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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提着装着半个野猪身子的王守龙,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嘴巴一咧,忍不住嘿嘿嘿傻笑出声。

    一个不近女色的周阎王,竟然抱着小媳妇一脸的傻笑模样,就跟孙家饭店的那个大傻子似的,想想刚才看到的那个场面就禁不住发笑。

    以后可是有取笑周志远的把柄。

    屋子里。

    发泄一通的姚宁静终于冷静下来。

    她忍不住抬脸冲着周志远发了一通脾气。

    “你是木头做的吗?我趴在你腿上挤压着伤口你感觉不到疼吗,你就不能提醒我一下吗?”

    那本来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被她这么一压,悲催地裂开了!

    偏偏周志远这个熊人,竟然一声不吭!任凭她压着伤口!

    姚宁静是又气又恨,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真恨不得伸出手使劲捏一把他的老脸,好确认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疼!

    周志远:啊,这也是我的错?我不敢啊!

    擦一把脸上的泪水,跑到一边洗干净手,搀扶着周志远坐到沙发上。

    “躺下!”

    啊?不明就里的周志远如同犯错的小学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不敢询问,还是乖乖照做。

    他老脸红得厉害,感觉有些无地自容。

    毕竟现在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帐篷都搭起来了,大白天的跟她单独共处一室,有点那个啥呀!

    “脱了!”

    啊?周志远脸上的笑容褪去,惊恐伸出双手抓着内裤,本能拒绝。

    姚宁静都被他气笑了。

    在她印象中,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是镇定自若坦然面对,不曾有过一丝惶恐,为何在她面前,战战兢兢的模样,就像她是地狱里出来的凶神一般?

    “伤口在大腿根,我要仔细检查,你不脱,我怎么检查?”

    “不不不,不用检查……”

    因为过度紧张,周志远脸都变了色,一双眼睛不敢对视她的眼睛,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了。

    唯恐她直接动手,他干脆直接伸手紧紧捂住了裤裆前方,一脸的绝望模样。

    姚宁静噗嗤一声就笑了,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我们是两口子,你还怕我?再说了,大夫面前无男女,就算咱们不是两口子,该看的我都得看,你怕啥……”

    周志远坚决不肯撒把,看他的脸从黄变红又再次变白,又心疼他裂开的伤口疼得厉害,姚宁静不再坚持。

    她伸手把大腿根的衣服往上扒拉一下,这一扒拉不要紧,好像是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躺在沙发上的周志远有种他为鱼肉,姚宁静为刀俎的感觉。

    被姚宁静扒拉一把,身体的本能让他无法掩饰,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紧绷起来,身体像是过了一道电,他迅速打了一个颤抖……

    显然,正在低头观察着伤口的姚宁静未曾察觉男人的异样。

    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要是伤口再偏一点点,他就成太监了,她这辈子就要守活寡了。

    刀口深度大约有两公分深,刀口蜿蜒曲折,伤口发红周边发黄,已经有发炎的迹象。

    除了常规消毒,必须做手术切除伤口周围的坏肉烂肉。

    这些手术必须紧急处理,很显然,家里手术用具不全,必须到医院去。

    “我要给你消毒,你忍着点。”

    她用酒精棉蘸着酒精,小心翼翼擦拭着伤口。

    第95章 我来给他做缝合手术!

    直到消毒完毕,周志远两个手一直悬空搭在一起堵在身体正前方,侧头转向一边,屏神凝气盯着沙发靠背。

    不过是寻常的布艺沙发,沙发上靠背上搭着一件手工编防尘罩,愣是被他不眨眼盯了半个小时。

    “沙发罩就这么好看?研究明白怎么织出来的了?研究明白回头织一件放家里。”

    直到耳边传出姚宁静调侃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

    他老脸涨得通红,都不敢直视姚宁静的眼睛。

    姚宁静起身把他放在沙发上的衣服拿过来,不由分说就要替他穿裤子。

    “不用……”

    他慌忙拒绝,伸出手就要去抓姚宁静的胳膊,门嘎吱一声又被推开,王守龙捂着脸走了进来。

    “看不见,看不见,我什么也没看见……我说周阎王你能耐啊,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裤子都没有穿上……”

    周志远终于逮住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一把抓起身体旁边的一个枕头,朝着王守龙就扔过来。

    “滚!”

    “嘿嘿嘿,我可不能滚,我得把你送到医院去,是不嫂子?”

    姚宁静抬手朝着周志远右边大腿啪就是一巴掌,黑着一张脸对着周志远就是一通训斥。

    “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你媳妇,有事情就跟我说明白,再跟我藏着掖着搞小动作,哼,我定饶不了你!”

    “对,再给我搞小动作,我也饶不了你!嫂子,不让他钻被窝……”

    王守龙挤眉弄眼冲着周志远做着鬼脸,一脸的大仇得报的畅快模样。

    他坚持背着周志远上车子,一番说辞气得周志远直想掐死他。

    “周阎王你就别犟了,你差一点都要成为太监了!你说你真是个自私透顶的,你成为太监也就罢了,反正你已经打了二十多年光棍了,继续当太监无所谓了,可我嫂子十八一朵花呢,你就忍心让我嫂子跟着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