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原中也--港口黑手党的干部。

    这么一想,他和黑衣组织杠上都算不上什么了,这里还有个和黑手党干部谈恋爱的。

    他无力地打字:「闲下来之后一定要联系我。」

    在他回消息这会儿,月无灯里正在联系太宰治。

    在和太宰治加了好友之后,她并没有主动去找过对方,但太宰治是什么人,他不可能放过有关于他前任搭档中原中也的八卦。

    于是在加了好友的隔天晚上,他就给月无灯里发了消息。

    内容是:「灯里小姐是喜欢中也吗?」

    突然被道破心事,还是被心上人的同事说出来,月无灯里红着脸,矜持地回答:「就、有一点吧。」

    那边的太宰治掀起眼皮,嫌弃地撇了撇嘴,心想着这什么眼光,手指飞快地打字:「那条蛞蝓有什么好喜欢的,灯里小姐不如看看我?」

    还附带了一个【害羞】的颜文字。

    一看到这话,月无灯里想都没想,手指移到了删除键上。

    然而她没能按下去,因为对面又发过来一条消息:「开个玩笑啦,我知道小矮子的喜好哦。」

    她默默地移开了手指。

    太宰治却还嫌不够:「偶尔,我也想和朋友一起聊聊恋爱的话题呀。 」

    她伸出一根手指,回到了之前的聊天界面上,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才能显得自己既真诚又矜持。

    然后,她看见太宰治又发过来一条消息:「顺带一提,我这里还有好多小矮子过去的糗事呢~」

    月无灯里:“……!”

    还管什么矜持不矜持的,她绝对真诚!

    于是,她和太宰治进行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友好交流,内容从中原中也的喜好到他的日常生活。

    大多都是少年时代的中原中也的故事。

    不仅如此,好心的太宰先生还为她提供助攻。

    真的,她为自己一开始对太宰先生存有的偏见而道歉。

    她早该明白的,作为文豪的太宰先生温柔又可爱,那现如今加入武装侦探社做善事的太宰先生又怎么可能会是个黑泥精。

    于是这次的委托,她第一时间就找了太宰治。

    月无灯里:「太宰先生,侦探社最近还接委托吗?」

    对面消息会的很慢,月无灯里猜测他是在忙工作。

    过了好一会儿,太宰治幽幽地回了条消息:「刚刚看到一棵歪脖子树,没忍住就去上吊啦。」

    上吊?!

    月无灯里一脸懵。

    太宰先生:「可惜被路过的人给打断了呢。」

    所以您还埋怨人家打扰你自杀了是嘛?

    她原本还算悠闲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他是太宰治。

    自认识以来,因为隔着网线,对方的讲话方式又格外活泼沙雕,她一点都没觉得不对。

    他是太宰治,又不是太宰治。

    月无灯里所熟悉的,是那位一生中自杀了五次的文豪,也是可可爱爱的武装侦探社成员。

    直到现在,她才发觉两人的共通点。

    她有些难过。

    哪怕是隔着网络,太宰治也知道对面的小姑娘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他于是道:「灯里小姐是想委托任务吗?」

    月无灯里怔怔地回答:「是。」

    很快,一条新的消息就跳了出来:「那给灯里小姐一个友情价吧。」

    他不是经常哭自己穷嘛,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想到对方可能是反过来安慰她之后,月无灯里心中一暖,打字拒绝:「不用啦,多不好意思呀。」

    她消息还没发出去,就又看到了对面的另一句话:「友情价就按150%来吧!」

    月无灯里:“……”

    她咬咬牙,狠狠地扣着字:「不用友情价啦!」

    谁和你是朋友呀,这也太坑了。

    可这话也就是在心里说一说了,她当然能明白对方是在逗她笑。

    哦,如果是太宰先生的话,也许是真的打算按150%的价格来收费也说不定。

    或许他已经算到了这里,觉得她会非常感动,从而说出“没问题”这样的话。

    事实上,月无灯里也的确是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可她穷,在不清楚委托金具体是多少的时候,不会贸然应下来。

    于是她道:「我们见个面?这委托也许会牵扯到很多东西。」

    太宰治欣然同意。

    见面地点,当然是在武装侦探社。

    月无灯里包里装着那张已经打好一定数额的卡,踏进了任意门。

    今天的武装侦探社里,并不是全员都在。

    作为被太宰治一通电话打断原定行程的倒霉鬼,国木田独步此刻正抓着他的领口,瞪着他恶狠狠道:“要是没有委托人过来,你就完了!”

    太宰治撇过脸打着哈哈,忽又眼眸微闪,看向那扇裱有“武装侦探社”字样的门:“这不是已经来了嘛。”

    “啊?”国木田独步也看过去,却让手中的太宰治钻了空子,一溜烟窜出了几米。

    他额角青筋暴跳:“太--宰--!”

    太宰治无辜地指了指门,笑道:“国木田还是温柔一点的好,让小姐看了笑话就不好了哦。”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国木田独步捏着钢笔的手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