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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连自己的头发都梳不好。”

    祁野:“……”

    他以前那是故意梳不好,想让州哥哥帮他梳罢了!

    “快去吧!头发以后什么时候梳都可以。”

    然他不料错过这次,以后便再也不想让祁野为他束发了……

    在阮知州的劝说下,祁野最终还是去了。

    今日整个府邸格外热闹,也不知是来了什么贵客,就连其他院子的小厮丫鬟也都凑到前院去了。

    阮知州没什么兴趣,因为他一直在想昨晚看到的画面……

    中午的时候,午膳一直没有送来。

    小厮怕他饿着,公子知晓怪罪,便解释说:“今日府里来了贵客,将军和公子亲自招待,午膳恐怕得晚些才能送来。您要不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

    阮知州本就没什么胃口,又见小厮一个劲的伸长了脖子往外头张望,想必是去前院伺候有赏,便道:“你若想去便去吧!我正好想睡会儿午觉,不需要你在身边伺候。”

    小厮正要摇头,便见阮知州摆手示意:“去吧!”

    阮知州并未午睡。

    这会子府中招待贵客正忙,丫鬟和小厮都围在前院伺候。

    他便忍不住的想再去沁心园看看,因为他总感觉祁野昨夜拿着的东西,藏着什么秘密。

    阮知州看向窗外,还是换了套衣裳去了……

    园子里因为多年无人打理,早已被各种刺荆藤蔓缠绕。

    房间里。

    哪怕是白天也显得有些昏暗沉闷。

    阮知州直径走向那画像,先是歉疚的行了一礼,这才按照祁野昨夜的方式打开了暗格机关。

    一个小小的木箱和一杆封存多年的红缨枪出现在了他眼前。

    他先是将木箱拿了出来,迟疑了一下后还是打开了……

    信笺都是写给一个人的,上面的名字写着:阮毅。

    第592章 祁野vs阮知州38

    阮知州看完了全部的信笺,终于明白阿野不愿见他父亲的原因了。

    他又拿出那杆已经断掉的红缨枪,只见枪头上赫然印着一枚清晰的麒麟图案。

    那些杀手,莫非是阿野娘亲的部下?

    可她已经去世多年,没道理会对他下手。即便因爱生恨想杀他,很早之前便可以动手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再者,这些信笺内容,虽写了她对父亲的倾慕之情,却并无记恨之意。

    而且,他还在信笺中得知姜恹有一支自己的麒麟卫,临死前竟然有意将其托付给他父亲。

    阮知州看着手里的红缨枪,下意识地去触摸了一下那个图案,结果枪头竟然含有机关,一碰便弹出了半块麒麟令牌。

    是的,只有半块。

    这说明,还有半块令牌应该已经落入了另一个人之手,而且有可能正在借令牌利用麒麟卫为其所用……

    阮知州看着手里的半块令牌,一时间有些纠结要不要拿?

    他回到房间时,天色已暗。

    祁野还未回来。

    小厮果然拿到了赏钱,见阮知州独自坐在房中吃着冷硬的糕点,这才想起还没给他安排膳食。

    阮知州其实对吃食并不挑剔。

    他想着今日看到的东西,便随口询问了一句:“你家主子呢?”

    小厮有些犹豫的回道:“好像是在书房里和将军商量事情。”

    阮知州见他眼神闪躲,便又问:“今日来的是什么贵客?”

    “是,是一位郡主。”

    “郡主?”

    “是穆王爷的独女,也是我们北疆唯一的郡主。”

    阮知州想到那日祁甄说过的话,今早管家又亲自来请祁野过去,心中顿时了然。

    他原本不想去打听的,因为他信得过祁野。可心里又忍不住的想知道,他们会商量出什么结果来?

    ……

    阮知州一路前去书房,几乎畅通无阻。

    如今府中,谁人不知,眼前这位阮公子虽无名无分的待在府中,却是公子极为看重之人。

    今日,公子更是为其当众拒绝了郡主的求爱,故此刻谁也不敢怠慢得罪他。

    阮知州知道,府中对他的流言一向颇多,但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不料,刚行至书房门口,便听里头传来一声怒斥:“阿野,你别忘了你娘是如何惨死的?当年,你一个人偷偷地跑去北朝,不就是为了替你娘报仇吗?如今,你竟然为了仇人的儿子违抗父命,甚至连妻子都不娶了?”

    阮知州闻言,定在原地。

    然后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用极其冷漠的语气道:“父亲放心,我自然不会忘记娘亲的死。当初去北朝就是为了给阿娘报仇,不料正好碰上阮毅的儿子……”

    “我那会子还不知道他是阮毅的儿子,又恰好被人追杀没有落脚之地,所以才一直留在他身边寻求庇护。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父亲就是害死娘亲的人。”

    “他啊!就和他父亲一样喜欢勾搭人。我那时才年仅十二,他便想对我下手。我索性以身做局,先故作依赖的让他彻底爱上我,并心甘情愿的屈服于我的身下。待我玩腻了再将他抛弃,这样不是更能替娘亲报仇吗?”

    “这就叫,以其人之身还之其人之道。待儿子报了仇,再娶妻也不迟……”

    阮知州听到这里,面色霎时苍白如纸。

    他听着书房里传出父子俩的笑声,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就是他们眼中的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