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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明堂第一时间跑去隔壁邢国公府提亲……

    此事两家人早已认可了,故进行的很顺利。

    邢父虽说了不要聘礼,但燕明堂不想委屈了他的言哥哥,而且他并不缺钱……

    邢锺言看到某人给他的聘礼单子写了厚厚的一大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好像不是穷逼了。

    老太师此次也难得的主动促成了二人的婚事,甚至恨不得他们俩明日便成亲,后天便搬出太师府,省得在家教坏他的好外孙……

    于是,两家商议决定三日后便成婚。

    反正两家就隔着一道墙,嫁出去和没嫁出去没什么区别。

    不过,邢锺言反对!

    他倒不是反悔不肯嫁了,而是打算定在与沈钰成婚的当日。因为两个人一起丢脸,总比一个人丢脸要强……

    当然,他只说是新帝大婚当日比较吉利,于是两家人便都同意了。

    此事,唯有燕明堂一人不乐意。

    晚上。

    邢锺言刚要睡着,被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若不是早已习惯了某人爬床……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又跑来干嘛?”邢锺言困意上头,不想理会他的翻了个身。

    燕明堂见此,语气委屈巴巴的道:“言哥哥是不是不爱阿堂了?”

    邢锺言:“?”

    什么爱不爱的?

    他有些莫名其妙。

    “言哥哥推迟婚期,是不是觉得嫁给阿堂很丢脸?”

    邢锺言:“……”

    他怀疑这家伙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

    “呵呵,我只是觉得一起成婚热闹些嘛!”

    “是吗?”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某人一脸真诚的瞎说。

    “那言哥哥说爱阿堂,阿堂便相信。”

    邢锺言:“?……”

    他有些无语:“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就没必要说情啊爱啊了吧!”

    “可阿堂想听。”某人撒娇似的趴-在对方身-上。

    “不说。”邢锺言拒绝的很直接,说这些干嘛?又不是女儿家肉麻兮兮的,反正他是说不出口。

    某人闻言,语气更委屈了:“我就知道,言哥哥不是真心喜欢阿堂的。”

    邢锺言:“……”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罢了!

    不就是说爱嘛……

    “我,我爱你。”

    “我也爱你!”燕明堂一脸认真的道。

    邢锺言:“可以睡了吗?”

    燕明堂闻言,眸光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言哥哥的要求,当然可以。”

    邢锺言:“?”

    他就不该多嘴。

    结束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某人被折腾的迷迷糊糊有气无力。

    燕明堂抱着他问:“言哥哥可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邢锺言困的紧:“我爱你?”

    燕明堂满意了:“我也爱你!”

    ——————

    沈钰因腿脚不便在宫里住了大半个月,直到婚期临近了才回去。

    周大夫给的药酒效果很好,加上某人坚持早晚给他按揉,所以才短短半个月脚踝便恢复如初了。

    顾禁恨不得他能住到大婚之日再回去,然后再在大婚当日抬进宫中,这样便可以天天看到哥哥了。

    沈钰看着某人一脸不舍的表情,忍不住的笑道:“你怎么这么粘人?”

    侯府已经派人过来催了好几次了,担心不合规矩又被朝臣借题发挥。

    顾禁纵然不舍,却也不得不按规矩办事:“哥哥不喜欢阿禁粘你吗?”

    “喜欢!”沈钰主动亲了他一下,安慰道:“再过十日我们便成婚了,届时便能天天见面了。”

    顾禁被他亲的更不舍了,紧紧地抱着他,黏糊的不行:“真希望明日便是大婚。”

    “我看你是巴不得将我拴在裤腰带上吧!”

    沈钰想到顾禁这段时日为了能让他尽快养好伤,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还算老实,顶多就是亲亲抱抱他。

    可如今伤已经养好了,若是再不走只怕就不止是亲亲抱抱了。

    “知我者,哥哥也!”他回了一个缠-绵的拥-吻。

    小允子现在都不敢随便进寝殿内伺候了,故站在门口禀报道:“爷,侯府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外恭候多时了。”

    顾禁不舍的松开,命清风继续随行保护。

    清风领命去了,全程没有多看云淡一眼。

    云淡只当他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可他当时真的已经很克制了。而且到了后面,明明是清风主动要的……

    ——————

    沈钰回去后,没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先去了将军府一趟看望舅舅。

    阮知州的伤势已经好多了,但依旧有些体虚,毕竟当时流了那么多的血,又险些伤了命脉,不是短短一两个月便能补回来的。

    沈钰去时,刚到门口便见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院落中,阳光从屋脊上洒落下来,照在一名温文如玉的男子身上。

    男子安静的侧躺在一张美人榻上,如玉的面容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只是唇色略带苍白,即便沐浴在阳光下也有种病弱的凄美。颈间的青丝从另一名男子的修长指缝中垂落,风来时有种葳蕤的缱绻。

    他身后站着一名身穿劲装的黑衣男子。男子看起来很年轻,长相十分英俊,只是冷硬的轮廓线条却令人感觉不好相处。然他低垂的眸光却温柔的不可思议,与自身的冷漠气质形成了严重的分割,仿佛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