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商衽挑了挑眉梢,轻轻挑起谢作的下颚,直直望进他闪烁的眼瞳中,扬着嘴角声音含笑地说:“我这一辈子只给一个人挽过发,那个人就是你!”

    他低头啄了啄谢作的嘴角,无奈又好笑的保证道:“我认定了你,便不会变心意,这一辈子我只想和你一个人白头偕老,共度余生。”

    谢作情不自禁弯了一双眼睛,眼底像是暗藏着星河一样,闪烁着明媚的光芒。

    陈商衽情不自禁的低头又吻了吻他,才直起身笑着说:“快洗漱一下吃饭吧,不然饭又凉了!”

    提到凉掉的饭菜,谢作不禁想起了昨夜的种种,胸前被他刻意忽略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让他脸颊上染了粉红。

    这一副羞怯又懵懂的样子,看起来格外诱人。

    陈商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忍住将人欺负一番的冲动,牵着他的手走到了桌前,用起了早食。

    因为昨夜下了雨,今日的温度倒是不那么高了,趁着偶尔吹过的微风,倒是难得的舒适。

    难得天气这么好,两人便想着趁此机会去左府拜访,向左巧人赔个不是,也好将那个防身的镯子送给她。

    昨日两人便递了拜贴,这次登门倒也不算突兀失礼。

    左府的下人应当是早就收到了知会,陈商衽和谢作上门时,下人并未多说什么,直接将两人迎进了门。

    左明义于庭院前等待着两人,见到二人便笑着迎了上来:“谢公子陈公子,快请上座!”

    谢作和陈商衽拜见过左明义,便随着他一同入了厅内。

    三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道明了来意,左明义略一迟疑,便命丫鬟将左巧人叫了出来。

    左巧人见到陈商衽和谢作时,显然很惊讶,眼睛亮晶晶的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左明义看着自家直愣愣完全不知道说话拐弯儿的女儿,无奈出言说道:“巧人,不可无礼!”

    左巧人闻言,这才发觉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有些失礼,像是不欢迎谢作他们来似的。

    “我、我就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左巧人摸了摸鼻子,表情看起来有些无措。

    谢作和陈商衽早就知道左巧人的性子,所以并未在意。

    “无妨,左小姐性子率真,我们都知晓的!”

    笑着说罢,谢作从袖口里拿出那只装着玉镯的木盒子,递给了左巧人。

    “昨日我二人路过千叶阁时,碰巧看见了这镯子,觉得与左小姐甚是有用,便买了下来。今日也是为了送这镯子前来。”

    左巧人满脸疑惑的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的是一枚银镯。

    镯子上雕刻着云纹,拿起时也颇有重量,瞧着倒像是是实心的银镯。

    左巧人拿在手里慢慢把玩着,不知是按到了哪里,银镯上猛然弹出了一把小剑,亮闪闪的直戳着她的鼻尖。

    只一眼,左巧人就看中了这个镯子,紧紧捏在手里,喜爱的不行。

    左明义见此,却是锁着眉头,婉言谢绝道:“如此贵重的礼物,小女怎可收下,谢公子还是收回去吧。”

    千叶阁的东西向来精其巧思,一样东西只有一件,绝不可能出现第二件,是以千叶阁的东西卖得也格外昂贵。

    千叶阁二楼的东西,更是有价无市,寻常百姓想买也买不起。

    左巧人手里的这件小小的镯子,恐怕就要千两银子。

    “我瞧左小姐甚是喜欢,且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这东西本就是给左小姐买的,若是左小姐不收下,便也只能束之高阁了。”

    谢作轻叹一声:“如此精妙的东西,放置起来岂不可惜!”

    “这……”

    “谢谢陈公子和谢公子,这个镯子我收下了。”

    左明义还在犹豫,左巧人却已经笑着将那镯子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嘻嘻,这可是美人儿送她的,她可以好好宝贝着。

    左巧人反复用指尖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看起来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左明义见此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向着谢作和陈商衽拱了拱手:“多谢陈公子和谢公子。”

    “左尚书客气了!”

    今日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谢作两人也不便多留,便直接提出了告辞。

    “两位何不多坐一会儿,在府中用完饭再走?”

    谢作笑了笑说:“我身份不变,在此多留恐,会生出事端,还是尽早离去的好。”

    左明义眼眸一闪,瞬间明了了。

    谢作曾是太子,而他曾经正是他父皇的臣子,两人过多的接触,恐会引起新帝的猜忌。

    虽然如今的陛下也没有怎么信任他,但倘若他明目张胆的与谢作接触交际,便不是信不信任这么简单了,皇帝或许会直接杀了他。

    想清楚后,左明义也不再挽留,起身将两人送出中堂,又叫来管家,让他家将谢作两人亲自送出大门,才目送着两人离去。

    左明义回到厅堂里时,左巧人还未离去,见他回来了,左巧人便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不解地说:“爹爹,谢公子他们为什么不能在咱们家久留啊?”

    她还想多看看美人儿的脸呢,结果人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可惜极了。

    左明义非常受用自家女儿的撒娇,他背着手,清咳了一声说:“谢作可是前朝太子,虽然皇帝留了他一命,也不知道哪天就会杀了他,他自然要万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