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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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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殿下,奴婢……”槿修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拦下了,笑着说:“槿修,今日也是本宫的生辰,刚才的话也是本宫的心愿,你该不会要拒绝本宫的生辰心愿吧,这可不吉利哦!”之后,槿修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当然她也是如此做的。

    次日清晨,我们给施皇后请晚安后随着段正明同乘一辆马车,携同我的四大护卫——褚千里四兄弟,他们四人一人赶着马车,其他三人各坐一骑,一起向点苍山天龙寺奔驰而去。不出一个时辰我们便来到点苍山山脚下,四大护卫以及段正明带出来的随从留守在山脚附近的小镇中,段正明、我和段誉三人独自上山前往天龙寺。

    天龙寺位于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圣寺,但大理国百姓叫惯了,都称之为天龙寺。天龙寺背负点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寺中有三塔,建于唐初,最大者高二百余尺,十六层,塔顶有铁铸记云:“大唐贞观尉迟敬德造。”相传天龙寺有五宝,然这三塔为五宝之首。段氏历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为僧,都是在这天龙寺中出家,因此天龙寺是大理国的皇家寺院,在全国的诸寺之中最是尊荣。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孙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献装修。寺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规模宏大,构筑精丽,即是中原如五台、普陀、九华、峨嵋诸处佛门胜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是僻处南疆,所以其名不显而已。

    这天龙寺乃段正明常到之地,当下便将我们带去见了方丈本因大师。本因大师若以俗家辈份排列,是段正明的叔父,出家人既不拘于君臣之礼,也不叙家人辈行,两人以平等礼法相见。段正明将我如何受伤,如何发病,如何找到或可一试的治愈方法,以及前来借天龙寺宝地闭关一事都说明了。

    本因方丈沉吟片刻,道:“请随我去牟尼堂,见三位师兄弟和师叔。”段正明道:“打扰到众位大和尚清修,罪过不小。”本因方丈道:“公主身份尊贵,日后乃我国国母,母仪天下,一身系全国百姓的祸福。此乃大事当与三位师兄弟和师叔共商。”

    两名小沙弥在前引路,其后是本因方丈,随后是我们三人,由左首瑞鹤门而入,经幌天门、清都瑶台、无无境、三元宫、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台,来到一条长廊之侧。两名小沙弥躬身分站两旁,停步不行。三人沿长廊更向西行,来到几间屋前。只见那几间屋全以松木拾成,板门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质朴,和一路行来金碧辉煌的殿堂截然不同。本因方丈双手合什,站在门口

    说道:“阿弥陀佛,本因有一事疑难不决,打扰三位师兄弟的功课。”屋内一人说道:“方丈请进!”本因伸手缓缓推门。板门支支格格的作响,显是平时极少有人启闭。我们三人随着方丈跨进门去,刚才听方丈说的是‘三位师兄弟’,室中去有四个和尚分坐四个蒲团。三僧面朝外,其中二僧容色枯槁,另一个半大魁梧。东首的一个和尚脸朝里壁,一动不动。段正明认得,两个枯黄精瘦的僧人法名本观、本相,他们都是本因方丈的师兄,那魁梧的僧人法名本参是本因的师弟。他只知天龙寺的牟尼堂共有‘观、相、参’三位高僧,却不知另有一位僧人,当下躬身为礼。本观等三人微笑还礼。那面壁僧人不知是在入定,还是功课正到紧要关头,不能分心,始终没有加以理会。段正明知道‘牟尼’两字乃是寂静、沉默之意,此处既是牟尼堂,须当说话越少越好,于是只是简单扼要的将我的病症和来意说了,最后说了句:“祈恳四位高僧指点明路。”

    本观沉吟半晌,又向我和段誉打量良久,说道:“两位师弟意下若何?”本参道:“天龙寺确是鲜少有人往来,但毕竟皆男子居所,公主在此多有不便。”猛听得“呜哗——”一声大喝,各人耳中均被震得嗡嗡作响,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这是佛门中一门极上乘的功夫,叫作‘狮子吼’,一喝中蕴蓄深厚内力,大有慑敌警友之效。只听那面壁而坐的僧人说道:“公主的安危事关重大,岂能以性别拒之。”本因方丈道:“师叔教训得是!”

    段正明听本因方丈称那面壁而坐的僧人为师叔,忙道:“不知枯荣长老在此,晚辈未及礼敬,多有罪业。”原来枯荣长老在天龙寺中辈份最高,也是天龙寺里最德高望重之人,面壁已数十年,天龙寺诸僧众,谁也没见过他真面目。段正明也是只闻其名,从来没拜见过,一向听说他在双树院中独参枯禅,十多年没听人提起,只道他早已圆寂。我和段誉见状也向那人行了一佛礼。

    枯荣长老道:“不知镇南王世子可来否?”段誉闻言看了看段正明,见他朝自己点点头,立即双手合十道:“晚辈见过枯荣长老。”其实,枯荣长老早在我们三人进屋时已探得我们三人的气息,且听说我和段誉二人的武功在段氏俗家中已堪称绝顶,他想知道已经到了

    何种程度。枯荣长老道:“誉儿,婼妍你二人且到我身边来,先让我探探脉象。”我二人相视一眼,齐声道:“是!”然后上前来到枯荣长老身边,伸出一手静坐于旁。枯荣长老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探上我们的脉象,过了一会儿道:“果然非同凡响!本因,天龙寺后山的那处僻静的院子很适合世子和公主静修,那院子平日里只有专人打扫,不会有人前去打扰,你带世子和公主去那处安置,吩咐园中打扫之人一同照看着。另外,你带上‘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武功秘籍一同前去,让世子和公主参详参详。”本因道:“是,本因谨尊师叔法旨。”

    保定帝听到“六脉神剑”这四字,心中不由得一震,寻思着:“幼时曾听爹爹说起,段氏祖上有一门叫做‘六脉神剑’的极其上乘的武功,威力无穷。但爹爹言道,那也只是传闻而已,没听说曾有那一位祖先会此功夫,而这功夫到底如何神奇,也是谁都不知。枯荣大师这么说,原来确有这么一门奇功。”转念又想:“若是只让我二人习得‘一阳指’也就罢了,可这‘六脉神剑’乃堪称我国圣物,常年存放于天龙寺中。誉儿和妍妍能练得固然是好,可二人毕竟年龄尚轻,若贸然练之不但对自身不利还会有损天龙寺名誉。”于是,道:“大师,他二人年龄尚小,‘一阳指’也就罢了,可这‘六脉神剑’恐不妥!”段正明刚说完,枯荣大师便道:“无碍!能练‘六脉神剑’者不在于年龄,而在于内功的造诣,他二人其一人之力已远在合我六人内力之上。再者,婼妍本就经脉受阻,用‘六脉神剑’为其疏通经脉再合适不过,且日后更能使其功力更胜一筹。若不是练‘六脉神剑’之前必须先练‘一阳指’,老纳还想让他们直接练‘六脉神剑’呢!”

    段正明听后自是十分欢喜,我们二人能得到枯荣大师的认可,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是他脸上并未表现出来,依然神情自若地说:“多谢大师指点迷津,如此正明自是放心不少,这便先行回去,一切都有劳各位师傅了。”说完行了一佛礼便退出了牟尼堂,他自是直接离开了天龙寺,到山脚下与我的四大护卫会合,留下四大护卫随侍,自己则和带着自己的随从一人一马奔回皇宫。

    此时,本因方丈也命人取来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剑谱,随后领着我和段誉前往天龙寺后山安置,吃过了午膳,我熟记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内容,再独自进入一间屋子开始闭关练功。进入房间后,我首先要做的不是练功,而是要先将自己体内的内功全部进行转化,转化成全部是纯阳的内功。这点或许别人做不到,但做为来自未来世界的我来说是不成问题的。只是我转化内功的姿势非常诡异,但由于我事先已用通灵纳玉戒与外界隔绝,使任何人都不能看到我练功的姿势,否则定会被我的姿势吓到。

    只见我双脚盘坐于身前,脚掌相合,左手食指与拇指相抵,右手中指由上而下穿过,右手食指与拇指相抵,又将左手中指包在其中,然后左手无名指与右手无名指相抵,双手小指也相抵,指尖全部指向上方,右手在外左手在内,双手中指抵着眉心,姿势十分诡异,周身还散发着蓝色的光芒。

    我为了确保整个转化过程万无一失,没有使自己进入冥想状态下进行转化内功,而是在正常状态下进行的,因此整个转化过程我整整用了二年的时间才完成。再加上之后用无崖子教我的方法将转化完的内功传入我的周身经脉,使我堵塞的经脉全部疏通并对“九阴绝脉”进行治疗。这个过程我也是在正常状态下进行的,就这样我又用了二年半的时间才完成。而我真正练功的时间只用了半年,当然只有练功的时候我才进入冥想状态,否则还不知道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练成。如此我总共用了五年的时间进行闭关,直到我十五岁生日那一年的正月之后才出关。

    再说段誉这边,我将两份秘籍熟记后进房闭关,原本则留给在外面的段誉练习,同时我们还练习了最基础的“段家剑法”。段誉练完“段家剑法”之后,才开始练习“一阳指”,最后才是“六脉神剑”。然后他还练了些其他我交给他的武功以及逍遥派武功。直到四年后,刀白凤也来到天龙寺后山找段誉谈心。

    每年,段誉会将所学有所有武功都练一遍。这日,他刚练完“段家剑法”后,准备开始练“一阳指”时,却见一小沙弥领着刀白凤来到天龙寺后山,小沙弥将刀白凤领来后就离开了。段誊虽然不明白刀白凤为何会来到天龙寺,但还是亲昵地凑了上去,挽着刀白凤的手臂亲昵道:“娘亲,您怎么来了?可是想誉儿了!”

    刀白凤自是早习惯了段誉对自己的这些亲昵,轻轻地拍了几下段誉的手温柔地说:“那是自然,哪有做娘亲的不想自己孩儿的!”段誉自然是很高兴自己的母亲能来看他,当然他也知道刀白凤此番前来的目的,绝不会是单纯地因为想他了而来看他,虽然他不知道刀凤白来此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于是,亲昵地拉着刀白凤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亲昵地挨着刀白凤道:“娘亲此次前来,应该不只是来看誉儿那么简单吧,想必是有事要和誉儿说吧。”

    刀白凤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看了看四周,却没看见我才道:“妍妍呢?可是去疗伤了?”段誉轻“嗯”了一声,然后刀白凤继续说,“也不知那方法行不行得通,这丫头也不说说是什么方法,真让人担心啊!”段誉听后轻笑了一下,然后一脸骄傲地说:“娘亲您就放心吧,也让爹爹和伯父、伯母放心,妍儿从来不会做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的事的。”刀白凤盯着段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誉儿似是很放心呢,誉儿当真放心吗?”刀白凤还是非常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的,别看平日里傻傻愣愣的、一副好像什么都难不倒的样子,可是只要事情一旦牵扯到我的身上,整个人就完全变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小事都会格外地紧张,深怕我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别看他现在表面上很轻松的样子,实则内心还是很担心的,因此刀白凤才会有此一说。

    段誉听后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心想果然知子莫若母啊,尴尬的笑了笑道:“还是娘亲了解誉儿呢,这看不见人的,誉儿的心总是悬着,怎么也放心不下,只有妍儿安然无恙地在誉儿跟前才可安心。娘亲,这是否代表誉儿真的是喜欢妍儿啊!”

    刀白凤听后地挑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哦?誉儿不知道?就算不明白又有何关系,你和妍妍有那纸婚约在,还怕妍妍日后不做你媳妇不成!”其实刀白凤清楚地记得我小时候说过的话,她之所以这么说是要让段誉亲口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才好开导,再者她还有些恶趣味地想见见儿子着急的样子。

    果然,段誉听了自己娘亲的话当场急了,蹭地一下从刀白凤的身上弹起身,着急地说:“娘亲,这才是令誉儿烦恼的地方。妍儿说她不要孩儿是因为有婚约才娶她,她要孩儿是真心喜欢心甘情愿地想娶她,她才肯嫁给孩儿。娘亲,您也知晓妍儿从小陪着孩儿一起长大,孩儿自然也很喜欢一直以来有妍儿的陪伴。只是孩儿不明白的是,孩儿对妍儿的感觉是真心喜欢还是只是一种习惯。”

    刀白凤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看了看四周,却没看见我才道:“妍妍呢?可是已去治伤了?”段誉轻“嗯”了一声,然后刀白凤继续说,“也不知那方法行不行得通,这丫头也不说说是什么方法,真让人担心啊!”段誉听后轻笑了一下,然后一脸骄傲地说:“娘亲您就放心吧,也让爹爹和伯父、伯母放心,妍儿从来不会做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的事情的。”刀白凤盯着段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誉儿好似很放心呢,誉儿当真放心吗?”刀白凤还是非常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的,别看平日里傻傻愣愣的、一副好像什么都难不倒的样子,可是只要事情一旦牵扯到我的身上,整个人就完全变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小事都会格外地紧张,深怕我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别看他现在表面上很轻松的样子,实则内心还是很担心的,因此刀白凤才会有此一说。

    段誉听后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心想果然知子莫若母啊,尴尬的笑了笑道:“还是娘亲了解誉儿呢,这看不见人的,誉儿的心总是悬着,怎么也放心不下,只有妍儿安然无恙地在誉儿跟前才可安心。娘亲,这是否代表誉儿真的是喜欢妍儿啊!”

    刀白凤听后地挑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哦?誉儿不知道?就算不明白又有何关系,你和妍妍有那纸婚约在,还怕妍妍日后不做你媳妇不成!”刀白凤清楚地记得我小时候说过的话,她之所以这么说是要让段誉亲口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才好开导,再者她还有些恶趣味地想见见儿子着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