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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姨及时往潭星嘴里塞了个糖块,潭星委屈巴巴地含在嘴里,内心抱怨着自己现在怎么这么吃不得苦,娇气死了。

    这样哄小孩子吃药的方式竟然也用到了他身上,一点也不男子汉。

    宋姨很快就把潭星生病的消息打电话告诉了梁昔归,并且还一顿添油加醋,说的潭星很是可怜。

    “把手机给潭星。”

    宋姨巴巴的把手机递给潭星,还做着口型说着“梁先生”。

    潭星接过来,由于嘴里含着糖块,他的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

    “梁先生?”

    “昨天为什么不去卧室睡?是真病还是装病?”

    对方犀利的逼问对于钝感力超强的潭星来说毫无用处。

    后面的这个问题他不太明白,不过他可以回答前面的这个。

    “因为公寓里就我自己一个人住,我不喜欢,听着电视机里面的声音可以睡着。”

    潭星说话总带着一股撩而不自知的味道,手段实在算得上高明。

    梁昔归想了想,换了个说法。

    “你现在终于联系上我,有什么想知道或者想要的?”

    潭星又不理解了,自己哪里就想找他了,不过还真有事情要和他说一下。

    “那个…我打算去s市旅游,今天下午的飞机。”

    梁昔归皱着眉没说话,自己这周六要飞s市谈项目,怎么能这么巧。

    刚刚夸了他手段高明,这马上又露出了马脚,梁昔归现在觉得对方真的是捉摸不透。

    潭星以为对方不愿意,毕竟自己的卖身契还在对方手上,他对自己的行动有着绝对的掌控。

    “那…梁先生,要一起去吗?”这样说的话,梁昔归应该有可能同意自己的行动吧。

    梁昔归想了想,让潭星一直待在自己眼皮底下总比让他自己出去疯跑强,这样他还能时刻掌握对方的行踪。

    “嗯,你把机票和酒店退了,过两天我空出时间陪你去,这两天你先好好养病。”

    潭星不情愿地瘪了瘪嘴,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目的也算是变相达成,可以去旅游咯!

    “好,谢谢梁先生。”

    潭星把手机还给宋姨,那边又交代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第11章 圈养小猪崽

    宋姨催促着潭星回卧室好好休息,又帮忙把被子抱了回去。

    “小先生,今天就吃点清淡的吧,我本来想着今天给你做一些辣菜的,看来这下得等你病好了才能做。”

    潭星刚刚低落了一些的心情,现在直接跌落到低谷。

    自己的小心思被宋姨猜到,可现在他却无福消受。

    “宋姨,那个,我—”

    “我明白的,就算是清淡的饭菜,我也会尽量会给小先生做的有滋味些。”

    宋姨说着帮人掖了掖被角,防止有风钻进去。

    本想说自己没事的潭星被迫闭上嘴巴,可恶啊,又吃了嘴笨的亏。

    另一边,梁昔归按了一下桌前的传呼机,办公室就在门口的秘书很快推门进来。

    “梁总?”

    “再买一张周六飞s市的机票,和我起飞时间一样,酒店套房也改成双人的。”

    “好的。”

    “嗯,没事了,出去吧。”

    梁昔归按了按有些隐隐发痛的太阳穴,喝太多酒对身体的损伤真的太大。

    “滴—滴—”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备注,点击了接通,“妈,怎么了吗?”

    孔洛嗔怪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没怎么就不能找你啦,想让你今晚上回来和家里人吃个饭,请问梁总有没有时间啦?”

    梁昔归觉得头更疼了,他妈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突然叫自己回家指定没好事。

    “我今晚上有个——”

    “我不管你有什么,今晚上必须回来听到没有?当我真请你回来了啦。”

    梁昔归在外可以雷厉风行,让对手都害怕的退避三舍,可是对内不行,他妈真能和自己贴脸开大,

    “吃饭可以,相亲不行。”梁昔归说的这句话态度很坚决。

    孔洛愣了一下,气焰都小了几分,“一个阿姨的女儿啦,那个阿姨你认识的,小时候还抱过你。”

    梁昔归哼笑一声,“在您嘴里哪个阿姨小时候没抱过我?”

    孔洛被一针见血的戳破谎言,干脆破罐子破摔,她气急败坏地说:“你不找对象,我介绍的你也不要,你到底怎么想的啦?”

    她是一位很传统的家长,虽然嫁给了梁昔归的爸爸后便一直被宠爱着,没受丁点儿苦,但也改变不了思想上的顽固。

    她这辈子能这么美满,她感觉很幸福,同时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感受到和自己一样的幸福。

    “我找到了,还在交往呢。”

    梁昔归适时抛出一个大瓜,这种时候只能把潭星拉出来暂时帮他挡箭了。

    毕竟他现在还和潭星有这层关系,就算去相亲也对人家姑娘不公平。

    孔洛明显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天天防她和老梁都跟防贼一样,能这么快就找到个对象?

    “我先声明,这个对象必须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人,不是宠物,也不能是假人啊。”

    梁昔归真要被气笑了,自己的形象在对方心里到底被诋毁成了什么样子。

    “嗯,是人,活的人,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