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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臻关上文档,抬头,四目相接。

    江璃顿时有些泄了气,嘀咕道:“我想吃徐记的水煎包,还有甜豆腐脑。”

    易臻擦了擦嘴,“晚些时候会有人给你送来。”

    “以前都是你提前给我买好的。”

    “江璃,昨天我说过的,你要清楚你现在的定位。”

    “我不管,我就要你买。”江璃蛮横不讲理的要求着。

    “那就别吃了。”易臻起身离开。

    江璃呆坐在桌上,他不觉得饿,只觉得胃里堵得慌,在听到身后传来的开门声后,他慌乱的回过头,屋子里哪里还有易臻的身影。

    他就这么走了?

    江璃蹒跚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要追到玄关处看看,奈何右腿一落地就如同钢钉穿透皮肉,疼的他一个重心不稳就摔在了地上。

    双手无力,他撑不起来,最终只能认命的趴在地上。

    不是说好陪我演戏吗?你的深情呢,你的爱意呢,你怎么就不要我了?

    江璃的头丧气的抵在地板上,疲惫感忽然蔓延至四肢百骸,要不就算了吧……

    第37章 这是低血糖?

    江璃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趴了多久,等他再有意识时,只听得玄关处传来门锁已打开的声音。

    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只是在意识迷离间,他看不清前方的动静,好像有急促的脚步声正朝着自己奔赴而来。

    下一刻,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间。

    江璃一度怀疑是自己心灰意冷后的幻觉,易臻明明就走了,为什么还能嗅到他独有的味道呢?

    易臻眉头紧蹙成川,他放下打包回来的包子豆腐脑,直接将人从地上抱起。

    江璃身体悬空,蓦地一惊,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脱口而出,“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易臻把人放在沙发上,不明情况的摸了摸他冰凉的额头,“你怎么回事?”

    江璃还有些懵逼,“我怎么了?”

    易臻看着他面如白纸的一张脸,问:“低血糖?”

    江璃反应过来他的疑惑,僵硬的点了点头,“你不是走了吗?”

    易臻将地上的打包盒捡起来,直接塞进他怀里,“吃完如果还头晕,就通知小吴送你去医院。”

    江璃低头看向手里多出来的盒子,神色一凛,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会真的给自己买回来。

    包子还是热腾腾的,豆腐脑也没有晃散,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周到。

    他真的就不爱吗?

    江璃鼻子发酸,双眼发红,满是无法接受的望着还在等他回应的男人。

    易臻瞧着他那潸然欲泣委屈巴巴的模样,叹口气,道:“广告拍摄在外地,时间原因,我只能坐飞机过去,无论是哪个机场都会有代拍和粉丝,我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是固定的,多一个少一个都会被发现。”

    “你是怕被人发现我们之间那不正当的关系吗?”

    “每个明星都有不理智的粉丝。”

    江璃眸中神色微荡,他自欺欺人的把这话当成是他的爱,他怕自己被那些私生粉伤害,他怕自己会被不理智的粉丝人肉。

    他不是怕自己的前途受损,他的所有隐藏都只是为了他江璃不被伤害!

    易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坦言直率道:“我不希望分开后你的生活会被打扰。”

    江璃眼中的喜不知不觉的转变成一种遗憾,其实他大可不必解释这些,他宁愿活在假象里,也不愿意清醒后只剩无助和悲凉。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易臻转身离开,却发现一只手不知何时攥住了他的衣角。

    江璃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明天晚上。”

    “今天不回来了?”

    “嗯,拍完广告后还有一个活动。”

    江璃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我等你。”

    “有什么需要告诉小吴就行,他会留在燕京。”

    “好。”

    公寓恢复了安静。

    江璃打开了包装盒,舀了一口豆腐脑。

    他突然觉得好奇怪,明明他要的是甜豆腐脑,为什么今天却是苦的?

    江璃抹去眼角的泪痕,一口又一口麻木的往嘴里灌。

    “咳咳咳。”吃的太急,他被呛得不轻,呛得眼泪不停的往外涌。

    车上,易臻如同往常闭目养神。

    赵烨话到嘴边又被迫咽下。

    按照行程,他们本该已经抵达机场,但这位祖宗却中途改道跑去买什么包子豆腐脑。

    原定的飞机,肯定是赶不上了。

    易臻不喜欢被人暗暗窥视,面色不悦的睁开眼,“赵哥有话就说,不必遮遮掩掩。”

    赵烨欲言又止,他敢说吗?他能说吗?

    易臻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露出这种焦急又忽然释怀的表情,再道:“赵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烨长吁短叹一阵,不得不严肃道:“你真的打算继续和那个小少爷纠缠?”

    “是我欠他的。”

    赵烨是看着易臻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虽然是江璃给他垒了地基,但眼前的这栋高楼大厦却是他凭自己的能力一砖一瓦打造起来。

    他不清楚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感情,但过去一年的不闻不问,他总觉得易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