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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口水,雄性幽暗的眸子中掀起点点斑斓,他面无表情的拿起食物在火堆上烤起来,心里想着等他恢复了以后该怎么回去复仇。

    南茹蛊惑得了他,却蛊惑不了那些族人。

    他还有时间。

    清晨,薄雾还未散去,桑晴咬着肉包子,慢悠悠的出了部落。

    她还得去山洞找一趟玄枭,看看他伤势恢复得如何,再关心几句。

    这样她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贝晶。

    希望他没出山洞,昨天他睡得太沉,怎么也叫不醒,她又必须按照阿父的规定早些回部落,所以给他留了东西就离开了。

    森林里的野兽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吧?她还特意撒了驱兽草的汁液,难闻死了。

    山洞外一切正常,除了一道脚步印没发现其他的痕迹,桑晴迈步走进山洞,零星炭火燃烧着,山洞变得有些阴冷。

    玄枭首领,你醒了吗?

    她试探的叫了一声,但并未得到回应,可他明明就躺在那儿的啊。

    不会是死了吧?

    桑晴赶紧快步向前,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背对着她,玄枭躺在地上,身上裹着兽皮,抱着胳膊,浑身忽冷忽热。

    他确实听见了桑晴的叫喊,但他没办法回答,身上好难受,嗓子也像是被谁掐住了似的。

    玄枭首领?玄枭首领?桑晴感受到他的呼吸后松了口气,又叫了他两声。

    但山洞黑暗,她还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直到她重新把火升起来后,她才看到她潮红的脸庞和苍白的唇瓣。

    好烫的额头。

    糟了,肯定是伤口发炎。

    她昨天忘记给他喂消炎药了。

    好冷,好冷~

    玄枭嘴唇苍白,双目紧闭,小声的呢喃着。

    桑晴有一丝丝抱歉,赶紧对症买了消炎药。

    她用了老大的劲儿才扶着玄枭坐起来,靠着她肩膀,她将手边的药送到他嘴边,玄枭首领,来,吃了药就不冷了。

    玄枭意识迷糊,哪知道张嘴啊。

    桑晴喂了几次他便吐了几次,愣是没有送进嘴里。

    玄枭摇晃着脑袋,靠在桑晴身上,灼热的体温差点把她烫伤。

    太烫了。

    桑晴皱眉,只能把药片碾碎,混进水里,强行撬开他的牙齿灌进去。

    她以前给小动物灌药也是这样搞的。

    唔...咳咳咳....玄枭抗拒着她粗暴的手法,但没力气跟她作对。

    总算是把药吃了下去,桑晴又把他扶来躺下,从储物格子拿出一张兽皮给他盖上。

    忽冷忽热的感觉褪去,闻着空气中的一股肉香,玄枭茫然的睁开眼睛,入目还是在山洞中。

    旁边坐着一道娇小的身影,她好像是在烤肉?

    玄枭晃了晃还有些沉重的脑袋,想要伸手触碰她,可又缩了回来,乏力的叫了一声,雌性?

    桑晴扭头过来,见他醒来,立马笑了起来,怎么样?还好吗?

    雌性明媚的笑容晃动了他的心神,他木讷的点点头,嘴角动了动,嗯。

    好多了,刚才她是喂自己吃了什么药吗?

    火堆里的木炭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听着山洞外野兽的嚎叫,桑晴专注于烤肉。

    靠着石壁,玄枭静静的看着她,揪着怀里的兽皮,找了个话题,我是不是很蠢?

    她昨天应该听见了南茹她们的话了吧。

    是啊。

    .....够直接,玄枭卒!

    空气蓦然寂静,并伴随着一丝丝尴尬的气氛。

    桑晴嘴角扯了扯,赶紧摆摆手,哦,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口误,口误,回答快了点。

    虽然他是有点蠢了吧唧的,但好歹也帮了自己一次,还是别这样说他吧。

    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很蠢。玄枭直视耀眼的火堆,周身孤寂。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跟她可没关系,别到时候找借口不给她贝晶才麻烦。

    桑晴摇摇头,皮笑肉不笑的对他开口。

    玄枭讥讽的勾起嘴角,内心苦涩憋闷,眼眸耷拉着,嗯。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就是因为蠢吗?

    这么多年,他居然一心一意对待杀害了自己阿父阿母的恶雌,谁有他蠢呢。

    不过没关系,等你好了以后回去复仇就行了。桑晴见他一脸颓废,不忍心的安抚了一句。

    他只是受了伤,很快就能恢复的。

    复仇是肯定的,南茹和穆勒不死,难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只是,玄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他估计还需要好几日才能恢复正常,而且穆勒也不是普通雄性,一旦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出来寻他的。

    至于穆金他们,死都死了,也没办法告知穆勒什么。

    他不能在这个山洞待太久。

    对了,雌性,你叫什么名字?玄枭声音轻柔,有些羞愧的开口对桑晴询问起来。

    我叫桑晴。他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离谱。

    桑晴撇嘴,心里不满的哼唧两声。

    察觉她散发的幽怨,玄枭苦笑,对不起,我应该记住你叫什么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