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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甫斐然微微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扬起下巴,爽快笑道:“我就是喜欢你,非常喜欢,喜欢到……想护你一世周全。”

    面对他突然无比深情的目光,付满满别开了眼,展颜笑道:“谢谢你的厚爱,我不需要人守护,我只需要战友。”

    “你愿意成为我的战友吗?”付满满道。

    “于私我愿意,于公黑风寨不足以让北阳出手。”皇甫斐然还是很理智的,黑风寨地理位置尴尬,而且这是南陵的内务,他不好插手。

    “你这个回答很世家呀!希望你以后永远都能如此的理智。”这是付满满的真心话,跟一个理智的人谈交易会更简单。

    “皇甫斐然,好好劝劝你姐,让她别掺和这件事,到时候我可不会心慈手软的。”付满满收起了温柔的笑脸。

    “我会劝服我姐,不让她淌这趟浑水,其实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切。”皇甫斐然道。

    他嘴角翘起,笑的阳光,看付满满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的热烈,“满满,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跟我回北阳。”

    “不去!你那地太小,装不下我的黑风寨。”付满满说完,转身挥手离开。

    “我是说真的,满满,你考虑一下。”

    皇甫斐然看着付满满离开的背影,目光缱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只剩满脸的惆怅。

    她还真是犟呀!就算那黑风寨的城墙再坚固,她也是守不住的。

    皇甫斐然回到了山下,回到了北阳军中。

    百里流冲见到他,上前小声的道:“你是不是去见付满满了?”

    “嗯!”皇甫斐然闷声道。

    “她还是拒绝你了?”百里流冲猜测道,他老大这表情,一看就是被拒绝了呀。

    “你可打听出来了,我姐这次真的是为了神迹来的?”皇甫斐然问道。

    他已经在付满满身上受挫太多了,不想再提这个不开心的事情了。

    “大小姐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我总觉得不是。”百里流冲道。

    皇甫斐然往大营主帐走去。

    大帐内,皇甫映秀一身戎装,坐在书案前,正在研究黑风谷附近的山势,这个黑风谷大名鼎鼎,可是山寨大营究竟设立在何处,谁人也不知道。

    这还得益于,这一片的山脉崎岖复杂。

    皇甫映秀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来人。

    “二弟,你来了,你快帮我看看,这个九云山,哪里会适合建屯堡。”皇甫映秀招手道。

    “大姐,我在信上说过,黑风谷没有神迹,让你们不要过来了。”皇甫斐然口气冷冷的。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以为我会信!”皇甫映秀冷哼一声,她抬头看向皇甫斐然,眉头紧皱,“二弟,别忘记了你的身份,你可是北阳的希望,你以为躲在这里,就能躲一辈子了,你和公仪丽莹婚事是关北阳的未来,这个人你必须得娶。”

    “大姐,公仪现在已经不比当年,现在赫连敖庆崛起,公仪世家现在也是如履薄冰,你确定让我去娶那个公仪丽莹?”皇甫斐然知道,闹脾气是没有用的,只能审时度势,给长姐分析局势。

    “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公仪会不会倒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公仪丽莹这个嫡女丰厚的嫁妆,北阳这两年,遭了旱灾,百姓流失严重,税收锐减,士兵们的粮饷都已经欠下了半年了,二弟,你若是真的为家族考虑,你就该懂事点,我千里迢迢来这里,还不是为了你,等打完了黑风寨,就跟我回去。”皇甫映秀冷冷的道,俨然一副长辈的口气。

    第677章 借的兵

    她如今年方二十有三,从小就不爱红妆爱舞刀弄枪,也发誓过,为了家族和弟弟,一辈子不婚不娶。

    “皇甫映秀别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我,我没有让你这么做,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的牺牲,求求你放手吧,找个人嫁了,不想嫁人,就出去仗剑天涯做你喜欢的事,你是皇甫家的大小姐,不是让你当牛做马的。”皇甫斐然气急道

    “二弟!”皇甫映秀气愤的拍桌子,一声巨响,差点把桌子给拍散了。

    “你以为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还不是因为你是我亲弟弟,你是我们皇甫家的未来,那几个叔叔哪个对你不是虎视眈眈。想将他才从世子位置上拉下来,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还说这样的混账话。”皇甫映秀说着眼眶就红了。

    皇甫斐然要疯,“长姐,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我需不需要,我是个男人,我能撑的起皇甫家,我不需要你的付出。”

    皇甫映秀听到这番话,脸色变的铁青,“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却说这样的话来伤我的心,你太让我失望了,太伤我的心了。”

    “大姐,明日就撤兵回去,和公仪家的联姻我不同意,。”皇甫斐然果决道,

    “你不同意,那军中将士的军饷如何发?”

    “我早就说过,军中制度要改革,北阳不需要养那么多的兵,那些叔叔家的兵,让他们自己养去,有事我扛着,让他们出兵相助动都不动,要钱了倒是很积极,大姐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北阳军,你想要的皇甫家族。”皇甫斐然真的很累。

    怪不得付满满说,他做不了自己的主。

    他连自己家族都完全掌控不住。

    父亲倒下后,其他的叔伯就开始不安分,为了维系表面的平和,他不得不在母亲和长辈们的压力下,一次次的退让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