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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辣文小说网 > > 我相公是纨绔 > 第4章
    “还有四日把老爷的后事办完,我已经把宅子抵出去了,老爷的老家在临水村,在那边有二十亩地,一座瓦房,我们就去那边生活。”李云说道。

    “明霁,你在洞天书院读书不方便就租一个小院等孝期后再做打算。”李云说起自己的儿子,眼中就闪着泪光,对万老爷咬牙切齿。

    偏偏是万明霁下场院试的时间,这样让儿子耽误了三年的功夫!万老爷死后爆出欠了巨债都没这件事让李云生气,她儿子的前程都被耽搁了!

    “娘,我们手中没有银钱,我在回来的路上就想过了,我打算在家自学,把银钱先省下来。在外游学,我的学识也增长不少,三年内只要用心考一个秀才还是有可能的。”

    “这件事以后再说,娘不能耽误你的前程。”李云从和儿子的书信来往中已经发现儿子变了不少,她把这些归结于游学的经历,心下更添了几分慰藉。

    万修月抹着眼泪说道:“娘,我们为什么不去外祖母家里?”他不想去乡下,然后当一个乡下哥儿,外祖母最疼他们了。

    “总归万家还是有田地和房子,我们上外祖母那是添麻烦。”李云道。

    寄人篱下的苦楚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们去感受。在家里不是她娘做主,她还有两个哥哥跟她娘住一起,还有两个嫂子,侄子侄女,这一家子够多,再加上他们又是一笔算不清的账。

    万修月心下还是渴望去外祖母家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但他不好再开口,只能按下性子,又哭了起来。

    他只是一个小哥儿,从县城到了临水村,从娇养的哥儿变成乡下哥儿,家中一贫如洗,万修月还没有做好准备,心中忐忑不安,心生惶恐。

    “别怕,还有大哥在。”万明霁把手放在万修月的肩膀上,语气带着沉稳。

    万修月觉得他兄长变了,他点点头,心中的惶恐散了一些。家中万老爷走了,还有一个男子就是兄长了,不管以前兄长多糊涂,家里有个男子撑着还是好的。

    “明日就把所有的首饰拿去卖了,衣服卖了,换几件粗木麻衣,剩下的银钱留下来置办家具。”李云说道。

    万修月点点头认命了:“知道了,娘。”

    “我在外游学还有五十两银子,这是银票。”万明霁把身上的银票给了李云,让李云安排买什么家具,添加什么东西,他对这些实在不是很懂。

    万明霁笑了起来:“娘,一碗稀粥儿子没吃饱。”

    “厨房里还有。”李云见万明霁没有心生怨怼,心中的担子也少了不少,她最怕的是儿子心生怨怼,家中不睦,那日子就更难过了。现下明霁懂事了,这日子经营起来也会慢慢有起色。

    “夫人不好了!三少爷跳水塘去了!”一个小厮慌张喊道。

    “这是做什么孽,你们把他救起来没?”

    “夫人,小的不敢去捞三少爷。”小厮诺诺道。

    该是有男女,男和哥儿的大防,李云气昏了头,这母子两个可真会给她惹麻烦。万明霁早在小厮说话间就走出了厨房,在水塘里一个人在往下沉。

    “三少爷,你别想不开啊。”另一个小厮拿出一个长竹竿,让万修白抓住。

    万修白想到自己被亲娘卖给了人牙子,人牙子还要给他买进青楼里,他的眼泪就不停的往下流,现下亲娘不要他,他还被卖给了人牙子,还不如一死了之还能让夫人省心。他不去抓竹竿,任凭自己沉下去。

    “大少爷,你终于来了,你快来救三少爷!”小厮远远看见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形,大喊道。

    万明霁跳进了水塘里,朝着万修白游去。

    “作孽啊,作甚要结果了自己的性命,真是天杀的!”李云怒气未歇,看见万明霁跳下去救万修白气得更甚。

    万家一片混乱。

    有郎中来给万修白把脉:“万三少爷底子薄,幸好早些救上来,水也不像冬日那般冷,喝几副药就好了。”

    “谢谢大夫。”李云生怕万修白出什么事,现在万家还不能出什么事。

    *

    谢乔玉回到家里躲进屋子里狠狠的哭了一场,他在被窝里掉金豆子:“该死的魏博文,当我真稀罕他不成。他家表面看着好,但也是缺钱的主。要不是看在魏博文学业还不错,我才不接触他,一个泼皮浪子!”

    “少爷,喝点汤养养胃。”姚禾把鸡汤端了过来。

    “喝什么汤,我气都喝饱了!”谢乔玉见有人理他了,越说越生气:“我藏的私房钱也贴在他身上了,你看他脸皮多厚,还要各自安好,他配吗?姚禾,你说说看,我攒点钱容易吗?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没想到是眼瞎。”

    说着谢乔玉呜呜呜哭起来,在床上把枕头捶得不成形状。

    姚禾:“……”

    “少爷,魏博文不知道你的好,这个缺心眼子的,留给别人才好,少爷看清一个人也好。”姚禾觉得认识魏博文不是一个好的,也不用去蹚浑水。

    “那我还上哪去找个好的读书人!”谢乔玉抽噎:“魏博文不仅欺骗我感情,还耗费我时间,还有不少的银子,我的心都被伤透了。”

    姚禾安慰:“少爷,宁江县还有不少青年才俊。”

    “你是说谢家公子谢九陵吗?”谢乔玉飞快接话,像是早就想好了一般。

    姚禾痛苦,不,他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