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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清越和赵予淮在一旁玩游戏,赵妈妈和妈妈就掏出相机,对着两人咔咔拍。

    等大一些,何清越和赵予淮会说话了,这天玩过家家,一如惯例,又是何清越当媳妇。

    他板起一张小脸,说什么都不愿意,肉乎乎的手指指向赵予淮,撇嘴不满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当哥哥的媳妇,哥哥为什么不能当我的媳妇?”

    何妈妈和赵妈妈摸着下巴,思忖片刻,两颗脑袋凑到一起,小声商议。

    “小淮好像真的没当过媳妇,每次都是清越给他当”

    “要不咱…”

    两人一拍即合,忽略小小的赵予淮眼神中的惊恐,给他套上了粉嫩嫩的裙子。

    当天,赵予淮不管去到哪,都会被何清越追着喊媳妇。

    不仅如此,还要逼他喊自己老公。

    赵予淮:“……”

    赵予淮故作成熟的拧着眉,可小耳朵却红得像颗小番茄。

    两个妈妈对这种新奇的画面乐开了花,拿出手机就是咔咔一顿乱拍。

    很多年后,当何清越再次看到小时候照片,恨不得把脑袋钻进地缝里。

    全是他给赵予淮当小媳妇,赵予淮就给他当了一次,亏大发了。

    何清越仰天长啸,并痛心疾首地指责何妈妈,为什么要让他给赵予淮当媳妇那么多次。

    何妈妈拎着一袋葡萄路过,幽幽道,“哦,可能是你那时候比较好欺负吧。”

    “赵予淮就不好欺负了?凭什么!”

    何妈妈仔细想了下,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

    何清越一张脸如同尿色,想当初他可是大院一霸,凭什么还比上赵予淮吓人。

    何妈妈站在水池边,从碗橱里拿出碟子,将饱满圆润的葡萄清洗干净后,分成了两份,然后随手将垃圾包好。

    “去,把葡萄给你哥送去”

    何清越散漫地抄着兜,随手摘了颗葡萄扔嘴里,听到这话,差点没被葡萄噎死。

    “咋又是我,你自己咋不去,而且,你觉得赵予淮家里会缺葡萄吃?”

    “让你去你就去,老赵他们出差了,大周末的就小淮一个人在家里,你送过去后,跟小淮说声,晚上过来吃饭,我买了很多他爱吃的”

    “不去”

    闻言,何妈妈一个眼刀子飞过来,“你去不去!”

    何清越死猪不怕开水烫,瘫在沙发上,懒懒地说了句,“不去。”

    “行,早上你爸上班的时候,我让他下班后去给你买游戏机,现在好了,不用买了”

    何妈妈作势就要打电话。

    游戏机!

    何清越眼神一骨碌,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将盛着葡萄的碟子举到和胸口平齐,“林女士,我竭诚为您服务!”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何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臭小子,自从成年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和小淮越来越不对付了。

    ——

    何清越轻车熟路的走到赵家门口,他敲了敲门,大声喊了句,“赵予淮开门!”

    良久,都不见有人开门。

    何清越疑惑,顺着猫眼的看了进去,大厅里没人,难不成在卧室。

    忽而,何清越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袋上,他真蠢,他又不是不知道锁门密码。

    手指在密码锁上点了几下,大门就开了。

    何清越举着葡萄,像个服务员一样,踱步走进,然后来到左手边的第二间房,敲了敲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赵予淮头发有点乱,黑色t恤随意套在身上,露出白皙的锁骨,视线往下,他的灰色运动裤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隐约能看到块垒的轮廓。

    卧槽!腹肌!

    何清越一口白牙都快要咬碎了,凭什么,都是高三,赵予淮身高一米八还有腹肌,他身高一米七只有肚皮。

    盯着手上的葡萄,泛着漂亮又美味的光泽,他感觉自己遭到了极大的羞辱。

    “怎么啦?”

    赵予淮语气有点沙哑,眼神里朦胧迷茫,像是刚刚睡醒。

    赵予淮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见他低着脑袋不说话,转身又回卧室去。

    “进来吧。”

    何清越别别扭扭地走进他的领地,将葡萄放在他的书桌上。

    “我妈让我跟你说,晚上过去吃饭。”

    “嗯,知道了。”

    何清越撇撇嘴,抬脚往外走去,余光却瞥见他床上的最新款游戏机。

    一双眼睛放着亮光,二话不说就扑了过去。

    “你啥时候买的?”

    赵予淮感觉到床上震动了下,挪开搭在眼睛的手,睁眼瞧了眼他手上的游戏机。

    “上周。”

    这游戏机上周才刚出来,正是价格最昂贵的时候,赵予淮也太有钱了吧。

    “诶,能不能让我玩玩。”何清越开口道。

    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上个月单方面和赵予淮绝交的事儿。

    “可以。”

    话罢,何清越怀着激动的心,打开了游戏机,自顾自的坐在他床头边打起游戏来。

    赵予淮则躺在另一边睡觉,他刚从省里参加完数学竞赛回来。

    高度的精神集中,放松下来后,困意也就控制不住了。

    第4章 我和他绝交了

    何清越打游戏一直打到傍晚,书桌上那盘葡萄被他吃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