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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飞白又问二人,“那关于自己的事情还记得吗?比如名字,之前在哪里生活,记忆断在什么时候之后之类的。”

    二人均陷入了沉思。

    白大褂率先摇了摇头,而穿西装马甲的男人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奇怪。

    又是绝望又是迷茫,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感觉一咧嘴又能马上大哭起来。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叫什么?!”

    说着说着,他的尾音又带起了哭腔。

    白大褂安慰的拍了拍他,“别慌别慌,我也什么都记不起来,和你一样的。”

    穿西装马甲的男人一听,像是找到了支柱一般,紧紧的攥着对方的衣服。

    “啪嗒、啪嗒、啪嗒。”

    一阵声音不一的脚步声,在向他们慢慢靠近。

    “谁?”危飞白率先察觉到。

    穿西装马甲的男人立刻缩在白大褂的身后瑟瑟发抖,但攥紧对方袖子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仿佛那里有无穷的力量能供他汲取。

    浓浓的灰雾中显露出三个黑色的人影,忽远忽近。

    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告诉他们,对方确实在一步步向他们靠近。

    忽然,一阵狂风从危飞白他们身后向着前方吹来。

    狂风呼啸着从耳鸣刮过,吹散了前方的浓雾。

    熟悉的身影站在最前方,温柔的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呀。”

    危飞白紧绷的面容在看到来人时,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沈鸿雪带着身后的二人,慢慢向他们走近。

    直到所有人的身影都脱离了迷雾后,危飞白瞳孔一缩。

    沈鸿雪身后的二人,一个是身着黑裙,头戴白布,穿着修女服的女性,另一个则是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安荣轩!

    安荣轩站在沈鸿雪的身后,悄悄的朝危飞白眨眨眼睛。

    还没等几人站定。

    突然,巨大的音乐声从背后响起。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只有危飞白和沈鸿雪面露凝色。

    他们身后那个巨大的干涸喷泉水池顶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带着高礼帽身穿燕尾服的男人。

    六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紧紧的盯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音乐声很欢快,却十分短暂,转瞬即逝。

    音乐结束后,男人夸张的行了一个开幕礼。

    “先生们!女士们!”

    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感觉有一丢丢不妥。

    他小声的补充道:“虽然只有一位女士,姑且也算是女士们吧!”

    又朗声道:“我是人见人爱,并且蝉联八届最受欢迎的镇民,大家叫我主持人就好啦。”

    “欢迎大家来到这个充满爱与希望的小镇!”

    “可能有一些人并不愿意来。”

    他张开双手,就像热情的拥抱众人一样,“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大家最终都会爱上这里的!”

    “为了帮助大家更快的融入这里!”

    “我给大家安排了不同的身份。”

    他伸出一根手指依次指过众人,“医生、酒保、修女、秘书、学者、警-察。”

    “所以,我们一起来玩一个令人愉快的游戏吧!”

    说着,他冲着众人眨了眨眼睛,热情的送上了一个wink。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嘴角咧开。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找到它!”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危飞白面前忽然弹出一个任务窗口,接连发布了好几个任务,其中一个就是和这个有关——

    【任务十六:找到“它”。】

    第76章

    此时,危飞白才察觉到,他似乎不知不觉间完成了好几个任务。

    如:寻找方教授、找到研究基地之类的。

    虽然任务都完成了,可在奖励那一栏却显示着,“连接中断,暂无法发放奖励。”

    危飞白皱了皱眉头,他发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的系统总是频频“掉线”。

    而现在发布的几个任务是——

    【任务十六:找到“它”。】

    【任务十七:脱离次元门。】

    【任务十八:找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危飞白眼皮微敛,这是第一次,一次性发布三个任务。

    就在他思索之时,任务窗口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开始变化。

    整个窗口时隐时现,同时字迹也开始模糊不清,原本平滑的任务窗边缘开始扭曲,变得尖锐、毛毛刺刺。

    就如同信号接触不良一样。

    危飞白眼神一暗,还没等他深入的思考,主持人尖锐又滑稽的声音彻底的打断了他的思绪。

    “当然!当然!”

    主持人站在水池喷泉的最顶端,在支撑他身体重量的,不足半脚掌宽的喷泉口上,华丽地转了一个圈。

    “玩游戏嘛,当然得有规则了!”

    他以一个诡异的90度姿势弯下了腰,丝毫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摔下去的姿势笑着。

    “为了防止你们作弊,我已经把你们之前的所有记忆全部消除啦!”

    可能是因为主持人拉近了距离,原本隐藏在帽檐下的面容显露了出来。

    他的嘴角扭曲,咧的很高很高,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不自然。

    他虽然笑着,可是他深色的眼眸中根本看不出一丝情绪,如同两个黑漆漆的黑洞。

    整个人滑稽又可怖,再配上他邀功性质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