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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星乔皱眉,“可是,是你的牛自己冲上去的。”

    随从展开躺椅,牲畜主坐下。

    “是啊?那你要怎么证明是我的公牛主动的?肯定是这个不要脸的虫勾引我的牛。”

    傅南桀:……

    虽然他之前没想过未来老婆会是虫族,但绝对不可能是牛。

    刘杉拽着裴舒蕴的衣角,“什么是勾引?”

    “就是——”

    裴舒蕴不知

    道怎么解释,他尽可能避免其中的情.色意味,“对虫说好听的话,送贵重的礼物迷惑虫。 ”

    ?[( ”

    牲畜主挑起下巴,“哦?”

    傅南桀也好奇望去。

    幼崽双手叉腰,“他只会勾引我的雌父!”

    雄父肯定只会跟雌父说好听的话和送礼物。

    【啊哈哈哈哈哈!洛洛什么脑回路?】

    【雄虫勾引雌虫?本来不合理,但又忽然合理。】

    傅南桀瞬间成为群众瞩目的焦点。

    他沉默片刻,“嗯,说得倒也没错。”

    “……”牲畜主绷紧虫设,“咳咳,说是这么说,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幼崽浑身炸毛。

    傅南桀开口,“既然我们谁都不服,那这样吧,让上天来决定我对错与否。”

    “我要求比武审判。”

    *

    说完既定台词,傅南桀就可以暂时退场了。

    趁着主持虫开始讲解比武审判,他从安翎墨手里拿过打包的午饭。

    安翎墨耸肩,“本来你还吃不到的。”

    傅南桀打开纸盒,是一张番茄肉酱披萨。

    他戴上手套抓披萨,“为什么?”

    安翎墨狡黠一笑,“这得问洛洛了。”

    傅南桀:?

    嘴里的披萨忽然变得更香了,来之不易啊。

    傅南桀慢吞吞嚼着午饭,看着安翎墨回到队伍,主持虫正讲到游戏规则。

    “……谁的公牛先绕场跑完两圈,谁就赢。

    “你们需要用音乐引导公牛的动作,驱使它前进。”

    主持虫说话间,工作虫员拉出一系列不同大小的圆鼓列于嘉宾们面前。

    幼崽们被分配了小鼓,家长则是大鼓,鼓棒置于鼓面。

    每个鼓都配了一方显示屏,屏幕滚动着不同颜色的轨迹。

    【这不就是2d版的音游?我也想玩!】

    【原来公牛也可以用音乐训练,我以为蛇才可以。】

    【嘶,所有虫都一起演奏吗?感觉好难啊。】

    主持虫放了遍完整的曲子。

    “大家需要根据屏幕上的指示敲鼓,出现方块就敲一下,出现长条就连续敲击,直到长条消失。”

    主持虫演示了一遍,示意嘉宾们练习感受。

    江千洛拿起鼓棒,专注盯着屏幕,方块来的时候抬手敲下,鼓发出咚声的同时,屏幕上的方块也四散开来。

    他眼睛亮起,“原来是这样!”

    恰巧一旁的安星乔敲下鼓面,沉闷的咚声响起。

    “咦?你的鼓声音怎么和我的不一样?”江千洛又敲了下自己的鼓,听起来亮一点。

    主持虫站在小孩身后,“每个鼓各是不同的音节,你们需要合作奏出这首鼓乐。”

    “十分钟之后

    开始比赛。”

    家长和小孩凑在一起商量,决定先合作练习几次。

    然而不是徐卯卯慢半拍,就是江千洛被隔壁的声音干扰而抢拍,又或者哪个虫掉棒。

    虽然勉勉强强能弹出一曲,但听起来显然不太美妙。

    竞技场内吵成一锅粥。

    因为公牛听声而动,工作虫员在他们练习之前给公牛戴上了耳罩。

    傅南桀盯了耳罩半响。

    有点想偷来用一用。

    须臾,时间到了。

    工作虫员牵着公牛到起点。

    傅南桀还剩一块披萨没吃完,他侧头看向左边的对手。

    牲畜主同样骑着一匹公牛,但这匹牛还有刺绣绒布装扮,看起来高贵多了。

    奏鼓的团队也都穿戴统一。

    傅南桀继续转过头,看见江千洛学着隔壁的鼓手抛鼓棒,被直击脑门。

    “啊!”

    幼崽捂住脑袋,眼眶盈出泪水,“呜呜——”

    周围虫围上前,准备吹响牛角号喊开始的主持虫停下,工作虫员拿出医疗箱,给小孩额头的红包抹上药。

    幼崽眼泪慢慢停下,在安翎墨手里擤完鼻涕。

    他脑门不痛了,心里还在余痛。

    江千洛寻到傅南桀的视线,他往雄父方向跑了两步被止住。

    栏杆挡在两虫之间。

    小孩抓住栏杆巴巴望着。

    傅南桀展开精神力穿过栏杆,吊在幼崽腋下抱起,轻轻抛起又接住,像是平时哄小孩一样。

    江千洛抱着精神触手哭唧唧,“雄父,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傅南桀咽下食物,“雄父等你!”

    等小孩回位,工作虫员在两队鼓手中间放上隔音板,公牛的耳罩也调整为收音模式,直接接收嘉宾们奏出的鼓声。

    随着号角吹响,隔壁的专业团队开始奏乐,牲畜主已经出发了。

    傅南桀看着对手的背影逐渐缩小,走到十步之外,身后的帮手们还没有动静。

    他回头,和裴舒蕴对上视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