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知道他当初愿意嫁进观家,不就是为了拿到彩礼再去继承母亲的遗产再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结果现在,连小命都差点没了,他怎么能不愤怒?

    观长风也感受到了陨石外紧贴肌肤传来的炽热温度,明白这个脾气一直不错青年这次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虽然观长风不知道梵清奇生气的原因和他猜测的可能天差地别。

    在让风佑晋把杀手病房里的人都清出去后,梵清奇径直走到杀手面前,冷冷的吐出一句,“你确定你不想说是吗?”

    此时病床上的凶恶男人当然早已没了一开始的凶狠样,毕竟他可是挨了一枪又被梵清奇狠狠给后颈来了一下。

    但他毕竟是职业杀手,在面对自己偷袭失败了的目标时也依然能淡定自若。

    “是啊,我就算不说你又能怎么样?我是想杀了你,可我只是想抢你的钱而已,这只能算抢劫罪吧?”

    杀手索性手一摆,直接来个不认账了,还想把自己的故意杀人罪直接歪曲成抢劫罪。

    那惺惺作态的模样看得梵清奇十分后悔自己之前怎么没趁着这家伙中枪的时候多给他来几脚。

    不过这家伙也就只能现在笑笑了,因为他马上就要笑不出来了。

    “哦,看来你还不知道我身上有个摄像头,把咱们俩当时发生的一切都录下来了吧?”

    梵清奇比他还淡定,姿态比他还高傲。

    “那里面可是录得清清楚楚,你说我是得罪了某个人所以才要杀了我,你以为有这样的证据,警察还会相信你只是想抢劫我吗?”

    说罢,梵清奇直接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气势十足。

    开玩笑,凭什么他要站着和这个躺着的王八蛋说话?

    杀手先是一愣,面露几分惊慌,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淡定起来。

    “那又怎么样?我就说我胡乱说的就行了,我直接告诉你吧,就算你知道是有人想杀你又能怎么样?你奈何不了我,警察查不到证据的。”

    杀手面上满是不屑,显然他十分有自信警察查不到任何东西。

    “那观家呢?”梵清奇双眼紧盯杀手,更加从容不迫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提到观家,杀手显然有些慌张了,苍白的面上冒出冷汗。

    梵清奇冷冷一笑:“你这么自信无非是因为你背后的人吧?那你不妨想想,你背后的人和观家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我也可以开诚布公的告诉你,就算你背后的人能把你从里面捞出来,我也能再把你送进去。”

    “当然,我不会选择那么做,因为到时候我会让你连哭着恳求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说到这里,梵清奇桀然一笑,配合着他那双本就比常人更浅的眼眸,让青年整个人看上去竟有几分邪气,很能吓唬人。

    第34章 老实交代

    一开始杀手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梵清奇是什么意思,脸上依然挂着有恃无恐的表情。

    可梵清奇就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一头自找死路的猎物。

    渐渐的,杀手缓过神来了,冷汗大滴大滴地从他凶狠苍白的脸上疯狂冒出。

    他狠狠咽了一口水,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袭上了心头,他神色慌张:“不!你做不到的,你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杀手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可能。

    毕竟当时雇主明明告诉过他,自己要杀的只不过是观家的一个小人物而已。

    那个疯女人还告诉他观家是绝对不可能为这个小人物出头的,也更不会追究!

    否则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观家的人!

    做他们这一行的都有个规矩,那就是钱虽然重要,但他们也不能随意去招惹某些家族里的人。

    他们再狂也不会狂妄到去招惹那些立于金字塔尖的人。

    那不是胆子大,也不是有勇气,那就是单纯的在找死!

    哪怕现在最让人恐惧的观家大少爷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可观老爷子还在啊!

    那位以前让观家鼎盛的时候,黑白两道就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的!

    因为敢不给他面子的,现在坟头草都不知道几米高了。

    但杀手还是忍不住去想另一个可怕的猜测。

    如果那个疯女人骗了自己呢?

    她骗自己目标只是一个不被观家重视的人。

    骗自己,就算自己杀了这个可有可无的人,观家也没人会在意!

    毕竟自己因为时间仓促,所以也没做太多调查。

    可如果眼前的青年并没有不被观家重视,反而相当有地位呢?

    若是这样,若真是这样,杀手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不!不会的!你没有权利调动观家的人,况且我这只是杀人未遂,你根本什么事都没有,我顶多在里面呆个一、两年就能出来了!”

    杀手显然没注意,他现在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已经在打颤了。

    在陨石中将病房里的一切尽收眼底的观长风也很诧异,看似和善的青年竟然还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从青年的日常生活的习惯中就能看出来,虽然圆眼青年的家境应该算得上是不错,但性格却和自己认识的那些富二代迥然不同。

    纯真、干净,是观长风以往从未接触过的一种人,这种感觉相当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