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鸿雪迅速接过话茬,继续问了他几个关键性的问题,只有从外面进来的他们才知道答案。

    见安荣轩都一一回答上来后,二人才松了口气。

    危飞白这时才向安荣轩解释道:“抱歉,我们必须得确认你的身份,才能放松警惕。”

    安荣轩略微有些惊讶,在他印象中,危飞白并不是主动道歉的人。

    他摇了摇头,“没关系,警惕是好事,这代表着我们的生存几率更高了,不是吗?”

    他轻松的话语让二人都看向了他。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微微一笑,气氛更为融洽了。

    三人重新会和后,一起朝着昨天约定的地点走去。

    沈鸿雪昨天没顾得上安荣轩,他很愧疚,边走边问:“你还好吗?我们分散后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出来的?”

    危飞白虽然前期掉线了,但他保留了掉线时的记忆,他也很好奇,安荣轩到底看到了什么,能吓得慌不择路的逃跑,于是他也这样问了。

    安荣轩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禁面色一白,打了个冷颤,颤颤巍巍道:“我、我……”

    他咽了口唾沫,“我看到了怪物!无数的怪物!”

    沈鸿雪关切的拍了拍他的背,危飞白犹豫了好久后,也把他一只手放在安荣轩肩上,拍了两下就火速的拿开了。

    安荣轩回忆道:“在你拉着危飞白往人堆里跑的时候,我也跟在你的身后,跑着跑着,我就发现我丢了。”

    “不知道何时,那些人变成了奇怪的怪物,像是某种非常不人道的违法试验后的违禁生物,没有脸,没有五官,也没有胳膊,那些肢体仿佛都长在身体里一样,他们包裹着身体的皮肤一凸一凹的,隔着皮肤都能看见他的内脏、骨骼在呼吸的运动。”

    “真的太可怕了!”

    说着他的冷汗的冒了出来。

    “在我好不容易的逃出怪物堆后,我又看了更为巨大、恐怖的怪物,三个!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它们,但它们竟然有三个!还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吓得我只能慌不择路转身就跑!”

    “可我还没跑多远,也不知道是我太害怕了还是怎么了,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就在酒馆大门口不远处躺着了……”

    听着安荣轩的描述,危飞白和沈鸿雪对视一眼,按照他所说,他极有可能是因为快乐值太低导致出现了幻觉,就像是沈鸿雪当时在牌桌上看到的怪物一样,所以他所说的三个怪物,很有可能就是危飞白、沈鸿雪和丽娜他们三个。

    看着脸色发白,瞳孔打颤的安荣轩,沈鸿雪安慰道:“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也都拿到了线索,不会再去酒馆了。”

    “放轻松,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拿到了什么线索吗?”危飞白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

    他这么一说,安荣轩果然被吸引了注意,面色缓和不少,着急地问道:“什么线索?”

    危飞白卖了个关子,“先别急,待会儿我们到汇合点一起说,我可不想再重复一遍。”

    安荣轩闻言,给危飞白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危飞白也不恼,颇为愉悦的眯了眯眼。

    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气氛颇为和睦。

    沈鸿雪敏锐的察觉到,危飞白似乎变了,变得态度更为温和了。

    以前的他眼中满是冷漠,仿佛在身边竖起了高墙,对外面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做什么都像是跟着流程做一样,干什么都不慌不忙,一点都不会慌张,同样也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

    可现在他竟然会主动安抚别人的情绪了,而且再往前数,他甚至还跟他表白了!

    想到这,沈鸿雪脸上有点发热,他之前虽然一直没有明示过,但是他表现的一直和明示没什么区别,可危飞白始终没有表示过他的意思。

    沈鸿雪很好奇,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他们来到了之前约定碰面的地方——广场。

    广场上一如昨日一样,宽阔,碎石杂乱,灰蒙蒙的浓雾密布在这里。

    他们三人抵达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早已伫立在这里的另外三个人。

    和他们整洁的衣衫不同,另外三人格外的狼狈,衣服上布满灰尘和黑印子,头发也都乱糟糟的,像是经历了一场逃亡。

    沈鸿雪看着三人萎靡不堪的样子,关心的问道:“还好吗?”

    医生扶着坐在地上的酒保,扶了扶有些滑落的眼镜,冷静道:“如您所见,不太好。”

    安荣轩莫名觉得这话有点刺耳,感觉阴阳怪气的,捋袖子的冲动都冒出来了,“你什么意思啊?”

    医生白了他一眼,指了指瘫坐在地上的酒保,和在一边蹲着喃喃自言自语的修女道:“字面意思。”

    危飞白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医生指着酒保,“被吓傻了。”然后又指着修女,“这个不知道。”

    不知道?

    不明情况的三人对视一眼。

    安荣轩凑到修女身前蹲下身,问道:“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了?”

    修女充耳不闻,低着头一直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安荣轩刚想上手去扶,修女忽然抱着头发出激烈的惨叫,给三人都吓了一跳,更是把安荣轩吓得站起身,对着其他人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