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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未来发生的事,军方大佬十分激动,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们立刻启动最高级别的防护措施,将孙妍看管起来。

    她在一处军方所属的深山里,即使掏空了最后一丝记忆,也一辈子不能出现在人前。

    白皎不知道这些,倘若知道了,肯定要惊叹一番。

    真没想到她这么笨。

    害怕自己记不住以后发生的事,竟然写了一个关于未来的日记本。

    不过,这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吧?

    叶征跳过这些,说起张万风的下场。

    按照他向国外传递的消息,不知道泄露了多少秘密,毕竟当初审核时,他的家世完全没纰漏。

    毕竟,谁又能知道,早在三十多年前,境外势力就在下一盘大棋,为此不惜调换了张家真正的孩子。

    白皎听得唏嘘不已。

    看她神色低落,叶征忽然出声:“有一件关于你的好事。”

    白皎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什么好事?”

    “因为你,上面才能发现这个隐藏极深的间谍,由此拔除了一连串间谍,上面要嘉奖你。”

    “我?”白皎惊讶地瞪大了眼,旋即反应过来,摇着头,苦恼的说:“还是别了,我不想出名。”

    叶征早料到她是这个反应,笑道:“你放心,不会出现的你的真名,上面会写一个假名。”

    白皎不禁期待起来。

    只是等到嘉奖告示出现后,上面鲜红瞩目的小红两字,让她忍俊不禁。

    倒是爷爷很担心,得知孙女被薛家人欺负,他气愤又担忧,薛家不会轻易放弃。

    他活的长,知道薛家的事,那一家,可真称不上什么正派人。

    白皎见他唉声叹气,心里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告诉爷爷了。

    白老爷子见她这副模样,怎么猜不出她在想什么,顿时板起脸:“小孩子家家的,担心什么。”

    白皎:“???”

    她脑袋上插满了小问号,不是爷爷先担心的吗?竟然倒打一耙!

    白老爷子捋着胡须:“放心,天塌下来有爷爷顶着。”

    “你也是,以后别这么冲动,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怎么不告诉爷爷!”

    他苦口婆心地念叨起来。

    白皎顿时头大如斗,只能点点头,乖巧地附和。

    与此同时,京市军区医院,特护病床上,薛辉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躺在床上,窗外春光明媚,他却一脸阴郁和愤怒,面色狰狞活似恶鬼。

    这一幕落在护士眼里,不禁颤抖起来。

    薛辉蓦地回神,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身上的小护士,恶狠狠道:“脱!”

    护士脸色骤变,却在他轻飘飘的威胁下,颤抖地解开衣服,露出丰盈雪白的身体。

    薛辉眯着眼,赤*裸裸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可下一刻,他脸色骤变,喘着粗气一把将人踢下床:“滚!给我滚出去!”

    声音之大,即便隔着墙壁,也钻进了门外前来探望的薛父薛母耳朵里,听到儿子的怒吼,俩人脸色骤变。

    他们推开门,衣衫不整的护士映入眼帘,薛母皱紧眉头,知道儿子脾性的她却并不觉得是自己儿子的错,一看就是这个小护士,不知检点,连病人都勾引!

    薛母狠狠刮了眼床下的护士:“还杵在这儿干嘛,滚出去!”

    护士脸色惨白,红着眼捏着衣领,飞快地跑了出去,她知道这家人非富即贵,根本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想到之前遭遇的羞辱和恐惧,眼泪宛若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下来。

    她好恨!

    薛父则是毫不在意,转而看向自家儿子,薛母倒是一脸激动,率先出声:“小辉,爸妈来看你了。”

    看到父母后,薛辉瞬间变了一副委屈神色:“爸,妈,你要帮我报仇啊!”

    薛父薛母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比起初见时儿子昏迷不醒的模样,薛辉现在可以称得上活蹦乱跳,医生也告诉过她们,儿子的伤只是皮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虽然心痛,可打伤他的毕竟是叶家长孙,年少有为,他们薛家再怎么,也不可能去硬碰硬。

    见到父母不吭声,病床上的薛辉立刻意识到他们沉默的原因,胸口仿佛燃烧这一团伙,他快要疯了!

    “爸妈,我要杀了白皎!我要杀了叶征!是他们害我!他们害了我!”

    薛父薛母:“……”

    这又从何说起呢?

    薛辉脸色狰狞,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一脸恨意地说:“爸妈,我、我不行了!”

    他是一个男人,此时却丧失了做为男人最基本的能力,这让他怎么能不恨!

    听到他的话,薛父薛母大惊失色,近乎尖叫道:“什么!”

    薛辉点点头,忽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从几天前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今天,那个小护士在他床上脱掉衣服,可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薛辉就知道,自己身体出问题了。

    是谁搞的鬼?

    叶征?

    他踹了自己一脚,那一脚之后,他彻底不省人事,想到自己像头死猪一样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薛辉脸上像是打翻了颜料盘,五颜六色。

    是白皎?

    她可是医生!

    她爷爷连将军都能救活,她的医术一定很高明,肯定是她!绝对是她!

    这个贱人!

    薛辉捶打床铺,脸色不停变幻,他一定要报复,一定要报复他们!

    ……

    “阿嚏!”白皎忽然打了个喷嚏。

    她身侧就是叶征,见她这样,男人立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属于他的凛冽气息扑面而来,像是蛛网紧密缠绕周身。

    “感冒了?”叶征担忧地问。

    白皎脸颊泛红,水眸潋滟地瞪他一眼:“才没有,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

    再说,现在都快夏天了,温度一天天升高,她怎么还会感冒。

    叶征听罢,眼底浮出一抹笑意,温柔地看着她:“就算这样,也要继续披着外套,湖边风大。”

    他温声叮嘱,压着步子陪她散步,湖面波光粼粼,两侧垂柳绿意盎然,一片明媚风光。

    几天后,白皎没想到,自己还真一语成谶。

    周末休息,她一个人在四合院,等着叶征过来,一起度过难得的闲暇时光。

    叶征并不是时刻和她在一起,他肩负职责,经常忙得脚不沾地,白皎也不遑多让,虽然医术精湛,却并不妨碍她继续学习,有时,也会旁听其他系的课程,比如,西医。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人敲响,白皎疑惑地看了眼,肉眼可见的,房门震动起来,簌簌灰尘落下,响声不绝于耳。

    可见对方用了多大力气。

    白皎就算想开门,此刻见对方来势汹汹,也停下了步伐。

    她没出声,谨慎地看向震动的门扉。

    熟料对方反倒按捺不住,嚣张愤怒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来:“开门啊!快开门!你个贱人,我知道你在家!”

    白皎立刻睁大了眼,意识到对方是谁,薛辉!

    她皱紧眉头,将一包迷药放在掌心,准备随时洒出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这样的大动静,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手下面面相觑,忍不住说:“老大,里面不会是没人吧?”

    薛辉脸色狰狞:“怎么可能!”

    他调查过的,白皎今天一个人在家,大门也是从里关紧,她肯定在家。

    这个婊子,肯定在装死!

    想到这个可能,本就愤怒的薛辉心头愈发急躁,他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他阴沉着脸,命令几个手下:“你们几个,给我撞!给我狠狠的撞!谁先撞开我给谁加钱!”

    修缮好的大门在猛烈的撞击下,不停摇晃起来,马路上,不少路人被这一幕吓到,纷纷绕道而行。

    不是他们冷漠,实在是薛辉太厉害,他带着的几个手下,个个膀大腰圆,气势汹汹,单是看一眼,便叫人胆战心惊。

    渐渐的,路上行人都少了许多。

    胆小的路人,吓得缩了缩脑袋,直接原路折返,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真是倒霉,叫我碰上这样的事儿!”

    此时的门内,白皎镇定地看向大门,这会儿反倒不紧张了。

    手里的迷药已经摊开,只要轻轻一吹,便是一头牛也能瞬间昏倒,身为一个医生,怎么可能不准备一些防身用的东西。

    几分钟后,满头大汗的壮汉们终于顶开大门,薛辉施施然出现在白皎面前,目光阴狠且毒辣。

    短短几天,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满身遮不住的阴毒,又或者说,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他看白皎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活剥生吞,或许是怒极反笑,他叫嚣道:“白皎,这下我看谁来救你。”

    他请来的都是练家子,又一早得知叶征不在,蛰伏多天,只为今日。

    就算愤怒到极点,他也没有失智,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况且还有父母保证,不过是一个学生,他们会帮他兜底。

    因此,薛辉格外嚣张。

    他本想直接弄死白皎,却在触及她之后,瞬间改变了主意,阴狠的眼睛里浮出一抹不舍,他还没尝过这女人的滋味,就算不能碰她,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白皎的反应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雪白剔透的明艳脸蛋上没有一丝惧意,淡然自若,毫无波澜。

    对于薛辉这种人来说,俨然是种挑衅与蔑视。

    他最享受的,便是那些人惊惧交加涕泗横流的模样,那会让他拥有无上的快感与兴奋,可此刻,在白皎面前,那是清凌凌的茶色眼眸里,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