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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

    禾晔伸手,从牧夕璟那里接过自己的背包。

    在桌子上拿了几块小饼干,两个橘子,两根火腿肠,两瓶矿泉水,以用作补充体力。

    又去另一张桌子上拿了几样自己需要用到的东西,便把背包往肩膀上一甩,朝着几百米外,黑漆漆的荒野大别墅走过去。

    第114章

    通往大别墅的路,只有一条年久失修的柏油路。

    路两边全是半人高的杂草,杂草里还堆了不少建筑废料,看得出这里已经成了一处无人问津的垃圾场。

    两边没有路灯,禾晔只能拿出手电筒照明,伴着嘈杂的虫鸣声朝前走。

    十几分钟后,他们在别墅大门前停下。

    别墅外是几米高的铁栅栏,顶端一个个锋利的三角箭头阻挡着贼人侵入,几米高的大门因常年风吹日晒,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但上面繁复的纹路图案,还是能看出它往日的精致。

    禾晔抬手,推开虚掩的大门。

    “嘎吱——”

    大门发出难听刺耳的摩擦声。

    别墅的院子很大,足有几百平,昔日应该是被主人种了不少花草,但此时全被荒草吞没,就连铺了石砖的地面缝隙中,也冒出了不少小杂草。

    这座大门仿佛是一个结界,将别墅与外界隔开。

    在门外时,禾晔没有看到别墅里有任何灯光,可进入院子后,他清晰的看到三层别墅小楼的窗户里透出微弱光亮。

    如果是胆子小的人肯定会被这种诡异的场景吓到。

    但禾晔不会,他甚至没有任何停留,直接朝里面走去。

    他在前面走,牧夕璟在后面跟。

    这时,牧夕璟的耳麦里传来冯大丞的声音。

    “牧先生,你不用一直对着禾老板拍,也可以稍微拍一拍旁边的环境。”

    牧夕璟淡淡应声,把镜头转向旁边两侧,以及整个别墅,但他的视线依旧在禾晔的背影上没有移开。

    冯大丞看着镜头里敷衍的拍摄,陷入沉默。

    只能自我安慰,没事,别墅里已经架好摄像,就算牧夕璟没拍到,还有其他五人。

    镜头里,禾晔站在别墅门前,这是一扇厚重精致的大木门,足有三四米高,门把手是之前那种老旧的圆筒状。

    他抬手一拧。

    “咔哒——”

    一道清脆的响声。

    门开了。

    室内的情形映入眼帘,是欧式的装修风格,到处都是鲜艳繁复的色彩,看起来精致贵气。

    黑色的真皮沙发,云朵般的木纹镶边,足有十几米长,两边各一个同款的单人沙发。

    面前的茶几,也是实木雕刻,上面盖着一层雕花玻璃,玻璃上放着一个平口的透明花瓶,里面的话早已经枯萎,一套同样精美的茶具倒放在茶盘中。

    壁炉、留声机、磁带……全都是老旧的东西,无声宣示着这座别墅的年龄。

    禾晔刚刚环视一圈,身后就传来响动,回头望去,是其他六个嘉宾以及他们的助手。

    几人进入别墅后,匆匆打了声招呼,便各自分开,开始认真仔细的观察周围。

    毕竟这是个比赛,虽然惩罚不重,但谁也不想在十几万网友面前留下实力不行的印象。

    萎衣放出了自己的白狐,跟着它径直上了二楼。

    李华城一边在客厅巡视,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停的转动着水晶球。

    郭路权、谭梁山、陈罗昌三人各自选了一间客房,进去查看。

    禾晔与李华城一样在客厅里巡视一圈,路过阳台时,他的余光瞥见阳台的右侧,有一个不起眼的房间。

    他走过去打开,看到里面漆黑一片,是一个十来平方的小房间,一张单人床、衣柜、梳妆台,鞋柜,东西一应俱全,虽然家具也都是实木的,但与外面的奢华相比,就显得朴素很多。

    再看门口衣架上挂着的工作服,禾晔猜测这里应该是保姆的住处。

    床铺整理的很干净,梳妆台上摆放了不少瓶瓶罐罐,全是女人用的护肤品。

    禾晔掏出一张招阴符,随手点燃。

    符纸燃尽,纸灰掉在地面上。

    过了一分钟,周围没有任何变化。

    说明这座别墅里,暂时没有小鬼滞留。

    可能是年代久远,房子里的小鬼已经投胎,可是五桩命案,受害的死亡人数绝对不止一两个,怎么会全都投胎呢?

    况且,心怀怨气的小鬼不可能就这么甘心地投胎转世。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这个房间一切正常。

    可禾晔总觉得这房间里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他抬头环视一圈,发现这房门并没有安装摄像头,他便把视线落在了牧夕璟的手上。

    牧夕璟就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不动声色地把手上的摄像头转向一边,给网友们直播房间内的情形。

    禾晔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黄纸,快速折出一个小人,用便携朱砂笔快速画了个符咒,口中默念咒语。

    咒语结束,躺在他手心的小人瞬间支棱起来。

    禾晔把手放低,小纸人动作灵活的从他手上跳下去,开始在房间里巡视。

    牧夕璟知道禾晔不想让网友们看到小纸人,便特意避开它。

    禾晔站在原地没动,注意力全在小纸人身上,看着它趴在梳妆台的木腿上,艰难的往上爬,爬到一半因为没抓紧,掉回地面上,还摔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