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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锦脚步骤停,抿了抿唇,退而求其次说“那你打开衣服,我看看有没有其他伤口。”

    “...”

    宋轻白倒是听话,金丝游龙黑腰带被他轻而易举一抽。

    随手一丢。

    在那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有他刚刚跌落下来摔远的官帽。

    空气里隐隐透露着某些不该有的暧昧的气息。

    陆锦露在外的肌肤都透着粉,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过去。

    “哪里摔疼了?”他草草的拉着宋轻白的衣襟看了一眼。

    随即就给他合上,拽着被子要给他挡挡,谁料宋轻白一下子就给掀开,微微敞开的衣袍更是松松垮垮的搭着。

    露出了一大片白皙健硕胸膛,隐约可见有些轻微红印。

    他淡淡重复了一句“不用你管我。”

    “...”

    要不是脸皮过于薄,陆锦都要喊他先把衣服穿好再说。

    旁边的大红喜被,被他丢到了榻边,本是摇摇欲坠,他还踹了一脚。

    看起来倒是格外嫌弃。

    陆锦当他在耍酒疯,无奈的过去将那被子重新拾了回来。

    “这床被子怎么着你了吗?”

    宋轻白没有回答,但是望过来的视线分明抗拒重新落向他的红色软被。

    陆锦沉默须臾,还是将那个被子折好,放在了角落上。

    “好了,不要闹了,我看看你的伤口,严重还是得上药。”

    陆锦蹲坐在塌边,轻手轻脚的要撩开宋轻白的衣服看。

    好在这一回格外顺利,宋轻白温顺且安静地随他动作。

    指尖触及到他伤口,意外没有听到任何闷哼声。陆锦抬眸看。

    就见宋轻白盯着自己,突然说“你明明还是在意我的。”

    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光影绰绰,透露着名为笃定的光芒。

    陆锦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退缩,泛粉指尖有轻微的颤抖。

    他还未来得及将视线挪开,一只大手就顺着他腰身一带。

    两人的位置颠倒了过来。

    陆锦视线有短暂的模糊,就见宋轻白手轻拂着他脸颊。

    像是对待极致的珍宝,轻轻碰了碰,又忍不住低头占有。

    “唔...”

    陆锦小长腿绷得直直的,双手也是无措的抵着他的腰。

    婚房里的烛火摇曳着,随即被什么东西闪过,陷入黑暗。

    在这一刻,陆锦的所有感官格外明显,很清晰的看到宋轻白一遍遍亲吻着他,最后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低低道:

    “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今日婚宴上,宋轻白有无数次想过要将陆锦带回齐城。

    什么破计划,什么报复,他通通不要。他甚至开始后悔与陆锦说好的合作。他原以为他可以忍受到陆锦完婚。

    可这过程艰难到摧毁他的心智,他只能借着烈酒麻痹。

    但效果甚微,他还是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跟在陆锦后面。

    哪怕一直到了婚房,他还借着酒意,故意向他吐露心声。

    他在赌他的心软。

    刚刚摔的那一下,也是他设计的。但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迫切想要得到和好,就算恢复不了以前的关系,他也见不得陆锦与那位公主,有名义上或非名义上的纠缠。

    “你...”

    陆锦面露迟疑, 隐约能察觉到他小身板缓慢的挪了挪。

    宋轻白思绪被拉回,不自觉握着陆锦腰身的手掌收紧。

    慢慢地,他逐渐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将他逼太紧的时候,怀里温软的人儿,撑起了腰,突然掏出了两颗红枣。

    “嗯…”

    “要不要吃一颗?”嗓音如他望过来的温软视线一般轻柔。

    两人近在咫尺。

    宋轻白眸光微闪,反复对上的眼神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陆锦见他不接,撑着身子迎向他,主动在他脸上落下答案。

    第110章 不好看,你脸红什么?

    深沉的墨色偶尔有几颗亮闪的星星,薄弱散发光芒洒落。

    轿撵上,皇帝拥着胡向依,略带薄茧的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心疼说:

    “是朕来的太晚了,受苦了。”

    月光将两人如胶似漆的身影笼罩,也将胡向依略显苍白但仍好看到致命的绝美容颜呈现。

    抬轿撵的数排宫人对此情景司空见惯,纷纷低头往太医院方向走。

    在外围的不远处,也有无数双艳羡的眼神落向了他们。

    “这胡贵妃真的把皇上的心拿的死死的,听说近几日,连去寺里上香还要带着她。”

    “可不是,皇上今日在苏禾公主的婚宴上,还等着她来坐皇后主位呢。”

    “她身子弱,隔三差五生病的,可把皇帝给心疼坏了。”

    “瞧瞧这又往太医院跑了,这回不知道是风寒还是虚火旺...”

    不受宠的妃嫔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语气逐渐带着点酸。

    她们越聊越起劲,丝毫没有发现就在她们的身后,多了一抹红色。

    苏禾大脑浑浑噩噩的,透明的泪珠儿一颗颗滑落至下巴,手心里酸痛的感觉不动声色的被心脏的疼痛给覆盖。

    一抽一抽的。

    她木讷的步步后退,直至退出人群,她才蓦地看到自己手心通红。

    那是刚才攥着木棍,用力将自己身边嬷嬷砸晕的印记。