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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郎官失望的收回目光……

    祁野一直心不在焉。

    他总觉得自己今日做错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与穆婉真正拜堂成亲,便代表彻底的失去了州哥哥。

    礼生高呼:“夫妻对拜!”

    祁野迟疑了一下,最终脱掉身上的喜服转身离开……

    穆婉在众宾客面前颜面尽失,心中对阮知州的恨意更甚!

    不过,她说到做到,翌日一早便让人将阮知州送回了祁府。

    身边的丫鬟不解:“郡主,反正姑爷也不知道人在我们手里,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也好彻底断了姑爷的念想。”

    穆婉语气森冷:“他害本郡主成了整个王都的笑话,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听闻那人一身傲骨,那我便留着他,再慢慢地折断他的傲骨,然后让他们反目成仇,如此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郡主聪慧!只是,万一他将此事告诉姑爷怎么办?”

    “放心吧!他那种硬骨头,就是打死也不会去告状的。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们相爱相杀的模样了。”

    ……

    如穆婉所言,阮知州再次看到祁野时,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这些时日都经历过什么。

    因为他已经是别人的夫君,而他们之间也彻底结束了……

    祁野答应了穆婉,若能将他的州哥哥找回来,便留她和那个孩子一命。

    他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故再次看到阮知州时,令他有种仿若隔世的错觉。

    “州,州哥哥……”

    他走过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是怕惊醒美梦一般。

    直到行至对方跟前,抚摸到对方温热的脸庞。

    他才相信,他的州哥哥真的回来了。

    “州哥哥,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好不好?”他用商量的语气说道,然后把房门锁了起来……

    阮知州麻木的看着他的所作所为,好像突然明白祁野母亲当年的心境了。

    ——————

    祁野最近很忙。

    他说他要迎娶平妻,于是命人将府里先前布置的红绸窗花全部撤了,然后又重新买来装饰上。

    阮知州住的北苑也被从内到外重新装饰了一遍。

    他原本是想选一个大点的院子当做新房,可州哥哥似乎在北苑住习惯了,而且这边较为清净。

    反正,他现在什么都依着阮知州。

    除了离开这件事……

    穆王爷得知消息大怒。

    穆婉也觉得他太过分了。

    祁甄亦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趁着儿子亲力亲为的出门办事去了,行至北苑想去找阮知州。

    结果刚到北苑门口便被暗卫拦了下来……

    北苑不大,阮知州关在房里都能听到院外的咆哮。

    晚上。

    祁野回来时。

    阮知州道:“我有权利说话吗?”

    整整三日了,他第一次主动找祁野说话。

    祁野很高兴:“州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当然有权利说话,以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全都听你的。”

    阮知州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我想……”

    “除了离开!”

    阮知州重新组织语言:“我不想成婚。”

    祁野脸色的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

    而后,他解释道:“平妻也是明媒正娶,不比正妻地位低。你若不喜,我现在便休书一封……我都忘了,州哥哥素来不喜让别人吃亏,那便和离好了。我现在便与穆婉和离,然后下个月再与你成婚好不好?”

    阮知州敛下眸子没再说话,因为他没有权利……

    第599章 祁野vs阮知州45

    祁野见此,心口像是被一记重拳狠狠地砸了一下。

    很疼。

    但是没关系。

    这点疼与失去州哥哥的那段时日相比,已经很甜了。

    哪怕,他明明知道眼前的幸福是他强求而来的……

    大婚最终还是取消了。

    州哥哥留在他身边已经很不开心了,他不想让州哥哥更难过……

    晚上。

    祁野依旧留宿北苑。

    只有待在阮知州身边,他才能睡着。

    可他担心自己睡着后,州哥哥又再次丢下他。

    于是,他端来了一碗汤药……

    掺了软筋散的汤药。

    阮知州突然有些想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

    祁野见此,有些心疼的紧紧握着他手贴在自己面颊,另一只手上则端着药碗,语气几近哀求:“州哥哥,这汤药不会伤害你的身子,但它能把你留在我身边。你喝了它好不好?这样就不会离开我了……”

    阮知州看着他痴恋的模样,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一点儿心动了。

    然他的心依旧会痛。

    分不清是自己把眼前的人逼成这般模样的,还是他本性如此。

    或许,从一开始,他便不该踏出那一步……

    阮知州眼底的平静和失望,令祁野心如刀割。

    他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声音微哑:“州哥哥,你别这么看我。我也不想这么对你,可我真的好害怕你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不能失去你。你若是不高兴,打我骂我都可以,别不要我……”

    事已至此,他还有选择么?

    阮知州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碗,一口气将汤药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