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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抹血色不但没有破坏他的容颜,反而给他增添了一种破碎的美感。

    那些女人眼里的神情更加浓郁,手掌不老实地游走,渐渐往下滑去。

    宋璄桉被束缚着双手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却徒劳地撼动不了分毫。

    他轻咬着下唇,暧昧的灯光勾勒着他清冷却又透着几分妖艳的容颜。

    一头长发散乱地披在身上,黑发与白皙的皮肤交织,再加上周身密布的血色伤痕,这一切组合成一幅美到妖异,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画面。

    宋璄桉垂着浓密的长睫,眼眸蒙着一层浅浅的水光,深处却带着狼一般的血腥与狠厉。

    他绝不会成为帝国的生育工具,如果注定无法逃脱这次的劫难,那他宁愿死去,也不要留下一个终身也洗刷不掉的耻辱。

    第99章 致命指令

    陈商衽站在一座高楼大厦的楼顶边缘处,冷冽的风吹着他的衣服,发出烈烈的声响。原本搭在额前的白金色发丝被风吹得四散飘零,露出被发丝遮挡住的那双暗红色的眼睛。

    他的身后,一双充满金属质感的翅膀向两旁展开,其上交错的齿轮缓慢地转动着。

    陈商衽环顾四周,注视着这个繁华而错综复杂的城市,最终目光突然停留在某个地方。

    “找到了。”

    他嘴角浮现出一丝嗜血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身后的金属翅膀微微颤动,缓缓地将他带升至半空,然后迅速飞向城市的某一个地点。

    “你是怎么进来的?”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侍从,一脸冰冷地盯着面前站着的青年,声色严厉地驱赶道:“这可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赶快离开。”

    富丽堂皇的走廊上,灯光显得有些暗沉。仿佛在青年的身后拉起了一张黑色的幕布,逐渐向着周遭侵蚀而来。

    侍从晃了晃眼睛,眼前的一切却又显得那么正常,仿若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青年微微弯了弯腰,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温和有礼地看着侍从说道:“你好先生,我来找我的爱人,请问你见过他吗?”

    是从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恶声恶气地骂道:“你特么眼瞎啊,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吗?跑到消金窟里来找人。赶紧滚,再耽误老子时间,老子找人弄死你。”

    青年仿若没有听到侍从的谩骂,收起嘴角的笑容,轻叹了一声:“原来没看到啊!”

    他的表情逐渐冷沉了下去,发丝下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青年看向还在不断咒骂的侍从,唇角渐渐抿起,不带一丝感情地吐字道:“真是聒噪!”

    话音刚落,青年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侍从眼前。接着,走廊上的灯光闪烁了一下,侍从突然感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

    他瞪大了眼睛,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口中源源不断地流出。

    “你……你是谁?”

    侍从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影突然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呼吸。

    走廊的灯光闪烁着,将一双装有精密齿轮的机械翅膀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

    陈商衽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他身后的机械翅膀半拢着,钢铁羽毛间滴答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眼珠闪烁,无形的光线扫视着整间会所,将会所上下的建筑画面,尽数展现在他眼前。

    看着某一处那让他目眦欲裂的场景,陈商衽本就冰冷的表情更加冷沉了。

    他身后半拢着的翅膀展开,隐约间发出一阵机械的轰鸣声。钢铁羽毛根根竖起,如一把把锋利地尖刀一样泛着幽冷的光芒。

    随着陈商衽的走动,他身后的翅膀一次又一次地洞穿阻挡在他面前的墙壁,为他生生开辟出了一条最快的捷径。

    宋璄桉死死攥紧了双手,蒙着水汽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暗芒。

    他尖利地犬牙已经搭在了舌根处,在女人们的手掌越来越放肆的时候,他也逐渐收拢了下颚。

    这种死法虽然缓慢,却已经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自我解脱的办法了。

    宋璄桉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嘲讽,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感叹。

    他经历了半生的战争征程,最终的结局竟不是在战场上英勇牺牲,而是死于这种荒谬可笑的事情,还真是讽刺至极。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糜烂暧昧的气息。

    女人们拉扯着宋璄桉腰带的手掌停了下来,一双双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离门口位置最近的男医生微蹙了一下眉后,走过去打开了门。

    “你是……唔。”

    他所有的未尽之言都堵在了喉咙口,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刺穿的胸口。

    陈商衽面无表情地抬起了翅膀,同时将翅膀尖端被铁羽洞穿的医生也抬了起来。

    “啊啊啊,杀人了。”

    门口血腥的场景展现在女人们的面前,令她们不由变了脸色,惊慌失措地大叫了起来,一个个像是鹌鹑一样拥挤推搡着躲到了墙角。

    宋璄桉艰难地抬了抬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映入眼帘地是一张熟悉的温柔脸庞。

    他的心脏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归于死寂的心跳声再次响了起来。

    他浑身的戒备与冷漠瞬间褪去,紧紧抿着的薄唇张开,望向门口站着的人,嗓音委屈地换道:“陈商衽,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