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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了。

    现在谁不让姬明涛造反,他得跟人急。

    姬明涛感动不已:辛苦诸位了。

    费尽心思给他医病,又好吃好喝的招待,还因为他的理想,不惜背上造反的名头。

    他欠谢将军的太多了,他要为谢将军肝脑涂地!

    陆晚音轻轻拉了谢璟辞一下,凑到他耳边说起小话:咱们是不是用力过度了?你看他,感觉都快哭了。

    说完,又自己否决了自己,不过,恰到好处。他这样的人,如果是被别人牵着走上这条路,只会陷入一辈子的纠结反省中。如今,倒省了以后不少麻烦。

    谢璟辞看了眼陆晚音面前的盆。

    居然已经快见底了。

    他有些担忧地帮她揉着肚子:可觉得撑?

    没有没有。

    陆晚音连忙把他的手拿开:晚饭我就不去了,困了,等你回来。

    这两天,困劲儿上来得愈发快了。

    谢璟辞看她吃的着实不少了,也没强求:让流萤陪着你,若是回来晚了,我也放心些。

    好。

    陆晚音哭笑不得。

    也就几分钟的路,都扯上回来晚了。

    而几位参加谋反庆功晚宴的人,更是惆怅至极。

    谢大将军从坐下就开始神思不属,更是举着一个空酒杯,喝了三四次。

    坐,更是坐不住的。

    要么凳子上长了钉子,要么谢将军长了痔疮,不安地动了又动,脸上就差直接写上四个大字归心似箭。

    宋九凝终于看不下去了:谢将军,方才来时,好像听人说有京中情报传来,你要不要去看看?

    谢璟辞明显恢复神采: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多谢宋神医提醒,耽搁了可就不好了。

    众人齐齐扶额。

    谢将军你变了,彻底开始变成贤夫一名了。

    陆晚音一回房,就从空间里摸了话本子,随意拉了毯子,躺在榻上,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

    她感觉自己才躺下没多久,谢璟辞就端着玄一新研究的美食过来了。

    陆晚音嘴里咬着苦瓜,狐疑看看门外:你到底有没有去开会?

    自然是去了。

    谢璟辞神色自然,走到陆晚音面前:夫人尝尝?

    就算胃口好了,一直吃苦瓜也不是个事儿。

    陆晚音心情好,也没觉得粥有多难喝了:可商量好,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如果要离开,她还要多做安排才是。

    回来方便,但有个什么事儿,这里的人要通知她,还是有点麻烦。

    谢璟辞手上动作一顿,取了帕子轻轻帮她擦掉嘴角的粥:离开不急,按照宋神医的说法,最少要两个月。夫人身体好些了,我才能放心出山。

    陆晚音脸色一沉。

    她抬手拂开谢璟辞又递来的汤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准备把我留在自在峰,自己去?

    谢璟辞似乎早就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耐心帮她拉好毯子:夫人,你如今有孕在身受不得颠簸。你我准备了这么久,已然万无一失,夫人还是在山上安心养胎,少些劳累。

    谢璟辞!

    陆晚音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怒气:你也知道,这是你我一起努力到的现在的事?我苦心计划这么久,到现在,已经到最后一步了,你让我好生在山上歇着养肚子?

    她越想越气,胸口起伏不定,再也憋不住,一脚踢飞毯子。

    陆晚音从塌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谢璟辞:谢璟辞啊谢璟辞,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意这件事,你的良心呢?

    谢璟辞明显一慌,伸手想要扶她:夫人,你不要这么大动作,莫动气。

    别跟我扯这么多,谢璟辞,我就再问你一遍。

    陆晚音甩开他的手,垂眸看着他俊朗的眉眼:大军开拔,我到底能不能去?

    谢璟辞面色挣扎。

    他的手在颤抖。

    汤匙与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让人烦躁至极。

    陆晚音看向他的目光,变得失望起来。

    谢璟辞心里一空,慌乱放下碗。

    他起身环住她的腰身,将脸贴在她的身上,颤声安抚:夫人

    我不是你的夫人。

    陆晚音声音冰冷,失望至极:谢璟辞,你说过,你的夫人,是天下独一份的奇女子。她能与你一起撑起这天下。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懂我了。

    谢璟辞手臂间骤然一空。

    那清冷的声音犹在耳边,人却已经没了踪影。

    自在城,医馆。

    宋九凝正摆弄着手上的药材,小心翼翼分好。

    手上还套了两层布套,生怕药粉沾到自己手上。

    还没等她把药粉分完,眼前一花。

    本应该在山上的陆晚音,突然出现在对面的椅子上。

    相处了这么久,自己人都知道,陆晚音有这神出鬼没的本事了。

    宋九凝还是被她吓了一跳:我说姑奶奶,你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先打声招呼?

    陆晚音轻哼一声,俯身凑近案上的药粉: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