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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厥继续进犯就可以直驱往前,届时衡国危矣。”

    “衡国如果沦落到那个地步,朕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辞之向来足智多谋,要是能替朕解决这个难关,朕可要好好想一番对你的封赏。”

    秦赋不在乎封赏,但他在乎国家的稳定,更不可能看着他的任务目标沦落到亡国之君的处境。

    “臣听齐桓说起过,西边早已开始有动作。”

    “西边在雪难之时侵扰中原已是惯例,未尝不是因为齐将军已死,边关没有了震慑之人。”

    “但我朝正处于多事之秋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主要原因恐怕就是突厥最近也不太平。”

    “突厥可汗有两任阏氏,第一任生下了大王子。

    第一任阏氏死了之后,突厥又娶了现任阏氏,并生下了三王子。”

    “他对现在这个年轻貌美的阏氏尤其宠爱,也因此很喜欢三王子。”

    “现在领兵的是突厥的大王子,手握军权,本该是下一任可汗的不二之选。

    没想到在大王子外出打仗之际,三王子竟趁机哄骗到了前可汗的承诺。

    这可汗承诺把尊位传给三王子不久后就死于非命。所以现在是三王子继任可汗之位。”

    “虽然大家怀疑前可汗的死,但新阏氏的母家颇有权势又不好相与。大家也就没有了意见。”

    “而这位新可汗甚至断了对在前线的大王子的供给。”

    “这大王子没有选择掉头和三王子决一高下。而是选择直接开始攻打大衡。

    毕竟转回草原也没有供给,再走回突厥,恐怕对上新可汗和他的母家也没有大的胜算。

    所以直接趁京城局势暧昧的时候攻打衡国,错过这个机会对上衡国更没有什么胜算。

    大王子这招虽险,但却成功了,已经攻下了田阳关,补给问题自然也迎刃而解。”

    秦赋确实听齐桓说过西边的突厥蠢蠢欲动。

    剩下的就是秦赋自己调查出来的了,还费了他一番心力。

    微生承乾听着秦赋详尽地分析,眼睛越来越亮。

    秦赋既然看起来对一切了然于胸。想必是真的有办法破局,他很相信秦赋。

    秦赋又继续说道:

    “只是了解了局势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现在边关最需要的还是一位新将军。”

    “臣请命去边关领军。”

    “不行!”

    秦赋话音才落下,微生承乾就否定了这个提议。

    “你去边关?你怎么能领兵去边关?”

    “陛下,臣虽然是文官,可也曾是齐将军的义子。请陛下相信臣可以解决眼前的险境。”

    秦赋想继续游说,但微生承乾止住了他的动作。

    “朕当然相信辞之,可是这不是能力的问题。

    难道辞之已经忘了上次重伤之后,你的腿还留下隐患!”

    “辞之难道要拖着伤腿去战场吗?”

    “辞之,就算你去得了西北,去西北参与刀光剑影的战场厮杀?那之后呢?

    辞之,你当真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吗?”

    “朝廷总不可能连一位将军都找不出来,辞之就安心的当着少师。”

    朝廷当然找得出其他的将军,但却不一定找得到能破此危局的将军。

    秦赋能想到这些,微生承乾未必不能。

    秦赋看着微生承乾眼神由亮转暗,眼皮也低垂下去,试图掩饰住他的不安。

    可只要答应秦赋的请命,这不安自然能消失。

    在秦赋还想再劝时,微生承乾已经转身离开。

    “辞之回去罢,明日早朝再议。”

    微生承乾离开了御花园,本来想是来这散散心的,现在看来没什么用。

    秦赋不能理解微生承乾为什么再三拒绝。他以为是因为他没有向微生承乾展示过他军事方面的才能。

    但微生承乾的话又否定了这一观点,所以只是因为担心他吗?

    就是不知道这担心与江山孰重孰轻。

    这次早朝气氛很激烈,百官一大早就开始讨论战事,可议论了大半个早上也没有得出万全之策。

    大殿里嘈杂地像集会的街市,却迟迟没有结果。

    众人花半天时间讨论出突厥现在的局面,又花半天讨论兵士粮草的调动。

    现在只差一个领兵的人选,可就在这一步停滞不前。

    甚至在愈发混乱的局面里开始浑水摸鱼。

    皇帝听着他们嘈杂不休,迟迟没有明确的结果。

    在将军的这一人选上纠结半天后,还开始利用这个机会攻击政敌。

    皇帝的脸沉了下来,朝臣们见此慢慢歇了声音。

    “诸位在这想了一早上,想到人选了吗?”

    朝臣们自然没有答案,只能默默静立。

    “朕还以为诸位都胸有成竹,不然怎么还有闲心在这各自为营。”

    皇帝的声音也沉了下来,朝臣们很是惶恐,但的确想不出来人选。只能越发战战兢兢。

    局面僵持了下来。

    户部尚书出来打破低气压的局面。

    “臣已处理好了粮草调度,户部也尚有足余。完全可以支持此次出征的补给。”

    吏部尚书也出了队伍。

    “臣也统筹好了此次支援的兵士。兵力问题已经解决。”

    皇帝的面色稍缓,让两人回到队列,但最关键的问题却还是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