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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就利落的转身离开,悄无声息的关上大门。

    房间内,就剩二人面面相觑。

    谁都没开口,突然——

    透黑色的信息框跳了出来。

    这次它发布的任务有些奇怪——

    【日常任务:疏导沈鸿雪一次。】

    【奖励:巨量的经验值。】

    这是危飞白第一次在黑框上看见别人的名字。

    为什么沈鸿雪如此特殊?

    他不禁有些怀疑沈鸿雪和黑框之间的联系。

    突然,沈鸿雪双腿岔开,单手扶脸,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图。

    “阿白,你可没说过你是个向导啊。”

    危飞白挑了挑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条斯理的伸出右手。

    微笑道:“那重新认识一下?”

    “我是危飞白,负责您的向导。”

    沈鸿雪听完这话,也情不自禁的笑弯了眼睛,抬手握了上去,“请多指教,我是沈鸿雪,您的哨兵。”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等待二人重新坐下后,沈鸿雪的红瞳吸引的危飞白的目光。

    也不知道他这两天做了什么,昨天刚从次元门出来时,眼睛还没有这么红。

    现在瞳孔红的像兔子一样,难不成就在他们分开的这几个小时里,他又动用异能了?

    可能是因为危飞白的视线太过直白,沈鸿雪有些不好意思,一丝微弱的红晕渐渐浮在他的两颊上。

    他有些不确定道:“怎么了?难道是我头发翘起来了?”

    说着,扒拉着自己的头发。

    危飞白紧紧地盯着对方,询问道:“你还好吗?”

    沈鸿雪一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搞不清楚他说的哪里,只是呆呆的“啊?”了一下。

    危飞白抬起手竖起食指和中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他的眼睛。

    “你现在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

    沈鸿雪“腾”的一下,又红透了耳根,原来对方说的不是自己的头发,而是眼睛。

    只见危飞白抬起一只手,掌心朝上,伸到他的面前。

    沈鸿雪看着对方,平时冷漠的眉眼中盈满了关切与柔情。

    其实危飞白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想顺道完成任务罢了。

    沈鸿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放在危飞白的手掌上。

    就在肌肤相接的那一刻,双方都愣了一下,别无他,感觉太好了。

    有一股暖流从肌肤相接的地方释放出来,双方皆有一种从身体内部散发出的酥麻感。

    本来只是正常搭在掌心中的手,在这种氛围的萦绕下,也开始交缠起来。

    两手交握,轻轻摩挲,然后十指相扣,紧紧握住。

    沈鸿雪只觉得手指发麻,指侧痒痒的,整个人从脚尖红到了头顶。

    直到危飞白看见眼前的“大番茄”,他才恍然清醒,看清自己做了什么事。

    但他脸皮厚如城墙,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大惊小怪的。

    随后他用握着沈鸿雪的手,往回拉了一下,轻声呵斥对方:“专心。”

    说得沈鸿雪更不好意思了,于是他连忙收敛心神,闭上眼睛,慢慢沉入危飞白的漩涡中……

    当危飞白再次睁开眼睛,他又来到了这个漆黑的世界。

    他向前走去,地面跟随脚步荡漾起一圈一圈的白色波纹。

    前方被波纹荡出一片废墟,是由线条组成的废墟。

    废墟的中间有两个人,一个跪着,一个躺着。

    二人身下有着一滩白色的液体。

    漆黑的人躺在白色的液体中。

    随着危飞白的靠近,二人如同演话剧一样开始说话了。

    跪着的那个黑色人眼中流出黑色的液体,痛哭道:“不!都是我的错!不!你还有救的!”

    躺着的那个黑人嘴角流出白色的液体,微笑道:“不是你的错,这也没有办法的,不是吗?”

    跪着的人弯腰抱着对方,懊悔道:“如果不是我抢走了你的异能,你根本不会——”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跪着的人的嘴,那只手硕大无比,一巴掌就能盖住跪着的人的全脸。

    “我们是上了\&amp;quot;土著\&amp;quot;的当了,阿雪,我再说一次,我不怪你!”

    “可是——”

    “没有、可是……”

    躺着的人语气逐渐虚弱,身下的白色液体也越来越多。

    他沾满白色液体的手轻轻抚摸跪着的人的脸颊,嘴唇颤抖,却吐字清晰。

    “幸好我是个孤儿,但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当初咱俩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人心地善良,又责任心强。”

    “也就是你会藏下都不够人吃的面包,去喂小狗。”

    “那段时间我是真的很担心你,那么瘦小的孩子还不好好吃饭……”

    “之后有一天,明明瘦小无比又心地善良的你,却把院长那个又高又壮的儿子打头破血流的。”

    “然后老师罚你关禁闭一周,你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瘦的皮包骨的,两个眼睛哭的肿胀,都快睁不开了,却还是第一时间冲去找院长的儿子打架,就算是自己挨两下也要打对方一下。”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院长的儿子把小狗弄死了。”

    “但是你一直都觉得是你的错,从此再也不碰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