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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甘已经逝世三十多年,当时他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还没入道,更别说进入华夏玄协,因此根本不清楚这温甘长什么模样。

    不光他,陈罗昌、潘忠涛两人进入华夏玄协也不过十几年,只隐约听说过华夏协会里有个术法天才。

    也是上了第三期综艺,通过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仙长们描述,才知道温甘大致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

    陈罗昌点头:“对,郭师兄也是这么说,你们应该还记得汪老会长和其他三位长老惨死的事情吧,当时我们不是查出很可能是温甘身边的那只厉鬼做的,前段时间潘师弟还派人调查过他,却一无所获,只以为时间太久,那只厉鬼已经投胎转世,可现在来看,禾晔很可能就是温甘的转世……”

    中年道长脚步蓦地一顿,惊呼:“你是说牧夕璟很可能就是那只厉鬼!”

    陈罗昌斟酌道:“算算时间,不是没可能,况且神像也与他脱不开关系,借尸还魂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时间久一点的,都已经附身十几年,再加上牧夕璟前十八年的身世成谜……”

    他的话音未落,中年道长倏然转身,被陈罗昌、潘忠涛两人眼疾手快地拦住。

    潘忠涛:“贺师弟你干什么去!”

    中年道长急切道:“既然他这么可疑,我们更不能轻易放过他,万一他跑了可就麻烦啦!”

    潘忠涛劝阻道:“你冷静点儿,若他真是温甘身边的那只厉鬼,这么多年过去肯定早已经成了气候,你没发现吗,他连烈日都不惧怕,你觉得我们三个今天能拿下他?”

    中年道长面露迟疑,问:“那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他逃走。”

    潘忠涛回头朝远处的纸扎店望了一眼,沉吟道:“联系一下特管局,问问他们是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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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扎店里,牧夕璟顾不得旁边的禾爸会看到,将禾晔的左手攥入掌心,愉悦道:“没想到禾老板会这么袒护我。”

    禾晔斜他一眼,将手抽回来,冷淡地丢出两个字:“吃饭。”

    牧夕璟眉眼间噙着笑意,低低应了声:“好。”

    禾爸没想到都这时候了,两人还能气定神闲地说笑,他担心道:“小牧,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神像跟你有关系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事儿了?”

    牧夕璟否认道:“没有。”

    禾爸狐疑道:“那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调查你啊?”

    牧夕璟说笑道:“可能是招揽不到禾老板,便也见不得我留在禾晔身边,心生嫉妒吧。”

    对于这个解释,禾爸是半点不信的,但看出牧夕璟不想说实情,他也就没再继续问。

    但他能从儿子微凝的神色中,猜出事情没那么简单。

    中午,禾晔一如往常地窝在太师椅里打游戏,牧夕璟也像往常那般认真地剪辑视频,只有一向话唠的禾安康突然变得默不作声。

    到了午饭时间,禾安康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本来都已经走出店门,突然又转身回来,不放心地叮嘱。

    “儿子、小牧,你们要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可一定要跟家里人说,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但会尽可能的不拖你们后腿,就像今天那三个道士,下次再来,我就直接给他们轰走,绝不给他们为难你俩的机会。”

    禾晔知道禾爸这是在担心他们,安抚道:“没事。”

    牧夕璟也走上前宽慰:“禾叔叔,真的不用担心,一点小事,我能处理好。”

    “真的只是件小事儿吗?”

    禾爸不放心道:“我怎么听着不像,他们说又是死人,又是神像,还有借尸还魂什么的,听起来好像挺严重的,你俩真没干什么违纪犯法的事情吧?”

    牧夕璟笃定应道:“没有。”

    禾爸警告道:“孩子,咱们宁愿没出息点,也不能干犯法的事儿啊。”

    牧夕璟耐心应道:“嗯,不会的。”

    在他的再三保证下,才将唠叨着不能干坏事的禾爸送走。

    禾爸一走,纸扎店里瞬间安静下来。

    牧夕璟从长木桌后起身,搬了张椅子在太师椅旁边坐下,顺势将禾晔的手攥入掌心,细细摩挲。

    禾晔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朝他觑了眼。

    男人噙着笑的黑眸与其对视,刚想伸手捏一捏他的脸颊,被对方偏头躲开。

    “这件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禾晔语气认真地问。

    牧夕璟听出了禾晔话语里的质疑,立即将未得逞的左手收回,坐得端正,郑重保证道:“我之前说得话,全部属实,如有半点隐瞒……”

    他举起手,刚要起誓,却被禾晔出声截住:“我会杀了你。”

    牧夕璟闻言,黝黑深邃的眸底溢出几分震惊落寞,但他知道禾晔不是在说笑。

    他缓缓应道:“好。”

    禾晔根本不理会对方低落的情绪,重新躺回太师椅里,闭上眼睛。

    牧夕璟见状,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暗自埋怨一句:没良心。

    原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已经能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位,没想到还是这么无足轻重。

    不过他也清楚,自己这次给禾晔带来不小的麻烦。

    潘忠涛为首的那些道士已经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今天虽没有强行带走他,但难保后面不会做出什么过分失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