天别迟到就离开了。 晚上九点十分,明芝坐上了去往市中心的公交车。 她梳了个高马尾,露出朴素干净的脸,还是一身灰色宽松卫衣,虽然比不上戚雅菲那么大气明艳,但算看着顺眼。 这是按照她过往恋爱得出的经验,那些男的就是爱看她一副无害又能被他们随心所欲的样子,但她对男友要求也挺高,就算不是什么富二代,起码要长得能下嘴吧,不然谈鬼呢。 不过无一例外都没能谈多久,因为她太爱打工了,恋爱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这样一看,祁宴真是她遇见的男人里的顶配。 何礼楠能成系草,顶多得益于他那张类似于唱跳男偶像讨好感的脸,认真比起来,还是祁宴更符合明芝的审美,帅就要硬帅,不能凹帅。 这夜店是个EDM大场,周末低消过万,基本上是富二代们最爱带妹玩的地方。 明芝被服务员带到卡座上的时候,那一排洋酒香槟差点闪瞎她的眼,卡座还配了三安保。 有钱真好,又是仇富的一天。 戚雅菲刚想和明芝打招呼,身旁的何礼楠就站起身朝明芝走去,拉着她的手臂坐到了自己右边。 戚雅菲看见这画面,心里有点不舒服,虽然她知道何礼楠是个中央空调渣男,但这是她的室友,而且明芝还是她带进这个圈子的,现在弄得她好像成了外人,不过她没有多担心,毕竟明芝长得并不漂亮,何礼楠接触过的女人,都是明艳型的。 明芝坐在沙发上,耳边充斥着躁动的电子音乐,节奏好像跳在了她的心脏上。 何礼楠给她到了杯香槟,想凑到明芝耳朵旁说话的时候,明芝上半身跟漂移似地离远了。 明芝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手机要他发信息。 这烂黄瓜靠她太近,她都怕得性病。 何礼楠:他等下会坐你旁边,不过我看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可能是又和家里人吵架了。 明芝:吵什么架? 何礼楠:他家里搞房地产的,肯定不愿意他干体育啊! 明芝:那他为什么要干体育? 何礼楠:喜欢吧……你今天有把握全垒打吗? 明芝:他裤子这么容易掉吗? 何礼楠:就是不容易掉啊!他简直变态,不谈恋爱,不看黄片,甚至不打飞机! 何礼楠:我感觉他有什么隐疾。 何礼楠:反正我凑局了,你要是耍着我玩,你就完了。 明芝:1 半个小时后,祁宴才姗姗来迟,见到卡座上只剩下明芝身边的位置,他果然坐下了。 但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明芝。 五彩的镭射灯落在他脸上,眉骨优秀,鼻子挺直,睫毛垂下,目光松懈地盯着指尖抖落烟灰。 今天他穿了一身全黑,卫衣加宽松牛仔裤。脖颈间是上一次那条银色项链,手腕上戴着理查德米勒,白皙骨感的食指和无名指还戴了银色戒指。 明芝很乐于去审判他的穿搭,感觉他每次都非常用心地在穿衣服。 明芝盯着他的侧脸,脑子里有些想入非非,如果祁宴给她口交,鼻子这么高,刚好能按压到阴蒂的位置。 这是一张很适合给女人口交的脸。 低调炫富的装扮,很快引起了在场识货的美女们的兴趣。好几个大波浪抹胸装美女跟他隔空碰杯,他也没拒绝,就抬起手示意,浅浅抿了口。 太装了,18岁刚成年的男人正是巨装的时候。这么装的男人恐怕很难搞定,她一下有了退缩的心理。 周遭妖魔鬼怪狂舞,明芝思绪被音乐笼罩,直到她胸口突然一湿,灰色卫衣被褐色的酒泼了一大片。 〖以后晚上8点更新,尽量日更,字数会保持在1000-2000,求评论求珠珠随便评论点什么都行〗 勾引富二代的第一步 冰冷的液体迅速侵入她的皮肤,她愣怔地看着胸前浸润开的酒,然后转头看向始作俑者,祁宴那张俊脸突然放大进入了视线。 他神情厌烦,手里端着酒杯,胸膛挤压着她肩膀,因为他右边有位豪放型美女,正笑眯眯地往他身上扑。祁宴不耐烦地想躲开,就只能侧着肩膀往明芝身上挤。 明芝突然侧过身,越过祁宴看向那位美女,美女惊讶地捂着嘴,朝她摆了摆手,看样子是喝上头了。 祁宴看见明芝被酒泼湿的地方,第一时间放下酒杯,从桌上抽出纸递给了她。 “抱歉,我赔你衣服钱,可以吗?” 明芝对钱是来者不拒,立即有了想法。 “好,你加我微信转账吧。” 祁宴拿出手机扫码,看到了那张打工皇帝表情包头像,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明芝。 看来不是表面上那么文静老实。 明芝还没说多少钱,刚通过好友请求,他就转来两千。 明芝皱眉,退回了转账。 “多了。” 祁宴又把钱转给了她,凑近她耳边,呼吸柔软贴在她的耳朵上,声音微扬:“你坐我旁边来,挡住她,就当谢谢你了。” 明芝和他调换了位置,她盯着对话框里的头像,画面中,他侧脸对着镜头,下巴藏在冲锋衣领子里,远处是冰川雪山,整个颜色呈灰蓝冷调。 微信名就是一个字母Q。 她点进了他的朋友圈,除了黑色背景,没有任何东西。 明芝想,有钱人的人设总是在无意中就打造好了,头像用普通人一生难以一见的冰川雪山旅游照,朋友圈也许偶尔会发世界各地的打卡定位,但更多的是保持距离和神秘,让穷鬼想去探索他生活的多彩。 明芝不太确定他吃哪一套,毕竟长得帅的有钱男人从不缺女人追,但加了微信就是开始的第一步。 散场后,已经是半夜一点。 明芝并不擅长喝酒,她有点脸发热,不过出了夜店,凉风一吹,胸口半干的酒渍突然变冷,鸡皮疙瘩就冒了出来。 戚雅菲喝醉了,正抱着何礼楠发疯,他衣服被扯开了口子,有些狼狈地对祁宴说:“你不是要回宿舍吗?顺路把明芝带回去吧。” 祁宴点头,目光落在明芝的背影上。 她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正紧着衣服,看样子是有些冷。 今天人太多,他叫代驾迟迟没有接单,想到那半杯泼在她身上的酒,祁宴单手扯着领子,把卫衣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明芝头上。 明芝眼前一黑,温暖的木质香充盈着她的鼻腔,她知道这是祁宴的衣服。 她扒着衣服露出头,看向身后的祁宴,他穿着白色短袖,个子挺拔,一只手插着裤兜,一只手划着手机屏幕。劲瘦白皙的手臂裸露在外,可能是一时被冷空气刺激,从小臂到手背,都鼓起了青筋。 风一吹,单薄的短袖就贴紧他的身躯。 明芝发现他宽肩窄腰,胸肌很大,腹肌明显,典型的倒三角公狗腰身材。 就是不知道那里怎么样,可别是大树挂辣椒。 明芝坐进车的时候,闻到卫衣上的酒味,有些歉意地对身边的男人说:“好像沾到酒了,要不我洗干净再给你送过来?” 祁宴侧着眼珠,盯着她谨慎平淡的脸,应了声好。 按照她从前的个性,直接就把衣服还回去,也懒得管脏不脏,但很妙的是,她临时起意,在社交平台上搜索了一下男女之间这种制造接触的方法,她直接选择照搬,没想到祁宴上钩了。 两人坐在后排沉默,明芝和他实在没有话题聊,只知道他游泳很厉害,经常会参加一些大赛。 但正式算起来,他们才第二次见面。 祁宴对她仍旧是冷漠疏离的,仿佛刚刚在夜店假意的亲近都只是幻觉。 戚雅菲直到周一下午才回寝。 明芝今天没去兼职,写完任务作业后,她朝祁宴发了信息。 明芝:现在你有空吗?我来送衣服。 过了半个小时,祁宴才回复 Q:这几天忙篮球赛,周五下午来我学校大操场吧。 明芝又继续忙着上课,兼职,仿佛祁宴从未出现过。 勾引富二代的第二步 周五下午,她弄完兼职后,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可以去了。 她用干净的纸袋子装好衣服,去了隔壁体院。 操场上,一阵阵波浪起伏的呼喊声传来,篮球总决赛最后的抢分时刻。 明芝站在外围,看着人山人海中正在奔跑的男体育生们。 每个个子都很高,但长得好看的,也就那么几个,明芝一眼就看到了祁宴,他太突出了。 这些日子不见,他的头发似乎长了些,穿着黑色的篮球服,长手长腿露在外面,像从灌篮高手里走出来似的,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穿过防守方。 这样的男人显然不止能吸引到她一个,一次又一次地呼喊声中都夹杂着他的名字,明芝第一次感受到,祁宴原来真的很受欢迎,他耀眼的程度远超自己想象,他有足够装的资本。 她像个局外人,不,她是身处底层,试图啃啮人类血肉的老鼠。 吹哨落幕,祁宴队果然胜出了,许多人围了上去,为他们庆祝。 遥隔着无数双眼睛,明芝被他的目光准确地抓住了。 对视的那一瞬,她的心脏突然狠狠跳动了一下。 然后看着他,穿过人群,朝她走来。 祁宴浑身带着热气,汗水沿着他脖子上的青筋滑落,他站定在明芝面前,望着个子到他胸口,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女人。 “恭喜你。”明芝没敢看他的脸,闷声把衣服递给他。 “谢谢。”祁宴接过袋子。 又一次交集结束了。 明芝开始苦恼,下一次又该如何制造交集? 打开和何礼楠的对话框,明芝决定还是从熟悉他的人下手。 明芝:你知道祁宴有常去的地方吗?学校附近的。 何礼楠:台球馆,湘菜馆……怎么,都过去这么天,你没点进展吗? 明芝:快了吧。 明芝敷衍了事,开始琢磨这几个地方能不能找到兼职。 台球馆还挺缺人,但缺的是那种台球助教,明芝看上面写的工作内容还挺轻松,由于是刚换营业模式,她刚入门,不懂的可以只帮忙看桌摆台球,慢慢学技术晋升助教,时薪比她摇奶茶高多了。 就算没能遇见祁宴,去多赚点钱也行。 明芝周六上午就去台球馆面试了。 台球馆内是偏现代的机械装修风格,且都是独立包间,价格还不低。 明芝很疑惑,大学生消费水平这么高了吗? 接待她的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自称股东,负责招聘台球助教。她很温和地问了几个问题,就让她开始工作,有点急,明芝想着反正会发工资,今天开始干也没事。 唯一让明芝感到疑惑的,就是她居然要换工服,换工服也就算了,偏偏是那种紧身抹胸裙,米白色,背部镂空,用了几根镶钻链条做装饰。 “怎么了?”女老板问她。 明芝盯着这一排工服,有些犹豫。 “摆台球的话,穿这么漏不方便吧?” “傻妹子,你现在又没技术,不先当花瓶,难道当老师吗?” 明芝妥协了,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 她换上自己从未穿过的抹胸裙,恨不得把胸口布料扯到下巴。别别扭扭出了试衣间,女老板看见她时眼睛都亮了。 “你身材这么好,就应该多穿点性感的嘛!” 明芝肩薄腰细,比例很好,加之皮肤白皙,往那一站就像个电灯泡。特别是恰好的胸位和大小,配上她纤细的脖颈,宛如美丽优雅的天鹅,劣质的淘宝货都穿出了几分高定感。 “明天来记得化个妆。”女老板推着她出去,带着明芝到了开好的包厢,教她怎么摆球,“这个包厢的客人等会就来了,他们进来的时候,你得说欢迎光临,等他们打完一局,就主动去摆球,速度要快但不能丑,知道吗?” 明芝一个人站在包厢里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兼职好马虎,而且这包厢很私密,万一等下进来一群肥头大耳中年男,发生什么都难以取证,她脑子转过来,刚想跑,就有人从外面打开门进来了。 “祁……祁宴?”她愣了一下,又立马回过神。 祁宴没想到,打开门会有个女人在里面,更没想到,这个人是明芝。 她穿的很暴露,仿佛换了个人。 祁宴蹙眉,视线从她胸前扫过。 “怎么不进去啊。” 何礼楠的声音冒冒失失,摇头晃脑地走进来,顿时眼睛都直了。 “我去,明芝你……身材挺好嘛。”何礼楠眼睛都恨不得粘她身上,这身材,比那些网红明星好看多了,最重要的是,他一眼就看出她胸是真的。 她充满情欲的身体,和她平淡的脸形成了另一种吸引人的气质,单露出来一个,都会太过极端,这具身体,必须要配上她的脸。 “你在这里做什么?”祁宴移开眼睛。 “兼职……”明芝努力控制着呼吸,免得自己胸口起伏太过,更惹人注意。 “明芝妹妹,来帮忙开个球呗。”何礼楠已经坐到台球桌上,对明芝笑得灿烂。她还真有点东西,难怪信誓旦旦说要睡祁宴。 明芝进退两难的时候,祁宴脱了黑色夹克,披在了她肩上。 所有引人欲动的白雪被掩盖,又陷入了风平浪静之中。 明芝想着,还好遇见了祁宴,那就起码先拿半天的钱。 明芝不懂球,只觉得很枯燥,过了半个小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个不停,明芝拿出来看了眼,是妈妈打来的,于是趁着他们打球偷偷溜去楼梯间了。 高档男人的体香 昏暗的楼梯间里,她接通电话,电话那边吵吵闹闹,隐约听见她妈妈的哭喊声。 明芝心一紧。 “喂,妈?” “明芝?是你吧?” 是债主的声音。 “你们到底还不还钱啊?我儿子考上大学要交学费,你们一直拖一直拖!拖到都快寒假了!” 明芝听见她尖锐的声音,皱着眉揉了揉眉心。 “钱晚点给你,再去找我妈,你别想拿一分钱,我一把火烧死你全家,大家一了百了得了。” 她挂断电话,往妈妈的银行卡里打了一万块,其中还有祁宴给的两千。 她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只能去找些包饭的兼职做做。 她很想大叫。 她已经大三了,同学有准备考研的,有准备实习的,她却还在这里兼职。本来是准备大三寒假找家互联网公司实习,一万块就是用于工作的启动资金,现在启动资金没有了,这表示她租房子的钱,包括各种乱七八糟的生活费用,就需要抓紧这两三个月赚到。 明芝极度害怕居无定所的生活,那会让她精神崩溃。 她眼眶泛红,喉咙里哽咽着细小轻微的啜泣,硬是忍着没哭出声。紧了紧身上的黑色夹克,她抬步往上走,却在楼梯口看见了祁宴。 他站在阶梯上,倚靠着墙壁,指尖的烟燃着红点。唯一的灯光从他身后洒下,他就那样隔着阶梯,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她。 明芝抬步走了上去,低头和他擦身而过,假装没有看见他。 那样粗鲁的一面被他撞见,明芝一直维持的老实人形象,恐怕会受损。 真该死啊。 包厢里,何礼楠进了一个球。见到明芝回来,他放下球杆,上去想搂她的肩膀,却被她挡开了手臂。 “怎么?我也能给你钱,要不别找他了,跟我成吗?”何礼楠发现了明芝反差的一面,单纯与性感的两个极端,如果被他开发出来,一定很美味。 “只要钱不要人可以吗?” 明芝是真的很讨厌何礼楠,脑袋空空的低素质小白脸。 何礼楠很不爽她这么嫌弃自己,“切,哪个冤大头愿意当提款机,你要是想从祁宴那捞钱,那你最好还是悠着点,别把自己赔进去了。” “你不想帮我了?” “我这是真心实意劝你,倒贴睡他和要他的资源,那是有区别的。知道恒升地产吗?”如果不是在同一个宿舍,他和祁宴根本混不到一块去。 明芝当然知道恒升地产,市中心那座闪闪发光的地标大楼,就是恒升地产的总部。 她有次周末在那边发传单,看着那些穿着精致,手里拿着杯咖啡走路带风的白领,总是会想他们一个月能有多少收入,才能维持这样游刃有余的风光外表。 明芝对自己的规划也很清晰,先去大厂实习,这样秋招才能弄出一份完美简历,进入目标公司,马上投入工作赚钱。在中小企业,她的学历背景属于顶层,可在大企业,就像鱼游进海水里,学历背景比她优秀的比比皆是,她一旦懈怠,人生就会自动往下滑落。 她的人生,在童年结束的那一刻就坠入了谷底,努力学习努力工作,都只是为了从谷底爬出来。 祁宴抽完烟回来的时候,明芝站在台球桌旁,陷入了某种情绪的牢笼里。他自然而然地认为,她是因为那通电话才情绪不好。 但实际上,债主催债,积蓄耗空,已经是她过去十年经常面临的情况,她不会被这些东西绑架情绪。 明芝一开始只知道祁宴有钱,但不知道他这么这么有钱,坐拥亿万家产神秘的恒升太子爷,现在就在她面前,她还穿着太子爷昂贵的衣服,闻着太子爷尊贵的体香。 她脑子里不停脑补,万一祁宴看她可怜,随手打发她个几十万几百万,那她家的债务不就还清了? 真可恶啊!她辛辛苦苦半辈子打工赚钱还债,不过是人家买个包送女伴的花费。 中途何礼楠接了戚雅菲的电话走了,祁宴也准备回去。 明芝脱下衣服,递给了他。 她白得发光,像只软弱无害的兔子。 祁宴接过衣服,衣服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台球助教不是什么好工作。” 明芝慌忙摆手,“啊,我知道的,本来你们进来之前我就准备溜走,不过看到是你,就想着先做半天,赚半天的钱再说,不然浪费面试的时间了。” 祁宴斜倚着台球桌,点燃一根烟,眼里跳动着橙色火苗,火苗熄灭的那一瞬间,他侧目看向明芝。 “你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意淫富二代帅哥 明芝怯生生和他对视,他肩膀很宽,胸肌隆起,劲瘦的手,似乎可以轻而易举地掐死她。 他能做什么呢? “你也算我学弟,能对我做什么?”明芝把问题抛回去了。 “你想我对你做什么?” 烟雾缭绕在祁宴的眉眼间,他目光沉沉,明芝却看不到情欲。 明芝想,最好是把她按在台球桌上,分开她的双腿,掐着她的脖子,绷紧腹肌,每一次都顶到最里面。 明芝对他的欲望来源,正是他隐藏在冷淡外表下的暴戾,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变成释放阴暗面的施暴者。 但如果真是施暴者,那就不行了,这种感觉仅限于烘托床上的情趣。 明芝避开他的目光,脸色微红,支支吾吾地说:“到点了,我先走了。” 钓男人就像猫抓老鼠,如果不让他感觉到获得猎物的快感,那他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明芝并不把自己视作猎物,相反,祁宴才是她的猎物。而且以后,她不会再穿成今天这样,如果还有,那一定是在祁宴的床上。 明芝没有再去台球馆兼职,换成湘菜馆。饭店老板是个很豪爽的中年妇女,不仅结账爽快,得知她是清大的学生,还愿意给她包两顿饭。 明芝开始每周五周六固定在这里兼职晚班。时隔两周,已经到了十一月,她再次遇见了祁宴。 几个体院学生热烘烘地进了店,明芝站在店门迎客,抬头就看见了祁宴。 他面无表情,见到明芝的时候,朝她点了点头。 明芝压抑着小雀跃,引着他们进了包厢。 好歹是刷了个脸,怕再过两个星期,祁宴就得忘记她了。 饭馆里吵吵闹闹,临近晚上九点,不少客人都开始离席了,明芝站在门口送客,几个中年醉酒男互相推搡着出来了。 明芝默不作声地避开,但没能避开这些贱男人的色心。 “嚯,好白的小妹妹。怎么在这当服务员啊?” 醉鬼中年男推开朋友的手,摇摇晃晃就朝明芝走去,试图搂她的肩膀。 明芝忍着恶心避开他的手,“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您还是早点回家休息。” “打烊了好啊,你跟我一起回家休息嘛。” 扑面而来的酒菜味令她作呕,明芝没看见身后的大花瓶,她后退了几步,哐啷一声撞到了花瓶,脚踝一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满地碎裂的瓷片,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明芝退太快扭到了脚,顿时额头一股冷汗。 “臭婊子,你装什么?”他声音洪亮,一点也不像喝多的样子。 明芝怒火中烧,悄悄抓了块瓷片。 在明芝准备抬手给这头肥猪来一下的时候,另一道身影突然出现,修长的手背青筋暴起,揪住中年男的衣领,按着他的脖子就把他压进了另一边的观景水池里。 中年男发出一顿猪叫,几个同伴也醒酒了,见到祁宴的大高个体型,不敢和他硬碰,只能劝着祁宴说是在和她开玩笑,没有恶意。 明芝松了口气,丢掉了手里的东西,有些懊悔刚刚居然想动手,要是把这肥猪弄伤,她指定又要赔钱。 还好祁宴出现了。 祁宴走过来扶起明芝,然后报了警。 “还好吗?”他看明芝本来就白的小脸,现下更白得像张纸, 明芝摇摇头,提着右脚往后挪了下。 在明芝惊慌的目光中,祁宴拦腰把她抱起,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和腿,他胸膛的热意不断涌来,穿透她的衣服,直达皮肤。 祁宴把她抱进了一个单独的包厢,关心问:“右脚受伤了?”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明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脸红得快滴血,只能摇头说:“没有,就扭了一下。” “我帮你看看。”祁宴蹲下身子,想去脱她的鞋。 明芝立马从粉红泡泡里清醒过来,她推着祁宴的肩膀,把脚收到了椅子下。 “不用了不用了,缓一下就好,不是很严重,你放心,我兼职偶尔也会受伤,有处理经验。” 她哪里是客气,而是怕祁宴脱掉她的鞋,看见她起球的袜子,那是她人生在世最后的体面。 祁宴站起身,影子笼罩在她身上,形成了一片晦暗的空间。 “我给你介绍份稳定的兼职吧。” 你的三位好姐妹都和你男朋友有一腿 祁宴开口帮她介绍工作,是超出预料的。毕竟明芝还没想这么快就能从他身上得到实质性的好处。 祁宴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家颇有名气的小程序开发公司就联系她了。 虽然是外包业务,但薪资给得非常理想,加上马上要发放的奖学金,她可以一边兼职一边准备实习,不需要各个店铺来回穿梭了,而且给这家公司做外包工作,也能写进她的简历里。 戚雅菲回来的时候,瞥了眼趴在笔记本前睡着的明芝,无意间看见了背光不均的笔记本屏幕里,显示着合安科技的logo。 合安科技是家老牌小程序定制公司,一般业务不会交给外包做,更不可能给一个还没毕业的大三学生做。 戚雅菲推醒了她。 明芝迷迷糊糊醒来,看见戚雅菲时,扯了个笑,准备继续趴下去。 戚雅菲没给她这个机会,压着她的肩膀就扑到了笔记本前。 “这家公司怎么找你做了外包?” 听见她的话,明芝立马清醒,抬手就把笔记本给盖上了。都是还在开发中的小程序,她签了保密协议,万一流出去就麻烦了。 “我找的兼职。” “你逗我呢?合安怎么可能找外包兼职?”戚雅菲瞪大了眼睛。 明芝从她的话语中得到了有用的信息,也就是说,祁宴给她走了后门。 有了这个认知,她隐隐有些兴奋。 “确实是兼职,可能是我运气好吧,刚好碰到有紧急需求。” 戚雅菲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过了两天,戚雅菲对她的态度突然变冷了。 明芝摸不着头脑,把这种情绪归结于大小姐脾气,直到她收到了何礼楠的信息。 何礼楠:我生日,特意邀请你,记得穿好看点来/调皮 附带了一个私人会所地址。 明芝随手了回了个没空,丢下手机继续写代码。 明芝带着耳机,消息还在不停地响,甚至都没发现戚雅菲已经回来,站在她椅子后,目光阴沉地盯着她的手机屏幕。 明芝洗完澡准备上床的时候,戚雅菲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环着双臂,把明芝从头看到尾。 不成套的廉价睡衣,遍布着长期摩擦出来的毛球,明明是白色,因为穿太久,布料呈现出一种暖黄色。 没穿内衣,还能看见胸前的凸起。似乎是挺大的。 “明芝,何礼楠生日你和我一起去吧,他的朋友我也不认识,你陪我去还能有个伴。”戚雅菲一扫冷漠,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她上去抱着明芝的手臂,不肯放开。 “而且,何礼楠还请了法国私厨,用的都是顶级食材。” 这么高级的吗? 明芝这回没有犹豫,答应了戚雅菲。 她逮着机会就想见识有钱人的生活,看到那些璀璨琳琅的玻璃灯光,内心会涌出一种极度渴求的欲望,激发出更多动力。 她也想要带着父母过上等人的生活。 她父母这辈子估计只能在镇子上卖肠粉了,但她的人生才开始,她可以带着父母走出那块贫穷恶劣的土地。 何礼楠生日这天,她从柜子里翻出去年买的水蓝色毛衣,里面搭了件米白高领打底衫,很重的学生气,不过只要看上去体面就行。 戚雅菲看到明芝时,发现她化了淡妆,长发扎成马尾,眼睛乌黑明亮,整个人很干净清爽,还有些温婉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穷人家的孩子,反倒像那些男人最爱包养的清纯女大学生。 也难怪何礼楠被她勾引上了。 何礼楠开车来接的她们,他眼睛总是往明芝身上瞥,戚雅菲冷着脸挡住了他的视线。 “上车上车。”他心虚地收回目光。 明芝察觉到了两人的互动,隐隐有些不舒服。她和戚雅菲是室友,她也并不讨厌戚雅菲,如果因为何礼楠导致她们俩关系崩盘,对她来说,不是件好事。 这家私人会所在市中心二环,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建起了一幢奢华的现代风别墅。 别墅入门口栽植的花草,姿态优雅,连一片泛黄的叶子都没有,透露出被人精心打理的信息。 停车场里停了不少豪车,明芝跟在他们身后,视线掠过这些车标,都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 穿过通道,明芝到了会所套房里。 房间里光线偏暖,整个装修风格偏南洋风,棕色皮质沙发后,是通顶的红酒柜。 地毯、挂画,包括家具摆件,都十分注重颜色的搭配,很有质感,明芝从没来过这样高档地方。 明芝看见了上次跟她炫耀的女网红,她身边还有两个长相漂亮的女人,三个人亲昵地坐在一起拍照。 她看见戚雅菲,热情地朝她打招呼,邀着她一起坐了过去。 “给你发份套房的布置图,随便玩,七点去餐房吃饭。”何礼楠见她落单,拍了拍她肩膀,就去招待他的男性朋友了。 明芝坐在吧台靠墙的位置,套房内的服务生立即给她送上了香槟。 参加宴会的人打扮都很正式,女的穿礼服,男的最少也是休闲西装。对那些人来说,出入这种场所是家常便饭,明芝故作从容,安慰自己,这些人如果去穷鬼的地方,也一定会显得很没见识。 明芝像躲在暗处的蜥蜴,观察着这些人,发现祁宴今天没有来,直到何礼楠的生日宴结束,都没有看见他。 她坐在沙发上,有些不满足。法国私厨做菜的分量太少,那些名贵的食材,无法填饱她的肚子。 戚雅菲找到明芝的时候,她正吃着餐后甜品。 她挨着明芝坐下,身后还跟着三个女人。 “好吃吗?”戚雅菲翘着二郎腿,抚平了大腿上的礼服褶皱,撑着下巴,盯着明芝的侧脸。 明芝对于人的恶意极其敏感,她蹙眉问:“怎么了?” 戚雅菲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没有我的话,你这辈子可以进这样的地方吗?” 明芝擦干净嘴巴,乌黑的眼睛里有种天真的恶毒。 “情人和小三都能进,我为什么不能进。” 戚雅菲身后的三个人脸色同一时间变了,明芝顿时感慨何礼楠真是根烂黄瓜。 “你什么意思?”戚雅菲黑着脸。 明芝说:“你自己很清楚,没必要抓着我不放。” 戚雅菲冷笑着说:“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是你打工几个月的钱,难道你们穷女都有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吗?” 戚雅菲很生气,感觉自己被明芝背叛了。何礼楠总是在她面前提起明芝,有一次说错话,在她面前夸了明芝胸大身材好。她还以为明芝起码有点自知之明,没想到和那些女人一路货色,踩着她的人脉就想飞升。 明芝听到她的话,并没有太生气。自从戚雅菲对她突然冷脸,她就有种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的预感。 戚雅菲总扯着她去参加那些酒局的时候,明芝就知道,她需要的只是一个陪同的、不会抢夺她光彩的人。她的朋友,只会是那些和她同样阶层,在各种豪华会所打卡的名媛。 明芝很羡慕她们拥有的一切,但没有拥有这些,就会变成被讥讽的原罪吗?她为什么不去骂那些跟何礼楠真有性关系的女人? 又或者,怎么不去让何礼楠管好自己的鸡巴? “你真的误会我了,我虽然很缺钱,但我是处男控。” 这句话不知道踩到了戚雅菲哪个雷点,她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上的香槟就往明芝脸上泼。 明芝下意识闭眼,眼睛鼻腔嘴唇里,全是甜甜的香槟。她突然起身,吓得戚雅菲往沙发另一边挪去。 明芝弯腰把抽纸盒掀开,抽纸擦干净了脸和领口的香槟,然后转过身,指着戚雅菲后面那三个跟班:“你后面三位好姐妹,都和你男朋友有一腿。” 〖字数超标噜,我的珠珠侠在哪里捏,我可以拥有50珠珠上一个新书榜吗,50珠加更怎么样??·??·??*?? ??〗 没被穷鬼亲过嘴吗? 明芝见戚雅菲惊呆的表情,心里有报复到她的爽感。管不住男人,她一辈子都得打小三。 “你怎么不去泼她们香槟?”只泼她?看她好欺负吗? 戚雅菲回过神,咬牙看向身后三个女人,这三人一个比一个虚心,她尖声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太好了,一根烂黄瓜搅动风云。 明芝怕被这场大战牵连进去,趁没人注意到她,匆匆离开了会所。 天不作美,深秋的雨又冷又急。明芝站在门口,恨自己没有带把伞,淋着出去打车,等下感冒又不划算。 明芝浑身发冷,衣服领口湿了,她没法脱掉,只能抱着膝盖蹲在了门左边的花瓶旁避风,四处张望,没看见服务生。 一个人的时候,明芝一些后知后觉的情绪,就开始冒出来了。 她从初中开始就没有朋友,直到上了大学,她总是在忙着兼职,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和时间,去和室友们一起旅游,约饭,去交流哪款化妆品好用。 戚雅菲和别人不一样,她会忽略明芝下意识的推开和冷对待,也许是因为从不在乎明芝的想法,她需要明芝时,明芝就要陪着她。 这对明芝来说,成为了另一种形式的友谊。 雨越下越大。 明芝盯着雨滴砸在地面上,直到一双棕色马丁靴走入她的视线。她抬起头,看见了祁宴皱眉疑惑的脸。 “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里面正发生世界大战呢。”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牛仔外套,里面是偏紧身的黑色短袖勾勒出胸肌,下身是黑色宽松卫裤,裤筒随意的搭在了靴子口,很休闲随性,和里面那群穿礼服的人不一样。 祁宴看着她眼尾和鼻头通红,一副刚哭完的样子,湿成缕的碎发贴着额头,毛衣领口也是湿的。 他弯腰拉起明芝,打开伞,揽着她的肩膀进了车里。 车里暖气打开,明芝身上的冷意一点点褪去。 “我能脱外套吗?它湿了。”明芝侧脸看向祁宴,可怜兮兮的。 得到同意,明芝才把毛衣脱下来,然后对着暖风口吹,香槟的甜味很快充盈了车内空间。 祁宴看着她捧着毛衣认真吹的样子,目光落在了她胸上,被白色绒质的紧身里衣包裹,隐约能看见乳肉被内衣边缘勒出的分界线。 圆润,像盈盈欲坠的水滴。 他那天回去后,做了个梦。梦见明芝浑身赤裸,像条白蛇一样缠绕着他。他没能看清她赤身裸体的样子,也许是因为无法用他从前看过的A片女主,或是现实中见过的女性裸体,和她的身躯对应上,所以他想象不出明芝的胸会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包括乳晕的大小和深浅。 她此时眼眶通红,眼珠是哭过后的澄澈明亮,认真的表情像只柔软的兔子,让人很想欺负。 祁宴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见过各色各样的女人,穿着名贵高定,或是赤身裸体,表情纷呈,远不及明芝此时认真又可怜的样子令他兴奋。 “戚雅菲找你麻烦了?”他问。 明芝很讶异,他怎么会知道。 祁宴见自己猜对,解释说:“有次何礼楠当着她的面夸你了,她很生气。” “我就说她怎么突然不理我了,原来是因为这个。”明芝茅塞顿开,开始跟祁宴吐槽刚刚发生的事,最后做出一个结论:“她肯定不会和何礼楠分手!” “他们是青梅竹马,何礼楠的父亲是体育局的领导,祖父是做百货的,戚雅菲从小就喜欢他,正好何礼楠祖父那边公司资金出了问题,两家就联姻了。” “那她真得打一辈子小三了,想想都可怕。”明芝真是感到不寒而栗,每天去揣摩枕边人又和谁搞到一块,他到底爱不爱自己,这种丧失主体性的生活太可怕了。 祁宴听见她的话,唇边扬起一抹笑,“现在不难过了?” “好点了……”明芝揉了揉鼻子。 “我送你回学校吧。” “你不去参加何礼楠的生日吗?” “不去也没关系。” 雨越下越大,雨刷不停刮动,那些雨滴又飞速聚集,模糊玻璃。 还好她撞见了祁宴,不然等到半夜都回不了宿舍。 车停在了宿舍下的林荫道上,雨滴像水帘,噼里啪啦地将外界隔绝。 明芝迷迷糊糊醒来,摸索着去打开安全带,摁了几下没开后,祁宴从驾驶位倾身,替她松开安全带。 往日有距离感的脸,此时近在眼前,明芝能看见他脸上皮肤的肌理,以及根根分明,修长浓密的睫毛。他垂眸时,双眼皮的褶皱仍旧很深,薄薄的眼皮,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祁宴侧目,抓住了她偷窥的眼睛。 明芝色胆包天,心知错过这次机会,下次指不定就没这种天时地利人和了。 她试探着,吻在了他微凉柔软的唇上。看见了祁宴骤缩的瞳孔,他根本想不到,明芝会这么大胆。 见他略显惊恐的样子,明芝后脑勺再度贴回椅子,试图装作无事发生。 确实很冒犯,但已经冒犯了。 祁宴坐回位置,手背碰着唇,没有从刚刚的吻里回过神。再看眼珠子乱飘的明芝,他莫名有些生气。 明芝瞧他摸着嘴巴半天没回过神的样子,搞得好像她玷污了他一样,他这辈子一定没被穷鬼亲过嘴。 “雨怎么越来越大了,你有伞吗?”她看着祁宴,无辜地眨了眨眼。 下一秒,男人长臂一伸,穿过她后腰,提着她坐到了驾驶位。 明芝发愣,看着眼前的方向盘,感受着身后滚烫厚实的胸膛,才反应过来,自己坐在了他腿上。 “唔……” 祁宴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转头,她垂涎已久的唇,就贴在了她的唇上。 祁宴很粗鲁,没有丝毫技术含量,只会啃咬她的嘴唇,像从来没接过吻的毛头小子。 明芝被他吸的嘴唇痛,脖子和下巴也被掐得疼,她推开祁宴,看见了他眼底赤裸的欲望,和一丝不满的疑惑。 明芝转过身,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胯上,她慢慢靠近他,直到丰满的胸压住了他坚硬的胸膛,她感受到了祁宴那一刻的颤抖。 “张嘴。”明芝说完,他分开了唇。 她揽着祁宴的脖子,舌头撬开他的齿关,从他的舌尖划过。 祁宴学的很快,开始压制明芝,他厚实柔软的舌,钻进她的口腔里,勾起她的舌开始吮吸,往更深处挤去。 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车里是口水搅动的声音。 〖祁是纯洁的处男,没被女人碰过,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但他不是好人,我已经巨想写妹宝发现他真面目的剧情了。〗 教富二代舔乳 明芝很重欲,祁宴对她来说,是遇见过的男人里的天菜,简而言之,就是不睡白不睡。 祁宴放开她的唇,一点点吻干净她唇上的口水。 “想不想吻点别的?”明芝声音轻柔,她看见了祁宴眼里的渴望,像引诱着他吞下毒苹果的巫婆,“把我衣服掀起来。” 祁宴愣了下,但还是照做了。 衣摆往上拉,祁宴看见了她白皙柔软的小腹,以及被白色棉质内衣包裹的双乳。 梦里失落的画面将要被印证。 明芝觉得他有些拖拉,一举一动像单纯的处男,她有些迫不及待,按着他的脖子,将他压进了自己的双乳间,感受他高挺的鼻子,在乳肉上碾压的快感。 祁宴喉咙滚动,鼻腔里充斥着沐浴露的奶香,他张唇咬住了她的软肉,然后大口吮吸。 “嗯…” 明芝的腰被他双臂紧紧环住,他似乎恨不得融为一体,下巴时不时摩擦过乳尖,快感顿时传遍全身。他亲了半天,还是没有解开内衣,明芝只好自己解开。 祁宴顺势将松开的内衣推了上去,看见了她颤动的双乳。遭受刺激后的乳头呈现出深粉色,宛如晕开的水彩,越到乳晕外围,颜色就越浅,从深粉变成浅粉,最后与雪白的肌肤融合。 他低头含住了乳尖,是偏硬糯糯的口感。仿佛是天生带来口欲,他舌尖压着乳头中细小的孔,上下挑动,整张脸压进乳肉里,用舌面包裹乳头,置于温热的口腔里吮吸。 他抬眼看向明芝,她脸色潮红,眼尾湿润,张着唇,小口喘着气,浑身散发着情欲的味道, 祁宴突然生出莫名的占有欲,她这么熟练,肯定有过不少男人,而那些男人,都看过她被情欲浸润绽放的模样。 “啊!轻点。” 明芝突然被他咬了一下乳头,顿时又疼又爽。他舌头很灵活,明芝已经开始琢磨,该怎么骗这位富二代帅哥给她口交。 祁宴从左乳舔到右乳,直到她双乳都布满了红色的吻痕。 明芝抱着他的头,恨不得将奶子都塞进祁宴的嘴里,她下半身往前贴,果然感受到了他硬起来的性器。她手往下探去,隔着卫裤抓住了他的性器,好硬,好粗,真不愧是十八岁体育男,她下面已经淫水泛滥了,肯定能一下就插到底。 祁宴闷哼一声,背往后缩去,抓住了她作乱的手。 明芝有些疑惑,“怎么了?” 祁宴睫毛湿漉漉的,眼睛里莫名有些怒气。 “你刚拿了我的初吻,现在还要拿我的初夜?” ? 明芝有些鄙夷他了,连处男都装,垃圾袋转世?什么都要装一下? “啊这……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明芝捧着他脸,亲了亲他的唇。“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祁宴眯起眼睛,试图分辨出她的真情假意,但她神情温柔,眼睛里全是深情。 “好。”祁宴答应了。明芝如果敢玩他,她一定不会想看到那样的后果发生。 明芝心情愉悦起来,她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把祁宴搞到手了,那距离捞金还会远吗? 但当下,明芝欲求不满。 明芝吻了吻他的眼睛,挺着奶子往他嘴里送。 祁宴有一瞬间,感觉自己成了个人形自慰器。 “好宝宝,再给女朋友吸吸奶好不好?” 听见她渴求的声音,祁宴垂首,含住了她的奶子。 …… 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明芝已经很久没这么爽了,她的性癖之一就是喜欢被人舔乳,甚至幻想过两个男人给她舔乳的画面,和祁宴分别后,她回到宿舍又忍不住在浴室里自己疏解了一下。 之前打工打的性欲都没了,这回遇见祁宴,仿佛勾出了她所有积攒的欲望。 祁宴没有谈过恋爱,很明显,圈里人那些对待女伴的方式,不适合用来对待明芝。 一大早,祁宴就给她发了信息,问她醒了没有,直到晚上,明芝都没有回他。他只好去清大女宿舍下面找她。 他个子很高,穿搭时尚,站在女宿舍门口非常惹眼,引得不少人蠢蠢欲动,不过半个小时,就有七八个人上去问他微信,但都被拒绝了。 明芝还是晾衣服的时候看见了祁宴,他不知道在下面站了多久。可能是因为找不到她人? 说起来,要怪就怪明芝色欲熏心,躲在浴室看黄色电影自慰,手机没拿稳掉水桶里了,气的她发誓要禁欲一个月来赎罪。 霸道总裁狠狠爱 明芝匆匆换好衣服下去。 祁宴见她从楼梯间出来,穿着灰色卫衣,发尾还是湿的。 “你怎么来了?”明芝气喘吁吁站在他面前。 他说:“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我手里进水送去修了,不好意思啊。” 两人似乎又回到了昨天之前的状态。 周围人来人往,明芝没敢和他靠太近,毕竟他俩属实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祁宴见她又恢复了从前老实文静的样子,不免想起昨夜,他还是更喜欢充满情欲的明芝。 他拉起她的手,朝校外走去。 “干嘛去?我还要写代码呢。”明芝被拉着走,挣脱不了他的手掌。 直到被祁宴塞进车里,带去最近的手机店,又看着他买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机,送到她面前的时候,明芝感慨,原来这就是被霸道总裁狠狠爱的感觉。这简直太好了!我们穷鬼有救了! 明芝连客气都没装,满心欢喜地接下了手机。祁宴看着她高兴的模样,只觉得她好容易被满足。 明芝没有拆开新手机,想着还能原价转卖一万多块钱,反正旧手机也花钱去修了,等准备实习,再买个便宜点的。 她打开了咸鱼,把手机挂了上去,不过半个小时,就有同校的买走了。 看着余额里的数字,明芝心里有了极大的满足感,这是性欲都无法满足的快感。 明芝和祁宴恋爱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体院论坛,最热的那条帖子,取了个很醒目标题:清大野兽和体院王子绝逼真爱! 点进帖子,除了极少数羡慕的,大多都是在骂明芝丑和研究她怎么傍上祁宴的。 这条讨论了几百楼的帖子半天就消失了,紧接着,论坛里谈论明芝的帖子都被和谐了。 但明芝早就看到了,因为何礼楠在给他实时转播。 何礼楠:你到底怎么搞定他的?快告诉我啊啊啊! 明芝:独家秘笈不外传。 说实话,明芝也不太懂,她也没怎么追祁宴,捋了前因后果,总结出来,祁宴大概有什么拯救情结?因为每次相遇,明芝总是那个陷入困境的人。 台球馆里,祁宴一杆清台。 何礼楠啧了一声,这怎么玩? 戚雅菲坐在包厢沙发上,指尖夹着烟,烟头都要被她指甲给抠烂了。 那三个女人被她警告了一顿,可有什么用?何礼楠还是会背着她去约炮。更让她惊讶的是,明芝和何礼楠还真没有什么,因为她和何礼楠的室友搞到一块了。 戚雅菲并不知道祁宴的背景,但大一开学到现在,她也能从祁宴的衣服、饰品、车、鞋这几个方面看出来,他最少也是个富二代。要不是他是何礼楠室友,她还真想下手,毕竟长得帅又有钱。偏偏这么高质量的菜被明芝那个普女吃到了。她真的想不明白,祁宴到底看上明芝哪了? 嫉妒心作祟,戚雅菲故作好心地朝祁宴开口:“祁宴,你和明芝在一起可要小心点。” 祁宴正在给台球杆上巧克粉,他懒懒抬起眼皮,看向戚雅菲。 “怎么说?” 见祁宴接了话,她恨不得把平日里对明芝不满的地方全都说出来。 “她跟你在一起,绝对是捞你的钱好吗!你不知道,她连破了口的袜子都要补起来继续穿,衣服起球起得天天用那破刮球机刮,而且她从来不用洗面奶化妆品,上次去参加何礼楠生日化的妆,都是找室友借的化妆品。最好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她为了省钱,还会在兼职的地方打包工作餐回来,当第二天的正餐。我都怕她偷我的钱,所以我从来不放现金和奢侈品在宿舍……” 戚雅菲还想继续说,被何礼楠中途打断了。 他疯狂给戚雅菲使眼色,“哎,人家能过苦日子也是种本事,你不喜欢她,以后不带她玩不就行了吗。” “拜托,”见何礼楠帮着明芝讲话,她火气更大了,“如果不是我她能认识你们吗?我看她一开始巴结我,就是想通过我傍金主呗!这种又穷又贪婪的女人,碰上就得脱层皮,祁宴你可小心了。” 和富二代的恋爱日常 明芝第一次和有钱人谈恋爱,在那些社交平台上眼红的恋爱方式,终于轮到她来享受了。 今天早八,她刚给祁宴发信息问候,祁宴二话不说就给她转了一千块。 明芝假装客气,问了一下。 明芝:干嘛突然给我转钱? Q:请你吃饭 她发了个小猫亲吻的表情包,愉快地收下了转账。 一连五天,明芝每次早上问候完,都能收到一千块转账。这种准时发早安的金币打卡游戏,她巴不得天天玩,祁宴很有钱,但有钱人不是傻子,之后她就拒绝了这种形式的转账。 直到周六,忙完合安科技的兼职,两人约好去看电影,她就跑去隔壁找祁宴了。 她和祁宴已经五天没见,祁宴也没有主动提出说两人抽空约会,如果还需要抽空约会,这对明芝来说,也是一种负担。她的时间都花在兼职和学业上。 祁宴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项链和手链是配对的铂金古巴链,镶嵌的切割钻亮闪闪的,一看就很贵,非常像那些社交平台上精心装扮自己的男网红,但祁宴帅得很游刃有余,昂贵的服饰被那张脸衬托出了该有的价格。 明芝不认识他身上的牌子货,但自己还是一身灰色卫衣,和他站在一起,就觉得自己莫名透着一股穷酸味。 又想到那些论坛的话,明芝有些恼怒和自卑,连带看着祁宴都没有那么顺眼了,她游离在祁宴身边,仿佛只是个路过他身边的路人。 两人走在去往学校停车场的林荫道路上,周围路过的人认出了祁宴,探究的眼神就会连带飘向明芝。 “你冷吗?”祁宴向左跨一步,拉住了明芝的手。 明芝手臂一僵,按捺住抽开手的冲动,摇了摇头。 “那你走这么快干吗?”祁宴察觉到了明芝的情绪,但摸不准是什么原因。 明芝内耗,就会忍不住开始从身边人身上汲取情绪价值,“感觉我配不上你,走在一块影响你形象。” 祁宴松开她的手,宽大的手掌绕过她的腰,手指磨搓着她的侧腰和肋骨处,动作很亲昵。 “别瞎想。” 像所有普通的大学生恋爱一样,他们会约会看电影,去海洋馆,去音乐节。 明芝的目光只要在祁宴的配饰上多停留一会,第二天就会收到同款的女款,没有女款,他也会送其他品牌的类似款式。 明芝很喜欢饰品,但祁宴送给她的,无一例无都被她挂在咸鱼上。 她偶尔会有一种心口发痒的感觉,可能是良心长出来了,毕竟祁宴真的对她很好,和他的恋爱体验,物质和虚荣心的满足真的到达了顶峰。 明芝是一位脚踏实地的实干家。她很清楚,自己只会是祁宴的短择对象,也许是高贵的少爷没体验过和穷鬼恋爱的感觉,一时被这种新鲜感迷惑住了,以祁宴身份,她和他,是没有未来的,所以,明芝要抓住一切,让自己能在和祁宴分开后,有得以喘息的生活。 从音乐节回来已经是半夜,车停在大学城路边的樟树下。祁宴坐在驾驶位,看着明芝眼睛亮晶晶的模样,显然还没从兴奋状态中脱离出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低领蓝色露脐毛衣,项链是他送的梵克雅宝白金四叶草,化了很淡的妆,眉毛弯弯,整个白润得像颗珍珠,像艺术家所钟爱的那种内敛含蓄的东方美人。 祁宴从没有送过礼物给女性,只会从那些富二代名媛晒的照片里参考,然后选择贵的那款,搭好衣服配饰送给明芝,但明芝最常戴的就是这条项链,以至于他之后送的几次,全部都是梵克雅宝的款。 明芝当然不会告诉他,他送的礼物大部分都被挂上咸鱼了。眼看着余额越来越多,明芝没有动一分钱,她怕和祁宴分手,万一祁宴又要回去呢?所以等两人真分了,确定祁宴不会要回礼物,她才会动这笔钱去还债。 “那个男rapper现场真的好差唉,出场费居然还这么高,他赚钱也太容易了吧?” 明芝真的狠狠嫉妒了,这男rapper天天操粉,业务能力还差,出场费高达十几万,一个月就去了四场音乐节,站舞台上嚎那几嗓子,一场下来,怕是还没有她期末体测累。 祁宴很喜欢她这种碎碎念,给他一种养的小猫围在身边喵喵叫的愉悦感。 他目光落在明芝唇上,没忍住侧身吻在了她唇上,封住了她的碎碎念。 明芝抱着他的脖子,很自然地张开嘴,放他的舌头进来,然后递出自己的舌,让他吸吮缠绵,吞掉自己的口水。 祁宴接吻的技术越来越好,被她调教成了自己喜欢的粗暴深入款,每次和他接吻,明芝下面都会止不住流水。 他的湿濡的吻一点点从唇上游移到颈侧,锁骨,最后停在她的胸口。 明芝忍不住夹紧腿,在他耳边说:“我们去开房吧。” 骗少爷舔逼 学校附近并没有符合少爷身份的高档酒店,明芝和富二代祁宴的第一次,就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商务酒店里。 明芝想,真是委屈祁宴了,这一定是他最难忘的开房体验。 最好是让他一辈子记住,在一间四百块一晚的商务套房里,这位尊贵的天龙人少爷,被她一个穷鬼普女上了。 房间里的灯光偏暖黄色,祁宴还在浴室里没出来,明芝裹着被子跪坐在床上,脑子里已经开始翻云覆雨,想着等会用什么姿势,最好做之前,先骗他给自己舔一次。 不过,明芝知道,像祁宴这种天菜,性经验肯定很丰富,她虽然是处男控,但金钱还是更胜一筹,希望这一晚过后,祁宴给她花钱能再接再厉。 浴室是水声终于停了,祁宴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人鱼线没入浴巾。 他的胸肌很大,两个奶头是褐粉色的,上面还有发梢滴落的水珠。 明芝好想吸吸他的奶子。 “过来。”见他站在那不动,脸上没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宴听话地坐在了床边,明芝就想上手扒她的浴巾,还没碰到,就被他抓住手了。 “你真的喜欢我?” 明芝被他的话问得有些懵,难不成他发现什么了?不至于啊。 “当然是真的喜欢你,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你这么好,我真的超爱。” 明芝心里想,如果你是处男,我会更疼爱你。 祁宴发现,明芝到床上就像变了个人,满嘴跑火车,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明芝边说边摸上了他的奶子,包裹在身上的被子滑落,祁宴看见,她什么都没穿,跪在床上,腰细腿长,两颗饱满的乳藏在头发后晃悠着,慢慢靠近他,她伸出舌头,舔在了他的乳头上,像他平时吸她的奶子一样,吸吮着他。 “嗯……” 祁宴压着喉咙喘息,明芝正埋在他胸前,舔着他的乳头,这种奇异的快感顿时遍布全身。 从前都是他舔明芝,原来男人被吸乳头也会有快感。 他抬手摸着明芝侧脸,将她托起,吻在了她的唇上。 明芝顺势就坐在了他胯上,柔软的奶子挤着他的胸膛,小穴隔着浴巾,慢慢碾压他半硬的性器。 在缠绵的吻声中,明芝揭开他的浴巾,发现他下面居然还穿了条黑色内裤。她不禁感慨,好有仪式感,让她亲手扒下他的内裤,简直太懂她了。 明芝隔着内裤上下撸动他的性器,很粗,很硬,很长,估摸着超过了十八厘米,真好,不是样板间。 他黑色内裤的顶端,已经湿了一小片,性器硬到发疼,在希望明芝更用些力气的时候,明芝突然放开,躺在了被子上,朝他张开了双腿。 “宝宝,给我先舔舔好不好?你那么大,进去一定很疼的,要舔湿点才行。”明芝脸色潮红,眼睛水光泛滥。 祁宴呼吸窒了一瞬,盯着她没毛的小穴发愣,两瓣饱满白皙的肉,裹着中间深红色露出头的小蝴蝶,上面泛着水光,他没能看见那个神秘的入口。 但要他用嘴去触碰这种地方,无论怎么想,好像都有些膈应。 “快点嘛,男朋友给女朋友舔,那不是天经地义吗?等下我再给你舔好不好?” 祁宴犹豫着,盯着她饱满的穴,脑子里开始想她的触感、气味。最后,他还是跪在了床上,向前膝行,俯身在她双腿间,她两条白嫩的腿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明芝朝他抬了抬腰,直到他急促的呼吸打在上面,顺滑偏硬质的头发蹭着她的大腿内侧,紧接着,他张开唇,舌尖抵在下牙上,湿润的嘴唇和舌头包裹住了她的两片阴唇。 祁宴用舌尖挑开了两片阴唇,探索着阴唇的构造,在找到藏在阴唇中间的穴口时,他舌尖不断往里钻去,引得明芝一阵呻吟。 他勾着穴口的肉,不断吸吮,口腔里是淡淡的腥香,并不难闻。想到自己正在舔明芝最隐秘的部位,性器就越发硬得疼。但明芝的穴口这么小,他真的能进去吗? 明芝发现他不怎么会给女人舔逼,只好自己用手分开阴蒂的位置,让他将舔的重心挪了上面。 祁宴看见她那颗小豆豆湿润红艳,又脆弱得好像一舔就化。他跪在明芝双腿间,抱着她的臀,只能试探着用舌尖去挑了一下,察觉明芝突如其来的颤抖,他才开悟。 明芝背靠着堆迭的被子,抓着祁宴的头发,爽到快要翻白眼。 祁宴抓住了要领,舌面从下到上舔过整个阴部后,会用舌尖去挑弄阴蒂,像和她的唇接吻一样,和她的小穴接吻,然后吮吸,包裹,拨弄那颗给她带来高潮的秘密花园。 明芝在他粗鲁的舔法中高潮,祁宴被迫吞下了她喷出的淫水后,舌头舔过她的耻骨、肚脐,在她乳缘划动,等到他含住了奶尖,明芝才快慰地呻吟出声。 “快插进来。” 两只奶子都被他舔的湿润,明芝勾着他的瘦腰,用小穴去摩擦他的腹肌,然后空出一只脚,将他的内裤勾着扒了下去。 那根深红粗大的肉棒正对着她的小腹,他耻毛黑浓茂密,但好在皮肤白皙,反而和他本人有了反差的性感。 明芝看向祁宴,他平日冷淡的俊脸,已经是眼尾泛红,满脸色气,他皱着眉头,好像在研究什么难题。 他握着自己的性器,往明芝可怜泛红的穴口压,马眼流出的前精打湿了她的穴口,他戳弄半天,终于挤开穴口,往里推进了一个龟头。 “哈…好涨……”明芝仰头呻吟,抓着他的手臂。 祁宴也不好受,一点点插进去后,发现自己好像插到底了,但还有一截在外面,他不敢再深入,试着抽动,脊背顿时发麻,有了射意。 他低头看着明芝的小穴有些困难地咬着他的性器,每次抽出,红红的穴肉就吮吸着他,再插进去,里面滑嫩的阻力再度包裹他。 色情又淫靡。 明芝喊他快点,第一次遇见长得帅又有钱鸡巴还大的富二代,心理和生理都有被满足到。 他的性器顶到最里面的时候,明芝浑身绷紧,有种会被他顶入宫口的危机感,又期盼着他插到最里面。 他开始加快速度,明芝乳头被他胸膛摩擦着,刺激到头皮发麻,临近高潮。她看见祁宴脖颈上滑落汗水,胸膛起伏剧烈。 祁宴咬紧后槽牙,伏在她颈间,滚烫的呼吸扑出,耸动着腰臀。传教士体位抽插了没多久,明芝还没进入高潮的时候,她感觉到祁宴伏在她身上射了。 ? 三分钟有吗? 明芝愣住了。 感觉到祁宴退出,抱着她的腰臀,压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窝里喘气,明芝贴心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没关系,三分钟也很厉害了。” “嗯……” 果然,人无完人。 两人分别去洗了澡。明芝发现,祁宴的情绪明显变得低落了。 祁宴躺到床上,钻进了她怀里,抱着她的腰,脸埋在她奶子里,沉默着不说话。 明芝不想刺激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但实在扛不住今天体力消耗已经很多了,最后抱着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祁宴吸着明芝的体香,脑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摸出床边的手机,开始搜索处男第一次射很快怎么办。 在得到科学的答案后,他心里舒服些了,低头看着趴在他胸口睡着了的明芝,想着还是算了,今天她已经很累了,下次他肯定能行。 〖下~次~肯~定~能~行~没有卡肉,感动po站写手,我的珠珠侠在哪!〗 如果是祁宴出轨呢 周末过去,明芝又开始了忙碌。 那一晚过后,明芝发现祁宴明显变得粘人了。几乎隔两三个小时,就会问她在做什么。明芝只好拍照给他看。 明芝很享受这种被他倒贴的感觉,虚荣心又得到了满足。 戚雅菲今天回宿舍,噼里啪啦就把包往桌子上扔,椅子拖得咯吱响,发现自己一套下来,明芝坐在那毫无反应,顿时火气更大,故意走到她面前找存在感。 “你什么意思?无视我是吗?” 明芝眉头一皱,“你发什么神经。” 戚雅菲上下打量着日渐滋润,摆脱了穷酸味的明芝,“哼,傍上了富二代,捞了不少钱吧?” “没办法,他太爱我了,总是想给我花钱,那我能怎么办?”明芝笑眯眯的反击了回去,戚雅菲却在听到这话后,脸上绷不住,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泪如泉涌,妆都花成了熊猫。 明芝记仇得很,完全不搭理她不符合常理的行为。 “为什么!为什么!我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家里又有钱,为什么他还要出去找那群网红鸡约炮!” 这……明芝眉头皱更紧了。 她又爬到明芝椅子旁边,抓着她的手臂问:“你长得不漂亮家里又穷,为什么祁宴就对你这么忠心?” 明芝有点不耐烦,挣脱她的手,“你换个男人舔不就得了,非得舔根烂黄瓜,你不自找的吗?” “我好爱他!你不知道,我小时候被人孤立,只有他愿意跟我玩,完全不介意我私生女的身份,你叫我怎么放下他?他明明小时候那么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好吵!明芝抓起桌子上的苹果就把她嘴塞住了,宿舍里顿时安静了,还好另外两个室友不在。 “闭嘴行吗?你人设不是名媛吗?要不你去照照镜子?” 戚雅菲啃了口苹果,满脸泪水,有些可怜地说:“明芝,我好饿……我在那个酒店外面蹲了一晚上,到现在都没吃饭。” “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就当我上次泼你香槟,在祁宴面前说你坏话的赔罪了。” “你在祁宴面前说我坏话?”明芝脸色都冷了,戚雅菲没见过她这样,有些畏缩。 “就那天啊,我说你很穷,袜子都要补了穿……” “行了。”明芝打断了她的话,难怪祁宴第二天给她转账。 “对不起……”戚雅菲语气很虚,她兜兜转转,发现只有明芝不会嫌弃她的大小姐脾气,那些人表面上巴结她,背后里联合着给她戴绿帽。 明芝还是心软了,毕竟她俩之前还做了一段时间好朋友。戚雅菲整理好妆发,拉着她说要请她吃大餐,打了个车去了三环一家法式餐厅。 戚雅菲挽着她的手,昂首阔步地进了餐厅。 餐厅是一座独栋三层小洋楼,花园里种满蔷薇,沿着绿植拱围的石头小径进去,餐厅里是精美琳琅的欧式装修,以白色和绿色为主。 两人落座,是一处鲜花绿植隔开的沙发小卡座。 戚雅菲递过菜单,“我跟你讲,这里很难约的,你今天多吃点,不用跟我客气。” 明芝胃口一般,她不是很喜欢吃法餐,看到价格后,眼睛瞪大了,真是死贵啊!她随便点了些,就开始听戚雅菲口述她刺激的抓奸过程。 何礼楠和那个女网红出来后,被戚雅菲直接抓住,然而当事人拦住戚雅菲,放走了小三后,就开始敷衍道歉,说昨晚喝多了酒,虽然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但并没有发生什么。 戚雅菲当然不信,这跟男人在床上说我就蹭蹭不进去有什么区别? 结果就是对峙半天,何礼楠死不承认,戚雅菲无能为力,只能跑回宿舍找明芝大哭。 明芝听着她的诉苦,拍了张餐食照片发给了祁宴。 明芝:在陪戚雅菲吃饭 Q:吃完打我电话,我来接你 明芝:/亲亲 Q:那等下我要舌吻 明芝看到祁宴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他真是越来越骚了。 “是吧!我也觉得很好笑,他到底为什么觉得这种蠢话我会相信?”戚雅菲的叉子狠狠划过盘子,好像在切渣男的肉。 “何必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一整片森林呢?”明芝劝她。 “那如果是祁宴出轨,你会怎么做?” 这种问题明芝从没想过,下意识地,她就觉得祁宴不会出轨,她又是哪来的自信? “一拍两散呗,我又不是贱骨头。” 戚雅菲感觉自己又被影射到,随即转移话题,“我觉得你身材真的蛮好的,晚上可以让我摸摸你的咪咪嘛?我胸比较小,不知道大胸摸起来什么感觉,好像何礼楠就是喜欢大胸。” 明芝敷衍笑笑,顺便去上了个厕所。 她站在洗手池前低头洗手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明芝回头看去,看到那张惊喜的脸时,也有些讶异,这里都能碰上高中同学了。 “明芝真是你啊!”路璐宛如老友重逢,亲切地挽住了明芝的手臂。“真是太巧了,我都差点忘记你也在京城了,走走走,去我那桌坐坐,都是高中同学。” 明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着到了大堂另一个长桌旁,看到那桌人的时候,明芝有种无语到发笑的感觉,才两年半啊,这几位高中同学就完成了学生到社会人的蜕变,她都有些不适应了。 桌上四男五女,其中有和路璐一起的四人小团体,另外几个是其他班的,她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你们看,我撞见了谁?!”路璐拉着她跟桌上人介绍,桌上人没有不认识她的,其中四人小团体中的一个满脸痘坑的男的,还是高中时候纠缠过她的人。 高中同学 明芝不太想回忆过去,但看见曾经欺负她的人,各有各的憔悴劳碌,她心里有些爽到,于是也故作放下往事,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明芝被拉着坐在路璐身边的位置,她刚想开口,说有朋友在那边等她,就被路璐打断了。 “明芝,你现在真的完全不一样了哎,不愧是高材生,一点也不看不出高中时候的穷酸味,感觉像那些富养的有钱小姐。” 桌上人看她的眼神中有隐隐的嫉妒。 在他们那个贫穷小县城,明芝是整个学校高三年级唯一一个考上985的,谁也没能想到,这个天天在食堂只吃米饭和青菜,沉默寡言的穷学生,能够考上这么好的学校。而他们这群欺负明芝为乐的,都是高中毕业就进了社会打拼,曾经在学校能搅弄风云的老大,进了社会还是给人当牛马。 “你还没毕业吧?”路璐问。 “是,今年大三了。”明芝看向她,脸上的粉底有些斑驳,头发虽然很用心打理成卷,但发质有些粗糙,明芝目光落在她脖子上,带着祁宴送她的梵克雅宝同款,要三万多。 赵康坐在明芝对面,高中时的他瘦得像根火柴,这几年当装修包工头,他赚了些钱,但长期喝酒大鱼大肉的,已经是挺着个大肥肚子,完全看不出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反观明芝,唇红齿白的,特别是皮肤,白得像个灯泡,从前在高中,她整个人很瘦,普普通通,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现在多了女人的韵味,估摸着是被男人包养了。 “怎么光说话,服务员,加份尼斯沙拉。”赵康咧嘴笑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打量,“明芝你以前去食堂,不是天天吃青菜吗?给你点份蔬菜沙拉,肯定符合你的口味。” “你可别瞎说,”路璐故意打趣,“明芝现在看着就过得滋润,我听说那些大学生啊,好多都为了钱找人包养,明芝你可别误入歧途。” 赵康又说:“这餐厅很难约,价格不便宜呢,明芝你平时应该没来过吧,你该不是在这家餐厅工作吧?” 一盘蔬菜为主的沙拉摆在明芝面前,明芝不免想起高中赵康追她的时候,天天在教室门口赌她,骂她长得丑还装清高,有时候被她拒绝得恼羞成怒,就和路璐这群人挡住她,不让她上厕所,要不就是把她笔记本抢走,逼着她答应赵康。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前那些事让她痛苦,如今又看,反而只觉得好笑,她静静看着这群人唱戏,好像在看小丑。 戚雅菲躲在后面看了好久,眼瞧着这群贱人骂明芝,明芝居然还不反抗。也是,明芝只有被逼急的时候才反抗。 砰地一声,戚雅菲拖着椅子,丢在了明芝身边,一屁股挨着她坐下来了。 桌上的人看见戚雅菲,红唇长发大波浪,穿着高调logo的毛衣,气势很逼人,看得出是实打实的富家小姐。 “你是?”路璐疑惑看向戚雅菲,她能认出戚雅菲身上都是昂贵的牌子货,因此开口有些谨慎。 “我是明芝的大学室友,”戚雅菲看了圈,转头问明芝,“这就你高中同学啊?看着一个比一个混得差。” 桌上气氛突然变了。 戚雅菲跟个小钢炮似的,又开始怼路璐:“姐们,你脖子上的仿货也太低档了吧,还是别带出来丢脸了。”她又看向赵康,“一脸痘印,啧啧,脓没排出来都进肚子里了吗?” 明芝抿唇,忍着笑。 赵康脸色已经黑了,盯着明芝忍着怒气冷笑说:“你难道不知道明芝高中的时候,为了吃口饭,都能去卖身了,怎么现在也是吃不起饭在卖身吗?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看着就像ktv公主,你们这些女大学生……” 明芝抬头,眼底翻涌着黑色,在戚雅菲动手前,她端起桌上的沙拉,走到他身边,照着他那张丑脸砸下去了。明芝还觉得不解气,在他没反应过来前,又端起红酒杯,淋在他头上。 “臭婊子我草你妈!” 轰隆一声,赵康推开桌子起身,抹了把脸上的东西,抬腿就朝明芝肚子踢去。 戚雅菲赶紧站起身,想上去拉明芝,却在下一秒,另一条长腿出现,踹得赵康人都飞出去了。 祁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把明芝拉到身后,冷眼看着这群人。 “祁宴……你怎么在这?”明芝刚刚也吓了一跳,还好他出现了。 “在这边见朋友,看到你那张照片觉得眼熟,才发现你也在这。”祁宴拿起桌上的抽纸,擦干了明芝手上的汁水。 路璐看见祁宴,眼睛都有些直了。难怪明芝瞧不上赵康。 “经理呢!把这男的给我赶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赵康踉踉跄跄爬起来,周围的用餐顾客纷纷远离,生怕他发疯。 经理匆匆赶来的时候,后面带着四个安保,打个手势就让人上前把赵康压猪一样压住了。 “抱歉祁总,我们马上处理,还劳烦您和您的朋友去三楼包厢休息。” 祁宴甚至没有正眼看过他们,只低声对经理说:“把这群人的预约信息发给我。” 明芝此刻才觉得祁宴那股子天龙人目下无尘的傲气又出来了,她拉着戚雅菲,跟着祁宴去了餐厅三楼的包厢。 富二代的社交圈 “祁宴这么厉害的吗?”戚雅菲紧紧挨着明芝,她知道这家餐厅的老板背景不简单,何礼楠都不一定认识,没想到祁宴认识。 明芝摇摇头,装不知道。 经理上来的时候,特意邀请走了戚雅菲,说作为补偿,可以帮她办理私人会员,戚雅菲乐得立马去了。 包厢里的装修都很像私人住所,祁宴牵着她的手坐进沙发,然后把她抱在了自己腿上,问她那群人是谁。 “高中同学,里面有四个人高中的时候经常欺负我,没想到今天在这遇见了,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没有混得很好嘛,比我差多了。”明芝眨着水亮亮的眼睛,抱着他的脖子撒娇,她感觉到祁宴很生气,是看到她被欺负而生气,这种感觉很好。 “你高中时候是不是过得很不开心?” 祁宴声音很温柔,他垂眸看着她,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子。 明芝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上祁宴了,但下一刻,两人身份差距的现实,又将这份悸动压了下去。 及时行乐,及时行乐。她安慰自己。 “是啊,祁总能不能安慰一下我。” 祁宴听见她的称呼,瞳孔骤缩,仿佛她与自己的另一个世界产生了重合,他第一次,有了让明芝彻底了解自己的冲动。 “亲亲好不好?” 他温声摸着明芝的头发,低头吻住了她唇,带着安抚的意味,干燥的唇,一点点摩擦出湿意,明芝张开唇,邀请他进入。 他的气息带着偏冷的木香,明芝会想让他吞很多自己的口水,让他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味道。 “两位……” 有人打断了两人继续下去的动作,明芝听见陌生男人的声音,急忙埋进了祁宴的怀里。 祁宴蹙眉看过去,穿着灰蓝色开衫毛衣,留着齐耳短发,面相温柔的男人站在门口,一脸暧昧的看着他。 “这是我的住处,我进来也需要敲门吗?”徐青玉走到岛台,拿下三个红酒杯,给祁宴和明芝送来了红酒。 明芝脸色羞红地从祁宴身上下来,拘谨地朝徐青玉打招呼。 “祁宴,不介绍一下吗?” 祁宴抬眼看向他,眼里有着警告的意味。 “我女朋友,明芝。” “徐青玉。” 两人隔空碰了个杯,后续就是祁宴和他的交流,明芝沉默着,直到徐青玉开口问,“明芝,过些日子我三十岁生日,可以有幸邀请你光临吗?” 明芝下意识看向祁宴,祁宴朝她点点头。 她答应了下来,只觉得这些有钱人真爱开生日派对。不过从另一方面看,祁宴或许是想让她融入他的交友圈了。 刚答应下邀约,祁宴就打发走了戚雅菲,单独带着明芝去买衣服了。 明芝第一次进那些高奢店,才知道原来买衣服不用自己试穿,就会有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的模特搭配好并穿着展示,平日里路过店门瞧见的高傲柜姐柜哥们,见到祁宴时恭敬得判若两人。 如果去见祁宴的朋友,她穿得太廉价,站在祁宴身边,只会让他丢脸。没有人会看她的学历,只会看她衣服品牌的价格,然后通过这些品牌,去给她排列社交等级。 明芝的衣服风格已经完全是祁宴喜欢的风格,像个富养出来精心打扮的大小姐,学院风感完全没有丝毫媚俗的审美倾向,让她看上去娇俏大方,充满了清纯活泼。 明芝偶尔会有种自己被祁宴用金钱粉刷了一层漂亮外壳的感觉,但这层外壳是易碎的,如果祁宴对她失去兴趣,她随时会回到和他在一起前的生活,这是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坠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果然,人还是要自己有本事啊。 淫荡的黑色高领打底衫 徐青玉生日这天,明芝穿了一条鹅黄色连衣短裙,白色花瓣领口,配套的钻石耳钉和钻石手链,长发乌黑柔顺,整个人看上去乖得不行。 她收拾好,就在戚雅菲怨气四溢的目光中离开了宿舍,小跑着去了学校后门。 祁宴倚在那辆惹眼的豪车门旁,手里点着烟,正看着跑来的明芝。 他整个人很慵懒随性,穿了一件黑色过膝大衣,里面迭穿了一件花灰色衬衫,衬衫里面还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打底衫。 明芝首先就是看到了那辆黑色法拉利,细数他这些日子开过的车,她从原始社会开始打工都买不起。 该死的,说好先富带动后富呢! 仇富的心理转移到了祁宴身上,明芝没搭理他,钻进了车里。 祁宴进了驾驶位,瞥了眼副驾驶的明芝,他有点不太懂,今天又怎么惹到她了。 她总会莫名其妙地不搭理他。 “冷不冷?” 祁宴看她穿得很少,今天温度也不算高。 “还行吧。” 祁宴开车又快又稳,车很快就进了郊区。 两人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明芝最后睡着了。 车驶过盘山公路,最终到了徐青玉名下的山庄。 明芝被喊醒的时候,车已经停在地下车库了。她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祁宴。 车库里灯很暗,祁宴刚刚熄火,手还搭在方向盘上。 明芝盯着他的侧脸,很帅,十八岁帅成这样的很少见。想到自己以后会和他分手,然后他可能会去联姻什么之类的,就有种懊恼不舍的感觉。 唯一能让她高兴的,就是祁宴是个阳痿男,让她阴暗自卑的心理,有那么点值得庆幸。 明知从副驾驶爬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 “怎么了?”祁宴捏了捏她的腰。 “要不我们在这车震玩一次再上去吧,反正你办事也快。”明芝色心大动,只觉得他今天穿得好骚,想把他衣服裤子扒了,让他就穿着里面那件高领黑色打底衫。 祁宴喉咙哽了一下,什么叫他办事也快? 明芝没等他答应,摸到他衬衫扣子,解开后,手就沿着他的腹肌摸到了他胸肌上。 “你奶子又变大了。”明芝捏了捏,故意恶心他说:“是不是每天背着我摸你自己奶子?” “胡说八道些什么?”祁宴无奈,把她的长发拢到她耳后,任由她的手作乱。 明芝抬头亲在他脸颊上,今天化了妆抹了口红,不然真就把他办了。 “逗你玩的,我们上去吧,这儿是山庄吧,我还从没来过这种地方。” 明芝放开他,下了车。 祁宴下车后,看着她露在外面细白的双腿,便把外套脱了,披在了她身上。 “等下上去就不冷了。” 明芝低头看了眼,“还是算了吧,你衣服我穿都掉地上了。” 祁宴低头看了下,果然,他干脆自己穿上,掀开衣服,把明芝包进了怀里。 “怎么样?” 明芝被他逗笑了,“你演偶像剧呢?” 两人嬉闹着进了电梯,上到负一层的时候,电梯开门,就看见了招待朋友的徐青玉。 徐青玉跟明芝打了招呼,才说:“好巧,一起上去吧。” 这山庄大得有些过分,依山而建,欧式风格建筑,像美剧里那些富豪居住的地方,屋外花园连接着高尔夫球场,游泳池都有好几个。 屋内地暖铺设,明芝也不冷了,那些女客人穿得一个比一个少和精致,看她们聚在一起,就有种纸醉金迷的美感。 明芝被祁宴搂着肩膀,见了好几个人,基本都是年轻人富二代,明芝只能微笑,她也不可能说见一面这些人就能认识她,变成她的人脉了。 不过还是得留个好印象,万一以后她工作了,其中某个人是她公司企业的股东呢? “我先去上个厕所。”明芝有点憋不住,见一个就要碰杯一次。 没想到这的厕所都比她家豪华,明芝在洗手池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想到了那句名言:端木带我去了美特斯邦威,挑了很多衣服鞋子,照镜子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镜子里面那个女孩是谁。 明芝出来的时候,人来人往,她一时不记得来的方向了。 这徐青玉的朋友真多,男的帅的丑的都有,女的倒是个个漂亮。 她一个人站在香槟台旁,很快就有男人上来搭讪了。 “小妹妹,你在这找祁宴吗?” 是个寸头男,偏痞帅那一挂的。明芝点点头,刚想问他有没有看到祁宴,他的手就搭上了她的腰。 “我带你去啊,怎么样?” 这语气太暧昧,让明芝脸色一变,想从他手里挣脱,奈何这贱人另一只手也搭上来了。 “你神经病啊?” 明芝狠狠推开他,朝后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时,被人扶住了。 她侧头一看,眨了眨眼,发现扶着她的人,真的是个女明星。 还是最近热播剧的一位女主演。 “龙少,等下祁总来了,怕是会闹得不愉快。” 叫龙少的男人冷哼了声,目光黏在了明芝身上,等他犹疑半天离开后,明芝这才跟她道谢。 “我认识你!你是温迪!你演的戏我最近有在追!” 明芝两眼放光,果然女明星现实生活中更漂亮,她穿着白色紧身鱼尾裙,身材前凸后翘,眼睛也是漂亮的狐狸眼,勾的人心痒痒。 “谢谢。”温迪笑容明媚,也在打量着眼前的明芝。 “我可以跟你合个影吗?” “当然。” 明芝心里一乐,立马去掏口袋,才发现自己手机连带着包,都丢在厕所了。 “我手机没带,不好意思啊……” “没事啊,反正我也一直在宴会上,等下你来找我就好了。” 明芝真是如沐春风,魂都快被女明星勾走了。 另一边,宴会上的服务生正把手机和包送到了祁宴手里。 “祁总,您女伴的包落在了厕所。” “谢谢。” 祁宴接过手机和包,抬头张望了下,没瞧见明芝的人影。 他正和一群认识的人坐在一起,谈论着谁家股票又涨了,谁家又换了接班人。 “祁宴,你爸真答应让你在体大读到毕业啊?” “祁氏一脉单传了,那可不得惯着他。” 有人立即搭腔。 祁宴随意笑着,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低头看去,明芝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咸鱼的后台消息。 tao****:你好,这条项链还能便宜点吗? 真正的狗 祁宴用自己的手机下载了软件,轻松地在附近商品里找到了明芝的账号。 他拇指滑动屏幕,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被挂在上面当成二手商品售卖。 滑到底,最先卖出的是一台手机,日期正好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天。 他的心脏里好像有东西在鼓动,最后像香槟杯里摇摇上升的气泡,接连破裂。 祁宴深呼吸一口气,关了手机,怒到极致后,他忽地低笑出声。 他被明芝耍了。 另一边,明芝跑回厕所找手机,走到她之前上厕所的那个位置,就听见一阵娇喘。 还是两个女人? 不对,还有个男的…… 这群有钱人玩这么花的吗? 明芝还是敲门了,里面静了片刻后,有个女人开口了。 “敲什么呢?有人!” “啊,你好,我手机和包落在里面了……” “没有你的东西!” 明芝只能跑去问了服务生,才知道自己的东西已经被送到祁宴手里了。 她找到祁宴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身旁是一群年轻富二代,明芝看得很清楚,这群人对祁宴的态度很巴结。 所以当她走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下谈论,看向了她。 明芝有些尴尬,看见他身旁的手机和包,拿到手后,干笑道:“你们聊你们聊。” 祁宴手背撑着下巴,侧目盯着明芝的背影,睫毛落下的阴影,使他看上去有些阴沉。 该怎么惩罚她呢?祁宴想。 明芝在琳琅的宴会中一眼找到了温迪,如愿跟她合影后,明芝得意洋洋地把照片发给了戚雅菲。看到戚雅菲发来的一连串表情包,唇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想着祁宴在和朋友聊天,她又不想去当花瓶,就只能一个人四处逛逛,看看墙壁上的艺术挂画。 手机消息再次响起的时候,是有人申请添加她为新的好友。 空白的头像和昵称,只有备注一行,写着祁宴的朋友。 明芝加了微信,第一时间看了朋友圈,没有任何东西,又点开转账看了实名,连实名也没有。 她刚想发信息问是谁,对面却发来了一个视频。 黑色的视频封面,时间长达一分钟。 明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视频。 画面中是一处光线昏暗的包厢,是从站在沙发后的偷拍视角,有人坐在沙发上,有人站在一旁,中间是一块欧式花纹的金色地毯。 而坐在沙发主位上的人,明芝只能看到他的黑色西裤和孟克鞋,骨节分明的手指里夹着烟。 显然是一次较为正式的聚会。 明芝皱着眉,因为视频里有些人,她刚刚看到过。 直到有人挪动脚步,让开位置,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被人套着狗链,跪爬到了地毯中间。 明芝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后,险些没有拿稳手机。 是温迪。 一个小有名气的女明星。 像狗一样,被人牵着,跪在地上。 明芝浑身忍不住发抖,退出视频,开始发信息质问。 对面只发来两个字:看完。 明芝抵不住心里的好奇,打开了视频,视频继续播放。 温迪跪在地上,爬到了沙发主位上那个人的脚前,抬起头,双眼中充满着情欲的渴望。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刚想抖手里的烟灰,温迪凑过去,张开了嘴。 烟灰落在了她嫣红柔软的口腔里,她伏在地上摊开手,男人把烟蒂丢在她手上,抬起脚,在她手心里,用鞋底碾灭了烟。 明芝眉头紧蹙,看见她说了句话,打开声音,却听见了无比耳熟的声色。 “去他们这群人里,挑个最丑的。” 温迪面露难色,却还是朝着其中一个人爬去,抬手抚上了他的裤链。 最终是哄堂大笑,纷纷讥讽那个被温迪选中的男人。 视频画面一阵抖动,明芝看到了男人的脸。 一身正装的祁宴,侧脸唇角勾着恶劣的笑,鄙夷不屑地看着跪在那的女人。 明芝关掉视频。 大脑发晕。她感觉自己脑子坏掉了,转动不起来了。 刚刚的画面太令她震惊和恶心。 她是女人,跪在那像狗一样的人,也是女人。 但凡换成男的,她都不会这么难受。 更恶心的是,祁宴竟然这其中之一。 明芝恶心过后,是冲天的怒火。她怒气冲冲的跑去找祁宴,却得知他上了三楼的台球室。 她乘坐电梯上了三楼,原本的怒火,却在走到台球室门口,乍然熄灭。 人面兽心的富二代 台球碰撞的闷声响起,男人们围绕着台球桌交谈。 祁宴点燃烟,烟雾缭绕过他的眉眼,他盯着滚动的台球,神情冷淡。 身旁的朋友看着他兴致不高的样子,开口问:“你那位女朋友什么时候给大家玩玩。” 祁宴抬步走近他,漆黑的眼珠子注视他,身高压迫,逼着他站直了歪扭的身子。 “想玩我的人?” 另一个人没有察觉,随即搭腔:“那些女明星女网红,你不都是带来给大伙玩吗?怎么这个普通的女学生就不行了?你不会认真了吧?” 祁宴忽地扯出一抹笑,语气轻佻:“就是没玩过这么普通的女人,新鲜,好玩,等我玩够了再说。” 祁宴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拥有远超常人的资源。那些电视上的政客和明星,见到他时,都会神态亲切恭敬,一切只源于他有个有权势的父亲,而他是恒升地产最大股东的唯一继承人。 直到他十五岁后,每次参加那些交际宴会,想要结交他的人源源不绝地出现。从开始的讨好奉承,到给他送上女人。 性也是资源的一种。那些人企图通过性,从他这里兑换到钱权的资源。 他最初是恶心的。但后来,他发现,这些人为了所谓的资源,可以做出任何事的时候,属于他的潘多拉魔盒打开了。 女明星可以为了一部电影把自己扮成狗,那些男明星也同样如此。当这些人变成被欲望驱使的原始动物,他会大方地施舍,让这些人得到想要的。 然后,当欲望被权势金钱滋养到最大的时候,他会开始收割。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一个是影后,一个是影帝,同样的花边丑闻,影后现在已经查无此人,那个卖屁眼的,反倒还活跃在荧幕上。” “他现在偶尔还会联系我呢哈哈!床上比女人还骚。” …… 明芝双腿发软,寒意沿着脊骨,爬上了后脑。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出来的。 周围是蔓延连接城市的森林,她穿着高跟鞋,顺着盘山公路往下跑,直到胸口发疼,喘不上气,她跌坐在路边,才发现自己满脸冰冷的泪水。 为什么哭?害怕,恐惧,后悔,她仿佛能预见自己的未来。 当祁宴对她丧失兴趣,迎来的也许不是一拍两散,而是像狗一样,赤身裸体跪在那些陌生男人膝盖下。 祁宴或许也会让她在那群男人中挑选出一个最丑的男人。 她知道有钱人坏,没想到这么坏。 她很后悔,可已经走上这条路了。 手机不断响起,明芝颤抖着手关机,站起身,冷静了一会。 她又有点后悔,后悔稀里糊涂就跑出来了,这样岂不是惊动了祁宴,他如果知道她发现了什么,谁知道他丧心病狂会做出什么事?她应该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明芝决定,还是先往回走。况且,天快黑了,这里连鬼影都不见一个,走夜路也并不安全。 她刚转头,就看见祁宴开着车,风速地停在了她身边,她甚至还没能收起惊讶的表情,就这么看着祁宴下车,冷着脸关上车门后,明芝立马扯出一个微笑。 “你怎么出来了呀?” 祁宴走到她面前,脸色阴沉,“你人找不到,电话不接,是想做什么?” “我、我刚喝多了香槟,那香槟后劲太大,我就想出来透透气……”明芝笑比哭难看,她现在是骑虎难下。 “透气?透气跑出来叁公里,我还以为你准备跑回学校。” 祁宴浑身隐隐透着暴戾的气息,明芝很清楚,他在暴怒的边缘了。 祁宴刚一抬手,明芝以为他要动手打她,顿时惊叫,抱着脑袋跑出去几十米,听见祁宴喊也没敢停下。 直到他追上来,把脱下的外套盖在她头上,然后弯腰抱着她的膝盖,把她抗在肩膀上往车的方向走。 明芝胡乱蹬着腿,握拳砸在祁宴背上,嘴里骂着:“王八蛋!畜生!烂黄瓜!你放开我!” 祁宴把她放在车门旁,一把掀开衣服,掐着她的下巴,“你刚骂我什么?” 明芝已经破罐破摔了,挥着拳头砸在他胸膛上,“你自己心里有数!人面兽心的畜生!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你在一起!” 祁宴努力压抑着怒火,他十八年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他抓住明芝的手,大喝道:“你把我送给你的东西挂在二手软件上面卖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人面兽心的畜生?” 明芝一愣,脸上心虚一闪而过。 “我折现还给你啊!谁稀罕了!老娘这辈子为金钱折腰,也不为人面兽心的烂黄瓜折腰!分手行吗?你玩你的女明星女网红去!” 祁宴怒极反笑,“你丝毫没觉得你做错了是吗?” 明芝也笑了,“我错了?我哪错了?你送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那是我的事!你也可以把我送你的东西卖了啊!” “你送过我什么东西吗?” “没、没送那又怎么了?我顶多是因为缺钱卖了点首饰应急,我又没把你丢给一群女人,让你张嘴去当烟灰缸!” 明芝越说越理直气壮。 给普女舔逼也有成就感吗? “那天咱俩第一次接吻,你还给我装处男!臭不要脸的装货!恶心的阳痿男,怕我嘲笑你,你才装处男是吧?可惜老娘早就识破了你的阴谋诡计!” 劈头盖脸一顿骂,祁宴才抓住其中重点。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他手劲太大,明芝怎么都挣脱不了,反而让自己手腕火辣辣的疼。 “行啊,”祁宴把她双手反压在她背后,空出一只手,虎口掐住了她的下巴,笑容带狠,“我也懒得跟你玩谈恋爱的游戏了,既然你都清楚,那就按我的玩法来。” “呸!玩你大爷!” 明芝被他掐着手,腿被压得贴着车,说话也不利索,打不了他,她就朝他吐口水。 祁宴被她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他反倒笑了,“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你口水我吃的还少吗?” 他手指压着明芝的脸颊,把她背按到车门上,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 舌头粗暴地塞进了她的唇齿间,卷起她的舌吮吸,又舌头扫过她口腔里每一寸,舔舐吞干净了她口腔里所有的津液。 明芝舌根又痛又麻,下巴又被他禁锢,根本咬不下去,直到他吻够了,才放开了她的唇。 “怎么不吐口水了?是没得口水吐了吗?” 明芝嘴唇和眼眶都红了,带着哭腔喊:“烂黄瓜,别用你舔过其他女人逼的嘴巴来亲我,恶心!”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给别的女人舔过?”祁宴好不容易下去的怒火又冒了出来。 “那也给别人舔过奶子亲过嘴!恶心!呕!死烂黄瓜,阳痿男,睡了你就是我倒霉的开始!你他爹的鸡巴克我是吗?” 老实女人被逼急了,咬起人来比谁都狠,她只是一个单纯有点色心的捞女,到底惹谁了? 祁宴再怎么成熟,终究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大一学生。 “你再胡说八道,老子今天操烂你的逼信不信?” “我好害怕呢,叁分钟够你操烂我吗?烂黄瓜阳痿男!”明芝挣扎着,向来平静温和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 祁宴一直知道,明芝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但没想到,她背地里简直就是刺猬和炸药包的结合体。 他打开后车门,粗鲁地把明芝推了进去。 明芝倒在后座上,见他也想进来,就用腿去踢他,但立马就被抓住脚踝。 祁宴抓着她的脚踝,往臀部压,逼着明芝敞开了腿心。 “不是要玩车震吗?我今天陪你玩个够,不操烂你的逼,你今天别想下车。” 明芝瞪大眼睛,心里发毛,见他整个人挤进车厢,原本不大的空间,在他体格的占据下,显得更为狭窄。 祁宴躬着背,改用膝盖压着明芝的腿,掀开裙子,直接撕烂了她的安全裤和棉质内裤。 “你放开我!”明芝推着他的肩膀,奈何他跟块巨石一样,推不动丝毫。 明芝肩膀和背半靠在车门上,双腿被祁宴压着敞开,穴口一阵凉嗖嗖的,她却感觉自己流水了。 该死,这时候也能发情!好色是女人的天性,这也不能怪她! 两瓣软肉中间露出殷红的缝隙,祁宴眼睛里泛起情欲,他盯着满脸抗拒的明芝,注视着她,弯下腰,低头吻在她的花穴上,用舌尖挑开缝隙,沿着穴口往上,勾了一下那颗微硬的花珠。 口感像一颗熟到流汁的软桃,散发着她的体热和香气。 听见她细微的叮咛声,祁宴没有继续,他掐着她的大腿根,讥讽道:“怎么?阳痿男也能把你舔得发骚?” 明芝这时手没被他禁锢,她抬手就扇了祁宴一个耳光。 车厢里静了一瞬。 祁宴侧着脸,脸上还有麻痛的感觉,他用舌尖顶了下颊肉,神情阴沉沉地看着她。 明芝冷笑,“怎么?给普通女人舔逼,你也这么有成就感吗?” 祁宴没有预料之中的发怒。 明芝瑟缩了一下,却见他垂下头,咬在了她耻骨的软肉上,他舌头很灵活,总能准确找到她的敏感点。 “啊……” 舌尖不断迅速地舔弄着花珠,明芝扭着腰,胯被他死死按着,感受着他舌头带来的高潮。 一股透明的水涌出,祁宴包着她的穴口吞了下去,吮吸干净了两片阴唇沾着的淫水。当粗糙的舌面擦过敏感点,明芝的身体还会一阵颤栗。 明芝感受到他在用舌尖绕着穴口画圈,引得她一阵瘙痒,只觉得里面空荡荡的,需要更大更硬的东西去充实。 祁宴知道她已经足够湿了,看着她收张的穴口,直起身,将自己的硬得发痛的性器从裤子释放出来。 像狗一样舔你的淫水 明芝脚踩住他的胸口,将他往后顶,不想让他进来,却被他抓住两只脚踝,用力往两边一压,花穴大开,任由他的性器摆在上面,贴着她最隐秘的部位,被她的淫水润湿。 “放开我!”明芝姿势本来就不舒服,还被他压着双腿。 祁宴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恶劣的笑容,他把她的双腿往她肩上压去,将整个花穴露在了她眼下。 “好好看着,我今天是怎么操烂你的。” 粗硬深红的肉棒大得吓人,明芝看着他,用流着前精的顶端戳弄着挤开穴口。 明芝看着自己一点点把它吃了进去。 “啊……王八蛋……” 酥麻的快感从交合的地方传来,明芝脸色潮红,无力地推着祁宴劲瘦有力的手臂。 祁宴控制着她,将最后一截插到了底。 那么大的东西,明芝就这么看着自己全吃了下去,里面涨得不行,感觉顶到了最深处。 祁宴并不好受,他开始抽动性器,见明芝脸上染了情欲,心底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嘴巴那么硬,穴这么软,果然还是馋他的身子。 明芝看着他整根抽出,又整根插进去,磨得她浑身恼火。 祁宴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想法,掐着她的腰,冷骂了声:“真欠操。”他用力插进了明芝深处,性器的顶端强硬地挤开了她小小的宫口。 毫无预兆大开大合地操弄,明芝差点喘不上气。 祁宴的性器将她的小腹顶起了弧度,他的耻毛撞击在她穴口外的软肉上,白皙的肌肤在快速的撞击摩擦中,镀上了一层红晕。 “唔……祁宴,你轻点……” 他每一次抽出都插到了底,顶到底的时候,明芝颤颤巍巍地,呼吸不上来,感觉穴肉被撑到最大,腹部好像要被顶穿,她浑身都在抖。 祁宴没有理会她,抱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明芝膝盖跪在了座椅上,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祁宴抓着她的臀肉,用拇指掰开她的花穴,性器顶着她穴口,直插到底。 明芝一只手撑在车窗上,一只手撑着车靠背,在撞击中无力呻吟。 吐出的热气在车玻璃上形成了雾,明芝双眼朦胧,出神地看着车外漫山的翠绿。 如果有人经过,一定会发现他们的。 裙子后背拉链被他拉下,连带着内衣也被脱了下来,他的手臂从身后绕到胸前,抓住了她丰盈柔软的奶子。 炙热的手掌揉弄乳肉,指尖刮擦着明芝的乳尖,她下意识收缩穴肉,听见了祁宴的低喘。 “敢夹我?”一巴掌拍在了明芝白皙的臀上,一个粉红的巴掌印浮现,看得祁宴更硬了。 “你吃了壮阳药吗?” 明芝被他掐着左边的奶子,扣着腰,鸡巴在她穴里快速抽插,发出撞击的水声,她整个人浑身发软。 祁宴猛地顶进了最深处,伏在她耳边说:“你管我吃没吃,说了今天操烂你的逼,别想跑。” 明芝想,他一定是吃了药,不然这次怎么这么久。直到他整个人伏在自己背上,挺着腰射在最里面的时候,明芝松了口气。 祁宴抽出性器,坐在了车座上。 明芝回头,看着他那根肉棒,又硬了起来。 她整个人被祁宴捞了过去,跨坐在他身上。 花穴顶着龟头,祁宴微微用力,抵着穴口,轻松地插到了底。 他全身上下就露出了根鸡巴,而明芝却被他快扒光了。 明芝靠在他肩膀上喘气,侧目看见了他滚动的白皙的喉结,还有漂亮像远山起伏的侧脸。 他眼里充满了暴戾的情欲,好像要把她全都吞下去,这时候的祁宴,跟她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判若两人。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鹅黄色的裙子堆迭在了腰间,明芝两只奶子在空气中挺立着樱红的乳尖,车厢里有些闷热,让人喘不上气。 “还骂我阳痿男吗?”他有种重振雄风的得意。 明芝闭上眼睛,不想和他说话。 祁宴不怀好意地用食指勾了一下她的乳尖,然后低头含住她,挺动腰身,感受着她紧致的穴肉包裹。 难怪那些男人沉迷酒色。 可想到他操的人是明芝,心里莫名涌起快感,他好想操烂她,让她被他赋予的情欲控制,变成只知道向他索爱的母兽。 “你说那些论坛的人,会不会意淫我们是怎么做爱的。”祁宴突然问。 明芝想起那些人的发言,说她这么丑,祁宴和她上床都要关灯吧。 “要不要我告诉他们,我不仅会跟你做爱,还会像狗一样舔你的逼,喝你的淫水。” 明芝捂住他的嘴,求他别说了。用这张帅脸讲这种话,真的很让人幻灭。 第一次和她上床的纯情都是装的吗? 车外天色黑了,明芝呻吟的声音在无人公路间回荡。 她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下面已经有了疼痛的麻木感。两个乳尖被祁宴吸得好像破了皮,胸口的吻痕狰狞又可怖。 祁宴还在奋战,明芝无力地在他身上起伏,扶着他的手臂,任由他抓起双乳并拢,将她的两只乳尖都含进嘴里。 “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激烈过,浑身冒汗,发丝黏在脸上,祁宴硬粗的肉棒,却还在她的身体里抽插,顶入宫口,如此清晰饱涨的触感,让她浑身发麻。 空气中弥漫着性爱后的气息,交合处一片温热的湿濡,两人的体液混合四溢,他的裤子也不能幸免。 祁宴最后射了个干净,好像把他十八年所有的精液,都灌进了她的子宫里。 他摸着明芝微微鼓起的腹部,冷不丁地说:“我每天都这么灌饱你,直到你怀孕,好不好?” “不好!” 明芝惊怒中抬手,又扇了他一耳光。 祁宴抓着她的手,声音低沉:“打上瘾了?” 见她不说话,他性器又硬了起来,挺腰抵到最深处后,冷笑着说:“不说话正好,只会张嘴淫叫也行。” 明芝最后是昏过去的。她真的差点被祁宴操烂。 第二天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还在徐青玉的山庄里,衣服换成了一件柔软的白色睡裙,内衣内裤也穿上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回来的,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从前正常做完,她还能睡个好觉,第二天精神抖擞,这回她浑身酸痛,下体的肿胀感更甚,多年兼职打工的体力锻炼也支撑不了,真的像被厉鬼吸干了精气神。 这祁宴真是个王八蛋,她晕了都没放过她。 她去浴室洗漱后,照着镜子,胸口一片暧昧吻痕,又发现房间里没有衣服,不过也没事,还好外面出太阳,她穿着这条睡裙也能走。 明芝刚想溜走,一打开门,徐青玉正站在门口。 徐青玉笑着,看见明芝警惕的样子,心知她是把自己划成了坏人。 “祁宴在旁边房间,你过去一趟吧。” 〖为了方便搞黄选择无套描写,我不让妹宝怀孕她就不会怀孕,懂得都懂。但现实生活中无套性行为是非常非常危险的!切勿冒险!!! 穷鬼的命也是命 y e lu8.c om 明芝乌黑的眼睛盯着他,充满了警惕。但她还是跟在徐青玉身后,去了隔壁的房间。 门半遮半掩,徐青玉示意让她自己进去。 明芝推开门,迎面扑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敞亮的屋子里,昨天那个骚扰过她的寸头男,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脸侧贴地面,五官被人踩着挤压到了一起。 祁宴换了件浅灰色宽松毛衣,没有做发型,碎发柔顺地落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之上,浑身透着轻松的居家气息。 假如他没有用脚踩着那个寸头男的侧脸狠狠碾压的话。 明芝站在门口有些发怂,他这狠戾的样子真是典型的阴坏男。 祁宴看见她,放开脚下的男人,坐到了沙发上,他整条手臂搭在沙发背上,朝明芝勾了勾手指。 “过来。” 明芝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挪着碎步走到他面前,被他揽着腰抱进了怀里。 “昨天就是他给你发的视频。” 明芝没有过多惊讶,温迪给她挡住了骚扰,他也许是想顺带报复温迪。 想到那些偷拍的视频,她首先反应过来,有些低声下气地说:“能不能把温迪的视频都删了。” 祁宴突然正视看着明芝,“你不会以为,是我逼她做那些事?” 明芝不说话。 “我好好参加宴会,突然有人牵了个自愿献身裸体女人出来,她这么想讨好我,我也只好帮帮她了。” 明芝当然不信他的话,瞪圆眼睛,嫌弃地盯着他,“往女人身上泼脏水,也不会显得你有多干净。” “她自愿为了资源付出别的代价,你不去指责她没底线,反而来怪我?” 明芝顿时哑口无言,这种事情还是超出了她的认知。人具有多面性,她看到的也许只是其中一面。可她还是觉得,底层人上位的规则被他们这群人规定掌控,谁不想站着就把钱权拿到手? 温迪或许是自愿迎合了上位者制定的规则和给与的上升途径,但这群定下恶心规则的人不觉得自己恶心,反而去指责迎合他们的底层人吃相丑陋。看更多好书就到:huanh aor.c om 她无法共情万恶的资本家。 祁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口,说:“我记得你最近在看她的新剧,那部剧的男主演我也认识,要不要下次带你见见?让他也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张嘴给你当烟灰缸,给你消消气?” 明芝有些不可置信:“你想让我消气?” 有钱人家的少爷想让她消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给祁宴下了什么降头呢。 “不可以吗?”祁宴挑眉。 “有个更快的办法,你要不要试试?”明芝看着他说,“如果是你赤身裸体跪在地上给我当烟灰缸,我不仅能消气,还能高兴得乐开花。” 祁宴哼笑出声,松开她,拿起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在她的目光中点燃了烟,烟雾随着呼吸涌出,模糊了他的笑容。 他一字一句道:“你想得挺美。” 明芝脸一垮,想起身从他腿上离开,却又被他抓了回去。 “跑什么?”祁宴用烟指了指地上的寸头男,问明芝:“他昨天抱了你,你想怎么处理他?打断右手还是左手?或者两只手都打断也行。” 明芝突然想起那儿还有一个人,她看过去,想到昨天温迪称他什么龙少。他不仅有那种隐秘的视频,还能这么快时间弄到她的信息,估摸着也是背景不小。 祁宴敢这么弄他,这也绝对不是警察能管的事。 明芝后背发凉,迟迟没有说话。 “嗯?说话。” 明芝见祁宴催促她,她想了一下,凑到他耳边闷声说:“要不你把他弄死算了。” 祁宴以为自己没听清,他低头看去,明芝那双乌黑的眼睛里,什么坏的欲望都不存在。 “弄死?”他又问了一遍。 明芝脸色一黑,火气上来了。 “你因为我都把他打成这样了,他万一哪天躺床上睡不着,想起这件事恨得不行,他不敢报复你,问题是他能报复我啊!” 哥们,穷鬼的命也是命啊! 祁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好狠的女人,以后对他会不会也这么狠? “杀是杀不了,他爷爷那边不好处理,但可以弄去国外,让他这辈子再也回不来。” 明芝没指望他真杀人,也没真想让他杀人。但她说的,的确有可能发生。这种潜在的危机,始终会让她惴惴不安。 明芝离开房间,推开门,徐青玉倚在门口,笑容温柔。那张假笑脸,看得明芝气不打一处来,叁十岁的人还能跟一个十八岁的混一起,估摸也不是什么好种。 “祝贺你啊。”徐青玉说。 “你疯了?” 徐青玉目光扫过她的脖子,语气暧昧,“祝贺你成功给祁宴破处。” “癫公。” 明芝没有好脸色对他,翻了个白眼。 徐青玉脸上的笑险些没挂住。 〖祁宴:过来(明澈低语)〗 你身上充满祁宴精液的味道 徐青玉逼近她,俯下身,靠近她布满吻痕的脖颈间,他秀挺的鼻尖差一厘米,就要触碰到她的皮肤。 祁宴在房间里,随时可能出来。 明芝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她不知道徐青玉想干什么,撬好兄弟的墙角吗? 她发现这些人,也许是由于物欲得到满足,精神上就会出现不正常的缺陷。 “其实食欲和色欲近乎相似。”他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会爱她散发的气味,爱舔舐她皮肤的味道。” 徐青玉长相很温柔,给人一种天青色汝瓷的美感,叁十岁,也正好是熟龄,有着祁宴比不上的成熟稳重感。 明芝皱着眉,侧头和他对视,脸上挂着疑惑和鄙视,开口问:“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她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吗? 徐青玉没有直面这个问题,鼻翼耸动,嗅着她皮肤上的气息。 温热的呼吸从锁骨弥漫到耳后,明芝敏感地缩了缩肩膀。 “你的身上,充满了祁宴精液的味道。” 徐青玉眼睛里有戏谑,他想看明芝羞耻惊慌的样子,果然,她红了脸颊,眼珠也在颤抖。 明芝的确浑身都在颤抖,天知道她费了多大劲,才没有让自己炙热的手掌贴上他俊美的脸颊。 这死男人,嘴真够贱的。 明芝咬着后槽牙,在他的目光中,扯出了一抹假笑。 “哇哦,难道你以前闻过他的精液吗?对他的气味这么熟悉呢。” 见徐青玉猛地直起腰,脸上一直以来挂着的笑容,终于变成了恶心的神态。 明芝总算火气下去了些。 看谁能恶心死谁,装货。 祁宴出来的时候,两人正沉默对视,他察觉到明芝情绪有些不太对,对着徐青玉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明芝,绕开他走了。 徐青玉目不转睛地盯着明芝的背影,像蛇瞳似的,阴冷诡异。 明芝进副驾驶时,祁宴突然开口问她,“你刚刚和他在聊什么?” “他祝贺我给你破处了。” 明芝挑了个正常点的话,告诉了他。 祁宴神情有些不自然,盯着前面的路,“别理他,他脑子有问题。” 明芝心里呵呵一声。 你跟他玩这么好,你也脑子有问题。 明芝从心底发誓,再也不要参加任何人的生日宴了。 她也许和“生日宴”这叁个字八字相冲,每次都没好事。 回到学校,天已经黑了。 车缓缓停在林荫道。 明芝抿着唇,酝酿了很久,才开口:“昨天那次,就算是分手炮吧。” 祁宴抓着方向盘的手,指节苍白突出,他努力把自己心里的火气平复了下去。 他不想吓到明芝。 车窗没开,祁宴又点了根烟,烟雾聚集在车厢里。 “你真有意思。” 明芝看着他吞云吐雾,那双眼睛在薄薄烟雾后面,隐藏了所有情绪,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祁宴说:“你看到的那些人,都只是想要我背后的钱权资源,但你不一样。” “什么意思?”明芝不太懂,什么叫她不一样?因为她穷得清丽脱俗,是他这辈子见过的第一个真穷鬼吗? 祁宴冷笑,“你不仅图我的钱,还图我的身子。骗炮渣女,睡了就不想负责,有这么好的事吗?” 他被骗财骗色都还没生气,还没提分手,她又凭什么提? “……不是,”明芝脑袋顿时大了,“难道你从小就发誓,要第一个破你处男身的女人对你负责终生?” 祁宴又陷入了沉默,明芝反倒焦灼不安起来了。 这很诡异,在她的预料之中,祁宴应该对她放狠话,说再也别让他看见她,或是来一场妈饺八毛痛快淋漓地算旧账。 沉默许久后,祁宴开口了。 “你家里欠了多少钱。” 明芝听着,瞥了他一眼,“不多,一百多万吧。”也就你买一个车轮子的钱。 祁宴掏出手机,给她转了账。 “以后我送你的东西,不要拿出去转卖了。” 明芝看见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是转账信息,她卡里从未有过这么多钱。但紧接着,她又收到了防诈骗冻结银行卡的信息。 “……” 明芝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 两百万,她就算没背景,她也靠自己付出时间和努力赚到,可两百万真值得她卖身吗? 明芝觉得自己有点双标了,她一开始就是冲着钱去勾搭祁宴的,现在又想站着把这份钱拿到。 她哈哈一笑,想打马虎,“分手费啊?祁宴你真是个好前男友。” 祁宴脸色冷到了极致,长臂一伸,扣着她的后脑勺往他面前带,他的鼻尖几乎抵上了她的鼻尖。 “你就是这么认为的吗?” 明芝被他控制着,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和他冷漠的眼睛对视。 “不然呢?还是你两百万,就想包养我啊。” 祁宴听着她的话,眉头紧皱,“包养?” 她故作惊讶,阴阳怪气:“不是吗?你们这个圈子,不都是‘跟’谁谁谁的吗?怎么,发现我骗了你,你还想跟我谈恋爱呢?那你真的有点贱了。” 最好一怒之下,骂她是不要脸的捞金女,这两百万就当打发她的,让她消失在他的世界! 快说啊! “建议不错,”祁宴勾起唇角,目光扫过她的眼睛,落在了她的唇上,“你开个价。” 明芝喉咙哽了一下,见他浑然不在乎羞辱,甚至还起了兴趣,一咬牙,报了个数。 “一个月,五十万。” 祁宴哼笑了声,有些鄙夷的味道在里面。 “行,以后随叫随到,不准背着我玩花招。” 答应这么果断,她是不是报少了? 可她转念一想,打工卖给资本家时间身体,被包养还是卖给资本家时间身体,后者是她还能爽一下。 谁知道祁宴对她的兴趣能持续多久?能捞多少算多少。 祁宴垂眸看着她睁着眼睛无辜的样子,威胁道:“你最好心里有点数,我能给你钱,也能让你付出比这些钱还要多的代价。” “……” 明芝刚刚雀跃起来的心,又猛地坠落在地,摔得粉碎。她突然意识到,祁宴对她有着绝对的掌控权,是死是活,完全看他高兴与否。 这无异于在刀锋上行走。 又想到他戏弄那些明星的手段,都是先给资源后要命。 她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好在祁宴可能还只是在霸总成长初始阶段,对她的控制欲暂时没有那么猛烈,折腾人的花招也不多,让明芝觉得,陪他吃吃饭做做爱,她打工需要很久才能赚到的钱就能轻松拿到手了。 她立即联系了妈妈,让她找出借条,算清楚欠债具体数额,然后把这些钱一笔笔还了。 这些年压在她身上最大的债务,就这么被祁宴轻飘飘地吹走了。 她没能遭受住她妈的电话轰炸,以为她割腰子卖血去赚钱了,她倒也没什么想隐瞒的,直接坦白她交了有钱男友。 好在她妈是个天真乐观的中年妇女,真以为她遇见真爱了,除了叮嘱她注意身体,不要弄出人命,也要认清现实,不要白白做嫁豪门的美梦。 债务清空后,明芝躺在宿舍床上,结束了全部的兼职。 戚雅菲感觉她最近一阵子有种老僧入定,毫无凡尘欲望的气质。 “你没去兼职了,要不要陪我去抓奸?”戚雅菲爬上了她的床架子。 明芝无语,“我求求你,换个男人舔。” “我是真的放不下他。”戚雅菲挤在她身边躺下。 明芝翻身背对过她,吐槽道:“他鸡巴上抹了毒品?让你这么欲罢不能吗?” “倒也不是……”她话有点糙,让戚雅菲一时间适应不了,“他小时候真的很好,那时候……” 见她又要扯回忆,明芝打断了她,“我懂了,你是不是隐形的恋童癖?要不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戚雅菲知道明芝一旦不想聊,就会直接把话聊死,可她又真的找不到人倾诉。 她只能转移话题,“你寒假去做什么?” “实习。”明芝闭着眼睛。 “祁宴这么有钱,你还要去打工赚钱啊。” 明芝不会坐吃山空,只想着自己不能被他制得死死的,也不想等他哪天玩够了,自个却成了个空有学历,没有社会经验和眼界的废物。 【祁宴属于高需求舔狗,妹宝不会太轻松的!本章数字超额可算两天更新了!我发誓下一章必须出现两位男主!再次提醒,本书有强制爱和追妻火葬场,所以懂得都懂!但妹宝属于有仇当场就报,也不会太憋屈,主打还是爽文。】 黑色布洛克皮鞋 “他有钱那也不是我的钱,就算在一起,我也得打工赚钱生活吃饭。寒假有实习经验,明年秋招才有优势,不然简历起点就比别人低。” 明芝说得头头是道,但对于戚雅菲来说,她考上一个好学校,只不过是为了以后接班家里的事业,能有一个好的背景,看上去更体面,她不需要考虑如何写漂亮简历,如何找公司实习,这已经超出了她的常识范围。 戚雅菲搂着她,凑到她面前说:“害!祁宴跑了那你再找一个有钱的呗!”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有钱人啊?而且我也比较看重颜值的好吗?那些叁四十好几的中年男,关灯我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老人气,那都不能算工伤了,那是化骨绵掌。” 明芝跟她吐槽着,侧回身子继续刷朋友圈。 “不过你和他感情不是很好吗?祁宴的朋友圈背景都换成你了。” 明芝手指一顿,立即找出祁宴的账号,点了进去。 果然换成了她的照片。 祁宴不知道什么时候拍了她的照片,她坐在副驾驶,黑发柔顺落下,只露出一小半侧脸。窗外是五光十色的首都街道,从玻璃大厦折射的光,刚好穿透她的瞳孔,显现出清透的深褐色。 颇有种误入繁华世界,超脱俗世的清冷感。 如果换个地方,明芝将会大大欣赏一番自己的美照,但这张照片出现在了祁宴的朋友圈。 她立即给祁宴发去了信息。 明芝:把你朋友圈背景改了 Q:周末陪我去参加一个展会 明芝:改了 Q:不改 Q:周末陪我去参加展会 明芝:咱俩是包养关系,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你这样和男女朋友官宣有什么区别? Q:我俩还是男女朋友关系时候换的,看来你从没注意过我的动态/微笑 明芝看见这一行字,瞬间哑火了。 Q:周末陪我去参加展会 明芝:没空,要忙着复习 明芝:你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活动?你不是体育生吗?你不应该忙着训练和沉淀吗? Q:我说了你让我不高兴,我就要多操你半个小时,你算算时间吧。 明芝:…… 明芝总是在这种时候,才会感觉到祁宴真的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屁孩。 “哎呀!有了!” 躺在她身后的戚雅菲突然给她手臂一巴掌,把手机屏幕伸到了她眼前。 照片里是张邀请函,似乎是什么慈善拍卖会的。 “姐们带你去找备胎怎么样?这场拍卖会邀请函巨难搞,全是有钱大佬,指不定还能捞到有钱的年轻帅哥。” “慈善拍卖会?能干嘛?” 戚雅菲故作正经给她介绍,“虽然表面上是慈善拍卖会,但实际是交换人脉资源,这些大佬也会私下来往,形成关系圈子,互相推送一手资源。” 明芝懂了,这是相当于先把发财致富的机会把握在自己手里,完事钱都赚得差不多了,再流出来让下层人前仆后继地往里钻。 她们学校也有一个毕业校友圈,里面的人都是业界精英,会互相推送资源和人脉,形成利益最大化。 “去不去嘛?” “好。” 明芝也动了心思,如果能遇见个比祁宴更有权有势的,就算哪天祁宴发疯,她还有另一根高枝抓在手里。 “那你等何礼楠青锦赛回来,陪我去抓奸!” “……违法犯罪的事我不干。” “不会的不会的,到时候你先按住女的,我去把何礼楠打一顿,再来找她麻烦!”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年头怎么全是女人在抓奸打小叁呢?换成是她,就先把男的骟了,免得祸害其他女人。 拍卖会的场地比明芝预料中更加气派。 她穿着一件抹胸墨绿长礼服,左侧裙摆开到大腿,分叉处的金色贴钻流苏在灯光下闪动着耀眼的碎光。乌黑的长发顺直得像绸缎,配上她那张粉扑似的脸,让本有些暴露的裙子,全然没有了风尘艳俗的气质。 矜贵之中透露的引诱气息,才让人蠢蠢欲动。 与她截然相反的,是戚雅菲一身红色荡领礼服,长发波浪卷和大红唇极其惹眼,真是艳光四射的大美女。 明芝问她准备去拍卖会干什么,她说去钓凯子。 “干嘛,就准何礼楠出去浪,不准我出去玩吗?” “你开心就好。” 明芝说的是真心话。 两个目的不纯的女人进了拍卖场,与明芝想象中的那种拍卖场不一样,这儿处处透着严肃正经的气息,布置相当中式美学,带着一种特属于这座城市的大气儒雅奢侈感。 她们是观众,因此不需要领取牌号。 但还是可以在拍卖会开始前,去内场参观陈列的拍品。 内场里是典型晚宴布置,左右两侧长长的覆盖着黑色丝绒桌布的展台上,玻璃展柜笼罩着拍品。 头顶是挑空的屋顶,二楼叁楼还能偶尔见人路过。 一楼是宴会大堂,二楼是拍卖会场,叁楼是休息区域。 两人一进会场,就有不少人来搭讪,无一都被戚雅菲挡回去了。 “虽说这次拍卖会大佬多,但也有不少像我们这样混进来的,那些男的就是来找富婆的。” “你怎么这么懂。”明芝很好奇。 “我家有钱,但有钱人也分阶级,像我这样的,最怕吃绝户的。” 戚雅菲是私生女,但也是在有钱老爸死了两个儿子的情况下,完全生不出来了,才选择把她接了回去。 戚雅菲递给明芝一杯香槟,带着她往里走去。 明芝目光扫过四周,目光猛然被攫取,定在了一个穿着西装,带着眼镜的青年身上。 “你认识他吗?”明芝指着让戚雅菲看过去。 她定睛一看,眉头立马皱起来了。 男人一身深灰色条纹西装,配以同色系马甲和酒红色领带,身形修长,肩宽腰细,将西装穿得极其板正更有质感。头发一丝不苟地抓成叁七分侧背,眉眼深邃,下巴削瘦,唇偏薄,有点儿中法混血感。 明芝更喜欢他高挺鼻梁上架着的细边黑框眼镜,克制禁欲,斯文败类。 这简直就是她少年时期看霸总文时的梦中情人。 “我知道。”戚雅菲说,“在何礼楠家父母的合照里见过,红叁代,他父母来头不小,但他好像没从政,不过他是我们师哥,也是计算机系的,比我们早毕业几届。” 戚雅菲见明芝盯着那男的看,不怀好意地笑着,“去吧,我支持你搞,男人就是搞这种顶级难度的,倒贴的都没意思,而且你要真搞定他,往后几代都能躺平了。” “我再看看吧……” 明芝也有点怂,一听来头这么大,反而有些胆怯了。 “那你先到处看看,我去找个朋友玩玩,到时候二楼集合。” 明芝点点头,远远看着。 看着他和人碰杯,还有和人交谈时,会偶尔屈起食指,推动一下眼镜鼻架。 他笑容总是淡淡的,带着浓浓疏离的意味,仿佛再靠近他一点,他就会冷下脸,一脚把人踹开。 明芝感觉自己像个跟踪狂,跟在他在会场打转。 有几个瞬间,明芝甚至感觉到他发现自己了,吓得她急忙假装打电话。 直到他和朋友停在了一幅拍卖的艺术画前。 画在最另一端,而明芝不敢靠太近,站在展台的这一端。 她又该怎么接近搭讪?如果师哥的话,或许以后能通过校友圈接触?就算是再厉害的背景,也不可能生活在真空里吧。 明芝纠结着,想着怎么接近,视线扫过右边连接二楼楼梯上的人时,顿时瞪大了眼睛,整个人毛都炸了。 祁宴为什么也在这! 不对! 他旁边为什么还有个女人! 两人正一前一后下楼,女人跟在他后面,正笑容满面地跟他说着什么。 祁宴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死脸。 明芝来不及多想,她自称要复习拒绝了他的邀请,如果被他抓到在这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混乱之下,明芝掀开桌布,钻进了桌子底下。 等钻过去,她就从另一边逃走。 还好铺了地毯,不然她膝盖都得肿。 她跪着往前爬,桌布阻隔了外界,只能隐隐看到人来人往的鞋子。 直到爬到那幅画下时,明芝看见了男人的黑色雕花布洛克皮鞋。 她下意识停下了,隔着一层桌布,他近在眼前。 “应慈,我看你公司做得还真是风生水起,本来你爸妈都不看好你,没想到如今出了个商人,倒也是件喜事。”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只听见他话题一转,“你现在二十六了,也到成家的年纪了,听你父母说你连女朋友都没交过,不如我把我女儿介绍给你怎么样?” “公司还在发展期,我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 男人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明芝第一次发现,原来真有人的声音可以用低沉优雅的小提琴音来描述。 考虑到对方的家世,中年男只好作罢。 明芝听着他们谈话,见视线中,又出现了一双白色的雕花头双扣孟克鞋。 她感觉自己真的像只在阴暗处爬行的蟑螂,都能凭鞋认人了…… “珩安,你来得刚好!介绍位朋友给你认识!” “我举办这场慈善拍卖会,很多人都是冲着买珩安的画来的。” 明芝听得有点昏昏欲睡,都是些毫无内容的场面话。 她刚想爬走算了,一只钢笔,咕噜咕噜地从桌布外滚到了明芝眼前。 她下意识捡起钢笔时,昏暗的桌底顿时天光乍现,被人掀开了一角。 明芝跪爬在地,手里拿着钢笔,侧头看去,呼吸一窒。 好漂亮的长发男人,美得有些雌雄莫辨了…… 她今天是爬进了美男窝了吗? 长发男人也极其震惊地看着她,谁都不会想到桌子下会有个人在,他微张着嘴,刚想开口说话,明芝急忙嘘声,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钢笔朝他拜托闭嘴。 长发男人勾着眼尾笑了笑,明芝吞咽下口水,看着他脸久久移不开眼睛。 他朝她伸出手,明芝没有反应过来,又看着他用格外长的手指,往里一伸,从她手心里抽走了钢笔。 桌底下再度恢复昏暗。 明芝却已经是社死了一回。即便长发美男很美,但她也不想再看见他第二次。 明芝从桌底下钻出来,躲在展柜后面,扫了一圈,发现祁宴已经不在场内,反倒是那位师哥,还站在原地,距离她不远。 她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确定没问题后,还是选择走上去了。 明芝走到他身边时,他目光淡然,轻飘飘地从画上移到了身边的明芝身上。 他没有开口,明明很近,和他对视,却仿佛隔着远远的距离。 近看真是更帅了呢。 明芝朝他露出笑脸,用上了这辈子最亲切的语气,虽然她根本不知道他叫哪个“应”哪个“慈”。 “你是应慈师哥吧?我也是清大的,现在大叁在读,听很多前辈提起过你耶!” 应慈单手插着裤兜,另一只手里把玩着钢笔,微侧着头,看着她。 “是吗?都是怎么说我的?” “……”明芝抿了下唇,笑容差点没维持住,“大家都说师哥创业很成功,我明年也很想去师哥公司实习呢。” 反正都是计算机系的,还能搞什么跨专业的创业吗? 他微颔首,眼睛从她身上移开,大有要离开的动作。 明芝急忙开口,“师哥,我可以加你一个微信吗?听说清大有毕业校友圈,说不定到时候我也能进去呢。” 应慈打量着她,浑身透着股天真学生不知社会艰难的冲劲,和他当初刚刚毕业的时候很像。沉默片刻后,他打开手机,加上了联系方式。 “期待你来我司实习。”应慈说。 明芝喜上眉梢,虽然根本不知道他是哪家公司。 目的达成,明芝没有和他多攀谈,这样只会暴露她的真实面目,客气道别后,她打算去找戚雅菲溜走。 应慈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拿起手中的钢笔,放在鼻底嗅闻。 是同款香水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