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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他也抓住了一个把柄。

    园丁面具孔洞露出的眼睛左右闪躲,故作淡定,“我就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园丁,啥也没有。”

    但他早就看出园丁的装模作样,试探道:“我只是个小马夫,这上衣湿漉漉的,万一别人问起,我该怎么回答?”

    危飞白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我这身衣衫不整的太明显了,总不能说是园丁给我弄脏的吧,要是传到了主人的耳朵里怎么办?”

    见园丁迟迟不肯作答,他又下一记猛药。

    “那不如咱们交换一下上衣?都是白衫,也没人看得出来。”

    “不行!”园丁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反应剧烈。

    他厌恶的瞪了一眼危飞白,恶语相向道:“你不要妄想接手我的职责,我是不可能跟你换衣服的!”

    套出了意料之外的话,危飞白翘起唇角。

    他假装求和道:“我哪儿是要你的衣服,我这不是难受吗。”随后他假模假样地说出了自己诉求。

    “为了给主人准备丰盛的食材,想要知道主人的信息?”园丁摸了摸下巴。

    “这个简单。”

    “主人是猫科,他喜欢狩猎,喜欢追逐、戏耍食材,上次的晚宴上,主人伟岸的身姿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园丁的面具下方泛起阵阵红晕,看着着实令人作呕。

    在这里获得了危飞白想要的信息,接下来是该如何出去离开这个诡异的迷宫了。

    他向园丁请教这个问题,园丁轻巧的回答道:“哦,你说这些孩子。”

    “它们害怕金属,你只要拿着金属靠近,它们就会把你送出去。”

    这话听的危飞白半信半疑,但是看到园丁也不再理他,专注工作时。

    危飞白只好找到一处隐蔽的角落,从“背包”中拿出剑胚。

    天外陨铁,也算是金属吧?

    还没等他拿着剑胚扎进灌木,突然,他眼前一花。

    再次睁眼就来到了一间庭院内。

    庭院内有着数十个“人”,走来走去,匆匆忙忙。

    它们都带着不同的面具,女仆装的人头顶顶着硕大【女仆a】、【女仆b】、【女仆c】等字样;而四处站着,身着披风修身礼服的人头上都顶着【骑士a】、【骑士b】、【骑士c】等字样。

    在这一群衣着干净、整洁又带着一丝华丽的人群面前,穿着白衫背带裤,还背着个草帽的危飞白,着实有些邋遢。

    问题是他们头顶上显示的等级不是很低,大多数都是在十几级左右,但是架不住“人”多。

    危飞白就这么举着剑胚,突兀地出现在这里,让他有些慌乱。

    但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关注他,他们都熟视无睹。

    这让他稍微放松了一些,也极大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头上硕大的【马夫】二字。

    他相信,如果自己头上什么都没有,在踏入这个院子第一时间会被他们包围。

    危飞白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身上湿哒哒的上衣,关键还泛着一股恶心的腥臭味。

    但是听园丁所说,这身衣服似乎很重要。

    他有些犹豫不定。

    这时,他看到几个抱着布草的女仆,说说笑笑地像小女生一样,向着外面走去。

    看起来十分正常,又充满了诡异。

    在去往大宅和打探消息中,危飞白做出了取舍,他决定先跟随女仆们。

    看看她们去什么地方,也顺便解决一下自己的衣服。

    绿植繁茂、郁郁葱葱。

    他跟着女仆来到了宅子后门,这里有一小片庭院。

    阳光正好,女仆们分工合作,有的洗衣、有的晾晒。

    晾在庭院里的白色床单们随风飘扬,女仆们干着活儿嬉笑打闹。

    一切都是那么欢快、温馨。

    危飞白冷眼旁观的注视着。

    某个女仆似乎是注意到了危飞白,连忙招呼道:“马夫,你来这里做什么?”

    危飞白收拾好表情,走到女仆的身前温尔一笑,拿着草帽优雅的行礼,“女士,下午好。”

    虽然穿着非常邋遢,但是长相帅气又非常有礼貌,勾得所有女仆都侧目相望。

    “是这样,我的上衣被别人弄脏了。”他表现得很为难一般,展示自己的臭烘烘的上衣。

    “天哪!”女仆惊叫道。

    一个女仆提议,“要不你脱下来,我给你洗一洗吧?很快就能干。”

    旁边的女仆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洗什么洗。”

    “直接脱了吧。”转头就媚眼如丝的看着危飞白。

    别的女仆一巴掌打到她的头上,“说什么胡话呢。”

    她友好地向着危飞白提议,“宅子里的洗衣房里似乎还有备用的衣服,你可以先拿去穿,马上就要到晚饭的时间了,请您尽快!”

    她又补充道:“主人最不喜欢迟到以及衣衫不整的下人了。”

    女仆似乎话里有话,但是确实时间不等人,危飞白必须尽快解决衣服以及食材问题。

    他面带微笑的与女仆们告别,转身背对女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面无表情的轻啧一声。

    继续朝着洗衣房前进。

    在他离开还没几分钟,突然,一个身穿黑白燕尾服,脸上戴着山羊面具的男人,匆匆忙忙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