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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法提开口问她:“鄂尔多知道你把他的孩子流了没?”

    胜衣点点头,法提连忙追问:“他什么反应?”

    她垂眸淡淡说着:他哭了。”

    法提有些惊讶,“怪不得他会向皇上叁番四次找你回来。”

    沉贵妃追问道:“你怎会如此不注意?竟怀上孩子。”

    胜衣不想看她,“儿臣以后会注意的,已经打了,不会生下来的。”

    沉贵妃语气似嫌她蠢一般,“最好是不注意,而不是真的想给他生个孩子,我看你和鄂尔多越来越好,怕是你理智也不清了。”

    这句话让她觉得想笑,竟用月乌语直接讽了回去。

    “儿臣确实是不注意怀上的,且也将孩子打了,不知母后生下儿臣的时候,是理智不清,还是?”

    沉贵妃猛的站起身,一巴掌向面前挥去,却被法提连忙拉住了。

    胜衣很是生气,面上带着阴森的笑,“怎么了?我说错了?说到您的痛处了?您就这样直接打人?”

    沉贵妃气的表情都扭曲了,但是她却找不出话来反驳,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她往后慢慢退了两步,“母亲消消气,儿臣先走了。”

    谁料沉贵妃大喝道:“站住!”

    胜衣转过身,面上挂着笑,“不知母后…”

    话还没说完,沉贵妃的巴掌就落在了胜衣的脸上。

    法提见状很是生气,她将胜衣拉在身后,“姐姐!她如今刚流完胎,你怎么能这样!”

    身后的胜衣捂着脸,气的浑身上下起伏。

    她转过头笑着对沉贵妃说道:“贵妃娘娘这是被说中了?”

    沉贵妃推开法提,强压下冲天怒气,“你再说一次。”

    胜衣慢慢笑着,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栗,她缓缓开口说道:“贵妃娘娘生下了乾隆的孩子。”

    沉贵妃的怒气又要落下,却被她一把抓住。

    “贵妃娘娘怎么气成这样?生了就是生了,不敢认什么?儿臣是人不是物品,是会痛,会流泪的。”

    她一把甩开沉贵妃的手,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法提在身后跟着她,“胜衣,你慢点,你如今身体不好。”

    他拉着胜衣的袖子,将她拉在原地,“这路上这么多人,你脸上顶个大印子,明天不知道要被怎么说。”

    胜衣冷冷垂着眸,“那怎么办?”

    法提看了看,“你捂着脸假装牙疼的样子,我在前面跟着你。”

    她抬起还缠着纱布的左手,捂着那边红肿的脸。

    法提在身边跟着她,“生了那么大的气,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胜衣垂着眸继续往前走着,“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我得快些回去,省的在外丢人。”

    法提皱着眉,“你不要这样,生气归生气,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她停在原地,“好吧,我现在很晕,怎么办。”

    法提正要抱起她,却被她拦下了。

    “这样不行,你抱着我更容易被说。”

    她看向不远处议论她们的几个宫女,“你们过来。”

    那些宫女战战兢兢的,胜衣开口说道:“过来扶着我,我早膳用少了,有些头晕。”

    那些宫女立马扶在她身边,她捂着脸,靠在宫女身上回了宫。

    刚进宫门就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时,鄂尔多正坐在她床边。

    胜衣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是太阳落山了。

    她担忧的说道:“我叁番四次的晕过去,我的身体没事吧?”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又拿起了药粉,在她的嘴角上涂着。

    “怎么可能会没事?你前些日子刚流了孩子,如今还频繁晕过去,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他刚下朝,就听到宫里线人和他说这件事。

    她和沉贵妃在御花园吵架,但说的是月乌语,一旁的人听不懂。

    不知道说了什么,沉贵妃起身打了她一巴掌。

    鄂尔多想问沉贵妃为什么要打她,但是他怕这样会激起她的情绪,便按下没有问。

    “去我府上吧,你一进宫就叁天两头的出事,我如今后悔向皇上求你了。”

    胜衣看他的脸,心中突然生了怨气,她淡淡的说道:“我好不容易过一段平静日子,就因为你,我大老远舟车劳顿回来。”

    “皇上还给我们下了急召,那么远的路,我连客栈都没住过,还是在马车上睡的。”

    “你急着叫我回来,就是为了掐我的脖子,让我给你发泄欲望的。”

    鄂尔多连忙扶着她的手臂,“这全都是我的错,你现在千万不要生气,等你身体好了,你怎么对我出气都好。”

    她看着鄂尔多的脸,忍不住嗤笑一声。

    鄂尔多有些着急,“你千万别动气,动气会伤害你自己的。”

    她面上嗤着十分不屑的笑,“你急着叫我回来干什么?叫我跟你交欢?发泄淫欲?”

    鄂尔多紧紧盯着她,嘴唇有些颤抖,“我不是这样想的,我特别想你,但是我又找不到你。”

    她面上的笑意更冷,看的鄂尔多心里很不舒服。

    “说白了不还是你憋不住的受不住了,你想叫我发泄淫欲,你那么憋,就爱找谁找谁,为什么要害我大老远跑过来?”

    床边的男人眼中溢出了泪水,双唇止不住颤抖。

    看的她更为心烦,“有什么好哭的?每次受苦的都是我,你到底有什么可哭的?”

    “你要是喜欢哭就出去吧,我现在可没力气给你擦眼泪。”

    鄂尔多强咽了口口水,“我不哭了,我不出去。”

    胜衣打量着他的模样,顿觉得心情极好。

    她揶揄笑着,“看见你不开心,我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床边的人皱着眉,吸了吸鼻子。

    胜衣从怀中内兜掏出那枚口脂,“你脸伸过来点,我给你涂涂。”

    鄂尔多紧蹩着眉,却还是很听话的往前俯身。

    她打开那口脂,用手蘸着往他嘴上涂了涂,看着他的大红唇,她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你自己照照镜子,咳咳咳咳。”

    鄂尔多连忙握着她的手臂,“你看你身子虚的,快别笑了。”

    胜衣顺着气,忍不住打趣他,“你,你快擦了吧,我越看越受不住。”

    鄂尔多连忙将嘴擦了干净,脸上有点怨气。

    她忽然想起乾隆在大殿上的样子。

    得知鄂尔多给他下药后,她才回想起那日乾隆的神色有些疲倦,面容也没有之前那般精神十足了。

    她坐的离乾隆很近,能听到他会压抑着咳嗽几下,李玉给他送梨汤喝。

    鄂尔多被她看的有些发毛,“你怎么了?一直盯着我,也不说话。”

    她突然想逗逗他,便笑了笑,“我想看你自渎。”

    床边的鄂尔多神色有些不自然,“你都这样了,还看我这个…..”

    话音刚落,他就起身脱衣服。

    胜衣连忙叫住他,“我是逗你的,不是真要看。”

    鄂尔多表情有些无语,“…..你不要拿这个逗我,我挺起来不发泄会憋的很难受。”

    她低眼看去,发现他下身已经鼓包了。

    鄂尔多自顾自脱着衣服,“我现在挺了,你必须看。”

    他将外衣脱下,一把脱下亵裤坐在了床边的凳子前,然后开始上下撸动着。

    她有些惊讶的愣住了,一直低头盯着他那粗犷阳根,此刻撑的发红。

    这么狰狞粗大的东西在她体内蛮横顶撞,也怨不得她总是晕过去了。

    鄂尔多咽了下口水,然后拉过她没受伤的右手,攥着她的手给自己套弄。

    胜衣一直紧紧盯着他的阳根,鄂尔多被她看的很是兴奋,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猛的射在了她手上。

    她将手收回,看着那满手的黏腻,还发着一股有点生腥的味道。

    鄂尔多从她抽屉里翻出帕子,细细给她擦着。

    “你泄过一次了,快点把衣服穿上。”

    床边的人喘着气,“在帮我弄一次。”

    她皱着眉,“不行,你弄多了,这屋里又该满是你的腥骚味了,别人一进来铁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鄂尔多很不情愿的穿着衣服。

    胜衣对他笑了笑,“好了,别臭着脸了,等我身体好了,我跟你做一夜。”

    鄂尔多很开心,“真的?那你第二天不要说我。”

    胜衣点点头,“真的,你快些平复了,我要起来吃点东西。”

    她缓缓坐起身,鄂尔多在一旁扶着她。

    胜衣拉开门,“秋雨,我饿了,准备些膳食来,拿两副碗筷。”

    然后她坐在桌前,忽的想起什么,又站起身从箱子中拿出一个纸包。

    她打开放在桌子上,里面是酸奶制成的干,可以放很久。

    胜衣拿起一块放在嘴中,一边吃一边对一旁的鄂尔多说道:“你尝尝,这是我从月乌带过来的。”

    鄂尔多尝了一块,味道酸度适宜,奶香浓郁,他觉得甚是好吃。

    他转头看向那个箱子,“那是你从月乌来收拾的行李?”说罢便站起身去看。

    胜衣看向他,“对啊,你觉得这个好吃吗?好吃的话里面还有好几包,你拿走吧。”

    鄂尔多翻着她的箱子,里面有一个很是精巧漂亮的木匣子,他打开一翻,发现里面有许多十分华丽的月乌首饰。

    他忍不住赞叹道:“真不愧是盛产宝石的地方。”

    胜衣看过去,“你翻我的首饰匣子干嘛?是不是看上哪个了?自己拿走吧。”

    鄂尔多随手拿起一支簪子,漫不经心开口道:“这些我全看上了,我全拿走了。”

    胜衣笑着开口:“行啊,只要你戴你就全拿走,明天你去上朝就带着这根簪子,皇上估计以为你疯了。”

    鄂尔多的表情有些奇怪,胜衣忍不住问他:“你怎么那个表情。”

    他将匣子放下,又坐到她旁边,“你走的时候就抓了些银票,那些应当是你舅舅给买的吧?”

    胜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当然。”

    鄂尔多有些不解,“是皇上叫他送你回来的?”

    胜衣点点头,“对啊,还话里话外让舅舅给他送些财宝。”

    想到这里,她对鄂尔多就没什么好脸色。

    一旁的男人垂着眸,缓缓开口道:“你那个舅舅不是你的亲舅舅吧。”

    胜衣闻言十分惊讶,“你…..”

    鄂尔多抬眸看着她,“我去查了。”

    她蹩眉盯着鄂尔多,“你查这个做什么?你很闲么?”

    胜衣表情十分不友善,鄂尔多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臂,“你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那日在大殿上发现他会说官话,你们二人趴在耳边,说了我的名字。”

    “我感到好奇,所以才去查的。”

    胜衣面色惊讶,“你…..你…..”

    鄂尔多笑着看她:“你说的那个人名是谁?我听不懂,你没教过我,是鄂尔多的意思。”

    ……

    一旁的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拉着她的手,“从你们进殿我就在看你们,你那舅舅环视了一圈,看到我就立马把眼神收回了。”

    “我感到有异,便仔细看着你二人的嘴型,很容易就看出来了,且你身后的嬷嬷是我的人,她也在看你们,我和她一对,便对出了你们的话。”

    此时秋雨和冬月端着膳食,正在桌上布着菜,二人布完便自觉的退出殿门。

    鄂尔多看着桌上的御粥,“你住的那间客栈是我的,你下去吃饭时,没发觉你喝的那碗粥乃是你在宫中常喝的么?”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碎银块,放在她里兜内。

    “这是你在客栈付的银子,我一直给你保存着。”

    “我昨日让人翻了你的渣斗,却什么都没翻出来,只在你窗外的巷子里翻出几片带血的碎布,被狗啃的很厉害。”

    胜衣垂着眸,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惊恐。

    鄂尔多眼中隐着怒气,“你知不知道月乌不在乎亲理伦纲,舅舅也可以和侄女通婚,更何况他还不是你的亲舅舅。”

    她有些诧异,抬眸打量着鄂尔多,“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还有你为什么要查我的这些?”

    胜衣不觉得可怕,鄂尔多能坐上正一品大臣,且还是皇上的亲信,眼线遍布很正常。他本来就喜欢背地里玩阴的,她早就习惯了。

    她直接拿起筷子夹菜,“我看你还是太闲了,关注我干嘛?我又不给你钱,搞得跟我怎么你一样。”

    他哼了一声,“还不是怕你跟别的男人跑了?你把我的心拿走了,一点都不担心我会不会难受。”

    正在夹菜的人闻言,手顿了一下,“你赶紧吃你的吧,我有你一个就够呛了,还再来一个。”

    鄂尔多上下打量着她,面上还有些不满,“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就把你吃了。”

    “你们那日说了我什么?”

    她懒懒夹着菜,“没说什么,全是夸你的,你赶紧吃吧,一会都凉了。”

    鄂尔多没好气的说着:“不行,你必须把你们说了什么告诉我。”

    胜衣看都不想看他,“舅舅知道我和你的事,他说你长的英俊潇洒,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她又顿了一下,似是在想词语,“还说你英姿飒爽,飒爽英姿。”

    鄂尔多被她噎到了。

    她又补充道:“你快点吃吧,我都说了没有什么,再说我哪有那么饥不择食,舅舅比我大七岁,我可不喜欢老男人。”

    “你比我大两岁,你也是个老男人。”

    鄂尔多很惊讶,“你说什么?我是老男人?”

    胜衣淡淡的开口,“快点吃吧,再不吃牙掉了。”

    鄂尔多忍俊不禁,“你怎么这么有意思?”说罢便拿起筷子同她一起吃饭。

    二人吃完后,秋雨在外通报,“公主,月乌使者来见您。”

    胜衣转头对鄂尔多说道:“你先躲在屏风后。”

    谁知他却脸色冷冷的,“我不要,反正你们说月乌话,我又听不懂。”

    她只好起身开门,法提见到鄂尔多也很是惊讶,胜衣先一步开口:“我们说月乌话,他听不懂的。”

    法提看了一眼鄂尔多,便点了点头,“你的身体如何了?”

    胜衣对他笑笑,“我没事了,对了,你来找我为了何事?”

    法提说道:“我看看你的身体如何,刚刚我去了姐姐那里,她面色还是不太好,你们这几天尽量不要再见面了,姐姐这件事做的实在过分。”

    她垂着眸,“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法提犹豫着开口:“鄂尔多不会对你如何吧?”

    她笑着摇摇头,“他想对我有什么早就有了,我没事的。”

    待法提走后,鄂尔多打量着她的表情。

    胜衣转头看了眼鄂尔多,“你想问我们说了什么?我们说的沉贵妃的事,但我现在不能跟你说,我现在说起会生气,等我身体好了再告诉你。”

    鄂尔多对她笑着,“好,你现在好好休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