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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充满威慑力的话,配上云栖威严满满的装束,威慑力也确实更盛了。

    可段星阁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闻言竟然吞了吞口水,喉结很明显地上下滑动了几分,表现出来的意思昭然若揭。

    云栖见状一顿,那股冷淡的表情竟也消退了几分,随即浮现出了一些匪夷所思。

    ——这小王八蛋脑子里天天到底装的什么?

    段星阁见状有些心虚地别开脸移开了视线,云栖因此注意到了他很明显绷紧打算发力的肩膀上。

    顺着那处向下,虽然看不清被束缚在身后的双手,但却能看清微微鼓起肌肉的小臂。

    云栖当然知道那点束缚对于段星阁来说不值一提,连手铐都能挣脱的他,区区一点布料当然不在话下。

    但云栖明知道对方能挣脱开,却没有因此换一种更结实的捆绑方式,他就是故意想看段星阁能挣脱,却因为他的命令而压抑着不敢挣脱的样子。

    想到这里,云栖垂眸敛下了眸底微微泛起的愉悦,面上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才绘制出一半的纹身图案上。

    见他拿起笔再次创作,段星阁终于收回目光,再一次看向了云栖。

    可他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云栖画了什么他更是一点都没往脑子里去。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云栖身上熨烫得体的西装,和对方手上那双洁白的手套。

    明天就是闻风林的葬礼了,云栖身上穿的确实像是在父亲葬礼上才会有的装束。

    云栖穿得如此庄严肃穆,可眼下的实际情况是,他正低头在段星阁赤裸的腹肌上作着画。

    那种背德的刺激简直是穿过脊髓直击脑干的,段星阁只看了一眼便控制不住,以至于腹部的图案全部画完,甚至都干涸时,他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直到云栖放下笔道:“看看满意吗。”

    段星阁才蓦然回神,低头看去,却见原本狰狞的伤疤,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条在云中腾云驾雾的龙。

    那龙画的栩栩如生,张力几乎扑面而来,如此高的艺术性,如果不是龙尾的位置有些尴尬,段星阁几乎想现在就拍一张发到网上。

    而且原本云栖蛮可以只画一条龙的,眼下却偏要给它加上了云纹,什么意思简直昭然若揭。

    段星阁满意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找个人炫耀自己被老婆盖了章,面上自然是点头如捣蒜道:“满意,哥哥画得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满意。”

    云栖显然对自己的作品也很满意,不过在此之前,他显然还有一些顾虑:“这种大小的纹身,会不会对你拍戏的时候会有影响?”

    段星阁立刻道:“到时候用纹身贴遮住就好,不碍事的。”

    云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段星阁原本以为对他的“惩罚”终于要结束了,他憋得腹肌都快炸了。

    可没等他舒口气,云栖却当着他的面,在他略显愕然的目光中,好整以暇地解开了腰带。

    段星阁突然间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生怕错过眼前的一幕。

    可比他那些下流的幻想更出格的是,被褪去的只有西装裤,上半身的西服还那么得体且严密地穿在身上,甚至云栖慢条斯理地卷起腰带时,连手套都没有脱。

    除此之外,更要命的是他今天居然还穿着衬衫夹。

    黑色的皮质牢牢地贴在腿上,巨大的反差感让人忍不住垂涎,可段星阁看了没几秒,便被脖子上的凉意蓦然拉回了注意力。

    皮带被人牢牢地裹在了他的脖子上,段星阁呼吸蓦然一滞,被人拽着皮带被迫抬起了头。

    云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收紧皮带:“看什么呢?”

    段星阁呼吸瞬间没那么通畅起来,可他看了云栖三秒后,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甚至还能笑着反将一军:“云总,你是喜欢你丈夫,还是喜欢我......?”

    云栖动作一顿,在这一刻才蓦然想起来还有这一茬。

    他之前似乎确实说过要让段星阁扮演他新包养的男高中生,也说过背景设定大概是他忘记了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两人正处于同床异梦阶段时,才有了眼下的情况。

    云栖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而且忙了这么多天早就忘了,此刻被人一提醒才陡然想起来,不过面对自己提出的玩法,云栖虽然耳根有些发热,面上却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段星阁见状咬着那根皮带,好似在舔吻云栖的腰线一样,缓缓凑到对方面前,端的是一副好奇的学生模样:“云总为什么要把我捆起来啊,你喜欢这些吗?”

    过于单纯的话,让云栖陡然生出了一股好似真的在诱骗男大学生的错觉一样,一时间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了。

    可下一秒,罪魁祸首本人就打破了他的这种错觉,他继续以那副好奇的口吻,说出的却是恶劣又下流的话语:“......难不成,云总之前跟你老公也是这么玩的?”

    他说着挑了挑眉,在云栖的目光中道:“是你那个不中用的老公这么玩你,还是你这么玩他啊?”

    空气霎时安静了下来,不存在的情敌关系好似在这一刻形成了实质一样,段星阁敬业得可怕,哪怕是扮演情夫,还要给另一个自己上点眼药。

    面对如此不听话的小白脸,云栖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记得那些事了,至于我丈夫......我现在不想听见关于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