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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爷爷总说这王富贵如何如何,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侯元基也懒得装病了,有这闲工夫,他还不如多去爷爷哪里哭诉两句,争取早日把老爷子策反了。

    簪子还没送上来,侯元基就要走了。

    王富贵还在犹豫要不要追上去多问两句。

    就见已经走出去的侯元基站在门口,突然扭头看着他,哈哈大笑:王公子为博美人一笑,一掷千金,在下佩服,实在佩服。

    然后,他一挥衣袖,带着人快步离开。

    底下大堂的人一扬头,就能把二楼走廊上的场景看个清楚。

    一听侯元基这话,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现场瞬间嘈杂起来,议论声不绝于耳,纷纷打听,让王公子痴迷至此的女子,究竟是谁。

    拍卖师看着底下的人集体转移了注意力,感觉自己遇上了职业生涯的一个坎儿。

    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京城青年才俊之首、王家继承人王富贵,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为博神秘红颜一笑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次日,陆晚音同样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传信。

    负责将首饰送去拍卖的属下传信回来,说计划有误,原本的目标买家,一个都没出手。

    陆晚音听到消息的时候,正想着要不要再送两件过去,就听谢璟辞说王富贵把东西拍走了。

    你说谁?谁把东西拍走了?

    她当时就震惊了,连忙把纸拿过来看:怎么会是王家,王家都吃糠咽菜了,疯了吗?还拿两千两买首饰?

    她把情报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

    确认是王富贵本人,和一个想要巴结王家的官员买下以后,她放下纸,缓了好一会儿:你等等,让我捋捋。

    不是,侯元基说起王富贵的时候,恨不能给他两刀。

    这两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第270章 宋九凝垮了

    侯元基倒是比我想的有用多了。

    谢璟辞沉静道,如今,京城的水可是要浑得彻底了。

    陆晚音揉着眉心道:京城本也就是表面平静。

    连朝廷都烂透了。

    表面平静,底下却是层层淤泥。

    被侯元基这么一搅和,潜藏的臭鱼烂虾,都要沸腾起来。

    最重要的是,以侯元基在京城的名声,会有人怀疑他是故意的吗?

    一个在京城嚣张惯了的纨绔,在外吃尽了苦头,一回来先搅风搅雨显摆一下,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纨绔要是不胡来,那还是纨绔吗?

    谢璟辞满心满眼都是陆晚音,由衷赞道,夫人留了一步好棋。

    若放到以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

    有一日他会在面对一个女子的时候,觉得自愧不如。

    纸上的消息,他也是看了好几遍才完全消化:用人之道,我不如夫人。

    这种事,但凡换个人来,都做不出这样的效果。

    陆晚音继续扶额:过奖,过奖。

    要不是她清楚,侯元基没见过地道里的东西,她都要怀疑,侯元基是故意坑王富贵给她送银子了。

    现在压力就给到齐宣侯府了。

    皇后现在估计正记恨王富贵呢。

    他拍个簪子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后想不注意那簪子都难。

    既然得了四千两银子,就按照先前的打算,直接给将军留在京城那些人用。

    陆晚音派人送簪子的时候就交代过,银子不必送过来,留着他们自己用就好。

    她预计顶多两千两银子。

    如今翻了一倍,算是意外之喜。

    京城的部署,因为侯元基的超常发挥,顺利得不能再顺利。

    连带着陆晚音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站在谢璟辞身边,伸手挡着扑面而来的风雪:看样子,京城那边得有一段时间分不出精力注意我们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给我的人加训。

    不远处,正揉着腿歇息的女子们,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

    陆晚音站在高处,扬声下令:时间差不多了,继续赶路,越往前面雪越厚,救人也不方便,要是滑下去了,是真有可能送命的。

    昨天往前走了一天,一开始还好点,积雪蓬松,底下还垫着枯枝枯叶,落脚的地方还算不少。

    越往后,地形就越艰难。

    站在高处,已经能清晰看到无边的戈壁荒漠,山头光秃秃的,堆满了碎石,连棵树都很少看到了。

    厚厚的白雪盖住了脚下的危险,一不小心,就能踩到松散的碎石上。

    只要脚下踩空滑下去,就很难再稳住身形,不等滚落到山下,就能被一路的石块撞到筋断骨折。

    马车依然在山道上前行,却也比以前难走得多。

    车轮打滑的次数越来越多。

    要不是拉车的马,都是她空间里出来的顶级战马,彪悍得很,一路都是硬拖着车往前走,马车早就搁在半路上了。

    偏偏走到一半,还又飘起了雪。

    陆晚音抬头,美丽的身影,在半空盘旋。

    她心中暗叹口气,要不是有美丽,这路怕是比现在更难走。

    尽管才休息了没一会儿,一听陆晚音发话,一群女子还是相互扶持着以最快的速度起身,背好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