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辣文小说网 > > 犹有春日 > 第39章
    “是吗?”

    “阮老板怎么这么多疑问?”明澈答不出,索性便退为进:“不是说有货的事吗?什么事?”

    阮殊清轻轻转动方向盘,拐了个弯,她的手指纤长骨骼匀称,无名指上套着一枚素圈戒指,明澈看了眼,收回目光。

    “货权的事,是方伯委托您来谈吗?”见她不答,明澈又追问了句。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车流之中,夕阳西下中天色渐暗。

    阮殊清不知在想什么,忽然问:“方谦跟你们家关系很好吗?”

    “合作了很久,我们家工厂小,但是品质稳,方伯跟我们定了五年的器械供货合同,今年刚好到期,所以……”

    阮殊清的话插进来:“所以合同已经逾期了,失效了,还是把这批货生产了出来,因为方谦口头保证他会接收?”

    明澈点了点头。

    “倒是天真。”阮殊清的语调带着丝笑意。

    “所以您到底什么意思。”明澈低声说:“您几次三番的约我,找我,只为了像现在一样嘲弄我一番吗?”

    “如果是这样,我很忙,没时间跟您开这种玩笑。”

    阮殊清眉头轻皱,刚要开口,忽然响起一阵铃声。

    她接起电话,说的却是粤语。

    明澈总觉说粤语的人有几分莫名的魅力。

    她的音色很御,但却是公事公办的情绪,因而显得格外疏离,冷冷的,明澈听不懂,索性转过身去,望着窗外出神。

    “我不是这个意思。”切换回国语后,阮殊清的语调莫名柔软了些。

    “我的公司在拓展药械领域,阮氏已经收购了方谦的药械项目,总而言之,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同你好好讲货的问题。”

    明澈不留情的反呛:“我可没看出阮总您真心实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阮殊清说:“我是商人,几次三番的想要约见小明,自然是想得到点什么,小明对我避而不见,怎么说我不诚意”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那阮总。”明澈侧身去看她:“您想要什么?”

    车已经行驶到了中福山脚下,沿着盘山路上行,灯光渐次的映在阮殊清的脸上,她生的美艳,发丝挽了个低马尾垂在肩上,车厢中满是她方才侵略而来时的香味。

    明澈想不通,她能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明老板近来为这批货哀愁不已,公司也等着货源回流,他的大半积蓄都已经垫了进去,如若没人接收,无非是一个破产的结局,辛苦了大半辈子的成果,明澈无法看它付诸东流。

    “明澈。”阮殊清忽然叫她的名字。

    “嗯。”

    “你觉得一个人想见另一个人是因为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

    明澈明显愣了一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阮殊清同别墅门卫打了声招呼,顺利放行,车速缓了下来,周遭寂静无声。

    “我只有一个条件。”

    她停下车,缓声道:“你同我在一起。”

    “我不是同性恋。”明澈看着她,指着她的戒指,一脸严肃:“阮老板这是要一心二用。”

    “这只是个幌子。”阮殊清把戒指摘了,吧嗒一声扔进车门的储物盒中,也不像在开玩笑,她将车子熄火,连发动机的声音都消失了,彼此原本微不可闻的呼吸声渐渐放大,她越过中控台,去看明澈彷徨的眼睛。

    “你可以用这段时间来思考,上车后告诉我答案,阮氏可以接受这一批货并同明家签订长期合同,只要你同意,包括你现在的困境,我都会帮你。”

    “我在这里等你。”女人微微倾身,吐气如兰。

    --------------------

    第19章 黄桃罐头

    明澈骂骂咧咧的下了车。

    转头又看见阮殊清透过车窗瞧着她的身影。

    “疯子!衰神!”她嘟囔了两句,逃似得进了门。

    金宝饿了,委委屈屈的上前叫人,江倚青走前给它留了猫粮和肉,如今已经吃完了。

    明澈又重新给它添了一些,金宝吃了几口就跑到一旁玩起来玩具。

    “小没良心的,真是没心没肺。”

    她愣了一会,看了看窗外,恰好能看见宾利的半截车尾,倒是没瞧见阮淑清的影子,她搞不懂这女人的心思,索性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开始搜索。

    “女人会喜欢女人吗?”

    “女人跟女人求爱意味着什么。”

    “女人可以包养女人吗?”

    过了约莫半小时,她这才合上手机,临走前又给金宝添了几块零食。

    阮殊清本以为她更更久一些,正倚坐在车头吸烟,万宝路带着股清甜的香气,两根修长的指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白色的烟雾从她的红唇中逸散而出,明澈这才发现,她的衣着像是是刚才某个商务场合离开,黑外套下是亮片的同色紧身包臀裙。

    “想的怎么样?”

    阮殊清的身材也极好,明澈的眼神落在某处白皙的地方,互相比较了一下,倒也不觉得自己会吃什么亏。

    如此一来她也有了几分把握,倒没急着回答,而是斟酌问道。

    “你是同性恋?”

    阮殊清思考了一番,眼睫微垂着,任由那团白雾在她姣好的脸上滑了一遭,很谨慎似的说:“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