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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令曼虽然和揆常在没什么交情,但也去上了一炷香,全了彼此脸面。

    糟糕了五月终于过去了。

    弘历也终于迎来了好消息——之前重新的新嫔妃刘答应爆出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来。

    这让弘历心情好了不少。

    心情一好,弘历本来对后妃位分就大方,加之刘答应是包衣宫女,所以就以刘答应有孕为由,晋封了刘答应为常在。

    还亲自去了延禧宫看望刘常在。

    ***

    邓安疾步从门外走了进来,不等黄令曼开口问,他就说道:“主子,刚刚得到消息,刘答应被太医诊出两个月的身孕来,皇上大喜,已经晋封刘答应为刘常在。”

    黄令曼闻言一愣。

    她可没有给对方用生子秘方,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怀上了。

    这速度真不慢。

    不过忻嫔有孕,黄令曼都不怎么在意,更何况是包衣出身的刘常在。

    生子生女,都碍不着黄令曼的事。

    当然生子还是会稍微有一点碍事,毕竟万一弘历看见他儿子又多了起来,觉得可以挥霍了,就开始搞事呢。

    不过总的来说,刘常在这一胎,对黄令曼还是有好处的。

    能进一步降低黄令曼的风险。

    若是弘历后宫现在真一个人都怀不上,弘历肯定会选择杀母立子。

    可现在还有后妃能怀上,弘历就暂时不会有那样危险的想法。

    因此黄令曼说道:“如露你就按旧例,准备一份贺礼,邓安你等会儿给刘常在送去。”

    “嗻。”两人应道。

    ***

    刘常在有孕,刺激到了后宫那些无子的嫔妃,大家又开始准备新一轮的争宠。

    黄令曼却顾不上这些事了,她现在开始紧张的让人盯着阿哥所那边。

    四福晋和六福晋的预产期就在六月,一个是六月中,一个是六月底。

    虽然现在才六月初,但两人已经怀满九个月了,出于随时随地能生产的时候,这个时候要格外小心谨慎。

    而弘历这边,步入六月之后,像是转运了一般,开始接二连三的好消息。

    六月初五日,边关奏报,乌梁海部趁着准噶尔部内乱和大清攻打,也趁机起兵来痛打落水狗,而这人的目标就是之前依附在准噶尔部的那些小部落。

    然后勒杂特部就被对方盯上了,勒杂特部打不赢,其首领根敦就想要投了大清。

    有人要投靠,弘历自然是照人全收。

    这两年,弘历不知道收了多少原本依附在准噶尔部的小部落。

    但这个不一样。

    根敦是有备而来的,他不但投靠了大清,还带来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乌梁海那地方,生活的和托辉特部首领青滚杂卜有反叛大清的动作。

    第二个消息是:他女儿如今年芳二十六岁,连许了五门亲事,男方都在婚前暴毙,以至于他女儿现在都没有嫁出去。

    根敦因此去询问了活佛,活佛说他女儿生得富贵,必须要找个福气最大的人配,才行。

    根敦想来想去,就觉得只有大清皇帝才是福气最大的人,能压得住他女儿的富贵,所以请求弘历纳他女儿为妃。

    如果说第一个消息让弘历震怒,那么第二个消息就让弘历神情有些微妙了。

    如果根敦的女儿,今年才十六岁,弘历肯定觉得对方是在说假话。可对方的女儿都二十六岁了,这……估摸着这事或许还真是真的。

    一个女子而已,皇宫里不差一个女子吃饭。

    想了想,弘历还是应了下来,这样更能人对方忠心。

    不过因为对方尚未种痘,所以暂时还不能入京,得等到种痘后,再入京。

    当然如果种痘没成功,完蛋了,那就一切就都不用再说了。

    但现在已经是六月了,痘苗已经不好了,强行种痘,风险很大。

    所以这事怕是要等到明年。

    弘历暂时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开始琢磨起第一件事情来。

    有蒙古部落反叛。

    虽然让弘历震怒,但却有些习以为常。

    国家大了,什么人都有。

    更何况草原上的那些部落,其实几千年来都是以各自为政,名义上归大汗管,实际上有些时候根本就不鸟大汗。

    说是国家,其实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联邦。

    更何况,从严谨的角度上讲,大清是满人国家,而草原上的部落,多是蒙古人,或者是其他民族。

    哪怕就是大清当年,也是靠拳头将一个个满人部落打服的。

    再加上更北方还有一个俄国,不怀好意,挑拨离间。

    更北方的蒙古部落反叛,弘历都习惯了。

    虽说习惯了,但不代表他们真能反了。

    收到了消息后,弘历立马叫心腹大臣过来,商议此事。

    ***

    又过了几日,六月初十,六福晋发动了。

    黄令曼是一大早起来就接到了六福晋发动的消息,连忙叫如画过去守着六福晋。

    虽然黄令曼是觉得自己的大儿子上位的几率大一些。

    可问题是,还有好几年了,万一除了什么意外,大儿子英年早逝,那就得小儿子顶上来。

    所以对于六福晋也得上心。

    不是黄令曼诅咒永璠,而是前车之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