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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枭正要再问,沈南栀语气轻松道:“难怪如此,沈雪莲是个天生霉神,她戴过的东西,穿过的东西,谁接触了谁倒霉,也难怪会成为天雷阵的阵眼。林温言,你下次若再敢带着那霉神的东西,就别进王府的门!”

    她这话一出,林温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是,是!我一定谨记沈小姐之言!”

    “时辰不早了,你这个管家也该发挥点作用。等天明之后,大火燃尽,这里的奴才丫鬟你好生安置他们。另外,再把烧毁的房屋全部清除干净,不日王府将建造新的主院,明白吗?”沈南栀又直接安排林温言工作。

    听得林温言切齿,却不能拿她如何。

    且见她双足白皙,脚底带血,小腿光洁,一看就知道里头没穿!

    林温言更恨!

    这贱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蛊惑澹台枭?简直该死!

    “这……也是表哥的意思吗?”林温言看向澹台枭,她才不想承认沈南栀可以发号施令。

    谁知澹台枭冷声道:“从今夜起,沈南栀便是摄政王妃,谁敢对她不敬,随她处置,本王无异议。”

    这一声令下,无异于是给了沈南栀生杀大权,林温言浑身一颤,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瞳。

    但澹台枭稍后便扶着沈南栀离开主院的身影,却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待两人走远后,她才敢发泄出来:“沈南栀!你这贱人,你凭什么两日便获得表哥的心?你不配!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绝不会!”

    而此时,已经走出主院的两人这才开始聊起来。

    澹台枭张嘴便是:“为何帮她隐瞒?”

    “不是帮她,是帮你。”沈南栀微笑,“那发簪极其昂贵,造价不菲,是个实打实的法器。沈雪莲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所以,一定是澹台阳给她的。”

    又是澹台阳!

    澹台枭拳头咯咯作响,额上隐隐有青筋暴出。

    “你也不用太在意,有我在,保你无恙。再者,对方都舍得用法器对付你了,那对方一定是重伤了,急需你身上的紫气救命,这才想直接夺取你的魂魄炼化。难道你不想抓出澹台阳背后的神秘主谋吗?”沈南栀从那法器就猜得到,对方一定和她一样,都需要大量紫气疗伤。

    既如此,那对方就是敌人,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只属于她的炉鼎!

    “你懂得很多。”澹台枭看透她心思不简单,能力也不浅。

    她懂得很多?是懂玄学?还是懂得操纵棋局与人斗?

    沈南栀抬眸瞧他,无法从他深邃冷沉的双眸看出他的温度和情绪,他宛若一潭死水,让人看不出任何波澜涟漪。

    但一潭死水,一处深渊,都是直击灵魂深处的恐怖所在,沈南栀可不想得罪这活阎王。

    “略懂皮毛罢了。”沈南栀深呼一口气,又道,“夜深了,回去睡吧,我也累了。你可别想耍赖,今夜王府一人未死,有我不少功劳。”

    澹台枭拧眉,内心是抗拒的。

    他姨母还在时说过,他这一生命运多舛,须得是童子身才能最大程度被阵法庇护。

    再者,女人都是蛇蝎,尤其是会算计的女人,他深感厌恶。

    沈南栀虽然是在帮他,但这深沉的心机和不俗的手段,仍旧令他警惕。

    有这样一个女人睡在枕边,他更无法安心入眠。

    澹台枭一边领着她往偏院去,一边想着,要是沈南栀晕过去,应该就不必与她同床共枕了吧?

    但他不知道的是,沈南栀早有预料,也想好了对付他的法子。

    两人心怀鬼胎地关上门后,便双双出手了!

    第29章 窝在他脖颈处睡觉

    澹台枭的手几乎是一瞬间就劈向沈南栀后脖颈处!

    但沈南栀早有预料,把头猛地一低,直接冲入他怀中,紧紧锁着他的腰大喊:“你敢耍赖,我就不帮你除煞!你真不要脸!你输不起,你搞偷袭,你小辣鸡!”

    “……”澹台枭可没脸再攻击她第二次,而且还是偷袭。

    他只得阴沉着脸道:“好,本王不耍赖,但你也别得寸进尺!否则本王照旧会打晕你!”

    沈南栀见他认命,这才松开他的腰,笑道:“那就睡吧,我也不占你便宜,挨着你睡就行。”

    澹台枭黑着脸走到床前,张开双手。

    “嗯?”沈南栀困惑不已,“什么意思?”

    澹台枭冷哼:“王府的丫鬟奴才该做的事,现在由你来做。”

    沈南栀顿时明白,原来是要替他更衣。

    她倒是不介意,最好是把澹台枭扒光才好,这样肌肤相接触,紫气传输更快。

    但就在她的手准备解开最后的中衣时,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捏住。

    澹台枭略带生气的闷哼一声,阴狠看向她:“逼本王打晕你?”

    “切。”沈南栀翻了个大白眼,“上床吧,我睡里面。”

    随后她脱掉披风,爬上床,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

    澹台枭看着床上多出来的女人,怎么都无法接受身边有个女人,一时间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似的。

    “干嘛?耍赖?快上来!”她说着,掀开被窝,在软塌上拍了拍,示意他过来。

    澹台枭耳根子骤然烧红,这种拍床垫的动作,对他而言太过挑逗。

    他黑着脸一步步挪过去,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