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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

    宴清殊脑袋里忽然绷紧了一根弦。

    转头就见曲竹正伸手,将小吃货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剥下来,曲竹的脸也随之越来越红。

    他脸红什么?

    宴清殊心中不悦,这小omega该不会对小吃货心里存了什么其他心思吧?

    “别脱了!”宴清殊陡然一声厉喝。

    屋内的两个少年都愣了一下,纷纷朝宴清殊看去。

    “不是说穿错了吗?”曲奇纳罕。

    “笨手笨脚的,在这里只会浪费时间,出去!”这句话,宴清殊是对着曲竹说的。

    曲竹哆嗦了一下,双眼瞬间盈满了水雾,可眼泪却是一滴未落。

    “你干嘛,吓着小孩儿了!”曲奇几乎下意识将曲竹护在了身后。

    宴清殊莫名吃味,这小吃货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今天居然第二次敢对他甩脸色了,这一次还是为了一个omega!

    整日没心没肺的,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他跟你差几岁,你把他当小孩儿?”宴清殊语气嘲讽。

    曲奇一噎,算起来,两个人的年龄其实差不多大。

    或许是因为曲竹爱哭,又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幼态,曲奇总是下意识把他当做个孩子。

    “还不出去!”宴清殊再次看向曲竹,语气不容置喙。

    曲竹垂在两边的拳头握得更紧了,眼泪依旧没落。

    看着这样的小哭包,曲奇心中是有些惊讶和欣慰的。

    他的小哭包,这是长大了呀!

    想着自己今天还有求于宴清殊,曲奇上前一步,拍了拍曲竹的肩膀,出言安慰。

    “小哭包你先出去待会儿,等我一会儿换好了礼服,咱们再一起去会场,好不好?”

    曲竹咬着下嘴唇,用力点了点头,用余光瞥了宴清殊一眼后,转身出了门。

    心中却暗暗下定了决心。

    今后,他的眼泪绝不会再随随便便落下来,他要变得强大起来,他要保护大少爷!

    看到曲竹离开,宴清殊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一转头,却像是被雷击,瞪圆了眼睛,定定站在原地。

    只见曲奇正以一种十分狂野的姿势,扒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倒确实是效率,三下五除二,就将身上的衣服扒了了个干干净净,丝毫不遮掩地裸露出了自己的身体。

    皮肤皙白如玉,浑身上下覆盖着薄薄的精瘦肌肉,不似omega那般娇弱,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尤其肌白如雪衬托下的几点红晕,明艳而又诱人。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别样风景,烧得喉头发干,信息素忽然像是笼中野兽,在体内横冲直撞起来。

    第74章 既然做了我的人

    就在信息素即将冲破牢笼的瞬间,宴清殊狠狠咬了下自己舌头,强行拉回自己理智。

    又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移开目光,逼着自己转过身去,开了口。

    “你在做什么?”

    宴清殊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说出来的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怔了怔。

    “我在脱衣服呀,不脱怎么重新穿?”曲奇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你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脱衣服也不知道避着点人吗?”宴清殊说完,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火烧得更旺了。

    曲奇指了指宴清殊,又指了指自己,忽然笑了。

    “元帅大人该不会没跟人‘坦诚相见’过吧?咱们都是男人,有什么可矫情的,你有的我都有,最多……我没你的大而已。”

    曲奇说的是胸肌,可这话听在宴清殊的耳朵里,却变了味儿。

    宴清殊忽然转过身来,三两步朝曲奇走了过去。

    强大的压迫感之下,曲奇下意识连连后退,没想到身后竟是冰冷的墙面。

    再一转头,就见宴清殊高大的身影忽然压了下来。

    “元,元帅大人?”曲奇的声音不自觉抖了抖,他想伸手推开宴清殊,却没想到竟被宴清殊轻而易举捉住,扣在了头顶。

    男人金色的眸子里泛着红光,似是凶猛饥饿的野兽正在凝视着自己的猎物。

    曲奇腿都软了。

    尤其他现在寸缕不着,那是一点防护甲都没有,太没有安全感了!

    宴清殊忽然贴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曲奇的脸上。

    “你曾经跟人这样‘坦诚相见’过?”

    “什么?”曲奇愣住了,大魔王关注的点怎么这么奇怪。

    “那个人是谁?”宴清殊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我哪里知道……”曲奇这一刻是真的害怕了。

    “你不知道?还是你不敢说?”宴清殊眯起了危险的双眸。

    曲奇忽然就共情小哭包了,他也想哭!

    “我是真不知道啊……”

    话音还没落下,少年锁骨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可除了痛之外,还有一种刺激又让人心慌的感觉。

    “还是不肯说?”宴清殊抬起头来,舐去了染在唇上的鲜红,同时,抚上了少年的颈脖。

    拇指摩挲着锁骨处的牙印,中指却轻轻磨蹭着少年的后脖颈中央。

    “再不肯说实话,疼的可就不仅仅是这里了。”

    突如其来的双重刺激,让曲奇浑身如同过电一般颤抖了一下,腿软着就要脱力跪下,却被男人一只手抓着两只手腕,硬生生托着与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