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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陆燃对她真的只是一时兴起,那他根本没必要三番五次伤害自己,以此来博得她的同情。更何况他还在她陷于危难之时,奋不顾身地救过她好几次。

    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其实心里是有她的吧?

    他其实很爱她,只是他不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温时悦抿了抿唇,谨慎又小心地问:“陆燃,你对我究竟是不是认真的?”

    陆燃闻言,眼眸倏然幽暗,他唇角噙着一抹淡笑,认真又散漫地说:“悦悦,一个男人想明媒正娶你,想和你生孩子,你觉得这个男人如果不是认真的,他是闲得蛋疼吗?”

    婚姻对女人来说是大事。

    对男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她以前总是听身边的男性朋友说,男人的女朋友可以有很多个,男人结婚前也可以随便和女人玩玩,但他们要娶回家的那个女人必须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就像陆淮初,当初他在跟她谈恋爱的时候,即使他说过无数遍爱她,可是他依然没有让自己沉溺在这段感情里。

    他在结婚的时候,很清醒地选择了陈桉染,不带一丝犹豫地抛弃了她。

    一个男人没有一直吊着一个女人,浪费这个女人的青春,而是选择了给她婚姻。如果这还不能说明陆燃对她是认真的,那还要怎么说明?

    温时悦越细想,越觉得陆燃对她付出很多。

    极少有男人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此时此刻,温时悦心软得一塌糊涂。

    “陆燃,我明天带着礼物去看你吧。”温时悦说。

    她这次并没有钻牛角尖,非要让陆燃发誓。她就先和陆燃这样相处着,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她又没陷进去,而且这回她给自己留了后路,就算她这回也错付了,她是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

    至少她以为是这样。

    陆燃听她这么说,顿时开心了起来。

    他笑着问:“你明天什么时候来?我在门口接你,我还要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

    “哦,对了,你明天稍微穿得乖一点,得让我的家人一眼就喜欢上你。”

    陆燃这么说,温时悦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她是要去见陆燃的父母,那她去太早了,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她就十点左右去,刚好看看陆燃,然后顺理成章地在陆家吃个饭,再然后就回家。

    “我明早十点去找你。”

    “好,我等你。”

    温时悦嗯了声,她看着陆燃轮廓深邃的脸,还惦记着他的伤口:“不说了,你快点把你的伤口处理了,不然现在是冬天,你总是带着一身伤,很难受的。”

    陆燃闻言,笑得阳光灿烂:“我知道,我都听你的。”

    他好像一只会听话的大狗狗哦。

    温时悦不禁会心一笑。

    片刻后,她说:“我今天好累,想要赶紧洗澡睡觉,我挂电话了?”

    陆燃一听她要洗澡,顿时来了精神,一脸坏笑地问:“悦悦,宝贝,你能给我直播洗澡吗?”

    真是正经不了几秒。

    温时悦对他的那点心软瞬间就消失殆尽了,她再没有留恋,挂断了电话。

    陆燃看着突然变黑的手机屏幕,可惜了t几秒钟。

    然后,他打开了陆家的家族大群“相亲相爱一家人”,在群里面发了一条信息:[我女朋友明天早晨十点钟会来老宅,你们有谁想见我的女朋友,午饭时间都可以来见。]

    虽然他和温时悦还没和好,温时悦当初亲口和他说的复合基本上不算数,但他还是称温时悦为女朋友。

    在陆燃的认知里,温时悦迟早是。

    她逃不掉的。

    陆燃在群里发送了这么一条消息之后,他的父母,以及陆淮初和陈桉染都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只有他的一些堂兄妹八卦了几句。

    他难得有耐心,一一满足他们的八卦之心。

    ……

    陆燃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次日清晨,他的下巴上长出来了一层胡渣,他也不在意。

    他就以这样糙汉的形象示人。

    他还穿着病号服,为了加深温时悦对他的愧疚感,也为了让温时悦心疼他。

    他只在病号服外面套了一件非常薄的运动服,他就这样站在陆家老宅的大门口,等他的父母出门去公司的时候,他把父母的车拦了下来。

    “爸,妈,你们中午一定要记得早点回来,见我的女朋友。”

    陆燃的长相其实是很乖的。

    在别人没有惹到他的时候,他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光是让人看着,就心软了,任何人根本没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陆延章不忍心扫了小儿子的兴,也就随他折腾了。

    陆延章无奈地说:“我知道了,我和你妈中午会回来的。”

    陆燃心满意足地把路让开。

    父母的车刚走,陆淮初的车就来了。

    可陆淮初根本没给他挡路的机会,陆淮初直接让人把他拉到了一边。

    陆燃不顾伤口,奋力挣扎。

    他今天一定要阻住陆淮初离开陆家,最起码他要亲口告诉陆淮初温时悦来看他的事,气他哥一顿。

    陆燃跟不要命了一样,手脚并用,疯狂挣扎着。

    他的伤口都流血了。

    保镖一看他都流血了,根本不敢使劲了,纷纷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陆淮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