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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作又将视线转向十二,眼中分明毫无情绪,可十二心里却是猛然一颤,跟着低头答道:“主子放心,十二也明白了。”

    谢作望着两人,声音毫无起伏的说:“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服我,可是既然决定追随与我,那便要交付绝对的真心和服从力。”

    “比起你们,我更想得到那个位置,但是有些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便不能用。”

    “我不想变得和我那个父皇一样,成为一个不择手段残暴不仁的人,这一点希望你们明白。”

    墨淮和十二互看了一眼,神色认真了些许,恭敬答道:“请主子放心,我们记住了。”

    “如此便好!”

    谢作轻喃一声,脸上露出一抹笑,缓和嗓音说道:“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们收集情报了,回去以后便好好休息吧。”

    “是……多谢主子关心。”

    马车缓缓停在别院后门处,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回了别院。

    路过长廊,几人分别,朝着自己所住的院子而去。

    谢作刚刚走进院子,便见房内隐约透露出一丝昏黄的烛光,映衬着窗影斑驳。

    知晓陈商衽是在等他,他心间微微一暖,脸上也不自觉扬起了一抹笑容。

    推门而入时,果然看到了陈商衽的身影,不过或许是因为等的久,陈商衽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谢作脚步微顿了一下,然后放轻动作关上门,走到桌前,正准备将陈商衽抱起放到床上时,陈商衽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媳妇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去找你了!”

    陈商衽说完,便张开了手臂,用刚睡醒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媳妇儿抱抱。”

    谢作向前一步,便直接被陈商衽抓住腰,抱坐在了腿上。

    陈商衽的脸就搁在谢作肩窝处,懒洋洋地半阖着一双眸子说:“媳妇儿,你下次出去带着我吧,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担心的睡不着了。”

    说着陈商衽便动了动脑袋,蹭了蹭谢作的肩窝,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谢作的脖子被陈商衽蹭的瘙痒不已,忍耐良久,才无奈的答应了:“好,我下次出门带上你。”

    “媳妇儿你最好了!”

    陈商衽仰头,吧唧一声亲在了谢作的脸侧,声音响亮无比。

    谢作耳廓泛红,低头沉默半晌后,忽然扭身抱住了陈商衽,于他耳侧小声说道:“陈商衽,我想你了。”

    听着耳旁低喃羞怯的声音,陈商衽搭在谢作腰际的手骤然收紧,眼神顷刻间变得深沉如墨。

    这是谢作第一次向他求爱,简直是要了命了。

    陈商衽哪里还肯忍耐,直接抱着人便站了起来。

    一场风雨停歇,陈商衽搂着谢作,手掌轻抚着他的后背,享受贤者时间。

    谢作轻轻闭着眼,趴伏在陈商衽胸膛上,哑着声音说道:“左大人并不肯助我,但我想很快他就会改变主意了。”

    陈商衽闻言,疑惑的问:“你不是说他很是固执吗?既然他说不肯帮助你,又怎么会这么快改变主意?”

    谢作弯了弯唇,睁开眼睛抬头望着陈商衽,笃定的说:“因为我知道,左大人最爱的就是他的妻女。”

    “承音安为了稳固朝政,不敢动林侍郎,让左家吃了这个闷亏。他的这个做法,左明义肯定不会满意,所以他一定会答应和我合作。”

    “我媳妇真厉害!”

    陈商衽低头亲了亲谢作的发顶,笑着夸赞道。

    谢作唇角微弯,抬头望着陈商衽:“我想吻你!”

    陈商衽眼神温柔,低笑了一声,缓缓俯身下去:“那就如你所愿!”

    两唇相接,带来一阵窒息感,可谁也没有松开紧紧相握的手掌,反而更加用力抱紧了对方。

    谢作仿佛变成了大海上的一只小船,不停被海浪拍打着前进,随着波涛汹涌的浪潮,反复起伏。

    又是一夜温情,次日一早,谢作累得像是一条死鱼,陈商衽却还依旧活力充沛,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时间慢慢流逝,没过多久,左明义果然如谢作所料的那般,答应了合作。

    左明义是在一个黄昏来到别院的,他身上披着斗篷,裹得严严实实,若非行走间不经意露出来的品阶官袍,谁也猜不到他的身份。

    谢作将左明义请进了书房,陈商衽也跟随在侧。

    左明义看到陈商衽时,眉头便皱了起来,隐隐有些不悦地道:“谢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与你谈的是要事,岂容他人在旁?”

    “左大人不必忧心,商衽是我最信任的人,他在一旁无碍。”

    左明义见陈商衽没有要走的意思,谢作又是一副维护到底的模样,便只能皱着眉头,掀起袍角坐在了桌前。

    “今日左某前来,是想问问谢公子,你谋划的事情有几分把握?”

    谢作眼眸微动,并未交付实底,模棱两可的说:“既然我有胆量谋划,自然就有把握,至于是几分,我只能告诉左大人,有了您的加入,事情便成功了一半。”

    第152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左明义听了,猛然抬头看向谢作,冷哼了一声:“左某竟然来找谢公子,那就是存了诚心合作的念头。如今谢公子连一句真话都不愿意说,可是因为还不信任我?”

    谢作脸色微动,知道自己斗不过左明义这种老狐狸,只得苦笑一声说:“并非是我不愿交付真心,而是我所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