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虽然是皇子,但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的母子二人,待在这里面,不会再出去了,所?以就算是太监,也能?随意欺辱他们。陛下?当时还小,身子长得快,所?以总是吃不饱,有时候会偷偷溜出去去厨房找吃的,后来这件事被一个管事的大太监知道?之后,大冬天的将他跑进了酒缸里。”
岑溪越听?越不是滋味,他想起了昨天暴君的样子,抿了一下?唇:“然后呢?”
“当时陛下?差点就死了,晚妃知道?后,在塔里出去,在雪地里给那个太监跪了整整一天,大太监才同意将陛下?放出来,也是因为那次,本就身体没有恢复好的晚妃彻底病倒了,甚至都?没有熬过那个冬天。陛下?在晚妃死的那天,陛下?像是突然陷入了疯魔,拿着?匕首杀了大太监,先皇知道?此事后说他杀孽太重,从此再也不让他在塔里出来。”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先皇驾崩之后,当时内乱,皇帝的至亲血脉只?剩下?了陛下?只?一支,所?以年纪尚小的被推上了皇位。”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太后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傀儡棋子。”
岑溪听?着?邓风的讲解,心中?涩涩的。这暴君身世,和他想的,似乎有点不一样。
就在这时,身后出现一道?奸细的声?音:“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干完了是吧。”
邓风抓紧低头:“王公公,地上的落叶已经打?扫干净了。”
之前的老太监死了,又派出来了一个新的管事太监,脾气却更差。
他说:“打?扫干净了就可以偷懒?去,把那边的水缸给我打?满。”
邓风抓紧地低着?头去打?水,岑溪也跟着?过去,王公公上下?打?量了一眼岑溪:“你就是昨天被陛下?留下?来的那个?”
岑溪低着?头,学着?邓风的样子说:“是,王公公。”
王公公眯着?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行了,你别去打?水了,将那边宫里送回?来的红梅花给我送塔顶,放陛下?寝殿去。”
岑溪答了一声?是,转身之后,听?着?王公公在后面嘀咕:“这么呆,也不知道?怎么在暴君手底活下?来的。”
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昨天暴君为什么没有杀自己。
宫里送来的花是红梅,大红色的开的正艳,岑溪抱着?花上了塔,只?是昨天的时候有人带着?,今天只?有他自己。
他转来转去竟然迷路了。
原本他以为塔顶不会有很多的房间,但是绕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格外的错综复杂。
直到他绕来绕去,绕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这里很小,却他其他地方很不一样,里面有很多书架,书架上摆了很多书,
寝殿肯定?不是这里,所?以又走错了。
就在岑溪想转身就走的时候,眼睛一不小心瞥到了一册得书架旁边吗,有几个酒瓶散乱的铺在地上。‘
岑溪有非常强的强迫症,他走过去,想要将酒瓶捡起来,但看见那里斜靠着?个人。
再离近点,他就看到红黑的衣服铺在地上。
是……暴君。
岑溪本来应该转身就走的,毕竟在这个暴君面前很可能?随时小命不保,但看着?他在书架前躺着?,竟然显得很是孤寂。
岑溪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陛下??”他小声?的喊道?。
祁御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眉毛紧皱着?。
估计是饮酒太多,昏睡过去了。这种醉酒的人,一般都?会头疼。
岑溪想了想,将红梅放在地上,伸手轻轻的按在祁御的太阳穴。
这个手法他已经不记得是跟谁学的了,但是缓解头疼却是很管。
岑溪一边按,一边低头。
祁愈的脸近在咫尺。
虽然这个暴君时不时就会发疯,但是还是不得不感叹一下?。
“长得是好看,”岑溪小声?嘀咕,“就是脾气太差。”
要是再温和一点就好了,
不过从小就被那样关着?,还亲眼看到自己母妃被太监欺辱,能?性格温和才怪了。
岑溪想着?,手下?的劲道?越来越柔,暴君的眉在他的按压下?,也慢慢的放松下?来。
他又揉了一会,见祁御穿的单薄,左右看了看,见架子上放着?个毯子,拿过来轻轻地给地上的人盖上,才彻底放心。
只?是起身要走的时候,他感觉手里空落落的。
扭头看见地上的红梅,岑溪才想起来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他来是送花的。
蹲下?身子,小心地越过暴君,岑溪拿起了地上的红梅,只?是转身的时候,他却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
房间里,除了他,似乎就只?有暴君,那么这道?视线——
这个想法,让他白了脸。
岑溪的脖子僵硬的一点一点转了过去,果不其然,刚才还紧闭双眼的人,这会儿已经睁开了,正神色冰冷的看着?他。
那双漆深的眼睛里此时一片清明,哪里有一点醉酒的样子。
然后,岑溪就听?到了暴君宛如死神一般,阴森地说:“你说孤,脾气很差?”
第36章 暴君(3)
“陛下?”
岑溪猛然后退了?一步, 暴君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