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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伯不明所以地冲曲牧哼哼唧唧,撒娇般舔舐曲牧的手心。

    曲牧被安伯舌苔上的倒刺舔得手心发痒,连忙缩回来,笑眯眯地在手机上打字——

    【打败大怪兽:大家好,我是曲牧,很抱歉给大家造成了困扰。

    之前我愚昧地认为目标要强大,买不到私人飞机就不算是个成功的艺人,现在我知道,靠双腿行走路更平稳;

    对于同公司的后辈,在此我就不@他本人了,实在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我就鞠躬说前辈好才导致了后来的误解,再次鞠躬道歉;

    至于我的经济实力,由于公司是月薪制发薪水,每到月底都会有这么一两天,真是不好意思。】

    不到五分钟,#曲牧回应又一次冲到热搜头条,或许是感受到曲牧的怨念,这一次的热搜旁边,并没有那个深红色的“爆”字。

    吃瓜看戏的群众这下更沸腾了,他们原以为明星都是高高在上过着奢靡无度的生活,万万没想到曲牧居然跟他们一样,每个月固定时间领工资!

    一时间,下一个热搜横空出世——#明星什么时候发工资。

    短短十分钟,曲牧的风评就像是蹦极一样,在黑白之间反复横跳。

    他的黑子认定曲牧是个罪无可赦的人,还挖出了之前曲牧欺凌后辈的事件。但也有路人质疑之前的热搜没有任何证据,空口造谣,是个人都行。

    曲牧把私信一条一条地删掉,目光平静又冷冽,正当他打算把手机关机,好好休息的时候,一声急促的电话声忽然响起。

    曲牧惊慌失措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握住手机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铃声,是季平的。

    “季平,我收到了一份照片。”季平打开车载电话,听到关洛的声音,立刻关闭公放,将一只蓝牙耳机插进右耳。

    “内容是什么?”

    那边的关洛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季平的眉头微微一皱:“全部买断,让他把底片交过来。”

    等季平摘掉耳机,曲牧的电话居然也响起来了,居然是崔审。

    他正打算接电话,季平的手就一把夺过曲牧的手机,丢到后排:“先晾晾他。”

    崔审这人,刚才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问他陆安安怎么样,其次才说到他被黑上热搜的事,摆明就是借机威胁他把陆安安捞出来,不过他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原身,自然不会任由崔审予取予求。

    “季平,能拐去派出所吗?我要去找陆安安。”

    季平没说话,手指轻点两下导航,距离派出所还有234米,他一开始的目的地,就是派出所。

    *

    两人在派出所的调停室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陆安安。

    虽然双手双脚戴着镣铐,陆安安的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她扎着马尾辫,趴在桌上给曲牧一个白眼:“怎么,现在知道错了,还不快把我放出去?”

    曲牧坐在陆安安对面,嘴角忍不住扬起嘲讽的笑容:“陆安安,晃一下脑袋。”

    陆安安困惑地摇摇头,曲牧满意微笑:“脑袋里的水排出去了吗?”

    “曲牧!”陆安安怒不可遏瞪着曲牧。

    曲牧全然不在意她的愤怒,只是淡淡地开口:“你伤害未遂,是刑事案件,也不是我说放就能放的。”

    看着陆安安的瞳孔渐渐睁大,曲牧低头靠近她:“而且你想杀我,也不只这一回了吧?”

    “曲牧!你在说什么鬼话?!”陆安安不敢直视曲牧,两只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浑身也开始发抖。

    她毕竟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连着几天被关在派出所,身形消瘦,心理身理连连遭受双重打击,再加上心里有鬼,被曲牧一炸,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我再说什么,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曲牧坐回位子,“那天约我喝酒的,除了你还有谁?”

    陆安安撇过脸,默不作声。

    曲牧双手按住桌板,直起身板:“你现在不说,等判刑之后再说也迟了,陆安安,你现在说出口,我还可以帮你写谅解书,说不定你可以少判几年。”

    “曲牧,你不用逼我了。”陆安安怒极反笑,“你以为我入狱你就会好过?我不好过,你更不好过。”

    她喑哑的声音就像是夜晚的猫头鹰:“你现在肯定很头痛吧,小号被人曝光的感觉好吗?还想参加综艺节目,呵,先把你的黑料压下去吧!”

    曲牧回头和季平对视,他转身背对陆安安,走到季平身边:“她在说什么?”

    季平抿唇:“派出所消息不灵通。”

    陆安安哪里想得到,她还在幻想曲牧会被黑料压得喘不过气,曲牧这边早就把问题轻松解决,她甚至悠闲地躺在椅子上等待曲牧回头跟她道歉。

    “陆安安。”曲牧回到椅子上坐下,眼神里带着一分怜悯,他打开手机,把最新的热搜放到陆安安面前,“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原本的那条黑热搜,已经从#曲牧小号,变成#曲牧打工人,陆安安不可置信地扑向曲牧,双手夺了个空,狼狈地摔在桌面上。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

    曲牧收起手机,歪头盯着陆安安挑眉:“你明明已经把我小号的消息告诉媒体,预想的热搜却消失不见了?”

    曲牧双手插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用余光瞥向陆安安:“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有权利不说,带着你的镣铐痛哭流涕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