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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泉村?”

    “嗯。近日总是有猛虎下山伤人,所以村民们商量一起进山打虎。不料,老虎已经被你打死了,所以村民们将你救了回来,暂时安住在我家。”

    清风闻言道:“多谢老伯和姑娘的救命之恩。”

    “公子客气了,你现在可是我们的打虎英雄!”兰儿一脸钦佩的看着他道。

    清风当时不过是想保命罢了!

    他现在心思多想,只想尽快找到云淡的下落,故想要起身再去崖底寻一寻。

    然他一动弹便感觉全身疼的要命。特别是右手手臂,几乎被猛虎的犬齿贯穿,身上也有多处撕咬抓挠的伤痕,能活着已是命大!

    “公子,你伤的很重。大夫说,得好好休养一阵子才行。”

    清风不以为意的坚持起身,结果刚走到门口便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另一头。

    祁野离开后,为了引出他名义上的王妃,派人假扮成了阮知州的模样。

    果然,出关没多久,他们一行人便被盯上了。

    夜幕降临,刺杀开始了……

    祁野早有预料,故装作中计的模样,待对方的人将假的州叔叔带走后,他再派人偷偷地跟了上去。

    很快,他便找到了对方的藏匿地点。

    祁野没想到,他的好王妃竟然会亲自前来。

    如此,倒也省得他亲自去找她……

    幽暗潮湿的地牢中,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此刻假的阮知州正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全身除了一张脸以外,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

    而这一切的杰作,竟然出自他面前站着的女子之手。

    女子衣着华服,身材姣好,容貌艳丽。

    此人正是祁野名义上的王妃:穆婉。

    穆婉虽长得好看,可说出来话却令人感到无比恶毒:“我当是怎样的倾国倾城,能令王爷玩了那么多年都念念不忘,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伸手挑起‘阮知州’的下巴,而后指尖渐渐收紧,涂满火红蔻丹的指甲,几乎要掐烂对方的脸才肯罢休!

    “既然你如此浪荡,喜欢勾引有夫之妇,那本王妃便将你赏给这些人了。”她身后站着十几名面容丑陋凶残的山匪。

    假的阮知州重刑之下,已经几近昏厥。哪怕是死士,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由轻颤起来。

    他想咬舌自尽,却被穆婉再次掐住了下颌。

    “想死?没这么容易!”她猛地一用力,将对方的脸狠狠地划破一道一指长的伤痕,可见她有多恨眼前之人。

    然而脸皮都划破了,却没有血。

    穆婉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她伸手将那道划破的脸皮撕开,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穆婉心知不好。

    然她还来不及离开,便看到了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祁野。

    “王,王爷。”穆婉心尖微颤,看着神色冷鸷的祁野,下意识地想要后退,然却被身后的两名山匪给抓住了。

    “你,你们……放肆!快放了本王妃。”

    然山匪仿若未闻。显然,这些人已经被祁野收买了。

    穆婉想要辩解:“王,王爷。妾身只是,只是……”

    她实在编不出来理由,也心知欺骗对方的下场,故只得向祁野求饶道:“王爷,妾身错了!求您看在多年夫妻……不!看在瑛儿的面子上,饶过我吧!”

    祁野朝着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阴鸷的面色犹如勾魂的使者一般,令人光是看着便不寒而栗。

    他素来将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很好,令人根本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然此刻,他的眸光中的冰冷和憎恶毫不掩饰,甚至恨不能立刻杀了她!

    可他想到州叔叔的毒,只能拼命隐忍住心底的暴戾。

    原本想狠狠地掐回去,哪怕是假的州叔叔,也绝不容她作践,可他担心脏了自己的手。

    “饶过你?”

    “王爷,妾身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一时糊涂……妾身真的知道错了。求王爷看在瑛儿的面子上,饶过妾身这一次吧!妾身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穆婉很清楚,能让祁野甘愿放弃皇位,苦苦寻一个人整整十年的份量有多重。

    她以为自己此行一击必中,所以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可此时事败,她若再端着架子,以祁野的性格,即便不敢杀她,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你还想有下次?”

    “不!妾身只是……”

    “当初,我真应该直接杀了你。”祁野抽出身边随从腰间的佩剑道。

    穆婉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顿时有些慌了。

    最后只能拿家世压对方道:“王爷,您不能杀我。我父亲和弟弟若是知晓……”

    “不会放过我吗?”祁野拿剑抵在对方雪白的脖颈上,语气淡淡的道:“你以为,我还是当年 的祁野?又或者,你以为我怕死?”

    祁野不想与她废话:“想要我饶过你也可以,将真正的解药交出来,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穆婉闻言,不由瑟瑟发抖。

    她自然知晓,祁野口中的手段。

    当年,她只是派人去看了阮知州一眼,挑拨了几句而已。那个丫鬟便被他亲手剜去了双眼,拔掉了舌头,然后充作军.妓。

    而她亦是受了一顿鞭刑,被关在房中险些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