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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冷静的说:“没用的,从我们见到她时,她就变成这样了。”

    医生的声音冷淡而又平稳,娓娓道来他们昨天发生的一切。

    他们原本是打算去教堂的,结果走着走着在浓浓的雾气中迷路了,天也忽然黑了下来,他们想起了主持人的忠告,于是打算找个房子住一晚再说。

    没想到他们无论向着哪边走,都走不出去。似乎是被困在那片黑暗当中了。

    黑暗但不是全黑,隐隐中总是能看到一些黑影,和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们三人筋疲力尽,精神紧绷,在原地休息的时候,修女似乎发现了什么,不顾另外二人的劝阻,大喊着冲入了黑暗当中。

    他们二人没办法,只能在原地的黑暗中一边等着修女,一边等着天亮。

    二人在黑夜中被时不时冒出的黑影与怪声折磨了一夜,却再也没见她回来。

    他们只好在太阳升起能看清前路的时候,赶往他们约定的广场,不知为何,之前阻碍他们的迷雾并没有阻止他们,顺利的找到回去的道路。

    等他们抵达广场时,就发现修女已经在这里了,还变成了这副模样。

    医生扶了下眼镜,回忆道:“她失踪前似乎喊的是:丽芙。”

    丽芙?

    危飞白和沈鸿雪对视一眼,连忙凑到修女身前,刚一过去就看到修女抱着头的手的虎口上有着一个大大的“l”纹身。

    沈鸿雪忽然想起来他为什么感觉丽娜十分眼熟了,原来他之前见过她。

    他拉着修女的手,问道:“你是丽娜对不对?丽娜!丽娜!”

    沈鸿雪的呼唤似乎让修女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

    她的模样十分凄惨,头发凌乱、面容枯槁,神色淡漠。

    一双漆黑无神的双眸映入沈鸿雪的眼帘。

    他连忙问道:“丽娜!丽娜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而修女并没有完全找回她的神志,只是看了沈鸿雪一眼又低下了头。

    给沈鸿雪急的不行,“对了!丽芙!你还记得丽芙吗?”

    修女干裂起皮的嘴唇微微颤抖,“丽……芙?”

    可依然没有任何作用,只是让修女原来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呢喃换成了“丽芙”二字。

    医生问道:“你们认识她?”

    沈鸿雪摇了摇头,他把昨天发生的一切都简而意赅的复述了一遍,包括和丽娜的相遇以及在肉山口中得到的线索。

    三人为了不露馅,早在赶往广场的路上就串了供,说他们都恢复了不同程度的记忆。

    这一番说辞,再加上与丽娜的相遇,让医生信以为真。

    医生自言自语道:“所以,丽娜昨晚是跑到酒馆了吗?”

    危飞白摇摇头,“这个不能确定,因为我们遇见的她没有在在外面见过的记忆,而且她穿的也不是这一身。”

    酒保在这个时候总算是回神了,他惊恐的喊道:“难道有两个丽娜?”

    众人都沉默了,因为这件事谁都不清楚。

    危飞白问道:“对于那个人说,‘它’就在我们当中,你们怎么看?”

    医生冷静的分析道:“如果按照你们所说的遭遇,‘它’藏在我们当中绝对是最安全的,毕竟谁也无法想到‘它’会距离我们这么近。”

    沈鸿雪道:“关键是如何确定‘它’的身份?”

    危飞白沉思道:“如果是‘它’只是会伪装外貌记忆的话,不怕‘它’藏在我们当中,我们一直在一起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他忽然提出一个细思极恐的假设,“怕就怕在,‘它’不知道自己是‘它’。”

    此言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是的,这个猜测极为可怕。

    因为这相当于把自己给否定了,如果说‘它’能把自我的记忆给删除导入一段虚假的记忆话,那简直太可怕了。

    谁也不能肯定自己是谁,换而言之,谁都可以是‘它’。

    沈鸿雪摇摇头,积极地表示,“没有确切的证据前,这件事不能说的太死。”

    “总之,大家别灰心,我们去提示的下一个地点去看看,说不定这次获得的线索能给我们一个清晰的答案呢?”

    众人点点头。

    安荣轩指着丽娜问道:“我们是一起去还是分成两队?那她怎么办?”

    众人的目光放到医生身上,医生摆摆手,“如果是我们昨天遇到的事我们还能应付,如果是你们那种待遇……我看还是不要分队了,一起吧,人多好照应一下。”

    沈鸿雪看向危飞白,危飞白点头后,“那好吧,把丽娜也带上吧,放在这边也不放心。”

    众人都同意后,大家一起冒着浓浓的灰雾,向着小镇医院前进。

    第89章

    小镇的医院位于墓园附近,荒凉无烟,浓雾包裹。

    也不知道这个选址是因为靠近墓园,还是后建设的墓园,让人怀疑这栋医院的治疗水准,总之,细思极恐。

    这栋建筑,可能因为是公共设施的缘故,建设的意外的庞大,目测将近有一千多平的占地面积,是小镇中唯一的一栋三层建筑。

    随处可见的十字医院标识,贴的建筑上到处都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微风裹挟着雾云,笼罩着这栋医院周围,湿气携带着冷风,狠狠的打在众人脸上,如同一根根锋利的冰针,令人感到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