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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阿禁再也不敢了,哥哥别生气。”

    刘公公气喘吁吁的拽着老太医前来,还未走近便远远地瞧见了这一幕。

    老太医听说皇上出事了,急切的继续往前走,却不料走在前头的刘公公突然停下了脚步,一下子撞了上去险些人仰马翻。

    老太医正要痛呼,却被刘公公给捂住了嘴。

    皇上被揪耳朵的画面若是瞧见了,那还不得脑袋搬家?

    刘公公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二人的情趣,当即连同寝院内的其他人也一并挥退了。

    老太医一脸懵逼的被拽了来,又一脸懵逼的被拽着离开。

    “刘公公,您不是说皇上病倒了吗?”

    “瞎说!皇上龙体好着呢!”

    老太医:“……”

    小允子抱着披风出来,见此一幕亦是有些没脸看。

    “好哥哥,原谅阿禁这一次好不好?”他低首吻了一下对方眼睛的泪痕。

    然这回,撒娇也不管用了。

    “你知道,我方才有多担心你吗?”沈钰伸手一把推开他,觉得丢脸死了。

    “阿禁错了。阿禁再也不敢了。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说不生气就不生气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那哥哥想要如何?”

    “我……”沈钰一时间还未想到,故一脸气道:“在我还未想好之前不想理你!”说罢,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气哼哼地走了。

    小允子还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正想着该如何开解主子,便见某人转过身后一改怒色,甚至有些窃喜道:“终于找到理由生气了。”

    小允子:“……”

    出宫,沈钰也不让某人陪着了。

    顾禁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儿冤,最后只能借口答应了阡陌要还他一个条件为由,这才跟着一道去了将军府。

    另一头。

    邢锺言也觉得自己很冤。

    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去看血珊瑚而已,结果在床榻上躺了差不多半个月。

    也不知道钰兄怎么样了?

    这时,管家过来禀报,说是有人求见。

    “谁?”

    “好像是户部尚书家的庶子。”

    “户部尚书之子?我认识吗?”

    这一年里,朝堂官员调动频繁,加上这两年夫管严,邢锺言少有与那些官宦子弟出去吃吃喝喝,因此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认识对方?

    管家摇头:“应该不认识。”

    “不认识来找我作甚?”

    邢锺言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见任何人,而且阿堂那家伙若是知道他私下里见别的男人,指不定又要找借口折腾他……

    念此,他直接回绝道:“不见!”

    管家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说是那人带了一份重礼前来,还说他一定会喜欢。

    邢锺言闻言,果然有了些兴趣:“什么礼?”

    管家摇头:“那位公子神神秘秘的,并未说明是什么。”而后提醒道:“这段时日王爷肃清朝纲,铁面无私。想必是有些人坐不住了,故只能私底里来巴结您。”

    邢锺言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那便直接赶走吧!”

    管家当即去了,不过很快又又回来了。

    “王夫,那人将东西留下了,您看是送回去,还是……”

    邢锺言考虑一下道:“拿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管家拆开看了一眼:“好像是血珊瑚。”

    “血珊瑚?”

    “是。”

    邢锺言微微蹙眉。

    他现在一听到血珊瑚三个字便来气,要不是为了看这玩意儿,他也不至于在床榻上躺这么久……

    第465章 傻子吧?

    “那人说,这株血珊瑚虽不如楚风楼的那株大,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珍……”

    管家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给老子直接扔回尚书府!”

    正巧,燕明堂回来了。

    “何事惹得言哥哥这般生气?”

    管家当即将方才的事大致禀报了一遍。

    某人冷哼:“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人家都贿赂到我跟前来了。”

    燕明堂微微蹙眉,当即下令:“以后不认识的人,一律不准踏入王府!”

    为杜绝此事,他又命人直接将赃物送去大理寺报官查办户部尚书。

    “如此,言哥哥可还解气?”

    “不解气。我现在很生气,所以罚你一个月内不准回房!”

    燕明堂:“……”

    将军府。

    沈钰去时,阮知州正安静的坐在窗棂下的桌案看书。

    屋子里烧了好几盆火炭,一进去便感觉暖烘烘的,但阮知州依旧穿的十分厚实,即便不出门也系着披风,怀里还揣着汤婆子,可见他的身子十分畏寒。

    时不时的咳嗽声,令他本就消瘦的脸庞,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沈钰每次见到舅舅这般虚弱的模样,便不由的感到心疼,脑中想起他娘说过,舅舅曾经英姿卓越能文能武,如今却只剩下文了……

    “舅舅近日可还安好?”

    “挺好的。”阮知州放下手中的书,面上一片温润,见顾禁也跟着来了,正要起身行礼,便被制止了。

    “舅舅日后见阿禁如见哥哥一般,不必行礼!”哥哥的亲人便是他的亲人,顾禁从来不在乎这些虚礼。

    更何况舅舅的身体不太好,如此也算是免了他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