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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陈策的特殊审讯方式

    陈策背着手,带着李珍朝内厂柴房走去。

    内厂没有诏狱,那名苗疆女子暂时被关押在了内厂柴房。

    “大人,她嘴很硬。”李珍提醒陈策,显然此前李珍已经尝试审讯过一次,无果。

    李珍办事很细心,很多事都不需要陈策开口,能做的他都会提前替陈策做了,但这次确实有些棘手。

    他在进入内厂之前是锦衣卫的人,审讯手段自然有,但锦衣卫出身的他都没撬开对方的嘴巴,可见对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虽然看上去陈策没有任何弱点,这样的人对手即便想攻击他都很难,遑论陈策已将生死看淡。

    但李珍知道,陈策其实是有弱点的,一个皇太子殿下朱厚照的友情,另一个就是吴娘子的爱情,这都是陈策的逆鳞。

    陈策听了李珍的话,点头道:“嗯,我知道,我去审审。”

    柴房的门被打开,冷风嗖嗖的吹了进来。

    一名女子奄奄一息的被绑在木桩上,见到陈策,眼皮微微睁开,仿佛霎时间充满力量,整个人变得无比兴奋狂躁,连捆绑的麻绳似乎都要挣脱一般。

    陈策淡漠的瞥她一眼,道:“杀我的事等会再说,我知道你们受命于焦黄中,这是我们的恩怨。”

    “你们要杀我无可厚非,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理解。”

    那苗疆女子愣了一瞬,实在没想过陈策居然会这么开口。

    陈策道:“这事和别人无关,将解药告诉我,我先救命,稍后我会给你一天时间,让伱尽可能的离开京师,能逃多远看你自己,能否活下来也看你自己。”

    “一命换一命,公平吧?”

    那苗疆女子啐了一口血痰,双目喷火,尖声道:“公平?我师兄和师父都死了!”

    陈策淡淡的道:“我知道,你们是侠客杀手,在刺杀之前就该承担死亡的风险,只允许你们杀我,却不允许我的人反杀你们,这世上没有这个道理。”

    “死了两个人只能说明他们学艺不精……说说吧,蛊毒的解药怎么制?”

    苗疆女子冷笑道:“那就用她一人的命,抵我们三个,哈哈,划算!”

    陈策摇头道:“不会的,她不会死,我现在好言和你相商,是让你少受点罪,但不代表我没办法让你开口。”

    “我想尽可能的不用那么麻烦,所以你可以告诉我解药吗?”

    那女子依旧冷笑,阴恻恻的道:“你很在乎她呀?你的女人吗?哈哈,我倒喜欢看你无能的样子,哈哈哈。”

    陈策微微笑了一下。

    “你师父和师兄的尸体还在我手中,我可以将他们悬挂在城上暴尸,也可以将他们的尸体拆分一块块送到你面前,将他们煮成肉汤喂给你吃。”

    苗疆女子神色微微一变,不过只是一瞬,陈策观察到了,说明这个威胁她能咬牙坚持。

    “你看,你其实对你师兄和你师父也没多少感情,所以你就不要假模假样的装出一副替他们报仇的样子。你只是担心我是否讲信誉的问题,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那女子依旧咬牙坚持,陈策也没继续审问,背着手离开柴房,可越是如此轻描淡写,却越是让那苗疆女子担忧。

    她宁愿陈策和之前那群内厂番子一样,狠狠折磨自己,那样咬牙就能坚持了。

    陈策越是平静,说明她后面用的手段就越会骇人。

    李珍一脸担忧的道:“大人,这苗疆女子的嘴实在太硬了,如何是好。”

    吴娘子那边坚持不了多久,顶多只有十二个时辰,眼看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李珍也替陈策担忧,若是吴娘子死了,他真怕陈策会直接屠了焦家满门。

    别看陈策寻日什么都不在乎,但李珍知道,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真正忤逆到了陈策的逆鳞。

    更没人知道,眼前这名少年郎君,要彻底疯狂起来,究竟会是什么后果!

    陈策言简意赅的对李珍道:“你找个安静点的小黑屋子,将她如尸体一样横绑在木板上,用一个竹签悬挂在她额头上方,竹签出水,滴答在她额头。”

    李珍:“啊?”

    这做什么?能让对方开口?

    李珍审了一辈子犯人,还没见过这种刑讯逼供的手段,而且这似乎并不折磨人,顶多浪费时间而已。

    “大人,吴娘子时间不多了啊。”李珍提醒。

    陈策不容置喙的道:“去做!”

    李珍愣住了,以前和陈策称兄道弟,总觉得陈策温文尔雅很好说话,但当他认真起来,那气势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和权势。

    李珍不敢耽搁,只能照着陈策的方式去做。

    柴房内,那苗疆女子虽然言语带着嘲讽,嘲笑对方不敢继续上大刑罚,但看着这些诡异的刑具,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充满恐惧。

    未知最令人胆寒。

    柴房的门被关了,屋内黑漆漆的,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唯独滴水声不断地滴答滴答在自己额头上。

    起初那苗疆女子还嗤之以鼻,可随着时间推移,她的内心越来越焦躁,偏偏身体还被结结实实的捆绑住,让她动都无法动弹。

    不远处,几名内厂番子不免有些怀疑,对李珍道:“大人,这审讯真能奏效么?看着不咋样啊?”

    李珍做出禁声动作,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番子。

    陈策坐在内厂侧房内,屋内火盆燃烧的很旺,暖洋洋的,吴娘子躺在床上,额上全部都是汗珠,神色很痛苦。

    陈策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喃喃道:“何必这么傻,我已经安排好了人,他们不会对我造成威胁,为何要自作主张?”

    他可以允许焦芳用阴谋、阳谋等来对付自己,刺杀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要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你动手了,也不可能让我坐以待毙天天等着你来杀我找我麻烦。

    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一点小事陈策可以不在乎,比如焦黄中带人去北城赈灾的地方找陈策的麻烦,陈策也可以忍气吞声对你焦黄中服软。

    这些都没关系,陈策不想在这样的小事上耽误时间,但服软并不代表陈策懦弱,也不代表陈策可以任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