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坏事的何珊珊本来就心虚,经这一吓,差点叫出声来,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廖强,这才稍安下来,心道:幸好不是姚红梅!
可下一秒就听到廖强疑惑地问: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何珊珊有些心慌,生怕外面的姚红梅听到,连忙胡乱编了个理由:
“没放什么,就一点增鲜的调料。”
廖强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开口问道:
“你这给谁喝?”
何珊珊知道他起了疑心,连忙说:
“我嫂子刚刚不说牙疼,喝不了鸡汤吗?我想着给她喝点清淡的。”
“哦。”廖强回,知道不是给自己喝的,也就没再多问。
何珊珊见他手里拿着碗,知道他是来盛饭的,心里还有些不爽,这姚红梅怎么让客人自己进来盛饭,但转念一想,幸好是他自己进来的,要是姚红梅进来,那不露馅了吗?
“我帮你盛。”何珊珊拿过他的碗说道,然后帮他盛了一大碗。
两人从厨房里出来时,何珊珊一转头,就看见姚红梅正抬头喝着鸡汤,不自觉瘪了瘪嘴,一脸的不悦。
刚刚不是说不能喝吗?现在怎么又能喝了。
看了看手里的青菜汤,现在再端回厨房里,就显得有些奇怪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端着走了出来。
等何珊珊和廖强再坐到桌前时,姚红梅面前的鸡汤碗已经见底了。
“嫂子刚刚不是说不喝鸡汤吗?”何珊珊忍不住吐槽道。
“这鸡汤实在是太香了,一时没忍住。”姚红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然后看了看何珊珊端着的青菜汤,问道:
“珊珊,你喝青菜汤呀,那你的鸡汤我帮你喝了吧,这鸡汤实在是鲜。”说话间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抬手就要来端何珊珊面前的鸡汤。
何珊珊一向嘴馋,听了姚红梅的话,又闻到碗里鸡汤飘出的味道,确实是香,哪里舍得给姚红梅喝,忙说道:
“你牙齿都发炎了,还是少喝点吧。”
说完,没给姚红梅机会,将面前的鸡汤端起来喝了两大口。
嗯,好喝!于是又把剩下的舀来泡了米饭。
吃完了饭,姚红梅主动收拾了桌子,去洗碗了。
都说饱暖思淫欲,廖强现在吃饱喝足,已经有些等不及了,手不安分地往何珊珊衣服里伸,急切地问道:
“她什么时候走呀?”
“快了,快了。”何珊珊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将廖强的手一把推开了,对眼前这个秃头老男人简直恶心到了极点,如果真要和他那啥了,她都不想活了。
“你什么意思。”见何珊珊这态度,廖强马上就不高兴了,板起脸来问道。
何珊珊怕节外生枝,立刻赔起笑脸,凑到他耳边,用诱惑的声音说:
“哎呀,你急什么嘛,一会让你快活个够。”
何珊珊唇角勾起一抹笑,廖强和姚红梅都吃药了,现在就只等药效发作了,心道:
一会你们可要使劲快活呀!可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药。
这边郭家:
吃完饭,陆惊蛰陪着郭家父子在里屋聊天,夏青柠无事便走到了阳台上。
阳台上养了很大一株三角梅,现在这个季节正是开花的时候,一大团一大团绚丽的紫色花朵簇拥在一起,开得十分茂盛,看起来生机勃勃,十分招人喜欢。
这时陆惊蛰的师母也走了出来,停在夏青柠身边。
虽然夏青柠从小就是好学生,但也不耽误她在“教导主任”面前很不自在,就在她考虑着要进屋里去,还是要找个话题,尬聊一下时,旁边的女人开口说道:
“以后有时间,多陪惊蛰过来走走,我家老爷子很喜欢你。”
她忽然变得这么“和蔼”,夏青柠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点头应着:
“嗯,好的。”
女人看了看夏青柠,像是有话要说,但又有些犹豫,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说道:
“你虽然嫁了人,有空也要多读点书呀,能得到我们家老爷子夸奖的不多,想来你也是有天赋的,可不能心里只装着丈夫和孩子,我们女人也应该是独立自强的。”
“嗯,我明白的。”夏青柠没想到女人会对自己如此的语重心长,不过她的观点倒是与自己不谋而合,很认真地点头说道:
“我也觉得女孩子应该多学知识,独立自强,所以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会去考大学。”
“那不错,不错。”女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忽然就觉得陆惊蛰这媳妇儿,越看越顺眼了起来。
一个人坐在那里的蒲月,目光落在阳台上的女人和夏青柠身上,见她们聊得好像很愉快的样子,不自觉地瘪了瘪嘴。
她本来是来看夏青柠的笑话的,却没想到夏青柠这个乡下来的丫头,这么有本事,竟然在短短半天之内,就将郭家三个长辈都“收服”了。
陆惊蛰看她的眼神更是有不加掩饰的爱意,以前他在部队时,就跟一座冰山一样,无论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从来没有看到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蒲月心里不禁有些不甘和嫉妒,想到这个女人还是通过主动“爬床”才得到他的,对她就更不齿了。
不愧是爬过男人床的女人,果然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看到师母走后,蒲月不自觉就走了过去,想要奚落夏青柠一番。
只见蒲月走过去,站在夏青柠身边,故作惊讶地说道:
“没想到你和传言里的完全不一样呢。”
“哦,是吗。”夏青柠淡淡笑了一下,并没有顺着她的话问她,什么传言。
她知道蒲月一直把自己当“情敌”现在主动来找自己说话,肯定不是来赞美自己的,她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你不好奇,别人是怎么说你的?”蒲月见她好似很沉得住气的样子,竟然不问自己别人都是怎么传的,只得主动问道。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管不住,只要我自己……”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住了,然后冲蒲月笑了笑,才继续道:
“还有我的丈夫,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就行,其他不相干的人,我懒得理。”
“我的丈夫”几个字,听着蒲月耳朵里,十分的刺耳,还有夏青柠那笑,明摆着是在对自己显摆,一个‘爬床’的无耻女人,竟然还这么淡定自若,应该说她心理强大呢,还是说她不知廉耻呢?
“呵!”蒲月从鼻腔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声来:
“刚刚听说你要去随军了。”
说完,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唇边的那颗黑痣也跟着往上提了提,继续地说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部队里的人,可都知道你的……光荣事迹呢。”
她刻意加重了“光荣事迹”几个字的语气,幸灾乐祸的意味溢于言表。
“她什么光荣事迹?”
这时候,蒲月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