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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金属子弹打在陆嗣音身后的树干上。

    众人皆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人畜无害的少女。

    她她是怎么躲过去的?

    竟然还有人能在子弹飞出去的情况下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

    这还是人吗?

    得是多么恐怖的反应速度和计算能力,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计算出一个最省时的动作躲过去?

    陆嗣音收敛了几分笑。

    野笙也收起漫不经心地神色,开始重视起眼前瘦弱还有点儿白痴的少女,若是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她眼底带着一丝狂热,让她如璀璨玛瑙一样的眼眸看起来多了些亮光。

    在黑夜里像一只找到猎物,兴奋的毒蛇。

    野笙把枪随手扔给自己身边的手下,揉了揉手腕和脖颈,看着陆嗣音提议道:我可以放过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身边的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懂,哎,长老又开始了

    陆嗣音不明所以: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全身而退?

    野笙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哼,带着不屑和轻视:你可以试试。

    陆嗣音咳嗽一声,这里这么多人,每人一把手枪,自己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逃不了的。

    可以,什么要求?

    野笙等得就是她这句话,说:和我不用任何武器,赤手空拳比试一场。

    陆嗣音懵:啊?

    你赢了,就放过你。要是输了,也没必要活着了。

    陆嗣音想了想,深情款款道:我要换一下赌注。如果我赢了,我不要你放过我,我只要做你的小跟班,时常陪着你就好。

    野笙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输。

    行。她答应地爽快。

    有人上来轻车熟路地检查陆嗣音身上的东西,发现她全身上下只有一身衣服之后才朝野笙点点头。

    野笙挥退其他人,兴奋的神色险些抑制不住,眼中的狂热让陆嗣音差点儿误以为这人暗恋自己。

    原来这位长老是个武功狂热爱好者啊!

    只要把她打服了,就不愁进不去鬼影。

    很快,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两人的身影交缠在一起,又很快分开,一来一回也不过是眨眼之间。

    野笙逐渐正了神色,开始全力对应这场比试。

    砰砰砰

    拳头到肉发出一声声沉闷声响,听的人都开始心里不适,好像打在自己身上。

    看得出来,两人都没留后手,也没保留实力,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试。

    地面上的荒草被两人波及,甚至连根拔起,方圆内的落叶飞到半空中然后又徐徐落下,全是她们激烈打斗的痕迹。

    每一拳都带着劲风,额头,手臂,手背上青筋暴起,充满力量。

    半个小时过去,两人依旧没有分出胜负的意思。

    身处在其中的野笙却逐渐感到吃力,打出十二分的精力对付陆嗣音,若是一步处于劣势,便绝对会被她压着打。

    看着陆嗣音轻松的神色,野笙心中不由得沉重几分,半个小时还不是她的极限。

    此时两人无论身上还是脸上都挂了彩,但相比之下,野笙受得伤比陆嗣音严重地多。

    野笙早在挨陆嗣音第一下拳头时心里就十分费解,她不敢相信这世上除了罪阀竟还有人能比她的拳力还要大!

    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类能爆发出的力量。

    又过了不到一小时,野笙支撑不住,单膝跪地,身体疲惫又沉重,反应就这么迟疑了一秒钟,被陆嗣音抓住机会,眼疾手快地牵制住。

    还打吗?你应该没力气了吧?陆嗣音想扯一下嘴角,然后牵动到伤口,又呲牙咧嘴地吸气。

    野笙侧头呸一声,吐出一口血水,虽然浑身疼的厉害,但心情前所未有地舒畅,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陆嗣音不敢张嘴,只能含糊不清地嘟囔:但还是赢了你。

    说完,像是累极,身体一歪倒在野笙旁边躺着,呼吸急促。

    野笙顾不上自己现在的处境,躺在地上缓了一两分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嗣音,说:你赢了。

    按照之前的规定,你可以跟着我。野笙眯着眼,绿色的眼睛在这时看着有些危险:不过,你最好别有其他心思,我会派人将你查的一清二楚。若是被我发现疑点,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陆嗣音就好像没听到她后面警告的话,在她耳朵里只有巴拉巴拉你可以跟着我巴拉巴拉巴拉,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欣喜道:好的好的,你真是一个好人。

    野笙看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白痴。

    算了,不跟傻子计较,这脑子想必也不是那些人派来的,否则也就是一个送人头的障眼法。

    想到这里,野笙看着小傻子的眼神多了一丝怜悯,说:上车吧!

    陆嗣音欢天喜地地点头,一溜烟儿坐上了最前面那辆车的后座,鸠占鹊巢。

    野笙:

    她偏头低声给属下交代:给总部古海联系,这段时间谨慎小心点儿,或许有人已经盯上鬼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