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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心送柳雪花去医院,救她一命,柳建明倒好,刚才还威胁要打死我。”

    “我今天就站这儿,我倒要看看能不能被他打死。”

    此时正值中午吃饭时间,巷子里到处都是端着饭碗在外吃饭的人。

    秦溪这两嗓子一吼,呼啦啦地一下子过来了不少人。

    “臭婊子,老子什么时候说要打死你了。”

    “咱们院里不少人都能作证,怎么?刚才差点把我玻璃砸烂,现在不敢承认了?”

    “刚才柳建明可凶,差点没把秦溪家的玻璃窗都砸烂。”吴慧吧嗒着嘴里的糖,一脸幸灾乐祸。

    “柳雪花的事我们也听说了,柳老五平时在厂子里闷不吭声的,没想到竟然这么狠心!”隔壁院子的大娘喷着嘴里的包谷饭,一句话落喷得隔壁大爷满身都是。

    大爷完全没发现,嫌恶地上下打量柳建明:“长得就不像是个好东西。”

    “太坏了,把房子租了可让人一个姑娘住哪。”

    “你们听说了吗!柳雪花把工位换给别人了,估摸着和这一家子脱不开关系。”

    “我以前还老觉得柳雪花那姑娘就是个狐狸精,没想到竟然过得这么惨。”

    “如果不弄坏自己名声,怕早被柳老五卖了!”

    “姑娘是真可怜。”

    “他还想打秦溪妹子,能是啥好东西。”

    在厂子里秦溪现在就是勤奋头脑灵活的代名词。

    跟柳建明一比,大家当然会选择相信前者,没多会儿不少人就指指点点开来。

    “臭婆娘,既然是你说我要打你,那我就真的打死你!”

    柳建明个头不高,又黑又瘦,一着急起来说话就磕巴,嘴皮子哪会是秦溪的对手。

    再被大爷大娘们各种火上浇油一通,加上下腹传来的隐隐疼痛,怒火瞬间冲上头顶,完全失去了理智。

    而秦溪等的就是这一刻。

    就在柳建明拳头朝面门而时,翘起唇角竟还有时间笑了笑。

    耍嘴皮子也不是秦溪的强项,打架才是……

    啪啪——

    “哎呦我的娘——”

    “报公安,快去……报公安!”

    “……”

    几个身穿制服的公安就站在人堆外,霍云甚至捂着小腹看得龇牙咧嘴。

    秦溪打倒流氓没机会亲眼看见,今天总算有幸目睹那小小的拳头是怎么拳拳到肉。

    拳法没有任何章法,逮着哪里有空档就往哪里揍。

    霍云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打巴掌的掌风竟然是能听见的。

    “我不敢了,姑奶奶我不敢了!”

    柳建明疼啊……肚子疼,背疼,就连屁股都是火辣辣的疼。

    秦溪光往看不见的地方打,柳建明疼得眼泪狂飙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惨状来。

    直到秦溪停手,直起身呼出口气来。

    霍云这才推开人群走了上去:“我们是公安局的,今天来是问问有人蓄意伤害柳雪花的案件。”

    医院接收柳雪花后,第一时间就报了公安。

    嫌疑人涉及到港市人,还是起非常恶劣的社会治安案件,公安局内部非常重视。

    公安局除了派出人力大肆搜查行凶者,还对大量港市商人聚集的经贸宾馆进行搜查。

    霍云已经连续加班两周,每天忙得脚步不占地

    行凶者那边刚有点消息,马不停蹄又被派出来摸排走访更多消息。

    “公安同志,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婊子要打死我。”

    一看到霍云,柳建明声泪俱下跑上去告状。

    “你不还好好站这呢吗!”霍云提着柳建明的衣领,把人从自己身上扯开。

    说着,朝围观群众一挥手:“都散了,不然都挨着来做笔录。”

    人群瞬间一哄而散。

    一米八多的霍云提着一米六的柳建明,跟提小鸡崽似的提溜进了院里。

    “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别一个人晚上出门。”

    先调查完柳雪花的社会关系后,霍云出声提醒。

    负责记录的年轻公安啧啧两声,神秘兮兮地跟几人说道:“柳雪花运气算好的了,你们不知道曾祥真正的情妇都被打死了。”

    曾祥,就是那个骗柳雪花当挡箭牌的港市商人。

    男人是上门女婿,妻子娘家是港市非常有名的家族,这次专门赶到寿北市就是来抓第三者。

    柳雪花要不是当时求饶了几句,估摸着早已经变成了具尸体。

    女人早在上周就带着曾祥离开了寿北。

    可事情远没有结束,不知道是谁竟然还是杀害了曾祥真正的情妇。

    杀人后,在其身上留下了替天行道几个字。

    三天前,一个纺织厂女下班途中也遭遇了毒手,作案手法和上次的命案一模一样。

    受害者死亡后,身上同样也留下了替天行道四个字。

    行凶者好像专门挑选那些他(她)认为的道德败坏者下手,并且行凶前并不会专门调查对方的情况。

    第二个受害者调查下来,只是自由恋爱也被算在了其中。

    所以霍云特意提醒秦溪几人,凶手可能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你这几天晚上还是先别去摆摊,特别是晚上黑灯瞎火的不安全。”霍云道。

    秦溪道好。

    看霍云跟秦溪有来有往地聊着天,柳建明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地缩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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