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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喻家父母不迷信,要不然,就喻州昏迷的时间,他都得喝下去好几碗符水。

    提起这个,喻州才是真正的头疼。

    “我也不知道,当时在书房里熬夜看文件,没成想,看着看着人就晕倒了。”

    而且,在晕倒前段时间,他还会时不时的头疼,头晕。

    当天去看了医生,可也没查出来什么。

    话题讨论到这里,喻州提了一嘴,“不过,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个梦。”

    梦里面有很大的火,像是之前车祸那天的火势,但是也不像。

    有个人出现在梦里,嘴唇一张一合,听不到在说什么。

    非常诡异。

    第34章 和情哥哥好

    喻州被扶着出了电梯,推了推眼镜,“你们家不是一直向昭觉寺供香火吗?我想改天去看看。”

    医院之前查不出病症。

    可能需要找个大师看一下了。

    蔺一柏应下,“那你得等到空离师父云游回来。”

    “具体时间呢?”

    “我不拜佛,所以不是很了解。”蔺一柏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自己突兀了出来。

    很奇怪。

    蔺家几乎人人都信佛,昭觉山中的昭觉寺的香火,年年蔺家占大头。

    蔺一柏居然不信佛。

    这事喻州也是头一次知道,“蔺家不会因为这事指摘你吗?”

    “以前是不能,现在是不敢。”

    蔺家这一辈的年轻人,当下只有蔺一柏能独挑伯蔺这个大梁,其他人则是在军政方面各有发挥空间。

    “那就好。”

    小西楼的一楼空旷安静。

    蔺一柏指定了几个医生给喻州做全身体检,全部的检查结果下午就能出来。

    重返小西楼的八楼,喻州的精神看起来比早晨要好很多,嘴唇也有了血色。

    “怎么样啊,”两个人刚进病房,喻禾便迎在门口,满心满眼都是哥哥。

    喻州单手搂住喻禾。

    戳戳少年白嫩的小脸,故作轻松,“目前心脏啊、肾啊、肺部都没什么事,下午等血检就好了,放心,没什么事。”

    “可哥哥要是没事,怎么会晕倒?”喻禾小脸一板,对喻州严格要求,“你还是好好休息几天吧,公司那边有爸爸就够了。”

    “要是爸爸也很累的话,”喻禾扫了一眼蔺一柏和喻州,一口气说出来自己的决定,“我下学期开学就去转专业!”

    “这样不行的,兜兜。”喻州下意识一口否决。

    对于喻禾提出的建议很惊讶。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又柔和语气劝着,“你明明最喜欢法学专业,所以不要转其他的专业好不好?哥哥晕倒只是没休息好,以后就不会了。”

    喻禾不出声,固执己见。

    能感觉到他在悲伤之上叠加了生气。

    喻州给角落里的好兄弟使眼色。

    见状,蔺一柏走过去牵住喻禾的手,耐心温柔哄着,“宝贝,公司的管理不需要你,有我和你哥哥就可以了。”

    “我不接受你们的话。”少年松开蔺一柏的手。

    侧过身,用背影面对两人,双手抱臂,嘴巴撅的像是要挂下一瓶酱油,“我心意已决,就要转专业。”

    “什么会好好休息,都是假的!”

    喻州语气严肃起来,“那我要告诉爸爸妈妈这件事。到时候,他们不仅不会同意,还会把你关进小黑屋。”

    喻州对喻禾的教育总是软中带硬。

    在转专业这件事上,不能由着弟弟乱来,见喻禾不吃软的,他直接上硬的。

    喻禾被这话震惊到,整个人扳回身子,眸子瞪得更圆,“哥哥!你不可以这样的。”

    小黑屋在喻禾的心中是最可怕的地方。

    那里是喻家别墅的小阁楼。

    专门用来教育喻禾,里面没有玩得,只有一张舒适的床和一个床头柜,以及一些小零食。

    对喻州来讲,并没有什么,睡一觉就好了。

    对喻禾来讲,却是一种酷刑。

    没有游戏,就是不行。

    “你不听话,为什么不可以?”喻州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走到病房里的椅子上坐下。

    喻禾的目光紧盯着喻州的身影,带着哭腔,“你难道不心疼我吗?居然让爸爸妈妈把我关小黑屋。”

    “你如果放弃转专业的想法,我就不告诉爸妈了。”

    喻禾撇了撇嘴,有些委屈,“你不讲理,你还凶我。”

    哥哥教育弟弟,蔺一柏插不进去话。

    看喻禾被教育到要哭出来,他才开口,“好了,我们知道你是好意,喻州也没有真的想要凶你。”

    “呜呜~”

    蔺一柏一张口,喻禾的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

    泪汪汪的像是可怜的小兔子。

    等到喻家父母进入825病房时,就见喻禾和喻州各占据房间里的一角。

    一个眼眶红红的,一个一脸冷气。

    “你俩这是怎么了?”

    一个早晨,喻禾的人工耳蜗体外机适配测试成功,喻州也醒了,章文怡心中的两块石头落了地。

    她脸上挂着笑,面容没有昨日的憔悴。

    见两兄弟摆出熟练的吵架样子,也没生气,“又吵架?”

    “没有吵架。”喻州起身给父母让了座位,回到了病患应该躺着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