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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妮听得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一下,造谣可以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最高七年,能不能现在就让这个人进去。

    “什么魔咒?”佩妮梗着脖子问着,不情不愿的拿出自已的魔杖,准备先忍下来当一只猴子。

    人家越王勾践还卧薪尝胆呢,她忍。

    “让我想想,要不就钻心咒吧,我想你应该是会的。”他原本黑着的一张脸总算是浮现出了一份玩笑的意味,也就在这个时候,约莫七八个食死徒从门外走了进来,各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有意无意的围绕在他们身旁。

    “这些只是我请过来的助教,我想你们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第424章 悉听尊便

    “什么?”佩妮觉得自已一定是听错了,继续问道:“钻心剜骨?你没开玩笑吧,先不说我会不会,这边连只虫子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施展?”

    周围人听得也是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齐齐噤声。让学生在课上用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这人怕不是个疯子。

    似乎是问到了关键点上,阿米库斯难得展露出了份戏谑的笑意,视线在莱拉克和佩妮两个人之间流连着:“谁说没有的?你前面不是还有个一年级的小家伙吗?用她当作实验品,我觉得还算是不错的。”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的眼底止不住的兴奋,就连周围的一些食死徒也没忍住露出了兴奋的目光。

    看着一个纯血亲手虐打对面那个不知道是混血还是泥巴种的家伙,想想就已经足够让人热血沸腾。

    “一年级的家伙,如果你能把你面前的人打趴下,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我就算你满分,如何?”阿米库斯自认是恩赐一般的声音,听得在场的学生皆是一阵战栗。

    话音刚落,几乎在场所有的人脸色都白了,其中要以莱拉克最甚,她甚至都还没碰过两回魔杖,又怎么可能能打得过佩妮。

    再说了,就算可以,她也绝不会对佩妮动手的。

    同院同学自相残杀,说是疯子也不为过。

    佩妮脸色也不好,却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抬手施咒的模样,倔强的回望着讲台上像是在看什么精彩表演一样的人,轻声道:“教授,我想你是听信了谣言,我不会这个咒语。”

    见好戏没有马上上映,周围的几人也有了些不耐烦,就连阿米库斯脸上也是飘着一股阴郁,沉声道:“是不会,还是不愿?”

    “当然是不会。”佩妮毫不示弱的与其对视着。

    就算是会,她也不会用出来。

    钻心剜骨虽然没有像索命咒那样顷刻死亡,可确是最折磨人的魔咒之一,甚至对身体上面有隐疾的人更是只需要四五次就会令其毙命。

    阿米库斯这下脸是彻底沉了下去。

    真是好胆色啊,和那天嬉皮笑脸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装了这么久的恬静乖巧,总算是要装不住了吧。

    “好,没关系。教学教学,有教才有学。”

    话音刚落,阿米库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了自已的魔杖,毫不犹豫的对莱拉克施展了钻心剜骨。

    对他而言,这样的咒语施展无声咒也可以,但似乎是为了应证那句教学,那声咒语几乎是清晰的传遍了周围所有人的耳中。

    随着莱拉克倒地哀嚎声响起,众人才像是如遭雷击一样清醒了过来,投向阿米库斯的目光既惶恐又憎恶。

    佩妮几乎是下意识的朝那边冲了过去,三两下将人给扶了起来,只是一记钻心剜骨,就已经让怀中的人浑身颤抖,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整个人虚弱得微合着眼。

    “妈的,混蛋。”她没忍住用母语低声飙了句脏话,眼眶霎时间湿润。

    她愤恨的扭头瞪视着他,声音带着哭腔,却分毫不让:“你在做什么?她今年才刚十一岁!”

    周围的人的情绪似乎也被这个怒斥声所刺激到,纷纷有意无意的挡在了佩妮和莱拉克的周围,并没有说什么,表达的意思却是相当明显。

    唯有莱拉克,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时候,拼尽力气想要将自已的眼睛睁开,去看面前那个十几岁的姑娘。

    她说的话,莱拉克能听得懂。

    阿米库斯并不觉得自已做的这些有什么错,只是恶心那一群人团团相护的模样,甚至都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哪里需要他们做出这样令人动容的假象。

    既虚假,又可笑。

    想到这边,他止不住的轻哼了一声:“不用这么看着我,魔咒我刚才已经教了,如果你们不会的话,我不介意再找个人试试。现在,你们的任务和罗尔一样。对于高年级的你们,想要对一年级下手应该很简单吧,只需要一个魔咒,你们施完就可以下课了。”

    这状若大度一般的话听在众人的耳中确实相当的刺耳。

    这是不可饶恕咒,可不是什么随便的悬浮咒。

    “要是我们也不干呢。”西莫实在是没忍住,厉声喊了出来:“就算是会,我们也不会想要施咒的。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会炫耀自已会这样的能力,因为你除了用这样的咒语来让人畏惧,不会任何一个人是因为你的强大信服你。真是恶心又可悲!”

    刚才他还在调侃说那个小萝卜头是佩妮的忠实粉丝,甚至还看到了她莞尔一笑随即又很快挪开视线的模样,现在人就已经虚弱的躺在了佩妮的怀中,前后时间甚至差不到十五分钟,这样剧烈的冲击刺激得他脑袋发懵,只剩一股脑的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