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撩起眼皮看了它一眼:“它在为自己选一种死法。”
那只鹦鹉的?翅膀瞬间僵住,差点摔在地上。
岑溪说:“原来如此。”
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房间里温度……似乎降了不少。
祁御的?伤恢复的?还算快,毕竟年轻,偶尔在岑溪暗搓搓的?暗示下,他也?会?去上几次朝。
只是朝上的?大臣依旧是该敷衍的?敷衍,就算是上奏也?是无关紧要的?琐事,直到有人说冯青已经去剿匪缴了半个月了,竟然还有任何消息。
“到底是新入官场,能力还是需要磨练啊。”一名官员说。
“是啊是啊,既然建安王此次回来了,不如直接让建安王亲自去?”又一名官员提议。
建安王原本站在后面,听?着大臣一直在点自己的?戏,于是笑了一声道:“本王没有意见。”
祁御在那两个大臣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又是裕王搞得鬼,既然如此,他倒是想看看这些?人想做什么。
“既然建安王没有意见,那这件事孤准奏。”
岑溪站在一旁,若是现在建安王离开,太后和?裕王动手,那岂不是没有活路。
下朝之后,岑溪抓了抓祁御的?袖子?,祁御低头看他:“想做什么?”
岑溪说:“陛下,既然是剿匪,若是陛下亲自前往,岂不是更加可以鼓舞民心。”
祁御的?眸子?沉了下去,看着岑溪:“怎么,你也?想去?”
岑溪觉得祁御的?语气似乎有点生气,却又不知道他哪里生气,只好继续道:“到时候陛下和?建安王一起得胜归朝,百姓也?会?看到陛下的?苦心。”
“既然如此,”祁御手指捏着手心,面无表情地说,“那就下旨,明日孤同建安王一同前往。”
王洪兴闻言脸色一白,跪在地上:“陛下,你的?伤才刚好。”
“没事,”祁御眼神?黝黑,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低声道:“我?相信岑溪会?将孤照顾好。”
王洪兴感觉到祁御的?表情越来越沉,也?越来越恐怖,求生欲让他快速地闭嘴。
一旁的?岑溪却没有注意到祁御的?神?色,只是开心道:“是的?王公公,我?会?好好的?照顾好陛下的?。”
祁御的?脸更黑了。
他捏着拳头,忍住将人关起来的?冲动,甩袖躺在榻上。
第二?日启程的?时候,建安王骑着马,岑溪同祁御一同坐在马车上。
路上很是颠簸,但是岑溪在宫里被关了这么久,被放出来之后,心情目光可见的?变好了。
他掀开车内的?布帘向外看,山间的?红叶漫山,铺满整个林间小道,特别?漂亮。
而建安王沈逸走在最前面,他今日没有穿着宫里的?装束,穿了一身盔甲,显得整个人威严肃穆。
岑溪伸手隔空比划了一下,宽肩细腰,完美的?身材比例,不愧是主角。
就在这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好看吗?”
岑溪被吓了一跳,回头的?时候看到祁御阴沉的?脸,完了,被正主抓住了。
祁御俯身靠近他,眼睛有点恐怖,岑溪看着他抬起胳膊,以为要打自己,他下意识的?闭上了了眼睛。
只是等?了半晌,想象中的?疼痛一直没有落在身上。
岑溪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外面的?沈逸似乎听?到了动静在马上回头看。祁御重重的?将布帘拉下来,双手捏着他的?下巴,很凶地说:“不许再看了。”
岑溪像是被捏住脖子?的?猫,拼命的?点头。
不看了。
小命要紧。
就这样,一直到了穆夏的?驿站,岑溪都一直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内,没有再偷看一点。
祁御沉着的?脸色这才一点一点的?恢复过来。
驿站是为了剿匪临时搭建的?,有些?简陋,刚进门,冯青就率先迎了上来:“参见陛下,见过建安王。是臣失职,如今半月有余,只是攻破了匪徒的?第一道防线。”
祁御坐在正堂的?座位上:“无事,这也?不全怪你。”
来的?时候,他观察过地形,穆夏山易守难攻,冯青带的?这些?人没有耗死在这里面,已经算是有谋略的?了。
岑溪老实的?站在一旁,接下来的?一整天都在听?建安王和?冯青商量对策。
岑溪发?现祁御到了外面之后,竟然没有在皇宫的?时候这么暴躁,有时候甚至还会?开口?补充一下策略的?漏洞。
沈逸倒是对此没有什么意外,毕竟能在太后和?裕王的?夹缝中生存这么多年的?人,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反观之冯青则就不淡定了。
都说当今皇帝昏庸无能,他也?想无能成这样。
穆夏山的?土匪只用了三?天就彻底的?攻陷,岑溪看着冯青看着祁御的?眼神?越来越热切,越来越崇敬。
直到土匪被全部抓下山之后,冯青给祁御行礼之后,兴致冲冲的?问祁御:“陛下,这些?人应该怎么办?”
祁御头都没抬,挥了一下手,面无表情地说:“杀了,剥皮挂在山上。”
冯青的?表情瞬间僵住,他这才想起来眼前的?是暴君。
动不动就杀人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